我与一个女孩短暂的故事
H一直力邀我到S城。2010年10月17日，星期日，我到了S城。H与我约好，次日傍晚给我接风，去吃我喜爱的中餐Buffet。同时告诉我，将会有个居住离我不远的朋友L顺便同往。
H准时来到敲门。打开门，看到H旁边站着一个女孩，衣着整洁，看起来大方，但直觉她对陌生的我，还是有些怯生生地。H介绍到，这就是L。我主动与她握手，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H与我在网上认识，已经电话联系将近一年，除了没有见我面之外，对我应该说是很了解。尤其是，我一贯认为阅读网友认真写的文章，能比真实生活接触更能了解人；原因很简单，貌似虚拟的网络世界给了人展现真实的安全感，而真实的现实世界由于各色各样的理由迫使人们周旋于虚假之中，而且在这种虚假中不自知。H读了很多我写的文章。
尽管我与她们都是第一次见面，经过简单的寒暄，吃饭时的气氛立刻变得自然融洽。L说话很主动，也喜欢说些别人喜欢听的话，嘴甜，但令人受用。这点与我不一样，我由于刻意培养的职业习惯，喜欢客观直接，即使赞美，也要的确有可赞美之处。
席间L忽然接过话茬，说：“我早看出来了，你跟我一样，都是大脑门，大脸，还有一笑两个酒窝”。我不由得心中一怔，这话可不是女孩随便说的。我开始较放肆仔细打量她来。当然长得比我好看，很端正漂亮，的确，大眼睛，长睫毛，宽额头，大脸，是南方人较典型的轮廓，更重要的是：我喜欢。除了忽闪的眼睛比我明显大，其它参数跟我还真类似，组装得也更好。她也很若无其事地迎着我打量的目光。这感觉真好！
其间闲聊到人的优缺点，L在叽叽喳喳。我抹了一下嘴，抬起头，慢悠悠地说：“喔，L，我知道你的缺点了”，同时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的脸上立刻闪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很不高兴。然后，我接着若无其事地说：“原来是认识不到自己的优点”。L立刻笑得花枝乱颤，仰身捂嘴。H听了，也涨红了脸微笑。L笑完，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开玩笑的。我心里想，小妹妹，这算什么？
趁H去取食物之机，我问了L诸如到美国多长时间了，在干什么，有什么打算之类的泛泛个人事情。并且鼓励她面对目前的困难。
H是大姐姐风范，L懂事、开朗、柔情。真希望，人生若只如初见。
此时，对L，我并没有多想。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特别是经历了朋友和亲人的欺骗利用后，这些年里，我一直在刻意保护着自己真诚而又脆弱的心。一方面在努力地寻找真爱，另一方面努力地把守着自己。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一起顺其自然吧。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这种事很敏感，但也不是没有犯过大错。11岁时上初一，同班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女孩给我写了一封信，那时根本不懂，被同学拿去贴在黑板上，我也没有阻拦。由于该女孩的父亲是我们的任课老师，当时事情弄得比较大，而又的确找不出理由来责备我这个啥都不懂的小屁孩优等生。后来懂事后回忆，他父亲的尴尬愤怒可想而知。那女孩跟我是同桌，很委屈。我永远忘不了她趴在桌子上扭头盯着看我的眼神，漂亮的脸上镶着大大的眼睛，那眼睛微微发红，那眼里有委屈的泪水，是哀怨和感伤，但没有任何任何的责备。多年后，懂这些事后，我暗暗发誓，我决不辜负任何女人。如果不能走到一起，对我喜欢的女人，我默默祝福她；对喜欢我的女人，我决不伤害她。
然而，世事并非有好的意愿，就能有好的结果。后来上大学后，作为朋友，同班一个女孩跟我交往了很长时间。然而，我真的只是当作朋友，没有任何其它想法，也没有注意到她有这种想法。而事后得知，我的好朋友们，和她的好朋友们，都认为我们一直发展得很好。直到我上研究生后，她还时常去看我。比我大好几岁的研究生Roommate们总是提醒我，要是不喜欢人家，就要跟人家早说，别耽误人家，而我总觉得他们太多心了。临到我研究生毕业要出国了，她请我吃饭。到那时，我还是没有觉察到。吃完饭，她拿出一件T恤送给我，知道我不懂质地，耐心地告诉我如何维护。我大大咧咧地说，谢谢，保持联系。她忽然哭了，我不知所措。她拿出一个透明的轻质有机塑料瓶，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礼品纸折叠的小星星，很漂亮。递给我，她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叠出来的，本来大三的时候想找个机会送给你，一直留到了现在，往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我上大学时有首流行歌《找一个字代替》，歌词里有句“我想摘两颗星给你，放在你眺望我的眼里，于是黑夜里你可以整夜看我，如何的想你”，使得女生给男生折满天星）然后，哭着冲入了门外的雨中。我惊愕之后忙赶出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对着我扬了扬手，说了句“往后你自己保重了”。十几年了，搬过无数次家，扔掉过无数次东西，那个小塑料瓶，我一直保留着；但是，就是不敢看。
H本来安排好10月23日星期六一起去郊游，但因L找到了工作该日要接受Training而作罢。由于我来到S城之前，她们已经有了10月最后一个周末远游的安排，再次见到L时，已经是11月6日星期六的晚饭聚会。
我早一点到了H家。L一进门，就落落大方地对我说，往后就跟我们一起混吧。同时，还第一次见到C和J两个人。J叫L姐姐，C是一个ABC。落座开吃不到15分钟，我就发现C跟他们所有人基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为免C落单，我开始用英语跟他聊天，遭到众人抗议。那时，我已明白，C是奔着L而来，但显然流水有情落花无意。席间聊天，我纳闷L对我的一些关于文化的看法很是了如指掌，不时与我辩论着。而后，一个偶然机会，使得H嘴漏，说出是她让L看我的文章，多了解我。短暂的尴尬过后，我开始较严肃地琢磨起L来，当然也感谢H的好意。我对L说，她们那里的人喜欢煲汤，L立刻接话，那我给你煲汤喝吧。L带来了一瓶好酒，由于要开车回家，我没打算多喝。L拿起酒杯在桌子上顿了两下，哎哎了两声，我立刻乖乖听从接着喝。
饭后洗碗。由于我没有对晚餐做任何贡献，提出洗碗，但L和J做了，我在旁陪着他们闲聊。L把洗好的碗盘从身后递给我，我再放到桌子上。本没有必要如此多此一举，但她乐意，我也乐意。不过，我还是把持着自己。我不想感情太快地汹涌，我不想伤害她，也不想伤害自己。当时，内心经过短暂的严肃考虑，对L印象很不错，除了她席间故意说了次F word，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往后告诉她不要这样就好了。
收拾完毕后，开始看他们上周远游的Photo Slides。L故意说，她要减肥。我立刻想起第一次在Buffet吃饭时，L仰身打了个呵欠，挺出了吃得饱饱的肚子。看到我在关注她，她连忙往下扯了一下衣服。想必，这会她说这话，是指饱肚子吧？L其实不胖。我马上接过话茬说，你要是再减肥，那不都全剩骨头了？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喜欢她目前的状态。
L的照片基本上每张都上相，但我没敢多夸。一来避免H开我们的玩笑，二来避免伤害C，C是个不错的人，但L不喜欢C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不要伤害他。终于，我实在忍不住了，对某张照片说，这个真好。L在一旁马上得意地附和，谢谢。我只得不露声色地看了她一眼。L与C在算旅途账时，出了些争执，L还到屋外面自己呆了些时间。在我看来，显然是文化差异，L和C都没什么错，L稍微有点仗着C喜欢她而欺负C，不过这根本都是芝麻绿豆大的事。
回到家后，我觉得L可能有些担心她的争执影响了她的形象。所以，尽管很晚了，我还是给L和H发了个邮件，特别提到L的酒，告诉她们我很喜欢今晚的聚会。当晚，L回给我和H，说她也一样。第三天，H上班后，回给我们说，你们两个小孩子这么晚还如何如何。
11月13日星期六，我们按计划去200 miles之外的Amish部落游玩。C是很好的组织者。
好感归好感，但心是需要被打动的，对于我崇尚自然而然来说，自然地打动很重要。我不知道我是否打动了L，但在这一天，L两次做到了打动了我。她自己肯定都没有认识到，因为没有人知道我喜欢什么。在Amish家里吃饭落座时，L半问半安排，让我坐下并落落大方地坐在我身边。她不会想到，这是我喜欢的她的自信和自然。L显然对她的容貌很自信，但坦率地说，对于我，那不是很重要。曾经有漂亮女孩来找我，对我说，你来追我吧。我皱眉问道，为什么？回答居然是，我长的漂亮。呃，她肯定不知道，跟我没有任何精神交流的女孩，无论长的多漂亮，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动心。那是交配，而不是做爱。对于我来说，性活动是精神愉悦的载体。再说了，是能追来的么？我从来不知如何追女孩。爱是自然真诚的相互吸引！
饭毕Amish老大娘带我们去参观马厩。L在抚摸马后，两指很自然很不经意地在我的袖子上揉搓了一下，甚至我自己都不会刻意注意到。直到现在，我还在回味这个动作，我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动作是那样的自然，那样地Take for granted. 中文还真不好表达，因为默契在这里并不适用。我想了很长时间，英文词privity用在这里最合适。我必须立刻有所表示，但由于C也在旁边看着，我只得无奈傻傻地说，你抹到我身上了？L连忙辩解。唉，大煞风景，大煞风景！如果C不在旁边，我肯定会把L拉到一旁，先亲个够再说！现事现报，人生得意须尽欢。
从Amish家回到小镇上，准备低头给L看鞋带时，无意中两个大脑门碰到了一起。我们各自互看了一眼。但还是由于C在一旁，我无法进一步表示。当时，有一辆车印有"Dick Corporation"字样，L指给我看。当然是挑逗。不过众目睽睽，我不好说什么。L进一步凑过来，对我说，“... 胸很大，好吧？”唉，我不好说什么，L，我要的是淑女啊！不能说F word，要实在生我气骂我，也只能只有我们俩时说。不过，那时说，我就真要F你化解纠纷了。
在马厩时，L一直追问是否有黑色的马。当时不明白，后来她说，她的名字里有个字，意思就是黑色的马。我立刻内心一惊，小概率事件发生了。我有一个in-law弄得大家庭很不愉快，名字里也有这个字。虽然多年来妈妈催促我结婚，但一直也表示不能找那样的。同时，L与我的那位in-law，也是非汉族的同族。在Car Group内，我把这些告诉L，因为我确信，C的中文水平听不懂，同时也向L表达了应有的信息。其实呢？还有另一个内心一惊，是无法告诉她的。我的行业内，人人梦想的就是骑黑马，而且最好天天骑。弄到了L，不发财也难，哈哈。我甚至想到了每天L躺在我身下满足呻吟的样子，而我天天奋力高兴地骑黑马。真不能怪我意淫，我说过，没有精神交流的，我是不屑一顾的。但我大脑反应connecting the dots就是太快了啊！L，能原谅我么？
C的安排很Considerate。我们去一个Outlet Mall逛，完全是为了H和L两位女士。L买了一个$88的Coach包。我对这些东西完全没兴趣，也没有概念。但我不住地劝说L，不要买。对于我来说，虽然钱不多无所谓，但这是个消费概念的问题。L还是买了，看我事后还是不住地说不好，也数次提起过马上去退了。当然，小事一桩，我不是认真的。
然后我们去参观一个大学校园。H显然看到了这些超越暧昧的气氛。H不停地要我背L，说L高跟鞋走的太累了。H是不会理解我不愿伤害C的动机的。终于，当C和J进了一家咖啡店后，我们三个在外面等着。我关切地问L，真累么？我背你。L摇头。如果L真需要，当时，我会背她的。
快回到H家前C下车加油。我提到我在车内睡觉时，需要4个窗户都微开着。L悠悠地说，看来跟你一起过日子不容易。我在琢磨如何回答。寂静一会后，H对L说，你怎么想到说这话的？唉，另一个大煞风景！
回到H家，我着手做晚饭。L在旁打杂。厨房里没有其他人，我感到新生活的愉悦。但我还是忍住了，没有抱着L亲她。原因依然在于，C就在客厅，我不想造成任何伤害。C吃完饭先走后，我们甚至提出每天都到H家里一起吃晚饭。我们约好第二天星期日再到H家。
11月14日星期日下午，我们一起出去到一个公园散步。这一次，我没有多说话，而是绝大多数时间静静地看着他们，听他们说。有时落他们较远，但几乎从没有落下观察L。我太追求真诚了。L与我之间，该要表达的都已经做了，无需赘言，我们不必再要别人安排见面。但我总觉得L的快乐背后表现出一些情不由衷，可能我的感觉是错误的，我希望我的感觉是错误的，但生活的阅历告诉我，I have my grounds。时而不时，L自己低头走在前面。H总让我给L拍照，L也总是pose ready.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看看自然真实的L，或者说是想看看更自然真实的L。
天有不测风云。回H家的路上，对一件小事我与H有了看法冲突。我的出发点是，不能说谎，我太看不惯中国人之间为了说谎和圆谎而继续说谎。H气急，说是为了要把L介绍给其他人。我对H这种乱来很讨厌（老中这种不搭边的恶习很常见），为了阻止她乱来下去，我厉声回答说"It has nothing to do with me, OK?"。完后，我一直在琢磨，得要跟L解释，让她不要介意。L看来也没有生气，因为，没几分钟，我开玩笑说H办事就像我的兄弟，L立刻笑嘻嘻地接话说，"那我就是你的in-law"，当然，她指的是与她Share名字的in-law。
默契当然有。L非常自然地对我说，走，跟我去run my personal errands吧。这是她打动我的第三个动作，这不就是一家人的口气和态度么？当然，她自己应该没有意识到。而我为了大局想要与H先Settle，然后再与L单独出去。莫名其妙，H与L出去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会后，J接到电话，只跟我说了句“姐姐让我下去”就走了。I was left out knowing nothing!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在静静地看点什么东西。看到L，我没好气，我在想，你怎么啥都不说地把我给扔下了？
也许我的态度使得L有点失落，她坚持在厨房做饭。斗气归斗气，H还是很好的，她在厨房不住地要L去陪我。不知道为什么，L坚持要做饭。厨房与我所在的客厅之间挂了个布帘子。有次我觉得布帘子被拉得大开，似乎有人在默默地看着我。等我反应过来时，帘子又被放了下来。我想，那一定是L，H一直是气呼呼的，不会这么温柔的。觉得对L有些抱歉，于是，我开始走进厨房跟她们说说话，只要有可能，我总是盯着L的脸或眼睛说话。开饭了，L示意我不要再跟H争论，并把我按在她对面的位置上。L很意识到了座位的位置问题，因为她强迫J坐在她身边，这点我很欣赏。J不明就里，我在琢磨要跟L坐到一块时，H一番话使得我气得扬长而去。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睡了个闷觉第二天早上醒来。觉得先要告诉L我其实是非常想run her personal errands的，同时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她回信表示感谢。然后我告诉她一些工作上的注意事项，因为很多人即使工作多年后也不知道在美国应如何工作。第三天，我想，应该开始和L进行更多精神层面的交流，就给她发了一些写的文章。第四天，星期三，我想还是我来给H主动和解吧，她毕竟是好人，不值得让她怄气。我给H和L发邮件，请他们星期五到我这里吃晚饭。H表示感谢但无法赴约，而且整个周末有了其它安排。接着L也无法赴约。恰巧，L回信后，我开了电脑，马上顺手回了她，问她周末是否有空。既然H已经周末有安排，这显然是单独的约会。
结果到了11月20日星期六的晚上，L才回邮件说，她才看到这个邮件，但周日要加班。看到这个回答，我很不爽。加班就加班呗，晚上一起可以吃晚饭嘛。是矜持还是玩游戏？L啊，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如果是不愿意，那以前的所作所为就更表现为轻浮了，我绝对不接纳呀。
11月22日星期一，H给我们发邮件邀请我们两个去参加在别人家里举行的感恩节party，并要求L带我去。H的要求无意中很及时，因为我的车电池刚坏了，车无法发动。去陌生人家Party，我没有兴趣，但能和L在一起，当然就不一样了，所以，我先Hold住没有回答。结果到了晚上，L回信说没法带我。对L拒绝上周末的见面本来就不高兴的我，只得回答说，我不感兴趣这类在陌生人家中的party，并且只回给H，没有回给L。
我不喜欢这样。我最需要和在乎的是真诚，在这两件事上，L似乎没让我满意。随后长时间没有联系。
12月8日星期三，我顺道拜访H。与H闲聊提起L时，才了解了L的一些进一步情况，发现L上学加工作，是真的很忙。L也的确是不太及时回邮件。我认识到我错怪L了。当H提到昨天（12月7日）L给她打了个电话，不到两分钟断线了，H再反打过去时，就没人接了。尽管我可能错误，但直觉这个电话跟我有关，L应该是想了解我现在的情况，听到H没有提到我，可能很失望。我要了L的电话号码，迫不及待回到家里。
我用电脑打的电话，手机显示是乱码。L开始没接，很正常。带着满腔的愧疚，我留言说，我很想念她，才知道她很忙，想知道是否能给她做些什么。并告诉她，我过15分钟再打，希望她接电话。15分钟后再打，L的语调很高兴很轻快，让我晚上7点再打。7点整，再打过去。L欢快的语气让我很高兴。尽管她说我们之间不可能，她不值得我这样等等，让我感到验证了一些潜意识的想法，即，她有我不知道的忧虑和顾虑。我说我想念她，她说我太酸。她娇嗔我把她的见面建议说到一半时就打断了。不管怎样，她还是高兴地立刻来接我。
钻进她的车里，她第一句话就是，没把我的车门敲坏？我本想捧着她的脸，好好地看看她。想到我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到她忙碌不堪，想到错怪了她，心里真是欠愧。她应该很饿了，所以，顺着她的意思，先去Wendy's吃饭，尽管我一点也不饿。在路上，大致了解了工作情况后，我说，咱们干到一半就不干了，在家生孩子，现在都是暂时的。到了Wendy's，她说，跟你说了，就这么容易，你都找不到地方。我说，是，我真找不到。她说，你真笨。呵，笨就笨，说我聪明的人，从小就是如过江之鲫。能有人说我笨，令我高兴呀！
我礼貌地问她要请她吃点东西，她坚持要请我，我就随便点了点东西。在Wendy's明亮的灯光下，我开始仔细地打量近在咫尺的L。她明显地疲惫，话很少，我不问，她不说话，好像瘦了，眼圈有些黑，气色比第一次吃buffet时差太多了。我心疼坏了，真想拥她入怀，告诉她，别干了。看着她吃，我不紧不慢地问一些她的进一步情况。有些憔悴，还有现实的各种无奈和压力，显露出了对工作和将来的些许不自信，有些忧郁，而且这种忧郁只有关心她的有心人才能看出来。这才是真正的L！这样一个女孩，还坚持着靠自己。我的感觉没有错。当初我处于她这种情况时，根本没有心思做或想其它事情，哪去做什么精神交流？我的心被紧紧地揪了起来。
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不由自主地抚弄了一下她头发。她有些愠怒，说，别碰我。但我没当回事，又抚弄了几下，我太怜惜她了。这么多年，所有凑上来的女孩，我连手都不握，我当然也是守身如玉了。我说，我给你理财，从现在开始。她专注地开着车，说，我拿什么还你？我心想，给我生至少三个孩子好好看着就行了。但脱口而出的是，把你给我就好了。有什么比这更承诺么？
又是一个天有不测风云。到了我的家门口，她让我下车。我要跟她约下次见面，并想陪她第二天去上课。推搡几下之后，她变得严厉起来，说我赖皮，如果我不下车，她要高呼或者叫警察了。我无奈下了车，她还在生气着。按以往脾气，这种娇小姐早会让我踢一边去。不知为什么，这次我并没有生气。我本想说服她跟我一起坐一坐，告诉她我是怎样想的，跟她好好交流一下。
随后第二天打电话，就一直是关机了。第三天，星期五下午，开机了。打了几次都不接，我火大了，因为这种不接电话是非常愚蠢的，不传递任何交流信息。想了想后，顾念以前她的好，我还是给她留言，就我设身处地对她境况的了解和我本人以前的经历，去关心她，提醒她。但她再也不回我的邮件，也不接我电话，尽管我一再说，这种行为很缺乏基本礼貌。
12月15日星期三下午，我再次顺道拜访H。感到了一些明显的不友好。想了想后，我晚上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写了一篇散文，还特费了心，引用了L曾经故引为傲的本家的作品，还在引用的作品中，有L的名字。70%给L，30%给H，告诉她们沟通和谅解的重要。12月17日星期五的晚上，和H一起去听音乐会。H告诉我，本来音乐会的两张票是安排L和我的，但L听说是与我一起，不愿意。加上H一路的rigid言辞让我一个头两个大，自从从她家拂袖而去后，想尽办法与她沟通都不凑效。想到与L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为何弄得如此复杂，我太疲惫了。萌生去意。
不过在做决定前，我还是想跟L谈谈。H拒绝告诉我L的地址，但我还是找到了，离我非常近，出乎我的意料，她是在2009年自己买的房子。唉，独生女，该让父母操碎多少心？
直奔她家去找她面对面谈么？我不知道是否合适。
我给H和房东都发了intention to move的邮件，同时给可能的目的地的朋友们也发了邮件去做相应的安排准备。
L，我把这全部记录了下来，决定由你做吧。
L对上述文字的回答：
1. I am very uncomfortable and deeply offended by the article you have written due to the false information. I have never had any feelings towards you in any way by any mean. The only connection we had was that you were a friend of my good friend. Out of courtesy, I had to be polite and friendly to you. I am sorry I am not able to do anything with your own decision making. It was not my business, is not mine for now, and is not going to be mine in the future.
2. Your behavior is unacceptable I have had all the ridiculous drama from you that I will take. I do not want to have any further contact with you. Please do not call, email or come to my house. Do not attempt to contact those in my life. If you trespass on my property I will have you remov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