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我写了一首中文诗,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例子来说明有些东西是无法翻译的,或者说在翻译中必然会丢失的。它是下面这首七律。
【七律】初秋
四季轮回何日休,秋来心上使人愁。
黄衣孤树共田野,白鹭秋风升日头。
独苦方知茶里化,清欢还到月中游。
欲忘自我抬目望,云彩飘扬星汉流。
它的译文如下。
Early Fall
When will the cycle of the four seasons end?
As the Fall falls into my heart I feel melancholy.
A lone tree with yellow clothes shares the field
with a white egret, the autumn wind, and the rising sun.
Bitter loneliness is melt into my tea.
A visit to the moon gives me moonlight-clear joy.
How can I forget myself? look up!
The clouds are floating, the Milky Way is flowing.
乍一看,意思都译出来了。但是再仔细读读中文诗的第二、三、四、七句,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了?
这几句中有只存在于中文里的文字游戏,word play,无法译到英文里。
第二句,秋字在心字上,组成愁字。
第三句,黄字可以拆成共和田两个字。
第四句,白字是日字头上加一撇,指太阳初升。
第七句,自字是目字头上加一撇,类似于白字,可以指抬目(升目)。
这些只是一种类型的例子,说明在一种语言中独一无二的东西是没法翻译到另一种语言里的。在莎剧中可以找到很多word play的例子,unique to English, 没法译到中文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