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度空间的理论大家都听说过吧?一句话,说的是世界上任何两个人都能经过最多六道关系就有共同结识的人。可惜的是,这么一个石破天惊的发现,却没有得诺贝尔奖。
相反的,约七十年年前,两中国籍的,年轻轻轻,做出的结果没几年,就斩获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其中一位,是前不久辞世的百岁老人,大妈阿姨不懂啥宇称不守衡没关系,八二二八魔法数字一念,都明白的。
那咱的六度理论实证案例就从这百岁说起吧。
第一层,我和我亲姐
第二层,我姐上班的职工医院有位退伍志愿军的医生,娶了位同厂一车间里的女工,而这女工带了个文革中被分来干体力活的大学生徒弟。
第三层,这师傳大夫双方一搓合,便有了我姐姐姐夫一对。
第四层,这师傅大夫的邻居,是对那时看上去很不合时宜的夫妇。两人都个头很高,那长腿绝不是现在那美颜相机啥P出来的,妻子说话是软糯糯的苏浙口音,裤腿总是细细的,头发你说那时不能烫吧,可看着发式总和别人不一样。而那丈夫呢,瘦高瘦高的,五十来岁已是一头银发,剪成个短短的偏分,面相就是那老照片里民国知识分子该什么样的就什么样,可不同的是,是这一位走路的姿式,腰板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两长腿迈得,就像那没膝盖骨腿不能打弯的洋人。
几十年后,和我姐聊天,得知那父妻是命苦的二次重组。妻子本是沪市资本家的娇小家。先生呢,原来是国民党青年军的小军官,文革中和我家的邻居小老头(这也是个有点料的话题,按下不表)是批斗会上被站台开飞机的主角,他是抗战时听了委员长那“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召唤投笔从戎的,受着美军顾问的全套训练,训完没上战场就抗战胜利了,本准备着当中国占领军开赴日本的,可内战又爆发了,驻军日本不了了之,他便及时退伍重入大学,后来成了我们省里会计事务的权威之一。
那到此为止,还没有和我搭上桥啊。且听我慢慢道来。
文革后,恢复高考,我姐觉得我读书还行,便把我从乡下带到城里来借读。数理化啥的,可以凭点小聪明,可英语这是个要有师资要下死功夫的呀。转学后,别的课我都能拔个尖,就这英语在拖后腿。我姐和姐夫一着急,就想着赶紧找个人给咱恶补一下。那时的工厂就是一个小社会,这个姐弟师傅邻居的一传递,我便在这前美训青年军军官的指导下,搞了阵英语夜校军训,算是各科没有跛腿太厉害了。
第五层,言归正传,继续给这国军青年军官这一线沿伸。说起来这青年军关系很铁的,八十年代中后期两岸关系解冻后,他就经常受邀赴台赶每年的战友会。不过,咱还是说他另一场在台湾也参加的同学会,这同学会上,四十几年不见的老同学,又是一番重叙旧情。参军前,他上的中学,是当时在苏州的东吴大学附属中学。他有位挺要好的同班同学,姓李。
要说这位李先生,后来我上学时,在我的学校开了个办公室,就在我们系教室的边上。或许,在校园里,我还和他或许相遇而过,就像经常遇到过当时那校园里另几个民国风花雪月的主角力学家哲学家和经济学家中的经济学家。
第六层,便是百岁老人和他这位李同学之间的科学研究合作和之后剪不断理还乱的人缘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