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J女士。 她是疫情期间开始领取中午饭的,很客气,也挺爱说话。于是我才知道,她丈夫在疫情期间去世了,她也无儿无女。 以前她家的drive way 上总停着一辆车,但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就不能开车了。后来,车不是卖了就是捐了,反正被拖走了。她有很严重的焦虑症。不能见生人。也不能出去买东西,看病。有个律师帮她打理与法律有关的大事小情。有个社工每周定期给她打电话开导她,社工还会来帮她通过视频见医生,因为她没有智能手机,电脑,平板等等可以跟外界沟通的工具。嗯,有电视。这样的生活我不敢想象。。。
2. H男士,他和老婆都是二婚,H有80多了,是个科学家,去过全世界很多地方工作,老伴是个老师,也早就退休了。他们是一个十几岁未成年人的监护人,好像是他或她的孙子,父母没了。不巧的是,两个老人相隔几周都摔倒了,还都是颈椎受了些伤,后来他们都带着脖套,就无法开车了。昨天送他们去高中给孙儿开会,然后去超市和药店。去年冬天左右吧,见过他们一家三口。但昨天见到H,还是很惊讶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他衰老了那么多。那个孙儿是高中生,但从来都没有帮过老人,看见车来了,自己飞快地走来坐进车里。车停在家门口,他第一个下车,看都不看一眼两位老人,就走进家门。H艰难地转身,挪腿,要我拉一把才能站起来,拄着拐颤悠悠地走到门口,有两级台阶,他自己上不去,要拉着我才行。H说,人老了,真麻烦。但是在车里,他很健谈,说自己年轻时去法国意大利等国工作,赶上战争,家里的老父老母一封信一封信地催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