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起了贼心没贼胆者的自白

来源: nolie 于 2021-01-14 17:18:58 [档案]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次 (11252 bytes)

咱努力过的，看看去年留下的证据吧！

春天

野鹿探头探脑钻出树林

红鸟在后院扑愣愣地飞

天上流云

地里返青

等候狂风吹啸

等候雷电轰鸣

等候暴雨倾盆

等候花粉弥漫

不再在乎

大妈穿红戴绿随噪乐跳舞

邻居猫狗在草坪上拉撒

餐馆里的长队

路上的拥挤

甚至肮脏的厕所

等待，等待

等待沃尔玛的货架上手纸堆积如山

等待好客来的洗手液无人问津

等待陌生人握手和拥抱

等待冬天过去

呀！春天

还悯人忧天的

自创了一个长周末

星期五自休了一天。一早上起来，煮咖啡，吃早饭额外增加了碳水化合物，然后将意避开直通快速路，沿着平时的自行车骑行路线，穿过宾夕法尼亚州东南的山林和农田和回避现代文明的艾米希人的聚居地，经过新伦敦到牛津，和久识了的退休爷爷奶奶们一起在教会的体育馆里打了一上午排球。这是今年疫情后的第二次和一个月前第一次打球就受伤后的首次复出。

回到家没做饭，吃昨天从家门口外卖剩下的匹萨。下午给院子剪草。发现骑自行车和需要爆发力的打球是没法互换的两码事，腰腿酸爽得很，于是有了完美的借口逃了周六的好天气没有去骑车。

剩下的时间，看了窗外的松鼠每天穿过凉台到树上去饱食浆果，看自媒体上一个湖北农村里有矮小症的年轻人了不起的修理电器的生活，另外还看了两部记录片，一部是常规中正常父母面对生理心理精神发育不平常的儿女的生活历程，一部是一个以色列孙子清理祖母的遗居而探究他的祖父母与一个负责犹太人事务的纳粹之间不同寻常的长久交往。如此时空和生活的遥远相隔，冥冥之中又似有某些交联的人生的体验。

若是正常的周末，现在就快要结束了。但我还有一天，也许可以去趟超市，再去买箱啤酒。但我忍住了连接工作的电脑，懒得去想哪些工作上的活要到期了。

昨天开车的时候听了公共电台古典音乐台的节目，主持人的声音苍老平缓，介绍着一位不熟悉的海顿的学生匈牙利作曲家的作品，意识到这么久很少开车了，也就很少听电台了，那么现在就去超市吧，也可以听电台，不过好像是错了了那几个关于修车(Car Talk)和花园(I Bet Your Garden)的节目时间了，但古典音乐好像是全天，最多有段爵士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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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种安放青春

89年开春后我去了西藏，那是一段特别的时间在特别的地方，因此读了些特别的书。西藏的时间与内地是不同的，住处边上的新华书店里因此有些很特别的东西，比如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亚里斯多德的《物理》，都是那别的地方别的时间我也许永远不会去看的。

有一天，又看到了一本很薄的书，不是商务印书馆的汉译名著系列，书名《青年与社会变迁》，站在书柜前翻了几页，立刻有了余心戚戚的感觉。就好像小学时看《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有点瞎吹，不过四卷毛选是当时唯一看得到的厚本书，这篇又是小孩子唯一觉得象故事的，还是发生在我老家的事)、初中看《伟大的道路》和高中读《彭德怀自述》相似的感觉。只记得作者与U Michigan有关，可是用中文怎么也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一晃几十年过去，刚出校门不久的那段时光总是难忘，这本书也就不是回到记忆中。我想起来它的观点其实是很直感，不过世事也就总有些印证它。

前几天突然想用英文试一下，终于找到了它的作者Richard Flacks，并且在网上花了几块钱淘到了一本原版旧书。书今天收到了，尽管很薄，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还会去全文读一遍，但且安放一段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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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青春，就不怕曝光

我当时住的对门是西藏交通厅财政厅和艺校。艺校里的名人是九〇年亚运会点火炬的小姑娘达娃央宗，我见过她和一群小姑娘去洗衣和门口的兰州牛肉面馆吃面。

四川人是最成功改变了藏族饮食习惯的，牛肉面加足红油大概是拉萨平民当时的第一汉族美食了。另一大成功品牌是兰州啤酒，当时仗着年轻力壮，常常是头晚灌下6大瓶，第二天一早仍出长途，但跟和我们一起的帕巴拉格列郎杰的侄子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而等到发补贴了，就可以去西藏宾馆叫杯杜松子酒开洋荦(比拉萨饭店便宜)或者去拉萨饭店迪厅蹦迪，或者到有名的牦牛雕塑边外贸厅商场里买罐装的青岛啤酒和糖蒜。

拉萨饭店的迪厅大概是当年拉萨城里最时髦的场所了，旁边又有文联、武警和自治区文工团藏剧团。周末的舞会里满是全拉萨最时尚漂亮的姑娘和一些名气响当当的文化人。

后来我们搬去了城北，对门是西藏马术队，马术队的小伙姑娘们几乎天天晚上来我们门口的甜茶馆甜茶是论暖水瓶卖的，边喝边唱大家是快活极了。要说藏族姑娘嗓子好，三个人是一达珍，五个里一个才旦卓玛也不是太夸张。我们和马术队的姑娘们混得很熟，她们中的头羊是位拉萨姑娘，其她女孩子叫她姐姐极有威信，一个日喀则的女孩骑术最高，而歌星当属一位昌都姑娘，她也是打扮得最好的一个，长得最高大，应该至少有康巴人的血统。不过真正最漂亮的是另一个拉萨小姑娘，脸俏腿长，可她自己好像浑然不觉。

图一是和马术队的姑娘们在一起，大姐高手和小美在内，缺了歌星。图二是和师傅师爷过5220米的嘉错拉山口进入珠峰所在的定日县。图三是不知自美的小美(刘强东也没见到她)图四是珠峰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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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

大伙都知道今天的大事情了，不戴口罩不管用，口服羟氯喹、消毒水，内照射紫外线不管用，不保持社交距离不管用，不信不服？后果就来了。

对我来说，非自愿在家上班要拖到明年。每天从早到晚坐在自家窗前，看见的就是房子周围草长了，草病了，杂草出来了，花枝凋谢了，篱笆疯长没型了，树枝伸过界了，树叶撒落了。真叫人抓狂，想想几十年的房奴做下来，不就幻想有个自己的宫殿城堡，怎么就只有个乱七八糟的鸡窝。

好不容易三番五次才请了园丁来估了个解决办案报了价，咱二话不说就依了人家。我出钱，你出力，看看饭店商场航空公司的千千万万人没工作了，快让我做回上帝吧，仁慈的上帝。

人家倒是客客气气说了好好好，下周就来动工。可这个下周我都已经忘了是多少个周的下周来，赶情象上班时某些人办事的五分钟后回复的一个德性。低三下四地再打电话去问下您看哪天方便呀，奴仆急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在家上班烦死了自家的园艺啊，我们服侍你们都忙死了，你还想要求咱，咱忙完了手头的下周来你家。我吓得赶紧求饶，您先忙先忙，数好钱，咱不急好说好说，下周我箪食壶浆在家等您。

可眼前的烦咋办？只好开车去了邻村艾米希人的农场，看人家布置得多漂亮，可咱打工挣下的几个钱还要下周付给大爷呢，只能买了两盆菊花摆在门口应个急，算是添了份时令景色。

我现在都不希望世界和平，也不希望特效疫苗，更不希望能回办公室上班好眼不见心不烦，那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是只希望咱们的园丁身体健康，下周来能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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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到用时方恨少

上大学时很懒，记得上完《建筑学概论》和《居住区规划》后，坚决地逃学了关于风景园林设计的《城市规划原理(1)》。

不时不报，时间未到，不论是Karma还是报应，今年被迫在家上班，每天面对着乱糟糟的房子外观，终于没法再拖延脏乱差整治工程了。先是雄心万丈，好歹算半个科班出身的(拜托大家不要查我是那个学校毕业的了，咱不光彩啊)，纸上图上规划了好久，发现惭愧啊，逃学了的搞不定，没逃学的也一并还给了教授，只做了三米长的一个路边细节处理后(图4)，还是请了南方来的国际专家帮忙做房子周边的主体工程。

看专家的成果，图1、2是进门侧道处理，图3是前门斜坡处理，图6是正立面拐角和坡道护墙处理，图7是侧面处理，图8是侧面与后墙拐角处理(本人参与施工助设计，有一份功劳不能抹杀)。

专家只干大事，剩余绿化工作还得自己来完成。图5中心栽了棵柏树，希望长大(但别太大，选了成年高度只有4米的种)后能让坡下的邻居有足够的隐私(图1可见他家的车库)。柏树上侧补种了三棵灌木，右侧种了棵大茅草，希望在柏树长大之前能暂时提供些许遮挡和地面覆盖。沿着防守石墙也埋了一些旱水仙，早春茅草灌木还没返青时，指望它们来藏怯了。最后铺盖木屑来防下雨时的土壤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