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亚当斯密,出生在苏格兰东海岸的Kirkcaldy小镇,从1500人的一个小镇,在17、18世纪,因为制造业,海运以及制造业活动,一下子繁荣了起来。
而安徽境内的毛坦厂,原本只是一个5万人的小镇,却因为一座考试工厂,出现了独特的旗袍文化,以及陪读大军,在陪读期间,需要找一份简单的工作,从而产生了周边的纺织品加工。因为低端纺织加工,是最能吸纳劳动力的。虽然这些人,都是孩子已经高考的女性,但是跟19、20岁的小姑娘,至少在低端纺织加工,就生产力(productivity)而言,没有太多的区别。
2011年,发生了长三角高铁一小时圈,最外沿的一个座城市,湖州市的织里镇的一个小规模社会骚乱。
具体来说,事情是这样的:
安徽籍的纺织业工人,以前是传帮带来到当地浙江人开的纺织品加工厂打工。而到了2011年,许多人的年龄已经到了40岁左右,有不少是在大型工厂里,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对象。
在掌握并且熟悉了所有服装厂里的流程之后,一部分安徽籍的纺织工人,组成了所谓的“夫妻队”,自己在外边单干。因为与在工厂上班相比,工作压力小许多,自己采购原材料。反而还挣的,比在大型的浙江人开的工厂里,要多一点点。
这无疑抢走了织里当地的浙江人中等规模服装工厂的生意,而服装工厂,是给当地政府上税的。因此,当地政府采取了强行打压,造成这些安徽籍,散兵游勇的纺织工的剧烈不满。
有意思的是,其中一部分安徽人,他们会选择回乡创业,而毛坦厂镇,恰恰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中低端服装制造,就这么内迁了。
不知道,未来哪个毛坦厂考试工厂里走出来的孩子,能写出中国版的《国富论》
毛坦厂这样的大型高考复读工厂,不可能开在城市里,因为当地政府根本就不会规划这样一片土地给你。因此,只能开在距离市中心较为遥远的一个小镇上。在那里找一个因为人口减少,而废弃的学校,从复读班起家。
因为那里距离市区遥远,那里的老师和孩子,就过上了一种物质相对比较贫乏,类似“清教徒”式的,或者和尚修行那样,教书与学习生活。至少,在一开始,是这样的。当人类的周围环境,一旦发生了某种改变,另一种改变,也随之而来。
某种程度上讲,这跟寺庙要开在远离人口稠密,物质比较发达和繁荣的地方,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