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 people could be tamed to forget his past and start a different life, but some will NEVER.
这是一部芬兰电影,有点类似于美国的小成本独立制作,因为里面讲的都是芬兰语,只有英文字幕,导演和其它演员的名字我根本就没记住,只有主角,那个沉默忧郁的十三岁少年的角色名字我还记得 - Juhani.
少年Juhani因为极度叛逆被他的父母送进了一间位于一个孤岛上的男生工读学校。校长是一位瘦高的中年男人,目光深邃,态度严肃,惜字如金。一见面Juhani就因为出言顶撞挨了一记耳光,被告知那可是他最后一次骄横跋扈。
因为极度的孤独和想家,Juhani不顾一切地跳入冰冷的海水要逃离这个小岛,却没有看到校长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游着。Juhani拼命地游啊游,渐渐地他精疲力竭了。在他快要沉下去的时候,校长托住他往回游。上岸后对围观的在校生们说“Juhani做了个决定,就是今晚让大家没有宵夜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少年们沉默不语,眼里透着敌视和愤怒。
当晚在宿舍里,少年们对Juhani百般欺负,先是将其一顿胖揍,黎明的时候又在他的床上身上撒了好多尿。学校唯一的后勤老太太告状到了校长那里,因为他不肯说出来夜里发生的真相,就被校长送到一间小黑屋里关禁闭,时间是三天三夜。
在小黑屋里Juhani噩梦连连,儿时的黑色记忆碎片不停地涌现出来 - 他梦见童年时的自己喜欢偷窥,他偷窥到弟弟被溺死在房子后面的池塘里,父亲暴打他的母亲,父亲求他对警察的调查保持沉默。。。当他在噩梦里喊叫的时候被细心等在外面的校长开门进去叫醒,面露关爱地说他可以出来了。
那天晚上Juhani被少年们接受了,他开始了有规律的工读生活,但还是非常沉默,一言不发。少年们正处于青春期的躁动阶段,他们发现了校长的女儿,一个十几岁的漂亮少女回来度假,在海边穿着比基尼晒太阳读书,于是他们开始集体偷窥,有几个还把持不住闷声就地解决问题的,十分搞笑。这整个过程Juhani都是个不动声色的旁观者,没人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后来混熟了,那少女主动找Juhani聊天遛弯,Juhani也有点情窦初开,很享受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的陪伴,但他很少说话,经常心事重重的样子。在这个平淡有序的生活里,那些个噩梦的碎片不时地回到他的梦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Juhani的父亲到访,打算不出具任何法庭文件就偷偷带他回家。他的这个伎俩被校长不动声色地识破并巧妙拒绝。其间Juhani的父亲看到漂亮的校长太太种植的桑树茂密可爱,戏言说可以养蚕发财。
校长女儿离开小岛要借住到亲戚家上学,全家出动到码头送她上船。Juhani远远地躲在树丛后面,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然后他突然发现学校里一个年纪最长,块头最大,最有主意的男孩子也在一棵树后面对着码头神情专注,面露痛苦。Juhani心里一紧,认为自己遇到了情敌。
学区执行长来通知校长,由于经费问题这座学校要被关闭了。校长决定通过养蚕自行解决资金把学校办下去。当他对妻子说出来这个打算的时候,遭到了妻子温和的反对,说为了成全他的理想自己已经牺牲了好多,该考虑如何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了。校长继续坚持自己的决定,使得妻子沉默地顺从了。他接着宣布,所有的学生都可以自由选择,除了Juhani以外所有的其他学生都表态留下来和校长,学校还有这个美丽的小岛在一起。Juhani希望有一天父亲能合法地把他接回家。
学生们开始劳动,运桑树苗,盖暖棚。那个大块头男生在海边拣石头不慎受伤,校长太太带他回家给他涂药,赫然发现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而且年头久远,追问之下才知道这孩子的继父从小就毒打性侵他,他真正的好日子是到这个学校以后才开始。他对校长太太坦言道自己爱上了她,已经很久了。迷乱之余他们发生了关系,这一幕全都被校长在门外看到。但他并没有责怪报复这个男孩,选择了隐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养蚕上。
没过多久校长收到一封信,Juhani的父亲在开车时故意冲向路边的一块巨大的石头,连同他的妻子一起命丧黄泉。Juhani精神几乎崩溃,发高烧又连做噩梦。那个支离破碎的噩梦越来越清楚:父亲怀疑母亲不忠,也怀疑新生出来的小男孩不是自己的种。于是他经常动粗,致使母亲患了忧郁症。终于有一天,母亲把小儿子溺死在房子后面的池塘里,小Juhani看到了,拼命救小弟弟,结果连自己也差点淹死。后来警察来调查,父亲教他沉默,什么都不说。小小的他就一直把这个秘密封存在心底。
在失去了精神上的家庭后,Juhani更依恋校长的女儿。他开始留意并跟踪那个大块头男孩,一天夜里他发现这个大块头男孩在蚕房里和一个女人幽会,想当然地认为那女人就是自己的心上人。痛苦的他就静悄悄地把正在孵化的蚕宝宝们一一碾死了。蚕房里的灯光和响动引来了管理人老太太。老太太斥责那个大块头男孩有伤风化,并扬言立刻告知校长。大块头就一拳将老太太毙命,并捉住了惊慌失措的Juhani, 警告他什么都不要说才可以活命。Juhani拼命点头认可。
警察来了,开始调查询问所有在岛上的人。Juhani对过去的记忆爆发无能为力,在警察的问话下开始崩溃。外面坐等的那个大块头男孩突然起身奔向码头,纵身跃向茫茫大海,无影无踪了。
校长决定把所有人都送走,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留下自己坚持梦想的实现。他把一封信交给Juhani, 说这是Juhani父亲的临终遗书,讲好了等Juhani离开这个岛的时候才可以拆开看。在船上,Juhani再三踌躇,终于将信慢慢撕碎并抛入大海,回头对着自己的梦中情人轻松地笑了,他要真正地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一切。
这部电影拍的非常细腻,感情表达很流畅微妙,配乐也令人动容,大部分是优美的钢琴独奏。拍摄手法很像瑞典的电影大师英格玛博格曼,采用了很多闪回,把过去一点一点地想拼积木一样拼出一个完整的图形,很有剥洋葱的意味。
看完后心情复杂,说不明白是什么感受,这一点告诉我,这是一部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