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原创] 滴血的南方 55 (鼠年第一滴血,真的见血了)

来源: 涩郎 2008-02-25 06:47:49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5375 bytes)

那个夜晚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像一场迷离荒诞的梦,有些不真实的样子,可心里的隐隐作痛却在不断地提醒我,那个夜晚确实存在,那些事情确实发生过。
外面的夜雨不大,但是溪溪沥沥的不停。我没有带伞,冲进我的车里,加大油门向AMBER的公寓开去。
到了那里,从楼下看见AMBER房间的灯光。AMBER的车也在停车场。我来到二楼,边敲门, 边喊着AMBER。
敲了半天,没有声音,楼道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但我觉得里边肯定有人,就接着敲。
里面一通响动之后,AMBER开了门 让我进去。那个人也打了个照面,黑黑的巴基斯坦人,个头不高,我们的目光警惕地对视了一下,他告诉我等他一下,再大家谈,先不要和AMBER说话,然后就去卫生间去冲洗去了。这让我又想起这屋里刚才在做着什么,心里很气。AMBER偷偷地看着我,很局促,有些惶恐不安,低着头,不说话。
那个人的控制欲望真的是很明显, 还不让我们说话。我故意没理会,就问AMBER为什么我的电话被BLOCK住了。AMBER很有些为难,最后边盯着卫生间的门, 边小声用中文说:“不是我想那样做的。。。”。然后又低头沉默。我盯着她看,觉得AMBER变得有些陌生。
那个家伙终于出来了,头发弄得油亮。
我们三个人分别坐在三个沙发上,各有各的算盘,这一场应该十分紧张甚至有可能很暴力的沟通却有点荒诞的那样开始得很平和,更像一场三方四国的谈判。
这个家伙开始就有些心虚,要求大家都说英语,我和AMBER之间不能说中文,控制欲强, 又有小人之心, 什么东西! 我高姿态,我没有要隐藏的不可告人的东西,英语就英语吧!
我就用英语问这个家伙为什么BLOCK我的电话。 他说他不想让我再和AMBER通话。我反问他,那是AMBER的电话号码,是AMBER自愿BLOCK我的吗?那个人没说话。
然后谈判就开始有些火药味。我指责他乘人之危,在AMBER最痛苦最软弱的时候用卑鄙的手段利用欺负了AMBER,现在还要控制着一个理应自由的人。我要求他尊重AMBER选择的自由。她想见我,和我通电话,都是她的权力。我也有权力给AMBER打电话见她。AMBER要是让他搬走,或者AMBER自己想搬走,她有那样的权力和自由。
那个家伙开始还抵赖,后来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即使当初那样又怎么样!甚至恬不知耻地说出他不想SHARE AMBER的话, 让我听了火冒三丈,他把AMBER完全当成了一个可以霸占的物件,没有起码的尊重,什么东西!
这个人在我眼里变成了一条反咬一口的赖皮狗,为了守住自己的食物性资源而嗷嗷乱叫想吓跑竞争者的疯狗!我怀疑他是否也像野生动物一样在AMBER公寓附近尿了一圈尿,以显示自己的地盘。
就这样反复了几次,这个人狗性不改,根本就不讲道理。 AMBER有些害怕,一句话也没讲,只是不时用眼角扫着我,观察着我的反应。
就在我们争执了好几个回合之后,这个家伙突然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纠缠我的老婆,要不我就要告警察了!”
我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我就叫他把结婚证书戒指拿出来。 这条狗摇了摇狗头,说可以不给我看。我说你在骗人,做人不要太无耻!
就这样争来争去,那条狗又一再威胁要叫警察来, 最后我气急了,就说:“好吧,让AMBER自己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结婚!如果是,我立马就走!”那条狗犹豫了一会儿,盯了AMBER一会儿,然后同意了,但又再三强调AMBER一定要说英语!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掉根针也可以听见。AMBER低着头沉默了有一会儿,但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YES!”
像晴天一声霹雳,AMBER口中吐出的三个英文字母把我的心一下子击倒了。我不解,困惑,愤怒,没想到也不相信会是这样!这怎么可能!AMBER匆匆地看了我一眼,诚惶诚恐有些忧虑的样子,然后又低下了头。
我的心像被捅破了然后又被切碎了,疼得有些失去了知觉,难道我是在一场恶梦里面?请快点把我叫醒!
我没有再说什么,再看了AMBER一眼,就在眼前的她好像离我很远很远,我向门客走去。
我的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那条狗过来关门。 我扫见了这条狗脸上一副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嘲笑,我气得有些发抖,就在我要迈出另一只脚的时候,回头朝那条狗的鼻梁子就是一拳,喊道:“YOU BASTARD!”
那条狗大概还沉浸在得意之中,没有思想准备,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血也从鼻子里喷了出来。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要冲过来还手,但被AMBER跑过来挡住。那条疯狗跳着脚地冲我喊着:“I WILL CALL THE POLICE!”
我也冲他喊:“GO AHEAD, THEY WILL KNOW EVERYTHING!”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方的夜雨越下越大,我被雨水淋得湿透,但我却没有了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在不停地流血,浑身没有力气,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是怎样回的家。
回去后,我越想越不明白,越别扭,想起刚才这一幕,我感到非常的失望,对自己失望,对AMBER失望,对那条赖皮狗的憎恨。我感到天旋地转,一切一切都好像变得不可思议,一切好像都是一场空。
电话响起来了,接起来,原来是有日子没怎么联系的老婆。
很快她就发现我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有些哽咽,知道好像出了什么事,变得有些担心。最后大概实在是听不下去,我也说不出什么,就告诉我她要过来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她来了。问我怎么回事,可我像一个颓废的醉鬼一样,没说出些什么明白话,但也许她猜到了什么,就没再问,而是开始安慰起我来。
我靠在她的身边,散了架一样。像是一个受了很大委屈伤心的孩子,但我强忍着,泪水流了出来,却没有哭出声。
我开始有些急躁地吻起她的头发和颈部。她开始感觉有些突然,但并没有阻挡,而是慢慢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好像是一个沉了船的水手,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想得到些什么,我想证明些什么,在屋内昏黄的灯光里,我好像看见了AMBER的影子。我不是在做着AMBER最软弱时候做的同样的事吗?人性啊!
那个夜晚的结尾更是荒诞。越是想证明什么,越是想抓住什么,越是着急,我那晚的心里状况太乱太忧郁太沮丧,我第一次知道了*****不举是什么滋味。。。
那个迷离的夜晚,我跌到了人生的谷底,ROCK BOTTOM。。。

所有跟帖: 

。。。。你有老婆的啊?? -feidu- 给 feidu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02/25/2008 postreply 07:24:30

long story, u have to read from the start -涩郎- 给 涩郎 发送悄悄话 涩郎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2/25/2008 postreply 07:3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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