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自得,认为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90年代初期去澳洲一个多月,有一位老乡接我到他家,他得意地用遥控器打开车库门。开车进去,看看我,可是我非常麻木,没有反应。
第二天,我们去墨尔本的唐人街饮早茶,只见他太太一早起来就打扫卫生,安排老人去活动,还准备好两个女儿上中文学校的课本资料。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就出门了。
我暗暗点头,觉得他太太很不错,晚上,老乡问我是不是家里也有可用遥控器开门的车库,我说没有,他问我为什么不感到新鲜稀奇,我想了想,心里说,可能我这人没有什么上进心,对物资感受低。我说,你太太人很好,贤惠,能干。他说,刚来澳洲时很穷,太太放下身段去制衣厂打工。。。我说,车库什么的我不羡慕,只羡慕你有一个好太太,和一对宝贝千金。
我有一个失散四十多年的姐姐,一辈子做钟点工。她有一个亲戚在医院收钱的,经常在她面前显摆医院的福利,包括加菜费,年节红包,等等。窃以为这个亲戚是不善良的,面对一个做一个小时就能拿一个小时的钟点工,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来自单位的福利,你要有钱就给点人家,显摆一两次也可以,但经常显摆就有点那个了。
当然,我现在帮姐姐谋了一个闲差,她也有了些福利和收入,此乃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