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毕业分配时,全专业除了一个矿山名额外都是城市,而我自愿去了矿山。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过了四年我才发现。
话说大约84或85年,记不得很清楚了。冬天,一个寒冷的冬天,经营副厂长,生产科长和我,坐了汽车之后转火车,千里迢迢来到北京。住在北太平庄的一个地下室。第二天一早坐公共汽车到一个宾馆门前等候。然后外贸部门来人带我们一起去会见外商。
这个外商是这个行业世界最大的公司的董事长,一个70多岁的慈祥的美国老头。之前我们寄去的样品他非常满意,这次不单是签个合同,而是想到现场看一看。但即使坐飞机火车加汽车,来回也要五天,超出他的行程计划。
那次谈判,签合同做生意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懂。但我们谈了很多技术问题,也谈了一些生活问题。这是我第一次见外商。
那次见面对我们的震动非常大。一个重要的结论是创造财富的没有享受财富。为什么我们的工人过得这么苦?我们那时候还住着干打垒的土坯房。从此,我们就亏损,借各种名目改善生活。首先,建造了红砖楼房的职工宿舍。过了一年,搞到一部日本的蓝鸟汽车。这在当时我们的上级领导都来借用。职工退休都用这小车加一部大车送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