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口子在泰国一家酒店门口的路边摊上吃夜宵。
忘了酒店叫什么名字了,反正是一行蓝色的闪亮霓虹字母。出酒店门右转、再右转,路边摊靠墙。
客多桌少,于是我们跟两个人拼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中年男人。
我看了那年轻的小伙子一眼,突然惊呆了。于是我问:“你是做什么的?”
他说:“我是唱歌的。”
旁边的中年男人说:“我是他的经纪人。”
我心里五味杂陈,对那小伙子说:“你一定会出名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真的吗?”
我又对他的经纪人说:“你要对他好一点,多巴结他一点。因为他以后会很出名的。到时候你就跟着发达了。”
然后我突然困惑了,问:“今年是哪年?”
他们都只是笑着,谁也不回答我。我转过头去看LD,LD也只是笑着,不回答我。
于是我自己使劲算了一下,说:“今年好像是98年。”
我看着那小伙子,一直在思想斗争:“我要不要告诉他?要不要告诉他?我只告诉他以后会出名的,要不要告诉他别的更重要的事?”
这么挣扎着犹豫着,我就一个激灵醒来了。
心里的戚戚之感像是真的一样。
我在梦里算的98年是错的。张国荣98年已经很出名了。
但是我在梦里一再迟疑没有告诉他“你以后会跳楼自杀”,却是千真万确的犹豫。
——昨晚的一个梦。里面的对话和情景栩栩如生、历历在目。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