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在北京疯传一种福建出身神秘佳肴---佛跳墙。传说里面含有50 或250种金贵物种。
我回国探亲,电话老师我回来了。每次回去电话,都被邀请去家里。老太太给我作家常菜。老师会邀请其他同学一起。大家就一次聚了。那次,老师没在家。因为老师已不再是高校老师,而是某大集团公司老总了。正在新桥吃饭。问我是否直接过去。并提醒我不要打车。长安街堵车,直接地铁崇文门。
我上地铁站,走在台阶上,已经远远看到站在检票口外面的老师在招手。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我猜老师一定是春风得意了。
一路走进新桥,进屋入座。满桌菜肴,只有两个人。我一看啊,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在国外的同学想想就知道了。别说新桥了,就一般的小菜馆,对于感化下飞机的我们,那也是吃什么都香啊。
另一位是老师的高大帅气的秘书。这秘书我以前见过。也是一个能折腾,有一堆故事的人。我以后写小说的时候,得把他写进去。秘书热情的问我点什么菜。我一看那么一大桌,还点什么呀。就吃这些就行了。老师说一定要点。这些都放凉了。我支唔半天也不知道点什么。就说真不熟悉。是啊,能熟悉嘛。就在这当中,我看到半个南瓜在一个盘子上,放在中间。
我以前没吃过佛跳墙。也不认识。就听我们班刘四儿在和男生吹牛的时候,老吹他和他爸一起去某饭局吃了佛跳墙。什么什么样。我想那是不是就是啊。我很不自然地多看了那半个冬瓜两眼。那秘书马上说,您喜欢佛跳墙吗?我实话实说,不知道没吃过。他立马叫来服务员。加新菜--佛跳墙。我这一辈子,唯一吃过的一次。
佛跳墙一旦都不好吃。至少是没有传说中那么神。我现在还能记住的是里面有枸杞子,猴头菇,海参。别的都忘了。
福建人很会做生意。在北京把佛跳墙炒作起来。其实,真美传说的那么神。
我那老师当年信誓旦旦说,让我以后毕业回去。他保证帮我找个好工作。还没等我回去,他就被排挤。那一拨人后来很快就都退据二线。秘书在南方开了自己的公司。儿子在北京圈地盖房。如今也快8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