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日子
三十年前的大学校园, 一个冬日的深夜, 学校生物系的实验室大楼着火, 据说是十一辆消防车呼啸而来, 从宿舍楼前穿过, 同宿舍的女孩子们穿戴整齐, 拎起脸盆,准备救火. 而我居然深陷美梦, 浑然不知. 直到第二日清晨, 听她们议论, 才知此事. 后来女孩子们一个个的谈起了恋爱, 时时晚归. 约会前总会关照另一个女孩子为其留门. 她们从来不指望我, 因为我以能睡著称, 而且一旦睡着, 叫醒是极其艰难的一件事情.
大学毕业, 结婚生子. 儿子出生后, 母乳喂养差不多一年. 在家休产假的半年内, 有妈妈照顾. 每次半夜儿子哭, 怎么也吵不醒我, 总是在妈妈的推揉和呼唤中, 半梦半醒间从妈妈手里接过儿子来. 在儿子哭声的训练下, 后来变成了只要是儿子哼吱一声, 我便立刻醒来. 但是对于其它的声音, 仍然有抗体, 管它电闪雷鸣, 狂风暴雨, 我自甜睡不醒, 美梦不断.
北京的盛夏, 炎热难挡, 电风扇呼唤的吹, 窗户是必须要开的. 第二天清晨, 先生会说: “ 昨晚下雨了.” 他起来关窗户. 我也就是随便一听, 不以为然. 直至有一次, 先生开会出差. 睡觉前照样开着窗户, 怎料半夜下起了雨, 清晨起来, 发现窗台上湿漉漉的, 地板上也有水渍, 才知道晚间下过雨. 便惊觉其严重性, 如果雨水稍微大一些, 正好又是风吹过来的方向, 岂不连地毯和家具也会淋湿? 于是独自一人时, 再不敢掉以轻心, 只把厨房的窗户打开, 因为厨房外面是晾台, 而把其他两个房间的窗户紧紧关闭. 不过从此以后, 睡觉却再也没有以前那么沉了, 一有风吹草动, 总能在第一时间醒来. 这就是所谓的责任吧.
从此以后, 儿子就是闹钟, 儿子的时间表就是我们的时间表. 终于, 小家伙长大了. 我也可以充充足足的睡到自然醒. 但是工作的时候, 虽然上下班的时间可以自由调整一下, 但总归是晨起暮归, 有所局限. 而今失业在家, 似乎什么也没有做, 懒洋洋的, 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 从楼下游荡到楼上, 从一个沙发躺到另一个沙发. 每日午后, 歇一个长长的午觉, 到了晚上, 仍然犯困. 有时想, 是否工作时亏欠了许多的睡眠, 而今都要找补回来呢?
这几天, 儿子也在家. 清晨锻炼回来后, 为儿子准备的早餐.
一张薄薄的鸡蛋饼.
铺上黄瓜丝, 胡箩卜丝, 鸡丝.
卷起来.
儿子说很好吃, 健康美味.
家门口的秋色
小区一角, 每日清晨快走到这里, 跳操的地方. 今早看到了这幅景色. 保持这个姿势, 大约十几分钟. 直至我离开, 都没有动一动. 它是否同我一样的慵懒, 在水中安睡? 静谧中的安详.
一束康乃馨, 红色的亮丽.
你在晨曦中安睡
光影的流动
跳跃在花心
蓬勃的生命 藏在
一低头的温柔
你在清亮里绽放
甜蜜的纯美
高歌在内里
璀灿的凯旋 一如
新生命的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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