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影依稀。
爸爸的菜地。爸妈离开我们回国之后的那两天,睹物思人,不敢朝菜地张望,一望就落泪,仿佛又看到爸爸在地里忙碌的身影。现在地里除了爸爸移栽的最后一批莴笋,只剩蒜苗和葱,还有空空的丝瓜架和苦瓜架。回国之前,妈妈把家里里外外洗刷得干干净净,千叮咛万嘱咐怎么用电高压锅煮杂粮稀饭,要抓几把米放几碗水,煮出来的饭干稀正好;爸爸知道我们喜欢他蒸的手工馒头,那是用老面发酵,小苏打中和,在面板上揉搓摔打三百次(爸爸每次都认真数着呢),很考验师傅手艺的老式做法。他用一个星期时间给我蒸了两百五十个放冻箱里,足够吃两个月。又炒了两大盆的肉臊子,分包速冻,让我来不及做饭时下臊子面给孩子们吃。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如果可能,你们是不是还想在女儿的脖子上挂个烧饼哟?现在爸妈已经回到让他们感觉更舒适的故乡,我也翻身做了主人,可还是想念有父母在身边的日子。
我们全家爱吃莴笋,所以这次爸爸来一共种了三批,下图是夏天的丰收景象。
吃了一个夏天的空心菜。
丝瓜长得很茂盛,可惜今年的丝瓜种不好,全是苦的。
成都的白苦瓜,水分少,适合干煸。
成都的家里有棵种了很多年的腊梅,叶茂花香,这些都是爸爸用腊梅籽发的新芽。
这也是稀罕玩意,朋友从加州带过来的花椒树。
找不到爸爸蒸馒头的照片了,只有咱家蒸馒头的家什。
最后这个是我的“杰作”。只要善于发现,秋天的美丽无处不在。在院子里转悠,看到这种不知名的野果,外边一层黄色的硬壳,几天之后硬壳裂开,露出腥红色的果子。摘掉枯萎的叶片,胡乱插几枝在装饮料的容器里,放餐桌上。被妈妈批:“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