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通知镜议批评他人 闺阁闲评人性善恶

诗云: 镜中闲话总关情,批评他人自照心。 若使人人皆现成,争识尘世几多真。

却说冬初时候,园中梅花初绽,潇湘馆里竹影萧萧,黛玉正歪在榻上,紫鹃在旁煎药。宝钗、湘云、探春、惜春、迎春、元春(因省亲暂归)、凤姐、巧姐、李纨、妙玉都来了,大家围着暖阁吃茶。元春因宫中归来,脸色虽带几分贵气,却也隐隐疲惫。凤姐笑吟吟斟茶,巧姐、李纨坐在一旁静听,迎春、惜春低头绣花,探春翻着书卷。

宝玉飞奔而来,手里捧着镜子,笑吟吟道:“姐姐妹妹们快来看,外头论坛上有个帖子说得透彻,说的是批评他人往往反映自身内心,里头闲话人性,叫人看了好叹。”湘云性急,先抢过来一划,看了半日,道:“这帖子说得深!发帖人说人们通过不同方式表达自我,有的晒家庭烹饪时尚,有的分享AI知识;有些人却不断批评他人(或事物),一边批评一边参与其中,乐此不疲。实际这反映他们对自身未理解部分的沮丧,将情绪发泄到外部。批评他人往往源于内心恐惧、不安或不满,如害怕平庸、达不到标准、失去掌控,或陷入自身行为模式。言行展示了自身内心。”

宝钗听了,微微叹道:“云丫头休说得这般决绝。这帖子虽透,却刺中要害。人性本复杂,批评他人,实为转移自身沮丧。帖子下头有人说对他人不满往往是对自己的折射,接受自己后易接受他人;又有人说接受自己程度高,便感到满足,对大多数人事物无不满。到头来叫人看了心寒,知识分子面上体面,私下里也常两面派的多,批评他人最是表里不一。世人谁无些恐惧不安?若不自照,只管发泄于外,那便是本末倒置了。”

探春接口道:“二姐姐说得有理。帖子还说当人常抱怨他人时,实际反映自身;一边批评一边参与,展示了特定行为模式。譬如那些晒烹饪时尚的,或分享AI知识的,本是表达自我;却有人一边用AI,一边骂AI取代人类,这不是自相矛盾?人性善恶无定,批评源于恐惧,接受自我便少负面发泄。帖子下头有人说‘不断批评他人往往与被批评者无关’,又有人辩批评有时是吸睛技巧,而非态度问题。到头来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吵得热热闹闹,却叫人看了好叹:人性里藏着多少自照不出的沮丧?”

黛玉冷笑一声,道:“三妹妹说得深。这帖子议论人性,谁知人性里藏着多少辛酸。批评他人转移不满,言行展示内心不安,到头来叫人看了心寒。世人谁无平庸之惧、失控之恐?若不自省,只管批评外物,那便是镜中看花,水中捞月,抓得越紧,越是空手。帖子说AI是双刃剑,取决于使用,无主观能动性,不会取代人;却有人担忧AI聊天可怕,可能控制人类。这不是批评AI,是批评自己心里的恐惧。镜子推来这些现成闲话,现成原来最伤人。”

湘云犹自忍笑不住,道:“最妙的是有人轻松互动,说耍赖顺毛,展示人性多样;又有人说帖子本身也展示了发帖人自己。到头来热闹一番,谁知热闹里藏着多少自照不出的沮丧。”元春听了,微微叹道:“妹妹们说得透。宫中读史,也常想人性这事。批评他人,实为自照不足。世人多半如此,面上清醒,私下里发泄的多。若真接受自我,便少这些负面。帖子虽说人性,终究是闲话,却叫人看了心酸。”

凤姐笑道:“大姐姐说得是。外头这些人争这些,面上体面,私下里却也两面派的多。批评他人最是容易,自省最是难。到头来叫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李纨接口道:“凤妹妹说得轻巧。人性本无善恶定论,批评源于恐惧,接受自我便少发泄。帖子下头有人说读帖有感,叫人点头,却也叫人叹:世人谁能真个自照?”

妙玉闻得这事,从栊翠庵过来,冷笑一声,道:“这便是镜中世界的下场。推送些批评他人的闲话,叫人看热闹;里头却藏着人性恐惧的悲凉。算法再巧,也算不出这般自省的深浅。若人人只批评外物,不照自身,那便是永陷轮回,永无出期。”王夫人听了,也摇头叹道:“外头这些事,越听越杂。批评他人反映自身,本是闲话,如今刷在镜子里,满世界议论。咱们园里莫要多看,仔细污了心。”

黛玉拭泪道:“正是。那帖子议论人性,谁知人性旧事,多半是苦多乐少。镜子推来现成热闹,现成原来最伤人。”众人听了,都默然良久,方各散去。

正是: 批评他人总关情,言行自照几多真。 镜中闲话推新议,笑里藏着几多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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