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五点,手机闹铃响了。“你的乳房哪里去了?”老马惊恐地叫了起来,两只手在我身上前后一阵乱抓后,声音更加惊恐:“它们跑到你的后背了 !”
老马睡觉一直在我右侧,入睡和醒来,我俩通常都是左侧卧,象两只扣着的勺子。今早手机闹铃响了后,我右翻身去拍老马的脸,所以当他象往常那样伸出手时,先是因为摸了个空而惊恐,后来又因为摸了个实而更加惊恐。
绕晕没有?
昨天的午饭是在大姐家吃的,Paul提出的邀请,我们带了一盒蛋糕,老马从钱包里掏出两张20递给大姐,这段时间我们用了大姐家好多次洗衣干衣机。
“Louise会很高兴的。”走在前面的Paul回头告诉我,昨天下午我们仨又去爬山了。
“你和Louise怎么算饭钱?”我问。虽然听说、虽然据说,外国人不喜欢被人打探隐私,但有时我会仗着自己是中国人,用中国人的规矩对付几个亲近的家人。
“除了酒水,食物和其它日常生活用品都平摊,一月结一次账单。”Paul说。当然,Paul住在大姐家,是付了400块房租的,这问题我早问过。
“你俩可以开一个共同账户,这样方便。”老马说。
“Louise习惯保留账单、检查有无错账,我倒无所谓。”Paul说。
老马的家人里,Paul最没钱,他有两个大学文凭,但前后两次癌症,让他失去的工作能力,两年前,他一直靠领取政府救济生活。
写到这里,老马发来信息,我的心开始猛跳,他射出一箭了......现在必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