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给我留了言说是我家的信件有几封错误地落在了她家。还有她家的隔墙的树太高了,垂在我家的部分太散了需要修剪。说是约一个时间我们碰面,她交给我信件。她列了两个时间点她都有空一个就近晚上还有一个明早10点钟。我想了一下,第二天是星期五,那就就近晚上见吧。到了傍晚,我打点完前院后院的小植株正回屋内。还在疑惑着她什么时间过来。这时侧门小铁门那里一下子紧促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夹带了一声招呼声。我一下子晃过神来,赶紧往门外冲去。与她顺利地交接了完。我松了一口气,没什么重要的都是一些广告。感谢她之后,我们一起步行到了前院的停车位并快速地交谈起来。平时我们碰到大多打招呼。有时在路上有时在大家门口。有时会看到她带一只宠物狗散步。那只宠物狗个子大只,模样憨实可爱,还剪了一头时髦的发式。全身的毛发也都有精心修理。它走路似乎也很小心,每一次我看到都好奇它是否是套了同颜色毛袜在走路。这次离上次热烈交谈都隔了几年了。她还是很热情,说是垂在我家的树叶也太多了,她会安排人修剪。我很高兴,心想着第二天就是他们家园丁修剪庭院的日子,那么这一切都刚好啊。我说你们一月修剪几次,我这边二三个月修剪一次就好了。她说,你看,靠近大铁门这里都还可以,主要是后院墙那里,确实太多了太不好看了。我点点头,那里确实太多了。她又说不过我们家也不是月月剪,我们一年也就剪二三次。我啊了一声。回忆似乎跑回了几年前,那次他家的园丁有一次打开了我家铁门在那修剪,我还有点不高兴。这时她又说了“我叫了专门修剪树的公司来干活,你看都这么高了需要搭梯子了。”我嗯了点点头,那里确实是太高了,关键是那些枝叶太密支撑点不好。那树叶型也不是好看的形状。当初我曾经建议她不需要那么密集种在一起。虽然这些树也不是高树种,但放任生长也是吓人的。“关键还是太密集种在一起。”这次我没说了。我似乎都忘了她园丁的样子,好像他们也换了人。时光飞逝,一晃他们的两个孩子也长大了,从小孩成长成了青春期了。
这些隔离墙的植物大多创造隔离邻居之间的各自隐秘空间。邻居的这些隔离树我还是第一眼看它们种下的。那时树还是小树。当时房子的主人后来卖了那房子我还觉得好可惜。最初他们那里隔离墙是没有高树的,倒是有一颗中型的三角梅长在靠铁门那边。记得当初看到也是惊讶了一下。那时正是三角梅开放最艳丽的时节,有一两枝越过墙头,有时微风吹过,摇曳生姿,我进出后院常常看到。我这边的靠墙的植被大多灌木丛,两颗果树,三颗玫瑰蔷薇,几颗女贞树。当然隔离效果不佳,特别对于邻居来说,他家是加建了二层的房子,所以密集一定高度是需要的。靠铁门的这颗三角梅让我高兴了有一阵,可突然有一天不见了。这让我心里也暗淡了一阵子。那时我每一次见到屋主都想问他为什么移除了那颗漂亮的花树但每一次都没问。或许那时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换房子的准备。他是一位年轻的律师。非常勤快的屋主,几天几天看到他屋檐上下着活动。沿着一圈屋檐边磨皮刷漆,修订前院栅栏。也是好邻居,还顺便帮我修钉了两块栅栏的木板。过了几年后的某一天,我无意在社区的紧急诊所遇到了他。他的儿子长大了不少。他趴在他父亲的怀里。他俩都安静地等待着。他没认出我,我正想跟他打个招呼。最后直到我先叫进了检查室也没跟他说上话。后来就再没见到了。那栋房子,那时挂牌后有一天问起,他告诉我:那房子太大了,孩子不安全住着。他搬到小一点的房子看顾孩子好。那时正是房价上涨的时期。
我们还在聊着,最后她说过一个月会有一个派对,刚好家里庭院一个大修剪。具体时间未定,订好了到时通知我。不知是否她会修剪掉后院墙尾的那颗爬藤植物。上次我认真地看了一下爬藤的方向,从她那过来的。看不出是葡萄,象是某种瓜类,薯类。我没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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