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路过一座崭新的办公楼, 以为眼花了, 几经确认, 原址终于易了主
这里原是一栋老旧的办公楼, 雕花的木门, 斑驳的外墙,述说着它或古老或现代的故事。地上三层, 最底下一层半上半下, 租给一些小生意从业者, 我报税的会计师那时也在其中。 有十几个停车位, 停车场的一角堆着一些破的不能再破的烂东烂西。常见一老者, 拄着一根半长不短的拐杖在那里走来走去, 蹒跚的步履透着满满的老态龙钟
认识原业主纯属偶然。 那附近常有活动, 人多地小, 交通管制, 停车成了难题。一次新年, 与朋友兜兜转转, 寻觅半天, 发现停车场门口立了个牌子, 每车10 刀,牌子边上坐着那位老者,褪色的蓝布棉服, 露指的绒线手套,脏兮兮的棉帽已看不出原色, 收钱时一抬头, 哎妈, 鼻水流的老长, 又黄又厚镜片的眼镜几乎从鼻梁上滑落, 露出的双眼浑浊而木纳, 不免心生怜悯。 朋友是个大方的人, 给了二十刀, 他也没推辞
一次报税和会计师闲聊, 那位老者竟是办公楼的业主, 真是惊掉了下巴
人生啊,总在不经意间, 被动地接受着惊喜或惊吓, 这个世界也永远不缺葛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