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或大村子有些年轻人被判反革命被枪毙。我在大山里不同小村子里度过童年,村里人就没有黑五类的概念,没批斗会,不欺负黑五类家的孩子,平时看不出来大家的成分差别。我们那里经常开群众大会学习文件,但没批斗过谁,只是听干部读文件。我也听说过作风不正的,但不是对黑五类的子女,是有些女的和姐夫鬼混;也有公社派下来的驻队男公安干部和村子安排的女协警搞暧昧,比如中年已婚男住队干部给女协警洗头等。贫下中农的女儿才有机会当协警。我觉得作为六七十年代的黑五类童年还挺幸福的,知道自己的成分,就没想过招工进城或干只有贫下中农才有资格干的事,就没啥失望的事。我老家在平地的大村子,他们批斗黑五类,我被送回老家跟奶奶住时才跟家人一起被批斗过几次。人家是批斗我奶奶和叔叔的,因为没人在家带我,才把我带去。
看到网上或书上讲的黑五类及其子女的遭遇,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有权的人可以那么坏和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