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后半年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都在住院,有些没有办法预测的疾病躲不过去,但还是有些能躲过去的病在这里给大家提个醒儿。
2023年的7月的一个星期一的早晨,我突然感到炸裂般的头痛,根据以往的经验我自认为是睡眠不够的偏头痛,就去了家门口医院的救急门诊。做了CT没查出异常。急诊医生给我后脑打了一针说这个对偏头痛很有效,然后开了些止痛药就打发我回家了。吃了一天药疼痛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没办法星期三我又去了家附近的耳鼻喉科,这家耳鼻喉科的医生以前在大学里工作过20几年见多识广唯一缺点就是太过人气,每次排队要2个小时以上。
医生做了检查也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我开了抗病毒的药并且说一但有微小的变化马上打电话过来。结果到了晚上我发现自己耳朵里开始痛,耳朵边上有可以触摸到的小泡泡。
因为已经歇了3天,星期四必须要去办公室交代一下,晚上给耳鼻科打电话时医生让我马上过去并给我开了介绍信去大学附属医院。这里要说明的是日本的医疗制度是分等级的,没有需要手术或精密检查大医院直接接待病人,一定要有地区医疗机关的介绍信才行。而我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耳朵痛的利害,也没有听清医生的解释。
星期五到了大学附属医院做了听力检查,左耳的听力已经下降的很严重了,眼睛也有一些模糊看不太清东西,医生说我是带状疱疹,看了耳鼻喉科医生给我开的药说治疗没有任何问题,接着吃药。但如果有嘴歪眼斜等问题要下周一再来医院。
星期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嘴歪了,喝水时嘴角漏水,吃的饭也会掉到桌子上。
星期日的时候我眼睛开始乱转,走路不平衡,随时会摔倒。
终于熬到了星期一可以去大学医院复诊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瘫痪了,不停的呕吐,儿子和孩子爸爸陪我上了救护车去的医院。
我全身动不了,头痛已经变头晕,大半时间是昏迷的,左耳失聪,右耳能听到插在身上的监护仪器滴滴答滴滴答的响,医生护士冲忙的脚步声。我就那么静静的在监护室躺着,昏睡着,等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很安静,我知道这是下班了,大部分的医生护士都走掉了。我身上一直挂着点滴,没有人问该如何处置我。就听见女儿每几分钟打一次电话过来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饿了。
家里4个人3个人在医院,还是小学生的女儿一个人饿着肚子担惊受怕的呆了一天。后来孩子爸爸说我给楼上邻居阿姨打电话,今天晚上你睡阿姨家。爸爸和哥哥还回不去。
后来不知是几点,医生让我去做脑部磁共振,我是幽闭恐惧症患者,但因为处于半昏迷状态竟然在里面坚持了20分钟。
磁共振检查大脑没有毛病,终于可以进病房了。免床位费的病房没有空余,像我这样的突发入院只有高价病房,人到了生死处没有选择,总不能舍命不舍财。
因为耳朵里的运动神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不能行走,不能吃饭,完全瘫痪了2个月。在梦里常常是我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下床欢快的行走,可现实里确是连脖子都动不了。后来的两个月里我先练习抬头在练习座起来最后练习行走。
医生告诉我虽然得过一次带状疱疹,但还是有再发可能。告诫我等到了50岁一定要去打带状疱疹疫苗。
这里我也提醒大家不论男女一定去打这个疫苗,不然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