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初的一个午后,天灰蒙蒙的阴着脸,还夹杂着点细雨。
我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有人来敲门。来客是刑警渡边。
和渡边相识是20年前,我当时的同居恋人是春人,春人和弟弟启人开了一间杂货店,启人当时24岁,有着刀条脸儿上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是个斯文的好青年。
这样的启人竟然卷入了一起强奸案,作为周边调查对象的也我被要求提供一些证据。到我家来取证的就是渡边。我尽所能的提供了照片和衣服能给他。
启人被抓的第二天家里就拿出了500万将他保释出来,后来因为给了对方足够的赔偿被害者撤诉,启人的人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我本以和春人谈婚论嫁,因为启人的事情我父母坚决反对导致婚事搁浅。后来我也谈过几次恋爱,但到今天还是孤家寡人。
这个刑警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是春人出事了吗?我一边招待渡边座下一边满心狐疑的瞎想。
渡边见了我开门见山的说莉子小姐,20年前的案子有了后续,当时的被害者上周被杀了,现在我想和你再确认一下你保留过的春人启人的照片和文书。
和春人分手后我销毁了大部分我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但还是有些不舍得的东西,我留了下来。放到了一个小木箱里,几次搬家都带着它,只是我再也没有打开过。
“这些年我不愿意回忆过去”我把小木箱放在茶几上,轻声说,“但也始终没有扔掉。”
渡边点点头,目光专注地盯着我的动作。他比我记忆中的样子更老了一些,眼角多了几道细纹,但那股办案时的敏锐气息,丝毫未减。
我打开木箱,里面静静躺着几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叠信件和几页类似证件复印件的纸张。春人的笑容在照片中依然温柔,而启人,那双藏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如今看来,却带着说不清的阴影。
渡边戴上手套,一张一张地查看那些照片。他停在一张四人合照前——我、春人、启人,还有一个我几乎要忘记的朋友。
“这个人你还记得是谁吗?”他指着那人问。
我眯起眼,努力回忆。“……好像是启人的大学同学,叫……岛田?岛田宽,是吧?他们一起开店的早期还挺常来往的。”
渡边点点头,把照片小心地收入档案袋。
上面是我昨天晚上的梦,非常清楚,清楚到像真的一样。写出来给你们看看。其实梦的后续是岛田找我来寻仇,要杀了我,我吓得一边跑一边想小说家的灵感是不是都来至梦里。
我一般不保留任何东西,不留任何痕迹给自己惹麻烦,春人的笑容,声音和他的温柔永远都刻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