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肯定是(我应该以前聊过她)。我以前在广告公司的老板,德州美女,饺子汤政治学毕业的。她和先生两人一直在亚洲一通外派溜达,印度/孟加拉/马来西亚等,后来回到美国。说华盛顿太脏,所以来到纽约商圈闯荡。头脑清晰,非常能说会道,轻而易举做了个中层主管。
她喜欢喝两杯。我们那会儿工作环境很宽松,公司有食堂有自己的厨子不说,甚至有自己的酒吧,中午饭可以喝一杯啤酒的量。她常带队出去吃饭,别人说不喝,配额就归她。有一次喝得红头涨脸的就说自己CIA都混过,公司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谁怕谁啊?
我跳槽到现公司之后不久,听说她被开了。主要当时上面另一个俄裔女人更厉害,俄裔女人的老公是广告界的大拿,一言九鼎的那种。CIA还是虎落平阳了。
另一个是我去阿根廷徒步时遇到的,从美国VA来的老先生,同住在一个山居小旅馆里。他说已经第八次来Patagonia了,每天短途附近走走,然后就在小旅馆前台坐着喝酒撸猫,和其他客人聊天。
知道我们是中国人,他就和我们说他70年代上半期去亚洲的事,包括中国也去了,能在改开前去中国,不一般。聊多了他就换话题,然后自己忍不住又切换回来。
我原先想那时候去中国的可能是记者,就像那个“臭名昭著”的安东尼奥尼不就是?但他不是。他从来不拍照片,现在也不拍,还建议我不要拍照,专心看景,一定有不一样的感觉。我心说:臣妾做不到啊!
那几天聊得挺投缘,走时想着互留个通讯方式?但想到一个从来不拍照的人,应该不会惦记任何萍水相逢的缘分。于是就此别过。
最后一个是认识的熟人,夫妻俩一大把的故事。以前我写过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游记。老公是小天才,布鲁克林的穷小子,年少时就被挖掘出来特别栽培,是冷战时期重点培养了做国防等开发之目的。太太是曼哈顿上东城富家女。
后来先生也派驻海外很多年,很多有趣的故事。夫妻俩一辈子的经历,就是一个词: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