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接着问: 同样的话题,写篇充满悲情的
DS:
《铁幕下的代码泪》
实验室的蓝光刺破凌晨三点的黑暗,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参数,指尖悬在回车键上迟迟未落。咖啡杯底凝结的褐色残渍倒映着七块烧焦的显卡——这是本月第三批殉职的“战友”。走廊尽头的安全门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恍惚间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听。
美国国会的质询函像块冰坠进胃里。他们用“技术盗窃”四个字,就抹去了墙上那张泛黄的合影:2018年春天,我们抱着自研框架原型机在硅谷参展,展台冷清得能听见隔壁谷歌展区发放纪念品的欢呼。那年波士顿的雪特别大,团队挤在汽车旅馆里用微波炉热泡面时,谁都没想过十年后会被指控成小偷。
最痛的不是键盘缝里永远清不干净的头发,不是实习生蹲在机房给过热服务器扇风时的哽咽,是昨天视频会上导师突然摘下眼镜:“要不……论文通讯作者别署我名字了?”他背后的书架上,那本被翻烂的《深度学习三十年》正巧停在第217页——当年Hinton教授在多伦多大学地下室的章节。原来技术史轮回时,连羞辱的方式都如此相似。
窗外的梧桐开始落叶了。那些被剪碎的实验数据像雪片般在保密协议里纷飞,我突然想起开源社区里素未谋面的Alex。三年前他临终前将未完成的算法托付给我,邮件末尾还留着温度:“请让世界看看东方的智慧。”如今他的墓碑前,是否也飘着写满“窃取”的调查报告?
服务器集群又发出低鸣,像是某种呜咽。我们不过是想让瘫痪的孩童能用脑机接口画出彩虹,想让山区的老农对着AI助手说出“秕糠”的方言词汇时不必羞赧。可当技术戴上国籍的镣铐,连像素点的微光都成了原罪。
按下回车键的瞬间,报警器突然大作。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