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级第二次高中是在县一中读的。教学楼靠近围墙,而我们班的教室是二楼最靠近围墙的,并且比围墙高一点点。围墙在一条老旧的河堤下,河堤就和二楼一样高度。高一还没分文理科快慢班,学校分配学生时是成绩好的差的夹杂在一起。所以,同学里县城里来的几个读书不用功的同学往往最难缠,经常是在外打架斗殴,一帮一帮的。我们农村去的往往读书好点,为皮鞋奋斗着,不会参与校外斗殴;校内只要不惹上来,能躲就躲。
一上来就捞了个劳动委员当当。文艺委员是县城的一个女同学。班长是个农村来的奶油小生,长得白白净净的。经常开开班委会,也就挺熟悉的。
某天一个县城的女同学找我麻烦,说前几天开班委会,我说了她坏话。我没反应过来,只不承认,就忘了那天的班委会我就没参加。文艺委员赶紧过来把女同学拉走了。后来班长说,坏话是他说的。。。
礼拜五晚自习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回家了。我和另外几个农村来的没回家的同学聊天,说起拿手电筒照黄鳝,我就坐在靠窗的课桌上。中间看见那位女同学进来,瞄了一眼,就跑了。我聊了一会,就回宿舍拿个东西。等我回来,和我聊天的同学跑到走廊上,抓住我:你今天真命大啊。。。你刚走,一块几斤重的大石头破窗砸进来,正好落在你前面坐的课桌上,玻璃一地,石头还在呢。。。
多年后上了大学,有次回老家,在从长沙去县城的船上碰到了作生意倒卖电视机的文艺委员。她成了大姐大,一帮喽啰围着她。老同学见面,寒暄一阵,被她手下的小喽啰们拉住喝了几杯酒,最后被拉到船尾听一个小喽啰喝高了哭诉后悔没好好读书。。。也就没找机会问清楚到底谁告诉那个女同学是我说了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