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生活逼出来的。当时我要不在北京,我全家就有可能回不来。我们大院就有人骗人家孩子的户口本将人家一家人转出北京。当时人们对北京户口是很在乎的。
那年我经常和我们院的同年朋友坐102电车去西单旧书店买旧书看。旧书很便宜。73年大学招生,虽然我是上的医学院,但我是在北京邮电学院考的试,我没有交白卷。
我在那些年中要处理一切事情。自顾不暇和不敢和我们接近的亲戚是靠不上的。因为电话没有了。和父母的通信来回要一周左右,怕父母不放心,报喜不报忧。我一个小女孩经历过被拍婆子,被跟踪,地震时的处理,也要处理弟弟回来后和人打群架及拉𤷫疾高烧拖不起床的问题。记得我刚上大学得时候,我姥爷病危(他是国民党官费留美的清华大学学生,在密之安读博士后后回国,在矿院做教授,也是清华和南开的客座教授。解放时把我家的开滦煤矿给了国家)我母亲去不了。姥爷也受迫害,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和治疗,我就请假跑到天津去和医院交涉和日夜照顾他。就是我上大学和考研,也是自己决定的,没人能帮我。
对了,我写本文时笔误,我是80年考上的研究生,我母亲也是那时调回来的。我当时考研的目的是想摘掉工农兵学员的帽子。谢谢大家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