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 我在IT行业干了三年, 先生四月份也找到工作回到圣村. 觉得美国梦就差一个房子了. 七月初签了合同买从头盖的新房. 很多地方可以按自己的要求来建.
七月底,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 被公司裁员. 还记得那天八点, 老板叫我去开会. 一会儿来了两女士, 一个抱着一个盒子. 其中之一很简短的说, 你们被裁员了. 一人一个文件, 现在就离开. 我懵懵懂懂回到家. 九点建筑商打来电话: “恭喜, 你们的房子今天破土动工.”
工作没了, 发了简历无数. 每周去看房子进程: 地基浇灌了, 地下室的墙砌起了, 一楼框架搭上, 二楼楼梯可上, 房子封顶了. 九月份, 找到了新工作. 公司地点和先生的不远. 我们约着吃午饭.
新房子一天天完善, 选灯具, 选地毯地板. 谁料9/11美国被恐怖分子袭击. 感恩节前一天我再次被裁员. 十一月底交房, 原本十五年的贷款得改成三十年. 从破土动工到入住的四个月, 两次被裁, 令人胆寒.
入住新家时, 老大只有四岁, 问我这是谁的家? 我笑着说是我们的家.
房子正门朝西, 有三间街面. 前院种花. 招蜂引蝶. 厚厚的草坪, 赤脚踩上, 舒适柔软. 后院有五米左右的绿色树带. 风起沙沙作响. 春来红花朵朵. 冬至白雪皑皑.
第二年, 在后院修了木阳台. 东迎朝阳, 彩霞满天. 夜幕起, 明月上树梢, 静谧温馨. 在阳光明媚的午后, 铺上羊皮毯, 晒太阳, 喝果汁, 编故事, 岁月安好. 一转眼, 我们在这就住了十九年. 老二出生, 老大学成工作离家. 先生和我两鬓苍苍, 我也成了家中最矮的一员.
疫情期间, 后院堪比游乐园: 发荧光的壁虎, 觅食的灰兔, 戏耍的松鼠, 矫健的野鹿, 迟缓的旱龟, 象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懒石斑蛙, 在树丛中飞的红豆鹊和黄郦, 还有那藏在草中的枝节虫, 都算景点, 百看不厌.
室内许多设施需维修了. 清单列了一长串. 等疫情过去, 再来旧貌换新颜.
阳台看红日映雪:
松鼠相扑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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