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文学和西方比也差很远。一个问题是西方的文学是多民族多语言的协调创造，甚至是多学科的，多地域的。中国人不可能那么聪明，而且，从事实来看，中国人智力是比较平庸的，一个小小的英国出过多少杰出的伟大天才的人物，他们使人类的生活思想改变了，受益了。今天我们享受的文明几乎没有中国人的贡献。我们占据世界相当大的人口比例。而西方一直对自己进行非常严厉的批评，这样我们还成天沉浸在自以为是中就太不好了。
而且，我认为只要是民族的就不是世界的。其实我不太认为我受西方文学影响很大，因为我看西方的也非常少，其实文字不是技巧，是思维方式，只能说我比较接受现代科学的思维，比如，复杂句子的应用，就是一个思考的方式，而非单纯文学的。从这来看，中国传统的文字句子都太短，结构简单，缺乏复杂的高级结构，整部红楼梦没有复杂的句子。这样不成，中国的哲学和科学没有发展起来，和这些都有关系。又比如，甲壳虫的音乐我认为不是西方古典的基础上发展的，当然他们在那个西方的环境里，但更多的是对于现代性的一种直觉的反应，所以中国的那些流行音乐加一些民乐甚至京剧的思路，非常简单幼稚，那是民族的，但不可能是世界的。不要妄想有一天全世界都喜欢京剧里。
所以，要努力创造出世界性的作品，不要老想着借助中国传统的以走向世界。那既是取巧又是无能，而且，不会成功的。也就是个猎奇。你必须感知时代的变化去创造出一些东西了。
不幸的是，人类未来的文明是以西方文明为基础的，不是我们的传统。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