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做住院医时ICU的一个教授,是个犹太人,头发全白,颇有爱因斯坦的风采。他是那种一见危重病人就两眼放光的主(台词:我的时刻到了!)。十分的博学又聪明能干,平时没事以折磨住院医为乐。哪个病人遇到他算是运气好。
我刚开始做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在急诊室收一个严重感染的病人,发展到休克,DIC。给他打电话准备收ICU。他撂下电话,半夜1点从热被窝里爬出来,颠阿颠地从家里跑到急诊室来和我们一起看病人。他火眼金睛发现病人一个大腿比另一边粗了那么一点,告诉我做个超声查一查有没有血栓。我说“不可能!”, INR都7了,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出血还可能,哪里会有血栓。他说打不打赌,我就和他赌了。结果他是对的。时间长了发现,和他打赌的从没有打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