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偏方是有个真实的故事。
那是80年代中期,计划生育政策刚刚严格起来不久,有年秋天,婴儿秋季腹泻突然流行,这种病病因不明,不是细菌感染,也查不出病毒,但就是有很多几个月到一岁多的孩子同时拉稀。西医的办法就是对症治疗,必要时打点滴,防止脱水。据说,在穷困缺医少药的地方,此病是致命的。
有位西医儿科专家,是国家权威级的人物,孙子恰好几个月大,也患上秋季腹泻,拉稀不止,专家对儿子说,吃药没用,如果厉害了就住院打点滴。可是儿子心疼孩子,正好看到上海新民晚报上介绍上述偏方,就买来要给孩子吃。专家很生气,说报纸上的这种东西你也信,要是真管用还要我们这些大夫做什么。但是儿子执意给孩子吃。没想到,效果竟然立竿见影,孩子排尿明显增加,当天大便完全恢复正常。
这时候,专家的门诊已经爆满,大部分看病的都是秋季腹泻,孩子金贵,很多家长都是一次不行,又来,有的非要大夫给开进口药,或者抗生素,专家烦了,人太多,难以招架,索性开了这个中医偏方,同时也告诉病人父母,如果拉稀加重再来。结果,方子一开,病人明显减少,几乎无人来看第二次,估计都是一吃就好了。
后来第二年夏天我吃坏了肚子,专家的儿子说,你不妨也试试,他儿子后来凡是肚子坏了,都吃这个,而且一吃就灵。所以他有不少药存在那儿。我还真试了,结果完全无效。也就是说,这个方子大概只适用于婴幼儿,最有效的就是秋季腹泻。如果是痢疾之类的,请千万别心存侥幸,还是去看大夫,吃西药。
来美国以后,我认识一个老美,他儿子也正好得了秋季腹泻,非常紧张。我想告诉他这个方子,但又不敢乱让人吃药。因为我自己喝过,觉得跟米汤差不多,幼儿喝带淀粉的东西以后,好像都会让大便干一些。就建议他给儿子喝米汤。两天后,他告诉我很有效!
我后来问过那位儿科专家,为什么不好好研究一下土茯苓。专家的回答是,这种病我们可以控制,当时如果不是病人太多,是不会用中药的。看来西医对中药的偏见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