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六迈进入低潮时候看到这个年轻人,他天生没有四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早期一个药物引起的畸胎反应。他在自己的残肢上裹了布,在地上一划一划,通过滑板前进。他很努力,我很久都跑在他左右超不过他。
二十迈的时候我真的很累,他也很累,划行的频率明显下降,他无法像我一样定时补充能量胶和水分,完全全靠毅力支撑着。一路上很多人给他鼓掌,但是我想他不需要别人给他额外的掌声和同情,他只需要和我们一起平等地完成这个全马。
渐渐旳我超过了他,但是很久还听到他在我后面,听着那滑板一下下往前滑动的声音,眼眶不禁湿润,如果他决定去用自己残肢在滑板上完成这个全马,我有什么理由,不尽自己的能力冲过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