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悟空的文章
太长了,另开一贴回悟空写得两篇文章,朗读者,郭沫若和巴金。拜读悟空的文章,谈一点感想。
在阐述中国这两个著名的文化人,知识分子的作为或不作为,评断他们的人格高下,他们即使在当时的环境下是不是可以做得更好或不同?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有这样的权利和资格来评论他们?这好像是你文中诸多问题中的两个问题。
作为中国这六十多年来最著名的大知识分子,郭和巴他们著书立说,比较其他人有很大的话语权,对文化专制下的中国大众有很大的影响,作为历史的一部分在反思的时候大众自然要拿他们的言行甚至个人生活剖析,因为他们是代表人物。
文革结束就算从1976年算也已经37年,不要说海外成长的30岁左右的人不知道,就是国内这三十年成长起来的人也一样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如果不反思历史,细说回忆真实的经历,颠倒黑白捏造历史就完全可能,而这正在不断地发生着。每个人对自己,对后代,对前辈都应该负有一个责任,告诉他们在那片土地上曾经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著名的政客,文化人,文学家当时都是怎么表现的,大家在当时有多好多糟多卑鄙多无耻多无能多勇敢都应该展开来,在事后的今天看一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再重新返回去过那样的日子,从大文豪到小百姓。这不是事后诸葛亮,而是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
所以我们评说那一段自己成长的历史是应该的。对历史人物,大人物他们在当时表现和作为也包括在分析这一段历史的内容里。尽管每一个人的回忆和批评有可能是狭隘的,但集合起来就可以接近全面描画出那个混乱时代,这个庞然大物的社会的轮廓,文化的轮廓,这比不说要强一百倍。每个人都是有资格的评论家。众人的舆论也起到澄清监督的作用。
你在评说这两个人物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一直没说,是什么使这样两个中国大知识分子,学贯中西的人,如此的让后人诟病,甚至不耻,除了他们的个性因素以外。他们其实是中国知识分子在恶劣的政治环境下的代表,所以我们在这里喋喋不休地论断。是的,我在他们的鞋子里也许比他们还糟糕,但这正是我们要反思的重要之处,是什么让郭沫若像变色龙一样?是什么使巴金后来无限后悔自己的言行?我们怎样不再让自己或后代重新穿上他们的鞋子?
关于人性善恶合成,历史的审判,何为正义,谁代表正义这就太庞大了。不可能都说全面。
但无论何时何地,剥夺思想自由的独裁政治都会造成人类中的邪恶有恃无恐,暴君发疯,人性中恶毒肆意泛滥;正是教育使理性的光辉启蒙人的正直善良使人不受霸权的愚弄,才会避免汉娜的悲剧。汉娜没有文化她的坚持职守成了更深的犯罪,她的不愿承认自己失读使周围人卑劣小人行径,墙倒众人推得逞使审判有失公平。
说到教育,郭还是巴都不缺少,他们其实是教育别人的人,但他们被强权或独裁或强迫或被迫,或主动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沦为和汉娜一样的帮凶,这就是那个环境制度的罪恶地方,这也是他们最让人不能原谅的地方,知识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勇气和力量挺起自己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