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以为“君子不器”之器当作“器材”、“专才”解,侧重于人的能力”
--不仅仅是侧重哦,器乃用之材。唯其有实际工用,方可称器。
“而“瑚琏之器”的器则不同。”
--没有不同。“瑚琏”乃宗庙内祭祀用品,有实际功用,当然同“器”之类。夫子以此器比自贡,自有来头与内情(下面会单论)。
“此处的器强调的是人品和价值”
--如果一个人的人品真正高尚通达,那就是君子,则不必非有具体专才(既不必非器不可)方算成人。正合君子不器之理。
渔兄主贴言及子贡与子路乃夫子最得意门生,根据在于在论语中被提及最多。在论语中最多次被提及不假,但却因此不能得出夫子以他们为最得意的结论。若论资质与学业,他们(尤其子路)可能连孔子的得意门生都谈不上,当然更不会是最佳。我的依据是,多次提及不假,但多是在教诲指点甚至是批评,夫子从没有真正正面首肯过二子。这与夫子对颜回的态度截然不同,论语中夫子提及颜回没有以上二子多,但每次提及颜回,目的多在表达由衷的赞赏,极少(似乎根本没有)有过批评。夫子深以颜回为骄傲。
论语中多有提及二子,个人以为主要有如下原因:
夫子之于二子,主要是行教之用。子贡与子路二人身份地位、个人特点的不同,使他们成为最好的案例,夫子经常拿他们教学。
子贡富有官商通吃,是夫子所有学生中在当时社会中最吃得开的学生。因此如何入世,夫子常以子贡为对象,通过指点他所行中的不足进行传教。
子路个性鲁直,皮糙肉厚,夫子常以他做反面教材批示,从各方面达到宣教的目的。事实上,夫子非常喜欢子路,因其率真,但子路并非是夫子眼中有资质的好学生。而子路之死,恰恰也说明他虽很尊重夫子,所学都强记于心,但却不知变通。知识没有学活,并没有得到夫子之真传。
而夫子说子贡为器,窃以为恰如其分。因为子贡是夫子所有学生中,最为倚仗的学生。夫子的周游列国及传教,子贡在物质及社会关系上都给与了极大的支持。没有子贡,夫子的很多事都会成为泡影。他是夫子最有用的学生,但他虽然对夫子帮助最大,夫子对他的资质却并不完全认同,与其相比,他更欣赏君子固穷,却自得其乐的达观态度。因此,自贡是“器”。而夫子传教,自认有传承礼仪道德之千秋伟业,其于后世的意义,自然如庙堂之高远。因此子贡对夫子的帮助,自然就有了极大的功德在里面。因此,虽然是器,子贡却如庙堂中“瑚琏”一般华美之器。夫子对子贡的赞赏,因此多在肯定其存在的社会意义,并非对其学术、资质以及人品道德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