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宝》作者:八方清

回答: 《邪宝》作者:八方清画眉深浅2009-06-17 12:05:09

第九十章 死蛊(一)

 回到我们的帐里,鸡公白再也不能动了,他也没有回他自己的那个帐里,躺下就睡,我也累得双眼快睁不开,但是,今天夜里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总让我感到就有人在我身边要动手的那个样子,总是觉得四周有无数双充满了怨气与戾气的眼睛在看着我,让我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天色开始有点亮了时,我才开始缓慢地进入一个似睡非睡的状态,能很清晰地辨别出帐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但好象自己又睡着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周先生在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睡意全消,因为,这是那徐修的的声音!

这家伙,找上门来了,来者不善,但是,我必须要见,因为,我得摸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这家伙会不会来暗复工我们?对于降头与蛊术,我们一点这这的知识也没有,如果他们对我们动起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什么术都要去吧手的吧?我就不信那个邪,不动手就可以把那些古怪的东西下在我们的身上!

想好后说:“是徐先生啊?进来吧。”

那徐修笑着走了进来,一边抱拳说:“哎呀,周老弟,来了这许久都想找你聊一聊天,只是这几天军营里的事情太多了,今天难得有些时间,来与周老弟聊几句,不介意我坐下吧?”

我说:“徐先生客气,请坐吧?”

徐修说:“周老弟真是个爽快人,好啦,明人也不做暗事,你对昨晚的事情怎么看?”

糟糕!这家伙想反客为主,看着他那充满了蔑视而含着笑意的脸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给他一拳,但是,我仍脸含笑意地说:“雕虫小技,不足以谈。”

看得出,那徐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快,尽管这只是稍纵即逝的一丝,但是仍让我捕捉到了。

这时鸡公白也醒了过来:“说什么呀,这么早把我给吵醒啦!”

“哎呀,阿白兄也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吵醒你啦?”

鸡公白看了看那徐修说,不满地说:“什么不好意思?猫哭老鼠假慈悲!”

那徐修说:“哎呀,阿白兄怎么如此说?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问:“先生也受害了?”

那徐修说:“是啊!昨天那饭里有毒,我也吃了,要不是及时吐了出来,恐怕今天已经不能坐在这里与你们谈话了。”

我说:“先生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这降头术与蛊术吧?”

那徐修说:“降头不太清楚,但这蛊术却知道一点。”

“先生能说一说这蛊术是什么东西吗?”

徐修笑着说:“周先生不是说雕虫小技,不足以谈吗?”

我说:“哈哈!反正你来了也就来了,闲着也是闲着,胡扯几句,料也没什么问题,闲聊时不是聊这雕虫小技难道还在谈家国大事?”

那徐修说:“周兄果然有趣,好吧,这蛊术历史长矣!以前是一些带有怨毒的妇人用来害人的东西,现在不论妇人还是男人,都有人修练此术,此术种类很多,但一般来说,只有生蛊与死蛊。”

“什么是生蛊,什么是死蛊?”

徐修说:“生蛊就是练蛊之人控制的那些毒虫一类的东西以掩眼法钻进人的肚子里,在里面作怪,这种蛊术见效快,一会儿就能把人弄死。”

“那么死蛊呢?”

“死蛊嘛!就是把那些经过千练百练的毒物处死,焙干,研成粉末,然后想办法让人吃下去,那毒在人体里面会慢慢发作,而且那研成粉末的毒物会慢慢地在那人的肚子里复原,再在里面生虫子,把那人的血精全部吸光,慢慢而死,这一种方法见效慢,但死得最难看。”那徐修说完,向我露出了一个狞笑,这笑,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徐修接着说:“个别中了死蛊死不了的人,他会变成蛊人!”

我问:“什么是蛊人?”

徐修象是有点得意,说:“蛊人嘛,就是那些毒物在他的体内咬他,吸他的精血,但他有功夫,可以抗衡,慢慢的,那些蛊虫就会受他的指挥,当他身内的食物不]足以养那些蛊虫时,他就会使那些蛊虫出去找食物,他想找谁用手一指,那些蛊虫就会按他手指的方向走到那人的身上,让那个人也中蛊!”

我吓了一跳,说:“还有这种吓人的邪术?真太可怕了。”

那徐修哈哈一笑说:“还有更多说不清的可怕的东西呢,老兄你慢慢就知道了,好啦!我还有点事,先走啦!”说完拍了一下我的肩,很关心似地说:“你要小心啊!”说完又是一阵邪笑。

我又打了一个激棱,到底怎么了,这徐修今天的行为十分古怪!

鸡公白看我们在一旁说完,起了过来说:“他会不会蛊术?”

我说:“有可疑!”

那鸡公白恨恨地说:“要不要我等一下去干掉他?”

我看了鸡公白一眼说:“你是他的对手吗?我看此人不简单,他的那两眼精光内敛,稍一暴露则如剑一样锐利无比,这种人,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一不小心,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所以,对他一定要留多一个心眼!”

“走,去弄点东西吃!”鸡公白说了一声,站了起来,说:“昨天吐得我几乎什么也没吃,昨晚又出了这样一些事情,今天肚饿得要命。”

听鸡公白这么一说,我也感到肚子在咕咕作响,于是,与阿白一起走向那厨房,今天上午吃的是黄豆,水煮黄豆!

鸡公白嚷嚷道:“怎么搞的,早餐吃这种东西?”

那老厨子说:“没办法啊,现在都不敢做面条,豆腐之类了,因为工艺越多,被人下毒的机会就越大,只有把原材料洗干净马上煮”

我无语,只好装了一碗黄豆,撒了一点盐巴,走到一边去吃。

然而,我还没有吃下第一口,就感到肚子里似乎有东西在动,并且,伴有一阵阵的恶心,好象有什么东西顶在喉咙一样,难受极了。

“什么回事?”鸡公白也蹲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那黄豆,看到我一阵阵地皱着眉头,关心地问了一句,这时,我肚里的东西似乎搅动起来,肚子痛得我直冒汗!

我说:“肚痛,我要去厕所。”说完放下那碗黄豆,一溜小跑,直往湖边的那个木棚走过去。

待我弄清了身体的那些渣滓后,感觉似乎好了些,但是,那肚里的东西似乎仍在一阵阵地涌动,我空然想起刚才那徐修对我说的有关死蛊的话,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难道,我中了蛊?

不可能,不可能,今天我什么都还没有吃,那个徐修说是要把那些东西吃下去才会中的,我甚么东西都没有吃,怎么会中蛊?

然而,我肚里的那些东西很显然还在,而且,在我肚子里乱爬,那感觉又酸又痒又痛,我断定,我确实就是中了蛊毒!这一下,让我惊得五脏俱裂,心胆突变!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胡旱,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我匆匆忙忙地走向那胡旱的中军帐,鸡公白见我脸色有异,知道事情麻烦大了,也跟着走来,问:“什么回事?”

我说:“你别走得我太近,我估计我中了蛊毒,是死蛊!”

鸡公白吃惊地叫了一声:“吓?”跟着我直左奔中军帐!

赵六就在帐前守着,我一见,即叫道:“请让,我要见侯爷!”

那赵六却没有让开,而是对我说:“周大哥,侯爷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哪,哪他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侯爷的行踪一向很飘忽。”那赵六无奈地说。

第九十一章 死蛊(二)

 糟糕!这回该如何是好?我那一刹那,仿佛感到天就要塌下来了,肚子里翻腾得厉害,那种骚心骚肺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我的脸已经变得十分黑,而在这个时候,我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与鼻涕,眼泪不知是不是自己想流的,反正也流了出来,那鸡公白见状,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把我抱走,放在他的背上,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是谁,是谁下的蛊?”

我那时已经难受得想死,全身都好象有东西在爬,又麻又痒,还想作呕,但是,我还是回答了鸡公白:“可能是徐修那家伙,刚才他拍了一下我的肩。”

“这狗娘养的,看我等一下不去把他砍成十八段!我刚才就想去干掉他!”鸡公白一边嚷一边跑,竟吸引了一些士兵的目光,那王二虎也走了出来,一边跟着我一边问:“怎么了?”

“他中了蛊,是徐修下的!”鸡公白嚷道,那王二虎连忙从腰间取出一葫芦的酒,说:“来,喝点酒看看会不会有效果!袁二,去取些蜈蚣灰来!”

鸡公白放下了我,把那葫芦的酒往我的口里灌!我咕咕地吞了几口,觉得肚子里翻滚得更厉害了,真痛得我想打滚,然而,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那士兵也取来了蜈蚣灰,那王二虎也不管了,往我的口里就塞,并拼命把那酒往我的口里灌!

哗的一声,我终于吐出来了,然而,吐出来的只是酒,身上的那种怪异之物仍在身体里涌动,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象有虫子在咬,浑身上下已经鼓起了一团团的疙瘩,脸也惭惭变得灰白。

鸡公白见状,也不说话,再一次抱起了我,背在背上,往胡家庄狂奔过去,他想,晶晶是医生,应该会有办法。

最要命的是,这时,我开始出现了幻觉,难道,难道,我就快要死了吗?眼前是一遍的乌云,一阵阵的电闪雷鸣,这分明就是幻觉!

鸡公白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健步如飞,而那个王二虎派出的那个袁二也跟着走了过来,终于,来到了胡老爹的门前,那鸡公白高叫:“晶晶,快出来,晶晶,快出来!”

晶晶正在屋子里吃早餐,一看到我脸色死灰,口水鼻涕一起流,便知道出了事,连忙放下那碗,问阿白:“他怎么了?”

鸡公白说:“他中了蛊,是那个徐修那小子干的!”

晶晶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迅速回房取出一瓶药水,让鸡公白把我的衣服全部给脱光,用力地帮我擦,鸡公白那一下也理不了那么多了,他把我全身脱光后,把那药水倒在他的手里狠狠地擦了起来,而晶晶,则在一旁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那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心里憋得十分难受,但是,我仍十分警惕,因为,眼前的这个晶晶可能已经不是与我们同一路了!

晶晶也在犹豫不决,并不是她不想与我医治,她心里也在着急,但是,她如果与我医治,是否会暴露一些东西?

而在这时,我口里已经不争气地冒出了白沫!鸡公白在一边叫着:“你还等什么?要出人命了!”

那晶晶急忙回房,取出一包针,说了一声:“佳佳,去烧一锅水!”

鸡公白嚷了起来:“叫你哪!还不快点?”

晶晶又说:“还要打一桶清水。”

鸡公白又对着那袁二嚷嚷了起来:“聋啦,没听到是不是?”那袁二吓得到处找桶!

这时,晶晶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动作,只见她盘腿坐下,双手抚于自己的丹田的位置,不一会儿,她的眼睛象充满了血一样,双手象雪片一般轻轻地飘落在我的身上,随着她手掌的翻飞,那些针已经把我插得象剌猬一样,难公白也让她的这一手吓呆了!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她竟然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击下一掌,我的嘴巴自然张了开来,她就叫:“快点给他灌水!”

鸡公白拿起一个竹筒,装起那水就灌!

不一会儿,我的肚子已经胀得象一个气珠一样,憋得我快要死了,想吐,但是,那时我已经没有气力吐出来!那晶晶叫道:“阿白,把他倒背起来!”阿白即双手抱起我的脚,把我的头向下倒背在他的背上,,那晶晶也不管了,往我的下丹田处就是一拳!

“呼——”我肚子里的水夹着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喷射而出!

晶晶并没有停下,把手往我的肚皮一放,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注入我的丹田,好象一只手已经进入我的肚里,在搅动,而那些在我肚里涌动的东西则全部顺着那股力量往我的口下倒,这时,我的口中吐出了一团团的蛆虫,正在地下滚扭着!

“把他放下来!”晶晶又是一声娇咤!那鸡公白连忙把我放下,并把我扶好,那晶晶待我一坐好,她大喝一声,双手往我的两个太阳穴拍了下去!

“嗡!”一声,我只感到全身的那些针飞射而出,我的血从那些针口处也象一条条条水线般喷涌!那一下,我终于晕倒!

……

待我悠悠醒来时,那鸡公白已经帮我用暖水抹静了身,并且用蒜汁帮我擦了身,弄得我一身的大蒜味。

这时,我已经感到,除了头仍有一点晕胀之外,全身松了下来。鸡公白一见我醒了,即叫:“他醒了,他醒了!”晶晶过来翻了一下我的眼睛看了看,说:“把那些姜汁与蒜汁喂给他吃!”鸡公白又折腾了我一阵子,搞得我又吐了好几回,才慢慢地松驰下来,我看着晶晶,说:“晶晶,谢谢你。”

晶晶看了看我,说:“我也很累了,你们回去你,你已经没事了,注意休息。”说完,她自个回了房,马上把那门关好,随即,一阵咳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躺在胡老爹家的大厅里,刚才经这一折腾,已经累得眼睛发发呆,鸡公白也已经累得两眼发直,我看着鸡公白,笑了笑说:“兄弟,仗义终须屠狗辈啊!”

鸡公白没好气地说:“废话,我才不是屠狗辈!”

我看了看我的手表,竟然已经是下五四占三十分多了,忙问:“我晕了多久?”

鸡公白说:“你看看外面的太阳吧已经足有大半天了!”

我说:“哪我们快点回去,这徐修恐怕会对兵营里的人不利!”

我试着站了起来,竟发现,我一点也没有虚脱的感觉,而是觉得气力很好:“这是什么回事?”

鸡公白说:“你刚才晕倒,是晶晶不停地给你发功,真想不到,她的功夫如此厉害!”

鸡公白说出这一句,反倒让我心情一下子阴了下来:难道,她真的是……

只听得阿白又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干掉徐修那家伙!”说完,站了起来要往外面走,而那袁二突然冲了进来,与他撞了个满怀,那鸡公白正想发作,但是,袁二气急败坏地说:“快点,快点,胡侯出事了!”

第九十二章 决战色目人

 在藏宝洞的后面,有一个小山,山上正烟尘滚滚,几团人影在那里上下窜动着,可以看出,那里有一个就是胡旱,而围在一旁的士兵竟没有一个插得上一刀一枪,因为,他们的身法太快了,稍不小心,就会剌中胡旱,胡旱单脚,持着两把弯刀,正在与两个色目人在拼死决战!地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汉兵。

我与鸡公白冲了上来,见李允也在一旁,忙问:“这是什么回事?”

李允说:“这两个色目人也想进山夺宝,并且身上有妖术,不会让这些虫兽侵袭,侯爷一早就已经知道他们要进来,带着我们在这里设伏,但是,真的意想不到,这两个人是这么的厉害,你看,他们的武器与武功是多么的怪异!”

我定睛一看,此二人手里持的正是弯剌状的中世纪波斯刀,这种刀的特点就是它的回旋余地甚大,即使被对手格开,其弯形的剌仍可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而胡旱手上的两把弯刀,则十分短,他全凭他的灵活身法在与那两个波斯人周旋,再加上他的一腿已经不便,而且身体也不好,现在,很明显地已经处于下风!

一寸长一寸强,对付这种东西只能用更长的武器,我人一士兵手里夺过一杆长矛!呼的一声,我瞅准一个机会,把那杆长矛往一个波斯人劈了下去,那人往后一闪,那把弯刀向我剌了过来,鸡公白抓起一把沙子迎面向他撒了过去,他用手一挡,我的枪头再一次落到了他的肩上,扑的一声,打得他单膝跪下,他的身法诡异地向后连滚了几下竟象弹簧一样腾了起来!

我高叫:“分开他们!”

十几个士兵迅速穿插到他与另一个波斯人的中间,还有几个人也从地下抓起沙子往那人撒,我再一次高叫:“持长矛的把他围起来!”一下子,十几个手持长矛的护宝兵把他团团围住!

另一波斯人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被胡旱攻得已经没有招架之力,叮!一声,他的那把波斯刀被胡旱的变刀格开,而胡旱的另一刀则同时砍到,把他的一只手活活地削断,他登时倒在地下,一双蓝色的眼睛狞厉地盯住胡旱,那胡旱更不等他站起来,而是纵身一跳,一刀向他插过来,而他则在胡旱刚要落地时,张开他的口:“啊!”一点白点喷射而出,胡旱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把手中的刀一格,竟是一片薄薄的刀片,而胡时身体未落地,那人的口中又喷出了第二把薄刀,这一下,击中了胡旱的右肩!

李允暴怒,从那人的身后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向着那人的头就是一刀,而那人也不甘示弱用另一只手提起那把长波斯刀向李允捅了过来,手法仍十分敏捷!

哧的一声,那李允的小腿被他那剌剌穿!

鸡公白捡起一声石头,向那人砸了过去,铛的一声,那人将那块石头挡开了,一弹而起,直向鸡公白冲过去!而胡旱虽然肩上中了一刀,但是,他仍奋力跃过那波斯人,挡在那鸡公白的前面,鸡公白那时已经发怒,象一头公牛一样,一把推开了胡旱,向着那扑了过去,那人手中的长剌对着鸡公白也猛剌了过来,“啵”!在关健的关头,胡旱在鸡公白后面使了一股力,那鸡公白的身体被这股力震侧了,而那把波斯刀则已经把鸡公白的右肩剌穿!

鸡公白何许人也,他竟眉头也不皱一下,迎着那人的剑继续扑向那人,那人大骇,忙放开那剑想逃,但是迟了,阿白已经把他整个抱住,两人同时滚落地下,那李允也不管了,见到那波斯人已经被鸡公白压倒,他一刀又砍了过去,这回,把那个人的头砍做了两半!

而在我们这边被困住的那个波斯人一声悲叫,拼命地向这边冲了过来,而在这时,胡旱、李允、阿白都已经受伤,我只好提起那把长矛,抖出一朵枪花,用最快的速度剌向他,周围的那些士兵也学我一样,一朵朵枪花扑向了他,更有一个仍向他撒出一把沙子,他一顿,十几枝枪已经把他架住,令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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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里,胡旱已经累得不能再动了,那老军医则慌忙帮他抽出那把扇贝形的薄薄的小刀片,难公白也脸色铁青,我一点点地帮他抽出那把波斯刀,而在这时,他才感到痛:“你轻一点行不行?痛死我了,哎哟!这些波斯人真够狠的!”

我仔细地察看了他身上的伤,好在刚好插在右膀之下,并没有伤及筋骨,那老军医则想帮鸡公白包扎,想不到鸡公白竟说:“我不用你来包,我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老军医看了看鸡公白,说:“好人坏人有样子看的吗?”

“有,有!象你这种人就不是好!”鸡公白显然心情不好,发起蛮来也是不讲理的,那老军医摇了摇头,不再做声,走了。

这时已经开始进入初冬,天色暗得很早,那风冷嗖嗖的吹进了我的帐蓬,鸡公白连打了两个喷嚏,我担心,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感冒?一想及此,我连忙叫袁二跑到厨房找了些姜来,榨出那姜汁,让鸡公白喝下去。鸡公白喝下那姜汗后,沉沉睡去!

而在这时,我才想起,刚才由于太匆忙了,还没来得及向胡旱汇报我今天让徐修下蛊的事情,如果他在兵营里下蛊,那么,后果将十分严重。

于是,我走出帐外,看到王二虎向我迎面走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左看右看,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没有死,真太好了,我还以为你逃不过这一劫呢!”说完,他的眼睛竟然好象涌出了一点泪花。

我忙问:“王将军,今天兵营里情况怎么样?”

他说:“还好,我把徐修那里封得严严实实的,兵营里的情况还算正常!”我长舒了一口气说:“今天好在你在这里把守,否则,问题就大了。”

王二虎问:“那徐修是不是奸细?”

我说:“这个不清楚,但愿他不是,我估计,昨晚兵营里的蛊毒与今天的我中的蛊毒与他有关!”

“他娘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内鬼,老子马上去杀了他!”说完,他一把抽出刀来,我把手一按,对他说:“他是侯爷的旧友,我看还是先与侯爷说一声会稳妥一点。”那王二虎想了想说,好,我们现在这去!

忽然,我们头顶上飘过一个白影,那王二虎把头一缩,那是一个蒙面的人,身法灵活至极,但是,只见他持一把剑往我的头上就剌!我向后一仰,从脚下抽出我那把伞兵刀,而王二虎也抽出他的那把大砍刀,我们同时攻向那人!那人竟往我住的那个地方跑了过去,我想起鸡公白还在里面睡觉,心知不妙,马上与王二虎追了上去,这时,兵营里也有一些士兵听得声音,见我们在追着那个蒙面人,纷纷操起家伙赶了过来,那人看着形势不对,以极快的身法向营外冲!

“追!”王二虎一声令下,几十个手持刀枪的士兵与我们一起追出了兵营,而那人身法好快,很快就与我们拉开了距离!

而在这时,有个士兵高呼:“不好了,兵营起火了!”

我高叫:“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快点回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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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火灾(今天第二更)

 兵营里又乱做一团,兵士们呼号着,纷纷跑到湖边打水灭火,但是,在这种秋高气爽,风干物燥的时节,那火一起则不可收拾,兵营里的上百几个帐篷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兵营很快就成了一遍火海!

我想,这回糟了,他们开始动手了,于是冲回我的那个帐蓬,一把拉起鸡公白:“快走,这里快要被烧着了!”

鸡公白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定了定神,嚷了一句:“肯定是徐修那小子干的好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一把抽出那匕首向着帐外就冲!

而我则一把把他拉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快,我们现在回去救下侯爷!他现在行动不便,想必有人想趁机要他的命!”

这时,村里的村民也走了出来,纷纷带上水桶去打水,走到兵营里救火,待我们进入兵营里,那火已经烧得十分旺了,好些正在睡觉的士兵都让火烧着,正哀叫着狂奔,一些已经逃出火场的士兵在湖边打水往回走,一桶桶水泼了进来,我不顾一切,向着胡旱的那个帐蓬冲了走去,那火灼得我浑身火辣辣地痛,那几个壮士与鸡公白也随我冲了进来,刚到胡旱帐前,就传来了里面的吼叫声:“徐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敢在这里撒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正是那赵六的声音,接着,那徐修冷笑了一声:“有什么本事使出来看看,看看你是怎样收拾得了我!”

这时,胡旱的帐也让火烧着了,我趁那火苗还没有窜上来冲了进去,只见赵六与徐修正在对峙着,那胡旱一手拿着一把短刀在地下挣扎,他的身上已经让人剌了一刀,那血仍在不停地流,见到我们进来了,只能低声说:“你们快走,这里危险!”

我叫了一声:“阿白,快点背侯爷出去,我来试试!”

那徐修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没死啊?是不是变了蛊人?”

我大骂道:“徐修,你这小人,竟用这种不上道的邪术害我,看我今天怎样要你的性命!”

鸡公白趁我们在说话,一把抱起胡旱,往帐外就跑!而那徐修竟高叫一声:“出来!”只见那孙钱带着几十人拦在了账前,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胡旱说:“徐修,我们朋友一场,你就是这样来害死我们所有的兄弟?”那徐修笑着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陈友谅给了我们什么好处?现在他死了,你还要为他看守财物,你才是个没用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分陈友谅的财产,我们那么多人打生打死,为的是什么?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那孙钱带头高叫:“说得对!”

这时,火已经烧到了帐顶,账帐内热得让人窒息,我看到帐后面已经烧出了一个大洞,便叫鸡公白:“走,我们先冲出去!”鸡公白背着胡旱,往那火洞冲了出去,而徐修则带着人向我们追了过来,那赵六等几个壮汉抽出刀来,在拼命抵挡!然而,他们的人太多了,好些人绕过那几位壮士向我们冲了过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抽出两把伞兵刀,一俯身,把冲在最前的那几个的脚给砍断了,然而,我的背上却让一条铁棒击了一下,痛得我倒了下来,几十枝长矛向我插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鸡公白也顾不得那胡旱了,他一把放下,抽出他的伞兵刀,大吼一声冲了进来,把其中两个士兵撞跌了,另外几个后退了几步,我得以打了个滚,滚了出来,然而那十几枝长矛并没有停下,而是同时向我们剌来!逼得我们连连后退。

突然,我看到有个东西一闪,那几个正在前面的士兵一动也不动了,稍一缓,他们纷纷倒下,原来是胡旱用尽了一点力气甩出了他的弯刀,但也由于用力过猛,他哀叫一声,晕了过去!

后面的徐修哈哈大笑,叫道:“弟兄们,此时不杀胡旱,更等何时?”那孙钱提着一把长刀,叫喊着冲了过来!

形势十分危急,我不顾一切向那孙钱也冲了过去,呼的一声,孙四楞子的那把长刀朝我的头上砍了下来,我一闪,那把伞兵刀直割向他的喉!孙钱往后一仰,避过我的刀锋,啪的一声,徐修发出了他的袖箭,正中我的手,我的手一麻,那刀松手而下。孙四楞子那把刀往回一抽,向我的胸部猛地捅了过来!

但是,倒下去的却是他,不知何时,太清上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他对我说:“小兄弟,你先带侯爷走,我来对付他们!”说着挥舞拂尘,向徐修攻了过去。

我也没时间看他们打斗了,只感到那徐修的功夫不弱,竟能与那太清上人杀成一团,鸡公白背起胡旱,我们直往营外跑!

即使在这一个时候,我还是发现了一个情况,在经过关闭悍登雷烈与那个波斯人的帐篷时,火已经把那帐篷烧尽了,里面的那木笼子也露了出来,悍登雷烈却不在里头,他跑了。

那几个壮汉找到了我们,只剩下五个人,赵六说,都让他们给杀了。

出到营外,我大叫:“军医,军医!快点来救人!”

那老军医慌忙跑了过来,给胡旱检查那伤势,胡旱的左胸让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血仍在不断地渗出来,他的脸色青得吓人,一摸鼻息,尚还明显,于是,那老军医也不管是什么药了,从他的那个随身带着的药箱摸出一包药粉,胡旱的刀口撒了下去,只听得“喳”的一声,那药粉带着强烈剌鼻的味道在胡旱的胸前翻涌,胡旱又是一声大叫,又晕倒过去,那胸前已经让那药烧得红肿起来,我惊问:“这是什么药?“那老军医后退一步:“毒药,胡旱中了我的独门毒药,必死无疑也!哈哈哈哈!”他狂笑着跑向那还冒着火的军营!杨九与赵六则快步追赶那老军医。

我对鸡公白叫道:“快,快点去叫晶晶来!”又叫喊那些士兵:“快打一桶水来!”

我用水给胡旱清洗了那让毒药灼过的地方,那道伤口的肉已经向两边翻了开来,露出了那红白色的肉,仍在渗血,我从背囊里掏出我那包一直舍不得抽的香烟,把那烟叶撒在那伤口上,这烟叶果然有止血的功能,那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胡旱仍在于昏迷之中。这时,那太清上人走了回来,对我说:“让他们给逃了。唉!师弟呀师弟,你的命怎么如此苦啊!”

说着蹲了下来,察看那胡旱的伤势,我说:“他中毒了,是那老军医下的毒。”

太清上人说:“是的,得赶紧把这些毒给逼出来!”

这时,我也发现我的手上痛得厉害,只见那让徐修袖箭打中的那个地方黑了,那血却一点也没有流出,想起我们刚进林子时那些士兵中明兵的那些毒箭,于是我不顾一要地用嘴把那些黑血吸出来!

杨九一看我在吸自己的血,于是他说:“我给侯爷把毒血给吸出来!”他俯身下去往胡旱的那道剑伤那儿吸,一口口的黑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赵六则用手把胡旱那伤口周围的血往那伤口挤了过去。

鸡公白回来有点慌张地说:“不见晶晶与佳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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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救张斌(今天第三更)

 我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往周围看,看看这村民中有没有她们二人,但是,这些村妇在打水救火,哪里有晶晶与佳佳的人影?人群中,我见到了那猎户胡二,问他:“你有没有见到晶晶和佳佳?”他说:“没有啊!胡二妞也来救火了,不见她们!”

“会不会让他们给捉去了?”鸡公白讪讪地问。

我说:“有这种可能,要去找一找她们,要是让他们给捉住了,那就麻烦了。”末了,我还加了一句“尤其是佳佳”

这时,胡旱渐渐有点知觉,醒了过来,很小声地说:“周兄弟,快点集合人马。”我说:“胡大哥,在这个时候,集合人马有什么用,他们都在救火呢!”

胡旱说:“不救了,快点集合人马吧!”

我四周看了看,看不到那个信号兵,于是大叫:“侯爷有令,全体将士集合”在我周围的那些士兵马上四周叫了起来:“快点集中!快点集中!”

终于,把现在的人集中了起来,清点了一下人数,仅剩一百来人,几乎都是胡旱原来的护宝兵,胡旱对我说:“快点带他们到藏宝洞!”

我知道,这是胡旱的重要任务,已经知道徐修要害我们,他派出来的壮汉正是要保护我们的。我一阵感动,连忙对着那一百来人说:“快点抬起侯爷,我们要进行护宝行动了!”

那百几个已经让火烤得不象人形了似的士兵高叫:“天佑我等、神人共护、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一行人直接翻过胡家村后山,直接到了那洞口,奇怪的是,那里并没有徐修的人在哪里!我安排三十人站在洞口,其它人迅速搭造工事!

就在这个时候,许晋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张斌让明兵给捉住了!”

胡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对着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去看看,看着胡旱半生不死,我不禁一陈心酸。

我带着几个壮汉,鸡公白走了过来,我对他说:“你身上有伤,留在这里帮助侯爷。”

然后跟着许晋走出了那树林,走到林子的边缘,看到胡兵营正灯火通明,几十个张斌带来的村民让人绑在木桩上,而张斌则让人吊了起来,在空中摇晃着。在营门前,还是支着那十几个大铁锅,正热气腾腾地冒着烟,一个明将在高叫:“胡旱快出来投降,否则我们把他们煮了!”

我伏在那小山坡上露出头来看外面,只见那张斌痛苦万状,他高声大骂:“他们比元人好到哪里去了?你们还是不是人!”

那明将怒骂:“他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这时一个村民叫了起来:“我们只是村夫,没有与你们作对,为什么把我们促住?”那将军说:“我操!你是啥子玩意,也配在这里胡说八道?”一马鞭朝他的脸劈了过去,那村民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想不到那村民也是个烈性子:“狗贼,你不得好死!”那将军暴跳如雷:“来人,先把他给刷了!”

刷?我吃了一惊,想起以前读书时看过的历史,知道明淮右之军(即朱元璋的部队)喜欢吃人肉,也是用滚油把人淋在人的身上,然后用铁刷子把人皮一层层地刷下来,以增加人死亡时的痛苦,难道他们现在要用这种方法对付这些平民?

几个明兵把那村民架了起来,那村民不停地挣扎,并高声叫骂,那个明将十分恼火,大叫:“快点!”几个士兵把那村民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

一个明兵从锅里勺起一勺油,泼到那村民的身上,那村民一声惨叫!另一个明兵则迅速拿出一把铁刷,原来那铁刷是用一条条的铁丝扎成的,很短,狠狠地往那村民的背上刷了下去,。。。。。

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胆的惨叫,那张斌对着树林高叫:“汉兵兄弟,行行好,把我们射死吧!”

许晋张弓搭箭,嗖的一声,正中那村民的心窝!射出这箭后,他竟然在哭!

我对他说:“不要哭了,你是在帮助了他,现在驻守在这里还有多少兵马?”许晋说:“还有六七十人,很多都跟徐修走了!”

我说:“能否组织一次快战?”

话晋问我:“什么叫做快战?”我说:“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杀出去,最快的速度跑回来!”许晋说:“行!”

说完,他召集人马,挑出了四十人,四十匹马,其它的老弱则留在树林里接应,出发前,许晋做了一个动员,只见他站在哪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但最后竟迸出了几句:“弟兄们,我们要去救他们,虽然我们人少,但就算全部死了,也要报张大哥的送粮之恩!”

那些汉兵高叫:“跟他们拼了!”

许晋策马走在前头,正要冲出林子,突然,明营有人高叫:“失火了,失火了!”只见几个明兵的帐篷真的起火了,我心想,这真是报应,明兵用间计把汉兵的帐篷给烧了,现在他们营中也在起火,这时,一个妇人从明营里冲了出来,手执一把长剑,那不正是素贞吗!

冲!我与许晋带着那四十人直冲出了那树林,明兵正在忙于救火,让我们这么一冲,有的人拿起了武器准备抵抗,但是,这几十人象拼命似的冲了下来,那马一到的地方,纷纷用刀砍断了绑那些村民的绳子,我冲到吊弟张斌的那木架边,一刀把那绳子砍断,那张斌跌了下来,素贞马上把他扶起,一个明兵跌倒在地下,爬了起来一刀往张斌的腿部劈了过去,素贞一见,大叫一声,小心!一把推开张斌,而她自己的一条脚让那明兵砍断了!

张斌反应了过来,捡起一枝枪剌向了那明兵,然后抱起素贞狂奔向树林,我与许晋则带着村民迅速向树林里冲了回来,这时,明兵这时已经组织起弓箭手向我们放箭,树林里也稀稀落落地射出一些箭,把那些明的弓箭手的阵势稍稍阻挡了一下,但是有好几个士兵让箭中了倒了下去。好些村民也让箭射中,倒下了不少,突然,一枝箭呼啸着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穿过张斌的右臂,正中那素贞的左边腹部!

我往后面一看,一个身影从明营里一闪,闪进了一条大木桩,然而,我还是十分清晰地看到,放这一箭的人竟然是她!

素贞!张斌大叫,哭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我不能让他在这里哭,于是连拖带扯把素贞与张斌拖进林子里!

这一役,村民损失过半,而汉兵这边也有十几人没能回来!

张斌一个劲地摇着素贞,叫着:“素贞,素贞!快醒醒,别吓我。”

我站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许晋也在一旁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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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恍然大悟

 好久,那素贞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用手抚着张斌的脸,小声说:“别哭,你哭,我会很伤心的。”张斌说:“素贞,你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胡大哥道术高强,他一定会医好你的!”说完,抱起素贞往里面狂奔,他不知道胡旱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但是,我们没办法了,也随他往里面走了回去。

回到那军营,看到那营里的仍有余火在烧,张斌迟疑地看着我,素贞对张斌说:“放下我,放下我,我不行了。”

张斌放下了素贞,说:“你要挺着,你要挺住!”素贞把头侧向一边对我说:“周兄弟,那个青花炉有巨大的能量,能保护你们。”

我忙问:“对,青花炉,它有什么能量?”

她说:“那炉子只要你真心待它。一旦爆发,山河变色,大地摇晃,……周兄弟,有一事我要拜托你……”还没说完,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拜托我,但是,她死了,我竟然也感到十分伤心,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在这泪眼模糊中,久已不见的幻觉突然出现了,只见那素贞从地上单脚站了起来右手抱着她的那个青花香炉,左手斜斜指着还在地下哭的张斌,对我说:“周兄弟,你要帮帮我,阻止他做出过激的行为,我不想他死。”

刹那间,一切我好象恍然大悟,原来引我们进来的正是素贞,她就是要找一个能看到她的人进来帮助她,她不想张斌死!我连忙抹了一下眼泪,想看清一点,但是,我抹干眼泪后,她却不见了,只看到张斌抱着她的尸体在痛哭:“素贞,别走,素贞,别走!……”

突然,张斌不哭了,抱起素贞轻轻地说:“我与你一起走,我来陪你,你就不寂寞了!”他竟然向那湖跑了过去,我大惊,忙叫:“张大哥,你要干什么?”那张斌也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往湖里冲,我大叫:“快一点拦住他!”但是,已经迟了,那张斌通的一声,抱着素贞跳下了那湖!

许晋与我同时也跳进了那湖,湖里虽然视线有一点迷糊,但是仍可看到张斌抱着素贞一直往下沉,他并不挣扎!我迅速游了过去,一把提起他,许晋则一把抢过素贞,见到那许晋抢了素贞,张斌急了,也游了过去想夺回来,许晋抱着素贞浮上水面,游上岸来,我也拉着张斌上了岸。

张斌上了岸仍在哭,我对他说:“张大哥,嫂子已经仙游,我能看到,她对我说,不想见到你死,否则她会不安的,也不会开心的,她想你能坚强地生存下去。”

许晋也在一旁说:“人死不能复生,入土为安最好。”

我说:“是的,还是给嫂子一个好的去处,让她安宁一点上路吧。”

张斌只是一个劲地哭,也不说话,我让几个士兵在湖边挖了一个坑,许晋在那些烧着的营中找来了几块未烧完的床板,临时钉了一副简陋的棺材,放素贞进去后,然后把素贞掩埋了。

张斌一个劲地哭,在那坟前不肯走,只见他提起一把刀,在坟的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刻下了几个字:素贞之墓,并在旁边刻下了一行小字,夫张文进立。

然后,他走到一个地方,挖出了那个青花炉!

这时,他用口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那血迅速喷涌而出,他把那血装在那个炉子里,然后,拼命地对那炉子叩头,我与计晋都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不多时,只见一阵狂风扫过,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张郎夫君,别伤心……”

张斌悲伤已极,在哪里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哭一边用手在那坟前用手挖那些泥土,我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也帮着他挖,只见他把那香炉放下了那坟前的小坑,然后‘对着那坟说:“素贞妻啊!为夫对不起你啊!就连你死了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陪葬,你叫我以后有何面目下去见你啊!”说完,又是一个劲地哭,扑在那坟墓上不肯走。

我想,现在留在这里也很危险,因为不知道徐修他们那班人会不会现在就来,所以,这还是及早离开为好,我招了一下手,两个士兵架起张斌,我们直往那藏宝洞奔去。

~

胡旱听到了素贞已经去世,也伤心不已,一直在流泪。他本来就失血过多,但是现在脸色更苍白了,加上身体已经中毒,虽然杨九他吸出了大半,但是,仍能看出他精神十分差,还不断地咳嗽。

这时,他对我说:“这个徐修以前不是这种人,我也察觉到有人要对你不利,我所以我才让人保护起你们,想不到他们竟然下毒,放火,离间,用蛊,这些都是我不曾想到的,唉!难道天真的要亡我?“

说完,他又恨恨地说:“我不会放过他们。”

张斌卷缩在一旁不做声,他仍在悲伤之中。

我想,当今之计,我想,就是如何找到徐修与悍登雷烈,不知他们走到哪里去了,如果他们这两人联手,我们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由徐修带走的人至少不下二百人,现在,我方在林子边还布置有六十十人,山后峭壁外还有七八十人,加上这里一百来人,也就是二百来人,那把火至少烧死了五六百人,两方现在只能说是势均力敌。假如在这个时候双方对阵,那将是一声恶战,好在我方的全是精兵,全是胡旱的老部下,战斗力强一些,而让徐修带走的那些人一般都是些想不劳而获的,一些老兵。

这时,我又想到了那个放箭的人,怎么会是她?我越想越想不通,怎么会是晶晶呢?今天她还救了我,怎么会是她啊!她怎么会跑到明兵那边去了?佳佳是不是和她在一起?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觉得头痛得很。

阿白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给我说:“喝一口驱驱寒!”

我突然问:“阿白,你与佳佳有什么约定吗?”

鸡公白不解地看着我:“什么约定?”

我说:“比如,约定在什么地方见面之类的。”

鸡公白想了想说:“没有,不过,她很喜欢我做的那只船。”

我问:“你的那只船现在放在哪里?”

阿白说:“好象佳佳折走了,不知放在哪里,怎么了?”

我说:“我担心她让人给捉住了。”

鸡公白跳了起来,说:“我要去找他!”

我说:“不行!现在到处都很危险,除非你自己也想让人捉住!再说了,现在这夜色这么黑,这里又这么大,到哪儿去找?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的是,她应该很安全!”

鸡公白说:“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她安全?我说,因为她跟阒晶晶,晶晶的功夫绝对在你我之上,你也见过,现在她们一起不见了,我认为她们应该在一起。”

鸡公白舒了一口气,说:“唉!真他妈的难受!”说完又狠狠地吞了一口酒,然后走到一旁,倚在一声石头上睡了。

我则睡不着,心乱如麻,近来休息都不好,我也感觉到无奈,这天色起来越黑,我也迷迷糊糊的似是睡着了。

第九十六章 原形毕露

 忽然,我觉得肩部有一点痛,醒了,看了看周围,十几个士兵拿着火把在巡逻,一队弓箭手则在洞口面前列好了阵,只是个个疲劳得在打瞌睡。我站了起来,一个东西扑的一声,打中了我的胸,我一紧张,后退了一步,看了看那打我的是什么东西,想必不会是什么暗器,我捡起看,竟是一个纸团,摊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我想与你谈谈,晶晶。

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晶晶,心想,现在这个地方,想必他不会出来见我,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射杀素贞,于是,往外面走了出去,行不到半里的地方,我听到了晶晶在叫我:“周大哥,我在这里。”晶晶就站在一棵树的旁边,已经换上了古装,夜风吹得她的裙子飘飘,真象个仙女一般漂亮!这样的一个美人,怎么会是如此狠毒的女人?

我走了过去,说:“晶晶,佳佳是不是与你在一起?”晶晶说:“没有啊!我没有带她出来!”

我说:“这就奇怪了,佳佳也不见了。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晶晶说:“周大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为了寻宝。”

“那现在宝就在我们面前,那么我们还寻什么?”晶晶又说。

我说:“我现在在寻着回家的路。”

晶晶说:“周大哥,我想通了,这天下是朱元璋的天下,我们在这里是死路一条,你也是知道历史的,这天下一定只是朱元璋的,那么我们在这里还有什么生路?你还以为真的可以回去了吗?不可能的了,我这些天天在研究这来时的路,那绝对是一条不是人能走的路,或许我们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只是生活在一个梦里。但是,即使是梦,我们也要过得好一点是吧?”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什么要射死素贞?”

她一怔,说:“我不杀死她,她会说出我的秘密。”

“她知道你的什么秘密?”我问。

晶晶说:“周大哥,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晶晶,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什么秘密要杀人灭口?”

晶晶说:“你既然说我是杀人灭口,那我就是杀人灭口,周大哥,跟我走吧,这山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已经和我的祖宗王信相认了,他会照顾我们的,与我一起走好吗?”

我说:“晶晶,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对人对事要有交待,我要是如此不明不白地走了,我以后还怎样做人?就算是回不去了,在这个重情重义古代,如果我背信弃义,那以后这个世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晶晶说:“不怕的,周大哥,我们现在有很多的金银财宝,我们一辈子也花不完了,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我们这么辛苦为的也是过上好日子,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了,为什么还不抓紧机会呢?”

“晶晶,那些降头术是你下的吧?”我终于忍不住了,把这事捅了出来,因为,自从在那山岩的小洞里见到的那么一堆黄金开始,我就有点怀疑她,而且,这事一直屈在我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晶晶又是一怔,她说:“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我说:“晶晶,我一向敏感,有很多事情我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只是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身手如此厉害而已!说说吧,我很想知道素贞是如何发现你的行动的?”

这时,那晶晶说:“好吧,既然你知道了,我也说吧,我的功夫都是我父亲教我的,我们的家族从王信开始就在追寻这个宝藏,这是一个长达十几代人的寻宝历程,为了寻宝,我的祖宗传到我们的这一代已经死伤无数了,到我我们的这一代,仅剩下我们一家,赖着这功夫生存了下来,与胡寨的那班人仍在明争暗斗,算了,我不与你说这么多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走还是不走?”

我听了晶晶的话,突然心生一种上当的感觉,那王神医原来是一个寻宝者,想来,这梅弄村里必定会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下!他对我们这么好,原来是有预谋的!

但是,我仍在问那个问题:“素贞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发现你的问题?”

晶晶似乎开始有点生气了,说:“我施法偷金,让她给看到,告诉了张斌,张斌因为害怕,才匆匆离开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张斌离开并不是因为胡旱怀疑他,而是因为这他感受到了这山的恐怖才走的,他这一走,也直接害死了他的妻子,怪不得他是那么的内疚!

这时,那晶晶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柔声对我说:“周大哥,我们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厌恶地想甩开她的手,想不到,这一下却怎么也甩不掉,一股十分阴柔的力量粘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好象要碎了一样,痛得我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那晶晶冷笑着说:“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她抽出一枝针,我一看,知道她要对我下降头了,吓了一跳,拼命地挣扎,偏在此时,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她对我说了一句:“你放心,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救了你一命,所以,我不会害你的,但你要听话一点。”把那针往我的后脑勺插了过去,这时候,我听得呼的一声,一块石头直往晶晶的脸面上砸了过来,那晶晶的反应是何等的快,只见她把头往后一仰,闪过了那块石头,但是,我也趁她分神的一刹那,挣开了她的手,这时,鸡公白提着一把刀站到了我的面前,骂了一句:“他妈的这女人真狠毒,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提起那刀对晶晶又是一阵乱砍,那晶晶被这突而其来的变化吓得不轻,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是轻轻地往外一跳,扬走手中的针往鸡公白射了过来。

鸡公白往后一仰,避过了那几枝针,叮叮叮,那几枝针打在我身后的树上,当鸡公白刚好站定时,那晶晶第二把针就要射了出来!

“快走!”我高叫了一声,一把沙撒向晶晶,晶晶用手一挡,我拉着鸡公白发狂般往回奔!

第九十七章 决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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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空突然涌出一团团的乌云,把整个天空掩得严严实实的,天空不断地出现闪电与传来雷鸣声。

我们回到那洞口,张斌站在一条柱子旁一声不吭,看到他,突然感到一阵内疚,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他看着我却先做声了,说:“周兄弟,我知道徐修他们躲藏的地方。”

“他们躲在哪里?”

张斌说:“那晚我们逃走的时候,正是他们在后面叫喊惊动了明兵才把我们捉住的!他们就藏在过了那道深沟后的一个山洞里,那里还有一些元兵的旗帜残留。”

我一听,知道了就是悍登雷烈的老巢,我们最后把他捉住的那地方,我说了一句:“奇怪!他们怎么会找那个地方去躲避呢?难道,悍登雷烈是他们给救走了吗?”

“说得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正是那徐修的声音,只见他从树林里站了起来,一阵箭向我们射了过来,我们这边十几个弓箭手纷纷中箭倒地,我高叫:“快隐蔽!”

我与张斌,鸡公白走进了那工事内,徐修带着那些人在树林外猛地往里面放箭,箭停后,一班面无表情的人一步一步地向我方走来,有的人身上中了几箭仍好象没有感觉似的,我知道,这是晶晶在施法了,忘叫:“快点去叫太清上人!”

“我在这里!”不知何时,太清上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的一只紧抓住胡旱的脖子,一只手挥动着拂尘,那胡旱本来就已经伤得不轻,还是一只独脚,怎么对付得了太清上人?而且,太清上人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

“上人,你干什么?快点放了侯爷!”我叫道,那太清上人说:“废话,你快一点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他!”

哈哈哈哈!!一阵剌耳的笑声传了过来,只见那悍登雷烈骑着一匹马跑了过来,用马列鞭指着胡旱,叫道:“怎么样?我早就说你是个成不了大事的废物,现在没说错吧?哈哈哈哈!!!”

我赫然见到,那个我们今天捉住的波斯人也在他们之中!

王二虎高叫:“弟兄们,我们发过誓,誓死保护国宝,决不让别人抢去,现在,到了我们兑现誓言的时候了,人在宝在,宝亡人亡!决不投降!”

那杨九向太清上人一刀砍了过去,太清上人一闪,把胡旱一把扔向了那徐修,徐修一把接住,叫道:“绑上!”

那太清上人反手向杨九一指,那杨九倒退了几步,王二虎与十几个人冲向了太清上人,这时,我听到胡旱在叫我:“周兄弟,快走!”他已经用内功冲开了那哑穴。

然而,我们想走已经迟了,因为,十几个中了邪术的人在前面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鸡公白叫了一声:“阿黑,你快走!”只见他使出了他那招常用的同归于尽的那招,向那几个人整个撞了过去,撞开了一个缺口,我知道此时不走全部人都会走不掉。我快步冲过那缺口,一把拉起鸡公白狂奔,身后无数枝箭向我们射来,但是奇怪的是,偏射不中我们,胡旱在后面高叫:“快走,走向那湖中!”

这时,一道闪电让我们看清了那湖面,我们看见,佳佳摇着鸡公白做的那只小船一拐一拐地从湖的那边过来了,后面的人已经追了过来,已经等不及了,鸡公白一下跳了下去,我也正想跳下去,但是我的衣领让人一把拉住了,晶晶在后面叫了一声:“要走也不带上我吗?”把我一下往后面甩了过去,我摔了一跤,正想爬起来,几个中了邪术的人把我给缠住了,有几个还咬我,痛得我直叫,只见那晶晶做了一个手势,那几个人连忙放开了我,鸡公白爬上了那只小船,与佳佳拼命地摇那只船,向那湖心摇了过去,这时,徐修带着人冲了过来,向那湖心放箭。鸡公白又一次跳下了水,那佳佳躺在船里避箭,鸡公白则在船底推那只小船走!

这时,我已经让那些士兵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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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堆的黄金与白银、一串串的珠珍与各种各样的宝珠发着种种的幽光,一堆堆的珍稀古玩,一股股各种各样的香气从那各种各样的珍宝中发出,

而我、胡旱、王二虎等人则让他们绑得象一只只的棕子一样,最可恶的是,他们竟把我们扔在地下,任由那悍登雷烈辱骂!更让我目不忍睹的是,那胡旱的另一只脚竟然也让他们给砍掉了!那伤口似乎再也流不出血来了,露出白色的肉来!而他则已经晕了过去。

那徐修、太清上人、晶晶则在那里看着那一堆堆的珍宝发呆!过了好久,那徐修才开口了:“你们一人一堆,大伙分了散伙吧!”

只听得那太清上人说:“不对吧,徐兄弟,说好是平分的,什么叫平分,就是你与我平均分的,怎么让我只拿一堆?”徐修则说:“上人,你看看我们这么多士兵,饭都已经好久不曾吃过一顿饱的,我还要分给他们呢!”

这时,一个士兵叫嚷了起来:“说得对!我们不惜背叛胡旱,我们得要多些!”

咔的一声,太清上人用拂尘往后扫了一下,那士兵动也不动,一会儿,他的头掉了下来,周围的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徐修叫道:“太清,你不会为了一点黄金与我们翻脸吧?”

那太清上人冷笑了一声说:“手下败将,敢与我言勇?本上人苦修了几十年,人间的富贵还没试过呢!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贬值,我得要最多的一份,我的功劳最大,要不是我捉了胡旱你们现在还有命在这里与我讨价还价?”

“太清,你别欺人太甚!”那徐修后退了一步,脸上顿时起了杀气,周围的那些士兵也提起了刀围住了太清上人。

只听得一声娇笑,晶晶开口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要不是我在他们的锅里放了一把毒药,你们现在能在这里谈分钱?”

那徐修说道:“臭婆娘!自己偷偷去偷金也就算了,还想在这里拿一份?滚!”

那晶晶听了此话,暴怒,只见她从身上掏出一把针来,疾速射向那徐修,徐修用刀挥了一下,叮叮的几声,打落了那几支针,而他身边的那几个则中针了在地上打滚!

“杀了这娘们!”徐修高叫一声,那士兵哗的一声冲向了那晶晶,只见晶晶毫无惧色,手中的针一把把地发了出去,几十个中了针的士兵倒下地来纷纷在那里痛苦地打滚!

这时,太清上人出手了,他直冲向徐修,徐修则挥起那柄大刀与他嘶杀了起来,但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只见那地上痛苦地翻滚着的士兵一个个地爬了起来,那晶晶叫道:“上!”一个个迅速地向那班其它的士兵冲了过去,有的让砍断了手仍在冲,抱着那些士兵用手撕,用口咬,用脚踩,那惨状,真让人毛骨耸然!

然而,我躺在那地下,远远地看到,张斌正在素贞的坟前拼命地挖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有几个士兵挡住了我的视线。

而不一会儿,我却看到他在很远的树林里对着那件青花香炉在叩头,然后,我见到他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臂上狠狠地扎了下去,把那流出来的血流向那炉中!一会儿,那炉子冒出了一股强烈的光芒,直冲云宵!

第九十八章 青花炉

 回想起当年张文进出资做那一对青花瓶与这个炉子,到了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时只剩下那对象耳瓶,那个炉子却没有出现,我们这一次回来也想弄清这是什么回事,现在,那只炉子就出现在这里,当年由于张斌的那对青花瓶被元兵抢走,那是寄任了他们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祭神品,失去了那对青花瓶,无疑是对他们的信仰的一种打击,为了保护这个仅剩下来的青花炉,胡旱对着这个炉子也下了重咒,其本身已经具有着无比强大的能量,再加上那老画师几十年的悲愤与愿望,使这只青花炉具有了强大的魔力,那时,我想起一些古书中记载的那些仙人的宝贝,多数是挂在腰间,一打开来,就可以把敌人吸进那东西里面,现在张斌的这个炉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那悍登雷烈见一道剌眼的亮光从树林里逼了出来,一看,竟是那个青花香炉,那是他留下来的重要任务,因为元人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并且指望这件东西能为他们的战争带来胜利,在元末的战场上,那元军已经是节节败退,那对青花象耳瓶已经被抢致元大都了,就缺那件具有能量的香炉,如果这个香炉与那对青花象耳瓶配合在一起,那将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神兵利器!那悍登雷烈高呼一声道:“兄弟们,谁抢下这青花香炉,谁就是未来的王者!”然而,却没有人响应他,他见状,只好自己策马直奔张斌!

我见已经这里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绝望中,高叫:“晶晶,快去保护张斌!否则,我们就永远也离不开了!”

那晶晶正在与徐修、太清上人在三方混战,哪里听得住我的话?那悍登雷烈很快就来到了那张斌的面前,对那张斌说:“不想死的,把那青花香炉给我,否则,我一枪戳死你!”

张斌抬头一看,也不搭话,抱起那个香炉在枝林里狂奔起来,那悍登雷烈暴跳如雷,策马在那林子里追,但是由于那时树木很多,他的马并没有快得了那张斌多少,张斌就在那里转着圈圈,那悍登雷烈看着骑在马上占不了便宜,竟也跳下了马来,突然,几个张文进带来的村夫从树林里跳了出来,手持利刀,攻向那悍登雷烈,原来,这班村民被救进山后就一直躲在这树林里,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去胡旱的藏宝洞,眼见张斌就要被那悍登雷烈捉住,他们哪里还能再躲下去?几个年青力壮的举刀扑向那悍登雷烈,这一下,张斌得以松了一口气,抱着那香炉,往后山飞奔而去!

看着就要到口的宝物就这样失之交臂,那悍登雷烈岂肯就此罢休?他举起那枪对着那班村民一阵狂剌,不一会儿,好几个村民死在他的枪下,另外几个已经不敢再与他打下去,纷纷逃走,悍登雷烈狂叫:“快来人,把那青花炉拿下,那东西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徐修他们已经在那里打成了一团,倒是那个波斯人注意到了这一边的事情,作为波斯人,他怎么不知道这青花香炉的珍贵!因为在他们的国家,只有皇宫里面才会有这么珍贵的瓷器,而且,在波斯,人们都说这青花瓷器可以防毒,这种东西在他们的国家比黄金还要珍贵,如果能弄一件这样的东西回波斯,那下半世的吃喝就不用愁了,他提着那把波斯刀也赶了过去,这一下,我感到很绝望,因为,悍登雷烈一人已经够难应付的了,再加上这波斯人,张斌哪里还有路可逃?

那张斌让那波斯人挡住了去路,后面的悍登雷烈狂叫着提着那枝枪冲了上来,无奈中,他大声吼道:“我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东西落在你们的手里!”说着举起那青花香炉,做出了一个要往下摔的动作,这一下,把那悍登雷烈与波斯人给镇住了,一下子,他们的确害怕这张斌把那东西砸破!

张斌再一次做出了奇特的举动,他把那青花炉顶在头上,说:“你们再敢行前一步,我马上就把它摔碎!”

悍登雷烈吼道:“快点给我,你这贱民,叫你给竟敢不给,信不信我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战衣?”

那张斌怒骂道:“你这蛮子!未开化的野人,杀我族人,抢我财物,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放下来!我饶你不死!”那波斯人开口了,他手持那枝长剌一步一步地向张斌迫近,张斌则一步一步地向后退,不小心踏中了一块石头,打了一个趔趋,那个青花香炉差点就跌了下那,那悍登雷烈一惊,也向前想拿下那张斌,张斌危在旦夕!

“呼”一声,一枝箭飞了过来,正中那悍登雷烈的左手,那悍登雷烈痛得往后一缩,而另一枝箭又射了过来,那波斯人侧用刀一格,一下子,两人被这箭射得连连躲避,原来,正是胡家村的猎户胡二!他在这紧要的关头出手了,他连续放了几箭,解了那张斌的围,然而,我看到,此时张斌并不走,而是坐在那地下,继续向那青花炉叩头!

而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见是一个猎户,狂怒不已,那悍登雷烈提起那枝枪,狠稳地掷向那胡二,胡二本来就埋伏在一棵树后面,见他那枪飞拼而来,迅速地往树后一躲!呼的一声,那枝枪竟插进了那棵树,而那波斯人则趁这一个时间,转身看那张斌,想乘机抢那香炉,然而,这回倒是让他吃惊了,他赫然看到,那青花香炉已经变得满身通红,就象一个红色的灯笼一样!

伴随而来的是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大,闪电也越来越强,黑云在翻滚着,啪的一声,我们身后的一棵树让闪电击中,倒了下来,

那悍登雷烈吃了一惊,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直扑那张斌,而在这时,他的左臂又中了那胡二一箭!那波斯人则把身一弯,躲过了胡二的另一箭,他们意识到,这胡二箭法颇为厉害,不把胡二放倒,他们可能得不到这一件东西,那悍登雷烈狂骂了一声:“南蛮!”飞快地奔向那胡二,而胡二却是山里的猎户,那爬山的本领从小就练了出来的,那悍登雷烈哪里能追得上他?瞎奔忙了一阵子后,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他的左手臂与左肩上流的血已经把他的衣袖给染红了。

那波斯人已经不顾一切了,他举起刀扑向那张斌!

嘭——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张斌的那只炉子爆开了,那碎片象子弹一样喷射而出,那声波震得那波斯人与张斌后后翻了几个筋斗,一阵狂风呜呜地刮来,飞砂走石,张斌被那风一下子卷上了半空,那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吓得呆了,死死地抱着一棵大树,那狂风吹得他们左摇右晃!啪!啪!又是两句雷击,树林被雷电击得着了火,呼的一声,那火苗窜了出来,吓得那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连滚带爬地回到那几大堆的珍宝旁!

第九十九章 决斗(二)

 树林里是熊熊大火,树林外是一遍嘶杀声,天空中一团团的乌云在翻滚,一道道的闪电击打在湖的周围,不时发出树木断裂的声音。一时间,这地方真是鬼哭狼嚎,天地变色!

胡旱醒了过来,极其虚弱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痛苦地摇着头,晶晶、徐修、太清上人正在三方混战着,人已经倒下了不少,显然,晶晶似乎占了上风,但是,我则已经看到,有不少人偷偷地开溜了。

这时,那个旱登雷烈再一次抓起一把枪,趁机向胡旱冲了过来,哈哈笑了一声,说:“胡旱啊胡旱,你注定这一辈子是让我欺负的了,你也注定这一辈子是要死在我的手中!”呼的一声,一矛向胡旱剌了过来,叮的一声,一把刀把那枪格开,李允带着那驻守在那峭壁的那几十人悄悄地摸了回来,那悍登雷烈见势不妙,往后一跳,一把拉下一名汉兵,跳上了那匹战马,他是战将,只有骑在马上他的功夫才能更好地展示,然而,他却又跌了下来,一护宝兵一刀从他身后砍断了那马脚,悍登雷烈仍十分勇猛,连剌死几个士兵后冲出了包围。

李允把我们身上的绳索割断,胡旱即好象拼尽力气似地向我爬了过来,看着他那艰难的样子,我不由得一阵心酸,对胡旱说:“胡大哥,你不要爬了”说完一把把他扶起,他虽然身体已经虚脱,脸上已经灰白发青,但是他的手仍十分灵活,迅速地向我那背包放进了一样东西,然后一把把我抱住,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种痛苦与无奈,那一下,我的眼泪象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直流,一阵子后,那胡旱在我耳边说:“好兄弟,快跑,快一点跑到那湖的中心!快,迟了就不行了!”说完,无力地推了我一把,他自己则跌了下去。

徐修见我们已经来了救兵,高叫了一声:“不要让他们跑了,快一点把他们捉住!”十几个兵丁迅速向我们冲了过来,那一下子,我悲愤莫名,从地下捡起一枝长矛,呼呼呼,象是发了狂似的向他们冲了过去,那已经有两个中了我的矛倒在地下,另外的一些则害怕我的勇猛,连连后退!

这时,满天的乌云突然好象会旋转似的在天空中快速地飞转,胡旱似乎有了一点气力,坐了起来,高叫:“无上天君,赐我力量——天灵灵,地灵灵……”还没念完,那太清上人大叫:“不好了,他要施灭绝大法了,快一点阻止他!”徐修与晶晶一怔,马上停下了拼杀,周围一看,他们的兵已经死的死,逃的逃,没剩下几个人!

那太清上人不顾一切地向胡旱冲了过来,只见那李允带着那几十人在前面拼死抵挡,胡旱则一边施法一边大叫:“周兄弟,还等什么?千年不遇这样的一次机会啊,快一点游过去!”

我往那班士兵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正想冲向那湖,鸡公白带着张二、许晋押着悍登雷烈回来了,原来鸡公白从湖的那边游了过去,叫来了张二与那几十个守在树林外面的驻兵,拦住了那悍登雷烈。

胡旱见了,高叫:“快一点杀了悍登雷烈祭天地!”

那悍登雷烈高叫:“二十年后……”还没说完,一腔血从他的那与头断开的脖子上喷了出来,张二把那人头扔向胡旱,而太清上人则一跃而起,想去接住那个人头,我知道这个人头的重要,也一跃而起,手持那枝长矛,挡住了太清上人的去路,让那人头稳稳的落到了胡旱的面前,这时,几十个汉兵戴上了面具,围着胡旱跳起摊舞,高叫:“太阴最清,我道最明,一切妖魔、尽显原形!嗬!嗬!嘿嘿嗬!”

那太清上人一拂尘向我扫了过来,我只感到一阵强劲的风吹过一样,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所畏惧,提着那杆长矛向着他狠狠地剌过去,那拂尘扫在我的脸上,好象被铁线划过一样,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我也跌倒在地下!

他也不再理我,而是继续向胡旱的那边向冲,我一矛扫向他的脚,那太清上人何等厉害,他一跳避过后,再一拂尘扫向我来,我的身上好象中几十刀一样,剧烈的疼痛这反而激发了我拼死一博的决心,我一跃而起,迎着他的面扑了上去!他大骇,往后一退,手中的拂尘的那些软毛被他的内力逼得好象一条条的铁线,张成了一把张开的形状向我疾插而致!我右手已经被他的拂尘插得剧痛无比,手中的长矛铛的一声,掉到地下,而在这个时候,那太清上人仍想扑向那胡旱,我向前一扑,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他啪啪两声,封住了我的两处穴道,我手一松,他即用手钳住了我的喉咙,我仍能拼力大叫:“鸡公白,快点向那湖心走去!快快!”那鸡公白见我受擒,不忍自己走,而是拼力挥刀向太清上人冲了过去,那太清一脚,正中鸡公白的心窝,鸡公白爬了起来,又想冲了上去,这时,那个波斯人突然出现在阿白的面前,高叫:“我要为我兄长报仇!”提起那把波斯弯刀直插向鸡公白,鸡公白怒骂一声:“蓝眼鬼,去死吧!”一把长刀舞得呼呼作响,叮叮叮叮,几声传来,那波斯人竟让他逼退了好几步,是了,这真是生人怕死人,这要命的怕不要命的,鸡公白这时候已经象发狂似的用出了这种拼命的打法,毫无章法,而是想尽量逼近那波斯人,一时间,竟不分胜负!

那时,让我不敢相信的现象发生了,胡旱从地下一跃而起,悬浮在空中,那风吹得他的长发已经散乱无比,身上的那些件道袍也在发出了扑扑的响声,象一只大鸟一样,他对着太清上人沉沉地说:“我待你如兄长,一直相信你的为人,为什么你也和他们一起害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全部都能听到。

那太清上人叫道:“我辛苦修炼几十年,得到了什么?师父说你悟性高,为什么他授予你灭绝大法不传与我?”

胡旱道:“原来你一直在妒忌我的修为比你高啊!”

太清上人说:“什么叫妒忌?你行军打仗,名满天下,我得到了什么?我苦修这么多年,谁曾给过我荣誉?我在四川吃的是什么?过的是什么日子?”

“师兄,我们修道之人,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人间的富贵?难道是人间的虚名?难道就是一点点人类那可悲的功力?”

那太清上人叫道:“少废话,快一点放我们走,否则我一把就能把他捏死!”

“你不惜使用阴谋诡计把我们这个欢乐谷变成了绝命谷,害死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太清上人吼叫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你别来给我说教,这些我比你都懂,快一点放我们走!”

“罪孽啊!罪孽啊!太清,我有你这样的师兄,我感到耻辱!因为你罪该万死!你比悍登雷烈又好到了那里去!”胡旱的眼睛又流出了眼泪。

徐修从地上捡起一把弓,呼的一声,向胡旱放出一箭,胡旱暴怒,一手挥了过去,那徐修象一块石头一样飞进了那湖心!晶晶偷偷地往外面溜,但是,胡旱在空中把手一挥,她也通的一声掉进了湖里!

那鸡公白已经与那波斯人扭成了一团,他们的兵器都已经插进了对方的身体,但是,两人仍拼死在扭打,全无章法!

太清绝望地叫道:“胡旱,你真的不念同门之情,要把我们所有人都灭绝吗?”

第一百章 灭绝大法

 张斌让刚才的那阵狂风卷到了半空,重重地摔了下来,他竟然被摔晕了,而现在,他又被一股狂风吹醒了,他匆匆地爬山了起来,捡起那个炉子的碎片,幸好,还有一个底是相当完整的,他从山上爬了下来,高叫了一声:“胡大哥施法吧!”

我们见到,他把那些碎片放在地下,一个劲地对那些碎片叩头,再一次把他的血洒在那些碎片上,那几个仍在作垂死挣扎的兵丁想去破坏张斌施法,而王二虎象一头发怒的老虎一般一刀一个,把他们全部砍死。

那太清上人拖着我一步步地向山上走,一边走他也一边念着咒语,王二虎则一步步地靠近,但是,由于投鼠忌器,他一时还不敢攻上来,我让那太清上人捏得太辛苦,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拖累了胡旱,那么这里的人全都要死掉!于是我把心一横,高叫道:“王将军,快点过来把我杀了,我会感谢你的!”说完拼命地挣扎,那太清上人暴怒:“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一指,竟点了我的另一个穴道,让我动弹不得!

那时,王二虎仍是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我,我叫道:“还不快点,再迟就坏了侯爷的大事啦!”王二虎终于攻了上来,可恶的是那太清上人竟把我作为挡箭牌似的挡那王二虎的刀,使王二虎竟丝毫也没能伤得着他,突然,呼的一声,一枝箭从树林里飞射而来,正是那猎户胡二!那太清上人正在对付着那王二虎,猝不及防,让那枝箭正好射中了握住我的那只手,他一松,我跌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王二虎与张二、许晋猛扑了上来,三人围攻那太清上人,而李允,则一把把我拖了过来,啪啪啪,向我指了几下,解了我身上的穴道。

那太清上人本来就是绝顶高手,这三个普通的战将他本来就不放在眼内,但是,他与徐修、晶晶对打了好长时间,已经累得不行,现在,又中了一箭,所以,那三人竟也能与他打个平手!

这时,张斌一把把那破炉底及那些碎片向天扔了出去,噼里啪啦嘭——又是一阵阵的巨响,一股浓烟已经把胡旱笼罩住了,胡旱也不做声,两手在空中挥舞着,地下卷起了一阵狂风,一阵比刚才张斌在树林里弄的那一阵更加强劲的狂风,“啊——”胡旱发出了一声长啸,那一阵风象带有魔力似的把那些人全部卷下了湖!整个湖中顿时人头涌涌!而太清上人此时,也把两只脚死死地抓紧地下,双足已经陷下了那地里。那风吹得他东倒西歪,但是,他仍能抵挡得住,地下已经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他的脚拖过的痕迹,那王二虎几人此时已经趴在地下,避那一阵的狂风。

风一吹过,那太清上人即迅速向那山里跑!然而,山里头的胡二又放出了一箭,他用拂尘一扫,缓了一下脚步,王二虎几人哪里会让他跑?迅速追了上去,就在这一停一顿之间,那太清上人又让王二虎等几个人包围了。而更多的士兵也冲了过来,把那太清上人团团围住!

这时,岸边燃起了一团篝火,几十个头戴面具的士兵在高声念着咒语,胡旱跌坐在湖边,口中念念有词,我看到,整个湖的水在缓慢地旋转起来,岸上那漫山遍野的蛇虫禽兽纷纷涌出,围在胡旱的周围伏了下来,向着天拼命狂叫!那声音震天动地,震荡得整个山谷一阵阵的回响,天空中的一层又一层的怪鸟象乌云一样盖在那湖面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哀鸣,整个山谷象要沉下去了一样,山摇地动!

那太清上人一手紧握那拂尘,一手结出一个十分怪异的手印,也高叫道:“八方英灵,十方神明,二十八宿,速速现形!”奇怪的是,也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裹夹着灰尘,一下子吹得围住他的那班士兵眼睛都睁不开。

胡旱高叫:“离开太清上人!”一众将士,迅速走了回来,团团围在胡旱的周围,而胡旱,再一次象鸟那样升到空中,对着太清上人:“天作孽,尤可敕,自作孽,不可活!”

太清上人知道厉害,也知道他走不了了,所以,他反而向着我们冲了过来,只见他象鬼魅一样飘到我的身旁,想必,这一下,用尽了他最大的功力,而此时,我周围数把刀与无数枝枪狠狠地劈在他的身上,他中了好几刀,但是,也有好几个士兵让他击倒,只见他左右推开几人,再一次伸出他那如鹰爪一般的手,再一次把我捉住!

周围的人惊呆了,胡旱在空中高叫:“周兄弟,我要委屈你了!”他口中念有词,在做着几个十分诡异的动作,而那太清想必也知道这动作的意思,他握住我的喉咙,用一种带着绝望而悲凉的声音吼叫:“胡旱,你再施法,我要杀死他们!”

胡旱也不答话,把手一挥,那太清上人与我呼的一声,同时落到了那湖的中间!

胡旱浮在那湖的半空,而是把手左拨右拨,整个湖水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那太清上人好几次想跃起来,却让那强大的离心力吸了下来,这时晶晶哭叫道:“周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没气力了,说:“晶晶,你看到了吧,钱对于我们来说有何用!”晶晶一个劲地点头,泪流满脸,突然,她幽幽地唱起一首歌:

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情义怎么能忘记

我很伤心从今以后不能够见到你

只有留下的往日情景使我常回忆

一样的青山一样的绿水只有我和你……

然后她抽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心窝狠狠地插了下去!那一刹那,我的心好象也中了一剑一样突然剌痛不已,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佳佳也从船上跌了下来,拼命在那旋涡中挣扎:“阿白,我在这里!”鸡公白的身上已经插着一把波斯长刀,但他仍想游过去,然而那旋转力让他怎么也游不过去:“佳佳,你要撑住!”绝望中,鸡公白看着我,那时我让那太清上人捏得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眼中直流泪,李大白也感到了绝望,他左右看了看那湖中的人,此时,他竟也高声嚷道:“阿黑!我谢谢你!二十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

突然,天空也在呈同一方向旋转的黑云的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束白光穿透了黑暗的夜幕,直射旋涡的中央!呜——嘭!一声,一道强烈的闪电打在那湖的中心,我在迷迷糊糊中,看到胡旱朝天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那太清上人嘶叫道:“胡旱,我操你娘的,我会回来找你的!”握住我脖子的那只手一用力,我也跟着晕了过去。

……

第一百零一章 失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鸡公白正在用一只手在掐我的人中,说道:“他醒了,他醒了。”

我悠悠地醒了过来,四周看了看,这里仍是黑夜啊!我们在哪里?

突然,我看到一个人好象很脸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睁大眼一看,正是李老!我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鸡公白笑了:“说这里就是女儿湖,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分!”

“十点三十分?”

“是的。”晶晶在一旁说:“正是十点三十分?怎么了?”我一眼看到晶晶,即大叫起来:“你离我远一点!”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王医生走了过来,问:“阿黑,你怎么了?”我一看到地王神医,也有一股说不出的讨厌,不理他,这时,我忽然想起,我是不是回到了当代?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真的,已经看清楚了,张民兵、李老、王神医、朱明,胡雯、王晶晶,她们个个的表情都好象很惊异的样子,于是我无奈地说:“阿白,你把我们的经历简单一点告诉他们。”

鸡公白说:“没什么经历啊?我只是与你一起游,看到你很快就让那旋涡吸了进去,我想游过去拉你,但是,却在那旋涡口里打转,一下子不见了你,想游下去找你,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我也好象失去了知觉似的,当我再看到你的时候,想不到你与地下的一大堆死人骨涌了出来,你出来时,还有一具人骨的手紧紧地抓紧你的喉咙!而且,你的手不知何时穿了一个洞。”我看了看我的那只让那徐修袖箭射伤了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但是仍感到很痛,而且,我脸上让那太清上人打的那一道道细小的伤也感到痛。

“你就只有遇到这么多的事情?”我问道。我一把把他抓住,想看看他刚才让那波斯刀插进身体的伤口,但是,他的身上竟一点伤痕也没有!这太奇怪了!我狐疑地看着他。

鸡公白让我看得有点不自在,左右看了看,说:“还有什么吗?就这样了。”

我看了看晶晶,冷冷地说:“你也说说你的情况。”那晶晶说:“周大哥,什么情况呀?我游到那旋涡,看到你钻了进去,想游过去时,也是眼前一黑,头上的那潜水灯灭了,我也好象没有了知觉,当被那股水底向上涌的力量推起来时,我已经看到你与那堆人骨涌了出来,我吓得连忙爬了上来。”说完,她用手指了指离我不远的一具人骨,看那样子与身材,正是那太清上人的人骨!

我厌恶说:“我分明看到你用一把匕首插进自己的心窝,你怎么说什么都没有?”

晶晶似乎很关心地看着我,用手来想摸我的额头,我生气地把她的手推开说:“你看看你的心窝那儿有没有伤口!”

晶晶说:“周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我心窝哪有什么伤口?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啦?”

我把头转过来,不看她,这时,我想起了佳佳,便问:“那么佳佳呢?”鸡公白用手往后面指了一指说:“是不是她?就在哪里,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说完一脸的坏笑。

我站了起来,走到那佳佳的旁边,问:“佳佳,你还认得我吗?”那佳佳叫道:“走开,我不认识你,你们怎么把我捉到这个地方来了,我要回家!”我说:“佳佳,你还记得胡老爹吗?”那佳佳说:“我不知道什么胡老爹只知道我叫我爸做爸,不叫爹!”一副刁蛮女的形象!

看来,我们回来的时间提早了,他们已经全部不记得在这里走回元朝的事情了。甚至她们根本就没有回过元朝!

但是,他们分明就是与我一起回到元朝的啊!这怎么解释?而且,我还打过电话给王神医,便问:“王医生,我刚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

那王神医笑了笑,说:“阿黑今晚肯定是受惊过度了,不必怕,没事的,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一具人骨那么狠地握住你的喉咙?这湖确实有古怪!”

我这时感到颈喉部还有几条深深的手印在发痛,那正是让太清上人给捏住造成的。

我想不通,他们分明与我一起走回这元朝,但是此时他们一点也不象是说谎话,难度这时间真的混乱了?这是四维的空间?又或者,这是胡旱的一种法术?我一时想不出来,只感到头很痛。

张民兵这时一个劲地催问我:“怎么样?在下面见到了什么?”我说:“你也看见了,我下去还不够半小时,下面只见到一堆白骨。”

张民兵失望地说:“这么说来,宝藏不会在湖底。”我说:“是的,肯定不会是在湖底。”

“那么,会在什么地方?”晶晶问。

我说:“你可能会知道。”

晶晶笑了,说:“周大哥,别开玩笑了,我哪里知道?”

鸡公白说:“好了,能上来就算不错了,要是真的让那旋涡吸了进去,那就完蛋了!

鸡公白对我一向没有说谎话,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几个人都只是极其短暂地晕了一下,但是,他们很快就回复了知觉,只是元朝的事情他们一点也不知道,看来,我们回来的时间刚好是我们刚进入那湖底隧道失去知觉的那短暂的一刹那!

现在的他们,根本就不曾经历元朝的事情,我只是感到十分奇怪,怎么我却会记得这么清晰?

“湖底没有宝藏,那肯定就是藏在这山的某一个地方,现在找恐怕比较难。”王神医说道:“也不瞒各位说,我在这山也转悠了些年头,却未曾发现过宝藏。”

我说:“我现在受伤了,我想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要等明天?”首先开声的是鸡公白,鸡公白说:“我们来一次这里不容易,要找就现在找,一定会有一些蛛丝马痕。”

我心想,胡旱送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些珍宝是堆放在胡边的,当时他也吐了一口血,加上已经中了毒,肯定生命不会太长,那太清上人因为与我不是同时代的人,他还没来到我们的时代时便因为时间的迅速流逝已死去,并变做一堆白骨,那么,后来胡旱会把珍宝藏于何方?不管胡旱把珍宝藏于何方,有一处的黄金应该还在那里,那就是晶晶用邪术偷的黄金,必定还在我们避难的那个小洞。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以她的身手,为什么不出手自救?是怕事情败露吗?

我的头在嗡嗡地作响,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只好对鸡公白说:“这山里有什么你不是不知道的,晚上这里这么多人,一不小心,人就会没命,而且这里还有女的,你能全部保护得了吗?”

李老也在一旁响应,他说:“现在是晚上的时候,既然湖里没有什么东西,那么,我们就要先撤出去,把事情再弄清楚一点再进来会好一点,我们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大家都同意,张民兵也说:“好吧,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鸡公白提着他的那枝散弹枪在前面开路,我想起我的那枝驳壳枪,于是从背包里掏了出来,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竟全都还在!

我只感到一阵头痛,到底这是什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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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遭遇驻尸鬼

 “这么快就走啊?”忽然,从树丛里传来了一声,我们都吓了一跳!鸡公白端起那枪叫了一声:“谁?”

只见孙阳带着十几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那孙阳,我越看他越像是那徐修,张民兵说:“怎么?你们也在?”那孙阳打了个哈哈说:“怎么我们就不能在?正想借你们的光来找那宝藏呢!”

张民兵说:“我们没找到,你们在这里找了几天,什么也没找到吗?“

那孙阳说:“东西总是会找到一点的,只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你迷路了?”王神医问道,那孙阳交没有回答,这时,佳佳突然尖叫了一声:“他,他,他们的脚——”吓了我们一跳,我发现他们的脚全部掩在那些山草之下,个别人的脚竟露出了白骨!

鸡公白叫了一声:“会不会是老和尚说的那个驻尸鬼?”我则高叫一声:“大家快点走,不要理会他们!”

鸡公白带头想绕过那班人,但是,只见那孙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只听得他哈哈大笑,说:“想走?带我们走出去!”李老拿出一叠早已写好的符头向那些人扔了过去,但是,一点作用也起不了,那些人只是看了看,发出一阵嘲笑。我注意到,那孙阳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他仍是穿着一双皮鞋。

鸡公白吼了一声:“滚开,否则老子开枪了!”一个让虫子咬得白骨森森、肠子都流了出来的人往那孙阳面前一挡,正是那天让鸡公白踢中裤档的那个大块头,只听得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今天老子倒要试试,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说完朝鸡公白扑了过来,那鸡公白当面就是一枪,震得那大块头后退了几步,那些浓血从他身上的钢珠孔里滚了出来,只见他用手抹了一下,再伸出舌头把手舔了几下,十分享受的样子,但是鸡公白却没有闲心等他舔完,冲了上去对着他又是一枪,这一枪把那大块头打倒了,但很快又站了起来,那孙阳往后一退,双手一挥,那十几人同时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也同时,一阵腐臭味涌了过来。

我说:“孙阳!你想活命就跟在我们的后面,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我知道你还没有死!”这时,那几个尸人同时回头看着他,只见那孙阳叫道:“胡说八道,你才死了,我们都没有死!只是迷了路!”

我说:“好,既然你是迷了路,那么跟在我们的后面我们带你们出去!”

几个尸人叫了一声好!那孙阳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说:“好吧。”

“让开!”鸡公白叫了一声,我则带着李老,张民兵、胡雯、王神医,晶晶、佳佳、朱明、鸡公白则在后面断后,孙阳在后面紧跟着我们,我们一行人,快速回到了那条深沟。

仍是那条独木桥,我快速地走了过去,但是,那大块头却挡住了李老他们的去路,说道:“我们过不过,你们背我们过去!”李老说:“我年纪这么大了,自己能不能过去还说不准,怎么能背得你们过去?”那孙阳说:“我们受伤了,你们没有受伤,所以你们应该背我们过去!”

我说:“你们都很好的,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自己不过来?”

晶晶突然尖叫一声,一个人一把把她给搂住了,一枝手枪顶住了她的太阳穴!叫了一声:“不背我们过去,我就把她给干掉!”我一看,正是那个盗墓贼林凡!我看了一看他的脚步,也象孙阳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原来他也未死.

没办法,我一念之仁,想着这些人倒也十分可怜,死了也回不来了,于是说:“我过去把你们背过来。”

鸡公白在后面叫了一声:“他们那身臭得象屎一样,别背他们!”那孙阳也抽出了一把手枪,高叫道:“如果不把我们背过去,我与你们拼了!”说着一把拉过那佳佳,也把枪顶在她的头上,吓得那佳佳尿都流出来了,哭道:“快来救我呀,爸爸呀,快来救我呀!”

我忙说:“别冲动,我们背你们过去!”心想我也想弄清楚他们是怎样会有如此下场的,于是放下背囊,走了过去,对着那大块头说:“你很重,别动,我把你背过去,以后我有什么困难,你也要帮助我!”

那大块头说:“江湖儿女,义气为重,你今天天我一把,我必定会报答你!”我又问了一句:“你怎么就自己不能过?”那大块头说:“不知道,总的觉得这里有一种力量不准我们过去!”

我说:“你们是在这里让那些虫子咬伤的吧?”那大块头正想答,那孙阳叫道:“别罗嗉,快一点背他过去,否则我开枪了!”

我把心一横,屏住呼吸,对那大块头说:“爬到我的背上!”

那大块头一下子伏在我的背上,噢,天,他真的特别沉,听说人死了尸体比活人是要沉很多的,我拼力忍着那股强烈的腐臭味,背他起上了那独木桥!刚走两步,那孙阳叫道:“拉他下去!”那大块头的身体迅速地沉向一边,我脚下一滑,差点跌了下去,忙问:“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要害我?”那大块头哭丧着声音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要听他说的话,他控制着我!”

那孙阳叫道:“快一点把他拉下去!”那大块头沉沉的身体拼命地拉着我,我死死地抱着那条木,鸡公白高叫:“阿黑,快点推他下去!”孙阳则一个劲地催:“快点拉他下去,拉了他下去,你就有黄金了!”

我侧了一下头,看着那大块头,那大块头好象很痛苦的样子,一边摇着头,一边却一阵阵地使劲拉着我,这时,鸡公白要跳上桥救我,但是让两个尸人拦住了去路!并说:“你用那枪打我一下,看看我怕不怕!”

我对那大块头说:“你别再相信那孙阳的话了,他是害你的,你已经死了,他还骗你呢!”

那大块头哭着说:“我知道上了他的当了,但是,他却控制我了!我没办法啊!”这时,只见他拼命地要放开我,但是,他的手已经僵硬,他正在很努力地要与另一股力量比拼,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拉开自己的手,我正绝望中,但见那大块头张开了他的大口,一口往自已的手咬了过去,“咔嚓”的一声,他居然把自己的手咬断,另一只手则已经无力拉我,也滑落了下去,他象一块石头一样跌下了深]渊!他的那只断手仍紧紧地抓紧我的后背!我迅速地站了起来,只听得啪的一声,孙阳向我开枪了,我的肩一麻,向前扑倒在地,正在这一刹那,我看到王神医出手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针,飞射向那十几个尸人,那些尸人马上放开了鸡公白,转向了那孙阳与林凡,晶晶则在这时也动手了,她象泥鳅一样滑了出来,向那孙阳飞起一脚,那孙阳忙向后闪躲,她一把把佳佳拉了出来,啪的一声,林凡向她打了一枪,中枪的却是一个尸人,那班尸体人以极快的速度攻向那林凡与孙阳,他们向那尸人开枪了,但是没有效果,他们只好飞快地往后面走,一边走那孙阳还一边大叫|“你们敢背叛我,我要让你们的家人全部都死掉!一会儿,那班人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百零三章 胡旱的礼物

 鸡公白拉着佳佳,迅速地走了过来,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我只感到肩在火辣辣地痛,忙把衣服脱了下来察看伤势,鸡公白看了看说:“好运,好运,只是伤了皮外,不要紧!“那晶晶赶忙摇出药粉要帮我涂,我一缩,本能地不想让她帮我,但是那里还在冒着血,我想着:现在她应该不会对我下毒吧?鸡公白对晶晶说:“他不信药的,他只相信一样东西。”只见他掏出一颗子弹,把里面的火药撒到我那伤口处,擦着一枝火柴,“滋“的一声,那种燎心焚肺的痛楚让我冒出了大汗!而且不敢叫出来!晶晶则在一旁给我擦汗,那佳佳则吓得面无人色,我对他们说:“好了,趁早回去吧,再迟了更古怪的事情都会出现!”

我掏出了那枝二十响的驳壳枪,说道:“记住,千万别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一溜小跑,眼看就要到了那小山坡了,终于施了一口气,说:“今天还算好运!”

胡雯说:“我总觉后面得有什么东西在追我们!”

我警惕地向后看了一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便说:“快点走,别再疑神疑鬼了!”

身后真的响起了呜呜的声音,那声音既象是风声又像是人的叹气,吓得我们毛管真竖,那佳佳说:“我走不动了,双脚不听使唤。”鸡公白吼叫道:“别在这个时候扮小姐了,不快走就会死在这里!”那佳佳哭了:“我真的走不动了,我怕。”

那鸡公白一把把她提起,背在背上,说:“走!”

一股巨大的力量仿佛就在我们的身后,但是,奇怪的是,我们停下,那股力量停下,我看到地上的老鼠与虫子纷纷四处逃散,好象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地下出现了一道道的皱纹!我们走过的地方几乎都出现了这样一道道的弯弯曲曲凸起的皱纹!

当我们冲上了那小山岗时,后面的天空中的乌云动了起来,形成一张极其丑陋而恐怖的巨大的人脸,并不时发出电光,随即雷声也响了起来,那人脸愤怒地看着我们!

然而,我们还是很安全地走出了那森林,那股力量并没有对我们进行伤害。但我总觉得,这人脸,那种感觉怎么哪么象是太清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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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寨镇的小旅馆里,晶晶要我把衣服全部脱下来,虽然我并不想听她说,但是,那衣服因为背过那大块头,的确臭得我也受不住,在我脱下那衣服后,晶晶竟叫我边裤子也要脱,虽然有点尴尬,但是我还是脱了,只见晶晶拿出一瓶药水要帮我涂,并说:“你一定要用这药水来涂身,否则中了那尸毒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我想,我现在还应该听她的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确有可能中那种尸毒,只好说:“你把药水给我,我自己涂。”晶晶看着我,觉得很委屈的样子,但是,她仍把那药水交给了我,她自己则一手捏住鼻子,用一条棍子把我的衣服挑出去烧了,我自己用那药水把我全身涂了个遍,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手心穿了,肩上又中了一弹,喉咙到现在有在痛,全身是那一道道的线状伤痕,而现在,感到十分的寒冷,于是拿起一条被单披了起来,晶晶回来问:“有没有涂啊?”我说:“涂了!”她又拿出一瓶药,说:“先吃三粒!”我问:“这是什么药?”晶晶说:“这是我老爸配制的药,能治伤,驱邪气。”

我想药水都涂了,也不在乎吃药了,于是倒出三粒药丸,吞了下去,那晶晶才露出放心的样子,说:“这样就好了,记得啦,明天早上还要吃,我给你看看你的伤。”说着走了过来把那张被子揭开,看着我肩上的弹槽,说:“现在虽然止了血,但是你现在必须要缝针,否则伤口很难愈合。”说着,把她带来的那个小包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她的那些什件,我看到了她的针,心想,她是一个用针的高手,如果要我的命,我早就没命了,好吧,既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外科医生,那就让她缝吧!

她说:“没有麻药,你能不能受得住?”鸡公白走进了我的房,正好听到:“有什么受不住的?刚才火药烧还不是一样吗?”

那晶晶说:“你这种方法是最不好的方法,皮肤烧伤后很难再生,除非没有办法。”

她说完对我说:“好,那你忍一下啦。”鸡公白则笑嘻嘻的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她用酒精消毒后,一针针地穿过我的皮肉。痛得我额头直冒汗!

躺在床上,我心里一直想着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如果是因为好奇心,我的好奇心已经满足,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难道,我还真要冒死地拿那个宝藏吗?这值得吗?

那王神医家庭就是因为他祖宗的遗训,为了这宝藏浪费了十几代人光阴,一生生活在这宝藏的阴影之下,现在他的家族就剩下他们这几个人了,就连晶晶也受他影响,学会了那种恐怖的邪术,那王平安现在想必也不会闲着。再说,那梅弄村的村民,为了保护这个宝藏而不惜把胡旱的法术不断地深化,转变成今天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绝命谷!

这种没有妥协的对决,到底值不值得?这种连续几百年的战斗,到底谁能从中取胜?

我来这里的活动还有意义吗?我还要去找出那些宝藏吗?

想着这些事情,心情十分的郁闷,到底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鸡道我是天生的欠的人家的东西吗?那个大块头与孙阳的那班人,死了也还要受人控制,我现在是不是也让人给控制了?

脖子上的人手骨的握痕与左手的箭孔,这些情况都证明了,我的确就回去过元朝,胡旱就是我的兄弟,这时,我想起我临走时,胡旱往我背囊的一件东西,于是连忙打开背囊找,果然,有一个象鸡蛋一样大小用蜡封住的东西,我打开了那个蜡壳,里面夺几张纸,其中有一张竟是一道符,用人血画成的火一般强烈的符!据说画符最大的功效在于结煞,此符的笔画十分狂劲,起笔也收笔的血花四射,想必这结煞之笔落得十分到力!我想起来了,今晚我们走出那山林时,后面的一股力量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想必就是这一道符的作用,原来,胡旱在最危急的时候塞给我的是一道真正的护身符,我心里一阵的感动,想起胡旱受的苦,我竟然落下了眼泪。

第一百零四章 王平安来了

 我又打开了其中的一张,只见那张纸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好象是咒语,除了开首的几句话外,其余全是一些读起来不通顺的语句,试录几十字供朋友们破译一下,因为我至今仍未能弄清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古通奇者,留下大法,有缘得者,可修可悟,可毁可弃,得之匆喜,失之莫悲

落悲兮胡降叶飞兮神来血哒困虏穷益生之非人吃煞狂飞古奥杀伐言自命狂兵无重生唵呢吧哞敕。。。。。。

我想,这咒语里面必定会有十分重要的信息,我先把他放在一旁,摊开了第三张纸,这纸竟是一张十分奇特的图画,画面上有很多一条条直竖的线,在那些张的中间,还有一个一个的圆圈,而画面的正中心,则是一个大圆圈。看着这一张图,我怎么也想不清它有什么奥秘,我心想,会不会是胡旱画了一张藏宝图给我?汉王宝藏会不会就埋在这幅图所标示的地方?但是为什么,这图看起来一点也不形象?

想了一夜,一点头绪也没有,第二天早上,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近来休息得不好,一睡就是大半天,也没有人来打扰我,晚上,鸡公白叫醒了我,说:“王平安来了。”

我心想,这王平安也必定是一个高手,尤其是他在公安部门工作,势力一定不少,我也想见识一下他有什么绝活,我一向好奇心十分重。

见了王平安,自然少不得一番客气,说是上次受他保护出钱出力什么的,当然,我心里也明白得很,他帮助我们,是有目的的。

张民兵已经在镇里面最好的饭馆订好了饭菜,王平安来了,张口便叫:“怎么不点本地最出名的烧土鸡?”那张民兵忙叫:“老板,来一个烧土鸡!”

王平安的到来,我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倒是鸡公白与他互称哥们,席间喝了很多酒,鸡公白喝酒在我们的圈子中是出名的,但是,这一回,王平安却把他灌得糊里糊涂的,那佳佳喜欢看热闹,一直在笑鸡公白,说他快输了,那鸡公白醉了酒,乘兴站了起来,说:“来来来,我与你过两招,看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好啊,我喜欢!”那佳佳鼓起手了:“白哥加油!白哥加油!”

那王平安哈哈一笑,说:“在这里?不好吧?我认输,我认输。”

想不到那鸡公白偏不识好夕,一定要与那王平安过两招,那王平安看了看我,说:“我听阿黑的,他叫我与你过招我就与你过招!”

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则冷冷地说:“想去那山里寻宝,没两下子不行的,鸡公白在试你呢!”

晶晶急忙说:“周大哥,你是不是也醉了?”

好吧:“既然阿黑哥出声了,那我就不客气啦!”他站了起来,扫兴的事情却出现了,鸡公白哗的一声,吐了一地,他赶紧捂自己的嘴往厕所跑。

打不成,那佳佳更是说:“没戏看罗!”我也有点失望。

那王平安则说:“阿黑哥,今晚看起来你并不高兴。”我说:“全身都是伤,怎么能高兴得起来?”说着,把我面前的一杯酒倒进口中,那晶晶看了,关心地说:“你受伤了,不能喝太多的酒。”说着拿过了那个酒瓶。

我并不领情,说:“给我喝一点,我心里苦得很!”

王平安则说:“好好,既然喝,那就放开喝吧,今晚的酒,我全包了!”说着,他自己先给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说:“周大哥,我先干了这杯!”我也不理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我们互相喝了很多酒,那王神医对着张民兵与李老说:“他们年轻人在喝酒,我们先走吧!”几个人早就吃饱了,连忙扶着那烂醉如泥的鸡公白走了,那佳佳看着鸡公白走了,也说累,要回去。

这里就剩下我与王平安与晶晶。

看着那王平安的舌头开始大了,那晶晶说:“你们就快点不要喝吧,别喝太醉了!”我这时十分不高兴,怒道:“我们正喝得痛快,你怎么老是在这里扫我们的兴?”那王平安也说:“就是,罗罗嗦嗦的让人讨厌!来来来,我们再喝!”说着,他又开了一瓶酒,那晶晶也不高兴了,说:“那随你们的便,我走了。”

我说:“好啦,终于可以耳根清静啦!来,你先说说你自己,有什么本事?”

“我有什么本事?”那王平安说:“最大的本事就是喝酒!”

“你是不是也想与我们进那梅弄绝命谷?”

王平安说:“不是与你们进,而是我要光明正大地去检查!你们喜欢就跟我们去,不喜欢就不去。”

我说:“好啊,我正有退意,难得你说了这句,明天我就走。”说完,自己走了出去,那王平安则一脸的疑惑。

在回那旅馆的路上,又遇了晶晶,她原来并没有回去,只在路边等我,见到我出来了,便迎了上来,说:“怎么样?是不是醉了?”我一听,心生一计,便说:“我哪里有醉?”脚下却做出走得不太稳的样子,她忙走了过来扶住我,我哗的一口,把她吐得一身都是!

那晶晶居然并没有怪我,而是扶我到了一条小河边,帮我用水来洗我身上的那些酒秽,她自己也洗,完全就是一个十分贤慧的女人,与元朝的那个晶晶判若两人。

只见她幽幽地说了一句:“周大哥,你说你心里苦得很,到底有什么事啊?”我说:“没事。”

晶晶说:“不是啊,自从从那湖里出来后,你的情绪就很低落,到底你遇到什么了?”

我说:“晶晶,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的,在那湖里发生过什么事,你真的忘记了?”

晶晶说:“真的没发生过什么事啊?我现在想起来了,只是那十分短暂的眼前一黑,思维好像停顿了一下,总时间不会超过两秒。”

“那么好啦,晶晶,既然你什么也不肯说,那么我也没兴趣再留下来与你们合作了,刚才我与你哥也说了,我们想明天就回去。让你哥带你们进去吧。”

晶晶好象受了极大的委屈,说:“我敢向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见到什么,见到的都告诉你了,如有遗溜,就让我马上跌下这里死掉算了。”

第一百零五章 他们也来了

 而我,则心里乱得很,她真的忘记了回到元朝的事情了,那现在的她仍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但是,我怎么也挥不去她杀掉素贞及施法害人的事情,于是说:“我很累,我要回去睡觉了。”

“周大哥,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我说:“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说出来也对于寻宝无益。”说完,我自己走路回去,那晶晶则跟在我的后面。

刚靠近我们住的那间旅馆,里面就传来了鸡公白的吼声:“敢来偷我的东西,老子不把你揍死不姓李!”里面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声,我连忙快步走进那旅馆,只见那鸡公白正在揍一个男子,我连忙拦住他,说:“什么事?”鸡公白说奇-_-書--*--网-QISuu.cOm:“他竟敢摸进我们的房摸你的背囊!”我一听,急了,连忙去翻看我的背囊,见到那胡旱的那个铜印与他给我的那几张纸还在,松了一口气,说:“放他走吧,别难为他。”鸡公白才骂骂咧咧地揣了那人一脚:“滚!”晶晶也赶了回来,看到了那人,只听得他惊叫了一声:“他,他就是梅弄村的!”

那人一听,飞快地跑了,鸡公白则一个劲地怨我,说我放虎归山,最少也应该让他去派出所蹲几个小时。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那么暴戾干什么?”

鸡公白一听,不满地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睡了!”说完自己爬上他的床,而晶晶则还在门口看着我。

我走了出去,顺便把那门拉上,对着晶晶问:“那梅弄村的人是干什么的?”

晶晶说:“这个人很厉害,鸡公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除非他自己失手了才会让鸡公白捉住。”

“他既然是一个高手,怎么会失手?”我问。

那晶晶说:“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影响。”

“那你怎么知道他厉害?”我又问。

这时,那王平安走了过来,代替晶晶回答:“因为我想捉他好久了,到现在还是让他走了。”

“他犯了什么法?”

“盗窃!”

不知何时,我感到梅弄村的人都是胡旱部队的后人,总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

看来,王平安对我已经有戒心,那晶晶也在保守着秘密似的。但是,现在很明显,形势比人强,仅晶晶一人就能对付我们全部人,更别说那王平安了。

现在的情况只好先缓和一下,于是我对他们说:“好啦,我们也要休息了,你们也休息吧!”说完我自己开门回到了房里,并关上了门,那鸡公白已经睡得鼾声大作。

我再次拿出胡旱的那三张纸来看,还是想不到其中有什么奥妙,再看了看胡旱的那枚铜印,感到有些发现,那铜印的身也刻了一些图案,很具体,都是一些山川河流,我心里想,想必这里就是胡旱藏宝的地方。

但是我又想到了那王神医那一家三口,现在他们已经把我们控制了,外面想必那王平安也布置了人,而且这地方是王神医的地盘,要在这里走出去并不容易。看来,只好见步行步了。想好了,便把我的那几件东西用另一块塑料袋装好,收在我的身上,背囊里面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想必这几样东西十分重要,那个让鸡公白捉住的人想必就是见到了这些东西。吓得不知所以才让鸡公白捉住的。

由于白天睡了一天,我现在并不想睡,而且,由于刚才喝了太多的酒,现在的伤口随着心跳也一下一下的痛。

我开门走了出来,轻轻地走了出来,门口一个值班的老头正在打瞌睡,我看到外面是一条很清冷的小街道,街上行人已经很少,偶有一两个也是步履匆匆。只有几盏昏黄的街灯照着那无人的街道,一阵秋风吹来,路上的尘土与村叶便飞舞了起来。

我心想,想必这周围会有不少的眼睛正在看着我,如果这个时候我贸然走出,将会有多少的危险?

但是,此时我的心却好象一点也不害怕似的,我从容地踏出了门坎。

这街真的很静,这里的人根本上就没有什么夜生活,除了一两档在卖夜餐的小摊档外,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了,再加上这萧瑟的秋风在狂吹,让人感觉到分外的伤感。我心里一遍遍地想着那胡旱与张斌无妇,不由得流出了眼泪。

走过了那档街边的大排档,见那大排挡那用那种一条条红蓝要间的塑料布围着以防止那一阵阵的秋风,有几个人正在那里吃夜餐,我只是扫了一眼,并不留意,但是,当我走出了十来步时,我竟感到刚才在那里吃夜餐的人好象很脸熟,噢!李医生?他怎么也来了?此时,我竟不知是去见他不还是不去见他好,因为,他是一个成功的医生,也是一个有修为的收藏家,此时出现在此地,除了那个汉王宝藏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吸引他来这里!而且,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说周小黑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哈哈!!”正是那广州的阿勇!

本来,他乡遇故知,而且我的心情十分难过,找老朋友聊聊天也是好的,于是想回去与他们相见,但是听了这话,竟让我止了走,因为他的语调太轻佻了,好象很想我死一样!

于是,我蹲在了那大排挡一边,与他们仅一布之隔,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那李医生说:“越多人进去越好,等他们自相残杀后,我们才好鱼翁得利!”

听了李医生的这句话,我的心竟然感到十分痛,这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我们在广州还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很谈得来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来看待我?是我自己把自己看得高了还是自己的热脸贴向了别人的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这时,那李老又说话了:“杨教授,这次有把握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凭我对绝命谷这几十年的观察,我虽然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不愿意空手而回!”

那李医生叫了一声好,说:“有信心就成功了一半,王大师,你呢?”qi書網-奇书

那个王大师嘿嘿一笑,说:“我们这一行有一句话说:尽人事,听天命,我嘛,也不说什么信不信心啦,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啦,总之,我祝李医生开门见喜,开工大吉!我敬你一杯!”

“哈哈……”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看来,这又是一股要进山寻宝的人,而且,这班人的组合也肯定会有较强的战斗力,他们之中有的是教授,有的是大师,看来,这又是一班难缠的对手。

算了,我这时心如枯槁,万念俱灰,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慨,因为,这周围的人,不论是哪一个,在这宝藏面前,都会变得不可理喻,都会把所有的情谊放弃,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十分致命的打击!我悄悄地站了起来,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掩着自己的脸。匆匆地走回我们的那个小旅馆。

第一百零六章 催眠(一)

 根本就没睡意,心烦意乱!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这中种局面,让我感到自己十分孤独,到底是这别人出了问题还是我自己出了问题?这时,我那想回去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起来。

算了,还是先看看电视再说,这旅馆就这大厅有电视,我打开了电视,调小了声音,自己一个人在看,都是一些无聊的节目,没有什么我想看的内容,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那晶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对我笑了一下,轻轻地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轻声说:“还没有睡啊?”我说已经没有什么心情与她说话,只是说出了一句:“睡不着。”晶晶说:“我也是,也睡不着。”

那晶晶见我没有再说话,也好象不想打扰我似的,坐在我的身边陪我看电视。

或许是夜里,女人的芬芳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动!而且,从来也没有女人在夜里与我聊过天,今晚这么寂寞,眼前的这个女人,样子可人,却是蛇蝎心肠,我欲说还休,索性也不说了,两人闷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倒是那晶晶先开口了:“周大哥,这两天我也很不开心。”我看了看她,说:“是啊!人的贪念一旦占据了整个心胸,那是不可能开心的。”

“周大哥,这两天我不开心是因为你。”晶晶说道。

我知道,这两天她是受了我的一点气,对于她这样一个从来没怎么受过气的女子来说,确实不好受,不过,她给我的印象,太让我感到意外。

“好吧。既然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问你一个问题。”

晶晶问:“什么问题?”

于是对晶晶说:“你是怎么看这山里的古怪事情的?”

晶晶说:“那是毒咒造成的?”

“谁下的毒咒?”

“听说是这个埋藏宝藏的胡旱。”

“如果真的让你们找到了这个宝藏,你们会怎样使用那些财宝?”

“这个?这个倒是没有想过?”

“既然没有想过,那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大的气力要找这个宝藏呢?”

“这也许是我们家族的的宿命,我从一生下就要这样,家严从小就这样教我们,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说:“你自己就一点私心也没有?”

晶晶说:“有的,如果有了钱,我会远离这个地方,永远忘记这里。”

“你认为你自己有这个本事取得这些定藏吗?”我一直想引出晶晶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晶晶说:“不瞒你说,我因为从小就要受到这些训练,所以也会一点功夫。”

“什么功夫?”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就是我爸昨晚使出的功夫。”晶晶对我很坦白。

我说:“那么你有没有用过这种功夫?”

“周大哥,这两天你问的问题很奇怪,好象在审问我似的,到底怎么了?”晶晶问道。

我说:“晶晶,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就请你说一说,如果不相信,那么说不说就没什么所谓了。”

“你说的话让我很难受,我啥时候不相信你啦,好吧,我告诉你,我还没用过。好啦,到你说啦。”晶晶说道。

我说:“昨晚在湖底,你在那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你看到了什么?”

晶晶好象拼命地想着,说:“那是失去了知觉似的,真的没有看到什么,怎么?自从你从湖底上来后一直在问我看到什么,是不是你看到什么啦?”

“晶晶,或许有个方法会让你知道我在湖里看到什么,也或许这个方法会让你看到自己在湖里做过什么。”我说道。

晶晶说:“什么方法?”

我说:“催眠!”晶晶问:“你会催眠吗?”我说:“我试试看,不过,你要配合。”

那晶晶吃吃地笑了起来,说:“你也会这种东西呀?”我说:“看过一本书介绍的方法,但没试过,今天就拿你做一做试验。”

晶晶说:“好吧,你,你在我睡着的时候不要问别的事情。”

我说:“生平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晶晶羞红了脸,说:“我不是说那方面。”

我说:“好了,现在开始吧,你现在先微闭双眼,微闭到什么程度,就是看到眼前的东西比较模糊的程度。全身放松,看着我手上的这个东西。”

我手上拿着一只怀表,用一条银链拉着,那是我用一百二十元在地摊捡的漏,正宗瑞士产的天克诺古董怀表,举在她的面前,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般人以为催眠的人是用手在左右摇摆那东西,其实不是,而是当那怀表悬在对方的面前时,那表会自动的摆动,有时是左右摆,有的是前后摆,有是呈圆圈状摇,我用这个方法测试那些怀孕的女子怀的是男还是女,那准确率比照X光还要高,算了,还是不谈这个,当时我把这表悬在晶晶的面前时,晶晶眯上双眼,我手中的表开始缓缓地划出了一道道的圆圈她的眼珠随着这圆圈在转动。

不一会儿,她好象真的睡着了,于是我叫了一声:“晶晶!”她没有应我,我再叫了一声:“晶晶,我是周大哥,你听到我说吗?”

那晶晶幽幽地开口说了:“周大哥,我很想你。”我吓了一跳,问:“你为什么会想我?”晶晶答道:“我不知道。”我想,她会不会是装睡?我一直没试过这种方法,也没人教过我,而是有了这一只怀表后心里突生奇想,买了一本叫做《神奇的催眼术》的书看了,其中介绍的方法林林种种,但都是很不详尽,而是尽量介绍一些医疗的效果与特点,我也没兴趣看下去,只有介绍用怀表的这一种方法细致一点,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试过,不过我练过气功,心里想这催眠与练气功应该有些联系,但是,这晶晶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怎么能够试出她是真的睡着了呢?

于是,我问:“你是什么人?”那晶晶缓缓地说:“我是王晶晶。”

“有男朋友了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说:“心中有了。”

“他是谁?”

晶晶竟不做声。

我心想,意识如此强,肯定是装睡,于是我那恶作剧心理马上就出现了:“你今年几岁?”

她说:“二十四岁。”

“你现在还是不是处女?”

“是的。”她的脸竟红了起来。

我哈哈笑起来,说:“晶晶,你别装睡了,你的脸会红,说明了你在装睡。”

那晶晶也不理会,仍是在那里睡着,于是我用手捣了一下的掖窝,一般人让人捣这么一下必定会受不住,想不到晶竟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想,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于是拿出笔来,在她的脸上画了眼镜,画的胡子,一边画一边说:“看你能装多久!”

“你在干什么?”突然,我的背后飘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刚才在打瞌睡的看门老头,他已经站在了我的背后,正疑惑地看着我,我一时真不知道与他说什么好,只好说:“在玩。”

那老头说:“这么夜了还不去睡觉?玩什么,这种小孩的把戏,好玩吗?”我说:“好玩!”那老头一脸的一屑,径直自己走去关了电视,说:“不准再看电视,会把别人吵醒的!”说完,自己去把大门给关了,走进值班室睡了。

第一百零七章 催眠(二)

 那晶晶仍睡在那里,越来越象是真的睡着了,我想,我会不会错怪他她了?难道,她真的睡了?于是我尝试着问:“你昨晚去过哪里?”

“女儿湖。”

“去那里干什么?”

“寻宝。”

“你在湖底见到了什么?”

“有个旋涡。”

“哪你有没有穿过那个旋涡?”

晶晶顿了一下说:“好象穿过了。”

“穿过后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想一想。”我又问。

“看到了一个山,还有两个人,是阿黑与阿白。还有,佳佳,她在哭。”

我心里想,这回她真的是让我给催眠了,好,我一定要弄清她是如何变成一个女魔头的,于是我问:“那你想一想,你是从何时起去偷黄金的?”

只听得晶晶缓缓地说:“他们一开始运宝我就看到了,那时开始我就自己进去。”

“那为什么你要用那种方法?”

晶晶说:“胡旱在水里下了毒咒,那吃人虫会把人给吃掉,所以,我只能借助他人来完成。”

“你何时与徐修、太清上人勾结?”

“不,不是我去勾结他们,是太清上人来找我。”

“他如何找你?”

“那晚你与阿白守在那洞口,正与那僵尸打斗,他赶出来捉我,我与他过了几招。第二天他就来找我了,说他会法术,能破那毒咒。”

“继续说下去!”我对她说道。

“我问他有什么方法,他说要用胡旱的血来祭那些吃人虫才可以把那些东西引走。所以,他一直想办法捉住胡旱。但是,胡旱还有那么多兵马,再加上你们也知道了有人偷宝,八五八书房所以,我们开始想办法对付他。“

“毒药是你下的吧?“

“是的,晶晶说,是我太祖爷王信给我的。”

“造谣也是你在造谣吗?”

“不是,那是徐修在造谣,火也是他放的,人马也是他拉走的。”

“那徐修带人杀胡旱,太清上人为什么要去保护他?”

“哪里是保护他?只是想保护他的血,因为祭吃人虫是要用活血的。”

“那后来怎么又与徐修合作起来?”

“是徐修来找我们的,说好了得到宝藏平分的,想不到他出语反尔。”

这一下子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但是,我仍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去找过王信?”晶晶说:“就是那天你们带粮进来的时候我去见了他,他早就知道你们要从他那儿运粮食进来了。”

我大吃一惊,我心里一直为这件事自豪,认为自己出色地完成了一个任务,想不到这王信早就知道了,我问:“是谁告诉他的?”晶晶说:“是我。”我还是吃了一惊,原来她一直在害我。

只听得那晶晶说:“王信说将计就计,给我一包毒药,故意让你们把粮食运进来的,然后叫我有机会把这毒药放进饭里。我一直不忍心下手,只是后来你们发现了我在偷金的时候没办法才用了这毒药。”

顿了顿,只见她竟然流下了眼泪,说:“周大哥,我对不起你。”

我的心情糟糕极了,想不到看起来如此可爱的一个女子,竟然做出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来,真让我不相信,这时,我已经不想听下去了,便说:“你醒过来吧,催眠完了。”看那晶晶仍没有醒,便把怀表又悬在她的眼前,说:“醒吧!没劲了!”那晶晶才缓缓地醒了,只见她左右看了看问,好象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用手把眼睛擦了一下,说:“我真的睡着了,你催眠很厉害!”

我无语。

晶晶问我:“怎么啦?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我看了看她,说:“你自己应该能记起来了,还要我说什么?”

“我记起什么啦?”晶晶奇怪地问道。

我说:“你刚才已经把在湖底见东西说得清清楚楚了,别再装了!”我说完,拿出了烟,点着一根,狠狠地抽了起来,那时,我那懊恼、诅丧、烦燥、恐惧等情绪包围着我,想不到,我遇上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如此厉害而狠毒的角色,那个老和尚,想必也让他们给骗了几十年。

晶晶仍是没走,说:“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到底说过什么了,你就说给我听一下吧!”

我说:“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就说了,你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惜一切的,我说得对不对?”

晶晶说:“不对!”

我说:“你想钱想得不惜出卖任何人,对不对?”

晶晶说:“不对!”

我说:“你为了拥有财富,就算是下毒毒死几百人人在所不惜,对不对!”

晶晶说:“不对!”

我说:“既然不对,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了。”说完,我自己回房睡觉,晾下她一人在那大厅里。

~

第二天,我起了床,对鸡公白说:“我要回去了,不想再参加这次活动了。”鸡公白有点吃惊,说:“当初是你坚持要来的,怎么现在反而第一个打退堂鼓的是你?”

我说:“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鸡公白则说:“兴趣?谁会有兴趣?都是冲着钱而来的,什么兴趣?”

我说:“不行,我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提不起劲来,而且,这每次去都几乎是拿命来博的,就算能弄到珍宝,也未必有命享受。”

鸡公白这时则说:“阿黑,想发财从来就是要冒险的,天上不会掉下面包来,更不会掉下房子,你看,我们供那楼供得多辛苦,每个月到了交供楼钱的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心里发毛,没有钱的时候想借钱也借不到,你不想过上一个不用供楼的日子吗?”

我说:“想的,我天天在想着如何不用供楼。”

鸡公白说:“那就对了,富贵险中求,我走南闯北,摆地摊、炒黄牛戏票、拉皮条。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钱?你天天也在画。买你的画的人又有几个?一幅画又能卖得了几个钱?都赚不了几个钱啊!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遇,如果把握不住,我们还要熬多少年才娶得起老婆?还要辛苦多少年才能把楼供完?最少也要找到阿路,要回我的那幅画吧!”

一向都是我在做鸡公白的思想工作,想不到今天鸡公白居然做起我的思想工作来,我想着也是,这形势比人强,人穷志短,想在这个社会里清高是高不起来的,于是我把心一横,说:“阿白,去帮我弄枝散弹枪,还有,你偷朱明的那几个手雷也给我几个!”

鸡公白说:“你怎么知道我偷了朱明的**?”我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现在就去办我说的事情。”

鸡公白打开了门,马上出去了,而我则收拾好我的东西,张民兵来了,说:“走走走,我们先去吃个早餐,等一下跟王平安进山。”

第一百零八章 重进绝命谷

 吃早餐的时候,我见到了晶晶,她没有叫我,两眼通红,好象哭了好久,连王神医都关心地问:“晶晶,怎么啦?”

我心想,肯定是昨夜给她的脸画了眼镜与胡子,她回房看后很不高兴,再加上我对她的态度,让她感到难受!我心里想,让她难受也好,这种女人我实在不敢碰。

晶晶默默地在吃那面包,我则要求拿了两只鸡,与鸡公白一人一只,我双手捧起就嚼,其它的人都是有名望的学者与商人,或者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哪曾想过我们会当他们的面这样吃鸡?他们面面相觑,我则自然自语地说:“能吃现在吃了,这次进去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吃了!”

那王平安说:“周大哥不是怕了吧?”我说:“是的,的确怕了,怕的不是那里的怪物,而是走进那山里的人。”我发现,晶晶这时看了我一眼。

还是那张民兵在打圆场:“哈哈!好好,阿黑与阿白是性情中人,这样好!”

吃完早餐,我又要求拿了两只烤鸡,用胶袋装了,与鸡公白一人一只,提着走了出来!

这回是朱明开的车,胡雯与佳佳留在那旅馆里,不进山了,王平安也开了一辆车跟在后头,他有三个人跟着他一起,我想这些人,可能也是他的手下。而且,他们都会有枪。

但是,因为这是白天,我们的出现必定会有很多人看到,在梅弄村的那座山前,我们商议分开走,王平安与他们的那几个人为一队,王神医、晶晶、李老是一队,我与鸡公白,张民兵、朱明又是一队,分批进去,在分手前,我提了一个建议,最好每一小队也分散,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尽量不要惊动本地人,然后我们集中的地方就是绝命谷里面的那个小山丘。

王平安一脸的不屑,“吊——”了一声,带着他的那几个人抢先走了。我则说:“你们先进去,我最后进。”

路上的行人也确实少,这条小路都是石头的,而且陡峭得很,要在这里修出条大路也确实不易,我默默地走着,鸡公白则用一件东西南北捅了捅我的后背,原来他已经弄到了另一把散弹枪,还有一包子弹。我迅速地把这把东西收进我的外套,我不能让王平安知道我们有这种装备。张民兵则一路上逢上大一点的石头都要点着一枝香,插在下面,他十分迷信。朱明则掏出了三枚硬币,在自己的手中一边走一边把玩,花式真的挺多的,但我并没有心情看。

下了第二道山,今天看来,这里的风景又别有一番风味,因为天气很晴朗,空气的透明度十分高,能看得很远,梅弄村在这里就能远远的看到,仍是那条小路,地上仍是那么多的树叶,我心想,今天老和尚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在,我一定要把真相告诉他。我们走到了那个破庙,王平安的那伙人已经不见了,他们走得快,想必现在已经进了绝命林了,王神医他们的那一队,也按前晚的那条路绕道走了,我走进庙里,但是,老和尚却仍没有见到,鸡公白说,他会不会在外面死了?

张民兵则在一旁一个劲地催我们快一点。

而在此时,我则见到了另一队人马从远外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李医生!但是,我并不想与他们有什么接触,而是加紧了脚步,快速向那山里走!

然而,我们还是被后面的狗吠声,原来,李医生他们想经胡梅弄村进山,结果,让那村里的狗给发现,一时间,群狗乱吠,惊动了那村里的人。我们远远的看到,已经有几个村民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过,我倒是没心情去理会,张民兵一则个劲地催我们快一点,因为,他怕别人抢在我们的前头进山抢宝。

在通向绝命谷的那条小路上,两旁的稻田的稻谷已经收割了,田里有几只牛在吃那剩下的稻草,还有一些小孩在那里玩耍,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我,但我每一次回头看的时候都见不到人,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别想太多了,疑心生暗鬼,自己吓自己。

进了几次绝命谷,倒也没有白天时候进的,想必会没有夜晚那么恐怖吧,我想,在白天,起码有很多东西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了,走路来到这个地方,起码用了两个小时,尽管我们已经走得很快,然而,看似这平静的田野,我怎么也感觉不到祥和。

到了,白天看这里与普通的树林也并没有区别,只是,这里与六百多年前的元朝大不相同,原因是树林前面的那条深沟不见了,那条通往树林的路也不见了,到处都是凸凸凹凹的,那条深沟只还有一个轮廓,树木已经长到了林外,连那深沟也长了不少树木,而且,里面的树木更粗大,树叶十分浓密,一走进去,一股十分强烈的阴凉感就能让人马上打一个冷战。

看来王平安他们已经进去了,我对鸡公白等到四人则在林外做好了防范工作,就是把头与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止那些黑蜂与毒虫。鸡公白还专们拿出两瓶大瓶的花露水,淋在我与他的身上,使我们的身上有一股十分剌鼻的那种香味。为了平安,我只好忍受着,一直在打喷嚏。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突然感到一阵的不安,于是我掏出胡旱给我的那三张纸,把其中的一张写有咒语的给了鸡公白,对他说,一定要收好这东西,这东西比你的那幅画还要值钱!鸡公白一听这东西这么值钱,马上来劲了,问:“这是什么?”我说:“这是一件古代的重要文献,与赵孟頫的千字文齐名!并能保你长命百岁!出门见喜!”我开口就吓他,因为我深知他的脾性,吓得那鸡公白连忙小心翼翼地用胶纸封好那张纸,并卷好收在最贴身的里衣袋里,他的那个衣袋可以拉链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正想进去,那李医生却带着人来了,他们一行足有十几人,而且很明显,已经有十几个梅弄村民跟着他们。

那李医生一见到我,好象很吃惊似的,连忙走了过来:“哎呀,周老弟,好久不见,真想死我了,怎么样,这里面你已经摸清了吧?咦?沙胆白也在,你们好啊!”

那时,我已经有说不出的反感,但是,我口中仍说:“哎呀!是李医生呀!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你也来寻宝啦?”

“是啊!在家里闷得慌,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也好,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那宝藏啦?”

我说:“李医生,你看到了,我们两手空空,今天是第二次进山,昨天一无所获,如果找到了,哪里还会这里。”

那个阿勇说:“周年兄,辛苦了,回去后我请你到大快活按摩,那里新来了几个姑娘,样子很不错。”

我也继续打着哈哈:“阿勇啊!你老婆现在好点了吗?”阿勇也哈哈笑着说:“托你的福,正常了。”

我一边与他们寒暄,一边留意那个教授与大师,让我惊异的是,那个大师也很脸熟,只是我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们。

张民兵见到我的朋友来了,心里一定很着急,他说:“嘿嘿!原来是朋友啊!能在这里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了,不过,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进去啦。”

那李医生说:“好好好!各找各的,你们先进去吧,我们也要准备一下。”

第一百零九章 阿白遇难

 张民兵带头走了进去,我则不时回头看李医生他们,我见到,那个大师已经穿起了一身道袍,手里持着一个罗盘,右手抓住一把桃枝,在李医生他们的身边跳来跳去,象是在下咒。

我对朱明说:“朱明,你不是也会道术吗?露两手看看好不好?”

那朱明说:“我也只懂点皮毛,而且我学的道术一般只是对付僵尸这一类,对于这种蛇虫鼠蚁,我也无能为力。”

鸡公白说:“真深奥,那昨天的那班驻尸鬼你怎么不弄他们一下,累得阿黑让人差点给搞死了?”

那朱明有点尴尬似地说:“确实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不是僵尸,只是一些意志力比较强的鬼魂附在人的尸体上。”

鸡公白问:“哪你到底会不会道术?”

朱明说:“学过几天,对于一些掩眼法能看得穿,对于普通的僵尸应该也能制得服。”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那个小山坡,只听到了有人在里面好象在吵架,难道这么快就出事了?我连忙跑步进去看,只见那王平安正在与他那几个跟班的人在吵架,搞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他们不是一路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反目了?

那王平安抽出了一把手枪,指着那几个人吼叫道:“滚开,他妈的小心老子把你们干掉!”

而那几个人则在骂:“你这死剩种,还不快一点离开这里,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全部抽出了家伙,都拿着尖刀,“呯”一声,那王平安朝天开了一枪:“看看老子敢不敢开枪,再阻住我我就不客气了!”

我看到,那晶晶与王神医也可能刚到,晶晶马上拉着王平安,王神医则去劝阻那几个人,但我觉得已经很不妙,怎么在这种时候他会带这些人来影响我们的行动?

于是我走了下去,看看他们的脸,竟然发现,他们都满脸黑气,好象并不是我平时发怒时的那种脸红耳赤,难道,难道他们已经中了邪?

想到这个王平安昨晚在喝酒时的那个嚣张的样子,心里就感到不愉快,不过,现在大局为重,于是我对王神医说:“王医生,他们可能中邪了!”那王神医一下子醒觉过来,说:“是呀!怪不得这么古怪!”只见他马上掏出一瓶药水,含到自己的口里,往那些人一喷,李老则也拿出一些符头烧着了,但是,这样一下子,他们倒是不吵了,呆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王神医这时拿出一把针,往他们的头上插了下去,几个人包括那王平安马上跌坐下地来。

过了一会儿,那王平安才长舒了一口气:“好险!”

这时,鸡公白在后面叫了一声:“谁!”我马上扭头过去一看,只见一条人影一闪,往左边的树丛钻了进去,鸡公白马上去追,我大叫:“别追,快回来!”

鸡公白不敢再追,走了回来,问:“怎么这里会有其它人?”我说:“可能这些就是梅弄村的人,我们已经惊动他们了,今天的形势不容乐观,大家要小心为上!”

那朱明则神秘地说:“会不会是那个李医生他们搞的鬼?”我心想,这也有可能,几派寻宝的人在内哄打斗,那是常有的事情。于是说:“这个可能也是存在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今天这里有几股力量在角逐!”

那李老一听是李医生,忙说:“哪具李医生?是不是李庭轩?”

其实我也不知道李医生叫什么名,倒是那鸡公白说:“就是那个做李氏凉茶的老中医!”

李老喃喃自语道:“怎么他也来了,他是个好人啊!”

鸡公白说:“怎么?好人就不能来啦?我们不也来啦,难道我们不是好人?”

于是我蹲了下来,对那王平安说:“王史,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王平安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一进这里,我的头脑就嗡嗡作响,总有一个人在对我说:跟着你的那几个人不是好人,快点赶走他们,他们在阻止你。我一看我后面的这几个人,每人都在拿着刀子要捅我的样子,于是,我才拔出枪来。”他的一个跟班也说:“是啊!刚才也有人对我们说王大哥是坏人,要我们拦住他,不让他进山。”

“这是幻觉,是让什么东西操近代住了他们的思维!”那朱明突然说道,这时,我想起老和尚也曾遇过这种事情,于是说:“大家快一点含甘草与党参!”

我又对王平安说:“这事我怀疑是梅弄的人在搞的鬼,昨天晚上到我房里偷东西的人你还记得吧?你现在可以说说这个人了,如果说不出来,等一下不知还有什么怪事等着你呢!”

那王平安平时哪有受过这么大的耻辱?不过,中了这么一招,虽然还是很不高兴,但也说出了几句:“他就是梅弄村的,叫胡也穷,一个惯偷,有些功夫,轻功也还过得去。”

我心想,此人这么厉害,一定是梅弄村护宝家族的传人,我自从上次让梅弄村的人开着车要把我们置于死地的那股劲来看,他们会不惜一切来保护这批国宝的,想到这里,我突然对着鸡公白感叹:“看来,我们才是坏人。”鸡公白嚷嚷着说:“我才不是坏人,他们才是坏人!”

“继续走吧!”张民兵看到后面李医生那一伙人也赶了进来,他忙催我们,到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怎么也要拼一把。于是对鸡公白说:“走,我们走!”带着张民兵与朱明往里走,李老也跟在我们后面,只是王氏一家与那些人与我们有点距离。

我留意到,现在的地面是正常的,没有前天昨上看到的那种皱褶,想必这里头的不单有毒咒,还有魔咒。这里死过哪么多人,充满了哪么多的怨气,一个正常的人在这里都会感到绝望。一边想,一边走,似乎很快,我们来到了那条深沟,晶晶一家还在后面,我想等一等他们才一起过去,但是那鸡公白则没什么耐性,自己先踏上那独木桥,要过去,想不到他竟一脚踏空,直往那溪涧掉了下去!

这一下吓得我不轻,“阿白——”我大叫一声,连忙往那溪下看,鸡公白那里还有人影?再看了看那独木桥,哪里还有桥?我们刚才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幻觉!真正的那条独木桥早就让人给抽走了!

我大声地叫唤着鸡公白,快速拿出绳子绑在一棵树上,一头缠着我自己,要往那溪下去找鸡公白,张民兵、李老纷纷劝我不要这样,我怒斥他们:“这是自己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你们遇上了这种事,我也会这样做!”

顺着那溪涧的边缘,我下到了离水面不远的地方,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拿着一条木棍往水里捣,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鸡公白,反而,很多吃人虫沿着那条木棍往上爬,吓得我把那条木棍子给扔了,上面的朱明与张民兵拼命地把我往上拉,我一上来,连忙往下流走了过去,走了好远的路,一点鸡公白的痕迹都没有,李老对我说:“不要再找了,可能他已经让虫子全部吃了。”我听了这话,心里想着鸡公白的种种好处,突然感到一阵十分锥心的痛苦:“阿白啊!”我哭了起来,我该如何是好?那一下子,我才明白,失去亲人时的那种心酸与无助,而且,就现在这里的所有人来说,除了阿白是一个热血汉子外,还有谁是值得我信赖的?那几十年的友谊一下子一幕幕地出现在我的脑海,现在他命丧于此,我怎么向朋友们交待?我怎么能原谅自己?那一刻,我突然想死!于是高叫一声:“阿白,我来了!”说完,我要往那溪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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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遭遇伏击(一)

 朱明与张民兵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纵身跳下,但是,一条人影象鬼魅一样飘过,一把把我拉住,往后一曵,把我摔在那岸边,她则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稳稳地落在我的身边,正是晶晶!

晶晶柔声对我说:“别悲伤了,或许阿白他吉人天相,没有遇难也说不定,否则,怎么什么也会看不到?”

张民兵也说:“是啊,是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们现在要化悲痛为力量,争取快一点找到宝藏。”

我咋听到这话这么剌耳!我厌恶地站了起来,吼道:“你离我远一点!”擦了擦眼泪,往那独木桥的方向走了过去,王平安与那几个人已经砍下了几棵树架在哪里了:“好啦,我来试试!”一个王平安带来的人说道,只见他走了上去,直接就走了过去,对着我们说:“没问题啦,很平稳,可以过来了。”然而他突然又说了一声:“咦?李飞呢?他去哪儿了?”

王平安马上往左右前后看了看,说:“刚才还与我们一起砍树呢?怎么这么快就走开了,会不会是去小便啦?我们找一找他!”我马上叫道:“要去找你们一定要一起去,不能分散找!”

晶晶不安地站在我的身边:“悄悄地对我说,会不会是让胡也穷捉了去?”我说:“有可能,大家小心了,现在这次不能再开玩笑了,这么快就失掉了两个人,他们已经在行动了!”想起鸡公白,我的心在一阵阵地剌痛,那时,我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宝藏弄出来,也是对鸡公白的一点补偿!

我安排人员的排列,我走在最前,张民兵、李老走在后面,晶晶与王神医走在一起,而朱明则殿后,朱明仍是拿着那三个硬币在手上玩,说:“好的。”

这时,那王平安回来了,说:“没找到!”我说:“那就不等到了,在这山里找一个人不容易。”说完,带头走过了那道小桥,我从外衣里拿出了那把散弹枪,推上了子弹,对着后面的人说:“记住了,没有我的指示,千万别擅自行动!”

走进那森林,是头顶的树叶太浓密,只有很少的地方阳光能够照进来,看起来仍感到阴森森的,“啊!”又是一声惨叫,我们惊回头一看,只见王平安带来的另一个人让一条绳子吊着颈悬在半空,他在半空那儿抽搐着,舌头伸得长长的,那双眼好象要掉下来了,实在吓人,那王平安拿起他的手枪,对着那条绳子打了一枪,正好打断了那条绳子,那人掉了下来,王平安连忙走上前去把勒在他脖子的那条绳子解开,那人已经晕厥,那王平安在他的身上打了几处穴道,他居然缓缓地醒了过来,王神医往他的口里塞进了一棵药丸,说:“黄前进,先休息一下,缓过气来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缓过气来说:“我不干了,我不干了!”站了起来,要往回走,我走上前去对他说:“如果你现在走,在路上,他们会把你给杀掉!你想好啦!”吓得那人不知走还是不走好,王平安对他说:“现在走是死路一条,还是回来吧!”只见那人恨恨地说:“都说没事,都说没事,现在失踪一人了,我也差点死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我对他说:“现在发牢骚也来不及啦,说一说刚才你是怎样让那绳子套住的?”

那人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走着走着,突然从上面伸来这么一条绳子,我还来不及想,就已经让他拉了上去!”

我往那树上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心想,一个人在树上能把另一个人拉起来,想必那轻功自然十分了得,难道这个就是那第胡也穷?于是对大家说:“大伙把手上的家伙操好啦,有刀拿刀,有枪拿枪,有针拿针,要准备随时反击!朱明,你负责看上面,王平安,你来殿后!”

那王平安见我对他发号施令,表情很不痛快,但是这回,倒是没有出声,拿着那枝手枪,默默地走在队伍的后面,我把全部的人围成圆形,缓缓地向那湖边移动。

朱明高叫了一声:“快走!”我吃了一惊,马上向前窜出了好几步,回头再看,树上的一个瓶子倒了下来,一些液体从那瓶子中倒了出来,王平安反应快,往后一退,他带来的那两人,还有张民兵,让那些液体给淋中。

我叫道:“快拿出水来清洗!”扭开一瓶矿泉水,往那张民兵的脸泼了过去,张民兵连忙用手抹,我给他的头也浇尽了那瓶矿泉水,王平安也用矿泉水给那两个人洗。王神医则拿出一瓶药水用布装住给张民兵与那两个人抹。

然而,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见那个刚才让绳子吊住的黄前进乘另一个在抹脸的人不注意的时候,一刀往他捅了过去,再一把抽出刀来,再往那王平安剌了过去,那王平安惊叫:“黄前进,你在干什么?”那黄前进也不搭话,见王平安闪过了,他则转过头来,向着张民兵一刀剌来,我在侧边见状。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左腰,他打了一个趔趋,没有剌中张民兵,我则提起手中的散弹枪,对着他,高叫:“不准动,我要开枪了!”那人见我提起了枪,马上飞也似的往树林右边走了过去,一下子,消失在灌木丛中!

这时,王平安回过神来,朝那些小树还在摇动的方向打了两枪。骂了起来:“黄前进,你他妈的不是人!”

我再回头一看,那个让这黄前进捅了一刀的人还没死,而是卷曲在地上抽搐,晶晶则在一旁检查,只见她看了几下,摇了摇头,说:“剌中肝了,而且很深。”

我问他:“你还有什么想说吗?”那人痛苦地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王平安则的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问:“说吧。”那人的抽搐已经越来越缓慢了,最后蹬了两下脚,死了。

王神医骂了起来:“安仔,你搞什么?怎么带来的都是这种人?”

那王平安辩解说:“这几个都是我平时最要好的,拳脚也很了得的,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全都没有啦!”

张民兵在一旁吓得脸色发青,好像口吃地问:“我也中了那水,我会不会有事?”王神医翻了翻他的眼皮,叫他伸出舌头看了看,说:“好在你的头裹得够严实,而且一中了阿黑用水帮你洗,否则,你也会是那样,这头部有那液体的布要解下来扔掉!”

吱——一声极急促的声音出现了,我见到朱明出手了,只见他把手中的一枚硬币疾射而出,铛的一声,另一棵树上的一个瓶子让他打穿了,流下了另一种黄色的液体,那液体一淋到地下,即冒起一阵浓烈的酸味,地下的树叶马上变成了黑色!

“这是浓硫酸!”晶晶叫道。

“大家小心了,这些树上想必还有其它的东西!”朱明叫道,我提起那枝散弹枪,往前后左右的四个方向的上方连开四枪,并没有见到什么动静,于是说:“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经过那硫酸灼过的地方,那瓶子已经掉了下来,在那瓶颈处系有一条很细的线,已经让那瓶子掉下时扯断了,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追寻那条线引向何方了,现在只能是先走出这里再说。

第一百一十一章 遭遇伏击(二)

 我记得老和尚曾经对我说过,他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曾经遇过那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花,刚才那个黄前进会不会就是中了这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花毒?是了,好象老和尚曾说过这里会有陷井,于是我对大家说:“小心,这里可能会有陷井。”

就这样,大家开始有点战战兢兢地移动前进着,我走在前面,用一条木棍在试探着地面,凡是沙厚与树叶多的地方都要乱捅一通,确认那个地方是可行的。大家都想不出,到底下一次他们会用什么手法对付我们,让我想不通的一点是,今天的蛇虫猛兽好象都没有出来攻击我们,攻击我们的都是人。

但是,这些人躲在哪里呢?他们好象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对我们施袭,这一进来,目的地都还没去到,就已经失去了四个人,连鸡公白都遇上了,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是一阵的悲与恨,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宝藏找出来,也好对阿白的家人作一点交待。

在行进过程中,张民兵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一会儿说:“到了没有?怎么路这么远?好象我们前天晚上来没有这么远的。”一会儿又说:“怎么这么多人影在我们周围转?”一个劲地长吁短叹,说什么不应该来,连命也搭上了没有价值,等等。

我悄悄地问王神医,张民兵会不会是也中了邪?王神医说:“这个我也不敢确定,但我看他更多的似是受了惊吓。”

于是我对张民兵说:“你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的,这一路上这么多艰难曲折,在现在这种时候我们一定要挺住。”张民兵看着我,说:“我们应该不会有事吧?”我说:“一定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们,但是我们必须要以最大的勇气面对,否则,人家还没动手,我们自己就已经让人给吓死了。”

张民兵嗫嗫地说:“也是,也是,唉,唯有这样了,唉!真倒霉,日子过得好好的要来受这种苦。我们不会有事的吧?”

朱明也说:“老板,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啪啪啪的声音传来,从树林的两边飞插出一枝枝的削得十分锋利的竹子,晶晶与王神医,王平安象猿猴一样飞了起来,往那树上爬了上去,我向那李老扑了过去,把他一下子压在地下,那朱明的身则是一隐,一把把张民兵推倒,竟也闪过了那成排飞射而来的竹子,但是,却让那竹子给夹住了,动弹不得,我也让一枝竹子穿透了我后背的外衣,压在李老的上面也站不起来,只好翻过身来,从身后抽出那条竹子,向着那两边放了几枪,但是,一点动静了没有,这时,见到王神医飞身而下,高叫:“快走!”

我不知是什么,但本能反应,一把拖住李老,王神医则一把拖过张民兵,飞速往林子里面冲,这边,那朱明仍动弹不得,但他左手抽出几枚硬币,向那树林里飞射过去,啊的一声从枝林里传了出来,那王平安则飞身而下,往那地方直冲,啪啪向那地方打了两枪,然而,那里竟一点也没有反应,晶晶在树上高叫:“哥哥快走,那里有陷井!”

但是迟了,那王平安的一只脚已经让一条绳子绑住了,一下子让人拉着倒吊在一棵树上!而我与李老向前狂奔,王神医看到这种局面,也顾不得张民兵了,马上冲了回去,只见他飞身往那绳子就是一刀,两个人刚落下,一枝竹箭刚好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好险!

这边,朱明挣开了那竹排,高叫:“张老板,我来了!”他奋力跑了上去,一把拉住张民兵,而那张民兵就象一头受惊的牛一样,拉也拉不住,蓬的一声,双双跌进一个陷井里!

只听得那朱明在那陷井里高叫:“别来救我们,这里有暗道……”

当我走到那陷井一看,哪里还见他们?我想跳下去,那晶晶一把拉住我,说:“你没听到他叫我们不要去救他吗?”

我有点生气,说:“我一定要去找他,因为他是我们的同伙。”说完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那陷井,果然,在那陷井的侧边有一地道,我想,他们刚让人拖进去,想必一定不会太远,于是,趴了下来爬进那地道,刚一爬进,一条绳子就套在了我的头上,但我的反应是何等的快,把头一缩,并一把拉住了那绳子,绳子的那头,有个人拼命地拉这一条绳子,把我的人拖了过去,地道很暗,但很快,我就看到了朱明与张民兵,那张民兵让绳子缠住了头,他的舌头已经伸了出来,样子十分痛苦,而朱明则一个劲地想挣开缠在他脚上的绳子,我拉着绳子向前面挪了过去,一把拉住缠住张民兵与朱明的那条绳子,朱明一张手,把那绳子打断了,并七手八脚地帮张民兵解开那绳子,一股臊味传了过来,原来,那张民兵的尿流出来了,这时,几把刀从地道的两侧伸了出来,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接着,从地道的另一头走出了几个人,把我们给绑住了。

那几个人把我们的眼睛给蒙上了一条布,把我们拉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把我们拉到什么地方,只听得那张民兵一个劲地求饶:“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会给你们钱的,你们要多少,开个价吧!”那哭丧似的声音,听得我浑身不自在,怎么会与这样的一个人合作?如此贪生怕死的鼠辈,也敢来寻宝?

但是,事情越来越糟糕了,我听到了王平安的声音:“他奶奶的,你们这班鸟人,鼠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种的就放开我,咱明明白白地打一次!”接着,我又听到了王神医的声音:“别吵了,别向他们求饶,我们王家,从来不向胡性求饶!”

我想,他们也让人给捉住了,这回,我们看来已经死定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听得一个人叫了一声:“把他们绑在这些柱子上!”

那王平安又做声了:“胡也穷,你他妈的是不是怕死鬼?不敢见我们?蒙住我们的眼睛干什么?有种就出来让我们见见!”

只听得一个阴阴的声音:“王平安,你凶什么?到这个时候还在凶?在外面是你们凶,在这里,轮不到你凶了!”

这时,我又听到另一个声音:“胡大哥,东西找到了,想不到胡爷的遗物竟然在他的身上!”

这时,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把蒙在我眼上的布解一了,我睁眼一看,这里已经来到了湖边,我们就绑在这湖边的一排木桩上,但是,却不见晶晶,看来,她逃脱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护宝人

 那个人正是那晚偷我东西的胡也穷,只见他手里拿着那两张纸与那个铜印,问我:“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我说:“这些东西从哪里来?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

那胡也穷说:“你说说看,看看我会不会相信,如果我想相信了,我就放你走!”

我心如死灰,说:“你还是不要放我走为好,因为我一走,你就不得安宁了。”

那胡也穷问:“为什么?”我说:“因为我一定会来救他们!”

那胡也穷冷笑了一声,说:“就凭你也有这个本事?”

我说:“有没有本事你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你就知道了。”

那胡也穷说:“好,我相信你有本事,俺也最佩服真正有本事的人,不象某些人那样狗仗人势!吃里扒外!请你说说,这些东西从哪里得来?”

我正想说,他旁边的一个人——就是上次那个在悬崖下我救了他的那个人走了过来,往我的肚子抽了一拳:“快点说,他妈的,老子的肚子里头还有你们向我打的铁砂呢!”

我痛得弯下了腰,那胡也穷一把把他拦住,骂了一声:“阿福!不准对他无礼,别误我大事!”

我咳了两声,抬起头来,说:“现在我又不想说了,来呀!来侮辱我,来折磨我!”

那个叫阿福的家伙嚷道:“你别以为老子不敢,我的,算什么东西,死到临头还来这里扮清高,装蒜!老子——”说着他扑了过来,一脚蹬向我的小肚,只见那胡也穷只用手往他的小脚一弹,他好象条件反射一样缩回了脚,抱着那脚跌在地上直叫痛!那胡也穷也加]粗了嗓子:“阿福,他打死你你也是白死!再捣乱,我打断你的脚!”

我则哈哈大笑,说:“好啊,看你怎样来打我!告诉你,我也是不怕死的!”

那胡也穷看了看我,不怀好意地说:“你快点说,我也是没啥耐性的!”

说着他掏出了一把弯刀,与胡旱的那双弯刀一模一样的弯刀!

看到这一把弯刀,我想,如果他真的要割下我的头,我现在说了也没用,如果不说,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吼叫了起来:“来!给老子一个痛快的,不痛快不是人!”

一了沉默,那刀并没有落下,那胡也穷可能也想不到,他遇上了一人软硬不吃的人。

倒是王平安出声了:“怎么啦?胡也穷,没办法了是吗?哈哈!!就这种素质也想护宝,简直给胡旱丢脸!”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那胡也穷吼叫了起来,我睁开眼睛看他,他用刀头一下磕在那王平安的嘴上,打得那王平安满口是血!他还不解恨,又往那王平安的肚子抽了几拳:“让你试试我的厉害!”那王平安也够坚强的,一个劲地狂骂!

我长叹一声:“你们都让你们的祖先蒙羞了!”这时,那王神医倒是出声了:“周兄弟,我们怎让我的祖先蒙羞?”

我说:“好吧,你们基本上就不知道胡旱与王信是什么关系,也基本上不知道他们是何等的英雄,也不知道他们的志向是何等的远大,到今天,你们两派只停留在对骂的份儿,实在让我感到失望!”

那王信又问:“你又是如何知道胡旱与我祖先的情况?”我说:“早就说了,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那胡也穷说:“想必你是知道些情况,但也没必要在这里胡弄玄虚,我见过的也不少,没什么神秘!”

我对那胡也穷说:“想听我说的,那就得尊重我,你懂得什么叫做尊重吗?我想你也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尊重。而胡旱则不同,他懂得对生命的尊重,懂得对人性的尊重,他一生坎坷,就是因为他心怀慈悲,不想造孽,要不他早就功成名就,想不到你们却为他做了这么多的孽,遗祸子孙!再说那王信,是何等的英雄!带着三万多人围困此山,用谋用计,那有如此莽撞粗率的举动?唉,你们这等素质,谈什么寻宝与护宝,我这辈子活得这么无奈与失意,倒也知耻知羞,他们,简直让我感到就是不知耻!”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你是什么货色?真当你是专家啦?真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懂个屁!”那王平安对我也吼了起来!

那胡也穷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但是,他并没有向我吼叫,只是说:“你还知道什么?”我说:“我知道的太多了,你知道你手上的那把刀是什么意思吗?”

“这把刀有什么意思?”

我说:“你连两把刀合成一起形成一种短太极刀法也不知道,功夫能高到哪里去?”

胡也穷说:“我功夫的确不高,但你们这里却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我哈哈大笑,说:“这就满足啦?想当初,胡旱那一双短刀穿梭于敌人阵中,千军万马都无所畏惧,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也如探囊取物!哪会有这么一个所谓的高手传人?”

胡也穷的脸色又变了:“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说说这几件东西吧,从哪里得来的?”

我说:“是胡旱给我的!”

此言一出,引来全体人一阵沉默,继而爆发出一阵笑声,胡也穷带来的那几个人笑了起来,我看到李老也摇了摇头,他显然不相信。

那胡也穷脸色开始有了一点笑意,说:“胡旱如何给你的?”

我说:“既然你们在笑,那就说明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那就算了,说下去也没意思,但是我告诉你,杀戮决不是胡旱的本意!”

“别听他胡说八道!”那个叫阿福的又吼了起来:“把他们宰了祭神!”

那张民兵的脚一直在抖,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绝望,哭着说:“周老弟,看来这回我们完了,完了!”

我则缓缓地说:“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们都只是轻于鸿毛,与其在外面熬得那么苦,在这里死了也算是解脱,有什么好怕的。”

那胡也穷说:“这位姓周的是吧?你手中的东西正是我们的宝贝,不管你说不说,但我认为你不可能看得懂这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落在你的手上就是一种缘分,我们不会对伤害你的。护宝是我胡姓一族沿继了几百年的任务,我们一生出来干的事情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宝藏!谁对谁错?他们王氏一姓则是从几百年前就开始找这个宝藏,几百年来,我们两姓互相仇杀,不知有多少人已经死在这个宝藏上了,我们已经积怨了几百年,说真的,我们也厌倦了,今天也应该是个了决的时候了。”

他高叫:“升火!”

几个村民抱来干柴与树枝,在湖边点起了一堆火,那些村民戴上了面具,围着那堆火高叫了起来:“大哉吾道,神鬼莫测,壮哉吾祖,弛聘天下,嘿嘿赫!嘿嘿赫!……”

第一百一十三章 孙阳尸兵

 那个阿福拿着一把刀,拍了拍王平安的胸,说:“今天就让你知道一点我们的厉害!”说完正想一刀砍那王平安的头,这时,朱明出手了,呼的一声,一枚硬币打中了阿福的手,他手里执的刀铛啷的一声掉了下来,村民一惊,纷纷拿起刀向朱明冲来,然而,不知朱明何时已经挣脱绳子,他掏出两把硬币向那些村民疾射了过去,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那些树民的刀纷纷掉了下来,想不到他的手法是如此厉害,胡也穷接连翻了几个筋斗,避过了他的硬币,然而他并没有走,而是挥舞着他的那把弯刀攻了上来,朱明手中的硬币已经用完,他从地下捡起阿福的那把刀,准备与那胡也穷拼命,这时,胡也穷挥着弯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叮叮叮几声,几枝钢针让他挡了下来,晶晶不知何时出现了,那班村民一哄而散,胡也穷看着情况发生了逆转,也不敢恋战,挥舞着弯刀挡着那些针飞快地走了。而朱明则帮我们解开那绳子,张民兵一个劲地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朱明,这次回去我要重重的箸谢你。”

我的绳子也解开了,我的心里很纳闷,问朱明:“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那朱明笑着说:“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玩魔术的,逃脱是我的专长!”

绳子早就解开了。我又问晶晶:“你去了哪里呢?”晶晶说:“他们用网来网我们,我逃脱了,躲在外面一直想救你们,但由于距离太远,一直没有把握。只好等待机会。”

我还想问下去,突然感到后脑勺一凉,一个东西顶住了我的头,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别动,再动我就开枪!”竟是那孙阳的声音,那林凡的枪也顶住了晶晶的头,还有几个尸人也围住了其它的几个人,那孙阳怪笑起来:“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走,带我们寻宝去!你们一定知道宝藏在哪里!弟兄们,我们很快就很有钱了,很快就有花不尽的钱,玩不完的美女!”那群尸人一阵欢呼,发出一阵阵浓烈的腐臭气!

王平安的嘴还在流血,一个尸人靠了过去,伸出一条舌头去舔他的嘴,他哗的一声,吐了出来,喷得那尸人一脸都是,但那尸人竟然不恼,一个劲地舔那些呕吐物,看到这情景,我的胃也好象涌动了起来,十分难受,那王平安拼命挣开那尸人,向那湖里冲了过去,通的一声跳下了那湖,孙阳朝那湖里打了两枪,又跑到那湖边看了几下,那王平安不知到哪里去了!

只见孙阳叫道:“别理他了,我们走,快点带我们寻宝!”那张民兵又叹了一口气:“刚脱虎口,又入狼穴,今天看来凶多吉少了。”

孙阳笑着说:“张大哥,等找到了宝藏,我分你一半,行了吧?别唉声叹气了,我不会害你的,你给过我不少好处,我怎么会害你呢?”

张民兵眼睛一亮,忙说:“是啊,是啊,我们合作吧!”孙阳笑着说:“哪就对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吧,为什么一定要我动刀动枪的,我最讨厌动刀动枪了。”

然而,林凡的手枪并没有离开那晶晶的头。还一个劲地伸手在晶晶身上乱摸,把她的装备全部搜走。

我心想,张民兵这也许算是一种求生的策略吧,但对于我来说,怎么也感到难过,一个口口声声要保护国宝的人竟然是这么的一个怕死鬼,我从心里产生了一种无名的反感,再加上那一个个尸人在我周围,臭气一阵阵的熏得我作呕,也想象王平安那样逃走,然而,不论我如何挣扎,那些尸人竟个个好象力把无穷似的,握住我的手臂骨都在发痛。

张民兵走了过来,陪着笑对我说:“周兄弟,我们走吧,去寻宝。”

我说:“我们的装备全让那胡也穷拿走了,现在怎么寻?”那张民兵说:“周兄弟,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好啦,我们快点走吧!”那孙阳吼叫了一声:“走,别再在这里耍花招。”

我想,现在不能带他们去那山洞,我只能带着他们在这森林里乱转,寻找机会逃走,于是说:“好吧,放下你的枪,那东西顶住我我会失忆的!”说完看了看晶晶,晶晶看着我,目光十分坚定,于是,我带着那班人往树林里走了进去。

那张民兵则说:“周老弟,你走的路不对吧,不是说在湖底吗?怎么又走进树林了?”

我说:“前晚在湖里你也是见到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人骨,那也算是宝贝?现在我想,胡旱一定不会把宝贝埋在湖底,因为里面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耐水的,比如那些字画、圣旨等东西,每件都是无价之宝!”

张民兵疑惑地说:“还有字画?你怎么知道?”我说:“我说过了,你们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中国古代的宝贝,如果没有字画,那还算什么宝藏?”

说完,也不再搭理他了,径自一人往前走。那些尸人拿着刀,走在我的左右两侧,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上了一个多小时,真的很想遇上那些怪物,但是今天,这里的动物都不攻击我们,使我想不通这里究竟怎么了。

那孙阳似乎察觉到我在拖延时间,他吼叫道:“再这样走,老子就干了你!”说完咔的一声拉了一下那枪的保险,啪的向天发了一枪,惊起了林子里的鸟,一下子,整个林子变了颜色似的阴沉沉的象是在发怒,唰的一声,一个尸人的头颅掉了下来,我的眼前闪过一把弯刀向那密林丛回旋飞了回去,孙阳叫道:“谁?谁?谁在搞鬼!”一下子,那把弯刀又飞了出来,一个尸人躲避不及,从腰部拦腰切断!我心想,这不会是胡旱显灵吧?紧接着,那把弯刀又飞了出来,正是飞向那孙阳,那孙阳啪的一枪向那枪打去,那把弯刀铛的一声迸出了火花,掉到地下,这时,从树林里象是飞射般的冲出一个人,飞身捡起那弯刀,直取孙阳,孙阳吓得往后一退,一把抓住了张民兵,并向那人又开了一枪,又是铛的一声,那把弯刀挡住了那孙阳的子弹,那人也后退了两步,我看清了,竟是胡也穷!

只见他也不再攻击,而是一把把我拉住,然后向后面一把扔出了一个烟雾弹,正是胡旱给我的那种东西,嘭的一声,浓烟弥漫,那胡也穷象猴子一样拉着我迅速离开!我听到晶晶在后面叫:“周大哥,小心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胡也穷(求推荐、收藏)

 我的头有点发晕,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两边的树木迅速地消失在我的眼前,我高叫道:“胡也穷,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胡也穷也不搭话,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但是,我已经抓住了一条藤,死死地拉着,任那胡也穷怎么用力也拉不走我,他索性放开了手,在一旁坐了下来喘气!我也坐了下来,不走,看看这个胡也穷有什么花样,只见胡也穷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了吧?”我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胡也穷说:“为什么?就因为你身上的这些东西!”

我说:“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意义?”

“意义重大,大到可以终结我们的任务!甚至,可以唤醒那已经沉睡了几百年的护宝兵!”

我问:“你们有什么任务?”

“我们的任务就是誓死保卫宝藏,千秋万世,决不妥协!”

我说:“好吧,既然对你是这么重要,那我也就说出来吧!不过,你首先要相信我,没有了信任,一切免谈!”

胡也穷说:“谢谢,我一定相信你,因为这是我们胡氏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后的一次决斗。”这时,他拿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了,也给了我一枝烟。

“你是说我的那几样纸?”

胡也穷说:“是的,那几张纸写得明明白白。”

我问:“那几张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胡也穷说:“在我说之前,你必须把如何得到这几张纸与那个铜印的经过说一说。”

我看了看那胡也穷,一点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穷凶极恶,他的表情只是充满了悲苦,于是我说:“我的东西就是胡旱送给我的!”

胡也穷问:“他是怎样送给你的?”

我只好把素贞的阴灵把我们带到了这个湖,再如何从这湖里面的进入穿越到元朝,如何与胡旱交流,如何参与了护宝,如何运粮,如何与那些想夺取宝藏的人作斗争,如何在最后时候胡旱使出来绝大法,把那些想夺宝的全部送进湖里,我们如何回来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胡也穷听完后,满眼含泪说:“与我们祖宗传下来的说法基本一致,看来,你真的是回到了元朝,好了,那我就说说这三张纸说的是什么意思吧!这三张纸上面写的都是本门独有的暗语,独有的暗图,任何人想破译都是不可能的,这第一张上面写的就是如来人持有此纸,即可将宝藏交付,第二张纸画的是藏宝的地方,每三张纸则是一张十分厉害的护身符,有了这道符,可以在这个山里到处行走,任何危险都不会有,一切的蛇虫鼠怪都必须让路!”

我想,我的那张咒语已经交给了鸡公白,他会不会也吉人天相,一下了,我似乎对鸡公白的生还有了一点希望,于是问:“我的那张咒语交给了我的一个朋友,他刚才掉到那深溪里了,会不会也没事?”

胡也穷说:“这一点我不知道,不过,如此重的煞气,足以驱散一切的妖魔鬼怪!我也仅见过结如此大煞的符!”

我说:“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拦阻我们?为什么还要用那种迷幻术来害我们?”

胡也穷说道:“什么迷幻术?我们不懂迷幻术!”

我说:“那条假的独木桥,我们那些人自已用刀剌自已人的那种幻术不是你们施的?”

胡也穷似乎有点吃惊,说道:“我们从来不弄那一套的邪术,我们的道术是大统正道!”

“那你们在这山里做了些什么动作?”

胡也穷说道:“陷井、竹枪、吊绳!”

“那些药水不是你们放的?”

胡也穷说道:“什么药水?我们从来就不用药,只有那个王神医才会用那种怪药!”

“王神医,你认为那是王神医放的?”

胡也穷说:“我也不确定,但是如果说用药厉害,这里就只有他,我们都已经中过不少他的那种东西!”

那一下,我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怪不得他有那种解药,而且两次安置那种东西,为的是什么?但是那幻术似乎不应该是他施的,因为,他起码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到底这里还有谁在搞怪?李医生!对,一定是李医生他们!

胡也穷这时又说话了:“自从昨晚在旅馆看了你的那几件东西,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来历的,所以一直想与你接触,但是,却没有机会,我知道你是一定会进山的,所以就提早在这里等你们,想不到,你却是与王神医他们是一伙的,我并不想拦你,我只是在拦着他们,他们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我说:“你是指王神医他们吗?”那胡也穷说:“是的,就是这一家人,几十年来,我们已经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下!”

我说:“他自己的家里人不也让你们给杀得只剩下这么几个吗?“

胡也穷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我们一族人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这种日子是要作一个了结的时候了,但是,现在,现在恐怕又不容易了!”我问为什么?胡也穷说:“qi书-奇书-齐书因为,这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山了!”我忙问:“为什么这样说?”

那胡也穷表情复杂,只是说:“我们只好看情况而定了!”

我对胡也穷说:“要去找那宝藏,决不是我们二人就可取得了的,必须要有李老与张民兵他们一起才可以得到,所以,我必须要回去救他们,否则即使我得了宝藏,我也会觉得心不安!”

胡也穷说:“要我与那王神医合作,办不到,我与他有深仇大恨!”

我说:“那么我也只好自己去了,这几样东西是胡旱送我的,你不是想据为已有吧?”

胡也穷说:“没有我,你一定找不到那些东西!”我说:“你如果愿意就与我们一起走,如果不愿意,那就别来阻挡我。”说着从他手里接过那几张纸,还有那枚铜印,然后问:“我的背囊与散弹枪呢?”

胡也穷说:“在他们那里!”话一说完,十几人已经从那树丛中走了出来,包括那个叫做阿福的,我看了看他们,说:“把我们的背囊还给我们!”

胡也穷对他们说:“听到了没有,人家叫你们呢!还给人家,别再在这里磨磨蹭蹭的!”那个叫阿福的说:“胡大哥,他打伤过我的肚!”

那胡也穷吼了起来:“人家把你从悬崖上救了出来怎么就不听你说过?我们姓胡的怎么能恩怨不分明?交出东西,回家抱媳妇去!”

“我们不走,我们想跟着胡大哥!”那个阿福说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说:“是的,我们只跟着胡大哥!”那胡也穷说:“好吧,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周兄弟!”

情况的变化是如此快,刚才我还是他们的俘虏,现在却成了他们的保护对象,这也太让人感到人生无常了,不过,既然有梅弄的人在帮忙,想必会顺利一些,所以,我也没有推辞,只是说了一声:“谢谢!”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李方遇难(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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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阳押着王神医他们那一班人东西走西走,终于走到了那个湖边,只听得那孙阳对李老叫道:“死老头,东西在哪里,你不是考古专家吗?快点说,东西在哪里!”

李老委屈地说:“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叫我怎么说,这田野考古讲究的是调查研究,并对古籍文献进行对照,有的要花很多时间进行考证戡探的,这胡旱宝藏,不见于正史记载,要寻找,真的如大海捞针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宝藏,你今天找不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说完一脚踢向李老的屁股,那李老向前一个趔趋,差点儿跌倒了,但是他那李老十分倔强,骂道:“死文物贩子!总有一天你会受到报应!”

那孙阳吼叫道:“再说,我让手下把你儿子砍做十八段!”那李老已经让他摆布了好几年,现在他已经豁出去了,骂道:“这个这无能的匪贼,用这种不见得光的手段来摆布我,你不得好死,今天我就算死也不会带你们去找宝藏!”那孙阳气得对那李老又是一脚,骂声不绝,而那李老让他的这一脚踹得倒在地下,并且掏出电话,威胁那李老:“老子今天不让手下把那李龟孙砍成十八段我不姓孙!”说完,作势要打电话。

那李老唯一的爱子就这样让这种坏人害死?李老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忍耐力,竟然扑向那孙阳,叫道:“我今天跟你拼了!”一拳打向那孙阳,这孙阳自从控制了李老以来,哪李老哪曾有过违反他的意思的时候?只见那孙阳暴怒,一脚就把李老再一次踢倒,而且还连续往那已经倒下了的李老踢,一边踢还一边骂:“老不死!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还当自己是个大专家吗?今天如果找不到那宝藏,不但要你死儿子,你也要死!”

可怜那李老哪是那孙阳的对手!被那孙阳踢得已经快要晕倒了!而王神医、朱明、晶晶,竟没有一人出手相阻,尤其那个张民兵,不但不阻止,而且还一个劲地说孙阳真的很勇敢,是个能干大事的,这次一定能寻得宝藏云云。

而这时,我也已经到了那湖边的树林,刚好看到这一幕!还有,我看到晶晶让那个林凡的一只手臂勒住脖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心想,就算她曾经害死了素贞,也不应该受此耻辱,况且,她对我是很好的,救过我的性命,我就不能为他干点什么事情吗?想念及此,于是从那树林里走了出来,大叫:“孙阳,我在这里!”那孙阳一回头,一眼见了我,哈哈大笑,说:“快一点回来,否则我干掉他们!”说完又一拳砸向李老的后背,那李老痛苦地叫了一声,在地下挣扎,那孙阳得意地笑了,说:“你看,我一拳就能把一个人打死,你如果还不快点回来,老子连她也给操了,我们的兄弟也要分点艳福!”说完一把往那晶晶的胸部抓了过去!

哗的一声,只见一条白影从水里飞射而出,手中拿着两条人的股骨,往那孙阳砸了过去,正是王平安!那孙阳的身手也确为了得,只见他往后一缩,正要举起枪向那王平安打,地下的李老这一下子死死地抱住了那孙阳的脚,那孙阳一下子跌了下去,他大怒,向着李老连打两枪,然后一脚蹬开李老,站了起来,那林凡正想举枪打那王平安,胡也穷的飞刀呼的一声,把他的那只右手齐齐地砍下,他痛苦地惨叫了一声,放开晶晶,飞快地跑向那湖,也一下跳了下去,孙阳见已经没人帮他了,也冲向那湖里跳了下去,我冲了上来,朝那水里打了两枪,但是,孙阳并没有出来。

我连忙又跑了回来,晶晶已经在为李老检查,可怜李老让那孙阳的枪打中了头,已经死了。我一屁股坐下了地来,想到鸡公白失踪了,现在李老也死了,还有那个与我们一起来的阿路也失踪了,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我感到十分的空虚与无助,也感到十分的愤怒,各种痛苦的感觉交织在我的心上,一下子,我竟然无语,那眼泪哗哗直流!

然而,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因为在这个时候,我不能退缩,我只能坚持下去。

那两个尸人好象也吓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我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对他们说:“你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那两个尸人点了点头,我说:“尘归尘,土归土,你们上路吧!”话音刚落,那两个尸人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胡也穷带来的人在地上挖了两个坑,把那两个尸人放了下去,埋了,并点上了几枝烟,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那两个土堆好象有两股黑烟飞腾而去。

晶晶走了上来,对胡也穷说:“谢谢你。”

那胡也穷也不做声,只是恨恨地看了看那王平安,对他自己的那些人说:“我们走!”

王神医问我:“他们今天怎么了?怎么和以前不同了?”我冷冷地说:“我说服了他们。”

~

李老的坟前,我跌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心里想着这位的著名的专家,最后却死在这里,而且,死得这么惨,真让我感到十分难过。我拼命地在吸烟,而张民兵则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再迟那个李医生他们就要赶在我们的前头了。”

我心中痛苦,对他说:“张老板,刚才你不是说要与孙阳他们合作吗?你应该跟他们走!”说完,我已经目露凶光,吓得那张民兵以为我要赶他,连忙说:“哪里话?我会与他们那种人合作,我刚才不过是延缓之计。”

我说:“要走你们先走吧,我要留在这里与李老说几句话!”

晶晶走了过来,对我说:“周大哥,我们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们也不好受,发生了这种事以理服人,但是,目前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一起上路会好一点,是不是?”

忽然,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涌了出来:“别信她,别信她,她是害你的。”那时,因为我心中对晶晶还有戒心,对这话似乎很认同,而晶晶也似乎受了什么影响似的连连后退。我看到,那王平安十分燥动,正在看着刚走出不远的胡也穷,而在此时,胡也穷他们那班人也不走了,停了下来,看着我们这边。显然,他们的脸上也充满了怒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迷幻术

 一时间,这个地方充满了杀气!而最先动手的竟是朱明,他向我吱的一声,射出了一枚硬币,我一闪,还未来得及问他话,他竟然接二连三地向我发出了几枚硬币,那种划破空气的声音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那胡也空与王平安,高叫了一声,向对方冲了过去,铛铛铛铛一阵刀具碰撞的声音传了过来,而更让我吃惊的是,那班胡也穷的村民象吃错了药似的哇哇声传了过来,向着张民兵与王神医飞奔而来,晶晶手上已经拿出了一把针!我顿时清醒了过来,于是我高叫:“快点停下来!”

但那时,他们已经听不进我的任何话,王神医与王晶晶同时一跃而起,手中的针一把把地疾射而出!

糟糕!我们全都中了迷幻术,全部人的心理都糟到了强烈的暗示!施此法的人就是杨让我们自相残杀,好让他们渔翁得利!

我再也坐不住,因为那朱明手中的硬币是一个个如机关枪一般射向我,我必须要让他们清醒过来,但是此时,我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清醒呢?施这种法的人又在哪里呢?

我冲到混战的双方高叫:“快一点停下,快一点停下,我们中了别人的迷幻术!”已经有两个人中了那晶晶的针,正危危颤颤地向我扑来,身后那朱明对我的攻击更回凌厉,他的身子已经离我不远,我怒火中烧,一个个的意识都如此的不坚定,一伸手,狠狠地打了那朱明一巴掌,但是,却不见清醒过来!

啪!那王平安中了那胡也穷一脚,倒在地下,那晶晶迅速换位而上,一把针向那胡也穷射出,胡也穷往后一闪,一把弯刀舞得水泄不通,叮叮叮几声,把那些针全部格下!王神医也冲了上来,三个人同时对付那胡也穷,但那历也穷似乎好无惧色,独力应付三位高手的攻击!一时间,并未能分出胜负!而胡也穷带来的村民,则向那朱明与张民兵袭击了过来,那张民兵吓得拔腿就跑,朱明则一人在独力应付那十几个村民,狼狈不堪!

那个阿福向我攻来,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高叫:“中迷幻术了,中迷幻术了,快点停下!王神医,我们中迷幻术了!”那个阿福也不搭话,而是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口水而鼻涕都流出来了。

我意识到,这种幻术一定要找到那个施法的人,但是他在哪里,我四周看了看,那一下,竟让我感到既吃惊,又愤怒!

原来,竟是李医生他们正在那树林边上在看热闹,而那个穿道袍的大师则在一旁手舞足蹈,念念有词!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搞鬼!

只有破坏了他们在施法我们才会得救,那时,我马上也装做胡里胡涂似的向他们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放声大笑!

李医生似乎有所觉察,他向后面退了一步,那个阿勇却不知死活,而是说了一声:“大师,这个人走来了,他是不是没有中你的法术?”

那个大师一边跳一边自负地说:“不可能,我从来未曾失过手!”

说着拿出一个符头,对关我摇了几摇,然后把那符头挑在一枝桃木枝上,一边路,一边念念有词,我的脑海里竟然涌出了对他们的一阵阵的好感,而且,还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着:“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主人,快去杀了他们,他们是坏人,他们是害你的,我们才是好人,我们是帮助你的!”

我糊里糊涂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是的,他们是坏人,我要杀了他们,有刀子吗?”

那大师叫道:“给他一把刀子。”

我呆头呆脑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也不说话,那个阿勇说:“喂!周小黑,我是阿勇,认得我吗?”我也不搭理他,而是呆呆地说:“主人,我听你的,有刀子吗?”

“给他一把刀子!”那大师又叫了一声,那个阿勇笑了,说:“好的,周兄弟,杀了他们,你就成功了。”他把一把西瓜刀交给了我,我喃喃自语:“杀了他们,我就成功了,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我口中流出了口水,那大师叫道:“快点去杀了他们!”

我说:“是,主人”,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们,把那刀握好了,反过身来,对着那个大师就是一刀!

那大师猝不及防,那只握着桃木的手已经让我砍了一刀,直达骨胳,他怪叫一声:“不好,快走!”身形一闪,那个快啊,真可以和胡也穷比美!

李医生早就已经走得远远的,因为他是一个老中医,可能看出了我是装的,而那个阿勇也急忙远远地走开,其实我也并不太想去追他,那些村民本来就是冲着钱而来的,哪会真刀真枪地跟我拼命?只有那个教授仍在那里走不动,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快,我一个箭走冲了过去,一脚把他踹倒!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看了看胡也穷与王平安那边,他们也停了下来,但是仍有几个村民在危危颤颤地找人乱咬,胡也穷一个个抓住他们,从他们的身上拔出了那些针!双方都在十分无奈与痛苦地对峙着!

我押着那个教授,说道:“走,过来解释一下!”那教授已经吓得双腿在发抖,结结巴巴地问:“解释什么,解释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是不是一定要我砍你一刀才知道?走吧!”那教授只好无奈地向我们打斗的那边走过来,我对胡也穷与王氏一家说:“今天在这里混战,并不是你们自己想打的,而是受了他们这批人的幻术暗示,你们那时,是不是一切都好象糊涂了,是不是脑里面有个人跟你说对方的坏话?”

胡也穷与王医生他们都在点头,但是,本来就是世仇,这双方仇视的情绪很容易就让人挑动起来。那教授说:“是那个大师干的好事,我也不想干这种事,我是一个学者,只想寻宝。”

“好啦,我其实并不想为难你,这个宝藏,我们来寻得,你们自然也来寻得,不过,你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为把别人害死,自己再从中渔利,这有违道德,你还是说说你们有什么计划吧!”我说道。

教授说:“计划也没什么计划,只是想让你们双方斗呕,他好渔翁得利。”

“教授,你说说看,你对这山中的珍宝放在哪里有什么看法?昨晚你说得好好的,好象很有把握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藏宝洞(请推荐)

 教授说:“这,你也知道?”我说:“教授,这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的行为已经让我们失去了四个人,四条生命,难道还不该惭悔吗?”

教授吃惊地说:“你说什么?出人命了?不是我干的,那是王丁丙那老道干的!”

“那个被称做大师的人叫王丁丙?他是哪间道观的道士?”

“瞎!他哪里是什么道士?只是一个跑江湖的家伙,自称王大师,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只是李医生请了他,却不知道他会这种害人的迷幻术。”那教授说道。

我问道:“教授,你对这宝藏有什么看法,该如何找?”

那教授说:“我也留意这个地方几十年了,有一年,我随工作队的人下乡支教,得知此地的传说,我很感兴趣,后来,在本地的地摊淘得一本元人笔记,记录了当年的这一仗,打的真的十分惨烈。”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小书,我拿来一看,那种熟悉的字体,竟让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不用看详细,我也知道,这就是那个张斌写的!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我竟得到了故人的遗物,那种心情,既亲切,又伤感,想起张斌与素贞,我就感到好象欠了他们似的,于是,我拿好了那本书,说:“这本书你看了几十年,想必能倒背如流了吧?”

教授说:“我不是吹牛,的确能倒背如流!”

我说:“那么,你还带着这本东西干什么?这中无名的元人写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更让人不愉快的是,这东西烂得不象话!”

教授说:“不为什么,只是一个纪念而已,你喜欢,就送给你吧,反正我都能背下来了。”

我说:“谢谢,你可以走了。”

那教授如获大敕,匆匆地往山外跑。

晶晶走了过来问:“这是一本什么书,有没有记录那宝藏藏在什么地方吗?”

我说:“肯定没有,如果他知道,他不会自己去找吗?”于是把那本笔记翻给她看,果然,里面并没有什么记录宝藏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图,让那晶晶与王平安大失所望!

朱明这时惊慌地走了过来:“你们,你们有没有见到张老板?”

我一看,糟了,真的不见了张民兵,刚才那几个中了降头的村民要攻击他,他自己跑掉了,不知此时已经跑到了哪里!

我叫道:“大家赶快找,否则,又是一条人命!”

那朱明慌了,连忙向胡家村遗址那边走了过来,一呼高叫:“张老板,听到了吗,我是朱明,张老板,快点出来,安全了!”但是,哪里还会有人回应?那朱明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地下的一块石头上,连声说:“这回糟了,这回糟了!”

我那时,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伤感,因为,这张民兵也有点太那个了,但是,毕竟是与我们一起进山的,现在他也失了踪,那么我们回去怎么交代?想不到那朱明竟说出了一句话,让我感到更失望,他说:“看来我这五十万要打水漂了!”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慨,但是,我强忍怒气,问:“他承诺给你五十万?”

那朱明说:“唉!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没有了,没有了!”一副很受伤害的样子!

我心想,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而且这朱明有一定的身手与能力,而且身上的邪气也不太重,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帮上我们一把,于是说:“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无愧于心就行了,我们起程吧!”

朱明问:“我们现在还去哪里?”

我说:“我们去找宝藏!找到了,想必你的收获会弥补你的损失!”

那朱明一听,从地下一弹而起说:“好,反正都已经来了,现在回去就是白忙活一场,寻宝去!”

我问胡也穷:“胡大哥,你知道那宝藏藏在哪里吗?”

胡也穷迷茫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到了我们的这一代,到底宝藏藏在哪里,我们确实不清楚,我们要做的是要保住这个山,至于藏宝的具体位置,已经失传很久了。”

当然,我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宝藏会不会仍是认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在太清上人与徐修搬出来后,有没有再搬回去。

想用试一试的办法,我带着他们向山后走了过去。

胡家村早就不见了,只有荒草,拨开荒草,仍可见到一些墙基,但都已经长满了青苔,原来的路也不见了,我只是依稀记得这里可以走过后山的,不过山形的轮廓基本上没有大变,树木则已经铺天盖地,根本上就认不出原来这里是有路的。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这些人尝试着翻过这山,这里到处都是树木,显然没有人迹很久了,地上的树叶积得厚厚的,一脚踩下去,会发出吱吱的响声,晶晶叫了一声:“周大哥,你过来看看!”我过去一看,竟然发现有很多脚印在那树叶上,而且,地下还有一条条很大的呈半圆形下凹的道道。

“会不会有人先到了一步?”王平安说道:“要是那样,我们这回就亏了!”

我有点厌恶这个王平安,但是现在也不想与他吵,只是对王神医说:“王医生,你以前来过这地方吗?”王神医摇了摇头说:“从来没到过这边。”胡也穷在一旁说:“这里我倒是到过,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脚印,大家要小心了,可能会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

穿过了这遍树林,出现一片空地,我看着就觉得有点脸熟,好象曾经来过,是了,这里应该就是当年的那个我们对付晶晶操控的那些兵士的地方,我看了一眼晶晶,她也在看着我,我问:“晶晶,是不是记起一些事情来了?”晶晶摇了摇头,说:“没有。”

再向前面走,终于远远的见到那边的峭壁,这里应该就是当年的那个藏宝洞,于是我对大家说:“这里应该就到了,大家找一找那洞口,在这长度约三十米的地方,找一找看看。”

胡也穷带着那班村民一边找那洞口一边用刀砍那些杂草,而我则在外面一直在想着,这地貌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呢?又往后面看了看,我看到了一棵要几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已经很老的样子,于是走了过去,看了看那树身,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与鸡公白就是躲在这棵树的后面看那洞口的,这洞口应该就是正对着这棵树的地方,于是,我顺着这一条直线走过了对面,拨开那些杂草,果然,我看到了那个用石头封住的洞口,那些石头已经封了六百多年了,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与青苔,一般人来找,根本上就不可能知道里面有洞,于是我叫了一声:“找到了!”

所有人走了过来,看着这个地方,王平安说:“你有无搞错啊?这哪里有洞?分明就是石壁嘛!”

朱明也说:“我看来看去这个地方也不像是山洞,周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着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并不好受,只是从背囊上取出了鸡公白给我的那三个手雷中的一个,塞到那有缝隙的地方,对大伙说:“走远点,趴下,我要放炸药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魔洞(一)(好看就喊!)

 “轰”的一声,这手雷的威力真大,把那石洞门口的石头给炸开了,露出了一个缺口,我则首先走了过去,那胡也穷叫了一声:“别看里面,快一点回来!”我才想起,这种古洞在刚开启的时候里面会有毒气,于是赶紧走了回来,而王平安则跃跃欲试,也想进去看看,我对他们说:“不想死的,两个小时后,我们再进洞!现在里面有很多毒气,障气!想死的就自便吧!现在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于是问那胡也穷:“我的那只烤鸡呢?”

胡也穷问阿福:“那只烤鸡呢?”阿福摊了一下手说:“让他们给吃了。”

我极不高兴地走到那棵老树下,倒头便睡,朱明、王平安则显得很兴奋,在那石洞外面走来走去。

我躺在在树下,心里一遍遍地想起鸡公白,还想到了李老,感到这一次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不知不觉间,我悲从中来,流下了眼泪,晶晶默默地坐在我的身边,关心地看着我,她递给我一个面包,说:“先吃一个包子抵肚饿!”我问:“你的包子从哪里来的?”晶晶说:“是我今天早上放进背包的,他们把背包还给我了。”

我一口把那包子吃了下去,看到晶晶还没有吃,便问:“你自己没吃吗?”晶晶说:“我吃过了。”

王平安走到我的面前问:“可以进去了吗?”我说:“到一个小时了没有?”那王平安则讪讪地说:“可能还没有,不过,我想也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说:“你想死,我也想死,不过我死前要对阿白与李老他们的家人作个交代,你想死就先走一步吧。”说完不理他了,拿出那本张斌的笔记看了起来,这一看,让我又一次泪眼模糊。

笔记内容记录得比较简单,有很多记录钱粮支出的记录,好象是一书帐本,但里面却有一篇东西,虽然也很简短,却让我感到心在狂跳。

原来,胡旱在施了灭绝大法后,已经接近晕厥,不几天就去世了,军中只有王二虎与张二在操持,而山中的那些粮食被大火烧后,所剩无几,将士们有的饿死了,最后剩下王二虎与张斌等五十几人,张二,李允等几人实在受不住了,冲向了明军,砍杀几个明兵后被明兵捉住,让明兵给煮着吃了。

最后没有办法,那个王二虎让手下仅有的四十几个士兵化装成百姓,让张斌带住,悄悄地从石洞潜出,逃出了那山。山中仅剩下王二虎与几个忠心的手下,一个月后,那明兵开始撤退,张斌带人回到那山,发现王二虎与那几个护宝兵已经饿死。悲痛之余,张斌回到乡下卖掉了自己的产业,回到了这里,用自己的财富在离此山十里外的地方建造新村,把山里面的胡家村也搬到这里,同时,为了纪念胡旱,要求所有护宝兵全部改姓胡,让这些护宝兵自耕自足,同时,在本地择风水宝地厚葬了胡旱,并按胡旱遗愿,许晋改名为胡晋,是这条村的第一任村长,肩护起保卫宝藏的任务,他们都在胡旱墓前立誓:“誓死保卫宝藏,千秋万世,决不妥协!”

……

笔记的记载都十分简短,有的往往就是一句话,内容凄苦,笔迹潦草,最后有一句话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难过与不安:侯爷遗愿,远方异人,他日取宝,务请造福于民。这是整本笔记中唯一提到这个宝字的地方,我心里明白得很,这正是在说我自己啊!

我沉浸在记忆与伤感之中,不过,一阵叫声惊醍了,我转头一看,竟是一只怪鸟抓住一个村民飞回山洞,王平安拿着手枪不敢开枪,怕伤着人,我看那怪鸟,竟然就是在洞里面见过的那种阴冥隼!忙问:“谁?是谁惊动了那只鸟?”胡也穷说:“是一个村民往山洞里扔了一块石头,那只鸟冲了出来把他抓进去的。”

我叫了一声:“大家迅速检查装备!”王神医与晶晶拿出了一把针,朱明也把一把硬币攥在手上,那王平安则一手持着一把刀,另一手持着一枝小手枪,正在东张西望。

我把身上的衣服再一次整理了一下,把头部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对胡也穷说:“你们这里的没功夫的人让他们留守在洞外作为接应,里面很狭窄,人不能进去太多!”最后我选定阿福留在外面,我,胡也穷、王平安、朱明,晶晶、王神医五个人进去。

王神医对我说:“周兄弟,能否成功就看这一次了!”

我说:“不知道有些人心里现在是怎样想,反正我对东西的兴趣并不大,如果不是我的老朋友遇难,我也不会带你们来这里。记住,里面的东西千万不要动,到了里面,一切的行动都要听我的指挥,别自己自以为是!”说完看了看王平安,王平安这回老实多了,低头不做声,王神医说:“周兄弟,你带头就是,我们听你的。”

我点了一下头,带着几把电筒带头跨进了那洞口。地面很滑,还留有很多炸药炸出的碎石子,那条通道仍是十分狭窄,通道的两旁长满了苔藓,滑溜溜的,脚下的地面也十分湿滑,于是我对大家说:“小心地滑,一步一步走好,到了前面会出现一条地下河,千万别掉下那河水。”

然而,我们很快就遇到了麻烦,一堵石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那石头乍一看,还真的好象是天然形成似的,当年胡旱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如果没有来过这洞的一定会认为洞只是到了这里就到了尽头。

就连胡也穷也在问:“我们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我说:“我们没有走错地方,但是这里的这一堵墙确实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看看能不能挖开!”

王平安用一把刀往那石头上凿了一下,发现那石头很坚硬,是用花刚岩彻成的,上面还模模糊糊的有此字迹,胡也穷凑了上去,用电筒照着那些字,看了许久才说:“这是一道符,一道镇妖符!如果要过此门,必须要解了这道符的魔力才行!”说完他看了看我,我也没有办法,但那胡也穷说:“你会有办法的,因为上面写着几个字:遇黑而开!”

“这么神奇?”那王平安叫了一声,自己则到那里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再用力地推了几下,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朱明则笑道:“这里没有炸药,神仙也没有办法。”

第一百一十九章 魔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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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来在石头上摸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头虽然是花岗岩,乍一看,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但细看一点,这些石头是经过人手打磨的,石与石之间的接缝相当贴切,会不会这里头有机关?我用电筒照着周围的石壁,看看与过往有什么不同,但是,并没有发现有哪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于是只好在这门里找了,因为,对于张文进与胡旱,我认为他们会有办法在这门里做手脚,而且,机关不会做得太巧,因为当年的环境逼使他们没有太多的工具与人才,于是我用手细细地一处处地摸,果然,有一个地方,由于长了青苔,那处是凹陷下去的,用手指往里面一探,正好有一个环形的东西,我手食指一拉,那门发出一阵“咯咯”的沉闷的声音,终于松开了,但是,却未能完全打开,想必是那机关时间太长了,失去了动力,我叫来朱明与王平安,合力把那门推开。

刚一打开,一阵血腥味就冲了出来,只见地上有一具白骨,而白骨外面竟穿着一件完整的衣服,正是刚才的让阴冥隼抓进来的那个村民,晶晶见了,忍不住哗的一声吐了出来,胡也穷甚为悲戚,默默地给那人收拾好那些撒落在地上的零碎肢体,脱下一件衣服包住,放在一边,这时,王神医倒是出声了:“奇怪,这人怎么会在里面的,那鸟怎样把他带进里面的?”这一下子,让我也感到十分纳闷,难道,这里还有另一条路吗?

晶晶这时惊叫了一声:“周大哥,你看!”我抬头一看,见到一张人脸正在洞顶上愤怒地看着我们,正是一只阴冥隼!那王平安一看也也大吃一惊,马上举枪,我高叫:“别动手!”但是还是迟了,他开枪了,这一枪正好打中了那只鸟,只见那只鸟扑下地来拼命地挣扎,那翅膀拼命地拍动着,象铁片一样的羽毛打得周围的碎石乱飞,射在身上即发会感到热辣辣地痛,而且,它射上流出来的血在其扑打着翅膀的时候射到了我们的身上,那王平安对着那鸟又连开了两枪,那鸟终于不动了,但是流出来的血却极其恶臭,正是这种恶臭味,从石缝里引出了一大串的蚂蚁,这种蚁是红色的,头儿特别大,那胡也穷高叫:“快走!”我一听,知道遇上麻烦来了,马上带人向里面走,那些蚂蚁一下子涌向那只鸟尸身上,不地会儿,那地上只剩下一地的羽毛与鸟骨!然后成群结队向我们追来!

“快用火!”我叫了一声,那王神医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精,倒在地上,然后点着了火,但是那酒精的火力并不强,很多蚂蚁往洞壁上爬过,继续向我们追来,那速度,让人想不透,为什么它们可以这么快?这时,那胡也穷取出一个烟幕弹,蓬的一声,那烟幕弹冒出一道强光后形成一股浓烟,呛得我们也直流眼泪,透过那烟幕看了看那地上,那些蚂蚁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我们攻了过来!

看来没办法了,只有用上我们最原始的那一套方法,烧衣服!因为这洞到现在这个位置仍十分狭窄,我换成了走在最后的,对他们高叫道:“快走!”一下子脱下了外套,正想点火,但又出现了奇怪的事情,那些蚂蚁竟不向前冲了,而是停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我看了看地下,原来放在外衣里面的胡旱的那两张纸掉了下来,胡旱送给我的那道符也打开来了,那些蚂好象看懂了似的慢慢地后退,转而一窝蜂似的涌了回去,一下子,整个山洞又回复了平静!

原来这道符有这么奇妙的作用!我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这才是一道真正的护身符,以前听说护身符这玩意还以为是别人吹牛的,今天自己真的遇上了这么一件东西,我就可以放心了,前面走的那几个人已经走得很远,只有晶晶走了回来,问:“周大哥,你怎样了?”我收藏好那些东西,说:“没什么事了,叫大家别走得太快,这地很滑!”

地洞的那头,不知谁跌了下水,几个人在里面高声叫了走来,我与晶晶连忙跑了过去,里面正是那个大洞,一条地下河出现在那里,这里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到处布满了奇形怪状的钟乳石,跌下河去的是王神医,只见那王平安与朱明拼命地拉着他的手,他则在下面那里挣扎着脚下让一大群吃人虫在咬着想,他拼命地叫喊,我冲上来,一把把他提了上来,他的一只脚已经让吃人虫咬得血肉模糊,还有一些虫子在他的脚下死死地咬着不松口,王平安把那些虫子一个个摘了下来用脚踩死了,那虫里流出那种白色的汁液与内脏慢慢地滑向了那水里。

糟糕,这个王平安又惹祸了,我叫道:“大家小心!”一边掏出胡旱的那道符举到了那水边,一大群吃人虫正要涌出来,一闻到这符,马上全部退了下去!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朱明说了一声:“原来这符头这么好用,早知道我也带几个过来!”我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护身符的,得到它是一种机缘!”

“是吗!”一只手飞快地从我的手中抢过那道符!一直躲在那钟乳石后面的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孙阳!只见那孙阳狂笑着说:“有了这道符,我们就可以得到这个宝藏了,林凡,出来吧,也不枉了你一直在找这个地方了!张老板,你也出来吧,是时候要分钱啦!”

我们都吃了一惊,那王平安本能地拿起枪对着那孙阳,只见那孙阳做出一个要撕那符的动作说:“试试看,我把这道符撕了一拍两散,你们也走不出这里!”

晶晶正在给王神医敷药,那王神医一把针已经疾射而出,那孙阳往地下一滚,哧哧哧,几声,那些针全打在那些钟乳石上,孙阳举起一个火机,叫道:“与我玩耍是不是,老子就陪你玩玩!”说完打着了那火机,做出要烧那符的样子,那林凡也从一块钟乳石上冒了出来,他只剩下一只左手,脸色铁青,他骂骂咧咧地对那胡也穷说:“今天,老子要与你算这笔帐!”一副杀所腾腾的样子,我心想:如果真的烧了这道符,那么我们出去就成问题了,于是连忙阻止他们,说:“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要再拼了,否则,我们没有人能走得出去!”

那孙阳说:“哈哈!这样说就对了,不过我心里很不痛快,从来没有人来指挥我,现在你们要听我的指挥,否则我们一拍两散!”

第一百二十章 魔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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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张民兵的声音传了出来:“对,对对,我们要团结,我们不要分裂,我们要合作,不要搞对抗。”他也从一块钟乳石后面露了了一个头来,那朱明叫道:“张老板,原来你早到了一步,我还以为我的那五十万没了呢!过来吧,别躲在那里,小心摔下来!”

张民后说:“不,下面地太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水里去的,我还是在上面这里比较安全。”

那孙阳又说:“好啦,既然你们也想与我合作,那么现在开始,你们要听我指挥,我叫你们向东你们就向东,我叫你们向西你们就向西!现在,你”他指着王平安“游到那块石头上去!”

那王平安早就怒不可遏了,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颐指气使,有种你就放下那符头来,我与你决斗!”

“哈哈哈哈哈!真他妈的搞笑,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决斗?还玩这种愚昧的游戏,以为你很勇敢是不是?现在是什么时代?现在已经是食脑的时候了,动动脑筋吧,傻子!哈哈哈!!”那孙阳又狂笑起来。

那王平安已经气得不一切了,只见他抬手就是一枪,扑的一声,好象打中了那孙阳,他滚下了那地下河,也在同时,那胡也穷的弯刀已经出手,飞向那林凡,那林凡则翻了一个身,打出了一枪,由于他左手的准确性不高,一枪正好打在那河中的一块石头上,啪的一声,发出了金属受撞击的声音,这时,朱明也出手了,一枚硬币插进了那林凡的手中,他的那把枪也掉了下来,胡也穷接回那把回旋的弯刀,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正想一刀砍向那林凡,我叫了一声:“别杀他!”

胡也穷一把扭住了林凡的左手,叫了一声:“跪下来!”

那林凡马上就失去了全部的猖狂与嚣张,叫道:“周兄弟,我们总算认识一场,你放过我吧!”说完,一直在点头。我十分厌恶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林凡说:“这个地方我已经来过好多次了,终于在去年探得这藏宝的所在!”

我问:“这么隐蔽的地方,你是怎样探到的?”那林凡说:“我是用洛阳铲从那边山一直打到这边山探到的。”

“哪你是怎样从这里进来的?”

“我,我是从山顶上打个盗洞进来的,想不到打到上面才发现,有另外一条通道可以进来!”

“什么通道?”

那林凡说:“是一条很圆的,好象是蛇洞的通道,可以从这里到达那洞口的上层!”这时,我才明白,那阴冥隼一定是从那条通道把那村民抓进来的,也许它外出觅食的时候也是从那里进来的!

我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就进来这个山洞里了?”

那林凡说:“前几天,比你们早到两天,当天我们就进入了这个山洞,凭我多年的盗墓经验我确定了这里就是藏宝的地方,于是让孙阳的那班手下先下水去那块石头那儿,想不到那班人刚下去的时候还没什么,不到一会儿就全都沉了下去,等他们爬上来时,那手与脚已经让那些虫子咬得只剩下白骨,孙阳开始怀疑那宝藏不是放在这里,一直在骂我,说我找不到宝藏,我有苦难言,只好说等你们来再说。我们刚才从湖里偷偷地爬上来,看着你们从这边走过来,我们就悄悄地从山顶的盗洞爬了下来。周老弟,你放过我吧,我也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

我一直非常善良,看他说得挺认真,也很详细,于是说:“你现在只能听我们的指挥,不要再中那孙阳的计了。”

“就是,就是,我们真的不能再信那孙阳了,我太清楚他的为人了,贪得无厌!”那张民兵这时走了下来,一脸的讪笑,说:“我们还是跟着周老弟会比较好一点,他不贪,而且身手十分了得!”

我十分讨厌这张民兵,他在这个时候恭维我,并不想答他的话,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是吗?哈哈!”

又是那孙阳的声音!只见他从水里冒出个头来,往岸上一扑,一把抓住王平安的脚往地水里拖了下去,那王平安猝不及防,一下子让他拖了下去,晶晶高叫:“哥哥!”我则飞身拉住了那王平安的手,而那孙阳好象力大无穷样子,我也拉不住那王平安,反而我也让他拉了下去!

晶晶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她飞身跃起,象鸟一样飞了过来,那脚只在水中点了一下,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只见她一把拉住王平安,右手一扬,射出了一把针,直插那孙阳的脸,任那孙阳是如何的厉害,他一手往自己的脸挡了过去,那几枝针全部都插进了他的手,那晶晶的脚刚一着地,那王平安飞身跃了上来,对着孙阳又开了几枪,那孙阳一头沉进了那水下,再也没有露出头来!

我正想也爬上来,突然感到脚下一阵有人在拉我,我大叫:“孙阳在拉我的脚!”刚一说完,那孙阳一下子把我拉沉了,我拼命地浮出头来,抽出一把刀,准备与他拼了。

晶晶在那岸边做出了一个拉动的动作,那孙阳在水里哗地叫了一声,手上的那些针在抖动,那孙阳一松手,我马上爬上岸来,孙阳也浮了起来,一把拔出那几枝针,哈哈大笑,说:“还有吗?再射我几枝,舒服得很!”王平安举枪就打,那孙阳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林凡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对我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好象已经变了!”

“变了什么?”我问道。

那林凡说:“他好象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了?他、难道已经成了魔?”朱明也问了起来。

“王平安,我在这!”那个孙阳在另一侧水里又冒出了头来,笑嘻嘻地对着王平安说。

那王平安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受辱的感觉让他再一次丧失了理智,他一连向那孙阳打出了所有的子弹,但孙阳左是左闪右闪全部都闪过了,胡也穷见状,抽出自己的那把弯刀在那刀上用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口中不知念了几句什么,一把把那刀飞了过去,那孙阳正在得意之间,被这一刀砍个正着,把他的头从头顶砍到了眉心!那孙阳狂叫起来:“痛呀!”在那水里打滚,搅得那一潭水在翻滚着,那种杀猪般的呼号声震得我们不禁汗毛直竖,不多一会儿,他自己沉下了水,再也没有露出头来!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好险!”

第一百二十一章 魔洞(四)

 (今天第三更)

看着水中的那块巨石,那一幕幕的记忆涌现在我的脑海,顿时,有一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我对他们几个人说:“这里就是我们要寻的宝藏了,就在那水中的那块石头下面。现在是我们应如何靠近那个地方?”

晶晶说:“让我试试。”我刚见了她的身手,知道她一定能飞身过去,于是对她说:“好的,不过你要小心,一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马上跳回来。”晶晶点了点头,说,你们在这里也要小心,只见她飞身而起,在那水里点了几下,飞身踏上那石潭中巨石,在那周围看了看,然后用手搬了一下上面的那块石头,那石头纹丝未动,飞身回来,对我说:“那不是一块石头,是一块铁!”

我问林凡:“你盗墓时遇过这种用铁制成的东西吧?”

林凡说:“没有,一般如果是用铁做成的盒子都很小,可以拿走,大一点的,也可以用绳子抬走。”

胡也穷对我说:“周兄弟,你去看看,你有办法的。”

我说:“好吧,不过,这水下有吃人虫,我的护身符又让那孙阳拿走了,我怎么能过去?”林凡说:“搭桥,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林凡这时一个劲地献殷勤,说:“把这些石柱打断了架过去就行了。”我看了看这山洞里象竹笋般的石柱,心想,如果打烂了这些东西,那将是多么可惜!但是那王平安已经不耐烦了,自己走了上来,一脚踹向一条很高的钟乳石柱,那石质并不坚硬,而且这石柱是上大下小,这一脚真的让他给踹断了那条石,一下子倒了下来,朱明在另一头一下子把那要倒下来的石柱顶住,说:“来来来,我们把它搬过去架起来。”

但是要架起这石桥必须要有人在那铁塔的那一端,晶晶自告奋勇又一次飞身跳了过去,这边我、胡也穷、朱明、王平安,把那条石柱缓缓地放下,晶晶在那一头拼命地顶着那条石,缓缓地放了下来,正好那铁塔上面有一块石头可以放下那石柱,一条石桥搭了起来,晶晶则轻盈地从那石桥走了回来。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装备,从那石桥上摇摇摆摆地走了过去,还算顺利,走那了那个铁塔上,果的确就是用铁制成的一个塔顶,周围还有一层石头,乍一看,很象一块石头。我想这铁就算是拿得出来,也有上吨重,什么人能够把这么重的东西放下来?当时并没有起重机,而且当时这地方的环境确实恶劣,所以,这铁块肯定是早就做好的,胡旱也是有预谋在这洞里安放这些宝贝的,我到处在找这铁块的破绽,想起当年在这里看到这东西时,上面还有一道符,但是现在却不见了,那道符所覆盖的地方肯定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找了找那个位置,果然在旁边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印口,十分象是胡旱的那要枚铜印,这可能就是锁匙口了,我从背包上拿出胡旱的那个铜印,放了下去,正好接合得天衣无缝!我往左边旋转了一下,没有动,又往右边旋转了一下也没有动,心想会不会是因为时间太长了生锈了,拿出那铜印仔细地再看了一次那道口子,竟然发现,那缺口是用金子做的,不会生锈,上面的都是一些远看的尘土无把那些尘土清理了一下,用口吹开那些杂物,一个十分清晰的印形露了出来,同时,那印的周围就是一条很细的缝口,这正是一个开启这宝藏的锁孔!

我再一次把那铜印盖了下去,再左右旋了一下,仍是没动,心想会不会是用压的方法?于是用力往下一压,真的,咔的一声,那锁孔让我给压了下去整个铁盖吱的一声移向右边约几厘米的地方,终于把这一道铁盖给打开了,但是仍没有办法移动这一个铁盖,我便叫来胡也穷与朱明,让他们也走过来帮忙,王平安也走了过来,我们一起动手把这铁盖搬开,几个人很用力地搬那铁盖,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当打开一半时,我用电筒照了一下里面,发现里面仍有一块东西盖住,不管了,我们先把这铁盖搬开再说,铛的一声,那铁盖先是掉到那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掉下了水里。

我们同时伸头看了看里面,里面是一块石板,圆形的石板与那洞口接合得十分密合,而且,上面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显然,当初他们在设计的时候并没有准备再打开来的,我们无从下手,王平安用刀插下那缝隙,扳了几下,纹丝不动,于是我用手敲了几下那石块,里面确是空的,王平安又用刀头狠稳地往那石块砸了起来,但是仍是没有变化,倒是我觉得地面好象震动了一下,连忙阻止王平安继续砸那石块,脚下的震动是一下一下的,我对他们几个人说,这里地方狭小,你们先回到岸上去,我再想想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胡也穷与朱明走了回去,反而那个王平安不肯走,说留下来帮我的手,我也不勉强,但是我好象听到哪洞里好象传出了声音,在这空洞洞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清晰,大家有沉下了气,把手中的武器拿了出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让种气氛,真让人感到窒息!

突然,那藏宝洞下面的那块石板好象动了一下,我赶紧提起那枝散弹枪对准了那洞口,王平安的刀也举了起来,他的手枪没子弹了。

呼的一声,那石板飞了出来,在那藏宝洞的洞口,赫然探出了一个人头!吓得我差点跌下了水,那王平安也向后倒退了几步,也差点跌下了水,这时,那人头嗡声嗡气地出声了:“周兄弟,好久不见啊!”我定睛一看,正是阿路!

“阿路!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阿路左右转了一下脖子,说:“我在这里好久了,怎么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阿路,我们是一起来的,来这里干什么你很清楚。”

“是的,是的,我很清楚,不过,这宝藏已经不可能让你们拿走了,这是我们护宝人的宿命!”

我拿出胡旱留给我的最后一张纸,放到那阿路的面前对阿路说:“这是胡旱给我的,他认为我应该得到这个宝藏!”那个阿路看了看那纸,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的脸上好象出现了一层一层的鳞片,转眼又消失了,说:“这种东西,我们搞科学研究的是讲证据的,你怎么可能见过胡旱呢?”说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冷笑,这种冷笑,让我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于是我问:“阿路,你怎么会在里面?你是如何进去的?”那个阿路看了看我,说:“周兄弟,你也可以随便进去的,很容易,下面还有好几条通道,你想走哪条就哪条。”

“宝藏在不在里面?”王平安出声了。我这时,已经感到了一股寒意,阿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是如何进去的?

只听得阿路说:“是啊,宝藏就在这里,你是不是想要了去?”那王平安说:“是的,我就是想要这个宝藏,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那个阿路笑着说:“好,有志气,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的风格,我比较欣赏,不过,想拿这宝藏是要有本事才得的,你有这个本事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血战蛇妖

 那王平安不知死活,说:“你让开,我要下去取宝藏!”

阿路说:“哈哈!我是护宝人,你还不知道吗?护宝人就是要保护宝藏的。所以,你必须要先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我对阿路说:“阿路,我真的遇见过胡旱,他允许我取这一个宝藏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胡也穷大哥!”那个阿路的头一下子转了三百多度,看了看那胡也穷,眼睛中射出了极为凶狠的光来,胡也穷说:“阿路,这是祖训,如遇上有胡旱三件宝的人即可不再护宝,我们也经历了十几代,是应该休息一下了。”

那个阿路哼了一声,说:“不行!我们祖辈几十代人保护这个宝藏,有多少人牺牲?付出了多少代价?就这样拱手让人?你是不是疯了?”

胡也穷说:“祖训难违啊,我们护宝这么多年,我们护宝人讲究信义,否则这宝藏早就让自己人取光了,还护什么宝?”

阿路发怒了:“看你这个无知的东西,读过几年书?梅弄有几个人受过好的教育?越护越穷!怪不得你叫也穷!如果孩子得不到好的教育,以后怎么与别人竞争?这个宝藏是我们胡姓的,谁也不能动!”

那王平安说:“这么说来,你一定要阻止我们了是不是?”那个阿路脸已经变色,阴阴地说:“是的!”那王平安一刀劈了过去,只见阿路张开口,一条象蛇舌一样的舌头往王平安的手疾射过去,那把刀铛的一声掉了下来,只见阿路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说完一张口,露出一口的蛇牙,从里面喷出了一些液体,洒得王平安一脸都是,那王平安惊叫一声,跌下了那潭。

晶晶大惊,与那王神医手中的针一下子飞射过去,那个阿路张开口哈一一口气,那些针全部掉下了水,那晶晶本就不是寻常之辈,只见她在急怒攻心时一个暴跳,象树叶一样飘了起来,一把把的针直射那个阿路,我在一旁竟一支也没有射中我,这分寸拿捏得真准,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阿路,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只见那个阿路从那洞里一冲而出,脖子以下全部变成了蛇,他已经成了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两只手也变成了蛇状,那些手指全是蛇头,一个个地吐出舌头,发出了哧哧的声音,呼呼呼地向晶晶喷出那毒液,一时间,晶晶穷于躲避,全无还手之力,朱明这时,也在一旁掏出一把硬币,射向了阿路,阿路的身上中了几枚,但那蛇皮象铁片一样紧硬,那些硬币打在它的身上一点损伤也没有,阿路被激怒了,只见他全身腾了出来,象一条龙似的游走在那山洞的石壁上!

看来我不出手不行了,于是我大声地对着阿路:“阿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今天我必须要取这个宝藏,你就应顺天而行,否则,天地变色,你也必死无葬身之地!”

那路狂怒着吼叫道:“来吧,加入我们的行列!”呼的一声向晶晶扑了过去,那晶晶晶在空中左闪右闪,不敢与那白蛇碰撞,已经把晶晶逼到了死角上!

看来我不出手是不行了,于是我大叫:“阿路,要夺宝的是我,有本事你就来捉我!”说完用散弹枪对着他放了一枪,有些铁砂想必打得他很痛,他呼的一声转过身来,身子缠着那些钟乳石,一下子那头就对正了我的头,与我的头的距离不过一米!他在我的面前也是停住了喷毒,想必还有一点理智。

我知道,要对付现在这样的一个怪物,我是没有把握的,而且他全身是毒,要是碰中了,一定会变成蛇的,与他一样!但当时那危急的关头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将我自己的身子往后一仰,对着阿路的头又放了一枪,哗的一声,正好打中了阿路的头,那个阿路痛得一下子跌了下水,在那水面上翻滚了两下沉了下去,不见了!

胡也穷对我说:“快点走吧,这里恐怕不能再留下去了!”

我对他们说:“好,我们快走!”王神医的脚已经受伤了,王平安现在也不知道生死,但是,我的心中已经知道他的结局了,因为,曾经听老和尚说过那蛇的故事,想必那王平安已经变成了一条蛇了!

朱明背起王神医,正想往外面走,但他刚踏出几步,却往后退了几步,我一看,他前面有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正是那屋主!只见他一步步地走了进来,看了看我们,突然笑道:“哈哈!!又是你们,怎么我与你们这么有缘分啊?”

胡也穷走了上来,对那人说:“胡二狗,快点走,这里有古怪,迟了恐怕要坏大事的!”

那屋主原来叫做胡二狗,只见胡二狗又打了个哈哈!说:“哪来有那么多的古怪?我在这洞里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就一点古怪也没见到?胡也穷,你也穷了一辈子了,这点金子拿去用,讨个媳妇过日子,他们嘛,就留下来好了,我的子女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一顿饱肚的了!”说完伸出了一只手,上面真的有两条金条!那胡也穷正想再说什么,我拦住了他说:“这个胡二狗已经不是原来的胡二狗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虫人!大家注意了!”

胡二狗又笑了:“真他妈的见鬼,众生平等,弱肉强食,怎么要分什么虫人蛇人之类的?你们不也经常杀死人家那些虫吗?不也经常杀死那些蛇吗?”

我对他说:“胡二狗,人虫有别,我劝你还是积点德,早点到你应该到的地方去!”

那胡二狗说:“咦?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就是找到了我应该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这里,这个地方不属于你们的,是你们自己走上来的,你能怪我吗?看在你在我小店住过,也算有点缘分,这样吧,你先走,他们留下!”

“不行,你必须走,否则我只有与你同归于尽!”我摆出了决斗的姿势,那胡二狗摇了摇头说:“你看,你们这些人就是如此犯贱,有生路不走偏要走死路!这就怪不得我了,我的子女要吃饭了,他们在我肚子里咬得我难受!”说完一张口,那些吃人虫涌了出来!

大家快点躲开!那些是吃人虫!王神医让吃人虫刚咬完那双脚,一听到是吃人虫,一把钢针就射了过去!哧哧哧,全中了那胡二狗的身,那胡也狗看了看,停下了喷那些虫子,说:“一个大男人玩这种东西,真丢人!王祖儿,新仇旧恨,也是时候要算一算了!”说完呼的喷出一口虫,直飞向那王神医,那王神医忍着剧痛,从朱明的身后一翻而起,挂在一条钟乳石上,动手做了几个动作,那些针在那胡二狗的身上摇动了几下,那胡二狗口中的虫子又停下了,而且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后退了几走,晶晶飞身上前,一腿那胡二狗踢跌了,但是已经有一些虫子已经粘着了她的脚,我高叫,快点抖下那些虫子!飞身扑了上去,把她脚下的那些虫拍了下来,有一只死死地咬着我的手指,怎么甩也甩不掉,痛得我一脚连我的手指踩了下去,那虫子让我踩得稀烂!

第一百二十三章 蛇妖阿路

 那胡二狗一闻到那股腥味,暴怒着嘶叫着一跃而起!一把拔出那些针,狠狠地扔下了水,冲我一张口,那些虫子在他的口里打转,正要喷出来!突然,那屋主的身体悬了起起,我还以为他会一种什么奇怪的功夫什么的,但是他在张牙舞爪地叫道:“快点放我下来,你这个没脑的东西,快点放我下来!”

这时,我见到那屋主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在那独木桥咬断自己的手放过我的那个大块头,只见他独臂举起那屋主,一把把那屋主扔下了水,对着我说:“你们快点走,迟了我也挡不住他们!”我察觉到他在说话的时候,也有一只虫子从鼻孔里钻出,他伸出舌头一舔,把那虫子卷进了嘴里,于是我对着大家说:“快点走!”拉着几个人慌忙向洞口处走,但是后面又传来一声惨叫,林凡让那胡二狗拉下了水!我正想回去拉那林凡,大块头挡在那里,吼叫道:“再迟你也没命了,别再过来,快走!快走!”只见他的身子向着我们的方向打了一个趔趋,后面的胡二狗已经对他进行了攻击!大块头转过身与那胡二狗对打起来,一边打一边叫道:“快走啊!他抱住那胡二狗,一起滚下了那水里,在水里互相扑打。”

我们一行人跌跌撞撞地冲到第一个空洞,见到那只阴冥隼的羽毛还在那里,那些骨头已经不见了,而且,那扇石门也已经关上了!

我正想找那锁孔,但是,从门边的石头上伸出了一条藤来,我往后一闪,高叫:“快点离开这里,这里有罗煞蔓!”

大伙还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那些藤已经从石壁两边呼呼地伸了出来!除了晶晶连续腾跳避过外,我们全被那些藤缠住,我高声对晶晶说:“快逃,快逃,别再在这里等死,出去想办法我们!”王神医也叫道:“晶晶儿,快点逃!”晶晶悲伤地说:“周大哥,我还能往哪里逃?”

我倒在地下,看到了那门的后面最下端有一个印形的凹位,我的手还能动,提起那枪对着缠住我的藤就是一枪,把那条藤打断,一扑扑到那门,用我手上的那个铜印塞在那门孔上,那门吱的一声开了,我奋力扑了上来,把那门死死地顶开,也在同时,几条藤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脖子与身体,在这种时候,我迸发出全身的气力,一把抓住那些藤,向那门的相反方向冲了过来,同时高叫,晶晶快走!那晶晶象弹丸一样直射了出去,那门也在同时啪的一声,再一次关上了,

那第民兵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大叫道:“周老弟,快点救我!”

我让那些藤缠得难受极了,想说话说不出来,我知道,我们挣扎得越厉害,那些藤就会缠得越紧,于是对大家说:“快点装死!”

那些一下缠得我更紧了,那一下,我呼吸十分困难,晕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已经让人绑得象棕子一样,而且是向个人绑在一起!搬回到了刚才藏宝的那个大洞了。我的左右两边分别是胡也穷、朱明、王神医!

在那钟乳石群中,有一个宝座,阿路的头上绑着一块布,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袍子,把他的身体裹住了,他的身边分别站着胡二狗、孙阳、林凡、大块头,李飞,黄前进,还有王平安!而更多的人首蛇身的怪物则缠满了那些钟乳石!周围发出一种怪异的腥骚味道!

王神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心爱的儿子竟然成了这样的一种怪物!他一直在摇头,老泪纵横!直叫:“造孽啊!”

先出声的是那孙阳,只见孙阳的身体并没什么变化,他头上让胡也穷砍的刀伤也不见了,他说:“周兄弟,怎么样?不好受吧?”我闭上了眼,看着他那俗气的脸我就心里反感。

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快,仍在一个劲地说:“如果你肯加入我们的队伍,你们就自由了!”

我仍不做声,倒是胡也穷我吼叫了起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做鬼做怪就算了,让我来帮你们,去死吧!”

孙阳沉下了脸,骂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刚才你砍了我一刀我还没与你算帐呢,你也敢来对我大声说话,信不信老子割下你的**下酒?”

阿路沉沉地对那孙阳说:“孙将军,胡也穷姓胡的。”

那个孙阳马上改变了态度,点头哈腰地对阿路说:“是是是,我开玩笑的,我在帮你教育他呢。”

这时,轮到那屋主胡二狗出声了,他仍是笑嘻嘻的,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啊,王祖儿,你看,你的儿子王平安已经加入我们了,你也加入吧!”

王神医只是一个劲地叹气,不理他,那胡二狗又开声了:“我们伟大的大王胡山路大王一定会带领我们夺取天下,那时你们就是将相,如果不是,你们就会从地球上消失!”

我与朱明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而那胡二狗马上说:“怎么?怎么了,你看不起我们是不是?到时你与我们做牛做马还不配呢?到了这个时个还不醒悟,到时就别后悔!”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他们不把我们几个也变成人首蛇身的怪物?

在这种时候,我最需要的是冷静,我必须要用自己的思考为自己指出一条明路,先想了想王神医,他号称神医,一生接触的古怪病人多的是,而且,他自己独门的医药就是对付这种怪症状的,所以,他自己的身上早就有了这样一种免疫力了,胡也穷,姓胡的,从胡山路维护他的情况来看,他也会是安全的,朱明,是个玩魔术与修道之人的,会不会他们自己也有一种独特的能力让这些怪物下不了手?我自己,则有胡旱给我的两年宝物,他们也不会对我造成伤害,看来,我们现在仍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稍感觉好了一点,于是我开口了:“阿路,你怎么不做声?”那个阿路让我打伤了他的头,包着一条白布让我觉得很滑稽,只见他懒懒地伸了一下腰说:“你想我说什么?是不是决定加入我们了?”

我说:“你是医学硕士,你能否解释这种现象?”

阿路问:“什么现象?”

我说:“就是你们这种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现象!”

阿路笑了起来,说:“这种现象是再也简单不过的现象了,告诉你吧,生命的现象很奇妙的,有很多事情你们想也没法想到,不过,以你们的智商与理解力来说,那我就给你简单一点说,我们就是中了毒。”

“中了毒?那为什么不给自己医一下?你不是医学硕士吗?”我说。

哈哈!!!阿路笑了起来,说:“你们这些人啊!总以为中毒是坏事,这就是你们的的悲哀,在你们眼中看起来的坏事而在我们看起来却是好事,在你们看起来的好事我们却不一定认为是好事,唉!算了,你们这些人也活该活得这么痛苦!”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上人复活

 我说:“未必吧?阿路,做为人,能享受你们所不能享受的东西,能得到真情,能得到爱,能得到你们得不到的东西!”

哈哈哈!!!那个胡山路又笑了起来,说:“可笑啊!可笑!这就是价值观啊!在你们那儿看起来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而在我们看起来则不值,你们说说看,我们需要什么真情爱情之类的东西吗?”那群怪物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笑过后,胡山路才说:“这就是我们的分别了,想必我的出众的表现已经让你明白,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再说,我们有的你们也没有,你们有的我们并不需要,就这么简单,而且,你们活得痛苦,我们则活得快乐,我们的队伍在发展壮大,就说明了这一点。”

这时,我感到朱明的手在我身后微微地动着,那些绳子正在一点点地放松似的,我感到,我必须与胡大路继续谈下去,放松他的注意力。

于是我继续说:“阿路,那你现在对广州你自己开的诊所,对你自己的家里人,你现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阿说:“你只要加入了我们的行列,我就告诉你,你不加入我们的行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问:“怎样才能加入你们?”

那胡大路笑了起来说:“很简单,你把你身上的那两件东西扔了就行啦!”

我故作不懂,问:“是哪两件?”

胡山路说:“就是那个铜印与那张纸。”

我说:“那么王神医呢?”

他嘛:“他身上的毒太重,没法救他啦!”

“那朱明呢?”

“他?他本身就与你们不同,为什么还要变?”胡大路说道。

“他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我又问。

胡大路说:“现在说你也不会懂,因为你们的理解力只停留在低级动物阶段!”说完哈哈大笑,那些怪物也跟着大笑!

我审视了一下这山洞的周围,这班怪物几乎占据着所有的角落,现在的形势,我们即使没有被绑,也很难逃得出去。我们的行旅就在前面,但是我身上的那个铜印仍在,他们没有拿出,想必是这铜印本身就有煞气,他们不敢拿出来,正想着,朱明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手,用一张刀片在轻轻地给我割绑在我手上的绳子。

那屋主这时对着阿路说了几句:“时间到了,我们先不理他们几个,等军师来了再处置他们!”那个阿路点了点头。

屋主胡二狗高叫了一声:“时辰到,躬迎军师归位!”

几个虫人抬着一副骸骨走了进来,我认得:“那正是太清上人的骸骨!”

那胡大路口中念念有词,山洞中其它的怪物也口中在颂读着不知是什么的咒语,一时间,整个山洞嗡嗡作响,地面好象也在微微移动,有几块钟乳石跌了下来!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只见太清上人的那副骸骨危危颤颤地站了起来,那胡二狗赶紧给那具人骨披上一件斗蓬,这时,另一人托出一盘生肉,不知是什么肉给那人骨。

胡也穷摇了摇头说:“要阻止他吃那人肉,否则他会成魔的!到那时就难对付了!”

那太清上人已经吃下了几块人肉,我手中的绳子已经让朱明割断了,见到太清上人的眼睛已经长了出来,我暴叫一声,扑了过去把那盘人肉打翻了,并一脚把那肉踢到水里,从地上捡起我的那枝散弹枪,对着那太清上人就是一枪!嘭,那太清上人的身体向后倒退了几步,我对朱明高叫:“快一点解开他们!”说完我又是一枪,正打在那太清上人的头上,他的头一偏倒在地下,但是他很快又站了起来,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头,愤怒地说道:“你这小子,处处与我作对,看今天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说着自己的口中念起了咒语,我不等他念,又开了一枪,但是,枪里面已经没子弹了!

胡也穷这时也解开绳子了,他对我高叫,快取出那张有咒语的纸照着读!

我说,那张纸我给了我的朋友!

胡也穷叫了一声:“糟糕,要阻止他!”说完自已冲了上来,想踢那个太清上人,几条怪物游了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阿黑,快点想办法,他念的是还魂咒,会把跟随他的人叫醒成为魔鬼战队的!只有把胡旱的神咒念出来,唤醒胡旱与他的卫队才可以抵挡他们!”说完自己也念起咒语来,然而,我们还是迟了,一大群人骨从水里冒了出来,手里全部拿着刀,那胡大路哈哈大笑,说:“好了,好了,我们可以光复大汉王朝了!汉王先祖友谅,吾誓成就你未竟之业!”

那太清上人马上说:“欲成事,先把这几个人杀了祭天!”

几具人骨持刀向我们走了过来,我手中只有一枝没有子弹的散弹枪,与胡也穷几个人逼到了山洞的边缘上,头顶的一条怪物正想向我们攻击,朱明从地上抓来一把砂子往上撒了过去,那蛇负痛游开了,胡大路叫道:“抓住他们,十几具人骨与蛇人围住了我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从水里冒出了一个人,只见他左右看了看,高叫一声:“阿黑,我来了!哈哈哈!”正是鸡公白!

我又惊又喜,叫道:“鸡公白,我们在这边!”

几只怪物冲了过去想攻击鸡公白,那鸡公白是何许人?他举手就是一枪,把其中一条蛇打得滚到地下,只见他一跃而起,掏出了一个手雷,一把拉开扔向那些蛇群,轰的一声,整个山洞好象在摇动一样,震得我们的耳朵嗡嗡作响!那些蛇人有好几条在地上打滚!阿路翻身跃上一条倒悬的钟乳石,叫道,快捉住他,鸡公白一见阿路,叫了一声:“快点还我的那幅画来!你这个小人!”他冲到了我们的身边,那个太清上人手持一把刀扑向了他,难公白更不搭话,一脚就踹了过去,并开了一枪。空气中弥漫的硝烟还在十分的呛鼻,这时从洞顶上垂下了一条绳子,隐隐地听到晶晶在上面叫:“快爬上来!”我抬头一看,那正是林凡打的盗洞,原来晶晶带着阿福与那些村民在盗洞的上方想用绳子把我们拉上去。

我托起王神医,让他紧紧地抱住那条绳子,上面的人把他拉了出去,那个张民兵则争着要先上去,而我们在下面已经很难招架了,鸡公白暴怒:“他奶奶的,让你们来!”说着又扔出了一个手雷,山洞里血肉骨胳横飞,我也乘机把我的背囊拿了回来,从里掏出老和尚给我的那枝驳壳枪,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一条蛇啪就是一枪,正中他的头,它翻身滚下,胡大路怒不可遏,向我们呼的一声冲了过来,我也不搭话,冲着他就是一枪,他一闪,尾巴想把我的枪给扫下来,但是,我不是老和尚,我一弯腰躲过了他的攻击,难公白对着他又是一枪!

上面的晶晶又叫了起来,下一个!我叫道:“张民兵,快一点上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逃出生天

 一条蛇想冲向那个盗洞,胡也穷的轻功也确实了得,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提着一把刀劈向那条蛇,把那条蛇砍做两段!,太清上人口中不停地念着不知什么,一具具人骨纷纷扑向了我们,我大叫:“阿白,我给你的那张纸还在不在?”鸡公白说,“在!”

“快拿出来!”鸡公白马上往身上掏,他掏出来后,说:“给!”我那时正在与一具人骨拼命,正想回头接过来,只见人影一闪,孙阳已经把鸡公白手中的那个小筒子拿到了手,哈哈大笑!

上面的绳子又放了下来,我对朱明说:“快点走!”

朱明也不客气,抓住那绳子就往上爬,这时,山洞下只剩下胡也穷、我与鸡公白,鸡公白见到东西让孙阳抢走了气得要冲过去抢回来,我一把拉住他,说:“不要过去,在这里等他们放绳子下来!”但是,一条蛇已经往那盗洞上面游了过去,我举起枪想打,但是,怕会不会伤着朱明,不敢开枪,几条蛇马上游到那盗洞口给守住了哪里。正在犹豫之间,一把刀已经砍到了我的身上,那刀锋正要划破了我的衣服,在胸前划出了一道口子,痛得我向那尸人连开了两枪,我的血流了出来,这血腥味把所有的蛇人的头都吸引过来了,纷纷吐出蛇舌来,发出一阵阵哧哧的声音,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怖,几样蛇人已经游到了我的面前,我对鸡公白说,还有没有手雷?鸡人白说,还有一个!

我对鸡公白说:“怕不怕死?”鸡公白笑了:“你去问问,我什么时候怕死了?”

我说:“把手雷拿出来,我们与他们同归于尽!”

那几条蛇向我扑了过来,我叫道:“阿白,你想办法走!”这时,只见仍是地个大块头冲了过来,挡住了那几条蛇,并从他的口中吐出无数个虫子,围着那几条蛇在咬!

胡二狗狂叫道:“你这该死的蠢货,竟敢背叛主人,老子收拾你!”话还没说完,只见王平安已经把他全身给缠得死死的,并对着我粗声粗气地高声叫道:“周大哥,快走!我对不起你们,快走哇!”几条蛇已经扑在他的身上狂咬,顿时,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地给咬了下来,他那撕心裂胆般哭丧的声音让我听得汗毛直竖,但是,我们还能跑去哪里?

看到这洞里一遍混乱,那林凡飞快地从孙阳的手上夺回了那两张纸,呼的一声窜到我的面前,叫了一声:“快走,从这里走!”他用那单只的蛇形手指着通往这山洞通鄱阳湖那边的那堵墙。孙阳冲了过来:“吼叫道,你这反骨仔,竟敢背叛我?”一刀捅向那林凡,林凡悲叫一声:“你害得我好惨!”说完他一下子缠住了孙阳,孙阳用刀往他的身上猛捅!

大块头看了看那堵墙,叫道:“闪开!”说完自己整个身体飞射了过去,正是鸡公白的那招同归于尽的招数,哗的一声那堵墙撞开了一个洞口,只见他一把提住我扔了进去,再一把提住鸡公白也扔了进来,那胡也空是自己飞射而进的,那大块头他的身后已经中了很多刀,但仍死死地堵住那洞口!

我心存感激,说了一声:“谢谢!”那大块头拼命叫道:“快拿石头堵上,我快撑不住了!”我与鸡公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搬起石头堵住那个洞口,最后一块石头给堵上后,整个地洞变得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对鸡公白:“快点走,等一下他们也会把这堵墙打开,到时我们就无路可走了!”我拉着鸡公白,凭我的记忆,爬着往鄱湖那边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周先生,周先生。”我一怔,谁在叫我:“阿白,你听到声音了吗?”鸡公白停了一下,说:“好象没有啊!”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周先生,周先生。”

鸡公白说:“听到了,是在叫你!”胡也这也说:“我也听到了。”我忙应道:“我是周小黑,你是谁?”那个声音叫道:“快到这里来,我是悟尘。”

我听出来了,正是那老和尚的声音,但从来不知道他的法号悟尘,于是我问:“你在哪里?”悟尘说:“我就在你的后面。”我转身一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也无法看到,都黑洞洞的,于是我又说:“你在后面哪里?”

老和尚说:“你往回走约两三米,伏在地下。”我拉着鸡公白往回走,这时,封住那洞的那堵墙轰的一声让阿路撞开了,从那里透出的光线让我看清楚,在我们的脚下有一个小洞,老和尚在哪里探出一个头,向我招手,说:“快一点,再迟他们就来到了。”

我马上蹲了下来,与鸡公白爬进了那个洞,胡也穷的身子大,很艰难地从那儿钻进来,两只手已经被,周围的石头刮得鲜血直流,一条蛇窜得最快,已经从那洞口往里探出了一个人头,鸡公白一刀就捅了过去,那电视机头一缩,我则迅速搬起一块大石封住了那洞口,原来,那里面还有一个洞!进了里面后,我长吁了一口气,看来,终于可以平安了。

便问老和尚:“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老和尚说:“近来这山里进出的人很多,我怕他们打扰我战友的清梦,便回到这山,这个洞我是早就知道的,从这里往上进可以走到女儿湖。”

外面的胡大路显然已经知道我们钻进了这个洞,他拼命地在外面捣那石头,但是,那石头卡在地下,他一下子还没那么容易撞得开。老和尚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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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条狭窄的洞道,我们终于走出了那山洞,出口就在当年胡家村挨着湖边的一个断层上,我们爬了上来,不知道晶晶他们怎么了,我知道,当时胡也穷叫我念那张纸,一定会有玄机,现在太清上人已经与他的队伍复活了,他们必定很快就会杀将出来,到那时,这山林将又是一声腥风血雨。我对老和尚说,悟尘大师,现在这里很危险,等一下他们可能会杀出来,你在这里很不方便,你先行回去吧,那老和尚点了点头说:“我老了,你们要小心,这山,唉——”他长叹一默默地走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魔鬼战队

 我对鸡公白说:“你现在能想起我与你回到元朝的事情了吗?”那鸡公白说:“别开玩笑了,我们如何能回得到元朝?”

我知道,他仍没能想起,于是我对他说:“胡也穷叫我们读那张纸,一定有他的用意,现在,我们要打到当年胡旱施法的那个地方,想必在那个地方读会灵验一点,是了,你跌下那条溪涧,是如何逃出来的?”

鸡公白说:“是了,那时我跌下去,被那水一冲,河里的虫子纷纷闪避,好象很害怕我似的,有一个人一把把我拖进了那水下的另一条暗道,我看到那人,正是那个大块头,是他救了我的。后来他告诉我,说你们已经进入了那山洞,仍是他带我从一条地下河游进那山洞的。”

我说:“这个大块头真的很讲义气,我只背他走向那独木桥,他就心存感激,用最后的生命保住了我们!”说着,我已经找到了当年胡旱施法的地方,便对鸡公白说:“快点找些柴,胡旱施法是要点火,要杀人的。”

这时,天色已经变得阴沉沉的,好象要下雨,我们很快就抱来了几条大木,一堆柴草,点着了火,我则盘坐在当年大胆旱坐过的地方,拿出那张纸,正要读诵,从胡家村遗址的那边走出了一群人,正是李医生与阿勇,还有那个王大师与梅弄村民!

一下子,我的头又是一阵晕眩,仿佛那王大师又在用意念来控制我,而那鸡公白,则在用十分警惕的眼睛在看着那个胡也穷,我高叫一声:“阿白,别中他的迷幻术!你跌下那独木桥,就是他用迷幻术害你的!”一把向他的屁股捏了过去,那鸡公白的身体一痛,马上醒悟了过来,而那个王大师则一挥手上的桃枝,口中念念有词,一阵狂风向我们吹袭而来,他的身形式则随着那一阵狂风飘向我的身边!另一人则一手提着一个瓶子,随后赶到。那胡也穷似乎仍有点迷迷糊糊的,好象看不到他们的到来,倒是鸡公白叫了一声,从地下捡起一条木杆挡在他们的面前:“阿黑,有什么要念的就快一点念出来!”

那王大师说,把东西倒向他们,那男子一把把那瓶盖拧开,一些液体从那里向我们喷洒而出,我与鸡公白都本能地一闪,那王大师则如闪电般攻向我来:“臭小子,今天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山神!”

他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掣出了一把匕首,向我疾扑而来,那一下,我的手上还有胡旱的那两张纸,不想把它丢掉,我连连后退,而那个阿勇竟在这个时候说:“大师,他手里有东西!”

我则大叫:“胡也穷!你是胡旱的护宝人!”那胡也穷似乎有所醒悟,抬头看了一眼我,这时,鸡公白已经与那个男的扭成一团,在地下滚动,而我则在围绕着那胡也穷兜着圈子,手上那两张纸让我手里冒出来的汗淹得有点湿了,正在这危险的关头,吱吱两声,那王大师迅速往后打了一个筋斗,并站起来惊恐地看着前面,原来,正是晶晶他们们冲了过来,而我则发现,李医生与阿勇不见了!

晶晶还有那些村民、张民兵、朱明、胡也穷与王神医他们,走了过来,那王大师迅速拿出一瓶液体含在自己的口里,向着他们喷!那王神医怒喝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把弄!”只见他从腰间取出一瓶东西,倒在自已的手里,然后双手一运劲,那水珠已经变成了一道道闪亮的冰晶向那王大师劲射而出!那王大师大惊,往后一滚,一把拉起那个仍抱住鸡公白在地上滚的人,飞也似的奔进了树林!

这时,胡也穷清醒了过来,问:“什么回事啊?”

我说:“刚才,你又中了那邪道的迷幻术!”那胡也穷恨恨地骂了一声:“再让我撞到他,非把他杀了不可!”

晶晶见到我安全地出来了,很高兴,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见到你们安全我就放心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正想开口说话,只见那李医生与阿勇跌跌撞撞地从那山上跑了下来,高叫:“不好了,不好了,成山都是怪物!”

那李医生跑得不快!而且还摔了一跤,他刚爬起,“呼”的一声,一只阴冥隼从后面一爪抓住了他,从我们的头顶掠过,鸡公白举着枪就是一枪,那只鸟放下了李医生,这一下子,李医生跌得不轻,而且,身上也中了鸡公白的铁砂,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晶晶与那几个人飞快地走了过来,围在我的身边。

那胡也穷看到我正要读那咒语,忙叫:“戴面具,升火,跳舞!”那十几个村民从身上掏出了面具,戴在头上,围着那堆火跳了起后:圣哉吾祖,神哉吾法,其法无边,法大无形,大道无形,常居杳冥,圣中之圣,灵中之灵,……,魔鬼闻之脑裂,妖精无处潜形,虎狼忙走,白刃不惊,诵者志心,不得妄轻,万遍道备,自赴蓬瀛大帝之功,五帝曾行,急急如大上玄都律令

一时间,天旋地转,乌云密布,好熟悉的景象!

这时,那胡家村后的山上尘土飞扬,漫山遍野的蛇人虫人与飞禽走兽涌了出来,那胡也穷高叫:“阿黑哥,时辰刚好,快点!迟了就没有效果了,快念!

那个阿勇好象楞头青一样走了过来,好奇地问:“你们在跳大神?阿黑,你也会请神?哈哈!!”

“滚开!”鸡公白叫了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快滚,否则我一枪把你给干了!”

那个阿勇吓得连连说:“一场朋友,给个面子吧!”

“我操!你们刚才使人下邪术时有没有给我面子,让人来与我打架时有没有给我面子,害我跌下那独木桥有没有给我面子!真是脸脸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要不是看在以前还挺熟的份上,我早就干掉了你们!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们的那些藏品,恐怕来路都不正!”

那个阿勇也不敢还口,扶起李医生就走,但是,他们却再也走不了了,两条人蛇在他们走出不远时,从湖里一窜而出,把他们卷进了那湖中!

“快念啊!”胡也穷吼叫了起来:“他们已经攻到我们面前了!”

落悲兮胡降叶飞兮神来血哒困虏穷益生之非人吃煞狂飞古奥杀伐言自命狂兵无休究道术无边法天胡健奄赞吗依哈拉呱呢呀……

第一百二十七章 护宝神兵

 我念着,发现周围的景象并无改变,感觉读出来的效果并不大,于是我又读了一遍,仍是如此,已经有好几只蛇人以最快的速度攻了过来,一时间,人群大乱,那几个正在跳摊舞的村民也一下子吓得四散而逃!

那个张民兵已经不顾了一切,向着山外就冲!

而晶晶与王神医,则一把把的针飞射而出!打在一些怪物的身上,暂时阻缓了那些怪物的攻势。

那胡旱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那张纸,高叫:“诸天大神,赐我力量!”然后,他从一村民手上拿过一把刀,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扎了下去,他的鲜血迅速地涌了出来,只见他用手装起自己的鲜血,撒向周围,并同时高叫:“各路神仙,各路英雄,速速现形!落悲兮胡降叶飞兮神来血哒困虏穷益生之非人吃煞狂飞古奥杀伐言自命狂兵无休究道术无边法天胡健奄赞吗依哈拉呱呢呀……”

一条人蛇已经游到了他的身边,啪的一声,那蛇尾已经扫中了他,他不得不挪了一下位置。那一刹那,我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冲了上去,一刀向那蛇头劈下,它一闪,两只十分鼓起的眼睛看着我,张开了那大嘴,向我一扑而来,我依稀认得,就是在南昌时那个让我用刀砍中了脚的暴眼!而且,我一辈子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暴眼,那种威胁让我感到只有杀死他才能解恨,也只有杀死他,我才得以脱身!

而在这时,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他是一条蛇!呼,一声,他竟然后我喷出了一口臭气,整个人头象那眼镜蛇一般抬了起来,十只手指变成的小蛇头也正在呼呼地伸出那绿色的舌头!

“杀!”我一声暴喝,身形一侧。向那蛇人攻出了一刀,那蛇人往后一退,从地下暴弹而起,凌空向我年头来,他已经中了我的计,我往地下一仰,那把刀从他的那蛇肚下一划!哗的一声,他的肚子与内脏流了出来!

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肠都流了出来,一声惨叫,发狂般向我射来,我也发狂般扑向了他,扑!他的头让我这一刀,砍面了两半,而在这时,那胡也穷再往自己的边腿也插了一刀,把那血装了出来,洒向四周,再一次念起那咒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制止他!不让他读下去!”竟是那太清上人用那上乘的千里传音的功夫在遥控着这边的战场。

一时间,那些已经涌上来了的虫人与蛇人,还有各种各样的猛兽,纷纷向胡也穷猛拭扑了过来!

而我、鸡公白、朱明、王神医、王晶晶几个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因为,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怪物涌了出来!

我高叫:“快一点围在胡也穷的身边!”

那些村民这时,也迅速聚拢到了一起,那些怪物则把我们围了一圈又一圈!胡也穷也不理睬我们,嗲是一遍遍地读着那咒语,忽然,他向天喷出了一口鲜血,高呼一声:“啊——”

天空开始变色,地面也好象在震动,一些石头与土堆纷纷裂开,一阵阵的狂风扫了过来,打得人们的脸发痛,一具具尸骨从地下破土而出,湖里也涌出了不少的尸人,一朵乌云从树林外飘了进来,卷及着一具没有腿的骨胳落到我的面前,只见那具骨胳张口说话了:“周兄弟,没吓着你吧!”正是胡旱!

我眼中含泪,叫了一声:“胡大哥,我好想念你!”那胡旱说:“呵呵!不要想念我,想我你会死的!”说完把手一挥,说:“你们先走开,这里已经不是人类的战场了,这也是我最后的一战,一场早在元朝时就已经注定了的一战!”说完,他坐到了地下,我与晶晶他们拼命狂奔,一阵阵的阴风吹得我们全身发冷!鸡公白叫了起来:“阿黑,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我们曾经回过元朝!”我转头看了看晶晶,晶晶眼中也饱含眼泪说:“周大哥,我也记起来了,是我的私心伤害了你!”

我对他们说:“让他们在这里战斗,我们回那山洞!”晶晶叫道:“算了,周大哥,那些钱不是我们的,没必要再为那些财宝拼命了,我们出去凭自己的努力赚钱!”

鸡公白叫道:“不行,我这么辛苦才来到这里,我一定要得到一些!”说完自己向那山走了过去。

然而,哪里还有路让我们回去,只见那漫山遍野都是那些怪物,一个个正在列阵,那太清上人正把他的队伍列好阵势向胡旱这边攻击过来,胡旱这边已经聚集了好几百护宝军团,也正列阵与太清上人对峙。

“杀!”那胡山路叫了一声,那山上的各类怪物哗的一声冲了下来,胡也旱的护宝兵毫不退缩,也往那些怪物冲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湖边烟尘滚滚,杀声四起,惨叫声不绝于耳,晶晶拉着我的手说:“周大哥,我求你别回去了了吗?那个山洞不艰再进了,再进只有死路一条,我的哥哥已经死了,爸爸也伤了,再回去我怕你也会……”说着流出了眼泪。

鸡公白很不情愿,说:“阿黑,难道我们花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这样算了?”王神医也在一旁叹气,说:“算了算了,祸福天定,我们还是保命要紧。”

晶晶对我说:“周大哥,还有一个地方,你应该记得,那里还有一些东西,我们去取回来,也能过上好日子!”我知道晶晶说的是什么地方,但是,现在胡旱正那胡大路在战斗,看样子是胡大路的一方占了上风,那太清上人在山的那边不断地驱动那些猛兽袭击胡旱的部队,

我说:“这个太清上人曾捏住我的喉,着点将我捏死,这一捏之仇,今天也要报一报,也帮助一下胡大哥。”

晶晶拉着我的手直摇头,她的意思我很能明白,但是,对于胡旱,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佩服,于是我她说,你先带王神医,胡也穷他们走吧,我随后就到。

说完,自己一人走向那战场,鸡公白说道:“搞什么?有好事总是不叫上我!”他也跟着我跑了下来。晶晶飞身上来说:“好吧,既然你要去,我就随你一起去!”说完她跟在我的后面。

胡也穷则盘脚坐在地下,对着我们的背影不断地点点画画,一边还念着咒语,我知道,他是在保护我们。我在湖边悄悄地下了水,口里含着一枝芦苇管,悄悄地向胡家村那边游了过去,岸上,刀枪的撞击声,呼喊声,惨烈得我们在水里都能听得到。当我们游对岸,悄悄地上了岸,发现那太清上人的身体已经长成了,身上好象有了一此些肉,他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念着咒语,一点也没有留意到我们的到来,那胡山路则在他前面指挥那些怪物不断地向前冲,造成一浪又一浪的攻势,而且他们的兵源好象在源源不断地从山那边涌了过来!

我想这一定是太清上人在施法造成的,于是我悄悄地摸到了那太清上人的身边,正想一刀砍了过去,让一条蛇人发现了,那他人哧的一声攻向我来,我的那刀把他砍做两断,太清上人回道一看,怒叫道:“又是你这小子,总在破坏我的好事,今天送你上天堂!”他挥着一把拂尘向我攻击了过来,晶晶一扬手,一把针向那太清上人飞射过去,那太清上人用拂尘一扫,把那几枝针全扫了下来,鸡公白也拿着刀攻了上来,我们一左一右,晶晶居中,与那太清上人打了开来,也许是太清上人刚复活,他的步法没有当年那么快,与我们三人竟也打成个平局,我想这种打法不好,时间一长,我们就会让他们的蛇兵缠住,到那时,我们想脱身就不行啦!

第一百二十八章 激战藏宝洞

 只见晶晶飞身跃起,左右开弓,向那太清上人发出了无数把飞针,太清上人左闪右闪,我倒是趁这机会扑了上来,砍那太清上人一刀,那太清上人负痛,暴怒叫道我让你去见阎王,把手中的佛尘指向了我,只见那些毛丝一条条的竖了起来,疾射向我!

周大哥小心,那晶晶向我扑了上来,她的身体给我挡住了那些飞射而来的丝线!哗的一声,那晶晶吐出了一口血!

此时,鸡公白一手拿出那个手雷,猛地一扑扑向那太清上人,拉开了手雷的引信,紧紧地抱着那太清上人,任那太清上人怎么挣扎也挣不开,张口大叫:“快来救我!”他张开的那口大得吓人!只见鸡公白一把把那炸弹塞进那太清上人的口,自己一个翻身滚下了湖里,我则抱起晶晶也跳下了那湖,“轰”的一声,太清上人的身体被炸得粉碎!

“晶晶,你要挺住!”我高叫道,鸡公白则在后面推着我,迅速游向岸来,十几条蛇与跳下了水,鸡公白为了掩护我,他在后面挥起那把刀拼命地砍杀那些蛇,但是已经让那几条蛇包围了,朱明见状,也跳了下水,向我们游来,胡也穷则从岸边一拐一拐地绕到我们的旁边,我把晶晶推向了朱明,说道:“朱老弟,快点带她上去!”

朱明左手往空中一抓,一条绳子已经在他的手里了,抛向了晶晶,那晶晶正想去接那条绳子,一条蛇潜水一口咬住了那条绳子,并向朱明攻来,那朱明只好放下那条绳子,右手往空中一抓,又一条绳子在手里,这回,他一手抛向岸边的胡也穷,胡也穷接住,把他拉了上来,而我则游了回去,一把抱住了晶晶,晶晶说道:“周大哥,你快走,别理我了!”我说:“别怕,晶晶,我不但要救你,也要救阿白。”

这时,湖边的战斗已经发生了逆转,那胡山路由于没有了太清上人的帮助,兵是越打越少,眼看快要撑不住了,而鸡公白则在水中也快要把那些蛇人杀光,水中的透出一股血腥味。眼看我们就要成功了,鸡公白笑着说:“他妈的我以为这些蛇有什么了不起,到底也是经不起刀砍!”

这时,我发现胡山路飞了过来,从水中一下子把我与晶晶卷住了,呼啸一声,往那山上飞了回去,胡二狗则跳下水来,对着鸡公白张口一喷,那些吃人虫咬得鸡公白没办法抵挡,那胡二狗一把拉住鸡公白,飞一般也冲回去,孙阳带着那些残兵败卒,往那藏宝洞撤退!

胡旱见状,让两个护宝兵抬着,往那山里追,胡山路一进那山洞,即安排那些退回来的魔兵封住那洞口,我与晶晶则让几条蛇死死地缠住了,可怜那晶晶,背上已经中了那太清上人的几十条细小的丝线,现在又让那蛇勒住了,连呼吸都很困难,脸色铁青,那些蛇把我们三人拖进了那大洞。

胡山路坐在那龙椅上,耷拉着头,不住地喘气,一边用眼睛瞄向了我,叫来那胡二狗,小声在胡二狗的耳边说了几句不

知是什么,那胡二狗走了过来,对我说:“大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肯合作,他就会放你一条生路!”

我说:“如何合作?”

那胡二狗说:“用你手中的那个铜印,封住胡旱的灵魂!”

“怎么封?”

那胡二狗说:“很简单,我们现在放你出去,他们两个留在这里,你出去用铜印敲那胡旱的天灵盖,他就完蛋了!到那时,我就放他们两上出去,并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冷笑了一声说:“要是我不去呢?”

“不去,我们就用你们几个祭神!”声音一下,那班蛇兽发出了哗哗的怪叫声。

我一想,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个铜印?是不是这个铜印里面有某种奇妙的力量?于是我说:“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是不是怕死啦?”

那胡二狗叫道:“我们才不会怕死,要不是我们不能拿那东西,你们早就让老子给吃了!”

“二狗!闭嘴!”胡大路叫了一声,他知道,胡二狗在说出了秘密,晶晶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说:“周大哥,用铜印去砸它们!”TXT图书馆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我摇了摇头,痛苦地说:“我现在哪还能腾得出手来?”

鸡公白一听,大喝一声,扑在我的身上,张开他的口,咬向那些缠住我的蛇,那些蛇负痛,纷纷放开了我,我一腾出一只手,即从身上摸出那枚铜印,对着缠住鸡公白与晶晶的蛇砸了过去,那些蛇好象惊恐万分似地纷纷躲避,鸡公白揉了揉自己的手,一边不断地吐口水,说:“我会不会也变成蛇?”我说:“不怕,把手上的印往他们的身上磨。”胡二狗在一旁让这现象吓了一跳,只见他向我们张开了口,我把手中的铜印一举,那些虫子马上缩了回去,有几只走了出来的还咬向他自己,搞得那胡二狗哇哇直叫!

胡大路见此情景,怒叫道:“你们不要不识抬举,给你们一条生路,却还在垂死挣扎?”

我这时,再把胡旱给我的那几张纸也掏了出来,龙其是那张护身符一亮,那些蛇虫纷纷逃走,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也发现,这山洞在摇动,外面的胡旱已经在施法,他念咒的声音似乎很清晰地传到了我们的耳朵!

胡山路叫了一声:“把他们给杀了,我要祭神!”那些尸人与虫人战战抖抖地向我们一步一步的靠我过来,尽管我举着那几件宝物,但是,他们仍十分害怕那胡山路,不顾一切地向我们逼了过来!

“杀了他们!”胡大路在吼叫,那山洞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晶晶掏出了一把针,这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但是她扔奋力把那把针射了出去,好多魔兵中了那针,我再把那铜印往他们的面前晃动,晶晶在后面做出了几个指挥的动作,那些魔兵纷纷掉头,向那胡大路冲了过去,那胡大哥暴跳如雷,向着周围呼呼的发出毒气,熏得我们个个头脑连晕沉沉的,但那些魔兵在晶晶的驱动下,并没有后退,那胡山路啊地狂叫了一声,张开血压血盆大口,一口一个,全把他们吞了下去!

啊!晶晶叫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晕倒在地,我则顾不了许多,往那胡大路直冲了过去,对着他的口,把那枚铜印塞了进去,那胡山路猝不及防,一口把一条蛇与那铜印吞了下去,随即,只见他在地上打滚,再滚下了那水,搅动得那潭水象翻起大浪似的水花直射,水花射到人的身上都会发痛!

那些魔兵惊恐万状,四散逃窜,轰的一声,那胡大路在水里爆炸了,整潭水击了起来,洒在周围的洞壁上,胡大路的身体已经被炸得成了碎片,溢得周围都是!整个山洞一遍腥臭,那胡二狗也吓得想走,但是迟了,一块钟乳石从洞顶掉了下来,正击中他的身体,他倒在地下,被那块钟乳石给压住了,鸡公白那股怒气正无处发泄,只见他抱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那胡二狗,一边砸一边骂:“我让你喷,我让你喷虫,喷呀!怎么不喷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封存宝藏

 这时,那山洞摇得越来越厉害,有好几个地方的土块已经掉了下来,一块大石已经把我们来的洞口堵死了,洞顶也开始呈放射状开裂,我叫了一起:“阿白,快走,这里快要塌了!”一把抱起晶晶,往后面走,那里还有一个老和尚带我们走的小洞,鸡公白醒悟过来,从地上捡了一把刀,跟在我们后面走,刚走进那条狭小的通道,后面那山洞轰隆隆的一声,倒塌了,就算是我们走的这条狭道上面也不断落下各种石头,终于看到那个小洞口了,我叫道,阿白,快一点把那块石头弄开,记住,先要往上撬,再往里推!我记得那块石头下面是有另一块石头顶住的。

鸡公白,拼命地撬着那块石头,但是却一点也没能撬起来,太重了,鸡公白急怒攻心,一脚一脚一踹向那块石头,一边骂道,刚才我是不是在犯贱,怎么把这块石头封得这么死!

我放下晶晶,想去看看那块石头到底怎么了,这山洞突然又是一摇,那洞口一下子裂开了,正好能伸手搬开那块石头,我一把拖住晶晶,往那石洞里面爬!

后面传来裂石断墙般的响声,想必这山已经开始彻底陷下去了,在胡家村的那个出口,我抱着晶晶走了出来,朱明与王神医早就等在那里,一把接过晶晶,她的背上的血已经把她的衣服给染红了。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把晶晶的衣服用刀一割,整个雪白的背部露了出来,太清上人射在她身上的丝线足有二三十条,穿她的身体而过,晶晶这时醒了过来,微弱地说:“周大哥,把那些线给我拉出来。”

王神医已经在那山中采来了一些草药,放在自己的口中嚼碎,敷在晶晶的背上,说:“不怕,不怕,我能医得好她!”说完,对晶晶说:“不过,你的武功就此废了!”晶晶痛苦地露出了苦笑,说:“爸,废了好,废了我就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朱明匆匆地赶了过来,叫道:“那具人骨正在那洞口与那王大师在纠缠!”

我对王神医与胡也穷说:“你们留在这里,我与阿白和朱明过去看看。”胡也穷说:“不,我也要去,那是我们的先祖,我不能不去!”然后,也一拐一拐跟了上来。走过那胡家村遗址,在那藏宝洞的洞口,只见那里有几十具站着的人骨正在围着胡旱,有一具人骨已经长出了一些皮,我感到有点眼熟,他看到我,发出了一个声音:“周大哥,快来!我是王二虎。”我急忙冲了过去,赫然发现,那个王大师则手持一把桃木剑,顶在胡旱的天灵盖上!那胡旱已经动弹不得!而周围的护宝兵,则投鼠忌器,不敢攻进去!

而且,最可恶的是那个所谓的王大师那只已经让我砍伤了的手竟在摇着一个银铃,口中念念有词。

胡也穷高叫:“他念的是散魂咒,快一点阻止他!”

我心想,现在他手里的桃木剑与银铃,都可以把胡旱打得魂飞魄散,只有破坏了他手上的那两样法器,胡旱才会得救!

我一步步地逼了过去,手里持着一把大刀,那个王大师叫道:“周小黑,再过来我就把他的天灵盖打碎!”

鸡公白已经忍不住了,他一步冲去,那胡旱突然说:“别过来!你眼中见到的那个不是他!啊——”他一声惨叫,那王大师把那桃木剑狠狠地顶了他一下!胡旱已经长出了肉,他的脸虽然清瘦,但是已经能看出了他的轮廓。

我高叫了一声:“王丁丙,你想干什么?”

那王丁丙怪叫道:“周小黑,我就告诉你,我就要这个宝藏!只要胡旱不再施法,我就放了他!否则,他马上就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

我怒道:“你这种人,如果东西到了你的手上会危害多少人?今天,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那胡旱又叫了起来:“周老弟,你们走!快走!”

我说:“胡大哥,如此奸佞之徒,我决不能饶他!”

那王大师又是狠狠地向那胡旱顶了一下,胡旱一声惨叫,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叮叮叮叮,那王丁丙的铃声越来赵急促,胡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而这时,我却仍未能想得出办法。急出了我一身冷汗!

“吱——”一声划破空气的极微小的声音传了过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王大师的左手,他的铃铛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下,正是朱明出的手,那王丁丙吃了一惊,而正在这一瞬间,那胡旱“啊——”狂叫一声,一道白色的光从他的口里喷出,王丁丙让这一道声波一震,在地下连翻了几个筋斗,但他反应十分迅速,竟想冲向那洞口,从里面逃生!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身而上,一把抱住那王丁丙,我们两人同时跌下地来,那王丁丙气急败坏,那把桃木剑狠狠地向我插了过来,把我的背戳破了,痛得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对着他的胸张开口就咬,“啊”一声惨叫,我硬生生地把他胸前的一块肉撕咬了出来!而鸡公白也一扑而上,死死地按着他的手,王二虎手持一把长矛,要插向那王丁丙,胡旱叫道:“取他的人头来祭天!”

那王二虎迅速取出一把刀,按着那王丁丙的人头就是一刀,呼的一声,那王丁丙的脖子喷出了一腔脏血,洒得我满身都是!

一堆火已经升了起来,十向个头戴面具的护宝兵围着那团火在跳摊舞,高声呼道:“天地同生,天地同灭,壮哉吾祖,壮哉吾道,九天诸神……”

这时,天地为之变色,天空中的鸟黑压压地遮在山那边,我也鸡公白迅速走开,看着胡旱与他的卫队,满山的蛇虫禽兽围着他叩头,天空中的鸟云旋转了起来,发出一阵阵的雷鸣声,一时间,好象回到了黑夜似的光钱越来越暗,那闪电划破那天空,狂风大作,大地摇动!

“不好,胡爷要灭绝一切了,他会魂飞魄散的!”胡也穷叫道,只见他一冲而上,对着胡旱在叩头,悲声说道:“侯爷,第二十六代护宝将胡也穷向您叩首,您千万别这样,你会魂飞魄散的。”

胡旱慈悲地看着胡也穷,流出了眼泪:“为了这个宝藏,你们付出太多了,几十代人为了他,已经感天动地,王氏一门为了他,也搞得家族人丁凋零,它的存在,只会制造更多的人间悲剧!今天,我要把他永远封存在地下,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侯爷,千万别这样,如果您已经魂飞魄散,到时候,您就会永远消失了啊!”胡也穷哭着说道。

胡旱叹了一口气,说:“我修道,求的就是为众生谋利益,现在,这个宝藏,已经成了我们造孽的祸根,你走开吧,我一人事小,苍生事大!”说完,他一跃而起,在空中象一只大鸟一样,一阵阵狂风袭来,吹得我们都睁不开了眼,地下那些护宝兵齐声叫道:无量天尊功德无量九天诸神护我左右封存宝藏造福万]民……

啪啪!几声雷响,一道道的闪电从天空中如银蛇般闪现,周围一股股的狂风不分前后左右,吹得我们东倒西歪,我连忙趴下地来,看着这眼前的一切,那藏宝洞的那山轰隆隆的一声塌了,整个山好象陷了下去,树木与石头纷纷吸进了那山里,整个山一下子象乌云一样变化着,很快形成了一个平地!

第一百三十章 远古来信

 呼的一声,胡旱叹了一口气,在空中看着我,一个难得的笑容从的脸上冒出,然而,他的身体正一点点地消失,渐渐地,彻底不见了他的踪影,那胡也穷趴在地下一个劲地叩头,远远传来了胡旱的声音:“周兄弟,我去也!”一时间,那些战队纷纷倒下,让风一吹,全变成了粉尘,让一阵狂风卷走了。大地一时间,变得十分干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天空的乌云一下子散去,又出现了太阳,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候。我们在这山足足折腾了一天,鸡公白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见到那王神医与晶晶也趴在不远处看,他高叫:“王神医,你一定要治好我,我发现我快要变成蛇了。”那王神医笑着说:“好说,好说。”

胡也穷这时跪在地上,向着胡旱传来声音那个方向在叩头,末了,长叹一声,眼泪涌出。我走上前,对他说:“您不必悲伤了,胡旱他早就成仙了。”胡也穷对我说:“我不是伤心,我是高兴而泣啊,现在好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终于完成了,几百年啊!真不容易。”

王神医一拐一拐地起了过来,对胡也穷说:“老胡,我们……”

胡也穷冷冷地说:“有些事不论怎么抹也抹不掉的,我与你各为其主,各为祖宗使命,皆为宿命,谁对谁错?废话休再说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说完,自己径自一人走了。

我背着晶晶,鸡公白则扶着王神医,也缓缓地向山口走去。

走到那条独木桥,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鸡公白:“阿白,你见到孙阳了没有?”鸡公白说:“好象没有?只见到他也进了山洞,但在大洞里没见到他。”

我的心突了一下:“他,不会逃脱了吧?大家快点走,这山仍不安全!”

“哈哈哈!!,周小黑,这里哪还有什么不安全的,安全得很嘛!”一个浑浊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那张民兵已经被那李医生及阿勇缠得死死的,他们竟已经变成了蛇人!

那张民兵哭着叫道:“快点救我,快点救我,苦啊!谁能救我,我出一百万!”

看着他那个样子真是又可悲又可怜!

我对着李医生说:“李医生,你看到了,你用那邪道士来弄宝,把你自己都弄成了这个样子,你是一个收藏家,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享尽人间富贵,却心不知足,现在你看,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的话,你会舍得你那李氏凉茶吗?”李医生低下头来,不语,而那个阿勇见那李医生不做声,他开口:“周小黑,你别在这里离间我们,现在我们好得很!”

我说:“好不好就看情况了,你们以后吃的是死尸死兽,住的是山洞,逐渐变成冷血动物,与一条蛇没有区别!”

“你再说,我就咬死他!”那个阿勇张开那大口,向着张民兵,吓得张民兵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对那李医生说:“李医生,作为一个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下场并不是你想要的,现在,如果你再伤害了他,那么你的罪孽就更重了,放手吧,回头是岸!”

那李医生默默地放开了张民兵,游到了那地下,那张勇高叫:“李庭轩,你这贪生怕死的东西!没良心,没义气!”说完,他张开口向那张民兵扑了过去,啊!那个阿勇一声惨叫,那李医生已经咬断了他的尾巴,他猛一回头,放开了那张民兵,一下子扑向了那李医生,两条蛇在地下翻滚着,不一会儿,同时滚下了那条深沟,深沟里一阵涌动,两条蛇人在那里扑腾着,击出了一阵阵的水花,无数只吃人虫把他们裹住,一声声惨叫声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两具白骨浮了上来,一下子,让那溪水冲走!

张民兵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我会不会变成他们的那个样子?我会不会变成他们的那个样子?唉,这一趟,真是倒霉,一点收获也没有,差点把命都陪上了,不值,不值!”

终于出得那绝命林,外面的景象又是让我吃了一惊,不知何时,那里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寻宝者,原来,绝命林发现了汉王宝藏的传闻迅速地传遍了整个收藏界,那来自于全国各地的收藏爱好者纷纷前来此地寻宝,我看着他们,有些已经被那些黑蜂叮得全身发肿,有的已经被狼咬过,有的头肿额裂,有的自相斗呕,乱成一团。

他们一见到我们出来,一个个用十分怀疑与不怀好意的眼神在看着我们,仿佛知道了我们已经在里面寻得了宝藏似的,想一冲而上,哄抢我们身上的东西,然而,我把自己的口袋全部翻了出来,也让其他人这样做。

看着那个已经受伤的王神医与王晶晶,他们渐渐开始相信,我们真的没有拿到宝藏里面的东西,然而,仍有一队人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在人群中,我发现了有好几个认识的人,包括那个教授,他也在人群之中,与那些人讲他的事迹,讲他对这个宝藏的见解,口水四溢,不过,我已经没了兴趣,背着晶晶,慢腾腾地回到了梅弄镇那王神医的家。

鸡公白连忙问那王神医要药水涂身,而那王神医则说:“别忙,别忙,我先救了晶晶再说。”张民兵则急急地说:“王神医救我,要多少钱,我给,我给!”

我在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坐在那门坎上,看着街上一个个匆匆前往寻宝的人,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惆怅与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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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切都那么萧条冷落,地上积了很厚的一层尘,看着当初我画的那幅画,竟觉得并不那么可怕,只是表情严肃一点罢了,心想,恐怖还是不恐怖只是人的心理作用罢了,自己不禁苦笑了一下,翻身上床,沉沉睡去,睡梦中,晶晶笑脸如花,向我走来……第二天早上,弄了一点面条当早餐,一边吃一边翻开从信箱里拿回的那堆小广告,报纸,帐单等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突然看到一封十分陈旧的信封,而且还是用很老以前的那种牛皮纸做的,上面用相当漂亮的毛笔字端端正正地写上:周小黑收,并没有写地址,信封已经有一角烂进了信封好多,其它三个角也已经破损,这样的一封信,让我感到惊奇,于是,我打开了那一封信,里面赫然出现一行字:乙酉,岁破,斗牛冲虚,大西国宝,遇……后面的几字已经烂掉了,怎么看也看不清,最后有一个置名,只看到一个李字。

看着这封信,一种从没有过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这封信,会不会是古人寄给我的?因为,这信纸,这信封,都是清代以前的老纸,纸就是那种桑皮纸,已经发黄发脆,而且,这书法的字也出现了胶墨脱落,而且有氧化的表象,发淡,更重要的是,写这种字的人书法随意,一点也没有现代人记得意去把字写好的那种匠气,从书法鉴定的角度,这无疑就是一张清代以前的文物。

再看信的封面上的文字,并没有地址,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信箱呢?古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名呢?难道,……

(第二卷预告,各位书友,《邪宝》一书的每二卷《大西国宝》内容更加生动剌激,情节更加流畅,场面更加惊险火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请放心阅读,明天暴发,一天三更!)

引子 藏宝图的故事

 藏宝图的故事,情节曲折离奇,一波三折,相当吸引人,所以,藏宝图故事自从民国初年传出以来,几乎家喻户晓,再经后人的不断演绎,分化不各种各样的藏宝图的故事,这些故事,竟还真的有人相信了,并于民国时期成立了挖金公司去挖金,去寻宝!所以说,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真去信的也有。

那么这是一个什么故事呢?原来,民国初年,有一个天津的说书人刘四喜在露天说书摊里说出来的,说的是明末的张献宗为了收集天下的财宝,不惜动用大军攻城掠寨,狂抢滥夺,为了得到更多的财富,他不惜把天府之国的四川人杀光,周边好几个省的金银财物,奇珍异宝,名人字画,各式各样,皆被他掠夺而尽,足足堆起了一座宝山,后来,为了藏这些宝物,足足动用了五十万的兵力,分成一万多车,五千多船从水陆两路运出,把这一批宝物藏于一个深山之中,再把那五千船的宝物藏于水底,为了后来能顺利取出这些宝藏,于是绘制了一张藏宝图,交给他最亲信的孙可望妥为保管。

孙可望死后,把这张藏宝图交给了一个和尚,也是义军的一个将领,为了逃避清兵追杀而不得不落发为僧的和尚,那和尚死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藏宝图的下落!

直到清咸丰年间,咸丰皇帝为了打击太平军,国库空虚,竟也派人到四川寻这一个宝藏,结果,当然没有寻到,直到民国初年,一个叫胡才的人才把一张藏宝图献出,引发了江湖的一场场的腥风血雨……

刘四喜就凭着说这一个故事,竟然大红大紫,每天来听他说书的人不计其数,看着有利可图,商业嗅觉敏锐的戏院老板花钱包下了他,让他到戏院里说这个藏宝图的故事,最后,北京的最大的那间天京戏城,籍着财雄势大,把刘四喜抢到其旗下,让他到北京说这个故事,一时间,藏宝图的故事风靡一时,这刘四喜交上了好运,从此,天天喝花酒,夜夜温柔乡,过的是比那些戏子更加风光的生活,不过,这日子坚持不了多久,他就被人杀了,是让人用一枝生锈的棺材钉在额头正中上钉死的,死时毫无挣扎迹象,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天花板!

三十年代,居然还有电影公司把他说的那个故事拍成了电影,一时间,全国上下卷进了一股疯狂般的寻宝热潮中,更有好事者在四川成立了公司,专们寻宝!

结果,那是可想而知的,瞎忙活了一断时间后,了无收获,再加上那时日本人侵略中国,人们的兴趣已经转移,生存都成了问题,哪还有什么时间去关心那个什么宝藏?

然而,却有人对这个宝藏感兴趣,那就是日本人川田犬四,这个川田犬四在日本侵略中国期间,从中国抢走了无数的奇珍异宝,而且,他还是一个中国通,对于藏宝图的故事深信不疑,尽管那时四川仍是中国抗战的大后方,但他却化装成商人穿梭于重庆与南京之间,并将四川收刮到的东西卖到了世界各地,大发其财,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此位川田犬四在一次进川时,也死了,死时,额上也是钉着一颗生锈的棺材钉!同样,他全无挣扎迹象,死时,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一脸的惊恐。

这件事当时闹得有点大,有人吓得睡不着,各种各样的传闻传了出来,有的说他是让鬼给钉死的,有人说他是让那些仇家寻仇杀死的,也有的说是他们几个同伙分脏不均,互相残杀而死的,各种各样的说法,让这个藏宝图的故事越来越神秘,于是民间更加传闻,如果谁在半夜时出来拉夜尿,就会有鬼拿着棺材钉在门外等他们,那些爱夜里哭的小孩他们的母亲也用这个故事来吓他们:“再哭,小心那些棺材钉!”

一些有闲人仕专们研究起那藏宝图来,其中更不乏专家学者,其中最著名的应该是那个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地质学者唐玄之!

连唐玄之这样的专家也参与其中,想必事情应该能弄个水落石出吧?

那唐玄之是一个爱国的学者,当时,正是国难深重的时候,他想,如果能把这个宝藏取出,用来购买战斗机及各种武器支援前钱正在抗战的部队,那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怀着这种强烈的报国心,他毅然卖掉了自己家里世代收藏的宋代汝窑瓷——天青釉三足平底盘及明代唐伯虎名画《春宫探秘图》,筹得银元五十万,从德国购进了当时最先进的设备X光机,带上他的几个助手对四川各地进行了为期十多个月的戡探与调查。对四川的各个名山及河流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测,结果,竟一无所获,正当他万念俱灰,想打道回府的时候,却有一个道士给他提供了一些线索,正当他兴冲冲地准备带人去调查的时候,他却死了,仍是一棵生锈的棺材钉钉死的,死时的模样与那刘四喜、川田犬四一个样儿!

考古界也没有闲着,当时,由于社会动荡,民不聊生,但是,乱世却是做古董生意的好时机,不少人为了逃命,纷纷把家里的古董卖给那些古董商,换来真金白银以傍身,而那些古董商则一转手,卖给了那些在中国做文物生意的外国人,利以百倍计!

而当时的所谓考古界,也不过就是这些整天与古董打交道的古董商为主,真正官方的考古人才奇缺,一些动错了脑筋的古董商也打起了这个大西国宝的主意,当时,真的有一张藏宝图被四川的一个小贩子贩到了北京的琉璃厂,当时那里最大的古玩商祖输明得到了这一件宝贵的东西,深信不疑,于是,他也组织起他的团队要挺进四川,他的团队中包括了一名外国人,美国的约翰逊博士!这约翰逊博士是个真真正正的考古学家,而且是一个中国通,他深知这大西国宝的重要,他也动了不少脑,用他的那一套科学的手段进行考古戡查,带领祖输明他们那些人到了四川,按照那藏宝图的标明的位置,悄悄地干了起来。

当时,他们做得很保密,因为他们不想惊动别人,更不想惊动政府,尤其不敢惊动那些日本人,他们刚进川不久,就在在一户农民家的一个猪栏里找到一件铜器,上面刻有大西二字,经那有着十分敏锐鉴别能力的祖输明鉴定后,确认为晚明的器物,那一股高兴劲,使他们个个劲头十足,不过,忙了两个月后,只在一座山中探得一个宋代的古墓,挖开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都让盗墓者给偷走了,眼看没有办法了,那个约翰逊甚至扬言说根本就不存在这大西国宝藏,这个宝藏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他自己带头离开这个考古队,回国去了,那个祖输明在没有了专业的约翰逊博士的指导下,只好出动了金钱攻势,扬言有人提供线索,他会出一万枚袁大头!

一万枚袁大头是什么概念?那是纯银做出来的银元,是民国时期最坚挺的货币,一枚袁大头可以换上半只猪,一担米!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在这消息放出后不久,一名川西的藏民带来了一张羊皮来找他们,说那张羊皮里面有些古怪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凭着敏锐的职业敏感,那祖输明断定这是一张很老的美皮,而是很可能就是另一张藏宝图,于是,他付了十枚银圆后,带着这张藏宝图到了成都,去找一个人,正是四川唐门的元老唐兀!

谁知,人还没见到,那祖输明就已经让人杀死了,那张羊皮也不见了踪影,他死时,仍是一枚棺材钉钉在他的额上!

……

搞笑的是,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全国各地掀起了一遍的仿古热潮,各种各样仿制的古代珍玩冲击着市场,这连这藏宝图也变得满地皆是,有牛皮仿的,有羊皮仿的,有宣纸仿的,有的更简单些,从小学生那些单行本上撕张纸下来,画上几笔,拿些浓茶水泡一下,也说是藏宝图!

于是,全国各地越来越多的人声称自己拥有了明张献宗的大西国藏宝图,个别人甚至组织了藏宝图研讨会,请专家鉴定他们拥有的那些藏宝图,更有甚者,真个有人按着那藏宝国标明的地址跑到四川去找。整个收藏界一遍喧哗声!

不过,在下的这一次经历,却是活生生的事实,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我也走了一趟,其中艰难曲折,实在难忘!

第一章 沐足

 无聊的日子又开始了,由于心中想着那封奇特的信,我天天在神不守舍地画着画,结果,在我的眼里,没有一幅画得好,造型本来是我的强项,但是不知咋搞的,这些天画出的东西都是变形的,与我的标准相距好远。

心中只是感到很郁闷,整箱啤酒买回来,没事就喝,喝着喝着,又在那些画上乱画起来,反正都不是好画,乱画一气又有什么不可?

一天,鸡公白来了,他看了看我画的画,笑了:“喂,哥们,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晶晶啊?要是真的想,就给人家打个电话,反正人家现在有钱得很,看你现在画这些东西,人不象人鬼不像鬼,比以前的差多了。

我懒懒地说:“你哪敢与你比?你是万人迷,现在又搭上了佳佳,况且你又不懂画,与你说了也是白说,没共同语言。”

那鸡公白辩道:“谁说我不懂?上次的那幅画,我不是也看懂了?你的画以前画得很逼真,现在画的就象是一堆垃圾,在垃圾堆里有几个在那里玩的怪人,全身都是垃圾!”说完,他哈哈大笑。

我不理他,拿了一张新画布,又画了起来,那这是我的职业,我靠这个混饭吃,不画画,我还能做什么?

鸡公白见我不开心,忙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其实嘛,抽象也是好的,只是我看不懂。”说完,他又是一阵大笑。

我对他说:“鸡公白,别得意,等我成名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

“有多厉害啊?”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回头一看,正是画商陈九日,这家伙,本来是我的同学,半路出家做了画商,多好的画在他的嘴里都成了垃圾,拼命地压价,有时呕心沥血花几个星期画出来的画到了他那里,能多便宜就多便宜,但是他一转手就以好几倍的价钱卖出,这几年,他倒是发了财。

他走了过看,笑嘻嘻地看着我,一脸的市侩相,我看着就讨厌,但是他一手拍在我的肩上,一副十分亲热的样子。

我没好气地说:“陈老板,有什么关照啊?”他并没有做声,而是两眼发直,盯着我画的画。

“喂,做声啊?阿黑叫你呢?”鸡公白在一旁帮腔。

但是那陈九日仍在认真地看我的画,并没有回答他,一会儿走近看,一会儿又走远看,一会儿摇了摇头,一会儿又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忍不住了,说:“喂!九日,有话直说嘛!别在我这里扮高深。”

那陈九日嘿嘿笑了两声说:“哪里敢,哪里敢?这些画怎么卖?”

此小子哪会安着什么好心肠?于是我也只懒懒地说:“我的衣食父母,你看着办吧!”

那陈九日打着哈哈:“你看,你看,又矫情了不是?别太酸了,同学,等一下我出价时,你别再说我出得低就行了。”

那鸡公白没啥耐性,说:“喂!臭老九,爽快点行不行?我还等着你的钱等一下去沐足呢!”

陈九日说:“哪,哪就一千块钱一幅吧,就出这么多了,再多我也出不起啦!”

“一千块?”我好象听错了一样,这家伙平时开价从来没有高于三百块的,怎么今天这么豪爽?

那陈九日见我说了这么一句,忙说:“少了?好好好,别再说,再加一百,没得再加了。”

我一听,知道有戏,不过,在与这班画商的打交道中,我也积累了些经验,如果这班人主动出价,那就说明我的东西有市场价值,如果不出价,在等画家叫价,那他们就会趁机压价,于是我说:“九兄,这几年,我的画也为你赚了不少钱,我现在的这几幅东西画了上个月,是我发挥了潜力的创新之作,牛朋前天来看过了,说可以和莫奈晚年盲了眼时候的东西相比美,当然了,我也不太敢相信,不过,你也是画画的人,应该知道这种意识流后现代的东西不容易画。”我打出了牛朋的名头,他是我们市的美协主席。

那陈九日一个劲地点头:“的确,的确,行家面前不说行外话,这几幅画的确画得不错,算了,我今天出点血,就两千块钱一幅,另外今天请你们去沐足,行了吧?”

“行!掏钱吧!”我一向爽快,其实也正在发钱寒,一时性急,开口答应了。

那陈九日连忙从背上取下他的那个画筒,从里面拿出几张塑胶纸,把我的画一张张地从木框上撬出来,一张张地铺了上去,卷在一起,塞进那画筒,然后才掏钱。

鸡公白在一旁看着我数钱,傻了眼:“这种垃圾东西也能卖个两千块钱一幅?改天帮我画一幅行不行?”

“别扫兴啦,我是阿黑哥的代理商,你别抢我生意。”陈九日笑容满脸,象掏到了宝贝一样,心情很好:“得啦,别小气了,我们去洗脚,去洗脚。”

~

我们三人,到了我们小区街口的那间“爽一爽沐足中心”,阿兰一见我们走到,马上嘻嘻嘻嘻地笑着走了过来:“哎呀,阿白哥,这么久才来,想死我啰!”

那鸡公白兴奋了起来:“阿兰姐,有什么新手艺的介绍一下?”

“当然有了,你阿白哥吩咐的,就请我们的小倩帮你按吧!”

“小倩?好好好,我们三个人,就开个三人房吧!”,鸡公白大大咧咧地说道,好象他请客似的,但是那个阿兰马上说:“哎呀,今天真不好意思呀,小房都满了,你们要在大厅洗。”

那个陈九日连忙说:“大厅好,大厅空气好,我喜欢在大厅洗,我们就在大厅如何?”他知道,大厅里每位收费要平宜二十块钱。

大厅的最角落里,阿兰给我们找下了三个位置,那里光线很不好,但是看外面却看得十分清楚,一个坐在我对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他抽着香烟,戴着一双墨镜,看样子,挺象一个江湖新贵。

而他的另一边,却有一个按摩女在等着一个人,很显然,那个人出去了。算了,这里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闭上眼睛,等那按摩女来给我沐足,但是,鸡公白的叫了一声却让我醒了过来:“阿瘦!你还未死啦?近来到哪儿发财啦?”

我睁眼一看,正是上次送画来的那个搞基的瘦子,那瘦子一见到我们,即刻奶声奶气地叫了起来:“哎哟!是李老板和鉴定家呀!好久不见,想必发财了,把我们给忘了!”

鸡公白笑着说:“发什么财?怎样,近来有什么好货吗?”

那瘦子看了看我说:“哪有什么好货!有好货都让人家那些搞鉴定的说是假货啦!”

我马上说:“瘦哥,上次我不也认了你那幅画吗?怎么说我会把你的东西说成了假货呢?”

那瘦子说:“哪里,哪里,我又不是在说你,现在全中国都是鉴定家,哪还有什么真东西?”

我问:“此话怎说?”

那瘦子说:“鉴定家都以否认别人的东西为乐,以为否定了别人的东西才显得他多么高明,所以鉴定家越多,真东西就越少。”

我说:“小兄弟看问题太偏激了,不过,你上次给我的那个东西倒是帮了我的大忙,今天洗脚我请客。”

那瘦子一听,连忙说:“那就多谢啦,我早就说了嘛,你是个真正的大老板。”那个一直在抽烟的男子马上摘下了眼镜,看了我一眼,此人眉清目秀的,年纪也不是很大,不过,倒是晒得很黑,左眼尾长了一粒十分大的肉痣,他向我笑了笑,点了一下头问:“小余,这位老板怎么称呼啊?”

那瘦子说:“这位老板是个收藏家也是个鉴定家,还是个画家。”

我说:“不好意思,在下是个收藏受好者,不敢称收藏家,平时画点画。”

第二章 大西国皇帝之宝

 那男子看了我一下,说:“哦?你就是那位敢进梅弄的画家周小黑?”

我说:“正是,正是在下,还有这位李大白先生。”

那男人连忙坐直了身子,连说:“幸会,幸会,周先生几进几出梅弄,早就传遍了这收藏界,在下王尚,有时间要向周先生请教。”说着掏出了一张名片让那洗脚的姑娘传过来交给我,我看了看那名片,上面写着:

中国民间保护国宝行动协会

王尚副会长

下面还有手机等东西,我说:“王尚?哈哈!先生的名字真够厉害的,在下向您请安啦!”

那王尚也打了个哈哈说:“哪里话,哪里话?只是父母不识字,乱起的。”

我说:“是了王先生,你是这个什么中国民间保护国国行会协会的副会长……咦?慢着,你,你叫阿尚?”

那人说:“是的,在下就是叫做阿尚!”我问那瘦子:“上次我们去广州找的是不是这位尚哥啊?”

那瘦子象是想起来了,说:“是的,就是他,是了,你上次那幅画的事情弄清楚了吗?要不要我的这位啊尚哥帮一帮你?”

我说:“上次的事情基本弄清楚了,不过,我很是很有兴趣与你们交个朋友,要不等一下我们洗完脚我请你们去清风居喝茶?”

那瘦子看了看阿尚,说:“不行啊,等一下我们还要去南南市,有个老板让我们去的。”

鸡公白叫道:“喂,小余,他们是老板,我们就不是对不对,他们出得起钱,我们就出不起了是不是?”

那瘦子辩道:“怎么行呢?我们这一行最讲信用了,与人家约好了怎么能中途变卦?你要知道,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那个阿尚笑了笑说:“不,不忙,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倒是很想与周先生他们聊聊天,他们比我们厉害多了,小余,你要虚心点啊!”

那小余一听这个阿尚表了态,马上改口了:“也是,也是,其实我对周先生的传说也挺崇拜的,今天向周先生学习一下。”

鸡公白不满地说:“变色龙!”

洗完脚,那个陈九日匆匆地走了,说是有点事,我也知道,他得了我的那些画,正想着要找人出手,所以也不阻拦,我带着王尚与小余上了鸡公白的那辆破车,这小子,在梅弄回来后买了一辆二手车,天天在我面前炫耀,想必是那佳佳给的钱。

清风居,那是我表弟开的茶庄,既卖茶叶,也开设饮茶,还卖紫砂壶,我表弟本人就是一个紫砂壶收藏家。

来到了这间装修古雅而原始的清风居,我那表弟已经开好了茶在等我们,那个阿尚连连称这真是个好地方,我说:“这里的装修是我设计的,怎么样,还行吧?”

那个阿尚说:“这里真够诗情画意的,有道是采菊南人下,悠悠见南山,我虽然是粗人,只知道掘坟,不过,这里清静,真是个聊天的好去处!”

“咦?阿尚好象识得几个字!”那鸡公白口没摭拦地说出了一句,那个阿尚也不恼,说:“哪里,哪里,这位是李老板吧?”那个小余点了点头,阿尚说:“阿白哥也是个高人啊,这梅弄几进几出,你也是个厉害人物。”

鸡公白说:“小事一桩,我从来就不把这种事情拿出来炫耀,我李大白行走江湖,只重一个义字。”

说话间,我们已经坐好,那我表弟亲自动手为我们泡茶,因为他知道,我一向对茶的要求比较高,那个阿尚小喝了一口,连声赞叹:“入口甘香,进喉顺滑,一定是上好的冻顶乌龙吧?”

我表弟说:“先生也是此道中人,是的,正是冻顶乌龙。”

我观这个阿尚,说话文雅,与一般的铲子不同,而且好象有很深的修养,于是问:“阿尚,我听小余也说过你了,上次在广州找你却找不到,这回能想遇,也是一种缘分,你哪间大学毕业的?”

阿尚说:“说起来惭愧,在下是中南大学考古系毕业的,想不到却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我说:“哈哈!尚兄,我又不会向你借钱,一看就知道你混得还不错,总比那些在单位等死的要好吧?”

“那是,那是,不过,我们做这一行,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我也不瞒你们说了,说穿了,我们就是个盗墓贼,很多人说我们是铲子,但是,我与那些到处乱掘的也有点不同,我们是要讲技术的。”

“说来听听!”鸡公白又做声了。

那个阿尚说:“东西不一定是挖出来的,有的也是收来的,怎么挖我就不说了,比如,这东西挖出后,怎么弄出去,怎么弄个好价钱,这里头,别以为只是讨价还价的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能不能保住命的问题。”

我问:“此话怎讲?”

“东西到手了,利益的驱使会使一切人变得疯狂与不理智,往往会因为东西分配不匀而大打出手,而利益集团的人在背后也往往会倒插一脚,其中的复杂程度,比考古本身难多了。而且,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纠集一批人把你弄出来的东西硬说是假货,借以压低你的价,这些人的势力很大,当他们说你的东西不值钱时,那么最后,我不能不压价出手,如果不出手,那只好沦为地摊货了。”

“噢!这我倒是未曾想过,原来做铲子也有这么多的学问。不过,你遇过这种事吗?”我问。

那个阿尚说:“怎么没有?几乎每次都会遇上这种事情,比如这一次,我弄到了这件东西,明明这是从我们家乡的一个老道士那儿弄来的,他们却说我的这件东西是仿品,你说气不气人?”说完,他从自己的那个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纸团,放在我们的面前。

鸡公白想动手去解那纸团,我向他摆了一下手说:“东西是阿尚的,让他给我们看。”那个阿尚笑了笑,说:“周大哥真是行家!”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双手套,戴好在手,我在无意间发现,这个阿尚的手怎么会这么黑?好象让火烤地似的,难道,这是他盗墓盗久了才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怪手?还是他的手触碰了某些邪物才会出现的?

只见那个阿尚一层一层地剥开那些纸,最后露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玉玺!

鸡公白一个劲地赞那阿尚专业,忙不迭地拿起那个东西看,看到底下有一些弯弯曲曲的文字,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么字,于是说:“是个古代的东西,这些字真深奥!”

阿尚说:“大西国皇帝之宝!”

我一惊:“什么?大西国皇帝之宝?”

“是的,正是大西国皇帝之宝!”那个阿尚说道。

鸡公白装做很内行的样子说:“唔!玉质不错,应该是和田玉!”

那人阿尚说:“对!正是和阗玉,这种是软玉!十分珍贵!”

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有点不相信起来,因为这大西国是明末张献宗成立的政权,他的皇帝宝玺会落到我们的手上?这既要概率也太小了一点,不过,由于好奇,我也从鸡公白那儿接过了那块东西看了起来。

三 拿下宝玺

 一接过手,竟感觉到,这东西是那么的沉,而且,微微感觉到一种暖和,那玉本身的皮壳已经十分厚,透那种已经发黄的皮壳可以看出,这是一块十分高品质的黄玉!这是我初步的判断,不过,对于玉,我并不十分在行,只是偶尔玩玩,从来没有真正下过功夫去研究,但是,我看了看里面的那些字,竟让我更加感到意外!

因为,在下画画,对于印章本身倒是十分感兴趣的,对于好的篆刻,我能一下子就判断出来,这也为我在印章鉴别上省了不少的功夫,因为平时,我自己也会刻刻印什么的,这枚大印的刻功功力太深了,一点也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痕迹,刀法如犁如桦,纵横驰骋于那印章之上,那种切刀法,正是明末流行的刀法,字体与正统的那些缘刻又有不同,而是十分随意而又不失其庄严,笔画之间气脉贯通,整体布局也出现了一种动感,与那张献宗那种反判而勇猛的姓格十分相似!

更为重要的是,我见到了“宝”字最后的那一点,特别大,与我曾经在李州市博物馆见过的那张出土于李州黄牛县珍宝山清早期大墓的张献宗大西国圣旨上面的那个大印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当时我在看那张圣旨的时候,对于那一点,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一直记得很清楚,现在,这枚宝玺就在我的手上,难道,这真的是天意?概率这么低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一下子,我还真不敢想信这是真的,当我陷入了沉思时,那个阿尚又说了:“这枚宝玺是我在四川的一个山里的一个老道士那儿寻到的,他说那是他们已经传了十几代的东西,我用上万块钱帮他买的,现在,却让很多人说是仿品,你说,我气不气?”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心想,这件东西我得把它拿下,于是问:“他们给你多少钱?”

“他们说是假货,只能按仿品来收,只肯给一千元!我说,单就这块玉也不止这个价啊!一千现在能买什么?连路费也不够嘛!”说完,他一脸的无奈!

而鸡公白则在一旁催我,说:“怎么样,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的?”

我说:“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玩玉的,对于玉,我也说不准,最好找人鉴定一下。”

那个阿尚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这东西我已经拿给很多人看过了,十个人中有九个说是假的,说是真的那一个却不想买。那班以前同我拿货的人现在正等着我降价,他们想捡漏呢!”

我说:“你去南南市想必就是想把这一件东西放出去是吧?”

阿尚说:“是的,那儿有一个玉器收藏家,以前也曾与我拿过些货,不过,他也不会出什么大价钱,唉!这是什么世道!”

我问:“你想卖多少钱?”

阿尚说:“现在也不敢要太高的价了,只要能收回成本我就满足了,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不论是什么宝物留在身上都是一个祸!”

我说:“如果我要,你能多少钱卖给我?”

鸡公白说:“你要?小余是我认识的,应该是我要。”说完,他从我的手里把那玉玺拿了回去。他知道,一旦是我要的东西,那必定早好东西。我心里暗骂,这小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捣乱,这种时候如果两个人在抢着买一件东西,他还不坐地起价吗?

那个阿尚说:“好说,好说,如果是你们要,我只要两万块钱就是了,你知道,我已经花了一万块钱在这东西身上,而且跑来跑去,还请人吃饭,旅费就用了不少,两万块钱,也仅够成本而已。”

鸡公白看着我,因为,花这么多钱买一件东西,他还真的没买过,他平时一般只是买些百来二百块钱的玩玩,一下子要用二万块钱买一件东西,他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一下子把那玉玺放在桌上,我也不做声,只是笑着看那个阿尚,说:“喝茶,喝茶。”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这种人,不论如何,也会把自己的费用夸大了来说的。

阿尚见我不还价,知道我是嫌贵,于是便说:“周先生,你是个敢进梅弄的人,应该也知道,要弄一件真东西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件东西要不这样吧,我与你交个朋友,一万五算了。”

鸡公白这时出声了:“贵,太贵了,一万多块钱,现在也不好找,如果真的是好东西,怎么会没有人要?”

小余争辩了起来说:“一万块钱很多啊?现在人家包个二奶一个月也要花上一万多!”

鸡公白说:“哪你们去找那些包二奶的吧!哈哈!!”他笑了起来。

阿尚仍在看着我,他也知道我在盘算着,这个时候,正是考验双方耐性与智慧的时候,因为这讨价还价实在很讲技巧的,我不喜欢女人的那种吱吱喳喳般的讨价还价,而是喜欢与对方达成一个默契,找到双方都可接受的共同点。

终于,那个阿尚忍不住了,说:“算了,这东西我还是给南南市的梁老板算了。“

说着,用那些纸一层一层地把那东西包了起来,然后放进他的那个皮包里。一边包,还不时用眼睛瞟了我几下。他想看看我的的应。其实,他是低估了我,因为,这讲价钱,讲的就是斗智斗勇,所以,我也只是笑了一笑说:“不要紧,喝茶,喝茶。”说着给阿尚倒了一杯茶。

“周先生,咱虽然走了这一行,但说到底也算是个读过点书的人,你一直没还价,你就回个价,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吧?”

阿尚包好那件东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看来,他确实急于要出手。

我看着时机也快成熟了,说:“好吧,我刚卖了几幅画,手头上只有一万块钱,如果你认为行,就拿去用,如果认为不行,那就算了。”

那个阿尚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也不瞒你说,一万块钱真的只是个成本价,不过,这件东西让人说臭了,我也只好赔本卖,给钱吧。”

鸡公白这里又跳了出来,说:“阿黑,你手上怎么说也有几件见得众的东西,这件就给我吧,你也知道,上次的那幅画让那个阿路给拿走了,这一次,总得让我有件象样的东西镇一镇门庭吧?”看到鸡公白总是在这种时候捣乱,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现在,他混上了杨佳佳,想必身上会有几个钱,算了,就让他拿下吧。所以,我说:“好吧,你想要就要去吧,到时发现东西是假的,你可别怨我。”

那鸡公白一听,又想打退堂鼓了:“怎么?你还没看好?”

我说:“是的,因为对于玉器,我是不内行,我想拿下也只是想研究一下,你如果想要,这里头是有风险的。”

那个阿尚说:“哎呀,怎么你们老是不相信我的,我的这件东西的确是从一个老道处拿下的,我敢发誓!”

鸡公白把心一横说:“好啦!我们现在就去拿钱!”

那小余说:“去哪里拿钱?”

“去柜员机!我口袋里的钱不够。”

我笑着对他说:“阿白,我这里有一万块钱,你先拿去,等一下你再去银行拿钱给我不就行啦?我们现在喝茶,还想聊聊天呢!”

鸡公白满心欢喜,连声说好,我把钱交给他,他一张张数清楚后,交给那个阿尚,说:“喂,兄弟,数清楚了,我一分钱也不欠你的。”

那个阿尚把那钱往自己的那个皮包里一塞,说:“数什么数,我还信不过你们吗。”

看到他们已经成交,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四 阿尚被绑

 那个阿尚也露出了笑容,也象是一块心头大石放了下来,掏出那烟发给我们,我们一边抽烟一边聊了起来,我问:“阿尚,上次的那幅画及那批东西是什么回事?”

阿尚问:“哪批货?”我说:“就是有一幅画,画上有一个女人单腿独立的那一批。”

阿尚记了一下,说:“噢,你是说那批东西啊?那批东西都是一些破烂货,也卖不了几个钱。”

“你是如何得到那一批东西的?”我问。

阿尚说:“这个嘛,这个就不好说了,是我从四川弄的。”

“四川?那一批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四川?”我惊奇地问。

阿尚说:“怎么说啊!周先生,我们这一行也有些行规,有些事是说不得的。”

我说:“阿尚,怎么说你与我也有一点缘分,就把这件事跑我们说说吧,你也知道,我们几进几出梅弄,为的就是这件事,现在虽然事情弄明白了,但是这些东西却出于四川,这就让我们摸不清头脑了,分明是出于江西的嘛。”

阿尚喝了一口茶,四周看了看,象是做贼似的小声说道:“这里说话安全吗?”

“我靠,这是我的地头,有什么不安全的。”鸡公白插了一嘴过来,我说:“王大哥,这里很安全,不怕的。”

那个阿尚突然神秘起来,小声说:“周先生有否听说过四川唐门?”

“我听过,我听过,金庸的武侠小说里面的四川唐门,暗器最厉害!”鸡公白抢着回答。

而这话听到我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感受:“王先生是不是说中国的盗墓世家唐氏家族?”

阿尚点了点头说:“那批东西就是从他们那儿弄来的,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因为这个家族十分不好惹,一旦泄露了他们的秘密,会招致杀身之祸。我也是看你是个斯文人才敢说的。”

我说:“哪你还知道些什么?”

阿尚欲言又止:“他们,嘿!我们还是不要说他们了,来来,我们喝茶,周兄,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做成了一单生意,我要感谢你哩,来来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鸡公白性急:“喂!是不是这么不够意思啊?说说有什么所谓呢,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我知道,以现在这种一面之交,要人家说出些秘密是不太可能的,尤其是这种干这门营生的人,他不得不三缄其口,作为一种保身的方法,想走上次去广州找他及打他电话都找不到人,就知道,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于是我摆了一下手说:“阿白,别强人所难,这样吧,阿尚,我留给你一个电话,有什么事就打我的电话吧!”说着,我找来一张纸,把我的电话号码写了给他,而他却好象十分看重我的电话,把那电话数字撕了下来,一点点地卷好,放进了他上衣的里袋。然后说:“是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今晚上的那趟火车,有空我们再谈好吗?”

我说:“好的,记得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哪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完,拉着那个小余,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鸡公白捧起那个玉玺,一个劲地说:“这回发财了,这回发财了,你都肯出价的东西,这回不发都难啦!你说,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个大西国在哪里?”

我正想回答,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叫喊声与打斗声,连忙走过窗口去看,却见到阿尚与那小余被几条大汉扭住,并塞进了一台面包车!

我叫了一声:“不好!”迅速与鸡公白冲了下去,那面包车已经开出很远!

我犹豫是不是要去追,鸡公白已经开着他的那台二手车走了过来,叫道:“快上车,快上车!”

我还没关好车门,呜——的一声,鸡公白已经把那破车开得快要飞了起来,那面包车发现后面有人追,也开得飞快,这里本来就是城郊,一下子就开进了城区,城里人多,阿白不敢开得太快,那辆面包车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阿白开着他的那台车,在城里的大小街道转了几圈,一点也没发现,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回去再说。

回到我的家里,鸡公白第一时间拿出那枚宝玺来看,口中连连说道:“阿黑,你说真心话,这件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的心里还在记挂着阿尚,心想,会不会是那班文物贩子捉了他?又或者是四川唐门?唐门,我们只不过在那茶馆里稍提了一下,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就传出去吧,看来,是有人早就已经跟踪了他们,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的东西已经易手了,才把他们捉去,这是一班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人在搞的鬼!

“阿黑,阿黑!”鸡公白提高了声音,说:“听到了吗?怎么不答我?”

我回过神来问:“什么事?”他说:“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啊?”

我说:“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我还得再研究,现在,我想的是那个阿尚的问题,我们要不要报警?”

鸡公白说:“不行,要是把我的这件东西说了出去,我的那一万块钱不是要飞起了吗,不行!”

我思前想后,觉得这样事很棘手,心里也没底,因为,怎么说人家也是与我们同在一室喝过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被人捉走也帮不上忙好象也说不过去,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很不明朗,我们应该怎么办?

于是我对阿白说:“那个佳佳还在不在你那里?”阿白说:“回去了,昨天就回去了,否则我怎么有时间来?她呀,天天缠住我,去哪里都不方便,烦都烦死我了。”

我说:“她回去就好了,否则,很容易就出事!”

鸡公白忙说:“嘿,哥们,不用这样妒忌我吧,虽然你还是一个光棍,那个王晶晶不是爱着你吗,不用这样诅咒我吧?”

我知道阿白误会了,说:“阿白,你别误会,因为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我们又有麻烦了。”

鸡公白问:“什么麻烦?”

我说:“那班人把阿尚捉去,为的肯定就是这件东西,现在这件东西已经落在我们的手上,那班人必定会找上我们,这几天,你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

鸡公白一脸的不屑:“我靠,我道是什么事情,这是我的地头,他们敢来,老子不把他们砍成十八段就不姓李!”

阿白大胆是出了名的,但是也因此而显得有些莽撞,我对他说:“还是小心一点好,你的这件东西,就留在我这里,让我先看看再说,我帮你鉴定一下。”

鸡公白听说我帮他鉴定,心里十分高兴说:“好好好!你现在就帮我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一时三刻我还不敢确定,因为玉不是我的强项,这样吧,这东西就放在我这里,明天你来拿。”

鸡公白似乎有点犹豫了,说:“就放你这里?”

看着他那不放心的样子,我就来气,这小子好象不信任我,于是我说:“信得过就放下,信不过就拿走。”鸡公白见我不高兴了,忙说:“嘿嘿,你看,你看,我哪会信不过你,就放你这里,明天我来拿,你要给我看好了。”

五 张民兵来了

 (又多了几张珍贵的票票,老八我感谢您们,谢谢支持!)

鸡公白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了,他还是很不放心他那值一万元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不过他走后,我倒是清静了很多,拿起那件东西仔细地看了一下,并通过放大镜看,发现那东西的包浆真个十分厚而且坚硬无比,正是人们把玩时间长了而出现的一种特征,如果说是仿品的话,那不可能做出这种包浆,但是,吸引我的还是那里面的篆刻,那种记得字的手法太让我感到震惊,当真是大师级的刻印功力,我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下了一本书《中华文物图鉴》,找到了李州出土的张献宗大西国圣旨,对照着那宝印,竟一模一样,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找来了一点水彩色(我不敢直接用印油,因为那会破坏文物。),在那印章上面涂抹均匀,然后再找来一张宣纸,印了下去,之后迅速把那印上面的水彩色洗掉。然后,我拿出我的相机,对着那宝印几个面都拍了一张相。

我拿着那个大印图对照着我的那本书上面的那个图,发现在大字一撇那儿,还有一个微小的缺口,竟也与那图一模一样,这一点,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狂喜,正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鸡公白,可是,我的手机却响了,我一听,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冷冷的声音:“周先生是吗?”

“唔,是我,说话呀!”我一向对这种陌生的电话没有好感,电话那头的那个出说:“王尚现在在我们这里,请过来有点事与你们谈谈。”

我心中已经意识到,这批人正是梆架了阿尚的那班人,于是说:“有什么事先在电话里请清楚,别在这里对我发号施令,吃饱了没事做你大可]以数手指、数星星、数你妈……”,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班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的心开始有点不安起来,不过,好在他们可能仍不知道我的住址,看来我现在住的地方仍是安全的。如果有鸡公白在我们的身边,情况或许会好一点,于是正想给阿白打电话,我的电话又响了:“周先生吗?”

我没好气地说:“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怎么挂了我电话?刚才我说如果你没事做可以数手指、数脚趾、数星星、数太阳,数你妈,数你姐,数你妹……”

电话那头已经没有耐心地听完,打断了我的话说:“周先生啊,你到底怎么啦?我是张民兵!”

我一听,竟让我吓了一跳!张民兵?怎么是他,慌乱中,我忙说:“哎呀,是张老板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来骂我,我不得不反击,想不到是您老给我打电话啊,怎么啦,是不是考虑帮我买幅画?”

那张民兵说:“我回到国内了,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聊聊天?”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说:“回来好几天了,是参加藏宝图研讨会的,现在这种研讨会很多,很多人发来请贴。”

“哪你在什么地方啊?要不要我去接一下你?”我忙说。

张民兵说:“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在你们市里的银城酒店,过来吧,我已经开好了雅座,我们也有些间不见了,好好聚聚。是了,也叫上阿白吧!”

银城!本市仅有的一间五星级酒店,那地方吃东西,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要命的,因为那儿的东西太贵了,而且,基本上吃不饱,不过地方确是好地方,漂亮的小姐在一旁侍候得十分周到,就算抽烟也会有人帮你点烟,好吧,去就去,于是给鸡公白打了个电话,那鸡公白倒是十分兴奋,说:“好啊,好久没去过银城吃饭了,真怀念那里的那道鲍汁捞面!”

我说:“没出息,到那种地方吃这种玩意,要吃就吃真正的鲍鱼,澳洲大网鲍!”

“喂,记得帮我带上那件宝玺,说不定那张民后会看中我这件东西,他奶奶的,我也不贪心,能买个十来二十万也就够了。”鸡公白在那头说道。

~

张民兵仍象上次那样,十分有风度,也十分有福气,看样子好象又胖了不少,那胡雯也在,还有一个好象是司机模样的人跟在一起,张民兵看着我,满脸的笑意,说:“周先生,是不是近来有人总让你不高兴啊?”

我只好如实说:“是的,有个铲子今天送来了一件东西,刚走出那间清风居,就让人给绑架了,刚才还打电话来向我勒索,我一气之下只好骂娘了。”

那张民兵问:“他送来一件什么宝贝?”

鸡公白抢着说:“是一枚宝玺,大西国皇帝之宝!”

张民兵好象很惊奇似地问:“哦?大西国?哪个大西国?给我看看。”

我说:“看不是问题,不过我好久没补充过营养了,今天想进点补。”我乜斜着眼睛看那张民兵,看看他的反应,那张民兵倒是并没有什么事一样,对那侍应说:“来,点菜,先每人来一碗翅,然后再来一条清蒸虎皮斑,是了有没有人参炖夜游?有也来一煲。是了,周先生,你也点一个菜吧!”

我稍稍已经感到那胡雯的脸色有点不自然,我心想,上次去梅弄,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张民兵一点表示也没有,今天不宰他一顿,更待何时?难道吃个饭还要看这女人的脸色?于是说:“是了,这就对了嘛,来这种地方吃饭,总不能只要个青菜,然后每人吃几碗白饭吧!我要一只阿二大鲍!”鸡公白连忙也说:“我也是,要一只阿二大鲍。”

那胡雯让我这样一说,竟笑了,说:“好啊!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也是时候要进进补,我这皮肤,不进点补很容易干。”

那张民兵也不介意,说:“好,好好,等一下别忘记给我看你们的宝贝哈!”

“哪当然了,我那件东西不是吹牛,少说也值个几十万,十足十的真东西,一点瑕疾也没有。”鸡公白还当这个张民兵是大老板,以为他会帮自己买东西,但是我早就看出这个民兵一样虽然是个大老板,但是十分抠门,而且贪生怕死,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人。

那张民兵说:“哪,那东西现在在哪里?”

“就在这!”鸡公白连忙从他的那个包里拿出那个纸团,放在桌面上,然后自己一层层地去解那些包装纸,那张民兵问:“是玉的还是铜的?”

鸡公白一边解一边说:“玉的,正宗的和田牛油黄玉,张献宗的皇帝大印!”这小子倒是现炒现卖,刚才在来的车上一个劲地问我这件东西是什么回事,我如实告诉了他,现在,他倒是马上就能用了出来。

那张民兵说:“如果是玉就好了,我们这位胡小姐可是玉器方面的专家!”

那鸡公白把那玉玺好不容易解开了,把那些包装纸扔在地下,然后把那宝玺推到那张民兵的面前,说:“你看看,这才是顶级的极品啊!你老是收藏大家,这种东西应该也不会太多吧?”

六 胡雯露馅

 张民兵倒是没有先动手拿来看,而是说:“还是让胡雯先看看这玉质吧!”那胡雯拿出一把很小的放大镜,那放大镜上有一盏很小的灯,她对着那件东西看了好久,就是不做声,鸡公白有点不耐烦了,忙问:“怎么样?怎么样?”那胡雯再把那东西放在她的手上抚摸了几下然后说:“这玉的确是玉,但不是牛油黄玉,而是普通的黄玉,产地应该是在青海的那一带。”

鸡公白说:“这怎么可能?这玉摸起来非常滑手顺溜,青海玉有这么好的玉吗?”

胡雯说:“这玉外行人看起来好象都差不多,但在内行人看起来分别则很大,比如你的这块玉,在放大镜下看,质感略感粗糙,里面的纹理也不细腻,而真正的和田牛油黄玉很细腻,透光性能并不是很高的,呈一种浓浓的奶白色,略泛牙黄,而你的这一个,透光性能比较好,反而失去了那种凝重的感觉。”真说得头头是道,让那鸡公白也不得不信了起来:“糟糕!这回中招了!”一脸的茫然,在看着我,我忙说:“别看着我,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懂玉的!”

“让我看看。”那张民兵终于出声了,那鸡公白把那玉玺推到了张民兵的面前,张民兵左看右看,看了许久,然后又看了看那字,再拿过胡雯的那把放大镜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说:“这印油看起来是老的!”

那鸡公白一听,又兴奋起来了,说:“您老看仔细一点,我就觉得这件东西不可能是假的,阿黑哥也说了,很可能是真的。”这小子把我给拉了出来,不过,我只是打了个哈哈,说:“哪里,哪里,我只是也觉得有点老而已。”

那张民兵又看了一会儿,口里一个劲地说:“仿得真好,仿得真好。”

鸡公白那本来就已经患得患失的心理又让他说得痿了下去,说:“糟了,真的糟了,唉!我没那个命。”

“不过,”那张民兵又说了:“这东西少说也仿了几十年,我看应该是民国初年的仿品!”

“是吗,是吗,你看看能值多少钱?”那鸡公白仿佛捞到了一条救命稻草,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张民兵,那张民兵又是哈哈一笑说:“我从不玩仿品的,你问问阿雯吧,看看她有没有兴趣。”

鸡公白把眼睛又看向那胡雯,胡雯也笑了笑说:“先吃饭,先吃饭,菜上了。”

我也不理,捧起那碗翅美美地吃了起来,味道确实不错,这五星级的大厨与大排档的炒手的区别真大,鸡公白则不是,因为他一心已经放在那件东西的身上,神不守舍的,吃起来好象什么味道也吃不出一样。

鲍鱼来了,我用刀子一片片地切开,鸡公白也学着我的样子切,我做完了那些必要的动作后,把那鲍鱼片放进口中,哎呀!做人还是做有钱人好一点,这东西,这味道,怪不得那些吃遍了东西方的美食家都说好。

一顿饭下来,我吃得相当满意,用纸巾抹了一下嘴说:“张老板,人一世物一世,今天,要谢谢你了,不过,我也得实话实说,我是吃之无愧!别当我吃了你这一顿就以为给了我多少恩惠。”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只见那个司机不满地说:“花钱喂只狗那只狗也会摇一下尾巴,这人啊,真的不知是什么世道了。”

“阿东,看你说什么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啥时轮到你说话啦?”那张民兵连忙喝止了那司机,然后陪着笑脸对我说:“周先生别介意,他们这种粗人,不懂啥叫开玩笑!”

我说:“张先生,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

“为什么?”倒是那胡雯开口了。

我哈哈一笑,拿出一枝烟点了起来,说:“上次去梅弄,虽然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到,但是我们却冒着生命的危险与你们一起去的,你说,那一程,我们值不值得这一顿饭的钱?”

“原来是说这个呀!哈哈!周兄你真吓了我一跳,值!值!喝杯茶,喝杯茶!”。

那鸡公白也松了一口气,以为我要破坏他的生意了,于是他又拿出他的那个宝玺对胡雯说:“怎么样,胡小姐,这件东西怎么说也值个万把块钱吧?”

那胡雯笑了笑,拿起那件东西又看了看,说:“你看吧,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万块钱,如果你愿意,我就用一万块钱帮一下你,勉强接受了它,因为仿品始终是仿品,再怎么好都是仿品!不值钱!”

我说:“就象二奶一样,二奶就是二奶,再怎么漂亮也是二奶,坐不正!哈哈哈!!!”

那胡雯的脸色变了几下,强忍怒火,也不理我,而是问鸡公白:“怎么样?给不给?”

“给,给!”鸡公白忙不迭地说道。

那胡雯拿出她的那个精致的小皮袋,从里面拿出一捆钱,放在桌上,难公白正想去拿,我一手把他的手按住:“鸡公白,你凭什么拿人家的钱?”

鸡公白满脸的惊恐说:“我卖这件东西给她呀!”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这幢五星级酒店卖给人家?”

“这,这酒店不是我的啊!”

“哪这个玉玺是你的吗?”

“这个,当然是我的了,虽然是你给的钱,放心,我会把钱给你的。”

“笑话,我给的钱东西就是我的,难道我会花上万块钱给你买东西?”我说完,也不理他们,而是自己把那宝玺用纸绑好,放进了我的口袋!

看得出,那张民兵与胡雯一脸的紧张,那司机更是蠢蠢欲动!

鸡公白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地说:“好啦,你既然说是你的,那我就不认帐了,东西与我无关了,要亏了也是你自己亏!”

我说:“是的,正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

鸡公白松了一口气,好象扔掉了一个负累似的说:“没问题了。”

“喂!你们两个玩完了没有?当我们胡小姐是什么人,当猴子一样耍是不是?”那司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我突然咆哮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他们的保镖还是律师?在这里说什么话?你当我是傻子?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现在我已经报了警,识相的就快一点把阿尚放出来,否则,我看你们也离不开这间酒店!”

这时,那胡雯脸色突变,说了一声:“真不知你说什么!”匆匆地站了起来想走,那张民兵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而是看了我一眼说:“周兄弟,今晚真不好意思,改天再找你,我们先走了。”

“喂!买了单再走,别等我来买单!”我说道。那张民兵连忙说:“对,对的,结帐!”

“先生,多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元。”那侍应生早已经等在一旁,打开了那个帐本说道。

那胡雯把那捆钱扔到他的那个本子上说:“不用找了。”说完,径自一人走了,那张民兵与那司机也匆匆起身,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刹,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要是别人,被这种面孔的人盯一眼会睡不着的。

这时,那鸡公白才回过神来:“噢!天啊,吃一顿饭用了用了上万元?这些人真奢侈。阿尚是他们给捉去的?”

我说:“十有八九是了!”

阿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的这一方面的能耐你也知道,我听声是全世界一流的,那个司机之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酒店里,我一听就已经知道是他了,而且那胡雯胡说八道,在乱评你的这件东西,想的就是能从你这儿弄走。这回他们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们本想从阿尚那儿捡漏,想不到这东西却落到了我们的手上,这一顿,吃得真爽!”

“哪,哪,这件东西是你的还是我的?”鸡公白又出声了。

我反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七 会一会这班人

 鸡公白说:“嘿!刚才那环境你也看到,我能怎么说?”我摇了摇头,说:“这件东西是我给的钱,你说是你的也行,我说是我的也行,总之要卖这件东西,先要经过我同意,行了吧?”

鸡公白连连点头说:“行,行!哪,阿尚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因为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手上,阿尚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他们只是利用那个阿尚威胁我们,但是,我们却不怕他们威胁,即使他们杀了阿尚,我们也没有损失,对不对?他们的损失就大了,那时公安介入,他们以后的日子就难熬啦!”

鸡公白也笑了起来:“哈哈哈!!今晚这顿吃得真痛快!”

“不过,我们现在倒是十分危险!”我打断了他的笑声。

鸡公白这回倒是能想象出来:“因为东西在我们的手上,他们想要,所以会对我们不利对不对?他妈的这些人,一早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人,看他们在梅弄时的那个熊样就想作呕,倚仗有几个臭钱就自以为了不起,我打电话叫肥彭、瘦狗、烂立他们教训他们一下!”说着拿起了电话。

我冷冷地对他说:“别把事情搞乱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说完我站了起来向外面走,鸡公白也跟着我,但是出到那大堂门口,我即已经发现,有一辆面包车远远地停在酒店的旁边,正是今天把阿尚捉走的那台车!

我小声对鸡公白说:“小心了,他们想必是要对我们动手了,他们想动粗的。”鸡公白说:“怕个啥!等一下看看我的车技。”说完,他把他的那台车开了过来,叫了一声:“上车吧,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一个真正的赛车手。”

呜——鸡公白一下子就把那辆车开得后轮打滑,冒出了一阵白烟,那辆破车象箭一样冲进了夜幕!

而后面的那台面包车,则也象发了狂一样,紧紧追了上来,我对阿白说:“开到一个空旷点的地方停下,我想会一会他们。”

鸡公白说:“好!很久没玩过了,这身确实有点痒!”

“那就到纪念广场那边停下吧。”我发出了指令,鸡公白呼的一声,又加了一脚油,那辆破车咆哮着开进了那纪念广场。

这里由于是是市郊,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人不会太多,尤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行人就更少了,那广场管理处为了节省一些电,晚上仅开二三盏灯,所以看起来这里有点暗。

那面包车也开来了,我则倚在鸡公白的那辆破车前看他他们,不一会儿,那面包车走下了四个人,向我们走了过来。为首一个,正是刚才在酒店与我们吃饭的那个司机。

他们走到了我的面前约二米的地方不走了,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鸡公白则在车里说:“喂,我今晚倒想看看你的真功夫,看看你那两手蔡李佛到底能不能打人,哈哈哈!!”

我一边吸烟,一边扔出了一枝给那司机,说:“怎么说也曾同桌吃过饭,等一下拳脚无眼,你可别怪我哈!”

那司机接过我抛出的烟,说:“什么拳脚无眼?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

“哪你们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吃屎的,瘦狗忍不住热屎!哈哈哈哈!”鸡公白从车里探了个头出来说道。

那司机咔的一声,点着了那枝烟,皱了一下眉头,强忍怒气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别再跟王尚他们来往,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说完,他恶狠狠地掐来了那枝烟,调头就走!

我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这年头,怎么就有人喜欢拿自己的命来为那些无谓的人来博呢?”

那四个人停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已经再也忍不住了:“我的,是不是想找死?”

另一个则说:“你是不是活腻了?别以为我们不敢干掉你,再多几个也当你是蚊子一个捏死!”

然而,我也是一个不受威胁的人,从来就不想受人摆布,这种人如果不教训一下他们,他们会真的以为可以在这里乱来,于是我说:“别误会,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谁派你们来的?”

那司机白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答你?”

“不,我的意思是,到底是张民兵还是胡雯?”我急忙补充。

“这个你就管不着了,总之我是为你好,周小黑,别吃三天豆腐就想成仙,这水深得很,见好就收最好,否则的话,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天生就是个死心眼,有些事情弄不清楚我会睡不着的,这样好不好,我现在这里还有十来块钱,给你们买个消息行不行?”说着我掏出了十来块散钱,举到那司机的面前。

那司机好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吼了一声:“够了,别给脸不要脸,能对你这样说已经是给够了你的面子,你当你是谁?”

刚才那个骂我的人则吼了起来:“还与他们罗嗦什么?这种没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仔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行的!”

“啪”一只皮鞋从扔了过来,正好打在那人的头上,不知何时,鸡公白已经走下车,一只脚还穿着皮鞋,一拐一拐地起了过来:“你再说一句?”

那司机已经暴怒,怪叫一声,那四人几乎同时扑向鸡公白!

当然,结果是可以预知的,他们在那里打了起来,我则在一旁拔通了一个电话,但是我不听,而是把那声音传向了对方,对方正是张民兵!

“谁给脸不要脸来着?说!谁给脸不要脸来着?”鸡公白把那司机的头磕向那水泥地,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让那司机,那司机正想说话,他又是磕一下!

而另外几个,也翻倒在地,那个骂我的想爬起来,鸡公白翻身就是一肋!重重地击在他的背上!那人一声惨叫,整个又趴在地下。

那司机的额头已经流出了血,鸡公白再一次抓住他的头发要往下磕,我制止了他,蹲了下来问:“我刚才问你的话,怎么你总是不肯答呢?”

那司机恼怒已极,拼死在挣扎,全身象中了邪一样翻滚,鸡公白更是怒火中烧:“好!有种,我就是喜欢与你这种有种的人玩,今天我就让你变得没种!”说完,一脚踩向那人的裤档!

那司机吓得连忙一缩,他也未必知道鸡公白的性格,要是真的发怒时,他真会以死相搏的,鸡公白一脚踩不中他的裤档,却踩在那人的腿上,想必鸡公白的这一脚十分重,那人竟又惨叫一声,鸡公白仍不解恨,一拳打向那司机的嘴:“问你话呢!是不是哑巴啦?”嚓的一声,从他的裤子下抽出了一把伞兵刀,往那司机的嘴就要捅!

我一把拦住他,因为我知道,他会真的捅下去的。那司机这时,才开始有点害怕起来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说:“我们哪里想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想干,你看,我们刚吃完饭,你们就跟踪我们,我们乡下仔会害怕的嘛!对不对?末了,我们被你们追得无路可逃,只好走到这里避一下,你们却仍不肯放过我们,还在走下车来恐吓我,你也知道,我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怕的嘛!所以,你反而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没问你呢!”

那司机说:“你有什么事直接去问他们不就行了吗?”

“他们是谁?”

“你知道的!”

“是胡雯还是张民兵?”

“是胡雯!”

“阿尚现在在哪儿?”

“已经放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你刚才为什么要我们不能再与那王尚接触?”

“那个是我们的铲子,你与他们接触不是要抢我们的生意吗?”

鸡公白暴怒:“他妈的,来我们这儿显摆是不是?他的东西,你们买得,我们就买不得?”说完,对着那司机又是一拳,这回把那司机的鼻血给打了出来。

我制止了他继续打下去,对他们几个人说:“好啦,今晚是一场误会,不过,要不是你们先动手,我们也不会动手的,你们起来吧,记住了,以后别对人乱说话,好吗!”那几个人匆匆爬起,连滚带爬地走上那台面包车,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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