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鉴定古玉
看着他们已经远走了,我才拿起那个电话听了听里面还有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张民兵在那头紧张地说:“周先生,还在吗?周先生,出什么事了?”
我说:“张大哥,你刚才也听到了,还要我说什么?”
那张民兵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不会吧,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说:“张老板,看在你今晚请我们吃了一顿好的份上我就说多几句吧,你还是看看你的帐户还有多少钱,物业还是不是在你的名下,那些什么有价证券、股票什么的到底还存不存在,我就说这么多了,晚安。”说完我按下了电话。
鸡公白问我:“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说:“去阿福珠宝那里!”
他问:“去他那里干什么?我们又不买珠宝!”
“走吧,问那么多干什么?”
阿福珠宝,是本地最大的一间珠宝金行,分店开得全中国都是,不过,我真的不是去买珠宝,而是去找一个玉器鉴定师,那是一个十分专业的玉器鉴定师,非同小可。
我们走进了那间珠宝行,马上就有一位穿着旗袍的小姐走了出来:“先生,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我说:“你帮我找找阿三叔。”
“先生,不好意思啦,阿三叔下班了,明天再来吧。”那小姐十分有礼貌地说。
我心暗笑,不过我还是说:“噢,谢谢您,阿三!阿三!我是阿黑,出来,有点事找你!”我大声嚷了出来,那店本来就人少,我的声音穿透力十分强,那些在金柜的漂亮女郎纷纷看着我,奇Qisuu.com书那个阿三叔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什么事?什么事?”
我说:“很大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能搞定,你马上就可以退休了。”
那个阿三叔连忙说:“那好,进来吧。”
阿三叔在这里地位很高,连那老板也对他推崇备至,那旗袍小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原来你是三叔的朋友啊,怎么不早点说呢,我还以为是那些无聊人整天找他做鉴定呢。”
我笑着说:"我确实是找三叔做鉴定的。"
进入三叔的那间小房,那里设备十分齐全,各种仪器、射灯,放大镜,刀子,摄子等乱七八糟的摆满了一桌,我们连坐下的地方也没有,那六叔一屁股坐下说:“好啦,有什么好事益一益我?”
我掏出那枚大印,放在他的桌上,说:“当然是重要的事情了,你帮我鉴定一下这块玉。”
那老头把我的那件东西那些报纸一层层地剥开后,聚精会神地看了好久,然后才拿起那把小射灯,照向那件东西,照完后,他再把一个探头对着我们的那件东西的表面,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那放大不知]多少倍的图像来。
三叔看完后,再用一个东西夹了一下这玉印,测试了一下它的硬度,得出了一些数据后,他连连说:“好东西,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正宗的新疆和田黄玉!难得,难得,真的十分难得!比羊脂白玉还要难得。”这话从六叔那里说出来,份量十分重,因为,他是这方面的权威,而且,很少有人能从他那儿听到叫好的东西,今天,他连叫几声好,说明了,这东西确实价值不菲!那六叔又问:“卖不卖?要是想卖,我跟老板说一说,十万元左右应该没问题。”
我说:“三叔,你是玉器专家,我却是画家,您仅谈了玉的价值,还没谈其文物价值呢!”那三叔说:“是的是的,这是一块老玉,你看,这棱角都让人模滑了,这是人手摸出来的,不是机械能磨得出来的,”那三叔指着给我们看。
鸡公白兴奋了起来说:“真的捡漏了,真的捡漏了,真想不到,嘿嘿,阿黑哥的眼光就是好。”
我对三叔说:“六叔,谢谢您啦,这点钱,您拿着去喝茶。”三叔当然是客气了一番,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说:“下次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叫上我,真见鬼,我搞了一辈子玉器宝石鉴定,却一件好东西也捡不到。”
我笑着说:“三叔,很多东西是讲缘分的。”说完与阿白匆匆忙忙地走了。
在车上,鸡公白一直催我快点把这件东西出手,说十万块钱也是钱,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才是自己的,末了,他说:“我们对半分,得了吧?要不,你六我四!”
看着鸡公白的这副饿鬼相,我心里就烦,于是说:“好吧,我卖了,十万块钱,扣除了我那成本的一万,还有九万,四成就是三万六是不是?”鸡公白一个劲地点头说:“对对对!今天真的行运了,想不到佳佳这么旺夫,一搭上她我就行了一个这样的好运,对,就是三万六,我们调头回去是不是?”
我取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交给他:“不用了,已经成交了。”
他停下了车,看了看那张纸,只见那张纸上写着:“欠条:欠李大白三万六千元周小黑XXXX年X月X日”
那李大白怔住了:“喂,老哥,搞什么嘛?”我说:“东西我已经收下了,就用十万块钱收下了。”
那李大白说:“你不想卖我不卖嘛,其实我也并不是急着要钱用,算了,你不卖就不卖,写这东西干嘛?”说完,把那张纸撕了,打个哈哈,开车往我们住的地方走。
回到房,我一直在想着那个阿尚,为什么胡雯不让我与他接触呢?难道仅仅是利益冲突?会不会有着更大的秘密?为什么她要说我们这件东西是假的?她是一个玩玉的人,也应该知道这新疆玉与青海玉的区别吧?难道仅仅是为了捡漏?想从我们这里拿走?
看来不是,如果仅是这样,她不会动这么多功夫让那些人来把阿尚绑走,而且还派人来恐怕我们,但是,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机密呢?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来,但是,对于我手上的这件东西,我现在是越来越有把握,不过,为了更好地弄清这件东西,看来我得往李州走一趟,因为只有对照过那张张献宗的圣旨才能最后确认这件东西,如果证明真的是大西国张献宗的宝玺,其价值何止是十万元?
夜里我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想不通时,总会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一阵电话铃声吵醒,阿白打来的:“阿黑,还没起床吗?刚才小余打电话给我了。”
我睡意朦胧地说:“哪个小余?我累得很,没什么事别再打电话来。”
“就是昨天与阿尚来的那个死基佬瘦子啊!”鸡公白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我一惊,马上坐了起来。
九 鼓动
我问鸡公白:“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们现在要回去了,但是没有钱搭车,想向我借点钱。”
“昨天我们不是给了他们一万块钱吗?”
鸡公白说:“我不知道啊,总之他想向我借钱。”
我说:“你现在叫他们先搭一辆摩的到纪念广场,你去接他们。记住,要看看有没有人跟踪!”鸡公白说:“想追我?还没那么容易”
我那时睡意仍十分浓,心想,他们也不会一下子就来的,又躺了下去,想再睡一会儿,但是,我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鸡公白,气恼地对着那电话叫:“什么事啊!你有没有自己意识的,要学会动脑!”
不过,那电话却是张民兵打来的:“周先生,又怎么啦?”
听到了张民兵的话,我才又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怎么了?”
那张民兵说:“我听到了一点风声,说是有个宝藏被人发现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出来谈谈如何?”
我说:“张先生,怀抱美人睡不好吗?什么宝藏别听人乱说了,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地上不会冒出美人,哪有那么多的好事让我们撞上?”
张民兵小声说:“周兄,这事我是有把握才说的,因为我偷听到了一些东西,我现在收线了,你看什么时候有兴趣,什么时候就给我电话吧。”
我说:“好吧,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想发大财,只要有三五个亿身家就满足了。”那张民兵笑道:“看来周兄的胃口也不小啊!”
睡意全消,我索性起床,心里想,这个宝玺的出现,难道还会有另一层的意义?张民兵说的宝藏会不会与这件东西有关?联系昨天与今天发的事情,我判断,肯定有关联!
不一会儿,鸡公白与那个小余来了,却不见了阿尚,我忙问:“阿尚呢?”
小余说:“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他们放我们出来。阿尚就去找了他的朋友,但是他一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打他电话又打不通,而且那班人把我们的钱都抢光了。”
“他们捉你们去干了些什么事?说了些什么话?问了些什么问题?”我追问。小余说:“他们说如果我们再与你们联系就打断我们的脚,你千万别说出去啊,我不干这一行了。”
我安抚了一下小余:“你别怕,你知不知道我们的阿白哥是我们本地的强人?他会保护你的。”
那小余说:“他们还对阿尚说,叫他快一点找到那个地方,而且许诺说找到那个地方,马上给他一百万。”
“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啊!他们对阿尚说的!”
我问:“那么这个玉玺是怎样得来的你是不知道的了?”
那小余说:“是啊!他的一些卖不出的东西才会找我在国内找人卖掉,他自己有人帮他拿货的。”
“昨天晚上谁跟你们说话?”
小余说:“只是那个男的,就他们四个人,一上车,我还看到你们在追,后来,他们在一个旧城区那里问我们要那个玉玺,阿尚说已经卖给你们了,他们马上就扫我们的身,把我们的钱全部拿走了,就差要脱我们的衣服了。”
“那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小余说:“后来他们给你打电话,说是让我们用钱买回来那件东西,但是,只说了一句,他就关了机,后来,那人又拔了一个电话,谈了很久,我只听得一个劲地叫大姐,大姐的。”
“他在电话里谈了些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
小余说:“那人只是在我们面前拔通了电话后来就跑得远远的说,我也听不清楚,好象是说那玉玺已经过手给别人了什么的。”
我对小余说:“好的,你现在是不是想回四川?”
小余说:“这回什么钱也没赚到,回去干什么?我只想去上海那边倒腾些假货,听说那边生意好做。而且,我哥小爽也在那边。”
“好吧,希望下次给我们弄点好东西过来。”我掏出了几百元交给了他:“一有阿尚的消息要马上通知我。”
小余千恩万谢地走了。鸡公白问:“你出手怎么这么大方,他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我说:“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去寻宝?”
鸡公白说:“看是什么宝了,不要象上次那样白走一趟,差点连命都搭上了。”
我说:“此去可能比上次更危险,不过,既然你害怕了,那就算了,我自己去!”
鸡公白嚷了起来:“你说谁怕了?我沙胆白怕过什么了?去什么地方寻宝?有没有人赞助?”
我说:“找人赞助很容易不过,如果有人赞助,那么收获到的东西大部分是人家的,人家吃了肉,我们只能喝口汤!”
“哪也得说说是什么宝嘛!”
我举起那个玉玺说:“就是它,它致少值两千万,你信不信?”
“值两千万?这个,这个,也太厉害了吧!”
我问他:“你是最关心拍卖的,你知道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值多少钱吗?”
鸡公白说:“有贵有平了,上次有间拍卖行拍了一块这么大的二百万,不过,人家是拍卖行,我们在民间交流能弄个二十万就不错了。”
“哪你知道康熙皇帝的那些印章拍卖多少钱吗?”
“整套的那批在香港拍卖好象卖了二千来万。”
我说:“那些还不是康熙皇帝的宝玺呢,只不过是他的一些闲章罢了。”
鸡公白开始有点相信起来:“你说这个真的能值二千万?”
我不满地说:“我啥时候骗过你了?去不去由你决定,我只欠你三万六千元,到时看到我开好车,傍美女可别妒忌我就行了。”
鸡公白说:“谁怕谁呀!去就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我是自卑得要命,整天要用人家佳佳的钱,真没脸见人了!”鸡公白发起狠来:“这回不弄他个几百万我就不姓李!”
见到鸡公白同意去了,我也放下一点心来,因为,有了他的帮助,我们的行程会很成功的,不过,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又是张民兵打过来的:“周老弟,考虑得怎么样啦?”
我想试探一下那张民兵,于是说:“张老板,你让我们去寻宝也是不行,但总也得有点线索吧?这如此冒冒失失地去寻宝,到哪里去寻啊?”
那张民兵说:“周老弟,这次的消息很可靠,你有时间吗?我们出来谈谈。”
我问:“张老板,到底是谁的宝藏这么神秘啊?”
那张民兵说:“这世界哪里还有什么神秘不神秘的?只有值钱不值钱的嘛,不过,知道的人还是少一点好,我告诉你吧,有没有听说过张献宗?”
我说:“早就听说过张献宗宝藏的事情了,但是人们从清朝一直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你说,这个宝藏的存在可能性高吗?”
张民兵说:“找不到不等于没有,以前的人说得那么真实,正史野史记录了那么多,难道全是捕风促影?我看不是吧,这一次,我觉得倒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说:“有什么证据?”
“据说有人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线索!”
“谁?是不是那个阿尚?”我说道。
张民兵说:“他哪里会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铲子而已,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这来回车费与住宿费用我包了。”
十 遇上晶晶
我说:“张老板,我说你们这种就是不够厚道,我们前去打生打死,你却坐收渔利,这世道,虽然是有钱人话事,但是,也得照顾一下我们的感受吧?”
那张民兵说:“哎呀,周老弟,看你说的,我其实真的想保护国宝,我也真的是想建一座博物馆,但是现在藏品还不太足,所以,我真的想弄一窝,这样吧,这一次你们去找宝藏,如果成功了,我给一百万,如果失败了,我给十万,行不行?”
我说:“你看,我们对钱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贪心的,再说了,你要建博物馆,也要很多的经费,所以,我们也不好意思打你的主意啦,只不过,人穷志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的社会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的,要不这样吧,我们如果找到了那个宝藏,你给我们一百万,我们还要分那宝藏的一半物品,你看如何?”
那张民兵在电话那头顿了一顿说:“周先生,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谈一谈。”
我说:“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现在就谈行不行?电话里谈来拢,那么我们就无谓见同了,你知道,我是靠画画为生的,这时间就是金钱,我现在一幅画也能卖个千儿和百十的,所以,有什么话还是在电话这里谈好了。”
鸡公白在一旁听得我说这话,一个劲地竖起大拇指。
那张民兵显然感到很不悦,毕竟是个大老板兼大收藏家,哪曾有过我们这种草根阶层与他讨价还价?于是他声音变了,说:“哈哈!!周兄,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祝你画艺进步,画价飚升!哈哈!好啦,我还有点事,那我就称不说啦,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完,他挂下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对鸡公白说,准备一下,这次我们先去陈州。
鸡公白问:“去陈州,那儿有宝藏吗?”
我说:“那儿没有宝藏,但是,如果把这枚宝玺的情况弄明白了一点,那么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宝藏!”
鸡公白说:“这倒也是,好吧,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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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至阵州的列车每天只有两趟,最早的一趟在早上开出,我们拾不上了,只能搭晚上的那一趟。到了广州火车站,我们在附近买了一些简单的装备,鸡公白直嚷:“喂,广州有没有人卖散弹枪的?”
我说:“你别还没到目的地就跑去蹲监,找那东西干什么?你以为我们还是去梅弄?我们是去博物馆,博物馆,懂吗?那是个斯文的地方,到时说话别太大声,有屁别在博物馆里放!”
鸡公白讪讪地说:“为什么有屁也不准放?”
我说:“那地方,很多文物,我怕你的屁里有毒,把那些文物给腐蚀了,哈哈哈!”
鸡公白]知道我在笑话他,他也笑了起来:“哈哈,到时看你的屁有毒还是我的有毒!他奶奶的,这博物馆要求真高!”
我说:“是啊,要不那个张民兵怎么会天天嚷着要开博物馆?”
我们正说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们面前闪了一下,我的心突然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会是她?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当时很犹豫,不知道去见她好还是不见好,但是,想到她曾经几次救我,难道还不值得我去见一见她吗?
于是,我鼓起了勇气,走到了她的后面,叫了一声:“晶晶!”
晶晶象受电击一样停在了那里,有点不相信似的回过头来,她戴着一双棕色的眼镜,马上摘了下来,那样子,高贵极了,她怔怔地看了我好长时间,然后突然象回过神一样,竟扑了过来,想拥抱我,但是,我那个态度,却让她却步了,我只是伸出了一只手,她连忙也伸出手来一把把我抓紧,兴奋地说:“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说:“我们只是想去办点事,你也为广州啦?”
“不,”晶晶说:“我是想去你们那里找你的,刚下了火车,正想在这里买点什么,想不到却在这里见到你,太意外了。”
她竟摇起我的那只手来,这种摇法,绝对是情人之间才会这样摇的。
鸡公白走了上来,他也好象吃了一惊:“咦!晶晶!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到广东发展啦?”
晶晶笑着说:“阿白哥,你好啊,好久不见。”
那鸡公白也伸出了手说:“来来来,让阿白哥看看你是胖了瘦了。”
晶晶哈哈大笑,握着我的那只手不具出来,只是用左手与阿白握了一下,那个阿白说:“哎呀,我怎么会忙记了一件事?我的弟弟在荔湾那边卖手机,我想去看一看他,你们先聊聊,我去一下,反正现在离上车时间还早。你们聊吧,聊好一点,聊亲密一点,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聊,然后……”
我笑着一脚踹向那鸡公白,他一闪,打着哈哈,一脸坏笑走了。这小子,这次还是挺识做的,不过,我的心里不知怎么搞的,却有一点不安。
晶拉着我的括,我感觉到手心已经出了汗,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没有把手扯回来,那晶晶以为我也愿意与她握手,不禁脸上泛出了一团红晕,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
在一间咖啡厅里,我与晶晶对面坐下了,她看起来真的成熟了不少,样子更加妩媚,而且一身的打扮朴实无华,即不张扬也不低俗,恰如其分地显示出了她那过人的高贵美感,脸上并没有化装,但是,却很得出,他的皮肤十分好,做医生出身的,想必比一般的女人更善于护肤。
侍应生送来了咖啡,我开口了:“听说你发财了是吗?”
晶晶说:“怎么说呢,如果你愿意,我愿把其中的全部都给你。”
我说:“哪怎么行?那是你花了很多心思才弄回来的财富,我怎好意思去分你的财产呢?”
晶晶似乎眼有泪光,说:“你还在恨我吗?”
我看着晶晶,说:“晶晶,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恨你呢?我只是觉得造化弄人罢了。”
晶晶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去找你的,现在我明白了,钱有时并不全是好东西。”
我笑了,说:“晶晶,到现在为止,我仍认为钱没有什么时候是不好的,我认为钱永远都是好的。”
晶晶知道我心里的疙瘩,于是她改了话题:“是了,你刚才说要去办点事,办什么事啊?能否告诉我一下,我们是朋友啊!”
我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好吧,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隐瞒你了,我们这次也是去寻宝的,穷啊,不寻宝难道在家等死吗?”
晶晶似乎有点急了:“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吧,因为那太危险了,那种钱,确实不是人可以赚的。”
十一 车上遇袭
我说:“是的,但饱汉不知饿汉饥,有什么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古人不惜刀头舔血得以谋生,难道我们还不如古人?”
那晶晶担心地说:“周哥,我知道,你是一个要强的人,但是,这种钱,也确实不应该赚,因为多少人为了那些宝藏命丧黄泉?又有多少人为了那些宝藏而家破人亡?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来广东开公司,我们一起做怎么样?”
我又笑了:“晶晶啊!我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因为我死心眼,认准了一件事就必须要做的,现在,除了画画,我还能干什么?画画我又不能大红大紫,到何时我才能画出一间屋?一套房?一个老婆?所以,除了寻宝外,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办法翻身?”
晶晶知道她说不过我,有点生气地说:“你一定要去,我也跟着去!”说完把头转向外面,不看我。
晶晶的态度,在我预料之内,但却没想到她说要跟着去,带着一个女人,一个功力尽失的女人在身边,那还寻什么宝?于是我没好气地说:“不行!
她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已经没有武功,我不能分身来照顾你!”
晶晶似乎捕捉到了一点她想听到的话,她十分温柔地说:“周哥,听我一言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就算在元朝时我都没有害过你,那次,我把你拿下只是想与留在元朝过日子,从来就没想过去害你,你相信我好吗?”说着,她又把手伸出来了,要拉我的手,不过,我已经下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把这大西国皇帝之宝的情况弄清,于是,我狠着心把手收了回来,说:“我相信你,但是,你也不要阻止我,是时候了,我这次恰巧要外出,不能招呼你了,真不好意思。”
晶晶委屈得直想哭,但是她知道,她是不可能阻止我去办这一件事情的,于是,她镇静了下来,说:“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我只能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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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里,晶晶去买了车票,她也要赶回南昌,鸡公白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问:“怎么啦,晶晶你搞定了她没有?”
我说:“有什么搞定不搞定?人家是来探我们的,就这样让人家回去我心里也不好受,算了,男人还是要靠自己的,我们上车吧。”
不过,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竟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这车站有好几个人好象在注意着我们,却又装作没事的样子在那儿走来走去。我小声对鸡公白说:“要小心了,好象有人已经注意我们。”
鸡公白东张西望了一下,说:“别多疑了,没人注意我们。”我说:“但愿如此!”
火车上,我们都闲得很无聊,阿白晚上没有十二点是睡不着的,他走来走去,想找人下棋,可是,没有人理睬他,我则半躺在我的铺位上,拿出一本杂志在看,车厢里人并不多,因为,李州并不是一个经济发达地区,而且,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
鸡公白很无聊地回来了:“如何是好,这么清静的地方,今晚的时间如何打发?”
我说:“没事做是嘛,有个事儿你可以做一下。”
鸡公白忙问:“什么事!”
“数手指!”
“哈哈,你又玩我了,算啦,我睡觉!”鸡公白倒下那铺位就睡了下去,不过,有一个穿着颇斯文的人起了过来问:“先生,先生。”
鸡公白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叫我吗?”
那人点了点头说:“是的,刚才我听说您在找人下棋是吗?”
鸡公白说:“是啊,是啊!你想下棋是吗?”
那人说:“是啊,这车里也太无聊了,想找个人打发一下时间。”
我看了看那人,那人也对我笑了一下,鸡公白跳了起来说:“好,反正这么闲,哪里会睡得着,去哪儿下啊?”
那人说:“我就住下一个车厢,我们去那儿下吧!”
“走!我们去!”鸡公白一下滚了起来,穿上鞋就走,我看着他们起了出去,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躺在我我那卧铺看杂志,突然,我的脸上好象有一滴东西从上铺滴了下来,我用手一擦,竟发现,那是红色的,难道是血!
我心里一惊!一阵不祥的预感迅速袭来,我马上站了起来,看了看睡在我上铺的那个人,只见他正躺在那儿皱着眉头,一只手还拿着一把刀子,很显然,他自己弄伤自己了,一见我在看他,他迅速叫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没见过流血是不是?”他的话,倒是引至了车厢内的几个人的关注,我仔细地看了看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象有点脸熟,但是一时记不起在那里见过他,而且,他一转脸,就不见了人。
不好,这车厢有古怪,我心里暗暗地吃惊,如果在这里动起武来,那影响也够坏的,那东西我当然是随身携带的,但在这时,我得把它先转移一下,否则让这班人抢了去,那么我们就前功尽废了。但是,东西转移到哪里呢?唯一的路就是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现在这种形势,想必对方一定已经布置了十分足够的力量,专等在某一个时刻对我们进行抢劫。那么,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下手呢?我是不是要先发制人?
想了好久,我认为,还是离开这里与阿白会合比较好,于是马上起了床,正想走,两个人挡在我的前面,其中一人我想起来了,正是那天在纪念广场见过那班人之中的一个。这时,我已经是无路可走,要走也只能跳车,但是这高速行驶的列车,跳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唯一的选择是:拼死一搏!
我刚想抽出我那放正在小腿下的伞兵刀,但是,他们其中一人已经动手了,在我上铺的那家伙那一把刀迅速顶在我的脖子上!
而这时,一个男的在我身上找了起来,低沉地叫道:“快点把那东西拿出来!”
我心里恼火得很,但是,此时我却发作不得,因为,上铺的那个人的那把尖刀按在我的脖子上,已经出了血,无奈,我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什么东西?”
那人说:“别明知故问,就是阿尚的那件东西,快一点,否则老子不客气!”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不是胡雯?”
十二 车上遇袭(二)
扑!那男子往我的肚里打了一拳,痛得我惨叫一声弯下了腰,而在这时,却避过了那把刀,另一男子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想把我提起来,我迎身而上,单膝一提,正好顶在他的档部,那一下,他马上象刚才我那样惨叫一声,弯下了腰,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岂会放过?我马上冲出那缺口,向鸡公白走过的那个车厢冲了过去,而我的身后的那几个人则赶紧追了过来,车厢里还有几个其它的人则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一幕。
冲到鸡公白的那一个车厢,那是一个豪华车厢房,那条窄窄的走道仅容一人走过,走道里什么人都没有,我高叫:“阿白,你在哪里?”但是,我哪里能听到回响!倒是有两个厢房的人开门出来看了看,见有人拿着刀在追我,连忙关上了门。
他会不会在再下一个车厢?那时我也来不及想了,而是继续向下面一个车厢冲,在两个车厢之间的地方,我见到了鸡公白,他已经被人用封口胶纸封住了嘴,几条大汉正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守在那里。正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人捉住?
不行,我抽出了那把刀,迅速地向其中一人攻了过去,啪一声,一个人中了我一刀,捂着那只已经被我狠狠割破的手在怨恨地盯着我,而不等另外的两个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迅速把那把伞兵刀压在那个叫鸡公白去下棋的斯文男子的脖子上!
其它人一见,马上也抽出了刀,我们在紧张地对峙,鸡公白让人封着口,那眼睛已经出现了红色,这是鸡公白暴怒之下的表情,然而,绑着他的手的竟是那种十分细小的铁线!而那班人,也把他拉到一另一边,与我对峙!
眼看就已经成了僵局,但是此时,一个乘客要去厕所,想必他急得要命,一把推开那门,看到我们几个就在这个地方对峙,吓得啊的一声,往回就跑!那一刻,我叫道:“是不是想一拍两散?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当然,我也会用这一招,叫得越大块就越会有人注意。
果然,其中一个似乎是做头的说道:“小子,算你走运!我叫一二三,大家一起放人!”我心暗想,如果现在招来了那些警察,我们也很难说会不会受牵连,于是点了点头。
“一、二、三!”我们几乎是同时把人放了过来,我一把撕开封在鸡公白嘴的那张胶纸,鸡公白即大骂起来:“有种回来!他妈的暗算别算算得了什么!一班狗熊!”我把他手上的那些铁线解开后,他恨恨地说:“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那班人快速地往后面的车厢走了,但是,我却不敢再回那个车厢,因为,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他们的人马,现在应逃到哪儿去?
这时,一个乘警走了过来,看到只有我们二人,便问:“是不是你们在打架?”我说:“没有啊!他们在前面打架!”
那乘警问:“在前面车厢是吗?”我说:“是的!我带你去看。”
那乘警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了一枝极小的手枪。
我其实是想借这个乘警的力量去取回我们的行旅包的,与那乘警走到了我们的那个车厢,却不见了那一班人,想必是走到后面去了,我说:“刚才他们还在这里,想必是走到后面了。”我用手指了指前面,那警察大声问:“有没有人见到那些打架的人?”有几个乘客认得我就是刚才那个与其它人打架的人,见到我带着警察来了,也以为是我报了警,但是,他们纷纷不敢说话,或装睡觉,或看书,看报纸,这年头,人们都是这样的,明哲保身最实际!
我从那行旅架上拿下了我们的行旅包,一把拉住鸡公白说:“走,他们还在车上,想必一定会再来!”
鸡公白看着我,问:“我们去那里?”
我一凛!是啊,现在还能去哪里?这是高速行驶的列车,难道我们还有路可走吗?
于是对鸡公白说:“打醒十二分精神,今晚不能睡觉!”
拿出电话,给胡雯打了一个电话:“胡小姐,下这么重手为的是什么嘛?”
胡雯在电话那头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说:“你别装糊涂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胡雯在电话那头有点吃惊似地说:“小黑,我的确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天晚上你们在世纪广场打架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早那些却不是人派出的。”
我说:“胡小姐,那天晚上的那个与我们一起吃饭的司机不是你的人?”
胡雯说:“小黑,看来你对我误会很深,那个人只是我们请来的司机,他要干什么我哪里知道?”
我说:“不会吧,这么巧?这个司机是哪里的人?”那胡雯说:“就是我们在广州开研讨会的那个组织者的司机嘛!”
“组织者是谁?”
“咦?你不知道?就是那个房地产商孙月啊!”胡雯在电话那头说道。
这孙月我倒是听说过的,她是一个成功的房地产商,因为很有实力,她收藏了很多上好的古董,而且,仅元青花,经专家认可的,她居然一个人就收藏了三件!而未经专家们认可的,则有上百件!这样的一个女强人,确实是让人钦佩的。
但是,孙月的司机参与来对我们进行袭击,那么,这里头,会不会是这个孙月在搞鬼?
“喂!喂!小黑吗?民兵也在这里,他想和你谈几句。”
那张民兵拿过电话:“喂,是小黑吗?”
我说:“张老板,我今天晚上差点就死了,不知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张民兵说:“阿黑啊!朋友相交贵乎真诚,我也是一个老人了,现在你这样说,对我是一个侮辱。”
我说:“张老板啊!如果我说错了,请您原谅,但是,这班人的确与你们有联系,我下得不考虑到你们。”
那每项民后说:“好啦好啦,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说:“张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正在去李州,为的就是要搞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民兵好象很吃惊的样子说:“你们已经行动了?哎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说:“只要是因为你们太小气,所以,我们不得不搞单干。”
“阿黑啊!我还有一件事想与你说说,……”
我还没有与那张民兵说完,赫然发现,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十三 陷害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分明就象是一肯具髅骷!瘦得皮包骨,脸色发白,毫无血色,而且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斗蓬,象是从坟墓里刚爬出来的一样!一双阴森森的眸子象剑一样不怀好意地剌向我!
来者不善!我迅速抽出那把刀摆在面前,那人则取出一条十分短小的尖状物向后一退,向我把手一扬,丝!一声,要对钉状物射向我了,我向床下一仰,头撞中了卧铺的上沿,咯的一声,我避过了那一枝钉,而鸡公白则如闪电一般扑向了他,那人往后再一飘,象鬼魅一样轻盈!
我已一跃而起,手持伞兵刀呼的一声冲了上去,那人见状,迅速往车厢之间飞飘而出,我手中的那把伞刀呼的一声向他投了过去,中了!然而那人竟好象没感觉似的向厕所钻了进去,鸡公白一脚踹开那门,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
难道,我们见了鬼?那一下,让我感到十分恐怖,但是,在那厕所看来看去,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藏得住人的地方,鸡公白用手搬了一下那厕盆,发现,那里与车底是空的,看来那人是从这里跳了下去!
什么人能从这里跳下去会安然无恙?鸡公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无法解释,看来,我们又惹上了邪物。
带着满腹的狐疑与不解,我们又回到我们的卧铺,鸡公白在到处找那一枝钉,我则拿出电话正在拨给张民兵,想不到,对方竟是忙音,不一会儿,鸡公白停了下来,又看着我的左边,那儿又出现了一个人!
我一把抽出那把刀,怒目一看。
此人竟是晶晶!鸡公白早就已经看到,不过看着我正在很认真地打电话,那晶晶又对他做出了一个不做声的动作,他才在一旁看着我打完了电话再说,但是此时的我却感到无比的恐怖!
“晶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南昌了吗?”
那晶晶说:“不要多说了,我现在也没时间跟你解释,你把那东西放我这里吧!”
她一开口就是这个要求,这样一来,却让我感到有点放心,因为,她的思维很独特,如果她是站在我们的这一边,那么我们的胜算会高很多。不过,我还是迟疑了一下,因为,她的确有过不良的记录。
然而,如果东西在我们的身上,那些人的目标却是我们,如颗我们失捭让他们给捉住,那么东西就会落到他们的手中。怎么办?
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考验这个晶晶的时候吗?那东西虽然是个宝物,但是对于她来说,现在也似乎不太重要了,因为她有的财富足以过上很好的日子,那么她还会贪这个东西吗?
于是,我从内衣里掏出了那个东西,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看到,悄悄地交给了她。她一把那那东西放进了她的那个小手提袋,然后,不动声色地走了。
我与鸡公白在那卧铺里怎么也不敢睡,因为,这里的环境的确很糟糕,到底是谁?胡雯自己否认,那张民兵也想参与进来,好象并不把我们遇到的这些事当做是自己派人出来似的,尤其是那张民兵,确实看不出他有什么这方面的行动,而且他的性格好象也不会使出这种手段,那胡雯,虽然有可疑,但是,现在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难道,就是这个孙月吗?怎么连这么厉害的人物也用上来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于这件东西这么看重?如果她当时认为这是一件好东西,那么她为什么不高价一点买入?而且那个职权尚要价也并不是很高,按她的这种富商,拿出个十万八万决不是什么问题吧?到底是什么回事?现在这件事好象越来越诡异了!那个阿尚失了踪,而那个小余也穷得连路费都没有,我们此去要找谁?……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不,是一个门,四川的盗墓世家唐门!
然而,这也仅仅是那个阿尚片言只语说出来的话,现在我们那里去找那些人?
这时,怪事又出现了,只见那个刚才被我用刀拿下的那个斯文男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他的后面跟着刚才的那一班人,气氛马上又紧张了起来,最要命的是,这回,他们的后面竟然跟着两个乘警!
我与鸡公白警惕地坐好,那个年青人走到我们面前,对那两个乘警说:“就是他们!”
两个警察手里都提着那种十分细小的手枪,指着我们说:“你们的行旅在哪里?”
我一头雾水,问:“什么事啊?”一警察说:“我们现在怀疑你们偷运国宝,必须要对你们进行检查,请你们一定要配合我们的检查。”
这一下,真的有点让我们手足无措!看着那五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与这两个老弱细小的警察,如果我手上有什么东西拿出来,那他们下手也不晚!
幸好,东西让晶晶拿走了,于是我大声地说:“奇怪!怎么公有人说我们偷运国宝,我没有!你有吗?”我问鸡公白,鸡公白说:“有啊,我就是国宝,中国象我这样的人物快要死光了,所以,我就是国宝!”
那两个警察极不耐烦地说:“请你们配合一点,否则我们认为你们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对你们进行二十四小时的驱留!”
我说:“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配合你们的工作,而是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我们也感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奇妙,我们怎么会有国宝呢?”
一警察说:“别废话了,把你们的行旅物拿出来检查!”
我说:“好吧,我们是个好公民,一定配合警察叔叔做好保卫人民与国宝的神圣责任,决不会让它落到文物走私集团的手上!”把我们的所有行旅物全拿了出来,让那两个警察在搜,那两个警察弯下腰在检查我们的东西,我则对着那班人做了一个鬼脸!鸡毛白更绝,对着他们做了一个中指竖出的手势。
那两个警察瞎忙乱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检查到,现在来检查我们的身,想不到,他们把我另一把刀给检查出来了,说我携带了这种管制刀具,必须没收,并警告我,以后不得带这种管制刀具,否则下次要行政拘留,我连忙解释那只是我用来修脚甲的工具,但是那警察蛮横地说:“不管你是用来干什么,总之这种东西就是不能带,好啦好啦,去睡觉啦!”那几个人却不肯去睡,说:“我刚才分明见到了他们拿着一件国宝在这里的,他们是盗墓贼!”一警察说:“我们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在这里盗墓?你什么时候看到?”
这时,另一个人说:“算了算了,可能是我们一时眼花了,走吧,我们回去睡觉。”说完带着那群人往后面车厢走了回去。他们一转身,我的电话又响了,仍是张民兵打来的,那张民兵说:“刚才还没与你说完,你怎么就收线了?”
我说:“我们在这里遇到到了一点小麻烦,有什么事情你快一点说”那张民兵说:“这两天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手有什么问题?”我出手来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怎么啦?我的手没问题啊!”
“那么阿白的手呢?”
我又拿过鸡公白的手来看,也似乎没什么问题,于是说:“没问题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那张民兵说:“这就奇怪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大印的问题呢,既然你们的手都没问题,那我就不再打扰啦!到了目的地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与你们会合。”
“喂!张老板,把话说明白一点嘛,到底手有什么问题?”
张民兵好象迟疑了一下说:“是这样,今天我与胡雯的手都变成了黑色!我们以为是摸过那个玉玺的原因,但既然你们却没有事,那就是我们多疑了,我们明天找医生看看,拜拜!”
我想起阿尚当日在清风居拿出那件东西,自己不肯打开让我们打开,到后来自己要戴上手套才敢打开,而且,他的那双手竟是那么的黑,就象是那血已经干凝了一样的紫黑色!这一下,让我突然感到非常恐怖,难道,这枚大印是个邪宝?
十四 博物馆
想念及此,我马上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晶晶,千万别碰那件东西,很有可能那是一件邪宝!”
晶晶的回复只有两个字:“放心。”
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打什么主意,弄得我们一夜没睡,天亮时,已经困得直打阿欠,不过,李州站也到了,一路总算有惊无险,但是,我仍认为那班人会在车站里趁乱生事。
奇怪得很,他们并没有在这里生事,在我们走出车站时,我还看到了他们的一个人,却也没有对我们有什么举动,也顾不上累了,我与难公白直奔李州博物馆,而且,我也已经约好了晶晶在那里会合的。
到了博物馆,想不到那博物馆竟然仍没开门,这博物馆建的位置还算好,就在这阳明山上,周围绿树成荫,但是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有一个老汉在那博物馆的门前耍太极。
我们问了一下那老汉才知道,博物馆起码要九点多钟才会有人来上班,并问我们来得这么早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倒是鸡公白说了:“我们是来找个鉴定皇帝的印的。”
那老汉哦了一声,问:“是哪个皇帝的印啊?”
鸡公白说:“大西国皇帝的印!”
想不到那老汉竟扑的一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继续耍他的太极拳!
看减这个老汉的这种表现,我突然感到很好奇,于是问:“老先生,为什么这样笑?”那老汉说:“如果你们不懂古玺,也应懂个概率吧,现在地球上有多少亿人口你们也是知道的,而大西国皇帝之宝就只有一个,那概率就是六十亿分之一,你们认为自己就是这六十亿分之一的那一个人吗?”说完,他打了一个哈哈,继续耍他的太极拳。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老先生说的话有些道理,于是说:“老先生,既然有六十亿分之一,那么总有一个是可以拥有的吧?”
那老先生打了个哈哈说:“希望是存在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渺茫的,哈哈!!”再也不理我们,只是专心地打他的太极拳。
这时,晶晶也来了,她看到了我们,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坐在一边盘好腿,练气功,那样子就象一个普通人在晨练一样,但是不论她怎么装,那种飘逸潇洒的动作及迷人的曲线仍把这山上仅有的几个人的目光吸引住了,不过,她的眼睛微闭,也不理别人怎么看。
我看了看手表,也已经是上午的八时多了,心想,既然现在这博物馆还未开门,那么,我们先下山去弄个早餐吃一吃也好,于是对鸡公白说:“走,我们去吃早餐去!”
鸡公白也正有此意,我们勿勿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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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们再次进山时,那博物馆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有一个看门的阿姨对着我们叫了一声:“参观要买票!每位两元!”
我们购票进场后,发现这里与几年前真的大不相同,这里一遍破落的景象,肯定地说,这个地方没有经费,而没有有经费的博物馆肯定就是这个衰样,不过还好的是,那些物品基本上还摆放得整齐,我也没有必要去看那些文物,而是直接走到以前摆放张献宗圣旨的那个地方,让我失望的是,那里却摆上了别人的东西,一幅清朝的当地小名家的画!
我们这么辛苦来到这里,怎么肯就这样离开?于是,我走出门口,有礼貌地问那个阿姨,说想见见馆长,因为我们知道,想看东西,没有馆长的支持那是肯定不行的,那个阿姨说:“馆长他在馆长室,在二楼,你们上去找他吧。”
这栋楼很明显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二层楼,略有点仿西洋的那种做法,不过,楼梯是木制制的,我们走上去,感觉到那木发出的声音好象有点要断裂的样子,上了二楼,看到了更简陋的布置,仅是用夹板钉了几个间,在其中的一个间门前,钉了一个牌子,上书:馆长室
我们走了过去,那个馆长室并没有关门,坐在里面正在修补一本旧书的老人抬起了头,他竟然就是刚才那个在下面门口打太极拳的老汉!
我连忙说:“哎呀,不好意思呀,原来是馆长,失敬失敬!”那老汉看是我们,便说:“你们是想鉴定那枚大西国皇帝之宝是吧,我看就不用看了。”
鸡公白有点急了说:“怎么还没看就说东西不对呢?”
那老汉说:“不好意思,我也是学过一点概率,不相信我会有那种好运,要是有那么好运,我也用蹲在这个地方几十年了是不是?”
我说:“馆长,这里有一点小意思,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见见张献宗的那张圣旨。”我伸手往他的衣袋里塞了两张百块钱的票子,他看了看,脸色似乎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接受了,站了起来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们是从广东来的。”
他说:“好吧,看在你们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就破例给你们看一下,那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说完,他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锁匙,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看。”
下到地下展厅,我见到晶晶已经在那里看着东西了,她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那老汉带着我与鸡公白走进了一个房子,他打开了一道门,向里面的一个人叫了一声:“唐馆长,有个客人广东来的,想看看那张圣旨,你来开一下门。”
那唐馆长应了一声,走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着鹰勾鼻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一双三角眼十分锐利,只见他用眼睛扫了我们一眼说:“跟我来。”
这两位馆长带着我们二人走进了一条走廊,在走廓的一头有一间独立的小房,那老馆长先是自己开了一把锁,然后,那唐馆长才开第二把锁,开了后,里面黑乎乎的,老馆长开着了灯,我们见到,那里存放着十内只箱子与一个大保险柜,在那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张酸枝木的明代画案!
仍是象刚才那样,两位馆长开启了那个大保险柜,然后由那老馆长把里面的一个长条形锦盒拿了出来,放在那画案上,说:“好啦,这件就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大西国皇帝张献宗的圣旨!”唐馆长拿出两双手套交给我们说:“看这件东西一定要戴手套!”
我与鸡公白连忙把手套戴好,那老馆长从那锦盒中取出一卷裱得很好的卷轴,他把那绸绳打开后,把那张圣旨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十五 小巷遇伏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心思去看那圣旨的内容了,而是把我的背包里把那张我已经印好的宣纸拿了出来,对照那个大印,我仔细地对照了后,发现,字体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西字中间的一点突出也一模一样!
我让阿白帮忙把那张圣旨提了起来,我把那张宣纸印了上去,对着光线发现,两者竟然完全重合!
“这枚宝玺的的确确就是真品!”我脱口而出!
那老馆长也看到了,嗫嗫地说:“难道,难道这是真的?”
那唐馆长说:“让我看看!”他也拿起我的那张宣纸来看了看了好久,然后又对那圣旨象我那样,迎光看去,这回,我看得更清楚了,就连那玺的那种不太规则的边缘也是重叠的。
那唐馆长说:“你们就只有这张纸吗?”
鸡公白马上说:“当然不是了,我们手上有实物!”
“在哪里?可以拿来让我们上上眼吗?”
“在……”
鸡公白正想说,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还在我们广东呢!你也知道,带着这东西在路上不安全,不过,照片倒是有两张,你们看看。”
我从背包里取出了两张相片,给那两位老馆长,唐馆长说:“这两张照片就留在这里了,如果能确定这东西是真品,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考古发现,你们是在哪里收到的?”
鸡公白说:“怎么,还未能确定?”
那唐馆长说:“文物的鉴定是一件十分严肃而专业的事情,哪能这么简单地下结论?一件东西对不对,要考虑他的出土地点,考虑他的年限,考虑它的材质,考虑它的工艺等等,这里头,学问很大的。”
鸡公白急了,说:“连字都重叠了,难道还有假?”
唐馆长说:“这就很难说了,因为现在照相与电脑技术很发达,不敢担保以前的人来参观时拍下了相片,然后再直接用照片采用电脑激光手段刻在石头上,还是要严谨一点好。”
我说:“是的,是的,要么这样吧,我们回去把宝玺带来,你们见到了以后确认是真的帮我们出张证书行下行?”
“可以,你先回去带来吧!”
“哪就先谢谢你们啦,那我们先回去。”说完,我拉着鸡公白就走!
那唐馆长走了出来说:“两位先生请留步,有两句话想与你们说说。”
我停了下来,他掏出一张名片给我,说:“您也留个电话给我吧!”
我看了看他的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是唐小华,是个副馆长,我说:“唐馆长,坦率一点说,我们这些民间玩古董的并不太想与你们官方的人仕来往,因为这里头有一些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如果我们的东西是真的,那么国家强行征收,我们怎么办?所以,我们的电话不能给你,请你原谅。”
那唐馆长忙说:“理解,理解,不过,你也把我们这些搞博物馆的人看得太高了,我也坦率告诉你,很多在博物馆的专家炒古董炒得比你们还厉害!”
这一点,我倒是清楚的,只是我是并不想与这个馆长有什么接触,因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必须要提防任何人。不过,留个电话也没什么,因为如果有必要,那还有可能再来校对,所以,我给他写下了我的手机,然后匆匆离去。
下了山,我对鸡公白说:“我们是时候要做一点应该做的事情了。”
鸡公白不解地问:“什么是应该做的?”
我说:“去四川。”
鸡公白问:“我们不是把这东西弄明白了吗?回去后倒腾一下。我也不指望能弄上千万,能卖个上百万,我也就满足了。”
我说:“看看你这个穷酸样!一百万就满足了?你不想富可敌国?你不想弄到真正的宝贝?”
鸡公白说:“好吧,我其实并不太想的,不过你想,我倒是可以帮助你一下,勉强跟你去一次,不过千万别象上次那样,回到以前,吃都没顿好吃的!”
我说:“你应该感到幸运!你想去也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回到以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现在时空穿梭机还没有发明,那穿越回去的也仅是少数人,你是其中一个,应该感到光荣才对啊!”
晶晶在后跟了上来,小声说:“你们已经被人跟踪了!”说完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
晶晶的话,并不让我感到吃惊,因为那些人与我们是一起在这李州站下车的,但是这里并没有见到那些人,到底他们在哪里?晶晶现在身上带着我们的好件东西,有没有人会怀疑她?
鸡公白说:“看来,这我们要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再说。”
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如果就这样让这班来历不明的人在追着我们,那么,我们不是好象要亡命天涯的样子吗?
看来,这班人是避不了的,一定要把他们的头儿给找出来。
于是,我与鸡公白走到大街上,过了不久,一台出租车来了,那司机问我们要去那里,我们说:“我想找一个比较僻静一点的旅馆,请问那里有啊?”
那司机想了想说:“不是没有,而是比较低档,你们看样子会住不惯的。”
我说:“不要紧,如果你认为是比较僻静的地方,那么,就带我们去。”
那司机真的带我们来到了一条小胡同前面停下了车,用手指指羊里面的一间屋说:“那里有一间小旅馆,怎么样?这里够安静了吧?”
我连声说谢谢,付了车费后下车,一直往里走,这是一条十分狭窄的胡同,而且相当长,然而走着走着,我就感到不对路,因为,这里根本上就没有什么旅馆,只有前面走来几个人,后面也走来了几个人!
看来,这又是一个陷井!
对于这种人,如果比他们弱,那么他们就是刀,而我们只是砧上的肉,如果我们比他们强,那么砧上的肉就是他们,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示弱,那么以后他们就会象鬼魂一样缠住我们,所以,对这种人,一定要动真格,否则,我们会永远不得安生。
“鸡公白,今天要看看你的身手到底有没有进步!”我说道,鸡公白很明显已经感到了对方的那一股杀气,说:“现在这里前后皆让人封死了,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我对鸡公白叫了一声:“冲过去!”
两人马上向着前面的那几个人冲了过去,那几个人本来把手放在身后,一见到我们冲了上来,马上举起了手中的刀与棒也呼叫一声冲了上来,鸡公白怒吼一声,即已有一人让他给掀起,其它的几个拿着刀,向那鸡公白呼呼地劈了过来,而在此时,偏偏后面的那几个不怕死,竟也冲了上来!
看来,我不出重手是不行的,我迅速地向后一退,在他们面前往地下一滚,把冲在最前的那个拌倒,然后,我一跃而起,一把把其中一人的拿刀的那只手一搂,往上一托,啪的一声,那人的手即已经反了过来,痛得他惨叫一声,还有一个大个子在最后面,使一条棒球棒,当头向我砸下,但是,他距离我太近了,我的身体反而向他靠了过去,单膝一提,又撞中了他的档部,那一下,我仿佛听到了啪的一声响,不知道是他的那个蛋蛋让我顶破了还是什么,反正他马上倒在地下,一脸胀红,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痛苦地卷曲在那里,而刚才那个让我伴倒的那个人提刀向我反扑了过来,我只是一闪,空手守白刃,那是我从小就练出来的绝技,非同小可,即把他的手给打得掉了臼,铛的一声,那把刀跌落地下,而我的脚即把那刀踢了上来,我一把抓住,一下子,把那刀压在他的脖子上!
而鸡公白仍在那边与一个大块头在对打着,我叫了一声:“停下!”
十六 冲出重围
那大块头一怔,见我的刀已经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却没有停下,而那个让我架住的男人竟也叫道:“你有种的就一刀把我杀了!”
我哈哈大笑!他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于是我说:“好吧,既然你这个勇敢,我就成全你。”一刀砍向了他的脚,把他的大腿砍出了一条长长的刀口,那血象水一样喷涌而出:“我说,这样慢慢地把血流光,也算是一刀干掉你对不对?要不要我来第二刀?”
那人已经痛得快要晕倒过去,但是一双怨毒的眼睛却死死地盯住我,那样子,好象不杀了他就会报复似的,我说:“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光来看我,好,再成全你一次!”又一刀要劈下。那个让我顶中档部的人叫了一声:“不要!”
我一怔,问:“为什么不要?你们不是来杀我们吗?就算我把你们杀光了也是个正当防卫,最不济也是个防卫过当,大不了进去坐几个月就可以出来啦,而你们,却不死也要残废!”
一刀提了起来,却不是劈向那人,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劈向了那个与鸡公白仍在对打的那个大个子,他正在紧张地与那鸡公白对峙,那曾想到我会这样来一下突然袭击!唰,一声,他的前胸让我的刀尖划过,一下子,那血即已把前胸给洒红了,我更不让他停下,我要让他们知道,惹恼了我们,我们也是会拼命的,呼呼呼几下,刀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大个子身上中了我好几刀,已经摊倒在地下!那大个子那曾见过如此拼命的人,就算他出道混这一行,也不曾有人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今天,竟然遇上了这两个不要命的家伙,他心里直打哆嗦,我一步步地向他逼近,高高地举起手中的西瓜刀,那时我打红了眼,真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已真的一刀砍下去,好在,他并不敢出言激我,而鸡公白,则在后面一脚脚地踹那些人来发汇他的愤怒!
我蹲了下来,对着那个全身是刀痕的大个子说:“要不要我报警?说是有人与你们打架,把你砍成了这个样子?”
那男子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又说:“那么,伤得这么重,医要花很多医药费的,不如死了算了吧?”说着,做出一个要用刀子捅他的动他,那时,他已经彻底相信我会那样做,他连忙求饶:“放过我吧,给我一条生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出来行这一条路,应该会想到有今天是不是?如果现在我不杀你,你一定会想办法报仇的对不对?”
那大个子哆嗦地说:“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我要去医院。”
我说:“血只流了这么一点就想去医院?好吧,我一向慈悲,如果你们不是把我们逼到了这里,我们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不过,要走也要告诉我一下,谁派你们来的?”
“别告诉他!”那个让我砍了一刀的暴眼叫了一声,我那时已经恨咬牙切齿:“阿白,你是不是吃素的?”那鸡公白哪有不明白我意思的道理?他一把抓起那人的头发。狠狠地往那墙壁上撞,扑扑扑扑扑!而另一个让我顶了一下裤档的那人则叫道:“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指使。”
我一听说:“好好好,不过,受谁指使,你得开口呀。否则,我看他也受不住几撞了。”
那大个子说:“我说,我说,就是王胜东。”
“王胜东?他是谁?”
“他是孙氏集团的司机。”那大个子说道。
“是不是那个孙月的那家孙氏集团?”
“是的,就是那个集团。”那大个子说道。
“哪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是他给了我们钱来这里捉你们的。”
“好,说得有道理,你们走吧。”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声传了过来,那上次与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司机带着一班人堵在了那胡同口!
这回真的糟了,那几个让我们打得趴下了的人连忙爬了起来,迅速回到那司机的阵营之中,那个大块头马上拿出一条布,帮那个暴眼绑好了腿上的刀伤,那暴眼那股蛮气又冒了出来:“王大哥,今天不把这两小子干掉以后我们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那司机扬了一下手说:“周先生,我现在还叫你周先生,等一下就不是这样叫啦,你识相的把那枚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鸡公白说:“死擦鞋仔,闭上你的狗嘴!想我们拿出那件东西,去做梦吧!”
我一言不发,看着那王胜东,那王胜东也在看着我,眼下的这种形势,我必须要沉着。这时,我缓缓地说:“王司机,你要拿我们的东西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的东西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所以,我们想赚一点而已,你看怎么样?”
那王胜东冷笑一声说:“臭小子!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也敢来与我讨价还价?我知道你们有几下子,但是,你看看,你们能否胜得了这十几人?要走可以,打赢他们再说,要钱嘛,不好意思。”说完,他向后退了一步,另外几个人站了出来。
那时我的手仍握着那把西瓜刀,那暴眼在狂叫着:“快一点把他们干了!”
那几个人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逼了过来,而另一边也有好几个人逼了过来,这一下,让我感到有点绝望,怎么刚才这么大意呢?打翻了那几个人应该快一点离开才对啊?就凭我们的两人,能冲得出去吗?
妥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我想到了这一个词语,妥协!
于是,我对着那王胜东说:“王先生,有话好说!”
那王胜东又从那几个人前冒出了一个头说:“说什么?”我说:“东西还在广东,我们回去取来给你们,你如果不信,在火车上我就已经给那警察搜过。”
那王胜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说:“别耍花招,你玩不过我们的,快一点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叹了一口气说:“哪,今天就来个鱼死网破吧!”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一凛,刚才那几个人受的伤他们也看到了,知道我们的厉害,只见他们纷纷抽出刀来,我与鸡公白则背靠着背,双方在对峙着!
蓬、蓬两声,在那王胜东的背后,有人扔进来了两个啤酒瓶,那瓶里装满了汽油,一下子,在那群人中烧了起来,那班人一阵骚乱,我一把拉起鸡公白,叫了一声,冲,挥刀砍向一个身上已经着了火的男人,鸡公白则一脚把一个踹倒,在那缺口处我们猛冲而出,而一台小汽车已经停在那里,一个人向我们招了一下手,我们迅速地钻进了那车里,门还没关好,车呼的一声,已经飞驰而出!而王胜东那班人,仍在那里乱成一团!
十七 进川
那个救我们的人竟是唐馆长!
在车上,我就已经很纳闷,他怎么来救我们了?于是我问:“唐馆长,这回真的很感谢您,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被人追杀?”
那唐小华说:“其实你们一进馆里我就已经发现有人在外面跟踪你们了,你们走出那大门,他们已经在你们的后面跟了上来,我想,这一枚大西国宝玺的真品率很高,会不会是有人想谋你们的,于是我就偷偷地跟了出来,不过,后来跟不上,我只好在那附近找,想打你电话,又怕你们误解,后来发现你们在那小胡同里打架,我才不得不在车里弄出了一点汽油搞了两个燃烧弹!”
他的解释颇为合理,我的戒心也放下了不少,于是说:“唐馆长,我想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你看现在什么地方比较安全?”
那唐小华说:“有一个地方应该还算安全,你们可以先到那儿避一避。”说着,他开着车把我们带到了城郊,在一个鱼塘边,有一间木屋,他叫了我们进去说:“这里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们先在这里住上几天,这里有米,你们可以在鱼塘里钓鱼,还有我的六叔也在这里,他回来后我给他解释一下,现在我还要去上班,今晚再来看你们。”
说完,他自己开车走了。
坐在那木屋,我对鸡公白说:“记住,晶晶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她给捅出来!”鸡公白点了点头说:“黄蜂尾后针!”然哈哈一笑,走出外面吸烟。
我这时,则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她紧张地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把刚才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这样也好,不过,我建议你们从那里悄悄地走,不要再惊动那些人!”
~
晚上,唐小华来了,他对我们说:“你们是不是要去四川?”我说:“是的。”
唐小华说:“你们也想去染指那个大西宝藏?”
我说:“你怎么知道?”那唐小华说:“自从江湖中传出大西国宝藏的事情以后,我是最早知道的一个,这个消息的传出,也让我大吃一惊,我们也正在追寻来源!”
我问:“你是最早知道的?从那里得知这个大西国宝藏的。”
唐小华说:“也不瞒两位,在于这一方面,这个江湖没有什么能瞒得住我们的事情。好吧,你们想去四川,我也想回去探亲,我们一起上路吧!”
“唐馆长是四川人?”鸡公白问了一句,那唐小华说:“是的,我是四川人,已经出来很多年了。”
我突然想起四川的盗墓世家唐门,难道这个唐馆长是四川唐门的人?
于是我说:“唐馆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四川唐门的人?”
唐小华一怔:“周先生也知道四川唐门?是的,我的确就是这个家族的成员。”
“噢,那就怪不得你会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了,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四川!”我心想,如果与这个盗墓家族合作,那么找这个宝藏将会事半功倍!因为,他们的专业与他们的事迹,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那是中国考古界的一个传奇,不是此道中人还真的不知道,当初全国各地在招聘各类考古人才时,由于当时国家在这一方面的专业人才十分缺乏,四川唐门的人才便这样被招进了国家级的博物馆及考古单位,想必这位唐小华便是这样混进博物馆的,现在他要与我们一起进四川,不论他有什么企图,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帮助,我们只能见机行事!
唐小华说我们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我们先到雒城,在那里我们搭汽车进重庆,再在重庆转火车到川中市,到了川中市,就是我们家族势力的荡围,那时我们就安全啦!”
“好,一切全听唐馆长安排。”
这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唐小华一见就问:“六叔,今天去哪儿啦?怎么整天不见人?我的朋友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你?”那老头嘿嘿一笑说:“阿华仔,我今天走到了这李州后面的放鸡岭,奇*shu$网收集整理很有收获,很有收获!”
唐小华问:“这么高兴,有什么收获?”
那老头狡黠地笑了一下,见我们在此,并不打算说,倒是那唐小华大方地说:“这两位朋友不会在乎你说的这种东西的,说吧!”
那老头神秘地说:“那山中的一个坳里原来有一个明朝的大墓,这里的人早就有民谣传说,说是放鸡岭上葬英灵,公侯美名天下传,南征北讨魂归此,从此放鸡不怕偷。其实说的就是这放鸡岭上曾经埋葬了一位公侯级的人物。”
唐小华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情现在只是一种传说,要能变成真的事情还要经历很多的戡探工作,现在我们要回四川,你安排一下。”
那六叔两眼放光,小声问:“是不是有消息了?”唐小华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次的消息很重要。”那老汉连忙对我们说:“哎呀,原来两位是同道,失敬,失敬!”道着连忙掏出烟来递了上来,露出了一口的烟屎牙,样子十分猥琐。
不过在我眼里看来,这个老者倒是十分可爱与有趣,他说:“你们等一等,我打个电话。”
拔了一通电话后,他进了那屋里,从那床底下拉出了一个麻袋,往肩上一扛,说:“走,到路口去等他。”
那是一辆相当旧的面包车,我搞不清这边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开这种面包车,开车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看到了唐馆长,笑着走了下来说:“唐馆长,这次到那里去发财?”那唐小华说:“什么发财,有顿饭呼就很不错啦,开车吧,别那么多废话!”
开车的男人的技术颇为了得,但可惜走的路十分崎岖,路上坑坑洼洼的但他仍开得十分快,一会儿,我就感到头晕眼花,鸡公白倒没事,而是一个劲地叫:“再加点油,再加点油!剌激,剌激,这才叫开车!”
那老头似乎也很习惯这种车,一路上他没有间断过说话,一上车就问我们是那里人,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在这边吃饭习不习惯,好象要调查我们三代似的,看着他的那种十分贫口而且相当幽默的谈吐,我倒是很乐于与他谈下去,突然他问:“周先生,你干这行多久啦?”
我说:“您指哪一行?”
他扑的一声笑了说:“哪一行?掘金啊!”
我明白了,他也以为我是个搞盗墓的,于是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搞你那行的,不过是因为有点兴趣收藏,机缘巧合之下,收得了一些东西,想把它弄个明白而已!”
那老汉说:“对对对!盗墓之乐,在于发现,而不在于拥有!”
唐小华说:“周先生,我猜想在你的心里,一定对盗墓者的印象十分恶劣。”
我问:“此话怎讲?”
唐小华说:“因为一般人都说盗墓才叫盗墓贼!认为盗墓者都是贼。”
我说:“这话怎么说呢!在我一般的认识中,以及所看到的书籍及资料,对盗墓者都是以负面评价的为多,所以,也不瞒你说,的确对盗墓两个字不存好感!”
十八 郜城饭馆
唐小华哈哈一笑说:“不奇怪,不奇怪,因为人们都是这样说的,但是,接触以后你会知道,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我说:“好吧,也许是我们的偏见吧。”
那老汉又说:“哪你们这次来,是对那个大西国宝藏有兴趣啦?”
我说:“是的,我们对那个大西国的宝藏很有兴趣,而且,也有了一点线索。”
“哦?你们也有了线索?能不能说来听听?”
我说:“是这样的,长期以来,人们对那张献宗的宝藏都是一种猜测,认为那是不存在的东西,不过,在下从来就不相信不存在,因为张献宗转战南北,搜刮掠夺了那么多的财物到哪里去了?清史无记载,明史也无记载,那就是说,他早就藏好了。”
那老汉说:“说得对,说得对!还有吗?”
我其实是想胡弄这个老汉的,因为到现在为止,连那宝藏的方位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张献宗是死在四川的那个凤凰山上的,于是我说:“很多人认为,张献宗的宝藏就藏在那个凤凰山,不过,我认为宝藏在凤凰山的可能不大,因为那是他最后败退的地方,他不会带着那么多的宝物到处跑,而是首先在某一个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是他最得势的时候就选取好了的地方,只有这样,他的宝藏才可能收得安全。”
唐小华与那老汉同时看着我,他们已经听得十分入神,并且认为我说得有道理,于是我继续说:“那么,那宝藏在哪里的可能性会高一点呢?你们听说过藏宝图的故事吧?”
唐小华哈哈一笑说:“那是流传很久的故事了,不可信,不可信!”
我说:“就这个故事本身来说,并不可信,但是创作这个故事的人却旰却实实在在地探索了一次这个大西国宝藏!”
那个老汉来兴趣了,问:“咦!故事倒是听说得不少,各种各样的版本,无奇不有,但这编故事的人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今天也说来听听,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我说:“那是民国初年的一个在天津的一个说书人说出来的,这个说书人叫张四喜,原来是太平天国的一个士兵,后来太平天国被平定后,他来到天津谋生,但是什么都不会,想上街卖武,武艺又来精,想回乡下耕田,又怕以前他害过的人旧事重提,想找工作,那时他却身上有残疾,无人肯请,因为他的一只手在打仗时被砍断了,没办法,他只好去寻宝,早在他当太平宁时,就听说那咸丰帝曾派人去四川寻宝,但是,却没寻得着,后来,他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四川,回来后,就在天津那儿说书为生,因为他说的故事非常精彩,所以,生意相当好,而且后来还被请去大戏院与大酒楼里说书,藏宝图这个故事,就是那时传出来的。”
鸡公白听得十分入神,他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张四喜的?”
我说:“多看点书,就知道了。”
那唐小华问:“我好象也曾略听过这个人,但不知道这么详细,他在四川有什么发现吗?”
我说:“藏宝图这个故事说了几个地方,这几个地方分别是锦江、凤凰、峨眉等几个地方,我认为,这几个地方的可能性也不高,倒是藏宝图提到比较少的地方一个地名,很少有人去记,我反而觉得可能性会大一点!”
“是哪里?”唐小华与唐六叔几乎是同时问我。
我看着他们那个紧张的表情,心中一乐,因为我也仅是胡扯,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川中!”
那老汉的表情翻了几翻,唐小华也沉默不语,鸡公白则一个劲问我川中在哪里,我则没有好气地说:“找张地图看看就知道了。”
那开车的司机打了个哈哈说:“川中还不知道?川中就在四川!”
好久了,那老汉才说:“想不到我们几十年的努力,还不如周先生的一席话来得有用啊!”
我忙问:“老先生,此话怎讲?”
那老汉正想答我,唐小华说话了:“我们先别谈这个啦,现在也差不多到郜城了,我们先在那里吃个午饭,然后搭下午的那班车进重庆,今晚就在重庆过一夜。”
郜城是一个小型县级市,主要街道是一条,行人不多,但是这里却有着一条十分出名的溪涧,那是玩漂流的好地方,全国很多人都慕名前来漂流。
在这个市的一家小饭馆里,我们请那唐馆长与唐六叔吃饭,那六叔在饭桌上也是说话不断,他说了很多很有趣的盗墓故事,鸡公白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地催他说多一点,还有要他说一说有没有遇见过鬼,那老汉说:“鬼倒没遇见过,倒是有人装鬼才见过!”
那鸡公白自从上次去梅弄以来,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比如他说他曾经回过元朝,见过胡旱,但是人们都说他在开玩笑,久而久之,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今天,见那老汉说了这么多的一高兴之下,说出了我们曾经去梅弄的事情,这倒让那唐小华与唐六叔吃惊不已!
那唐小传统说:“你们就是几进向出梅弄的周小黑与李大白?”
“正是在下,这位就是周小黑,我叫李大白!”那鸡公白得意洋洋地说。
“失敬,失敬!”那老汉先忙帮我们冲了一杯茶说:“原来你们就是那敢几次勇闯梅弄的人,这江湖传说中,你们两人那个才叫厉害!”
唐小华对我们的态度也有了改变,他说:“两位,此去四川,照样也是困难重重,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决心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呢?”
我说:“唐馆长,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东西的,但也老实说,也没有一个人不想拥有这一个宝藏,既然想拥有的人是这么的多,那么这里头就必然会有利益冲突,所以,困难一定会遇到的,所以,如果你们真有诚意与我们合作,那么,我倒是愿意与你们一起来找这个宝藏。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唐门现在谁才是说话算数的人。”
“周先生,我也不瞒你说了,我们唐门自唐朝以来,都是川中弟一望族,这一点,你应该也知道吧?”唐小华说道。
我说:“这一点,我倒是略有听闻,不过,由于接触得少,所以也就没有深入了解过。”
那唐小华说:“我们家庭之所以能成为望族,这里头有很多因素,但是,与这盗墓不无关系,这些往事,我就不说了,这几十年来,经过改造,我们家庭已经分裂,有些已经不是正统的唐门人物了,而是过着那种偷鸡摸狗,盗墓抢劫的营生,已经有很多不入流了。”
我说:“那还有一些怎样了?”
那唐小华说:“我们唐门正统是把那些珍贵的宝物留于世间,不想他们眼湮没于历史,高尚与否,见仁见智,但至少有几样东西,是我们家庭保留下来的,蔡邕的焦尾琴、汉代的广陵散、刘邦的斩马剑、汝窑水仙盘、宋代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等等我就不说那么多了,这些东西,都是由我们家族保存下来的,如果不是我们的祖先把这些东西从地下取出,恐怕早就腐烂无存了。”
听唐小华这么一说,我竟然也感到有点道理似的,不过,为了表示我们与他们]汪是同一路人,我说:“我与你们不同,我们只是寻宝,不去盗墓。”
那唐小华笑了一声说:“其实我们也是寻宝,他们俗话叫做挖金。至于你刚才问我们家族现在谁说话算数,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我父亲!”
十九 被迷获
“你父亲?”鸡公白说:“那是不是很老了?”
那老汉说:“对,就是我大哥!”
唐小华也不介意:“是的,我父亲今年也很老了,但是身子骨还行,这次去,我会把你们介绍给他的。”
我问了一句:“你们世居四川,对于这个大西国宝藏从来就没有找过吗?”
那唐小华说:“这些事情,等我们到了四川再让我父亲告诉你们吧。我们现在先吃饭,等一下还要赶火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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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就在重庆过夜,我与鸡公白同房。一进那房里,我马上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让她也来四川,我们在四川会合,晶晶回复我说,她已经到了成都,正在房里,她是直接从陈州乘火车来的。另外,她还发短讯给我,问,要不要他父亲也来?
我想了好久,于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晶晶啊!你现在武功已经没有了,我认为如果你也想加入我们寻宝的行列,那么,还是让你的父亲来吧!”
晶晶说:“你说错了,我现在是不会加入你们寻宝的行列的,我现在只是担心你而已,我父亲现在日子过得好得很,平时给人看看病,空闲时练练功,我本来不想他太劳累,但他这两天不时打电话给我,总担心我有什么不方便,你知道,我父亲就剩下我一个女儿了,他也想与我在一起。”
我说:“好吧,不过,我还是和上次与你说的一样,你千万别给暴露出来,你这一次要躲在我们的背后,在必要时给予我们帮助。”
晶晶似乎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说:“真不知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你的决心已经下了,我就不再免强了。”
“啪啪啪”有人在外面敲门,我十分警惕地对晶晶说:“我现在还有点事,就先收线了。”
鸡公白则躲在门后,示意我去开门,门开了,一股十分剌鼻的香水涌了过来,原来是一个穿着十分妖冶的女子,她问:“你们需要特别服务吗?”
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问:“什么叫做特别服务?”
“耶~!你知道啦,别装啦!”说完要往我房里走进来。她手中挥着一条手帕,往我的脸上就是一摇,
我一下子意识到这是一个妓女,我叫了一声:“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我叫保安!”鸡公白从门后走了出来,见是一个如此艳丽的妓女,笑道:“我们老板没有兴趣了,明天再来吧,走走走!”说完他要关门,那妓女看到鸡公白,妖笑一声:“嘻嘻嘻,靓仔哥哥,你好可爱,”对着那鸡公白又是摇了一下那手中的手帕,扑在那鸡公白的怀里,鸡公白抱着她,笑呵呵地说:“一般一般,虽然我长得比较帅,但我一般不会在别人面前炫耀的。”
我则一把拉住她的手往门外推,没好气地说:“对不起,我们不是那种人,你进错门了,快点离开吧!”想不到那女的把那门给按住:“先生行行好,我已经一天没有接客啦,今天没钱交给那班人,我会让他们打死的。”说完,他竟好象要哭!
真是晦气,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上这种东西!我一向有点迷信,在外出时遇上这种东西的时候总会行衰运的,于是我没好气地说:“我警告你,别再来我们这里捣乱,我们没兴趣!快点走!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那女子突然翻了脸说:“失阳鬼,无能货!叫什么叫,本小姐自己会走!”说着咯咯咯地走了,她的那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很特别。
看着她远远地走开后,我把门关上,见到鸡公白已经倒在那床上,已经发出了鼾声,我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睡得这么快!这时,我竟然也感到一阵晕泫,不禁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糟糕,我们已经中了那个女的迷药!
正想走出去,一把想把那门拉开,但是上时,那门怎么也拉不开,急得我大叫:“唐馆长!快点,我们遭,别人暗,算,了!”这时,我感到我的舌头似乎不听使唤似的,再也叫不出来,全身也感到疲软无力,当我坚持着走向我的床前想拿起我的电话打时,已经再也没有气力走到那桌子前,我只能向前一扑,把那电话扒下了地上,我也跟着晕倒在地!蒙蒙胧胧中,我似乎看到了刚才的那个女子带着几个人来开了门,小声说了一句:“快点!”几个人把我与鸡公白背了起来,往外就走!
那时我仍然微微有有知觉,只是全身疲软,口里也说不出话,一个男子背着我,酒店大堂的一个保安走过来问“怎么了?”那女子说:“我这两位朋友身体不舒服,我们送他们去医院。”
之后,我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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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我们悠悠醒转过来时,我们已经在一个货仓里,双手双脚已经被人用铁线绑得互死的,我也感到手掌好象发了麻,显然,那是血不流通的缘故,此时,我的意识已经非常清晰起来,这一定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但到底是什么人会知道我们来到了这个地方?
我一时还想不起这许多,因为在这仓库周围并没有人,而且,我分明见到了在我们不远处,竟长出了一枝草!这是一个被荒弃的仓库,而且是一个被荒弃已经有些时日的仓库,不过,这顶上的星铁倒是还十分坚固,周围的墙壁也没有什么倒塌,只是墙上斑斑驳驳地个下了不少的石灰,而且,现在这仓库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鸡公白好象仍在睡着,他一定是中毒太深了,那个女的扑在他的身上,想必那迷药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我使劲地用背蹭了他几下,叫了几声,那鸡公白才渐渐地醒过来,只见四周看了看,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醒啦!欢迎光临此地旅游!”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想不到,在这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正在蒙着一块布在睡,这时,他露出了一个头对我们说:“这里好啊!空气清新,阳光充沛,雨露滋润,真是个好地方啊!”
我厌恶地摇了摇头,问:“为什么把我们捉到这里?”
那人说:“哪能用捉字,是请,最隆重的请,因为请不到,所以要用这种十分隆重的方法请!哈哈!”
我说:“看你的样子也是个打下手的,到底是谁请我们来的?”
那人说:“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也说对了,我就是个打下手的,看来,你真的有两下子!”
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走进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人正是那个在陈州让我砍了几刀的大块头,还有那个女子,反而那个暴眼却没有见到!
而这时,我已经想到了要逃脱的方法,我背对着鸡公白,用手来摸他的手上面的铁线。
二十章 又一伙想寻宝的(求推荐)
那大块头全身都已经包扎好了,穿着一件肥大的西装,来到我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看,很久了才说:“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不到,这么快你就有报应了!”说完,一脚踢在我的身上!我受了那一脚,感到力量并不大,那大块头想必是这一脚拉裂了那些伤口,哟一声,连忙站好,对那个还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吼叫道:“还不拿把椅子给我?”
鸡公白则怒骂不已,听得那人十分恼怒,叫道:“拿胶纸把他的嘴给封了!”
鸡公白被封了嘴,一个劲地唔唔唔地叫着,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时,倒是那个女子开口了,她说:“周先生,想受罪还是想戴罪立功?”
我说:“我有何罪?”
她惊奇地说:“把人砍成这个样子还不是有罪?你到底有无读过法律的?难道你是个法盲?”
我说:“别来与我说法律!有什么话挑明了说!”
那女子说:“好,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个大西国宝你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吧,帮我们弄出来,你不但没有罪,还可以得到一百万!这样的好事,你做梦也做不出来吧?”
我说:“对不起,我到现在为止仍不知道这大西国宝藏在哪里!”
“这就奇怪了,”她拿出我的那张印有大西国皇帝之宝的宣纸说:“如果没有发现,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
我说:“不错,我是来找那个宝藏的,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它在哪里。”
那女子说:“好,我相信你,否则如果知道在哪里的话自己早就跑去拿了,也不用跑到李州去这么辛苦啦!现在这样,你帮我们找,找得到给你一百万,找不到,只要我发现你是尽了力的,放你们回去,这些天,我们包食住,怎么样?条件够优厚的了吧!”
我心里盘算着现在应该怎么走,同时,也想弄清他们是什么人,于是我问:“你想我们来帮你们找宝藏,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们也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让我们干了活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块头很不耐烦,说:“现在不是与你们谈条件,而是最后通谍!同意也要干,不同意也要干!你还当你是谁?别来扮做很厉害的样子,看看你这样子,不也是个狗熊!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一刀就把你给捅了!”说着又站了起来,那样子,仍是一副攻击的模样。
我心想,现在还是不要激怒他们为好,但是,我也判断出来了,这一批并不是真正的孙氏集团的那一批,顶多是他们来寻仇的。
为了免得受更多的皮肉之苦,于是说:“你过来也没用,你想必也知道,我们都不怕死的,也不怕威胁的,如果想与我们一起去寻宝也不是不行,先放了我们再说,我不喜欢让人绑着去寻宝!”
那女子笑了一下说:“放你们不是不可以,你得先把这个东西交出来了,我们就可以放你,说,这个东西在哪里?”
我说:“这个东西真的还在我的家,就算你把我打死了它还是在我的家。”
那女子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我,只见她悄悄地与那大块头男子说了几句后然后说:“叫人送过来!”
我笑了,说:“我家已经锁了,只有我一人有锁匙,谁能进得了?”
那大块头吼道:“我不理,总之我就是要那件东西!东西没到手你别想走!”说完,又踹了我一脚,这一下有点力度,我感到那胸有些痛,而那大块头则更痛,他哟了一声,皱住眉头又回到那张椅上!
“唐哥,要不要我先把他们的耳朵切下炒来吃了?”那个和他们一起进来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说:“好吧,老子也要吃点营养补补,昨日失血过多,现在没什么气力。”
那男子真的掏出一把匕首,向我走了过来,狞笑着说:“不好意思啦,这人耳与猪耳其实味道也差不多,吃多了也会腻。”说着要动手,那时,我已经恼怒至极!但是,那个女子却挡了他一下说:“周先生,这是你最后机会了,看看你有没有亲戚或者什么人,帮你拿过来,我们收到了后一定会放你们走。”
我说:“你们绑住我的手让我们怎么打电话?”
那女子笑了,掏出一台手机说:“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心想,这件事次不能让我的亲戚朋友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于是我胡乱说了一个电话,那女子拔了一下,竟然通了,她对着那个电话说:“喂!喂!说什么,我听不懂,会说普通话吗?”
可能对方又说了那种让人听不懂的粤语普通话,那女子一个劲地皱眉头,于是她索性不听了,把那电话放在我的耳边说:“快一点跟他说!别耍小聪明!”说完,目露凶光。
我对着那个电话用粤语说:“是的,是的,我是周小黑,你去我家把那件东西拿出来,带到重庆来,是的是的,就是放在我床头柜的那个。”这时,我听到说了一声:“你打错电话了!”并已经生气地拍下了那电话,我仍一个劲地说:“是的,的,那东西很值钱,拿来我给你两万元。好好,拜拜!”
那女子收回了电话。狐疑地看了看了,再把那电话放在耳边听了一下。那大块头想必听出了一点我说话的内容,于是说:“臭小子,我最迟明天看不到那件东西我就要你的命!”
然后对那男子说:“我现在要去医院换药了,你们看好他们。”
说着站了起来,那个女的则跟他走了出去。
这时,那个持刀要割我们耳朵的男人坐在那大块头刚才坐过的那张椅上,得意地看着我们说:“算你们走运!我也好久没吃过人耳了,想起那滋味,真的不错,应该比猪耳又脆口,更有嚼头。”说完,一副回味的样子。
而另一个则又走回他刚才睡的那个地方倒下去睡觉,说:“还是睡着好一点,喂,你什么时候弄点早餐回来吃?”
那个坐着的男子说:“你想吃早餐?那是要钱的,你有钱吗?”
那个睡着的男子说:“问唐花花要去!”
那个坐着的男子说:“她昨天给过钱我了。”
那个睡着的说:“刚昨天人家就给了你钱,弄个早餐来吃也不行,小气鬼!”
那个坐的说:“我昨晚用光了!”睡的说:“用了什么地方,这么快,钱一到手就用完了?”
坐的说:“嘻嘻嘻嘻!就用在小倩身上而已,昨晚我与她……嘻嘻嘻嘻!”一阵怪笑声传了出来!
很显然,那个睡的很羡慕:“唐才,别玩出花柳来!”那唐才说:“你才生花柳,小倩最干净了!你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吧!别妒忌我了,你的小红也不错!哈哈哈!!”
二十一 唐花花(继续求推荐)
这两个家伙在对话着,尽说那些风流韵事,而且越说越下流,而我解鸡公白手上的铁线也解得差不多了,也基本上知道,这班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小华说的那类唐门分裂出去的不入流的那一类。
一会儿,那个睡着的又说:“喂,还是先弄点早餐吃吧,有点受不住了。”那个唐才说:“早餐嘛,这里不是有吗。”他用刀指了一下我们,却赫然发现,鸡公白正在用手解自己脚上的铁丝!我已经成功把绑在鸡公白手上的铁线解开了!
那唐才大叫一声:“不好,快来帮手,他们要逃了!”手握那匕首直冲鸡公白,那个睡着的也一冲而起,向我们冲来,鸡公白已经站了起来,只一掌,扑的一声,那唐飞射出了好几米,正好打在那个冲过来的男子身上,两人同时跌在地下,那鸡公白正好解开了脚上的铁线,一跃而起,扑了上来,把那两人压在了地下,一手夺过那男子手上的匕首说:“是不是想吃耳朵啊?是不是?我现在就给你吃!”
说完,他要动手去割那人的耳朵!我叫了一声:“阿白,先不要这样,我还有话要问他们!”
鸡公白两下子,把那二人的手反了过来,拖到我的面前,把那些原本绑他的铁线给其中一人绑上了,并命令唐才给我解那些铁线,那唐才已经吓得有点晕了,抖抖颤颤地帮我解了起来,一会儿,我的手脚都能活动了,鸡公白则把那唐才也绑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原他的手与脚与我一样,已经麻得站不住了,那种酸庳的感觉很难受。
好一会儿,我的手与脚才缓了过来,而那唐才与另一个男人,则坐在我们原来的那个位置,我坐在那张椅子上问:“你叫唐才,那么你呢?”
那人说:“我叫唐艺。”
我说:“你们都是四川唐门的?”
那唐艺点点头说:“本来我们是四川唐门的,但唐庆那老鬼把我们赶出来了,我们现在住在重庆。”
“好好!刚才那个大块头与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他是什么辈份?”
那唐艺说:“他叫唐立志,女的叫唐花花,是两兄妹。他们是我们的头儿。”
我问:“你们干什么的营生?”
唐艺说:“我们只是偷些东西,也去挖些坟,诸如此类。”
我问:“那唐立志在李州干什么?”
唐艺说:“这我可不知道了。”
唐才说:“我好象听他说过,说那边有个放鸡岭有好东西。”
“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来到了重庆的?”
唐才与唐艺都摇头,说不知道。看着他们也好象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东西来了,我想,既然这类是小股的骚乱者,那么,还是要直接问那个唐立志才行,要么,问一下那个唐小华也可以。现在那个唐花花已经出去了,怎么样才能把她叫回来?
于是我问:“唐花花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这个我们真的不清楚,但我们知道今天有人跟她拿货。”那唐才说道。
“是什么货,谁跟她拿货?”
“是一对玉镯子,从贺川那儿弄的,跟她拿货的人我不知道。”
“好吧!阿白,看来我们要在这儿等他们了。”
鸡公白说:“当然要等他们了,他妈的,如果这事传了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我从那唐才的身上搜出了一个电话,给那唐小华打了一个电话,唐小华在电话的那一端紧张地问:“你们到底到哪儿儿去了,我都快急得要报警啦!”
我说:“没事,没事,你先等一等我们,我们现在在外面办一点事,办完后就回去,是了,我出来时忘记了带手机。”唐小华说:“你们现在要小心一点,想必已经有人盯上你们了,注意,这个地方也很复杂,千万别乱来。”
我说:“我们哪里敢乱来,别人不乱来我已经很放心啦!”
我刚收线,那台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连忙对那唐才说:“如果是那唐花花,你要说我们现在还让你们给绑着,你们很正常,不准透露一点你们已经让我们捉住的讯息!”,按通电话后,我先放在自己的耳边听了一下,果然,正是那个唐花花的声音,于是把电话放在了唐才的耳边。
唐才说:“唐姐,什么事啊?哦,在,他们都在,你什么时候回来?唔,好的,好的。”
我把那电话再一次放到我的耳边,那唐花花已经收了线,我忙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马上就回来!”唐才说道,我说:“好的,你们先挪一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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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仓库大门让人推开了,我躲在一边看,来的正是唐花花,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穿着十分花哨,而且戴了一双棕色太阳镜的男人!
他们刚刚进来,鸡公白就把门关上,她一转身,看着我们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大吃一惊,迅速向前走了过去,与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那个男子连忙说:“什么事,什么事?”唐花花一把拉了他过来,颤声说道:“小心,他们已经逃脱了。”那男子吓得连忙跑了过去,看着这种情景,我心里一乐,不禁笑了,说:“唐花花,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也不会害你,只是你要配合一下,否则,沙胆白你可能也听说过,他一发怒时,我也制止不了。”说着,我搬来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鸡公白则手时持着一条木站在我的身边,那男子说:“怎么会是这样,你不是说已经把他们捉住了吗?”一口的广东腔!
那唐花花说:“刚才是千真万确的捉住了他们,谁知道他们会逃得脱?”
“好啦!唐花花,别狗咬狗骨了,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答得好,我们就走,答不好,我们就不走,你愿意我们走还是愿意我们不走,由你选择,是了,你们的那个什么李才喜欢吃人耳朵,那么我可以弄一道人耳火锅给他试试。”
那唐花花这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镇静了下来,她说:“哼!凭什么让我告诉你?”
我说:“不凭什么,就凭我这兄弟手上的那条木棍,行不行?”
“哈哈哈!!”那唐花花叫了起来,说:“见过蠢的,却没见过你们这么蠢的人!哈哈!”一边说,一边从她的那个小手提袋里掏出了一把小手枪!
这一下,却真的没有让我想到!
她眼眉一动,啪的一枪打在我的脚下,弹起几粒小石片射在我的脚上,以显示她也是敢开枪的,我吃了一惊,想不到她这么狠,只听到她说:“里面还有七粒子弹而已,但也够你们喝一壶啦!站起来,背向着我,把手放在头上!”
没办法,我只好举起手来,放在头上,转身面向一堵墙,男子连忙去解那唐才与唐艺手上的那些铁线,而在这个时候,鸡公白发难了,他迅速往地下一滚,我则转身把腰一弯,一脚踢出一地沙子,啪的一声,那枪响了,而鸡公白已经滚到她的面前,一个扫堂腿向她扫了过去,那唐花花竟能一跳避过那一脚,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飞扑而出,一把把她的那只手抓住,用力一捏,她啊了一声,那小手枪跌了下来,那唐花花大吃一惊,伸手向我打出了一拳,我一缩,她往那窗口一窜而出,那身法,确实值得一赞!
二十二 遭遇绑架
而那个操着广式普通话的男子则木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鸡公白也扑到那窗口想追出去,但是我却叫道:“别追,我们不能再留在这个地方了!”
鸡公白一手拉下那男子的眼镜,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与唐花花在一起?”那男子说:“我只是从广东来的一个古玩商,听她说你们这里有好东西,所以我才会跟着来的,其它什么事情我都不清楚。”
我问:“你不清楚?哪为什么知道她捉住了我们都还要来?分明就是与她是一丘之貉!”
那男子大叫冤枉,说什么自己只是贪这边的古董多,想来这边找点真玩意而已,不想她竟会使用这种这么极端的手法来对付别人,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与营业执照副本让我们看,我看了看他的身份证,上面写着梁雄二字,于是我说:“梁雄先生,我们一向比较尊重别人,也一向比较相信别人,希望这次没有信错人,所以你说的我们都相信,但是,假如我们发现你说的是假话的话,下次我就不会客气,记得了吗?”
那梁雄一个劲地说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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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那唐小华已经急得在那里走来走去,一见到我们回来了,马上走了过来,左看右看,看得我们十分不自在,他还没开口,我倒是出声了:“唐馆长,你在看什么啊?”
那唐小华舒了一口气说:“真的急死我了,刚才还有人打电话来叫我要小心你们,说你们是强盗,我怎么不不相信,你们怎么可能是强盗?”
我说:“唐馆长,我们昨晚到今天,的确已经差点死了,好在我们命大,现在还活着,你想知道我们去干什么了吗?”
那唐小华问:“就是啊,你们去干什么了?”
我说:“唐立志与唐花花你认不认识?”
唐馆长想了一下说:“这唐立志倒是听说过,他是唐门的败类!”
我问:“此话怎说?”
那唐小华说:“他的父亲唐牛秋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带着外国人去偷掘古墓,发了大财,但是他们的手法已经为我们家族所不容,后来被我父亲逐出了唐门,不准他们再踏进四川一步,听说他们已经到了重庆,继续到处盗墓,把偷到的好东西贩出国外,是一班明目张胆的惯偷!”
我说:“现在看来,这一伙人也已经开始准备去寻那大西国宝了,我们应该怎样应付?”
那唐小华说:“不要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到到了四川,那就是我们的天下!所以,现在还是快一点上路,我们已经耽误了些时间了,现在我们就增火车站!”
我说:“慢着,我有一件事情十分不解,我们走得这么隐秘,怎么那唐立志仍能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呢?连我们住在哪一间房都知道呢?”
唐小华眉头皱了起来,说:“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于是我把我们昨晚遇上的事情与那唐小华说了,那唐小华沉思良久,自言自语地说:“会不会是唐木震这小子泄露的?”
我问:“谁是唐木震?”唐小华说:“就是昨天我们的那个司机!”
鸡公白问:“他也是你们唐门的人吗?”唐小华说:“是的,否则我怎么敢叫他来开车,是了,一定是他,那唐立志是他的表弟!哎呀,这回糟了,要是惊动了唐牛秋,这回就真的有点麻烦啦!快,快点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那唐六叔一听说是这唐牛秋,脸上也变了色!
我与鸡公白连忙回房收拾我们的那些东西,幸好,昨天晚上那个唐花花并未曾把我们的东西拿走,我们把那背囊背在,然后与唐小华,唐六叔匆匆忙忙地向地下大厅走去!
退好了房,我们叫上一台出租车,一直往火车站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那唐六叔则一路谈笑风生,说他的奇闻异事,鸡公白倒是听得十分入神!
嘎——一声急刹车,我向那前面扑了过去,原来,有一台车从一条小巷里冲了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而且,那车上的人马上打开车站冲了下来!
“快倒车,快跑!”唐小华一声暴叫,吓得那出租车司机连忙向后倒车,不过,他从来没有玩过这种这么剌激的游戏,象在家里倒车入库一样慢腾腾地倒,那对面车上的几个人已经围住了我们的这辆车,啪啪几声,那玻璃全被砸碎,那出租车司机见势不妙,自己打开车门,竟跑了,唐小华正想移去那驾驶位上,一把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嘿!一声怒喝,一个走向后坐的汉子向后飞了出去,鸡公白在那车上一跃而出,也不管握刀架着那唐小华的人会不会把刀割下去,他一脚就踹了过去,而我在这时也已经冲出车外,坐进了那驾驶室,正想开车,不想车后又开来了一辆小车,挡住了我们的退路,同时,那辆小车里也跳下几个人,这次,他们手里持的是刀!那个六叔已经被人象提着的小鸡一样提了下来,一个人在叫道:“再顽抗,我就先宰了他!”吓得那六叔连声求饶。
唐小华见那六叔被捉,也只好无奈地从那车里走了出来,我刚想从那驾驶走下来,另一把刀则按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则高叫:“阿白快走!”那鸡公白明白我的意图,这些人哪是他的对手?他飞身从前面的那台车翻了过去,几个人追向他,他一个急止步,反手就是一记双龙出海,两拳同时打出,扑扑两声,两人已经倒下,另外的几个冲了上来,那阿白打得性起,几个人围着他,几下子,那几个人竟倒在地下,见这班人并不经打,那鸡公白的胆子又壮了起来,居然往回走,想来救我,几个人也拦不住他,而那个用刀按在我脖子上的那个人则连连后退,那把刀已经把我的脖子摁出了血!
呼的一声,一条人影从我们后面的那台车上冲了下来,啪啪,两脚,把那鸡公白踢翻在地,身法之快,出脚之疾,令人咂舌!
而鸡公白是有名的沙胆白,正当那几个手持西瓜刀的人想冲上去时,他暴弹而起,向那人冲了过来,那人则往后一缩,又是飞起一脚,这回鸡公白已有防范,他竟然想一把去接住那脚!
“阿白,快走!”我再一次高叫起来,那个鸡公白已经愤怒得有点听不进了,他见一把接不住那人的脚,自己反而冲了上去,飞起就是一脚,他的脚倒是让那人接到,一把一扭,他反身倒下,手法之快,实在让我意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高手!
而这回,鸡公白一翻起身,向前飞奔而出,几个人迅速跑出去追!在街口的转角处,我不见了他们,而我们几个,则被那些人按着进了他们的车!
还是那个仓库,一行人把我们押了进来,这回,里面的人多了起来,正中间坐着一个老年人,一只手正在玩着两个钢珠,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而那唐花花与唐立志,则分别坐在他的旁边。
一见此人,那唐六叔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阿秋兄,我很好久不来一次,你就是这样招呼我吗?”那老人用手一挥,几个人连忙把那唐六叔身上的铁线解了开来,而那唐六叔还在继续说:“你看你看,唐馆长也是我们唐门的人,再怎么不是,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绑我产自己人吧!”那老者又是一挥手,那班手下则连那唐小华手上的铁线也解了下来,就剩下我一人手上的铁丝缠得死死的。
二十三章 唐牛秋(求推荐)
那唐立志出声了:“爸,就是这家伙把我砍成这个样子的,你要帮我报仇!”那老汉点了点头,随后,他做声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听得我汗毛直竖!竟好象是从很远的阴曹地府传出来似的,阴阴的吓人!
看来,这回我是在劫难逃了,因为现场的这些人,已经远不是唐才与唐艺的那种无能之辈,这老汉满脸发青,但是,额上却有一个鼓起的肉团,那正是内功修练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有这种东西的,然而在这一瞬间,我又看了看他的玩那两枚钢珠的手,赫然发现,他的手与那个阿尚的手是一样的,竟然象火炭一般的黑!难道,盗墓者的手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一时间,我还真摸不着头脑!
“问你哪,还在那里充好汉是不是?”那个唐立志吼叫了一声,我才醒悟过来,于是说:“在下周小黑,前来拜会老前辈!”
哼!那老汉从鼻里喷出了这一个字,然后继续阴阴地说道:“拜会?说得真好听,有你这样拜会别人的吗?不过,想来好久我也没吃过人肉了,今天就开一开斋吧!”说完用手一挥,几个壮汉迅速把我架起,绑在一条柱子上面,那唐小华连忙说:“秋叔,有话好商量嘛,让他赔点医药费就算了好不好,他是我朋友!”
“哼!你的帐我还未跟你算呢,这么快就想帮别人求情来了,拉下去!”
几个大汉马上把那唐小华架了起来,拖向了仓库后面,唐小华则带着哭腔叫道:“小黑兄弟,我对不起你!”
几个手持尖刀的人向我走来,我高声叫骂:“唐牛秋,你竟敢吃人肉,你不是人!”
那唐牛秋又是哼了一声:“人肉这么美味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吃?死尸的肉我都吃过!”
我吃了一惊,说:“怎么,你连死尸都敢吃?”
“臭小子,看在你今天就要上路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吃过不少死尸!”那唐牛秋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要吃死尸?是不是因为你心理变态!还是你有病?”
那唐立秋恨恨地说:“臭小子,看你还嘴硬,等一下我要把你的舌头炒来佐酒!我吃死尸,完全就是因为那个唐庆那死老鬼!他封了盗洞!”
那一下,我真的打了一个激灵!难道这老家伙真的吃过死尸?于是镐头:“是不是上面的人封了盗洞,你走不出,里面又没有东西吃,所以你才吃死尸?”
那老汉阴阴地说:“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听说生喝聪明人的脑浆可以治疗记忆力减退一类的疾病,这个,我倒是没试过,想今天试一试。”
我继续说:“请问那唐庆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封盗洞?”
也许是这老汉从来没有与别人讲过这种事情,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他却一点也不保留,他说:“唐庆你也不知道?他就是我们唐门现在的话事人啊!古代叫做掌门,现在叫话事人!”
“你要说的那个是不是唐馆长的父亲?”我问。
那唐牛秋说道:“正是他!要不是当年他封了盗洞,我也不知道人肉是这么的美味!我告诉你,用火烤着人肉吃十分香!等一下,你的肉也要割出来烤,我也再告诉你一件事,这里所有人都吃过人肉,大家告诉他,人肉好不好吃?”
“好吃!”那班人一齐回答起来!
“听到了吧?好啦,我今天是给足了你面子,希望你不要记仇,阴曹地府也要记得我对你的教诲。”说完,一挥手,一个手持尖刀的大汉向我走了过来,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居然不是杀我,而是给我脱光了衣服,然后用刀要刮我身上的毛!
那时我脱得赤条条的,我发现,那个唐花花一直盯着我某个地方看,看得我也不好意思起来。
那唐六叔这时有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在那里一个劲地对那唐牛秋说:“阿秋,别这样好不好,这样犯法的!”
“扑”一声,那个唐立志笑了出来说:“六叔,你是不是老晕了头,我们干的哪种事情不是犯法的?但我们哪次中过招?你自己干的事情哪件又是合法的?也不见你进去蹲过啊!”
“老六!不要在我面前扮圣人了,你没吃过人肉?你当年还与我比赛看谁吃得快呢!这么快就记忆啦?等一下不会少你那一份!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等一下我留手大腿烤好了给你。”那唐牛秋又阴阴地说话了。然后,他又面向那持刀的大汉说:“下手要稳,千万别剌中心,否则,心脏一停,血就会留在肉里,肉质会发酸的!”
“好咧!今天就看看我的手势!”那拿刀的说道,这一刻,我感到,死神真的要降临了,那一下子,心中感到十分凄楚,长叹一声:“猎犬终须山上丧,来吧,给个痛快点的!”
“吱——”一声极微小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听得一人惨叫了一声,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发,那个持刀的汉子手上卡着一枚硬币!他手上的刀已经掉了下来!
大门吱吱哑噗地让人给推开了,走进来的竟不是鸡公白,而是张民兵与胡雯,出手的正是朱明!
只见那胡雯戴着长长的手套,头戴一顶小礼帽,风姿绰约,仪态万方,那张民兵的腆着大肚腩,穿一条吊带裤,外罩一件西装,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后面跟着朱明,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那副老板样,在此时已经表露无遗,任何人看到这种格局与气势,也会让他们给镇住的。这一下,倒是让那唐牛秋吃了一惊,连忙走了上去,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哎呀,是张老板呀,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那张民兵也哈哈一笑,说:“正是这股黑风把我吹来的啊!你怎么了,要吃他?”
那唐牛秋嘻嘻嘻地一阵怪笑:“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会吃他,你当真了?我只不过与他开个玩笑,看他的屎与尿会不会同时流出,这种吓人方法很过瘾的。曾试过几个屎尿泪水口水鼻涕一起流的。”
那张民兵说:“唐老哥,这位是我的朋友,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寻宝专家,如果就这样葬身在你们的腹中,那就太可惜了,不如今天卖个人情给我,把他放了行不行?”
“你张老板开的口,我哪敢不从,来人,把他给放了。”
那唐立志走了上来,叫道:“爸,他砍了我几刀就这样算了?”那唐牛秋说道:“你活该!干我们这一行讲的是实力,你没有那个实力就别怨人家,况且人家又不是偷袭你,十几人打不过人家两个,说出来,你真给我丢脸!”
那张民兵说:“哎呀,这位想必是立志世侄了,想不到竟也长得这么大啦?当年还只是个小毛头,来来来,这一点不敢说是什么医药费,只是叔叔给你的一点小意思。”那张民兵掏出了三捆大钞,塞向那唐立志,那唐立志一下子精神焕发,连称多谢,竟也收了下来。
好唐牛秋冲了上来,一把夺下那钱,向那唐立志举了一下手,作要打的手势,那唐立志惊得连往后退,那唐牛秋说道:“穷死鬼,见钱眼开!好象穷鬼投胎似的,人家给钱你你就拿吗?你凭什么?这钱是可以乱拿的吗?”把钱塞回张民兵。
张民兵用手一挡:“呀呀!唐老哥见外了,这位是我的世侄,我只是略表一点心意而已,千万别误会,况且,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拿出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
那唐牛秋把那几捆钱砸向那唐立志:“拿去,再这么贪,迟早有一天你会让人砍成十八段!还不快点谢谢张老板!”那唐立志捡起那钱,讪讪地走过来,向那张民兵连声说谢谢,然后走到一边,脸含笑意,那唐花花也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二十四章 死要辣火锅城(求推荐)
唐牛秋满脸堆笑,一把拉住张民兵的手:“来来来,我们哥们好多年没喝过酒了,今天,我请你们去酒泸州的上好好酒!”
那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那唐牛秋看了看我,笑了起来:“哈哈,这位小兄弟,刚才与你开个玩笑,没吓着你吧?”我心里正窝着火,但在此时却还不是发火的时候,于是说:“唐前辈的玩笑开得真特别!”
“哈哈!!哪里哪里,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胆色,现在看来,你不流口水,不流鼻涕,不流眼泪,大小二便没有失禁,说明你真是一把好手,好好好,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玩玩?”那唐牛秋竟想与我合作,我看着他的阴阴的声音心里就讨厌,于是说:“不敢,我只是个收藏受好者,阴差阳错来到这里,哪敢与您这种成名的人物共事,您别抬举我了。”
张民兵也在说:“哈哈!这也算是个实话,这位周小黑是个画家,他一般很多时候是出来买东西的,不是寻宝的。”
那唐牛秋顿了一顿,说:“慢住,慢住,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张民兵说:“周小黑,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差?哈哈!”
“是不是那个去过几次梅弄绝命谷的那个周小黑?”那唐牛秋一双鹰眼在看着我,他那发青的脸色也似乎微微泛出了红晕,于是我说:“不敢,在下的确去过那梅弄,也只是机缘巧合才去的。”
那唐牛秋打了自己一巴,说:“哎呀,今天真是走眼了,小兄弟,不不,周先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心里纳闷,这是什么回事?到梅弄的人不下几万人,我很出名吗?于是我说:“哪里,哪里,我很出名吗?”那唐牛秋说:“走走走,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张老板,我们走吧,让我做一回东好不好?”
那张民兵说道:“你老开了声,我还敢不从吗,我也想吃重庆火锅好久了。”
我心里极不情愿与这班人去吃饭,因为他们吃过死尸,总感觉到这唐牛秋象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心里有说不出的反感,而且,这唐牛秋是唐门逐出的偏门,做的是一些不见得光的坏事,与这种人同桌,要是平时,贴钱我也不干的,而且,刚才,他们还要吃我。于是我说:“唐前辈,请请您的好意,但是我还有一点事,想与唐馆长与唐六叔去办,等我办完了事再请你好吗?”
“别急,别急,相请不如偶遇嘛,那个唐小华与六鬼让他们先回去好了,我们吃了饭再说。”那唐牛秋挥了一下手,几个大汉从里面扭出那唐小华与唐六叔,那唐牛秋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再为难你们了,怎么说,你们与我也是同宗同祖,你父亲对我不仁,但我对他却还有义,你们走吧,回去告诉唐庆,我们会回去的!让他等着吧。”
那唐小华极不情愿,说:“这位周先生是我们请来的,我要把他带走。”
“咤!——”那唐牛秋暴喝了一声:“别给脸不要脸!在这里可轮不到你说话,滚!”几个大汉把那二人拖了出去,那唐牛秋的脸又回复了笑意,说:“别让这种人坏了我们的兴致,我们去死要辣火锅城!阿花,你订座!”
说起这“死要辣“火锅城,我也曾听朋友说过,这是此地最大的一间火锅店,也是最正宗的一间,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我们来到那儿,早见食客如云,高朋满坐,热气腾腾,辣烟四起,熙熙攘攘,叫喝声,猜拳声,嚼东西声,不绝于耳,各式人等,应有尽有,那些服务员,穿梭于各席之间,端来一盘盘的生肉,果然是一个吃饭的好地方!
在一个厢房,我们坐定,那胡雯想必很少到这种品流复杂的地方吃饭,一进门,便连连打喷嚏,一个服务员员来了一条热毛巾,对她说:“你用毛巾敷一下鼻子,就会没事的。”那胡雯用那毛巾抖开,敷在自己的鼻子上,连称十分凉爽,原来,那毛巾上面是洒了药的。
这时,那唐立志,给我递来一枝烟,口里连声说:“哎呀,周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来来来,在下有什么得罪,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我接过那烟,心想,外面还站着几个大汉,尤其是那个黑脸的,他的功夫可能在我之上,要逃脱,恐怕不容易,于是说:“唐兄那里话,我也是出手重了一点,以后大家不别再提了好吗?”
那唐牛秋说:“这就对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同道之人,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好象那个唐庆那样!”
我见他又提起了那唐庆,想必他让这个唐庆整得不浅,于是问:“那唐庆与你到底有什么过节?”唐牛秋说:“有什么过节?不就是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秘密吗,那人心胸狭隘,自私自利,我们唐门由这种人话事,实在是最大的不幸!”
“如此说来,那唐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啰!”
“当然了,他会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到重庆这地方吗?”那唐牛秋说道:“就是因为那家伙封了盗洞!”
我好奇地问:“是了,你刚才也说了一下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回事?”
张民兵也很感兴趣,问:“是啊,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唐牛秋已经打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也不说话,把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接二连三地喝下几杯,他的表情与动作,让我感到有点奇怪,不过,这时,他倒是开口了:“好吧,既然张老板也有兴趣听,那么我就说一说,这些事情这两个小的是不知道的,今天说出来,也不是要记仇什么的,只是这事已经憋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不说也不痛快!”
“那年,我与唐庆在四川连连发现了几处宋朝的墓穴,而且那时正是我们年富力强之时,做了几单买卖,我们赚了不少钱,但每次那唐庆都以他是话事人让我下去拿东西,拿钱的时候也要最多的那一份,我也不与他计较了,想着自己家里比较穷,儿女又要读书,能有多少就算多少了,那段时间,我与他称兄道弟,十分亲热,但是那家伙常常背着我做小动作,做什么小动作呢,就是自己找买家,卖了一万说五千,卖了十万说五万,这事,也是我后来认识了张老板才知道的,当时,他也有卖东西给你是吧?”那第民兵点了点头。
唐牛秋继续说:“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个明朝的大墓,约定某天去盗里面的宝物,想不到,那唐庆自己提早带两个人去打了盗洞,想自己独吞那个古墓,却料不到,那一次他失了手,那个落下墓里面的人很久都没有了声音,他拼命扯那条绳子也没能把那人扯起来,于是他慌了,找来了那个六鬼,唔,就是那个六叔,是唐庆的亲弟弟,让那个六叔下去看看是什么回事,那个六叔本来是个盗墓老手,下去后,也没了声音,急得那唐庆不知如何是好,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把我找来。
二十五章 吃人肉
那时深夜二三点钟了,在那地方,我看到这种墓,心里也没有把握,但是,那时我自己那时父亲刚死,老婆身体又不好,儿女又小,家里正在等钱用,只好硬着头皮下去,在下去前,我做了些预防措施,因为这种古墓里面有毒气,想必是那唐庆心急才会急着让那二人下去的,于是我戴好几个口罩,同时从地面上引出了一条胶管,让自己在必要时可以用这条胶管呼吸,下去后,果然看到那二人已经倒在那墓室里,用手一摸,已经冰凉,你们别以为盗墓者的胆子都很大,看到这种情景,我心里也发毛,但是,很快,我就已经把害怕丢到了脑后,这里,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丰富了,我们盗墓这么多年,就算加起来的东西也不如这一个墓中的东西多,也不如这一个墓中的东西值钱。
我有两把手电筒,一把戴在头上,一把把在手上,发现,这里面竟有唐伯虎的画,有一块块质地十分好的玉器,有成化的斗彩瓷,有宣德的青花大天珠瓶,有弘治朝的娇黄瓷,还有一锭锭的黄金与白银,简直就象一个宝物的小仓库一样,于是我用那篮子,一篮篮地装好,盗洞外面的唐庆则一篮篮地拖出去,足足搬了两个从小时,里面除了一件十分巨大的青花缸外,基本上也让我搬完了,那具明尸居然还没有化,他身上的玉器与一枚玉印,我则自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正当我摇绳子让那个唐庆把我拖出去时,那唐庆见到这批财富太多了,想独吞,于是,他竟然搬来一块大石头,把那盗洞封死了!”
说了这些,那唐牛秋又儿狠地喝了几口酒,又说了起来:“这世道,就是这样,这种势利小人得志,害人不浅!你们看我现在说话的声音是怎样的?我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在那墓里得的怪病!那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对着一具明尸,我感到无助与绝望,突然一个呻吟声,吓得我汗毛直竖,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四周看了看,竟没有发现人,难道是鬼?这时,我把电筒照向那地下,见那六鬼正在动,难道是尸变?我走得远远的,手里提着一把匕首,用电筒照着他,他睁开眼,被我的电筒照得有点发酸,又打了一个喷嚏,才问:你是谁啊,我是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我那时,才知道,这个六鬼仍未死,我说:我是唐牛秋啊!我们已经让那唐庆出卖了,他用石头封死了盗洞!
那唐六鬼吓得哭了,说:这回完了,这回完了,干了一辈子这种事,这回终于轮到我们了!我问他刚才他们下来的时候是什么回事,他只是说里面的毒气还没有放净,由于下得比较急,才会中毒晕倒的,而之前下来的那个,由于当时毒气正是最盛的时候,所以,那个应该已经死了。
就这样,我们被困在那黑暗的墓室里头,为了活命,我与那六鬼拿出那个先前已经下来的唐可的打盗洞的工具,我从那墓壁里往外面打盗洞,想挖出一条洞逃出去,不想,挖着挖着,竟挖到了石头,那时我们已经累得半死,看着已经挖了论十米远的盗洞竟然挖到石头,一下子,差点把气给泄了出来。
没办法,只好继续挖,可是挖来挖去,不是挖到石头就是挖了回来,好象冥冥中有鬼在想困住我们似的,那墓室的四周都让我们打了个遍,到了第三天,我们已经挖不动了,一点办法也没有,那时又饿又累又怕,真是生不如死,那六鬼一个劲地喃喃自语:猎犬终须山上丧,盗墓最终墓中亡,一会儿又哭,一会儿又笑,我也无力去理他了,只是坐在一边叹气。
到了第四天,我看饿得快不行了,想着自己的家人,想着自己那两个年幼的小孩,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变得无所畏惧起来,于是,把那先下来的那个唐可的尸体翻了过来,好在那地下十分寒冷,那尸体并没有发臭,我把心一横,拿出刀来,把那唐可的股肉割了下来,让那六鬼把唐可的衣服生起一堆火,把那人肉放进去烤,然后,我们都吃了那唐可的肉,不知是肌饿还是害怕过了度,那时我们脑子一遍空白,竟感到这人肉十分可口,那六鬼想必也是这样认为,他去把那明尸身上的衣服还有地下的那些木柴通通搬了下来烧,我则把唐可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了下来,放在那火里烤,那一顿人肉,吃得我们全身发热。而且,我们还发现,那墓里有两个宣德的青花梅瓶装着酒,那时,我们已经无所惧怕,把那酒盖揭开,把那些封在瓶口的石灰掏走,对着自己的口就吞,那真是好酒啊!”
那唐牛秋又是给自己倒出了一杯杯,一吞而下,那时,我的肚子里面已经翻涌了起来,因为恰好在这时,一个服务员给我们端来了一大盘红色的牛肉,还有一个装满了红色辣椒水的汤锅放在我们的桌上,并打着了火,一会儿,那汤滚了起来,唐牛秋这时,想必也有几分醉意了,他用筷子夹起那牛肉放进那汤里,涮了几下,还未太熟时,就放进了自己的口:“唔,这牛肉的味道比起那人肉来,差多了,当我们饱食了一顿人肉后,我的体内好象有了力气,理智也恢复了了不少,我突然惊骇地发现,这墓室里不通风,怎么我们生的火不会熄?这里一定有个地方通风的,于是我叫那六鬼四处去找那通风的地方,在一个我们打过的盗洞前,我仿佛感受到空气在流动,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那风把那风吹得偏向了一边,我大喜,这个盗洞正是昨天打的,因为打到了石头,所以才会放弃,现在看来,已经能从外面透风进来,肯定已经打通了,于是,我又往那洞里爬了进去,在那地洞的尽头,四周摸了一下,前面的确就是石头,但在上方,有一块泥已经自已塌了下来,我却感一阵阵凉风从那里吹进,用小铁揪往上面挖了几下,已经看到了天空!真是天不绝我啊!我与那六鬼终于逃出了生天!”
那唐牛秋看到我们一个个张大了口,目瞪口果,连忙说:“吃火锅,涮牛肉,来来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说着,又夹起一块牛肉放了进去,那时,我哪还有什么心情吃涮牛肉?那胡雯的反应更加厉害,她用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脸色已经发青!张民兵则一脸的惊异,连连说:“真恐怖,真恐怖,后来呢,你们怎样了?”
那唐牛秋说:“后来?我当然要找那个唐庆算帐了,这家伙,用这种手法害我们同门,自己独吞那批宝物,我哪能饶了他!”唐牛秋那脸本来就青,现在喝了这些酒,看起来就更青白得吓人,活脱脱就是一具死尸似的。
唐牛秋一边吃着牛肉,一边说:“我回家报平安后,便去找那唐庆,想不到,那家伙竟然已经召开了我们唐门的门中会议,要把我逐出唐门,理由是我干着盗取国宝,贩卖给外国人,而且还偷鸡摸狗,等等一大堆的罪名,我据理力争,还把那六鬼拉出来对质,想不到那六鬼可能得了那唐庆的好处,竟然一言不发,最后,门中长老一致栽定,要把我赶出四川,逐出唐门,从上不得再回四川一步!我没办法,只好带着家人远走他乡,来到了重庆这个地方。“
张民兵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让你不再回四川的?”
“唉!他们在四川真的很有势力,不单是人力与财力,还有……唉,不说了,我现在说话是这个样子,还有一天黑时就会感到全身发抖,这个病,就是那次给落下的,这个唐庆呀!算了,算了,阵年往事,不再提了,我们吃火锅!”
二十六章 厕所里的较量(求推荐)
那时我根本就没心情吃下去,而是站了起来对那唐牛秋说:“不好意思,我要去厕所。”胡雯也说:“我也想去一下。”她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个黑汉跟着我,我也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进了厕所,黑汉子也赶了进来,我对着那厕盆哗哗哗地吐,把黄胆水都给吐了出来,黑脸汉子倚在那门边看着我,满脸的不屑,说:“要不要看医生?”
我摇了摇头,用水在嗽口,那黑汉又冷冷地说:“看你这个样子,这点胆子,不就是吃人肉吗?还说去过梅弄,我真的有点不相信!”
我看了看他说:“你的身手很不错,不过,在下很少与人打架,也不喜欢打架,更不喜欢讽刺嘲笑别人,那是低等素质的人才会做那种蠢事及说那种话。”
黑脸汉子把眼一瞪:“如此说来,你的素质要比我高了。”
我说:“要不要试试!”手里捧起一捧水,向他洒了过去!那黑汉一闪,如电一样向我伸出了他的左手,一把捏中了我的脖子!其实,我是故意让他捏住的,因为人手的长短决定着攻击的半径,他的手与我的手差不多一样长,当他的手握住我时,我的手对他的打击就可以直接打中要害,而当他的手正在握住我脖子的一刹那,我的右手伸直手指,向他的掖窝狠狠的插了过去!噗!插个正着,那正是人体的哑穴,打得那黑汉子一下子弯下了腰,痛苦得脸部已经扭曲,但是楞的叫不出声来!
我也蹲了下来,看着他还没有缓过气来,一张脸已经胀红,眼睛也充了血,便对他说:“很坦白地告诉你,你的身手虽然还不错,但却不足于挡得住我,但我今天并不想走,因为我对这个唐牛秋有了点兴趣,如不服气,我等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完,我又走进了厕所,这回,我是真的要大解。
而当我走出来时,黑脸汉子已经站直了身体,用怪怪的声音说道:“刚才我是大意,这回,我饶不了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说着,摆出一个甫士,很有鹰爪拳的那种气势。不过,由于受了刚才的那一击,他再也不敢胡乱向我攻来,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一个食客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看到我们在里面对峙,吓得连忙跑了,我对那黑脸汉子说:“快点吧,不要让外面的人等得太久了,这样做不道德!”
“嘿!”只见他一跃而起,落在我的面前,双手交替着向我爪来!
其实,这二人对打,如果实力相距不是太悬殊的情况下,最简单的手法就是吃小亏占大便宜,不过,我们很多人好象不太看重这一点,而是想尽一切办法避开别人的攻击,非要拼上几十个几百个回合把双方累得要死不可,我则不是,因为我悟透了这方面的玄机,不想花太多时间去打斗。
黑脸汉子双手舞得真个相当好,几乎没有破绽,我心想:好吧,既然你要打我,我就受你几下也死不了,于是,我硬是一步也不退,双手护着头部向前一步跨上,那黑脸汉子一惊,往后一退,一脚踩在一摊水上,脚下一滑,竟跌了下来!
我并不想现在就去占便宜,因为这样他会不服气的,但他尴尬地爬了起来,仍在做着一个动作,向我扑了上来,我仍是那个动作,双手护着头部,一步一步地向他进逼,他打人从来就是他逼别人,哪曾让别人逼过?心浮气燥之下,他飞起一脚向我踢了过来!正中露出了一个大空档,我岂可放过?啪的一声,他那脚正好打中我的左腰,而我则整个人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而他的那一脚力度确实不弱,打得我相当疼痛,而且身子要往侧边倒下,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的左手仍紧紧地握着他的那条喉!他让我这一拖,痛得他“哑”的发出了一声,也跟着我转了过来,当我的身体站稳后,我的右手则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左膝一弓,把他的膝盖压下,他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这一来一回,仅一个回合。
那黑脸汉子这时已经成为我手中的俘虏,不过我很快就放了他,然后在那水盆里洗手,背对着他说:“我的功夫,你怎么看?”因为我从那面镜子可以看到他,只见他从地上爬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整了整头发,一言不发,独个走了出去。这时,我才悄悄地把衣服掀起,刚才中了他的那一脚的地方已经红了!
回到那厢房门口,黑脸汉子仍站在那门口,看了看我,脸上略略带有一点恭唯的笑意,我也略略点了一下头,算是给他一点回应。
但是,进入厢房里面时,我发现,气氛已经大不相同,那个唐牛秋竟然开始发酒疯,一个劲地狂骂着那唐庆,那个唐立志与唐花花在一边劝阻,他又骂起这两人来:“看看你们两个,干的是什么好事?我真不知道会生了你们这两个不各好歹的东西,你多大了,啊?阿志,你今年也二十七八了吧?你看看你,象个什么样?人家唐庆说我偷鸡摸狗,贩卖国宝,我不是,你却是!还有你,阿花,你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吧,你看你,哪里象个正经女子?你的脸是不是不敢见人?天天涂那么厚的粉干什么?怪不得人家看不起我们,你有没有争气?有奶便是娘?那王胜东是什么货色?你也跟他去打生打死?就算要跟别人,也要跟个有实力一点的,没出息啊!真没出息!”
他这一骂,真个停不了口,当他发现我在他身边时,又开口了:“你们看吧,你们看吧,这个才是做大买卖的,要么不干,要干就是干大事的,人家上次去梅弄,几进几出,你们敢吗?我就看你们没那个胆儿!这次又来弄大西国宝,你们敢去弄吗!看看你们那熊样!”
唐立志让他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绿,但是这时,他也讪讪地说:“上次他们去梅弄,不也是什么也没弄到吗!”
那唐牛秋气不打一处来,一手举了起来做出欲要打下去的动作,高声道:“什么叫做有?什么叫做无?你没听说过,盗墓之乐,在于发现,而不在于拥有吗!你天天去掘坟,掘出了什么?死人骨!只有你这种货色才只会掘出死人骨!”吓得那唐立志不敢再做声,而那唐花花则用手拉了他几下,也示意他不要做声。
张民兵一脸尴尬,倒出一杯酒,说:“哈哈!!老哥消消气,我敬你一杯。”
那唐牛秋这时竟哭了:“惭愧啊!张老板,我真的很惭愧,想我爷爷唐玄之是何等的英雄,是何等的厉害,到了我这一代,却干着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过,这大西国宝,我比唐庆知道的更多!我手上有我爷爷的遗物!”
终于听得这唐牛秋说出一句有价值的话来了,我一时兴奋,便问:“那地质学家唐玄之是你的爷爷?”
那唐牛秋似乎清醒了一点,说:“是啊,要是平时,我还真不好意思捧他老人家的名头说出来,我们辱没了他老人家!”说完,自己闷头涮牛肉吃,见我们都不吃。他连问:“是不是太辣了?你们不敢吃?”
我忙说:“不是,不是,只是近来吃肉比较多,想吃点菜。”那胡雯也说:“我也是,近来减肥,只想吃点菜”
“好好!那就要两盘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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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吃完了这一顿饭,说真的,吃这一回饭,我感到十分痛苦。
二十七章 邪毒
饭后,我对张民兵说:“张老板,今天真的要谢谢你啦,让你破费了。”
那张民兵说:“哪里话,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是了,有关你们要找大西国宝的事情现在江湖已经传了出来啦,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们,所以,你们的情况并不乐观,这样吧,上次我与你说的话现在仍有效,你看如何?”我想,以我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在这边立足,因为这边的问题太复杂了,这边的人太复杂了,于是我说:“好吧,张老板,希望这回不象上次那样,空手而回!”
张民兵打着哈哈说:“你没听刚才唐牛秋说吗,盗墓之乐,不在于拥有,而在于发现,对于我来说,什么古玩奇珍,我也见过不少,但总有一些东西让我放不下,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那唐牛秋已经醉得不行,那唐花花扶着他,他的舌头也大了,对我说:“周兄弟,今天的事情得罪啦,明天,我与你再喝!你现在先回去吧,阿志,把人家的行旅还给人家,你还想占有人家那些东西不是?唐金兑,送这位周朋友回去!”
我忙说:“不用了,我今晚与张老板他们一起住。”那唐牛秋说:“也好,也好,阿兑,你今晚负责保护好张老板与这位周朋友!”说完,钻进了一台小车,我与张民兵也钻进了另一台小车。
我心里担心鸡公白,不知道他会干出些什么事,于是从我那背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没有了电,于是我匆匆忙忙地换上一块电池,刚换上,电放就响了起来,正是阿白打来的,我连忙去听那电话,阿白在电话那头紧张地说:“阿黑,你逃出了没有?我整天在打你电话,还以为你玩完了呢!我在到处找你呢!我,我似乎见到了一些东西!”
我忙问:“你在哪里,看到了什么?”鸡公白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喂,阿伯,这是什么地方呀?唔唔,谢谢你啦!阿白,他说这里是落马桥。”
“哪你看到了什么东西?”我问道。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鬼?我只是看到了几个全身发黑的人。”鸡公白说道。
我说:“你会不会是见到了黑人朋友?”鸡公白说:“哪里会是黑种人?他们与我们一样的样子,但是就是全身发黑,而且,有一个人很象那个阿尚!”
“阿尚?就是卖玉玺给我们的那个阿尚?”
鸡公白说:“是的,很象他,奇怪,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忙说:“阿白,我们现在去接你,你去把那个阿尚截下,我有事问他。”鸡公白连声称好,我对张民兵说:“张老板,我现在要去接一接我的朋友鸡公白,你放我下来吧。”张民兵说:“我们一起去嘛,阿白也是我的朋友。”于是叫那司机,马上去落马桥。
终于见到了阿白,他正在那里东西张西望,一见到我,他马上冲了过来,那个亲热劲让我感到感动,他说:“我今天找了我大半天啦,跑到那个仓库找你,你们却不见了踪影,后来听那个唐六叔说你可能已经安全了,我才跑到这边来找你们,想不到,却见了这样一种吓人的东西。”
我忙问:“那个阿尚呢?”鸡公白说:“找不到了,刚才我一放下电话就不见他们了,这周围我都找了个遍,真不知道他们钻到那里去了。”
这时,那个胡雯对我说:“阿白,他们的身是不是这样的?”说完,把自己的那对长手套摘了下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赫然是一对象是烧焦了一般的手!张民兵也把手伸了出来说:“你看,我们的手有时也会出现黑色,一时一时的,有时也是这个样子。我带着胡雯看遍了全香港的名医,都没有办法医得好,照了各种各样的机器,都照不出什么问题,只有一个医学博士说什么这是色素的凝聚现象,却也没有办法医治,我们这次来,为的也是这个问题啊!有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
我问:“是什么事情?”
“我估计触摸过你们那件玉玺的人都有这样的问题!”张民兵说道。我连忙伸出自己的手,看来看去,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问题,又看了看阿白的手,也没什么问题,我于是说:“你们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比如尸毒什么的?我看那个唐牛秋的手也是这个样子!还有,这个阿尚也是个盗墓贼,他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下,吓得那胡雯不轻,她竟哭了,连说:“不会吧,不会吧,我们又不曾去盗墓。”
看到她这个样子,张民兵连忙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医好你。”我也说:“胡小姐,请你放心,上次我对你有所误会,这次,我也会想办法帮助你的,况且,这黑手暂时也不会危及性命,我们还有时间。”
鸡公白突然说:“可能有一个人会医得好她的手!就是王神医!”那张民兵眼前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那个光脑门说:“对呀!我怎么把他给记忘记了,我现在这给他打电话!”
我知道,那王神医现在想必也去了四川,但是,现在情况未明,我还不想让他现在就暴露,只好由他打电话,因为我知道,那王神医是不用手机的,只有他的那个诊所才会有电话。
想不到,张民兵的电话居然打通了:“喂,是王医生吗?唔!你是谁?你,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那王民兵一把掐停了手机,惊恐地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问:“张老板,什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劲地狂笑,什么也没说!”张民兵的声音有点颤动,想必受惊了。我拿出我的电话,也给王神医的诊所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却没有人听!
我说:“现在不管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先回酒店睡上一晚,明天再作打算!”
“阿黑,阿黑,你看!”鸡公白又能叫了起来,这时,几个陌生人呆呆地往那条桥上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脸色发青,穿着一件道袍,手里持着一枝香,目不邪视,端端正正地走了过去,而跟在他后面有一个人全身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由两个人扶着,再后面还有三四个人,一字排开,脸色凝重,目不转睛,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而在他们的后面,却有一些人在跟着看热闹,我拉住一个年青人问:“这是什么回事啊?”那年青人说:“他们家有人中了邪,想驱邪呢!”
二十八 生锈的棺材钉(求推荐)
回到酒店,我已经很累,也不洗澡,直接扑上那床就睡,这里是张民兵给我们付费的五星级酒店,里面的设施十分齐全,装修也十分豪华,睡在那床上,感到十分舒服,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难公白则在一边上网,他好久没有上过网了,他一个劲地在一些网站上与别人聊天,还在讲鬼故事,颇受一些人的欢迎,不过,他居然在一个收藏网站上发表了一个贴子“你相信有大西国宝吗?”,不少人连大西国是什么都不知道,引来了一遍的嘲笑与叫骂。那鸡公白毫不客气,也在网上与那些人对骂起来。
突然,鸡公白拍了一下那键盘,把我给惊醒了,原来,他让很多人叫骂着,发了怒,正在这个时候,那键盘却又失了灵,他还击不了那些人,气得啪的一声,打在那键盘上!我睁开眼,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知道把我噪醒了,忙说:“没事,没事,你睡吧!”
我正想睡,突然,我的眼睛看中了一个地方,见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与那墙壁的颜色十分类似,正在迅速移动,向那天花板上飘了过去,正当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时候,那团影子突然露出了一张人脸!冲着我做了一个诡异的冷笑,然后手一扬,我那时,急得向床下一滚,已把那床头柜上的一个茶杯拿在手里,向那天花板上面就是一掷!而那团白影则一把掩住自己的脸,向那窗口飘了出去!
当的一声,那茶杯打在那天花板上,碎片四射,鸡公白一惊,连忙往上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我冲到那窗口一看,外面是十几层的高楼,什么人敢从这里跳下?难道,我见鬼了?
回到我的床前,我赫然发现,我的枕头上有一枚棺材钉,一枚生锈的棺材钉!
鸡公白惊叫一声:“难道,这藏宝图的故事是真的?”我说:“藏宝图的故事不真,但是藏宝图以后的事情却是真的,那些让棺材钉钉死的人也是真的!”
这一下,吓得我不轻,原来那刘四喜,川田犬四、唐玄之,祖输明等人的去世的传说是真的,真的有人用这东西来杀人,但是,这是一个什么人?怎么能从这十几层的高楼上跳下去?难道他不要命了?
我想起在去李州的火车上也遇到一个,他也是用手一扬,而且是从火车上的厕所跳下去逃走的,可是,我们却找不到那枝棺材钉,他们早就盯上我了?
张民兵他们会不会有事?不行,我要马上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好久,那张民兵才接电话,只听得他一边喘气一边问:“什么事呀,这么夜了。”我说:“张老板,今天晚上有人想杀我,他吸在我们的天花板上,你也要注意!”
“吓?有这种事?好的好的,看来我们要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我们明天就到四川去好不好?”
我说:“过了今晚再说吧!记住,一定要把窗口与门关好,检查房里有没有其它的东西,那东西隐藏得很好的!”
忙完了一阵。我想是不是要给那个唐牛秋打个电话?他是本地的地头蛇,可能会知道一点情况,但是看看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多了,而且他今晚又喝醉了酒,觉得还是不给他打电话好一点!
然而,不多一会儿,我的电话却响了,来电的就是唐牛秋!他紧张地说:“你们要注意了,有人开始行动啦,他们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我问:“是什么人这么凶狠?”唐牛秋说:“我也不知道,不过,除了唐庆那小人外,我实在想不出我还与谁有仇!”我问:“对方是什么人你有没有看清楚?”那唐牛秋说:“我醉得一塌糊涂,睡得死死的,我哪里知道他是谁?好在我的女儿给我额上戴了这个消鼾器我才避过这一劫,他奶奶的手法真厉害,那消鼾器上寸厚也让他打穿了,真是一枚棺材钉!”
棺材钉?我吃了一惊,说:“去暗算你的也是一枚棺材钉?是不是生锈的?”
“是呀,你怎么也知道?”唐牛秋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我只好把我们今晚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良久,他才说:“难道,难道,这传说是真的?”
看来,我们的到来已经引起了某种势力的注意,他们的手法,较之梅弄的护宝兵的更加厉害,但是,我们有什么行动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时,我想志昨晚唐牛秋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手上有他祖父的资料,会不会是这一语道破了天机而招致杀身之祸?但是为什么我们两人都经受逃过这一劫,难道,真的有鬼?
这一夜,我根本上就睡不着,鸡公白也紧张地四处察看,看看还有没有躲在某个角落的,但是,却一无发现。
终于熬到了天亮,我才略感迷糊地睡去,然而,不多久,我的房门又响当当起了一阵敲门声,鸡公白睡得死死的,我只好迷迷糊糊地起床开门,开门一看,见又是那个唐花花!不过,她今天倒是没有化装,只是穿一件十分平常的小毛褛,和一条牛仔裤,看起来清清爽爽的,身材相当好,仔细点看看她的脸,除了嘴角上有一粒黑痣外,也相当白净,基本上就算是一个美人,唐花花见我这样看着她,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起来:“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时,我才有点清醒起来,说:“看看你今天用什么手法来下迷药!”
“你看你,你看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记仇?真小家子气,我来是告诉你,我爸请你们到我家作客,有事商量。”那唐花花说道,那一股泼辣劲,一点也没改。
我说:“昨夜睡得不好,现在我必须再睡一个小时,否则,今天干什么事我都没精神。”说完,我就关了门,其实,我得给他们一点架子,否则会以为我们在求他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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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来钟,我与鸡公白,张民兵,胡雯,朱明一起来到了位于重庆西郊的唐家,让我感到有一点不相信的是,那唐牛秋竟然住在别墅里,那别墅有泳池,有小花园,门口,仍是站着那个叫做唐金兑的黑脸汉子,鸡公白一见,马上怒目而视,我对鸡公白说:“别这样啦,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现在我们应该会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我们现在是朋友。”
鸡公白才恨恨地跟着我们走了进去,那唐牛秋已经泡好了茶坐在那里等我们的到来,今天他的额上多了一块纱布,两条胶条呈交叉状贴在那里,一见我们到来,他马上说:“哎呀,终于把你们给等来啦,真是贵客难请啊!”
张民兵打着哈哈说:“没办法啊,听说要来您老家作客,我这女人磨磨蹭蹭的,又要化装又要找衣服,所以才迟到,老哥你要多多包涵才是啊!”
那唐牛秋说:“客气,客气,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想说说昨晚的事情。这事情已经到了不说不行的地步啦,周老弟,你说是不是?”我说:“唐前辈抬举我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知道昨晚真的有人来暗算我们,你们看,那东西就是用这枚棺材钉打我的。”我把那枚生锈的棺材钉放在那茶几上,那是一枚四方形的土制棺材钉,在钉的外面,已经有一层厚厚的红褐色铁锈附在上面,而钉头,则让人摸得十分锋利!唐牛秋也拿出了那一枚棺材钉,放在那里一对比,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棺材钉!
二十九 两枚玉玺(继续求推荐)
看着摆在茶几上的两枚棺材钉,胡雯吃了一惊:“怎么?阿黑昨晚打电话来说的就是这东西?吓死我了,怎么会有人收藏这种东西?”我说:“不是收藏,是他们那股势力用这种东西来杀人,我见到了那怪物,身下穿着一种似乎那隐身的衣服,那头能露出来,是一个十分恐怖的,象老树头一样的人头,唐得好象一个髅骷,一双眼睛象是猫的眼睛那样的!”我的一番语言,吓得那胡雯花容不得失色,看着张民兵说“这么可怕,不如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
张民兵说:“不要怕,不要怕,这里有唐大哥,还有黑白双煞在,没事的,这大西国宝藏也是时候要把它找出来了!我对这个兴趣很大,你要支持我才行啊!”
唐牛秋看了看四周,发现来多了一个人,便问我:“这位先生是什么人?”我说:“这位便是与我一起进入那梅弄的李大白先生。”
“李大白?噢,幸会,幸会!”他伸出手去要与那鸡公白握手,鸡公白刚伸出手,发现他的手十分黑,中途竟有点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只是一迟疑,唐牛秋已经感觉到,那鸡公白只把手与他轻轻地握了一下,马上就抽了回来。
唐牛秋也是一脸的尴尬,说:“不怪你,不怪你,我这手,唉,这个样子也有三四十年了,自从接触过那件东西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我说:“是什么东西?”
“一枚玉玺!”唐牛秋回答得也相当干脆:“不是,应该是两枚玉玺!”
“啊?”胡雯叫了起来,说:“你接触过的是什么玉玺?”
“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和大西国皇帝御览之宝!”唐牛秋淡淡地说道。
我问:“你在哪里见过这两枚宝玺的?”
唐牛秋说:“这两枚东西,说来就话长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我们连忙表示很有兴趣,唐牛秋便说:“那都是我爷爷的遗物,为了这两件东西,我爷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此话怎讲?”我一向好奇心重,对于这一类东西的来龙去脉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唐牛秋左右看了看,见到了唐立志与唐花花在一旁外,没有了其它人,于是说:“你们两个听好了,这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讲过的事情,你们知道后也不能说出去,否则,下一次让棺材钉钉中的就是你们!”唬得那唐立志连忙称是。
唐牛秋说:“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与你们也投缘,那么我就说一次,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因为,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阿兑,阿兑,你上楼上去看看这周围,一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马上汇报!”站在门口的那个黑脸汉子马上往楼上跑了上去。
唐牛秋点着了一枝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开始说:“这件事,还要从四清时说起,那时,我们家是被四清的对象,家里的什么东西都让人给拿去了,能烧的烧了,能砸的砸了,反正后来追来追去再也追不回来,我父亲那时吃了不少苦,天天在教育我们,以后再也不能去收藏什么古董,我们也知道,那些收藏品给我家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但偏逢这时,我爷爷以前的一个助手找到了我们,说我爷有一些遗物在他那里,要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们。
我们打开那些东西一看,竟是两枚玉玺与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枝钢笔,于是,我们便问那人,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爷爷的?那人说,在解放前,他也是搞地质工作的,当时与我爷爷一起到这里来寻找大西国宝,在这里寻找了十多个月,一无所获,但是当他们想打道回府的时候,有一个道士把这两枚玉玺交给了我爷爷,说这与大西国宝藏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我爷爷研究了很久,才悟出这里面的复杂联系,并把这些东西记录在笔记本上,那天晚上,我爷爷的助手正在帮我爷爷整理这些笔记,我爷爷把这两枚宝玺交给他说:这两枚东西你帮我放好,我的目标太大,肯定会有人打我的主意。
当晚,那助手就把这两枚玉玺收好,还有我爷爷的笔记本也收好了后,自己回房睡觉,第二天一起床,就发现,我爷爷已经被人用棺材钉钉死在床上,那时,我爷爷的这个助手也不敢声张他手上有这些东西,因为怕那股势力也来找他算帐,他也知道这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不敢抛弃,所以默默地收藏起来,到了这四清运动,那些工作组的人天天在他家里搜索那些旧物,他怕迟早有一天这些东西会落到那些工作组的人的手上,于是,就找到了我们,把这些东西交还给我父亲,那时,我们家已经让人找得家不成家,再放上这东西,会不会引致灭顶之灾?
我父亲害怕,便把我叫来,让我用一个酒埕把这些东西拿到我家自留地里埋了起来,那天夜里,月光如水,皎洁无比,我一时好奇心起,在我家那自留地里解开那两枚玉玺看,在我手上看了好久,一点也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奥秘,只好把那两件东西放在那酒埕里,埋下了地里,但是我想,那笔记本是纸质的,这地里天天会浇水,一不小心,那水浸了这个埕那么这笔记本不就是完了吗?想着想着,我把那笔记本拿了出来,只把那两枚宝印放了进去,回来后,我对我父亲说,已经埋好了,自己把那笔记本放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
唐牛秋喝了一口茶,又叹了一口气,说:“这本笔记本里面记载的内容太惊人了,直接说明那大西国宝藏的寻找方法,当时我还年轻,心想,如果这本笔记本露了面,不但自己会有杀身之祸,而且,还会抄家灭族的危险,于是,我寻一个机会,就是我家那间老宅维修时把这本东西用油布包好,放在那椽子下,终于避过了这抄家灭族的灾难。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父亲去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儿女又还小,家徒四壁,我没办法,人穷志短啊!我也知道那两枚玉玺是寻找大西国宝藏的重要依据,但是那时我老婆要住院,我穷得已经没有了理智,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老婆是个大家闺秀,陪着我吃了不少苦,为了她,也为了我们的这两个败家儿女,只好想到了这两枚玉玺,心想,这东西弄出去也应该值一点钱吧,于是在一天夜里,到我家自留有余地地里挖出那两枚东西,果然,那埕子里面装了一埕水,好在我当时没有把那笔记本放进去,我偷偷地把这两枚东西带到了照相馆,请照相馆里的人帮我把这东西上下左右都照了相,开那照相馆的人正是我的亲戚,我信得过他,千叮万喔他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会背着我妻儿老小的尸体找他算帐,吓得那亲戚连夜把我的那些照片冲洗出来,并当我的面把那底片给烧了,我才放心。”
唐牛秋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眼中有泪花,说:“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两枚玉印找谁来买,只知道唐庆那小子有办法,因为他家日子过得不错,但是此人从来就是装穷,我去问他借了几次钱他都说没有,这一次,我把那两枚玉印交给他,让他帮忙找买家,并承诺事成后给他三成的报筹,那小子果然找来了一个人,说三说四,无比赖皮,最后说好二千元卖给他,二千元啊!那时二千真的能办很多事!不过,仍然未能把我老婆救出生天,而且,我还中了那唐庆的计!”
三十章 黑手(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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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停了一下,我发现,鸡公白,胡雯,张民兵都听得津津有味,正等他说下去,我也很感兴趣,那鸡公白见他没有马上说下去,便问:“你怎么知道中了他的计?”
唐牛秋也不急于回答,而是好象还沉浸在丧妻之痛中,不过,一会儿后,他还是说:“这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我们一家人迁来重庆后,我又遇到了那个人,说要用钱把我的那两枚玉玺买回来,他说早就已经卖了,我问他卖给了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是说是卖给了外国人,我看出了猫腻,用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方法,”这时,他看了看我,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我也是把他绑住,说要吃他的肉,吓得他屎尿横流,终于说出,原来我的那两枚玉玺并没有卖出,而是当年那唐庆请他做买家,把我的那两枚玉玺据为了已有!现在,他们就用那两枚东西想寻大西国国宝,他们可能打错算盘了!”说完,老汉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相片——黑白相片,放在我们的面前,果然,上面写着: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与大西国皇帝御览之宝,书法字体与我的那个大西国皇帝之宝一个样!
唐牛秋问我:“怎么样,能看出一点道道吗?”我摇了摇头,说:“东西看是看了,但是,却与大西国宝藏的位置好象没什么联系。”
那唐牛秋说:“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是,如果把五枚玉印结合在一起看,你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什么?五枚宝玺?”我惊问了一声,唐牛秋点了点头说:“人们都说大西国宝藏有张藏宝图,还说是用羊皮给的,有说是用牛皮画的,还有说是用宣纸画的,那都只是一种猜测。”这时,他又周围警惕地看了一下,然后不声说:“大西国宝藏的藏宝图就藏在这五枚玉玺之中,必须要把五枚玉玺全部寻到,按五行八卦九宫之法,才能最后找到,现在那唐庆有了两枚,听说你们手上也有一枚,还有,据说那个孙月手上也有一枚,还有最后一枚不知在哪里。”
“孙月?她手上也有一枚?”我问道,那唐牛秋说:“是的,你们手上的那枚本来就是她他,但是让那个阿尚提早卖给了你们,你知道,那个阿尚为什么会卖给你们吗?”
我说:“那个阿尚说有人说他的是假货,想乘机压价,他急于出手,最后才肯卖给我们的。”
“嘿嘿,这你也相信,真东西就是真东西,怎么说也说不假,真东西放在哪里都会闪光,就象金子一样,人一时不识货不代表一世都不识货,那个阿尚也不是个傻子,而是一个大学生,他会蠢到连这道理都不懂?”
这一下,还真的把我弄糊涂了,我讪讪地问:“哪他是为什么卖给我们的?”
那唐牛秋说:“说到底,还是这孙月自己造的孽,这种暴发户的变态心理,总是以为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总是以为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那次王尚带着那件东西去给她,她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铲子,想随便扔几百块钱把人家打发掉,那个阿尚自然不肯,但是,她居然派人把那个阿尚打了一顿,阿尚也是个硬骨头,他气不过,扬言要把东西卖给别人,于是,孙月派出人四处找那个阿尚,阿尚没有办法,只好跑去你们那里避难,想不到,这阴差阳错间,那个阿尚一时心血来潮,才把东西卖给你们的。后来,那个孙月知道了那是一件好东西,发了疯似的派人到处找你们,昨天,他们的人已经来到了重庆,你知道吗?”
我忙说:“这个倒是不知道,但是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牛秋说:“我在四川重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过的,有什么东西从这边流出去,我会第一时间知道,况且,那个阿尚我也认识,他回来后来还找过我,我气得也把他揍了一顿!”
我问:“你为什么打他?”
唐牛秋说:“不瞒你说,那东西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但是如果我知道,我会用很高的价钱帮他买下,但是这小子总以为你们广东那边的人有钱,会卖个好价钱,想不到,仅卖那一万块钱,还让孙月的那班人给抢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自己捡了漏呢!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离奇曲折!”我说道。
“我昨晚在落马桥那边好象见到了那个阿尚。”阿白说道。
“怎么?你又见到他了?他不是说要去四川干一单大买卖吗?”那唐牛秋似乎有点吃惊,鸡公白点了点头说:“我看到他全身发黑,象是从烟囱里钻出来的那个样子!”那唐牛秋沉默半晌说:“看来,他已经被人控制了。”
“被人控制了?怎么控制?”我忙问,那个唐牛秋这时缓缓地说:“我这双手,自从摸过那玉玺后,就一直变成了这种颜色,不痛不痒,但是有时会不听我使唤似的,经常会做出一些事情,让我也感到很意外,好在这种情况一般只是在夜里才会有,有时,这双手会弯过来,挖我自己的眼睛,好象已经有一种力量在控制他似的!”
这时,那胡雯哭了出来说:“我的这双手也是这样,经常夜里会做出一些动作,那是我自己也不想做的动作,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唐牛秋说:“局部控制,一定是局部控制!”
张民兵问:“什么叫局部控制?”唐牛秋说:“我们盗墓的,对于这样一种事情称之为灵邪附体,如果他上了你的身体,那么,你就受他控制,如果它只是上了你的手,那么你的手就受它控制,这种事,我见过,但是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除了我自己外,并没有见过其它人!这位胡小姐的手想必也是这样,不过,鬼神之说,我也不太相信,我认为是某种能量。”
“能量?什么能量?”胡雯问。唐牛秋说:“我认为这些玉玺上面都有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能把人的血液与色素集中起来,也就是这五枚玉玺的能量不平衡而引至的这种人体疾患,只有把这五枚玉玺集中起来后,互相制约,互相抵消,我们身上的这种黑气才会消失。”
那胡雯看着张民兵,撒娇了:“你快点嘛,想办法把它找到,否则,我死掉算了。”张民兵则一个劲地安慰她,说,一定想办法找之类。
听了这唐牛秋的话,我已经逐渐感到,这唐牛秋对于大西国宝藏的认识确实要比一般人高,而且,我感到,他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和他合作可能会更好地寻找这宝藏,我的直觉一直十分灵敏。
三十一 神奇的五行
“周先生,你们有没有兴趣?”唐牛秋问道。
我说:“你是说这个大西国宝是吧,不瞒你说,我们这次来,为的就是这个大西国宝,不过,我们也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们的手,我不敢说我能治得好,但是我已经想出了一点道道。”
那唐牛秋一下子坐直了,两眼放出了光,问:“你能治?怎么治?我治了二十多年都未能治得好。”
我说:“依我看,你说得对,应该是能量的不均衡的影响才会是这样,但是,你看到了没有,我与阿白都摸过那玉玺,但是你看我们的手,一点问题也没有,这是为什么,还有张老板,也摸过,但他的手却只呈微黑,与你们的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为什么?”说着,我把手摊了出来,让他们看,他们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我说:“所以,我对你爷爷唐玄之十分崇拜,因为他早就已经洞悉了天机!”
唐牛秋说:“我爷爷就洞悉了天机?此话怎讲?”
我说:“这五枚印,肯定就是按五行八卦九宫排列,每一枚印代表着一种物质,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根据我的了解,每一种物质都会有着自己固定的颜色,再加上异人的施法,想必这每一枚玉玺上面的各种能量会十分强大,足以影响任何人,而且,这五枚印一旦集中在一起,必定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一点,我就不再猜测了,但是,你看看你们的这两颗印,分别是大西皇帝御览之宝与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看样子比起我们的那枚要小,其中有御赐与御览二字,可见它们的身份要低一些,而我们手上的那枚玉玺正好是张献忠用来颁布政令的真正的国玺,所以,它必然居中,外面围绕着四枚小的代表了四方,而四方则又代表了东方木,西方金,南方火,北方水,中间属土!哪个帝王不是把土地看得最重要?”
那唐牛秋频频点头,我继续说:“再看颜色,我的这枚玉印颜色偏黄,而黄色又是土的颜色,你的那两枚,肯定是白、黑、红、青这四色中的两色!”
那唐牛秋说:“对,对,我的那两枚正是青色与白色。”我说:“这就对了!看来你们的手有救啦!青色代表木,白色代表金,而金克木,正是金木混战,如果你的八字中金与木均过剩的时候,就会出现反噬的现象,也就是那种金与木的能量已经聚集在你们的手上,本来你就金木过多,那就必然会引起各种奇怪的现象,如果能操控这种能量的人,或得了这种金木之气的同步率,那么,他就会操控你。你的八字是不是金或者木过剩?”
那唐牛秋说:“我的木过剩,这是算命先生说的。”唐花花说:“我的土过多,缺水!”
我说:“这就吻合了,我与阿白缺的是土,所以,那东西在我们的手上摸过,并没有引发我们身上的什么不适,而且,因为得到了这件东西土气的支持使我们的八字一下子均衡了起来,命运也发生了转化,行了一点好运,于是用较少的钱得到了这五枚宝玺中最值钱的一枚,中央土!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啊!”
那张民兵说:“有道理,有道理,有些人命中缺什么就戴什么,确实会有效的,我们香港人都相信这一点,故那些做各种各样饰物的人生意很好。”
我说:“那只是一点小补充,有五行能量并能影响到人的命运的东西并不多,而这五枚玉玺不但天然就有这种能量,我认为,必定会有道术高深的异人对它施过法,使它们具备了永远不灭的能量,这种能量,称之为恒能!”
那唐牛秋长舒了一口气说:“周先生果然不是凡人,怪不得能几进几出梅弄都能安然无事,你说,我们的手用什么方法医治?”胡雯也说:“是啊,是啊!快点说说,帮一下我们吧。”
我说:“医治嘛,除了唐前辈刚才说的那个方法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取与你们过剩的能量相克的另一种能量对它们进行抵消,从而破坏操控你们的人的那种同步率!使他再也对你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你们很好运,因为你们之间的能量是互相抵消的!”
胡雯已经对我深信不疑,她说:“快一点帮帮我吧,我们应该怎么做?”那唐牛秋则有点迟疑,说:“可行吗?”我说:“试试看吧,如果真的有效,你们应该如何感谢我?”
那张民兵说:“周兄弟,我把十万汇入你的帐户行了吧?”
唐牛秋说:“周老弟,如能把我的手治好,我愿意送你一幅文征明的字!”
我打了上哈哈,说:“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好啦,那我就试试看,不过,我可不担保肯定能行,但我保证肯定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你们可要配合才行啊!”
“快点吧,周老弟,我有点着急啦!”
“好啦,现在请你们脱开外套,然后把手上的手套脱下来,衣袖挽起。”胡雯与唐牛秋马上照做,这一脱不要紧,还真的让我看着感到恐怖,因为他们的手果然黑得让人害怕,我让唐牛秋与胡雯二人把手搭在对方的手上,然后用布把他们的手包起,再叫唐花花快点去准备老姜汁与大蒜汁,然后问那唐立志这里有没有酒,那唐立志连忙从内室取来了一瓶泸州老窖,我说:“倒出来,让他们每人喝上一碗!”
那胡雯的那双嫩手与那唐牛秋的那双粗手绑在一起,十分的不自然,那唐牛秋也有一点尴尬,但是为了治病,也只好忍住,现在,说要喝酒,那胡雯叫了一声:“我不能喝啊!为什么要喝酒?”
我说:“必须要用酒气来催行你们身上的血气,现在天气很冷,还要生一盘火,让你们身体都出汗才会有效,唐立志,想办法弄两个炭炉来!”
两人没办法,只好任我摆弄,那张民兵在一旁说:“忍着,先把这酒喝了,说不定会真的有效呢,我们在香港弄得那么辛苦都医不好,也不乎这一次了,我喂你!”说着,拿来一条小汤匙,一口一口地喂那胡雯喝酒,而那唐立志却只找来一个电炉,说找不到炭,我说:“也好算啦,快一点放在他们中间,把门关好,不要让风进来!还有,让他们披上大褛,一定要逼他们出汗!”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心想,也应该差不多了吧?其实,我也正想用这一次来证明我的猜想,因为这大西国宝藏如果真的是按五行学说来进行布局的话,那么,就凭我现在这手上的这一枚和这两张图片也能做一点工作,甚至还可能找到另外的两枚,这一点,我倒是很有信心,因为我曾花过一点时间研究这周易,啊,不是,是花过一点时间学习这五行学说。
这时,他们二人已经脸红耳赤,大汗淋漓,我说:“好啦,如果按正常的手法,那应该要用六六三十六个小时来进行医治的,但是现在,我要看看这效果,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不必再折腾了。解开那布吧。”
鸡公白与张民兵连忙去解开那布,一看,那一下真让我喜出望外!那胡雯的手竟真的已经白了很多,尽管还是比平时黑!而那唐牛秋的手,则也显示出了一种暗红色,很显然,原来的那种黑色素已经少了许多,这一下,那胡雯喜极而泣:“真的,真的变白了,阿黑真厉害!……”
那唐牛秋也喃喃自语:“真太神奇了,真太神奇了,我这二十几年,都被人称这双手为黑手,幕后黑手!今天,我终于可以把这心理阴影扫除了,周兄弟,谢谢你。”
三十二 出发
我那时心里已经有了底,不过口里仍是说:“还是先别高兴过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们用这生姜汁与大蒜汁擦手,直擦得那得变红了,发痛,效果才会出来,并且,你们只是做了这一个来小时,要是想彻底做好,的确要三十六个小时!”张民兵与朱明连忙用布蘸那蒜汁帮那胡雯擦手,唐立志与唐花花也用那些蒜汁与姜汁帮那唐牛秋擦手。
我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对我充满了崇拜,那胡雯兴奋得脸色发红,大赞我有本事,唐牛秋也连连说:“周老弟如果去寻大西国宝,我愿助你一臂之力!”鸡公白则说:“我早就说嘛,阿黑是个人才。”
我坐在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泸州老窖,正在享受着他们的恭维,说真的,这种恭维让我感到十分的快意,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怪不得那些当官的那么喜欢别人拍马屁,不过,我还是很理智,说:“我们的问题还没完呢,唐前辈,你刚才说孙月他们那批人已经来到了重庆是吧?”
这时,那唐牛秋才从那喜悦之中解脱了出来说:“对呀!我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我的地盘,由不得他们乱来!”然后对那唐立志说:“叫金兑下来。”
黑脸汉子下到地下,一看那老汉的手,忙问:“唐叔你这手……”
“周兄弟帮我治好的!怎么样,神奇吧!”那唐牛秋得意地说道:“这回,我可以随便与人握手了。是了,你去布置一下,不能让孙月他们的那批人乱来,不能让他们接近我们这里,我们要谈大事!”
那黑脸汉子用十分佩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匆赶了出去。
张民兵这时也做声了:“周老弟,你看我的手有时也会出现这种黑气,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吗?”我说:“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你的比较不严重,时间长了,也应该会自动消失,不必太介意,倒是他们这种已经达到了让人控制的地步的要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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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时个我们要进四川了,这唐牛秋的目标太大,他们的进入必定会引起当地唐门的注意,于是我说:“唐前辈,我想我们也应该进川了,因为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几天,这时间不等人,我们想,因为你的目标太大,如果与我们一起进去,必定会受到那四川唐门的骚扰,而我们则不是,我们想悄悄地进入那地方,等一定的时候,再通知你们进去。”
那唐牛秋想了想,说:“这样也好,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这样吧,我让唐金兑与你们一起去,他的身手不错!”
唐牛秋见我不做声,便说:“你们放心,这个唐金兑是我的侄儿,他父母死得早,我十几年前就带上了他,很忠心的一个好手。”鸡公白因为曾经受过那唐金兑一脚,心里有点不愿意,我发现了,说:“多一个帮手也好,别因个人问题影响了全局。”鸡公白能听出我的话,只好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哪你们什么时候走?”唐牛秋问。
我说:“今晚乘夜车到川中。”
唐牛秋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吃个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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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在那唐牛秋的家里,唐牛秋对我说:“周老弟,你这次进川,困难很多,这一点,想必你也有心里准备,我会随时候命,也会进川,不过,正如你说的,我的目标太大,不宜现在就进,你进川后,肯定会有一个人找你,那就是唐庆,这个人,表面十分热情与和蔼,但是骨子里却是十分的歹毒,你要提防他,同时,别指望他会与你合作什么的,要注意他的那种花言巧语,这些,我就不说太多了,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唐门的话事人。”
我说:“唐前辈放心,我如果这次去不顺利的话,我就溜,打不过还怕逃不过?”
那张民兵哈哈笑道:“周老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我说:“我现在学会变通啦!”
唐牛秋说:“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找一个人,或者他会帮助你。”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我看到那张纸卷得好好的,想必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于是我把那小卷纸放好后说:“谢谢唐前辈。”
那唐牛秋好象还不放心似的说:“本来,我这两个不长进的儿女,也想跟你们一起去,也让他们历练一下,但是,想到此去困难重重,他们帮不上忙,怕他们还会添乱,所以,我就不让他们跟你们去了。”说完,一脸的无奈:“是了,那个六鬼是个开墓的老手,如他愿意,你倒是可以用一用他,他不会害人,至于那个唐小华,只适宜干那种大规模的政府发掘工作,这种民间的寻宝,他经验尚浅。”
停了一下,他又说:“我们唐门,本是川中第一望族,但今时今日,已经不复以前了,其中原因,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不过,我也很坦率地说,我们四川唐门,现在已经是品流复杂,所以,什么事情都要留多一个心眼。”我连声称是,发现这老汉很真诚,最后他说:“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一些工具,想必也会有一定的作用。”那唐立志说:“爸爸,我真的想去,你就让我去吧!”唐花花也说:“我保证这一次不出乱子。”
那唐牛秋看了看我,他的意思其实我很明白,他是在等我的同意,不过,这唐立志身上还有伤,现在去恐怕不太好,于是我说:“他们两个如果想去,也可以,不过一定要听我指挥。”
那唐牛秋说:“算了,立志身上还有伤,小花你先跟他们去吧,不过,小花呀!我也把话说在前头了,这寻宝不比在菜市场买菜,此去必定困难十分多,而且干我们这一行,也是提着命去干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别怪老爸,也别怪人家阿黑,总之,自己做好自己,自求多福!”那唐花花高兴地点头,而那唐立志则有点妒忌地说:“什么好事都让了她。”
那唐牛秋也不再理他,而是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学生作业本,对我说:“我已经把我爷爷唐玄之的笔记抄了一份在这里,你有空慢慢看,这里头,一定会给你一些帮助,原本我就不能给你了,因为那是我仅有的一点爷爷遗物,我要自己收藏。”我知道,这份手抄本十分珍贵,现在这唐牛秋居然把这本东西都抄了一份给我,说明他对我们十分信任,我于是收了下来说:“唐前辈,谢谢你啦,如能找到宝藏,你的功劳最大!”
张民兵送我们到车站,他掏出一捆大钞塞在我的衣服里,笑嘻嘻着说:“这是一点路费,就算不成功,我那十万块钱也会如约打到你的帐户上,祝你成功,我们随后就到,川中市我也有点生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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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唐牛秋为我们准备的东西,有小铁锹,有洛阳铲,有矿工帽,有手电筒,有指南针,有绳子,有口罩,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居然还有一把那种后背带锯齿的伞兵刀!这是我最喜爱的武器了!
而那鸡公白一上火车,就与那唐花花聊个不停,逗得那唐花花一个劲地笑,这小子,就是有这种本事!
而我,只能对着那个黑脸汉子唐金兑!唐金兑也看着我,想必是想与我聊天,但是好半天,他都说不出话来,我只好先开口:“金兑兄,你干这个时间很久了吧?”那唐金兑才开口说:“干过几次,不过也不精。”我说:“我看你身手挺不错的,跟谁学的?”
那唐金兑说:“就是跟我大伯学的,他的功夫很厉害!”我问:“你们学的是哪一种功夫?”
“唐门功夫!”
“唐门功夫最重要的方法是什么?”我问。
那唐金兑说:“唐门最重要的功夫就是暗器,但是,自从有了枪后,暗器方面的武功就已经很少有人练了,因为不论暗器多厉害,都比不上一枝枪来得厉害!”
我说:“有道理!但我看你的身法相当的快捷,是不是也是唐门的功夫?”唐金况说:“是的,唐门的功夫很多,外面人传的仅是暗器一门而已,而且,我们唐门很少与武林人仕来往,他们对我们并不熟悉,久而久之,人们都只认为我们只会暗器,其实,那只是把唐门看低了。”
……
三十三 晚餐(求推荐)
很顺利,这一次很容易就到了四川的川中市,想必这是唐牛秋的安排。
在川中站下车后,我们迅速找了一个地方下脚,因为,我要对着那几张照片认真研究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在天府大学的旁边,我们在一个小旅馆里租下了两间房,只有那唐花花一个人住在哪里,我刚进房,手机马上响了:“周兄弟,来了也不告诉一声,是不是把我给忙记了啊?”正是那唐小华的声音,我连忙说:“唐馆长,我怎么敢忘记你呢,你曾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唐小华打了个哈哈说:“那个唐牛秋没有难为你们吧?那天,我真的很担心你们,现在来了就好啦,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住宿啦!”我说:“那唐牛秋对我们还好,没怎么难为我们,至于住宿嘛,我们现在已经租下了房子,所以,先谢谢您啦!今晚我请你吃饭!”
唐小华说:“哪怎么行?到了成都,我就是主,你才是客,应该尽地主之谊的应该是我,这样吧,我今晚已经在“爽到死”酒店订了席,我们喝点小酒,酒后我们再在哪儿桑一下拿,桑拿后我们按个摩,你看怎样?”我也打了个哈哈,心想,宴无好宴,天上不会掉下馅饼,谁这么大方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又吃又玩?于是我说:“无功不受碌呀!我怎么好意思又吃又玩呢?”
唐小华说:“相识是缘,四海之内皆兄弟,你不会让我想请也请不到吧?”我知道这里是川中,我们走不出他的视线,不过,既然来了,那么想避也避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哈哈!”
收线后,我马上安排,让唐金况悄悄地带上唐花花从后门走出,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租房住下来,住下后,给我们的手机发个短迅,而我与鸡公白,则准备去赴宴。说完,掏出几张票子给了唐金兑对他说:“你一定要保护好唐花花,因为这是人家的地盘,你千万别乱来,否则,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唐花花也知道厉害,连忙收拾东西,然后换了一件衣服,临走,塞给了鸡公白一包东西,说:“这是解药,你们最好先吃下一点,我怕他们会对你们下迷药!”
好,既然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我拿出一粒吞了下去。鸡公白也学我的样子吞下一粒,那唐花花好奇地看着我:“怎么?你们的江湖经验比我还少?我给你们的东西你们想都不想就吃下去,万一那是毒药那不是完了吗?”鸡公白说:“你不会害我们吧?”而我则说:“什么叫江湖?我从来就不认为有什么江湖,只是一群边缘人在争名夺利而已,我们不是他们中人,我们是有正当职业的。而且,我认为,只要与人为善,应该会百毒不侵!”虽然我口中这样说,但还是认为这个唐花花说得对。
路上,我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告诉了她我们今晚要去赴宴,晶晶给我的回复是:爸爸已经来到,请你放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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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到死”娱乐中心果然十分豪华气派!一溜排着的小姐在招呼着客人,每当有客人一进门,便有一个穿旗袍的知客小姐问:“先生,你认识的小姐吗?如果没有,我介绍一个手势好的给你怎么样?”
我与鸡公白走到那里,招待我们的并不是知客小姐,而是唐小华早早就等在那里了,一见我们来到,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周兄弟,让你受惊了,我今天为你陪罪!”我则说:“唐馆长太客气了,我还得谢谢你呢!”
上得三楼餐厅,唐馆长早就订下了一个厢房,我与鸡公白走了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除了那个六叔外,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脸色红润,目光如炬,两眉上飘,气度非凡,想必就是那唐庆了,果然,那唐馆长一一介绍,那人正是他的父亲唐庆,另外几人是他二叔唐祝,三叔唐胜,四叔唐利,那个六叔原来也是有名的,叫唐末!
好搞笑的名字,我忍住笑,与他们一一握手,寒喧一阵后,终于上菜!
哎呀!这四川唐门吃的就是好!竟然是炭火煨熊掌,鹿尾巴炖汤,……还有一大串我说不出名字的,全是川中名菜,这四川的饮食,果然不同凡响,记得以前自已来四川旅游时,吃的那些小菜,也已经让我记忆深深刻,现在这一顿,居然是如此的豪华,比那唐牛秋请我们吃的好多了,也直接说明了,这四川唐门,果然是名不虚传,实力非凡!
席间,那唐庆终于开口了,说:“周先生从重庆来,听小华说你们在重庆遇上了一点麻烦是吗?”
我说:“是的,在李州与那唐牛秋的儿子有一点矛盾,后来在重庆差点让他们给煮了。”说完我哈哈一笑:“最后来是张老板救了我们。”
那唐庆说道:“这些小华都已经告诉我了,张老板现在好吗?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我说:“张老板现在也不太好,因为他的手已经中了毒,变成了黑色,与那个唐牛秋的手一个样子!他这次来,就是想寻找一下医治的方法。”
那唐庆说:“哦?他也中了这种毒?奇怪!”
我问:“唐先生为什么说奇怪?”那唐庆说:“我们唐门的那个唐牛秋原来就有一对玉玺,他由于摸过那对玉玺,手就变黑了,但是,我也摸过,却没有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我感到很奇怪。”
我装做不懂,说:“是的、啊!我们手上也有一个这样的东西,而且还摸了很久,但是我们却没有事,而那张老板只摸过一次,就出现了这种问题,我想,这会是会是有邪灵在作怪?”
唐庆说:“说老实话,我们也干过不少盗墓的事情,但是对于鬼神之说,我们是不相信的,我认为,那肯定是一种毒素!”
“毒素?这就奇怪了,怎么我们的手没事呢?”
“所以,我就觉得奇怪在这里。”那唐庆说道:“是了,听小华说,你们这次来,是想寻找那大西国宝是吗?”我说:“人人都想寻这个宝藏,从张献宗死后到现在都已经寻了不下二三百年啦,四川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让人寻了个遍都仍未能寻出来,我们这次来,当然不敢抱什么大的希望,只是一种想撞运气的想法,当然了,我们也不是全无准备的,因为我们手上,就有一个大西国皇帝之宝的玉玺,想必会提供一点线索!”
“说得好,可否拿出来让我们参详一下?”唐庆说道。
我说:“宝玺还在我们的家里,但是我们带来了图片。”说着把那图片拿了出来,交给那唐庆,唐庆马上戴上眼镜,认真地看了起来,他对着那文字很仔细地看,好久之后才说:“恭喜你啦,周先生,你的这个东西是真的!”
鸡公白正吃得开心,一听说那东西是真的,也来了兴趣说:“你如何断定它是真的,有人说它是仿品。”那唐庆哈哈一笑,说:“这文物鉴定虽然还是官方说了算,但我们民间自有民间的玩法,而且,干我们这一行的,对这种东西的眼力绝不会比任何人低,小华,对不对?”,那唐小华一个劲地点头。
三十四 尸魔的追杀
“是了,你们从重庆来,那个唐牛秋想必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吧?”那唐庆说道。
我笑着说:“是的,确实如此。”我也不隐瞒,因为,这必定在他的猜测之内,那想不到那唐庆竟说:“说起这事,我实在有点对不起他,他说我坏话也正常。”
“哦?唐先生,难道他说的那些事是真的?”我故作惊奇,问道。
唐庆说:“他确实是我们唐门的一把好手,不过在这两枚玉玺的事情上,我倒是愿意与他合作,因为,我们唐门现在不比以前啦,尽管他确实有错,不过我也处理得不好,搞到今时今日兄弟反目,我心里也很难受。”我说:“如果你们能合作,找这个大西国宝藏就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唐庆说:“有什么办法?自从去年到现在,我给他打了好多次电话,让他回来四川,但他很记仇,很小气,总把我当年的事情记得死死的,我给他好处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记得,只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记得牢牢的。比如说,逐他出四川这件事吧,当时并不是我一个人同意的,而是我们唐门的长老一起决定的,他却把这事记在我的头上,再比如那两枚宝玺的事情吧,我好心帮他买下,怕伤了他自尊,请来一人扮买家,他事后知道了,说我是蛮横无理地谋了他的那两枚东西,这种人,什么都是他有理,我还有什么办法。唉!算了,今天我们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倒是要好好请教周先生呢,听说你们曾几进几出那个梅弄是吗?”
我说:“那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想不到收藏界却会把这件事记起来,这真让我感到有点奇怪。”唐庆说:“周先生果然是个干大事的人,也不瞒你说,我们唐家有好几人命丧梅弄!”
这一下,倒是让我有点吃惊:“你们唐门也曾到过那个地方?”唐庆点了点头说:“是的,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曾去过。并无收获,后来只是在一山中寻得一元末的古墓,从那里出了一些破烂的东西,并不值钱,扔在一个墙角里没有理会,去年清理仓库的时候才记起这些东西,把那些东西很便宜处理掉了。”
我问:“是不是有一张画了一个女人单脚独立的画?”唐庆说:“咦?这个你也知道?其它的一些破烂我倒是没有在意,但那幅画我却有点印象,因为也感到有点奇怪,清理出来后我也曾看过几下,但是看不出什么道道,所以,也一起把那些东西给卖了。”
我问:“那些东西在你家里放着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现象吗?”那唐庆说:“没有啊!怎么啦?”于是我把我们得到一幅画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叹了一口气说:“原来那是一件宝物,可惜了,可惜了。不过,我们的机会还是十分多的,如果这次能把这个大西国宝弄出来,我们基本上就可以不再找什么东西了。”
我说:“唐先生,你的那两枚印章,能给我们看看吗?”唐庆说:“行啊!不过今天已晚了,明天吧!”
饭后,我们去按摩,那唐小华对这里很熟悉,叫来了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帮我按,我的脸向着地下,那姑娘很认真地帮我按了起来,后来,她还问我要不要拔火罐,我想,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拔一下也好,于是她走了出去,要拿那一套工具进来,本来,这也很正常,但是我感到时间好象慢了一点,因为一般去拿一套工具应该不用这么久,而且,那服务台离我们按摩的地方并不远。
我趴在那张按摩床上,头部有一个圆形的洞,让我可以看到那地下,不一会儿,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背,我的突然感到好象有点不对劲,怎么她的脚这么粗?刚才我看她的脚很白的,不好!我突然向那床下一滚,整个人跌到了那床下,而那个与我按摩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与口罩,我根本就认不出他是什么人,正握着一样东西狠狠地插在那按摩床上!他一见我滚到了床下,连忙冲了上来,向我狠狠地挥动起那东西来,我看清楚了,正是一枚棺材钉!那一下子,吓得我高叫:“有人要暗算我们!”瞅空档向他一脚蹬出!
鸡公白一翻而起,吓得那个与他按摩的小姐一声惊叫,而那人见这两下并未能得手,身法象闪电一样往门口冲了出去,我一窜而起,与鸡公白往那门口就追,但是,出得那门口,哪里还见到人?
那唐庆与唐氏一门也冲了出来,到处在找人,却哪里还找得到什么人?那唐庆向我连连说对不起,是他的疏忽云云。这时,我已经没有心情再按下去了,于是对唐庆说:“今天我的确很累,但现在在这里好象有点不安全,所以,我想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谈如何?”那唐庆说:“好,小华,你安排一下,务必让周先生住的那个地方安全!今晚你已经又出了错了!”说话的语气相当严厉!
回到那间小旅馆,我们把门窗关好,并周围检查一遍后,我们才敢睡,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出了事,那唐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估计这一次不会是他安排的,但是,是什么人呢?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在重庆袭击我们的那个人?但看身手,今晚的这个人好象与那个有区别,那个人象鬼魅,而这个却是活生生的人!一时间,我真想不通,难道,世间真有练得能从十几楼跳下去都没事的轻功吗?
这时,我想起那胡旱,他能从地下跃起,滞留在空中,象一只鸟一样,这种应该不是什么武功了,而是一种道术,难道,还有人有胡旱的那种道术?
是了,看来明天要去查查张献宗的史料,看看他的身边有没有道士之类的,或许,能寻得一点线索!
想着这些问题,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了起来,点着一枝烟在抽!然而,正在我打火的那一瞬间,一样东西的出现,差点让我窒息!
原来,我又看到了那张贴在墙上的脸,正在移动!
“阿白!小心!”我一脚踹向鸡公白,因为他睡得死死的,而我另一只手已经把那把放在枕下的伞兵刀握在手里,我要先发制!呼的一志,向那张怪脸冲了过去!
那张脸竟然一隐不见了!这时,我已经断定,这肯定就是一种隐身术,或者是一件具有隐身功能的衣服,那人一定还在那个位置不远的地方,我暴喝一声,握着那把伞兵刀向那方向就是一挥!
嘶!一种丝织品割裂的声音传了出来,鸡公白已经开着了床头灯,我能看清楚,我已经把那张纱布割出了一个口子,从那里,我能看得出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我迅速再扑上去,但是,一枚钉向我飞射而来,这么近的距离,我哪里还能闪避得了?咔的一声,那枚东西镶进了我的左肩!
呼!鸡公白提起一把椅子扔了过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人身上,他惨叫一声,向那窗口一窜,撞破那玻璃飘了出去,鸡公白迅速走向那窗口,呼的一声,一枚棺材钉向他飞了过来,鸡公白把头一缩,铛的一声,那枝棺材钉钉在那吊灯上,我再走去那窗口看时,哪里还见到人?
三十五 中邪
这时,我感到肩膀在火辣辣的痛,我把衣服解开,发现那枝钉已经插出了一半在我的肉里,好在我今在晚上穿的衣服比较多,而且离那人比较近,使他的棺材钉没有太多的加速度,否则,这钉一定会全部打进我的身体!
鸡公白看着我那痛苦的样子,帮我拔出了那枝钉,里面的血涌了出来,说:“不行,看来一定要去医院才能搞得定!”我这时,感到一阵阵的发晕,同时伴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于是,我们问了一下那旅馆的值班员,附近哪里有医院什么的,那值班员说:“这个小区就有一间诊所,你们去那里看看吧!”连夜赶到了小区的那个诊所,敲开了那门,也来的却是一个不懂外科的中医,他看了看我的伤势,说:“这是小事,我一下子就能搞好!”他匆匆忙忙地走到药房,不知拿了几样什么药,放在那药捣里叮当几下捣碎,走了出来,帮我敷在那伤口上,我感到那里凉丝丝的,血很快就止了,但是,头部却出现一阵阵的幻觉,便问:“医生,你开的是什么药?”那老中医说:“很简单的药,我的一点小秘方,不值一提,不过,你是受什么伤的?是不是被人剌了一下?”
我说:“是被一枝棺材钉钉中的。”他吃了一惊,看了看我的脸,再翻了一下我的眼皮,说:“血是止了,伤也会好,但是……”
我看他好象有什么话不敢说,于是我问:“老先生,有话直说好吗?我能受得住。”那老中医说:“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这边以前曾传说过,如果是让棺材钉钉中,那是会中邪的!”
我问:“中了邪会怎样的?”老中医说:“中了邪的人会不受自已控制,如行尸走肉,控制它的那个人叫他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过,我也未见过。”
我突然想起在重庆曾经见过这种人,当时有一个道士在帮他驱邪,看来,这老中医所说非虚!
我说:“老先生,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这中邪有没有办法医治?”那老中医说;“有的,但不是普通的药可以医治,只能让道长来帮你驱邪,我认识一个,如果他肯出手,你就会没事!”
“能请先生引见吗?”我掏出几张票子说:“这一点小意思,请先生喝茶。”
那老中医说:“引见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个道长脾气有点怪,不是投缘的人是不会理睬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就是城区紫霞道观的枯荣道长。”那医生说得很明白,我说了谢谢后马上走出那诊所,叫上一台出租车,请他直接带我们去紫霞道观。
真的出问题了,我在车上开始更强烈的幻觉,那种久已没有出现过的东西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一遍遍的火海,一阵阵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且,更让我感到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的手突然举了起来,向着我的眼插了过来,吓得那鸡公白死死地扳着我的手,大声催那个司机开快点,想不到那司机说:“那地方我只去过一次,你要等我想想在什么地方,噢!对了,是在西区!”
而我的身体这时似乎已经感到不再属于我自己,因为,我有时想动一下脚,那脚不听使唤,想动一下手,手也不听使唤,身体上好象有几千条几万条爬虫在爬!全身发痛,发痒!并伴有一阵阵的恶心,想呕吐,我发出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难道,我真的中了邪?这一下,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怖!
紫霞道观很小,只有一个仿古建筑的门口还让人感到有一点道观的样子,这时已经是深夜,道观前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盏晕黄的街灯,环境有些暗,看来这里香火并不鼎盛,鸡公白也不管了,走到那门前就敲门:“请开门,有急事!”
一会儿,门是开了,却只是一个老头打着啊欠探了个头出来说:“这么夜了,要上香,明天请早!”说完要关门,鸡公白一手把让给撑住,正要说话,我制止了他,对那老头说:“老先生,我中了棺材钉,能否通知一下枯荣道长?”
那老头把眼一睁,看了我一下,我好象看到了一股寒气直射我而来,不过,他好象仍看不清楚似的,转身拿出一把电筒照着我的脸,看了好久,才说:“进来吧。”
我们一走进那道观,马上把整个道观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进的房子,有一个天井,里面一个厅,有一个偏房,还有一个小厨房,大厅供奉着三清,就这么简单!
那老头说:“说说你们是怎么样中了这棺材钉的吧。”
我说:“老先生,不好意思,我的情况很急,请您通传一下枯荣道长好吗?他是不是还在睡着?”
“让你们给吵醒了,还睡什么?我就是枯荣,快点说说你的事情吧!”那老头一边说一边穿起一件道服,原来,他就是枯荣道长,这也太让我感到意外了,于是说:“哎呀,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就是枯荣大师啊!”那老头用鼻子哼了一声:“什么大师,混口饭吃而已,棺材钉呢,有没有带上?”我马上掏出了两颗棺材钉,说;“我们前后已经被袭两次了,前一次他没有得手,这一次他是得手了,但是却没有击中要害!”
那老头把那两枝棺材钉放到灯前看了看,说:“你们看来也挺厉害的嘛,被击两次都还死不了,算你们命大!”说着带我们走向那大厅,再开着了一盏电灯,然后对我说:“跪在三清面前,诚心点,求仙尊救你一条生路!”我与鸡公白连忙跪下,那老头拿着一把香,点上,然后对我说:“给三位仙尊上香!”
我按他的要求一一照做,然后他拿来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我的那个伤口的纱布打开来了,一看,即问:“你们是不是叫那个诊所的那个李来财看的?”
我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看他的样子也与你差不多年纪了!”那枯荣道长骂了起来:“这个李来财!又用这种东西!怎么老是没长进,用来用去都是这种东西呢!”一边说,一边把那些药给抹了下来,我的伤口再一次露了出来,我问:“他给我用的是什么药?”
枯荣道长说:“他能给你用什么好药?不过就是一点三七粉加婴粟壳!”
我问:“这些东西对我的伤口有害吗?”他说:“当然有害了,这婴粟是毒品,虽然能止痛。但弄多了会上瘾的!是了,你们还没先诉我为什么会有人给你们钉这个呢!”
我说:“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一到重庆,就遇上了这种事,不知道大师能否指点一二?”枯荣大师一脸的不满意,说:“算啦,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近你们,我不愿意与你们医治你们也别强逼我。”说完,自己走开,拿来一瓶开水,自己给自己当茶喝,不理我们。
我连忙说:“大师,实不相瞒,我们是来图四川寻宝的。”枯荣大师这才看了我一眼:“还有,一定还有事情没告诉我!”我说:“是的,我们也不敢隐瞒了,我们知道了一些这大西国宝的情况。”
枯荣大师这才看着我说:“这就对了嘛,把事情说清楚一点不就好了吗?我刚才说你们大命就是这个道理,也不妨告诉你,每年死于这种棺材钉下的人不会少于十个,你们是最幸运的一个,居然让人钉了两次都没钉死,也好在你们找到了我,否则,你们现在已经变成鬼了,或者你们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意器啦!”
“意器?是什么东西?”我不解,问道。
那枯荣大师说:“就是别人操纵的一件武器!如果是高手的话,他就会成为一个不死的意器!比任何武林高手都要厉害!”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说:“大师快一点救我!”
“都叫你不要叫我大师了,什么大师!先把那伤口里面的那些秽物清出来再说!”枯荣道长张口就叫。他自己则用一把钳子钳起那两枚棺材钉,放在蜡烛上烧!
我马上用手去清理那些药,鸡公白帮我用手去掏里面的东西,枯荣道长又叫了起来:“看你们这些人,穿着干干净净的象是读过点书,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清理都不会呢,拿杯温开水冲,会不会,用冲的办法!”
三十六 老道士(求推荐与收藏)
(今晚在作者专区见到这本书本来就不多的收藏数不升反降,心里十分惶恐,是不是我的这本书越来越不行了?朋友啊,您的支持永远是我写作的动力,请您支持一下,如果收藏了,别放弃。今晚再上一更,向收藏了这本书的朋友致敬。)
枯荣道长从他的那个热水瓶里倒出一杯水,说:“用这个!”鸡公白拿起那杯水,小心地帮我抹,枯荣大师则绕到我的身后,对那鸡公白说:“大力一点,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趁我一不注意,他在我的后背就是一掌击出!
啪!一声,一个小虫从我那伤口里爬了出来!“踩死它!”枯荣道长又叫了一声,鸡公白一脚踩过去,那条小竟没有踩中那条小虫,急得枯荣大师也冲了上来,两个人一起在那厅中追那条小东西,最后,还是鸡公白一脚把那条小虫踩个稀巴烂!
枯荣大师又不满意了:“怎么如此大力呢?你知道这东西多么珍贵吗?”鸡公白讪讪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那时已经吓得不轻,怎么我的那体内会有一条这样的东西?我想起了在绝命谷时那个徐修下的蛊术,便问枯荣大师:“我会不是中了蛊?”
枯荣大师说:“蛊?蛊有这么厉害吗?下蛊只是害人,而这东西不单是害人,还要操纵人!”
我说:“这么说来那个要杀我的人并不是真的想杀我,而是想在我身上下这种东西?”枯荣道长点了点头说:“看来,他们看中你了,恭喜,恭喜!”
我问:“有什么可恭喜的?”
枯荣道长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拿来了一块铁片,然后用一双筷子把那条虫尸夹了起来,放在那铁片上,然后对鸡公白说:“拿去厨房,把那煤气炉开小火一点,然后把这条虫子焙干!”
鸡公白说:“这个,我怕烤焦了,还是你来吧。”枯荣又看了他一眼,说:“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想睡觉,你们走吧。”
我连忙对鸡公白说:“哥们,帮下忙吧。”鸡公白似乎有点不满意这个道长对他呼呼喝喝的,气鼓鼓地拿着那块铁板走向那厨房。
荣道长这才蹲下来,看着我的伤口说:“他们对你下这种东西,就是因为你有一定的身手,而他们现在也肯定需要人手来帮助他们,所以,你才会中了他们的这种尸虫!这种尸虫在你的身体内会慢慢长大,并逐渐控控制你的灵魂,到那时,你的意识已经不存在,你就会变成另外的一个人,一个由他们操控的人!想知道这尸虫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我不解,问:“尸虫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不明白,您能说说吗?是了,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望您笑纳,另外,这里还想给您的道观一点香油钱。”说完,我给那枯荣道长递出了一叠钱。
枯荣道长把那钱接过,一边数一边笑了一下说:“小兄弟,我看你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就告诉你吧,这大西国宝为什么这么难寻?人们找了几百看都找不到,难道真的埋在十八层地狱下?”
我连忙说:“道长也知道这大西国宝?”枯荣道长说:“我当做当然知道,年中来我这里求诊的也不下几百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么,道长可以说说吗?”
“好吧,”枯荣道长一屁股坐在地下,对我说:“我还是把这尸虫的事情告诉你吧,这种东西就是一种邪术,用一种很细小的虫卵放在那棺材钉的尖部,把它打进人体,而在人体里长大后,它会把人的脑髓全部吸光,然后,再在人体里产卵,那个人的总识体已经分化到了这些小虫卵身上,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但是,当这些小虫卵再在人体里长成时,那么,这个人的脑髓就会再让它吸光,而到了这个时候,假如有人在控制这条尸虫,它就不再产卵,而是替代了那个人!”
我听完老道士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么厉害而邪恶的东西谁能弄出来?
老道士又说:“我刚才说,这木西国宝怎么这么难寻?不是东西难寻,而是有人一寻得到一点儿线索就让人给干掉了!所以,这个宝藏到现在都还有有弄得出。”
“道长,我们就是来寻宝的,你能指一条明路给我吗?”
那道长这时已经坐回他的那一张椅子,说:“明路?有啊,回家去,那才是一条最光明的路。”说完,他拿出烟来抽。
“咦,道士可以抽烟的吗?”鸡公白走了出来,他用铁钳钳住那块铁片问那道士:“你看这样行不行?”他已经把那条小虫子烤干得发硬!
枯荣道长说:“废话!和尚现在还吃肉呢,我就不能抽烟?行了,放下!”拿用手拿起那条小虫,放在一张纸上,然后从他的身后拿出一条小铁棒,往那虫子来回搓了几下,那虫子已经变成了粉末。
“躺下!”道长命令我,我只好顺从地躲在那大厅的地下,这时,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主见,因为,我也只能是求他了,也不顾他是否真的是帮我还是害我。
道长用一点儿酒,调那虫子粉,敷在我的伤口上,然后让阿白用纱布帮我贴,他才开始在我的身旁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唱,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而且,还有一瓶水不住地向我弹,鸡公白闪到一边看,一边笑:“哈哈!阿黑,看来你也快成僵尸啦!”
“你闭嘴,别影响大师作法!”我叫道,那枯荣道长也不理会我们,而在继续在我的身边念着,最后,他拿出了一道符,用火点着,放在一碗酒里,并用手指往那酒搅拌了几下,然后叫道:“喝了它!”我也不敢嫌他的手脏,端起那碗酒就吞!
吞下了那碗酒,我只感到肚里象翻天覆地般翻滚,那伤口随着心跳动在一突一突地痛,感觉到好象有一团火在那里灼着我那样,憋得我十分难受,我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
鸡公白看到我那痛苦的表情,忙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看到那道士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我,还一边在喝茶,而我的脸已经胀得发黑,说不出话来,喉咙直发痒!哗——一声,我吐出了一口血!一口黑色的血!而我那伤口也血在这时,象又裂开了似的喷出了一道黑色的血来!
“好啦!”枯荣道长舒了一口气,说:“你真的很大命,连这么狠毒的邪术也害不了你,看来,你真的要感谢我才对啊!”
我只感到身体一阵的轻松,呼吸也畅顺起来,于是,我想站起来,那一下,我一阵晕眩,差点跌倒,鸡公白扶着我问:“你又怎么啦?”
枯荣道长说:“没事,没事,失血过多而已。现在回去睡一觉,明天就没事啦,是了,记住,明天你们就回去,那条才是阳关大道。”说完,老道士站了起来,要送客啦!
我说:“道长,我明天请你去吃顿饭行不行?”枯荣道长说:“萍水相逢,吃什么饭?我也收了你的钱,各不相欠!走走走,我累得要死了。”
我对枯荣道长说:“不论如何,道长救了我一命,这是一个恩情,我不能忙恩负义,我明天再来拜仿您。”我知道,这个道长其实很不简单,不过,他是装成这种模样而已。
那道长已经迫不及待:“好啦好啦,别太多废话,金好银好,还是自己的狗窝好!”
三十七 唐门(求推荐票)
回到那小旅馆,唐小华已经在那里紧张得真搓手,一见到我们回来,连忙说:“哎呀,你们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听这里的人说你受了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鸡公白正想说,我制止了他,说:“是的,我们刚才去医院看了一下,有个人把我剌伤了。”
“是什么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你剌伤?”唐小华问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身法很快,是了,唐馆长,我刚才失血有点多,我想睡觉了,不好意思啦,连累到你也没得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
唐小华说:“周先生,今晚的事情请你不要与我父亲说行不行?因为他会认为我办事不力的。”我连声答应,与鸡公白上楼睡觉。
我这一趟下,真的很快就睡着,而且,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刚起床,但是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的幻影,这让我感到很吃惊,到底是不是我那种做白日梦的病又复发了?还是昨晚那道士给我治理的时候没有把那毒素清除干净?不过,这时,我的手机发来了一条短讯,正是晶晶发来的,她说她已经发现了一些上次在李州见过的人,可能会对我们不利,她要我小心,还说,看看什么时候方便,她想见一见我。我给她回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并说我现在很安全。
发完短讯,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来敲门的正是那个六叔,昨天在晚餐一他没有多说话,可能是因为那个唐庆在场,不过,现在他很放松说:“周先生,老大叫你去看宝贝呢!嘿嘿,那东西我也只见过一次,今天又可以再看一次了,那真是好东西啊!”
我这才想起,昨天说过要去看那唐庆收藏的那两个玉玺,那正是我们寻找大西国宝的关键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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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在一个老城区,居然还有一座这么大的老宅,而且,里面竟还保持了明清时期的那种建筑风格,里面真象是一个小公园,有一条水道围着那个宅子,里面有很多仿古建筑,看起来也很有年头了。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廓通向那主房,小廓里那个雕梁画栋,十分精美,主房是一间带有飞檐的黄顶二层楼房,也是那种古代的建筑,而在那主房前面,一个暗黑的牌扁上用金色写着两个大字:唐门!
那老宅的前前后后都站了不少人,一个个神情坚定,目光如电,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正宗的武林高手!这是何等的豪华气派的所在!我一时间,竟也感到了一种压力,不由得一阵紧张!
鸡公白则不停地赞叹,说:“真有钱,真他妈的有钱,看来这四川唐门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老门在嘿嘿地笑着说:“这间房子也有两百年的历史啦!不少搞旅游的人都想打我们这座宅子的主意,他们真是吃馆了撑的,不过,你们也真幸运,我们唐门从来就没有外人进过我们这里,就算是那些当官的想来,我们门主也不会同意,我们从来就不与官府中人来往。”
进入那大厅,那地方真是一尘不染,布置得一丝不苟,唐庆已经坐在哪里。
原来,传说中的唐门是这种样子,还真的让我开了一点眼界,只见那厅里却没有一般武馆有的那种刀与枪,只是在最后面的一个神枱上,供着一把极小的小刀,好象是一把小匕首。
见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东西,唐庆笑了,说:“那是我们唐门的圣物,唐门第一任掌门人唐光焕的遗物。”
我知道那东西不能看,所以说:“谢谢唐掌门啦,真是意想不到啊,四川唐门果然名不虚传!”唐庆打着哈哈说:“大不如前了,大不如前了,现在也只是徒有其表,周先生,你们请坐,上茶!”
我说:“唐先生不必客气,我们是干实事的,对于虚的那一套不感兴趣,如果方便,请您现在就拿出那两个玉玺给我们看看好吗?”
唐庆说:“别忙,别忙,反正我们有时间,我们先聊聊天,因为同道好友不多,我也想与两位交流一下。”
我说:“唐先生世居四川,而且精于寻宝之道,想必对这大西国宝早已心里有底了吧?”
唐庆喝了一口茶,顿了一下,说:“这该从何说起?这么说吧,我们四川唐门,在江湖中一向显得十分神秘,因为我们唐门从来不与江湖中人来往,为什么不来往?难道我们唐门的人个个都有自闭症?这当然不是,我们唐门也不乏英雄好汉,热血男儿!每当国难当头,我们四川唐门子弟就会挺身而出,抗击外寇!抗战期间,我们四川唐门就有不少人直接参加了抗战!你听说过唐缓吧?”
我说:“不是那那个大刀敢死队的队长唐缓?”
唐庆说:“正是他,我们唐门最后一任掌门!”
“他是你们唐门的掌门人?”我有点吃惊。
唐庆说:“是的,他的确就是我们唐门最后一任掌门人,自从四十年前他失踪后,我们唐门就再也没有掌门人了。”唐庆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刚才我说我们唐门也是个英雄辈出的地方,不过,我们唐门也在干着一项营生,那就是盗墓控挖宝,不论在什么时候,这种工作都是让人看不起的,虽然我们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但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只好尽量不与江湖中人来往,所以,别人才会认为我们四川唐门很神秘。
至于这个大西国宝藏,我们唐门不找到会誓不罢休,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祖辈自张献宗进驻四川以后,那张献宗到处在屠杀我们四川人,我们唐门实在看不下去了,奋起抗争,从那时起,就站在与那张献艺宗的对立面,张献宗的宝藏,基本上是从四川搜刮出来的,而且是靠屠杀人来进行掠夺的,这种宝藏,我们不取,就是不义!故从清朝早期,我的先辈就开始寻找这一个宝藏!
只是天意弄人,不论何时,我们在寻这一宝藏的时候都会遇上很多阻碍,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清末民初时,我的太祖父与刘四喜到过川西,得到了一些情况,但是,正当他们准备合作把这个宝藏弄出来时,我太爷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额上就是钉着棺材钉死的。”
我一听,便问:“是不是那个在天京戏院里说藏宝图的那个刘四喜?”唐庆说:“正是他!后来,刘四喜自已不敢去寻宝,只好流落天津,靠说书为生,不想,这藏宝图的故事却让他大大的红了一阵子。
我祖叔唐玄之在我们家族中,恐怕是学问最深的一个人了,他在抗战期间也对这宝藏进行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最后,仍是功亏一篑,你看,边我们唐门这么厉害的人物都弄不清的事情,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周兄弟,你千万别误会,我看什么时候也有个定数,当这些东西应出现的时候,那么,肯[定就会出现,现在,我们得到了这几个难得的东西,我认为其中一定含有什么秘密,不过,我也未能参透,所以,请你们来,就是想一起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些。”
我说:“先生真是客气了,其实,对于这大西国宝藏,我也是仅仅处于兴趣之中,如何去寻,我心里也没底,今天,就是来看看您的宝物,看看能否给我一点启示!”
三十八 两枚宝玺
“好啦,我们还是废话少说啦!周先生,这东西我是看了许多年,但却不得其道,希望您能从中看出一点道道来。”唐庆说完,转身从一保险柜里拿出两个锦盒,放在桌子上,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手套,交给鸡公白,让他也戴上,怕他一时不小心弄得自己的手也出问题,唐庆看了,笑着说:“看来,你们很小心啊!我家的那个唐牛秋,就是摸过这东西后两手发黑,奇怪的是,我摸了却什么事都没有。”
一打开其中一个,一股幽光从里面透射而出,我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些绸子,一个鸡蛋那么大的方形宝印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一枚青玉制成的宝玺,五行属木,我把另一个打开,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无比,仔细一看,那玉石表面十分光滑,那种字体,果然与我的那枚是一样的,那种纵横驰骋般的刀法,让人感到一种十分凌厉的快感!
而在这个时候,我仿佛见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喷涌而出,那枚青花的玉玺本来就发出一种淡淡的幽光,而当那枚白色的玉玺一出现时,它的光泽马上就变得暗淡,我问那唐庆:“你有没有看到这种现象,这两格玉玺上面是有光泽的。”
唐庆说:“见到了,在夜里看时这种现象会更明显,我以前以为是夜明珠做的呢!”
我说:“这不是夜明珠,只是这种玉质本身带有这种荧石矿的成从,在能量的激荡下,这种光泽会更加明显。”其实,我心里很明白,金白木青,金克木,所以,当那白玉玺靠近那青玉玺时,那青玉玺本身的光泽会改变,这就是神奇的五行!每一个人体里都会有这种神椅的信息,但是由于太弱,一般人看不出来,当人身里五行不平衡的时候,人就会生病!
然而,我更注意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两枚玉鲸在一定的距离时会产生相吸相斥的现象,从那微微泛起的光泽上看,我推断,如果几枚玉印摆在一起时,那五行相生相克,必定会有另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到底是何种景象,我现在也想不出来,于是说:“唐先生仅看这两个玉玺的确看不出什么道道,您看了这么多年,能说说您的体会吗?”
唐庆说:“这两枚东西在我手上也有二十多年了,原来就是唐牛秋的,我帮他给买了下来,看了这么多年,总感到与宝藏有很大的联系,但却又想不出什么东西,我只能说,在一定的时候,这两枚东西发出的光泽是不同的,尤其是在秋天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我总认为这里面有某些联系,但想不想去也想不出什么!”
根椐唐玄之的笔记,我知道,必须要把五枚印放在一起才会把问题弄清,但是,我们的那枚印现在还不能拿出来,那个孙月的那一枚在哪里我们又不知道,还有一枚究竟在什么地方,那就更不清楚了,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先把这几枚印找全了再说,不过,这个秘密该不该让唐庆知道?想了好久,我才说:“我现在也是一点头绪也想不出来,要不这样吧,我请人到我家里把我的那析东西带来,我们再一起参详!”
唐庆高兴地说:“周先生终于愿意亮宝了,这样最好,因为如果有你的那一件摆在一起,产不定会出现一张藏宝图呢!是了,说起这藏宝图,我也有好几张!你们看,哈哈!”唐庆拿出了几张羊皮的东西摆在我们的面前说:“现在到处都有这种东西卖啦,我闲着无事,也买几张凑热闹!”
我一听说是那种藏宝图,心里直想笑,不过看了唐庆的这几张,还挺有看头的,因为有一张十分旧,看样子没有几十年的的时间是出不了这种效果的,于是我问:“这一张你看看有没有价值?”
唐庆说:“旧有何用?有何价值?藏宝图里找不到宝,就象一张废纸一样,多旧也没用。”
我问:“唐先生,你是不是按照这个图去找过?”唐庆说:“是的,哪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新市镇啦,当年开发,连瓦片都没有一块挖出来,很明显这张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仿品。”
我心想也是时候要告辞了,因为我心里还想着那个枯柠道长,总觉得他会知道很多东西,于是对唐庆说:“唐先生,今天要谢谢您啦,你的东西让我开了眼界,不过我今天还约了一个朋友,我也想趁这个时候去拜仿一下他。”
唐庆问:“什么朋友啊?看看我认不认识,这边的收藏界里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我说:“他不是收藏界的,只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
唐庆说:“好吧,既然你还与别人约好了,那么我就不免强啦,本来我今天还想拿几幅古画给你看看呢!”我说:“唐先生的好意,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希望下次我能见到您的藏品,不过,今天我去见的这位朋友除了是我生意收的朋友外,我还要请他治病呢!”
“哦?周先生有病?你有什么病?”
我说:“是一种白日梦的病,以前曾经很厉害,有一段时间好了,想不到近两天又发作了。”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在唐庆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那唐庆听后,一脸的凝重,我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唐庆说:“是的,孙月的一个手下跳楼死了!”
我吃了一惊,问:“孙月他们的人开始行动啦?”唐庆说:“她们早就行动了,你们一出现在重床,他们的人跟到了重庆,你们出现在成都,他们就出现在志都,这是一伙相当麻烦的人,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唐庆顿了一下说:“不过,你们的那枚宝印要是落在他们的手上,那就是真的麻烦了。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我说:“好象那个孙月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唐庆点了点头说:“不错,她的确是干房地产生意,但是,他们最大的经济来源并不是房地产,那只是一个幌子!他们是一伙文物走私分子!以前她还与我们有一些来往,但是现在,我看透了这伙你,再也没有与他们做生意了。”
我突然想起一人,于是我问:“唐先生认识孙阳吗?”唐庆说:“认识,他就是孙月的哥哥!”
那一下子我真的吃惊不小,因为在绝命谷,我们并没有看到孙阳,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最后是怎么样,要是他也出现在这四川流不息,这么,这件事真的有麻烦了,而且,麻烦大了!
“那么,他们来这里的目标是不是我?”
唐庆说:“你是其中的一个,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前些年她死缠烂打要我把那两枚东西转让给她,我不肯,从此闹僵了,后来,她放出风声来,说一定要把那两件东西弄到手,现在你手上也有一枚那种东西,听说她手上也有一枚这种东西,看来她很想把这些东西凑齐!”
我说:“那么这次他们的人跳楼,是不是你下的手?”
唐庆看了看了,扑的一声笑了说:“周先生怎么会这样问呢?”我说:“因为这是你的地头,她想来对付你,你先发制人也是可能的!”
唐庆笑了说:“看来周先生对我们有点误会,不错,我们是唐门,但我们唐门从不干那种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事情,他跳楼的原因我也未明白,正想过去看看呢!”
我说:“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三十九 拜访道长(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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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并不太繁华的地方,早已经有一群人围在哪里看,警察也来了,在四周拉起了一条胶带,不准人们走进去,有一个警察在拍相,并请看到的人录口供,我们赶到时,那人的尸体已经用白布蒙住了,唐庆走了过去,对一个警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警察竟让他走了进来,我与鸡公白也跟着走了进去。
唐庆轻轻地揭开那张盖在那尸体上面的白布,我们赫然看到,这个不是那个铲子阿尚吗?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跳楼死,是自杀还是他杀?我看到阿尚的脸色发黑,而一般的死尸的脸色都是发青发白的,上次在重庆落马桥鸡公白还曾见过他,怎么这唐庆说他是孙月的人?而那唐牛秋则说孙月那班人在追杀他?会不会也是中了那种尸虫毒?
我不敢碰那尸体,但是,我却见到一个法医正在戴手套,看来,他准备现场给那个阿尚检查。
周围的几个警察连忙对那些围观的人说:“走开,走开,看什么,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走开!”
法医把阿尚的衣服揭开,我赫然看到,他的左肩让也有一个伤口,正在向外面缓缓地渗出黑色的血!
那个法医取出一个摄子,夹了一团棉花去察那血,然后把那团带有血的棉花放进一个胶袋里,然后,把阿尚的衣服解了下来,我们发现,阿尚的身体上竟已经结出了一块块的黑色的东西,十分吓人!而让我们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阿尚的那个伤口似乎动了一下,这一点,那个法医也注意到了,他用那个摄子往那个伤口里探了下去!
当他再一次把那摄子拿出来时,竟然是夹着一条带着血的虫子,那虫子正在扭动扑腾着,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惊叫声,那法医把那条虫子也放进了那袋里,想不到那条虫子竟把那胶袋咬穿了,掉到地下,并迅速向人群弹了过去!那人群自然是一片混乱!
“快一点踩死它!”我高叫了一声,还是鸡公白反应迅速,他一步冲了上去,又是一脚把那条虫子踩了个稀巴烂!
那个法医连忙用白布盖好阿尚,对另外两个人说:“用袋把他装好,我们带回去再检查。”
~
我也不敢再跟着去,心想我们的那枚玉玺是这个阿尚给我们的,会不会与我们有关?到底是什么势力对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攻击?
现在看来,这个阿尚肯定是死于那伙人之手,而且他身上中的尸虫应该在重庆就已经中了的,他来到川中市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感到很头痛,但是,我已经明确了一样东西,就是有人要阻止我们去调查这个宝藏,而且,这一伙势力相当强大,也相当神秘,必须要把这一伙势力弄清楚才能把这大西国宝藏弄出来。
但是,谁知道这股势力的一些事情呢?老道士!对,枯荣道长他一定知道一些情况,否则,他怎么会懂得医治这一种这么厉害的控制术呢?
趁着现在人很乱,那唐主并没有留意我们,我与鸡公白悄悄地溜了出来,在一条小巷里打了几个转,把唐庆的那些人给甩掉,然后,叫上一辆出租车,我们直奔紫霞道观!
然而,还没有到道观,我发现了有一辆车在跟踪我们,我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去向!把他甩掉!”
出租车司机说:“别疑神疑鬼了,这里没有人会追你们,街上的车多的是,同路的也多的是!”
我说:“你搭着我们二人到处走,反正我车费照付,你不用去等客就有钱收,怕什么,让你开你就开!”那司机打了个哈哈说:“既然老板这么赏脸,那我今天就露两手让你们看看!”说完,一踩油门,在那大街上呼啸而出!再冲进一条小胡同,他仍开得十分飞快!转了几下,连我也转得晕头转向,鸡公白倒是一个劲地赞这司机技术不错,有飚车的潜质。
嘎——一声,出租车司机在一条小巷里停了下来,对我们说:“怎样?我的技术行不行?”我说:“后面的那台车还在吗?”鸡公白说:“早就已经不在了,这司机水平不错!”
我掏出一百大票子,说:“好的,谢谢你啦!这个就不用找啦!”
“别客气,有机会到车友会,我再表演一次更强的给你看。”那司机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给了我一张名片,说:“什么时候需要车,就打我电话!”说完,又是呼的一声,把车开走了。
我与鸡公白这次则叫来另一台车,直奔紫霞道观。
老道士正半躺在那里,门是开了,也没什么人来上香,看到我们来了,一脸的不高兴说:“你们还没回去?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我们这边有金可捡?”
我说:“是的道长,这边不但有金捡,而且还是成窝的金呢!”
“哼!”老道士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字来,然后说:“都死过一回了,还是这么固执,看来,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啊!”
我说:“道长,天道循环,万物有数,这张献忠的宝藏不应该让他长期湮没对不对?”
那枯荣道长一脸的不屑,说道:“就凭你们?”我说:“哪要凭谁?”
“不自量力!这张献忠是何等的人物,当过皇帝!就凭你们这等下根器的东西也想争人家的钱财?”枯荣道长开口就贬我们。
鸡公白心里不痛快,说:“哪要谁才可以?咸丰皇帝算厉害了吧?怎么他也没能寻到?”这小子现炒现卖,听我说过咸丰皇帝曾派人寻宝的故事。
枯荣道长又哼了一声,说:“你们要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是一遍好心,上香吗?不上香请到别处,我这里庙子小,容不下你们这种大神。”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这道长的脾气真古怪,也真的很难接近,不过,任何人都会有死穴,这老道士的死穴在哪里?是了,昨晚到今天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摸着自己的那个玉斑指,他会不会对玉有兴趣?于是我说:“道长,您手中的这个玉斑指不错,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块老玉。”
老道士并不做声,而是微闭双眼,不知在想什么,看到这个左右不讨好的道士,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说服他,于是对鸡公白说:“我们给三清上柱香吧!”说完,我们跪在三清供像面前,诚心地点着了香,恭恭敬敬地插了上那香炉,然后,还不忘记给那香油箱放进钱。
“这就对了嘛,入屋叫人,入庙拜神,这种道理都不懂,谈什么寻宝!”这时,枯荣大师开口了,我马上说:“我们不懂,请道长原谅,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好之处,还请道长多多指正。”那道长用鼻子唔了一声,开口说道:“你们也想去寻宝,到底有什么本事啊?”
四十 夜访道观(求推荐、收藏)
“实不瞒道长,我们手里得到一个张献忠大西国皇帝之宝的玉玺。”我说道。
那老道士的眼睛一下子放出了光亮,左右看了看,站了起来,说:“东西在哪里,给我看看。”我说:“东西还在我的家里,明天可以送到,到时我拿来给您把一下眼。”
老道士这时,已经和刚才很不同,便说:“你的那件东西从哪能里得到的?”我说:“是一个铲子卖给我们的,花了一万块!我这里有照片,给你看看吧。”说完,我掏出了一叠照片交给枯荣道长,枯荣道长接过我的照片,看了看我,认真地看起那几张照片来。好久后,他才点了点头说:“不错,正是我师兄被人偷掉的那枚宝玺!”
我吃了一惊说:“被人偷的?卖东西给我的那个人说是自己花了一万块钱从一个道士那里买来的啊!”
枯荣大师又哼了一声说:“这话你也相信?稍有一点知识的人也知道,这一万块钱算个屁!你当我们干道士的是乞丐不是?”
我喏喏连声说:“您师兄是怎么被人偷了这件东西的?”枯荣道长说:“就在一个月前,我师兄病了,到医院里住院,家里却来了小偷,本来他的东西放得好好的,却让人从墙壁里挖了出来,这个人肯定是个惯偷!”
鸡公白说:“我们可不是偷的,我们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枯荣道长说:“你们放心,我又不是要问你们要回来,因为我师兄已经去世了。如此说来,你们的确与这大西国宝有点缘,仅是有点缘而已,别高兴得太早!”
我说:“道长可以指点一二吗?”枯荣道长面无表情,说:“我怎么知道?我们修道之人,不问世事,好啦,你们走吧,我要午睡啦。”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向大门,准备关门。
我赶忙走过去,对这老道说:“道长,就凭这一点缘,您能否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在害我们?今天,那个卖这件宝玺给我们的人跳楼死了,他的身上也爬出了一条虫子。”
枯荣道长顿了一顿,好象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固执地说:“不知道,不知道,快点走,别再烦我。”
无奈,我只好与鸡公白走了出去,身后那枯荣道长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过,我总感到这老道士知道很多事情,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连命都保不了,谈什么寻宝?
我带着鸡公白,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找一个地方坐下,阿白对我说:“阿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我心想,这枯荣道长的性格有点儿怪,不如,等一下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与他谈谈。想好后,我对阿白说:“你等一下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与他谈谈。”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我总觉得这老道有些古怪,会不会给人钉棺材钉的是他们?”我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总觉得这老道士不是一般人,现在我们先在这里闭目养一下神。”
下午约三点时,我看到那紫霞道观又开了门,还是那个老头。我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过去,进入那大厅,老道士一见我进来,看了我好一阵子,脸色还是很不高兴,说:“怎么又来了?”我说:“道长,这个关系到我的人身安全,还是想请您帮助一下我。”
老道士气不打一处来,说:“该治的都帮你治了,还缠在我这里,是不有所企图?”我说:“道长,修道之人是不是应该助人为乐?”枯荣道长哼了一声:“不懂,不懂,我修道之人,不问世事,走走走,我没时间!我要去市场买菜了!”说完,他又作要出门状。
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对会议这个老道士,只好说:“枯荣道长,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一件事不把它弄明白我会睡不着觉的,我有时间再来拜仿您。”说完,我也走了。
然而,我并没有真的走,我而是在那小公园里与鸡公白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鸡公白说:“这样可恶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曾救你一命的份上,真想揍他一顿!”
我说:“别什么都想着暴力,对付什么人要想什么方法,这个道士这么古怪,而且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一定有着极深的难言之隐,这样吧,我今晚再进去找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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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川市的一个街角,我见到了晶晶,因为,我约她在这里见面的,阿白与王神医都在做我们的线眼,不过,我并没有见王神医,因为现在事情有点紧,我必须先把这枚宝玺拿走,有时间再说。
晶晶听鸡公白说我已经受了两次袭击,非常担心,一见面就问我到底情况如何,我只是说:“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想留下来吧?”
晶晶点点头说:“我担心你,所以,我想留下来。”一双大眼忽扑忽扑地睁动着,好象想流泪。那一下,我真有一股想拥抱她的冲动,不过,我只是默默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说:“你放心吧,我命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那王神医走上来问晶晶:“他就这样走了?也不拥抱一下,亲亲嘴什么的?”
晶晶娇笑一声:“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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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唐小华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在哪里,我告诉他,我们只是在一个老朋友处,与老朋友聊天,不必担心。他说,现在这边有很多人在找我,尤其是孙月他们的那班人,他想要到我们的身边保护我们,怕我们让人给害了,我说:“不必太紧张,我的这位朋友是一个做领导的没什么事情的。”
我与鸡公白警惕地看着这周围的景象,这条小街行人并不多,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一些商家天一黑就已经关门,街上行人很少,不过,我们所躲的地方离那道观门口也有一定的距离,现在,看来还不是要进道观的时候,心想,还是等行人再少一点再说。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那盏昏黄的街灯映照着周围的景物,显得有点蒙胧,也有一点神秘,一阵阵冷风吹在这街道,一些垃圾与纸乍随风飞舞,这么寒冷的夜,也怪不得那些商家早早地打了烊,人们都想着自家的暖气与温馨,没有什么样事情的人哪个愿意出来乱跑?
正当我们要到那道观时,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在那道观门口东西方张西望了一阵后,悄悄地敲了门,而在道观里面的老道士则很快开了门,并很快地把门给关上。
看来,这老道士一定在搞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我带着鸡公白,悄悄地摸了过去,想办法听听里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由于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们一点也听不到。
怎么办?我周围看了看,这道观的门口是独立的,并没有可以让我们爬上去的地方,要是现在硬闯,那么会不会有麻烦?想好后,我悄悄与鸡公白说:“我们还是先走开,等那人出来后,我们再进去。”
随后,我们迅速地走回了原来的位置,等里面的那个人出来,不过,还是让我们感到意外,走出来的不止是刚才的那个人,道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出来,那里,我马上决定,跟上他们!
我们在远远地跟上了他们两个,我想,我们一定要保持着距离,因为,看来这个老道士不是普通人,如果我们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让他发现。
他们两人,却是不紧不慢地往城外走,一边走,好象还一边谈话,不过,我们也听不清。
四十一 斗尸魔
在街口,枯荣道长与那人登上了一辆车,迅速地开走了,这一下,把我给急坏了,因为,我一下子竟未能截下出租车,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枯荣道长在我们的眼前消失!
心有不甘,马上拿出那个出租车司机的那张名片,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请他到这街口接我们一下,果然,那司机不到五分钟,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笑着说:“怎么样,我的速度你满意不?”
我也不与他废话,说:“向前开!”出租车司机问我:“开去哪里?”我说:“就是向前开,去找一辆红色的小汽车!”那司机哈哈一笑说:“真的还没有搭过你们这种人,你们尽是没有目的地的!行,反正老板手上有钱,叫我上天我就上天,叫我下地我就下地!”
呜——一声,那车的后轮打了一下滑,车子呼啸着向前冲了过去!
一路上,我让那司机把车速减下来,要求鸡公白认真一点看看这周围,看看能否发现那一辆车,但是,车子快要开到城郊了,还是见不到那辆红色的小车。
“再往前面开,我就不敢去啦!”那司机说道:“这里夜里十分不平静!”
我问:“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说这里夜里不平静?”司机说:“这里经常有人在打架,而且,这里经常闹鬼,十分邪门!”
哈!鸡公白笑了,说:“我最喜欢到这种地方玩了。”司机说:“发啦,两位爷,前面我就不敢再去了,要去你们自己去,如果还有兴趣,我倒是原意载你们回去,因为这里叫胡不归!”
“胡不归?什么玩意?”鸡公白开口问道。我也说:“好象有套戏剧叫做胡不归!”
“哈哈!两位爷,胡不归是本地土语,胡是我的意思,整句话就是来了就不要回去啦的意思,怎么样,是胡不归还是胡要归?”
我正迟疑不定之际,却远远的看到一遍菜地边有一个蒙胧的小山丘,那里有灯光射出,那老道士会不会那里?于是我对那司机说:“今天我一定要胡要归,不过不是现在归,这样吧,反正现在已经是夜里,你再到别处找个客也不容易,你就留在附近等我们,我给你电话的时候就过来拉我们,你看行不行?”
“这个嘛!老板,你也知道啦,我们开这种车要谋生的,如果我等你等到天光也等不到,那我岂不是亏了?你知道,我一夜能装好多……”
几张大票子扬在那司机的眼前,司机定睛看了看,忙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反正到哪儿等客也是等,好吧,我就往回开几百米等你们,你们想回时就给我打电话!”那司机一把把我的那几张钱抓住。
我说:“不,我不打电话,我用这个,我绕三圈你即来!”说完,我拿出一把手电筒往那司机的脸上晃了晃。
出租车司机又是打了个哈哈说:“你们真奇怪,是不是看武侠片看得多了,得,得,我一看到就来!”
我与阿白则悄悄地下了车,在那条路上行了过去,绕过一遍菜田,是一个小山丘,那小山丘上长满了树木,在树林里面,有几间很旧的老屋,其中有一间屋里射出了灯光,正当我想走过去看一看的时候,鸡公白拉了一下我,用手指了一指一个地方,我一看,有一个人在离我们不远处在走来走去!双手放在衣服里,显然,那衣服里面有家伙!
也许是冷得厉害,那人一个劲地搓手,在跳,而让我更加意意想不到的是,一条十分快速的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向那人伸手一指,那人一下子软了下来,一声也没有发出!我定眼一看,那人已经用布蒙了脸,只露出两个眼睛,但我仍能认得出,他就是枯荣道长!而另一个人,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居然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这一份轻功,确实有相当的火候,老道士与那人迅速地移向那个开着灯的门口,我与鸡公白看得十分清楚,但是这时,我们却不敢现身,只能隐在一棵树后偷看。
老道士拿出一条竹管,往那门里好象要吹什么东西,难道,他要用迷药的方法对付里面的人?
“嘭!”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发痛,那道门被里面的一股力量逼往冲了出来,把一棵树打断后掉到地下,而那屋里竟冲出了一群人,那身法之迅速,确实让我感到意外,而且,把老道攻与那人迅速包围了起来。
这突而其来的变化,真让我吃惊,于对与鸡公白大气都不敢出,我也想看看他们是如何打斗的。只见为首的一个人走了出来,满脸的阴云,一双好象蛇一般怨毒的眼睛在看着枯荣道长二人,而枯荣道长在这个时候已经掏出了一把桃木剑,另一个人则拿着一个银铃,叮叮当当地摇了起来,枯荣道长口中也迅速念起了咒语,为首的那个显然十分害怕枯荣道长在念咒语,吼了一声:“干掉他们!”
那些围在枯荣道长身边的人正想动,枯荣道长大声颂读起来:“妖魔鬼怪,还不速速现形!”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向那班围着他的人扫了一圈,那班人顿时一个个呆若木鸡!
为首的那人大怒,他一把把其中的一个人拉开,恍如从喉底发出的声音一样:“哈——依——巴——侈——吗——啊——”那群人一个个涌动了起来,又迅速地向老道士二人扑了过来,老道士仍是那样,经过几次,似乎已经有心无力,那班人已经占了上风,那为首的更是大叫:“干掉他们!把他们撕碎!”啪啪啪!那班人手中的暗器一扬,正要击出,老道士挥着那桃木剑死死地运着气,把那剑逼得冒出了一阵烟!而那个换铃子的也一边在摇着铃子,一边运着功,我们听到,那铃声更加剌耳,更加催魂!
一时间,那班人手上的东西还未能掷出!但是,我已经看到,枯荣道长的额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而与他一起来的那人也抽出了一把匕首!显然,他已经感到用他们的道术无法制服这一班人了。
我开始明白,这一班人就是要付我们的那班人,他们已经被人控制了,现在老道士正是想自己去对付这一班人,现在他们已经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我迅速抽出我的那把伞兵刀,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而正在这时,蓬的一声,枯荣道长手上的那把桃木剑被他的真气逼得起了火!
而与他一起来的那个手中的匕首已经向一个人攻了过去,扑的一声,那人倒下地来,那个为首的更加大声地叫了起来:“哈——依——巴——侈——吗——啊——”那种象是驴子一般的声音,听得人全身发怵,啪啪啪几下,老道士身上已经中了几下哪暗器。此时,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擒贼先擒王,我一窜而出,手中的那把伞兵刀向那为首的疾攻而出!
四十二 护宝术
想必我的速度也让他们吃了一惊,那为首的吓得连连后退,而鸡公白则早已放倒了两人,一把拉起那老道士就跑,那个与他一起来的投下了那个银铃,蓬的一声,那银铃涌出一阵浓烟,我则趁这个时候迅速退出,身后呼呼呼地飞出了一阵暗器,幸运的是,我一枝也没有中。
老道士已经受伤,但脚下的速度仍相当快,我已经感觉到后面的人以比我们更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匆忙中,我掏出了那把小电筒,一边晃一边高叫:“司机,快来!”qi書網-奇书
嘎——那辆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四人钻了进去后,迅速把门关好,一阵棺材钉好象雨点一样打在车身上,出租车司机呜的一声,那车象流星一样划过那田野,后面为首的那人竟也目瞪口呆!
紫霞道观,枯荣道长带来的那人让我们也走了进来,迅速地把门关好,然后,那老道长自已脱开了衣服,此时,正是寒冬的深夜,一阵阵剌骨的寒风从天井里吹了进来,老道士身上的内都已经变成了暗黑色,我们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已经中了三枚棺材钉!
老道士艰难地说:“快一点帮我拔出这几枝东西!”
而老道士带来的那人竟按昨晚老道士帮我处理这种问题的手法一模一样做了一遍,这一次,从老道士身上走出来的虫子很小,但仍是让我们给捉到。折腾了一阵子后,老道士才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这副老骨头也折腾不了几次啦!”
然后看了看我说:“你也看到到了,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小分队,就已经如此难以对付,所以,你以为这大西国宝藏是那么容易得到吗!”
我说:“道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枯荣道长打了几个喷嚏,说:“这就是那个张献宗造的孽啊!”
我问:“此话怎讲?”枯荣道长说:“你可知道,那张献宗是一个什么人?”我说:“不就是明末的一个农民起义领袖吗?”
老道士说:“或者这么说也没什么错,不过,他生性多疑,诸多猜忌,尤其在这个宝藏的安置上,他用了一种最歹毒的方法来保护,唉,这真是说来话长,你们听说过元阳道长的事迹吗?”
我问:“是不是玄真门最后的一名武学大师元阳道长李元阳?”
老道士看了我一眼,说:“看来你还是知道一点事情的,其实你们只知道李元阳是个武学大师,只知道他行侠仗义的一面,却不知道他对于道学的研究是多么的高深,对五行的理解是多么的深刻!对道术的修练是何等的精通,这样的一代大师,却不小心被人利用了。”
老道士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原来,明末时期,李元阳年纪已经很高,而且处于乱世,只好回到深山中隐居修练,不问世事,但是,处于乱世的人想安静那是不可能的,由于清兵入关,老道士的修练也受到了影响,一天,张献宗派来了他最亲信的将军孙可望寻着了李元阳,对李元阳说满人是如何地屠杀中原人,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中原被清兵杀得荒无人烟,现在四川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为了保护我中华正统,保护我中华国宝,想请大师出山,想办法把这一批国宝收藏好。
李元阳虽然隐居深山,不问世事,但是张献宗等人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很不满,不过,一听说满人在中原大肆屠杀汉人,民族大义代替了私人恩怨,他终于出山,为张献宗找到了藏宝的最佳场所,而且,设计了一份由五枚玉玺组成的藏宝图,并按五行运行之气,把这五枚藏宝图施了最高的道术,使这种五行能量成为了一种恒能,只要这五枚玉玺聚集在一起,通过这磁场的相互制恒与排斥,就会出现一幅藏宝图!后来,张献宗把这五枚玉玺其中的四枚分别交给了他手下的四个将军,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而那枚最大的则由他自己保管!
然而,李元阳为张献宗设计了这一藏宝图后,他却不得善终,因为,这个宝藏是他亲手找到这个藏宝之所的,张献宗设计下毒把他毒死了。可怜一代大侠,一生行侠仗义,一生行善,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藏宝图的故事!”我惊叹。
枯荣道长说:“是的,外面传的那些东西都是胡说八道,没有一件是可以靠谱的,不过,这只是藏宝的故事,而护宝的故事你们却从来就没有人知道。”
我问:“是不是那些专给人打棺材钉的人?”
枯荣道长说:“是的,这一班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起因,我们却是知道的,当年张献宗为了把这把宝藏收藏好,那藏宝的那一带的人首先全部杀死,制造了无人区,后来,为了掩人耳目,还在其它地方也继续屠杀人,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他在藏宝,他屠杀人,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藏宝。为了藏宝,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给杀了,你可想而知此人之心狠手辣!”
之后,从爪哇请来了一个邪术高手,培养尸虫,并把这种尸虫移植到人的身上,而人一旦成功被尸虫控制,就会随那个控制这尸虫的人的意识对人进行攻击,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故那些被尸虫控制的人,不论他以前是什么人,只要被人控制了,他的身法就会随那个控制的人的意识而动,其速度与力量都会比一般人大,甚至达到了那种杀不死,打不烂的地步!
就这样,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那些操控着这种虫人的人也是一代一代地传下这种邪术,而且,他们的这种异术,有着十分灵敏的辨别能力,一旦这五枚玉玺的任何一枚出现,他们就能找到这枚玉玺的拥有者,并把他杀死!
当年张献宗兵败,他的几个将军带着他的那几枚宝玺四处逃走,张献宗自己收着的那枚“大西国皇帝之宝”则被肃亲王豪格所得,那时,我李元阳师祖的师妹李秋水得知此消息,她深知此枚宝印的重要,誓要夺回此宝印,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她化装成怡红院的当红阿姑,混进了清营,那天晚上,清兵正在狂欢,庆祝消灭了张献宗,消灭了大西国,那肃亲王腾格也开心得不知所以,所以,李秋水十分顺利地偷回了那枚宝玺,却不想让那鳌拜看见,两人展开了殊死的博斗,最后李秋水以道术得以逃脱,从此,此枚宝印就成了我门的镇门之宝。
想不到,我门自入清以后,由于清廷的镇压,我玄真门逐渐式微,高手越来越少,直到民国初年,我门才出了一个杨怀德道长,就是那个敢于一人独闯八国联军阵营的那个杨怀德道长,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得大西国宝的其它四枚中的二枚,誓要寻出此国宝,用以富国强兵,抵制外侮,可惜,当年军阀混战,各人自打各人的算盘,各自为政,没有一人愿意为国效命,冷了他的心,再加让这护宝者的日夜追杀,让他不胜其烦!最终,他还是没有得到这一个宝藏。临终时,他无奈地对他的徒弟杨苦玄说:“如有为国为民者,而且是有能力的异人寻宝,你当把此三枚宝玺慷慨相赠,这其中有无比重要的信息。”
杨苦玄谨尊师训,终于,在三十年代的时候,他探知一位留学归来的唐门高手唐玄之欲寻此宝,用以救国,支援前钱,于是,他寻到了唐玄之,把其中的两枚送给了唐玄之,为什么不把全部相赠,原来,他已经有一枚被小偷偷走了,卖给了那个日本人川田犬四,而且,杨苦玄最后也是死在棺材钉之下!
四十三 逃走(求推荐)
枯荣道长说完了上述内容后,叹了一口气说:“每年象你们这样的寻宝者可以说不计其数,不过,他们都不得其门而入,所以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有遇上这五枚之中任何一枚,那些人就会好象闻到味道一样紧追不舍,那怕你是走到天涯海角!”
我问:“道长,有一个问题我不懂,那个小偷把杨苦玄的宝玺偷了以后最后为什么出现在你师兄的手上?”
老道士说:“那是我师傅从那班人手中夺回来的!”
“哪班人?”
“就是护宝的那班行尸走肉!他们没有灵魂,没有意识,只知道要把这些东西拿走,所以,他们在杀了那川田犬四后,把东西拿了回去,放在一个地方,我师傅也是玄真教的高行,他对于五行之气的感受力十分高,在一天晚上,他看到了一个地方有一股这种力量在互相排斥,他马上就断定,那一定是我门师祖李元阳的真气在放射,从而断定了那里保藏着有一枚大西国宝玺,按照五行之气,他断定这里头一定有一枚是大西国皇帝之宝,此枚宝玺,属土,如果遇木,当两者相遇,必定产生土火相克,对于这两种五行气息,怎么能瞒得过我的师傅呢?所以,我师傅用了驱邪术,把这个东西带了回来,不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师傅曾是抗日敢死队的副队长!”
原来是这样,枯荣道长今天总算把这件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于是我对他说:“道长,你玄真门既然知道这个宝藏的位置,那么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呢?”
枯荣道长说:“我们哪曾知道这个宝藏在哪里?我师祖李元阳还没有回到家就已经毒发身亡,所以,现在要找到这个宝藏的唯一方法就是要把这五枚宝玺凑到一起,否则,别无他法!你们今天的身上也带了那一枚对不对?”我说是的,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现在非常危险,因为你们今晚曾参与我们的行动,你身上所透露出来的五行中的土的光泽已经让他们感受到,以后不论你走到哪里,他们也会把你找到!”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此行真的这么危险,但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于是我问:“道长,你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枯荣道长说:“你们现在只能一条道上走到黑了,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因为你们身上的这个东西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爆发!”
我问:“有没有方法制止他们?”
枯荣道长说:“方法不是没有,我祖师杨怀德就是一个这方面的高手,可惜呀,我们学艺未精,今晚又一次失手。而且,这一次,恐怕还不止是失手这么简单!”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这一次我们失败,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再加上你们身上有这么一件东西,他们会很快就来到这里,而且现在,我们的实力与他们相距有点悬殊,我们还是快一点离开这里为上!”
与道长一起的那个人迅速在三清供象的下面扭动了一个铜钮,一个供像被移开,他迅速从那里取出一个小包袱背在背上说:“好,我们现在就走!”他一把扶起老道士,我忙问:“这位是您的什么人?”老道士说:“他是我的师弟李宗明!”
李宗明说:“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一下他们来到我们就麻烦了!”老道士身上有伤,但他坚持给三清上了香,然后才走。当我们要把门打开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怪笑!那一下,让我感到毛管直竖!头紧发麻!
原来,已经有一个人吸在门口之上,用一件十分隐蔽的衣服掩着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脸,正在向我们发笑!
“小心!”李宗明往后一退,手里抽出一把刀,拦在前面,而我与鸡公白均已手持利刃,正备向那东西发出攻击,枯荣道长这时走上前来,高叫一声:“无量天尊!”手中的一件物件向那人飞射而出,啪的一声,一棵棺材钉打在那件东西上面,那东西蓬的一声,冒出了一团黑气,老道士向前一鼓,一股风把那阵黑气吹向了那个人,哗的一声,那人高叫了一声,老道士大叫:“快走!”
我们几人,迅速冲出道观,往城里冲了进去!
科天的深夜,这城显得格外冷清,大街上除了偶尔开过的一辆车外,别无他人,我们几个走在街上,发出的那种脚步声十分清晰。
鸡公白突然叫道:“他们正在街边的那些墙壁上走!”我回头一看,只见几个这种人正在墙上飞快地爬了过来,那速度,让我感到惊粟,老道士从衣服里掏出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摇出打火机要烧那道符,偏偏此时,可能是由于一边走动一边打火,怎么也点不着那道符,危急中,我停了下来,一把拉着老道士,抽出我的一个火机,啪一声,把火点着,烧着了那道符,而此时,一个走得快的人已经冲到了我们的面前,老道士把那道符在他们前摇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那人竟一动也不动,我连忙拉着老道士叫他快走。
又有几个那种人冲到我们的面前,李宗明与鸡公白手上的刀已经开始挥动,而老和尚与我那受过伤的伤口也突然痛了起来,手上的那把刀怎么也挥不起来,糟糕!这是什么原因?慌乱中,我拉着老道士退到一堵墙边,叮叮叮!几声声音发出,几枝棺材钉已经插在那墙上,老道士此时再抽出几道符,这回,他咬烂了自己的手指,在那几道符上画了一些东西,然后高叫:“无量天尊,赐我力量!天灵灵,地灵灵……”呜的一声,那老道士的身体象一阵风一样暴射而出,几个尸人的额上已经贴上了一张符!
快走,老道士又叫了一声,但是,他自己却走得很慢,因为,他刚才已经用了最大的气力去干那件事情,没办法,我只好背上他,匆匆而走,李宗明则在后面殿后。
嘎——一台车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出租车司机探了个头出来:“喂!老板,要乘车吗?”
我也不答话,而是迅速钻进他的车,叫道:“快走!”后面的那些尸人已经揭开那符,又向我们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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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郊的一条村里,我们走进了一个老宅,一进门,枯荣道长就倒在地下,口中喷出一口血,李宗明吓得连忙取来治伤药让枯荣道长吃下去,并及时给椅荣道长换了药,然后,扶老道士进房休息。
原来,这里就是李宗明的家,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并不是道士,家里一件道士的装备也没有,根本上就是一个普通农民的样子。
四十四 合作
李宗明把他的那个小包袱放进床底下的一个箱子后,对我们说:“把你身上的那个东西拿出来!”我不解,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你身上地那件东西光芒太盛会把他们引来的,我给你一件东西把它装好,就不会让他们发现了。”
说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说:“快点,否则就迟了!”我不敢怠慢,马从从背囊里掏出那个玉玺,放了下去,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的那个玉玺与那个盒子配合得十分妥贴!
李宗明迅速把那盒子盖上,并在上面贴了一道符,说:“幸运,幸运,好在我们够快,否则,今夜恐怕要完蛋!”我说:“为什么这样说?”他说:“你的这件东西土气太盛,一般修道的人都会认得,何况是他们的那种人?这个木盒是我太祖李元阳上人亲自设计的盒子,目的就是保护这件东西,同时也让这件东西上面的土气不能外泄,一旦外泄,东西就很容易暴露,一旦暴露,就有危险!他老人家取的正是木克土的原理,好啦,我交还给你们。”说完,他双手把那木盒交还给我,然后说:“那个小偷,在偷这一件东西时,没有把这个木盒偷走,把他自己的命都弄丢了!”
我吃了一惊说:“是不是那个阿尚偷你们的?”李宗明说:“不是,是一个真正的小偷,他趁我师兄病了治院,偷偷潜进他的家里把这件东西偷出,那个阿尚只是他的下家,那小偷得手后,第二天就把这件东西过手给了王尚,如追杀那小偷的那班人见东西已经不见,从四川追王尚一直追到广东,王尚急于把东西出手,却遇上了孙月与你们,也许是缘分吧,东西竟落到你们的手上却没有落到那孙月的手上。不过,那王尚最终也没有逃过被杀的命运。”
我打了一个寒战,鸡公白则说:“这么恐怖?现在这东西在我们手上,他们是不是一定要把我们杀死为止?”
李宗明说:“是的,从今晚开始,你们只能是他们的敌人,也只能与他们决战到底了。”
我问:“我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对付他们?”
李宗明说:“这个问题你们刚才已经问过我的二师兄,他的回答是那样,而我则有另外一个答案,就是找到这个宝藏,用这个宝藏强大的纯阳之气,把他们全部消灭,这才是唯一的标本兼治的方法!”
我说:“这也正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你怎么对阿尚卖东西给我们知道得那么清楚?”
李宗明说:“万物有数,阿尚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就是因为他是一个铲子,他的一举一动让唐门的人盯得死死的,而唐门中的老六,则是我的好朋友,再加上这里每一个被棺材钉钉死的人我都会知道。”
“有一件事情我很感兴趣,唐庆手上也有两枚玉玺,怎么那班护宝的邪物不去找他们算帐?”
李宗明想了一下说:“我想,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们手上的那两枚东西,更可能是他们手上还保留着我先祖李元阳的那个盒子!”
这一点,倒是没有注意,这时我想起昨天在唐庆家里看那两枚东西的时候,他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那两个锦盒,一个是白色,一个红色,原来,取的也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制作而成,怪不得他那么神秘,从来不肯轻易示人,想必,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李宗明说:“现在,我们也只有一条路,因为我门的法术,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很弱,今晚,本来我们已经探得了他们的巢穴,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想不到,还是让他们给发现了,如果今晚能得手,我们就会安全,你们就会安全,不过,天意弄人,看来,我们也要加入寻宝的行列中了。本来,我们修道之人,对于这世间之财,看得并不重,但是,为了长生,我们必须要把这个宝藏找出来!”
我说:“你们都已经说,要把这宝藏找出来必须要有五枚宝玺放在一起才能成事,现在,我们手上只有一枚,那唐庆有两枚,还有两枚,到哪里去找?”
“听说有一枚在孙月那里,但也仅是传说。”李宗明说道。
我说:“也不行啊,还有一枚呢!”
李宗明说:“所以,我准备与唐门合作,然后,说服孙月,把他们的那一枚也拿出来!”
我说:“如此甚好,但是,你肯定她有吗?而且,谁来联系他们?”
李宗明说:“我也不肯定,但是我必须要试一试。本来,我与唐门的人也有一点熟,但是现在时间宝贵,所以,明天一早,我就要去广东找孙月,所以唐门你们去联系,孙月则由我来联系!”
看来,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于是我同意了。
第二天,我与鸡公白悄悄地走出李宗明的家,回到城时,已经是中午,我给唐小华打了个电话,说要约唐庆出来,说要请他们吃个饭,回请一下他们,顺利商量个事情。唐小华满口答应。
不过,我们只能请他们到一间比较小的食馆“翠竹斋”,这里环境也挺幽雅,在一个小厢房里,唐庆带着唐小华与六叔二人进来了,那唐庆一见我即说:“周先生,你今天真的让我很担心,因为,今天有太多人在找你们了。”
这倒让我感到有点意外,于是我问:“都是些什么人在找我们呀?”
唐庆说:“起码有两股势力在找你们,一股是孙月,一股唐牛秋。”
“唐牛秋?哪他们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我问道。
唐小华出声了,他说:“哎呀,周先生,您的电话昨天一整天都打不进,是不是关机了?”我想,昨晚我还给那司机打过电话,怎么他会说打不进我的电话呢?于是我说:“不是啊,我昨晚曾经给我的朋友打过电话,我没关手机,这真有点想不通啦!”
唐庆说:“这是真的,我与你们去看那个中了棺材钉的阿尚,后来不见了你们,我也给你打过电话,却打不通。”
看来,不把事情弄明白一点是不行了,于是,我只好说:“不瞒两位,电话我是没有关,但事情,我却是遇到了不少!”
“什么事情?”唐庆问道,我说:“从重庆开始,我已经两次中了别人的棺材钉,前晚的那一次差点死掉!”
“吓?”唐六叔惊叫起来:“有这种事?你能逃得脱那棺材钉?”
我拿出那两枚棺材钉放在桌上说:“你们看吧,他们就是用这种东西来害我们的。”唐庆拿起那棺材钉看了几下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棺材钉是真正的棕材钉,而且是老的!奇怪,他们到哪里找这么多的老棺材钉钉人?”
我说:“我也想不通,但是,他们的确就是用这种东西来打我,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说完,我把衣服打开,那个让棺材钉打出的洞仍在哪里。
唐庆吸了一口寒气,说:“真可怕,我盗墓多年,还不曾遇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我说:“唐先生,今天我们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
唐庆问:“是什么事?”
我说:“藏宝图的秘密,我们已经弄清了,这两颗棺材钉,钉得还是有一点价值。”
唐小华笑了起来说:“周先生还挺幽默的。”
唐庆则显得有点兴奋说:“你们是怎样弄清的,到底藏宝图是什么东西?”
我说:“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要你与唐牛秋、孙月、我们、李宗明几伙人合作,才可以把这个宝藏的位置弄清!如果您愿意合作,那么,我就把这个藏宝图的事情说出来。”
四十五 宝玺被夺
唐庆说:“周兄弟,看您说的,谁不知道这个宝藏是何等的巨大?哪个人能独吞这个宝藏?如果能把这个宝藏找出来,别说是这几伙人,再多几伙人我也愿意与他们合作,一个人是不可能把世间的财富独吞的,如果能寻到这个宝藏,那么,我愿意合作,我是真诚地愿意合作。甚至,我们可以签合同!”
我打了个哈哈说:“唐先生,您很认真,我当然知道您会合作了,只是唐牛秋性格有点倔,这方面有点麻烦!”
唐庆说:“也没什么麻烦了,我解除他的逐门令就行了,他要回来四川,我也是欢迎的。”
我说:“好,既然唐先生这样说,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宝藏的藏宝图就在我们的玉玺之中!”
唐庆说:“我早就猜到一定会与这玉玺有关,但是,怎么我看了这么多年却一点也看不出什么道道呢?”
我说:“唐先生,你知道这玉玺到底有多少件吗?”
唐庆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也透露给你一点儿秘密,我们在眉山那边得到一点消息,有人在开恳荒山时掘出了很多晚明的兵器,而且有一些兵器上刻有大西二字,我想,这个宝藏会不会就在那里?”
我说:“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但是,必须要把这五枚玉玺凑在一起才会知道。”
“唐小华问:“五枚玉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是一种缘份,也是一种知道,因为当年张献宗的一些秘密已经让我发现,当年为了收藏好这个宝藏,曾经用过很多非常的手段,这些,我就不再细说了,只是这五枚玉玺使用的是五行之术,只有五枚凑到一起后,我们才会发现这其中的秘密,现在,我把这秘密提早告诉你们,也希望你们能保守秘密,否则,这江湖必定又会翻起新的一轮腥风血雨!”
唐庆高兴地说:“周老弟,果然不愧是寻宝高手,你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你放心,这方面的规矩我是懂的,否则我也不会混到今天,说说吧,我们应该怎样合作?”
我说:“这样最好,怎么样合作,要等人齐了一起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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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唐庆签署了唐门的解逐令,并迅速派人专门带到重庆交给唐牛秋,我也给唐牛秋打了电话,请他与张民后兵一起来川中市,唐牛秋说:“周兄弟,合作不是不行,但是,那唐庆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说:“没办法啊!因为他手上有两枚宝玺,没有他的参与我们根本上就不可能找到这个宝藏。”
唐牛秋说:“我与他有旧怨,所以,我就不出面与他直接接触了,但这个大西国宝我也怀着强烈的兴趣,所以,这一次,我还是要去的,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去,你一旦知道在什么地方,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说:“既然如此,那么你要快一点来。”
晚上,我们搬到了唐庆为我们准备的宾馆里住下,这里比那小旅馆豪华多了,而且戒备森严,我把唐金兑与唐花花接来一起住。唐花花一见到我们就说:“这两天快憋死我了,什么时候去寻宝?”鸡公白说:“快啦,你要带好麻袋,准备去装金块,好大块的金啊!”
一夜无话,这些天,我太累了,这一夜睡得真好!第二天一早,张民兵与胡雯还有唐立志就出现在我们的宾馆里,张民兵一见我面就问:“是不是有线索了?”我说:“是的,但必须要几伙人合作才有可能寻得着,否则,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寻着这个宝藏。”
张民兵说:“对!合作最好,共创双赢嘛,不,是多赢!哈哈!”
胡雯一见我,把手露出来给我看:“阿黑,你看我的手多白!我又回复以前的风采了。真谢谢你呀!”
寒喧客气一番后,唐花花、唐金兑与唐立志要走,说是要回乡下他们家的老宅看看。我们则与张民兵走到二楼的餐厅,准备吃早餐。
唐小华匆匆忙忙地赶来,对着我说了几句,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家里的那两枚宝玺今天一起床,竟然发现不见了!唐庆正在家中分派人手到处寻找,并知会唐门子弟,一旦发现,立即夺回!
我走到街上,看到人来人往,与平时并无二样,但是我则隐隐感到一股新的危机已经开始,到底是什么危机,我一下子也想不出来。这时,我突然想起那枯荣道长,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宗明现在怎么了,怎么还不见他到来?
老道士昨晚受了那么重的伤,他现在好点了吗?不行,我得去看一看。
当我与阿白匆匆赶到城郊的那条村时,老道士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我留意到昨晚李宗明收藏的小包袱的那个箱子,竟也空空如也!
老道士去了哪里?他会不会是自己带着东西走了?李宗明现在情况如何?我正想打电话,那李宗明家的门开了,三个彪悍的汉子提着手枪冲了进来,其中一人对着我说:“不想死,就把那宝玺交出来?否则,我现在这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枪法!”当的一枪打在地板上,吓了我一跳。
我说:“东西没有带在身上,放在酒店里,我们要回去才能拿得到。”
“少废话!别想耍小聪明,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耍花招!快把东西拿出来!”
另一个满脸长着暗疮的人则咔的一声,拉开了那手枪的保险栓,对着我说:“没见过杀人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我忙说:“好吧,你别冲动,我拿出来,你别开枪!”说完我慢慢地把背囊取下,并从里面取出了那个锦盒,把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个宝玺,放在地上。
鸡公白看到此情景,敢怒而不敢言,想必又要动手。对于枪,我们从来都是最敬畏的,因为那东西不比一把刀。我知道,在这种环境中,想要找个掩体非常不容易,一不小心,让他们的枪打中,那么我们就糟糕了,生命,不论任何时候我都是看得最重的,于是我向他微摇了一下头,他会意,也只在一旁无奈地看着那个人把那件东西拿走!
那三人一直在往后退,退出门后,马上把门一关,把我们关死在里面!外面听得一阵摩托车的发动机声,不久就消失了!待我们出得那门口,村里只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在走来走去,好象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反而看着我们从李宗明家里走出来显得有点惊异,甚至,有人以为我们是小偷,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看来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与鸡公白匆匆走出村外。
四十六 接机
一出村外,我马上给唐牛秋与唐小华打电话,把我们让人夺了宝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唐牛秋说:“周兄弟,如此说来,情况十分复杂,你还是去找一找他吧!我今晚就回去!”我知道,搜牛秋指的是他给我一张纸片上写的那个人物,我看了后知道,此人不是最后关头是不适宜去找的,但是现在,是不是到了最后关头?唐小华也叫我们马上回酒店,说有事商量。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先回酒店再说。天是匆匆赶回酒店。唐小华,张民兵已经在那里焦急地等我们回来,一见到我,马上问:“你们的宝玺是如何不见的?”我只好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唐小华吃了一惊,说:“在我们的地头也敢如此乱来,这班人真是吃了豹子胆!”
我问:“你家中的那两枚东西是放在保险柜里的,他们也能把保险柜撬开吗?”
唐小华说:“昨天晚上,我父亲很开心,又开过那保险柜把东西拿出来看过,后来还是放了进去,想不到,今天一早,我与父亲还有六叔一起去拿那东西来酒店,但是,那保险柜却被人打开,东西让人取走了!这些盗贼真厉害!”
鸡公白笑着说:“看来大盗遇上了小盗!”
张民兵一个劲地说:“这下可怎么办?你们的东西一夜里都不见了,这宝藏看来要落到别人的手里啦!”我说:“现在,我们要冷静,别乱了自己的阵脚,想一想,到底会是谁在干这一件事,谁有这种能力来干这一种事!”
唐小华想了想,说:“你看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孙月干的?他们的人踪你们好久了,现在川中市也很多他们的人!”
我说:“这个可能是存在的,但是我们走时很隐秘,他们如何得知我们会去那个地方?”唐小华点点头说:“这件事我看真的很不简单,说不定,还会有一股势力插足进来。”
我还是说:“这个可能也是存在的,当然,现在很多可能,不过,只要我们手上还有一枚,别人就不可能得到这个宝藏!”
唐小华说:“是的,是的,希望李宗明他们不要有事!”
我说:“是了,现在我要去机场接机,因为他们也很快到了。”唐小华说:“走,我们一起去。”鸡公白想与我一起去,我则对他说:“你先别去,你今天要准备装备!至于什么装备,你想一想。”
~
在川中市飞机场,我们焦急地等着李宗明,也不知道他是否成功地说服了孙月,而且,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老道士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弄得有点扑朔迷离,先是说合作,但是,现在合作尚未谈,就已经出现了这种事情,那孙月会怎么样呢?到底是不是她指派人来抢我们的东西呢?她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呢?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没有那枚宝玺呢?
第357号航班终于降了下来,我们已经看到,李宗明与一名中年女子正在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见到我们后,李宗明热情地介绍,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孙月女士,我看到那孙月,马上就想起了孙阳,不知道,现在孙阳是否还在,而且,孙月与孙阳确实长得十分相似。
李宗明介绍完后,孙月似乎冷笑地看了看我,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我则说:“原来你是孙月女士,幸会幸会!是了,你们有没有把东西带来?”孙月一听到这句话这个问题,脸上掠过一阵阴阴的表情,尽管稍纵即逝,我还是捕捉到了,只见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到酒店住下再说。”
这时,孙月的那班追我的人也来机场接机,为首的那个正是她的司机王胜东!
王胜东见我也在,似乎有一点尴尬,不过,他很快就帮孙月提起那些行旅物,走了,我则带着李宗明向场外走去。
在车上,我告诉了李宗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李宗明十分吃惊,半晌他才说:“希望我二师兄吉人天相,这如何是好?”我说:“现在,只有靠你掌握的资料进行寻宝了,同时,我们也想把我们的东西寻回来,因为那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宝贝。”
李宗明说:“要是这些东西落在护宝者的手上,那就麻烦了。”
我说:“这些东西肯定不会落在他们的手上,我知道,因为他们手上拿着枪,而那班人则不会拿枪!”
唐小华扭过头来问:“你们说的是哪些人呀?”我说:“就是那些给我们钉棺材钉的人!”唐小华吃惊地说:“难道他们就是护宝者?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护宝人的。”
“唐馆长,很多事情是你在国家单位里不知道的,因为你们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些人。”李宗明说道。
我说:“现在我们先回酒店,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我们今晚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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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庆也来了,一见我,即马上说:“周老弟,这回糟了,我们应该如何是好?”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谁在干这件事,我只好说:“先不要乱了阵脚,我们静观其变,并派人查探一下,到底是谁在干这件事!”
晚饭我都没有心情了,跑上房来睡觉,想清静一下。想不到,这次寻宝这么快就没了戏,感到一种失落,同时,也不免为自己担忧起来。
鸡公白则悄悄地塞给我一包东西,有点兴奋地说:“想不到在这里也能弄到这种东西,这回一定能让我们如虎添翼!”
我打开一看,竟是一枝电棒!按了一下,那电棒头端发出两条电光,啪啪作响,这种东西的威力相当大,任何人碰一下,也要让这上万伏的电给击晕!我忙问阿白:“你从哪儿弄来的?”鸡公白说:“就在劳保用品店买的,而且不贵!”
“他们公开卖这种东西?”
鸡以白一边摆弄他的那枝东西一边说:“哪有公开卖这种东西的道理,我只是找到到了一个小区的保安,塞给他几十块钱,他才告诉我的,我还想弄枝枪呢!不过他们没门路,你没听说过这边的黑枪很多吗?”
我说:“这种东西带上后一定要保密,让人发现就不好了,这是管制器械。”鸡公白满口答应。
我给唐小华打了个电话,说我今晚要去见一个人,请他们今晚不要再派人来跟踪我们,唐小华说:“周先生,看来你误会了,我什么时候曾经跟踪你过啊!好象我把你们给看住了似的。”
我则打了个哈哈:“开个玩笑,不过,我今晚真的要去拜访一个人,这件事很重要。”
唐小华紧张地说:“周先生,你是不是带上几个人,现在的情况有点不明,如果一不小心,恐怕……”
我说:“不要紧的,因为我们现在手上并没有玉玺,他们的目标已经不是我们。所以,我觉得我是安全的。”
“周先生,一有什么事你马上打电话给我。”唐小华说道。
四十七 擒匪徒
还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近来我有点喜欢他,因为他的车技真有一手,不过,他一般只走夜,问他是什么原因,原来,他没有营业资格,也就是,他在偷税漏税。
不过,我今晚只叫他把车得慢点,他想去什么地方就什么地方,只要不停下就行。那司机惊异地看着我说:“哈,你这样的老板我还是第一次见,搭了你们几次,总是没有目的地的。行!我有啥子所谓?你肯会钱就行!”
我与鸡公白上了车,吩咐鸡公白留意一下有没有人在跟踪,然后我开始闭目养神,因为,我总感到这事情有点蹊跷,我闭起眼睛,一遍遍地想起这两天见的人,遇过的事情,想看看能否从中寻得一点有用的东西,想了好久,我都想不出一个头绪,只是有一点让我大惑不解,为什么这唐庆家的东西这么多年了不曾让人偷,却是我说出这藏宝图的秘密后马上让人给偷了呢?为什么有人知道我们会到李宗明的家呢?老道士现在到了哪里呢?
我给李宗明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老道士的消息,李宗明说:“他已经找了一个下午了,几乎认识的人都找了个遍,却找不到枯荣道长。”
我问:“他会不会回到了紫霞道观?”李宗明说:“这个应该不可能了,因为,那里现在很危险,我怀疑,是不是有人绑架了他。”
我问:“你俩的那包袱有没有寻得回来?”
李宗明说:“现在还没有,我倒是发现了你们那枚的土气!”我一下子坐端正了,问:“你发现我们的那枚在哪里吗?”李宗明说:“你们现在来我这里,我与你们一起去寻!”
我想,我的目的达到了,因为那是我最后的一条线索,我当时把那枚宝玺取出来,没有放进那个木盒子,目的就是让那土气冒出来,让道长见到或者李宗明见到,他们修道的有这个本事,再不是,让那些尸人见到,也让那些人得一点教训,现在,李宗明说他已经发现了土气,这让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今晚可能又有一番恶战,你要有心理准备。”鸡公白说:“好啊!只要是面对面,我谁也不怕,就怕他们来阴的!”
~
朱明手里执一个罗盘,上了我们的车,说:“往西南方向开。”出租车司机说:“好,坐稳啦!”他一脚踩下那油门,呜的一声,车子好象飞了起来,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我发现,李宗明眼睛不停地看那个罗盘,又不停地看前面,车子已经开出城外,在一处无人的人方,他叫了一声:“慢点开,很快就到了!”
只见李宗明又掐了几下手指头,点了点头说:“应该就在这里了,我们先下车,大家要小心。”
我们下了车,李宗明带着我们往一条小巷走了进去,我与鸡公白同时把身上的那枝电棒拿了出来。
在一个老宅前,李宗明停了下来,向我做了一个蹲下的动作,他自己首先蹲了下来,但是,里面已经传出了人声,象是要走出来,我与鸡公白迅速闪进另一条胡同,李宗明则不动声色,悄悄地站了起来向前走。
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起出来一个人,差点让我叫出声来,这个不是昨天拿枪对着我的那个男人吗?他们是哪一伙的?
鸡公白又想冲出去,我把他给按住,悄悄地跟在那人后面,在巷口的转角处,我一冲而出,手中的电棒对着他的手一按!
那大麻子还来不及叫一声,就整个软倒在地下!
李宗明远远地看到我们得手,也快步赶了回来,我们一起动手把那人拖上那辆出租车,飞驰而去。
~
这回,李宗明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就在老城区的一个老房子里,我们把那人弄了进去,李宗明关好了门,把那人放在沙发上。鸡公白马上搜他的身,从那人身上搜出了手枪一把,牛尾尖刀一把,还有三粒红色的玻璃球。然后找来一条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李宗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碗水,合在口里,用手在那人身上面点划了几下,呼的一声,把那水喷在那个大麻子的脸上。
那大麻子悠悠醒来,看到我们,竟一下子清醒过来,挣扎了几下,发现身上已经绑着绳子,惊恐不已!
鸡公白拿着一把刀问我:“今晚宵夜吃什么?耳朵还是鼻子?”
我说:“看他表现吧。”我对那人说:“喂!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人赶忙说道,有点语无伦次。
“阿白,那今晚就吃耳朵吧。”
鸡公白更不答话,拿着那把刀子往那人的耳朵就割!刀锋已经触及那人的耳朵,那人大叫:“我说了,我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示意鸡公白停下,说:“直截了当一点,你叫什么名字?那枚宝玺现在在哪里?谁让你们来抢的?”
那人说:“我叫牛胜,东西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任务是我们老大交代的。”
“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就是强哥!”
“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那屋里。”
“他派你出来干什么?”
“他让我摆三粒红色的玻璃球到迎宾大厦左边的花莆下。”
“放那东西到那里干什么?”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会到城郊那条村子的?”
“是有人告诉我们老大,我们老大通知我们在那里埋伏的。”
“唐门里面的那两枚东西是不是你们偷走的?”
“我不知道啊!”
看来,现在必须要先将这三粒玻璃球放到那个大厦门口的花莆里,把这些人引出来,但是,我们人手不足,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唐庆他们?
想了一下,我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唐牛秋,让他派唐金兑与唐花花过来帮忙。我还嘱咐唐花花别忙了带上次迷人的那套行头来。然后,让鸡公白到那个地方放下那三枚玻璃球,并在一旁隐蔽观察动静,一有消息即马上汇报。而我与李宗明,则回到那个地方监视。
布置完了以后,李宗明口里含了一口水,喷向那人,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吩咐我把他绑在床架上。
还是来到那条小巷,我问李宗明,那黄色的土光还在不在,字宗明说:“在!东西还没拿走,我猜想是他们等人来提货。”我说:“我们能不能先下手为强,把里面的东西拿下?”
李宗明说:“我先算一下。”说完,他用手掐了几下手指,想了一下,然后说:“半吉半凶!”我心想,事在人为,如果想得周全一点,也未必不会得手,于是对他宗明说:“等一下那唐花花来了的时候,我们再下手。”李宗明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这样做真的很危险。”
四十八 夺回宝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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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金兑与唐花花来了,只见那唐金兑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那样子,真有点象是非洲来的黑人一样,而唐花花则一身浓装艳抹,活脱脱就是一个出来混的烟花女一样,差点让我认不出来。我对她说:“阿花,你是不是干过那码事?怎么我越看你越像?”
唐花花反驳我:“周先生,你是不是去试过,所以才看得出我像不像?”
我打了个哈哈,说:“这个嘛,这个以后有空我们切搓切搓,你现在先去敲门,装作找那个牛胜的样子,看看里面有多少人。然后。用你迷人的那一招,能迷住多少算多少。”
唐花花笑着说:“看来,我还是有一点用的,别以为我学的都是歪门邪道!现在,你们每人吃一粒解药。”说完拿出了一瓶药丸,我们每人吃了一粒。
唐金兑说:“要不要我现在就进去干了他们?”
我说:“到时一定要听指挥,不准乱来!”
金兑点了点头,说:“行,你说怎样就怎样”
唐花花扭扭捏捏地走到那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娇声叫道:“喂!阿胜,开门呀!”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汉子在里面说:“你找谁?”唐花花娇笑着摇了两摇手中的手帕说:“我找牛胜啊!他在吗?”
那人粗声粗气地说:“不知道,你走吧!”说完要关门,唐花花说:“哟!怎么哪么快就关门呀,我们聊几句嘛!”说完,一腿往里面走了进去,而她的左手却伸出门外,伸出了四只手指!
我与唐金兑呼的一声,往里就冲,里面那四个人一下子不知所措,正想掏枪,我的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一个人的头上,而唐金兑噼里啪啦几下,就放倒了其它二人,还有一个不用动手,他自己软倒了下去,原来,唐花花的迷药出效果了。
李宗明也走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帮我们绑人,有两个还想挣扎,但是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唐花花下的迷药份量重了一点。绑好人后,李宗明走进内室从一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用刀把那箱子撬开,里面有一块布包着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果然就是我们的那枚宝玺,我连忙从背囊里取出那个小木盒,把那枚印放了进去。
这时唐金兑从一个厕所里又拖出一个人,那人想必也已经被唐花花的迷药迷住,象一只猪一样被拖了出来。而唐花花则从那班人的身上扫出了几把枪,想必还扫出了钱,我见到她往自己的口袋里塞。
我把手伸到她面前说:“拿出来。”
她装做不解地问:“拿什么出来?”
我说:“别废话了,这样做不利于团结,我都看到了,拿出来。”唐花花不情愿地摇出了一叠钱,放到我的手上,说:“我只是收点劳务费而已。”
我对唐花花说:“现在已经把他们绑好了,你可以想办法把他们弄醒了。”
唐花花说:“不行啊!必须等迷药失效后由他们自己醒,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吃不进解药了。”
李宗明不做声,而是从厕所里拿出了一杯水,口中念念有词,并对着那几个人指指划划,然后呼的一声,把水喷到那些人的脸上,那些人悠悠地醒转,其中一人清得较早,高叫道:“快走,快走!”
我笑着对他说:“怎么走啊?还能怎样走,你走给我看看!”
那人四周看了看,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其它的几个人也清醒了过来,其中有两人就是昨天抢我们宝玺的人,他们一见到我,十分吃惊,我说:“你们别怕,我不会杀你们,也不会害你们,我只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谁是头儿?”
几个人不说话,但是把眼睛同时看向了那个开口高叫走的那个人,我知道,这个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于是我蹲到他的面前,拿出两棵棺材钉,对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那人好象很吃惊,说:“是,是不是棺,棺材钉?”
我说:“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棺材钉,我也不瞒你说了,我身上带着这件东西已经被人暗算了两次,你们带上这件东西,会让人暗算多少次?你们知道吗?这是一个祸根啊!”
那人说:“这个我们不知道,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想混口饭吃。”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想钱,但是,如果要钱没命享,那么再多钱也没用,知道昨天在那边跳楼的那个人是什么回事吗?”
那人说:“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说:“我肯定会放你们,不过,你很狡猾,我怕我们的朋友以后会中你的道道,所以想在你的身上留个句号,好辨认一点。”
那人忙说:“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我说:“不会太痛的,只是在你脸上纹点花纹。写几个字而已,阿花,去找枝针与一瓶墨水来。”我那恶搞的心理又出来了,想必这一类人也是不怕死的,用死来威胁他们没什么效果。
唐花花转身就在房子里找了起来,我则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等!而那几个人则紧张地东西张西望。
一会儿,唐花花走了出来,说:“找不到针,你看看这个行不行?”她拿出一把锥子,我说:“也免强可以应付了,墨水有吗?”唐花花说:“也没有,但是我找到了一小罐漆油,行不行?”我说:“试试看吧,如果不行,再来过。”说完,我蹲了下来,拿起那锥子往那人的脸就戳!
那人让我剌了一下,本能地往后一缩,说:“朋友,有什么问题说问吧,别玩这种小孩的把戏!”
我说:“好啊!你早就应该说这一句了,我的确不会害人,但是你们却不合作,我有什么办法?我其实真的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却把我们当作是来害你们的,所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则才问你你却说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现在请你说一说,你知道些什么?谁让你们来抢我们的东西的?”
那人说:“是有一个人出了五十万让我们把你身上的那件东西拿下的。”
我问:“是谁?”
他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通过一个叫阿东的人找我们的,还给了我们两万块钱做订金。”
“阿东?全名叫什么?他的样子是怎样的?”
“全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人却相当壮实,不太高。”
看来,果然是王胜东,孙月的那个司机,真的是她指使人干的!于是我问:“那唐家的那两枚宝玺是不是也让你们的人给偷了?”
那人说:“没有啊!唐家有什么东西我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我们怎么敢动他们姓唐的?”那人吃惊地了摇了摇头。
“那么?老道士呢?是不是你们把他给捉了?”李宗明突然问了一句。
那人十分迷茫地看了看李宗明,说:“我不知道什么老道士。”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鸡公白打来的,他问:“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说:“我们这边情况还好,你呢?”
鸡公白说:“这酒店人来人往,我也看不出什么特别。”
我心想,如果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确也可能看不出什么情况,而且三粒玻璃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你先回来吧。”
然后我继续问那人:“那三粒玻璃球是什么回事?”那人说:“是一个暗号,三粒代表东西已经到手了,快来拿。”
看来,我们要留在这里守株待兔,于是我问:“你们还有什么话想与我们说吗?”
那班人纷纷摇头,我安排唐花花再把他们迷倒,然后把他们拖进了另一间房里,唐金兑与唐花花则出去外面巡视,我与李宗明则留在屋里等。
四十九 见孙月
然而,等了好久都不见人,我心想,会不会是走漏了风声?鸡公白的出现被人看到了?李宗明也说:“看来,情况并不乐观。”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都已经成个小时了,什么消息也应该知道了吧?看来,他们已经防范起来了。
我对李宗明说:“我们走,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看来他们的消息相当灵通,连我悄悄到你家的情况也知道,这一伙人,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于是我们匆匆走出,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他们的线眼,我们叫上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鸡公白已经在酒店里等我们回来,一看到我,马上问:“怎么样?他们上勾了吗?”
我说:“不用他们上钩,东西已经拿回来了,现在他们想来抢我们的,看来我们要以攻为守了。”
鸡公白问:“怎样以攻为守?”
我说:“今晚,我们要行动!”
于是,把我的计划与李宗明,唐金兑,唐花花说了,李宗明说:“我虽然与孙月只是见过几次面,但我还不想与他们翻脸,这样吧,你们出面,我接应你们。”
我说:“也好,你与唐花花为一队,我与唐金兑,李大白为一队,我们先进去,直接找孙月。是了,唐立志现在伤好了没有?”
唐花花说:“早就好了,今晚还嚷着要与我一起来,我不准他来。”
我说:“好吧,看在是我砍伤他的份上,我给他一次机会,你明天与他及李宗明一组行动,叫他做好看点,我看他的身手也还勉强,打不赢要走可能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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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与鸡公白,唐金兑穿着整齐,我与鸡公白则别上了一枝手枪——那是我们昨晚在那老宅里没收那班人的。但在出发前,我千叮万喔鸡公白,没有我的指示,绝对不可开枪,因为我知道他这小子有时发起蛮来也是不要命的。
迎宾酒店,三二八八号房,这是唐小华告诉我的,他们真有能耐,让他们找一找孙月的住址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
二楼,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让唐金兑上去请她,说有要事相告。
不多时,唐金兑下来了,我问:“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金兑说:“办好了,她说等一下下来。”
想不到,这一等,竟等了我上个小时!而且,她不来还带了五六个大汉下来,一副大姐大的模样。这女人,架子确实很大!不过,她的打份,也着实让人看高一筹,雍容华贵,戴一双浅棕色的眼镜,肩上披着一块整张狐皮做成的搭肩,手中的那颗闪闪发亮的钻戒与轻巧的女庄金劳,足以说明她的身份,而且,她气质高雅,举止大方得体,与我们几个相比,顿时,我们变成了刚洗脚上田的农民!
只见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那几个马仔马上站到了她的背后,而我们这边,唐金兑与鸡公白都坐在我的身边,那气势显然比她弱了一大截。
最让我感到不高兴的是,他们那几个居然还戴了墨镜!这不是明摆着向我示威吗?
算了,我有这个肚量,见到她正在慢悠悠地点烟,我说:“孙老板,昨天你说在机场里说话不方便,今天在这里说话应该方便了吧?”
孙月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周先生,有什么话可说?唐庆的那两枚被人偷了,听小华说你的那枚也让人给抢了,你说,有什么可说?”
我说:“孙小姐,这五枚玉玺,即使找到了四枚,也不能打开那个宝藏,所以,如果你的手上真的有一枚,那么,我们寻这个宝藏就有希望。”
“哈哈哈!!!”孙月突然笑了起来,说:“别我们我们地叫,现在是我还有希望,你们则没有希望了。”
我说:“这么说来,孙小姐手上真的有一枚宝玺了?”
孙月阴阴地笑着说:“现在与你们没关系了,别怪我现实,也别怪我说话直,我是个生意人,没有利用价值与实际利益的人我是没有兴趣的,今天见一见你,是因为你曾进梅弄,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不过,闻名不如见面,看你的样子与你的名字一样,一个字,黑!知道黑是什么意思吗?哈哈!”她竟然放肆地大笑起来!
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愤怒,鸡公白的脸已经开始变了颜色,但是我用脚踩了他一下,然后,我也笑着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既然你不想知道我所知道的事情,那么我手上的这封信可以自己收藏了。”说着,我拿出了那一封信,在她面前扬了一下说:“这可是这个宝藏的药引啊!阿白,阿兑,我们走!”
说完,我站了起来。按我自己的设想,这孙月必定会把我叫住,并说一些好话,把我手中的那封信给套出来,然而,我这一次失算了,那孙月也不动,仍在哪儿抽烟,说:“我从来不受威胁的,想走就走,没人想留!”
糟糕,李宗明他们得手了没有?要是我在这里的时间太短,那么,他们在上面不是很危险吗?这一下,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过,面子事小,成败事大,这一刻,我不能把他们的危险建立在我的面子上。
于是我又坐了下来,尴尬地说:“孙小姐,你也知道,这大西国宝历经三百多年都没有人能寻得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孙月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知道,她胜了这一个回合,只见她口中喷出一口烟,忍住笑说道:“你说说看,为什么?”
我说:“就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的影响,你想一下,过往这么多寻宝者,他们都不是蠢人,总也会想方设法去找这个宝藏,其中专业性一点也不会比我们差,其中能人更不会少,但是,他们为什么寻不到?就连咸丰皇帝也派人寻过,他们应该够厉害了吧?四川唐氏,盗墓世家,长期盘据在四川,几十辈人都在找,他们的能力一点也不会在任何人之下,为什么也找不到呢……”
我一阵神吹瞎侃,目的就是要拖缓时间,但直吹得那孙月听得频频点头,看到时机有一点成熟,我也拿出一包烟来,鸡公白不失时机地给我点上了火,我也倚在那张椅上,跷起了二郎脚,狠狠地吞出了一口烟,等孙月开口。
这时,孙月的一个马仔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不知是什么话,她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从她的那个小包里拿出一把镜子,照了一下自己,qi书-奇书-齐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说:“周先生,我还有事,没时间与你聊了,有什么好消息,你再通知我。”说完,从那小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桌面上,起身就走!
我看着桌面上的几张钱,感到了一阵羞辱,鸡公白嚷了起来:“这娘们,当我们是什么人?”
我心里有气,但是,作为领导,我则说:“不要紧的,谈几句就可赚这么多钱,你还想怎样?”把那钱捡了起来,分别给鸡公白与唐金竞塞了过去,说:“拿去用。”
五十 斗孙月
出到楼下,正想出门,孙月的一个马仔拦住了我们,说:“周先生,孙老板说有点事想与你单独谈一谈,请上去吧。”
我想,可能是李宗明他们得手了,现在他们手上没有筹码了,才想起我们,不过,我也得摆个架子出来,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于是我说:“有些人不是想见我就见的,八五八书房如果想与我谈,约个时间吧,我现在有事,没空!”
孙月的那个马仔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他把电话交到我的手上,说是孙小姐让我来听电话,我接过电话,听到的却是那个唐立志的声音:“周大哥,我是唐立志,快来救我……”接着,再传来了那孙月的笑声:“周小黑,现在可以上来了吗?哈哈哈!!!”
那一下子,我气得直骂这唐立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也没办法,这唐立志是唐牛秋的儿子,我不能不给他面子,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为我办事,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乘上了电梯。
那个马仔带我们来到了一间房,房外站着好几个大汉,一溜的小平头,戴墨镜,十足的江湖帮派派头,我也不管,带着鸡公白与唐金兑往里就走,不过,在门口前,却有几个人拦住他们两个,不让他们进来,鸡公白正想发作,我却制止了他,说:“客随主便,你们就在外面等一下我,我没事的。”
一个马仔扫我的身,把我的那枝手枪与电棒全拿了出来,然后打开门说:“周先生,请吧。”
我走了进去,这娘们住的房真大!在大厅里,只见到那个唐立志正被人绑成了棕子一样卷曲在地下,孙月则倚在沙发上抽烟,不时将那烟灰弹在唐立志的头上。一见我进来,即说:“周先生,你看,这种小手段也想在我面前玩,也太看小了我吧?哈哈!”
我说:“孙小姐,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过,这个是我的朋友,还请你放过他。”
孙月说:“放,我一定放,我从来就不喜欢捉人,我只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如何把利益最大化,你看看,你能给我什么利益?他值个什么利益?”
我说:“你说吧,我不知道他值什么利益。”
孙月喷出一口烟,阴阴地笑着说:“钱我是最喜欢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没几个钱,宝玺我也喜欢,不过你的让人给抢了,你说说你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再说。”
那时,我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她扯成几截!我最恨这种看不起我的人了,但是,现在关系到唐立志的安全,我不得不委曲求全,低声下气,我也想不到这小子为什么会让人捉到,也不知李宗明与唐花花他们是不是已经逃走。
我看了看唐立志,他的嘴巴已经被人打肿,在地下用那种祈求的眼神在看着我,于是我叹了一口气,掏出那封信说:“孙小姐,这样东西你看看值不值?”
一个马仔接过来,交到孙月的手中,孙月向他摆了一下手,那马仔马上退到一旁,那孙月接过我的那封信,打开来看了看,又笑了:“周先生,你是个垃圾佬是吧?怎么把这东西当成宝贝了?”
我说:“孙小姐,你别当那是垃圾,我可以告诉你,那封信绝对是寻宝的关键!”
“不会吧,这几个字我也识得,你当我是三小孩呀?”她说完,把那封信扔了回来。
我从地下捡起那封信,说:“既然孙小姐认为这信没用处,那么就算了,因为我也知道,这信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你说说看,看看我会不会相信,如果我相信了,我就放了他。”孙月漫不经心地说道,又喷出了一口烟。
这婆娘,果然是条狡猾的狐狸!不过,我也想好了一套说法,看她中不中计:“孙小姐,我朋友现在在你手上,你先放了他,我才能说,因为我认为只有合作才是唯一的成功之路。我只告诉你最后的那几个字,是我自己弄掉的,不过,如果你够聪明,看了前面的字,也能猜出得后面写了什么字。”
“哈哈!周先生,你现在还没有资本与我谈条件,爱说不说,随你便,我从来就只有我说了算,没有人在我面前说了算!”那孙月又阴阴地说道:“况且,还是你这种穷酸货。”
那时我已经气得快要爆炸了,不过,现在这种环境,确实也不太好发作,只好说:“孙小姐,你别这么样说我嘛,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好了,我只能提供这一封信,其它什么也拿不出了。”
那孙月把脸一板,把眼一瞪,叫了起来:“我就看你拿不出,别说我看小你,象你这种货色跟我舔脚指都不配,咋?很难受是不是?与我争宝藏?就凭你?下辈子吧!看着你这模样我就想呕!”
当时我的气真的要爆了,不过,我还是再次强忍下这口气,因为我看着那趟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的唐立志,我心里就感难受,所以我说:“孙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又必如此叱叱逼人呢?”
孙月说:“你把话说好了,我没有逼你,你爱说不说,随你的便,少来学人教训我,你还不配!听好了,你、还、不、配!”
我再也忍不住了,吼道:“我操!孙月,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XXX的一条菜,说穿了也是个妓女,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难道当*****也可以对我发号施令的吗?今天你放我要带他走,不放我也要带他走,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说完,我蹲下去给唐立志解绳子,一马仔见状飞起一脚朝我的脸踢了过来,这其实在我设计之内,我一侧,左手一拉,右手往他会阴处就是一拳,登时那马仔跌在地下,声音也发不出来,一个劲抽搐!
哗啦啦!那十几个站在一旁的壮汉冲了过来,而我一贯的作风是擒贼先擒王,身体已经向孙月冲了过去,这一下,孙月也慌了,她赶忙拿起她的那个小手袋,一把拉开那拉链,想从里面掏东西,可是,我的手已经搭在她的脖子上,一褛一提,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而在这当口,我还从孙月的那个小包里摸出了一把极其精致的小手枪!
十几个马仔有几个已经拿出了枪,对准了我,我把枪顶在孙月的背上,叫道:“快一点把他的绳子解开,否则老子开枪了!”
孙月这时已经定下神来,笑了:“把他拿下,他不敢开枪的!”
我这时也笑了,说:“好吧,孙小姐,为了证明我敢开枪,我先开一枪试试!”
那孙月冷笑了一声说:“你这种货色,也想威胁我,给个水瓮你做胆你也不敢开枪,否则我看看你全家人会不会死!别怕他,过来,把他拿下!”
我哈哈一笑,说:“这句话有点威胁,我最怕人伤害我家人了,好吧,既然你威胁我,我也就反抗一下,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对不对?”孙月正想回答我的话,想不到枪声响了,啊!一声尖叫,她的屁股已经挨了她那把精致手枪的一枪!那血涌了出来,周围的人为之一震!
我笑着说:“孙小姐,我敢不敢开枪啊?下一枪想打哪里,你倒是要表个态,否则我为你选择!”
司机王胜东开口了:“周小黑,你再敢乱来,看我们今天不把你打成蜂窝!”我说:“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XXX的菜陪我下去,我也不寂寞!好吧,孙月,你既然不表态,我就为你选择,别怪我不怜香惜肉!你从广东追杀我到四川,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说完,那小枪顶着了她的头。
我忽然感到脚下有一点暖热的湿润感觉,一股尿膻味传了出来,原来,是孙月吓得流了尿,我哈哈大笑,说:“孙月,你流尿啊?我还没开枪呢?你说说看,我敢不敢开下一枪?”
那孙月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说:“周小黑,算你狠!放了他!”
一个马仔极不情愿地帮唐立志解开了那绳子,唐立志站了起来,连忙往我的身边靠,而周围的那班马仔则把我们团团围住,我心情很不好,说:“孙小姐,我最看不惯有人这样围着我,你的看法如何?是了,王胜东,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人这样看着我的,你们要做个样子,否则,我不走啦,让孙小姐流血流死!”
孙月低沉地说:“散开!”
五十一 神秘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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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外一阵混乱,几个人往门里跌了进来,两条人影冲了进来,原来是唐金兑与鸡公白!唐金兑手拿一枝电棒,见人就捣,不一会儿,那班人就只剩下三个手里持枪的在发抖,而鸡公白则握着一把手枪,在看着我,他正在等我下命令呢!
“好啦!停下,你们走!”那孙月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孙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我又不想走了。”
“什么事?”
“只是一枚玉印而已,拿出来让我饱一下眼福如何?你知道,我喜欢收藏,对这类东西有着很强烈的兴趣。”
“我没有!”孙月说道。
鸡公白手里举着枪,对着那群人,吼叫道:“杀了这娘们!今天老子要出出气,他妈的,老子让你们害得东奔西跑!”
我说:“孙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两个手下也是喜欢杀人的,还有,这里有几个也与我们过过招,屁股是不是想继续痛下去?再不去医院,这边屁股恐怕就完了。”说完,我手脚往孙月的屁股一顶!
“啊!”又是一声惨叫,孙月已经再也撑不住了,她用着带有哭泣的声音叫道:“我真的没有什么宝玺,那是别人以为我有的。”
我说:“你没有宝玺跑来四川干什么?我的那枚宝玺让人抢了,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走吧,我求你们了。”孙月哭着说。
“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还没到第二个层次呢!闹给我看看,看看你闹起来时是怎么样的?”
“我是真的没有,你放过我吧!呜呜呜!”孙月竟哭了起来,那嚣张与阴险的语言荡然无存,完全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一时心软,说:“好吧,既然你比较合作,那我就先走了,是了,他们手上还举着枪,我怕他们背后放暗枪,怎么办?”
“把枪扔下来!”孙月叫道,我刚才没有注意她的脸,我现在看了看,她的脸竟然已经很苍白,连鼻涕都流出来了,那张本来涂满粉的脸被眼泪与鼻涕涂得一塌糊涂,目不忍睹。
鸡公白与唐金兑从地上捡起那三枝枪,我放开了孙月,对那班马仔说:“你们看好了,这个唐立志是四川唐门的人,我等一下就会告诉他们唐门,而且,这唐立志本来就是你们的马仔,现在,你们这样对他,将来,你们其中的任何人也可能会象他这样让你们自己的人绑住,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真的很危险,别说我吓你们,唐门的势力决不是XXX的这条菜可以相比的,想要命的话还是早点走为好,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那唐立志一听,似乎来了一点勇气,正想说话,我一把拉着他说:“还等在这里干什么?走!”我们几个退到了那门口,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拔腿就跑!
~
回到酒店,李宗明和唐花花在那里走来走去,一看到我们回来,唐花花即迎了上来说:“担心死我了。担心死我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阴着脸一声不发,倒是唐花花问:“阿志,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唐立志吞吞吐吐地说:“我看到那房里的那个柜子里有钱,想偷偷地回去拿,不想让他们看到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问:“你们到底怎么搞的?”
李宗明说:“刚才我们按你的布置,等孙月出来以后,唐花花到那儿敲门,把里面两个人迷倒后,我带着唐立志进去搜索,可是找了好久,什么也没有找到,而且,感觉时间也快到了,于是带着他们回来,唐立志说还有一点事,让我们先回去,自己跑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看来现在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我已经与孙月彻底闹翻了,下一次见面,不是她死就是我死!都是这唐立志惹的祸!”于是我把刚才发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宗明说:“看来,我们现在要去找一个人!”我问是什么人?李宗明说:“你跟我来就是!其他人不用跟着来了,不必太多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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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门外,我问李宗明:“我们是不是要去找李暴烈?”李宗明吓了一跳,问:“你怎矣知道李暴烈?”我说:“唐牛秋在重庆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必要时可以找一找他。”
李宗明说:“你千万别与其它人说,因为那是唐门的秘密,要不是老六在一次醉酒后也不会告诉我的。”
我说:“你放心,我最能保守秘密了。”
“哪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在一处别墅,我们见到了李暴烈,他是一个警察,一个当着相当大官的警察,一个有着通天本事的人,而且,凡是川中市的事情都走不出他的眼睛。我把我与唐牛秋的事情及现在的处境告诉了他,他沉思了一下问:“你们想让我帮你们做些什么?”
李宗明说:“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二师兄现在在哪里。”
李暴烈说:“好吧,你们等我的电话。”
~
我们刚走出那幢别墅,李暴烈就给我打了电话:“黄里二村三巷12号。”说完后,马上关了电话。我呆了半晌,果然厉害!
在一个离城足有二十多公里的小村子里,我们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那家主人让我们走了进去,然后,马上关好了门。
我们进去后才发现,这里也供奉着道教的三清,难道,这里也是一个道教的场所?
老道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他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是非要找到这个宝藏不可了,唉!我也是!”
我问:“道长何出此言?”
枯荣道长坐了下来说:“你们走后,那班尸人又找到了我,我只好走得远远的了。”
我问:“在那里他们还能找着了你?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五行之气了啊!”
老道长说:“谁说没有?”我说:“是我猜的。”老道士拿出一个小包袱,正是李宗明放进箱子里的那个小包袱说:“这里面的东西的秘密,现在除了我,就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二师兄,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你倒是说说,我也看了好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秘密。”李宗明说道。
老道长叹了一口气说:“这里面的东西,关系到两枚宝印的下落啊!”
我说:“请道长说详细一点好吗?”
枯荣道长顿了顿,说:“你们知道那个祖输明吧?这件东西就是他得到的,当年,他带着这件东西去找唐兀,在中川市的时候,被那班护宝尸人钉死了,我师父冒死夺回,‘想不到,我师父还是逃不过这棺材钉的宿命!”老道士似乎有点伤感,说:“这东西已经有两条人命在它身上,我的命会不会也在它的身上?真邪门啊!”
老道士吞吞吐吐的好象不太想说出他的秘密,我想,会不会是这里人太多了,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对唐金兑与唐花花唐立志及鸡公白几个人说:“你们先出一出去,我有事与枯荣大师说。”
唐金兑很快就走了出去,倒是那唐立志磨磨蹭蹭的好象不太愿意出去,我怒了,叫道:“叫你出去呀!听到了没有?”
那唐立志吓了一跳,连忙走了出去。
老道士看着他们已经走了出去,才说:“周先生,看来我们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不能不说,这张图,就是一种远古的符号,标明了最后两个印的下落,如果把它找出来,我们就会有救。”
我问道:“道长,你研究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在什么位置了吧?”老道士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唐门的人,我不相信他们。”
我说:“现在唐家的寻两枚也让人给偷了,不知道在谁的手上,原来以为孙月手上有一枚,但现在看来,她真的没有。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即使我们找到了最后的那两枚,那也搭配不到这个宝藏啊!”
老道士说:“你放心,只要找到了那两枚,就可以把唐家失窃的那两枚找出来。”
我问:“如何能找出来?”
老道士说:“这五行运气真的十分玄妙,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生相克,唐家的那两枚属木与金,其它的那两枚则属水与火,金生水,木生火,两者必带有相同的相吸之气,就象磁场一样,虽然唐家的那两枚包装得比较好,但是一遇上这两枚,就象妻子找到了丈夫一样,会不顾一切扑上来的!”
五十二 出发(朋友们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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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了一声:“道长的研究真深奥!好,哪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这两枚宝贝?”老道士说:“越快越好!”李宗明也说:“原来是这样啊!二师兄真的下了功夫,这么多年,我一点也没有悟透!”老道士说:“语不透的,那是师傅告诉师兄的,师兄再告诉我的。”
李宗明说:“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还有两枚东西没找出来,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呢?”
老道士说:“我们一直没有找这个宝藏的意思,也不在乎这人世之财,但是,我们的道术也确实低了一点,没有这个宝藏化解不了这许多年的尸人现象,而且,我们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所以我们也只好加入寻宝的行列了。”
李宗明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如果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么玄真教这一门到我们的手上就绝了迹,愧对李元阳祖师爷啊!”
老道士说:“事不宜迟,我看我们明天就出发,人手你来定。”
我说:“最好能带上唐门的那个六叔,他对盗墓很有经验。”
老道士想了想说:“看来,我们也是避不过他们的了,算了,你叫就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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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我把唐立志的事情告诉了唐庆,唐庆怒道:“唐立志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子,打狗也得看主人的脸,这孙月,也太不像话了,我得教训一下她。”
我说:“唐先生,我们这次来,本想寻宝,但是宝还未开始寻,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使我确实感到这件事不好办,不过,有始有终是我办事的风格,我也不想再有人来搔扰我们寻宝,还请唐先生想想办法。”
唐庆说:“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人再敢对你们有什么威胁了,是了,周老弟,这两天有什么好消息吗?”
我说:“唐先生,当然有好消息,否则我早就回去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其余的两枚玉玺的下落,如果能找到,这个宝藏就好办了。”
唐庆问:“怎么找?”我说:“我现在就准备去找,不过,我不想惊动太多人,我只想带三五人去就算了,否则人一多,事情就很不好办!”
唐庆点了点头说:“寻宝这一回事,人越多越难办事,好吧,你想找谁与你一起去?”
我说:“我想六叔与我们一起去,如果有什么发现,我再通知你们。”
唐庆说:“这样也好,记住,唐门会大力支持你,希望你们这一次去马到功成!”
唐小华问:“周先生,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呢?是不是嫌我没本事?”我说:“唐馆长,你是公门中人,如果这件事弄清了,你认为东西是应该放到博物馆还是留在民间?这里头有学问啊!我坦率地说,你不宜与我们一起行动。”
唐庆点了点头,说:“周老弟够坦诚!就这么定了,我还要想办法找我自己的那两枚呢!”
晚上,我悄悄地约了晶晶出来,把我收藏的那枚宝玺交给她来保管,我还是相信她多一点,这回,老神医说:“要不我们也去,与你有个照应?”
我说:“不行,这次去很危险,我不想你们也跟着危险,到时,我照顾不了那么多人。”
晶晶当着她父亲的面,拉住了我的手,说:“既然这样,你们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因为,我也很担心你们。”她塞给我一瓶药水与药粉说:“这是我爸亲手为你做的药,带上它,遇什么事时涂上去,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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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确定,我与唐金兑、鸡公白、李宗明、唐花花、六叔与枯荣道长先走,本来,不想带唐立志去,但是唐花花说怕他留在川中市危险,怕孙月他们来报复什么的,死活要带上他,我也只好由他跟着来。
张民兵赞助了一台面包车,并与胡雯把我们送到了车站,他说:“周老弟,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在等你们的好消息!”
鸡公白在一边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张老板,你不会让我们喝着西北风去寻宝吧?”
张民兵笑了,说:“怎么会,怎么会!我还欠着周老弟十万呢,是了,这里有一点小意思,周老弟先拿去开销吧!”说完,又递给我一捆钱,我连忙推辞说:“张老板真大方,不过,你上次已经给了我一捆,还没用完呢,现在这钱我怎么好意思拿呢。”张民兵笑呵呵地说:“周老弟,别太客气了,拿着拿着!”一个劲往我衣服上塞,我半推半就,把那钱装进了上衣口袋。
我也不知老道士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在车上,我一个劲地问,到底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老道士就是不说,他说,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先停一停车。”我叫了一声,开车的唐金兑马上把车在一边。我对老道士说:“喂,老哥,这样糊里糊涂的去寻宝,我真的很不习惯,目的地在哪里,您先说一说好不好?”
老道士说:“不,决不能说,否则,现在恐怕就有人吓得要跑!”
那唐立志说:“不会吧,龙潭虎穴?”
老道士说:“比龙潭虎穴更加险恶!”
看来,老道士很谨慎,于是我也不勉强,说:“好吧,道长已经这样说了,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要尊重他的意见,开车吧!”
在老道士的指点下,我们足足在路上走了一天,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连六叔这样的老四川也说,认不得这里的路。我们只是感到,这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应该就是川西地带了,这里的地形十分险峻,高山恶水,人烟罕至。
晚上,我们来到一个藏于山窝里的小镇,小镇只有一条短短的街,小镇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大王镇,据说此地曾经出过一个大王爷,不知是真是假。
小镇旅馆倒是没有,却有一个招待所,带着女人来有一点不方便的就是,必须她要自己住一个房,而且,她的安全很让人担心,而那唐立志好象个没出过门的小孩似的好奇地到处看。
第二天天还未亮,老道士就把我们叫醒了,说:“我们要起程了。”我看了看表,刚好是凌晨的五点,这冬天的夜特别长,外面还黑漆漆的,便问:“怎么要这么早进去?”老道士说:“早一点,不会惊动别人。”
我认为有理,于是把所有人叫到我的房,老道士说:“今天进山,没有路可以行,我们只能步行前进,这里足足要走上天的山路,不想去的现在可以放弃。”
我看了看这几个人,除了唐花花与唐立志外,其他人应该也没问题,于是我说:“唐花花,你们兄妹行不行?”
唐花花还未开口,唐立志就说:“你们行,我们怎么不行?”
我说:“此去可能危险重重,弄不好,命都没有,你想过了没有?”唐立志说:“你放心,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决不会拖人们的后腿!”
我看了看唐花花,唐花花也点也点头,于是我说:“好吧,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谁要是到时不听指挥,我只有放弃谁!”说完,我看了看唐立志。
唐六叔说:“现在开始检查装备,决不能粗心大意。”
五十三 进山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悄悄地进山了,一路上,除了远远的听到几声狗吠后,什么声息也没有,听到的只是人们粗重的呼吸声,似乎,这里已经到了海拔比较高的地区。
走了上个小时,我们终于进入了一遍一望无际的林海,这里已经是渺无人迹的地方,路也越来越难行,或者说,这里根本上就没有路,全是陡峭的山坡与石头,而且,这里的山竟是一条条象剑劈出来似的一道道的悬崖峭劈,我们正是走在那峭壁尖上!稍不小心,就会跌下山崖!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所在!
老道士似乎有点累了,说:“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们到了对面山那儿,还肆爬过一道横挡着的峭壁,那才真正的叫做难走!”
唐花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原来路是这么难走啊!”
我说:“四川古名叫蜀,当年李白就已经说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里没有什么人来开发,所以还保留了四川的原貌,路,肯定难行了。”
老道士喝了一口水,说:“好啦,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们这次去就是寻那枚属水的宝玺,当年张献宗的义子李定国曾驻兵于此,后由此入云贵,深感此去路途艰辛,为了防止他的那枚玉玺失落,于是在此地择一地方把那宝玺深埋,他的爱将蒋平带三千兵丁在这里一直守护至康熙二十年,那蒋平病逝后,义军终于熬不下去了,才降清的,但是,清兵把他们全数屠杀,所以,此地又叫屠魔岭,都是清廷把这班义军妖魔化,不过,那枚大印却从此不知所终。”
我叹了一口气,说:“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老道士说:“是的,不过,蒋平临死前,与一喇麻好友设计了一张藏玺图,上面尽写了这枚玉玺的位置,用的是极神秘的上古图腾所标示,如果没有人说透,根本上就不可能破译里面的奥秘!”老道士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袱,打了开来。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一缕缕柔和的阳光射进这森林,把林里的雾气映照得五光十色,显得神秘而清幽!嘎——一声鸟叫,从林里传了出来,全体人员为之一惊!
老道士看了看里面说:“不要怕,这个没事的,只是一只鸟而已。”他手中的图已经打开,我们看到,这是一张羊皮,已经很阵旧,泛黄泛黑,上面用一些零零星星的点点划划划出了一些神秘的符号,老道士说:“你们看,谁能从中看出什么奥秘来?”
我们把头又凑了过去,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特别,老道士说:“所以啊!这就叫做智慧!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们吧,这里圆的表示水,直的表示木,方的表示石头,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就表示了一个位置,、你们看看这一点,表示的是什么?就是那覆盖宝玺的位置啊!而且,你看看这颜色,怎么样?是不是很深?就是说,这枚宝玺埋藏得很深!有多深,到了那儿我就会告诉你们了,现在我们继续前进吧。”
我感到有点好奇,一边走一边问:“道长,这里你是不是来过?”
老道士说:“哪当然了,我由年青时到现在,已经来过四五次了,这里的路我很熟络,不过,你们要当心了,这里的路十分难行。”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惊叫,唐花花已经失足滚了下去!啪的一声,她的身体让一颗长在悬崖上的树给挡住了,那一下,吓得我可不轻,于是我马上从背囊拿出那绳子抛了下去,唐花花抓紧绳子,我们把她拖了上来。她也吓得花容失色!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唐立志叫了起来,唐花花也不理会,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说:“奇怪,我很小心的了,怎么好象有人在拉我的脚?”
我的心一沉,说:“你感觉到有人在拉你的脚?”
唐花花说:“是啊,我都是走在这最平坦的地方,怎么会一脚踏空呢?而且我的确就感到有一样东西在抓住我的脚。”
我说道:“大伙小心了,这里可能有古怪!”
李宗明马上取出一个罗盘,紧张地四周看了几下,老道士则取出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打火化了,然后说:“走吧,一个一个要跟上,我走在前面,小黑先生走在最后,一定要互相看好,此地不宜久留。”
鸡公白与唐金兑已经抽出了那枝手枪,我见到老六把手中的一把洛阳铲举了起来,叫了一声:“唐门初到,如夺打扰,敬请原谅!”
这回倒是有惊无险地走过了这一道山坡,而老道士说的那一道横挡在前面的那峭壁已经出现,这是一道怎么样的峭壁啊!简直就好象是刀削一样的笔直,两头望不到边,山脚下长满了茂密的小树丛,峭壁上很少树木,只是在一些裂隙里长出了一些小树,根本就没有可以站人的地方。
鸡公白一个劲地叫好,说:“我终于有了施展身手的舞台啦,今天,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侨攀崖!”我知道,这小子平时没事干的时候终常去找些剌激的事情来搞,攀崖是他的一个爱好。
正当他在给自己绑那安全带的时候,那唐金兑已经走向那崖边,象猴子一样往上爬,不一会儿,已经爬上了十米左右,我高叫:“快点下来!我们不干那种个人英雄,讲究的是集体合作!”
唐金兑笑了笑说:“我可以不用绳子就能爬上去!”
看到唐金兑抢了自己的风头,鸡公白很不高兴,也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快一点下来吧,小心跌下来!”
唐金兑又几下子落到地下,看了看我,说:“放心,我有办法带你们过去。”
我说:“现在先安排一下,我与李大白,唐金兑先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你们拉上去,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老道士说:“我老了,如果是以前,我也能爬上去,只是,六叔,你行不行?”
六叔笑了笑说:“我们干这行的就是穿山越岭,不过,这么高的峭壁,我真的没爬过,还是你们先上,把我拉上去。”
我拿出那登山的行头,认真地给自己穿戴好后,带头向那山崖爬了上去,这攀崖,讲究的是身体的协调,用力的均匀,还有就是会辨别石头的石质,不过,我也好久没玩过了,一下子,还真有点不好下手,不过,我选中了一个带有裂缝的地方向上爬,第登上一个地方,我就会用崖钉把绳子牢牢地绑好,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我不得不一步步都十分小心。
五十四 魔鸟(求推荐)
幸好,一切还算顺利,我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唐金兑则已经爬到很高的位置,就要爬到顶了,而鸡公白这方面的身手也确为不俗,他也爬到了三分二的高度,我看着我的那个位置有一块石头凸了出来,于是坐了上去,一阵阵的山风吹得我感到有点凉意,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着老道士他们在山下,已经成了一个个的小点子,我打开一瓶水喝了一口,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唐立志呢?
我以为我看错了,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下面,点了一下人数,老道士、六叔、李宗明、唐花花,一二三四……唐立志真的不在,这一下,让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怖,于是我大叫:“唐立志呢!”
这个山很空荡,我在这高山上叫,一下子,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连续几声的唐立志呢,唐立志呢……的声音在山谷里回响,下面的人也慌了,四周在看,那个唐花花竟跑了出去,要往回的方向走,找唐立志!我高叫:“小心,不要离队!”那声音又在山谷里回响!
唐花花一下子立住不敢走,她向着我高叫:“我也看不到他,你在上面,艰看到吗?阿志!阿志——你在哪?”
我在半山腰里到处在看,鸡公白与唐金兑也紧张地看着下面,我突然看到,一条白影向那唐花花那边一晃,而唐六叔也发现了,他向前走过,一把举起手中的洛阳铲,挡在唐花花的前面,那条白影迅速往后一闪,又消失在树林之中!
看来情况不妙,我对着鸡公白与唐金兑高叫道:“你们快一点爬上去,再把绳子放下来把他们拉上去,我现在要下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说完,我一手握住绳子,往地下就放!
由于心急,我很快就落到了地下,手已经被那条绳子划出了一道红色的道道,有点痛与火辣,但是,我那时已经顾不上这许多,掏出那把手枪四周在看,李宗明陪着我,唐花花也跟在我的后面,我一步步地向刚才那白影消失的位置靠了过去,那树林里只有一阵阵的雾气,哪里还见到人?
唐花花带着哭腔说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阿志是我爸心头的肉,没了他,你爸不知会怎样对我。”
我一言不发,因为,我发现了一点可疑的情况,一棵几人合抱的老树前,怎么会有两只象眼睛的东西在一]眨一眨的?
定睛一看,我明白了,这是一种伪装得十分好的怪物,它的身体会随着环境而变色,好象变色龙一样,现在,他的身体就象是一块树皮,靠在那里以为我们没有发现它,一双象猫一样的眼睛正在紧张地盯着我!
啪!我手中的枪响了,把那怪物打个正着!
“嘎——”一声怪叫,那怪物迅速张开了双翼往树后翻滚扑腾而去,不一下,就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而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树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举起枪指着上面,以为那怪物会有同伴,但是,上面的那个东西一动也不动,而且,还一滴一滴地往树下滴血,我仔细一看,那个竟是唐立志!
原来,唐立志已经被那怪物叼到了树上,已经晕厥!
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树上弄了下来,他的背上已经被那怪物琢出了一块肉,血仍在流,我连忙掏出晶晶给我的那瓶药粉,撒了一点上去,那血马上止住了,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含上一口水,往唐立志喷了过去!
唐立志终于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我们,第一句话就说:“痛,好痛!”
我问:“你是怎样让那东西捉住的?”
唐立志说:“我,我刚才尿急,想走到一个地方小便,想不到,背后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插了进去,我痛得一下子晕了,什么也不知道。”
我生气地说:“叫你不要离开集体,就是如此的不听指挥?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下次小便的时候也要在集体面前小便!”
唐花花吓了一跳,问:“那么我呢?”
我没好气地说:“你也要当我们的面小便!除非你不要命了!”
鸡公白与唐金兑已经在上面垂下了绳子,并在上面大叫,我说:“现在,我们必须快一点上去,否则,这里肯定还会有其它更古怪的东西,现在唐花花与唐立志先上!”
说完,也不等他们是否同意,马上给他们穿戴好了那登山的装备,唐立志说背仍在痛,不想爬,我吼叫道:“再不上去就是死路一条,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说道理啦!上去!忍住痛!”
鸡公白在拉唐花花,唐花花的素质挺高,身体也轻盈,自己也能爬,很快就被鸡公白拉了上去,倒是那个瘦立志,本身就是大块头,再加上受了伤,唐金兑拼命地拖着他上去,最后,还是鸡公白与唐花花一起,才把他拖了上去。
我最后与李宗明上去,正爬到半山腰,天空中飞来了两只怪鸟,它的翅膀张开足有十米长,我一看,正是刚才的那种怪物,看来,它们找我报复来了,它们象飞机一样向我俯冲了下去,我悬在半空,正好没有站脚的地方,而且,被山风吹得两边飘荡,两只愤怒的怪物呼的向我扑了过来,我手中的那枝小手枪啪啪地向它们开了两枪,只把其中的一只擦出了两条羽毛,却没能打中要害,那两只怪物转身飞高,我再向它们发出了两枪,扔未能击中,我高叫:“快一点拉李宗明上去!它们对付的是我!”
而那两只怪物似乎也知道我手上的东西厉害,它们转而飞得更高,向着那条系着我生命的绳子扑了过去,往那绳子猛琢!
鸡公白在山顶上看到这一幕,他不敢向下开枪,怕伤着我,我也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我的潜能得到了最大的发挥,我发现我的左边有一石隙,必须要把身体荡过去才能把我手中的崖插插进去,但是,上面的那两只鸟已经抓紧了那强子在一个劲地咬,已经能听到那绳子断裂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狠狠地往山崖用脚一蹬!向左边扑了过去,喳的一声,那条绳子已经断了,我的身在空中向左一扑,手中的那枝崖插已经插在那石缝上,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可恶的是,我还未来得及系好绳子,那两只怪物竟再一次从上而下向我冲了过来,我一手死死地握住那崖插,另一手啪地向一只鸟打了一枪,这回,打中了一只鸟的脚,那只鸟负痛,嘎——一声剌耳的怪叫,扑打着双翼,鼓起一阵风,吹得我睁不开眼,而另一只鸟受了惊,也飞了过去,这时,我听得崖上传来了啪啪啪的几声枪响,把其中的一只鸟打得往崖下掉了下去,跌在地下,看来已经被打死了,而那只被我打伤的怪鸟扑打着双翼,再一次发出十分剌耳而诡异的悲鸣,嘎的一声,飞走了!
这时,我才有时间系好绳子,李宗明已经被拉了上去,上去再垂下了绳子,把我拖了上去。
刚上到崖顶,我只感到左手剧痛异常,我一看,左手已经肿了起来,那种痛好象快要断了的样子,手碗显然脱了臼!刚才在紧张的时候不觉得!
鸡公白也看出我的手脱了臼,他拉住我的手,狠狠一拉,再一次痛得我差点尿都出来了,但手,手却让他接好了,那痛楚,似乎减缓了许多。然面,手腕处仍未能消肿,我只好拿出晶晶的那闰药水擦,却并不见什么效果,还是老道士给我念了一阵咒,喷了一口水,才略感轻松一些。
五十五 斗鱼怪
下山,显然困难程度一点也不比上山易,因为这也是一面十分陡峭的绝壁,唐立志吓得脚下发软,平时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勇气荡然无存,我们用绳子把他绑住,他颤抖着往下滑,不时叫道:“慢点,慢点,下去有石头。”
这回阿白自告奋勇,最后一个滑下,那条绳子已经有许多处磨损,很让我为他捏一把汗,不过还好,他差不多到山脚下那绳子才断,他摔了一下,并什么大问题。
老道士说:“过了这道绝壁,前面有一条河,水流很急,以前还有一条铁链连在哪里的,是清兵为了攻击蒋平而造,我早些年过去的时候,那条铁链还在,不知那条铁链现在还在不在。”
我说:“好吧,看来要滑绳啦!”
唐花花问:“什么是滑绳?”我说:“有些地方交通不便,遇到有水挡住去路的地方就在水的两边岸上扯一条绳,中间弄个竹筒,人就是抱着那个竹筒从一边滑向另一边。”
山路仍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这种人迹罕致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各种各样有毒的植物,同时毒蛇与猛兽想必也不会少,所以,我一再提醒大家,一定要小心,尽量避免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鸡公白手持手枪在后面殿后,我与老道士走在前面,唐金兑则要搀扶着唐立志,一路上,六叔的话没有断,十分健谈,说得鸡公白也听得十分入迷,原来,他说的是很多年前盗墓的故事,说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见闻,我问六叔:“你见过鬼没有?”六叔说:“不知算不算,总之,我认为是有鬼的!”我又问:“那么,僵尸,诈尸这一类东西呢?”
六叔笑着说:“诈尸倒是经常见,很普遍的现象,有一年,我在贵州做的一单买卖,那只尸诈了,死死地握着手里的珠宝不肯放手,唐牛秋用刀子去砍它的手,它用口来咬牛秋,我把它整只手砍了下来,它又用另一只手把那珠宝抢了回来,看到这种景象,我们认为那珠宝对它来说,可能太重要了,所以,也就算了。后来,那东西还追了出来,说还有一件没还给它,无奈,我只好把藏在我口袋里的那粒还给了它,再给它上了一柱香,它才肯跑回去。”
唐花花则吓了一跳,说:“六叔,别再说这种事情了,怪吓人的。”鸡公白则哈哈大笑,说:“我倒觉得很剌激。”老道士说:“我们这一次去的地方比你们以前做过任何事都要危险,千万别大意!”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条河边,果然,这一条河水流十分喘急,河中想必还有大石阻碍着水的前进,那水发出哗哗的咆哮声,河的下面,有一个落差很大的水潭,而河的两边,杂树丛生,乱石穿云,环境相当险峻,远远的,我们果然看到有一条铁链横跨两岸,于是,我们几个,走了过去,发现那条大铁链正是架在那水潭的上面,已经多年没人维护,锈得不行,危危欲坠。
我用手大力地摇了几下,觉得从这里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唐立志与唐花花能行吗?
鸡公白取出安全带,把一个勾子挂在那铁链上,但是那铁链表面太毛糙,滑不动,他要一手一手地攀过去,不一会儿,他已经站在了对岸,唐金兑把那勾子拉回,也攀了过去,我对唐立志说,现在,你也攀过去,帮他把安全带系好,把勾子挂在那铁链上,这大块头坠得那铁链吱吱作响,在近河中心时,他的脚差点触中了水面,不过,他还是过去了。
我最后一个过去,由于我的手腕仍剧痛无比,行进得很慢,而让我吃惊的事情仍在后头,那条铁链的一头似乎要裂开,我的身体离水面越来越近,那一刹那,我也顾不得手痛,拼命地向对岸攀了过去。
对岸的鸡公白与唐金兑见状,也大为紧张,一个劲叫我快点,不过,我仍是迟了,那铁链经受了这么多人的攀爬摇晃,它系在石头的一头已经彻底松动,啪的一声,铁链带着我一起我掉下了水!
一下子,我被那急促的河水向下流的那个聚水潭冲了过去,好在我的手在死死地抱紧那条铁链,并拼命地向前面爬,我听得所有人在上面狂叫,甚至听到了枪声,我扭头一看,那一下,吓得我心胆欲裂!原来我的身后的水潭中,竟高高地立起了一具巨大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向我作势扑来!
它象一条鲇鱼,两只眼睛却十分象人,而阿白他们的枪打在它的身上,只是在它那厚厚的鱼皮上留下一个凹痕,对于它的前进也只是略略延缓了一下而已,我手中却没有握枪,唯有拼命向前爬,那东西扑出的水花溢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气喷涌而来,然而,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鸡公白竟不顾一切扑了下水,向我冲去来!
我意识到,我已经逃不掉了,因为在水中,我不可能是这种鱼类的对手,唯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搏!于是我高叫:“阿白快点走!”一把拔出身上的那个伞兵刀,向着那东西的口反扑了过去,呼的一声,那东西把我吸进了它的口,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差点昏倒,原来,这怪物靠的是这种有毒的臭气把猎物熏晕后再吃进肚里,但是,我的意志力支撑着我,决不能昏倒,手中的那把带锯齿的伞兵刀往它的喉咙狠狠地割下去!
这怪物的舌头与口里全带着倒剌,所以有的猎物只能进不能出,我屏着一口气让它吞进了肚子,我顿时感到全身在火辣辣地灼痛,那是它的冒液在腐蚀着我,而我用刀划伤了它的喉咙,它痛得在水里扑腾,那时,我的脑海一遍空白,两眼紧闭,用伞兵刀拼命地在它的身上插、割!终于,我剌穿了它的身体,划出了一道口子,我从那里钻了出来!
那时,我脑袋里缺氧太厉害,似乎已经晕厥,头脑中一遍空白,但外面的水冰寒剌骨,反倒让我清醒了过来,我喝了几口水,拼命冲上了水面,深深地吸了一阵气,发现心跳十分厉害,而我身后的那只怪物仍在水里扑腾翻滚,搅动得整潭水好象炸了窝一样,水里飘散着它的血液,腥臊无比,引来了一群小鱼,围着它拼命地撕咬!
食人鱼!我大骇!但我身上已经无力再游,全身虚脱,而鸡公白沿着那条铁链爬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岸上的唐金兑他们拼命地拖着那条铁链,终于,把我们拖了上去,而潭里,那群小鱼已经把那个怪物吃得只剩下一具骨架,浮了上来,那群小鱼仍在它的身旁游弋着,象是没吃饱的样子,转而回头向岸边靠,因为,它们也看到了我们,不过,我已经被他们拖了上岸,正在喘气!
老道士给我察看伤势,竟发现,我基本上没有受伤,只是皮肤被那东西的冒液灼过,有些发红,有些过敏,但也让这冷水冲得干干净净的,应无大碍。
我暗叫了一声,幸运!脱开全身湿透了的衣服,一阵阵凉风吹得我直打喷嚏,打开自己的背背,取出药水往自己的身上涂,然后,把今天早上准备的一只烤羊腿取了出来,张口就吃,我得庆祝一下!
老道士则在一旁不停地念,不知道他念什么,末了,他还拿出一张符烧,并绕着我跳了几圈,我问:“道长,你在干什么?”
老道士说:“那怪物的肚里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这一下让你给放了出来,我怕他们会附在你的身上,我在帮你驱邪呢!”
我说:“我帮了他们,他们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
老道士说:“是的,他们是会感谢你的,不过,还是弄一下安全点。”
五十六 魔域
我问老道士:“还有多远才到啊?”老道士说:“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吧!”我问:“以前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过这类的怪物?”
老道士说:“有,不过,今天遇过的以前都未曾遇过。”
我恢复了一点气力,穿好那衣服,对大家说:“好啦,我们继续赶路。”鸡公白说:“喂,阿黑,你说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是不是也这般艰难曲折啊?”我说:“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是干革命,我们只是去做贼!道长,前面还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
老道士想了一下说:“过了这条河,这边的路会好走一点,好象前面还真有一遍沼泽地。”
我吃了一惊,说:“这里荒山野领的,怎么也会有沼泽地?”
老道士说:“当年蒋平在这里屯兵的时候,曾下令屯田,让士兵在这里自耕自给,一些荒废的田地,时间长了,就变顾了沼泽地,尤其是这里,水分比较足沛。我们小心一点就是。”
我们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走了好久,果然有一遍沼泽地,大伙小心翼翼地手拉着手,竟也安全通过。并无阻滞,走过了这遍沼泽,则是一个没多少树木的石山,里面残垣断壁,还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些房屋的面貌,老道士说:“到了,我们到了,这就是当年蒋平屯兵的遗址。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我们上山!”
六叔十分内行,他很快就堆好几块石头,点着了火,然后在山涧里打回了一壶水,他要生火烧水,而唐立志则兴奋得到处观看,我与鸡公白、唐金兑则察看地形。
我绕着那石山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相当险要,四周玩山,仅这一带有几个丘陵,这些丘陵上都有房屋的遗址,甚至还能在地下捡到一些已经锈得不行的枪头与刀,看来,老道士所言非虚!
我发现,有一个地方的遗址地面是用平整的石块彻成的,四周的墙壁也是用石头垒成,保存得比较完整,看来,这个地方可能是当年蒋平办公的地方,我对他们说:“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地方搭帐蓬,全部人挤在一起睡,另外,今晚要安排值夜。”
这里的夜十分寒凉,一阵阵的山风带着呜呜的声音吹过,萧瑟无比,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凄凉。
走了一天,全体人员都很累,匆匆忙忙地喝了些水,嚼了一些干粮,都挤到那小帐蓬里睡着了,鸡公白则首先值夜,他一向睡得很晚,我也是,看到帐蓬里已经有人发出了鼾声,我也走了出来。
看着满天星斗,冷风嗖嗖,在这种夜晚,人会感到分外的孤独与寂寞,鸡公白突然问:“喂,阿黑,你说这个地方会不会有鬼?”
我说:“你信吗?”鸡公白说:“以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我说:“哪你还问这个问题干什么?”鸡公白说:“不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点与众不同,我刚才看到一堵墙那边好象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我一听,觉得很不寻常,李大白这种心理素质十分坚定的人也看到了东西,那么,这里肯定会有古怪,于是,拔出手枪与刀,警惕地四周察看着,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我站了起来,往鸡公白指的那堵墙走了过去。
山风在一阵阵地吹,吹得这周围的草木一阵阵地倒向一边,我一阵阵地感到头晕,而且,一阵阵地感到眼前出现无数的幻影,好象以前一样,头疼欲裂,恍惚中,我似乎见到了一队队军队正在作战,嘶杀声,呼叫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
鸡公白用手按在我的肩上,我一下子反应过急,把他的手一拉,这让鸡公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一看是鸡公白,幻觉马上消失,鸡公白指了指一个地方对我说:“你看看那里。”我定睛一看,那是小山丘下面的一处草丛,我问:“那里有什么?”鸡公白说:“我总感到有东西在那里动。”
我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往那处草丛掷了过去,扑的一声,似乎打在一个东西的上面,呼呼呼地从那儿滚出了几个东西,象鬼象魅,象人象兽。而在这时,让我更吃惊的事情出现了,我脚下的地面竟好象移动起来!
鸡公白一个小跳,跳上一堵墙,问:“这是什么回事?”
我看着地下在转动的地面,自言自语地说:“难道,难道,我们来到了的这个地方是鬼村?”
鸡公白问道:“什么叫做鬼村?”
我说:“就是带上了意识的某种遗址,只有当巨大的能量驱使,让它本身具有了某种不可测的力量,它会吞噬一切,就象一个宇宙黑洞一样,不好,快逃!”
我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向了那小帐蓬,鸡公白竟向着那地面打了两枪,帐蓬里面的人顿时乱成了一窝蜂,我一把把那块蓬布掀起,里面的人有的仍在睡眼惺忪,意识不清,我一把拉住唐立志与唐花花,向山下冲了过去,哗!一声,我们背靠的那堵墙倒了下来,正好砸在我们的那个小帐蓬上!
老道士似乎清醒了过来,忙掏出他的那套家伙,但我吼叫道:“快走,没有时间了,也不起作用了!”
唐金兑跑得最快,几下子就跃到了山下,而那唐立志也跑得很快,不想,他让一块石头拌倒在地,另一块石头从天而降似的从山上滚了下来,我一见,向他扑了过去,抱着他滚到一边,那块石头把他刚才的那个地方砸出了一个坑,又弹了起来。
唐花花似乎有一点脚软,想跑竟跑不快,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把她抱起,往山下就扔!
六叔跑得倒是很快,然而在他的面前,有一堵已经倒下了的墙却象时光倒流一样一块块地重新叠好,挡在他的面前!鸡公白跳了过去,一把拖上他,往另一方向狂奔。
这时,整个山的形状已经发生了改变,飞沙走石,狂风阵阵,地下裂开一道道的口子,整个山涌动了起来,一声声的奇怪的声音仿佛从地底发出一样,让人毛骨耸然!
时光好象在倒流,各种各样的石头与夸块从各处飞奔了过来,好象一个巨大的人口在形成,周围的废墟的石头与砖块在迅速垒叠而起,一间间房屋渐渐成形,如果我们不能冲出去,那将永远困在这里!埋于土下!我四周一看,只有老道士,李宗明与我仍在其中,我高叫道:“快拿出绳子抛下去,阿白,阿兑,快一点把我们拉出去!”
说完,我把绳子往一堵墙壁上抛了过去,与老道士和李宗明迅速往一堵最低的墙壁爬了上去,但是,我们的绳子很快就压在石头的中间,那一堵墙也爬不过了。
危急中,我高声问道:“枯荣道长,有什么办法吗?”老道士叫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法力!”
冷静,冷静!我这时,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我看到了一堵墙,是石头彻成,但是彻得并不合缝]石头的棱角与缝隙都很大,于是,我再次高叫:“快一点爬过那堵墙,与他们比速度!”一把拉过老道士,往那石墙冲了过去!
老道士与李宗明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冲向那墙墙拼命地往上]爬,而那堵墙的石头也在不断地叠加,我速度快一点,已经爬上了墙头,我站在那上面,把一块块飞了上来的石头一脚脚地踢了回去,延缓了一下它们的速度,李宗明也爬了上来,他弯下腰去拉老道士,一块石头砸中了他的怩股,痛得他差点又跌了回去,我一把拉住他的皮带,而另一块石头却往我的身上砸来!
五十七 到达目的地
咯的一声,唐金兑挥起一条长木,把那块石头挡了回去,在这难得的时间里,我一把把李宗明扔了下去,另一手提起老道士,抱着他往墙下就滚!山上的石头在到处飞,呼呼作响,狂风大作,一阵阵金戈铁马混战的声音破空而来,天空好象在一声声地悲鸣,大地也好象在一声声地叹息!
我摔在地下,眼冒金星,头昏脑胀,老道士的手与脚均已经擦出了血,也摔得不轻,唐金兑与鸡公白迅速把我们背到山下,看着整个山,已经彻底成形,一座座军营井然有序,透露出一遍肃杀的气息,阴森森的耸立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被这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时,我已经清醒,叫了一声:“这里还不安全,再退远一点。”
天空中飘来了一股股的乌云,把仅有的一点星光给掩盖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僻啪!一声,天宽中好象裂开了一道口子似的闪出一道光亮的电光,击中了那阴森森的房子中最高的那一间,顿时,那房子冒出了熊熊火光,突然,从那遍房屋里传出一阵阵怪叫声,好象有什么动物或者人在里面给烧着了,唬得我一个劲地点人数,但是,整个山又在迅速地运动着,发出一阵阵断金裂石的,隆隆地轰响,震耳欲聋,仿佛传来了千军万马列的悲号,山上的房屋又在倒塌,哗啦啦,一阵阵的声音传来,大地好象在移动,不一会儿,内忧外患停了,乌云散去,整个山又回复到我们刚到时的情景!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好象在做梦一样,好久了,才听得老道士说:“一定是有高人在帮助我们,一定是。”
我忙问:“道长,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老道士说:“这种奇怪的现象也有找到了它的破位才能化解,一般法师的法力有限,不可能破解这种带有强烈能量的自然力量。”
我问:“是不是人的力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老道士说:“人是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啦,我们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吧。”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的身体到处都在痛,唐花花让我扔下了山,她的脸上让那草划出了几条血道,手也擦伤了,好在全体人员都只是一些擦伤,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
我远远地看到我们刚才住的那个地方,说:“我们的行旅物品还在上面,我要去把它们拿回来。”
老道士也说:“我的那件东西也在上面,我也要去。”
唐金兑说:“你们不怕又会象刚才那样吗?”
我想了想,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仍再来一次,我们还能逃得出去吗?但是,我们如果没有了上面的东西,还凭什么寻宝?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六叔想出了一个办法,派一个人上去,下面的人用绳子绑住那人,如果一有情况,马上把他拖下来。
我想了想,同意了,于是我要先上去,但是唐金兑拦住了我说:“你们都受伤了,由我来吧!”说完,他掏出一捆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只身上去,我们都在紧张地拉着那绳子,但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唐金兑很顺利地把我们的那些全部拿了下来。
真是谢天谢地,我的东西都还在,老道士也检查了自己的物品,里面的东西全部也在,他念道:“无量天尊!赐我永生,无量寿福,赐我福田……”
~
一夜未睡,也睡不着,我们都在在讨论今晚的事情,任那六叔见多识广,也说从未见过,老道士则低头不语。大家都把目光看准了我。我说:“这种俗称鬼村的废墟,往往是由带有意识体的东西组成,当受到了某种剌激的时候,它的意识就会恢复,就会重新整合他原来的样子,并把所有进入它范围的人或者其它事物永远地围困在里面。”
唐花花问:“那我们今晚用什么剌激了它?”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巧合吧。”
……
天色已经微明,老道士说:“好啦,天亮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大家看到了没有,前面的那个山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沿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在距离此地不足一公里的地方,有一遍茂密的森林包裹着一个秃顶的山,那山峰高耸入云,象一枝枪一样指向天空,十分壮观。
于是我们收拾好行装,绕过那几个丘陵,向那森林走了过去。
一路上,很多人在打阿欠,伸懒腰,我也是,因为一夜未睡,精神都很不好,这种状态,我心里深感不妙,但是,此去艰难曲折也预料之内,所以,也只好提起精神,继续向前走。
看起来好象是一公里的路,走起来却不是那么人回事,我们足足走了成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
噢!果然是一座恶山,但见古木参天,藤罗乱绕,杂树丛生,猿猴狂吠,异兽成群,怪石嶙峋,群蛇乱扰,无路可行!
如此一个森林,着实让人感到吃惊,我问老道士:“你有没有走过上去?”
老道士点了点头说:“我年轻时曾与师兄上过一次,不过那时这里好象树木没有这么茂密,现在,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问:“你确定那宝印所藏之地就是这上面是吗?”
老道士说:“不,是绕过了这座山后面的一个谷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大伙注意了,快一点检查装备,戴好手套,捂实脸,不要让身体的任何部分露出体外!”
有了上次去梅弄的经验,鸡公白很快就穿戴好了,其实人在六叔的帮助下也很快穿戴好,六叔说:“别忙,别忙,今天是做大买卖,先祭一下山神。”说完从他的包里拿出些金钱冥币,还有一块烤肉找一个空一点的地方放下,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各方神灵,各方鬼怪,今我等穷困潦倒,上山借点富贵,他日我发财,定当还神筹谢。”
鸡公白在一边笑,说:“这六鬼真迷信。”老道士则说:“不是迷信,这一套,他们玩了好多年,做好过不做。”
我戴好平光眼镜,提起一把开山刀,说:“进山!”我带着头,劈开那些杂树与藤,开出一条路来,让我高兴的是,只是在外面的那里杂树与树藤较多,进到里面,由于那些高大的树木挡住了阳光,能生长在里面的杂树与树藤并不多,不足对我们构成阻碍,不过,这里显得十分阴冷。
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由于树林里有雾,阳光透过树叶射出了一道道的道线,使这个树林显得尤为诡异!
此时我们已经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老道士带着我们一直向前行,绕过一个石山后,见到里面有飞瀑流泉,泉水流动的声音哗哗作响,奇怪的是,由于梅弄绝命谷留给我的心理阴影,我以为这山里也会有些古怪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可是没有,很平静,很正常。
《邪宝》作者:八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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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7/2009 postrep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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