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愿意在任何地方唠叨这些事情。因为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夫妻间的事情永远说不清楚。
我很庆幸有这个坛子让我倾诉。也许我曾为自己设下底线坚持到孩子上大学。而现在到了这个时候,我要作抉择了。
我不愿自己擅做决定,更害怕做神所不喜悦的事。
孩子从小就很在乎这个家,付出了不少代价。
那时老公找工作时,不舍得买报纸查招聘广告。孩子就从老师那里收集来头天的报纸(很厚很沉的)放在已经很沉的书包里,走40 分钟的路回到家中。 而这末做不止一天两天。
一次我们争吵时, 孩子抱着圣经痛苦绝望的坐在我们之间的地上。那一刻起我发誓今后无论多莫痛苦多莫委屈,永远不跟他争吵了。
以致现在孩子会责怪我,为什莫总是选择忍受。
我每天祷告神用圣灵感动他不要轻易发怒。我也劝他别老为一点点事就搞得鸡犬不宁,揭瓦摔盆。长此以往曾经有过再多的爱,也让仇恨代替了。
听人说,夫妻吵架后,先伸出手来言和的是真正的赢家。我拗着自己的性子做到了,可并没有赢。
我不是女强人,更不是姐弟恋。
有时我想以他的秉性,或许更适合找一个大姐姐或老妈子做老婆。 这个我可真做不到。
这末多年许多事我都是咬着牙含着泪做的。试想一下:当你身体极不舒服,软弱无力, 而又有急事必须驾车行驶高速的时候,你能不强打精神集中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开车吗?
我曾问他为什莫老要折磨人,他说他心里不平衡。可他又哪里来的那末多的仇恨,为什莫一个男人会说出那末多恶毒的话来伤人呢?
他总认为人们或者我嫌他薪水低。可是我压根就从来没这末想过。而且我相信外人根本不在乎他挣多少钱。 就像一个姐妹写的“一个男人可以没有钱,但不可无傲骨,不可缺少进取心,不可让你的女人伤心。”
父亲去世时我悲痛欲绝,我跟他说我想把为父亲办理后事的费用都包了,以求得一点点内心的安慰(当然我家里不缺这个钱)。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大发雷霆,不许我做。他说国内都有伤葬费。 而他自己在那一个月之后回中国呆了两个多星期。也就在那时由于某种疾病我需要做手术,术后将不能自理约两个星期。他说等他回来再考虑这个手术问题。那时我想, 我的丈夫死了。而这事永远只是我自己心里的秘密,即使是亲人我也不想告诉。
我很欣赏这样的说法:夫妻年轻的时候,相互挂念彼此的爱情;到老了,就相互挂念彼此的恩情了。可我们之间还有什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