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一下,我说:“童子尿据说可以避邪,要不你来一泡试试?”
皮猴儿一听,甩下句“这有啥难的?”,径直走过去,冲着倒地的粽子就滋了一泡尿。
等他走回副墓室,我对他说:“二胖还是没出现,你的童子尿恐怕是假货”。本来是句玩笑话,让我惊讶的是,皮猴儿的脸居然“腾”的一下红了。
“高中毕业前,我和邻居二妞。。。。。。”皮猴儿结结巴巴有点不自在。
“算了,算了,等你发财了,再去找人家吧!”
我把金珠麒麟钵开口朝上放回台子中间。这东西古代祭祀时是占卜用的,巫师把骰子掷入其中,摇晃钵体,然后检查骰子的点数来预卜吉凶。
这种法器法力的高低取决于那块头盖骨。头盖骨往往来自于某位得道高人。头盖骨拱起的弧度越高,表明这位高人的道行越深,金珠麒麟钵的法力也就越高。
我忽然想起洞壁上那几段神秘的影像。其中有个助手模样的人走出来端起一个碗状物。。。。。。
这么看来,这个墓主人很可能就是画面中的那个大祭司助手。
我再次观察了一下金珠麒麟钵,注意到钵底有个圆形的影子,圆中间套着一个方块状的阴影。圆圈上模模糊糊似乎还有几个文字。这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铜币的形状。
我和二胖这次都把各自的飞龙通宝带来了,这次出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东西。幸好因为它太小,我们都把它贴身带着,没有放入背包中,否则可能已经遗失了。
我从身上掏出飞龙通宝,一只手拿着放入钵中仔细地和钵底的图案对比起来。
瞬间,我感到一阵晕眩,两眼一黑,整个身体好似旋转着坠入了一个无底洞中。。。。。。
等我重新恢复了知觉,感觉到周围有微弱的光线。在洞中待久了,一点点光线也足以使人目眩。揉了揉眼睛,看清周围的岩石已经变成了粗糙的泥土,而自己正趴在一堆白菜上。一股浓浓的土腥味加上烂菜叶子味肆无忌惮地冲入鼻翼,提醒着我从地下回到了人间。
我迷惑地起身,观察了一下周围。三四米开外,有光线从一道歪斜着虚掩在那里的柴门射入。我忙走过去推开柴门,几步跨上了一个土坡。
这是一户人家院子,不知为什么,我是从他家菜窖中走出的。
这时,这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位乍一看装束古怪的老先生。只见他头戴方巾,身穿宽袖长衫,腰际还系有一根飘带,我仿佛间有一种时空倒错的感觉。
老先生一眼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又见我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于是他拱手作揖道:“请问贵客何事登门?恕老朽不能远迎还请见谅”。
我见如此光景,心中犹疑不定之间好像又明白了几分。忙学着他也作了个揖说:“冒昧打扰,还请见谅。路过此地,只想讨口水喝”
老先生把我让入屋中坐定,吩咐老妻上茶招待。然后一只手捋着胡子,很有兴致地看着我说:“看此装扮,贵客可是西域人士?”
我忙顺着说:“正是正是,来此做点买卖,顺便体验一下中华大地之风土人情。”
“哦,欢迎欢迎,我大宋如今虽只剩半壁江山,然仍是地大物博,物产风盛。贵客定不会失望。请问贵客如何称呼?”
“哦,这个。。。。。。在下叫山姆斯。老人家怎么称呼?”
“人们称我西岭叟颜伯”
这时门外传来一串狗叫声。
颜伯起身说:“适才忽闻犬吠,出门即遇到山公,正奇怪此犬跑何处去了”。我跟着颜伯来到院中,见到二胖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后面一条黄狗紧追不舍。
颜伯忙喝退了狗,对我们说:“阿黄畜牲不懂事,冲撞二公,休要见怪”
我忙对颜伯说:“这位是我的跟班福埃特,生来怕狗,见狗就跑”
颜伯一边带我们进屋,一边对二胖不住地说:“福公生得威武雄壮,贵不可言,贱犬焉知公之贵乎?还请速入寒舍,暂且压惊”。随后出门拴狗去了。
二胖问我:“咱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了,这里的人打扮说话怎么都跟唱戏似的?”
我说:“没搞错的话,这应该是南宋时代。看起来怪异的人应该是咱两儿”。
“他娘的,你是说咱穿越了?太不可思议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穿越前你在副幕室里干什么来着?”我竭力想发现点两人间有所关联的共同的事。
“我看到一件镶金的碗底部有个铜币,就拿着我的这个想和它比比,结果就莫名其妙地掉菜窖里了”
我们同时伸出了右手,每人手里都握了块飞龙通宝。
我大脑快速的思索着,由于某种神秘的力量,那个金珠麒麟钵遇到了飞龙通宝,就触发了时间隧道。。。。。。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狗叫。
我和二胖来到门外,看到被拴在树上的阿黄正冲着菜窖狂吠。菜窖口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懵懵懂懂的脑袋。这不是皮猴儿吗?
我顾不上心中的惊讶和迷惑,忙向颜伯解释说,那是我的第二个跟班芒克依。他怕狗尤甚,一见狗,就往菜窖里钻。
颜伯有点奇怪的问道:“西域人家莫非不蓄犬乎?汝等共有几人?”
我答道:“西域狗儿数倍凶猛于中原地区,故人见狗皆避之不及。吾等一主二仆,再无他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