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噴漆 殺氣騰騰
第二天下午,讓女兒回去看看,接到女兒萬分火急的電話:「媽媽,你快回來呀,我害怕,不敢進去。」聲音顫抖。
「怎麼啦?」大白天的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驚恐。
「門上寫著字,說他們下次再來就進到房子裡面去!」她不知所措,無論如何就是不敢進房子裡去。
「打電話給警察!」我相信美國警察。說著立刻往家趕。
到家一看,乳白色的車庫的門上,黑色油漆噴著兩排殺氣騰騰的大字:
「Next Time I'm Coming Inside 」又上角還塗鴉一個幫派的符號。讓人看了心驚肉跳。這房子還能住人嗎?這車庫的門又找誰來重新刷漆?
警察來了,做了筆錄,說到塔德女婿艾登,警察告訴我,警局已經他的有案底紀錄,正在尋找著個人,讓我捏一把冷汗。
班也趕到現場:「你碰上了最壞的房客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房客,多危險!」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摸摸那黑色的噴漆。漆色已乾,很難擦去「你要重新刷漆。」
硬著頭皮進屋檢查,樓上一個臥室牆上有個大洞。餐廳裡留著一個大餐桌沒有來得及搬走,車庫裡地上有兩紙箱的藥品,像是做生意的,但不知道是什麼藥品。房客留下的遺產中,第一次看到這樣成箱的藥品,不知怎樣處理。
塔德太太是乾淨人,這麼多孩子,浴室和廚房都沒有污垢,冰箱裡還有留著幾包碎牛肉。女人做好了女人的工作,男人卻沒有給她一個安定的住所。
原本他們搬走是值得欣慰的事,被車庫門上的那幾個大字,弄得又恐怖起來。這場糾紛只是形式上解決了,卻似乎埋下了更大的危機。塔德看到我替他們寫的字條,知道無法再賴下去,惱羞成怒,存心報復。我陷入深深的憂慮和驚恐之中,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再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還會幹什麼?
那個「白毛女」的故事翻版到美國完全變味:是楊白勞讓地主黃世仁喝著鹽滷,他自己瀟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