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是酒吧的常客,精瘦精瘦的一个白人老头。他的工作地点就在我们餐馆的隔壁一家卖烈性酒的商店,算是和我们利益相关者。当然这是一种地下关系。我们这样的执业者是不能到他的店里买酒的,因为我们需要缴纳比普通消费者高得多的烟酒税。所以我们应该从州政府的渠道进酒。餐馆酒利润大约在700%。我们有时一疏忽某个酒会断档,这时老板娘会派个人到Tony的店里买酒。Tony总是跟我们开玩笑说你好像在隔壁工作么,不过我现在眼神不好,看不大清,不能肯定。我们就跟他说,我们下班了,准备拿瓶酒回家开party。
Tony几乎天天下班后都来喝几杯。喝bud,有时也喝jack-coke。Tony跟谁都能混熟,我刚到这里的时候,Tony就跟我成了朋友。一天,我又叼着根烟跟一个白妞说着笑话。John坐在Tony边上看球赛。酒吧里从John到酒客,人手一根烟,乌烟瘴气的。Tony回过头跟我说,你有没有听过John以前曾开过一家chicken business。我说没有。Tony跟John说,你给他说说。John呵呵笑着,说他刚到美国的时候在餐馆打工,总想着怎么赚点钱。他发现餐馆对chicken有很大的需求。所以他就买了一辆van,送货上门。John说van里面装了很多chicken。chicken的颜色有黄的,白的,黑的,等各种颜色。有的chicken较肥,但也有瘦的。生意相当火爆。
我也嘿嘿的笑着。边上一个酒客一直听我们说着。然后她不解地问道,难道这些鸡没有褪毛吗?John说餐馆很多生意需要活鸡。Tony也接口道,这就好比虾子,有的有壳有的赤膊。酒客说到,有道理,我长这么大都只看超市的赤膊鸡,还真没看过有毛鸡。
Tony又大大地夸奖了一番John的生意经,否则也不可能有五家餐馆,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