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国庆10月1日那天我正好在波兹坦开会,会后与久违的同事朋友们吃饭聊天,那个热火朝天,连电视都没机会打开。
回来看到有人说,几乎是整个世界在这天都把目光投向了天安门广场。我说,不对啊,至少德国没有。
还看到有人问:北京天安门那种大典模式到底是中国在学朝鲜,还是朝鲜在学中国?有人回答曰:大家都在学德国。我想可能没错,但那是希特勒时期的德国,前东德,前苏联,而不是现在的德国,照现在的德国老人家的说法,那是原始时期的德国。难道我们要学原始时期的德国?当你看到那么多人变成了机器时,是不是觉得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会后我们顺便去了柏林,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随意地逛街。第二天10月3日正好是德国的国庆,又叫“统一日”,今年是两德统一19周年,照例全国放假一天。
与法国的7月14日(1789年革命群众攻占了巴士底狱)、美国的7月4日(1776年发表《独立宣言》)、瑞士的8月1日(1291年缔结永久同盟)和中国的10月1日(1949年党国成立)等不同,10月3日是德国统一步骤终告完成的日子。在这以前的一段时间,会有不少影视节目和“文物古董开放日”等公众活动,介绍德国的历史,反思人民的悲剧,骄傲来之不易的自由。
柏林街头立着柏林墙片段展览,飞快发展的现实已经把国家分裂的那一段历史甩在了后面,现在的人无法想象当年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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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路过时发现勃兰登堡门后在操办大型的国庆音乐节,可能是由美国的可口可乐公司赞助的,老远看到大红的可乐气球在秋风中摇晃。
参观了博物馆后,怀疑全柏林的人都在街上。我们在菩提树大街上一座百年老店里吃了迟到的中饭,然后与拖家带口的柏林人民一起,在街头音乐家们的伴奏下,向勃兰登堡门聚拢。
勃兰登堡门前则是大型的木偶戏表演,在强烈的音乐中艺人们在高架上迅速地提拉或用起重机操纵着巨型木偶和道具,四周人们静静地围观着欣赏,到处是高高举起的照相机,真是人山人海,没法换位置,人们尽情地享受着节日的气氛,附近旅馆等建筑的楼上也满是观众。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地看女木偶终于幸福地投入了男木偶的怀抱,场上掌声响起。音乐结束了,木偶们不动了,不久又听到持续的掌声,原来是艺人们列成单人纵队退场,竟受到如英雄般的待遇。我估计他们的去向可能是那艘停在不远处菩提树大街边的蒸气古董船,但这演的究竟是怎样一出戏,还有待查询。
(查询结果是,为了庆祝德国国庆,法国街头剧团皇家豪华木偶剧团在柏林街头举行演出,木偶像高达15米,演出到10月4日结束。)
那个女木偶头天我们在洪堡大学前的广场上见过,也是围观者甚。女木偶正在午睡,鼾声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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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勃兰登堡门前看主场表演时,有同事的妻子问我,这样要花很多钱啊,好像很不值。
我简单地跟她解释,这是专业的艺术表演,这里演完了,成功的话还可以去其它城市表演,投资是可以收回的。当然我很知趣地没提北京天安门广场阅兵要花去人民多少钱,而且是一次性的。
尽管庆幸自己这次出门穿着皮衣,但到了夜里,冷风还是把我们吹进了屋里。于是我们几个拐进索尼广场的咖啡馆里,凑巧邻桌三位日韩姑娘们长得很亚洲,于是一起用日语叽里呱啦地寒暄,我来一杯热巧克力暖身。
再回到下榻的酒店吃晚饭,酒店免费提供一种特别的鸡尾酒“国旗酒”作为餐后饮品。(注:不能互溶的密度不同的液体能分层,密度小的会浮在上面,密度大的则会沉在下面,有明显的界限。)
我照相时遭到了朋友们的骚扰:这有什么稀奇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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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是不是有一杯的“国旗酒”被偷喝了,三色的边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对了,那天勃兰登堡门附近是交通管制的步行街,车辆无法进入,退场时见到荷枪实弹的军警和岗哨在保卫着人民欢度国庆,还有红十字会的救护车等在待命。听说恐怖分子要在德国发起袭击,但那天在一派祥和的气氛中我竟忘了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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