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兄的文章,常常给我一个感觉:太多洋洋洒洒的高大上的大道理,鲜有具体实际的例子佐证。对于我这样理解能力差的人十分费解。以下面这篇文章为例:
中国人“乐于从众,独立意识比较差。这在创新上是弱点,但在精神上,这可能是优点。因为众是群体,而与群体联系,就必然认同群体规则。——我怎么觉得这点上中国人正相反?中国人其实很不在意群体规则的,只要对自己有利,规则形同虚设。举例:田忌赛马。比赛规则放在那里不去遵守,耍小聪明,还大肆宣传了数千年。如果中国人认同群体规则,今天的法制就不会如此不堪。今天社会上发生的种种刷小聪明破坏规则的事儿,不用赘述。
道德感比较强的的会把个体归属于群体归属于公或者良知道义;而欲望感比较强的则会把个体归属于权威,就是势利眼。这种人需要委身于强权才能找到安全感和成就感,所以他们会竭力攀附----跟权势能攀上关系就要攀上;攀不上的最好也有点儿转弯抹角的关联;转弯抹角也没有关联的就要进行精神攀附---全凭想象跟权势建立联系。这种人对权势大小极为敏感,表现也非常有规律:A. 面对强者摇尾乞怜;B.面对弱者趾高气扬。
我来补充个案例吧:我爸是李刚。攀附在西方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是正因为西方强调个人的独立,不以显摆“我祖上也富过”,“我爸是XX”,那种“委身强权才能找到安全感和成就感”的现象才不普遍。另一个不堪的事实:二战中,中国“委身强权”的汉奸和伪军的数量成为世界之最,叫人汗颜!。攀附权贵,委身强权,溜须拍马不正是“乐于从众,独立意识比较差”的表现吗?号称“个体归属于群体归属于公或者良知道义”的人,不免是有些趋炎附势的。
他们对美国的爱是盲目的。因为他们对中国的恨也是盲目的-----为了恨而恨。这些朋友恨中国有很多名目,比如恨共产,恨文革,恨一党,恨专制,恨不自由。但这些都是借口。
我相信,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哟无缘无故的恨。“爱/恨中国”----“中国”指什么?对于我来说,中国,是我的家乡父老,是我的兄弟姐妹,是我的亲朋好友,是长江、长城、黄山、黄河。我爱我生我养我的每一寸土地。任何的在这片土地上胡作非为,欺凌弱小的人和事曾让我愤慨绝望,渐渐的,也似乎习以为常。现如今,也只剩下无奈了。“中国”在我心中越来越模糊,只剩下一个虚幻的名词,而那山,那水,那人,那情才是我心中永远的“中国” 我爱你,中国!
对“文革”对“专制”的痛恨绝不是“恨中国”的借口。这不是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可以定性的,这样指责没有合乎逻辑的分析推理是非常武断不负责任的。
如果纯粹是爱自由,爱独立,爱民主,爱美国,则一定会像真正的美国人一样,独立思考,独立判断,客观分析,实事求是。如果归属于终极价值,那么这个人一定比较客观;如果归属于权势,那么这个人一定盲目的恨盲目的爱。反过来,如果一个盲目的爱盲目的恨,那么他的精神归属一定出了问题。——是的,我们都要努力像“真正的美国人”那样,独立的思考,独立的判断,客观,实事求是。
路漫漫。
××××××××××××××××××
现在常有人骂议员,说他们收贿,无特操,趋炎附势,自私自利,但大多数的国民,岂非正是如此的么?——鲁迅 《通讯》三月三十一日
孔子之徒为儒,墨子之徒为侠。“儒者,柔也”,当然不会危险的。惟侠老实,所以墨者的末流,至于以“死”为终极的目的。到后来,真老实的逐渐死完,止留下取巧的侠,汉的大侠,就已和公侯权贵相馈赠,以备危急时来作护符之用了。——鲁迅《流氓的变迁》
青年之遭惨遇,我已目睹数次,真是无话可说,那结果,是反使有一些人可以邀功,一面又向外夸称“民气”。当局是向来媚于权贵的——鲁迅 19351219②致曹靖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