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原问题:
“當年習一上臺就表現出熱衷於思想控制。然而,時代環境全然不同了,無論從何角度,思想控制都無必要,也不可能最终成功。那他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呢?説是"邪",却像是個忠厚人。説是出於''愚",那又怎么可能登上最高位置。現在搞的個人崇拜也給人很搞笑的感受。”
小谢的“驢大師”看上去就是比“驴大师”要尊严得多,所以我乐得屁颠颠地来回答。但是不先挑出你一点小毛病,显不出大师尊严。我想你该问的是“言论控制”。你坐在马桶上谁管得着你想什么?再说,习近平连自己的思想都控制不了,他每推荐三本书,其中必定有两本是价值观互相冲突的。如果你一定要问思想控制,你自己已经回答了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认定习近平及其班子的智商都比我们低得多。那就别往下看了,晚上多喝几杯窃喜一下就够了。
言论自由,不是天赋人权。人类远祖话都说不全,有个屁的自由。如果要分析问题,第一件事就是避免任何道德评判,或价值判断,要专注于事实判断。什么自由、民主、专制、独裁、纳粹、人民、选举、女王等,都是名词。你一旦将任何一个开始当形容词用,思想就终止了。言论自由是好的,就是好,很好,非常好,好极了。。。有什么差别呢?有什么必要继续讨论下去呢?
言论肯定都是好的,否则哪来言论自由就是好?当然我的言论除外。言论自由鼓吹者们肯定支持言论自由的言论是好的,不支持的是反动的。最坏最坏的,就是像驴大师这样不跟着高呼“言论自由就是好”,又不公开支持“言论自由就是坏”的人。破坏言论自由的最大的罪魁祸首不是习近平,就是驴大师。我认了,你们也可不必继续看下去了,何必自寻烦恼。
中国历史上言论自由的案例很早,就是著名的“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今天这个例子拿来一用就是周厉王监视人民,直接将“国人”替换为“人民”。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国人是姬姓宗室旁室,有议政权有潜资格执政的。群氓说什么根本没人在乎。更何况出了这个“国”门,野人讲的话周厉王和国人们都听不懂。与“人民”何干?今天中国依然如此,只有那些有了话语权却被限制了通过话语权扩大影响力,或者试图通过话语权而掌握实际政治权力的阶层,最高呼要求“言论自由”。普通百姓,除了觉得不能将“x你妈x”挂在嘴边不方便外,没什么大了不得的。
搞言论控制,是个政府维持稳定的必要措施。是一个在技术上的可能性与投入产出性价比问题。中共在言论控制上一直很成功,不是习首创。你觉得习加强了控制,我估计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互联网的兴起,对言论控制提出了新挑战,所以不得不加大技术资金和人力的投入。其二是习的位置不稳牢,控制言论成了他面临的挑战之一。普通人民其实本来与什么“言论自由”无关,但“人民”或“民意”都是现代政府的借口。习的党内对手们会将一些言论说成是“民意”,对习发难。习的党内同盟者也会将此作为对习的考验。其实中国的媒体舆论都是中共严密控制的。如果连言论控制都做不好,说明习对政权的控制力不够。会引发习的同盟们观望怀疑甚至背叛。
对言论的控制是政府的必要功能,不以制度不同为转移。美国的言论自由,起源于“贵族”共和时期,但后来面临原来没有言论影响的平民黑奴等加入,就成了大问题。美国采取的手段是驯化通过资本控制等,两党各自驯化一批主流媒体,满足既能保证两党竞选表演又能保证主流意识形态正确性。但一样要通过关键“敏感词”过滤:比如纳粹、社会主义、种族、仇恨、恐怖主义、肤色、性别等。但是,美国同样面临新技术环境中社交媒体失控问题。Facebook与政府之间,大麻烦就是政府要求扎克伯格控制,但政府不愿意承担相应的技术和经济巨大支出。但最近这些社交媒体还是应政府要求一夜之间就删除了数以万计的疑似“中国政府操控”的发表政治不正确言论的账户。我预言美国政府会越来越像中国政府,这是大势所趋。
习近平搞“个人崇拜”,就当是闹着玩也好,当作中国领导人的计划内福利也好。我觉得就是制造舆论环境,用“主流声音”压倒其它声音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