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说说“暴力”的问题

有必要说说“暴力”的问题了 

 

恶的本质是理性的不足被恶蒙蔽的人是最可怜的所以耶稣说饶恕他们吧 

道德人士也一直在贬低暴力,就是说到马克思,也忍不住要追究其暴力问题。再远近一点,文革,十月革命,巴黎公社就不说了,统统都是暴力的代名词。 

对于理性世界来说,自然性本身就充满了暴力,人如果屈服于内心无法抑制的冲动,就可能重新为暴力所掌握人类虽然建立了一个理性的世界,但还是涌动着暴力的暗流,在自然界和人心之中永远存在有一种骚动,人类只能是部分地服从于秩序。所以,监狱永远是人满为患,暴力并不稀罕,也很正常。 

然而,为什么人类存在杀人的禁忌,却并不反对战争?暴力是一种物理形式,还是暴力并不在于形式?如果暴力作为恶,非暴力是否代表了一种理性的崇高呢?

有一个具有真理性的论点是说:禁忌的存在就是为了被违反”。如果理解了禁忌对理性逻辑的无动于衷,也就必须思考“非暴力”的非理性性质。 战争是一种有组织的理性行为,它是暴力,但是一种有理性的暴力。由此,暴力被戴上了一种在它被禁止之前所没有的特殊光环:“暴力”之所以经常的得到允许,甚至被规定,就是因为如果没有这种有序的暴力,世界就会回到动物性的无序暴力。是有组织的暴力和禁忌共同塑造了人类的理性社会。那些经常地、有规律地发生的“暴力行为”并不是在毁灭暴力禁忌的稳定性,它就如爆炸之于压缩,暴力是给无限膨胀的熵能量戴上了一圈“耗散”的光环。

事实上,有组织的暴力,可能并不具有暴力的形式,它只是一种理性的建构,但可以完成暴力的全部功能。

如果有一种强势在威胁我,要剥削我的劳动,要剥夺我劳动的权力让我一无所有,或要夺走我钟爱的女人,或住所。但是,如果我不再眷恋财物,不再介意我的自身,如果我已经扼杀了我内心对心爱女子的情感,我也不在意露宿街头。那么,也就无法强迫我屈从它的意志了,因为我所剩下的,已经不是恐惧,或欲望所能左右的东西。如此一来,我作了一种完美的战略性撤退,退入了一个内在世界,我的“物自身”(noumenal self)。如此,外界的邪恶意图,都已无由触及。我已经退隐到我的内心,惟有在那里,我才是安全的。这就是禁欲主义者、寂静主义者、斯多噶学派、佛门圣徒、以及各种教徒,或非教徒所一惯使用的“自我解脱”(selfemancipation)之途。他们逃离了世界,逃开了社会与舆论的枷锁,其方法是某种深思熟虑后的“自我转变”(selftransformation)。这一转变使他们能不再介意那些世俗的价值,独立的自处于一种安全的崇高形式。

当外在世界变成格外贫瘠、残酷或不义时,就逃人真我的内在堡垒,这种“理性圣徒”式的“内在移民”(inner emigration),坦率说来,其效果就如某种强势或“隐形的说服者”(hidden Persuader)让他的子民丧失了原有的期望,通过将一种给予的生活方式进行“内化”(internalize)而得到“解放”。正如哲学家伊比克底特斯 Epictetus)比他的主人感到更自由,据说这位有名的好人,道德人士,非暴力主义者,在受拷刑的时候也觉得快乐。但是,伊比克底特斯所创造出来的哲学,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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