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其中对知识分子的批评和一些问题的论述的确很有道理。比如对什么是大众化和宗派主义的论述,以及提高与普及的关系问题等。
毛当时是以阶级斗争的观点来论述文艺理论,当然这个观点在现在看来是偏颇的,但当时却是和中共的意识形态一致的。另外,在革命战争年代,这个论述对动员、改造和统合文化力量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也的确改变了解放区的文化面貌,一扫旧时代那些颓废、消极、悲观的情绪。如果没有毛的这个讲话,就不会有诸如《南泥湾》、《解放区的天》这样众多的用群众化语言写就的充满乐观主义情绪的歌曲。试想,如果在延安的文学家还是写张爱玲和周作人那样的文章,唱那些哼哼唧唧的歌曲,中共革命如何能够成功,文学艺术又如何能够成为动员广大群众的力量。我甚至觉得,国民党之所以失败,和他们那温软萎靡的文化有很大关系。毛讲这个话的时候是在革命战争年代,一切工作的中心都是为了夺取革命的胜利,通过对文学艺术的革命化改造从而达到整个中共精神面貌的改造对一个靠信仰凝结的党是十分重要的。
当然,建国后依然过分强调阶级斗争就走到极左的一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格瓦拉那样一辈子只想革命,不想过小资生活的。文革中用政治正确来管理文艺创作的思维当然是要批判的,但也不能因此就认为这个讲话完全没有道理。一码是一码。中共刚建国时的政治思想就是强调无产阶级专政,没有这个讲话也一样会限制言论自由,甚至会更厉害。毛是一个革命者,而且不仅是一个仅依靠枪杆子的革命者,他还是一个非常在意笔杆子的革命者,而且还是一个想创造一个革命的、先进的大众文化的革命者。如果不论意识形态的正确与否,单纯从艺术性上来说,毛时代的很多文艺作品在艺术上都是上乘的,比如:大型舞台史诗《东方红》、歌剧《江姐》、电影《南征北战》、《冰山上的来客》等,甚至八个样板戏的艺术水准也是一流的。这可不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某些持右派观点的内行人也是如此认为的。
我说这些,不是想说毛时代的文学艺术有多么繁荣,也不是要坚持毛的文艺路线,而是想将毛的文艺思想当作一个革命时代的产物来看,一个可以让我们从不同立场和角度去思考文学艺术的一个参照。
有时我就想,在现在这个只为自己写作和只为钱写作的时代,其实倒很有必要读一读毛的这个讲话,至少它也是一种另类文艺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