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国远远离开这节车厢,静静的站立在那节和餐车车厢连接的冰冷的出口处,对着冰天雪地的车窗外面,他的心也如同千里冰封。
怎么会这么怯懦!懦弱!懦夫。Coward!
任中国自责着自己,同时也终于明白了他自己在她面前真的永远只是个平庸的男孩。即便现在上了大学,这种心理也依然没有任何进化。
竟然还是卑微到了正面地连个招呼都不敢打。
车窗外面远处人家微弱的红红点点在冷清地晃动,途经站台上的晕晕黄黄的灯光如流星般一闪划过,留下亮晶晶的余晖。
任中国的大脑犹如冻僵了一样,长时间没有任何想法,也几乎停止了思维。只是在大脑皮层,随同着眼里的余晖留下的一道道的光痕。
他的四肢被过道的风吹得干涩冰冷,麻木到几乎无法移动。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有谁来告诉我。
真的要等到去了南方?在终点站吗?还有机会吗?
过了许久许久,外面有了微薄的晨曦,星星不再闪亮,远处的山峰上的白皑皑的连绵起伏的雪景也隐隐可见。
任中国一点点地挪回去的时候,看到刚才的那个女孩已经没有站在过道上。她半趴在车厢的小桌上,下面垫着一本薄薄的诗集。任中国看到她衣着如此的单薄,他的心如针刺般隐隐的疼痛。
他想起来几年前的冬天,那时候她穿的也是这样的少。如果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还象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该有多好啊。可是现在的他只敢这样偷偷地瞥一眼,只能这样悄悄地溜回去。
赵辉煌和他的同伴两个人头靠着头歪倒着,一起身上盖着军大衣。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
回到座位后的任中国象痴魔了一样,对着虚空的列车车窗的玻璃怔怔发呆。
主啊,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改变,我一定会努力。
他坐在冰冷霜冻的车厢里,干吧吧地发出期翼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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