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一个小心烧错了坟,很不幸的是被鬼缠上后,不得不穿越进了。。。。
*****某鬼语录*****
当某人把某鬼,装在垃圾袋里扔出去时,某鬼很鄙夷的暗爽“鬼是识路的,你扔不掉我的。。。。”
当某人谴责某鬼人性泯灭得太快时,某鬼很认真的瓣了会手指后“我活了三百九十九年,死了四百年,应该是鬼性比人性强。。。。”
当某人拒绝带某鬼出门时,某鬼很幽怨叹息“我太孤独了,太寂寞了,应该找个找个鬼伴回来陪我解闷。。。。”
当某人和某鬼抢电视看怒骂某鬼太把自己当人物时,某鬼很一本正经的数落着“老把我当人看,我都不把自己当人看。。。。”
当某人终于为某鬼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动时,某鬼大笑三声“不用感动,我从你身上多吸点血就补回来了。。。。”
当某人很怀疑某鬼的话时,某鬼竖三指对天“我以人格作担保。。。。”
当某人在清晨的枕头边发现某鬼时,某鬼可怜兮兮辩解“我只是很怀念做人的感觉,温故一下而已。。。。”
烧错坟,遇到鬼 作者:余暖人生
卷一:与鬼共谋
1.大闹退场
发完工资的第二天,一大早,主任把希棋叫进办公室。
“希棋,坐,坐,坐。”主任忙招呼希棋。态度让希棋有点摸不着头脑,平时都是希棋的叫,今天这么亲切?小声嘀咕“是不是吃错药了?”
“希棋,坐呀。”主任见希棋还愣愣的忤在原地再次出声道。
“不用了,主任,我站着就好,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好了。”希棋脸上堆起笑说。
“希棋呀,你在公司做了三年,工作上是勤勤恳恳,尽职尽责,为人随和,深得公司的同事的喜爱,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主任脸上的笑容相当温和,以往透着凌厉目光的眼睛此刻竟然透着慈善。慈善?希棋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昨天晚上上网上到太晚了,出现眼花症状也是正常的。眨了眨几下眼睛再看主任,没错,就是慈善。
“谢谢主任的夸奖,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的。”希棋收起笑一脸平静道。其实心里早已乐得开了几朵小红花,没想到这以严厉出名的主任也会当面夸奖我,希棋心里拼命的告诫自己,老师说胜不骄,要经得起表扬。心里反复的念叨这两句话。
主任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个信封,推到站在办公桌前的希棋前面“希棋呀,你对公司所做的贡献,公司是知道的,这是公司对你的一点小小意思的嘉奖,收下吧。”主任此刻肥嘟的脸在希棋的眼里立马换上了古天乐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主任,这,我。。”希棋原本努力的平静的脸还是破功了,看到信封嘴都裂到耳朵背后去了。伸出手把信封紧紧的抓在手里。“主任,谢谢你。”希棋充满真诚和感激的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主任我先出去了做事。”
“等下,希棋。”主任出声叫住走到门边手正把在门上的希棋。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温和,略略有些沉重。
“主任,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希棋又折回到办公桌前。
“希棋,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这公司最近少了很多出口订单,公司财务出现了问题,经公司董事会决定,决定裁员,那个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主任的话让希棋中呆住了。难怪主任突然一下变得如此和善,原来如此。
“这么说我被裁了?这个所谓的奖金就是我的裁员费了?”希棋拿起手时的信封直直的盯着主任说。
“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棋,公司只要渡过这个难关,到时候还会再招人的,你要是到时候要是还想回公司,公司会优先录取的。”主任站起来拍拍希棋的肩膀说。
希棋沮丧着一张脸,回到办公室坐在座位上,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心情糟到极点。在这个地方呆了三年,没想到说裁员就裁员,连一点风声也没有。
“小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刚才主任叫你进去做什么了?清理东西做什么?”邻坐的红姐噼哩叭啦的问了一大串。
“红姐,我。。被裁员了。”希棋原本一直努力隐忍的眼泪,被红姐一问,心里的委屈和无助马上就泛滥了,于是泪水成灾了。
“没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不定下个工作会更好的。”红姐抱着希棋的肩膀努力的安慰着。
“说得好呀,红姐,相信这话马上就会应验到你身上了,主任找你呢。呵呵。”一个嗲嗲的女人声传来。高跟鞋踩得蹬蹬响。浓郁刺鼻的香水味。
希棋一听一闻马上就知道这是谁了。马上止住泪水。“你神气什么?马上就会轮到你了。”厌恶的看了一眼刚坐下抠指甲的张菲菲大声说。
希棋拍了拍一脸玄然欲泣表情红姐的肩膀,算是无声的安慰。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被开,希棋的心里突然舒坦了一些。人就是这样,倒霉的时候希望大家都倒霉,幸运的时候却又只希望自己一个人幸运。红姐一副上断头台的样子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不好意思,主任说我呀有能力有担当,公司是不会放弃我这种人才的。”张菲菲朝指甲上轻呵一口气。
希棋翻翻白眼,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哎,像你这种尊容呀,以后找别的工作怕是比较难喽,不过,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就找个像大刘那样的人结婚应该还是不难的,现在男人少了,女人其实不愁嫁的。”张菲菲越说越起劲。大刘是公司一个又矮又小又丑,半天坑不出一句话的一个大龄未婚男。
希棋半天没吭声,原来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她又坐回了去,掏出手机连到电脑上,敲打了一阵,然后站起来。
“张菲菲,你说完了吧。现在换我说如何?”希棋声音放得很轻,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张菲菲。
“你张菲菲呢,公司公认的大美女嘛,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谁都知道你想进入某家公司容易的很,只要下面穿短点,上面穿低点就行了,不,我说的不对,应该是什么都不穿,两腿一张,还怕工作不来?”希棋的声音不小,她这一说办公室里的人全部站在过道上窃窃私语。
张菲菲脸都气绿了,手指抖得厉害的指着希棋的脸站起来“希棋,你含血喷人,我要告你诽谤,你自己被男人甩了就这样说我,你什么居心,大家评评理。”
希棋一掌挥开张菲菲的手指,深呼了几口气,突然微笑起来“我有没有含血喷人,有没有诽谤相信大家马上就会知道了。”
抱起纸箱子往外走,张菲菲一把拉住希棋气急败坏朝希棋大声吼起来“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比希棋高了半个头的身材,踮起脚,几乎把整个胸脯挤到希棋的脸上去了,希棋的视线落在张菲菲呼之欲出的胸脯上三秒钟后,把纸箱往地上重重的一扔。
“怎么了?想打架呀?”张菲菲身子一挺一挺的撞着希棋,希棋被连带着逼退了。张菲菲有着泼妇跟人打争吵赢了之后的得意洋洋和嚣张。
希棋突然笑了起来,双手一伸,轻声道“我让你做女人挺好!”
周围一片因过于惊诧而倒吸空气的声音。整齐划一。
原来希棋竟然双手抓住了张菲菲伟大傲人,白嫩圆鼓的胸部,胸部拉得长长的。张菲菲低头看着希棋的手,三秒钟后暴出一声尖叫会“啊!!!!!!”分贝高达二百。所有人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一向在公司温温文文的希棋竟然干出这种孟浪的事。
希棋双手一松,张菲菲的胸部像是一根弹簧一样,被拉长的弹簧突然松手会出现什么情况?张菲菲的整个身体很没意外的被弹退了两步,胸部还在一颤一颤的,像两只蹦达的小白兔一样。
张菲菲指着希棋“你。。。你。。。”颤声你了几下之后,拨开人群掩面冲了出去。
公司其他办公室的人也全部跑了过来,连同经理,主任。
“希棋你这是在做什么?”主任大喝一声。
希棋冷哼一声抱起箱子,往外走,主任挡住希棋的去路“你必须为你今天所做的行为做出检讨。不然你今天别想离开公司。”主任一脸悍卫正气的语气和样子,让希棋觉得无比恶心。
希棋用纸箱把主任肥肥的身上一撞,主任被撞到一边去了。
“你和张菲菲就是一对狗男女!恶!”希棋作了个呕吐的动作。
公司的同事自动为希棋让开了一道条,希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住转过身“同事们这出场戏呢算是落幕了,没什么可看的了,不过呢,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你们上公司的内部网站看下就知道了。大大惊喜哦,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希棋面带微笑朝大家微微躬了下身,转身大步离开。
下了公司的大楼,希棋长长的吁了口气,之前一直坚持的坚强,此刻在脸上只有厚重的落寞。抱着纸箱往家走,所谓的家就是自己在这个城市租的一个小单房。家离公司不远。走路只要半小时。
希棋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温和的。在公司部门里张菲菲和希棋是部门助理,部门助理的意思就是几乎整个部门打杂的事都归他们两个做了。
张菲菲对工作上的事完全一窍不通,在公司里又非常懒散。最重要的是经常对希棋颐指气使的,当时希棋还在想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公司。希棋向主任反应过,可主任总说同事间要和睦相助,团结一气什么的。
后来有次晚上希棋留在公司加班,部门的影印机坏了,公司的客户又急着要一份资料,希棋只得从自己拿自己的数码相机把资料拍下来,希棋的数码相机是全自动拍照的,当时恰好希棋没有关数码相机,又把数码相机搁在影印机上,影印机又恰好对着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和张菲菲偷情完毕衣衫不整的相拥着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样子全部拍了下来。希棋原来想删掉,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后来一想张菲菲气人的行为,希棋就把相片全留了下来。没想到会有今天。
希棋为人随和,但是不代表可以让别人随便欺侮,别人若敬一尺,希棋会还两尺,但若踩在她的头上,她也不会闷不吭声让人踩到底,今天的张菲菲事件就是最好的写照,之前希棋因为还顾着这份工作对张菲菲有所忍让,如今被裁员了,希棋好好的出了口气恶气,只是希棋的心却并没有应有的喜悦,张菲菲那句你“。。。自己被男人甩了就这样说我。。。”算是彻底踩到希棋的痛处了。
2.诡异的烧坟夜
希棋回到家。把手机一关,蒙头在床上躺了下去。一直睡到傍晚,被饿醒了。呆呆的坐在床上,墙上的闹钟在滴达滴达的声音加上房顶上的吊扇扑扑转动的声音,让冷清的房间更添一份孤寂。闹钟旁挂着一张大大的相框,相片的主角是一个有着有如冬日暖阳般笑容的男人。
“你还记得那些说过的话吗?你一定不记得了,可是我还记得。”希棋喃喃对着墙壁道。
拿起包包下楼。老旧的房屋,驳落的墙灰,昏暗狭小的楼梯。这些都在彰显着这座房子的悠久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解放前。房子的年龄可以和希棋故去的爷爷有得一比了。
很难想像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古董级别的房子存在。灯红酒绿,高楼林立,五光十色的城市背面就是这样的灰暗破旧肮脏的弄子。
人何其不是,衣着亮丽的表面,谁知道笼罩在光鲜的表面又有着什么样龌龊恶臭的内心?是城市造就了这样的人?还是人赐予了城市这样的特色?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这些存在的破房子有损整个城市的国际声誉,但是在希棋的心里,至少她是感激这个事实存在的,因为它的破旧决定它的低廉。希棋的工资不高,还要寄些回去给家里,还要养活自己,在这个城市打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对于希棋这种平凡女而言更是。没有傲人的外表,没有高学历,虽然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在这个城市站住角,但只是养活自己而已。
从弄子里出来右拐是一排的夜宵摊。买了两瓶啤酒,要了两盘小菜,坐在塑料小板凳慢慢的吃喝起来。两瓶啤酒下肚,希棋甩了下有些昏沉的头,站起来努力稳好自己有些摇摆的身体。夜宵摊的正对面是一家便利店,希棋歪进便利店里。
“给我拿两瓶珠江啤酒。”希棋打了个酒嗝朝营业说道。
伸手把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放到收银台上。散钱,手机,唇膏。。。
“一共是五块八毛钱。”收营员微笑着说。
递了张十块给收银员。抓起台面上的东西往口袋里放。
“是我勇敢太多,决定为你一个人而活。。。。”手机响了,号码是家里的。按下接听键走出便利店。
“希棋呀,快国庆了,你带小马给我们看看,要不把你们的事定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你姨家的西西都要生小孩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还在飘着。。。。”
“妈,我正忙着加班呢,过两天我给你打回去咱们再说,先挂了啊。”希棋情绪有些低落的说完就把手机收了线。
喝酒的情绪没有了。希棋又折回店里,拿了瓶二锅头。付钱后连同之前的两瓶啤洒一起拎着出了便利店。
再在夜摊上买了两个鸡翅用袋子装好。又拐回弄子里。弄子里有家香烛铺子,里面坐着一个老人,希棋每天上下班都要从他铺子经过,可是希棋从没看清过他的长相,老人永远是穿着一件长长的灰灰的道袍,佝偻着身体低着头默默做着手里的活。
“我要三根红烛,三根香,再拿些香纸。”希棋停在老人的香火铺子前。向老人道。
铺子里的电灯看起来非常幽暗,灯泡的功率估计是五瓦的。风吹来,灯泡左右晃动,整个房间感觉随着飘动的灯光而四处幽移起来。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本店不卖香火给你。”老人停下手里的活慢慢的开口道。这是希棋第一次听到老人的声音。暗哑沧桑的声音,像是从远古时期传来的一般。
“不卖算了,我去别家,搞得神秘兮兮的。神棍。”希棋喝了酒以后脑子就开始不太清最后大声骂了句就走。
“姑娘你若不听老朽之言,定是惹祸上身。”老人说完干枯的双手又开始折腾着手里织到一半的小纸人。
“脑子不清不楚的,我是无神论者,无神论!”希棋扶着墙边走边道。脚步有些趔趄向另一家香火店走去。
希棋离开后,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老人突然抬起头,这是一张没有肉的脸,沟壑交错面皮像是老树的皮,松松的耷在面上。高耸的颧骨,活脱脱的一副木乃伊。老人被掉下来的眼皮遮挡住的眼睛,此刻眼皮奇异的回拢到了眼睛,浑混的眼珠望向希棋离去方向半晌悠悠的开了句口“一切都是定数,定数。”
希棋在另一家香火买齐了所有的东西。
向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
上了七路车。希棋把有些昏忽忽的头靠在椅背上,微颠的的车速让希棋睡了过去。
“西陵园到了。”公车的广播把希棋惊醒过来,提着东西恍恍惚惚的下了公交。
公交站台的前面就是西陵园。路边的灯光把希棋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和路边斑驳的树影交错在一块。
到了西陵园的大门处。铁门的正上方挂了一个偌大画着八卦图的镜子。
“小姐,这么晚了,你这是?”守陵园的老头有些狐疑的看着希棋手里的东西说。估计没见过这么晚提东西上陵园来的。
“今天是一故人的祭日,特来拜祭,下班晚了点才不得已现在来。”希棋软软的靠的守园处的门边道。
“小姐,你没事吧?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这黑灯瞎火的,这要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老头看着有些微醉的希棋,欲言又止。
“大爷,你要是手电就借我一支,我一会就回来,我是神仙转世,鬼呀上不了我的身的,呵呵。。”希棋笑呵呵的道,说带符也是为了避免老头再追问下去。
老头摇了摇头。递给希棋一支手电。希棋朝陵园里面走。
“等等,小姐,这个你带着,晚上阴气重。”在希棋走出三米远的时候,看门的老头突然追了上来塞了一个东西放进希棋的手里。
希棋拿电筒照了下,是一张叠成三角黄色的小包,上面画着一些波浪线条一样的字,是符。
“谢谢你,大爷。”希棋手一握,道过谢之后继续往前走。
希棋要去的地方是在陵园的西边,希棋的方向感很差,她其实是分不太清四个方位,陵园有三条小道,希棋记得最边上那条道第二十三个墓冢就是她要找的。
希棋站在三条道的中间,雾气浓重,伴着阵阵的阴风,偶尔还有几声像是乌鸦的叫声,要是一般人早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希棋这会是酒尚未醒,壮胆了。
手电的光只能穿透两到三米远的地。“一,二,三。这边。”希棋手指着三条道数落着。
希棋往右边的第三条道走了过去,刚走了几步,手里的手电突然熄了,“怎么回事?”希棋拍了拍手电,有些懊恼。
手电拍了几次还是没反应,希棋把手电往地上一扔,连同手里的符一起扔了下去,手电重重的砸到石板上,一束光亮起,砸在地上的手电竟然又亮了,希棋弯腰下去捡手电,手电的光正好射在墓冢墓碑上。马光华三字霍然印入希棋的眼帘。
希棋捡起手电站起身,心里暗忖“我明明只走了几步路,怎么现在是这呢?”
希棋又看了墓碑旁边的编号,正是朱红色的二十三号三个字。看来没错。
希棋放下东西,斜靠着墓碑坐了下来。把红烛点上,香也点上,插在墓碑前纸灰锰里。红黄的烛光印照着希棋的有些微红的脸庞。把啤酒瓶打开。二锅头也打开。把塑料袋里的鸡翅也打开。
用二锅头的铁盖子倒了满满的一盖子酒往坟墓前慢慢从左往右倒过了过去“今天是你的祭日也是你的生日还是我们的纪念日,我来看你了。这是你喜欢喝的二锅头,还有你喜欢的鸡翅,吃吧,我陪你。”希棋有些意兴阑珊边说边往嘴里送啤酒。喝一口又抓起一只鸡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这有两只,你吃一只,这只归我。”
喝下大半瓶啤酒后,希棋又往坟前倒了一盖子二锅头。
“你还记得那个张菲菲吗?我今天让她出了大糗了,呵呵,反正我也不在那家公司干了,管她呢,唔,我被裁员了,主任说是因为经济危机,不过张菲菲因为和主任的关系匪浅还留在公司,我妈打电话让我带你回去,他们想见你。呵呵,很好笑吧。来,再干一杯。”希棋呵呵的笑起来,眼里泪花开始闪烁。这样的晚上,这样的地方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空了一个啤酒瓶,希棋再次往坟前倒了一盖子酒。
“对了,呃。。”打了一个酒嗝的希棋停了下又继续说“那个女孩结婚了,可能她忘记你了,不过也没什么,你死了还能要求别人一直等着你吗?不能的。只是当初你为什么还要来追我呢?你知不知道你害了三个人啊,害了你自己,害了她,也害了我。呜 呜 。。。”希棋突然呜呜的哭起来。
拿出香纸在香烛上点起来,边烧边哭边掉泪的。幽幽的哭泣声在这满是墓地的陵园里,凄怨的让人[害怕。
希棋和马光华的故事老套得电视里演过了千百遍了,某天希棋发现了马光华和某个第三者抱在一起,希棋上前很老套给马光华甩了一巴掌,然后很老套的跑离,接着马光华又很老套的放开怀里的第三者去追希棋。
希棋跑到马路中间,来了一辆大货车,被吓呆在原地,千钧一发的瞬间追上来的马光华推开了希棋,结果毫无意外的就是马光华躺在这里,希棋安然无恙的活着。那个第三者因为马光华的死自杀过几次。后来终于又遇到另一个真命天子,结婚。整整一出狗血剧。
烧完手里的香纸,希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的墓上都长草了,看来除了我呀没人来看看你,我给你把草拔了。上次来还没长,这草长得到是挺快的。”
希棋右手刚握上长出来的草,用力一拔,杂草被连根拔了出来。一声哐当声,拔出来的杂草好像连带出了什么铁器之类的东西。手心一阵疼痛,好像被杂草的叶子刮到手了。来不及看,希棋拿了根红烛照在地上找起来,墓碑二十三号边静静的躺着一块巴掌大铁片一样的东西。希棋用左手捡起来,沉甸甸的有些压手,用烛光一照,发现此东西乌黑发亮。冰凉冰凉的。
右手被刮伤的手心流出来的血滴在似铁片的东西上,像是被人吃进肚里一样,没落不见,希棋用左手一摸,发现铁片干干的根本没有一点湿意,希棋原本醉得半胡的脑袋此刻被吓醒了,慌张的把手里的铁片扔了。弯腰去拿手电,却发现墓碑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木头无字碑。更加让诡异的是整个石坟竟然成了一座土坟。上面杂草丛生,随着风声沙沙作响。
希棋抓起手电就转身跑起来,突然手心一重,用手电一照,却发现那块被她扔掉的铁片正紧紧的吸附住她受用力的手心。希棋大惊,用力想甩开铁片,可铁片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盘在希棋的手心里。
3.阴灵不散
希棋的手像是磁石,铁片紧紧吸附住了希棋的手心。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本店不卖香火给你。”。。。。。
“小姐,你没事吧?这么晚了还是别去了,这黑灯瞎火的,这要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想起两位老人说的话,希棋才真正理解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千古名言的真谛性。
此时希棋酒不仅是全醒了,冷汗把身上的水分都出干了。只是出干水还是小事,怕是血都没有了!
希棋发现自己的手臂开始麻痛起来,全身的血液全部开始向着被铁片吸住的右手臂而去。这块铁片像是一个巨型的蚂蟥,不断吸食着希棋身上的血液,希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皮肤开始萎缩起来,皮肤像是有些脱水的白菜一样。
脑子一轰,希棋也顾不得去甩这下铁片。
“啊!”一声尖叫,惊得墓地里的老鼠四处乱窜。拔腿就往陵园的外边跑去。右手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了。
希棋的这一声尖叫早就把下面守陵园的看门老头给惊扰到了,这老头刚才还在担心希棋一个小姑娘家这么晚一个跑到偌大的一个死人聚集的地方来,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会这声尖叫让老头的心砰砰的加速跳动起来。像是高性能的弹簧一样,弹跳得特别厉害。
老头赶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符紧紧抓住手中,口里还阿弥陀佛的说个不停。
希棋冲到大门口,死门敲着老头的铁门。“开门,快开门。。。”喘着粗气的声音。
老头哪里敢开门,哆哆嗦嗦的在房子里阿门上帝佛祖全都数到了。连十字架也拿在手里。
希棋移到玻璃窗户上,拍拍了两下,老头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窗户外的希棋,希棋举起手里的手电,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思是告诉老头没事,来还手电。
希棋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是和身体剥离了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还有手的存在。但是又不敢看手上的东西。
老头才慢腾腾的才把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希棋一个猫步就冲了上去,撞了进去。一把抢过老头高举的十字架,这下可把老头结结实实的吓到了,连连后退,抡起床边的一把铁锹就对着希棋
“你是人是鬼?别过来,不然我。。。我。。杀了你!”老头边咽口水边神情紧张的道。
希棋哪里管得了老头说的话,拿着十字架就往右手手心里扎。结果发现手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铁片,连个伤口也没有,皮肤也好好的,跟白天一样好好的。
“你是人是鬼?”那老头还拿着铁锹保持一开始的那个姿势,太久了,结果有些步履不稳,差点倒在一边,稳住身体又慌张的质问着希棋。
“我是人,大爷,你先放下铁锹,你眼睛没问题吧,认得这是几吗?”希棋的心落了一半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在老头面前晃动。
“一。”老头随着希棋手指晃动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梦幻般的道。
“看来没糊涂,那你再看我的手心有伤吗?皮肤水润吗?”希棋伸出右手手心小心的问着老头。
“咳,你个小姑娘敢情是来吓唬我老人家的呀,你手好得很什么也没有,去去,被你吓死了,你快回去吧,再晚就没有公交车了。”老头挥挥手,收起铁锹瘫坐在床上。
希棋把手电放下,“谢谢大爷,我回去了。”抚了下自己的胸口往门外走。
“等等。”老头站起来突然暴叫一声。
希棋刚刚完全落下去的心差点没让这声暴叫给震破了。
老头一个箭步冲到希棋前面严肃道“刚才那声尖叫是你叫的?”
希棋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你可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头后退一步。
希棋又点点头,看了下自己的完好的手心又摇摇头。她不敢确定开始所看到的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酒的原故所产生的幻觉。
“到底是有还是没呀?估计你喝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了,快快回去。”老头经过希棋的身边退到房里。
“大爷,你还有那符吗?你给我的那张我掉了,你再给一张。”希棋想了下又调过身体朝老头问道。
老头又给了希棋一张符。希棋右手攥紧符往陵园下面的公交站台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到了晚上气温稍稍有些低,还是希棋开始因为吓得出了冷汗的缘故,希棋总觉得背后冷嗖嗖的。裹了裹身上的单衣,加快向站台走去的步伐。
赶上了末班公车。
上了公车,车里只有三个人,空荡荡的车厢。希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晚上受的惊吓太大,希棋在车里睡着了。距目的站还有一站的时候希棋醒了过来,原本还感觉有些疲倦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玻璃上印着一张微笑的脸,希棋偏了下头,以为是旁边坐着的人,却发现旁边的座位是空的,整个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腾的一下坐直,希棋睁开大眼眸再看玻璃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怎么今天这么多幻觉呀,是不是我因为丢了工作出现精神上的某种忧虑?希棋如是猜想着自己今天发生的事。真是流年不利。
车子到站。下了公车,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一袋方便面往家走。
经过老人的香火铺时,店里传来微弱的光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关门?平时这老人一到晚上8点半就准时关门,希棋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是23点23分23秒,这三个23号又让希棋想到墓碑上朱红色的二十三号。手一抖合上手机,甩甩头,禁止自己再去想这些事情。
老人没有做货,低着头坐在木凳上,一动也不动,长长的头发遮挡住了五官和脸上的表情。
希棋奔回家,把衣服一脱冲进浴室哗哗的从头冲到脚。原本攥在手心里符也被丢弃在地上。
希棋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赤脚围了块大浴巾出来,走到床边感觉脚下有些硬刺,抬起脚一看,正是掉在地上的符。被踩得湿湿的,符上面的墨汁字和符纸上的黄颜料被水一湿全和到一起,把铺在地上的榻榻米也弄脏了,希棋捡起符咻的一下扔进了垃圾筒。重新洗了下脚,换上睡衣。翻出吹风机吹着快齐腰的头发。
吹到半干的时候,希棋觉得特别困,精神有点恍惚起来。看了下手机23点59分37秒,离整点还差23秒。
等等,希棋记起今天是23号“怎么搞的,到处都是23号?难道今天真的不是好日子?”希棋心中警铃狂响。环顾下屋子,天天住着的屋子此刻让希棋觉得有些阴森。
双手合十朝墙上的挂着马光华的相框微躬了下身,刚松开手,相框突然砰的一下掉了下来,相框立在地上还转了两个圈才倒了下去,吓得希棋跌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相框旁边的闹钟,三个指针全部重叠在一起,零点整。
午夜时分是最容易碰鬼的时候。希棋的脑袋里突然闪现这句话出来。
头顶上的吊扇呼呼的转动起来。希棋从进门到现在根本没有开过风扇!而且风扇的调速档根本就没有开!
希棋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从厨房里找了块砖冲到门边往吊扇的开关上猛砸下去。眼看着就要砸到开关了,一阵强力反弹过来,手里的砖被力反弹出去了,重重的砸在希棋的脚后跟旁。
“今天对你来说不是好日子。。。姑娘你若不听老朽之言,定是惹祸上身。。。。”老人的话猛的一下出现在希棋的脑袋。
他肯定知道什么!希棋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和钥匙向门边冲去,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撞也撞不开,推不开。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此弄神作怪的?!”希棋高分贝的喊道声在房间里静静弥开。
没有回复。
房间里有轻微的滴水声,沉闷的滴水声。右手指间传来湿意感。
希棋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手心里开了一道口子,血不停的冒涌出来,和在墓地里刮伤的一模一样,手上的肌肤又恢复了在墓地里被吸血之后的萎缩干涸!墓地里的事情不是幻觉!
希棋这下心里的防线彻底的崩溃!连话都说不出来。哆着一张嘴,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点血色也没有。扯过枕头上的枕套把右手整个手掌严严实实的包起来!把头用被子蒙起来。浑身因为恐惧而开始抖起来。
手机?!希棋在脚边拿起手机,手指抖动着的拨112。按下通话键,手机突然黑屏!手机差点被希棋甩了出去!重开,按键像是失灵了一样怎么按也没有反应!把手机往地上一丢,砰的一声一阵青烟冒起,手机被暴开了,零件四分五裂的散在榻榻米上。
“你到底是谁?我别缠着我呀,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干。你要找去找恶人。”希棋蹲在床边因为太过害怕而呜呜的哭起来。“救命呀,救命呀。。。”希棋大声叫喊起来,希望旁边的住户能听到她的求救声。然而声音像是被屏蔽了一样,只有偌大回音。
希棋才喊完,缠在右手手心里的枕套啪的一下从手心里掉了下来。希棋还来不及有反应,一个不明物体向她飞了过来,紧紧的贴在她的手心,希棋定睛一看,眼一翻,吓晕了过去,这个不明物体正是在墓地里被她拔出来的铁片!
4.鬼是识路的
希棋晕了过去后,铁片在希棋的右手心不断吸食着血液,房里的灯开始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像是午夜场的娱乐城包厢里的灯光,只是这里只有黑白两个色,少了其他炫丽的七色。
希棋的脚边隐现一个影子出来。蹲在地上看着希棋,空空的像是泛着回音的声音“这么不禁吓呀。”语气无不是遗憾。影子是淡淡的,像是半透明的一般。看不清五官。
希棋手心里的黑色铁片此刻慢慢的从手心里飞离开来,飞到影子的的头顶上,慢慢的盘旋起来,铁片发出阵阵墨绿色的光芒。
影子正坐着双腿盘起来,铁片的墨绿色的光芒呈现螺旋状源源不断的流入影子的身体里,绿光越来越弱,大约半个小时后,绿光全部消失。铁片掉到地上。
影子伸出手自己看了下,轻轻的笑起来“很好。”
淡淡的影子吸收了绿光后,不再是淡淡的,整个身体的轮廓隐约可见。
“今天先放过你。”影子伸出手在希棋脸上刮了下,轻呵一声,咻的一下化作一团青烟闪进了铁片中。
希棋睁开极其虚弱的眼睛,房间里很安静,窗户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房间,墙上的闹钟的时钟指向了六点整。
希棋想挪动一下身体,屁股才稍稍用了下力,这下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双腿又麻又痛,腰背也是酸痛得厉害,最难受的是头因失血过多,一动就感觉一阵一阵的眩晕袭来。半个小时过去,希棋才站了起来,双腿微微的弯曲着不停的抖动,像是一台筛漏机一样。
房间里又恢复正常,风扇停了下来,像是昨晚根本没有转动过一样。手机也好好的一旁,相框也好好的挂在墙上。
是那块砖头还在榻榻米上。
手上的伤口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手上的伤口像是被清理了一样,很干净,虽然还是有条刮口,希棋用手握了下,没有痛感。只是手突然老了二十岁一样,皮皱皱的耷在手骨上。
要不是伤口和砖头的存在,希棋甚至会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又只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还能活着醒来,希棋在心里大大舒了口气。
看着不知道何时飘到枕头上蹲着的铁片,希棋想把铁片从房子里扔出去,刚想伸手去拿又有些忌惮的缩回手。
还是先去找那个怪老头,再来处理这个祸害。
希棋换上衣服,照了下镜子,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镜子里,甚至还有些泛青。来不及洗漱顶着个窝窝头就向楼下弄子里的香火铺子里冲去。
香火铺子还没有开门。希棋气喘吁吁的停在铺子前面,一阵眩晕,头抵着铺门,深吸了两口气,稳住自己两条因过激而歪动着的双腿。才抬起手有节奏的敲起门来。
才六点多,老人每天是七点多开门。敲了几下没人来开门,希棋停下动作。晕沉沉的拐出弄子。“是不是有必要去医院输点血?”嘴里嘀咕着。
现在大白天,外面人来人往的,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希棋觉得自己原本的无神论彻底都被推翻了。
掏了下口袋只有几十块钱,银行卡没有带出来,输血的念头自然被打消掉。
进了家早餐店要了杯甜豆浆,一口气喝了下去,眩晕感觉 好多了。
又买了两个热乎的豆沙包,又蹲回到香火铺子前面,等老人开门。
希棋腿蹲麻了,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到了8点钟的时候,老人的香火铺子还是没有开门。希棋站了起来,又敲了敲门,一点声响也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生病了?可为什么是今天生病?三年来,希棋从没见过老人的铺子关过门。希棋等到中午,还是关着门,吃过中饭回来,又蹲着等。时间一分分的流逝过去。天色完全暗黑下来的时候,铺子也没有开门。
希棋看着四周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摸了摸有些发冷的手臂,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没找到老人家也不敢回,可是如果不回去,这大晚上的自己能去哪里?几十块钱在这个城市连住宿一晚也不行。
人是铁饭是钢。拐出弄子里的左手边有几个小吃摊。要了个炒粉,摊位简易桌旁坐满了人,希棋只得拿着炒粉往前走,前面是社区的通车大道,还有一个小小的广场,广场上的石凳早就被人占坐着,找了颗大树靠着吃扑扑的吃起来炒粉来。
“小姐,看个相吧,看你今天印堂发黑,不祥之光呀。”旁边突然有人出声道。
希棋侧过头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穿着青衣道袍,戴着道士帽,留着山羊胡清瘦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前放了一张纸,上面用毛笔写满了纸,测吉凶,保平安。希棋只注意到了这六个字,像是一道曙光照耀进了希棋原本有些阴暗的心田。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真的印堂发黑?可有什么解救之法?”希棋把吃到一半的炒粉丢到一边。转过身低声急道,这会这个中年男人的出现对于希棋来说就是像不会游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小姐先莫急,贫道问你,你是不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中年男人捋着那几根稀拉的胡子,头靠近希棋压低声音道。
“是啊,我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你有灵符,八卦图什么的镇邪之宝的。快快给我护身。”希棋一把揪住中年男人的衣袖几近恳求道。
“小姐,这东西不是没有,只是。。。。”中年男人用手做了个抡钞票的样子。
“应当的,应当的。”希棋连忙点头道。
“这个八卦镜,你回去就挂在门口,所有的脏东西就进不了你的房子,这瓶神水你回去撒在房子的每个角落,可以驱除所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护身符给你,可以阻挡所有怨灵找上你。另外再免费赠送你一张符,这张符很厉害的,你要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只管把符贴上去,不管什么妖魔鬼怪也蹦达不了的。三样至宝,每个两百块,一共六百块。”中年男人从旁边的布袋中掏出三样东西给希棋。
“啊,要这么多钱呀。。。”希棋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哑声了。
“你别嫌贵,只要能救你一命,就是再多的钱也值了,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见也是缘份,你给个五百块算了。我们道教中人也是讲究救济世人的。”中年男人一脸正气的说着。
“那个道长,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我把手机抵给你行吗?明天我就拿钱赎回去,你看行吗?”希棋把手机和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全部拿了出来递给中年男人。紧张的看着道长,就怕他不答应。
“那你记得明天拿钱来赎。”中年男人认真的叮嘱希棋道,接过钱和手机放进兜里。
希棋拿着东西心里无比踏实的往家走。
看着希棋走远的中年男人在下巴上一刮,山羊胡子不见了。把身上的外袍一脱,帽子一摘,再一看哪是个道士,整个就一身时尚打扮的年轻人。
希棋经过香火铺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回到家,果然照着中年男人的吩咐,先是贴了张符在那块铁片上。再把房子里里里外外,边边角角,全部洒上了神水,八卦镜挂在门口上。大功告成。
“你个臭东西,害得我差点被吸干了血,现在我镇住你,明天就把你送到道长那里去,灭了你个脏东西!”希棋把铁片拿起来放到桌子上指着铁片破口大骂。
在外面晃了一天的希棋早就累趴了,澡也没有洗就扑到床上呼呼的睡起来。希棋一睡着后,原本贴在铁片上的符轻轻的飘到地上。青烟骤然冒起,隐约可见的影子从里面幻化出来。
捡起地上的符纸“什么破玩意?想镇住我?这是符纸吗?真是个笨得死的女人,还敢跑回来呼呼大睡。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先留你一条活命。”影子看着呼呼响的希棋大为讥讽着说。
可惜现在的希棋睡得跟一条死猪一样哪里听得到,要是知道突然又出现了这么个东西还不直接心胆惧破。
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特别香。
希棋醒来已是快中午,直接泡了包方便面吃过后,拿着银行卡揣上钥匙后,拿了塑料袋把贴了符纸的铁片装了进去。下了楼,香火铺还是没有开门,希棋也没怎么多想,只能治住这鬼怪,找哪个还不是一样。
先是从银行取了一千块钱出来,准备去赎手机。可树底下,那个道士还未见人影。希棋只得又拎着铁片去超市买了点菜回了家。
吃过晚饭希棋又拎着铁片去找道士,还是没看到人。又拎了回来,把铁片放在桌子上。越看越窝火,人善连鬼也欺!
把铁片扔进垃圾袋,绑好。“我把你扔到垃圾堆去,你爱缠上哪个就缠上哪个,别来找我,不然让你死得难看。”希棋怒道。
正欲出门,突然一下房间里一片黑暗,停电了!希棋一惊,手里的垃圾袋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希棋还没来得及惊呼,房间里又恢复了光明。拍了拍胸口,呼了口气。
希棋提着垃圾下了楼。
“真是蠢女人,扔了?!鬼就不能认路了吗?何况扔得掉吗?我就看上你了,缠上你了,自认倒霉吧。”原本被希棋的装到垃圾袋里的铁片还好端端的出现在桌子上,旁边还坐着翘着二郎腿的影子!
5.吸血七次才是道
等希棋回来的时候,铁片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找那个道士。道士不在,希棋终于觉得自己可能是上当了。
去诊所打了两瓶氨基酸,去菜市场买了只鸡拎回家煲汤。
趁着煲汤的时间,希棋脱光衣服赤身走进浴室冲澡去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希棋哼着洗涮涮的歌唱声。
“身材真不怎么样,胸小,屁股扁平,腰不够细,腿粗,皮肤不够白。不过这鸡汤倒是蛮香的。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影子坐在床上,对希棋的身材嗤之以鼻后,脸向厨房不停的拿手往自己的鼻子上搧着。
流水音和哼曲声遮住了影子的声音。
洗完澡看了会电视,汤好了,美美的喝了一小锅汤后,希棋拍拍肚皮,满意的一声长喟“真饱。”倒在床上呼呼去了。
连续三天,打了三天的氨基酸,喝了三天的鸡汤后,希棋总算觉得身体算是恢复了一点点元气。看来这三天大补还是有用的。取下手套看了下,怎么没一点好转呢?
这几天希棋天天戴着手套出门的,这是为了避免吓倒别人,另外也是怕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想起在诊所那个护士说的话“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天天吊氨基酸?”
“你怎么这个天气戴手套?”
希棋除了扯了两个笑算是回答,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难道告诉她是被某只东西给吸血了?营养不足,然后手成了老太婆的手?估计说出来也没人信,真信了恐怕就会被拉到某某生化室当试验品了。
三天过去了,希棋的房子里再没有出现鬼异事件。希棋算是彻彻底底的放心了,开始奔往人才市场找工作。投了几份简历,都是等电话通知面试,用人单位见简历就收,像是皇帝选后宫佳丽一样的。N多号去争一个职位,初试再试复试决试,逐级筛人下去。而胜出者只有N他之一,二。
找工作找到第三天的时候,下午一点的面试。经过下面老人的香火铺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
“搬走了吗?不会是翘了吧?”希棋喃喃出声。
面试的时间快到了,来不及多想,希棋拐出弄子去冲向公交站台去面试去了。
这个面试耗时很长,光等前面的面试者就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希棋的时候,又是笔试,又是口试,然后人事经理面试,部门经理面试。。。最后还是等电话通知。。。。
下了公车,在路边买了碗汤粉。提着往家走。
希棋快步往前走,只想回家吃东西就睡觉,走到自家楼下时,希棋突然停住,转过身向前走几步,老人的香火铺子透出微弱的灯光。
老人开门了!
希棋快步冲到香火铺子的门边。老人背着门口,坐在凳子上,手里在不停的忙乎着制着小纸人。希棋几乎每次见到老人都是在做小纸人。
“呃。。。那个。。。”顿住了,因为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老人,希棋觉得此刻应该要尊重老人一点,唤爷爷是唤不出口了,那唤什么?
“我等你很久了。”老人干哑暗沉的声音很平静。
希棋小心的走进这间满是香纸,香烛,纸人的铺子里。真是在等我,就不会平白故的消失这么多天。希棋在心里嘀咕道。
“把门关起来。”老人还是回头的道。继续手里的活。
希棋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丝害怕,这个老人和这间铺子都透着怪异。不过从出事的第一天开始老人说的话来看,这好像并没有害我的心,希棋如是想之后,安心下来,把手里的汤粉放下,关上厚重的木铺门,随着门闩啪的一下落定声,希棋的心又砰的窜高了下,再落下。
铺子有二十个平米大左右,里面东西不多,摆放得很整齐。
老人转过身,抬起头。
希棋看到这张没有肉的沟壑交错的面皮的像木乃伊的脸,很明显的受刺激了,因为铺子里很静而希棋倒吸气的声音很响。这张脸经过了多少岁月的刻画了?
老人对于希棋的举动像是没有看到一般道“伸出你的手来给我看看。”
希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老人旁边,把手套退了下去,手伸到老人面前。干扁的手和希棋的年龄形成极大的反差。
老人看了希棋的手一眼,站起来“跟我来。”老人说话的时候竟然脸上的皮是没有动的!动的只有嘴巴而已。
佝偻的身体走一下停一下腿好像还微微的发颤,希棋从后面看上去好像随时会倒下一样。不禁伸出双手,如果老人倒下去,好及时扶住。
左手边有块黑色的布帘,老人撩开布帘就走了进去。希棋盯着了那块黑黑的布帘看了三秒钟后,不知道这黑布帘后面有着什么样的秘密。跟着进去。
黑布帘后面是一个只有一米宽左右的过道。黑黑的,没有灯光,希棋有些踌躇的站在原地“有灯吗?我看不清。”小心翼翼的说完。
马上亮起微弱的光,火柴微燃的光芒。老人把火柴伸到右手边和头平行的灯罩里。这个灯罩很不一样,看上去是纱灯罩而不是现代用的玻璃灯罩。红烛的火光透红透明的灯纱让整个过道看上去有些如置黄昏梦幻中一般。
老人停住没有动,轻轻的转动了一下灯罩,希棋感觉脚下一沉,人晃了两下。伸手想要去抓老人以支撑一下身体,可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抓住了旁边的两根铁索。原来石板是由四条粗大的铁索勾住的。站着的石板在慢慢的下沉。像一部匀速下降的升降机,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暗藏机关。
希棋盯着老人的后脑勺有些出神,长长的头发看上去灰扑扑的披散着,如果放电影里一和疯子或者丐帮乞丐倒是像的很。
石板停止下降了,希棋随老人下了石板,石板又自动慢慢的往上弹。
这是一间地下室。最里面是一张石床,上面放着一床被褥,看来老人是在这里休息的。四面墙壁画了张副大图,希棋只认得其中两副,青龙和白虎。
地下室是有红烛照明的。
老人进到石床边,石床是空的,从石床下面掏出了一个大布包。这个布包不就是这古人用的包袱吗?
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白玉瓶,“过来。”老人沧桑干涩的声音把正打量地下室微微出神的希棋的思绪拉了回来。
依言走了过去,老人打开瓶盖,一阵恶臭随着盖子的打开而飘了出来,希棋几欲吐了出来。赶紧用手捏住鼻子。
“伸出双手。”恶臭对老人像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希棋乖乖的伸出手,瓶子里浓稠黑褐色液体,很像止咳糖浆,流到希棋的手心,每个手心倒了大约二毫升左右。黑褐色的液体就像是有生命般一样,希棋瞪大眼眸看着液体慢慢的渗透到皮肤里面去了,几分钟后,手上没有一滴液体,双手又神奇般的恢复了之前的红润紧致。
“这个东西是什么?太神奇了。”希棋不停的翻动着双手,实在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奇迹真是随时存在的。
“拿去吧,你还用得到的。”老人把白玉瓶放到希棋手上,不紧不慢道。
“等等,什么还用得到?难道说我这个病还要复发的?”希棋惊道。
“还有六次。你还要被那个东西吸上六次血。”老人说的云淡风轻般的,好像就是明天午饭我们吃豆腐一样。可在希棋听来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还有六次?不可能的,那东西我已经扔到垃圾堆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希棋头不停的摇摆着说。
老人没有说什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圆体白玉。闭起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会,睁开双眼,手在白玉上一扫,白玉上面出现一个画面,这是一间房子,好熟悉。
“这是我的房间呀,怎么你能看到的?”希棋张大的嘴巴简直能放一个鸡蛋了。房间里的电视是开着的,电视里正放着内衣表演秀,模特惹火的身材在T台上转着圈。
希棋突然一把从老人手里抢过白玉脸几乎贴到了白玉上了,眼珠子差点因眼睛睁得过大而暴了出来“等等,这是什么东西?”手指发抖指着白玉上的某个地方,她看到白玉里面的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模特表演的影子了!焉能不震惊?
老人从希棋手里拿过白玉贴身放好。“他本是附身于玄铁定器中的,是你把玄铁宝器从墓地拔了出来,然后用你的血复醒了他,他必须每隔七天吸你一次,然后吸七次,一共七七四十九天。”
“你说的玄铁宝器是不是就是我从墓地里拔出来的那个破铁片?他要再吸我的血,我就要死了,才吸一次就让我扛不住了,吸七次,天啦,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呀,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希棋哪里扛得出这个打击,急得干哭起来。
“这是命数,他吸到的第一口血是你的,就会一直要吸满七次为止。你是逃不了的,放心,你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里有六颗生血丸,你可以每次自行服下,对你调节身休有益处。回去吧,七七后你再来此找我。”老人拍了下手,石板又缓缓的落了下来。
希棋哭丧着一张脸提着冷了的汤粉出了香火铺。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头“真是个猪头!”
6.鬼是没有口水的
站在家门口,希棋深呼了几口气后,掏出钥匙开门。
进屋。刚才在外面听到的电视声已经嘎然止住了。希棋放下东西冷哼一声重重的往床上影子坐的地方坐了下去。坐扁你!心里狂吼着。
肚子一阵发饿,希棋不得不起身把已经稠得的汤粉热了一遍。狂风扫残云般的吃下肚。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八点档的肥皂剧正开始上演。搞笑的武林外传,引得希棋哈哈大笑,乱没形象的拍胸顿足着。两集电视播放完后,动了动嘴巴,笑得太久微微有些僵硬。
换了个台,韩剧对不起,我爱你正好开始。感人至深的电影,希棋看得心里直冒酸水,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当看到慢后一幕男主快要死的时候,希棋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抽过旁边的纸巾捂在脸上,咦?怎么声音了?拿开纸巾一看,电视的屏幕全是雪花点。
希棋默不作声的关了电视,把脸上的泪擦干。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的时间正好对着23点23分。又是这个时间!
电视自己又开了,没有声音没有图像,满是雪花点的屏幕还不停的闪动着黑白的细线。
希棋冲到插头边拔插头,才刚碰到插头就激起一阵火花,电流流窜到身上,引得身体一阵抽搐,突然一下像是被外力一撞一般,希棋被撞到床边,重重跌坐在地上。手还在兀自的不停抖动,就像招财猫自动手一样。
好几分钟希棋说不出话。被电得麻到全身不能动弹,惟一可以活动的双眼此刻可以把某个物体射上百个洞,射成一个马窝蜂。
突然响起咚。。。咚。。。声,滴水的声音,声音来自于浴室。
恢
复动弹的希棋站起来。边转圈边骂“你有病是吧?做人咋不知好歹呢?错了,你是鬼,不过鬼亦要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你要是再作弄我,我告诉你,我就叫人来收了你,让你不得翻身,打到十八地层地狱,让你下油锅,上刀山。”
一口气骂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坐在床上。浴室里的滴水声没有了,看来这个东西还是能听进去忠告的。
“不错,是只好鬼。”希棋微笑道,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荣耀感,能把一只鬼给感化了多么不容易呀。
话说多了后有什么反应?口干。倒了杯凉水咕咕往嘴里灌。
半秒钟后,噗的一声,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手里的杯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希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浴室,站在镜子前张开嘴一看,满嘴的泡。刚才倒的凉水喝到嘴里却成了滚烫的开水。
希棋微张着嘴出了浴室,抓起钥匙往门边走,钥匙还没插进钥匙孔,后面传来微弱的呼啸声,下意识的转过半个身子,菜刀以极快的速度向希棋脸部飞了过来,一惊,手里的钥匙哐哐的掉在地上。豆大冷汗从希棋的额头上慢慢的淅出。菜刀以直剖的方式在离希棋脸部一厘米处停住了。眼珠上下扫动着菜刀,头一点一点的往后仰。
“啊!!!!!!!!!”一声足以惊塌这座危楼的尖叫声响起。那把菜刀准备无误的落在了希棋脚背上。
“死了呀,这么晚了还鬼叫的。”。。。。
“有病啊,三更半夜抽什么风呀。”。。。。
旁边的住户全都打在门在冲着过道骂了起来。
看着脚背上的菜刀,希棋觉得痛得心都揪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臭鬼,吸我血就算了,还给我喝开水,烫我满嘴包,用电激我,害我被电麻,现在竟然拿刀来扎我的脚。我现在就自杀给你看,看你怎么吸我的血!我看你怎么完全复醒,你个鸟鬼!”希棋的肺都要气炸了。闭着眼睛忍着嘴巴上脚痛传来的巨痛歇斯底里的骂道。
希棋才骂完,咬着牙弯腰握住菜刀用力一拔,赶紧别开脸,传说中这个场景往往鲜血会像喷泉一样壮观的。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地上果然有有些鲜血,鞋面上落满了。血还在不停的泛出。像一口井不停泛井水一样。
希棋还没来得及引刀刎颈,菜刀就咻的一下从她手里飞离了,电灯闪了两下,熄了。
“哦呵呵。。。。”某个怪异的笑声不停在的希棋头顶上的各个方向掠过。
希棋捂着耳朵蹲了下去,脚背实在太痛了,加上这鬼声,闹心到不行。
“你别再折腾我了,我让你吸血就是了,算我怕了你。”无力又无奈低头说着“我知道你要吸够我七次血才行,也知道你藏身在玄铁宝器里,我晚上到现在还没睡就是等你出来,你能不能别闹了呀。”
电灯亮了。希棋移到床边坐了下来。伸出脚背,壮士断腕般道,“你要吸就快点吸吧,吸了至少不痛了,再不吸血就流光了。碰上你也是我倒霉。”还记得那天被吸血以后,手心里的伤口一点也不痛,现在脚背上的伤口让希棋几欲晕厥。
墙上的时钟刚走过了零点整。希棋的话才刚落音,铁片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果然趴在希棋的脚上吸起血来,有了一次经验希棋已经觉得不足为奇了。
“你慢慢吸,我先昏会。吸好了叫我。”希棋有些虚弱的说完后,身体往床上倒了下去。
希棋睡着了。
吸好了血的玄铁宝器飞了起来,青烟冒起,影子盘着腿坐在空中,玄铁宝器里的墨绿色的光芒不停往影子里身体里输送。
希棋第二天早上是被电视机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好好的躺在床上。把视线转向外侧的电视机,火速坐了起来,因为影子正坐在床上,很认真的看着电视。
“这个女人的身材比你好,你看这腰细,腿长,胸大,臀翘,肤白。”影子很突兀的开了口。
“我是不是幻觉?我不但看见了他,而且还听到他说话了?”希棋轻喃道。伸出有些抖动的手去摸影子,手意外的从影子的身体中穿了过去。虽然在白玉上看到影子,但希棋认为那是因为通过法器才能看到影子,难道我有阴阳眼?
“因为我吸了你的血,你才能看到我和听到我说话。我是灵魂而已,你摸不到我的。”影子再次开口道。空空的声音像是传来的回音一般。
影子的身体比起七天前又明实了不少,能看清个大概轮廓了,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际,身材看起来很修长。
“哦。”希棋觉得头晕得厉害。从口袋里掏出红瓶子倒了颗生血丸吞了下去。“喂,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呀。”生血丸卡在喉咙了。
影子手指一点杯子自动的装着水移动到希棋面前。希棋接住水杯,先用水指伸进去试了下水是冷的才敢往嘴边递。嘴里的泡撩得整个口腔火热灼痛。
把水杯放在床边的地上。掀开被子伸出自己的双脚,果然是干扁的,边倒药边说“你说你咋回事呀?吸了血就算了,还把我的脚搞成这样干扁。难看死了。”不满。
药渗透了皮肤,不但皮肤变回原来的样子,就是脚上的伤口也全愈合了。这东西要是拿出批量生产,估计会卖疯了。哪怕比这个还臭一百倍。
生血丸吃下去,希棋原本因失血过多的晕厥感立马消失了,精力充沛。
“这是谁给你的?你知道的事情好像很多。”影子空空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吸满七次血后可别再缠着我,我已经对你这个鬼够人道主义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楼下香火铺老头子给你的。”影子手一挥电视被关了。
“知道你还问,不白问吗?”希棋翻了个白眼下了床停住想了下影子的话“对了,你和老头很熟吗?你是鬼他是人你们怎么熟悉的?还有你死了多少年了?”
“我做人的时候和他就很熟了,我死了也就四百年。”这个影子按着手指头一个个的算。
四百年这三个字很明显的雷到了希棋。也就是那个香火铺的老头是个不死老妖怪了。这都什么事呀?人生真的是太不靠谱了。在这个社会大家在为癌症这样的不治之病而头痛不已的时候,这里却有人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要在我这呆上42天,我不能叫你喂吧,要不叫你某鬼?”希棋走到厨房里又探出头说道。
“复姓闻人名翎。要记好,兴许要改变你这一生的命运。”影子笑了起来。
正要厨房下面条的希棋听到这话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的面条下得很香呀。我也吸点人间烟火。”影子坐在希棋的对面,猛吸了几下。
对于这种闻人翎的这种纯粹自娱自乐的行为,希棋只是埋头食面。
“我上次是真的自己找错了烧坟的地方碰到你的?”希棋吃完面条才抬起头对坐在对面的闻人翎问道。
“我不过使了个小小障眼法而已。你叫什么名字?”闻人翎脸部还是淡淡的,看不大清楚到底长什么样。
“希棋。”快速说完,支着下巴整暇以待看着对面的闻人翎。
“哈哈,这个名字可真稀奇!”闻人翎大笑的声音震耳欲聋。
希棋早就会是这个结果,这是所有人听到她名字的第一反应,“笑完了吗?擦下口水。”站起来把碗放到厨房里去。
“忘了告诉你一个常识,鬼是没有口水的。哈哈。”闻人翎再次暴笑出声。
7.和鬼同居的倒霉生活
希棋和闻人翎就此开展了同居生活,一人一鬼的同居生活。
去人才市场找了半天工作,然后又面试了半天,结果还是等通知,回来的时候在下面超市买了菜,回到家已是八点多了。
还没掏钥匙门自动开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闻人翎做的好事。希棋刚想迈脚进去。
“希棋。”有人在身后喊,希棋听出来是房东的声音。
“有事吗?阿姨。”转过身希棋笑了下道。
“希棋你家来客人了吗?如果是来客人你怎么没有到我那里去登记呀?”房东的眼睛不停的朝希棋开了门的房间里瞄。
“这肥婆谁呀?”闻人翎从房间里飘到门口旁倚着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可以当面叫人家肥婆呢?”希棋瞥了下闻人翎有些不悦道。这句话一说出来,希棋就有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忘了别人是看不到闻人翎的。
“希棋你说什么呢?!”房东阿姨的声音扬了起来,肥婆两个字让她特别敏感。
“咳。。。”希棋手捂着嘴干咳了两声“阿姨我家没来客人。您还有事吗?”这肥婆房东从她父亲手上继承了这栋房子,然后以出租房子为生,她的体重可以和希棋老家养了一年一条猪的体重媲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胖的原故,一直没有结婚,这让希棋对她大为同情。
“没客人?那你家的电视声怎么响了一整天了?”房东阿姨朝门边移了过去,眼睛不停的朝房里扫射。电视还是开着的。
“哦,你说电视呀,我今天出门得匆忙忘记关了。看我这记性。”希棋拍了两下额头懊恼的说。
“你看你这多浪费电呀,现在国家不是要提倡节约吗。。。。”房东阿姨一副深明大义的口吻对希棋数落着。
“是,是,阿姨您说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的。您要没事我先进去做饭了,挺晚的了。”实在不想听房东的唠叨,希棋快速打断她的话,然后手开始慢慢的关门。
“这肥婆话很多,让我深深的厌恶了。”闻人翎看着房东走了几步的背影凉凉的开口。
希棋还没来得说什么,只听到啪的一声重响,像是猪肉摔在肉板上。
“哎哟。。。”房东一声声哀怨的呻吟着。
希棋走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房东给扶了起来“阿姨您小心点,可别再摔着了。”
关上门。指着闻人翎的鼻子“你心咋这么黑呢?她只是一个老太太,做人要厚道,你不能因为讨厌她就让她摔倒了,这万一摔出个三长两短的你忍吗?”
“哦,这样吗?不过我好像不是人,应该不用厚道。”闻人翎听完了希棋的话后闲闲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让希棋气背过去。
“虽然你现在不是人,可你以前是做过人的!你的人性咋就泯灭得这么快呢?”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希棋痛心疾首道。
“我想想啊,我好像死的时间比活的长,活了三百九十九年,死了四百年了, 应该是鬼性比人性强。”闻人翎凑到希棋的面前,乐呵呵的道。
希棋朝闻人翎的脸一拳挥了过去,毫无意外的从闻人翎的脸上穿了过去。
“打吧,用力点。”闻人翎把脸又往希棋脸上凑近了一点。
“上帝你快收了他吧。”希棋在胸前比了十字默道。站起来直接从闻人翎身上穿了过去,从地上拎起菜往厨房去了。留在原地的闻人翎在那里嘿嘿的笑。
吃饭的时候闻人翎当然不免在一旁跟着吸食了些人间烟火。
“我告诉你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老老实实的回到那个破铁片里去好好待着,房子里的东西一样也不准动,我可不想再有人来问我是不是来客人了。”希棋叉着腰站在正在看电视的闻人翎面前警告着道。
闻人翎抬着看了下希棋,“哦,行啊,不过不看电视我会很闷,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出去勾搭一个伴回来陪我。”
“伴?什么伴?你在这里还认识别人?”希棋极其诧异的问道。
“不认识人,不过是认识一些鬼的,就是你去的那个墓地,里面有不少是我鬼兄弟。还有几个女鬼好像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去带个回来陪我解解闷。我太孤独了。哎。。。”闻人翎幽怨的说。
“不行,你当我这是鬼魂招待所啊,你要是真敢带什么鬼兄弟鬼女人来,我就自杀,看你找哪个吸血去。哼!”希棋重重的哼了一声后“我现在要去洗澡,你别偷看!”
“早就看过了,啧啧,就你那个平胸,桶腰,粗腿的身段,我实在是提不成偷看的欲望。”闻人翎略带鄙视道。
希棋随着闻人翎的点评,先是环胸,再是握腰,最后摸腿。
“啊!!!!!!!!”尖叫。。。自从碰到这个鬼东西后,希棋基本上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尖叫的戏码。
“真吵。”闻人翎边说边掏耳朵。
“你这死鬼,竟然偷看了我的身体,还把我说的那么难听,你卑鄙无耻下流,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血食父母?救命恩人的?!”希棋从厨房抽了把菜刀出来对着闻人翎的脑袋就一刀刀的砍。
“鬼不就是死的吗?你累不?累了休息下,等会再砍吧。”闻人翎关心般的说着。
希棋喘着粗气扔下菜刀,甩了甩发酸的胳膊。“我警告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不是砍你这么轻易放过你,你不是会法术吗,赶紧使个洗脑法把我的身体从你脑子里抹去!”
“我会很多法术就是不会洗脑法,实在不好意思。”闻人翎状似无辜的说。
忍吧,再忍忍他就要离开了,希棋握紧紧拳头告诉自己。转身走进浴室重重重的关上浴室的门。
洗完澡,希棋打开浴室里的内衣橱壁,本来可以不用穿内衣的,可是现在家里多了个鬼,虽然是鬼,可也是个男鬼。当她用手拎出内衣时,胸膛不停的快速起伏着,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了。
好一会,扯过浴袍穿上,拎着几个内衣放到坐在床上的闻人翎的面前怒道“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每个内衣里面的海绵全都被扯了出来,内衣都已经被撕烂了。
“你说这个呀,看这里面的女人都是穿的这个,好奇,就拿来研究了番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而已。女人贴身的衣物我只见过肚兜,这个很新鲜。”闻人翎指指电视机又指指希棋手上的内衣坏笑了一下道。
希棋把内衣往闻人翎的头上扔了过去,闻人翎手指向希棋一指,内衣转了个方向反罩在了希棋的头上,闭了闭眼睛,希棋从头上狠狠的扯下内衣,颤着手指着笑个不停的闻人翎半天说不出话来。
早上一大早,希棋半抱着被子,一条大腿伸在外面压住了被子做着美妙的春梦的时候,口水流得
哗哗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叫“着火了,着火了。”
希棋猛的坐了起来,伸出手在嘴巴擦擦口水“哪着火了?哪着火了?”头不停转动着。
“骗你的。你还是个女吗?看你睡觉睡成那个样子,啧啧。还流口水!”闻人翎边摇头边说。
希棋赶紧挺胸拍拍胸口“我是货真价实的女人!骗我很好玩是吧,变态!”
“我叫醒你,只是为了提醒你应该出门找工作了吧?你看看时间。我是好鬼吧。”闻人翎指指墙上的挂钟得意道。
“今天不去了。”希棋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为什么不去?你不是说你快要山穷水尽了吗?你不怕饿死呀?”闻人翎打开电视。
“拜你所赐。把我的内衣全部报废了。今天休息等会去超市去买内衣。还有你要是不怕我饿死的话你以后就安分点,我必须在半个月内找到工作,不然房租都交不起了,还有别吵我,我要继续睡觉。”说完翻个身寻找刚才的春梦去了。
“这么大的声音也能睡着。果真是个猪。”闻人翎看着希棋的背再次摇了摇头。
希棋自此碰到闻人翎之后尖叫是经常为之,而闻人翎碰到希棋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摇头。
希棋一直睡到近中午才起来,下了碗方便面吃。
“希棋,你等会出去是吧?”闻人翎的声音很明显的带着谄媚。
“是啊,你在家可别给我生出什么事端来。”希棋抬头看了下蹲椅子上的闻人翎严肃道。
“我也要去。”闻人翎边吸方便面的香气边道。
“鬼能见阳光吗?”据希棋看鬼片的经验,鬼是属于夜晚的,不然有句话怎么叫白天活见鬼。
“不能见,不过我化身进玄铁宝器就可以了。”闻人翎手指一响,玄铁宝器冒了出来落在桌子上。
“我凭什么要带你去,你对我做的坏事还少吗?还想我带你出去?做白日梦吧你。”希棋心情大好的叫道,能让闻人翎吃闭门羹实在太爽了。
“你真不带我去?”闻人翎突然用充满危险意味的语气邪笑着说。
“对,就不带。”希棋哗哗两下就把碗里的面条解决掉起身走了浴室换衣服去。
希棋的衣服刚褪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水龙头爆开,水全部一个方向射向了希棋。强烈的冲力把希棋冲倒在墙角,希棋马上就成了一只地道的落汤鸡。僵着身体,不停的打着喷嚏。
“闻人翎!”希棋尖声叫道。
“什么事?可是改变主意了?”水龙头又回复到完好状态,闻人翎从墙壁里闪现出来。闲笑。
“算你狠!”希棋咬牙道。
8.带鬼出门的壮观后果
把玄铁宝器揣在口袋里,希棋带着闻人翎上了公车,直奔步行街。
公车上竟然有座位,希棋很幸运的坐到座位。
坐了一个站,上来了一堆人,其中一个老人微颤从前面一直走到希棋的座位边时都没人让座。
“坐这吧。”希棋站了起来对老人道。老人连忙道谢。淡淡一笑。拉住挂勾随着车子颠动而左右摇摆着。
“大家都不让座,为什么你要单单让座,看来挺爱表现的嘛。”闻人翎的调侃的声音传到希棋的耳内。
“少废话,你给我老实呆着。”希棋恶狠狠的看了下口袋飙道。没想到让个座在闻人翎的嘴巴里却成了出风头的意思。
“少废话不可以呀,那是要我多废话啊,早不说,我不知道,幸好现在知道了,还不算太晚,希棋你的名字是哪个取的?”闻人翎叽叽呸呸的说了起来。
“你还有完没完,你给我听好,你现在什么话也别说,再说我把你从窗户上丢出去。”希棋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急速收缩着。气岔了。
“这人有病吧。”
“是吧,有病。”。。。
站在希棋旁边的几个人各自和希棋挪开了一点距离。
希棋扯出一个微笑朝两边的人迅速的点点头,一回转脸马上就黑了下来。幸好闻人翎没有再出声。
又是一个站台,这是市中心地段,上车的人特别多,希棋的身边挤满了人。
车子缓缓的开动。“大家往里面走,别推在门口。”司机大声叫嚷着。
站在司机身旁的是三个年轻男人开始往里面挤,人群开始小小挪动着,推推搡搡,车厢里乱了起来。
希棋也跟着人群挪动一下,车厢里经过一阵骚动,终于安静下来。
又过了两站,车上的人不见少,越发见多,很挤,希棋个头本来就不高,加上这么一挤,被夹在人群中了。
突然一下,希棋感觉身上一重双手一沉,身子往前一探,手不怎么的迅速抓起旁边背着她一个男人的左手!
“你干什么?”男的回过头,愤怒的语气,愤怒的眼神。
“没干什么。”希棋面有难色的说。
“那你还不放开?是想找打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男的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对希棋低声威胁道。
“事实上我也想放开。”希棋实话实说,脸色更加苦了。
希棋和这男的争吵一幕引起旁人的注意,突然这男的旁边的一个女人尖叫起来“有人偷我钱包了!有人偷我钱包了!”
这下全车子里的人哗拉拉的响动起来。人人自危。翻包掏口袋的检查自己有没有掉东西。
突然那男的往希棋身边靠拢了些,紧接着希棋感觉有个尖锐的物体抵在腰间了。“快快放手,不然我可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压得很低的声音在希棋的耳旁警告着。
“大哥,我真的不想惹你,我也是身不由己呀。”希棋差不多要哭了出来。
抵在腰间的刀子力道加大了。马上就要倒站了,而掉钱包的那个女人还在继续喊得哭天抢地的,要司机把车子开到派出所去,不让所有人下车。
希棋的左手突然自己抬了起来,希棋惊恐的看着原本握决拳头的手突然 慢慢的松开,手指一个个的伸得笔直,然后快速的在那男的脸上轻轻的拍着。
“好,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这男的咬牙狠声道。刀子离开了希棋的腰际。
全身一紧,原来还在那男的脸上拍着手迅速反手抓起那男的拿刀的左手,翻上,用力一抬,刀子被抛在地上。“痛!!!!”杀猪般的声音大声响起。车厢里一阵脚步声,腾出一块地方来。
希棋接下来的举动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竟然把男的给倒提了起来,那男的西装裤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哗哗的掉了出来。
“这是我的钱包,是我的!”开始喊掉钱包的那个女人立马冲了过来捡起地上的钱包。
车子到站。
原来和那男的一起上来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两人一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朝希棋刺了过来。车厢里乱成了一锅粥,叫喊声,哭泣声,惊呼声。几乎所有人都为希棋捏把了冷汗的时候,却见希棋扔掉手里倒挂着的人,一个飞起,双腿来了一个连环踢,两个同伙手上的刀被踢掉了,希棋完美落幕,顺利的干掉了三个贼人。
所有人下了车,除了被偷钱包的那个女人和希棋,司机把车开到了派出所。
做笔录。
“这位小姐好厉害,她一个抬手干掉这个,然后再后一个双腿踢又干掉了这两个人。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呀。”那个被偷钱包的女人双手比划着给做笔录的公安看。说到最后朝希棋竖起了拇指。
“哪里哪里。”希棋勉强笑了下,抬起手不停扫着脸上的冷汗。
“希小姐,看不出来你小小的身体竟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能量,你以前学过武术吧。”那个做笔录的公安也对希棋产生了浓厚兴趣。八卦的问着希棋,毕竟就是一般的男公安想要如此轻松的拿下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也不是容易的事。
“呵呵,学过几年。”希棋握着纸杯的手不停的抖动着。有些气虚的道。
做完笔录出派出所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希棋坐在派出所旁边的公园里,掏出口袋里的玄铁宝器狠银的砸在草地上。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出手 ,你凭什么支配我的身体?!”希棋对着玄铁宝器就是破口大骂。刚才在公车上,希棋的三魂七魄几乎全被吓丢了。
“你不是说要我什么话也不说吗?”闻人翎的语气很明显的有着故意的味道。
希棋转过身火大的道“我现在要回家,你别跟着来,你爱去哪就去哪,每隔七天你来吸血一次就行了。”
大步离开。
坐上公车,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城市的霓虹亮了起来,希棋的心里划过一丝惆怅。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半路上下了车,进了全市最大的手机城,千逃万选花了两百块钱买了个蓝屏手机,又去办了张手机卡。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了。
清理口袋里的物品,准备洗澡睡觉,当希棋摸到口袋里的东西时,才灭下去不久的怒气又冲上头顶了。
“我不是叫你别跟着我回来吗?”希棋把玄铁宝器往榻榻米上重重一摔。
青烟起,闻人翎出。
“这里我只认识你和那老头子,我可不想整天面对那张干尸脸。只有回你这里了。”闻人翎的无比无奈的说。
希棋突然一步奔到墙上马光华的相片前“马光华,你不是也死了也成了鬼了吗?你出来啊,你不是连死都愿意替我去吗?那你再做这件好事,把他给我撵走呀,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吃尽了苦头了,被鬼压迫被鬼欺负!”如歌如泣的哀怨呀。
希棋的这一出对马光华的话引得闻人翎捧腹大笑。
闻人翎赖了下来。
老人的香火铺自从希棋那天离开后就没有再开过门了。
“闻人翎,那老头子什么时候会再开门。”希棋边剪脚指甲边问正在看电视里的半裸美女起劲的闻人翎。对于闻人翎的这个趣味,希棋戏之为恶趣味。
“七七那天。”闻人翎头也没回的道。
“哎,真是漫长的等待,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度秒如年了。”希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叫希棋呢?这么稀奇的名字。”闻人翎突然转过头对希棋道。
“因为我爸喜欢下棋,不管是围棋,象棋,五棋,跳棋,只要是棋,就这么简单。”希棋对于这个问题已经被问到麻木了。
希棋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台,“现在归我看了。”
另一个频道也在放对不起,我爱你这个狗血剧,也正好放到男主要死的那个地方,希棋拿着纸巾边哭边抹眼泪。
“这个你不是看过了吗?还能哭成这样?”闻人翎看着哭得眼泪鼻涕口水全都出来的希棋有些发寒道。
“上次不是看到一半的时候被你搞破坏了吗?好感动呀,太悲惨了,为什么老天要折磨这对有情人呢?”希棋边抽噎边说。
“都哭成这样了,别看了,继续看刚才那美女,那身段,啧啧,比我以前的女人还好。还有那头发多特别呀,黄色的。”闻人翎手一挥电视又切换到了半裸美女的频道。
“闻人翎!”希棋止住哭声,大叫一声。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没有耳聋,记性咋这么差呢?而且这么晚了吵到别人,你又想挨骂了?”闻人翎捂着耳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搞清楚,这是我家,你是暂时借住在我家,搞清你的身份!不然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当回事了?!”希棋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闻人翎,手指不停的往闻人翎头上点。
“我的身份很清楚,我是鬼,我也不是个人物,我是个鬼物!说你没记性你还不信,你看吧,老把我当人看,我都不把自己当人看。”闻人翎一本正经的数落着希棋。
希棋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9.和鬼签契约
希棋又去两天人才市场找了两天。没有反应后,有些灰心,在家里休息一天,然后决定到网上找工作,网上可以无限量的投递简历,希棋想总会有找电话通知面试。
希棋换好衣服,拿好钥匙和钱包手机。
“喂,你要去哪?不是说在家休息一天吗?”闻人翎瞬间移动到门口站在希棋面前。
“我去网吧,你也要跟着来吗?”希棋有些无奈道。这几天希棋去哪,闻人翎就跟着去哪,理由相同,如果不带他去,他会寂寞会无聊,他一寂寞一无聊,就会招些鬼兄弟鬼女人回来陪他。
“当然 要去,不然我那些鬼。。。”闻人翎奸道。
“别说了。你现在是块牛皮糖,反正我已经被粘上了,甩也甩不掉了。”希棋郁闷的打断闻人翎的话。
“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会这么无情无义的对待我这么一个无家可归的野鬼的。”闻人翎奸计得逞的笑着。
又揣上了玄铁宝器出了门。希棋有些恶毒的想“真希望有个小偷 光顾我,把这鬼东西偷走,让我安宁下。”
社区广场旁边有家网吧。网吧的隔壁是家高级美容美发SPA店。
“你去那个网吧做什么?”闻人翎八卦道。
“找工作,还有我能不能麻烦在外面的时候不要跟我说话,别人会把我当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的。”希棋小声恳求着说。
“你要是不想让我问的话,那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把你去哪做什么事,在家里就交代好了,我就不会问了,你也知道的,我对这个世界什么也不了解的,比较好学。”闻人翎明显是倒打一耙的话。可希棋硬是没办法反驳。
希棋连话都懒得回了。
继续往前走。
“希棋。”
“闻人翎,你咋这么烦人呢,不是叫你别叫我了吗?”希棋火大的说。
“你耳朵真的有问题了,连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也分不清了。”闻人翎嘲讽道。
“希棋。”果然是个女声。
在这个城市没有认识的人,以前和公司同事永远也是保持淡淡的关系,没有一个人知道希棋住哪,现在是上班时间能碰上哪个?
希棋回过头,只见后面SPA店门口婷婷的站着一个女人,风姿绰约。希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个女人就是当初马光华和希棋第三者李紫。
那个女人袅袅的走到希棋身边。“好巧,我在这里洗头,没想到一出来就能碰到你,一起喝杯咖啡吧。”声音听上去很柔和,很舒心。
“不用了吧,我现在有事。”希棋冷冷的拒绝道。毕竟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她和马光华会不会有结果她不知道,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马光华不会死,就算会死,也不会是因为去追她希棋而死。
“走吧,我有事跟你说,关于光华的。”李紫微微一笑,对于希棋的拒绝想是意料中的事一般。
希棋点点头。
“你先等我下。”李紫掏出手机“喂,老公呀,我在外面有点事,晚点回去,知道了。”
希棋看着李紫打电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心里掠过一丝嘲讽,马光华,看到没,她现在多幸福。
两人去了附近的上岛咖啡店。
“两位请点单。“侍者把咖啡单递到桌子上。
“给我一杯蓝山。”李紫没看单子直接说道。“希棋,你要什么?”
“给我一杯黑咖啡。”希棋靠着椅背冷声道。事实上希棋从来没有喝过咖啡,但是黑咖啡最能代表她此刻的心情,苦涩而阴晦。
“有什么事,快说吧,让你老公等不好吧,而且我还有事。”希棋看着对面光彩照人的李紫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语气明显的不耐。
“希棋,你的心里应该是恨我的。如果我不是插足进来的话,光华也不会死的。”李紫的话停住了。
侍者送上来了咖啡。
“你心里倒是很清楚。”希棋冷哼一声道。
“希棋,其实对光华的死负最大责任的人应该是你,因为光华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的缠着他。”李紫细细的搅着咖啡,说完端起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
希棋沉默了。她不知道李紫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当日她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看着马光华抱着李紫。
“我跟光华说我决定放弃他,让他最后拥抱我一下,当天你接的那个匿名电话是我叫人打的,就是为了让你看到那一幕,我的目的只是为了离间你们的感情,从而让光华向我靠拢,这也是我给自己最后的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真的情比金坚,那么你们会相信彼此,可你中计了,你连问都没有问,直接就跑了,结果光华死了,所以我说你应该负大部分责任,因为你不相信他。”李紫很平缓很慢的说着这些听起来是陈年旧事的事情。
对于希棋来说不蔕于当头一个棒喝。
“你为什么现在要对我说这些?”希棋愣愣的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突然崩达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你应该有知道实情的权力。不然光华死得不是太不值了,他为你死了,你却连他爱的是哪个也不知道,这不是莫大的讽刺么?”李紫又是微微笑着说。
“这么说你没有爱过他了?”希棋精神恍惚的喃喃道,脑子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爱过,我是真心的爱过光华的,为他自杀一半是愧疚一半是接受不了他死的事实。就是现在,光华在我的心底还是占据着一席之地的。好了,咖啡喝完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喝。”李紫提起包,走了。
留下一脸怔怔模样的希棋瘫在座位上。希棋绝没想到自己以为的真相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端起桌上的黑咖啡,一口喝了下去。走出咖啡厅。才下楼就张嘴全部哇的一下吐了出来。连同中饭也一并吐了出来。吐完了又晕乎乎回到家躺下。
“你没事吧,受打击了?”闻人翎一回家就叽叽的咋开了。
希棋像个死人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闻人翎把电视打开,找到放对不起我爱你那个电视剧,并放声音放到最大。希棋还是没有反应。
“我还真没想明白,那个女人从身材长相风采上来说都明显比你好,马光华为什么就没选她而是选你呢?”闻人翎边摇头边叹息“马光华大概弱视了。不然马光华就是傻瓜,这房子里怎么挂着一张傻瓜的相片,毁了!”
话才落音,听见哐当一声,马光华的相框碰的一下看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闻人翎,你给滚出去!”希棋突然坐起来,视线落在四分五裂的相框上。撕心裂肺的吼起来。
“马光华死了都不安宁呀,整天听着你的咆哮声估计投不胎了。”闻人翎欺近到希棋的脸前轻笑道。
希棋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好,你不出去,我出去!”
希棋一走,留下闻人翎立在屋子里。
“这屋子真冷清。”喃喃出声。
希棋出了门,漫无目的站在大街上。
不知在街上走了多长的时间,直到双脚痛到不行。没有力气。坐在马路边上,看车流人往。
华灯初上。
“为什么我要出来?那是我的家!”希棋突然脑子里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猛的一下拦了辆的士往家奔。
下了的士,想起家里那个恶鬼,又想起马光华,又郁闷又难受,止住了回家的步伐。
坐在夜摊上一个人默默的借酒烧愁。没有人可以倾诉,除了喝酒希棋找不到别的办法消愁。
喝到八分醉的时候,希棋歪歪的往家走。
一路跌跌撞撞,碰碰磕磕的歪到了家门口。门开了。
“我还以你不回来了,正趁着这茫茫夜色去呼朋唤友来玩下。可惜呀。”闻人翎无比惋惜的说道。
“我告诉你这只死鬼。。。臭鬼。。。烂鬼。。。霉鬼。。。这。。是我家,你要是敢乱来,我找道士。。收你!”希棋歪靠在床边,手指不停的指着闻人翎断断续续的骂着。
“道士看到我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你找天神来收我吧。”闻人翎好心的建议希棋道。
“天神?天神?鬼?鬼?啊有了,我去叫光华回来,让他来收你!”希棋站起来嘿嘿的笑起来
“23号墓地,马。。光。。华。。。”
“你招马光华是招不出来的,他不是孤魂野鬼,不过。。。”闻人瓴突然话峰一转,然后又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希棋想要去抓闻人翎扑了个空。摔在地上。趴在地上真喘粗气。
“我可以帮你招,让你们见上一面,不过。。。”闻人翎又打住了,嘿笑了一下。
“你这个。。骗。。子。。骗我,你要招得出,我就。。”希棋的话没有说完,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闻人翎凑到希棋耳边重声道。
“唔。。。。”希棋像是呓语一声。
“那你把这个签了。”闻人翎手里突然多了一卷白纸出来。伸手一抬,希棋从地上飘到床上。端起一杯冷水往希棋脸上泼了下去。
“你干嘛?”希棋打了冷颤坐了起来,眼睛还是半闭着。
“来,在这里签个字,按个手印就可以见到你的光华哥哥了。”闻人翎塞了一枝笔给希棋。哄着希棋轻笑着。
“这里?”希棋双目没有焦距的喃喃道。
“对,就是这里,写希。。。棋。。。好,很好。”闻人翎 一边点头一点微笑看着希棋把名字签好。
手指轻轻在希棋的食指尖上划了下,破了人小口子,血出。“来,按个手印就可以了。”拉着希棋的手重重的压在了纸上。手印按好。“睡吧。”手一推,希棋倒在床上彻底进入深睡状态。
闻人翎拿着纸张意味深远的笑了起来。
10.招魂夜
希棋睁开眼,就看到闻人翎坐在床边目不转睁的看着她。
“你不用休息的呀?这么大早就蹲在这里吓人。”捧着疼痛欲裂的头,声音嘶哑说着。
“再告诉你一个常识,鬼可以不用休息的。另外好像现在也不早了,已经是正午了。”闻人翎心情畅快的说着。任谁都听得出来,此厮现在心情极度开花中。。。
“这么晚了呀。”拍拍脑袋,希棋坐了起来。“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有些郁闷的说。
视线落在闹钟上,旁边的相框已经不见了。在地上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闻人翎!”希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叫一声。
“什么事呀?刚起来就咋咋呼呼的。”闻人翎边摇头边边叹息。
“你快把相框给我还原上去。”希棋手握成拳头极怒道。
“挂在墙上做什么呀?人都死了,徒增伤感。更何况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要相见了,这相片哪有人来得实在呀。”闻人翎嘿嘿的笑起来。
“见你个大鬼头。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把相片还出来,我马上就去找道士来收你,我说到做到!”希棋搬出道士吓唬闻人翎,她就不相信闻人翎是鬼不怕道士。
这是马光华唯一的相片,这张相片对希棋的意义何等重大,自是不言而喻。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两说的话么?还有我们做的事么?”闻人翎轻轻笑起来。
希棋咯噔了一下,说什么了?做什么了?希棋下意识的抓紧了胸前的衣服,不会是。。。
“放心,我对和你做某些事情是没有兴趣的。另外就是我想,以我现在这个状态,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闻人翎看着希棋的样子冷笑了两声道。
松了口气,歪头努力想昨天晚上说的话,做的事。可脑子像一团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越想头越晕乎。
“昨天晚上我喝了酒就睡着了,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事也没有做。就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当算的,酒后无真言真行。”希棋赶紧为自己辩解着说,下意识的觉得以闻人翎的德行,肯定不是好事。
“你真不想见马光华了?我可以帮你招他的魂魄出来,和你见一面的。想必你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吧,比如他到底爱的是哪个?”闻人翎诱惑着希棋沉声道。
马光华就是希棋心上的脓包,一碰就疼痛难止。
希棋无言的踱进浴室。在浴室里呆了良久才两眼通红的出来。
杵在浴室的门口“你真能招他和我见一面?”希棋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倦。
“你要相信我,这个世上是存在奇迹的不是吗?你看你碰到我这个鬼,不就是最大的证明吗?所以你要相信我!”闻人翎无比肯定的说。语气听起来也很正经。
“那今天真的可以见了?”希棋顿时激动起来。整个人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是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先看下这个东西。”闻人翎手一伸,一张纸飘到他的手上。递到希棋面前。
“什么东西?”希棋有些迷惑的看着闻人翎手上的纸。上面有字。
“简单的说,这就是一份契约,你昨天晚上跟我订的契约。”闻人翎把纸一抛,纸跃到了希棋的手上。
“昨天晚上怎么可能?我喝了酒,哪能跟你签契约,还有你是鬼,签了也不具备法律效应。谁能保证一定会执行到底?”希棋非常快速的做出反应。
“你看了再说,白纸黑字的在上面。至于履行合约的事我也不怕你跑了,你要知道我是鬼。”闻人瓴靠着墙壁乐呵呵的道。
希棋的视线移到纸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鲜红的手印和下面她自己的签名,虽然签名有些歪扭,但是希棋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的笔迹。昨天晚上我还真签了?!会不会闻人翎又使的障眼法或者盅心法什么的。
整个契约非常简练“闻人翎为希棋招出马光华的鬼魂,以助两人相见一面,完成此事之后,希棋必须为闻人翎做一件事。”
然后就是希棋和闻人翎的签名,手印。当然手印,闻人翎是没有的。
“你要我做什么事都没有说,我怎么可能签呢?你趁人之危。”希棋把纸一扔。
“至于什么事情,等到七七的时候,我和老头子会告诉你的,反正是件很容易办到的事。签名是不是真的,你可以让别人给人验证一下。”闻人翎打开电视“好好休息下,今天晚上是三七,我要吸了你的血才有灵力招魂。”
“真的是件容易办到的事?”希棋半信半疑的道。
“我以人格作担保。”闻人翎转过头举起双手保证道。
“好吧,我就相信了你。”希棋下定决心说。
“记得上妆呀,毕竟久别重逢,真是人生难得几回醉呀。”闻人翎乐不可支的笑呀笑呀笑的。希棋啊希棋,闻人翎是个鬼,有人格吗?
吃过晚钣后,希棋就呆在浴室里认真的给自己上妆。这个妆一直上了几个小时。
“啧啧,这上了妆真是看不出来之前的样子嘛,还不错,估计今晚马光华看着你要陶醉了。”闻人翎一看希棋出来就大放赞词。
希棋懒得搭话。静静的坐在床上。
十二点的钟声一响,闻人翎突然不见了,希棋忍痛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上了一刀,玄铁定器以极速窜了出来,趴在上面扑扑的吸起血来。
这玄铁定器一次比一次吸的血多。希棋郁闷了“现在就要吸这么多,后面几次不是要人命么?”
玄铁定器吸完血,闻人翎坐在一旁吸收绿光。
希棋吞下生血丸,又往被吸干的手腕处倒上那个臭哄哄的药液。
“你为什么要吸这绿光,而不是直接吸血呢?”希棋第一次见到闻人翎吸绿光诡异样子。
“我现在是虚灵,必须借助玄铁定器把血转化为灵力,才能吸收到体内来。你把眼睛闭起来。”
闻人翎手在希棋眼前一扫,口里念念有词,玄铁宝器射出一阵强光,希棋和闻人翎同时闪进了玄铁宝器里去了。
希棋发现自己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唯独她和闻人翎被两个光圈包围着。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的?”希棋看着实体变得更加清淅的闻人翎好奇的问。
“这是玄铁宝器里的虚无境界,你现在进来的是你的魂魄,肉身是进不来的。等会到了墓地我就让马光华进入这个虚无境界里面,我现在的灵力只能让你们有半个小时的会面时间。” 闻人翎的话才刚落音,玄铁定器马上就落在墓地23号墓旁。
希棋的手紧紧握在一块,心里头又紧张又期待。
“我先出去招魂。”闻人翎咻的一下离开了玄铁定器。
闻人翎站在墓碑旁,手放在墓碑上一串听不懂的像是咒语的话念过之后,“请马光华,马光华,马光华,马光华速速出来,速速出来。。。”声音从缓到急,到最后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听不清语速了。闻人翎的身上阵阵青烟腾起。
灰白色的烟雾不断的从马光华的墓穴下冒出来,马光华墓穴慢慢的从中间移开,墓穴被一分为二。突然浓烟加罩。瞬间散去。淡如水的月光下,万分诡异。
只见一个手拿二柄叉的牛头鬼带着马光华立在白雾中。
“不知何人召见马光华?有何事要召见马光华?”牛头鬼空悠悠的开口道。
“马光华的故人想见他一面,特请我前来招魂,还望通融通融。”闻人翎朝牛头鬼作个揖道。
“你是何身份,你不是我鬼界中人!何以知道我鬼界的招魂咒?”牛头鬼在四周嗅了嗅,厉声喝道。
“我的确不是你鬼界中人,至于我的身份没必要告知于你。但是鬼界的规矩你别忘了,我既然能有能力招马光华,你就不得阻挡我。”闻人翎的话里带着一丝警训。
牛头鬼看了马光华一眼,“既然你如此清楚鬼界的话规矩,那么一刻钟的时间也不用我多说了,马光华,你且快去快回。过了时辰你就投不了胎了。”牛头鬼说完从墓穴上消失了。
闻人翎念起玄铁宝器的咒语来,强光笼罩在马光华的身上,瞬间马光华就消失在墓穴上,进了玄铁宝器中。
一刻钟后,闻人翎把马光华从玄铁宝器里请了出来。牛头鬼马上上来带着马光华从墓穴上消失了,墓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闻人翎进了玄铁宝器。看到希棋泪流满面的小声的抽噎着。
摇摇头,闻人翎念动咒语,玄铁宝器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魂归。
“谢谢你。”希棋魂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闻人翎道谢“他马上就可以投胎了。”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投胎的地方?日后你可以去找他,共谱一段忘年恋怎么样?”闻人翎嘻皮笑脸道。
“闻人翎你嘴巴咋就没句好话呢?”气绝。爱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没有第二次可以重来的机会了。
“算了,今天实在没力气跟你吵,累了。”闻人翎语气有些阑珊的说。
“你不是说鬼不要休息,不会累的么?骗谁呢。”希棋嗤之一声。
“招魂是要耗费灵力的,正常状况是不会累,也可以不休息。你没看我的身体又透明了一些了么?”闻人翎哀怨道。
希棋看下闻人翎的身体,的确比出门前透明了少,像是又回到未吸灵力前一样。“谢谢你的牺牲。”
“谢就不用了,下次我多吸点你的血就补回来了。哈哈。”闻人翎大笑起来。
希棋算是白感动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鬼改不了奸诈!
11.和鬼同床共枕
招魂后的第二天。一大早。
希棋被膀胱给胀醒。
朝里侧翻了个身后。缓缓睁开睡眼后,闭上,又睁开,再闭上,最后睁开。
“啊!!!!!”这一声尖叫在这个宁静的早晨特别的突兀。
希棋的身旁竟然睡着闻人翎,两人同盖一床被子。同枕一个枕头。
希棋彻底失控了,喊完后哆着一张嘴,感觉像是没穿衣服的人走在北极之巅一样。两片唇抖得厉害呀。她怎么也没到自己有天会一只鬼睡在一张床上!
以最快的速度拉开被子,从下往上瞄,最后发现睡衣领口大敞。还没来得及发怒。
“一大早又抽什么风?这家人是怎么回事呀?。。。”隔壁房间的推开门在楼道里骂骂咧咧几声之后碰的一下关上门。
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都没有去上班。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被希棋这么一声尖叫打断,能不火大吗?
“又挨骂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一再告诫你,不要大呼小叫。”闻人翎说完翻身面壁。留给希棋一个背影。
“你。。哎哟。。”希棋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停了这么一下,差点没飙出尿来。
捂住肚子掀开被子赶紧下床。哧溜一下进了浴室,坐在马桶上释放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碰到这种无良鬼。”希棋欲哭无泪的说,幽怨的扯着旁边的卷筒里的纸。
快速扯完一卷纸,希棋解决完毕,冲到床边“闻人翎!你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躺在我的床上?!”怒目相向。
“我睡觉之后有问过的,你说了一声唔的。不就是答应我了吗?”闻人翎躺在床上慵懒的说着,声音听起来还真是有些微微的性感。
“我咋不知道呢?”希棋压根不相信闻人翎的说法,睡觉的时候发出梦呓是很正常,闻人翎竟然当她答应了!
“女人太善变了。明明答应的事现在又说是我的错,如果你是难为情就直说嘛。”闻人翎一副我就知道的口气。
“什么难为情?我跟你个鬼有什么难为情的事?真是天大的笑话。还有我的衣服领口是不是你拉开的?你个色鬼!”希棋抓狂起来。
“不记得了?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昨天晚上你压我了,就是面对面,鼻对鼻,口对口,男下女上的方式压的。压了一个晚上。然后你的衣服是被你自己蹭开的,只听鬼压人,没听人压鬼,我也是可怜呀,被人欺成这样。。。说出去,被鬼笑呀。。。”闻人翎演得声泪俱下,如果看得到他的眼泪的话。
“啊!!!”希棋捂着耳朵狂吼一声,跳到床上闻人翎隔着被子的身上,照着他的头就是猛捶。“我打死你个烂鬼,无良鬼!”
“我说出实情你就打我,你现在又压在我身上了,男下女上。。。我其实只是想怀念一下做人的感觉,想念躺在被子里睡觉的感觉,没想到你。。。”闻人翎颤着声音控诉着希棋的累累恶行。。。
“你闭嘴,闭嘴!”希棋情急之下用手去捂闻人翎的嘴巴,手落在了枕头上。
“我知道这事是我的错,我应该忍气吐声,不该说出来的,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女人天生面薄,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的话,那你打吧,现在累了吧,休息会再打吧,我随时恭候你的拳头。谁让我是男的呢,打碎牙也要往肚里吞。。。。”闻人翎像个怨妇一样叨个没完没了。
希棋终于手臂酸软无力的垂在一旁。直喘粗气。
“闻人翎,你马上给我滚下床去。在我眼前立即消失!”希棋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我昨天晚上被压了一个晚上,累,需要休息。”闻人翎干脆闭眼睛打起呼来。
“啊。。。。。”希棋揪着自己的一头乱头从闻人翎身上翻身下来,奔到浴室快速换好衣服。
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
躺在被子里的闻人翎看着暴走的希棋先是轻轻的笑,接着是呵呵的笑,最后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贼贼的来了一句“这日子过得可真有趣。”
希棋绕社区走了三圈之后,终于在一个街边的一个小旮旯里找到一个看八字的。
一屁股坐在小塑料凳子上“快给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转运。我最近很倒霉很倒霉。”边喘气边急道。
“姑娘,别急,老夫自当为你排扰解难,你且把你的生辰八字报出来。老夫再为你占上一卦。” 八字先生不急不缓的说着。
“我是八四年七月十四日,十二点出生的,姓希望的杀,名棋,下棋的棋。老先生你快给我占卦。”希棋心里那个火烧火撩的。
“八四年,金鼠甲子年,七月十四,鬼归门,子时。。。”老先生拿起被摸得发亮的竹卦口里碎碎念了一段希棋压根不关心的话后。手向上举起朝天拜了三下之后,右手轻轻往地上的往八卦图纸上一扔,啪的一下,两卦错开。
“阴卦。”看八字的先生笑了下才道“坏是水中月,好是镜中花。”
“等等,能不能说通俗点,什么水中月,镜中花的。”希棋一听这话云里雾里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好坏相衍而生,今天的坏可能是明天的好。霉运转个向也能成就好运。”老先生一边说一边收卦。“五块钱,谢谢。”
希棋扔下五块钱站起身抬腿就走。“又碰一骗子。”气咻咻的说。想到上次那个骗她手机的道士。
刚准备进超市时就碰到肥婆房东。“希棋,下个星期要交房租了。”粗嘎的声音。体积庞大的站在超市门口。把门都堵了大半。
希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天天让闻人翎给折腾得,都把这要交房租的事给忘了。
“阿姨,我知道了。我先进去买菜了。”这肥婆要房租的时候总是无比积极。
“等下,两天前,有人打电话打到我家找你了,说工作什么的。还留了个电话号码。等会你到我家来取下。”肥婆拉住希棋说。
工作?
希棋找工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过肥婆的电话。会是谁呢?买完菜后,希棋在二楼敲了肥婆的门拿到了电话号码。
到了门口,里面的电视声开得老大声。自己掏钥匙开了门进去。
“去哪了?”闻人翎一见希棋马上就嘿嘿的问道。
“去看什么什么时候可以转运,脱离你这恶鬼!把电视给我关了,我现在要打电话。”希棋横睨着闻人翎郁闷道。掏出手机出来准备打电话。
闻人翎这次很乖的把电视给关了。
“喂,我是希棋,请问两天前你是不是找过我?”希棋困惑的问着对方。
闻人翎早已把头凑到手机旁边来了,努力张听着电话里的内容。希棋努力隐忍着怒火。
“我是公车上那天被偷钱包那个吕小姐,你还记得吗?”那边传来惊喜的声音。
希棋那天在做笔录的时候因为手机掉了,就填了肥婆家里的座机号码。
“记得,吕小姐你有事吗?”希棋没想到这个吕小姐会给她打电话,难不成要报答她?
“是这样的,那天我看希小姐你的武功不错,我的老板招一个贴身保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吕小姐,我胜任不了那份工作,你还是找别人吧。谢谢你。”
“这样的,你也先别急着拒绝,听下我们给你开的条件试用期两个月月薪五千,过了试用期一万,各种社保齐全,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到处跟着老板玩,工作没有什么危险性,主要是让老板不受到骚扰。肯定要比你现在的工作能赚,考虑后再给我答复,三天之内,等你好消息。拜。”
“等等,我。。。”希棋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收线了。只听到手机里嘟嘟的声音。
电话接完,闻人翎赶紧飘到一边去了。
希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叉着腰指着闻人翎恼道“听到了吧,都是你干的好事!我成武林高手了!这都什么事呀!”心里想到那个一万块的工资真是伤心欲绝。又想到马上就要交房租,找工作也要钱。吃饭也要钱,坐车也要钱。。。。什么都要钱!又是一阵抽痛,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现在离七七也就27天的时间,你要给我办事情的,要上一段时间,你先别找工作,等忙完我的事情再说。”闻人翎很正经的说道。
“不工作,不用等27天,只要七天我就要去睡马路了。还有七天房子到期了,还有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时间要很长?如果耽误了我的工作我是不会干的。”希棋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说。
“时间长不长不是我说了算,要看你尽不尽力帮我了。你要是真缺钱的话,我今天是晚上就去给你去银行拿些钱回来给你用。”闻人翎看电视后,慢慢的了解现在这个社会。对于银行里存放着大量钞票也是一清二楚。
“你疯了,我可没疯,我不会要不义之财的。”希棋想都没想就当场否决了闻人翎出的馊主义。 “那你去接那个工作呗。”闻人翎突然蹦了这么句话出来。
“让我去?估计来个什么别人一拳头就放倒我了,还保镖呢。”希棋打开电视找了个台看娱乐新闻。
“下条星闻,亚洲巨星银城武据说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秘密来本市,为接拍的都市言情剧做前期准备工作。。。。”
“这男人帅得太没天理了。”希棋有看着电视里的银城武嘴巴半张,喃喃出声道。眼睛是目呆式的。
闻人翎手一扫,电视黑屏了。
“你干什么呀!”希棋又把电视打开。
屏幕成了雪花点。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呀,看他不如看我,我可是旷古绝世的美男 。”闻人翎自鸣得意的笑起来。
“绝世美男我是没看到,不过自恋鬼我是看到一只。”希棋冷嘲了一下,压根看不清闻人翎 的脸相,天知道他长成什么样。
“以后看到我,你别掉口水。我叫你去接那份工作,我让你狐假虎威得了。至于其他的条件你去谈,但是不能耽误你帮我办的事。不然缠你一生。让你不得安宁。”闻人翎邪笑。
希棋强烈有种被骗上当的感觉。给鬼办差能是好事?
12.某鬼见色起义
两天后,希棋给吕小姐打电话。
“吕小姐,你说的那份工作,我有一些条件,如果你能接受我才可以接下那份工作。”希棋看闻人翎一眼后道。
本来当天就可以打电话了,哪知闻人翎却说晒上两天,让对方有种紧迫感。谈叛的时候才能更容易掌握有利的谈叛条件。
“我们见面谈下,你下午两点到国际大酒店的2701房来找我。我现在很忙,先挂了。” 吕小姐马上就收了线。
“去梳洗打扮下,整天披头散发,幸好只有我看见。”闻人翎又开始了典型的摇头动作。
“不想看就走呀,我又没留你。自己赖着不走的。”希棋的怒火又成功的被闻人翎给挑动了。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总是要有一个男人天天对着你的,就让我入地狱吧,我怕其他兄弟的承受能力不够。”闻人翎一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伟大情操语气。
“你不是人,是鬼。你能以男人自居?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男鬼,我相信总会有第二个光华出现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找个女鬼去风流快活吧。”希棋啪啪说完就提着化妆包进了浴室。
做好中饭,装了两碗饭,希棋在自己的对面桌子上也摆上了一碗。还把碗里面夹了不少菜。
闻人翎自从两天前让希棋接下这份工作后就提出了几个不平等条约,其中一条就是只要在家里吃饭,希棋就得让他跟着一起吃饭。
“多吃点。”希棋边扒饭边忍笑着说。知道闻人翎吃不到,顶多也就吸点香气。
“真香。”闻人翎吸了下香气后很认真的说“我发现我越来越把自己当人看了,还是做人好。”
“你上次不是说你都不把自己当看的么?怎么这会又变了?”希棋越发想笑。
“人会变,鬼也会变,天天跟人住一起总会受点人气影响的,更何况还吸了人血。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为了感谢你,我这碗饭归你了,吃了吧。”闻人翎的语气多么的诚恳。
没人吃,这饭也不能浪费。希棋吃下闻人翎的饭。
闻人翎一个人在旁边嘿嘿的奸笑起来。“你相信我吃过饭了吗?”
“有什么好笑的?”希棋颇不为然道。“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吗?”
“也没什么特别关系的,虽然这饭我从嘴里走了一圈,但是你知道鬼是没有口水的。”闻人翎真的没什么的口气没让希棋把口里的饭吐了出来。
“你骗鬼去吧。”希棋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到浴室里去了。
浴室里传来不间断的恶。。恶。。声。
“鬼是没骗到,不过人是骗到一个。”闻人翎低声说完又低声笑起来。
整理了下东西,希棋揣上闻人翎出了门。
到了国际大酒店的大厅时一点五十。
进了电梯。电梯里人很多,很挤。希棋站电梯门右手边。正当电梯门还有最后一丝缝隙没有合上时。突然电梯门又开了。一位前凸后翘,身材高挑,皮肤亮白,红唇白齿,披着大波浪卷发,着一身红衣窄裙戴墨镜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美女一言不发的进了电梯,紧紧挨着希棋站着。希棋早就发现电梯里的男性有那么三秒钟的失神时刻。
希棋比这个女人矮上半个头,微微一低头就视线正对着美女半露在外面雪白的胸铺。
天生尤物。就是同为女人的希棋也不得不赞赏这个女人的性感和美丽。
希棋大骇!她发现她自己的手竟然附在了美女的臀上轻轻的抚着,捏抓着。大美女的身体突然一僵,希棋的手马上缩了回去。
电梯停在了十五楼,有人出电梯。
希棋发现的手又移到美女的臀上故伎重施着。咬着牙没吱声。突然美女一个回身。希棋的手像是有感应的一样,马上抽离。美女的手迅速抓起了一只手。这是希棋旁边的一个男人的手。这男人手上还拿着手机。
希棋的心突然砰砰的跳起来。
“你。。你。。”这男的看着被美女紧抓的手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太激动还是怎么的。
电梯门合上。
“我什么我,你竟然敢摸我娇臀,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美女几乎是咬牙切齿怒道。娇臀二字让希棋没差点飙出狂笑来。
“我不是的,我。。。是拿手机。。然后不小心碰到你的娇臀的。。。我绝不是故意的。。。”男人结结巴巴的说着话,脸上不停的冒出虚汗。
“不小心碰到的?!第一次摸的时候我还想忍了算了,没想到你变本加厉,竟然趁着大家外往走的时候又来摸,老娘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女人也是不好欺负的。看不出来你人模人样的,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来。”美女说完,抬腿,细细的鞋跟突然一下照着男人的脚背狠狠踩了下去。
“啊!!”沉闷的惊痛声。男人弯腰半蹲了下去。
这声刚落音,美女又是手肘往下一狠拐,男那个彻底是半趴在电梯中了。男人连半点声音也没有了。
27楼到了。
“空手道黑段,不好意思。”美女轻松说完,拍了两下手走出电梯。
电梯里鸦雀无声,所有人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竟然是空手道黑段。
希棋无比同情 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替罪羔羊,走出电梯。
步出电梯张望了下楼道,美女不见了。“闻人翎回家再跟你算帐!”
“手感不错吧。”闻人翎无比陶醉的说。
希棋翻了下白眼走到2701房门口。看了下手机刚好两点整。敲门。
吕小姐开了门笑道“你很准时,请进。”
“你不介意我叫你小棋吧。你可以叫我吕姐,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我们也不绕圈子了。”吕小姐带希棋坐下后开门见山道。
“我希望你们能发周薪,因为现在我很缺钱,找工作是双方的,如果在三周内我觉得不适应这份工作,那么我会提出辞职。基本上就这些,你们要是能答应的就我就接下工作。”希棋简而言之的说了下自己的要求。
吕小姐沉默了会后,很严肃的道“这两个要求可以答应,不过你要先看下这份合同,你要保证做到合同里的每一条,一旦违约的话我们是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的。”
“我是要给银城武做保镖?”希棋大大吃了一惊。她本来以为只是某个公司的老板,但绝没有想到会是银城武。
“是。做为演艺圈的巨星,他的隐私和安全绝对是放在首位的,所以我们找保镖一定要人品,素质皆良好,我看重的就是你的见义勇为,临危不惧。你要是同意的话就我们马上就签约。”吕小姐雷厉风行的道。
吕小姐把希棋提的两个条件加了进去和希棋签了约。
“你今天晚上7点之前收拾下东西搬到酒店来和城武见个面认识下。这是2702房的房卡。你来了就住进去。”
希棋站在国际大酒店的外面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房卡,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脸,痛!“真的是银城武。”心开怒放。以后要天天面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何其幸哉。
希棋以最快的速度跟肥婆房东编了个理由要离开一段时间,让她代为照看下房子,并把房租先交了。回到家收拾东西。
“闻人翎,今天的事我不计较了,我现在心情好得没话说。”希棋边收拾衣服边扭动着腰肢乐呵呵的说。
“你喜欢银城武?”闻人翎语气听不出情绪的问着希棋。
“当然喜欢呀,又帅又多金。而且没有诽闻,这样的男人上哪去找呀?是女人都会喜欢的,我只要默默的守护在他身旁,我就心满意足了。好了,东西整理完毕,跳到我的口袋来吧。”希棋把裤子口袋打开。
希棋打车往国际大酒店直奔而去。进了2702房。把东西一丢在房间溜了一圈。
“住这样的地方真是太爽了,我现在有点相信那八字先生说的话了。” 希棋躺在大大的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梦游般道。
“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呢?以身相许?”闻人翎坐在希棋身边笑得邪魅。
“我是鬼吗?不是,所以这只是你的臆想。”希棋在床上滚来滚去。
“说不定我哪天成了人了。到时候,你以身相许我还真得考虑下。”闻人翎乐哉乐哉的说。
“哈哈。。。你要是能成人,我就趴在地上给你舔脚趾头。这年头连鬼也不切实际了,妄想症。”希棋狂笑几声驳斥着闻人翎。
“舔脚趾头?真是个好主意。”闻人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轻笑道。
七点一到,希棋的门就被敲响了。是吕姐。
吕姐是银城武私人助理。吕姐把希棋带到顶楼的旋转餐厅的一个包厢里。
希棋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翻阅杂志的银城武。这位低调安静,气质迷人的亚洲巨星。
“城武,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见义勇为的希棋小姐,你叫小棋就可以了。”吕姐笑着对银城武介绍着希棋。
“请坐。叫你小棋可以吗?我不喜欢走到哪都带着一大堆的保镖,所以以后就要多多麻烦你了。”银城武低沉性感的声音缓缓说着。
“我会尽职尽责的。”希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心里已经激动得开了一锅水一样。
“一起用餐吧。私下里可以不用太拘紧。”银城武微微一笑说。
侍者送了三份牛排上来,这是西餐。
希棋没有吃过西餐,拿着刀叉有会子傻眼,还好银城武已经开始慢慢的吃起来了。希棋看着银城武熟练的切着牛排,本来是想跟着学下怎么切,可是看着看着花痴病就犯了,浓密半长的头发有丝凌乱,显出一丝不羁,长而密的睫毛,微微轻闪着,剑眉下面是微微带丝忧郁的双目。厚度适中的嘴唇诱人性感。
希棋手里的叉子突然从手里松开掉在餐桌上,沉闷的响声。
“手滑,手滑。”希棋忙捡起叉子。低头切起牛排来,奋战了半天切下了一块牛排,用叉子去叉的时候,突然手上一重,牛排在盘子里一滑,向对面的银城武飞了过去,牛排啪的一下落在了银城武的牛排上。
“我还没吃的,没有弄脏的。”希棋忙解释。“闻人翎!”低声怒道。
“我不是怕你叉不上嘛,帮你一把,好心当成驴肝肺。”闻人翎凉凉的说。
“谢谢你的牛排。”银城武叉起牛排送进嘴里。
“小棋来,一起喝一杯,欢迎你成为我们的同事。”吕姐举起红酒杯。
三人轻碰了下酒杯。希棋喝了一大口,还没来得咽下去,只感觉有人在背后重重的拍了一下,口里的红酒全部朝着对面的两人喷了过去。
毫无防范的二人被浇了个正着。两人无言的拿起毛巾在脸上身上抹着。
这餐饭就以这个场面结束了。银城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闻人翎!”回到房间的希棋拼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的喊。
“你是不是要玩死我呀?!”想着在偶像面前了这样的丑,顿时乌云遮住了太阳。
13.某鬼给的偷窥机会
希棋走马上任,真正成为了银城武的私人贴身保镖。
希棋在心里也小小的下了个决定,以后坚决不和偶像一起用餐。天知道闻人翎会生出什么事来。简直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希棋一不小心就被炸得灰头土脸的。
银城武为人处事非常低调,没有工作的时候,就静静的一个人呆在房里。
三天没有工作的时间,银城武就在房间里呆了三天,希棋作为私人贴身保镖也只好在自己的房里呆了三天,就是吃睡就是和闻人翎吵嘴。
上次事件闻人翎在希棋骂得没有力气时突然来了一句“我这是为了帮你引起他的注意力,经过这么一次,银城武对你肯定记忆深刻。你应该感谢我。”
“你这是在帮我引起他的注意还是摧毁我的形象?”希棋无力的质问。
吃过晚饭,希棋和闻人翎开始上演一千零一遍的抢电视遥空器的戏码。
“我说你烦不烦呀,你一个鬼看这些衣不遮体的女人干什么?”希棋用遥控器换了个台。“就是真有美女脱光站在这里,你也只能用眼睛意淫一下。”
“你想试下吗?你脱光了站在这里看我是不是只是用眼睛意淫下。”闻人翎凑到希棋耳边低沉魅惑的笑声。
“我就不用了,你要是实在有需要的话,我找个女人上来给你试下。。。”希棋的话被突然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
站起身用猫眼看了下,外边站的是吕姐,希棋打开门。
“吕姐,你找我有事?”希棋搔搔头道。
“不请我进来吗?”吕姐半开玩笑道。
“请进请进。”希棋赶紧侧身让到一边去了。
“明天城武的电视剧人间五月天就要在七星酒店的七楼举行一个开拍仪式发布会,明天早上七点你就要起来,这是明天的行程安排。我还要联系明天的服装,对了,还要给你定一套服装,你的三围多少?”吕姐拿出纸笔备记。
“三围?我不知道,从来没量过。我穿中小码就行了。”希棋无所谓的道。
“那不行,你是城武身边的私人保镖,绝对不可以马虎,衣服一定要合身,才能显示出保镖的干练。”吕姐很严肃的说。
“那我去找尺子来量。”希棋这才想起银城武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大家皆看在眼里。
“问我不就得了。胸围二尺三,腰围一尺九,臀围二尺六。”闻人翎翘着二郎腿如数家珍般的报了出来。
“真的是这个?”希棋小声的朝闻人翎问道。
“不相信我,你自己去量下好了。”闻人翎的眼睛把希棋的身体从上扫到下。
“希棋你说什么呢?”吕姐疑惑的看着自言自语的希棋。
“呃,吕姐我想起来了,我胸围二尺三,腰围一尺九,臀位二尺六。”希棋一副突然记起的样子,手还不停的在头上轻轻的敲着。
吕姐出去后。
“闻人翎,你怎么知道我的三围的?”希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真想知道?”闻人翎笑起来。
希棋心中突然强烈有种不好的感觉。“当然要知道。”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个鬼倒是比她本人还了如指掌。
“说起来这是我的辛酸史,每天晚上睡觉你都压着我,你说我们两贴得那么紧合,我能不知道你的尺寸吗?”闻人翎的语气无比辛酸的说。
房间里传出啊啊的尖叫声。希棋再次暴走。
“啊。。。啊。。。”一大早希棋被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吵醒。
“这么早你抽什么风呀?”希棋慢腾腾的坐了起来。
“叫你起床。”闻人翎笑起来,笑声很灿烂,笑声很暧昧。
希棋有些迷蒙的眼睛盯着电视看了十秒钟,“这电视画面怎么这么晃呀。”只看到一个像波浪一样不停伏动的画面。外加嗯嗯啊啊的声音还伴着阵阵扑噗声。
“你不觉得这声音很销魂么?”闻人翎靠近希棋耳边轻声道。
“什么东西。”希棋一头雾水。
电视画面切换了。
“闻人翎!”一声暴喝!
电视画面切换成了一个男人趴在女人身上不停的做着活塞运动。之前只放出了一个不停抽动的屁股,希棋睡眼蒙胧的哪里反应过来。
指着闻人翎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就知道你会看激动的。”闻人翎一副早就知道的语气。完了还嘿笑两声。
希棋突然跪在床上,双手合十高高举起伏拜下去“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请救救我吧。”
闻人翎在一旁乐不可吱。
六点五十分时,服装公司的把希棋的黑色西装送了过来。换好衣服,七点整。出门。
站在隔壁2703的房门外等候银城武的出现。
希棋在门口等了五十分钟后,门开了,出来的是提着化妆包的造型师和拿着一堆衣服的服装师。等他们离开后,才看见姗姗出现的吕姐和银城武。尽管银城武戴了墨镜和棒球帽,但是希棋还是觉得暴帅无比。
出了酒店门口。一辆加长林肯车停在酒店门口。希棋坐在前面。
到了七星酒店,希棋忙给银城武开了门。酒店公关经理马上带着一大堆的保全人员团团护住银城武。
“银城武来了,来了。”所有早已守候在酒店门口峰涌上来,荧光灯不停的闪起。
“银城武你不是很少接拍电视剧的吗?此次接拍人间五月天是出于什么原因呢?”记者快速的提着问。
保全人员迅速把银城武护送进了贵宾电梯。进了电梯只有希棋银城武加上酒店公关经理。吕姐留在后面处理记者问题去了。
酒店公关经理一直对银城武说着什么,希棋什么也没听到,因为太激动了,和偶像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感觉呼吸着他的呼吸一样的,虽然还有另一个人。
电梯停在了四楼。
酒店公关经理把银城武带到一个总统套房前“制片公司的代表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您请进吧。”
希棋留在门口。希棋在外面站了将近一个小时。银城武随制片公司的代表一起出了房间。
现场发布会在10点钟准时开始。发布会的现场还来了一起搭戏的很多男女艺人,个个穿得光鲜夺人。
发布会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一点半。完美结束。希棋在旁边就看了银城武三个半小时,越看越有爱。闻人翎跟她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银城武和众艺人一起去酒店吃过开机宴后,休息了会,又参加了某个儿童基金会捐赠仪式。回到国际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希棋站了一整天,双腿又肿又痛“这钱果然不好赚。”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希棋躺在床上。
“给你一个看银城武的洗澡的机会要不要?”闻人翎笑起来。
“怎么看?”希棋的眼睛微闭起来。
“你只要跟着我一起念隐身咒,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了银城武的房间,然后大摇大摆的看他洗澡。”闻人翎附在希棋耳旁道。
“真的可以看?”希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双目闪闪发光。三秒钟之后。闪光逝去,疑光闪现。
“你不会又是弄什么花样来耍我吧?”希棋很不放心的说。
“我是真的想帮你,上次,我是帮了倒忙,害你在银城武面前出了丑,心里过意不去,这次将功折过。”闻人翎诚诚恳恳的道。
“可是不太好吧,我这是侵犯隐私,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坐牢的。”希棋苦兮兮的说。
“放心,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算,除了你别人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说话的。”闻人翎极力怂恿着希棋道。
有美男沐浴图看,希棋的道德底线崩了。
跟着闻人翎学念了三遍咒语之后。
“不要发出声音,不然咒语就失灵了。”闻人翎告诫希棋道。
跟着闻人翎默默的念起咒语。两人从墙壁上穿到银城武的房间。房间里黑黑的,没有开灯。浴室里果然有哗哗的篷头酒水的声音。
站在浴室门口,银城武正泡在浴缸里。结实有型的手臂,突起的胸肌。可惜的是其他部位被泡沫盖住了。
希棋小小的遗憾了下。银城武作了一个起身的姿式,希棋正想睁大眼睛时,突然发现眼睛上灰蒙蒙的像打上了马塞克一样,什么也看不到,揉了揉眼睛,银城武已经围了一条浴巾出来了。
希棋跟在银城武后面很想伸手去把浴巾拿掉。
银城武的手去摸灯的时候,突然被人压在了墙壁上,把希棋吓了一跳。灯被撞开了。
“宝贝,我想你一天了。”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希棋差点没跳起来。是吕姐。
吕姐已人像块强力胶水粘到了银城武的身上。嘴巴盖住了银城武的嘴巴。吕姐未着寸缕。两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到了一块。很快银城武身上的浴巾就掉到了地上。
“你们两个好坏呀,竟然先炮上了。”床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了,又一个□的人,一个妖艳的男人。
希棋这才注意到床上还有个人。
银城武和吕姐边亲吻身体紧贴着走到床边倒了下去,床上的三个人滚成一片。。。。那个妖艳男附在吕姐身上运动着,而银城武则直接进入妖艳男的□。。。。
只是奇怪的是两个男人的关键部位都像是被打上马塞克一样的。
闻人翎领着希棋回到房间。
“天啦,他竟然是双性恋,还喜欢玩3P!”希棋揪心的痛呼。那个吕姐都奔四十的人了,银城武竟然也下得了手?!
“哎呀,真是罪过,本来是想叫你去看人家洗澡,结果让你看到了惊人惊鬼的一幕,罪过呀罪过。”闻人翎双手合十道。
“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彻底毁了。”希棋痛心疾首的摇头,双手不停的捶打着床沿。
“这下好了,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多好的事呀。”闻人翎轻轻的笑起来。
“是啊,有件奇怪的事,我刚才一直没有看到关键部位,怎么回事?”希棋偏头想了下道。
“看了会长针眼的。”闻人翎邪肆的笑着说。
“针眼?”沉吟一下后“闻人翎!!!!!”希棋又开始尖叫了。
闻人翎笑了两声后闪进玄铁宝器里。
14.连鬼也不放过?
第二天一大早希棋站在银城武的房门口等候。看到银城武和吕姐出来的时候,心里老不是滋味。
想到昨天晚上的偷窥事件,希棋的心瓦凉瓦凉的。
这吕姐和银城武在外面的场合那是绝对看不出任何端睨来。希棋不得不佩服他们两人的演戏功夫。
到了拍片现场。拍摄地点在城郊的一处古宅里。据说这古宅有快三百年的历史了,还是清朝的建筑。
第一场景是在大院的空地上。希棋在古宅的祠堂的门槛上坐着,看着所有的人忙出忙进,就是她最闲了。吕姐一直银城武的旁边照顾着他,倒水,拿东西,尽职的私人助理。
“哎,多么极品的男人呀。”希棋悠悠 的开了口。
“是不是很遗憾呀?”闻人翎笑问。
“闻人翎,你为什么要故意破坏我心中这个梦想呢?你知不知道人类因梦想而伟大这句话?你肯定不知道,这句话出来的时候你好像已经报销了成鬼了,不是人类了。”希棋觉得心里某块地方突然蹋陷了一样。
“我是为你好,不然你不傻傻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你应该回家每天给我烧三柱高香。然后默念三遍,阿弥陀佛,幸好认识了闻人翎啊。”闻人翎坏笑道。
“是应该念上三遍,不过要改成阿弥陀佛,佛祖收了闻人翎吧。”希棋气得直翻白眼。
“千万不能让佛祖来收我为徒,你要知道一入佛门就要戒女色的,你都说了要对我以身相许,我如何能弃你而去,自奔明处?”闻人翎诚惶诚恐道。
“许你个大鬼头!我告诉你。。。”希棋止住了话站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吕姐朝她而来。
“吕姐,不拍了么?”希棋看到所有的人员都停了下来。
“不是,女主角现在有点进不了状态,导演让大伙休息下。怎么不过去看城武拍戏呀。”吕姐很关切看着希棋问道。
希棋的神情马上就变得不自然起来,脑中迅速闪过昨天晚上看到的3P场景,吱吱唔唔说道“昨天晚上电视连续看到太晚了,有些犯困,在这里休息下。”
“马上要开饭了,你等会跟我一起吃吧,其他工作人员的伙食太差了。”吕姐拍拍希棋的肩膀笑道。
希棋看到吕姐笑起来眼角深深的鱼尾纹心里一阵悲凉,银城武跟她。。。
“不用了,吕姐,我怎么能跟你们一起吃呢?”希棋微微笑起来推拒着。
“走吧,你呀要吃好点才能力气保护城武不是么?”吕姐亲热的勾起希棋的手往院子中央走。
盒饭刚好送了过来。吕姐带着希棋取了一个塑料食盒,拿了两份饭。
吕姐带着希棋蹲在一颗树下吃饭。希棋抬起头在片场上扫了圈也没有看到银城武的人影。
“城武喜静,在车上。”吕姐像是看透了希棋的心思一样的道。
希棋笑笑夹起菜吃起来。“吕姐这菜真好吃。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谢什么呀。当初多亏了你在公车上见义勇为。”吕姐回了希棋一个微笑“对了,希棋你信佛这些吗?”
“不信。吕姐你信呀?”希棋低头吃菜。
“信呀,我认识一个佛教大师,能知过去未来,你报下你的生辰八字,我让他给你测下数命,很准的,连城武也找他测运气。这事可别说出去。”吕姐小声道。
“真的准吗?”希棋有些怀疑道。毕竟找两个看八字的看了一点用都没有,这个能准?
“不用钱的,测就测下,这大师只渡有缘人,你的八字给他看了,他认为有缘才给测的。这事还不一定成。”吕姐放下边吃边道,神情再自然不过。
“先不要报时辰。回去再说。”闻人翎突然很严肃的插话进来。
希棋握手的筷子停了下。“我是八四年七月十四日生的,时辰我不知道,要问我妈。晚上回去我打个电话问下明天再告诉你,行吗?”
“行,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吃完了把这东西收拾一下。我先去休息下。”吕姐走了。
晚上收工回到国际大酒店。
“闻人翎说吧,你今天中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希棋一关上门的马上问出了在心里头憋了老半天的话。
“想知道?”闻人翎靠在床边,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翘动着。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想知道我问你干什么?”希棋跳到床上。虽然闻人翎很可气,可希棋相信闻人翎是不会害她的,而且现在闻人翎没有吸够七次血,怎么着也不会做不利于她的事。
“你的癸水什么时候来?”闻人翎突然冒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
“癸水?什么东西?闻人翎你别叉开话题。”希棋云里雾里的。
“癸水嘛,嘿嘿,就是你每个月必流的血,懂了吗?”闻人翎邪笑着。
希棋的脸先由白红转青,再由青转黑。
“闻人翎,你上辈子一定是死在床上。而且是女人的床上。”希棋暴怒。指着闻人翎双目冒火。
“你真了解我,我上辈子真是死在女人的床上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闻人翎喜笑颜开。
希棋又气得无语了,奔到浴室,放了满满的一大缸热水,泡在里面。
嘴巴一直碎碎念的骂着闻人翎。一直骂到嘴唇微微干涩,才惊觉水已经凉了。
起身,发现自己没带任何衣物进来,浴室里只有一块大浴巾,希棋顺手扯过浴巾围上,浴巾刚好遮住胸和屁股,蹑手蹑脚的卧室摸去。
闻人翎背对着希棋正在看他的恶趣味电视。
衣服放在床头边的椅子上。
希棋蹑足到了椅子旁边。轻轻的从包里翻出衣服。
“你没穿衣服。”耳边突然响起闻人翎坏坏的笑声。
希棋一个转身。闻人翎半透明的脸近在咫尺,希棋被突然出现的脸吓倒了跌坐在椅子上。
“你知不知道鬼吓人会吓死人的?!”希棋大声骂道。
“你的胸真的很小。真没看头。”闻人翎啧啧两声。
“再小也比你大,有本事你比我大呀。”希棋马上回驳道。
“这话倒是对。”闻人翎突然停了一下,寻思道“如果你比我还小,那你还是女人吗?”
希棋气得胸脯急速的起伏着。“你。。。。。!哼!”
拿起衣服,腾的一下站起来,身体被什么东西拉歪了一下,身上感觉一凉,浴巾毫无预兆的从身上散开,掉到了椅子上,希棋于是乎赤条条的站在闻人翎的面前。浴巾被袋子上的挂勾给勾住了。
“啊!!!!!!”一声尖叫。响彻天际。希棋一手遮胸,一手遮住下身。
“你真打算以身相许?我不想怎么办?”闻人翎看着希棋作苦恼状。
“你快转过去,不准看。”希棋急得欲哭无泪。想伸手扯浴巾,可随便松哪只手也会让闻人翎再饱一次眼福。
“好吧,我不敢看。”闻人翎往后躺了下去“你可别扑上来。”
闻人翎的话刚落音。希棋刚想半蹲下去拿浴巾,却感觉两腿被人勾住了往前一带,惯性使然,于是希棋华丽丽的朝床上倒了下去。扑在了闻人翎的身上。
“我都说了不想了,叫你别扑,你还是扑了上来。你真的这么饥渴么?连鬼也不放过?”闻人翎凄凉微声呐喊着。
希棋再也顾不上骂闻人翎了,也顾不上闻人翎看不看得到了,爬起来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光着屁股跑进了浴室。七手八脚的把衣服全部套上,包得严严实实。
呆在浴室也不敢出去,天知道闻人翎又会说出什么颠倒黑白的话来。希棋在浴室里蹲到睡觉了。歪歪的靠着墙壁。
闻人翎飘到浴室,蹲在希棋面前,伸出手在希棋脸上摸了两下,轻轻的笑起来“你要是知道你每次洗澡我都站在一旁会怎么样呢?真是期待呀。”
闻人翎把希棋抱起来往床边走。抱到床的中央,突然松手,希棋被床弹了两下才回落。
“发生地震了吗?是不是?”希棋条件反射的坐正,有点摸不着方向的左右摇晃着脑袋。
“反应很不错,地震来了你肯定跑得最快了。”闻人翎站在床边嘴角估计都笑抽了。
“闻人翎,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说话,我很烦你,很烦你,懂吗!”希棋说完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闭起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等会你会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的。”闻人翎毫不介意的道。“我们现在去别人家做客。”
“你不是在这里不认识人吗?”希棋冷哼一声。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告诉那个女人你的生辰八字了吗?”闻人翎笑了起。“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隐身咒吗?”
“你是不是要带我去吕姐房里?”希棋噗的一下坐了起来。
闻人翎带着希棋穿到了吕姐的房里,坐在床上。“你千万别说话。”闻人翎在希棋耳边小声道。
吕姐房里连灯没有开,黑黑的一片,突然亮起微弱的火柴的光芒。吕姐披头散发的正跪在地上,她的前面是一张小桌子,火柴点亮了桌子上的红烛,这些红烛围成了一个心形图,希棋数了数有27根蜡烛。蜡烛的中间一个香火缸,香火缸中间放了一个用棍子支撑起来的草人,草上的头上贴了一张黄纸。桌子上还有一碗看起来像是清水一样的东西。碗上面横放了一把光亮光亮的小匕首。匕首的旁边是一块小白布,白布上放了一枚像是用来针灸的银针。
吕姐身体往地上匍匐着叩拜了三下之后,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听不明白的话语。念完之后,伸出左手的食指,在碗里点了三下,右手拿起光沉匕首朝食指上重重一削,食指破,血出。滴了三滴滴在碗里。碗里的水变成淡淡的红色。
吕姐迅速拿起地上的一个白布条缠住食指,然后端起碗,含了一大口血水。朝着草人喷了三次血水。纷纷扬扬的血水顺着气流喷出来后,红烛并没有熄灭,反而然旺了些。吕姐左手抓起草人,右手拿起白布条上的银针朝着草人的心房处扎了下去。
15.某鬼坐看追杀
闻人翎和希棋回到了房间。
希棋两条腿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那是在干什么?难道是在对付我?”希棋的声音听起来支离破碎。
想到古里古怪的吕姐,希棋神经末梢也全部竖了起来。腿抖着抖着就支撑不住蹲了下去。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个不是对付你,不过明天就轮到你了。”闻人翎好笑的看着希棋这会的荪样。
“怕,好怕。”希棋迅速的站起来坐在床边,靠着闻人翎,谄媚道“你救救我吧。”
“我也想救你,不过怕是我无力回天了。”闻人翎低声幽幽的叹道。
“怎么可能呢?你法力无边,你是大神,大仙,你是鬼中翘楚,你一定行的。”希棋低首不停朝闻人翎双手作揖拂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要你密切配合方可,只是怕远水救不了近火。”闻人翎又是微微一叹息。
“你说要我怎么配合,我马上就照办。”希棋精神为之一振。有希望。
“你要在明天午夜之前接小半碗你自己的癸水,倒在那个女人施法的器具上就可以了。”闻人翎附在希棋的耳边道。“你现在没有癸水来,怕是不行了。”
“我还要一个星期才会来怎么办?为什么要癸水呀。”希棋急得直在房间里打转。
“那可就麻烦了,我是多么的想救你呀。”闻人翎双手一摊作无奈状。“最脏之物莫过于女人的癸水了,破法最有效。”
“我去药房,黄体酮好像可以催经。”希棋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希棋一口气冲到酒店旁边24小时营业的药店问了下医师确定黄体酮可以催经,买了一盒黄体酮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间。倒了杯开水,把黄体酮吃了下去。因为担心明天不来,希棋吃了两倍的量。
“明天肯定来。”希棋拍拍肚子安心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吕姐到底在干什么。”
“她是在下降头术。爱情降。”闻人翎很认真道,没有嘻皮笑脸的。“你看到了桌上的27根红烛没?”
“看到了。”希棋点头道。
“银城武是不是27岁?”
“是。”
“这就对了,你试想一下银城武喜欢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可能性有多大?”
“很小。你是说吕姐给银城武下了降头术?”
“正是。从她施降的过程来看,她的法术并不高,应该是刚修行不久。她给银城武下的降头尚未成大气候。只是比较低级的爱情降。每隔半月左右就要重施下一次降。”
“真的是被下咒了,真的是被下咒了。。。”希棋突地一下站了起来,喃喃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我的偶像呀。你明天顺带把城武也一起救了吧,不能白白让那个吕姐糟蹋了城武。”
“你自身难保了。还想着那人干什么?不救。”闻人翎很干脆的拒绝了。
“救吧,只要你救了他,我一定义无反顾的帮你去完成我之前答应帮你的事。无怨无悔。”希棋无比坚定的说。
“好,记得你说过的话。”闻人翎摸了下下巴,声长意远的笑了下。
中午在片场吃饭的时候吕姐又带希棋一起用餐。
“吕姐,昨天我打电话问我妈了,我的是正点丑时出生的。你快让大师给我测下命数。”希棋边吃边作不经意状道。
“好,今天晚上收工,我就去找大师,明天告诉你结果。”吕姐笑笑道。
吃过饭,吕姐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跟希棋在一旁东扯西扯的说着娱乐圈的新闻。
“小棋,你头顶上有一根白发,我给你拔下来。”吕姐的视线落在希棋的头顶上。
“不用了,我听有人说拔了一根白的还会长多点白发的。还是让它留着好了。”希棋胡乱扯了个理由出来。有了昨天的经历,希棋对这个吕姐防范的很。
“让她拔。她要取一件你身上的东西才能开坛作法的。”闻人翎突然懒懒的开口道。
“乱讲,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可以留白发在头顶上呢?”吕姐走到希棋的背后,在她头顶上摸了下两下,用力一扯。
“啊,好痛。”希棋感觉头皮都被拉长了,一阵剧痛“吕姐,你到底拔几根呀。”揉着头皮,微微张嘴道。
“就一根呀。好了,头发我扔了,我先去喊城武准备开工了。”
希棋收拾好东西跑到了片场去看银城武拍片去了,偶像的形象来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恢复了以往的光辉形象。
晚上收工以后。回到酒店。刚进房间,希棋肚子一阵剧痛。奔到厕所一看,果然月经来了。希棋大呼一声“来了,来了,正是时候呀。”
两个小时后,希棋步履不稳的从厕所里出来了。手里微颤颤的端着一小半碗经血。“闻人翎够了不?”在马上桶上蹲到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闻人翎看到希棋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够了。”
希棋把碗放下,倒在床上,累翻了,躺在床上直喘气。“不行,我先休息会,你到时间叫。”希棋躺在床上睡着了。
闻人翎还在兀自的笑着。
十二点整点的时候,闻人翎把希棋叫了起来。“现在才刚开始,你先在这里等我,十分钟后我把门打开,你从正门口冲进去把血直接倒到施法的器具上就可以了。”
闻人翎闪进吕姐的房里去了。希棋则把手机调到十二点十分。抱着半碗经血,只等时间一到马上冲出去。
手机铛铛的响了,时间到。希棋赶紧打开门冲到01的房门前。房门缓而无声的开了。房里没有开灯,连红烛也没有点,吕姐半在趴上不停往一个火盆里烧纸。火盆是摆在一张桌子的正下方的。桌子上放了一堆东西。桌子旁边有几只断头的鸡。米白色的地毯,此刻被染成了红色。
希棋抖了两下,手里的碗差点摔了出去。
“怕什么呀,那鸡是用来开祭的。看到桌子上那个草人么?一定要把血从草人的头上往下倒,不然就会失了效力。虽然用的不是你出生时辰,但是仍然会在你身上起到一些作用的。所以千万别掉以轻心。”闻人翎再三嘱咐希棋道。
希棋点点头,轻轻的蹑动脚步往法坛边移去。要想把草人从头淋透,必须绕过吕姐,希棋准备往右边走,因为右边是空。在吕姐背后五步远的地方的时候,希棋把脚转了个方向,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去把经血倒上。
一,二,三,希棋后腿一蹬,前腿一用力,一个踉跄“啊!”希棋的尖叫声。
部在门边的闻人翎掩面不忍看了。
希棋已经倒在了地上。经血全部也一滴不剩的倒在希棋面前的地毯上。碗被摔了出去,在地毯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希棋傻眼了。
刚才前腿用力的地方刚好地毯有个突起的地方,正好死不死的让希棋踹上了。希棋感觉头上有一片阴影,小心的回过头,只见目光凶厉眼睛通红披头散发的吕姐手里举着一把光亮匕首准备往希棋的身上扎下来。
“闻人翎,你还不来救我!”希棋闭着眼睛大声喊了起来。不会要死在这里吧。
“竟敢来捣乱,破坏我施法。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今天我就给你开了血祭。本来还觉得你有点功夫,想收为己用,帮我做做事,不过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吕姐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白天在片场的和善了。贴在希棋脸上的匕首此刻正改变方向移到了希棋的手腕上“我要放干你的血。把你的血和尸体献给师傅来收集尸油。”
“我告诉你千万别乱来,我带了一只鬼来的,你要是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让鬼放干你的血。”希棋佯装镇定。
“敢骗我!”啪的一下希棋的脸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打得希棋眼冒金星。
“我没有骗你,不信,我喊一,二,三,这房里的灯就会亮。一,二,三。”希棋话刚落音,闻人翎果然把灯打开了。吕姐被突如其来的强光一刺,眼睛不适应,伸手去挡光,希棋趁她分神之际,用力推了一下吕姐,迅速爬起来跑到闻人翎的身边。
“我们快走。这里太危险了。”眼睛死死盯着已经爬起来举着匕首一步一步进过来的吕姐。
“不行,现在施法还没破坏不能走。”闻人翎靠着墙很悠闲的道。
“那你把她制服住呀。”希棋趴在墙上不停的冒冷汗。
“哎呀。我没带玄铁宝器出来,使不出法力的。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闻人翎指指已经在五步远的吕姐同情道。
“我看你能逃到哪去。”吕姐冷冷的笑起来,声音特别阴森。
“啊。。。。”希棋双手一举,跑起来。吕姐一看希棋跑,就跟在后面追,两个女人绕着房间不停的打圈。
闻人翎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女人绕着圈子的你追我赶的,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大笑。
希棋跑得没有力气了。
“停一下。”大叫一声。弯着腰猛喘气“我有话要说,打个商量,我们两休息下再跑行不,我没力气了。”
“不行。”吕姐拿着匕首又追来了,希棋只得撒腿又跑了起来。
“傻瓜,念隐身咒。”闻人翎终于止住笑声,摇摇头道。
“你要死啊,早不说,非得让我累成这样才说。”希棋开始念起隐身咒来。
希棋隐身后绕过吕姐躺到床上,实在太累了。
“人呢?”吕姐突然发现没有人了。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希棋。
突然扔下手里的匕首,拿起手提包锁好房门出去。
16.某鬼说跳吧,不跳也是残废
吕姐走后。
“她走了,现在怎么办?”希棋有气无力的道。
“怎么办?再去接点癸水来破法呗。”闻人翎半调侃道。
“啊,又去。。。”希棋苦着一张脸。开始那小半碗呆是蹲了两个小时的成果。
“是命重要,还是。。。”闻人翎说到一半止住。
“命重要,我马上就去。”希棋一骨碌的爬起来。
一个小时后,希棋再次步履不稳,两手发颤的从厕所里摸了出来。
把经血倒在草人头,又把祭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后。希棋和闻人翎才回了房。
瘫在床上。
“这下好了,吕姐被我们吓走了。”希棋突然蹦了起来,拍了两下手喜道。
“吓走了?高兴得太早了吧。”闻人翎立马给希棋泼一瓢冷水。
“难道说她还会回来?”希棋全身的汗毛马上应景的竖了起来。
“不止她会回来,恐怕还会带一个人来。”闻人翎沉思道。
“那你还放她走,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希棋又郁闷了。
“不放小走的小的,怎么引出大的,女人就是目光短浅。”闻人翎很重的鼻音哼了下。
“目光短浅?!要不是你会惹来这个瘟神吗?当初你自作主张在公车上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才给我惹出这么一大事来的,还说我目光短浅,我还说你狗拿耗子呢!”希棋咻的一下冲到闻人翎面前怒道。
究根到底,还真是闻人翎惹的麻烦。
“你不觉得很好玩么?”闻人翎突然又变成了嘻皮笑脸的样子。
“好玩个屁,小命都差点陪上了。你果然是个瘟鬼,碰上你就灾难连连。”希棋跳起来指着闻人翎骂道。
“这么说你是在怪我了?怨恨我了?”闻人翎声音无比苦楚道。
“是的。”希棋一屁股坐在床上。
“等等,基于你之前说的以身相许,我是瘟鬼,那你不就是瘟鬼妻?既然是夫妻,你又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说我呢?”那个幽怨堪比孟姜女哭长城了。
希棋抚了下额头,倒在床上。倒下去的原因有两,一是被闻人翎气绝,另外就是累绝。
竖日。
银城武一个人从房里出来。“小棋,今天吕姐请假了要去办点事,你今天就在我身边帮我。可以吗?”银城武一出来就对希棋说道。
“哦,好。吕姐有说去做什么事了吗?”希棋刺探军情的问道。
银城武很诧异的看了希棋一眼,没有回话就往电梯走去。
希棋没趣的摸摸鼻子。随后跟上。
到了片场,希棋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没有停一会。银城武不亏是大牌,整个剧组把他当神仙一样供起来,嘘寒问暖的。
总算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希棋瘫坐在树底下,昨天晚上累了一个晚上,饱受惊吓,今天没停没歇的,就是超人也难以吃得消。
“闻人翎,你说吕姐去搬哪个救兵来?不过搬了也是白搬,你这么厉害,打得他们个屁滚尿流的。”希棋靠着树,累得半死还在八卦的哈拉着。
“没你说的这么简单的,只怕今晚是场恶战,搞不好。。。”闻人翎突然止住了话。
古宅的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像是吵架的声音。
“怎么回事?有人打架不成?”希棋慢慢的从树底下站了起来。剧组里的人还没来得及去探个究竟。只见从古宅的大门口冲了进来一群人,人数大概在五六十人左右。这些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进来后,这些人就迅速在古宅里散开搜索着。
“这些人是干什么?”所有剧组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现在被我们剧组包下来做拍摄场地,你们闯进来做什么?”剧组的场务站出来道。
其中一个脸上右嘴角处有条刀疤的平头人站了出来叫嚷道“你们当中哪个是希棋?我们找她。”
“找希棋?她在那棵树底下。”场务手一指树底下的希棋有点莫名。不知道这么多人找希棋是何原因。
“在那里,兄弟们过来。”平头一呼,所有散在宅子里的人全部哗拉子涌向树边。
“还不快跑?留在这里等人来抓呀。”闻人翎出声点醒有些懵懂的希棋道。
“往哪里跑?”希棋恨不得把身体嵌进树里面去。几十号人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把希棋圈在正中央。
“各位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我好像不认得你们。”希棋战战兢兢道。
“不认得我们没错,可是总认得我们的兄弟徐维雄吧?你把他甩了,他跳楼自杀,现在正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口里还念念不忘你,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你就跟我们去医院见他一面,你要是不肯去,我们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去。”
“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一个什么叫徐维雄的人,这天下同名的人也是有的,你们肯定是找错人了。你们上别的地方再找找。”希棋苦笑。天知道这帮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抓她的。
“看来你是不愿意去了,那么我们只好对不起了,兄弟们,上。”平头说完手一挥,所有人都向树底下慢慢的围拢。
希棋无语可退,抱着树“你们别乱来,你们这可是犯法的。绑架可不是小罪,我告诉你们。”边咽口水边说。
“希棋,虽说你们分手了,可好歹曾经相爱过,你就去见人家一面,人都那么惨了。”场务站到一边劝道。
“场务,我真不认识什么徐维雄的。”希棋快哭出来了。
几十号人离希棋只有一臂之遥了。
“闻人翎,怎么办?”希棋再次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闻人翎的身上。
“爬树。”闻人翎懒懒道。
希棋又郁闷了,这么大的树她怎么爬得上去。
有三双手向希棋的肩膀抓了过来。
在三双手即将抓到肩膀之前,希棋突然感觉自己像只猴子,蹭的一下抓着树杆往上爬。两下就爬到五米高的树杈上。
希棋抓着树枝。站在分枝杆上。心脏刚才都差点罢工了。
马上就有人往树枝上爬,只是这树的树杆非常直又粗,一个大男人根本抱不住,没有弯曲不说,连个小疙瘩也没有,试了几个人也没有一个爬上去的。
平头附在旁边的一个小弟耳朵说了几句话,小弟马上就跑开了。
三分钟后,只见一个那个小弟扛着一根长长的竹杆来了。“你不下来是吧,我就把你捅下来。”平头撂下狠话道。
“怎么办?”希棋才刚恢复正常的心跳,又紧锣密鼓的敲了起来。
“跳到墙外去。”闻人翎指挥道。这颗树是靠墙而长。但是墙只有三米高。
“可是这墙这么高?怎么跳?等下摔成残废怎么办?”希棋看着墙外的石子路担忧道。
“那你不跳,被捅下去一样是残废。”闻人翎邪笑起来。
希棋快速移到树分杈的顶部,顶部因为比较弱小,树枝开始摇晃起来。
“闻人翎,你可要救我呀。我跳了。”希棋大喊一声,在杆子刚好捅到她腿的那一刹那闭着眼睛朝墙外跳了下去。
所有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五米高的地,这么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了。所有人一拉子的往墙外跑。
话说希棋身体像一颗秤砣一样直往下掉,希棋脑子一紧,尚未及得上说完蛋了三字,却在着地那一下飘在地上了。
摸摸自己的双腿,双臂,再跳了两下。“还好,没残废,算你有良心。”希棋乐颠颠的道。
“你若还在这里继续没事下去,马上就会有事了。”闻人翎调侃的声音响起。
希棋抬头一看,只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冲了过来。“在那里,抓住她,快点。”
希棋转个身,“救命呀。”一声尖叫,撒腿就跑了起来。
希棋头也不敢回,一直跑,跑到村子口,村子口停了一辆载客的摩的。跳了上去“五十块,马上送我去市内。”回头看了下追在后面只有五十米远的人群道。
“一百块。”摩的司机也看到后面的人了,趁机敲竹杆。
希棋一咬牙。“好。快。快。”
摩的司机马上油门一踩,哗的一下就飙了出去,这几十号人开了一辆货车来的,一群人马上上了货车,货车咻的一下上了车道。
货车踩足了油门飙了上来。
这一出电影中常见的追杀场面,就只差后面车里的人没拿出枪在后面嘭嘭扫射。
“师傅你快点,快追上来了。”希棋回头看下越来越近的货车道。果然是两轮的赶不上四轮的。
“我这车开太快要是坏了,怎么办?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摩的师傅不紧不慢的说。
“你快点,再加一百的磨损费。”希棋只得以钱来利诱。
这话还真起作用了“抱紧我。”摩的师傅马上加大油门,摩的像火箭一样射了出去。
慢慢的路上的车子多了起来,小巧的摩的不停的在车流中窜动。终于把货车甩得很远很远,终至不见。
摩的把希棋送到城区边缘就停不送了。“我就只能送你到这里,再往前面就是城区,摩的是不能进的。不然查封我的车子的。”
希棋只得下了车。掏出一百块钱塞到摩的司机手里“只有这么多了。”
“嘿,你怎么骗人呢?不是说好二百的么?”摩的司机不满的叫道。
“再叫我举报你,说你非法载客。”希棋恶声道,想起这家伙竟然敲她竹竿就来气。
摩的离开后,希棋迅速上了一辆刚驶过来的公车。先离开这里再说,不然那些人又来了怎么办?
幸好车上有位置,歪歪的坐在车子上。车子一颠一颠的,希棋很快就睡着了。
“下车。”闻人翎出声叫醒了沉睡中的希棋。
希棋晕头晕脑的下了车,一看站头竟然是西陵园,看了车子后面的玻璃,七路。
“我看看搭哪路公车回酒店。十三路。国。。”希棋在站台上查看乘车路线。
“你还想回去等着别人抓呀。”闻人翎开口打断了希棋的话。
“我都不知道那些人要抓我是怎么回事?”希棋苦恼道。
“笨脑子。今天晚上就在这陵园里呆着了,你先去吃东西,吃饱点。”
希棋听了闻人翎的话一直吃到撑得胃痛才放下筷子。
吃过饭天刚好黑了下来。
希棋走到陵园的入口。
“怎么又是你,你不会又是来拜祭故人吧?”守门的老头子对希棋的印象太深了。
“是啊,这次我带了护身符了,不用担心,不过还是要借你的手电用下。”希棋嘿嘿一笑道。
“你胆子也太大了。”老头把手电递给希棋摇头道。
希棋打开手电往陵园深处走去。
17.陵园惊魂
希棋站在三条陵园路的分叉处,“往哪走?”左右摇晃着不知道往哪走。
闻人翎从玄铁宝器里幻身出来。“右边二十三号陵墓。”径直往右走。
“等等,那不是光华的墓么?”希棋忙追上去,心里有些微微的害怕起来。
“让你们叙旧嘛。”闻人翎头也不回的说。
“都投胎再世为人去了,还叙什么旧?就算是在人潮中再次相遇,怕是也不认识了。”希棋略为感伤道。
希棋靠坐在马光华的墓碑旁。“我们到这儿来了,那个吕姐应该找不到我们了吧。”
“她是找不到,可是有人找得到。”
“你的意思是横竖我们去哪都能被找到?”希棋郁抑道“要是这样,我们为何要躲到这死人堆来?”
“不是早告诉你了,我这鬼兄弟多,我找他们聊聊天解解闷。”闻人翎乐道。
希棋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涩。“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希棋脑子中突然出现一副万鬼聊天谈笑的画面,满是到处乱飞的头颅。。。。
闻人翎没有说话,只是笑着。
屁股被什么挠了一下,这晚上还有蚂蚁?希棋抓了两下。几秒钟后,又被挠了,希棋用手扫了下屁股底下的地面。几秒钟后,再次被挠了。希棋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这墓地上这么晚还有蚂蚁,居然挠我屁股。”竟然连坐的地方也没了,不会要坐在别人墓碑上吧?
“好大的一只蚂蚁。”闻人翎惊叫起来。
希棋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又被挠了,而且像是被抓的感觉。猛的伸出手往屁股上一抓。硬梆梆的东西。拿手电一照,这哪是蚂蚁,根本就是一只半截干尸的手!五指还在兀自的动个不停,挠抓状。希棋手一抖,“啊!!!!!!!”活动的干手被扔在地上。
那只被扔在地上的手,五指点地,转着圈,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在找回家的路。希棋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这。。。手。。。”指着地上的手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提醒过你说这只蚂蚁很大了的。”闻人翎抱手站在一旁。
“我的手呢?”突然一个迟暮苍苍的声音在希棋的背后响起。“我的手呢?谁拿去了我的手?我这个瞎子没有手怎么拄拐杖呀?”
希棋转过身,用手电一照,只见一个须发皆白,枯瘦如柴,衣着褴褛,少了半截手的老人趴在地上摸索着,找那只手!
希棋手里的电筒掉到了地上。手电的玻璃坏了,光束被折射得有些散。希棋想要移动脚步,脚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那只手还在兀自的独舞着。
“我的手,我的手哪去了?”这个幽幽的声音让希棋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老人朝着希棋慢慢的爬了过来,希棋的双腿开始抑止不住的抖起来。
“你还不把人家的手还回去,他的手可是从你屁股上带出来的,你要是不还回去,就要一辈子长在你的屁股上。”闻人翎很认真很正经的说。
“怎么还?”希棋的腿小心的往后面退了一步道。
“把这只手捡起来,送到他的断手处接上。”闻人翎做了个连接动作。
“可不可以不要?”想到还要摸那只手希棋的身上开始不停的出冷汗。可怜兮兮的说。
“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屁股上多出一只手来的话。其实挺好的嘛,你要是屁股痒了,还可以帮你抓痒,真的挺好的!”闻人翎站到希棋身边安慰道。
屁股上多出一只手是什么概念?无从想像。
希棋弯腰拎起干尸手臂。微颤颤的往趴在地上的老人的断臂处送。手臂一碰到断臂的接口,马上自动的接上了,希棋长长的出了口气,好了,总不用屁股上长手了!
正欲松开手时,却发现一个反手被枯手抓住了!阴阴的开口道“是你拿走了我的手的?”老人佝偻着身体站了起来。
“不是我,是你的手自己跑到我屁股上的,真的。不信你问他。”希棋指着闻人翎道。
“你欺负我个瞎子是吧?!这里我只闻到了你的气息,没有别人,你竟然敢骗我小老儿?!”老人怒叫起来。
“在这个世上只有你和香火铺的老头才能看到我。鬼魂也是看不到的。何况是个瞎鬼。”闻人翎突然哈哈的笑起来。
“这么说你说的鬼兄弟鬼女人都是骗我的啦?”希棋有些发晕的道。
“竟敢无视我小老儿的话,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重见光明的机会了,啊哈哈。。。。”老人怪笑起来。手电微弱的光映出一张狰狞的面孔,这张脸上没有双目,只有两个黑黑的洞,深深的,感觉一直贯穿了整个头壳。
希棋使劲瓣那只手干手,干手像一把铁钳紧紧的夹住了希棋的手臂。老头原本没有手臂的左臂突然生出一只长长的黑手出来。朝希棋的双目抠了过来。
希棋脸一偏,眼睛一闭,“闻人翎你快救我呀!”
“念隐身咒。”闻人翎话一出,希棋感觉手上一松,睁开眼睛发现闻人翎挑开了老人的手。
希棋甩甩自己被抓的手,上下翻动着。
老人到处嗅着,“这里明明还有生人的气息。”嗅到了气息之后就开始往希棋的方向移,然后伸出双臂往希棋的方向抓来,希棋只得马上跳开。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发出声音来,当希棋和老人这样跳着,跳到第一百二十下的时候,突然一下“这鬼不是瞎子么?隐身与不隐身有区别么?NND,又被闻人翎耍了!”捡起地上的手电朝闻人翎射了过去,只见闻人翎坐在马光华的墓碑上轻轻的拍着手看着希棋。
希棋出声这么一下,那老人闻声而动,长长的黑手马上朝希棋伸了过来,希棋还没作出反应,只见到达面前的手咻的一下缩了回去,一眨眼老人不见了。
希棋有些莫名。“怎么不见了?”
“因为有让鬼怕的东西出现了。”闻人翎站直身体。
突然一阵阵阴风吹过来,希棋身体一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抱住双臂。“好冷。”
阴风越吹越大,吹得希棋有些站立不住了。“快念隐身咒。”闻人翎大呼一声。
希棋熄了手电才刚念完隐身咒,只见远远的飘来了几团幽幽的绿光。一闪一闪的,由远至近。最终停在马光华的坟墓处转圈盘旋着。这是三个发出绿光的骷髅头。骷髅头盘旋了几圈后开始往希棋隐身的位置慢慢的飘动着。
“闭气。”闻人翎到了希棋身边紧声道。
希棋赶紧用双手使劲的捂住口鼻,生怕透了一丝气息。骷髅头转了几圈后,希棋有些憋不住气了。脸胀得通红,心脏像被捶子敲打着一般难受。五脏六腑在体内翻腾。张着眼睛看向闻人翎。
“继续憋着吧。他们马上会就走了。”闻人翎坏坏的笑道。希棋的脸真的很像一个胀气的气球,鼓鼓的。
几个骷髅头还没飘走,希棋再也忍不住放开手拼命呼吸着。“什么死都比憋气死的好!”
“希望过了今夜你还是这么想的。”闻人翎悠悠的道。
三个骷髅头就在希棋的头顶部盘旋着,希棋往旁边闪一点,骷髅头也跟着闪一点。只要希棋动一点,他们同样跟着动。如影相随。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有吸引力。”希棋郁闷道。
希棋的话刚落音。远远有黄色的微光射来,传着似有似无的歌唱声,合唱声。仔细一听“天黑黑,夜茫茫,小鬼抬着大师来夜游。”慢唱而僚幽的歌声。
今夜怪事连连,最近怪事连连,希棋发现自己抗惊的能力越来越强了。竟然觉得这歌还蛮好听的。
声音越来越清晰。百米远慢慢的飘来一顶轿子。四人抬。在墓堆的上方移动着。
“这人肯定很厉害,我先隐身。”希棋看着眼前的诡异现象微声道。
“忘了告诉你,这个隐身咒有个特点,三个时辰内只有用两次。你前面躲瞎鬼用了一次,刚才躲这些骷髅头又用了一次。嘻。。”闻人翎嘻笑一声,彻底断了希棋逃跑主义的想头。
说话的这当,轿子已经到了希棋面前十来米远的地方,歌声止,轿停。希棋这才看清,抬轿分明是四个穿着短褂子,画着油彩的小鬼。这是一顶黑色的软布轿子。四个小鬼一人提着一盏纸灯。纸灯被阴风吹得随风而荡,悉悉作响。
原本在希棋头顶上盘旋着的三个骷髅头,咻的一下朝轿子飞了过去。绕着轿身转个不停。
希棋看着轿子,吞了吞口水,往闻人翎身边靠近。“现在怎么办?”弱弱的说。
没有回话声,希棋偏头一看,闻人翎不知道哪去了。脑袋转了一圈,三百六十度。也没有看到。闻人翎失踪了。
18.陵园惊魂2
希棋一步步的往后退,先别说那个轿子里的神秘人物,就是小鬼随便哪个想要掐死她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轿子突然哐咣一下落在地上,希棋的心跟着哐了下。转身拔腿就跑。在跑出五米远,忽然一道强光刺来。眼睛被刺得睁不开眼睛。伸出手遮住眼睛。
“想跑?哈哈哈。。。”吕姐张狂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墓地上回荡。
如果现在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希棋一定是乐意至上,谢天谢地。
“吕姐,我想之前都是误会,我们有话好说。”希棋的示弱了。本来如果现在闻人翎站在她的身边的话,她还能把腰杆挺直了说话。现在剩她一人孤军作战,那种恐惧犹如荒园里疯长的野草,江河边肆发的红苔。
“你要早有这个想法就好了,可惜太晚了,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轿子里坐的是我师傅,你不是很有本事,有鬼帮你么?怕什么?”吕姐一步一步的朝希棋逼近,希棋一步一步的跟着往后退。
退到无路可退,再往后退就要退到轿子边上去了,比起那个神秘师傅,希棋还是比较愿意面对眼前这个变态女。
“哎,那个鬼已经吓得自己跑了,看来今天是难逃一死了,吕姐,你能不能让我死得好看点?至少要面目可认。”希棋悠悠的叹了口气道。
“你到是很识时务,只是这个要求怕是不能答应你了,因为你想一个人的尸体被剥了皮,放了血,炼了尸油,头颅成了幽骷髅后,还能面目可认?”吕姐也叹了口气抱歉道。
希棋强忍住害怕和恶心,眼珠转了两下“我临死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白天那些人是不是你派来的?”不紧不慢的问道,拖延时间只希望闻人翎快快出现。
“没想到你脑子倒是不笨嘛,我派那么多人去抓你也没抓到。”吕姐赞了下希棋。
希棋正寻思着怎么回话的时候,突然轿门黑布以极速朝希棋飞旋过来。虎虎生风。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希棋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心里的恐惧还没来得及酝酿。
只是黑布并没有击在希棋的身上,因为在同时的那一瞬,突如其来的一股推力把希棋推倒在了一旁的地上。黑布击在马光华的石碑上,一阵火光四射,石碑应声而暴了。嘭嘭的暴炸声响彻墓地。
如果撞在我身上我岂不是成了肉沫了?飘飘洒洒。。。希棋脑袋一麻。
“还不起来,趴在地上准备遁地啊?”闻人翎站希棋的脚边不悦道。
“要是可以遁地就好了。”希棋嘟嚷一声微颤的站起来。“你刚才去哪了?居然扔下我吱都不吱一声,胆都吓破了。”如果现在闻人翎是个实体的话,那么希棋的双手肯定不肖说是紧紧抓紧他的手臂的。
那块飞旋的黑布飞回到轿子处,只是在轿门口停住了,一动不动。希棋这才注意到轿子里只有一团黑物。
黑物飘了出来,坐在黑布上。四个小鬼抬着轿子扭动着身子飘动着,三个骷髅头随着轿子而旋动,“红腥腥,血淋淋,小鬼抬轿等大师。”声音渐行渐远,纸灯的光逐渐的在视线里越来越弱,终消失完全不见,只是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歌声。
黑布迅速移动到离希棋三米远的地方,停住。坐在黑布上的是一个人,一个全身被一块黑色的布袍所包裹住的人。只有两个眼睛是露出来的,这是一双透着红光的眼睛。希棋看着这双眼睛,突然感觉眼前的整个世界全部变成红色扭条,血色的扭条,不停的翻滚打转,这些扭条像一个倒锥形,从外到里由大变小,希棋感觉自己的也随着扭条而被不断的翻转进那个锥体的顶端。。。。
“希棋!”闻人翎在希棋耳边大叫一声。
希棋感觉浑浑的脑袋猛的一沉。清醒过来。
“别看那双眼睛,那是降头师练的迷魂眼,会把你的三魂七魄搅进去的。”闻人翎站在希棋的身体前面。“这个人刚吸了活人鲜血,是迷魂眼威力最强大的时候。”
原本一直站在希棋身后的吕姐突然快步奔到降头师的身边。
“师傅,她竟然能逃过你的迷魂眼,一定是背后有人在提点她。”吕姐在降头师身边指道。
“嗯。”降头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这是什么样的词才能形容的声音呢,这是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死亡是最好的形容词。
伴随着这句话是降头师突如其来的飞身而起。闻人翎一个迅速闪动希棋的背后。然后希棋就发现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是由闻人翎在操控着。
希棋以极速闪到了十米远的地方。降头师好像蛇随棍上一般,立马又飞了过来,原本垂在身旁的手,长长的伸了过来,长长的不是手臂,而是手指,像黑色铁索一样的手指。无随伸长变大,朝着希棋的头罩了下去。这像当年的孙悟空翻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
希棋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把菜刀,往头顶用力一举!只见头上的大手,像弹簧一样咻的一上缩了回去。这把菜刀是从哪里来的?希棋的脑袋出了会神。
降头师突然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双手交叉的产在地上,口里念叨着有点像是咒语之类的话,突然一下作了一个表演谢幕的抬手式,双手再次放下。再神念一阵,再抬手,三次后。
希棋感觉到所站的地面有些微微翻动。
“不好,他在招引怨灵。”闻人翎在希棋身后急道。语毕。
地面翻动得越来越快,不断起伏,震动着,像是有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希棋有些站立不稳,降头师还在继续神念。地面像随风起伏的旗帜一样。
希棋的耳朵听到来自地下的声音,一种事物复苏的声音。恶声的复苏。
“闻人翎快点带我离开这里。”希棋再也惊不住叫了起来。
“怕是来不及了。你看看你的脚。”闻人翎慢慢的说了一句。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因为有只乌黑干枯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足处。而这只手是来自从她所站位置的地底下。希棋连尖叫声也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因为又有一只手冒了出来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脚。越来越多的手伸出来了,像是春天雨后的竹笋一夜之间齐齐破土而出。又有手抓住了她的脚,顺着脚往腿上慢慢的上抓。希棋的双脚紧紧的被抓住,使不出力来甩开这些手。
希棋感觉身子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这些手把希棋一寸一寸的往地下拖。
“恶。。。恶。。。”的声音不断的从地下面传出来。
希棋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闻人翎,救我呀,他们在拖我。”她不止看到了手,还看到了她的周围有着张着满口长长黑乌色的獠牙的头颅浮出地面。恶恶声源源不断。希棋的脚边也冒出了头颅来了。一个个呲着牙恶狠狠的朝希棋慢慢的扑过来。
“现在我教你念洗心咒,我念一句你也念一句。第一句,道生六轮,转而不息。。。。”闻人翎念出了第一句。
希棋赶紧跟着念“道生六轮,转而不息。”
正在这时一颗头颅张着牙往希棋的小腿处咬下去的时候,“息而不止,止而善循。。。。”在这千均一发的关键时刻,闻人翎报出了第二句。
被咬的动作停顿下来。所有恶灵的伸出的手和头颅慢慢的停止了往上长的趋势。希棋感觉下沉的身体也停了下来。
随着一句一句的洗心咒从希棋口里念出来,地面上的手和头颅慢慢的缩了回去。最终恢复了平静。地面又回复到之前完好模样。
希棋摸摸自己的双腿,不痛,再蹦达两下,也不痛。“我真的还是活的。”再次哭出来了,这次是激动。
“师傅?怎么办?他们破了招灵法了。”吕姐冲到降头师的身边。
“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可有备好?”这种来自地狱的声音让希棋一阵冷抖。
“准备好了。”吕姐毕敬道。
“他们在说什么?”希棋竖直耳朵也没听出个名堂出来。
闻人翎没有出声。只怕是他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降头师的手里突然多出一把闪着幽幽绿光的剑出来。然后向希棋飞刺过去。希棋被闻人翎操控着身体迅速跃到一边,原来落在一旁的菜刀迅速飞到手上,和降头师手里的剑撞击在一起,火光闪闪。
就在这个时候,原来呆在一旁的吕姐突然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向希棋的身后冲了过去。拔开瓶盖往希棋的身后扔洒。淡淡的腥臭味,闻人翎在吕姐扔洒之前就飘开了。失去了闻人翎支撑的希棋,力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手里的菜刀掉到了地上。
吕姐还在希棋的身后扔洒着。
降头师握剑的手一偏锋后退,再刺出。刺破物体的声音响起。
希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因为那上面有一把剑在摇晃着。降头师的剑刺进了希棋的整个腹部,穿通了她的身体。血开始是顺着剑身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血慢慢的像没关的水龙头一样,流。
“这不是真的。”希棋喃喃的说完这句话,降头师抽开了希棋身上的剑,希棋的身体往后仰,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19.命不能绝
希棋发现自己倒下去以后,又坐了起来,再慢慢的站起来。这是希棋的新魂,何谓新魂?人从死后的三天内都算新魂,而且活人阳气低的人也是容易见到新魂的。希棋站了起来,“我怎么还躺在地上?难道我死了?”喃喃的纳密道。
“是因为你死了,哈哈,我要把你的魂魄收起来修炼成灵鬼。”站在希棋对面的降头师阴冷的大笑道。
希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她的后退却是双脚不着地,飘着的。
降头师拿出一个黑漆漆的瓶口对着希棋,希棋突然转身开始跑起来,她看到闻人翎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身后突然有股吸边,希棋感觉自己不断的被吸引着往后退,“闻人翎你快救我,我不想变成灵鬼。”希棋拼命的喊起来。然而闻人翎像没听到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动。希棋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于变成了一条细线一样的被吸进了黑瓶子里。
希棋感觉自己睡了个很长很长,很沉很沉的觉。
睁开眼,视线对上一顶黑色的纹帐,身下透着丝丝凉意。昏黄的灯光。
“这是啊?地狱?还是瓶子里?”希棋喃喃出声,有些迷茫。
“这里既不是地狱也不是瓶子里。”闻人翎的声音在希棋的耳边响起。希棋侧了下脸才发现闻人翎正蹲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我和你一样,变成鬼了吧?”希棋悠悠的道,有些难过。
“你还是人。我救了你。”闻人翎乐了。
“我不信,那把剑刺通了我的肚子,然后被拔出来的时候,血像突地开起的喷泉一样飙了出来。”希棋回忆着,“然后我被吸进了那个瓶子里,难道你也进来了?他们不是看不到你吗?难道你是为了陪我也进来了么?”希棋神神叨叨的像是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根木棒飞起来重重的敲在希棋的额头上,希棋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闻人翎你有病呀!”怒骂。
“痛吗?”闻人翎笑着问。
“痛!痛死了!”希棋哇哇叫。闻人翎哈哈大笑。
三秒钟后。“等等,如果我有棒子打你,你会不会痛?”希棋摸着额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问题好像不存在,因为你打不到我。”闻人翎附在希棋的耳边道。停了一下“不过据经验,好像不痛的。”
“这么说我是活着的了,真是苍天开眼呀!哈哈哈。”希棋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变成呜呜声。
“你哭什么呀?是不是觉得活腻了,想死回去?”闻人翎抚了下头,有些丈二和尚摸着头的感觉。
“那个我是太激动了?没想到你真的救了我,我本来以为你不管我了,闻人翎你真好?太英勇了!”希棋抡起衣袖边抹眼泪边抽抽噎噎道,劫后重生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三十秒后。。。
“感动完了吧?”闻人翎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希棋问。
“嗯。闻人翎我以前错怪你了,其实你还是有人性的。”希棋重重的点头。
“其实你白感动了,没有吸够七次血,你对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当然要救你。”闻人翎很很很邪魅的笑起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白白受那一剑?”切肤之痛呀。
“那天不正好是我要吸血的日子吗?捅个窟窿还省得我去想从哪个地方吸比较好。”闻人翎一误惊人,惊了希棋。眼泪真是白流了。
希棋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对闻人翎感动。。。感动的后果就像吃了一口苍蝇在嘴里。。。
“对了,那个降头师和吕姐呢?”希棋这才想起来这两个人来。
闻人翎没有说话,因为房间里突然传来了铁索的撞击声。希棋抬头看了下房间,这才注意到这是香火铺老头的地下室。老头正坐在升降机上面。
不是说老头不会出现么?希棋寻思着。
老头佝偻着身子下升降机,手里端一碗东西朝希棋走了过来。希棋连忙下地,在这个诡异的老头面前希棋一直是带着胆战的心情。
“你不能下地,这张石床叫回魂石床,你七天前被收进降头师的集魂瓶里,虽然我把你救了出来压住你的三魂七魄归体,但是你的阴寒体吸收了集魂瓶里太多的怨气,现在你还要在回魂石床上躺上七天尚可。来,把这个喝了。”老头把手里的碗递给希棋,苍桑而又空洞的声音。七天前?也就是说希棋已经在这张床上躺了七天了。
希棋接过碗,腥臭味扑鼻“这是什么?”强忍住恶心,希棋看着碗里腥红的有点像血的液体感觉胃部直抽筋。
“这是黑狗血,喝下去能加速驱除你身上的怨气。”闻人翎站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可是这是生血,里面会有寄生虫,吃了不好吧。”希棋很没气势的说着。
“好吧,你觉得是命重要,还是。。。”闻人翎搬出了那次让希棋接经血的话。
“我喝。”希棋几乎要哭出来的说。捏着鼻子仰头喝下去。喝得那叫一个艰辛,一个难受,一个痛苦,一个郁闷,一个恶心。。。好半晌才慢慢的缓过神。
“味道不错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听么?”闻人翎欺近希棋故作神秘道。
“什么消息?”希棋眨了下眼睛不安道。
“这个好消息就是你还要喝七天这个黑狗血。”闻人翎低声笑着。
“那个降头和吕姐怎么样了?”希棋这次没有问闻人翎,而是问老头。
老头没有说话,拿出了上次给希棋看闻人翎的那个白玉,默念了一会神语之后,单手在白玉上一扫,就现出来七天前那个在陵园惊魂的夜晚。
“闻人翎,你竟然在守门大爷那里偷了人家的菜刀!”希棋大叫一声,原来菜刀是这么来的。
希棋看到了在她被刺前的那一刻,闻人翎丢下他闪开了。“那个吕姐洒的是什么东西?闻人翎你好像很怕。”
“还能有什么?连鬼都怕的东西,不就是女人的癸水么?”闻人翎有点闷道。
“好,很好。”希棋突然拍了几下大腿,连声叫好。“以后你要是敢再惹我,我也洒。”
希棋被吸进集魂瓶之后,在盖上盖子之前,从墓地的远处走来了一个提着灯笼的人,这人眨眼间就到了降头师的身边。这个佝偻着身体人正是香火铺的老头。
“老头,人老了就是不行,动作这么慢。”闻人翎移到老头身边拍到老头的肩膀打趣道。
“你是何人?”降头师冷着声音后退一步问老头道。
“你以邪恶之术害人,我就是来收拾你的人。”老头说完伸手向降头师胸前抓了出去。降头师马上伸出双手去挡,老头的手却迅速抓向了降头师的另一只手里的集魂瓶,之前袭胸只是一个虚招,现在才是实招,集魂瓶被老头抓在了手上,降头师化成一团青烟迅速离开。分明是老头救了我,闻人翎那家伙还邀功!
而老头和闻人翎也回到了这个地下室。
“你们为什么不抓住两个人?”希棋郁闷道,哪个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事后找她的麻烦。
“你被困在集魂瓶里不能超过一柱香的时间,否则你就真的要成为我的同伴了。”闻人翎道。“事实上老头已经找到他们人了,放心吧,你就别担心他们来找你麻烦了。”
“啊,你会读心术?”希棋惊叫。
“你那点小心思不都在脸上摆着吗?用得着读心术吗?”闻人翎嘲讽道。
“哼。”希棋怒瞪一眼往床上一倒背着闻人翎。
一分钟后。希棋突然坐起来,看着正坐在床边的闻人翎的侧面。
“闻人翎,你的头发。。。”希棋惊诧了半天,因为她看到了闻人翎的头发竟然有着淡淡的水墨色了。长长的头发被松松的挽在后脑勺上,垂披在背上。
“现在只有头发让你看得清,你就这么激动,其实你的心我早就知道了,在你脱光衣服扑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闻人翎话不着调的道。
希棋半天吭不出一句话来。又倒了回去了。希棋又睡着了。
闻人翎已经吸了五次血了,整个人比之前更加具实体性了。除了面部还是模糊之外。
希棋每天在地下室里每天做三件事,第一件是和闻人翎斗嘴,这让人想到那句经典名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其实与鬼斗也是其乐无穷的,虽然希棋经常被闻人翎气到翻白眼,但是在这个不见阳光,不经风的地下室也只有闻人翎能陪她说说话了。老头每天只来一次,就是给希棋送黑狗血来,希棋每天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喝这个黑狗血,第三件事就是睡觉。
终于媳妇熬成婆了。希棋从地下室出来,回到自己家里。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刷了三遍牙后,似乎还能感觉到唇齿间有黑狗血的血腥味。
从浴室出来把正在冲电的手机打开。手机马上就响了。未知号码。接起。“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希棋嗯了几声后挂了。
银城武找我做什么?希棋比较纳密的暗忖。
20.庐山真面目
银城武约了希棋在一家私人高级俱乐部里见面,希棋到了的以后,说明找银城武之后,马上就有人带希棋进去,俱乐部里人很少,装潢得很华丽而又不失高雅,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来的地,如果不是银城武相邀希棋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进这种的名流贵地。
希棋在一个包厢里见到了银城武。银城武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神情有些萎顿,希棋看在门口看着银城武,突然一下没了平时看到银城武的感觉,就像地在大街上见到的任何一个人一样。
“小棋,来了,过来坐。”银城武站起来招呼希棋道。
“谢谢,好久不见你了,还好吗?”希棋淡淡的说,说完又感觉怪怪的,好像分手了很久的情侣突然相见后说的不痛不痒的话。
“小棋,我主要是想谢谢你的,那个吕姐给我下爱情降的事我都知道了。警察在机场逮到她,已经收审了,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事。如果不是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可能要一辈子被她所操控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做我的经纪人兼私人助理,你愿意吗?”银城武给希棋倒了杯水诚恳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件事了?希棋拍了下脑袋。
“工资方面每年以我的纯收入百分之十提给你,然后平时所有花销都可以报销怎么样?”银城武以为希棋是在想这事,忙说工资的事。
百分之十是什么概念?至少是几百万,不用去异想天开的想着中彩票,这里就有免费送上来的,这个诱惑大得让希棋眼皮直抽筋。
“你不能答应他,因为再过14天,你马上就要去给我办事情,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说。还有你问银城武要到你的工钱,才支一些工钱,够你这段先用着再说。”闻人翎在希棋开口之前先开了口。
“我很想答应你,真的,但是我半个月后我有事情要去办,办好了才有时间,你要是愿意等的话,我自然是愿意的。”希棋不得不按照闻人翎的指示说。
“只要你愿意来,晚点没关系。”银城武面露喜色说。
“好,不过,之前我的工资是不是可以给我结了?另外再给我支一些工资呢?我失业有段时间了,手头也没积蓄的,我打个欠条给你,你看行吗?”希棋厚着脸皮说,脸上有些发烧。
“这个是可以,你要多少?”银城武掏出支票本道。
“两万吧。”希棋不敢狮子大开口,两万用这段时间也够了。
银城武把开好的支票给希棋,希棋一看数目吓到了,竟然有十万。“这太多了,我只要两万。”
“不多,这钱是给你之前的工资,你拿这些钱是应该的。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来上班打我电话,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银城武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留有一个手机号的纸给希棋。
从俱乐部出来。
“闻人翎,把吕姐的事告诉银城武的是不是你?”希棋一出来就跑到角落里咋呼起来。
“我不过用你的名义给他写了封信而已,然后叫他报警。感谢我吧。现在你可以吃香喝辣的了吧。”闻人翎语气平稳的说。
“咳,用我的名义这是侵犯我的名誉,不过看在这钱的份上估且原谅你。”希棋咳了两下压住心里的喜悦,强装平静道。典型的吃了还喊肚子痛。
三分钟后,希棋搭了四个辆的士去了最近的很行把支票兑现了,然后又存了五万进自己的银行卡里。把四万存到父母的帐号里,然后身上兜了一万块钱商场疯狂购物去。女人的通病希棋也不能幸免。
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家,希棋累瘫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希棋的小日子算是彻底滋润起来,特别是当闻人翎告诉希棋那个降头师被香火铺的老头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地正法后,希棋的最后一点担扰也被切除,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一个爽歪,一个气清,一个倍爽。。。。总之怎么高兴怎么说。
虽然吃了不少苦,连命都差点丢了,但人总是善于遗忘不好的事物,记住好的东西,所以希棋忽略了闻人翎的恶行。
七天过后,闻人翎第六次吸过希棋的血。
一大早,闻人翎又把电视放得老大声。
希棋朝电视瞄了一眼,又睡着了,睡到十分钟后,突然一下睁开眼。因为她看到一个朱红色的背影。
希棋坐了起来。非常非常小心的开了口“你是闻人翎?”语气有着不敢确定。
没有回话。
应该是闻人翎,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只是他的衣服。。。他看上去和真人都有点像了。
“你能不能转过头让我看看?”希棋再次非常小心的道。
“还是不要,因为我怕你的反应过激。”闻人翎半晌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雷人的话。
“你不会成活人了吧?”希棋突然惊叫起来。上前用手往闻人翎的肩膀上搭,手穿过了闻人翎的身体。“还好不是活的是死的。”叹了一声,又往床上一倒,如果真成了活的,希棋估计会被吓死。
一会又爬了起来,下地,走到闻人翎面前,闻人翎低着头,只留给了希棋一个墨发的头顶,发丝垂在肩上,披在背上,落在脸上。
希棋突然一下往下一蹲,闻人翎的脸低得更凶了。希棋又跟着低下去,拿眼睛一个劲的看闻人翎的脸。
突然一下,闻人翎猛的抬起头,脸在希棋的头顶上放大。眼珠子翻出在眼眶外,还流着长长的血丝,舌头伸得长长的,长长的黑黑的牙齿,希棋跌坐在地上,头重重的撞在了电视机上,嘭嘭作响。一时之间脑袋轰轰响和电视机的嘭嘭响形成了二重唱。眼睛被撞得开始出现眼花症状。好一会希棋的脑袋正常运转后赶紧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闻人翎看了眼床上的被子还在微微抖动的,露出一个笑意,用幽怨的声音道“我不是叫你别看么?你果然被吓得激动了,因为我死的时候眼睛被人抠出眼眶,舌头也是被人活活拉出来的,我是不是死得很惨,我真的不是故意吓你的。”
“我不怪你,真的,全是我自己的错。”希棋躲在被子声音断断续续的抖动着的喊起来。“那个以后,只要别把脸对着我就行了。”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唾弃我,我本以为我们共过难,同过苦,理应不会如此的,只是没想到呀,没想到呀。”闻人翎的声音听起玄然欲泣。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习惯而已,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唾弃你,真的。”希棋小心的掀开被子的一个角透着气。
“你要真是这样想,那你就再看我一眼,再看一眼,我就相信你。”闻人翎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哎呀,哎呀,我的眼睛进沙子了,睁不开了。”希棋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道。
“这样啊,那人给你吹吹。你不但可以看到我,而且是近距离的看到我,是吧。”闻人翎的话听起来多么好心呀。
“现在好了,我看你看你。”希棋闭着眼睛坐起来,心里挣扎了半天怀着壮士断腕猛的心情,吞吞口水,一下睁开眼睛,眼前近距离出现一张脸,没有长长的黑牙,没有脱眶的眼睛,没有僵硬的舌头。希棋被口水呛住了。然后张着嘴角一直没有合拢。
“告诉你我是旷古绝世的美男子。”希棋的脑袋马上闪过闻人翎以前对她说过的这句话。眼前这张脸,狭长带笑的眼眸,双目如星,眉梢传情,俊挺的鼻子,微微扬起的嘴角,不羁的墨发散落在耳旁。更添一份邪魅。朱红的外纱里面套着的是白色的绸衣。整个人看上去既肆魅又出尘。
“你的口水流出来了。”闻人翎的微微动了两下嘴皮子。
希棋忙吸了下,果然吸回了涎水。“咳,咳,嘴巴刚开酸了下,没事。很好,很好,以后在我面前就继续用这个障眼法。”希棋又朝床上倒了回去。“好险。”希棋拍拍胸脯喃声自言道,幸好看到的是这张脸。
闻人翎但笑不语。
这是希棋起床后看闻人翎那张绝世面孔第一百三十二次了。闻人翎还 是没有变回去,希棋终于安了心。每当看着闻人翎就看傻眼了,然后闻人翎就会来一句“好看吗?”
“好看。”希棋跟着傻傻的道。
然后就会听到闻人翎略带嘲讽的笑声。
希棋又去西陵园。白天去的。
希棋的出现让守门的老头吓了一跳“没想到还能看到你,那天你借了我的手电后就没给我还回来,结果第二天有人在陵园里的墓地里找到我的手电知菜刀,我又没看到你下山。以为你凶多吉少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老头看到希棋就叭叭的说起来。
“我就是来给你还手电的,那天晚上摔了跤,摔晕了,第二天出去的时候你还没起来,我也没打扰你休息。”希棋从手袋里给老头拿出新买的手电。
又拿出买来的花生米和啤酒和老头喝了会酒才坐公车回去了。
卷二:石室奇遇
21.穿了
“你到底让我办的啥事?”希棋在七七剩下最后一天的时候,突然想想她自己从来不知道要给闻人翎办的啥事,竟然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不会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好事。”闻人翎面带微微笑道。
“啥好事?”希棋停下手里的活,正在涂指甲油的活。
“明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了。”闻人翎朝希棋眨了下右眼,然后睫毛扑闪了两下,希棋一愣,右手手一抖,涂半半好的指甲油又点花了。希棋伸起右手,微微一叹气后,叹自己的意志不坚定。转过身又重新上油。
时间滴滴的转到第二天晚上凌晨子时,十二点整,希棋刚好洗完澡,拉开浴室门,只见闻人翎半倚在浴室的门边。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希棋看着神情有些微微慵懒的闻人翎戒备道。
闻人翎突然欺近希棋在希棋耳边道“吸血。”语气很暖昧很暧昧。
“等等,我先去床上躺好。”希棋把手里的毛巾一扔,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摆正在床上。最后一次,希棋把仪式摆得很隆重。
“来吧,让玄铁宝器来吸吧。”希棋此刻的心情是激动的,兴奋的,高兴的,愉快的,愉悦的。。。。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意味着她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突然一张脸在眼前瞬间被放大,再放大。“这次不用玄铁宝器,我来。”闻人翎扬起嘴角低声道。
“你来?”希棋跟着喃喃出声。
“这最后一次吸血必须我自己来。这样我的三魂六魄才能聚拢。”闻人翎笑道。“闭上眼睛。”像是中了盅惑一样,希棋真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希棋突然感觉唇上一痛,睁开眼,只见闻人翎的双唇贴在她的双唇上,吮吸着。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希棋呆呆的瞪着闻人翎,这算什么?和鬼亲吻?
希棋感觉唇上一阵阵的酥麻,希棋想要喊停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动弹不了,而且发不出声音,你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伸出手朝闻人翎的后脑勺狠抓了下去,想要把闻人翎的头拿开,结果抓到了自己的脸,闻人翎还是一个虚体。不然光体重压都会希棋压死。
希棋郁闷了,懊恼了。
闻人翎突然一下掀开了眼皮,盛满笑意的魅眸紧紧的看着希棋,希棋脸一黑把眼睛闭起来。
血不断的从希棋的唇上流往闻人翎的嘴里,进入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庙府。
希棋感觉身体有些虚软了,全身有些麻痹,眼皮沉重起来,希棋睡着了。
吸饱血的闻人翎双唇从希棋的唇上离开,希棋的双唇煞白且肿得老高,一点血色也没有,像是尸体在水里泡得发胀了一样。闻人翎伸出手在希棋的唇上抚摸着,眸中的笑意就更甚了。
希棋醒了,被闻人翎摇醒的。抬起无比沉重的双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闻人翎。
“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唇上吸血?”希棋挣扎着坐起来,头晃得厉害,厉声质问。
闻人翎手一指,只见一个药瓶迅速飞到希棋的面前,希棋吞下最后一颗生血丸。生血丸的功效实在强大,希棋就像一个在大冬天穿得单薄的人突然进了一间暖气房,身体自然是感觉酣畅淋漓。要是有了这个东西,病人还用得着输血吗?直接一人一粒好了,省事又方便又立竿见影。
闻人翎看着希棋变得红润的双唇,知道希棋已经没事了。“因为唇上的血味道好些。”闻人翎打趣的说道。
“你个色鬼!!!!”希棋狂叫。
闻人翎嘿嘿一笑后,“走吧,我们去找香火铺的老头。”
“找他做什么?”如果没记错现在是凌晨。哪有这么晚去敲人家门的。
“找他让你给我办事。”闻人翎笑了。
“办事也不急在这一下,这大半夜的不方便吧。”希棋倒回床上,想睡觉。
“有些事,就是要摸黑才好办。”闻人翎的笑意更浓。
希棋看着眼前笑得太过于灿烂的闻人翎,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起身换过衣服,“手机,钱包,面纸。。。”希棋一样一样的整理出门的东西。
“全都别带了。”闻人翎突然出声打断了希棋正在整理的动作。
“为什么不带??”现代社会不带这些东西出门怕是寸步难行,告别尤为重要的钱包。
“因为你给我办事的地方用不到。”闻人翎的笑很促狭。
那是什么地方?有人住吗?希棋开始很怀疑很怀疑很怀疑的想这个事情。
出了门,和闻人翎下了黑黑的楼梯,走这样的夜路,要是换成碰到闻人翎之前,希棋肯定怕,但碰到闻人翎之后各种怪事接踵而来,希棋被磨练得具有比一般人抗惧的能力,要是这活成为军队的一个训练教程,估计人人都胆壮壮。
希棋停在了香火铺的前面正准备敲门时“不在这里,他在城郊的通天山等我们。”闻人翎出声喊住希棋。
“通天山离这很远,怎么去?这么晚的士都不愿意去的,别告诉我用两条腿走过去。”希棋头大了。
弄子里的路灯突然熄了,漆黑一片,希棋感觉身体往上一提,感觉自己的双脚离了地,站在了某个物体上面。眨眼间,这个物体飞到城市的上空,希棋看清了这个物体正是玄铁宝器。
五分钟后,希棋和闻人翎乘着玄铁宝器到了通天山的山顶。
一到山顶,山顶上的风很大,吹得希棋身体有些摇晃。
山顶上突然亮了起来,希棋就看到了正坐在一旁石头上的香火铺的老头。光是由孔明灯发出来的,所有的孔明灯形成了一个太极八卦图。这些孔明灯不停的随太极八卦图的的线路匀速移动着。孔明灯一点也不受山顶上的大风影响,无声无响。
“希棋,你踏进八卦图的中间,双腿分踏两仪。”老头突然站起来对希棋道。
“踏进来然后做什么?”希棋踏进去后,看着这些转动的孔明灯有些后怕。这才想起自己是给闻人翎办事,而闻人翎是个鬼。。。
“我要送你回六百年前的乌朝。”老头半幽道。
“六百年前?乌国?等等,我的耳朵可能刚才耳鸣了一下。”希棋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竟然要她回到六百年前的,还是一个不存在于历史的地方。难怪闻人翎说她的东西都用不上。
“你到了那里以后,找到闻人翎,办什么事情,这封信里说得很清楚,只要你办好了,我会把你接回来的。”老头把手里的信递给希棋。
“你们骗我,我不去,我不去。”希棋真真切切的哭起来,抬腿就想走出太极两仪图。然而腿脚像被是被一块强大的磁力吸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想把手里的信扔掉,信像是强力胶一样的甩也甩不掉。“闻人翎,你快让我出去,我不要去。我的房子里还有我的存款呢,还有我的手机,电视机,我不能抛下它们的。。。你快让我出去呀。”希棋急喊道。
“放心吧,这些呢,我都会替你好好照顾的,你不用担心。”闻人翎不紧不缓道。
突然所有的孔明灯急速转动起来,然后希棋感动站在脚下的土地开始旋转起来,巨大的漩涡。“定!”老头一声暴喝,所有的孔明灯停了下来,在希棋没来得想更多之前,一个光圈包围了希棋,光圈带着惊魂未定的希棋开始向远处的黑暗处飞去。
“棋棋,我在这里等你。”闻人翎朝着天际大喊一声。
隐约间还能听到希棋的哭泣声。
“但愿她真的能改变你的命数,不然害人害己。”老头看着希棋消失的方向半晌忧心道。
闻人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不似平日喜笑颜开的脸,透着微微的凝重。
希棋的出场很惊天惊地还惊人。
希棋从天而降掉到了一堆和尚中间。且当场砸中了一个和尚。
这是一间和尚庙。没有女人的和尚庙。
希棋砸了下来,身下垫了个和尚,是以并无多大感觉,面朝上,流着口水,手里死死抓着那封信
酣睡着。脸上还有浅浅的泪痕。
众和尚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反应。
突然最小的和尚朝主持的禅房里跑去“师傅,天上掉下个女人了。天上掉下个女人了,还砸死了三师兄。”小和尚声音清亮,这一喊全寺院的和尚全都跑出来了。去看天上掉下来的女人。
有个和尚探了下垫在希棋身下的倒霉和尚,气息犹存。
“快把三师兄搬出来吧,还有气。”这人站起来道。
“阿弥陀佛,这女人是万万碰不得的,犯淫戒。”一个和尚立马单手立起,回道。
“是啊,师傅告诉我们女人是碰不得的。阿弥陀佛,淫戒不可犯。”几乎所有的和尚同时说道。
“那这三师兄怎么办?”那个探鼻息的和尚忧心道。
“阿弥陀佛,佛祖会保佑他的。”所有的和尚又同时说道。
这可怜的三师兄不知道还活到希棋醒来的那一刻。
“师傅来了,师傅来了。”小和尚颠颠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疾步快走过来的老和尚。
“这可怎么办?”众弟子问道。
“这。。。”老和尚为难了。这女人的确是碰不得的呀。“等等,你们去拿瓢冷水来。”老和尚突然灵光一闪吩咐弟子道。
一会后,一瓢冷水浇在了希棋的脸上,希棋连打几个喷嚏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一堆亮堂堂的脑袋在她眼前晃呀晃呀晃的。然后所有的和尚都在窃窃私语。
希棋眨了几次眼睛后,咻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众人忙把希棋身下的半死不活的三师兄抬走,希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下还有个人。
嘿嘿一笑,有些不明所以的自己为何会到了这里。
“这。我,你们。。。”希棋苦笑下。
“你从天上掉下来,砸到三师兄身上。”小和尚快言快语说道。
这真是天上掉下个希妹妹来了。
22.前往栖水镇
“那个,我是练武功不小心掉下来的,功夫不到家,见谅。见谅。”希棋边扫汗边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既是不小心而为之,也怪不得。”老和尚朝希棋施了一个礼后寺院里走。众大大小小的和尚跟着老和尚往院内走。
“等等。大师。”希棋在身后叫住他们。
“不知女施主还有何事?”老和尚又转过身来问道。
“是这样的,大师,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闻人翎的人吗?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希棋忙向大师打听,希棋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闻人翎。
“女施主,你说之人老衲不知,我等佛门中人不过问江湖事,不知女施主所说之人。女施主还是下山去别处打听一二吧。”
“那怎么下山呢?还有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有多远呢?”
“这里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二十里地,现在尚未到正午,女施主若是加快脚程的话是可以在天黑前赶到的。”
二十里地?天啦,走二十里地不是要人命吗?而且天气又热又闷的。
院里突然响起二声敲钟声。
“都去用膳吧。”老和尚朝身后的人吩咐道。所有的弟子全都哗哗的往里面走去。老和尚也跟着往里面走。
用膳二字让希棋原本有些发饿的胃不断冒出酸水,益发饿了。
一把上前抓住老和尚的衣服。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女施主赶紧松手,佛门圣地,佛门圣地。”老和尚急道。
希棋赶紧松了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对于这些和尚而言女人就是瘟疫,“那个大师我对你没兴趣,只是你看我这肚子空空的,我可否跟你们一起用个膳再下山。”希棋眨巴着眼睛可怜道。
“女施主我等佛门弟子与施主一起用膳不合礼数,施主且在外面稍等,老衲让弟子给施 主送点斋食来。”老和尚走了进去。
希棋找了个地方坐下。把手里的信封打看,信里面掉出来个。看完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狠声道“好你个闻人翎竟然如此设计陷害我!”把信扔在地上拿脚使劲踩起来。这一踩一踩,踩出了一个东西出来,黄灿灿的,捡起一看,是张符纸。希棋又把信拿出来又看了看,发现信的背后竟然还有一小行字:此符给你护身之用。
“施主,这是师傅叫我给你的,我放在这里了。”一个和尚看到希棋的样子把饭菜放在离她远远的地方一溜烟的跑了。
希棋呼了口气,把信和符纸揣进口袋里。端起饭边吃边骂人,骂的全是闻人翎。吃过饭后,希棋顺着寺院的台阶往山下走,这个寺院是建在半山腰上的,种的全是一种希棋叫不出名字的树,原本寺院延伸下来的小道在走了五分钟后,路断了,希棋分不清方向,树林郁郁密密的,斑驳交错,偶尔一阵凉风过身,希棋抬着看了下头顶上的天空,结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所有树的叶子全是朝下长的,树竿有一半是没有分枝和叶子的,光光的,所有的树叶子呈蘑菇形状,简直就是满山的树蘑菇,希棋转过身又蹭蹭的往寺院跑。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跟希棋说话的正是那个叫天上掉下女人来的小和尚。只是希棋尚未来得及说话,小和尚把手中的扫把一扔“师傅,天上掉下来的女人又回来了,天上掉下来的女人又回来了。”
希棋在后面连连喂喂叫,小和尚早就蹦达远了。
看到老和尚出来。
“那个大师,我找不到下山的路。能否找个人给我带下山?”希棋恳求道。
老和尚沉吟了一会后对身后的一名弟子道“了尘,你且送这位施主下山。速去速回。”
从老和尚身后走出那名叫了尘的和尚,“是。弟子得令。”声音朗朗有力。
希棋就和这个名叫了尘的和尚往山下走。
这是一个长相颇好的少年和尚,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身材高大俊挺,看外相也就二十多点。
“了尘师傅,你怎么会出家做和尚呢?”多可惜了这样一妙人儿呀,希棋在心里感叹。
了尘也不回希棋话,只是带着希棋东拐西拐的走,每走几步还要停下来看看天。
“了尘师傅,莫非出这林子还有什么名堂不成?”希棋好奇道。
“此林子里布了阵法。你要紧跟着贫僧走。”了尘对希棋淡淡道。
了尘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说别的话了,任凭希棋一人叨念个不停,
“了尘师傅,你们寺院里以前来过女人吗?”
“了尘师傅,这里布了阵法还有人来烧香吗?”
“了尘师傅,你们要不要出去化缘呀?”。。。。。
终于希棋在问了N多问题之后没有得到一个回复后,觉得无趣了。停住嘴。
绕树林绕得快晕头的时候,终于出得树林。一条茅路向前蜿延。。。
“施主,贫僧就送你到这里了,前面的路你就自己走了,从这里到前面的二十里外的栖水镇,如果你在天黑没有赶到的话,你在路上要是有人叫你,不管听到什么也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应声。千万千万要记住。”了尘语气很庄重的告诉希棋。
“如果我不小心应了话回了头呢?”希棋感觉口里的唾液一下突然分泌多了出来。小心的问道。
“凶多吉少。阿弥陀佛。”了尘朝希棋施了一个礼后往山上走去。
希棋浑身一颤,刚想叫住了尘、,却见了尘步进树林子后,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无奈,只得沿着茅路快步往前走。只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达栖水镇。
茅路两边是高长的茅草,把路边遮去了一大半,虽然太阳很大,原本在寺院上感觉过热,但是此时希棋觉得身上竟然有些凉意。
这座寺院修在这里很怪很怪。希棋边走边想。那个臭老头竟然把我送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
茅路上的铁牛草漫布,看来久无人走。路两边时不时传来几声哇声,凄长的叫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希棋一路几首是连奔带跑的,在太阳偏西时看到茅路边插了一条路进来,路的旁边有座木板搭的房子,上面飘着一个偌大的茶字。凉茶棚。棚里有三个人在默默的喝着茶吃包子的人,这三个人身带佩剑,全部着青色长袍,头发盘成一个小豆包一样的发髻。
希棋又渴又饿又累。看到这个茶棚后就再也移不动往前的步伐。而是直步奔到茶棚里。一屁股坐到方桌上空出的座位上“诸位,搭个桌。”希棋扯出一抹甜笑。茶棚里还有很多空桌。三个人全部抬着看着希棋。目光有不解还是不爽。
“人多吃饭热闹些嘛,我一个人怕寂寞。”希棋边嘻笑边伸手拿起桌子上碗里的最后一个馒头往嘴里塞。噎了下赶紧为自己倒上杯水,咕咕的喝下去。
这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后没有说什么,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人大喊一声“老板,多少银钱?”
一个中年瘦小的汉子肩上搭了块布巾微低着腰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这让希棋想到在网络上流行的兔斯基的眯眯眼“客倌,一共五钱茶钱。”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散碎钱放在桌子上。
三人走出凉棚。往栖水镇的路上走。希棋连忙跟上。他们一走,身后的茶棚老板的笑意松了下来,原本的眯眯眼不见了,细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希棋几个人离去的背影。
“三位请等等。”希棋在后面追在三人后面喊。
“有什么事?”年长的人皱眉不悦道。
“是这样的,我这不也要去栖水镇吗?我一个女孩子的上路有些害怕,我想跟你们一起上路。我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你们不介意,让我远远跟着就行。”希棋的笑容真的很好。几乎成了卖笑专业户了,因为在这里她身无分文,在没有找到闻人代翎之前,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笑是沟通的桥梁,笑是打通心灵障碍的法宝。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上路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棋又说得如此诚恳,这几人反而不好意思拒绝了。
希棋一路小跑的跟着他们走,“请问你们认识一个叫闻人翎的人吗?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希棋不忘跟他们打听下闻人翎的下落。
“不认识。并未听过此人的名号。”年长的人回道。
“哦,对了,我叫希棋,希望的希,下棋的棋,你们叫什么名字?”
“在下宁青,这位是李凯,这位是王峰。”年长的人道。
希棋一路和宁青说着话,李凯和王峰没有插话进来,只是偶尔在一旁低声说上几句话。
太阳越来越西沉。
“希姑娘,再走二里路就可以到栖水镇了,我们三人还要别的事要办,你一个人前往栖水镇吧,现在天色欲黑,若是在路上有人叫你,你莫回话也莫回头,记住。”宁青叮嘱希棋道。
这和寺院的了尘说的话一模一样。
“我跟你们一起去办事,办完事再和你们一起去栖水镇好了。”希棋有些害怕了。
“希姑娘,我们办事带着你不方便,你只要不回头不应话就没关系,到了栖水镇以后就没事了。”宁青安抚着希棋道。
一路上下来,宁青和希棋倒是谈得半来。
“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希棋对他们几人抱抱手道别。
希棋一个人走出一里路时,月上梢头。还有一里路就可以到栖水镇,肚子突然一阵哗哗响,然后一痛。完了,希棋暗叫不好,拉肚子的迹象,忍住,再往前面走两步,又停住,感觉到□上来了。希棋赶紧往路边,拉下牛仔裤就蹲了下去。扑扑一阵后,发现没有什么可以擦屁股“闻人翎你个鸟人,不让我带面布纸,现在好了。”希棋郁闷道。
23.栖水镇上
希棋在路边拔了一些茅草擦了屁股。刚提起来裤子。
“你在我的头上拉屎了。”突然一声阴沉且带愤怒的话在希棋的身后响起。
头上?这哪里有人?希棋猛的一下转过身,仔细一看,才知道自己拉屎拉在一个坟头上了。刚才一急哪里注意这些。希棋猛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慢慢的转身。
“。。。如果你在天黑没有赶到的话,你在路上要是有人叫你,不管听到什么也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应声。千万千万要记住。。。”
“。。。现在天色欲黑,若是在路上有人叫你,你莫回话也莫回头,记住。。。”
拔腿就跑起来。
“你跑到哪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娘总算可以再世为人了,哈哈。。。”淡淡的月光下,一个白色的影子迅速朝希棋飞去,在希棋的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希棋拿出奥运会上百米冲刺的码力出来,一直沿着路往前跑。跑了会后,希棋突然一个急止。因为她发现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在外的脖子感觉阴凉阴凉的,希棋突地一下往下一蹲,猫腰侧身移开。
一个白衣女人正飘在她刚才所站的背后。拖地的黑发披在身上感觉像是披了一件披风一般。冷幽幽的看着希棋。
“你乖乖受死吧。竟然在我的坟头上拉屎,我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八十年了,也该让我重见日光了。”白衣女鬼阴恻恻的道。
“我刚才没看到那是你的坟头,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放过我吧。”希棋双手不停的向女鬼拂着,要是还没见到闻人翎就让这鬼给弄死了岂不是太死不瞑目了?
“放过你?哪有这么好的事?”
话毕,突然一条长长的白布朝希棋飞了过来,希棋赶紧跑起来,哪知还没跑上三步远,白布就缠上了希棋的脖子,白布一紧,脖子一痛,希棋伸出手抓住脖子上的白布,呼吸困难,“救命。。呀。。。救。。命。。呀。。。”希棋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抠出几个声音出来。
白衣女鬼一边收短白布,一边往希棋身边飘,“这里没有人能救你的。”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希棋的脖子,就在同时,白衣女鬼身上一阵抽搐,倒在地上,瞬间就不见了。
希棋不明所以,赶紧摸脖子,白布已经不在了,择路慌忙往前走,才刚走两步又停住,她的面前出现了位穿着红衣,梳妆得很精致的女人。正坐一张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轻的摇着,衣领口微微敞开,头微微的低着。
“你是何人?”希棋颤声问道。脚往后退两步。
“我叫红娘,姑娘走路累了吧,不如让我来送姑娘上路可好?”一个很妩妖的声音,慢慢的说道,如果是男人估计都四肢酥麻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谢谢你的好意。”希棋再往后退两步。
“可是我就是要送姑娘上路呀。”红衣女人手里的扇子在她说完话后突然朝希棋直飞过来。
希棋避闪不及眼看扇子就要砸在脑门上的时候,突然从侧面飞过来一个物体贴着希棋的鼻尖打在扇子上,扇子消失了,再看前面的红衣女人也不见了。
那个东西斜斜的插在地面上,左右摇动,希棋定睛一看,原来是把剑。希棋抬起手扫了下头上冒出来的冷汗,NND,不给鬼吓死,也差点让这把剑把我给报销了。
“希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一个声音从希棋的侧面响起。
希棋转过身。“宁青,是你们呀,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他乡遇故知,虽然和宁青他们认识只有两个时辰,而且就在同一条路上。但是他们几个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并且救了希棋一命,不得不说是感动呀。
“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你回头了?”宁青拔出地上的剑问道。
“我一不小心回头的,哪知道会出现这些情况嘛。对了,为什么他们怕你们呀?”希棋好奇道。
“我们是广成道派的,专门收鬼的,这些鬼见到我们自然是跑得无影无踪了。”宁青笑笑道。
“原来你们是道士,那我现在可算安全了,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鬼呀?”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套用一句经典语句叫:死了夏明翰,还有后来鬼。
“这里是换魂道,从栖水镇到后面的蘑菇林周围二十里地都叫换魂道,只要有人从这换魂道经过,换魂道里的众鬼在这里叫唤,只要应了声,这些鬼就能从坟地里出来杀死你,待你魂魄离体后,借尸重生。换魂道上只有女鬼,你应了谁的声就是谁来和你换魂,没有换魂成功那么下一个女鬼就可以出来和你换魂。”宁青对希棋把这其中的由来解释了番。
“蘑菇林的半山腰上面是不是有座和尚庙?”希棋听到蘑菇林马上就朕想到了在寺院下面的树林里长得奇怪的树。
“对,那是蘑菇寺院,不过几乎没有人上过蘑菇寺院,而且也没有人看以蘑菇寺院的僧人下过山,所以都不清楚。据说这蘑菇寺院和这换魂道是有着某种关系。”宁青半知不解的道。
和宁青一路说着话就到了栖水镇上。
栖水镇上灯火通明,每家每户的都点着灯。这和希棋所想像的大不一样,她以为栖水镇靠近换魂道,肯定是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个人影,可到了这里后希棋发现这里街上人来人往的,跟她想的完全相反。这里就像别的地方的白天一样繁荣热闹。铁匠铺里锵锵的打铁声,路上各种小贩的叫卖声。。。
唯独经过一家名为醉魂楼的双层店铺时发现没有一个人。
“这里的人白天和晚上是颠倒过来的,白天休息,晚上劳作。”宁青看到希棋满脸的好奇后解释道。
“他们的习俗可真奇怪。”希棋啧啧称奇。
希棋在好奇打量一切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在向希棋行注目礼。有的甚至还对着希棋指指点点
“她穿得可真稀奇。”希棋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棉T恤加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这里的人穿的衣服类似宋朝民间的服装。女子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穿长裙,上衣外面再穿一件对襟的长袖小褙子。男子则穿交领或圆领的长袍。希棋和他们大相径庭的服装自然惹人注目。
“希姑娘,我等就去投宿客栈了,就此别过。”宁青三人停下步子对希棋道。抱抱手走了。
希棋伸出手又放下。找个墙角蹲了下去。蹲着蹲着就靠着墙睡着了,幸好是夏天晚上也不冷。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街上空无一人,太阳暖暖的晒在希棋的身上。
压住有些疼痛的胃扶着墙站起来,一个人慢慢的走在街上。希棋拐进一条弄子,经过一户人家的房子时,半人高的土墙,院子里晾晒着一竹杆女人的粗布衣服,希棋看看自己的衣服,在旁边搬了块石头来,垫在脚下翻进院子里扯过一件衣服和一条裙子又快手快脚的爬出院子。
“非常时期,对不住了。”希棋边说边把衣服往身上套。除了那又有些怪异的鞋子外,其他还挺合身的。
饿得慌的希棋又折回大街上。
话说这个世上总是有些巧事,希棋又碰上了宁青三人。
“宁青。”希棋大叫一声。
“希姑娘,你还在这里呀?我等正准备离开栖水镇了。”宁青三人看到换了衣服的希棋微微笑了起来。希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孔夫子穿西装不伦不类的。
“那个宁青,你们去哪?我也正打算离开这里,和你们结个伴吧。”希棋带着希翼道。
“希姑娘我们三人正准备回道观中,怕是不顺路。”宁青抱歉道。
“这样啊,没关系,只是我有件事得麻烦你了,我昨天晚上把身上银钱给掉了,你能不能借一点点银钱给我,回头我一定上你们广成道派去还给你。”希棋满口郑重道,只差没竖三指对天起誓了。话说要是以前,希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宁青从身上掏出一些散碎银子递给希棋“希姑娘我等身上银钱不多,这些你且拿去用,不用还了,我们就此别过了。”
“等等,我还有一事相求,你们这一路上回去,能不能给我打听下有没有人知道闻人翎的,就说有一个叫希棋的人在找他有急事。拜托了。”希棋朝他们三人鞠了下躬。
“行,沿途我且向江湖中的朋友帮你打听一下,后会有期。”拱拱手宁青三人走了。
希棋看着他们三人走后,转过身马上找了间客栈住进去,拿着宁青给的钱,饱饱的吃了一顿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24.醉魂楼
希棋睡饱了起来后,点了下身上的银子,算了下这些钱只够吃住三天的。
希棋之前还以为闻人翎在江湖上应该颇有名声,应该很容易找到他,现在从宁青他们的反应来看,有可能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厮。看来找他的道路还是修远兮的。
“不行,我不能还没找到人,就先饿死了,我得想个法子弄点银子来。”希棋眼珠子转了几圈。
已经是夜晚来临。这栖水镇上的人都出来活动了。
希棋买了几个包子,在街上慢慢的晃悠两圈后,在一个城边的一个角旮旯里找到一个仰面躺在地上睡大觉的乞丐。心机一动。
希棋马上去了一家衣行。在里面买了一套灰不拉叽的衣服和一又黑布鞋,然后在老板那里借了把剪刀,在老板狐疑的目光中,把衣服剪了几个洞,特意把袖口剪成了五下,好好的一件衣服,在希棋的杰作之下成了破破烂烂的衣服。又把鞋子前前后后剪了几个口子,特别是脚趾头给露了出来。希棋又把衣服拿到外面,找了个脚旮旯把衣服和衣服放在地上踩了半天,好了,衣服不但破烂了,还脏不拉稀的。
又折回客栈,换上新买来的破衣烂鞋出了门。散开头发,把脸抹得黑黑的。
在一家酒楼前跪坐下去,在地上摊开一张她在客栈就写好字的纸,上面“漂零异乡,身无分文,求助盘缠,十两银钱,还望援手,他朝归来,衔草相报。”
希棋跪坐了半个小时连一个看的人也没有,往酒楼里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人声鼎沸。就是没人关注希棋。不解了,纳闷了,狐疑了,奇怪了。。。
难道都是不识字的文盲?
希棋先是咳咳两声后,然后突然张口凄凄的喊起来“各位老少爷们,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靠兄弟,出门就靠朋友了,小女子从异乡漂零到你们乌国,盘缠丢失,途经贵地,还望你们各位能伸出援助的手,为小女子我筹得一些盘缠为返乡之用。他日我自当来报答各位好心人的大恩。。。。”
希棋喊得口干舌躁的,很多人只是横睨了眼希棋,正眼都没给。
希棋停下来,太奇怪了,这里的人莫不全都是铁石心肠之人?要么就是空心人?想破了头,希棋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腿也跪麻了,干脆坐在一边。
等腿缓过麻劲后,希棋才站起来蹭到酒楼门口的迎客的小二身边。“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看我一眼,也不给银子?”
“你当我们是傻瓜呀,我们这里几十年没来一个外乡人了,除了那些个道士之外,你一个外乡女子来我们这里?没有钱也不用使这烂招吧。”小二鄙夷看着希棋道。
几十年没来一个外乡人?!这个地方可真是个好地方!
希棋慢慢的在街上遛达着,连苦肉计这招在现代百用百中的招,到了这里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买衣服鞋子的钱算是打了水漂了。
一遛就遛了大半个晚上,希棋包着镇子的街道来来回回遛了十几圈也没想出个能在短时间内挣钱的办法来。
天快亮的时候,这里的人开始吹灯收摊关门休息了,希棋也走困了,打了个呵欠希棋往客栈走,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发现醉魂楼的灯竟然才亮了起来。二楼的座位站满了一排穿得花枝招展暴露的女人,一个个搔首弄姿。“各位大爷哟,来嘛来嘛。。。。”娇滴滴的声音让希棋浑身一颤。
开始有男人往里面走。原来这是一间妓院。
希棋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正在贴纸,出于好奇,希棋凑了上去,一看原来这醉魂楼要招几个端茶水的丫鬟,希棋慢慢的转过身,突然拔腿跑起来。二楼最角落里有一个女人看着希棋的背影,悠悠的轻笑起来。
一口气跑到之前买衣服的衣行,一手挡住了就要关上的门。
“老板,给我买套衣服,要快。”希棋上气不接下气道。
“你这乞婆有钱吗?”那老板冷哼道。
希棋气了下,不就是换了身破点的行头吗?真是狗眼看人低,希棋只得从怀里摸出来几个散碎的银子“能买一套衣服么?”冷讽一声道。
老板把门打开,希棋选了套粉色的衣服。
回到客栈洗干净一身换好衣服,退了房,开始雄纠纠气昂昂的往醉魂楼前进。此时的希棋又回到了身无分文的处境了。
希棋进了醉魂楼。见到了老鸨。这个老鸨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脸上涂得一层层厚厚的粉脂。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从脸形看年轻时候也可能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镇上哪个地方?你可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老鸨看着涂得绯红的指甲慢慢的问道。
“我叫王春桃,家住镇东。这是醉魂楼,男人消遣的地方我知道。”希棋十分乖巧向老鸨道。
“看来是个机灵又懂事的姑娘,留下吧。香儿,把春桃派到绿杏房里头吧。春桃,好好干,只要你把绿杏服侍好了,妈妈我呀不会亏待你的。”老鸨站起来拍拍希棋的肩膀道。
“谢妈妈,谢妈妈。”希棋立马感激连连道。
那香儿领着希棋往绿杏的房里赶“绿杏可是这的头牌,一定要小心侍候着。”香儿一路上不忘叮嘱希棋道。
把希棋带进绿杏房里“绿杏姑娘,这是妈妈给你选的新丫鬟叫王春桃,春桃还不过来见过姑娘?”香儿捅了捅自进门后就一直看着绿杏微微发呆的希棋道。
“不会来的是个傻子吧?”绿杏轻声笑起来,声如夜莺煞是好听。
希棋回过神,连忙陪笑道“是姑娘太好看了,好看到让春桃也发呆了,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这丫头倒是会说话。留着吧。”绿杏抬起纤纤玉指向希棋勾勾手。
希棋走了过去。
“我好看吗?”绿杏轻启朱唇对着希棋道。脸上有着隐约的笑意。
“好看。”希棋愣愣的回道。;因为她想起了某鬼曾经也这样问过她。眼前的绿杏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转盼多情。好一个绝色女子。
“我知道我迷到不过男人,但是迷倒女人还是头一回,有趣,有趣。”绿杏眼波一流转,双手轻轻的拍起来。
“姑娘生得闭花羞月的,迷到女人也不为过,不为过。”希棋马屁拍得哗哗叫。汗,啥时候自己轮落到以拍马屁为生了?希棋在心里大大的鄙视了自己番。都是闻人翎害的,要不然自己何以落至此番境地。想着想着手就握成了拳头。不停的摇晃着。
“春桃呀,你的手怎么了?抽羊风了?”旁边的绿杏手轻轻的搭在希棋的手上,细细的抚着。嘴巴凑在希棋的耳边细声道。
希棋手一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没事,没事。”汗,对方虽然是个女人,可被女人这样摸,心里毛毛的。
绿杏看着希棋慌张的神情但笑不语。
希棋倒了杯茶咕咕的喝起来。突然觉得这绿杏的眼神有些让人发毛。
正在希棋心里发毛的时候,敲门声笃笃的响起来。“绿杏呀,我是妈妈,夏大掌柜来看你了。”老鸨满是笑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今天我不想接客,妈妈请找别的姐妹服侍夏大掌柜吧。”绿杏慢慢的端起希棋刚喝过水的茶杯,慢慢的倒了杯水,慢慢的喝起来,样子极为妩媚,还有说不出的优雅。
希棋看着绿杏的动作心突地的下蹦的得老高,视线落在她刚喝过水的杯子上。
老鸨突然一下推开门进来“绿杏呀,这夏大掌柜已经来了几次,你都拒绝了他,这次你若再拒绝他怕是不好吧,毕竟这夏大掌柜也是一个大金主,你说是吧。你就接待他一下吧。”老鸨已经是讨好绿杏了。
“妈妈,我今天身体不适,实在无能为力。”绿言幽怨道。
“那你好生休息吧,妈妈我为就去推了夏大掌柜。对了,这春桃做事可还满意?”老鸨突然看了一直坐在一旁的希棋,眉一皱。
希棋连忙站起来,低着头退到一边。
“我很喜欢春桃,是我让春桃坐下的,妈妈莫怪春桃。”绿杏也看出来这老鸨是在怪希棋没有礼数。
“春桃呀。”老鸨突然很温和的叫声希棋。
希棋连忙抬起头“妈妈有事?”
“好好服侍绿杏。”说完朝希棋使了个眼色后走了出去,希棋一愣。瞬间又明白过来。
“那个姑娘,你还是接客吧,话说女人青春苦短,特别是青楼女子,趁着年轻有本钱赶紧多捞点,以后老了也不用怕是吧。”希棋吱吱唔唔的道。
绿杏看了希棋半晌没有说话,一双顾盼多情的眼睛在希棋的身上遛上遛下,突然一下咯咯的笑起来“春桃,这话很有道理,你快去叫夏大掌柜来就说我接客。”
25.男女通吃?
“多喝点,多喝点。。。。”希棋站在一旁看着夏大掌柜和绿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心里不停的呐喊着。最好两人都醉倒,不醒人事。
本来希棋是不能出现在房内的,毕竟这是男人在喝花酒嘛,不过绿杏硬是要希棋站在一旁侍候着倒酒,夹菜。
看着这个和武大郎身材有得一拼的夏大掌柜,希棋觉得夏大这两字用的真有点让人发笑,叫夏小掌柜倒是合适的很。
“杏杏,我来找你几次都是拒之门外呀,我可是想你的很呀,今天你可要好好陪陪我呀。”夏大掌柜眯着眼睛,笑呵呵色迷迷的说着,一只手慢慢的伸到了绿杏的细腰上。
“绿杏一定让夏爷你呀快活得叫起来的。”绿杏边娇嫡嫡的说边朝夏大掌柜抛媚眼。
端起一杯就递到夏大掌柜的嘴边,那个眼波把夏大掌柜电得浑身直激灵,“好好好。”边说酒边从喝绿杏送到嘴边的酒,过于激动的嘴没合拢朝嘴边上慢慢的流淌下来,带着口水,流下了长长的酒和口水的混合物。
这青楼女子真不容易,希棋无比同情想道。
在绿杏的劝酒之下,这夏大掌柜已是喝得醉得说话也有点结巴了“杏。。杏。。我们。。。上床。。快活去。。。”
这夏大掌柜醉了,可这绿杏没事一样。难不成喝的酒都是水?
“夏爷,这天马上就要到三更天了,我记得你家有个规矩,三更天你要是不回去,你家夫人怕是就要上这找你了吧?绿杏一个独守空闺,本是想留宿于你,可你夫人,绿杏怕得的很呀。”绿杏微微害怕的说道,眼神有说不出的让人幽怨。
希棋在心里大为感叹一声“这个女人简单就是个妖精,专门对付男人的妖精。”
这夫人二字让夏大掌柜酒醒了大半,但是还强自镇定道“我家。。那个婆娘。。。现在怕我,我说。。东。。。她绝对不也往。。西。。。她也不敢管我什么。。。时候。。回去。。杏杏莫。。莫。。。怕。。。”
“既是这样,那夏爷,我们且上床快活去吧。。。”绿杏娇娇的声音把吧字的音拖得老长老长。。。
站起来欲去扶夏大掌柜。
夏大掌柜突然一下站起来捂住肚子,面色极为痛苦道“杏杏,我肚子有些不适。。。我且先去方便方便,马上就来,你等等。。。”
“等等。夏爷”绿杏突然站起来叫住夏大掌柜,轻移莲步,走到刚走三步的夏大掌柜的身边,轻轻的执起夏大掌柜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二公分处,“夏爷,你可要快去快回,我等你。”含情脉脉,嘴角微微扬起的看着夏大掌柜。
夏大掌柜被这含情一望,忘记了肚子痛,忘记了家有母老虎,“杏杏。。。。”激动的唤道。
只是话未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粗嗓门女人的叫声“姓夏的,今天要是让老娘抓到你,老娘剥了你的皮。”
不用说这就是夏大掌柜的家里的夫人寻来了。
“这。。。”夏大掌柜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松手,无奈手被绿杏紧紧的抓住。
“杏杏,你快松手呀。”这时的夏大掌柜已是没有一点醉意了。吐字清楚无比。
绿杏轻声笑起来。一个令人猝防不及,一手揽过夏大掌柜的脖子,低头紧凑上去,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踢开了,啪啪作响。吓得希棋跟着弹跳了两下。
就在房门被踢开的那一下,绿杏松开自己搭在夏大掌柜脖子上的手,夏大掌柜被吓傻了,早就忘了如何反应了,夏夫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绿杏松开了夏大掌柜的手,扭到腰肢走到桌子边坐下,懒懒道“春桃,给我倒杯茶,解解酒。对了,给夏大掌柜也倒一杯。他一定比我还渴。”
“是,姑娘。”希棋倒了两杯茶,端了一杯朝夏大掌柜走了过去。
刚走到浑身发抖面如土灰的夏大掌柜面前,皮色粗黑,一嘴大暴牙,眼小如豆的夏大掌柜夫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打掉了希棋手上的茶杯,茶杯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一把揪起夏大掌柜的耳朵“好你个信姓夏的,竟然敢背着我来这里鬼混,今天老娘回去打折你的腿,看你以后怎么出来寻花问柳!”
站在一旁的希棋赶紧退到了绿杏身边。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老鸨带人来挡下?
“哎哟,轻点轻点,夫人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你也知道这个女人长得有多妖,是男人都抗不住诱惑的。”夏大掌柜嗫嗫的道。
对于夏大掌柜的说辞绿杏只是轻声笑了一下,不作表态。
夏夫人一把松开夏大掌柜,指着绿杏破口大骂“青楼女子就是到处勾引别人男人,今天老娘就毁了你这个妖精的脸,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来找你。”
手握成拳头,人朝绿杏冲过去,眼看拳头就要落在绿杏的身上时,希棋从旁边一把冲了上去死死抱住夏夫人,这拳头要是落在绿杏身上,这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可承受不起。
希棋这一冲把这夏夫人冲退了两步,这下可怕夏夫人惹火了,夏夫人猛的一下双手一把抱住希棋反手一扔,希棋扔在床脚柱上,一声沉闷的响起,希棋的头重重的撞在床柱上,又痛又麻的,闭着眼睛,眼泪哗哗的流出来,趴在地上直捶地板。
“我现在来收拾你这个骚货。”夏夫人恶声恶气的声音再次响起。紧接着希棋就看见两双脚在房里转着圈跑。
好一会,疼痛才缓过一些劲,希棋睁开眼,眼睛里突然映入一抹月牙色。希棋仔细看下,床底下有个人!一个不能动弹的人!
希棋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夏夫人满屋子包着绿杏在跑,累和气喘吁吁的不是绿杏而是夏夫人,希棋看闪得轻松自然的绿杏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这个人不简单。
夏大掌柜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了。
“绿杏,妈妈来救你了。”老鸨急匆匆的声音从老远处传了过来。
然后就是咚咚的脚步声。一群人的脚步声。
老鸨带的人冲了过来和原本夏夫人带来的人打在了一起了,这个场面说有我混乱就有多混乱,而屋里的夏夫人早就累得走不动了,双腿虚软的靠着墙直喘粗气,像条干了一整天活的牛一样。而反观绿杏则是闲庭信步的轻松。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于是夏夫人被抬着扔出了醉魂楼。
老鸨安慰了绿杏了一番,对希棋和颜悦色道“春桃,你这头上的伤到外面去让香儿给我上点药吧。”
“好,我这就去。”希棋反应极快的道,恨不得脚底抹油跑出去了。
“妈妈,我这里有药,我给春桃上就行了,还有我还有事要春桃帮忙做呢。”绿杏眼一挑道。
房里只有希棋和绿杏二人了,很静。
希棋还站在床边,很不安,因为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了。
绿杏一直微微的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希棋慢慢的朝床边走了过来,绿杏走一步,希棋就不着痕迹的退一小步。
绿杏走到床边,视线往下调了下,又抬起。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这让希棋就更害怕了。心里跟打鼓一样的。
“春桃。”绿杏轻悠悠的叫了一声。
“在。”希棋浑身一抖,颤声回道。
“你在怕我?”绿杏眉角一挑笑问。
“不怕,一点也不怕,姑娘长得善良,我怎么会怕呢?”希棋脸上堆了一脸的说清是苦还是甜的难看的笑。
“过来,我给你额头上药。”绿杏向希棋伸出葱指般向希棋招手。
“不用了,小伤不痛了。不痛了,不用上药了。”希棋连连摆手后退。“不信你看我用力打,一点也不痛的。”希棋咬住牙根使劲拍了两下自己头上肿得老高的大包。
“你是要我过去请你么?”绿杏突然沉下神情,有些不悦道。
希棋别无他法,只得慢慢的蹭过去。刚到离绿杏一臂远的地方,只见绿杏突然极快的伸出手一扯希棋,希棋就拉到绿杏身上,两人倒在床上,希棋大骇,刚想爬起来,哪知绿杏抱着希棋的腰身一个反转,希棋被压在了下面。
希棋懵了。脑袋懵了,身体也懵了。
被绿杏的举动给吓懵了,难道这绿杏男女通吃?她马上想到偷窥银城武洗澡一幕发生的事。
“那个姑娘,上药坐着上就可以了。不用躺着。”希棋声音小小的道。想要扭动身躯,因为绿杏紧紧的贴着她,希棋能感觉到绿杏胸前两团柔软有意无意在她胸上一蹭一蹭的。
看着绿杏那张绝色的脸庞在眼前无限放大,希棋直吞咽口水,这张脸上的笑容太像某鬼了。希棋不停的告诉自己是错觉。。。错误的视觉。。。
“你怕什么嘛,我只是给你上药。”绿杏轻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出来一个药瓶在希棋眼前晃了两下。
26.害死人的秘密
“痛吗?”绿杏吹气如兰,微热的气息喷在希棋的脸上,细长而白晰的手指沾着白色的药膏在希棋额头上的大肿包上轻轻的按摩着。
“不痛,一点也不痛了。”被压在身下的希棋闭着眼睛苦不堪言说道。这绿杏力大无比一样的,希棋被压得动弹不了。
这样的气氛实在太过于暧昧和诡异,这要是个男人还说得过去,可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希棋真想此刻晕过去。
“没有事就好。”绿杏的手在希棋的脸上轻刮了下,语气相当的和悦道。
希棋感觉身上一轻,睁开眼睛,只见绿杏背对着希棋坐在床沿上。美丽女人连背影也格外迷人。
“呼。”希棋的手在胸口上揉了两下,被压得有点痛了。微微的出了一口气。
小心的坐起来。坐了一下,看绿杏没有什么反应,再小心的站起来,再看绿杏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紧了紧声音“姑娘,我去给姑娘打点水来梳洗,等会休息吧。”希棋小心的往前移了两步。
没有反应的绿杏,低首,希棋看不 清她脸上的表情,过了会,绿杏对希棋的话还是没有做出反应。
“那我去了。”希棋期期艾艾的说完,迈开步子就往门外走。
“春桃。”身后传来绿杏没有什么情绪的叫唤声。
希棋下意识的回了下头,微张的口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脖子被了一双手紧紧的掐住了,这双手的主人就是绿杏。
希棋伸出手使劲的去瓣绿杏看似柔弱无力的手,徒劳。
这双手用的力道正好,让希棋说不出来话,又让希棋不会马上憋气死掉。
“怕死不?”绿杏带着微微笑意的脸上,让希棋看到浓重的杀气。
希棋不能说话,只能艰难的点了下头。用惊恐加可怜而又无辜的眼神看着绿杏。惊恐是因为害怕,怕绿杏一用力,她的脖子就像是一根干柴一样应声而断,可怜无辜是因为想要博取绿杏的同情,想让她心一软放过她。
天不遂人愿。希棋的眼神只有惊恐了,因为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绿杏掐着希棋的脖子,一路往上举。
希棋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想要拿下绿杏的手的双手也渐渐无力。
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就是想给绿杏一个怨恨的眼神也抬不起眼皮,希棋在最后闭上眼睛那一刻脑子出现几个问题。
一,为什么要到妓院来挣钱?如果不来妓院,她最多在外面饿得两眼昏花,但是尚有翻身机会。本来是想趁夏大掌柜和绿杏酒醉之际,偷点盘缠的,可现在变成了小命不保。
二,为什么要冲上去替绿杏挡那一下?没想到自己帮了个白忙不说,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上去。
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闻人翎的错。
三个问题闪过,希棋闭上了眼睛,绿杏的手松开,希棋的身体像风中的柳絮掉在地上,仰面。
绿杏倒了杯酒放在桌子上。静坐,微笑,看希棋。多么像是一尊弥勒佛的坐化像。
半柱香的时间后。
绿杏站起来,端起酒杯,慢慢的走到希棋身边,把酒一点一点的浇在希棋的嘴上。酒水滴进希棋微微张开的嘴上。
“咳。。。咳。。。。”云里雾里的希棋一把捂住嘴,不停的咳嗽着。
希棋闭上眼睛,不是死了,而是晕死,晕死就是假死。
绿杏把杯子往手里一收。双手横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希棋。
希棋侧趴在地上咳嗽好阵才缓过神。摸了摸脖子,痛!
绿杏的右脚开始有一下没一下踩动。希棋看到那只脚开始有点想哭,心胆惧裂感觉都涌上来了。说变就变的人,之前一秒还动作怜惜的帮着处理伤口,这一刻却是拳头相向,莫非她有人格分裂?
“春桃,不能呼吸的感觉好何?”绿杏突然蹲在希棋的旁边,带着好奇问道。
让我这样掐你试下啊!希棋这样想,但是却不敢这样回,手摸着脖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唔。。。。”眼睛里的害怕表露无遗。
“你看到什么了?”绿杏伸出手抬起希棋的下巴,语气突然严重起来。
“什么也没有看到。”希棋边摆手边紧张道。
“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盈盈秋水的双眸微眯起来,嘴角又浮现似有似无的笑容出来/。“如果说假话,后果很严重。”
希棋在心里挣扎了数次后,“真没看到什么。”下钢铁般的决心说道。希棋就怕是绿杏是故意在诈她。
“既然没看到,那就去看看吧。”绿杏夜莺般的声音此时让希棋觉得是巫婆的声音。希棋来不及拒绝,绿杏把希棋按在地上,用力的给希棋转个方向,手一用力,希棋的身体就像一个打保龄球的那个抓在手上的撞球一样,向床底冲了进去。。。。
希棋的头上撞在了穿月牙色衣服的人身上。冲击力太力,脑袋嗡了一下。“啊!!!!!!!!!。。。。。。。。”希棋尖叫出声的,持续。。。。
“我若是你就会乖乖的闭上嘴巴,因为我心情一不好,就会杀人,你的尖叫声会影响我的情绪。明白不?”绿杏移到床边坐下,邪邪的笑起来说道。
希棋马上把自己的嘴巴捂得铁紧。
视线落在床底下人的脸上,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床下面和坐在床边上的绿杏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身体抖动得厉害,不要怕,这人死了,就像鸡鸭死了一样,一点也不怕。双手从嘴巴上松开,不停的朝着死人不停的敬佛礼,希棋不停告诉自己这句话,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抖啊抖的,像抖灰的灰筛一样。
“看完了就出来吧。”绿杏用脚轻轻踢了踢希棋有一半露在外面的大腿。
希棋慢慢的从床底下后退着爬了出来。微颤颤的站了起来。
“你现在看到了,知道了我不是真绿杏的秘密了怎么办?”绿杏手在大腿上轻轻的拍动。寻思道“什么人才能最保守秘密?”
死人!希棋脑袋一热。突然一下身体一挺,大声愤怒道“是你非要我看到的,是你非要知道你的秘密的!不能怪我!”
“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呢?!不过现在你都看了嘛,那也没有办法了。”绿杏伸出兰花指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刮着。声音说的很轻,但是在希棋听来却如雷贯耳。
“你耍我玩是不?你要真不相信,你又何必再让我看次。直接掐死我不就得了。”真是一个变态的女人。
“你还真说对了,我无聊嘛,总得找点事消腾下吧,反正你都是要死的,陪我解解闷再死不是死得有价值点?”绿杏眼睛眨了两下,嘟着嘴巴娇声道。
希棋停住了愤怒。原本脸上瞪目怒向绿杏的表情,放软放软再放软,微笑“其实你又何必动手杀我呢?我本是外乡人,流落到你们乌国是来寻一故人,想到这妓院来偷点盘缠离开这栖水镇,我现在马上就离开这栖水镇,不会对任何人讲起我看到的事情。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真不会泄露你的事的。”
“你来寻故人寻到了栖水镇来了?这栖水镇普通人根本就进不来,这里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来一个外乡人,除了有法力录力的人。我在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一点灵力和法力,还有你寻的故人叫什么名字?”绿杏满脸怀疑的看着希棋道。
“是有个法师送我来这里的,我要找的人叫闻人翎。”希棋赶紧回道,就绿结突然想通放她一马。
“你认识闻人翎?”绿杏饶有兴趣的看着希棋问道。
“不认识,但是我是真的来找他,你放我去找他吧,若是你不相信我,你可以送我离开镇子。”眼巴巴的看着绿杏。
“若真如你所说,我就放你一马,不过你能不能走出这个栖水镇还是个问题。”绿杏一下子转变过来,竟然让希棋离开。
“怎么?这个镇子。。。?”一个建在换魂道旁边的镇子,一个白天黑夜颠倒的镇子。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这里的女人生孩子只生男孩,这个镇子是没有女孩出生的。”绿杏幽幽的笑起来。
“没有女孩?那这里的男人岂不都是光棍?”希棋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只生男孩“不对,这醉魂楼里这么多的年轻女人。你说几十年没有外人进来这里,那镇子里的这些年轻女人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又是从哪来的?希棋没敢说出来。
27.一眼为媒
“这个镇子本是一个极其普通的镇子,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而在两百年前这个镇子被人下诅咒,这里就再没有出生过女孩。你要问这里的女人从哪里来的,我就告诉你,这里的女人大部分是从换魂道上来的,换魂道上全是女鬼,这些女鬼只要在换魂道上呆上一百年的时间,就可以化幻成人,女鬼成人后永远不能出了栖水镇。成人的女鬼和正常的人一样有生老病死,她们死后,鬼魂又回到换魂道上,等待下一轮的转换。所以你看到这里的人日夜颠倒过来的过,是因为幻化成人的女鬼已经习惯了在换魂道上的昼伏夜出的生活。所以这里的人都这样过。”绿杏说话的语气是阴幽阴幽的。
希棋边听边觉得喉咙一阵紧缩和干涩,妈呀,这里的人不就是都是女鬼?那这一镇子的人不都是鬼和鬼生出的人?眼前这个也是鬼呀,老头呀老头,你哪不送非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这下害死我了。希棋哭着一张脸,如丧考妣。
“这里的男人不怕吗?他们怎么还留在镇子里?”希棋不晓得这里的男人是不是一个胆特别大,天天一个女鬼同床共枕,不怕么?
“这里的男人是走不出这个镇子的,他们被诅咒永远只能呆在这个镇子里。一旦离开了镇子,他们就会暴毙身亡。这里的女人可以出去,但是她们不能走,因为一离开镇子,他们他们就会迅速老死,而且就再也回不了换魂道重生轮回,最重要的是,他们永生永世都会变成孤魂野鬼,被道士所收。”绿杏看着一脸骇然的希棋嘴角微微抖动了两下。
“你说大部分女人是从换魂道上来的,说明还有一部分不是,那这部分呢?”希棋的心脏擂动起来,强烈不好的预感。
“你来的时候在换魂道上是不是经过一个茶棚?”绿杏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是。”希棋很莫名的点点头道。
“是不是看到茶棚老板是个男人?”绿杏突地的一下平地起高声。
吓得希棋一哆嗦“是。”说话的声音像是被刀子砍成了几截,断而不全。一个是字硬是拖了很长的音才说完。
“这就对了,这个镇子上,永远是男人比女人多,一个女人一百年才轮回一次,而在她们复活的日子里,却可以生几个孩子,所以这里的男人就有很多是取不到女人的。镇子上的男人有唯一可以离开镇子的理由,就是在方圆二十公里内在八条不同的道上等待女人从这里走过,每个人没有女人的男人可以在道上等七天,在七天内只要有女人经过他们所在道上,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这八条道是设在栖水镇和别的地主交接口处的。一旦你进了茶棚就会被人带到换魂道上,进了换魂道你就出不来了。以前有很多人不知道这栖水镇有问题,经常能带回女人,现在几十年来就进了你一个女人,你说你能走出这栖水镇?”绿杏哈哈的笑起来。
希棋只感觉头上天雷轰轰的响。
“你。。骗我。。要真是这样,那为何这里还能有这么多的青楼女子?”希棋抖着手指着绿杏道。
“没有青楼,那么多没有女人的男人怎么办呢?这里就是给他们喝花酒的地方。他们也是需要女人的嘛。”绿杏突然低下声音沉声笑起来。
希棋心乱如麻,“不能留在这里,不能留在这里。。。”口里喃喃道。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当然不能留在这里呢?”绿杏满脸促狭的笑意。
“那我马上离开这里。”希棋急火攻心起来。
“去吧,要是你能走出这个镇子,我就不杀你,要是你没走出去,那我肯定会来杀你的,还有如果你说出了我的秘密的话,就不是死可以解脱的事了,知道么?”绿杏眯着双眼警告道。
“好,我在此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姑娘的事。”希棋马上举起右手竖三指严肃道。原来对这个假绿杏的身份有些好奇的念头这下全息灭了。
“你且去吧,就跟妈妈说我想要吃云意酒楼的红烧肘子,出了门往南边走应该最安全。趁天现在没有黑,你去吧。我累了,睡觉了。”绿杏打了个呵欠,朝床上倒了下去,床幔缓缓落了下来。隔断了希棋和绿杏。
希棋看着床幔落了下来后,马上脚底抹油的往门外走。
走到大厅,就看到老鸨正倚在二楼的楼梯口甩着花手帕招呼每一个过往的客人,“大爷,我这的姑娘可美着呢,您慢慢选,千万别挑花的眼睛。”笑呵呵的声音。
希棋往老鸨身边一站。
“春桃,你出来做什么?不好好给我照顾绿杏?”老鸨脸色一沉道。
“妈妈,绿杏姑娘说想吃红烧肘子让我去云意酒楼给她买。”希棋微笑微笑再微笑的道。
“红烧肘子我们这里的厨师不是会做吗?还非得吃这云意酒家的?”老鸨有点不悦的嘀咕“你快去快回。”最后不大耐烦的朝希棋叫了一声。
希棋往楼下走,背后马上就传来了老鸨招呼客人笑开的声音。
变脸还真快。嘀咕了一声,希棋一出门马上就加快走路的速度。
希棋从妓院溜了一圈出来还是身无分文,钱没捞着差点搭上小命,背!运气背!
命运不济,时途多舛。这是希棋自从遇到闻人翎那只鬼后最真实的生活写照,命运刻画。
路上没有人,希棋走在街上好一会,才看到一个低头的男人从前面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别人急匆匆的问道“请问南边是哪边?”在希棋的方向感里只有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关于东南西北是经常搞不清方位。
那人头都没有抬,手朝希棋右手边的街道指了下。
“谢谢。”希棋转身就直奔而去。
希棋一背过身,原本低头的男人抬起头,原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轻声笑起来,眼睛眯成了缝眼。男人笑完后就往希棋所去的方向而去。
尚是白天的栖水镇是安静的。没有一个人影。
希棋一个人在路上狂奔着,就像身后有只老虎在追赶着一般。生怕老虎一张嘴就咬到希棋的屁股上了。
慌张的希棋只管往前奔逃命,压根没注意到后面不远不近的还跟着一个人。
希棋一口气跑了很远,有多远?离开镇子的中心,看不到街道。也看不到房屋。进了一片树林子。太阳西沉。离地平线越来越近。光晕没落。
树林子里很安静,偶尔有几声鸟叫,打破了沉寂。
希棋实在跑累了,气喘如牛的坐靠着一颗树边。
“闻人翎,你把我害成什么样子。”希棋累得想哭。举目无亲不说,一来就进了这个鬼地方。这闻人翎在什么鬼地方也不知道,还碰到一堆怪事,差点死了几次。“我只有一条命,估计迟早要玩完的。”
站起来,又继续往前走,希棋希望能在天黑前就走出这片树林,不然这大晚上的肯定会迷失在这树林子里。
希棋才刚两步。顿了下。有个低头的男人站在希棋正前面十米远的地方。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还没天黑,这里的人是不会出现的,除非是上青楼的人,可如果是去青楼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呀。”希棋脑子一转。
左脚往左边移一步,右脚跟着往左边移一边,左脚又移,右脚随上,一共移了五步后,和前面的男人错开身。
继续前奔。一,二,三,过去了。从男人的身边走了过去了。希棋松开握紧的拳头,手心满是汗水,在衣服上一擦。吊高的心回到原点。
“来了,就不能走了。”一个声音在希棋背后冷幽幽的响起。
希棋一听,就狂跑起来,这回追的不是老虎,而是恐龙了。
后面传来同样的奔跑声,由远至近,近到希棋感觉就在自己的耳边一样。
一只手搭在希棋的肩膀上。
希棋的脚停了下来,不是不想跑,而是不能跑了。
“兄弟,我好像不认识你。”希棋苦哈哈的道。
“我是镇子里第一个见到你的男人,你就是我家娘子了。我找你三天了。”这个人的声音不再是冷幽幽的,带些激动。
“我不是你家娘子,不是。我不认识你。见都没有见过你。”希棋大叫。
“我们见过了,在茶棚就见过了。一眼为媒。你进了栖水镇和换魂道,哪个男人先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是哪个男人的娘子。我先见到你,你就是我家娘子,你是不能走出这里的。”男人声音更加激动起来。
原来是茶棚里的眯眯眼。希棋差点崩溃,一个她只看了一眼的男人,这一眼还是极没感觉的一眼,竟然就这样决定了终身大事,这是什么世道啊。
“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路过办事的,真的不是有意闯进来的。”希棋抓狂道,不停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敷。徒之。
“娘子,我们这就回去成亲吧。”这个眯眯眼也不管希棋同意与否,说完就把希棋拦腰一扛,像扛麻袋一样扛在了肩上。掉头就往镇子里走。
“快放下我,你NND,你不是人,是半人半鬼,我不要嫁你。。。”希棋边怒骂,边拳打脚踢。
这眯眯眼也任凭希棋吵闹和打他,沉默的扛着希棋继续走。
走了百把米,眯眯眼突然停住。眯眯眼的对面站了个男人。
“我看上这个小娘子了,兄弟你放下人可以回去了。”对面的男人轻笑道。
“你应该知道镇子里的规矩,一眼为媒,不抢人妻。”眯眯眼沉声道。
“知道,不过跟我无关,因为我不是你们镇子里的人。呵呵,不好意思呀。”对面的男人又是轻笑。
28.逃进灵树林
希棋被眯眯眼放到了地上。头部充血的她,一放下来,血液从头部回流,晕乎得厉害。直趔趄。醉汉打拳一样的。晕了半分钟,希棋才算是平静过来。手还被眯眯眼死死的抓住。
“你放开我呀。”希棋死劲的想要挣开手,却一点也撼动不了眯眯眼半分。看着眯眯眼不为所动的面无表情,希棋真想拿块砖拍死他。
“你不是我们镇子上的人,那是如何进得我们这里来的?你是道士?”眯眯眼真的把眼睛眯起来了,冷硬道“你要知道,我们和道士是井水不范河水,你是想坏了规矩?”
“我当然不是道士,道士要这小娘子做什么?你忘了道士不娶女人的?”对面的男人的张狂的笑起来。
希棋回过头,刚才只顾着挣脱这眯眯眼的手,都没注意听这男人的声音。对面的男人长身玉立的斜站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洁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敲打着手臂。一袭紫色锦袍加身,外套一件黑纱衣,脚上穿了一双锦缎靴子。
希棋在心里啧啧两声“真是吸引人的眼球。可惜呀可惜。。。。”可惜什么?可惜看不到这个男人的脸,因为他的脸上蒙了一块黑纱布。
“对面的大侠,你快快救救我,大恩大德我一定报答。”希棋激动得大叫,这可是救命稻草。
“小娘子莫着急,只要能救,本人自是会尽相救的。”对面男人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隔着黑纱的下巴上,慢慢的摸着。
“既不是道士那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眯眯眼拉了一把希棋。把希棋扯到自己的身边。
“你问我从哪里来的?哦,我从山上来的,是山人。”对面的男人一副恍然的样子。
希棋喷笑了。这男人真逗。
眯眯眼突然张口长嘶起来。树林子里突然惊动起来,到处有动物窜动的声音,希棋听到头上一阵扑扑声,头顶上被阴影笼罩了,掉过不少鸟毛下来,希棋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一片黑压压的乌鸦飞过。这些乌鸦一声也没有叫,全往镇子里飞了过去。在最后一只乌鸦飞即将飞过去之前,一个小黑点从上面掉了下来,像是从飞机上掉下来的炸弹一样,正好落在了仰天四十五度来不及闪躲的希棋的额头中间,啪的一声响。
“哈哈。。。。”暴笑的声音,来自对面的男人。
泰戈尔说天空不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这只飞过的鸟儿不但飞走了,还留了下一陀物体给希棋了。以前是雁过留声,现在是乌过留屎。
这是一只肠胃不好的乌鸦,因为希棋感觉这只掉在额头上的鸟屎有往鼻子的流向了。这只乌鸦拉稀了。
希棋被鸟屎砸到就够郁闷的了,被对面的人一笑那就更郁闷了。而且这个暴笑还在持续。希棋就更更更郁闷了。
“娘子,我来给你擦。”眯眯眼止住长嘶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想要给希棋擦纪念品。
希棋目光一侧一挥手就把眯眯眼的手打掉了,自己抡起衣袖就一顿乱擦。
“啊哈哈。。。”对面的男人笑得更凶了。
“要不是你鬼叫鬼叫的引来这些乌鸦,我会被屎砸到吗?你这个灾星!”希棋跳起脚来破口大骂,眼睛里几乎是喷出火来。“还有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人教过你礼貌二字怎么写吗?”
“娘子,你的脸。。。”眯眯眼指着希棋的脸表情微苦吱唔着。
“当然好笑,我从未见过人被鸟屎砸中,被抹了一脸的鸟屎的就更没见过了。礼貌怎么写?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好半晌止住狂笑,乐道。
希棋的整个额头和眉毛被她自己抡起袖子擦得全是灰灰的鸟屎。
抢过眯眯眼手上的手帕正想擦时,却发现对面的男人出手朝眯眯眼攻了过来。眯眯眼手把希棋一拉,希棋就被甩到眯眯眼的背后,眯眯眼单手迎了上去。两人打上了。眯眯眼的武功好像还可以,和对面的男人打得虽有败相,但是还在支撑着。
希棋的手还被眯眯眼抓紧着,跟在眯眯眼后面被拉得东趔西趄的。头晕眼花。突然前面远远的传来了喊打声。从镇子中心的方向传过来的。
不好,有人来了?刚才眯眯眼的长嘶就是给镇子里的人报信的?
“喂,大侠,你快点解决他,来了好多人了,再打下去,我们俩个一个也别想走了。”希棋紧张大叫起来。
“我也想呀,无奈能力有限。”男人苦着声音道。
希棋真想一头撞死在树上,本想是来个人救她能顺利逃脱,不意来的是个草包。看来靠他是靠不住了。希棋又被眯眯眼拉得一个趄走,视线落在眯眯眼抓住她的手的手上,摸了摸自己的嘴,突然希棋照着眯眯眼的手背一口咬下去,狠狠的,非常用力的,使劲的!
一声痛呼的啊声起,眯眯眼想要松开手,但是希棋此刻已经好像咬上瘾了一样,任凭怎么甩也不松口。
那个救希棋的大侠停在一边看着希棋,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怎么了,一动不动。
突然一声无比悲惨的叫声响起,林子里再次暴动,所有的野兽都被吓得蹦蹦走。希棋被眯眯眼一脚踹开了,眯眯眼看着自己的手背,鲜血直流,眯眯眼脸色有些狰狞,有些扭曲,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怒的,因为上面缺了一块肉,这块肉还被希棋咬在嘴里,血水和涎水混合着不停从希棋的嘴巴里流出来。
喊打声越来越近了。
希棋正张口要吐,哪知道,那个大侠却突然一把冲上来拉起地上的希棋就跑,希棋被这一拉,呛住了,人肉被吞到了喉咙间。
“你们逃不了的。”眯眯眼在后面大叫。捂着手蹲在地上直喊痛。
希棋边跑边拼命的想要把那块人肉给吐出来,可是吸下气再出下气,可这块人肉在喉咙上,不上不下。
希棋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块人肉给憋死了,而只顾着逃命的大侠哪里注意到希棋的情况,拉着希棋狂奔。
希棋收住脚步不跑了,这个大侠拖着个不动的人速度自然慢了,往后一看,只见希棋张着嘴,脸胀成了紫色了。
希棋指指自己的喉咙,那个大侠往希棋喉咙一看,乐了。“原来,你还吃人肉呀。”
翻了一个白眼,比画了拍打的一个动作,又转过身。
幸好大侠还算灵聪。使劲在希棋背上拍了几下,希棋嘴里的肉被拍了出来,掉在地上弹了两下,希棋马上就跟着呕吐起来,大吐特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天竟然会差点把一块人肉吃到肚子里去。
希棋还没吐完,就被拉着跑起来,边吐边跑的希棋自然速度快不起来。喊打声就在身后不远处。希棋终于吐完了,连苦水也吐完了,不过他们也被包围了,栖水镇的上百号人拿刀拿剑的举着火把把希棋和大侠气势汹汹的团团围住。
希棋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反正也逃不了啦,让我喘口气歇会,你们再带我回去。”太累了,跑了一个傍晚了。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我也歇会,你们等下再处理我好了,不急这一会吧。”大侠也坐了下来,累道。
希棋横了一眼大侠,“这下好了,你抢人没抢成,倒把自己搭上了。”无比同情的道。
“哎,是亏了,他们不会杀你的,不过我估计要被剁成肉酱去喂猪了。”大侠颇为感怀道。
“把他们带回镇子里去。”眯眯眼突然发话。
就有两个人上前扶他们两个。
“不用你们扶,我一个大男人的这点累还是可以承爱的。”大侠甩开那人的手,两只手握成拳头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在即将直腰的那一瞬,然后大侠双手朝四向一甩,一阵灰尘四起,大侠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拉着希棋撞开一个缺口就往树林里跑了进去。
这树林子灌木丛生,希棋和大侠在里面乱窜。镇子里的男人在后面追赶着。希棋和大侠也没有火把,只能瞎走。完全分不清方向。希棋经常被树藤绊倒。
身后有火把亮起了,镇子里的人追近了,希棋和大侠两人手拉手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希棋就再没有被树藤绊倒了,树林子开始有些变化。一般去过深山的人知道,越到里面,因为无人踩踏的缘故,灌木就越多,而这个林子越到里面就没有灌木了,全是一棵棵大树。地面上没有一点其他植物。
希棋和大侠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后面的火把停在那里不动了。
“娘子,你快回来,前面就是灵树林了,去了就回不来了,你千万别再往前走了。”眯眯眼突然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
29.灵树林里的怪事
“叫他们退回去,这里是灵树林,我们最好不要再往前了。”大侠突然沉下声道,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味了。
希棋虽然对这个灵树林有莫大的好奇,但从和尚庙到这个栖水镇一路上发生的诸多怪事,希棋对这些怪异到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已经少了很多好奇之心。
“那你们退回去,我就不往前走,不然我就往前走,死给你们看。”希棋大声回道。
眯眯眼这边。
“你可想好了,我们要是退了,到时候他们从别的地方逃走了,你这娘子不就等于没了?现在你们还没成亲,她也不受我们栖水镇的诅咒所困呀。”人群中一个人马上就出言警告道。
“不行,要是让娘子进了灵树林,那她就有去无回了,到时候我也不一样得不到娘子,她若是现在退了回来,只要我们在八条道上守着,不管他们经过哪条道,我们都能抓住他们。”眯眯眼冷静的分析道。
众人不再说话。
“娘子,我们现在就退回去,你千万莫再往前走了。”眯眯眼喊完就带着人开始往后退。
眯眯眼众人一往后退,希棋和大侠就开始跟着退。
“现在你说这灵树林为什么进来不得。”希棋忍住不久的好奇心理又被勾引出来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吓倒你。”大侠故作神秘的道。
“你当我是吓大的呀。”希棋不以为然道。
“那好,我说了,你可别怕呀,据说这灵树林的深处有一种蛇,这种蛇能发出高亢嘹叫声,通体滑溜,而且奇寒无比。据说在它们三米左右的距离出现都会。。。。”大侠突然停住话语。站在原地。
希棋全身突然打了几个冷颤,明明大侠说的并不可怕,为什么她会有发寒的感觉呢?
“你有没有感觉很冷?”希棋正想开口问这句话时,没想到大侠却声音紧张的开口了。
“有。”希棋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小心道。
“哪里最寒冷?”大侠这下把声音压得很低了。
“脚。”希棋边吞咽口水边胆战心惊道。
“那你往脚下看看。”大侠看着希棋道。
“我不看,你看。”希棋连连摇手,惊恐的看着大侠,真想把大侠脸上的纱布拉下来,看看他此刻的表情。
“那我们一起往下看。一,二,三。看”大侠一喊完,希棋低头一看。只见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蛇。
“你看到什么了?”大侠有些哑然道。
希棋抬头,发现大侠竟然是头是昂起的,根本就没有低头。
“什么也没有呀。”希棋平静道。“就是你的脚 上有些东西。你看看。”
“什么东西?”大侠怕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通体滑溜,而且奇寒无比外加两眼泛着绿光的爬行类的活物。”希棋很不当回事的说。
希棋之所以不当回事,是因为这些蛇在她的脚边爬动,但却没有一条爬到她的脚上。这些蛇像是很忌惮希棋一样的。只是大侠的每只脚至少爬了五六条。缠绕在大侠的脚上。而且有更多的蛇往大侠的脚上爬。
“娘子,你怎么还没走呀?”眯眯眼回过头看着希棋站在原地,催促道。
“走不了啦,你快来救我们呀。”希棋看着这些蛇心里其实还是无比发毛,恐慌道。
“不好了,他们肯定是碰上那些东西了,我们快走。”镇子里的男人的声音比希棋的听起来还恐慌。而且马上就开始撤退走。
“喂,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呀。”希棋拼命的喊,无奈这些人逃得飞快。“你们给我们留几个火把插在石头上呀。”
“那个娘子,你保重。”眯眯眼说完也闪得奇快。一个火把也没有留下来。
一点光也没有了,唯一的亮光就是这些蛇眼睛里幽幽的绿光。
刚才还娘子的关心来着,这下溜得倒是蛮快的。希棋幽幽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的脚 上一条也没有?”大侠不解问道。
“我哪知道??要不这些全是母蛇,现在正在发情期,你这一公的来了,它们能不缠着你吗?”希棋小小的乐了下道。
这些蛇果然奇寒无比呀,没有爬到希棋的脚上,但希棋都觉得冷得像是呆在冰窟里。这大侠就更不用说了,冷得连牙齿都格格作响。
两人呆在原地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惊扰到这些蛇,这数不清的绿眼睛,要是让这些家伙一个咬上一口,会是什么后果?
两人就一直站着不动,站得双腿发麻,希棋只看到大侠的腿上脚上全是绿幽幽的眼睛。
跑了那么长的路,而且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希棋终于一个支撑不住了,一头就往地上栽。希棋的身前全是蛇,那些蛇一看希棋往地上栽先是高高昂起头,后来在希棋即将碰到它们的那一刻,突然一下全部迅速溜开了。希棋重重的趴在地上,典型的狗趴式的。
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肯定是摔破皮了。
“为什么这些蛇这么怕你?”大侠想不通的道。
“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希棋突然想起口袋里的符纸。老头不是说这是给我护身用的么?难道这东西连这些蛇也可避退?
“难道什么呀?”大侠急问,
希棋从地上爬起来。把口袋里的信封拿了出来。走到大侠身边,“你拿着这个东西试下。”
“这是什么?”大侠拿着信封狐疑道。
希棋还没说试试灵符管不管用的时候,大侠身上的蛇全部逃命似的溜了下去。扑扑的往希棋脚边爬。
“原来真的有用,你快把符纸给我。”希棋这下急了,原本只是想试下这符纸的作用,没想到却引蛇上身了。
“这个怕是不好吧? 我要是把这东西给了你,那我怎么办呢?”大侠边松腿脚边道。站麻了。
“啊,你快把符纸还给我,有蛇爬到我的脚上了。”希棋尖叫。刚才没有爬到自己的脚上可以说说风凉话。
“没事,这些蛇全是公的,现在正在发情期,你这一母的来了,它们能不缠着你吗?”大侠把之前希棋侃他的话如数退还。差点没把希棋气背过去。“另外,你也知道我怕蛇的很,我要是把这符给你了,那我怎么办呢?虽然我很善良,可是我的命也是很重要的嘛。”
“符本来就是我的,你要真善良就把它还给我。”希棋总算知道什么叫无耻了。
“你说这符是你的,哪个给你作证?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加上这些不能口言的通体滑溜,而且奇寒无比外加两眼泛着绿光的爬行类的活物。”大侠轻笑的反问。
希棋呛住了。
“我本来想抢下你做个小娘子的,如今看来我也只能放弃了,你保重,我走了。”大侠深深的无奈道。
大侠真的往前走。
“你别走呀,别丢下我,大侠,别走呀,别走呀。”希棋伸出微微抖动的手绝望的喊起来,就是这些蛇不咬死她,她也会饿死累死在这里。
走了几步远的大侠当真折了回来。希棋感动得一塌糊涂“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自己一个人走的。”感动得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大侠先是“咳。。咳。。。”两声后,“其实你会错意了,我回来是想问下你叫什么名字,我准备在家里给你放个长生牌,也算是我们共难一场吧,你也不用太感动了,我到底是救不了你的命,也只能尽这点力了。”
泪水收住。希棋突然想到看以前的戏剧里面的一句话,“你说你公道,我说我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
“我告诉你三尺头上有神明,你的所作所为上天看在眼里的。”希棋大气冷冽的道。
“神明要真有灵就应该会救你的,那就用不到我了嘛,你不说名字那我走了。这灵树林邪的很,我也不便久留。”大侠又走了。
希棋刚才之言本是想激出这大侠一腔热血出来,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不当回事。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站死在这里?
“大侠,你别走,我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你别丢下我,我不要死在这里。”希棋死命的喊着。
然而大侠没有一点回音。
“闻人翎,你快来救我呀,虽然你是鬼,可也比这个人有人性,呜呜。。。”希棋无助的哭 起来。她的身 体快要冻僵了。大侠已经走了,漆黑的夜里只留有希棋呜咽声,凄凉得让人发寒。
“你说一只鬼比我有人性?”突然一个纳闷的声音在希棋的身旁响起。是大侠。
希棋心里狂喜了下,不过马上又黯淡下去。这家伙肯定不会这么好心来救她的。“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看我怎么死的吗?”继续抽噎。
“我若救了你,你是不是就真的愿意为奴为婢的把我当主人?”大侠嘻笑道。
希棋止住哭声“你要真救我,我就愿意为奴为婢。”先保命要紧。你丫的能说话不算数我也能。
“记住你说的话哦,赖帐是赖不掉的。”大侠玩味的警告道。
“我绝不赖帐。”希棋铿锵有力的道。
大侠蹲了下去,把手伸到希棋的双腿间,所有的蛇马上就溜开了,虎视眈眈的昂头盘在一边。
“爬到我背上来吧。”
“爬到你背上做什么?”
“我们只有一张符纸,你不爬到我背上,难道要我把符纸给你啊?”
希棋趴在大侠的背上。正好站累,手脚也冻僵了,要走路还真没有力气了。
大侠背着希棋往灵树林外走。“你怎么这么重呀?”大侠不满道。
“这不是我说。。。”希棋说了半截话停住了。大侠也停住了。
“那是什么?”希棋小心翼翼的指着他们前面一个大如铃铜,闪着红光的东西道。
30.人蛇大战
大侠默默的把希棋从背上放了下来。希棋死命的抓住大侠的衣角。
大侠慢慢的把手伸到背后握过希棋的手,紧紧的。
“准备好了没?”大侠头微转了下低声问希棋。
“准备什么?”希棋找不着北。
“跑!”大侠雷叫一声,拖着希棋就往左手边的方向跑。
希棋没反应过来就被大侠拉着跑起来。脚下一趄,差点摔倒,幸好大侠提住了她的身体。然而就在这当口,身后的闪着红光的东西飞一般的向希棋他们扑来。大侠顺势抱着希棋就地一滚。把希棋拖到一棵树的后面。
地上的小蛇全部不见了。希棋还没问大侠这个眼大如铜铃,闪着红光的东西是什么来着,树后传来沉重的扑气声,靠着的大树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下,树叶子纷纷往下掉,大树也摇摇欲坠。
黑灯瞎火的,连月光也没有,希棋这下算是完全怕了,双手死命的抱住大侠的腰,生怕被甩掉了。
大侠一手揽住希棋的腰又往旁边滚,刚滚开,大树就轰然一下倒塌下来。希棋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蹦了出来。这树要是砸在她的身上,不是成了肉饼了?
大侠抱带着希棋不停的大树之间跳换蹦走,驴打滚爬。总之不管他们两跳到哪,滚到哪,红光就闪到哪。像个影子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这是个庞然大物。它的身体啪啪的摆动几下,所碰之树全部倒塌。
这个家伙有的是力气,随便扑腾没关系,可大侠和希棋已经是力竭了,躲在一棵树后,连气都喘不上来,要是再扑两下,两人肯定爬都爬不动了。
“怎么办?我快不行了。”希棋累得连说话都觉得是件困难的事。
大侠半抱着希棋往旁边躲,“能怎么办?等着死吧。”等着虚脱死,累死。
看来今天横竖是没有活路了。希棋突然有种深深的欣慰感,死的时候有人陪着至少也不是太孤单,黄泉路上还有一个伴。“你怕不怕?”
“怕有什么用?只怪自己过分善良了,回头来救你,告诉你许的诺言下辈子还有效的。”大侠临死前还不忘希棋答应他的事。
“好啊,下下辈子也行。下下下辈子也没问题。”人都要死了,话也是可以乱说的。
两人没有力气了。相互搀扶着,两人的双腿抖啊抖啊抖的,抖的和风中的柳絮一般。再也滚不动了,再也跑不动了,再也跳不动了。
红光闪到了希棋和大侠身后,突然一声长长的高亢的嗷叫声响起,希棋和大侠转过头,手指头粗一根的牙齿在红光的影照下,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好一张血盆大嘴。
希棋只觉得头皮一麻,想着这个怪物长长的牙齿穿过她的身体,然后嘴一咬,她的身体成了两截,被吞腹下肚,就像大家用牙签穿牛肉干吃一样的,这个死法太残忍了。
希棋明显的感觉到了大侠身上的肌肉产生痉挛。 原来大侠比她还怕,突然想笑,不知道他当初怎么会有力量来抢娘子的。
血盆大嘴咬了下来。在这一瞬间,希棋和大侠几乎是不约同把对方一推,想要逃跑。说不怕死,真的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身体的潜能发挥出来了。
可惜没跑动。
希棋和大侠还没来得及跑,脚下踩着的地却晃动起来。两人死死的抱住对方。血盆大嘴即将咬到两人,突然土崩了。两人呈直线往下掉。没想到两人刚才竟然站在一块悬崖上。
“啊。。。。”希棋和大侠同时尖叫。
怪物也跟着一起往下掉。完了,这下没被咬死,还得先吓一跳,然后再摔死,这不更痛苦,咬死只成两截,这个摔下去是八块还是十六块?
只是为什么那个怪物会比他们先掉下去呢?好一会只见一声沉重的啪啪声,应该是怪物摔落地上的声音。回音浩浩。
“我们没有摔下去吧?”希棋小心的问道。
“没有,应该暂时比较安全。”大侠停了下,又道“只要这棵树够结实。”
这两人刚好落在一棵树上被荡下来的时候,大侠紧急关头抓住了大树,希棋就死命的抱住大侠,两人吊在半空中。
“菩萨保佑,总算逃。。。”后面的三个字过一劫没说完,树杆一声轻微脆响,然后一声树杆断裂的声响“啊!!!”
这下是真真实实的掉下去了,尖叫声在空谷里回荡回荡再回荡。最后两声啪啪声又回荡着回荡着。。。
两人掉下去以后身体被弹了上去落了回来,再弹了上去再落回来,然后没有动静了。
中午的太阳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
山谷,很寂静的山谷。只有风吹动树林的沙沙声,清脆的鸟鸣声,还有潺潺的流水声。山谷里有条小溪流,小溪流旁一条巨蟒横躺着。这是条青黑色的巨蟒,身上长着小块的鳞片。
巨蟒身上躺着两个人,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这两人正是希棋和大侠。大侠的面纱半耷在脸上。
这两人死了没?
没死。
至少有一个没死。
因为希棋的手动了,脚也动了,眼睛也动了。希棋睁开眼,首先看到一块黑纱布。浑身发痛。想要动下,却发现自己被大侠紧紧的抱住了。
“我还活着?”希棋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根据经验,如果掐一下自己的肉还痛的话就表示活着。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
不是来自希棋的惨叫声。
是来自大侠的惨叫声。另一个也活了。
因为希棋的手抱在大侠的腰上抽不回来,她就只好掐在大侠身上了。
两人同时坐了起来。
“啊。。。。”一声见鬼般的声音响起。
见鬼般的声音不是来自大侠,是来自希棋。
因为大侠暴光了。他坐起来的那一刻,脸上的面纱掉了下来,被风一吹,飘了。
“怎么是你?!”什么叫惊人?这就是,眼前的人竟然是醉魂楼的绿杏!“你到底是男是女?”
“想知道?”绿杏询问希棋。
“想。”希棋赶紧点头。如果这丫的是个男人,那也太极品了。
“听好了,我的答案是。。。是。。。。”绿杏一个是,是了很久,也没是出下文来。
“是什么?”希棋眨巴着眼睛。
“是。。不告诉你。嘿嘿。”绿杏奸笑。
希棋的眼睛在绿杏身上上下探索了几分钟之后,这家伙胸部看上去也没有一样的,不像女人,但是又没有喉结,又不像男人,到底是男是女?突然朝绿杏扑了过去。
可惜没扑中。绿杏闪到了一边。希棋跌了个狗啃屎,幸好跌在了巨蟒身上,只啃到了蛇鳞。
“你想要干什么呢?”绿杏皱着眉问希棋。
“验明证身。”希棋气喘吁吁的趴在巨蟒身上回道。
当然希棋没有验身成功。
“这蛇可真大。昨天晚上差点报销了。”希棋站起来绕到蛇头前面。“这蛇怎么有三个眼睛呀?还有两个小小的触角呢。”原来巨蟒的那个发红光的巨眼下面还有两只青色的眼睛。
“这可不是一般的蛇,这是蛟蛇。看到它身上的鳞片没有?现在这些鳞片还比较小块,如果鳞片长成手掌这么大,它们就可以蜕变成蛟龙了。幸好昨天晚上掉在它的身上了,不然我们粉身碎骨了。”绿杏摸摸这蛇鳞感叹的说。
“蛟龙?”希棋摸了下两个小触角,“昨天晚上不是太幸运了,居然没让这么厉害的东西给弄死,真是命大福大了。”
“要是换在别的地方我们两早就被这东西给收拾干净了,这些蛟蛇活三千年才开始长鳞片,一旦它们长出鳞片来,他们的身上就会自带灵力,幸好这里是灵树林,所有的灵力到了这里就会消失,不然昨天晚上我们两连渣都没有了。”
“等等,你不是都知道这里有蛟蛇,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往灵树林里面闯。”
“我只听说过,特来试身证明下,没想到真有这东西。”
希棋无语了。果然好奇害死人呀。
“好饿呀。”希棋趴在蛇头上,压住肚子有气无力的喊道。
绿杏从身上掏出来了一把刀,漆黑的刀鞘上镶了一颗看上去像是红宝石的东西,拔出刀,连刀身也是漆黑的“这是钨钢打的?”希棋一看这刀子就给人沉重感。
绿杏没有说话,而是拿刀子在剜蛟蛇头上的那颗红光大眼睛。蛟蛇的皮很硬,希棋看着绿杏修长洁净的手上一条条青筋暴起,头上不停的冒出豆大一颗的汗珠。
“你干什么呀?剜这东西作什么?”希棋真不晓得这绿杏哪根神经抽了。
“吃。”一声暴喝,红眼睛被剜了出来。
希棋看着绿杏手里的那颗红眼睛,心里直发毛。“怎么吃?”
“就这样吃。”绿杏把红眼眼咬了一大半,边嚼边把另一小半递给希棋“吃吧。”
“我不要吃这个。”吃过鸡眼睛,鱼眼睛,就是不知道这样吃蛇眼的。
“不吃,你就活不过今夜。”绿杏把手缩了回来把小半红眼睛往嘴里送。
“等等,我吃。”希棋一把拉下绿杏的手。不知道是绿杏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红眼睛竟然掉到了地上。
希棋把红眼睛捡起来,上面沾了些小小的沙子,正想把沙子拍干净“不能拍,拍了就不灵了。”绿杏出言阻止了希棋的动作。
“难道要这样吃?”希棋郁闷的看着手里沾着沙子的红眼睛道。
绿杏点点头。
“就当是放了孜然吧。”希棋安慰自己。嚼着红眼睛和沙子,嘣嘣的响,浓重的腥味充斥口腔。
31.偷鸡不成反蚀一把屎
希棋吃过以后除了有点反胃以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在树林里吃过人肉以后,吃这个东西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到溪边捧起水漱了下口,把嘴里的沙子漱干净。
“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个红眼睛?今天晚上难不成会有什么怪事?”希棋走到绿杏身边问道。
“想知道?”绿杏勾魂眼朝希棋一扫,希棋身上一颤。
“我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希棋连连摇头。
“可是我很想告诉你怎么办呢?”绿杏露出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神情。
“那你告诉我。”希棋希翼目光又闪亮了。
“好吧,我告诉你,晚上你就知道了。嘿嘿。”绿杏乐道。
希棋又无语了。
上一次当那叫失误,上两次同样的当就绝对是错误了。
“你把那张灵符给我。”希棋摊出手,伸到绿杏面前。
“灵符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就从手里脱开了,可惜呀,那么好使的一个东西。”绿杏用娇滴滴的声音叹息道。
这下好了,老头给的护身符也没有了,希棋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这找闻人翎的道路不知道还有多久远,没想到就把保命的东西的给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路,漫漫,修远兮。命,悠悠,修长乎?”呆呆的自言道。
绿杏看着希棋的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一笑,笑得很美,美得动人心弦。
“春桃,把地上的柴火捡些来。”绿杏大声吩咐希棋道。
“捡柴火做什么?你不会自己捡呀?”希棋正处于烦恼中,压根就不想理他。
“要你去捡柴火有两个理由,第一,我是你主人,要你做什么,你都要马上去做;第二,如果你想吃东西就去捡,那么你饿不饿呢?”绿杏笑得非常非常的奸妄。
“你什么时候成我主人了?莫名其妙。”希棋哇哇叫起来。
“从我在回来救你的那一刻起,这辈子是,下辈子是,下下辈子还是。你想赖帐么?”绿杏停了下“我有很多办法让你不会赖帐的,要不要试下?”笑得好甜好善良。
这不是夏天么?怎么觉得有点冷?
希棋很没骨气的捡柴火,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要是他不安心把我给除了怎么办?坐着比她大,站着比她高,怎么看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还有一个女人家长那么高做什么?希棋也不知道这丫的到底多高,但是一米八是绝对有了,自己还未到人家肩膀,力量玄殊太大了,等出得去这里再说。
“捡好了。”希棋累得眼冒金眼才捡了一堆散落在溪流旁的干树枝。
“捡好了,你就生火呀。”绿杏一副你真笨的样子。
“怎么生?你有没有生火的东西?”希棋愣愣的道。
“可以钻木取火,也可用石头对撞燃火,不难。”绿杏靠在巨蟒身上,神情懒洋洋的道。
如果希棋此刻捡到一个魔法瓶,她一定许愿要一个打火机。因为她拿一根棍子对另一根棍子不停的钻木取火,钻得双手起泡,也没点出火来。
一计不成使二计,石头撞石头。撞得双手从指尖麻到手臂,石头从虎口脱开,再也拿不动石头,火还是没有生出来。
“你来吧,我不行了。”希棋投降了,双手没有一点力的垂在身旁。总觉得有星星在头顶上转圈。
一块蛟蛇肉和黑刀摔在了希棋的面前。
绿杏蹲了下去和跌坐在地上的希棋平视,摊出手,手心里躺着一个东西“不好意思,我在身上摸到了火折子,我以为丢了,生火吧,把这蛇肉烤熟了吃。”绿杏的语气听不出不好意思的抱歉,只有故意的促狭。
“我要打烂你的脸。”希棋气急败坏的道,朝绿杏挥出一拳,可惜没打中。绿杏偏了下头,起来转过身扭动着腰肢往前面走。
什么叫恶魔,眼前这个人妖就是。看着她的背影,希棋真想一脚把她踹到银河外星系去。“你去哪?”恨归恨,这里要真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希棋还是有些怕的。
“洗澡,你不要偷看哦。”绿杏往溪水边一块大石头边上走。
这块大石头生得得天独厚,刚好一个人高,这绿杏去洗澡刚好给挡得严严实实。
希棋一个人在卖力的把蛟蛇肉割成小块块的串在棍子上,切着切着,希棋手里的动作一顿。蹑手蹑脚的往大石头靠了过去。。。。
希棋蹲在石边上,小心的探出脑袋张望。
绿杏正背对着她在脱衣服。动作很慢,简直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
“快点啊。”希棋手握成拳头作加油状无声喊道。
黑纱外罩脱了下来,绿杏的右手把黑纱往身后的大石头上搭。顿住了,突然一下右转头。
希棋的头像是从鼻腔流出来的鼻涕,咻的一下就缩了回来,缩是缩回来,无奈动作幅度过大,头重重的碰在旁边的石头上。痛得希棋眼泪直流,又不敢出一丁点声音来,有痛也是自己扛着,谁叫她在做一件很不厚道的事呢,偷窥。
希棋的头一缩回去,绿杏看着石头边上多出来的影子深味意远的无声的笑了。
希棋摸了下头,额头上肿起来大包。这羊肉还没吃到,倒是先沾了一身骚了,真背。
不死心的希棋在忍痛过了几分钟后,再次伸出了偷窥的头颅。
绿杏的衣服慢慢的退到了香肩上,黑发散落在光滑白晰的肌肤,交相辉印,多么美丽的画卷呀,希棋现在一点也感觉不到头上大包的痛了。
绿杏慢慢的脱,希棋看得口干舌躁的时候,在外袍最后被脱下来的那一刻,希棋缩回了头,突然,“春桃?”绿杏大声叫道。
希棋吓一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猫腰闪退,退到柴火边,拿起黑刀“什么事?”
“肉烤好了没?”绿杏边脱衣服边说话,嘴角的弧度很大,笑的弧度。
“还没有,你慢慢洗别着急。”希棋手忙脚乱的串肉。
“那你快点嘛,人家很饿了。”绿杏撒娇的道。脱光了衣服的绿杏坐大水里洗得正爽。
“哦,好,我一定加快速度。”烧火。
“不要烤焦了哦,要认真的烤。”大热天的洗个凉水澡多舒服呀。
“好。”希棋焦头烂额,希棋热火朝天,希棋汗如雨下。
。。。。。。
绿杏就一直大声喊着话,希棋只得大声回着话,偷窥的计划泡汤了。
希棋把肉烤好了,这绿杏澡也洗好了。吃着希棋烤得香喷喷的蛇肉,“你的额头怎么长了个角出来了?”绿杏指着希棋头上尚未消去的肿包奇怪道。
“呃,这个,刚才柴火不够,我又去捡了些,摔的。”希棋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包。吱吱唔唔道。
“是吗?那你可真是不小心。”绿杏笑道。
吃完蛇肉。
“你去洗个澡,我休息会。”绿杏躺在蛟蛇身上眼睛半眯的对希棋道。
“我们还是先出去再洗吧。”希棋比较谨慎道。
“好吧,如果你能忍十天半个月的不洗澡,不过你要离我三尺远,我怕臭倒。”绿杏翻过身留了个背影给希棋。
“我们不是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吗?”希棋诧异了。
“你知道怎么出去,知道出口在哪?我不知道,谁知道要在这里转悠多少天。兴许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哎,幸好我也有个仆人服侍我,不然这日子可咋过呀。”绿杏长吁短叹起来。
“好吧,我去洗。你不要来偷看。”希棋只得去洗澡,别说绿杏不能忍受她不十天半月不洗澡,就是自己也扛不住。
希棋走到石头背后叫了一声绿杏,没人应,睡着了?又等了会,又叫,绿杏还是没有应。希棋这下确定绿杏是睡过去了。
脱去衣服,把衣服放在石头上。靠着石头,泡在浅浅的水里“真舒服。”
太阳把水晒得暖暖的,感觉就像泡温泉浴一样的。
希棋睡着了。
一个石头打在希棋的头上,希棋醒了。
来自头顶的声音“春桃,这是什么东西?”
希棋抬头,只见绿杏横躺在石头上面,手里提着希棋的胸 罩晃呀晃。
希棋做了三件事。第一件,尖叫。第二件,上挡下挡,护三点。第三件,怎么办?
“你马上给我离远点。”希棋怒声道。
“我发现这上面睡觉很舒服,凉风习习的。还有要不是我叫醒你,你再泡下去肯定会着凉,不过你不用太感谢我的,若是你病了,就没人服侍我了。”绿杏一人叽叽的说不停。
“你给我滚开,我要穿衣服。”希棋尖声怒骂。
“你是怕我看你的身子么?反正都看过了,也不在乎多一两眼吧,不过我不会看的,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绿杏气死人不偿命,希棋上气,接不了下气,只差一点就可以气绝身亡了。“哦,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个什么东西?”绿杏完全无视希棋。
为什么我会碰到一个和鬼一样可恶的人呢?不,是更可恶!
32.惊晕
话说希棋到底是怎么穿上衣服的呢?
绿杏说“算了,我闭上眼睛,你快点穿衣服,真病了没人服侍我了。”于是绿杏闭着眼睛。
希棋忙不迭的站起来,一把抢过衣服,连同绿杏手里的胸 罩一起扯了下来。
光着屁 股跑到陆地上。手慌脚乱的穿衣服。希棋记得这是自己第二次光屁 股了,上次是因为死鬼闻人翎。
希棋一转身,这绿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大的,看着。
希棋先套上裤子。
穿内衣。
越急越忙,挂钩挂也挂不好。
“原来是这样用的,咦,这个东西穿上去不错。”悄无声息的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站在希棋身旁恍然大悟道。
希棋手一抖,才刚快要挂好的内衣钩子竟然又松了,内衣带子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希棋一把把衣服拉到胸前盖住胸部。
“你说话不算数!”希棋又跑开了。“太没人品了。你卑鄙,无耻,下流。”希棋指着绿杏骂骂咧咧。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看你的身子,因为真的没看头,我已经忽视了。”绿杏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捅到马窝蜂了。
希棋觉得受到了侮辱,身为女人的侮辱,竟然说她没看头,这比看了她的后果还来得严重。希棋把胸一挺,衣服拿开“我哪里没有看头了?我这里虽然不是很大,可也不小!要不我们两比比!”声音大得惊人。
绿杏在希棋满是不屈的脸上和希棋自吹不小的胸部上流转,三步曲,先扬嘴角,再裂开嘴巴,最后张嘴狂笑。
希棋脸一红,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忙转过身把衣服套上。绿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花枝乱颤。
希棋这次没有出什么错的把衣服穿上了,“你有什么好笑的,你不也是女人吗?我有的你不也有吗?”郁闷了。
绿杏止住狂笑,盛满笑意的眼眸看着希棋,“我现在才发现你的脑袋和别人很不一样。”不知道是调侃还是什么的语气。
两人休息了会,然后又烤了点蛇肉吃了,没有放盐的蛇肉真的不怎么样。
吃过蛇肉后,天就黑了下来。
“今天晚上在哪里睡觉呀?”希棋把火挑大点,怕看不清。
“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我们就去找出去的路。”绿杏坐在蛟蛇身上,这蛇成了他的御用沙发兼床了。
希棋也爬到蛇身上,反正这蛇够大,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刚躺下,发现小溪流的前后方突然出现幽幽绿光,这些绿光慢慢的向希棋他们靠了过来,诡异的很。
“那是什么东西?”希棋坐了起来。靠到绿杏身边。紧张兮兮的搂着绿杏的手臂。
“你眼睛看不清呀?”绿杏睁开闭着的眼睛,看了一眼后又闭上眼睛懒懒道。
“等等,这是蛇。”希棋看清楚了一条条青黑色的蛇全部爬了过来。“怎么办?没有符纸了,这些蛇会把我们吃了的,快想办法。”希棋摇着绿杏的手臂害怕兮兮的道。
“你很吵。”绿杏不耐烦的道,“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什么变化吗?”
“眼睛?”希棋眨了下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好像在黑暗中看清东西。”再眨,眨,眨。。。
“真的能看到。这是怎么回事?我成夜视眼了。”
“这是因为你吃了蛟蛇红眼,能在夜晚看清三丈以内的事物,明白了吧?睡觉,别吵我。”绿杏非常不耐烦了。
闪闪的幽幽绿光,离希棋他们越来越近了。“你别睡了,它们全都过来了。”
“你急什么急呀?反正也要死了,躺着死总比站着死好。”绿杏松松的丢出这句话,翻身背过希棋。
希棋抓狂“你不是说不吃红眼会死吗?可我吃了怎么也要死?”
“不吃肯定死,吃了也未必不死。你也躺着吧,躺着死不累。”绿杏说得悠哉。
“啥,那我不白吃那红眼睛了。”希棋傻眼。
所有的蛇爬到了蛟蛇的旁边,希棋的腿只要掉到地上,就能砸中一堆蛇,所有的蛇盘成一团,昂头,井然有序,一个挨着一个,不动了,但看这架势好像随时会扑上来一样“它们是来报仇的?”
绿杏没有说话,像是睡着了。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可是我还有五万块钱在银行里,要是能交给我爸妈就好了。”希棋的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还有闻人翎,虽然他很可恶,可是他其实心眼也不坏,如果我没有帮他完成他的事,他就复活不了,他一辈子就变成一缕孤魂了。”这一刻闻人翎钻进脑袋,清晰的绝代容颜。“若是死了,我的魂魄可还能见到他。。。。”希棋双手抱着头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像说临死前的遗言。
希棋怕自己睡着了以后就被蛇给分食之。所以她一直和自己说着话,可到底太累了,说着说着睡觉了,倒在了绿杏的身旁。
已经睡着了的绿杏霍然睁开了眼睛,翻过身一把抱住蜷缩成一团的希棋,手在希棋的脸上轻轻的刮着“到底你有什么目的?”带着寻思和探究的口气。
黑夜很快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里照射出来。山谷里雾气氤氤。
尚在酣睡中的希棋被绿杏一脚踹了下去。
希棋稀里糊涂的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我们在哪?”
“地狱啊。”绿杏凄凄的道。
“真的死了。”希棋觉得死得真怨。
话刚落音,“啊,你干什么呀?”绿杏竟然在她的腰上使劲拧了一把,痛得希棋哇叫起来。
不对,还会痛,我还活着。欣喜有余。
希棋环顾了四周,昨天晚上的事像是黄粱一梦,那些蛇一条也不见了。
“等等我啊。”希棋追着往溪水下流走去的绿杏。
两人顺着溪流走。溪边的石头上偶尔会看到有几条蛇晒太阳。但是希棋和绿杏一走近,蛇马上就昂起头对希棋他们行注目礼。
“这些蛇好奇怪,为什么不咬我们?”希棋感觉这些蛇在看到他们时肃然起敬。
“想知道??”绿杏眉一挑,邪笑。
“呃。。。”基于前两次的经验,希棋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回答想,绿杏肯定说不告诉你,说不想绿杏会说我到时候告诉你。
“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呃。。。”还是不敢说。
“因为你吃了红眼,这些蛇能够感应到你身上蛟蛇的气息。”绿杏说完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希棋也愣住了。
溪流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溪水断流处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怎么不见了?”希棋朝断流的空地上踩了过去。
“回来。”绿杏神情巨变,厉声道。
一只脚已经踩上去的希棋脸色苦难“我也想,可是。。。”话没说完,希棋的身体一斜,整个人被一股吸力往地下拉,这股吸力是强大的,希棋很快就被拉了下去,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呼救,在希棋的手即将被淹没的那一刻,绿杏飞扑了上去,拉住了希棋的手指。希棋手指马上感应到了,紧紧的回勾住了绿杏的手指。
两人一同消失了。消失在这个像是宇宙黑洞的地面。地面上一片寂静。
希棋和绿杏落在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里。下落的时候幸好这空间好像有浮力一样的,希棋和绿杏没有受伤。
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扣在一起。好一会两人才适应空间里的黑暗,吃了蛟蛇的红眼睛后,黑暗和光明对希棋和绿杏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绿杏松开了希棋的手。
“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好。”希棋感动了。在紧要关头,绿杏竟然奋不顾身陪她一起下来了。
绿杏给了希棋你真笨的眼神“你要是死了,哪个服侍我呢?”
希棋嘿嘿的笑起来,死鸭 子嘴硬。
这是一间石窟。石窟里很湿,因为南面的石墙上竟然有水 流了下来,然后水流消失在石墙的墙角下,不见了。
整个石窟看上去很密封,但是并没有感觉到缺氧,南面墙上的流水应该是断流的溪水。
绿杏在墙上摸索着。
“你干嘛?”希棋走到绿可身边。
“找出口,你想一直呆在这里不成?”横了希棋一眼。
希棋也跟着摸起来,两人一寸一寸的把三面墙摸完了,也没摸到开关。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奔到南面流水的墙壁前,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
希棋手指张开慢慢的移,顿住。“这里好像有点不一样。”
希棋把手拿开,只见水流下面的石墙上有一个浅浅的手掌印,绿杏把手放了上去,然后一压,脚下的石板猛的移开了,希棋和绿杏身体急速往下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人掉进了一个深水潭里。四周全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丁点光。
希棋被摔进水里摔得七荤八素的,不会游泳的希棋往下沉,手在水面上不停的扑腾,想要浮出水面,越挣扎越往下掉。眼看就要灭顶的时候,绿杏游了过来,把希棋的腰肢往上一提,希棋就被带出了水面。希棋的双手使劲的乱刨着,刨到了绿杏的脸上,手指刨下来了一块东西。
绿杏带着希棋往深水潭岸边游。
上了岸。希棋吐了好几口潭水才清醒了过来。
希棋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像很吹得很薄泡泡糖的皮。绿杏背着希棋坐着。
“这是什么?”希棋看了下,随口一问,以为是潭水里的东西,就丢到一旁的地上。
“这是我脸上的东西。”没想到绿杏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啥,你脸上的?”希棋没反应过来,又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摊开看了下。
“你别告诉我,这是一张人皮面具。”希棋小心翼翼的道。
“正是。”绿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隐隐的笑意。
“那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希棋已经把绿杏是假绿杏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确定吗?我怕你看了有不良反应。”绿杏担忧的道。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是经得起风吹浪打的。”希棋拍着胸脯道。
“那你看好。”绿杏幽幽的说完,缓缓的转过身。
希棋的眼睛瞪得比水牛眼睛还大,伸出手指着对面的人,“你。。。。你。。。。怎么是你?”惊晕了过去。
“说了你会有不良反应的,罪过。”此人幽幽的笑着。
此人长相如此:狭长带笑的眼眸,双目如星,眉梢传情,俊挺的鼻子,微微扬起的嘴角,闻人翎!六百年前的闻人翎!
33.第一次亲密接触
话说希棋惊晕过去后,没几分钟后,又挺尸醒了过来。这会是被气回来的。
“醒得挺快的。”闻人翎打趣道。
“你说你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身份,明知道我满世界在找你!你还是人不??我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来找你,解救你,我容易吗我?”希棋的话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不过用到闻人翎的身上就不管用了。
“我不完全是人。嘿嘿。”闻人翎奸笑完了之后“不过我相信你是人,而且是好人,不然也不会为了我这么大老远的跑来给我做牛做马,为奴为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三世呀,我真的好感动。”闻人翎说得情真意切。
“啊。。。。”希棋抱头尖叫,德性原来是自小就养成的。
“你叫什么名字?想必春桃不是你的真名吧?”闻人翎在希棋尖叫完了以后,边掏耳朵边问。
“想知道?”希棋眯了一下眼道。
“想啊。”闻人翎点点头,弃满期待的说。
“不告诉你。”希棋哼的一声。决定以牙还牙。
“哦,那作为你的主人,我就赐你一个名字叫小凶,你看可好?”闻人翎认真的询问着希棋。
小凶。。。希棋马上就联想到小胸,没好气的道“我叫希棋,希望的希,下棋的棋,不准叫我小凶!”
“希棋。。。”闻人翎小声的念了下,然后突然大声笑起来“这名字可真稀奇。”
果然不亏是同一人,听到希棋的名字后的反应都一样。空间和时间都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性。
“话说是哪个给你取这名字的?”闻人翎八卦道。
呃,又来了,死鬼闻人翎也问了。“
“我爹取的,因为他喜欢下棋,象棋,围棋,五子棋,跳棋,只要是棋,所以我叫希棋。”同样的一句话竟然对同一个人说两次,希棋相当的没好气。
闻人翎又是一阵狂笑,希棋看着眼前这张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脸,心里满不是滋味。
两人休息了一会。
闻人翎站起来。“你坐着做什么?还想不想出去了?”
希棋真不想动,饿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希棋打量了四周的环境,深水潭的水是顺着石壁流下来的水,应该就是石窟里流出来的水,也就是断流的溪水。
深水潭两边都有石壁,希棋抬了下头,连头顶也是壁,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天井,一个密封的天井。
这个地方没有动植物,没有阳光,只有一片黑暗的死寂。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有出路。”希棋有些泄气道。
“不找找看哪里知道没有呢?”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整个石壁不知道是由一块石头堆砌还是由多块石头堆砌而成的,整个石壁看上去光滑很平整,没有一点凹凸不平,也没有缝隙,只有一些纵横交错的纹路。两人先就近,从左手边的石壁摸起。整个石壁大约五米高,摸完了下面的,没有什么异处。
“上面的摸不到了,怎么办?”希棋把头贴在石壁上,要是可以飞檐走壁多好呀。
“你蹲下去。”闻人翎拍了拍希棋的肩膀道。
“蹲下去干嘛?”
“我好踩着你摸机关嘛。”
“为什么不是让我踩着你上去摸呢?还有你那么重我扛不起。”
“我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踩在我的肩上,还有我是你的主人,做为奴婢要听主人的话才是好奴婢知道么?”
。。。。。。。
两人一阵舌战口枪之后,希棋屈服了,屈服在闻人翎的淫威之下。
蹲在墙角,闻人翎踩上了希棋的肩膀“站起来呀”催促的叫声。
希棋双手扶着墙,微颤颤慢慢的站起来,闻人翎的双手则在上面摸索。。。
未果。
把希棋累趴了,半趴在地上直喘粗气。闻人翎已经走到深水潭的右边去找机关了。
还没喘上两口气,闻人翎又在叫希棋过去了。希棋移开自己的右手想爬起来,又累又饿的希棋两眼昏花,又倒了下去,这回是全趴式的,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正想再次爬起来的时候,视线所触之地有一条小小的直线,希棋不经意的往前看了一眼,发现直线一直往墙上延伸了过去。
希棋倏的一下爬了起来,手抵着直线一直前追,直线从墙角一直往上延,在纵横交错的纹路中,这条一直延伸到了石壁的最顶端。
希棋又回头看地上的石板上的直线一直延伸到了深水潭的边上,不见了。
为什么这条线一直从石壁的上延伸到了深水潭边不见了呢?刚才他们把石壁仔仔细细的搜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处,难道这机关在这下深水潭下?
希棋趴着深水潭边上,发现潭水的没有淹没的石壁上直线还是延伸过来了,又把身子探出一大半,只留了下小半截身子在外边,希棋看到直线还在往下延伸,水里的能见距离毕竟没有陆地上的远,又探出一点身子,还想看远点。
“你在做什么?”闻人翎突然一声暴喝。
希棋受惊吓,身体一失衡,直接朝深水潭里栽了进去。
闻人翎只好跟着跳了下去捞人。
把希棋从水里捞出来托到岸上,使劲拍了两下希棋的脸,希棋又吐了几口水醒了过来。
“你是不是活腻了?”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两人全身湿答答的。
“快快看这里。”希棋连责备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趴在地上,用手指着直线给闻人翎看“这条线一直从石壁顶端延伸到了深水潭里,你看有没有可能出口在水下面?”急急道。
闻人翎顺着希棋的指引查看了一番后,“你在这里等着,我先下水看看。”
闻人翎潜水下去了。
希棋趴在水边看着闻人翎下沉下去,青丝浮飘在水里,张扬着。。。。
慢慢的闻人翎消失在希棋的视线里。
希棋在岸边等了闻人翎许久也没人上来,正当希棋心慌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闻人翎的罩在锦袍外的黑纱浮在水面上。
怎么只有黑纱呢?难不成出事了?
希棋急了,“闻人翎,闻人翎。。。”连四五声也没听到回声。
“完了,你不会死在下面了吧?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啦。”希棋辈切的道,自己下不了水,一个人呆在这里一定是被饿死的。
突然一个东西冲出水面的哗哗声,希棋定睛一看,只见闻人翎浮在水里看着希棋邪魅的笑着“原来你这么爱我,没有我活不下去的,虽说你只是一个下人,配不上我,不过还是有点感动的。”
闻人翎完全把希棋的意思曲解了,从水里爬了出来,顺带把自己的黑纱捞了上来,坐了上来,人朝希棋身上一倒,头就到了希棋的腿上“好累,给我揉揉。”语气都有些庸懒。
“哦。”希棋本来有些气闻人翎故意吓她,不过看到闻人翎神情带着微微疲倦,决定原谅他的恶作剧。
希棋在闻人翎的头上轻轻的揉捏着。感觉被闻人翎头压着的大腿处有些热烫。
闻人翎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后。
“好了。”伸手挡得掉了希棋的手,坐直“我们下水,水下有个通道,不知道能通到哪,但是出口应该就在水下。”
“不行,我不会游水,就是你带着我,我也不会换气,会被憋死的。”希棋打退堂鼓,她本来以为只是开关在水下,通路还是在上面,哪里知道通道在下面。
闻人翎不管希棋就下了水。
“你当真要狠心的丢下我么?”希棋可怜兮兮的道。
“看来我要牺牲一把了。”语气有些发愁。闻人翎说完手一伸就把坐在岸边的希棋一把拉下了水,希棋虽然被闻人翎双手抱住,可是一到水里还是害怕得想要尖叫,可是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闻人翎马上凑上来的唇封得严严实实。
希棋呆了,愣愣的看着闻人翎带笑的双眸,不知做何反应,脑袋轰轰轰的像打雷的一样。
希棋的发愣只有几秒钟的时候,然后被闻人翎一带,两人沉了下水里去了。
水一盖顶,希棋就清醒过来,像要挣扎,却感觉自己在水里为何一点缺氧的感觉也没有,原来闻人翎在帮她渡气,闻人翎嘴里的气不停的灌进希棋的嘴里。
虽然是在水底,可希棋还是感觉自己的脸上烧得似乎有些微微疼痛起来,有些微微害羞起来,反观闻人翎则是神情自若,一直看着希棋的双目还带着似有似无的促狭。
两人在水里沉了很久,突然有束微光射了过来,闻人翎立马就带着希棋往光源处游了过去。
水潭的左边石壁上有个矩形的缺口,闻人翎和希棋游了过去,往里,有扇石门。两人游到了石门边上,希棋正想去推石门,闻人翎突然伸出手把希棋的手拉了回来。
用手指指石门最下面,希棋一看,石门下边下面露出一样东西,是什么呢?是一只的手,是一只人的手!一只已经被手泡得只有骨头的手!一只被泡得发白的骨头的手!
34.水底遇难
话说他们两人看到那只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且看暖暖慢慢道来,众看家莫着急,莫着急。(嘿笑中。。。)
石门缝隙下的那只手,至少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这个地方有人来过。第二,这个地方有危险。
希棋看到手后,身体抖了两下,闻人翎明显的感觉到了希棋的害怕,突然在希棋唇上重咬了下,眼里全是坏笑,希棋一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怒,马上也跟着咬了回去,哪知闻人翎早有防备,松开了嘴唇,这一离开闻人翎的渡气,希棋马上就喝了几口水,水从口鼻灌进去腹内,闻人翎的唇这才重新履上了希棋的唇上,还朝希棋直挑眉,气得希棋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不然咬回去的后果肯定是要喝一肚子潭水。
闻人翎抬头看了下石门的最上方,一个朱红色的死字刻在石壁里。希棋也看到了,这是个死门,难道进去必死?
有死必有生。
两人对望一眼后,就往右边游了过去。游了一会后,右边也有束微光,果然看到了和左边同样的矩形缺口,然后有着同样的一扇石门,光是从石门的缝隙里射出来的。这边石门最上方的石壁刻的是一朱红色的生字!
希棋首先是往石门下边看,幸好没有一只手,放心了,正欲去推石门时,闻人翎抱着希棋突然一个转身,希棋的手空了,没推到门。
闻人翎竟然带着希棋又往左边的石门游了过去。
希棋眉头皱得老巴巴的,就没想明白闻人翎为啥生门不进,去死门,这不寻死吗?
到了死门,两人是侧面游过去的。
闻人翎咬了下希棋的嘴唇,然后用眼睛示意希棋去推门,希棋微颤颤的伸出手,眼睛带着深深的恐惧的看着闻人翎,会不会在推门的那一下,突然射出了无数的箭,那岂不成了马窝蜂了。。。。闻人翎伸出一只手摸摸希棋的头,安抚希棋。
希棋收到最后的确认信息后,伸出手重重一推门,石门在被推开的那一下,闻人翎突然抱着希棋转了一个方向,希棋背对石门,完全挡在了闻人翎的前面。
希棋火大了。
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希棋也没有被射成窟窿。
闻人翎带着希棋过了石门,进了一间石室。石门马上就合了起来。进了石室里边闻人翎就把希棋松开,两人贴在一起的嘴唇总算松开了。石室 里一点水也没有。石门和潭水中间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把潭水和石门给隔断了。
“闻人翎,你太不是人了,竟然把我当箭靶子使。”希棋愤气难平的怒道,她知道闻人翎恶劣,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恶劣,刚才要是真有什么机关的,自己不就成了亡魂了?真的是去见马克思了。
“原来不是人就可以这样做的,我不是人,真不是人。”闻人翎很认真的说,停了下“话又说回来,你不是说你来解救我的吗?刚才不就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吗?要真是有什么事的话,你说两个一起死好,还是留下一个好呢?”
希棋手抖呀抖的,指着闻人翎半天才憋了一句话出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闻人翎也伸出手来,手抖呀抖呀抖的,指着希棋“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希棋终于忍受不了,捧着头狠狠的冲到石壁上撞了下,用力过度,来回晃荡了几下,休止。话说希棋担心自己要是不这么撞一下不是被气疯,也会被气得暴走。
“你才蠢,你要不蠢,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生门不入,来走死门。”气得抓狂了。
“你要相信有句话是没有错的,今天我们就证明了。”闻人翎笑意盈盈。
“什么话?”希棋冷眼看着闻翎。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记牢哦。”闻人翎说完就打量起这石室。
希棋告诉自己忍忍忍!只要还是活着的就好了,虽然闻人翎很无耻,但是希棋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能出去才是当前重要的事。
希棋也打量着这石室。
石室很大。光是从头顶上照射下来的,希棋一抬头,头顶上有一颗偌大的白珠子,光就是白珠所发出来的。
石室很简单,简单到除那颗珠子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是比死胡同还要死胡同的死胡同。死胡同至少是有条通路的,但是这里连一条后退出去的通路也没有。
闻人翎蹲在石室的门边。门边有只手长长的手臂,手掌部分被压在石门外面。
希棋走过去,蹲下“这手臂有什么好研究的。”不以 为然道,不就是一只没有肉尽是骨头的手臂嘛。
“为什么只有一只手臂呢?其他的哪去了?”闻人翎喃喃道。
希棋被这句话点醒了,在这个密封的石室里,为什么独独留有一只手臂?而没有其他的肢体?
“你看下这断臂处的伤口像是怎么来的?”闻人翎手搭在希棋的肩膀上,问道。
希棋看了半晌,“这个伤口不像利器所致,如果是利器所致的话,伤口会很整齐,但是从这里看,像是被硬性撕拉下来的。”
闻人翎和希棋站了起来“这里断然有别的玄机,我们先找找。”
只怕是不好玄机,希棋在心里嘀咕,强烈的不安感涌上来。
两人又来了地毯式的搜索。这两天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摸壁。
两人把墙壁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闻人翎所说的玄机。
希棋歪着头靠着墙软软的坐了下去。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闻人翎也是累极了,挨着希棋坐在一边,把头放在希棋的肩膀上,希棋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也就不去管闻人翎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头了。两人靠的墙是正对石门的那堵墙,视线也是直对石门的。
希棋一靠着墙就感觉睡意上来了,眼睛开始半眯起来。头半耷在闻人翎的头上,正当希棋要深睡时,突然闻人翎猛的一下推开希棋的头,站了起来直往石门走去。希棋晃晃脑袋站了起来跟着走了过去,只见闻人翎正在小心的动那只死人手。
死人手太僵硬,翻不上来,闻人翎一用力,那只被硬生生的扳断了。希棋正想说闻人翎神经,没事去扳一只死人手做什么的时候,却看见死人手下面有两个微微下凹的小 洞,大概人的食指那么大。、
“这是开关么?”希棋的手指在两个小 洞的外的石板上打圈。
“应该是。只是这有两个洞,按哪个才安全呢?这其中必然有一个是出这石门,可如果按错了的话,又会出现什么呢?”闻人翎目光紧在那只被扳断的手臂上。
“这样吧,我们同时按,你看怎么样?”希棋提议。
闻人翎听了希棋的话,双手同时按了下去,突然轰的一下两声巨响,石门开了是一声巨响,但是还有一声巨响从哪里来的?像是从身后来的。
希棋和闻人翎同时回过头,只见石门后边也开了一扇石门,里面有光传出。是红光。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红光。”希棋小心道。
闻人翎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石门,突然拉起希棋的手“快。。!”话没落音。
妈妈呀,希棋腿软了,吓软了,因为她看到了一条长着红眼睛的蛟蛇从石门里窜了出来,直奔希棋和闻人翎而来。
闻人翎半抱着希棋滚出了石门。刚游出一点点远。
这一出了石门希棋马上就水呛住了,闻人翎只得先吻住希棋给她渡气,这一渡气,这蛟蛇已经到了他们身后了,狂叫一声,张着大嘴就要咬下来,在这快得来不及眨眼的瞬间,希棋和闻人翎死死的抱在了一起,等待死神的召唤。
没有咬下来,蛟蛇的血盆大嘴就在希棋他们头部一根手指头远的地方停住了,原来蛟蛇太大了,而石门太小了,蛟蛇卡在石门上了,只探出了个头部。
闻人翎赶紧带着希棋往前游。
游了一下后,希棋感觉脚腕处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闻人翎也感觉到了有阻力游不动了,两人皆回头一看,蛟蛇长长的红信缠着了希棋的脚腕了!
蛟蛇一用力,抱在一起的两人就被蛟蛇往后拉,两人力气再大也敌不过在蛟蛇,希棋突然一下用力一推闻人翎,猝防不及的闻人翎被希棋推开了。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希棋就被蛟蛇的信子卷入蛟蛇腹中,没有了希棋的拖累,闻人翎游起水来就快了很多,脱开了蛟蛇信子能达到的距离。
蛟蛇看卷不到闻人翎就退了回去,石门轰的一声又合上了,闻人翎又游到了门边,不敢去推门。
此时的闻人翎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希棋会在那一刻舍身救他。
35.石室情事
闻人翎站在石门边好一会,正当欲转身离开时,突然石室里传来轰轰东西倒塌的声音,紧接着整个石壁都隐隐抖动了起来。
闻人翎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里面有异常情况出现,能出现这么大动静的,一定是里面的蛟蛇。石室里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打斗,石头翻滚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会,里面传出了嗷嗷的叫声。
闻人翎猛的一下推开了石室。眼前的情景让闻人翎惊住了,蛟蛇庞大的身躯在石室里翻滚,尾巴不停摆动着。张着的血贫大嘴鲜血直淌,石室的地上到处一片鲜红,血腥气溢动在空气中,浓稠浓稠的。
闻人翎发现最恐怖的是,蛟蛇的腹中有一个东西在鼓动,闻人翎突然面上一喜。
蛟蛇痛得在石室里上窜下跳的,从里间石室跃到外间石室,又从外间扑到里间石室,连站在水潭石门的闻人翎都没有去管。闻人翎并没有去招惹蛟蛇,现在蛟蛇是处于狂躁期,要是闻人翎现在上去,只怕被蛟蛇尾巴扫中,闻人翎估计也成了肉饼了。
。。。。。。。。。。。。
时间静静过去了,闻人翎就一直站在石门,眼睛随着蛟蛇的翻腾而瞟动。
终于蛟蛇渐渐的消停了下来,喘着微弱的气势横在外间的石室地上不动了。
闻人翎走进去石室里面,蛟蛇的腹中还在继续鼓动。
“希棋?”闻人翎大喊一声。
蛇腹中果然传来了微弱的回声。但是闻人翎没有听清楚,赶紧把耳朵贴在蛇腹上“你说什么,听不清楚,再说一次。”紧张和惊喜交替着在脸上显现。
“呼吸。。不。。。。蛇。。嘴巴。。。开。。。。”希棋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
闻人翎会意,马上跑到蛟蛇头前,此时的蛟蛇,已经停止了呼吸。闻人翎趁着蛇身子没有完全次冷掉之前把蛟蛇嘴巴用力扳开,对着蛇嘴巴朝里面大喊“希棋,你能爬出来吗?”
希棋没有回答。闻人翎看着蛇腹处突然破了个小缺口,一个黑黑的尖形物体从蛟蛇的身体破了出来,是刀子,是闻人翎的那把小黑刀,当初丢给希棋切肉的小刀,后来就一直挂在了希棋的身上,没想到在这个九死一生的时刻竟然发挥了如此大的作用。
闻人翎把蛇嘴巴一丢,冲到蛟蛇腹部,抓住小刀的刀尖“把尖刀给我。”
希棋在蛇腥里面松了手,闻 人翎顺利取了出来小刀,用力的把蛇腹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把刀子一丢,扒开口子,只见希棋低头蹲在蛇肚子中,全身鲜红,身上还挂着蛇体内的血丝纤维。像被罩了一张蜘蛛网。
“希棋。”闻人翎试探性的叫了一下。目光紧紧的锁在希棋的身上。
希棋微颤颤的站起来,昂头,扯了个微笑给闻人翎,笑尚未笑完,人已经闭上眼睛,软软的倒下去。
幸好闻人翎手脚够快,一把抱住了倒下去希棋。用手探了下希棋的鼻息,还好,虽然气息极其微弱,但是总算还是活着的。
闻人翎把希棋抱到水里,边帮希棋渡气,边把希棋身上的血和血丝全部洗去,才又把希棋抱了回了石室里。
闻人翎蹲在一旁神色错综复杂的看了希棋一会,然后站起来往里间的石室走了进去。
里间的石室被蛟蛇折腾得一片狼藉,犹如战后的沙场,可以预想当时的惨烈状况。
里间的石室同样在石顶的中间有一颗白色的珠子,是用来照明的。最打眼的就是石室南边的最角落处有八根雕了蛟龙的石柱子,栩栩如生的蛟龙盘在石柱上,这石柱每两两挨在一起,龙头对着龙头,每颗龙嘴里皆有一颗石龙珠,四对蛟龙石柱子刚好形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且最让人奇怪的是,蛟龙尾巴全部向正方形的中间翘指。
蛇蛟在里面刚才那么倒腾也没有把这八根石柱打倒,让闻人翎微微吃了一惊。
最北边的角落里是一张碎得稀啪烂的石桌石凳。
石室里除了两样东西之外,还有一样东西。
闻人翎走到西墙角处,是一些干涠白色的物体,还有一大堆蛟蛇蜕下来的蛇皮。
闻人翎又走到南墙边上,观察了好一会石柱,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折回外间,看了下希棋,只见希棋满脸通红,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闻人翎用手一探希棋的额头,烫手!
希棋全身湿答答的,加上长时间不进食,又在蛟蛇腹内生死激战了番,身体就早虚弱不堪,能不发烧吗?
闻人翎低头看下自己的衣服也是湿湿的,突然起身走到里间把西墙边的一堆蛇皮抱到石室的中间,把其中的一张蛇皮摊开叠成几段成一张单人床大小,然后又把希棋抱了进来,开始动手脱起希棋的衣服来,不要以为闻人翎会很君子的闭上眼睛或者把视线移开,此君正目不转睛看着希棋的衣服在自己的手里一件件剥落,突然学起希棋的声音怒道“闻人翎,我要杀了你!啊。。。”说了嘴角还挂着邪肆的笑。
要是希棋这下醒了,怕是真要如闻人翎所言暴跳起来追杀。把一 丝 不 挂的希棋放在蛇皮上,然后又叠一张蛇皮,盖在希棋的身上。
闻人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 上的湿衣也全部扒了下来,掀开蛇皮覆在了希棋的身 上。触到了希棋火一般的躯 体上,闻人翎双手抱住希棋一个翻转,希棋趴在了闻人翎的身 上。毫无间隙相贴的身 体。闻人翎微凉的肌肤中和了希棋身体的高温。
闻人翎也是累极了,抱着希棋沉沉的睡去,石室里一片静谧。
在这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闻人翎醒来,相贴的肌肤告诉他,希棋的烧差不多退了。
闻人翎抱着然棋一个翻转,把希棋翻到身下,然后光着身体站了起来。在外间的石室找到那把小黑刀,用小黑刀割了一大块蛇肉下来。回到里间石室,在自己的衣服底下翻出一个小竹筒,拔开竹筒的塞子,倒出来了一根火折子,把蛟蛇皮割一段一段的割成小段子。又把蛇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点燃了蛇皮,蛇皮哗哗的燃起来了。搬了几块石块来,放在火边,把两人的湿衣放在石块上摊开。
又把切好的肉串在小刀上,放在火上烤。。。
希棋被蛇肉的香气给引醒了,睁开眼睛转了两圈,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光溜溜的后背,希棋以为是幻觉,伸出手揉了下眼睛,再睁开。
希棋突然一个寒颤,因为她看到自己的手臂是光溜的。小心的掀开了蛇皮,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再看看那个光光的人,两个都光着的人,说明了什么?希棋很不纯洁的想到了某顶运动。
看到了闻人翎竟然站起来了,希棋很不小心的看到闻人翎的屁 股,马上闭上眼睛。然后听到一阵穿衣服的窸窣声。
闻人翎着上衣服后,蹲在希棋的身边,正想叫醒希棋吃东西,看到希棋不停眨动的眼皮子,眉头一挑,微微扯动了下嘴角。突然俯身,希棋马上就感觉到了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
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闻人翎的笑眸。
“你想干嘛?”希棋紧张道,声音被烧得很沙哑。
“叫你吃东西啊。”闻人翎眨了下眼睛说。
“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希棋别开脸,脸划过了闻人翎的嘴唇,刷的一下脸红了。
“你脸红了。”闻人翎轻笑下“之前做的时候你可没有脸红。”
“做?我们做什么了?”希棋很小心很小心的问道。
闻人翎抬起头,“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光 着身 子能做什么呢?”很暧昧很暧昧的语气。
“你是说我们那个了。。。。”希棋再次小心的问道。
闻人翎但笑不语。
希棋崩溃,竟然和一只鬼六百年的真身发生了关系,这都什么事跟什么事。不知道穿回去以后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闻人翎把希棋干得差不多的衣服扔到希棋面前,抱手站在希棋面前。
“你转过身去。”希棋手抓住衣服,不敢起身。
“害羞吗?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才害羞不是有点太迟了吗?”闻人翎凉凉的笑道。
“你闭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定是趁人之危,太卑鄙了。”希棋义愤填膺的怒道。
“要不是你硬贴上来,你以为我看得上你吗?”闻人翎的语气有些微微嘲讽的意味。
希棋气得差点没眼一翻死过去。“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以后这事我们都当没有发生过。”把衣服抓进被子里穿起来,穿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发现有点不对,为什么我的身体一点痛感也没有,不是说第一次会感觉很痛么?不是说会像被大象踩过的吗?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希棋一把掀开了蛇皮,看了下蛇皮,上面根本就没有落红。
“你骗我!”希棋指着闻人翎大声怒斥。
“你没有痛感是因为我早就给你上了药了。”闻人翎扬了下手里的竹筒子“至于落红嘛,我们是在外间做的,当然不会落在蛇皮上了,我也给你擦过身子了,所以呢。。。”闻人翎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希棋用手指想也想到他是什么意思了。
36.又是一番天地[VIP]
气愤难平的希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低头闷闷的吃起蛇肉来。也许是真饿,也许是化悲愤为食欲,希棋猛吃,一口一块小蛇肉,吃到只剩一小半蛇肉的时候,闻人翎一把握住希棋去抓蛇肉的手。
“你想下餐吃生蛇肉?”闻人翎挑高了眉头。
希棋猛然抽回了手,“不吃就是了。”讪然道,被握的手有些微微发烫,没想到这石室里挺热的,如是想道。
两人吃过东西,休息了下,恢复了些体力的时候,闻人翎走到南墙边研究起那些个蛟龙石柱。希棋这才发现这石室里石柱,跟着走过去打量起来。
两人默默的观察好一会后。
“这东西有什么玄机吗?”希棋摸着蛟龙嘴里的龙珠问道。
闻人翎没有说话,突然走进了石柱的中间去了。
“我们两不会就被困死在这里了吧?”希棋看着闻人翎在石柱中间一会抬头看石板一会看石柱的,不安道。
“你是想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闻人翎看了一眼希棋肆意的笑道。
希棋翻了一下白眼“你还真是自恋。”
“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我怕是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如果你再长高点,再长美点,身材再长好一点,我到是可以勉为考虑。”闻人翎有些于心不忍的说。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以为有个好看的臭皮囊,所有的女人就对你趋之若鹜。我希棋以前没有爱上你,现在也不会爱上你,以后就更不会了!”觉得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希棋冷着声音道,这几乎是希棋见到闻人翎这么久说得最重的话,平时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
希棋低垂眉眼,手一下一下的转着蛟龙嘴里的龙珠。
闻人翎沉默了。无声的微笑。
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了。
但这只是凝固住了一瞬间而已。
闻人翎马上就打破了这种奇异的怪现象。他走到石柱外面,突然拉起希棋的手用力一拉。
“你干嘛?”希棋大叫,对他的怒气尚未消。蛟龙嘴里的龙珠一直被希棋滚着玩,这下一拉,希棋的身体向前一倾,蛟龙原本含在口腔里的龙珠被推到了蛟龙嘴门口,卡住了。
“既然死门不行,我们就去生门试试。”闻人翎再用力一拉,希棋被拉得踉踉跄跄的。
闻人翎松开了希棋的手,开始往石室外去。希棋只得随步跟上。
刚走到外间石室的时候,希棋突然停住往身后看“等下,你看这是什么?”手指石室的石顶。
闻人翎转头,只见刚才希棋摸的那颗龙珠突然发出一道强光,直指石室的顶部。
两人几乎在同时奔到石柱边,把其他七颗石龙珠全部扳卡在蛟龙的嘴门口。
一会后,七道光芒同时射出。八条蛟龙,八道光芒全部射在石顶上,汇聚成了一点。
石顶上以光芒的聚焦为原点,石板突然慢慢的向两边扩开,形成了一个和下面八根石柱围成一样大小的正方形缺口,光芒直冲进了缺口。
“这怎么上去呀?”希棋犯难道。
刚说完,一根细细的绳索慢慢的放了下来。绳索细到只有三分之一根筷子大。
“爬上去。”闻人翎给了希棋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刚才不还没有绳子吗?在心里嘀咕着没说出来“可这么细怎么上去呀?”希棋使劲拉了两下绳子,生怕这绳子不结实,爬到一半的时候摔了下来,最重要的是希棋不会爬直线型的物体。
“这是蛟龙筋,十个你也可以挂在上面。”闻人翎移到希棋的正背后,突然一下抱住希棋的腰身。
希棋一惊“你个色鬼!”边骂边挣扎。
“如果我没错的话,你应该是爬不上去的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闻人翎不急不慢的道。
“你故意误导我!”不满。
“有吗?还不快上去?”闻人翎催促道。
希棋抓着绳子往上,不是爬上去的,是闻人翎抱腰上去的,绳子很细,希棋勒得手心痛,刚爬一半,闻人翎的手突然移到希棋的屁 股上,希棋猛的一翘,抓着绳子荡开了,没有了闻人翎的支撑,这希棋哪里抓住绳子,马上就摔到了地上。
希棋感觉屁 股瓣像火烧一样的,闻人翎也被希棋弄得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她会突然翘一下。
“姓闻人的,你不是看不上我吗?怎么又来摸我那个?”希棋捂着屁 股站了起来,叫嚣。
“我摸你哪个了?”闻人翎邪笑道。
希棋脸胀得红红的“娇臀!”本来对于屁 股二字是难以启齿的,突然想起某鬼以前在电梯里乱摸那个红衣女人的屁 股时,那个女人当时就用的娇臀二字。
这娇臀二字让闻人翎当场暴笑出声,希棋看着一直不停笑的闻人翎直想上去暴打他一顿,以泄泄心中的愤懑之气。
“有这么好笑吗?”希棋神情苦闷道。
闻人翎勉强止住笑,指指希棋的屁 股“娇臀。。。”又笑上了。
希棋这下再也忍不住,一把扑了过去,抡起拳头就往闻人翎身上一阵乱捶打,此时的希棋处于暴乱中,闻人翎一下也压制不住,两人从站在地上变成了横在了地上,终于闻人翎占了上风压制了希棋,双手压住希棋的双手,衣服凌乱的二人,闻人翎附身下去嘴贴着希棋的耳根子软语道“你是想再来一次?你要真想我就再牺牲一次好了。”
“快放我起来,无耻。”希棋把脸偏开一点。
闻人翎倒是听话的松开了希棋站了起来。希棋也跟着快手快脚的站了起来。
“既然你爬不上去,那就让我爬,你蹲下。”
这绳子的确太细,光靠一个人是爬不上去,就是爬得上去估计手也会被勒坏。
希棋蹲下,闻人翎踩着希棋的肩膀抓着绳子往上爬,当希棋终于站直了身体后,闻人翎的双脚离开了希棋的肩膀,顺着绳子往上爬,很快就爬了上去。
“抓住绳子。”闻人翎趴在石板上道。
希棋的双手离开地面还没半米,手猛的一下松掉下去“不行,勒得手太痛了。”
闻人翎拉了下绳子“把绳子系在腰上。”
希棋太矮,又搬了一块石头垫在脚下,然后再踮高脚,总算把绳子绕了一圈系在腰上。闻人翎则把自己的锦袍撕下了一块,缠在手心,抓着绳子往上拉。。。。
希棋抬着看着闻人翎额头晰出的细汗,慢慢的越出越大,凝结成了豆大的汗珠,汗滴落,砸在了希棋昂视的脸上,眼睛上。。。
拉了上去以后,闻人翎坐在一旁直喘气“我知道你很感动,不过能不能别哭了?女人哭起来很烦人。”
希棋因为咸咸的汗珠砸到眼睛里,眼睛受了刺激流泪。本来希棋还有丝感动的,结果让闻人翎这么一说,荡然无存。。。。
石顶的缺口突然一下合上。
这又是一间石室。不过这间石室不是用明珠照亮,是一盏灯,油灯。灯油是透明的。灯是放在一个白玉样的灵牌边,灵牌是坐落在一个石桌上的。石桌也是一块大石头,灵牌上的字希棋不认得。石桌分为两梯,上面放灵牌和长生灯,下面一梯则刻了两排字,和灵牌上的字是一种字体。
灵牌前的地上有两个石草圃。
石室里则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希棋脸凑到了灵牌前去东看西看。
“你能看懂这是什么字吗?”希棋指指灵牌上的字“这灵牌好像是玉的。”要是可以拿走卖点钱就好了。
“这是波罗语,以前有见过。”闻人翎道。
“那你快说说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希棋来劲了,也许能出去了。
“我是说见过,不是说认识。”
“原来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
希棋有些失望后,把视线落在了灯油上面,“有人上来给这里添了油。”诧异道。这灯油看上去满满的,肯定是刚换上不久的。
闻人翎看了半晌灯油后,声音紧张道“千万别把灯碰到了,这是长明灯,这个灯油也不是普通的灯油,这是蛟龙的眼泪,能照千年而不灭。”
没想到一盏灯也有如此大的来头,而且从一进入了灵树林到这里,出现的怪事,在宣召着这里的神秘,这个灵牌的主人,生前肯定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两 人把石室仔细查看了一次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特别的东西。两个人被困住了,才以为找到了一个出路,哪知道又进了一个死胡同。
坐在石圃上。。。。。。。。。。
躺在地板上。。。。。。。。。。
吃了最后几块蛇肉后。。。。。。。。。
睡着了。。。。。。。。。。。。
醒来。
“我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出去?”希棋把头抵在地上,撞地板,开始出现狂乱症状,呆得心理受不了。
“你撞地板是没有用的,不如给这灵牌叩几个头,兴许他一高兴就放你出去了。”闻人翎揶揄的说。
希棋果如闻人翎所言,抽风似的,咚咚的朝着灵牌叩起头来,而且是掷地有声。“大神呀,你放我们出去吧,叩头。”虔诚十足。
希棋叩得头昏眼花时,突然闻人翎抓起希棋的衣领,同情之道“行了,你要自杀找个简单的方法,这么死多痛苦呀。。。。”
正在这时希棋突然感觉屁 股下的石圃在移动。
希棋跳了起来,石圃移到一边之后,一个正正方方的小洞出现在眼前。
洞 里有样东西。何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明天分解。
卷三:寻宝之路
37.九死一生出石室[VIP]
希棋和闻人翎两人围在洞口旁边默默无言的看了许久。
“咳。。咳。。”希棋假意咳嗽两声后,对闻人翎道“你看出里面有什么了吗?”
闻人翎笑笑的看着希棋,只是笑着,并不言语。
“咳。。。咳。。。要不。。。你伸出手下去摸摸。”希棋终于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了。鉴于安全起见,下意识的不敢伸手进去查看下有什么东西。
“这个是你发现的,理当由你去摸。”闻人翎挑眉道。
这个洞为什么两人都不敢去一探究竟呢?因为他们发现一个让他们比较骇怕的问题,什么问题?这个洞口并不深,只有半米来深,里面是有样东西,但是希棋和闻人翎两人的眼睛竟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是隐约的看到有样东西。自从他们两人吃了蛟蛇的红眼睛之后,按理来说这半米深的东西岂会看不清?这中间自然就有问题了。
“这里面也许有能出去的秘密。”希棋诱之。
“也有可能马上就死于非命。”闻人翎这条狐狸就是不上当。
深知闻人翎有多恶劣,从他把她当靶子的那一刻起就铭于心上,从以前某鬼的行为来看,只是嘴恶,但从这厮的行为来看不但是嘴恶,还心毒!所以如果妄想闻人翎能够主动伸手进去。
“那我们两人手拉手一起下去摸,要死就一起死吧。”豁出去般的道。
“好啊。我就成全你想和我做亡命鸳鸯的心愿。”闻人翎用微微无奈的声音道。
真想把那张烂嘴用502胶水粘起来,让他永远开口说不了话!希棋不想再和闻人翎在这嘴巴上打架,所以忍!
闻人翎和希棋同时伸出手,然后紧紧的抓在一块,交错的十指紧紧相扣,神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在两人同时伸手进去的那一会,希棋脑袋一闪而过那张存了五万块的银行卡。
两人的手掌碰到了东西。
“我们现在把手指松开,然后一起捡起来。一,二,三。”希棋说完两人松开了手。
几乎在同时,两人神情巨变的抽回了手。手心传来钻心的痛。希棋和闻人翎两人骇然的盯着手心,两人的手心各钻入了一条活物,是什么活物?只有希棋的小手指大小,长约二十厘米的活物,顺着两人的血管往上游走,在皮肤上隆起。希棋一把按住游走的虫子。
“这是什么东西?”希棋胆裂,很想晕死过去,然后一觉醒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闻人翎也压住了虫子,“我哪知道,你用嘴把我身上的刀子咬出来。”
“你想干什么?”希棋咽了咽口水道。
“砍手。”闻人翎语出惊人。
这手刚说完,两人全身抽搐,痛得在地上打滚,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几欲晕厥,疼痛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两人热汗淋漓,衣服湿透。
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希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就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闻人翎反正也摸了也看了。虫子已经游到了胸口,不动了,呈S型盘在胸口。两人互相对看,果同之。
“这可怎么办?难道把这里也砍了?”希棋成了苦瓜脸,把胸口砍下来还能活吗?
“你想砍的话,我帮忙。”闻人翎把衣服拢上,马上脸色不恢复得差不多了。
希棋把拉到胸口的衣服也拢上。
莫名其妙,祸至。
希棋伸手从下面摸上来一把石制钥匙。
“这是不是出去的钥匙?”希棋眼睛一亮,带着紧张和期许道。
闻人翎看了一会后,对希棋微笑道“这边还有一个石圃,你再叩头试试。”
“你自己叩不行啊?”希棋脸一偏,不满道“叩头很痛的。”
“我跟你说,这个大神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叩头灵一点。要我叩没准叩出什么坏事出来,你看刚才你叩了不也灵了吗?”闻人翎眼波一流转,希棋浑身一个激灵。
“好,我来。”跪在石圃上又咚咚的叩起来头,光从叩头的声音来看就知道是下了真功夫的,在叩得额头上长了一个大红角时,闻人翎出手阻止了希棋,把希棋拉到一边“你辛苦了。”语气温柔体贴,还用修长的手指在希棋的红角上轻轻的按摩,还时不时的吹两口热气。
“你干什么?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希棋晕乎劲过去后,终于觉得闻人翎很不对劲了。
闻人翎继续他的关爱行动,对希棋的话置若未闻。
希棋一手挥开闻人翎的手“你别碰我。”
“你怕我?”闻人翎看着希棋悠悠的道。
希棋点头。心里发毛,闻人翎转变太大,试想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欺压你的人,突然要给你糖吃,能不害怕么?
“我想给你安慰和抚摸。”闻人翎向希棋欺近,语气软怩。
“千万别。”希棋连连后退,还不停的摆手。
“真不想?”闻人翎眉挑得老高。
再次坚定的点头。
“那你去摸下面的东西,我就不安慰你抚摸你。”闻人翎坏笑道,手指着移开的石圃道。
希棋终于了解,无事献殷勤是这样诠释的。果奸!
迫于无奈的希棋只得伸手下去,幸运的是并没有遭遇到任何意外,白担心半天。拿上来还是一把钥匙。
两把几首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钥匙。不过唯一的不同的是,两把钥匙钥齿是相反的。
石室里突然一暗,长明灯毫无预兆的熄灭了。
原来合上的缺口又打开了。
“先下去,此地不宜久留。”闻人翎把钥匙全部放入怀中,沿着绳子就溜了下来。希棋用闻人翎留给她的那个锦袍包着手也顺利的溜了下去。
闻人翎拉着希棋就往外间走。
“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上去生门,这两把钥匙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用来逃生的。”
两人游到了生门,推开生门。
和死门一样的石室。
两人寻找钥匙孔。在南墙边上发现了一个钥匙孔,钥齿朝左边开的石钥匙套了进去,轰声隆起,闻人翎和希棋所蹲的石地板突然下沉,两人也跟着往下掉,不是空掉下去,下面是一条暗道,倾斜的暗道,很光滑,暗道刚好可以两人宽,希棋和闻人翎惊吓之余,紧紧的抱在一起,以极速往下滑去。。。。
突然前面一声轰轰响,一道石门移开,眼前一亮。有阳光,还传来哗哗的水声。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像,两人已经穿过树枝,又冲出一水帘,然后高空飞了起来。
“啊。。。。。。。”尖叫来自相抱的两人。
这两人飞在空中,落在水中。
这是一个水潭,露天的,不是石室里的黑水潭。
两人像从天而降的石头,落下去,击起巨大的水波。
闻人翎把希棋带上岸,两人躺在旁边的绿草地上,动弹不得,两人竟然就睡了过去。
中午的太阳烤在两人的身上。
一觉醒来的闻人翎和希棋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
太阳微微偏西。
纷纷扬扬雾水在天空中漾着。他们掉进的是瀑布下面的深潭,而石室的出口竟然是在瀑布的里面,而机关竟然设置得如此巧妙,绝不会有人想到那块瀑布下面的巨石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
潭水的边上绿树成林。
“好幸福,竟然还能见到阳光,还能看到绿树。”希棋激动不已道。
闻人翎转身就往水流的方向走。
希棋忙不迭的跟上。心里突然又小小的遗憾了下,进了灵树林的经历了九死一生,竟然什么也没有捞到,传奇人物不是总会有特别的收获吗?也有收获,不过这个收获就是一个祸害,手轻压了下胸口,颇为郁闷。
暮色渐浓。
两人终于看到了一条道,一条小道。
踏上小道。
“闻人翎,你说我们有没有出了栖水镇?”如果没出的话,万一眯眯眼又娘子娘子的跟了过来怎么办?
“没有。”闻人翎没一丝开玩笑的口气道。
“啊,那我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到了白天再走比较好。”希棋立马就紧张不安了。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你把自己的脸蒙起来不就没人看到了吗?这个给你用,别说我不照顾你。”闻人翎大发善心。
“谢谢。”希棋感激的道,把上自己的头用黑纱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用,你是我的下人嘛,我这个做主人的,也是会理所当然的袒护你的,放心。”诚恳的话语。
天黑了下来,幸好两人吃了红眼睛,走夜路和白天并无二样,只是这肚子饿得慌。饿得希棋是不是考虑要刨几根草根来解决饥饿问题。
天无绝人之路。
正说着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家农院。
微弱的灯光从农院的房里透出来。希棋激动了。来自一种身体最急需的渴求。
两人以非常道之速度奔到农院的门口。敲门。
一会,有人打开了门。是一对中年夫妻。
希棋不等别人开口问,就噼哩叭啦的说开了“你们好,我们途经此地,实在太饿了,可否施于一点吃的。”眼睛还眨巴的望着人家两夫妻。
“只有一些剩饭了,二位要是不嫌弃就请进吧。”女主人憨厚道。
两人进屋,女主人把冷饭菜热了下给希棋他们端了上来,两人风扫残云般的吞食下腹,吃了那么长时间的索然无味的蛇肉,希棋觉得这是一顿人间极品美味。
食之,心情也。
38.鬼子进村[VIP]
饭不多。
两人并没吃饱。勉强打住了饥饿。
互望之。闻人翎朝希棋使了下眼神。
“我有点丑,怕吓着大家了。”希棋嘿嘿一笑,这夫妻两一直盯着她看,对一旁长相妖美的闻人翎反而仿若未见。大凡人都有这样的心理,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是想看下那张神秘面纱下的真实面容。
这夫妻两让希棋这么一说,倒 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这两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青。两人局促的笑下。
“那啥,大哥大嫂,这里哪里有可以投宿的地方?”希棋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们这里是牛家村,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你们上十里地外的牛家镇去投宿吧。”男主人快言快语道,看样子倒是很希望希棋他们快快离开。
“你们这里是牛家村?属于牛家镇?不是栖水镇?”希棋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嚷道。
“是牛家镇,不是栖水镇,栖水镇那地可邪门的很,哪个敢去呀?”男主人肯定了希棋的话道。
希棋突然一下把头上的黑纱巾扯掉扔在闻人翎的身上,气哼哼的怒视着闻人翎,竟然骗她!
“姑娘,你不丑嘛。”这女主人看着露出真面容的希棋怪哉道。
“哦,我怕这大热天的蚊子咬了以后会变得很丑,所以才先戴上预防来着的。”希棋原本怒视着一脸悠闲神情的闻人翎马上就嘿嘿的笑起来。
“这样啊。姑娘,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就早些上路吧。”女主人略带催促道。
这女主人话一出马上就把闻人翎和希棋的计划打乱了,两人原是想吃完了饭就先在这住上一宿的明天再做打算的。
有句话叫人之贱则无敌,我也贱会,希棋过滤了不想听的话。“大哥大嫂,这天也不早了,我们两个呢也是跋山涉水的走来,实在是累得荒了,你看你家的房子也有这么一二三四间的,能不能挪个地方让我们歇一晚的?你们两一看就是好人,一定会答应的是不?”奉承话说得溜顺,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夫妻两马上就面有难色了,大概是没想到这希棋二人会想赖在这。“我家有房间但是没有床,实在对不住了,你们还是去镇上投宿吧。”
“我们睡地上也行,对吧,闻人翎。”希棋朝闻人翎努努嘴道。
闻人翎站起来微微笑起来道“二位,若是实在不便,我们就先行离开了,打扰了。”
希棋愕然,“你这。。。”本以为闻人翎会跟着说些好话的,哪知道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闻人翎一把拉下希棋指着他的手指,搂抱着希棋的肩膀就往外走。
“二位,实在是对不住,我们这村子最近不太平,要是留下你们只怕害了你们。这里有些冥纸,在路上要是你们这万一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就撒这冥纸,你们走快些,希望现在走还来得及,路上小心。”这男主人把希棋他们送到门口,递了一叠冥纸和一盏红色的笼灯给希棋。
希棋接过东西,正想问个原由,闻人翎手一使劲就带着希棋走了。
两人刚走,这农院的门就迅速的关上了。
闻人翎松开搂住住希棋肩膀的手,严肃道“你最好把冥纸扔掉。”
“为什么?”希棋很诧异“这大哥刚才说这里不太平,这东西留着有用。”这钱真能打发鬼。
“那你留着吧,没准真能帮你一把。”闻人翎嘴角微微上浮一下。
希棋把冥纸抓紧在手心里。
“你说这村子里到底里有什么不太平的事?难道是有闹鬼?”希棋追上已经走了几米远的闻人翎问道。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两夫妻两的脸上全部呈青色?”闻人翎小小的点拨了下道。
“有什么问题吗?这晚上灯光照的吧。”要是有现代的电灯那多亮堂,和白天没两样。
“错,他们是被邪气所侵才会如此的,这个村子邪气冲天,只怕今天晚上这里有大劫了,我们早些离开这里是对的。”闻人翎加快脚步。
村子就靠在这路边不远处,一片死寂,没有人声没有狗吠,连青蛙的叫声都没有,连风也没有吹动,这里就像是一座死城,只有微弱的灯光还说明此处是有人在此居住的。
其实两人提不提灯都一样,只不过觉得提了灯更加安全一些。希棋听完闻人翎的话有些微微恐惧,伸出手拽着闻人翎一块衣角。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引得希棋手里的纸笼灯微微飘荡动。
本在这夏夜里,有微风本会感觉比较凉爽,但此刻的希棋却满手心的湿汗,一种压迫没由来的从心里冒出。
闻人翎突然停住,一阵疾风扫来,吹动两人的发丝和衣服,希棋手里的灯笼也被吹得啪啪作响,灯熄了。
两人的四周突然响起一阵烟雾,从烟雾中伸出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手来,长长的黑指甲,希棋马上就想到之前在黑色的獠牙,猛然把手中的冥纸全部向空中甩开,冥纸飘飘洒洒的扬在空中“各位大神,这钱归你们了,还请让个道,小女子感激不尽。”希棋打揖道,心跳得无比快。
冥纸很快就被抢光,但是马上就有更多的手伸的出来,向着希棋伸过去“我。。。也。。。要。。。我。。。也。。。要。。。。”一声声怒怨声。
希棋这下知道了闻人翎为什么要叫她把冥纸扔掉了,这么多的手哪里够使呀。。。
“怎么办?”希棋颤声连连。
“等着被吃吧,别说我没提醒你。”闻人翎看着希棋的眼神是无比同情的。
“你得意什么?难不成这鬼只抓我不抓你不成?”希棋哼哼,反正死也有个陪葬的,也不算太坏。
“你说对了,不信你看着,他们真只抓你,不会抓我的。”再横睨一眼希棋悠闲道“要告诉你一件相当不好的事,你的身上好像有东西,你摸摸,在你肩膀上。”
希棋自己当然也感觉到了,“你能不能帮我拿掉?”小心的商量。
感觉肌肉一阵紧缩。
“我这要是救你了,可就得把我自己搭上了,我怕是帮不了你。”闻人翎摇摇头道。
“你是我的主人,你竟然见死不救。”希棋怒冲冲的说完,猛的一个青蛙跳,动作敏捷的直接跳到了闻人翎的身上,双腿缠在闻人翎的腰上,双手铁紧的搂着闻人翎的脖子。这就跟一只树熊攀在了树上一般。
闻人翎也没想到希棋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懵了一下。希棋肩膀上的手也跟着抓了过来,白雾中只有无数的手臂,连个人头也看不见,所有的手伸到闻人翎身上时又马上缩了回去,像是闻人翎身上有碰不得的东西一样,手转而伸到希棋身上,背上爬满了。
希棋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体嵌进闻人翎的身体里去,“为什么他们不找你?”哆哆嗦嗦的问道。
“因为他们的都是男人,这不要找个压寨夫人,当然找你了。”闻人翎乐道。
这个时候希棋当然乐不起来了。尽快她连吃奶的力都使出来搂着闻人翎,不过有句话叫团结就是力量,这些手一同拉拔着希棋往后,希棋又是想当然的也知道,寡不敌众。
希棋的手一步步的松开了搂抱着的闻人翎的脖子。
闻人翎就是不出手,一直看着希棋的神情在惊恐惊恐再惊恐中窜掇,手离开了,这腿还是老树盘根,坚决不离地。
手向闻人翎伸呀伸的“你拉我一把呀,真要让我做夫人了,哪个来服侍你呀,我很有用的,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还能挣钱,你别让我被拉走呀。”希棋要哭了。
闻人翎摇着头噙着笑看着希棋惨兮兮的样子,“当夫人其实不错的,我帮你。”一手搁在希棋的右腿上慢慢的拿下来。
希棋头摇呀摇,“别。。。别呀。。。”凄凉的喊呀。
右腿被卸了下来以后,闻人翎的手马上就移到了左腿上,左腿被闻人翎握在手里,眼看马上就要松掉时,希棋尖声叫起来“闻人翎,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救我,就是一尸两命,不但是我死了,你儿子也死了,你想清楚,我不重要,你儿子可重要吧。”
“我有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呢?”闻人翎大笑道。
“我们两个在石室里都已经那个啥了,现在我的肚子里指不定就有了你的骨血了。”希棋边说边紧张的看着闻人翎停下来的动作道。
“你说了是指不定,就是说不一定有。”闻人翎作思考状。
“那也不一定没有呀,如果真有了,你不是就失去一个做父亲的机会了吗?你要想想你也二百来岁了,这一把年纪了,也该要个孩子了是吧。”希棋语重心长道。
“有理,有理,真有理,不过嘛。。”闻人翎突然一松手,希棋心里一惊,我玩完了。。。
只不及骂上闻人翎,这厮已经极快的一人旋转,双手向那些黑手伸了过去,这些黑手一碰闻人翎马上就弹了回去,希棋本是被黑手后的的,身体也是后昂的,这些黑手一松手,希棋毫不意外的往后倒,砰砰的砸在地上,撞得希棋眼睛直冒火花,睁开眼,只见闻人翎抱手整暇以观之。
恍恍的爬起来。这些手退开了一点,把二人围在一个圈中。
两人想要走怕是也是比较难的。一时僵住了。
正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闪出一个通红的火球,向着希棋他们的位置飞来。
39.众鬼原来是这个[VIP]
这个通红的火球尚未飞到希棋他们身边,这些包围着希棋他们的手就全部突然消失在浓雾中,浓雾分成几团向几个方向跑开,这些黑手怕这个火球!
火球追着一团浓雾而去,窜到了浓雾里面去了,一会,几声凄惨的嚎叫响起。
一阵烧焦味传至两人的鼻腔里。
“这是在烤猪蹄吗?”希棋这下安心了,心里的害怕落了大半了,打趣道。
闻人翎没有回答希棋的话,视线而是调向了开始火球出现的方向。
希棋的视线跟着调转,三个背剑而来的人。希棋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三人正是宁青,李凯,王峰,当日在换魂道上碰到的广成道派的子弟。
“宁青。”希棋欢喜的叫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冲到宁青等三人面前。
这一叫,显然把宁青惊了一下,当然并没有想到会在此碰到希棋“怎么是你?希姑娘。”讶异道。
“我也没想到是你呀,刚才要不是你来,我差点就玩完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希棋边说手就握上了宁青的手,重重的摇动,一种无以言表的感激之情。
宁青三人的表情变得相当尴尬,特别是宁青简直是有些呆愣了,“希姑娘,在下乃道家之人。。。”边说手边往回缩手,口气甚为不安,神情苦顿。
希棋这才想起这是六百年前的古代,男女防设忒大,忙把手松开,“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有点讪然道。
“那这位是?”宁青脸上一红,转开话题。
“哦,这个是。。。”希棋有点犯难,看着眉挑得老高,脸色不悦的闻人翎,不知道怎么介绍了,说下人太自损了,说孩子他爹本只是权益之策。。。
“咳。。。这是我的合作伙伴,他叫闻人翎,就是当初我让你帮我打听的人,现在我已经找到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忙。”对,就是合作伙伴,赶紧帮他找到东西,然后她就可以回去了,离开这个鬼地方。
“合作伙伴?”闻人翎慢慢的咀嚼这四个字,“男人和女人的那种事原来可以用合作伙伴来解释。”恍然悟之的样子。
“幸会,幸会,在下宁青,这是我师弟王峰,李凯。”宁青抱拳作揖道,对闻人翎的话并没有多加注意。
到时一旁的希棋听得心惊肉跳的。
“幸会。”闻人翎淡淡一笑回揖。
空气中漫弥着的烧焦味还伴随着阵阵臭味。
火球飞到宁青的身边,宁青从身上拿出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的黑漆漆的小瓶子,飞球自动往瓶口飞过去,咻的一下就变小钻了进去。
真是个宝贝。
地上一堆被烧焦的东西,希棋蹲在地上,半天没瞧出什么东西,用手拎了小半截毛茸茸,没有被烧掉的东西,“这是什么呀?看起来不像是鬼。”站起来东瞧西瞧。
“这是狐狸尾巴,刚才那些并不是鬼,是狐狸。”宁青把瓶子收进怀里道。
“啊,竟然全是狐狸,难道这些全是狐狸精?”希棋赶紧把狐狸尾巴一扔。
“是啊,本来这狐妖和人是互不侵犯,但是最近频频有狐狸出现食人阳气的事用以修练法力,这倒还是小事,如果单是狐狸的话怕是还好,只怕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宁青满脸担忧“我们三人得去村子里看看,希姑娘和闻人兄是准备去牛家镇投宿?”
希棋看向闻人翎,用眼睛无声的询问着。
“一起去看看。”闻人翎突然笑着走到希棋身边搂紧肩膀“合作伙伴,你说呢?”笑着道。
“好。”希棋笑了,痛的苦笑,闻人翎用在她肩膀上的力道非常重。
五人往村子里走去,村子的上空被黑气笼罩着。
他们去的第一家就是希棋他们要饭吃的那家。这整个村子里的人估计还把这些狐精当成了鬼来治了。
刚到那人家门口,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出,在这个死城和般的村子里格外的让人心惧。
宁青三人破院门进到院子里,希棋和闻人翎随后而入。
两人刚进入,就听到院子里的西墙边一个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一团黑烟往院门外逸去,宁青赶紧把怀里的小黑瓶打开,火球迅速跟着黑烟而去。
在西墙角找到两具发黑干瘪的尸体。正是那夫妻两人。
又是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响起。浓浓的焦味臭味夹杂着。
希棋别过脸,把头埋进了站在她身边闻人翎的胸前,没想到这么好的两个人就这样死了,心里难过直想哭,闻人翎竟然没有动,任由希棋像一只小猫一样,头不停在闻人翎的怀里拱着。
只是这个时刻才持续了不到一分钟,马上整个村子就接连起伏响起凄厉的叫声,让这座死城般的村子有了动静,只是这动静在这茫茫的夜色中让人感觉却是如此的凄迷。
第二天早上。夏天的太阳早早的就出来,光芒照射大地。
牛家村子晒谷坪。
站着十来个人,这些人包括希棋他们五个人,另外还有村子逃过昨天晚上一劫的五个人,两个男人,两个老人,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没有孩子,不只是这里没有孩子,整个村子中都没有发现一个孩子的尸体。这让希棋想到了栖水镇里的怪事。
这五个人脸色发暗,个个伤心欲绝,整个村子里的人就这样全部死了,他们的家人,邻居。。。事情来得太突然,加上只有一个火球,就只救得下了这五个人。
“为什么你们这里没有孩子呢?而且你们怎么不早离开这里呢?”希棋问出心里的疑问。
希棋这话一出,这些原本哭了一夜的五个人,马上又开始抽泣起来“五天前村子里的孩子在一夜之间就全部消失了,村子里的人害怕本想离开这里,但是这时村子里突然来了个道士说孩子失踪是上天发了怒,因为我们村子里的人做了坏事,上天要让我们村子的人断子绝孙,村里人就问道士有什么办法能解救我们这里的人,道士说只要我们能在五天内经受住上天给的各种考验,村子里的孩子就能回来。”那个中年女人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另一个男人接了下去“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离开,第二天晚上,村子里的鸡就全都死掉,有人看到长长的黑手,我们都以为是鬼来了,第二天我们就问道士,道士就让我们在家里放很多的冥纸,说是这些东西一来就让我们撒冥纸,村子里的所有的活物除了人都死了,我们都以为是冥纸起了效果了,哪知道今天会这样。”
希棋等五人挖了个大坑,把村子里所有的人全部丢进去埋了。村子里遗留下来的五人根本就没有精神来处理这些事情。
宁青给这五个人一些银两“你们几位赶快离开这里,我等担心这狐妖会去别的地方闹事,得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先离开这里了。”
这几人拿着银两,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要去哪里。
“希姑娘,闻人兄就此别过,你们多加珍重。”宁青抱拳道别。马上就走。
“宁青。。。”希棋在背后叫了一声,刚想上前,哪知道衣领子就被闻人翎抓住了。
“希姑娘可还是有事?”宁青转过身微微一笑道。
“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希棋,有时间我会去广成道院找你的。”希棋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宁青点点头“希棋,我走了。”
希棋转过脸,闻人翎微笑的看着希棋,希棋觉得这个笑太温暖了,他吃错药了?
宁青他们走后半个时辰,闻人翎才吩咐希棋可以上路了,两人才悠悠的踏上去牛家镇的路。
两人走到了牛家镇。
牛家镇街上熙熙攘攘。跟十里外的牛家村的景象相比刚好相反。但是这里熙熙攘攘的制造者不是牛家镇的人,而是各种装扮的江湖人士所制造出来的。
希棋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未深想,因为此时饥饿比较这个总是更迫切得到她的关注。
“好饿呀,我们去吃饭吧。”希棋扯了下闻人翎的衣角道。
“没银钱。想吃自己想办法。”闻人翎毫不留情道。
希棋努努嘴。“你不吃吗?”
“吃。”刚说完,对面就走过来一位绿衣俏佳人。闻人翎偏头朝希棋眨眨眼,就迎了上前。
两人了阵低声交谈,只得那绿衣俏佳人掩嘴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害羞的红晕。再一会后,两人就往旁边的酒楼里走。希棋马上就跟在后头进了酒楼,有饭吃了,乐了。
进了酒楼马上就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发现了闻人翎和绿衣俏佳人,两人谈笑风生,不知道闻人翎说了什么,佳人笑得如娇似花一般。
希棋马上在一旁坐下,马上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给佳人看的“你好,我叫希棋,和这位闻人公子是一起的,方便坐吗?”
佳人显然被希棋的举动惊了下,不过马上就回恢过来,眼睛含情脉脉的看向闻人翎,“她说的是真的吗?”
“是,不过只是下人而已。”闻人翎笑着和佳人对望。
两人彻底的无视了希棋的存在。
气,气,气,很气!
正当希棋想说话引起两人的注意时,佳人突然丢了一块碎银给希棋,“ 到别的桌子去吃。”
希棋拿着银子很没骨气的找了个角落点了两个菜,一个人猛扒饭,眼睛却是一直不瞬不眨的看着吃得欢快的闻人翎和佳人。
扒了几下没扒到饭,一看,碗里空了,才知道没饭,正装第二碗饭时候,突然旁边桌传来一个不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你说玄铁宝器出现在清风山上是不是真的?” 希棋马上把碗一丢,走到旁边桌子上,把脑袋挤到两个耷在一块的脑袋中间“玄铁宝器出现了?”
40.一些情愫[VIP]
那两个人被希棋的突然出声和出现吓了一大跳,两个脑袋咻的一下弹开了,“你是谁?”异口同声问道。
“我是希棋呀。”希棋两个圆圆的眼睛眨眨眨,“我对你们说的玄铁宝器很感兴趣。”
“天下人人都有兴趣。”这其中一个满脸长着胡须的中年汉子不以为然的道。
“我特别有兴趣,嘿嘿。”希棋嘿嘿的一笑后,马上就屁颠的往闻人翎的桌子旁走去。
“闻人翎和绿衣俏佳人正相谈甚欢,两个人的头都挨到一块去了。
希棋走过去,把手往两人脑袋中间一伸,这两人的头迅速分开。
两人齐刷刷的看着希棋,佳人怒视希棋,估计是气她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人家的好事,而闻人翎则是带着笑的看着希棋,一脸的高深莫测,端起桌前的酒杯放在唇边慢慢的啜饮着,等待着希棋的自动说话解释。
“公子,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说,你知不知道这玄。。。”
“希棋。”闻人翎打断了希棋的急语“有什么事情比现在我和肖姑娘说话还重要吗?”淡淡的微怒的声音。
希棋看着脸色转得极快的闻人翎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看着她还笑来着,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希棋气呼呼的转过身往自己的饭桌上走去。
装了一碗饭继续吃,化愤怒为食欲,埋头苦干。。。旁边桌子的人走了又来了一桌,希棋听着声响但是头也没有抬一下,一心扑在饭菜上,“我要吃多点,这是吃了上餐没有下餐的日子。”边吃边嘀咕。
“师弟,你们二人就先回院里把这件事告诉师父,我在这里等你们,顺便先打听一下情况。”旁边桌子有人说话,声音耳熟。
希棋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再偏头,果然旁边坐着的正是宁青三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宁青,又见面了。”希棋咧嘴一笑。马上就自觉自发的蹭到宁青他们的一桌坐下。
“希棋,真巧。”宁青温和的笑笑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合作伙伴呢?”
希棋指指靠窗的桌子坐着的闻人翎和佳人,闻人翎正好抬头看着希棋和宁青这一桌,只看了一眼,马上又低首和佳人说话去了。
满是不屑的希棋哼了下,宁青看着希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希棋就开始叨叨的和宁青三人说起来了。。。。
把闻人翎不理她的郁闷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过饭后,这李凯和王峰马上就离开了。
留下希棋和宁青,这宁青马上就感觉不自在了,坐了一下就起身“希棋,我先回房休息了。”
“哦,好,你去吧,反正你就住在这个客栈里,我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希棋挥挥手道。
宁青一走,希棋一个人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眼睛朝地上东看西看,发现宁青坐过的地上有个东西,捡起来是块木牌,有点像玉佩的样子,应该是宁青掉的,没有细看,希棋立马就奔到了后院去找宁青,刚跑到楼梯口时,突然一个小二端着碗筷从旁边急走过来。
两个刹不住脚的人撞上了,一阵啪啪。。。碗筷砸到地上的声音。
而且这两人都被撞退了好几步,刚缓过神,马上就想到去捡东西,完了,把人家的东西撞翻了,刚往前走一步脚踩在一根筷子上,筷子一滑动,希棋很没意外就整个人往后翻,昂头倒在了地上,整个客栈的人全部被惊动了,都伸头张望着。
“你没事吧?”小二半蹲着身子看着闭着眼睛的希棋的道。想要伸手去扶希棋又不敢,急得直挠头。
希棋睁开眼,只感觉后脑勺痛得厉害,两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啊。”一声哀叫,手心又传来一阵至心的痛,刚好压在一块打碎的碗块上。
“姑娘你没事吧?”小二忙在一旁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吗?扶我起来呀。”希棋忍着剧痛道。
希棋被半抱扶着起来了,只是扶她起来的不是小二,而是宁青。
宁青把希棋扶到一边的座位上坐着,“我这里有创伤药,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可能会很痛。”温暖的声音让希棋心里一阵感动。
“嗯。”希棋伸出受伤的手,手里还紧紧抓住那块木牌,木牌被希棋手心里的血染红了大半块木牌。“这是你的吗?”
接过木牌,“是我的。”宁青道。
“是啊,这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不然我可是吃大亏了,摔成这样了,哎哟。”希棋打趣的说,本想扯个笑的,但是一动,后脑勺就痛。
宁青没有再说话,细心给希棋上着创伤药,客栈里的人头又缩了回去,各自着自己的吃饭喝酒,希棋的事马上就被遗忘在过去的时间里了。
希棋看着宁青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的上着药。
宁青上完药,又给希棋的手心缠上了白布条,抬头就看到希棋看着他眼睛一转不转的,“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突然脸红了下。
“没有呀,谢谢你。”希棋脸也跟着红了下。
“伤口最好不要碰水,这药给你用。”宁青叮嘱了希棋两句,站起来就往后院走。
宁青走出十来步远的时候,“宁青。”希棋叫道。
“还有事?”宁青回过头,俊朗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
“没事,没事。”希棋摇了摇手,低下头突然有些伤感。
宁青想了下和店小二说了些话,走了。
其实希棋想说她的脚很痛。不过想想还是忍住了。
店小二在收拾地上的碗筷,“小二,刚才打烂的东西要赔多少银钱?”希棋觉得毕竟是自己走得太快了,虽说不负全责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姑娘,刚才的东西,那位道爷说了,他来赔。”小二回道。
希棋看着宁青消失的方向出神了一会。
闻人翎和佳人还在说着话,眼睛都没有看一眼希棋这边。
希棋把手支在下巴上,就看着闻人翎和佳人。。。。看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闻人翎的笑容终止在希棋睡着了那一刻。
“肖姑娘,我家下人找我还有要事要谈。”闻人翎对着面若桃花的佳人笑笑后,走到希棋身边,视线落在希棋缠着白条的手上。手突然朝着希棋的后脑勺按了下去,希棋马上就痛醒了。
摸着后脑勺“你别乱按好不好?就会按我痛处。”
闻人翎已经往外走去,希棋忙站起来想跟上去,哪知刚起来脚心一痛,马上又跌坐了下去。
走出门口的闻人翎转过身,看到希棋还坐在原地没有动,挑挑眉,又折了回来,脸上愠怒。
“我的脚扭到了,走不动。”希棋把裤腿卷上去,白晰的脚踝肿得老高。
闻人翎看了希棋三秒钟后,正想开口说什么来着,一个娇俏的声音插了进来“闻人公子,你们怎么了?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还在这?”
“肖姑娘,我的脚扭伤了,走不了路。”希棋看着自己的肿得老高的腿有些难受,为什么是同样的一个人,差别会大这么多呢?
“你们要去哪?要不我帮你送下你的下人吧。”这姓肖的佳人看了下闻人翎后自动请缨道。
“小二,给我要一间上等客房。”闻人翎朝小二喊完又对肖佳人道“麻烦肖姑娘把她送上去吧。”
希棋的腿根本一步路也走不了,肖佳人只得把希棋背了上去,闻人翎就悠闲的跟在后头。
进了房间。
“肖姑娘,有劳你了,我这给她上点药,你出去的时候麻烦把门给顺带关上。”闻人翎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希棋明显的听出来闻人翎的赶客之意。
肖佳人有些讪讪的带上门走后,闻人翎也马上就跟着出去了,希棋一个人坐在床上狂骂闻人翎“。。。。。死人,烂人,竟然对我不管不问,把我一个受伤的女人丢在这里,要是我肚子里真的有了你的孩子,我一定把他活活打死在肚子里!”
“是么?要不你现在就开始试试?”门被推开了,闻人翎坏笑着站在门口,右手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左手拎了个包袱。
“你要惹毛我了,我就这么干的!”希棋气呼呼的道。
闻人翎走到床边坐下,突然搂过希棋就掀希棋的衣服。
“你干什么?”希棋赶紧一把捂住闻人翎的手。
“帮你打孩子呀。”装得一本正经。
希棋一急,要是让闻人翎下手,估计先死的不是孩子,而是她了。
“气话,我一定会爱这个孩子的,一定会的,很爱很爱。”
“我记住了。”闻人翎抽出手,架高希棋受伤的腿,倒出黑黑的药汁在希棋的脚上,修长洁净的手指轻轻的抹着。
抹完药,店小二送了洗澡水进来。
小二一走,闻人翎就就往屏风后走去,一会后就从后面传出哗哗的洗澡的水声。
房间漫弥着氲氤水雾,希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喝水。
“做也做了,竟然连他的身体也没有看过。。。”希棋一个人扯着床单小声的嘀嘀咕咕道。
突然一双腿出现在希棋的视线里,这双腿上没有裤子。
“给你看。”闻人翎笑笑的声音在希棋的头顶响起。
41.那一场暧昧失控[VIP]
心砰砰的响,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喉咙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没有声音,甚至连呼吸也停顿了一样。
真看?希棋两根手指头瓣呀瓣。怎么不看?有人免费给看还不看?希棋猛的抬起头,想像中的惊艳画面没有看到,关键部位竟然被闻人翎用一块毛巾围了起来,在心里小小遗憾了下。
“好看吗?”闻人翎往希棋靠近一步,眼睛闪烁道。
虽然至关的部位没有看到,但是光看到宽阔的胸膛,腥红的两点,小麦的肤色,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肌肉,湿湿的长发,绝色的脸庞,希棋就扛不住了,动了动喉咙,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干涩涩的,咳了好几下,才发出微哑的声音“那个啥,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手紧紧抓住被单,她生怕自己万一一个冲动,手一伸就把闻人翎的毛巾给拽下来。
闻人翎再往前走了一步,贴希棋非常近了,希棋甚至能感觉到闻人翎的体温,某人突然一伸手,“你想干什么?”希棋马上就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紧张兮兮的道,生怕闻人翎一个兽性大发把她推倒在床上奸了。脑袋中马上就出现XXOO的画面,太不纯洁了。
闻人翎的手在希棋的胸前停住,希棋感觉鼻子间突然有液体流了出来,莫不是传说中的流鼻血?这画面的确强了点,希棋马上就把头微昂起来,在身上找东西堵鼻孔,闻人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手一偏,抓起床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转身走两步,停住,“把鼻涕擦干净点。”闪到屏风后面去了。
希棋用手一扫,果然是那清水鼻涕。。。。
闻人翎只穿了白色的里衣裤出来。
门马上就响了,小二又提了两大桶热水进来。
“去洗澡。”闻人翎站在希棋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希棋道。
手受伤,不能碰水,脚肿得跟馒头一样,路都走不了?怎么洗呢?“这个洗澡怕是有点困难吧?!”希棋困苦,事实上她很想洗澡,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不用想身上肯定是有异臭味了。
“你求我,我帮你洗。”闻人翎的两个眼睛眨了下,带着促狭的笑意。
希棋连连摇头,笑话,让这家伙帮忙洗,不就是让他占便宜吗?
“真不洗,我算算,你已经有起码七天没有洗澡了吧,这么热的天,你还去了一躺蛟蛇的肚了,那里面的腥臭味,加上那天你还被狐妖抓住了,据说被妖碰过要是不洗澡的话,会被妖气入体,这个后果多么严重呀。我本来还是想着我们到底是主仆一番,才不嫌弃的给你洗澡,哪知道你不领情,罢了罢了,我也累了,要休息了。”闻人翎怨怨艾艾的诉说了一番。
“你说不洗澡真的会被妖气入体?”希棋怕怕道,不会因为不洗澡,结果自己也翘辫子了吧。
“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听某些个道士说过,信不信随你嘛,反正也是不一定的事。”闻人翎往床上倒去,准备睡觉。
“我洗,我洗。”希棋一听这话就彻底崩了,马上就竖白旗了,这个世界的古怪东西太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是我现在不想帮你洗了,刚才被你拒绝伤心了,没心情了,你自己去洗吧。”闻人翎闷闷的道。
“难道你真要见死不救?”希棋绝对相信这丫的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求你了,你给我洗,救我吧。”人在难处不得不低头。
“那你再求次。”闻人翎坐起来。
“求求你,救我吧。”希棋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好吧,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就救你一次,不过下不为例。”闻人翎还满不愿意的道。
马上手就伸到希棋的胸前解衣服。
“你要干嘛?”往床里面挪了点。
“难道你要穿着衣服洗澡?”闻人翎白了希棋一眼。
“那你背过身去,我自己来脱,不准偷看。”希棋脸刷的一下红了,虽然依闻人翎的说法,他早就看光了,早就摸遍了,但是希棋对于两人所发生的身体关系,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然扛不住的。
“别告诉我,我帮你洗澡的时候也要闭着眼睛。”闻人翎背过身道。
“那当然。”希棋马上就附道。
一只手抖抖的解衣服,受伤的手使不上劲。
半晌后,希棋终于把自己脱得光光的了,全身脱衣服脱得汗渍渍的。
“我脱好了,你闭着眼睛转过身先抱我去浴桶里。”希棋小声道。
闻人翎真的很听话的闭着眼睛转了过来,希棋伸出两只手碰下闻人翎的手臂,“在这。”微不可闻的声音。
闻人翎果然伸出手去抓希棋的手臂。
一个倒吸气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希棋的,低头,闻人翎的双手罩在了希棋的双峰上,还用手揉捏起来,刚好一手包住了。
“你手上的肉还蛮软的。”闻人翎揉搓了几下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崩溃!胸能不有肉吗?
“你摸哪了?!”希棋狂叫一声,顾不得手上有伤,马上就使劲的拍下闻人翎的咸猪手。
闻人翎忙不迭的睁开双眼,双手一摊,“我看不清,摸错的地方当然不能怪我的。”
希棋看到闻人翎的视线在她光溜溜的身体上流连。连忙拉过衣服,一把盖住的关键部位,明知道闻人翎是故意的,但是自己就是反驳了不了他,除了气,还是气。
“抱我过去。”对于这家伙压根不能提条件。
“要闭眼睛吗?”闻人翎的话听起来多么的无害呀。
“不用。”没好气的道。
闻人翎嘴角微扬,弯腰抱起希棋走到屏风后。
希棋把受伤的腿吊在桶的边沿上,受伤的手也高高的举起。闻人翎帮希棋先是洗头发。
“接下来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出去,等会来抱我就行了。”自己洗澡应该没有问题,希棋如是想。
闻人翎手指响了下,出去了。
希棋洗了前面,发现自己洗不了后面,一只手扯不开毛巾。。。毛巾掉到水里N次后,终于忍受不了。“给我搓背。”
闻人翎进来,拿起毛巾蹲在希棋背后,嘴角的弧度咧得很开。一手搭上了希棋的肩膀,一手拿起毛巾开始慢慢的搓板起来。
闻人翎搭在希棋肩膀上的手,让希棋感觉整个肩膀都变得灼热起来。然后闻人翎每搓一下背,希棋的手就抖一下。
不知道是闻人翎搓的还是希棋本身的问题,希棋的体瘟急骤上升,然后整个身体都发红,然后希棋的脑袋开始变得迷糊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突然闻人翎原来搭在希棋肩上的手慢慢的一路滑了下去,停留在了希棋的腰上,撩拨着希棋的身体敏感的那根琴弦。
希棋想要叫闻人翎把腰上的手拿开,“别。。。”刚一发声就住口了,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呻吟,有些暧昧,有些娇媚。
闻人翎唇凑到了希棋的耳边,轻轻的呼着气“我不会停的,别担心。”低沉暗哑的嗓音。毛巾从希棋的背上滑落在水里,无声。
闻人翎的手抚上了希棋前面的秀峰。希棋猛的一惊,刚想喊停,闻人翎的手先一步放在了希棋的嘴上盖住她即要出口的话语。
闻人翎的手揉捏着希棋的胸脯,希棋慢慢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了,闻人翎的舌头描绘着希棋的耳部轮廓,轻咬,吮吸耳垂。
腰下的手慢慢的滑到大腿处,摩挲着。
抑制不住的娇喘从希棋微张的嘴里逸出。
闻人翎沉重的喘息声,也传进希棋的了耳中,两人沉醉在这场洗澡的欲望当中。木桶里的水已经冷了。。。
希棋高举受伤的手再也承受不住的掉了下来。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从水里抱了起来,往床铺走去,暂停下来的激情让希棋半醒了过来,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闻人翎看着希棋的反应笑起来,把希棋放到床上,马上也跟着上了床,把床幔放了下来。压在了希棋的身上,看着希棋似笑非笑。
希棋窘得别开了脸,闻人翎把希棋的脸扳正,嘴唇准确无误的攫住希棋唇瓣“给我脱衣服。”闻人翎轻声呢喃道。炙热如同燎原的火苗一样,马上就燃烧起来。抓着希棋的手往他的胸膛上摸。
希棋手颤颤的拉扯着闻人翎的衣服,闻人翎则继续地在希棋身上点火的动作。
把闻人翎的衣服拉下来一半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希棋马上就敏感起来,停下手下的动作。竖起耳朵。
闻人翎马上就觉察出了希棋的不专心,手在希棋的臀部上一拧,希棋吃痛出声。
敲门还在继续。
希棋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推开闻人翎。“谁?”声音里有着偷情一样的的慌张。
“是希棋吗?我是宁青,听小二说你的脚受伤,给你送了药过来。”宁青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在,等下,我马上就好。”希棋马上就找衣服往身上套,同时不忘警告闻人翎“你不要出声。”出于一种直觉,不想让宁青知道她和闻人翎刚才差点走火的事。
闻人翎靠着墙冷眼看着希棋的动作,没有吱声。
希棋用了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坐在床边,把厚实的床幔拦好,坐在床边,拢拢头发“你进来吧,我的脚不能动。”
门开了,宁青走了进来,“把你的脚给我看看,我给你上药。”
“刚上过药了。”希棋把脚伸了出去。
宁青抬起希棋的脚看了下“那你晚上的时候把这药涂在伤处,揉捏伤处,三天差不多就好了,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宁青温和的笑笑帮希棋带上门出去了。
希棋拿着药瓶子,心里一阵触动。
闻人翎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宁青的出现,彻底搅黄了两人失控的局面。
42.好一个香妹妹,翎哥哥[VIP]
希棋睡饱了,却饿了肚子了。
闻人翎在宁青离开后,早就离开房间不知所踪了。
坐在床上不能动,听到窗户外更夫敲更的声音,二更天。
整个客栈都一片安静,房间里一片黑暗。
希棋又倒在床上,只能等天亮再叫小二送饭进来。
突然耳中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响声,希棋的神经马上就紧绷起来,屏息待之。
又是一声轻微的响声。悄悄就坐了起来,拖着受伤的腿移动床外边的角落,一点气息也不敢出。
床幔轻轻的飘动起来,阴冷的风,希棋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床幔竟然慢慢的自己飘开了,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床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希棋看清了,这是一个人影,人影的面部被长长的发给挡住了,而他的发丝是奇异的银色。人影一步一步的朝希棋逼近。
他长长的手臂也伸了出来。
希棋再也忍不住了,身上不停的冒出冷汗。“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远点,我会降妖十八、掌,还会伏魔大法,还。。还会收鬼道术的,不管你是妖,是魔,是鬼我。。我。。我都能收了你。”
那个阴影的左手抖了两下,停住。
希棋以为这人影是被她吓住,马上就自鸣得意起来“你走吧,趁我没有发威之前离开,嗯哼。”
那个阴影的右手抖了两下,停住。
小手一挥,“从窗户走,还有以后不要这样出来吓人,怪不好的。”埋怨道。
阴影的手缩了回去,慢慢的撩起自己的头发,露出了一张脸,这张脸笑了,很怪异的笑法,整个面部肌肉扭曲成了根麻花一样。
希棋一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原来撩起头发后露出的脸上只有两只白色眼眶的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没有眉毛,没有睫毛,就是光秃秃的一双眼睛。
希棋一晕,这张脸马上就向希棋的嘴靠了过去,瞬息间脸上出现了一张嘴,这张嘴眼看马上就要贴到希棋的嘴巴上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阴影停住了动作,一会,化作了一股阴风从窗户上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重重的拍响了,“希棋?”门外是宁青焦急的声音。
宁青等了一会里面的希棋没有反应,马上就一脚踹开了门板,冲了进去,打亮了火折子,看到晕在床角的希棋,探了下希棋的鼻息,立即掐人中,老半天希棋才晃晃悠悠的醒来。
看到宁青,希棋内心一阵激动。
一把搂住宁青的脖子。这个时候的人是脆弱的,需要依靠的,宁青的及时出现在希棋心里就像黑暗中的曙光一样。
宁青的身体变得僵硬,正欲开口说话,希棋一把推开了宁青,因为她看到了闻人翎一脸阴鸷的站在门边。
宁青也发现了闻人翎。
气氛诡异的沉默,三人均没有说话,脸色均不好看,希棋更是像被人捉奸了一样难受,明明和闻人翎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何有这种感觉呢?
闻人翎突然笑起来,缓缓的步进房间里。“孩子他娘,你是想让宁兄不做道士,还俗?”
这一句话宁青和希棋两人皆是一颤。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孩子他娘,我们其实。。。”希棋摇着头拼命想要解释。
闻人翎快速的出口打断希棋的话“难道你敢否认我们没有行过周公之礼?”笑着反问。
希棋突然无言了,因为反驳不了,另外也是因为闻人翎竟然当着宁青的面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感觉自己被剥光了赤裸着身体一样。
“闻人兄,我想你误会了,只是刚才我预感到了客栈里有些不常的事,所以特意来看下希姑娘,并无他想,切莫误会,既然闻人兄已回来,我这就先走了。”宁青又称希棋为希姑娘了,转身大步的离开,没有一刻的停留。
希棋被宁青的一声希姑娘叫得眼眶都红了。
“怎么还舍不得?觉得受委屈了?”闻人翎看着希棋的样子,马上就冷嘲热讽起来。
希棋握了握拳头,松开,“闻人翎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第一,我是六百年后碰到你的鬼魂,来此帮你找两样东西,然后我就可以回去了,第一样东西就是玄铁宝器,现在出现在清风山。第二,我们两人发生的关系,那也只是个错误,所以我希望你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第三,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会单独去帮你找东西,找到之后再来交给你,就这样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冷声说完希棋转过身。
闻人翎听了希棋的话,两只手的指指轮流的敲着两只手的手背,像是在思索希棋话里的真实性。
一会后,闻人翎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希棋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如今这闻人翎走了,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这寻宝之路漫漫。希棋想到在无垠的沙漠独自行走的人,身体的影子被拖得长长的。。。有点凄凉。
刚想往床上倒,却发现房门没有关,单脚跳到门边,突然门外面快速窜出一个人影,希棋被吓倒了,身体马上就不平衡的往后倒,人影的手马上上前一捞,抱住了希棋的身体。
“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走了吗?”希棋看着闻人翎近在咫尺的脸,冷声冷气道。
“我刚记起了点事,第一件,你说过要四辈子在我身边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我要是走了,那我不是亏了,所以我得回来。第二件,你的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孩子,万一真有了,到时候出生了难道要做没爹的孩子?第三件。。。。”闻人翎开始老调重弹的叨叨说。
“停!”希棋暴喝一声,“放我下来。”不想再跟闻人翎在这个问题上牵扯,反正他总会有赖下来的理由的。
闻人翎却一把把希棋腾空横抱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你带我去哪?”希棋边挣扎边道。
“为了避免我的仆人深入人生的泥沼里,我决定带你脱离苦海。”闻人翎普救众生的模样让希棋的嘴角微微抽了两下。
闻人翎所谓的带希棋脱离苦海,原来就是带着希棋换了家客栈。
一进客栈,肖佳人马上就迎了上来“翎哥哥,你来了。”只有你,把希棋当成透明人了,连称呼也升级成了翎哥哥了。
希棋的心里突然烧起了一把无名火。
“翎哥哥,我已经把房间安排好了。”肖佳人甜甜的道。
“香妹妹,你真好。”闻人翎朝肖佳人眨眨眼。
这一句香妹妹,把希棋的心里的烧的那把火迅速窜到了头顶“你们要打情骂俏,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省得碍别人眼。”
“翎哥哥,你家的下人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肖佳人很不悦了,眼睛直视着希棋,射出千把小飞刀,刀刀扎在希棋身上。
希棋不甘示弱的回瞪。
四只斗鸡眼。
“香妹妹,别和她一般见识就成了,你先回房休息,明天我去找你。”闻人翎用希棋从没听过的温柔的声音对肖佳人说。
“翎哥哥,我等你。”肖佳人马上娇容粉粉的羞道。转身婀娜多姿的离开,当然胜利的笑容是不吝啬给希棋一个的。
闻人翎抱着希棋走了一间上房,刚把希棋放到床上,就在希棋身上一阵乱摸。
尚在狂怒中的希棋哪里顾得上了自己的脚上,双脚马上就乱蹬起来。
闻人翎一把按住希棋,夹住希棋的双脚。
“你这个无耻的人,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你去找你的香妹妹呀。”希棋抬起脑袋直对着闻人翎尖叫起来。
闻人翎咻的一上封住希棋喋喋不休的嘴,用力的在希棋的嘴巴上啃咬着。啃得希棋两瓣唇又肿又痛,一怒,马上回咬回去,可惜没咬到,闻人翎的嘴唇撤离了。
手里也顺带着从希棋的腰上搜下来了一瓶药膏,正是宁青送给希棋的治脚伤的药。在希棋的面前扬了扬,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无聊。”希棋偏过脸。
闻人翎帮希棋仔细的上过药。脚上的红肿明显的消褪了一些。擦完药,闻人翎把药瓶往自己的衣服里一放。
“这是我的,把药瓶给我。”这是宁青送的。
“等你脚好了,再给你。”闻人翎没得商量的口吻。
“好了,药也擦完了,我谢谢你,你现在可以去找你的香妹妹了。”希棋不是滋味的道。
没想到闻人翎真去了,这下希棋更不是滋味了。
郁闷了一阵,突然觉得挺不值的,“他的事关我屁事。”豁然的开朗。
忽然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想到了宁青,宁青如果你不是道士多好,如果我不是现代人多好呀,可惜可惜。
希棋刚躺下去的时候,鼻子间一阵飘香,马上坐起来,这是食物的香味。
果然门被推开了,闻人翎端着食盘进来,一大碗面,热气腾腾的面,香气四溢的面,诱人咽口水的面。
希棋几乎是没歇气的吃完了一碗面,连最后一滴汤也倒进了肚子,如果可以连碗都想舔干净,不过真这样做了,老板估计以为是端去给狗吃的。
闻人翎看希棋吃完,“睡觉。”
吃饱好睡觉。
“你怎么也脱衣服?”希棋刚想躺下去,发现闻人翎站在她面前脱衣服。
43.这个灯泡一万瓦[VIP]
闻人翎和希棋大战了N个口水战。。。。
结果可想而知,看着希棋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闻人翎又一次将他嘴巴的功效发挥得淋漓尽致,大败希棋。
“你睡那头,不要跟我睡一头。”恶厌道。
闻人翎自动过虑了希棋的话,在希棋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现在牛家镇上不太平,我抱着你,要是有危险来了,我就把你挡刀挡剑的,你觉得我伟大吗?不用说肯定是的,就是我自己也觉得我太伟大了。”闻人翎聒不知耻的歌颂着自己的伟大情操。
“你是不是姓不,叫要脸?”希棋暗讽道。
“没有,我姓闻人,叫翎,我的名字我记得很牢的,不过你的记性太不好了。”闻人翎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叫无言,这就是无言。“睡觉。”希棋大喊一声,已经到了五更天了,再说下去都不用睡了。
终于安静了。
两人很快相继沉睡过去。
一直睡到中午两人方才醒来。起来后,闻人翎给希棋再次上了药,脚上的浮肿基本上消失了。希棋试了下下地,还是有点痛。估计还得一天才好。
门笃笃的响了。“翎哥哥,我是香儿,你在不在?”肖佳人的声音。
希棋翻了下白眼“麻烦你记得给我弄点吃的。”就怕闻人翎出去约会佳人,把她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香妹妹,进来吧。”闻人翎轻唤一声,如是春风。
肖佳人推门而入,闻人翎的脸上马上就挂着了招牌笑容。
“翎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不是给你定了两间房吗?难道你昨天晚上睡在这里?”肖佳人说到后面脸色就成了猪肝色,有点承受不住打击了。
“是哇。”闻人翎点点头。
“是才怪,他骗你的。”希棋马上反驳道,一是觉得这肖佳人怪可怜的,喜欢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另外也是怕这件事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利。当然这名声对于希棋来说不是太重要,但是总会有这么一个人是她不想让知道的。
“翎哥哥好坏,竟然骗香儿。”这肖佳人的脸马上就转阴为晴。
闻人翎似笑而非笑的看着希棋,眸子里一片深沉。
希棋被看得有点心慌,视线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翎哥哥,走,我们去吃饭吧。”肖佳人上前双手搂抱住了闻人翎的一只手,脸红了。
希棋觉得那两只手特别刺眼,“快去,快去,让我清静会。”不耐烦的道。
闻人翎的另一只手包住了肖佳人的芙荑。“香妹妹,今天你可真美呀,身上还这么香,真是香香的美人呀。。。。”闻人翎带着肖佳人边走边说的出去了。
希棋的心里微微掠过一丝苦涩。
不过闻人翎没有忘记给希棋叫吃的,小二给希棋送了一桌子吃的,正好心情欠佳的希棋,来了一个化苦闷为食欲的机会。
小二进来的收拾的时候,希棋正捧着肚子,坐在板凳上直喘气“小二,你快去给我找点拉肚子的药来,我的肚子要暴了。。。。”
“是的,小的马上去。”小二马上就紧张道,因为他送饭菜的时候就知道那一桌饭菜有多少,这姑娘竟然一下全部吃了下去,要是被撑死了就麻烦大了。
小二一溜烟的跑了下去“掌柜的,不好了,有个客人要快死了。”大声喊道。
被小二这么一喊,整个客栈都轰动,大家都在打听这件事,希棋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果然,门马上就被推开了,冲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把希棋抬了起来,轰轰的往外面走,迷迷糊糊的希棋急道“你们在做什么?”
“救你。”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希棋被抬着出了客栈,穿过了整条街道,所有的人都站在街上看着这一幕,“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希棋拼命的喊。
“这姑娘怕是要被卖到青楼去了,可怜呀。”旁边的人群中有人同情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挡在前面。“快放下人。”一个声音相当低沉的男人。
“这位大侠,这位姑娘吃得太多了,肚子要暴了,不看大夫恐怕就要死了,你快快让开吧。”一个焦急道。
“我有办法救她,你们把她抬到客栈的后院去。”大侠不紧不慢的道。
这几人当下也相当听话的就把希棋给抬回了客栈的后院。
“姑娘冒犯了。”大侠把手放在希棋圆鼓鼓的肚子上,轻轻的按摩了几圈,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的给希棋“吃下去,一会就没事了。”
希棋把药吞了下去后,一会,就腹痛如绞,冷汗直冒。
众人无不担心“大侠,她这不会要死了吧?”
“不是,你们把她送到茅厕去就行了。”大侠自信满满的道。
众人又忙把希棋送进茅厕里面。
茅厕里先是一连十几声屁响声,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拉稀的声响。
足足拉了半小时。才停止了声响。
希棋撑着膝盖,弓着背,双腿虚软无力的从茅厕里颤抖颤抖的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大侠已不知所踪了。希棋被抬回了房间,要了一桶水洗澡,浑身在茅厕里呆得臭轰轰的,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拉稀差点拉得脱水而死了。
晚上。
闻人翎回到房间,希棋也刚好醒来。
“我就猜到了,给你一桌饭菜,你肯定会全部吃下去。”闻人翎坐在床边看着希棋摇着头道。
“闻人翎你。。。。”就知道是闻人翎知道希棋在心情不好时有暴饮暴食品的习惯,竟然故意送了一大桌子饭菜让她吃。
“饿不饿?我让人给你送点饭菜进来吧。”闻人翎关心道。
“不用。”一个月都不想吃饭菜了。
闻人翎果然乐了,拿希棋寻乐。
“吃这个吧。”闻人翎从怀里拿了一个大烧饼出来了。
希棋接过去,还是热的,慢慢的啃咬起来,闻人翎等哪天你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让你不得生不如死。
竖日早上起来,希棋蹦达了两下,脚好了。
宁青说三天,果然没有错。
希棋和闻人翎去大厅吃早膳,才刚坐上,肖佳人马上就出现了,蹭到了一桌。
两人开始了翎哥哥长,香妹妹短的来了。
“翎哥哥,昨天你玩得还高兴吗?”
“嗯。”闻人翎点点头。
。。。。。。
希棋自动把二人的话全部屏蔽在两个耳朵之外,表情漠然的吃完早膳。
抡起衣袖抹了下嘴巴,希棋站起来招呼也不打就往外走。
闻人翎一把拉住希棋的手“你要去哪?”
“你管我呀。”口气相当不悦的说道。
“是啊,翎哥哥,我们懒得管她,我们两个去玩吧。”肖佳人神情鄙夷道。
“我们出去玩,也要找个跑腿的呀,带着她不是可以省事嘛。”闻人翎笑起来。
“对啊,翎哥哥就是为香儿着想。”肖佳人马上就感动了。
“好呀,我去。”希棋牙一咬,我要做一万瓦灯泡,气死你们。
牛家镇有个许愿湖。
三人前往许愿湖,这许愿湖是在离许家镇五里外的一处桃林中。
希棋手上抱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跟在他们两后头,走了一半的时候,希棋突然哀嚎起来,“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前面的两人马上就回头看着希棋蹲在地上捂着脚,眼泪在眼里打转。
闻人翎急步冲了希棋身边“怎么了?”焦虑的声音。
希棋用怀里的东西挡住的手,使劲在手上又拧了下,“公子,我扭到脚了,怕是走不了路了。”凄迷的表情。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半路上扭脚呢,翎哥哥,我们不管她,走,去许愿湖。”肖佳人娇横道。
闻人翎的眉头皱了两下,“把脚伸出来给我看看。”
“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了。”希棋马上摆手。
闻人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希棋抱到路边的石头上坐着,拉高希棋的裤子,摸了下希棋的脚踝,“哎呀,伤得不轻。先回去治脚。”闻人翎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谢谢公子。”希棋马上就露出娇羞的表情,还用娇滴滴的声音道“公子,你的背真宽真温暖。”
“真的吗?”闻人翎笑问。
“当然了,哪个女人能被公子背了呀,那就是太幸福了,公子,你真好。”希棋作陶醉状。
肖佳人抱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后面,脸上的神情就跟吃了一大坨屎难看,希棋开怀了。趴在闻人翎的背上,那个叫得意呀,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三人刚走了半里地左右,突然一阵刀剑相撞击的声音从旁边的树林子里传了出来。
一会就从树林子里窜出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后头还跟着一队穿红衣的蒙面人。一看就知道,红衣人在追杀黑衣人。
这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被划破了,衣服的破损处的肉全部翻出来,看得让希棋心惊肉跳。
这个黑衣人一下窜到闻人翎他们中间。
“你们几个不想死的就赶紧走,不然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领头的红衣人威胁道。
“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昨天我可是救了你的。”黑衣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希棋的手臂。
希棋认真一看,此人身材高壮,方面大耳,正是昨天在大街上救了她,让她拉稀拉了了半个时辰的大侠!
44.这个大侠叫胡立[VIP]
希棋看着对面红衣人手上亮锃锃的宽面刀子,让她想起了杀猪用的屠刀,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想出头又想到自己只有希鸡的力气,至于闻人翎就不用说了,就是有能力,这丫的也不会随便救人的,逃跑至上主义的贯彻者,何况这丫的压根就是软柿子一个。
果然希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屁股上被闻人翎的手使劲拧了一把。“少管闲事。”警告意味十足。
“就是我想管,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希棋边揉屁股边郁闷道。
“那个恩人,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为何这样追杀你?”希棋好奇道。闻人翎要她别管闲事的话马上就被抛开了。
“我就是肚子饿,在山上打了一只比较漂亮的野鸡吃了而已,他们就追着我开杀。”大侠恩人颇为无辜道。
“那不是野鸡,是我们家主人养的坐骑神鸟。”那个首领发狂了。
“难怪看上去有点大。”恩人嘟囔的说。
希棋嘴角狂抽了几下。
“你们要是识相就走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去,不然连你们一块杀。”这个首领被大侠恩人的话已经气得暴跳如雷了。
不是我不想滚到一边去,而是他抓着我的手,我怎么走呀。希棋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能真说出来,不然这大侠恩人估计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这样吧,赔钱行吗?要不再赔只神鸟给你家主子行吗?”希棋有商有量的道。
“钱,我家主人钱多得没地方花,神鸟天下惟此一只,请问你们怎么赔,我家主人说了一定要这人血债血偿。”首领没得商量的道。
首领手一扬,红衣人欲动手杀了过来。
“等等,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千万不要杀到我头上来了。”肖佳人马上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站得远远的地方看着。“翎哥哥,你也快走呀。”还有情有义的不忘提醒闻人翎逃命。
红衣人举刀冲了过来,闻人翎大叫一声“等等,我有话要说。”红衣人停了离希棋他们五米远的地方。
“我也不认识他。”猛的一下松开了两手,希棋一个措手不及,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恩人的手也从希棋的手上震脱开来,闻人翎见状马上一脚踹开了大侠恩人,然后抱起希棋就跑,红衣人见状马上就向大侠恩人冲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往前面跑,还没跑上两步,就被红衣人追了上来,一个之力又岂能敌众,招架不了几招,手里的剑就被砍飞了。然后众红衣人在恩人身上猛砍,血花四溅。。。
希棋猛的一下挣开了闻人翎的怀抱,冲了过去,推开了红衣人,“你们够了,他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至少得让他死得面目可辩吧。”又怒又气又伤心的吼道。
闻人翎冲上去抱住了希棋,希棋丝毫挣脱不了。
红衣首领探了下黑衣人的鼻息,突然提刀照着这位恩人的手就是一刀下去,右半只手就被砍了下来,红衣首领提着大侠恩人的半只手,大手一挥,“走。”扬长而去。
满地的鲜血,浓重的血腥气味,身上的衣服被砍得零零碎碎的。
闻人翎松开了希棋,希棋的眼泪刷刷的下来了。“恩人呀恩人,你死得太惨了,都怪我没有本事呀,要是我有武功就好了,也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凄惨,至少也要死个全尸的。。。”艾艾怨怨的边哭边说。
肖佳人一看红衣人走了,马上跑过来,搂抱住闻人翎的手臂“翎哥哥,可吓死香儿了,这人死得真惨。”眼角应景般的滑过一滴猫泪。“翎哥哥,我们快回去吧,香儿好怕呀。”
闻人翎挑挑眉,看看哭得稀里哗啦的希棋,蹲在希棋的身旁“回去了。”拍拍希棋肩膀。
希棋只顾着哭。
这下肖佳人不高兴了,“你走不走?不走我们还要走呢,翎哥哥,我们走。”娇蛮的说道。
“你们都给我滚远点,两个没有人性的人。”希棋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闻人翎和肖佳人就骂了起来。
肖佳人显然被希棋的气势给吓倒了,结结巴巴的道“他人都。。。死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想在这里一直陪着。。。他?翎哥哥,你说是不是?”
“那也得找个地把他葬了。”希棋哼的一声道。
闻人翎走了几步,走到大侠正面,突然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丢给希棋“还没死呢,给他喂一颗下去保命吧。”懒懒的道。
“啊,没死?”希棋的眼泪马上就缩了回去。
“眼睛还在动如果算死的话,那他就是死了。”凉凉的道。
这大侠被被砍的时候,死抱着头,希棋是站在大侠的背后的,当然看不到大侠的眼睛,绕到前面一看,果然大侠的眼睛眨动了两下。
大侠得救了。
当天他们抬着大侠进客栈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一位长着面容清瘦,留着小八字胡的江湖郎中,说是能在三天内治好这大侠。不过诊费奇贵。钱,希棋是没有的,不过从大侠身上倒是搜出了不少银票。
不过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还没苏醒。
闻人翎两天前被希棋一句话气走了,就再没有出现了。
当天把大侠恩人抬回客栈,请了大夫上好了药。
“多亏了我救了你恩人一命吧。”闻人翎自动邀功道。
希棋半天没吭声。突然像是自言自语“要是当时宁青在多好呀。”声音虽小,闻人翎却也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闻人翎只是嘴角划过一丝意味深远的笑容后就离开了,两天未见人影。
第三天的时候,大侠果如郎中所言,醒了。
不知是此大侠非常人,修复能力太强了,还是那个郎中的医术高明,早上醒的还没有说话的力气,到了晚上,竟然就能吃面条,又过一个晚上就能下地了。
大侠坐在床边愁眉苦脸的,怔怔的看着自己断手。
“胡大哥,你也不用太伤心了,能捡回一条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希棋试着安慰大侠。
要知道这大侠被砍得全身布满了十字叉,能捡回命真是命强了。这大侠姓胡,叫胡立。
“我一个堂堂八尺男儿,如今落得这副田地,怎叫人不难过,我本是仗剑行侠,现在连剑也拿不起来,我。。。”胡立长长的叹了口气。
“胡大哥,你别难过,我听别人说过有一个人当年也和你一样,丢了整只右臂,不过后来他发奋图强。。。”希棋把杨过的故事照搬给胡立说了一遍,就希望这胡立能重振精神。
“哎,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胡立朝希棋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没有再说话,这种事情总是要靠自己想通,旁人是想帮也帮不上忙的。
中午的时候,闻人翎回来了。
胡立看到闻人翎神情就更加不悦起来,还在忌恨闻人翎在临危时刻踹了他那一脚。
闻人翎倒是神情自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
客栈里突然闹轰轰了起来。
希棋走出去,刚好看见很多客人背着包袱从房间里出来。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像是同时约好了一样,挤在同一个时间退房。
希棋看到小二,一把拉住小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说是清风山上十日内必出现什么宝了,都退房赶着去抢宝了。”小二迷迷糊糊的道。
希棋马上就退回到房内。“那个胡大哥,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这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急急忙忙的说完,不等胡立说话拉起闻人翎就往外奔。
两人一出客栈,就见整条街上都是各门各派的人急匆匆的奔走着。
“我们快走,去晚了抢不到玄铁宝器了。”希棋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清风山上去。
闻人翎不慌不忙的道“后天我们再走。”
“什么?后天?后天别人都抢着玄铁宝器回来了,你脑子是不是豆腐渣做的?”差点被闻人翎的话给呛死。
闻人翎横睨一眼希棋又转回客栈。
希棋脚一跺,追在闻人翎屁股后面。
两人又一路进了房间。
闻人翎把门关上,一把把希棋带到床上,压住希棋,希棋刚想骂人,哪知闻人翎先一步用嘴封住了希棋的嘴巴,“不要吵,听我说。”严肃的声音。
希棋愣了下,点点头。
闻人翎把嘴巴移到希棋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翻身躺到一边。
“你说的可是真的?”希棋难以置信的道。
“是不是真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闭目。
希棋的身体冷不防的颤动了下。
45.寻宝四人组[VIP]
两天后的早晨。
鸡叫头遍,五更天。希棋就醒了。
没有事能比现在更让希棋有精神了。
“闻人翎,闻人翎……”连叫几声,闻人翎睡得跟个猪一样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关于两人睡在同一张床的事,只能套用一句老话“万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有了第三次,就会有无数次……”闻人翎充分的运用这句话。
希棋想,反正也只是纯睡觉,闻人翎并没有再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是已并未太过于抗拒,至于亲亲抱抱的事,她干脆把闻人翎当成一个小孩子,如此一想,心思放宽了。
希棋试着把双腿从闻人翎的双腿间抽出来的时候,抽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反应,夹得死死的。伸出双手就在闻人翎身上搔痒起来,刚才还一直死睡不醒的闻人翎,突然一把抓住了希棋的双手,翻身压住了闻人翎,“怎么?寂寞难耐,要不我们做些不寂寞的事如何?”刚醒的神情带着一丝困倦几丝慵懒。晃人眼球,魅人心魄。
“谁要和……你做了……”希棋结结巴巴的恼羞成怒,一会又恢复过来“你快点起来,天亮了,我们要去清风山,你不会忘了吧?”
“下午再走,急什么?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去得越早死得越早。”闻人翎从希棋身上翻身下来,说了一串高深莫测的话闭着眼睛接着睡。
希棋在闻人翎脸上比比拳头,气咻咻的接着睡。
太阳偏西的时候,闻人翎才决定出发。
两人退了房,走出客栈。
牛家镇压的街上相较之前的人群熙攘,现在自是冷清得多,住在这里的江湖人士已经全部一个不落的前往清风山上了。
路上,偶尔还有几匹快马策驰而过,仍然有些刚探得消息的江湖人士,从远方赶来,这是一场夺宝盛宴。
不过这场盛宴对于牛家镇的镇民并没有产生大的影响,他们照样过他们的宁静而满足,日出作,日落息的生活。
正说吧,前面就有个老农牵了两匹毛驴,迎面而来。
老农牵着毛驴站在闻人翎的面前,“这位公子,你要的毛驴我给你送来了。”毕恭毕敬的把驴绳递到了闻人翎的手上。
“有劳了。”闻人翎接过绳子,道谢。
老农走了,闻人翎把其中一头毛驴交给希棋。
“我们要毛驴做什么?”希棋不明所以的接过绳子,木木的道。
闻人翎腿一跨就安安稳稳坐在毛驴身上,给了希棋一个微微的微笑,然后腿一夹毛驴肚子,毛驴就稳稳当当上路了。
“喂,我不会骑毛驴呀,你等等我……”希棋话还没说完,毛驴就自动自发的往闻人翎追去,没反应过来的希棋差点被毛驴给拉倒了。
这下好了,闻人翎在前面骑着毛驴,他控制着毛驴,希棋倒好,被毛驴拉着跑,毛驴控制着她。
希棋的毛驴赶上了闻人翎的毛驴后,头紧紧的挨着闻人翎的毛驴,样子乖顺,哪有刚才疯跑的样子。希棋低头在两条毛驴的下身观望了几眼后,满不高兴道“你竟然骑母驴,让我骑公驴!”
闻人翎大笑起来,希棋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丫是故意的。
出了镇子。两人往牛家村的方向而去。这清风山距离牛家镇步行是五天的脚程,快马两天就到了。
牛家村是去清风山的必经之路。
话说这毛驴虽然不能骑,不过还是有点用处,帮希棋驮两个包袱,一包两人换洗的衣服,一包干粮。
两人一路斗着嘴,走到离牛家村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后面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又有人来了。基于毛驴的速度,这匹马的速度就可以喻之为神速。
希棋和闻人翎并没有回头看,因为在这之前,也有一些人骑马经过他们。
哪知。
“希妹妹。”后面一个浑厚的男声。
“是叫我?”希棋扭了下头,马上坐着一个大个子。
大个子到了身边“希妹妹,我刚才还不大相信是你,没想到真是你。”大个子是胡立。
“胡大哥,是你呀,你这是上哪?”这胡立早在当天希棋拉着闻人翎出去的时候就退了房,不知去向,如今却又在此,莫不也是为了玄铁宝器?
“不瞒妹子,我这是打算去清风山上寻那玄铁宝器,据说那玄铁宝器无所不能,要是能找到宝贝,把我这断手给我长上就行了,你们这也是去清风山吧,正好,一起做个伴吧。”胡立想当然的决定了。
希棋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毛驴一拉,又颠颠的跑起来,两人追上了早已走到前面的闻人翎,胡立的同行算是被默许了,而且看闻人翎的样子对于胡立的出现像是早就意料中的事一样。
三人还没走出几步,哒哒的有马蹄声从后面响起。
“翎哥哥,翎哥哥。”后面娇滴滴的声音。
希棋拍了下脑门,“你的香妹妹来了。”
闻人翎停住毛驴。
香妹妹的马来到跟前。这肖佳人也消失几天了,没想到今天也出现了,出现得如此巧合。
“翎哥哥,我刚才还不大相信是你,没想到真是你。”肖佳人的话,像是和胡立先套过了一样的,竟然说的一模一样。
“香妹妹。”闻人翎面容浮笑。
“翎哥哥,你们是去清风山上寻宝吧,我也是想去看看传说中的至宝是什么样,刚好一起做伴吧。”肖佳人甜甜的说着。
这个声音是男人都不会拒绝,闻人翎是男人吗?是,所以闻人翎拒绝不了。
原来二人组现在成了四人组了。这四人组又被分为了两组。翎香组和立棋组。
到了牛家村,天完全黑了下来。
“既然天黑了,看不清路,不方便赶路,我们就在这牛家村休息吧。”闻人翎把火折子亮了起来道。
“我们不是能在夜……”希棋的话被闻人翎的眼神瞪了回肚里。
四人进了希棋和闻人翎之前在牛家村讨饭吃的那户人家家里。
在院子中间燃了一堆火。
这个村子已经成了一座死村。
希棋拿了三个饼,两块牛肉干出来,分了两个饼,一块牛肉干给闻人翎,自己一个饼,一块牛肉干,其他两人也各自带了干粮。
希棋很快就把食品物扫进肚子。
闻人翎吃得很慢,吃到最后剩半个饼干时,闻人翎停住了,把饼干递给希棋“吃了。不吃我就扔了。”像是在威胁希棋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们只有这一点干粮,哼。”希棋一把扯过饼干,放到嘴里狠狠咬起来,这丫的太不知道珍惜粮食了。
吃过东西,闻人翎站起来,伸了下懒腰“我去睡觉了,你们自己找房间睡觉吧。”进了房间。
闻人翎一走,肖佳人马上就跟着闻人翎进了屋子去找房间睡觉去了。
希棋赶紧收拾东西。
“别急,我等你。”胡立道。
东西还没收拾完,希棋肚子突然痛起来,而且哗哗的响。不好,要拉肚子了。
希棋拿着火把揉着肚子从茅厕里钻了出来,自从到了这个国家以后,希棋就和拉肚子结下了不解之缘,关键时刻,这拉肚子总能发挥特别功效。面上感觉一阵冷风扫过,像是有人从她面前急迅走过。抖了下,神经高度紧张起来,这个村子没有一个活人了……
如果这个是惊吓,接下来的就是崩吓了。
“你怕不怕?”一个幽怨的声音在希棋耳边响起。
怕!当然怕!希棋想拔腿跑,哪知手被人拉住了。但是不见人。
尖叫未出声,“别叫,是我。”太耳熟的声音,是闻人翎。
“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怎么不见人?”希棋非常非常的小心道。
头上被敲了个粟子。
“听好我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要记牢。”闻人翎难得真正经的道。
“哦。”边说边点头。
“我现在要教你隐身术的口诀,遇到危险情况你就用此自保,以你的情况,切记三个时辰只能用两次,下面是口诀,我念一句你就记一句。”闻人翎刚念完第一句。
“等等。”希棋喊了个急刹车,然后就开始咪咪嘛嘛的开始念隐身咒……来这里都把这隐身咒给忘了。
念到一半的时候,闻人翎一把捂住希棋的嘴巴“你怎么会知道隐身咒的?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冰冷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杀意。
这个男人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朋友我教你保命术,才一瞬就成了要她命的刽子手,希棋伸出双手使劲扳闻人翎的手,哪知这家伙力大如牛,撼动不了闻人翎丝毫。
突然一下闻人翎松开了希棋。
“你有病呀。”希棋在自己的嘴巴上揉着,差点整个下鄂被扳断了。
“说,你怎么会隐身咒?”闻人翎的声音让希棋担心自己下一刻就会没了呼吸。
“是你的死后的鬼魂教我的,我还会清心咒,也是他教的,我早说过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相信我。”满脸怀疑。
闻人翎没有出声。
“我告诉你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还有一个老头,和你关系匪浅,他有一个通灵白玉,还有……”
“希妹妹,你一个人在这里说什么?”希棋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下。
回头,只见胡立拿着一个火把站在希棋身后,表情狐疑。
“没有,我在念诗,念诗,你想想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念诗是多么美妙的事呀。”希棋打哈哈道。
“什么诗,念来听听。”胡立来了兴趣。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怎么样?”
“挺好,如果在十五月圆的时候念应该更美妙。”胡立边点头边说。进了茅厕。
希棋摇了两下头,无语了……
而闻人翎早就闪人了。
希棋回到房间,坐在床边歪头想了好一会闻人翎教她念隐身咒的场景,那丫的在她拉完肚子后出现,根本就是先预谋好的,“竟然给我下泻药!”
正想着,突然窗户上出现两团幽幽的绿光,希棋仔细一看,是两只绿光眼睛趴在纸糊的窗户上!
46.危机又见危机[VIP]
希棋缓缓的站起来,她看清了那只眼睛不是长在人的身上,而是长在了一张满是毛发的脸上,且这张脸上有一个长长的尖尖的嘴巴……
窗户啪啪的响起来,有一只利爪在挠糊纸,爪子上也长满了毛发。希棋看着有点像狐狸,“难道这些狐狸知道我们今晚在这过夜,来此报仇?可当日杀狐狸的并非我和闻人翎?”在心里暗忖。
好奇心的驱使,希棋放轻脚步走到距离窗户一手之遥的地方停住,之所以敢靠近是因为希棋在心里有着这样的侥幸“也许这个怪东西在黑夜里看不清东西,看不到她。”
好像一切如希棋所设想的一样,怪物还是在挠纸,对于希棋的欺近没有一点反应,希棋胆子放大了,把头又放近了一些过去,仔细地认真地的看了,打量了,然后确定了那是一只狐狸,一只有着绿眼的狐狸,就在希棋想退回去的时候,突然重重的一声砰声,东西穿过窗户的声音,那只利爪伸了进来,希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
就在呆的这一瞬间,那只距离希棋一臂之远的利爪盖在了希棋的头上!
希棋几乎是反射性的把身体往下一蹲,没蹲下去,本以为可以摆脱利爪,哪知道那爪子紧紧盖住了希棋的头骨。头骨被捏得疼痛难忍,这个时候就是叫闻人翎,怕是他们还没来,她的头骨就被掐掉了,再说了,也许闻人翎他们那边还有更多的这绿眼狐狸,只怕也是顾不上她的。
“狐大侠,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放过我行不行?上次的事,我根本没有动手的……”希棋费力说话,狐狸掐着头骨把希棋带动着一步一步的往窗户边去。
希棋一直是尽量把身子蹲低点,就在到达窗户下面时,希棋突然蹦跳起来,右手食指和中指比成一个V字往狐狸的绿光眼睛插上去。
这狐狸被希棋这个动作一搞,脑袋往后缩,这脑袋缩肯定是动全身的事,于是抓在希棋头骨上的利爪松开了一些,希棋马上把身体再次往下蹲,这下好了,蹲下去半个身子,已经超过了手臂伸及范围了,希棋猫着腰往回走,突然头上一阵巨痛,人被拉了回去,头发被利爪给勾住了!
希棋马上伸出反手把自己头发的这一端给死死拉住。一人一兽开起了拉锯站,拉了一会,这狐狸聪明的腾出一只爪子抓住了希棋一只手腕,希棋大骇,未及上收回另一只手,也被狐狸的爪子抓住了手腕。
希棋被狐狸的爪子抓住反手的手腕,拖到了窗户下面,就是想反抗,手反着也使不出力。就在这时,听到了隔壁房间也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看来来的绝对不止一只狐狸。
希棋被拖到窗户边上,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这狐狸把希棋提到和它同等的高度上后,希棋感觉手臂快要断了,可这还不是最怕的,最恐怖的是,她感觉有股热气不停的喷洒在她的颈脖处,这狐狸不会变态的像吃鸡一样的把我的脖子咬断吧?希棋这下心里一害怕,马上就尖叫起来
“救命呀,救命呀。”开始拼命的扭动身子,就是不让这东西咬到。
哪知道希棋这一叫一闹,马上就把这只狐狸给弄不愉快了,这狐狸竟然松开了一只手,只抓住了希棋的一只手,狐狸的手缩了回去,希棋身体被带离了地面了,用手不停的抓狐狸的爪子,又叫又喊,“你快下我,不然我杀你全家,刨你祖宗是十八代的坟……”
这狐狸伸回去的爪子一会又伸了出来,只是手上多了个明晃晃的东西,一把匕首~!
匕首朝着希棋的头部扎了下去,希棋心里大喊一声“我命休矣。”因为这把匕首实在下来的太快了,头皮感觉一阵紧缩酥麻,像是一块猪皮丢到一锅烧沸了的油里面。
这把匕首快,可是还有比这把匕首更快的东西,那是什么?
一把刀!
一把菜刀!
这把菜刀以闪电的速度,横切式的方式,向希棋的头顶削去,这把菜刀的确是挡住了匕首,希棋避免了被串糖葫芦的命运,但是差点被吓得尿禁了,菜刀稳稳的顿住了门墙上,刀子还顶在了希棋的头顶上。妈妈咪呀,要菜刀要是稍稍飞矮一点,半截头颅就没了……
希棋没来得及感叹完,又一把刀子飞过来,希棋眼睁睁的看着飞刀而来,这把飞刀竟然是一把长长的杀猪用的屠刀,要不是被抓着,希棋这下肯定靠着墙就软下去了,幸好飞刀是朝着狐狸的脑门而去的,这狐狸也是怕死之徒,松开希棋,朝院子里跑去,马上就不知踪影。
希棋终于得救了。
救她的不是闻人翎,而是胡立。
“胡大哥,你以前是用左手使剑还是右手?”希棋脸上全是冷汗。这丫的只有一只手了……
“哦,我用右手,今天情况危急,我也没有顾得上是左手了,没想到还挺准的。”胡立颇为得意道。
希棋双膝一软,祖上烧香了。
院子里。
闻人翎和肖佳人紧紧挨在一块。肖佳人肩膀似乎还在耸动,像是抽泣的样子。旁边的地上有只狐狸,死了,胸口上插着闻人翎的黑色匕首。
“能见到活着的你实在是高兴了。”闻人翎嘴角微微扯动道。
“哼,反正我也只是一个下人,命比草贱,哪里比得上你的佳人。”希棋酸意浓浓自嘲的道,看到肖佳人马上就气不打一出来“碰到这么点小事,就知道哭哭哭,你这么需要人保护还来寻什么宝?回家生孩子去吧你。”
这话一出,闻人翎狂笑起来,胡立则背过身去偷笑去了,肖佳人则是气得整个人抖得跟那秋天的落叶一样。
不过这肖佳人的战斗力无疑是强大的,迅速就整装上阵“我知道你是嫉妒翎哥哥疼我,可惜,你长相欠佳,要是有我这么美的话,也许翎哥哥还会看你一眼。”
“中看不中用的骚包!像你这种女人不过男人用以炫耀的某种高级物品。”希棋满是鄙视道。
“你这是什么心理?我知道你自卑,但也不用踩在别人头上呀,你……”
两人女人突然就这么扛上了,闻人翎抱胸看好戏,完全忘了此事因他而起,而胡立则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站在一旁看两个女人相互自损,不知如何劝架。
希棋看着闻人翎并无半点反应,突然觉得索然无趣,住了嘴。肖佳人大概也说累了,没了声息。
闻人翎见她们安静了,“大家睡觉,明天赶路。”说完就弯腰去拔匕首。
希棋刚迈出两步。
“等等。”闻人翎在后面叫了一声。
几人回头一看,只见闻人翎用匕首在狐狸的背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来的不是血肉,而是一件黑色布料。
众人面面相觑。
闻人翎把狐狸的脑袋皮划开。露出了一个人头出来。
几人马上就堆了过去,希棋用手摸了摸狐狸的毛,那毛皮里面是干的。
“啊,这张毛皮是真的还是假的?”没想到是人披着这张毛皮在行凶。
“这张毛皮是真的。”胡立突然开口道,平静的声音,垂下的眼眸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你说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有人猎杀了狐狸,然后把狐狸皮剥了下来让人穿上,然后杀人,造成了一种狐狸杀人的假象?”希棋脑子飞快的转动,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我发现你有时也不笨嘛。”闻人翎给了希棋一个赞党的眼神。
“我说那只狐狸还带刀在身上,原来是只假狐狸。”希棋刚才还在想狐狸从身上拿刀的事情,原来如此。
“这些人真不容易,能把手脚缩成跟狐狸的四肢一样长短呢,翎哥哥,人家好怕呀。”肖佳人搂着闻人翎的手,同乎整个人像是粘在闻人翎身上一样。
“江湖上有一种武功叫缩骨功,这些人都是练了缩骨功的,可以任意缩短身上某一部位的骨骼。”胡立解释完了,突然转折道“不过,据说这门功夫的发源地是在栖水镇,从栖水镇被下咒那天起,这门功夫就在江湖上失传了,已经二百年了,如今又怎么会出现在江湖上呢?”
难道栖水镇的人出现在这里了?可是栖水镇的人不都不能出镇子吗?
闻人翎突然站起来,肖佳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希棋也站了起来,胡立也站了起来。
闻人翎不差痕迹的拿下肖佳人的手,同时用手指头轻轻的勾住了希棋的手指。
他们四人眼睛皆看着篱笆外一闪一闪的绿光眼睛。
希棋一紧张,手紧紧的抓住了闻人翎的的手指。
这些刚被吓走的假狐狸竟然又卷土重来,而且是大部队的杀过来了。
47.牛家村的死人坑[VIP]
大部队看上去至少是二十人以上。开始雄纠纠,气昂昂的往这边冲过来了。
希棋看看四人,两个软弱的女人,一个残废,一个逃跑至上主义者,怎么看也不是二十个人的对手……这不站着等死吗?
希棋这厢刚想完,闻人翎已经将他的逃跑主义实践出来了,拉着希棋就往后面的房间跑。
“翎哥哥,我怎么办呀?”肖佳人恐慌在背后叫道。
“你和胡大侠一起逃命吧,自求多福。”闻人翎跑得飞快。
希棋回过头看着朝着闻人翎的背影伸出手神情哀怨的肖佳人,火从心底里冒。
闻人翎拉着希棋一溜烟的跑进了最里间的那间房,提起房间里的凳子狠狠的把木头做的窗户给砸烂了“快爬出去。”急急道。
“那他们两个怎么办?”希棋担心着外面的两个人,不会已经成了刀下魂了吧。
“他们两个没有那么容易死的。”闻人翎一看希棋竟然还有空关心别人,一把拦腰抱起希棋就往窗户口塞。
被送出半个身子的希棋看到了下面竟然是一臭沟沟,“哎,别呀……”还没说完,哪知道后面的闻人翎用脚使劲一蹬希棋的屁股,希棋就从窗户上飞了出去,沟沟的旁边还有一棵树,希棋手攀住了一根树枝,幸好有这根树枝,不然就掉到臭水淤泥里了。
哪知这句祈祷历经时间只有十秒不到,因为闻人翎从窗户上也跟着飞了出来,细弱的树枝嘣的一声断了,希棋掉下去了,一屁股坐在臭水淤泥里,而闻人则抱住了树杆。
闻人翎抱着树纵身一跳,跳出了淤泥的范围。
“快点。”闻人翎催促希棋道,神情同时紧张的看着窗户,生怕会从窗户里钻出来一个绿眼狐狸来。
希棋站起来踩着淤泥跳了出来,裤子也被坐湿了,手侵到淤泥上,沾了泥不说,还有臭味。把手放到墙臂上抹了两下。
房子的后面有条小毛路,可以通到村子里去。
闻人翎一把拉住希棋,把耳朵贴在墙上,“念隐身咒。”
个米米嘛嘛的念起隐身咒来,马上就隐身好。
才刚隐身好,窗户里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闻人翎示意希棋贴着墙角站好。
窗户里翻出来了一个人,是肖佳人,希棋一看是肖佳人,马上就想叫她,哪知闻人翎先一步捂住希棋的嘴巴。
马上又翻出第二个人,是胡立,希棋就更加激动了,没想到这二人安然无恙,这两人刚下地才喘上一口气,窗户里又翻出东西来了,是假狐狸人,两人一看,狂奔起来。
总共有十来只狐狸从窗户里出来,追他们两人而去了。
棋和闻人翎两人则顺着小毛路往村子里走去。
刚走出小毛路,就看到前面的有两只假狐狸人面对面的站在路中间,看着希棋。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希棋一吓,浑身颤了下。哪知走在前面的闻人翎停都没停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仿若无人。
到两只假狐狸人前面回头,朝希棋眨眨眼,从两人中间侧身穿了过去。
嘿,这两人原来看不见我,希棋一乐,依葫芦画瓢,走到两人面前侧身,轻轻的走了过去,忽然来了一阵风,迎面吹来,两只假面狐狸对望一眼,在四周嗅了下,有臭味,然后低头一看,完了,地上一串湿湿的脚印,全是希棋那双踩了湿泥的鞋子留下的。
希棋和闻人翎一见马上就奔起来,
两只假面狐狸人怪叫一声,从身上抽出刀,就追了上去。
这两人到底是有武功底子的,眼看就要追上眼之际,希棋急中生智把脚上的鞋子甩了出去,打赤足跑起来。
但是尽管如此,但是这两人仍然靠着嗅着的臭味追上去,怎么办?难不成把裤子也脱了不成?裤子来不及脱,就见面前又来了两只狐狸人,竟然拿着一盆的石灰粉在路上洒。
这下要是往前走肯定会留下脚印。
两人停住。
进退不得。
希棋干巴巴的看着闻人翎,闻人翎突然嘿嘿的无声笑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希棋,往上一提,两人飞了起来,稳当当的落在了旁边的屋顶上,“传说中的轻功?”希棋被吓了一跳。
又接着再往前飞了一段距离,落了下来。两人竟然落在了村子后头的坟地里。
这个地方希棋他们来过,因为上次那些被狐妖害死的村民就被他们挖了个大坑葬在坟地的最边上。
两人坐在坟地中间,直喘气,希棋不只是累还饱受惊吓。
“你怎么不早点使轻点,累死我了你才开心呀。”希棋气呼呼的道。
“给你减肥的机会。”闻人翎凉闲的来了句。
希棋一个飞扑,把闻人翎压倒在地上,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砸,闻人翎一手包住了希棋的手,
“这里是坟地,这种事情在这里做不太好吧,当然如果你实在迫切的想要,我也会从了的。”眼睛竟然充满深情的看着希棋。
“你的眼神留给你的香妹妹吧。”希棋甩下手,翻身下来“没想到你竟然抛下她。”是不忍是指责更是难过。
“怎么了?吃醋了?爱上我了?”闻人翎脸上漾着笑。
“爱上你?!笑话,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希棋冷哼。
“真的吗?”闻人翎的笑容不变。
“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宁青,我是不会喜欢上一个恶棍的。”希棋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闻人翎的笑容在嘴上越扩越大,只是眼眸里射出了冷冷的寒意。
希棋不知道自己就说出了喜欢宁青的话出来,难道真的喜欢宁青?对于闻人翎的沉默,希棋有些不安起来,目光在坟地里瞎转,就是不敢去看闻人翎的表情。
视线转到坟地的左边。
闻人翎,上次我们是挖在了左边还是右边?”希棋突然站起来道“我记得是右边,而且我们已经埋了土的吧。”
坟地的左边竟然也出现了一个大坑,而且是没有掩土的。
两人走过去,一看,希棋当场就腿软了,跌坐在地上。
这是一个死人坑,死的全是江湖人士,是从牛家镇前去清风山夺宝的人。
突然闻人翎拉着希棋就跳进坑里,“不要说话,有人来了。”闻人翎在希棋耳边小声道,两人趴在尸体上。这些尸体在这个炎热的六月天没有一点臭味不说,竟然还有淡淡的香味。
一会后,有两个脚步声传来,坑里摔进了一个人,死人。重重的摔在别的尸体上。
两个脚步声很快又离开了。希棋慌忙去扒那个死人,看到后,松了口气,不是胡立也不是肖佳人,虽然肖佳不怎么讨希棋喜欢,但是她也不是坏人,所以希棋也不希望是她。
两人爬上死人坑。
“到底是哪个干的?”竟然在半路上拦截这些寻宝的人。
“我哪知道。”闻人翎给了希棋我还想知道的表情。
“你忘了你在客栈里说的话了?”当时闻人翎就告诉希棋一路上会被拦杀。
“我只是听说有拦杀,可没听说是哪个干的。”
“那为什么这些尸体怎么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呢?”
“坑里加了一种保尸新鲜的香料。”闻人翎停了下“只怕有人要利用这些尸体了。人在死后三天内鬼魂是不会远走的,如果有人收集了这些鬼魂……”
“会怎么样?”希棋苦哈哈的道。
“会很恐怖。”
“怎么个恐怖法?”
“这个你想试?”
希棋摇头,开玩笑,在现代见识了那个降头师呼唤怨灵,差点没要了命。
“把这两面小旗插到距离这个坑九尺九远的两个角。”闻人翎从怀里掏出两面一黑一白的旗子交给希棋。
闻人翎自己则也拿了两块一黑一白的旗子。
两人插好旗子。
“为什么要插旗子?难道是什么阵法?”希棋看着四面旗子不解道。“还有,要是被他们拔了怎么办?”
闻人翎嘴巴里念了一段话后,四面旗子突然全部转动起来,瞬间没入到地下。
希棋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我不会摆阵法,这四面旗子是用来请人的。”
“啊,你请哪个?”
“一个陌生的熟人。”闻人翎不愿意谈,快速转移话题“睡觉。”
“你能不能抱住我,我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两人躺在坟地里,希棋感觉背后阴凉阴凉的,一个劲的往闻人翎往里钻。
“热呀,凉嗖嗖的不正好消暑么?”闻人翎调侃道。
不过还是心好的抱住了希棋。
天亮了。
希棋的鞋子因为在半路上甩掉了,在坑里死人脚上扒了双鞋子穿上了,两人回到了农完里。
整个村子恢复了死寂,昨天晚上的那些个假狐狸人不见了踪影。
“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棋担心道。
“你放心吧,他们两绝对比你的命大。”
打了井水,两人洗漱过后,希棋找到包袱,换过衣服。
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院子的篱笆外出现了出现了两个人。
烧错坟,遇到鬼 作者:余暖人生
所有跟帖:
•
烧错坟,遇到鬼 作者:余暖人生
-画眉深浅-
♀
(369833 bytes)
()
05/25/2009 postreply
15:18:50
•
画眉妹妹最近小宇宙爆发了,好勤奋,我们好幸福呀。谢谢了
-dq007-
♂
(0 bytes)
()
05/25/2009 postreply
20:32:12
•
好看,但总觉得没完。作者有没有续篇啊
-针时-
♀
(32 bytes)
()
11/10/2009 postreply
14:3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