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寺院奇事[VIP]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消失一夜的胡立和肖佳人。
“翎哥哥。”肖佳人边高呼边朝闻人翎飞扑而来。
希棋赶紧闪到一边,之前见到他们还活着兴奋的心情,随着肖佳人的一声高呼消失贻尽。我怎么会这样呢?
没有细想,胡立走到希棋身边,关心道“希妹妹,你们还好吧?昨天晚上真是太惊险了。”
“还好,我们昨天晚上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你们呢?我还好担心你们会不会出什么事?现在见到你们,实在是高兴。”希棋说到后面是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闻人翎和肖佳人又像牛皮糖一般黏在一块了。
“我们跑到村子里的一座房子里,躲在一个地窖里了,看到天亮了才出来的,我们回来拿东西,没想到还能碰到你们。”胡立看了一眼闻人翎和肖佳人,像是在安慰希棋“希妹妹,你家主人对你还是不错的,他可能未必真喜欢肖姑娘的。”
希棋愣了下,“那个胡大哥,你不会以为我喜欢我家主人吧?”
“难道是我会错意了?”胡立搔搔头道。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你想太多了,我有喜欢的人。”希棋哈笑道。这一句话,不只是说给胡立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更是说给视线朝这边扫过来的闻人翎听的。
四人上了路。
由于希棋不会骑毛驴,只能步行的原因,四人一路游山玩水般的,晃晃悠悠。
正午时分。
太阳炙热的烤着大地,一路徒步的希棋,扫了下额头甩出一把汗,感觉头有些晕沉。
正在和香妹妹一直说着话的闻人翎,看着脸色绯色的希棋勒住毛驴“休息下。”
大树底下好乘凉,此话果然不假,一坐下来,希棋马上就觉得神清气爽多了。闻人翎坐到希棋身边,手探在希棋额头上,“是不是不想吃东西?头有些晕?有些恶心的感觉?四肢有些发软?”问了一大串。
希棋点点头。
“恭喜你中暑了。”闻人翎有点幸灾乐祸道。
胡立一听希棋中暑了,马上就打开包袱“希妹妹,我带了避暑药,快和水服下去。”
希棋感激的看了一眼胡立,接过药,和水吞了下去。“谢谢你,胡大哥,你真好。”
胡立憨厚的笑了下“希妹妹,要是你不介意男女大防的话,等下你和我共坐一骑吧,这天气太热了,你这刚中暑了,步行还不是妥。”
希棋想了想,胡立说的不无道理,这古代的鞋底都薄,她的脚底早就磨了几个泡了,至于胡立说的男女大防,以她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来说自是没有妨碍。
“这就太感谢了……”
“不过不用了。”闻人翎插话进来“她是我家的人,我自会照顾她。”不冷不热的说着……
希棋对于闻人翎所说的照顾一词很是怀疑,这丫整她到是有一套,照顾她?怕是最后成了她成了苦力。
“如此,是在下逾矩了。”胡立表情有些僵硬。
“翎哥哥,她不过是个下人,应该是她照顾你,你怎么反而照顾起她了?”肖佳人马上就发飙道……
“香妹妹,要是她病了,不但没人照顾我了,还会拖累我们的行路进程,你说她重要不?”闻人翎的话差点没把希棋气背过去,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好心。
“这样啊,那让她跟我共乘一骑好了,我们都是女人没有关系。”香妹妹自动请缨道。
“我就要我家公子照顾我,要是你们不担心我耽误你们寻宝,你们就让我一个人慢慢折腾吧。”希棋恶劣的说,就是不爽肖佳人的话。
闻人翎笑笑的看着希棋。希棋面上一红。这家伙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他吧?
吃了干粮,上了路。
不过这次换成了胡立骑毛驴,闻人翎则带着希棋坐在马上。
一头毛驴要搭上两个人是有些困难,毛驴搞不好都被压垮了。
闻人翎圈着希棋坐在马上,希棋不忘给肖佳人一个得意的奸笑,我让你嚣张……
肖佳人气得脸色铁青。
闻人翎手在希棋的腰上轻轻拧了下,嘴贴在希棋耳边轻声笑道“这下满意了?”
“嗯哼,还不错。”希棋笑道。
马儿走路微颠的步伐让走累的希棋靠在闻人翎身上睡了过去。
入暮时分,他们到达了一个叫太平桥的地方。
这是去清风山上的路上最后的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唯一的住有人烟的地方就是一座寺院。此间寺院很是简陋,就是一座四合院,只是四合院的中间还有一座高高竖起的一根白色石柱,石柱大约在五米高,这个寺院普通,但是这根石柱矗在中间,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普通。
太平桥的得名是缘于这座寺院,据说这太平桥当年在寺院没有修之前并不太平,此地妖怪甚多,寺院修成之后,此地的妖怪就再无踪影,原来每当此地的和尚一起念经的时候,这里的妖怪就会头痛不已。
“今晚,我们就在此落脚,去寺院里借宿。” 闻人翎指着寺院道。
“这个寺院能让女人进去吗?”希棋发愁道,她记得当时她掉到蘑菇山上的时候,那个老和尚连同桌吃饭都说要避嫌,如今更别说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了。
“是啊,翎哥哥,我们还是别住这里了,寺院不让女人进的。”肖佳人马上就接着希棋的话道。
“是啊,闻人兄,她们两所言甚是,到时候我们两能借宿,两位姑娘只怕得在此野外露宿一夜,这怕是不太好。”胡立大侠式的风范表露无遗。
“那我们进去讨碗热腾的斋饭吃。”闻人翎道。
“我不想吃。”胡立和肖佳人马上异同道声道。
“那你想吃吗?”闻人翎问希棋……
“想。”希棋点头道,毕竟有好几天没有吃到热的东西,天天吃干粮。
闻人翎露一个很好的笑容,拉着希棋的手走到寺院门口,敲响了寺院的门。
一个年轻的和尚应声前来开门。
“二位施主,不知有事否?”和尚道。
“我们本来是想借宿,不过这里有女人,你们和尚定是不肯了,那我们讨碗热饭吃,不知可否?”闻人翎微笑道。
“请进。”和尚把门拉开了一点,侧身让希棋和闻人翎进来,门马上又关上了。
而肖佳人和胡立则留在了外面。
刚进去,那根石柱就吸引了希棋的视线。
此石柱洁白无暇,通体圆滑,整根石柱是一根全石柱而成,没有一点衔接的痕迹。
“闻人翎,这根石柱可真好看。”希棋啧啧称奇。“竟然没有一点瑕。”
“这是玉柱,可不是你说的石柱。”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啥?这么大根玉柱,天啊,无价之宝。”希棋又是一惊,而且这一惊吃得更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根玉柱。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胸口上有东西在翻腾。
痛!
希棋压住胸口,“闻人翎,你胸口痛不?”
走在她旁边的闻人翎停住步伐,抱住希棋“怎么了?”满脸焦色。
“我的胸口好痛,那个东西在翻涌。”希棋艰辛的开口道。
闻人翎摸摸自己的胸口,并无感觉,眉头深锁。
“这根玉柱和石室里的玉灵牌是同一种玉。”闻人翎突然道。
“我们离开这里。”抱着痛弯腰的希棋就往外走。
哪知,希棋突然感觉身上流过,一阵电流一样,一股力量暴发出来,双手一挥,把抱着她的闻人翎挥开了,双脚自发的一步一步的往玉柱靠近。
闻人翎刚想上前抓住希棋。
肩膀被人拍了下,“阿弥陀佛,施主,上天自有指示。”
说话的是一个老和尚,说他老,老的只有胡须和眉毛,他的眉毛垂在下巴处,他的胡须垂至腹部,且是花白色。
他的身体是年轻的,红光满面,圆润光滑,并无半点皱纹,如有初生婴儿之肤。
与他身体相反的是他的声音,仿佛历经几万光年了一般,沉寂是唯一的形容词了。
闻人翎点点头,目光紧随着希棋而去。
希棋一步一步移到那玉柱下面。
玉柱的下面是一个小小突起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个盛皿,伸出了一根手指放进了盛皿里面,希棋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上有血液流出来。一滴,两滴,三滴……一共是九滴。
抽回手指,但手指并未有破损处。
就在这时,盛皿突然变成了红色。
红色只保留了几十秒钟时间就消失了,红色一消失,而玉柱却发现了变化,通体无瑕的玉柱竟然出现了纹路,须臾间,一条蛟龙盘在了玉柱上,这盘龙看上去八爪朝上,振爪欲飞天际。
希棋胸口的痛恁地一下像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样的消失了。
老和尚突然朝天一跪,伏拜“阿弥陀佛。”高声而呼。
对于老和尚的举动,希棋和闻人翎只觉得莫名得很。应该是刚才发生的事都让他们两莫名,为何两人胸口同样有那个怪东西,为何却只有希棋一个人痛?为何希棋的血能让这个玉柱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49.闻人说我和希棋还有别的关系[VIP]
“二位且随我来。”老和尚站起来手指呈兰花状。
这不是如来同学的招牌动作吗?莫不是如来成佛祖之前是一太监?希棋在心里偷偷的乐了一下。
两人随着老和尚往主殿而去。
寺院里很安静,经过一个偏殿时,里面坐着十几个和尚,静坐打禅。
来到主殿门口,门是关着的,还上了一把门闫,门闫的朱红色的漆都已经剥落了,说明他经历的岁月风波。
从此可以看出两个问题,第一,主殿,一般人不能进,估计就是连寺院的和尚也不能进去。
第二,主殿有秘密。
现在老和尚带他们两个进这主殿,那么这个秘密必和希棋他们有关!
进了主殿,没人出入的主殿里面却一尘不染,光黄亮堂。
神殿上供奉着佛祖如来的尊位,尊位前的香炉大鼎里燃着一根比希棋手臂还粗的香,整间房子烟雾燎烧。
此主殿看上去和别的寺院主殿看上去并无二样。
希棋目光从下溜到上,再从上滑到下,从左转到右,从右偏到左,就是没看出有什么奥秘,这老和尚是断不会无缘无故带他们进来的。
闻人翎敲了下希棋的头,“看什么?你要是也能看出什么来,别人也能看到了,笨。”
希棋揉揉头,放弃了,闻人翎说得对,要是奥秘人人都知道,那还叫奥秘吗?
老和尚走到大鼎前,单手搭在了大鼎上面,轻轻的顺手一转,大鼎竟然被移动了一圈,希棋目瞪口呆了,这个大鼎少说也有上千斤重吧,可这老和尚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转动起来,焉能不呆?
老和尚往如来的背后走去。
两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整座佛像镀上了一层金,佛像的后部是一块整块的石头,突然整块石头竖着从中间一分为二,缓缓的打开了。
一个密室出现了。
三人走进密室,石块在身后很快就合上了。
密室里很明亮,这个明亮不是来自于光线,而是来自于密室里头部上的明珠。
“本僧法号空空,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地方熟悉?”老和尚慈眉善目的道。
密室里空空如也,和希棋在石室里进入的第一间石室看上去完全一样。
两人对望一眼,不知老和尚的用意,酝酿着怎么开口。
老和尚倒是毫不在意的开口道“你们去过灵树林。”
“空空大师,我们是不小心闯进去的,应该没什么事吧?”希棋紧张道,不会进去了就染上什么麻烦了吧。
空空大师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淡淡一笑“施主,碰上了一切自是缘了。”
希棋有些郁闷了,这空空大师的话说和没说好像没什么区别。
“大师叫我们进来,想必是有事要说,大师不妨直言。”闻人翎直接说。
空空大师从他宽大的佛袍中,掏出一块白玉,递给希棋。
“给我?”希棋指着自己,有些不确定道。
空空大师点点头“这是有缘之物。”
希棋接过白玉,手心立即感觉一阵透心的凉爽,清凉之感泌入心脾。消暑挺好的,想起上午晒得中暑,希棋觉得这东西还真不错,这空空大师真是好人,太体贴了。
“此玉为名灵玉,这块灵玉,可助你们顺利从清风山上取回玄铁宝器。”空空大师一句话,差点让希棋把玉从手里给甩了出去……惊的,没想到这么一块不起眼的东西,竟然能和玄铁宝器挂上联系。
幸好闻人翎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接过她手里的灵玉,端详了一会,“大师,这块玉有何奇特之处?”闻人翎也纳闷了。
“滴血现纹。”空空大师微笑道。
“滴血?不会又是滴我的吧?”希棋下意识的回道。
“施主所言正是。”空空大师背过身继续道“你们两人胸前是不是一人有一条丝状游虫?这虫并不是一般的虫,此虫名为九离虫,九离虫须附人体内,每月中旬月圆之时,聚天地之气,吸人之血而渐长,这九离虫出现的必为一对,且必须阳体附在男人身上,阴体附女人身上,九次而成形,成形后,九离虫破体而出,届时阴阳合体,可成一上天入地的法宝。”
“这九离虫和我今天被滴血有什么关系?”希棋被空空大师说得稀里胡涂的。
“这普天下,男人称之有阳体,女人称之为阴体,但有一种人是阴阳同体之人,这种人是极其少的,蛟蛇龙君就是阴阳同体之人,你们去的石室本是蛟蛇龙君的墓地,这九离虫二百年前,本是蛟蛇龙君育养的,因为这蛟蛇龙君是阴阳同体之人,所以才能同时养活两条九离虫,蛟蛇龙君当年临死前,把九离虫阴阳体分离出来,就是等待有缘人的出现,女施主身上的九离虫为阴体。当年蛟蛇龙君把自己的魂魄也一分为二分别封存在两个玉柱里,本寺院的玉柱里面正好封存了蛟蛇龙君的阴体,而九离虫和蛟蛇龙君能相互感受到气息。这块玉本就是这块阴体玉柱里分离出来的,所以只能你滴血现纹。”
希棋苦着一张脸,怎么倒霉的一直是我呢?
“那个蛟蛇龙君是怎么死的呢?”闻人翎听了半晌后,终于开口道。
“关于这些事,你们暂且先不用知道,等你们取回玄铁宝器,再来此处,我自会告诉你们。”老和尚走出了密室……
“这次夺宝,怕是路途凶险,我特地让人护你们去取宝,了尘。”老和尚道。
了尘?希棋脑中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原来是你呀,了尘师傅,我还记得是你把我送出蘑菇林的。”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希棋从现代掉到古代的那座和尚庙,和她一起下山的那个帅哥和尚。
了尘朝希棋施行了一个礼,淡淡道“记得。”
“原来你记得我,真好,估计你们那个地方我是唯一出现过的女人了。对了,你三师兄没事吧?”希棋还记得自己掉下来的时候所犯的罪状。
“已无事。”了尘惜字如金道。 和闻人翎的话多形成了强烈对比。
希棋和闻人翎从寺院里出来了。了尘说他会随后来追他们的。
两人空着肚子出来的,因为老和尚说了一句话“本寺院辟谷三日。”也就是说寺院里所有的人都三天不吃饭,所以他们两个也没得吃了。
两人想留宿,老和尚说“本寺院不留女客,也不留外客。”
这下饭没吃着,觉也没睡着,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得到了寻宝路线图。
胡立和肖佳人正靠着树打盹。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马上就醒了。
“翎哥哥,你吃过饭了?”肖佳人可怜道。
“吃过了,这斋菜还可以。”闻人翎像是真吃过了一样道。
希棋被闻人翎的一句话给噎住了,因为极饿的她本是想要吃东西来着的,但是让闻人翎这一说,她要是再吃,可能会被当成猪,你咋这么能吃呢?
靠在树下睡觉的希棋入睡前揉着肚皮就想一件事“天快点亮吧,我要吃东西。”
天亮了。
希棋连吃了三个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饼干。
闻人翎看着希棋的样子微微笑起来。伸出手在希棋头上摸了几下“吃慢点。”语气怜惜道。
正在喝水的希棋突然被闻人翎这个天地巨惊的变化,吓倒了,水全部灌进气管里,呛得希棋眼泪鼻涕全部出来,而且还不停的咳嗽。
闻人翎一看希棋这样马上就拍拍着希棋背说了一句话“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以后我会经常这样关心你的。”
刚理顺了一些气的希棋被这句话又给呛住了。
她相信一定是闻人翎神经错乱了……
站在一旁的肖佳人满脸不高兴“翎哥哥,你是不是脑袋哪里出错?要不为何会对一个下人这么好?”
“香妹妹,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和希棋除是主仆关系之外,我们两还有点别的关系。”闻人翎深沉道。
“什么关系呀?”肖佳人拖得好长的音,有点怀疑闻人翎的说法。
就连希棋也想听听闻人翎说的他们的关系。
“我们还共睡一床,我想你应该想到得我们的关系。”闻人翎暧昧的误导着肖佳人道。
“翎哥哥,你骗人,要是换个和我差不多美的女人我还相信,就她那样,我是绝对不信的。”肖佳人马上就嗤之以鼻了。
希棋本来觉得闻人翎说的话她不爱听,这肖佳人就更不爱听了,特别是关于相貌,被女人这样践踏就是更加难以接受!
“主人,等我们寻宝回去以后呀,你一定要再给我洗澡呀,你洗澡好舒服的。”希棋娇声道。
闻人翎笑笑的看着希棋,点头。
“主人呀,希棋想亲亲你。”希棋掩面作害羞状。
“嗯哼。”闻人翎 低下头,希棋的嘴凑上去,蜻蜓点水的在闻人翎的嘴上亲了下。脸蛋应景似的红了……
这样做产生了严重的后果……
50.情定[VIP]
产生了什么极其严重的后果呢?
且看我慢慢道来。
希棋的胜利果实只保留了十秒钟左右的时间,就只见被希棋气到脸色不佳的肖佳人时,马上就发飙 了,“希棋!”声音不但大,而且怒。
希棋马上脸上神情一正“有什么事呀?”声音是傲慢的。
肖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我……”有些阴沉的声音。
但是正处胜利中的希棋焉能看出端倪,还以为这肖佳人是受的打击太大了,心脏扛不住了,正准备说两句安慰的话,哪知这肖佳人又蹦了几个字眼出来“要……杀……了……你!”放在怀里的手突然摸出一把小匕首就向希棋冲了过去。
这还得了?马上撒腿就跑,哪知手被闻人翎拉住了,一个东西塞到了希棋的手上,闻人翎跳到一边。
希棋抬手一看,闻人翎竟然把那把黑匕首给了她,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一样,竟然送她匕首让她跟肖佳人对战。
话说发疯中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希棋当然不敢硬碰硬的,只有撒腿跑的份儿了。
肖佳人就在后面追,“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竟然勾搭我的翎哥哥,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怒气冲天的声音。
“什么叫你的翎哥哥,他承认了吗?你问他,他要是承认,我就以后离他远远的。”
“哼,你肯定使了什么诬术,要不然翎哥哥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我杀了你,翎哥哥就正常了。”
“我跟你说,其实你也是好姑娘,何必跟着闻人翎呢,他又自私又花心,话说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所以你劝你趁早离开他,另选他人。”
“你这个臭女人竟敢如此说话!”肖佳人气得暴走了。脚下的速度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快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胡立急得直跳脚“肖姑娘,有事慢慢说,小心刀器伤人呀。”鉴于男女有别不便上前劝架。
希棋在心里大喊不妙,逞了口舌之快,小命就悠着了。“肖姑娘,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红了眼的肖佳人哪里听了进去。
“闻人翎,你惹的事,你快点拉住她呀。”希棋只得求助于一直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闻人翎道。
刚说完话,一个小石头不声不响滚到了希棋前面,然后希棋刚好一脚踩了上去,身体的平衡马上就被打破了,希棋扑到在地上了。
这肖佳人马上就追上了,抡起匕首就往上爬希棋背上扎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一个身体覆在了希棋的身上,这个身体还好不好脚还勾住了肖佳人的腿,肖佳人也倒了下去,于是三人成了叠罗汉的姿势。
一声闷哼声响起,来自中间的那个人。
这个扑上来的人是闻人翎,肖佳人的匕首也不及收回,扎进了闻人翎的背上。
胡立则是被这一幕给惊呆住了。
叠罗汉最下面的希棋差点被压断气。
肖佳人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一看闻人翎背上全都是血,“翎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了?”泪如雨下。
“你们能不能把他搬开,我快要死了。”希棋弱弱的声音从闻人翎的身下传了出来。
胡立赶紧上前把闻人翎从希棋身上搬开,把闻人翎抱怀里。“闻人兄,你没事吧。”
“我不好,我怕是要死了。”闻人翎虚软道。
希棋一爬起来,看到闻人翎的身下红了一滩,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希棋。”闻人翎抬起颤动的手伸向希棋,因疼痛而变得吃力的声音。
希棋赶紧上前一抱握住闻人翎的手“你怎么这么傻?”希棋握住闻人翎的手泪水就哗哗的流下来。
“翎哥哥,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给你医治。”肖佳人上前握住了闻人翎的另一只手哭喊道。
“不用……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闻人翎脸色变得苍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了。
“闻人兄,其实你这伤是可以医治的,我这有……”胡立的话还没说完。
“我知道……你们是安慰我……谢谢你们……希棋……”闻人翎的嘴角流出了血丝。
“我在。”希棋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闻人翎的手上,声音哽咽着“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你一定怪我……恨我吧……我好像有点……恶劣……”闻人翎道开始忏悔。
“没有,我一点也不怪你也不恨你。”希棋摇着头,泪纷飞。就是怪过,恨过,现在这一刻也会都被闻人翎挡的这一刀给挡得烟消云散了。
“你在骗我……如果我……现在不是快要死……了……你一定不会这样说的。”嘴角的血丝越来越多。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一点也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着,被你损 也没有关系,被你整也无怕谓,只要你活着。”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可惜我要死了,希棋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你喜欢我吗?我临死前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只要你是喜欢我的,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今天也是死得心甘情愿的。”闻人翎说得可怜兮兮,想要得到希棋的一丝垂怜。
闻人翎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劈醒了希棋,原来这就叫喜欢,什么时候闻人翎已经不知不觉的进驻到自己的心房里的?
闻人翎的身体突然弹动了几下,然后静止不动,被希棋握住的手也无力的落了下去。眼睛还是翻开的。
“你这个女人,你说一句喜欢他会死呀,翎哥哥死不瞑目了,你太没良心了,他是为你而死的!”肖佳人拼命的对希棋的拳头相加。
希棋傻了,被肖佳人的拳头打醒了,“闻人翎,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你快活过来,没有你,我取了宝又有用?你这个坏蛋。”哭天抢地。
“可是你说你喜欢……宁青那。个道士……”突然闻人翎挺尸过来,极其微弱的丢了一句话出来,眼睛死死的看着希棋。
“不喜欢,我不喜欢宁青,只喜欢你。”希棋马上急道。 生怕闻人翎这是回光返照,接着马上又死过去。
“有你这句话……我可以……安心的死……了,可以瞑目了呀……只是如果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件事……就更加安心了。”闻人翎的眼睛开始慢慢的收拢。身体又开始微微抽动起来。
“我答应你,什么事也答应你,你千万别死。”希棋伸出手使劲的拍着闻人翎的脸庞。
但是闻人翎的眼睛还是闭上了。
希棋一探闻人翎的鼻息,没了。
“闻人翎,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呢?我现在喜欢你了,你却去做了鬼,难道我要去做尼姑吗?你起来再欺负我呀,再来整我呀,再来损我呀,你这个坏人…… 。”希棋哭得崩溃了。
“翎哥哥,翎哥哥……”肖佳人也跟着大哭大嚎起来。
胡立听着两个女人的哭声,一个头九个大了,正想开口安慰两句,哪知闻人翎突然睁开眼,诈尸了!
两个女人嘴巴全都呈O字型。惊愕了。
“刚才,我去了躺地府,阎王说……被你的真心感动了,放我回来。现在你们给我医治吧,我的血也快要流完了。”闻人翎说完,眼睛就合上了。
胡立一探鼻息,安心道“只是晕过去了。”
希棋一听,眼睛抽了两下。这丫的……
闻人翎当然是活着了,而且以神奇的复元速度活了下来。
胡立当时被砍了手,江湖郎中给他的药还剩了一点,这次给闻人翎用上刚刚好,闻人翎只休息了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然后颠儿颠的上了路。
路上。
闻人翎和希棋坐在马上,马儿走得极慢,比前两天还慢。
“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一直仰慕我。”闻人翎在马上得瑟道。
希棋有一种无力感……
“现在我要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拿了我的黑匕首了,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闻人翎说出来的话跟恩赐一样的。
“我可没答应。”希棋哇哇叫起来。
“你说了什么都答应我的。难道你想反悔?”闻人翎嘴马上附在希棋的耳边轻道。
被闻人翎喜欢估计也不是轻松的事,想要有别的女人恋爱中的幸福怕是不行,希棋如是感觉。
在希棋无异义的情况下,其实就是有异义,闻人翎也会忽略的,希棋成为闻人翎的女人的事被拍板定案下来。
“恭喜你们了,闻人兄,这希妹妹可是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待她呀。”胡立像是亲大哥一样的维护着希棋。
肖佳人则一个人闷闷不乐的骑着马走在前面,心里肯定憋屈的很,她追了这么久的男人竟然一下子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不生气才怪。
希棋就没想明白,这闻人翎之前和这肖佳人打得火热,才几天就抛下肖佳人说喜欢她。总觉得这场喜欢来得太突然,让希棋很没真实感,甚至连闻人翎代她受刀也让她觉得有点变味。
为什么这闻人翎之前有很多机会可以把肖佳人拉走,他为什么不那样做?而非要等到刀刺下来的那一刻呢?
还有一个人可以死几次又挺尸活过来吗?
51.灵玉失窃[VIP]
希棋有些难过自己想到的事,整件事就像一个人先打了你一棒子再给一颗糖给你吃,这颗糖吃到后面发现糖心里面是苦涩的,苦楚和不爽自是难以名状了。
在牛家村的时候,就说过这个肖佳人的战斗能力是强大的,这个时候仍然体现出来了。
第三天早上,肖佳人就很亲密的把希棋拉到一边,说是有女人间的悄悄话要和希棋讨论。
希棋当然有点不放心,天知道这肖佳人会不会趁机干掉她,但是肖佳人很言词挚挚道“我保证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得,两个女人前一阵杀红了眼,这一刻化敌为友的速度赶上了法拉利跑车了。
两人走到一边。
“希棋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肖佳人挺可怜的道。露出了小动物般天真无邪的表情。
希棋先是被这个转变给弄得有点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肖佳人的转变,只是呆呆的点头。
“其实我昨天那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翎哥哥之前说喜欢我,还拉过我的小手的,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这样就算了有了肌肤之亲了,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他说了喜欢我的话总是不假的,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那么冲动,你千万不要怪我呀,还有既然翎哥哥都说喜欢你了,我也不跟你抢了,我把翎哥哥让给你,我也会把对翎哥哥的爱收起来,但是忘记他还要一点时间,但是我保证,绝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缠着翎哥哥了,你原谅我吧?”肖佳人摇着希棋手臂,撒娇着说。
好你个闻人翎竟然如此花心。
果然没想错,昨天的事就出他自个儿导演的一出苦肉计,中间漏洞百出,我也竟然相信了他,希棋气得咬牙切齿。
想说这种男人你要你就拿去,不过还是忍住了。第一她不知道闻人翎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怕万一乱说反而坏了事;第二,肖佳人的转变太快,让希棋有点萌,慎言还是比较好。
“没事,你能想开就好了。”希棋欣慰道。
“谢谢你。以后照顾翎哥哥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翎哥哥幸福哦,不然我会随时把他抢回来的。”肖佳人半真半假道。
希棋笑笑没说话,看着肖佳人有点强颜欢笑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
“希姐姐,你以后叫我香儿吧,我们快过去吧。”拉着希棋就跑了起来,希棋跑在后面,看着她的背部,一种同为女人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闻人翎抱胸挑眉看着希棋,“说什么话了?”
“希姐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翎哥哥。”肖佳人搂住希棋的手示威似的朝闻人翎扬扬下巴。
闻人翎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上路吧,时候不早了。”拉希棋上马。
“等等。”希棋拿开闻人翎的手,“我跟香儿共坐一骑。”
肖佳人虽然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但是她也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本性不坏,不想和闻人翎太过于亲密伤到她,至于闻人翎说喜欢她的事是真是假,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们两……”胡立有点被眼前的事雷到了,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现在是好姐妹呀。”肖佳人调皮道,还不忘给闻人翎眨了下眼。
闻人翎对于希棋的决定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抚了下自己的下巴,然后骑着自己的毛驴慢慢的走。
希棋坐在肖佳人后面,马儿滴滴嗒嗒的漫步。
第五的傍晚,他们在阳光岭夜宿。
翻过阳光岭再走上几个时辰就可以到达清风山。
燃了个火堆,四人围在火旁睡觉。
半夜时分,火突然熄了。
阵阵阴风扫来。
树林里旋起几阵黑雾,朝他们慢慢移动过来……
两团黑旋雾很快就到了希棋他们的身后,睡在希棋对面的闻人翎倏的一下眼睁开了一条缝隙,看了下对面依然酣睡的希棋,眼睛又合上了。
希棋被突如其来的阴风扫得身上一阵寒冷,醒了,刚睁开眼,哪知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黑旋雾突然架住了希棋,希棋尖叫一声,把这三人全部惊醒了。
希棋挣扎着想要松开束缚,当然希棋的挣扎是徒劳。被拖着一步一步的往后走。
肖佳人和胡立马上就追着希棋而去,闻人翎也跟着跑了过去。
胡立把身上的佩剑向两团黑雾掷了过去,这两团黑雾躲开了掷过来的佩剑,但是速度也就放慢了,肖佳人掏出匕首和胡立一起冲了过去,两团黑雾松开了希棋,应付刺杀的胡立和肖佳人,希棋一被放开,马上就连滚带爬往回跑,才跑两步,“我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人家为了解救我在这里厮杀,我倒好,跑得比兔子还快。”收住脚步。
希棋站在一旁想帮忙又帮不上,只得干着急,肖佳人和胡立很快就败迹显露,两人手上的刀剑被挑脱了。
两人很快就被擒住了。
“希姐姐(妹妹)快救我呀。”胡立和肖佳人两人同时向希棋呼救。
“我……怎么帮呢?”希棋急得团团转。
希棋还没想到办法,这二人被拖至树林深处,人不见了,呼救的声音也逐渐地消失了。
闻人翎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现在才来,我们快去救胡大哥和香儿。”希棋拉住闻人翎就要往林子深处跑。
闻人翎却把希棋往外面拖。
希棋窝了一肚子火“闻人翎,你要是怕死,不敢去救,你大可明说,我一个人也可以去救。”
“你一个人去送死?”闻人翎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我鄙视你,知道鄙视是什么意思吗?就是看不起你!”希棋气冲冲的朝闻人翎做了一个小指朝下的鄙视动作。
转身就走。
“我估计你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了,你把灵玉留下,别耽误我取宝。”闻人翎拉住希棋的手。
受伤,心受伤,感觉天旋地转。
摸了一阵,也没摸到灵玉。
“丢了吧。”闻人翎嘲讽了一下道。
“不对呀,白天我摸了还在的。”希棋脸色刹青。
“已经被香儿拿走了,别再找了。”闻人翎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几天希棋都是和肖佳人共坐一骑。
“她怎么会拿我的东西?刚才她还舍身救我。”希棋摇着头实在不敢相信。
“这只不过是她和胡立唱的一出双簧而已,他们拿到了灵玉自然要想办法脱身,难道还让我们再把灵玉抢回去。还有他们两人并不是简单人物,你可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闻人翎横睨着希棋道。
“胡立胡立……”希棋喃喃念了几遍后,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他们是……”
“没错,正如你所想,两只狐妖,要不当初在牛家村的时候,他们两个看到狐妖那么惧怕,如今为何舍身救你,你还真把别人当成救世主了不成?”
希棋真的萌了,没想到身边一直有两只妖怪……
再回头想下,从胡立救她的那天起怕是就带着不寻常的目的,可是很奇怪不是吗?难道那时候他们两个就知道她和闻人翎要来寻宝不成?希棋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是哪月哪日什么时辰出生的?”闻人翎摸摸下巴道。
“七月十四,子时出生。”回道 。
“这就对了,七月十四是阴气最重的一天,而子时又是当天阴气最盛的一刻,如果一个妖怪能吸取了你身上的灵气,功力至少能增加一成。在这一天出生的人本不少,但是能活下来的并不多,是已这个时候出生的人才能成为众妖寻找提高功力一种手段。如果我没猜错,当天在客栈里宁青来救你,当时刺杀你的,应该就是幻化了的胡立,后来的胡立的出现就都是理所当然了。”
“他可真狠,竟然为了接近我们,连自己的手也牺牲了,真是好伟大。”希棋啧啧称奇之余,不由心颤了下。
“他的手现在估计都已经好好的长在他的手上了。”闻人翎被希棋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那天在寺院外,你是故意的?”希棋才不相信闻人翎会为她而舍命。
“本是想让你远离他们两个,你跟我时刻在一起,他们两个要下手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只是没想到你那么蠢,被香儿哄了两句就乖乖的上钩了。”闻人翎有点痛心疾首的责怪。
希棋真的没猜错,闻人翎的那一场舍命演出只是为了灵玉,跟她没有关系……
“为什么他们两个知道我身上有灵玉这个东西?难道他们跟着进了寺院?”
“这个事情你得问他们。”
这不等于白问吗?
“现在怎么办?灵玉也没有了,我们怎么寻宝?”希棋愁肠百结的道。
“他们拿了灵玉也没有用,明天他们还会回来找我们的。”闻人翎一点也不担心的道。
“对呀,没有我的血,那是废物。”希棋马上就乐观起来。
天微亮,闻人翎和希棋就收拾东西往清风山上去。
52.掉下悬崖[VIP]
太阳从云雾中露出脸的时间,正是闻人翎和希棋到清风山的时候。
这清风山三峰九洞,每峰三洞,其中主峰为青连峰,左侧峰为青龙峰,右侧峰为青虎峰。
清风山上一片鸟语花香,加人声。人声自何来?来自主峰的青连峰。
闻人翎和希棋在青龙峰往青连峰山顶上一看,只见山顶上江湖各派的各色旗帜随风而扬。
“看来都来了嘛,我们也去凑凑热闹。”闻人翎邪肆的笑起来。
“要是等会胡立他们来找我们,我们有灵玉的事不就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希棋担心道。
“你以为他们会大声嚷嚷,告诉全天下人他们两个盗走了灵玉?”闻人翎敲了下希棋的头“想事要用脑子。”抬腿就走。
希棋耷着脑袋跟在闻人翎背后,被闻人翎的话呛住了“我不用脑子怎么想事?”嘀嘀咕咕。
两人先是从青龙峰的山脚走到青连峰的山脚下,山路崎岖不平,走路都是东歪一下西歪一下,
习惯了现代水泥路面的希棋自是苦不堪言。
“喂,闻人翎,我们能不能休息下?”希棋惨着一张脸,呼吸不畅的道。
“不行, 我不累。”闻人翎头都没回就拒绝了希棋。
希棋身子一顿,背过身坐在地上“什么人嘛,太自私了,让你一个人上山去,没有我,我看你怎么取宝,哼哼!”怨气冲天,旁边的花花草草成了闻人翎的替代品,被希棋五指分尸了……
希棋身边的原本花草盎然的地被她拔得光秃秃,排泄心中的愤懑之情才算清理得差不多。
“等会他一定会在路上摔一个狗啃屎,哈哈。”希棋边喝水边诅咒闻人翎,想着闻人翎摔跤的样子就暴笑出声。
“背后说人坏话喝水会被呛到的。”希棋的身后冒出一个悠悠的声音。
“咳……咳……”希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水果然呛进喉咙里,急烈的咳起来。
“报应来了吧。”绝对是幸灾乐祸。
希棋转过身看着坐在她身后几个高台阶上闻人翎,“你……怎……么……在……这……?”脸呛得通红。“你……不……是……先……走……了……吗?”
“我是好人呀。”朝希棋眨眼。
你要是好人,我就是九世善人了。
上山顶的路,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毛路,所以特别难走。
希棋抬头看看山顶“清风山呀清风山,你为什么要长得这么高,这么雄伟呢?”满是无奈的声音。
前面传来低闷压抑的笑声。不肖说就是闻人翎咯。
“笑吧,笑大声点吧。”最好是把下巴也笑掉了,希棋恶毒的想。闷着头往上爬。
闻人翎果然大笑……
一只手,一只洁净修长的手,伸向了希棋。
希棋抬头,背对她的闻人翎手伸在背后,向她招手。
“你要水?还是干粮?”希棋有点萌萌的问道。
“你咋这么笨呢?”闻人翎回头敲敲希棋的头,很不温柔的拉起希棋的手就往上爬。
希棋两只眼睛看着闻人翎那只手,要不是手上的真实感,真以为是幻觉。
“感动不?相信我是好人不?”闻人翎愉悦道。
“感动,不过我相信这是你脑袋抽风的结果。”希棋想了一会才道。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相信了他,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就要被怀疑了。
两人终于上了山顶。希棋松了口气,在路上一直担心闻人翎会使坏招,没想到这丫这次真做了好人,竟然一路上都没有松手。
山顶上人满为患,左边是各个门派的队伍,最右边则是江湖散士,无门无派人士。
人太多,希棋和闻人翎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两个迅速窜到右边江湖散士的人群中。
山顶的左右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人群所对的地方就是一处断壁处。
这些人不是来夺宝的吗?怎么全都聚在这里像是开大会,到处一片喳喳声?
壁上的一棵半米高的小树上突然飘上了一个人上去,小树纹丝不动,何等高深的轻功,希棋虽不懂武功,但是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
此人一身白袍,白袍上绣了两团金黄的火焰,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仙风道骨的风范。他手一扬,全场人都安静下来了。
“老朽金安子,蒙各位江湖朋友的抬举来主持这个寻宝大会。”金安子一说完手朝四方作揖。
所有人也跟着回揖。
“大家也看到了这几天有不少江湖道友因为寻宝,却葬身于此,由此而知,要想取得玄铁宝器怕是极其困难,单靠个人或者几个小团体怕是做不到的事。现在就是需要我们所有团结起来的时候,分成几个小分队,大家一起去寻宝。”金安子的提议马上就遭到质疑。
“依照这个方法去寻宝的机会是大了不少,比个人一盘散沙的乱闯的好,但是有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这玄铁宝器只有一个,取到后到底是归谁人所有?”有人站出来道。
“是啊,归谁所有?”这似乎是所有人的问题。
“我们在寻到玄铁宝器之后,将成立一个玄盟大会。我们分成的小分队里面,我们各门各派都会派出弟子在里面,这样的话不管是哪路队伍寻到这玄铁宝器,都交给玄盟大会做玄盟大会的执掌信物,玄盟大会的盟主每三年更换一次,由各门各派轮流掌执,诸位,不知道还有意见不?”金安子安静的说完扫视一圈人群。
江湖门派人士没有什么大的异议,可这是江湖散士就有问题了,他们这些人各成一派,不可能每个人坐一次盟主这位吧?
“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江湖散士中有人站出来道。
“你们若是愿意,不如自己找个属意的门派投拜其门下,如是不愿,这宝怕不是你们能寻的。”金安子阴冷道,一改之前和蔼的面孔。
这是□裸的威胁和侮辱。这些江湖散士也都是热血人士,当然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刚起哄起来,金安子折了根树枝随手往旁边的断壁一甩,树枝没入石块当中。三秒钟后,扬起了一阵粉末,那一块石块全都被变成了粉末……
所有的江湖散士被这一手给镇住了,再没一个人出声。
希棋正想问闻人翎怎么办时,哪知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下,希棋和闻人翎回头一看,只见胡立和肖佳人站在两人身后,微笑的看着他俩。
“你们来了,等你们好久了。”闻人翎也笑。
“看样子闻人兄是什么都知道了,不如换个地方谈如何?”胡立轻声道。
闻人翎点头。
四人进了山腰上的一处密林。
“既然大家都知根知底了,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那东西在我们手上,你们把秘密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去寻宝如何?”肖佳人一改之前的娇滴滴的语气,说话快而清楚明了。
“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有那东西的?”闻人翎寻思道。
“从那座寺院没有建之前,我们一直就住在太平桥,那座寺院从来没有进去过女人,希棋不但进去了,而且还在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这里面绝对有古怪。本来我们没有怀疑到玄铁宝器上面去的,但是闻人兄从寺院出来后对希棋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闻人兄想把希棋和我们隔离开,我们就猜想一定是希棋在寺院有什么际遇,寺院是建在二百年前,二百年间从没进去过女人,这次为何进去了女人?而且就在玄铁宝器出山这时,这就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所以我接近了希棋,从她身上拿到了这块写有玄字的石块。”肖佳人一口气就解释了希棋和闻人 翎心中的疑惑。
灵玉上有玄字吗?难道是我记错了?希棋想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牛家村的村民?还有在客栈是不是也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前来杀我的?”希棋问道。
“杀牛家村的村民是为了提升功力,前来客栈杀你,是因为你是阴日阴时出生的原故,这个事情想必闻人兄清楚。”胡立无谓道。
“你们太坏了,滥杀无辜,会有报应的。”希棋怒道。
“那我那些死了被剥皮的弟子的仇又该如何算?”胡立冷笑一声。“我们还是谈合作的事情吧。”
闻人翎小声说了一声好,突然一下提高音量,大声呼叫“快还我玄铁宝器路线图。”
这一声叫,惊动了所有人,就是希棋也被闻人翎弄了个措手不能及。不是说要保密吗?
胡立和肖佳人马上就想走,结果才转身就看到了尘从旁边的树林子里窜了出来。
转瞬间,金安子等众高手已经寻声而来。这胡立和肖佳人马上就脸色青白。
“你们若是把寻找玄铁宝器的路线图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一马。”闻人翎怒道。
“这是怎么回事?”金安子问道。
“道长,你有所不知,我们在太平桥的寺院里得寺院空空大师赠于玄铁宝器路线图一张,哪知这两人在路上竟把路线图盗了去,但是他们不知道路线图怎么用,又跑回来问我们使用方法。你要不信,可以问蘑菇寺院的了尘师傅。”闻人翎手指着对面的了尘道“空空大师派了尘师傅来保护我们,哪知晚来了一步呀。”
金安子把视线转到了尘身上,了尘从身上掏出一块蘑菇树的玉牌。
“竟有这等事。”金安子马上就飙了“好你们两个狐妖,若是把东西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交,今天就让你们元神惧灭!”
胡立和肖佳人对望一眼,肖佳人站出来道“好,我交,不过得让希棋过来拿,不然我就把这东西用手碎成粉,你们一个也别想拿到。”语气冷然。
希棋恐惧的摇摇头,这不是明摆着是做人质吗?
“小姑娘,你别怕,尽管去,我金安子一定保你性命平安。”金安子拍拍希棋的肩膀。
这在希棋的感觉里就是,你去送死吧,去送死吧……
“道长,这可是我家娘子,可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呀。”闻人翎激动的说。
希棋眼汪汪的看着闻人翎那叫一个感动呀,第一次觉得闻人翎真是好人。
希棋在众人的催促之下,金安子的再三保证之下往肖佳人和胡立一步步而去。
肖佳人把手伸向希棋,希棋也伸出颤颤的手,哪知,肖佳人突然一个反握,把希棋拉到身边,一手掐住希棋的喉咙“你们要是再过来一步,我就掐死她。”
肖佳人和胡立挟持住希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离山崖边上了。
金安子等人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闻人翎一直在旁边规劝着,估计早就动手了。
“现在你们全都停步,我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你们去问她要。”肖佳人松开希棋,只是扣住了希棋的手腕子。
肖佳人把灵玉放到了希棋手心里,“等等,你给的是假的。”希棋大叫起来,灵玉放在手心清凉透心,灵玉从希棋手心里掉了地上,只是一块白色的石头。
这一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胡立和肖佳人马上脸色巨变,闻人翎见机不对,马上就冲了上去,竟然抱住了希棋。
肖佳人和胡立慌了,一人对闻人翎出了一掌,闻人翎抱着希棋直接向悬崖下摔了下去……
53.闻人翎你到底什么身份?[VIP]
希棋和闻人翎掉下山崖以后,马上就消失在山崖下浓浓的白雾中。了尘在崖边想出手也已是来不及了。
且先不说掉下悬崖的希棋和闻人翎如何,我们先来说说此时的胡立和肖佳人。
这时的胡立和肖佳人无疑是害怕的,恐惧的恐慌的心惊胆战的。为什么会怕?第一,见过灵玉的人只有四人,希棋闻人翎再加他们两。但闻人 翎和希棋已经摔下悬崖,生死未 卜,找他们两人是绝对找不上了,只能找这眼前的两人。
第二,希棋说灵玉是假的。
灵玉是假的可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拿到的是真灵玉,但是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假的灵玉。另一种可能则是他们从一开始偷的就是假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则他们两人上了闻人翎的当,但是现在闻人翎和希棋已是不见踪迹,这肖佳人和胡立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他们说没拿也是没一个人相信。
而且他们两人把闻人翎打下山崖,这在众人眼里又是做贼心虚的反应。
所以他们两是着急的是害怕的。
“你们两,别以为把他们两人打下山崖就死无对症了,我告诉你们,若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就休怪我等手下无情了。”金安子阴着声音冷冷的威胁道。
“我们本来说的就是实话,当初从希棋身上盗的就是这块石头,我们拿回去研究了很多,皆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才又回来找他们两人。”胡立脸上的汗不停的冒出来,要知道虽然他和肖佳人已是千年老妖,道行皆已非一般妖精所能比拟的,身上的妖气早已能隐藏起来,但是就凭今天这金安子一语道破他们妖狐的身份,这份修为也是极其高的,若只是一个金安子倒不足为怕,只是这江湖上所有的高手都来了,寡自是不敌众。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片面之词?”金安子旁边的一个老尼姑手持拂尘站了出来道。
“看来今天我们是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胡立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拿了东西想就想独吞,怕是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老尼姑气哼哼的甩动拂尘。
“这东西原本也不是你们的,说到底你们还不就是想分一杯羹。”肖佳人一语道破这些人的心计。
“这玄铁宝器乃上古神器,要是落到你们这些妖狐手中,只会为害人间,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管。金道长,我看这两人很是冥顽不灵,我看没什么跟他们好说,直接抓住他们,到时候我就不信他们敢不说。让他们在三纹真火里面烧上三天,我倒要看看,天下还有能不开口说实话的人!”老尼姑阴恻恻的说道。
所有人的神情皆是一变,胡立和肖佳人则是面如死灰。这三纹真火是江湖中一种极其严酷的刑罚,先是把人的躯干化成血水烧干,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熔蚀掉你的三魂七魄,最后元神惧灭,完全消失在这个世上,连投胎再世为人的机会也没有,三纹真火已是多年没有人用了,没想到这个老尼姑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果真应了天下最毒女人心这话。
金安子等众高手都静寂了下,也是出于人性,但对这个人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快就泯灭了。
“你们两人如此也是逼我们动手了。”金安子话一出,所有江湖中人皆蠢蠢欲动了,就等一声金安子等人一声令下。
这老尼姑不简单,她的身份是女人。
这肖佳人也是女人,所以肖佳人也不是简单的。
就在这当口,肖佳人一声且慢。就让所有人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这个东西现在就是我们性命的保障,一旦我们交出来了,你们又如何保障我们的性命安全,不对我们做过河拆桥之事?”肖佳人极为不信任的道。
胡立脸上的惊诧转瞬即逝。
“只要你们交出来的东西是真东西,我们绝不会对你们出手。”金安子保证道。
“我们现在是拿东西换命,东西绝对是真货,只是这使用方法我们也不知道,要是你们硬是说这东西是假的,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两相不赚?”肖佳人的话倒是句句玑珠,让众人一愣。
“你所言不无道理,那你可有什么办法?”金安子又道。
“办法是有的,我把东西交给你们,然后和你们一起去寺院见空空大师,让空空大师来辩认真假,这样大家可觉得有不妥之处?”肖佳人微微一笑。
“此法倒了贴妥,就照你说的办。”金安子和所有的人几乎都认同了这个办法。
“那你们看好了,东西我扔过来了,你们接住。”肖佳人手放在怀里,再从里面慢慢的伸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皆紧紧的看着肖佳人的动作,就是一旁的胡立也是紧张不已的盯着肖佳人。
肖佳人手高高的扬起,所有人的视线也跟着上移,就在这时,肖佳人手快速的放了下来,左右移到了两下,然后用力的朝对面的人群中扔了过去,就在此时,几乎所有站在前面的高手都飞身跃起去抢飞越而来的石柱。场面一片混乱,而胡立和肖佳人则往空中跃起起,想趁乱逃跑,站在一旁的了尘并没有参与到其中去,“哪里逃。”一声暴喝,就向胡立和肖佳人飞过去。
这胡立和肖佳人从空中下落钻进了密林里,化成两只狐狸分开在山林间迅速窜走,了尘以一人之力想要捉住两只千年道行的狐妖本就困难,更何况是在密林里,速度自然会打折扣。
等到众人抢完东西赶来时,胡立和肖佳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众人抢到的所谓的玄铁宝器路线图只不过是一个石头。
众人又只得重新策划这寻宝之事,而这路线图到底在四人那对身上,则成了一个不解之谜,这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而胡立和肖佳人也算是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我们再回头来看希棋和闻人翎掉下山崖的境遇。
一掉下去,紧紧抱着的两人就呈直线的往下冲。希棋心想这次怕是真的要玩完了。
下落中,闻人翎竟然笑了出来“怕死吗?”
希棋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眨眼皮子。
“和我死在一起,你多么幸福,天下第一美男陪你一起下地狱……”闻人翎的声音呼啸的风声吹得飘散。
希棋的思想全集中在想“不知道掉下去身体会被摔成几瓣,八块还是五块……”闻人翎的话根本就没进耳朵。
有人说这两个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但是一定要相信这个世上有相同的事,什么相同的事?在他们离山谷的地面只差几米远的地方,闻人翎的手攀到了旁边的一棵树。这和他们掉进灵树林的谷底是多么惊人的经历。
突然一下停了下来,这个冲击力是巨大的,希棋原本抱着闻人翎的手被冲开了,往下掉,下面全是乱石,还有不少是尖石,希棋这么掉下去,估计就成了叉烧人体。
不过希棋是一只生命力超级强大的小强,这个时候也化验为夷了,因为挂在树上的闻人翎俯冲下去,一把捞住了离地面只有十几厘米的希棋,再一个上冲,飞了几个转,两人再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面上了。
什么叫安全感?就是脚踏实地的感觉!
希棋抬头看闻人翎,而闻人翎近在咫尺的脸也在看她“怕吗?”语气是轻柔的。而目光是炙热的。
希棋让这个眼神看得有点窘,这样的闻人翎不是她所熟悉的,赶紧别开脸,费力的清了几下煞费喉咙“我就不信,你不怕死!”大声嚷道,压盖住了自己毫无由来跳快的心跳声。
“如果我要死,你一定是在下面给我垫背,我死也会比你死得好看点,至少是整个的,你就可能是八块了。”闻人翎恶劣的道。
“嘴贱!”希棋娇嗔道。
闻人翎突然一下把嘴凑到 希棋面前,坏笑道“你知不知道,很多东西是可以传染的,比如……”
“比如什么?”希棋很自然的跟着问道。
“比如病。”一说完,马上就封住希棋的嘴,不要怀疑闻人翎是用手封住希棋的嘴,而是真真实实的唇齿相濡,希棋显然被吓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闻人翎的唇在她的唇上流连反转,闻人翎掀起半垂的眼皮子,两人对瞪。
闻人翎伸出手在希棋的眼皮子上一扫,就像扫死不瞑目的死人眼,闻人翎的手离开了,希棋的眼睛闭上了。
闻人翎被希棋的表情逗笑了,唇离开了希棋的唇。
“嘴贱是种病,所以要传染给你。”闻人翎把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
希棋眨眨眼,明白了一个道理,此丫非常人……
“灵玉丢了,我们又掉到了这个山谷,这玄铁宝器又如何寻起?”希棋发愁道,这山谷放眼望去,全是石头,希棋想了鲁滨逊在荒岛上过的日子,觉得前途一片黑暗,至少鲁滨逊那地方有水,有树,有野味,可以活下去,这里只能把把石头当饭吃了。
闻人翎手伸到怀里,又伸了出来,摊开的手心里静静的躺着那块已经被他说成已经到了肖佳人和胡立手上洁白无暇的灵玉。
“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希棋先是惊呼一声。接着眯起眼睛,“闻人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终于想到问我的身份了。”闻人翎边点头边道。
54.原来你是。。。[VIP]
“你不远万里为我而来,竟然连我的身份也不知道。”闻人翎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闻人翎还在怀疑我!希棋颇为无奈。以前说的话,似乎对于这个生性多疑的家伙来说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你不相信我。”希棋闷闷的道。
“你很想相信你。”闻人翎挑高眉头,正视着希棋道。
“但是你还是不相信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相信,你问吧,有什么觉得值得怀疑的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权当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不计较他,希棋如是安慰自己。
“是吗?”闻人翎一边缓缓的说一边慢慢的朝希棋欺近。眼神里有着一种坚决。
希棋一小步一小步的后退,她搞不清闻人翎现在是什么意思?但是闻人翎眼里的坚决和刚才说的话让希棋知道,闻人翎想对她出手,只是想让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怀疑的话,为何还要让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
闻人翎的手果然一下就快如闪电的掐住了希棋的脖子。
“如果你是手无束鸡之力,我不得到不说派你来的人很愚蠢,如果你是深藏不露的话,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高杆。”这几句话是闻人翎贴在希棋的唇上说的,虽然亲密无间,但是却充满危险,当然这个危险是针对希棋而言。
希棋的眼睛红了,急红的。这丫的太阴晴不定,前一秒还吻她吻得津津有味,下一秒就原形毕露。典型的精神病态患者。
闻人翎扯了下嘴皮子,掐住了希棋脖子的手松开了。
这家伙真的是有病,间歇性的发作一次,时不时的要吓她一回。
“放心,刚才那个只是预习你是怎样的一个死法,如果你不想变成真的话,你就说出你的真实身份,真实目的,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闻人翎找了块石头,坐下去。
“别想跑,这地方你是跑不出去的。”还不忘友情提示希棋别浪费心机。
好人不好做,希棋在心里感慨完了,只得很没志气的跟闻人翎诉说她在现代的被一只鬼欺负的辛酸血泪史。
“那天晚上,我去陵地里给一故人烧坟……把你引回了家……吸我七次血……香火铺的一个老头……我签了一纸契约……被送来了这里,后面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至于来此的目的,以前就和你说过了,我发誓我绝对说过半句假话,如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希棋把现代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一遍。为了让闻人翎相信,不惜起毒誓。
“你要让一个现在活得好好的人如何相信你说的六百年后竟然碰到他的鬼魂?”闻人翎此话一出,显然是不接受希棋所说的一切。
“别说是你不相信,就是我也觉得这是一个梦,不过没办法,这就是事实。”希棋两手一摊。
“呃,你说是事实,那……”闻人翎的神情变得相当凝重,希棋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那张贱嘴又会说出什么质疑的话。
“那我就相信你说的。”闻人翎峰回路转的道。
希棋崩得紧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保住小命一条。
“那你当时就没想过要问他的身份?”
“当时他说这件事是很简单的一件,我要是知道是这样,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答应来这,你现在可以说你的身份了吧?”
“你真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闻人翎严肃的问道。
“想呀。”希棋深深然的想知道闻人翎的真实身份,帮他做了这么多的事,一起出生入死,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吧。
“我真怕你承受不住打击。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要相信我是为你好。”闻人翎情深义重的道。
“得,你就别再耍嘴皮了,你现在就是变成一只大怪兽,我也不怕。”希棋冷哼一声,她什么没有经历过,一般的东西又岂能打击倒她。
“好吧,你看好了。”闻人翎一笑,身体转了两圈后,希棋就成了化石状了。
因为一阵青烟后,闻人翎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条蛟蛇,一条和闻人翎体形差不多大的蛟蛇。
希棋眼睛成了直钩状,脑子完全停止运转。
地上的蛟蛇,把身子竖起来,和希棋的身子持平衡,伸出红色的蛇信子,在希棋脸上舔了两圈后,希棋眼睛转了两下,直接朝后面栽倒,蛟蛇尾巴把希棋一卷,希棋又倒了回来,看到蛟蛇的头距离她的脸约三寸远,眼一闭就直接晕了过去。
青烟起,蛟蛇不见,闻人翎现。
抱着怀里的希棋,“我都说了你会受不住打击了,何苦呢?”边说边摇头。
重重的掐了下希棋的人中,希棋醒了。
希棋最怕的软体动物,这蛇自是最怕的一种,更何况是半人半妖的软体动物!所以希棋一醒,马上就推闻人翎跑到距离闻人翎至少有五米远的地方站着,想到以前和闻人翎同床共枕,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竟然是……是……”蛟蛇两字吐不出来。
“害怕了?”闻人翎的眼睛倏地一下变得冰冷起来。
希棋怀疑自己只在说一个怕字,马上就会被吞腹下去,死于非命。
“不……怕……”边说边手脚边抖,说话也结巴。
“是吗?不怕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闻人翎冷声道。
希棋只得一步一步的往闻人翎的方向移过去,每跨一步抖三下。
“我招供,是怕,很怕。”希棋的心里防线崩了。站在离闻人翎二米远的地方就是不敢再前进。
闻人翎突然轻轻的邪肆的笑起来,红唇白齿,朝希棋眨眼睛,“我美吗?”
希棋点头。暂时忘了恐惧。
“那有见过比我更美的吗?”蛊惑的声音。
希棋摇头。暂时忘了惊吓。
闻人翎冲上去一把拉住希棋,恶声恶气“那你怕什么?我要吃你还要等到现在?笨!”暴打了两下希棋的头。
“呃。”希棋摸着痛处,“那你不早说。”
“你没问。”闻人翎白了希棋一眼。
那也得我知道你是怪物呀,希棋不敢说出来。
“呃,你算是蛇妖吗?那为什么我们去石室的时候,那些蛟蛇也会攻击你呢?那些蛟蛇都活了几千年了,为何还不能成人,你才二百岁,却可以幻化成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希棋满肚子的疑问。
“你想从我嘴里知道这些?”
“嗯。”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
“想知道你去问香火铺的老头去。”
“你们什么关系?为何他知道你所有的事,而你自己却不知道?是你爹?”太不像了,老头怎么看,也看不出年轻的时候有半点现在闻人翎的风采。
“你脑子有时候也蛮好使的嘛。”闻人翎又敲了下希棋的头“老头说,取到玄铁宝器自会明白了。”
闻人翎再次把灵玉拿了出来。
希棋歪着脑袋,半天后,突然尖喊一声“闻人翎,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闻人翎抱胸看着希棋。
“你早就把我身上的灵玉拿走了,放了块假的在我身上,肖香儿拿走的就是假的。然后嫁祸给他们,我说对了吧?”当时闻人翎说胡立他们拿了假东西不敢声张,因为越多人知道此事,肯定不是好事,而胡立和肖佳人后来敢来找闻人翎和她的时候就是相信他们两人也不敢声张此事,而恰好闻人翎却把此事说了出来,闹得人尽皆知,而人尽皆知后,她和闻人翎掉到这山崖下来了,生死未卜,而拿到假灵玉的肖佳人和胡立则成了明靶子了。江湖人把茅头直指二人,而闻人翎和她则是逃出众人的视线,寻宝去也。
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怕是难以区分了。
“是不是很佩服我?”闻人翎自恋道。
“我有一事未想明白,如果当时了尘不在,胡立他们就逃走了,你难道知道当时了尘在场?”
“了尘一直就跟在我们后面不远的地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也就是说,你演的那场戏,了尘也是知道的?”
“他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他却在适当的时机出现了。”
这个山谷的地上堆的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块,而整个山崖上只长了一棵树,就是闻人翎下落时攀住的那棵树。
“这哪里山谷,根本就是石谷。”希棋道。
“这里雾很浓重,附近必有水源,我们去找找看。”闻人翎说道。
“那我们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希棋从包袱里拿出来两块牛肉干,边嚼边道。
“按习惯来 说,我们应该往下走,因为水是往下流的,但是你看到那棵树没?是不是和我们在清风山上见到的树不一样?”闻人翎指着山崖上面的树道。
山崖上面的那棵树竟然枝叶全部往希棋他们指的向上的方向而长, 而不是 正方向向上长,由下往上的收缩,就像是一块箭头路牌一样立在山崖上。
“莫非它在指引我们?”希棋寻思道。
55.深入沼泽地[VIP]
“你还记得我们在石室里的,那两道生死门吗?”闻人翎并没有正面回答希棋的话。
“你是说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希棋当时记得闻人翎说过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话。
“近墨者黑,近赤者红,你终于被我同化了一点,可喜可贺呀。”闻人翎摸着希棋的头道。
“你有一项本事,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了。”希棋在胸口边划十字架边道。
“如果天下无人出其右了,的确是本事了,不过我觉得我还不算是特别伟大,你过赞了。”闻人翎语气谦虚的说。
“我想说的是你自恋的本事,无人可及,至于伟大之处没看出什么来。”这丫的真会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长得这么美,我常常为我自己而倾倒,当然会自恋了,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其实我感谢你,因为你衬托出了我的美。不过你也别难过也别自卑,还有很多人长得比你更丑,想想他们,你应该也会自恋的……”
“你哪知眼睛看到 我自卑了?……”说他自恋,怎么好端端变成她自卑?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两人拌着嘴往上走。
这石谷越往上走,雾气越重。
石谷有点坡度,石头高低不平,这古代没有登山鞋那种厚底鞋,走起路来微微有些吃力。因为浓雾的关系,能见度不高。
走着走着希棋就停住了。
“等等,不对。”希棋回过头看走过的路,“这路是有坡度的,如果水源在上面,那么水应该往下流呀,可是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并未见有水,是不是我们搞错了?”
“你没见雾越来越重 了吗?说明水源在这上面没有错,只是可能另有蹊跷。”闻人翎看着前方沉思道。
两人又接着往前走。
两人走了路的最高处了,前面的路开始走下坡了。
希棋下坡走了十几步,发现闻人翎没有跟上来。
“怎么不走了?”希棋回过头盯着站在原地不动的闻人翎好奇道。
“你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在你脚下……”闻人翎的脸色有些诡异 。
希棋被闻人翎一说,马上就紧张了,低头看自己的脚下,“我们是在天宫还是在人间?”希棋被眼前的景象搞的有点搞不清状况。
“不要怀疑,我们是在人间。”闻人翎回道。
“这应该没事吧。”原来希棋的脚下踩 的地竟然有浓浓的白雾从脚底下冒出来。整个山谷的雾气应该就是从此处而起的。
“你跳两下。”闻人翎想了两对希棋吩咐道。
“哦。”希棋用力的跳两下,地面还是结结实实的,“结实安全,你可以放心的踩上来了。”丫的就怕死,每次都把我当箭*****使。
闻人翎果然笑着就开始走过来。
希棋气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再走了十几步的时候希棋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身后不远的闻人翎谨慎的问道。
“我在等你呀,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没告诉你。”希棋认真的说。
“什么事?很重要?”闻人翎走到希棋身边。
“当然重要,你没发现脚下有点软吗?”希棋笑道。
闻人翎沉寂了三秒后……
“希棋,你变了。”闻人翎很痛心疾首的道。
“你说的近墨者黑,近赤者红,我只是证明给你看下,你觉得我是黑了还是红了?”希棋苦中作乐道。
她脚面开始出现一些黑色的水泡,双脚开始往下陷。
“你不知道,要是我在外面还可以救你吗?”闻人翎的眼神有丝冷。
“也许,但是你更多的时候只会自己逃命,所以我现在选择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生,因为我很害怕自己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感觉。”希棋嘿嘿道。
“如果我说我现在可以独自逃命,你会怎么样?”闻人翎的微笑显现在脸上。
希棋沉默了几秒钟后。
“我不怎么样。”压住自己有些窒息的心,从身上掏出黑匕首,撩开衣袖在手上一划,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把黑匕首往闻人翎身上一抛,“滴血现纹,你可以先行离开这里。”垂下眼睑。
闻人翎手里抓着希棋抛来的黑匕首,视线落在的头顶。
“既是已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要回来。”拉过希棋的手,重重的塞到她的手心“还有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的……”
希棋眼前一亮,激动。
“我会闭着眼睛。”闻人翎哈哈大笑起来。
燃亮的眸子迅速黯淡下去,心里感觉一阵凉从中来,淤泥已经盖过了脚腕处了。浓重的腐臭味道飘散出来。这是一处沼泽地,不能用力挣扎,越挣扎就会沦陷得越快。
“你还不走,在这里等死吗?”希棋负气道。
闻人翎从身上掏出来那个竹筒子出来,拔开塞子倒出个小小瓶子的药膏出来,在希棋的割伤处敷上药。又把竹筒子放回怀里。两只手搭在希棋的肩上。
“你干什么?”希棋不解道。
“带你离开。不要感动,只是我觉得一个人寻宝会很无聊,你陪在身边可解乏。”闻人翎捏捏希棋的脸蛋乐道。
“你竟然故意吓我!”希棋被闻人翎气激动了,脚重重的跺了下,忘了自己是踩在沼泽地上,这一使劲马上就往里面深陷。
闻人翎赶紧抱住希棋的腰,却只加速了两人往下陷的速度。
很快淤泥就漫至两人的大腿处。“抱紧我的腰,我等会幻化成蛇,你可千万别晕了。”闻人翎叮嘱道,生怕希棋给他来个半路晕死,然后又掉了下来。
希棋恐惧的点点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闻人翎垂下眼睑,马上就幻化成蛇形,希棋闭着眼睛,死死抱住闻人翎的蛇身,闻人翎腾一下跃起,从淤泥里面出来了,升至半空中。
突的一下马上又幻化成了人形,扳过希棋的脸就吻住她的唇,然后迅速往下面的淤泥里一钻,两人马上就消失在淤泥里,连个气泡也不见了。
两人消失过后半分钟左右,就只见有人出现在沼泽地前面,此人身背长剑, 五官俊朗,身着青色道袍,正是广成道派的宁青。
宁青为何只身出现在这里?这就不得而知了,刚才闻人翎也是看到了有人过来了,才沉
入这淤泥中去了。
宁青往前面走了几步,看到了前面地面上多出来的淤泥,看了好一会,然后转身离开。
且说闻人翎和希棋潜入淤泥里面,这淤泥里面不比水里,一是不好施展身体游动,二是虽然二人都有吃过蛟蛇的红眼睛能够在泥里看清 东西,但是能见距离还是大打折扣。
希棋不会呼吸,只得靠着闻人翎的渡气,因 为淤泥里面浮力太小,两人不停的往下沉, 也不知道这沼泽地到底有多深,希棋边下沉边踢到着双脚,脚突然踢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上。这满是淤泥的沼泽地里又如何会有硬硬的物体?
正在这时,突然哐哐一声,像是有石门被打开的声音。
闻人翎被这一声给吸引住了,马上奋力一博向上一冲。
一道石门出现在视线里。石门很窄,看样子只能通过一个人的身体。
闻人翎把把自己身上的腰带和希棋身上的腰带一解,接在一起,把腰带的一头绑在希棋的手臂上,然后松开希棋,再一气呵成的跳上石门边。
“双手拉住腰带。”闻人翎大喊一声。然后用力一拉,把拉住腰带的希棋带了上来。
希棋叠在闻人翎的身上,从嘴里吐出了几口稀臭的泥巴出来。
石门跟着就哐哐的合上了。
56.暗道陈仓[VIP]
半天缓过气来的两人,站起来,相互看着对方,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两个除一眼睛能看到一点白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灰黑的淤泥。
两人取回腰带系上。
“原来臭味相投是这样诠释的。”闻人翎扯了下嘴皮子。
“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发*****了,又跳了回来,至于这样吗?”希棋把脸贴在不太光滑的墙壁上,慢慢的去 蹭刮泥巴。
“你是想别人知道我们两人活在这里?”闻人翎挑眉,反问着希棋。
“你是说刚才有人向我们靠了过来了?也在这谷底?”希棋惊了下。
“不错。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两活着,绝对会是一件危险的事。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跳进这里了吧?”闻人翎把双手放在墙上刮着泥巴。
两人收拾了自己,然后开始往石道里面走。石道里很黑,但对于闻人翎和希棋有光和没光差别不大。
石道的石壁凹凸不平,上面棱角横生,且道路是七拐八弯的,整个暗道只能一个并肩宽余,两个人并肩是无法走过的。
走了一阵子后。
突然暗道变宽了。
一个小型的石洞出现在暗道的左手边。石洞的中间竖了两块大石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希棋拉住走在前面的闻人翎汗毛都竖起来的道。
闻人翎没有吱声。
希棋越发害怕了,因为她这次是清清楚楚,真真实实的听到了两块大石头后面传出来的嗤嗤声。
紧接着嗤嗤声中还伴随着东西敲打地面的声音,像是钢铁打在地面的声音。希棋和闻人翎的四只眼睛全都盯着两块大石头。
大石头后面闪出来几道绿幽幽的光束。
闻人翎猛的一下紧紧拉住希棋的手“快跑。”
还没看清出现的是什么东西的希棋不明就里的跟着闻人翎狂奔起来,而身后则传来碰碰的东西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希棋的耳中听来就好像千军万马的人古代铁骑军杀过来了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希棋很想回头看个究竟。
“蜘蛛,翠蜘蛛,让它咬到一口,你就玩完了。”闻人翎的声音绝对是恐慌的。
过道太窄,闻人翎在希棋前面,为什么每次有危险的都是我在后面呢?希棋边跑边不甘的想道。
这些翠蜘蛛不但会跑,还会飞檐走壁,希棋感觉脖子上一凉,哇 的一声叫开了,然后一个蹦达,就跳到了闻人翎的背上,死命的抱住闻人翎的脖子。背负了一个人的闻人翎,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
闻人翎停了下来。
这些翠蜘蛛的速度何其快,已经有几只沿着石壁跳到闻人翎他们的前面去了,虎视眈眈的看着希棋和闻人翎,一只翠蜘蛛的体积有希棋的脑袋那么大。每个蜘蛛有八条像铁钳一样的腿。
希棋从闻人翎的背上滑了下来,两人背贴着墙壁。
前面后面乃至头顶全部被翠蜘蛛给围起来了,进展没有路了。
“现在……怎么办?”希棋因过于惊恐而变得断断续续。
“杀敌先杀王,看到你最中间那只最庞大的翠蜘蛛吗?那个应该就是翠蜘王,我们要是能一下子杀死它,其他的就会自动退了。明白吗?”闻人翎指着希棋身侧不远的那只起码有别的翠蜘蛛三倍大体积的翠蜘蛛道。
希棋从身上掏出黑匕首出来。“怎么杀?”对着翠蜘王挥动着匕首。挑畔。
如果翠蜘王不出来,而是其他的小将出来,估计翠蜘王还没出马,他们两个就已经怪了。也许是希棋的挑畔起到了作用,只见翠蜘王左右摆动了下爪子,其他所有小将就往后退了两步。翠蜘王向希棋慢慢的摆动过来。
“它不会想我和单挑吧?”希棋吞咽着口水道。
“我忘告诉你,如果有人向翠蜘蛛做出挑畔动作,它们一般视之为你向他们发出较量的请贴。”闻人翎嘿嘿的道。
“你设计我。”希棋怒道。
“你拿匕首刺她眼睛就行了。”闻人翎拍拍希棋肩膀。
“这么多眼睛刺哪只?”别的翠蜘蛛只能看到天灵盖上的两只绿眼睛,但是这个翠蛛王竟然在触须上方还长了两只射出绿光的眼睛。
“看哪只不顺眼,就刺哪只。”
闻人翎的话才刚落音,翠蜘王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希棋攻过来了。希棋拿着小匕首战战兢兢的弯腰半蹲着。此时就像一个斗牛士一样。
“要是我万一死了,你一定要找个高僧帮我超渡呀,我做人还没做够。”希棋一边备战,一边交代遗言的道。
翠蜘蛛王每走一步,那八只脚砸在地面的声音,都要让希棋的心颤上三下。
后面的闻人翎没有了声音,希棋也不敢回头去看,因为担心一看,自己的身体就插进去了八只脚。
蜘蛛王已经离希棋只能四五步远了。
希棋一咬牙,心一横。“我冲了。”举起匕首直直就向翠蜘王冲了过去。
翠蜘王也迎了上来,挥动着前端的两条长而有力的两只脚。
一蜘一人交峰。
希棋的匕首只挡住了翠蜘王的一只脚,感觉腹部一痛,希棋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竟然插上了一只蜘蛛脚进去了。
希棋把手里的匕首哐哐的一声掉了下去。希棋朝后仰“闻人翎,我死了,死了,你记得给我超渡……”倒在地上,抽动了两下腿。安静了。
突然一道绿色的液体飙了出来,站在希棋面前的翠蜘王的天灵盖上的右眼插着一把匕首,翠蜘王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手脚,在石道里翻腾了几下,就腾的两下消失在两块大石头后面去了,翠蜘王一走,所有的小将也跟着退散了。
翠蜘王离开的地方,出现了闻人翎。
在希棋的腹部检查了下,在希棋的脸上狠抽了两个耳光。“竟然被吓死过去……”嘴里叨叨的念道。
希棋回魂。
马上就是手按在腹部。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怎么灵玉在我身上?你什么时候放的?”
“我只是想把灵玉放在你身上万一你要是死了,灵玉吸了你的血,我也能自己去找玄铁宝器,没想到你命大,那蜘蛛的脚正好插在灵玉上面了。”闻人翎暴笑起来。
“那些蜘蛛呢?”希棋搞不清闻人翎话里的真真假假,索性不去想。
“被我打跑了。”
“那你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一开始还让我去送死。”
“这个需要你配合。你得在前面吸引住翠蜘王。”
“那你为什么不说?”
“说了,也没有用。你能奢望一个还没开战就已经被吓晕的人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
“怎么会没有用,你一个人能干掉那个大怪物?”
“事实证明,是我一个人干掉的。”
……
两人边说边往前 走。
暗道又恢复了之前的狭小。
两人也不知道条暗道能到哪里。
走累了两人,背靠背的坐在暗道里休息。
“闻人翎,要是刚才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有些难过?”
“你先死给我看看,我才知道我是不是会难过。”
“当我没问。”
“你早应该要有这种觉悟。”
……
两人又走了很久很久。
暗道里有了变化。
希棋他们刚刚在走的路,竟然到头了。
但是尽头的旁边又延伸出来了一条路。在左边。
两条道在尽头处分开,就像一个转了九十度的V字。
“怎么回事?”希 棋被多出来的一条路给懵住了。
闻人翎也没想到会出现另一条路,两人本来是想这下能走出去,然后再根据灵玉上面的纹路去寻宝,这样看来,两人要想出去还是个问题。
希棋趴在石壁上,双手到处摸索着。“你也来摸吧,根据我的经验,这里应该会有开关之类的东西。”
闻人翎做了禁声的动作,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希棋也跟着把耳朵贴在石壁上。
有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石壁传至二人的耳朵里。
“这么……大的。青龙峰……找……挖地三尺……”
“找吧……玄……器……”
希棋抬起头“没想到这暗道竟然通到青龙峰来了,有人就在石壁外。
“看来清风山已经到处都有人了。”闻人翎皱下眉,沉声道。
“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两个?”
“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以我们的实力,随便一个高手就足以对付我们两个,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的拿到玄铁宝器离开清风山。”
“可是……”
“没有可是,把灵玉拿出来,我们现在就来滴血现纹。”
希棋把玉灵和匕首拿出来。
闻人翎拿着匕首,在希棋的手腕上轻轻一划,血就流了出来,滴落在灵玉上面。
滴在灵玉上的血很快就全部被灵玉吸收了,灵玉开始慢慢的起变化了。
一副图出现在灵玉上面。
“这个图形是不是很眼熟?”希棋指着图上的一个角,刚好也是一个倒V字。“难道我们误打误撞的进来了?”
57.宝贝奇多的闻人翎[VIP]
灵玉上显示的图的起点,画的正是石谷。
从沼泽地就是整个玄铁宝器的入口处,石道先是青连峰通到了青龙峰,依照图上的路线,再通过V字通道的另一条路往前走。
“看来就是这条路没错。”闻人翎说道。
“那我们快走吧。”希棋催促道。
闻人翎手上的灵玉上的图象消失了。
“不会每次要看都要放一次我的血吧。”希棋颇恼的说。
“辛苦你了。”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肩膀,“这个事情我爱莫能助。”
唔,这算是安慰还是幸灾乐祸呢?
刚走几步,闻人翎突然停住。
跟在后头的希棋马上就是神经末梢一紧“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大事。”闻人翎想了下才道。
“到底什么事?”这个时候不管什么事,都很重要,所以希棋马上就追着问了。
“你最好不要知道的事,我担心你走不了路。”闻人翎正色道。
“为什么会走不了路?”
“因为你会害怕得两腿一直发抖。”
希棋很想仰天大笑三声,但是基于之前碰到的翠蜘蛛,加上闻人翎现在说出来,她下意识的觉得会是恐怖的事。
结果成了闻人翎还没说出是什么事情来,希棋的双腿就开始抖动起来。
“真的会很惊吓?”小声的问。
“江湖传闻,有翠蜘蛛,红蝎子,黑蜈蚣出现的地方必有至宝。”闻人翎一句江湖传闻把希棋的魂都吓飞了。
“你的意思我们还会碰到红蝎子,黑蜈蚣?”
闻人翎嘴巴咧成了二字,然后开始继续往前走,对希棋的问题避而不答。
希棋的眼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四处张望着,警惕得像一只处在人群中的小猫。
“菩萨保佑,千万别再出现什么怪东西了。”一边走一边祈祷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害怕 是没有用的。”闻人翎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希棋的神经质,回过头道“传闻只是传闻,不一定是真的。”
“你看这是什么?”希棋停下,指指石道边上的墙壁,墙壁上面有不少一个个黑黑的孔。
“闲事少管。”闻人翎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希棋也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我想是我的人品不太好,这个传闻是真的。”希棋边说边慢慢的转回头。
闻人翎也跟着回头一看,只见后面的石道里不停的有红蝎子从黑孔里钻出来。挤满了整个石道,蝎子不大,手掌大而已,其实也不小,只是希棋看到前面头大的翠蜘蛛后,觉得这个就是小物种了。
这个红蝎子不像翠蜘蛛那么性格,已经全部齐刷刷的身他们飞奔过来,希棋手一举,“妈妈咪呀。”越过闻人翎就狂奔起来。也顾不得身后的闻人翎。
闻人翎也跟在后面跑起来。
狭小的石道,七拐八弯,希棋跑的速度又慢,跟在后面的闻人翎暗暗叫苦。
跟在后面的蝎子大军却愈跑愈快。
闻人翎边跑边注意后面的蝎子。
跑在最前面的几只红蝎子竟然就直接向两人跳扑上来。
闻人翎往墙上一靠,抬起腿,一个跃起,连环踢了一圈,几只红蝎子就被扫落在地上。
继续跑,后面的红蝎子继续追。
“他们追上来了,我们怎么办?”跑在前面的希棋恨不得有火箭可以坐。
“你让我跑前面。”闻人翎急道。
“那不行,我不要做垫背的。”希棋为了防止闻人翎越过她,还把双手张开了。
然而不幸的事发生了,希棋被脚下的一块石头拌倒了。跌了下狗啃屎。
闻人翎从希棋身上越过去,希棋 一抬手,一把拉住了闻人翎的右脚。死死的抱住。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呀?不想死就快放手。”闻人翎又无奈又好气的道。
“不行,我要是放手了,你肯定就弃我于不顾了。”希棋死心情眼的道。
闻人翎弯腰去抱希棋,但就在这时,同时有十几只红蝎子跳到了希棋的腿上。
希棋尖叫起来,双腿拼命的拍,想要把红蝎子从腿上甩开。
闻人翎马上松开希棋,从身上掏出火折子吹燃了,朝希棋身上扔了过去,红蝎子被乍然出现的火折子给吓住了,一个个的往后退。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拖抱起来,希棋虽然站了起来,但是麻烦事也接踵而来了,一是火折子毕竟不等到于明火,很快就熄灭了,对于红蝎子的震慑威力一下就消失了。二是这一折腾耽搁的时间却让后面的红蝎子大军全部上来了。
希棋从怀里掏出匕首。
边后退边挥动着匕首,一个红蝎 子被砍了下去……一个红蝎子被踢飞了……希棋手忙脚乱的应付着眼前的红蝎子。
但是红蝎 子越来越多。
闻人翎把外衫脱了下来。用火折子点燃了,衣服马上就熊熊燃烧起来。闻人翎把燃烧的衣服往红蝎子堆掷投过去,所有的红蝎子后退一步后,又继续往前走,火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起不到恐吓的作用了。
两人像是陷入绝境了。唯一让希棋安慰的是身后的闻人翎竟然没有独自逃命。
脚下的石道变得有些坑洼不平。一个脚踩 不稳,又倒在了地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希棋只能相信真的是运气到头的缘故。
闻人翎也被希棋突然跌的一下弄得措手不及,想去扶希棋也来不及了。
倒在地上的希棋感觉手下的石道好像有些松动,用力一抓,竟然抓出了一块石头出来,看也没看就往红蝎子堆扔过去。
又抓起另一块想扔的时候,顿住,看着手里的石块,淡黄色,轻微刺鼻的气味。希棋激动了,“这是硫磺啊,硫磺啊。”
“闻人翎,快再点一件衣服,把这些石块燃烧起来。”希棋边后缩边喊。已经有几只蝎子爬在她的身上。
闻人翎又把身上的里衫脱了下来,点燃,把硫磺堆了几块在上面。浓浓的烟雾,硫磺燃烧的独有的臭鸡蛋味道散发出来。
奇迹出现,原来正准备扬起毒尾蜇希棋的红蝎子竟然全部如退潮的海水般一下午退得干干净净。
希棋倒在地上。脑子里回放刚才的场面……心有余悸。
闻人翎也贴着墙壁软软的倒了下去。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燃烧起来可以驱赶红蝎子?”闻人翎拿起一块硫磺,硫磺还不信的往下掉粉末。
“这个东西叫硫磺,一般有毒的东西是不敢靠近它的。它燃烧的时候能够产生一种比较……算了,反正你知道这个东西有这个作用就行了。”希棋本想把硫磺的在空气燃烧中产生的一系列的化学反应说给闻人翎听,但是说了闻人翎也听不懂,还不如不说。
休息了一会,希棋站起来。被身后的闻人翎吓了一跳,因为闻人翎光着上身。反应过来的希棋哈哈大笑起来。闻人翎把衣服烧光了,只留了裤子了。
“还笑?”闻人翎眼睛眯了下,危险的信号。
“好吧,我不笑。”希棋正正神色,哪知一看到闻人翎欲怒不怒的样子,笑又从嘴里喷了出来。
闻人翎一把拉过希棋,动手就扯起希棋的衣服来。
“你干什么?”希棋的笑终于停止下来。
“我试试,我们两个都不穿衣服,你还笑得出来不??”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夫,这下算是深有体会了。
最后事情的收场是,闻人翎在满是泥巴的包袱里换了一套衣服,这个包袱希棋背在身上一直不离不弃不丢。
包袱里的衣服也是在泥巴里浸泡过的。
“这是什么?”希棋拿起闻人翎脚边的一块铜镜端详着,铜镜的背面有一个太极八卦图。
“照妖镜。”闻人翎一把抢过铜镜放进怀里收了起来。
“难怪你能一眼看穿胡立和肖佳人是狐妖,你就不怕这照妖镜把你自己给照出原形了?”希棋恍然道顺带调侃一下闻人翎。
“把我自己都照出来,我带照妖镜做什么?”闻人翎狠狠的敲了下希棋头,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哦。”希棋又拿一个只有三个手指大一个木盒子,放到鼻子底下,有隐约的檀香味。希棋伸手打开了盒子“你身上的宝贝还挺多的嘛。”
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无色石头躺在里面。
“这是什么呀?”希棋去抓,想拿起来看。
闻人翎一把按住希棋的手“你最好别碰。”很严厉的道。
“不看就不看,真小气。小气妖怪,我问你,你身上的妖气哪去了?为何所有人都没看出来?”希棋扁扁嘴道。
“你真不认识刚才你拿的东西。”闻人翎颇为怀疑道。
“废话,认识还问你。我没那么无聊。”不说就算了。背过身就往前走。根本就在怀疑她。
走了一段路后,身后的闻人翎缓缓的开始说道……
58.变伟大的闻人翎[VIP]
“那个东西叫舍利子,乃得道高僧坐化之后出现的圣物,舍利子不但能把我身上的妖气隐藏起来。所以我看起来和正常人并无二样。”
希棋回转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闻人翎的脸上有着怪异的别扭。像是解释得心不甘情不愿一样。
“看来你的后台背景不弱,舍利子不是佛教高僧才会有的东西吗?你一个小小的蛇妖竟然也会有这个东西,啧啧。连硫磺你也不怕。”
头上又遭一猛敲“再说我是蛇妖,我就把你吃了。”恶狠的说道。
“你再敲我的头,你就麻烦了,我都要成傻瓜了,让你带个傻瓜上路,累死的是你。”希棋恼火道,不知道这丫的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敲她头了。
“敲傻了才好,听话。我叫你干活你就不敢休息,叫你往东你就不会往西,叫你朝南你就举朝北……”闻人翎摇头晃脑的说道。
“敢情你把我当成你家的那只绵羊不成?”竟然什么话都听他的。
“你不是我家的绵羊,是我家的牛马。”
“我啥时候成牛马了?”
“你早就说了,四辈子给我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是,希棋深深的后悔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说话说得太快了。以致于闻人翎时不时的拿这话出来刺激一下她。
“不过为什么你不怕硫磺呢?”
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那个什么黑蜈蚣的是不是要出来了?”希棋又想那怪物出来早点解决早安心,又怕那怪物出来,万一打不过,岂不是会死得更快?
希棋的话像是惊到了闻人翎了,站住不动了。
“你不会被吓傻了吧?”希棋有点担心道。
“你没听到声音吗?”闻人翎总算捡回声音了。
希棋侧耳一听,嘀哒嘀哒的声音在前面传来。
“走吧,像这种石道里有滴水也是正常的。”希棋有些嘲弄闻人翎的胆小怕事。就算是蜈蚣,也不可能出现这种声音。
闻人翎还是杵着不动。
“你不走,我来走。”希棋把闻人翎扒到一边,越过他走到前面去了。
走了十来步,果然石道的中间有滴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都说是滴水了,快走吧。”希棋向身后的闻人翎一摆手。
“站住。”闻人翎在身后暴喊一声。
希棋被这一声喊叫声给震住了,站住不动。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拉着后来退。
“你抬头看看那是什么东西。”闻人翎指着滴水来源处的上方。
只见一条黑黑的,长长的,体积庞大的东西横向在石梁上。希棋讲的滴水就是从黑东西嘴里流出来的口水哈喇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 中的黑蜈蚣?”希棋看着起码有三米长的东西腿直打抖。
“千万不要碰到它的口水,它的口水就是毒液,能把你毒死。”
幸好刚才走慢了一点,要是走快一点,就被毒死了。
闻人翎观察了一下后“我们过去。”
“现在过去,不是送死么?”希棋马上就摇起头来。
“现在它在睡觉,不走还等它醒来咬你呀。”闻人翎把希棋扯到他的身后。
两人蹑手蹑脚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
很好,这个大怪物还在继续睡,两人贴着墙壁,小心的避过了口水……
终于步出了危险势力范围。只是来不及欢呼,就听到身后像是黑蜈蚣摆动尾巴的声音。
不敢回头看的希棋小声的问闻人翎“它是不是醒了?”
“应该是的。”闻人翎脸色也跟着一变。
“那现在怎么办?”希棋慌乱了。
“跑,跑不过就等着被吃吧,我想它已经很久不知道什么叫美味了。”拉起希棋的手就跑起来。
身后的黑蜈蚣从石梁上一个俯冲下来,希棋往后一看,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黑蜈蚣的巨大身躯已经冲到了希棋面前,晃动的长须,挥动着最前面那对双足,同时张开了巨盆大嘴,嘴腔两边的大鄂刺像是一把刺刀一样让人晃眼。
希棋的腿软了,两人的速度跟着慢了,黑蜈蚣咬了下来,希棋头一偏。
尖叫声响起。
同时金光四射。
这声尖叫不是来自于希棋,而是来自于闻人翎。
在刚才希棋即将被咬的那一瞬,闻人翎以迅雷之速把希棋的调转过去,履在希棋身上,黑蜈蚣的那对大鄂刺就刺进闻人翎的背部里。
闻人翎倒在了希棋的怀里,金光从闻人翎的身上散发出来,两人被金光包围着。
散发出来的金光散在黑蜈蚣的身上,黑蜈蚣庞大的身躯在石道里翻腾打滚,很快就静止不动了。
黑蜈蚣死了。
希棋把倒在她身上的闻人翎放平,拉开他的衣服,光是从那个檀香盒子里散发出来的。闻人翎的脸色变成黑青色。
拍闻人翎的脸,想要把他拍醒,可是闻人翎昏厥过去一点反应出没有。
要不是鼻息间传来微弱的气息,希棋甚至怀疑闻人翎已经登仙了。
怎么办?会不会死?这里真的是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
对,他身上不是有很多药吗?
希棋的手刚伸进闻人翎怀里。突然金光变得越来越亮。亮到希棋的不得不上眼睛。等到希棋感觉强光弱了不少的时候,睁开眼一看,只见闻人翎脸色黑青色已经转化成苍白色了。
探了下鼻息,气息粗了些。
金光慢慢的变弱变弱,直至完全消失。
闻人翎的苍白的脸色慢慢有了红润之色,希棋一喜,一探闻人翎的鼻息却大惊。鼻息没有气了。
“难道刚才是回光返照?”喃喃出声“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
又试一次,结果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希棋咻的一下站了起来“闻达翎,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已经玩过了,你再装死,我就一个人走了。”往前面走两步。
“你还装。快点起来呀。”希棋冲回去,踢了闻人翎两脚“我踢你了,你起来报仇呀。”
“喂,你再不起来,我就拿你的舍利子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妖怪了。”
“好吧,我承认,你很伟大,可以了吧,快起来了。”
……
希棋一屁 股跌坐在地上,呆了傻了懵了……
继而大笑 “闻人翎你死得好呀,死得好,死了我就不用给你做牛做马了,为奴为婢了。”
“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笑完了突然又凄凄惨惨戚戚的哭起来。
希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想笑又想哭。
“你别死呀,偷了我的东西就死?哪有这样的?”希棋生气的道。
总之不管希棋说了什么,闻人翎还是没有呼吸,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希棋抱包袱横在脖子上。把闻人翎扶靠在墙上,然后蹲下去把闻人翎背在背上,撑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神情坚定的道“你一定不会死的,我带你去找空空大师,他一定能救你。”脚崴颤颤的一步步的往前挪。
趴在希棋的背上的闻人翎突然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闭上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希棋马上就把闻人翎贴墙靠好。闻人翎则是不失时机的微微睁了下眼。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就知道。”希棋喜极而泣,死命的摇着闻人翎的肩膀。
“你为什么要哭?”闻人翎的坏笑又起。
“我……我喜欢哭。”希棋有点恼羞成怒道。
闻人翎看着希棋,脸上的表情使终没有变化,希棋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吼道。
“眼前美女没有,不过丑女倒是有一个。”闻人翎刮了下希棋的鼻子,牵起希棋的手“走吧。”
希棋很不习惯闻人翎突然出现的温柔,想甩开闻人翎的手。“你干嘛牵我的手呀?”
“哦,正在慢慢习惯。”
“为什么要习惯?”
“你没脸又没脑。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
“闻人翎,当时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伟大呀,早告诉过你的。”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么伟大。
……
“闻人翎,你知不知道你当时昏了以后,你身上的舍利子发光了。”
“哦。”
“你怎么死了又活过来?是不是和舍利子有关?”
“嗯。”
“那你为什么不把舍利子早点拿出来用?害我差点几次丢了小命。”
“舍利子只有在我受伤的时候才会自动的保护我,难道你要我没事往自己身上刺几个洞呀。很痛的。”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怕痛了?”
“因为我不痛,你就得死。”
“你真的变伟大了。好不习惯。”
砰砰……希棋的头上又响起了被敲打的声音。
59.铜镜背面的画像[VIP]
在希棋他们二人走得双脚发软的时候,石道没有路了。石道的路走完了。
石道的尽头处空间变宽阔了,有两个过道那么宽。
希棋的手腕又被划破了。
滴血现纹。
“我的手要破相了。”希棋看着自己手上的刀痕,真是旧疾未好,又添新伤。
“没事,反正也有这么丑了,再丑也没关系的。”闻人翎乐呵呵的道。
“请问这是安慰吗?”安慰怎么听怎么别扭。
“当然是了,我伟大呀,当然要安慰你。”闻人翎边看灵玉边道。
有这么安慰 人的?估计心灵受伤的人让他这么一说,可以集体去撞墙了……
灵玉的图上出现一条下掉的直线。
图象很快就没有了。
“什么嘛,为什么每次都只出现一点点图象呢?这不是在摧残我吗?”希棋真想把手里的灵玉给甩出去。
“这是命。”闻人翎同情之道。
“那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呢?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不好呢?”不公,太不公了。
“既然是下掉的线,那么一定是在我们所踩 的地下的。”希棋道。
两人把脚下踩的每一寸石块,全都一一摸索。
……未果。
又把墙壁全都照着搜索了一片,依然未果。
“怎么会没有呢?我们不是找得很仔细了吗?”希棋很不甘的说。
闻人翎也颇纳闷。
“先不管了,吃点东西补充□力。”希棋把包袱里沾了稀泥水的牛肉干和饼干拿出来。“哎呀,这吃的都发霉了。”
希棋又摇摇水袋。空空的响声。“水不多了。给你喝,留一点给我。”希棋把水袋递给闻人翎。
闻人翎拔开水壶咚咚就喝起来。喝完了就把头低了下去。
希棋拿到的水壶,滴水不剩。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竟然把水全部喝完了!”没有水喝的希棋,越发觉得渴了。“我告诉你,等会我要是扛不住了,我就放你的血喝!”气死了,太自私了。
闻人翎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任凭希棋在那里愤怒。
希棋骂累了,骂干了,没力了。直舔干干的嘴唇。
坐在一旁的闻人翎突然抬头,转过希棋的脸,把她的脸捧起来,嘴巴捧成圆形。
再迅速把自己鼓鼓的角附了上去。
希棋感觉闻人翎嘴里有流质的东西流进她的嘴里,慢慢的,一点点的流进去。
是水,闻人翎之前喝下的水全都被他存在自己的口里,这下又全部以嘴送到希棋的口里。
闻人翎的舌头随着水而滑进希棋的嘴里。
希棋拼命的摇头,想要摆脱闻人翎唇舌的纠缠。本来说的抗拒的话因为闻人翎的嘴唇跟随的太紧而成了“唔……嗯……”
闻人翎被这个声音刺激了,松开了捧在希棋脸上的手,改以挪至希棋的腰上,双手用力一箍希棋的腰,希棋就贴到了闻人翎的身上了。两人的身体若不是隔着一层衣服就真成了亲密无间了。
希棋就没想明白,为何喝水变成了现在这个状况。同时给闻人翎打上一个色鬼的标签!
闻人翎吻的认真,这个认真也传染了希棋,闭上又眸开始回应闻人翎。
接吻对希棋来说还是生熟的,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和马光华谈恋爱,但是希棋和马光华都是不太主动,且都属略略害羞的人,很少亲吻的行为发生过。
希棋被闻人翎带动后,开始回应,但是又是属于找不着正确方法的那种,吸住塑像翎的舌头就是一顿乱啃。
闻人翎忙拍了下希棋的嘴,把希棋的牙齿拍松后,赶紧从希棋的嘴里撤离。
尚在迷糊中的希棋,没搞清状况“怎么了?”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
“你感觉好吗?”闻人翎贴 在希棋耳边轻声道。
“好。”脑袋还有些发晕。
“你好,我不好!”闻人翎低吼。
“那是你自找的。”希棋被吼醒了,脸微微一红嘀咕的道。
闻人翎又把希棋拉近。“再来。”嘴就压下去。
“你不是说不好吗?还来。”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经验多了就好了。”闻人翎如是道。
“不要啊,太浪费口水了,我们两都没有水喝了,要节约用水呀。”希棋大叫起来,声音很快就被悉数吞没。
闻人翎活动的嘴巴僵住了,一把推开了希棋。站起来指着石顶“开关极有可能在上方。”
、整个石道的石顶低处二米高,高的地主则有四五米高,而此处的石顶则有三到四米高,两人只有把高度加起来才够得着。
希棋是无法承受起闻人翎的重量的,所以只能是希棋骑在闻人翎的肩膀上。
希棋的天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后,发现了一个小孔。“这里有个孔,像是一个钥匙孔。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了。”
“钥匙孔?”闻人翎呢喃的说了两声后。“你先下来。”
把希棋放了下来。
闻人翎从身上的竹筒里倒出来了两把石钥出来。
“这不是我们在石室里找的那两把钥匙吗?”希棋惊呼,她本来早以为闻人翎把石钥给扔了。“石钥怎么还在你的手里呀?”
“当时开完石室的门后,我就把石钥拔了出来,然后顺手丢进竹筒里的,先试试能不能打开。”闻人翎把钥齿朝左的丢给希棋。钥齿朝右的之前已经在石室里用过了。
希棋又踩在闻人翎的背上摸到了石顶。小心的把钥匙放进了孔里。
钥匙奇迹般的吻合起来,希棋轻轻旋转了一下钥匙,一个轻脆的响声。
“把钥匙拔下来。”闻人翎吩咐希棋道“兴许还有用。”
闻人翎还没放下希棋,只见脚下的石板突然震动起来,哗的一下石板拉开了一个缺口出来,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来,希棋和闻人翎直接就掉了下去。
希棋条件反射般的,死死的用腿夹住了闻人翎的头部。洞崖很深,两人足足往下掉了两分钟,才咚的一下,落到一个小小的水池里。水池里的水冒着白色烟雾,水温颇高,感觉有些灼烫肌肤。
也幸好掉下去的是个水池,如果是石块的话极有可能把两人摔死。
水池比较深,不过幸得闻人翎会游泳,不然就是希棋一个人掉下来也被淹死了。
水池的三面靠石壁,右手边则是一条通道。
闻人翎把希棋拖到岸边,旁边刚好有块突起的石头,希棋就沿着石头,在水池里搓一身的臭泥巴,闻人翎则把衣服全部脱光了在池子里畅游起来。
两人把一身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上了岸。
把衣服上的水拧得半干,两人进了通道。通道的两边是高高的石壁,就像走在两边两栋紧挨在一块的房子中间一样。
通道走了二百米之后,出现了一个一个三级的台阶。
上了台阶拐了一个弯,就像是进入了另一番天地了一样。
眼前红纱飘渺,撩开红纱,看到的像是一个洞俯洞俯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铺了良好的红色鸳鸯锻面锦被,石床旁边有一张金黄色的梳妆台,梳妆台上一面铜镜。
希棋和闻人翎走了进去。
“我们是不是进了别人的新房呀?”希棋不安道。
“的确是人居住过。看样子还是一对情人。”闻人翎看到石床下面两双红色的锦面鞋子,一双男鞋,一双女鞋。
石床的右手手则有一个像是橱物柜,用红色的布帘子挡起来。
整个洞俯里全是一片红色。希棋撩起布帘子,里面放了两套衣服。两套喜服,一套新郎服一套新娘服“这里果然是别人成亲的地方。”
闻人翎则是往床上一躺,“正好累了,先睡一觉。”满足的长喟一声。
希棋移到梳妆台边,顺手拿起铜镜照起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圆脸因为到了古代以后经常饮食 不正而瘦成瓜子脸了,原本红润的脸色此刻倒成了腊黄色了。乱逢逢的头发,都在告诉希棋:女人要保养!女人要休息!
看不下去的希棋把顺手一按。铜镜的背后有图。
希棋拿起来看了下,“真美。”没有感觉的说了一句放下。
过了一下,又拿起。“怎么这么眼熟呢?”希棋看着铜镜后面的美女图思索道。
又过了一会。
“闻人翎,你看这人,怎么这么像你?”希械终于发现美女原来 是和闻人翎很像。难怪眼熟了。
在这洞俯之中怎么会出现和闻人翎长相像似之人呢?
……
60.我们穿上了喜服[VIP]
正躺在床上假寐的闻人翎说的话,坐了起来,一把扯过希棋手里的铜镜。
铜镜里的女人精致的五官有着和闻人翎一样有着一双似笑而非的笑眸,只是少了闻人翎的不羁,多了一分女人特有的淑静。秀眉间还隐约透着忧愁,松松挽着的头发却是凭添了几分妩媚,手指间轻捏一枝梅花,人花堪比美,人更胜花三分。
“如果你是女人,你一定是长成这样的。”希棋歪着脑袋想了下道“莫非……”想说又不敢说。
闻 人翎把铜镜转过来照了下自己,再转到背面看铜镜后面的女人,神情看上去有些怪异,像是不相信一般,又照照自己,又看看画像……来来回回反转。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希棋被闻人翎的浍弄拧了。
“你觉得这人和我有关系不?”闻人翎沉寂了半晌才道。
“你回家问问你爹娘不就知道了吗?要不问你干爹,他们应该知道。”希棋在摆弄梳妆台上的胭脂。
闻人翎久久没有说话。
希棋回过头,闻 人翎的脸上有些落寞“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不安。
“我从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闻人翎这才静静的开口道。
希棋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竟然会点到闻人翎 的伤心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抱住了闻人翎“其实,那啥,每个父母都很爱自己的孩子的,他们当初是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不要太难过了。”边说还边拍闻人翎的肩膀。
“我觉得难过。”闻人翎哀怨的说。
“别难过呀,你要是难过了,我也要跟着难过了。”希棋被闻人翎的坏情绪感染了,也感觉心里有些酸泡了。
“那你再抱紧我一点。”
希棋于是再抱紧闻人翎一点。
“如果我再亲亲我就好了。”
希棋的嘴移到闻人翎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要是再亲下我的唇,受伤的心会好得更快的。”闻人翎把头放在希棋的肩膀上轻声说。
希棋有些为难,亲嘴……
看到闻人翎温驯的样子,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两人又不是没亲过。
希棋垂下眼眸,把嘴唇向闻人翎凑了过去,还没碰到闻人翎的嘴,闻人翎倒是先吻了上来。反压住希棋,铺天盖地的吻势,希棋抬起眼皮,眼前的闻人翎哪有一点心灵受伤的样子,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希棋在心里大呼上当,火已经燎原,想喊停却已是停不下来了……
事后。
“你骗我。”希棋气愤指责闻人翎骗吻。
“我怎么样骗你了?”闻人翎闲闲的说。“经过刚才你的治疗,我心灵上的创伤已经痊愈了。可见刚才你的努力是有效的,我没骗你呀。”振振有词。
希棋说不出话来了……
希棋没得说,闻人翎还有得说了“这个方法不错,以后要经常用。”
莫不是食髓知味了?
闻人翎把石柜两套大红喜服拿出来,把新娘服丢给希棋。]
“干嘛呀?”希棋拿着喜服不知道闻人翎要干嘛。
“换喜服,你说要干啥?”闻人翎白了一眼希棋。
“你疯了。”希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是绝对不能和你成亲的,我随时都有可能回到我的世界去的。”急急的说道。
正在脱外衣的闻人翎因为希棋的话而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定定的望着希棋。
“你先不要冲动嘛,你也说了我很丑的,配不上你,虽然我人不错,可你也不要意气用事,你是妖,我是人,人妖殊途……”希棋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总结意思就是她不能和闻人翎成亲。
“说完了?”闻人翎面无表情的问道。
希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话说的太多的后遗症就是会觉得很累。点头。
“说完了,就换我说,我叫你换衣服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把湿衣服换下来。”闻人翎朝希棋眨了眼。
希棋当场石化了……
“你不要是成亲?”脸上刷刷的红了一片。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成亲。”闻人翎哈哈大笑起来。
糗大了……希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换上了大红喜服。
希棋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感觉还不错。大红的喜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闻人翎 的喜服上则绣了一条九龙纹爪。
“睡觉。”闻人翎掀开被子,往石床上一倒。
“我们是不是该去寻宝?”虽然很困,但是希棋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寻宝。
闻人翎已人进入到深睡状态了。希棋没法,只得跟着倒在床上
两人穿着大红的喜服的两人呼呼的大睡起来。
人类用生命的三分之一的时间来睡觉,就足以说明睡觉的重要性了。
这一觉是睡得极为满足的。
两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人生的两大爽事他们也算是做了一件了“睡觉睡到自然醒。”
睡觉是睡爽了,但是肚子却饿了,在洞俯里翻腾了一阵,也没找到吃的。连做饭的痕迹也没有。
“难不成这两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辟谷之人?”希棋饿得有点头晕了。
“把牛肉干拿出来吃吧。”闻人翎看来也是饥饿难耐了。因为那两块牛肉干已经发霉了。
“真要吃吧?”希棋实在是不敢确定闻人翎竟然要吃发霉的牛肉干。
希棋看着闻人翎把发霉的牛肉干嚼得津津有味,心里一阵发毛。
“不吃吗?”闻人翎问道。
……
闻人翎把最后一块牛肉干放到嘴边意味深远的说道“最后一块了。”
“等等,你吃了这么多块了,这最后一块就给我吃吧。”希棋再也扛不住了,一把抢了过来放到
嘴里就嚼起来,边吃边自我安慰“至少比饮血茹毛好点。但愿我的肠胃能坚强点……”
吃过牛肉干以后。
希棋的手腕又被划开了。血滴在灵玉上面。
灵玉上面出现了一张石床。
瞬间即逝。
“出口在石床下面,这机关做得也太精妙了吧。”希棋深深的佩服起这些机关设计的精妙。
闻人翎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掀开,用手敲敲床板,有空空的回声。
“看看周围有没有开关。”
希棋趴在地上寻找着,最后终于在梳妆台的下面找到一个按钮,一按,石床板慢慢的下落下去,两人往床下探头一看,只见石床板正好斜斜的搭在了一个滑道上。这滑道只有半人高。
希棋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顺手塞进包袱里,往肩上一搭“你先进去,万一下面 要是个水潭什么的,你在前面还可以救我。”
闻人翎伸进了一条腿,停了下,又退了出来,把梳妾台上的那面铜镜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闻人翎,你说铜 镜里面的女人会不会是你娘呀?或者是你七姑八姨的?”希棋终于把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天知道。”闻人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双脚踩进石床里面,扶在石床边的手一松,顺着弯曲的石道就滑道就滑了下去。闻人翎很快就在滑道里消失了。
希棋最后看了一眼被红色弥漫的洞府,也跟着滑了下去。滑道的两边全是石壁。
滑道的下面不是水潭,而是坚实的地面。
希棋直接滑到地面上坐着了。闻人翎伸手把希棋拉了起来。
两人所处的位置大概是一个只有五平米大的小空间。五平米指的是地面面积,但是如果算上空间面积,希棋就有点算不清了。
为这个地面的五平米一直向上延伸……
站在滑道口的希棋看着对面的那道石梯,腿脚发软。
那道石梯是直接凿在石壁上的,直直的石壁上竟然连一点棱角也没有,一个一个的石阶只有三寸深,长五寸。
“别告诉我,玄铁宝器在上面。”希棋抬头,声音发抖的道。
“这里还有别的出路吗?”闻人翎乐呵道。
怎么爬上去?希棋想变成鸟类,翅膀扇啊扇的就飞上去了。
61.以身相许吧[VIP]
整个石梯有百丈高,和青连峰的高度相差不几了。
之前所有的困难,在希棋的眼里都比不上此刻这个石梯难以解决,就是当初遇到那么凶悍残暴的蛟蛇,希棋也没这么怕过。
现在就是要退回也不行,要想从滑道回到洞府,再从洞府回到最上面的石道,似乎是都是不能而为的事情,整个寻宝的路线,就是有去无回的一场革命一样。
希棋靠在滑道旁就歪坐了下去。
"闻人翎,我是上不去,你能上吧?”仰望的高度。
闻人翎蹲在希棋的面前,摸摸希棋的脸“我是能上去的,可是带你肯定上不去。”
希棋拿下闻人翎的手,笑笑“没事,那你自己上去吧,拿到玄铁宝器你再来救我。”
“你不怕我到时候丢下你不管吗?”闻人翎左边的眉头一挑,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怕,所以你一定要有良心,记得回来救我。”就算你不回来救我也没办法,要么一个活,要么一个不活,这样的二选一的问题里自己只能是那个怎么算也没有活路的那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闻 人翎轻轻的揽住希棋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因为,因为我答应过你的鬼魂过来帮你,当然要对你好了,而且我对每个人都这么好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希棋推开闻人翎大声道。心里咚咚的有一种难以愈平的情愫。
“只是这样吗?”闻人翎眯了下眼睛。
“当然是这样了,不然你以为呢?”希棋鼻孔哼哼。
“做人要诚实。”咬了下希棋的耳朵。
“我很诚实,这话说给你听才对。”这年头做贼的经常喊捉贼。
“做人要诚实,我不是人,我当然不用诚实了,要不然这话就得改成做妖要诚实了对不?”
希棋囧了……
闻人翎因为希棋发囧的样子而大笑起来。
于是希棋就更囧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包袱拿了下来。抖出两件衣服,顺手就撕起来。
“你在干嘛?发的什么疯?好好的撕什么衣服。”伸手把衣服扯了过来。
“你想留在这里?”闻人翎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确定的问道。
“我当然想出去。只是这撕衣服和我出去有关系?”这百丈高的石壁,难不成要吊上去?
闻人翎把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碎条,又把碎布条一条条的打结,结成了一条长长的布绳。
把一头捆在自己的腰上,把一头递给希棋“自己系上吧。”
“你是要带我一起上去吗?”希棋惊诧的问道。
“你将再一次被我的伟大感动。”闻人翎嘴角生起一抹邪笑,自鸣得意。
希棋把布绳从手里松掉了,“这太危险了,不能这样做。”虽然也不想一个人孤伶伶的被扔在这里,但是闻人翎上去了,至少还有一丝救她的机会,这如果两人在半途中掉了下来,只会是双双摔死。
闻人翎把地上的布绳拾起来,系在了希棋的腰身上,用手指轻轻的抬起希棋的脸“你怕连累我?”平静道。
“我只是觉得应该要有更保险的办法。”希棋垂下眼眸。闻人翎的目光有些情愫让她觉得陌生。
“谁也不知道上去了以后会碰到什么事,也许我拿到玄铁宝器没有机会来救你,所以现在一定要把你带上去。懂吗?”闻人翎语重心长的说道。
希棋低首,重重的点下头。眼角有些湿润。
“要是万一掉下来,你就在下面给我垫背了。”闻人翎坏笑起来。
“那死的不就是我了?”希棋朝闻人翎胸口捶打过去。
闻人翎一把包住希棋的手,松开“你的手拉住我的脚,我上一个石阶,你也上一个石阶。”
闻人翎爬上第一个石阶,第二个石阶,第三个石阶,第四个石阶……爬到第七个石阶的时候,希棋的双手攀住了闻人翎的双脚。两个石阶的相隔的距离是三到五十厘米。
闻人翎的双手像铁钩一样紧紧的攀住石壁,让希棋想到壁虎。
闻人翎的脚每移一个石阶,就得把希棋的身体带动着往上面提一个石阶。
跟在下面的希棋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的手从闻人翎 的脚上滑走了,把闻人翎也拉下来。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爬,十丈,二十丈,三十丈,四十丈,五十丈的时候。
希棋看到闻人翎手攀过的石壁有淡淡的血印子。
六十丈的时候,血印子成了一个血手印。
七十丈的时候,血手印被迷糊成了一个血团。
八十丈的时候,血团上沾着有脱落的指甲。
九十丈的时候,血肉沾连。
最后的十丈,希棋听到了闻人翎隐忍痛苦的声音,他的脚每提一步似乎都像是如履千斤……
当闻人翎的手终于攀上了石壁的顶端时,希棋听到了胜利的号角在吹响。闻人翎 的半个身子爬上了石顶,希棋庆祝胜利太早了,左手一滑,松开了,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来了这么一出,希棋直往下掉,把闻 人翎也跟着往下带,闻人翎的半个身子又被拉了下去,慌乱中双手幸好攀住了最后石顶。
闻人翎这一攀,止住了两人下滑的跌势,希棋忙把脚踩进石阶中,闻人翎手上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流进衣袖里。红色有喜服透不出血的印迹。
希棋又重新抓住了闻人翎的脚。
两人再一步一步的爬……
意志力是惊人的,不管是人类的希棋还是妖类的闻人翎。两人凭着心里那一股气,徒手爬上了百丈高的石壁。
希棋一上来就以惊天地泣鬼神架势哭起来。刚才在爬的时候,她一直不敢吭声,怕影响闻人翎,看到石壁上闻人翎留下的血印,她连哭都不敢哭,就是眼睛起雾水都不能,因为怕迷糊了视线,脚踩不进石阶,一直强忍着所有的感受。
闻人翎脸色青白,没有一点血色,双手,十指,血肉迷糊。
仰躺在地上的他,试着扯几下嘴角,都扯不出来。
希棋手轻轻的抬起闻人翎的双手,泪水涮涮的掉在十指上面,冲洗着闻人翎的伤痛。
刚才她手滑的那一下,如果不是闻人翎的坚强,两人此怕已命丧石底里了.
闻人翎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已经全部遗留在了石壁上了。
虽然闻人翎之前做了很多让她不堪的事,但是这一刻却 足以消弥之前所有所有的罪过。
“别……哭……很吵……”闻 人翎嘶哑微弱的声音阻止住了希棋的哭声。
“吵吗?那我不哭。”希棋赶紧抡起衣袖在脸上胡乱擦着泪水。
“别光哭,竹……筒……里……有药……”闻人翎动了下手指“眼泪……是咸的……你把我弄痛了,亲亲我,我就好得……更快……了”露出色色的表情。
希棋破涕为笑,原来疼痛的心被闻人翎这一说,烟消云散了。
冲着闻人翎的胸口就是一拳。“都这时候了还这么贫嘴。”
“好痛……好痛……我被你打出内伤了……”闻人翎夸张的叫起来了。
“少装。”都没用力的,丫的竟然还装。
伸手在闻人翎衣服里掏出竹筒。从竹筒里找到那个小药瓶,用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在闻人翎的手指上。
闻人翎不知是疲惫了还是因为太痛的原因,眼睛闭得铁紧,眉头纠结在一块。
希棋边上药边吹气,就是希望把闻人翎的痛苦降到最低。
上好药,把包袱里的另一件衣服拿出来撕下几块,小心的把手指一块一块的缠上。
“闻人翎,谢谢你,真的,你是好人。”希棋表情严肃,语气诚恳的向闻人翎道谢。
“以身相许吧,虽然丑是丑点,我也接受了。”闻人翎的表情是严肃的,但是语气的是促狭的。
“好呀,只要你敢要。”又将我军,我也回将你一下,嗯哼。
闻人翎愣了下,没想到闻人翎这次竟然会如此回答。
“行啦,吓你的,看你吓的,你先休息下吧,我看看这周围的情况。”希棋被闻人翎的表情弄得有点尴尬,自己替自己解围。
希棋站起来打量着四周。
“你收了黑匕首。”闻人翎缓缓的道。
希棋知道两人就算谈不上爱情,但是长久以来的相处,或多或少会有些说不清的感情缠绕在两人的心里,闻人翎的这句话的意思让她不知道如何辨认,也许更多的是怕会错意,不如忽略,不如忽略。
石顶不高,这个不高是相对下面百丈高的石壁而言,事实上还是有十来米高。
石顶上有一块大平台,二十个平米左右的面积。
除了空间大点,其他还是石块,和他们一路进来的地方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如果两人费尽心机上来后,却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无特别之处,估计会气得直接跳下去。
当然有没有特别的地方,要是放血的,放希棋的血,放血给灵玉的……
62.绝地[VIP]
“怎么什么也没有?”希棋的血滴进灵玉里面什么也没有显示。“我这血不是白放了?”
“难不成是我们走错地方了?”闻人翎站在一旁沉声道。
走错地方……这千辛万苦的上来了,可千辛万苦的却下不去呀。
“呸,呸,呸,乌鸦嘴。”希棋连呸三下,责骂闻人翎的狂语。
“呸就有用吗?”闻人翎低声一笑“呸是没有用的。”
希棋无力的看了闻人翎一眼“那你说个有用的办法出来。”
“灵玉不显灵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的路走完了。”闻人翎沉吟了一会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的意思,这个地方必能进入玄铁宝器藏身之地?”希棋愕然的道。
“应该没错,只是这入口处,想必是不易寻得的。”闻人翎看看自己包得跟棕子似的双手,用手肘撞撞希棋,一脸苦状的道“这伟大而又光荣的任务,怕是要交给你来完成了,我在心里支持你了。”
“哦,那你休息会吧。”希棋把包袱放在地上。
蹲在地上,一寸一寸的石板摸过去,还用手敲敲石板,听听有没有空音发出来。
……
希棋用衣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坐在地上像一只奔跑了上千里的小兔子一样,猛喘气。以扫地雷的动作把平台的石板摸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一点破绽和线索。
闻人翎竟然坐在一旁睡着了。爬石壁早已让他的体力透支了。
希棋休息了会,强打起精神,又摇摇晃晃起来朝石壁走过去。
希棋把自己手能伸之能碰触到的地方全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发现,本想叫闻人翎帮她踩肩,但是回头看了下正在熟睡中的闻人翎,还是作罢。
希棋靠着石壁,看着对面多了份宁静,少了份邪肆闻人翎的睡容,微微笑了下,眼睛缓缓的闭起来,头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极其疲惫的希棋睡了过去。
这个只有二十平米大的平台,因为熟睡中的两人变得安逸而宁静。
黎明来临。
这个斗大的密室里,又如何得知是清晨来临?
因为有两道光线出现在密室里了。一道从左手边石壁处中间的最顶端斜射了进来,另一个则是从右手边的石壁处中间的最顶端斜射了进来,两道斜射进来的光线在地上交融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V字。
密室不密,不然何以能射进光线?
希棋砰砰的一声半边身子倒在了地上,这已是这个晚上第N次睡倒在地上了。这一次摔倒的声音没把希棋弄醒,倒是把对面的闻人翎给弄醒过来了。
闻 人翎睁开眼,看着正处于深睡状态中的希棋又把身子摆正,张着口继续睡。
闻人翎的嘴角露了一个笑容,刚醒来的笑容带着特有的庸懒,惑人心魂。
挂着那抹笑,闻人翎又合上那双带着蒙胧睡意的笑眸。
笑眸马上又睁开了,闻人翎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环视了一圈密室,闻人翎最后的目光最后锁定在两道光锁定的两道光线的交汇处。
走到光线交汇处的中间。
左手边的光线看上去越来越明亮了,而右手边的光线则开始愈发暗淡了。
闻人翎用脚掂掂光线下面的石板。石板只有沉闷的掂脚声,并无特别的声音。
“希棋,希棋。”闻人翎走到希棋身边,连叫两声。
“好吃……”希棋的口水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嘴巴还在叭滋叭滋的响,因为她正梦见自己在啃香香的鸡腿,还时不时的喝上一杯冰冰的可乐,能不流口水吗?
闻 人翎看到希棋的样子,嫌恶的偏了下头,然后把嘴附在希棋的耳边大叫一声“山崩了!”
处于睡梦中的希棋,眼睛还未睁开,立成就往上蹦跳“逃命,逃命。”脑袋四处晃荡着。晃了好几下之后才睁开眼睛,停了下来。
“哪山崩了?”眼睛转到蹲在她面前的闻人翎身上。
闻人翎站起来,“你没发现这里面有什么异常吗?”
希棋打量了一下密室,目光扫到了两道光束“不就天亮了吗?值得大叫吗?”没睡醒,呶着嘴打呵欠,嘴张到一半的,静止成了O形。
闻人翎边笑边点头,对希棋的反应非常满意。
“这是光?”希棋好一会才合上嘴,吱吱唔唔的说道。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光束透进来。
闻人翎点头。
“你确定这是同一个太阳发出来的光线?”希棋指着两道一明一暗的光线很怀疑的问。
“现在是黎明时刻,就是太阳刚出来,月亮刚西沉的那个时刻,这道越来越亮的光是太阳光,而暗弱下去的则是月亮发出来的。”闻人翎指着两道光道。
“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就没有射进月光呢?”希棋走到光束身边道。
“这里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睡着之前月光是处于云层中间。第二种就是这里密室设了阵法,光束只能在日山月沉的这个时间出来,每月当中有月光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天。”闻人翎想想才道。
像是为了验证闻人翎说的话的正确性一样,只见右边的弱光恰好完全消失了,而左边的光束随着右边光束的一结束,马上就跟着一起消失了,如此巧合之事让希棋不得不相信闻人翎说的话。
“真是无奇不有。”希棋叹道。
“你用匕首看能不能把这石板撬开?”闻人翎的脚踩了下石板道。
“我试试。”希棋别在衣服里间的黑匕首拿了出来。
石板很大,起码有三到五平米大。希棋用匕首沿着边隙划了一圈,想找个支点把石板抬起来,但是整个石板的太过于沉重,试问以希棋那点小得可怜的气力又哪能撼动半分?
希棋的手上起了几个大泡,石板还是牢固坚定的长在那里。
最后撬的那一下,匕首竟然从希棋的手里飞了出去,嘭嘭的掉在对面的地上。
希棋也圆满了,跌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闻人翎抬起自己十个被布条缠绕的手指,叹 了口气“为什么我是男人呢?”甚为幽哀的声音。
“我是刚睡醒,没使上劲,等我休息下,我肯定行的。”希棋看着闻人翎惨不忍睹的手指,于心不忍的道。
“你确定?”放下自己的手,闻人翎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希棋。
“呃……其实……”半天没敢挤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出来。最后“辛苦了。”拍拍闻人翎的肩膀,这是以前闻人翎常送给她的动作。
把匕首给闻人翎捡了过来。
闻人翎接过匕首,两手用力一握,血马上渗红布条。闻人翎额头上晰出细细的冷汗出来。
希棋别开脸,感觉心脏紧缩了两下。
闻人翎把刀子嵌进了石板里,慢慢的把刀子移到了石板的对角处。“没劲了。”
“那怎么办?”
“那你亲我下。”闻人翎把嘴凑过去。
希棋看着脸色因手指的疼痛而涨得通红的闻人翎,好笑又好气把嘴凑过去,重重啵了下闻人翎的嘴。
“一,二,三。”闻人翎双手猛的一用力,一声呐喊“起!”
石板应声被拉开了一条小小的口子。
希棋慌忙的转了两圈,想要找个找个棒子,整个石室里竟然别无一物。
一把拿起地上的包袱,“你再抬高点。”
闻人翎又是疾喊,石板果然再次应声而高。希棋跪在地上,忙想把包袱往石板下面塞。
眼睛却看到石板下面竟然有两个小孔。
“闻人翎这里有两个小孔。”希棋仰头道。
“两个小孔?”闻人翎喃说了一声。
“你把竹筒里的两把石钥拿出来插进去试下。”闻人翎果断道。
“那你再坚持下。”希棋把竹筒拿出来边急道,闻人翎手指上的血透湿了布条,滴流在石板上,顺着石板的纹路流下去。
希棋趴在地上,一手拿一把石钥往石板下面的石孔插“闻人翎,你千万不要松手啊。”松了手,我两只手就没了。
希棋把两把石钥刚好全部插了进去,完全吻合。手刚要退回来的时候,哪知闻人翎的手突然突然一松,石板从闻 人翎的手里脱开了。
完了,手完了……
希棋的手是保住了,在关键时刻,闻 人翎用双脚抵住了石板,尽管如此,希棋的手还是被刮掉了两块皮。
希棋帮闻人翎抬住了石板,闻人翎猛的一下把腿退了回来。
石板应声合上。
而右边的石壁却在此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道石门……
63.你有喜欢的人吗?[VIP]
两人也顾不上先处理伤口,提着包袱就直奔石门而去。
进了里面,希棋回头一看,石门像是可以自动感应的一样,已经合上了。
还是石室。
只是这间石室却又有如此的不同,不同的相较之前经历过所有的石室而言。
一进石室希棋就被金黄的光线刺了眼睛。
整个石室铺就的全是金黄色的石板。
“这会不会是黄金铺的?”希棋财迷的问道,恨不得趴在地上用牙齿去咬下试试是不是真金。想当初在牛家镇的时候,那叫一个穷。
“你咬下试试。”坏笑。
真咬?只怕金子没咬到,自己的牙齿绝对咬掉两颗。
石室的正中间有一张白色的八仙桌。八仙桌竟然放一个红色瓷玉的酒壶,酒壶的周围摆了八只同样是红瓷玉的杯子。
希棋和闻人翎心有灵犀,不打招呼的走到八仙桌的凳子上坐着。
希棋把闻人翎身上的药膏拿出来。
闻人翎的手的布条被染成红色了。
希棋低头给闻人翎拆布条,拆着拆着眼泪就下来了。
“哭什么呀?”闻人翎的看着希棋的乱糟糟的头顶有丝不耐烦的道。
“痛。”希棋吸吸鼻子吐了一个字出来。
“痛的是我,哭的也该是我吧。”闻人翎显然被雷了。
“我替你哭的。”
“我手痛,你心痛了?”
“呃……我喜极而泣,你手痛就再也不能敲打我的头了,我脱离苦海了。”
希棋才说完,头上就砰砰的响了两下。
闻人翎竟然拿头撞她的头。
“你不痛么?”希棋摸着头问道,莫不是当自己撞的是豆腐?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痛。”闻人翎肯定的回道。
“那你为什么还撞?你有病吧。”希棋相信闻 人翎的脑袋出现问题了。
“让你笑呀,你哭的样子难看。”闻人翎露了个难受的表情给了希棋。
果然不是人类的脑袋,逻辑都不一样,喜极而泣的时候,撞两下会笑吗?
“轻点。”闻人翎大呼,布条上还连沾着血和肉,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痛呢?
“我已经很轻了。”希棋小心的给闻人翎拆着布条,想找个话题转移闻人翎的注意力“闻 人翎,你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有喜欢的女人吗?”
话一问出口,希棋的心跳快了两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了这句话来。
“你想知道?”闻人翎眯了下眼睛,接着就轻声笑起来。
“无聊问问,不想说就不说。”希棋加快手里的拆布条的动作,语气有着故意而为之的不甚在意。
“当然有喜欢的人了,你想认识吗?”闻人翎用手肘碰碰希棋的低着的头。
“好啊。”希棋笑道,本来还想问下那女人长得什么样,听到闻人翎的话突然之间就莫名烦躁了下,对于那个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说说,你喜欢你的人吧。”闻人翎饶有兴趣 的道。
闻 人翎和话再次把马光华带到希棋的记忆中来了。
记忆的闸门再一次打开了。
“他叫马光华,是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碰到的,他很好,真的很好,他会在清晨拿着早餐站我家楼下等我去上班的时候把捂在怀里还带着他的体温的早餐递给我,因为我会赖床,上班的时候很匆忙,会忘记吃早餐。星期天的时候,他会用自行车带着我去郊游或者满大街的找小吃。从不曾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事,你说能被这样的人爱是幸福吗?”希棋原本还以为自己早已把马光华放掉干干净净,没想到记忆却如此深刻。
“可惜你们没有结局。”闻人翎无声的笑了。
“是啊,他死了,太美好的东西总是会引来别人的觊觎。我在他去投胎前还见过他,他说他不怪我害死他,他说是他让我没有安全感。他说他还是很爱我,他说让我要好好的活着,他说我一定要幸福,他说了很多很多。”希棋停下,抬起头笑笑“我不难过。”
所有的话不是说给闻 人翎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话的当儿,闻人翎的手上的布条已经被希棋拆了下来了,手也抹好药。重新撕了点布条缠上。
希棋又把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简单处现了下,没有缠布条。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想的,向我靠拢。”闻 人翎滑腔说。
“死去。”希棋轻啐一声。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闻人翎邪魅的笑道。
“你做白日梦吧。”希棋呸了一下回道。
石室里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东角落边也有一个石台,石台上盖了一块红色的缎布,最让希棋和闻人翎惊叹的是,缎布呈隆起状,下面有物。
“你说那会不会玄铁宝器?”希棋问道。
“玄铁宝器岂会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让人轻易得手。”闻人翎边摇头边说。
“那你猜下面是什么东西?”很想知道。
“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闻人翎的手已经搭在布上了。
“你小心点。”希棋赶紧闪到一边去,大凡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下总会生出点什么事来。
闻人翎倒是不信邪,用笨拙的手指扯下缎布,一个黑色的盒子立在石台上。
“这是骨灰盒。”闻人翎皱皱眉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不出宝吗?怎么倒是出了一个骨灰盒。
“因为这是上千的楠木,最合适做棺材和骨灰盒。”闻人翎解释道。
“为什么会有人把骨灰放在这里呢?”不是该入土为安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跟蛟蛇郎君有关系。”闻 人翎捂了下下巴。
“这个倒是。”首先他们是在灵树林下面的石室里拿到了石钥,那个石室据空空大师说是蛟蛇郎君的墓穴处,而在空空大师的寺院里的灵柱和希棋他们身上的九离虫又有关系,灵玉也是得蛟蛇郎君的灵气才有的,他们用石钥打开了这里,从以上的综述反应来看,这个玄铁宝器估计是蛟蛇郎君生前所拥之物。蛟蛇郎君没有后人吗?为何会以这种方式让玄铁宝器出世呢?
南边的墙角下放了两个大箱子。
希棋的手马上就伸到箱子扣环上,猛的一下就打开了其中的一个。
闻人翎突然推开了希棋的,一条白色的小蛇刚好咬在闻人翎缠着厚厚布条上的手指上,闻人翎用力一甩,把小白蛇甩得在地上,小白蛇马上就滑溜溜 的爬走了。
希棋直拍胸脯,要不是刚才闻人翎推开了希棋,估计这发都毒发身亡了。
被打开的箱子里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珍银珠宝。希棋乐呵呵的就想伸手去抓“等下,有毒。”
希棋的开心马上大打折扣。
闻人翎却伸手抓出了一大把的珍宝。
“等等,你不是说有毒吗?骗人,你想独吞吧,哼。”希棋有些气愤。
你知道刚才小白蛇是什么蛇吗?小白蛇的另一个名字叫立步倒,只要沾上一点毒液就足以让你毒发身亡了。你想想这小白蛇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能不有毒吗?反正我为了你豁出去了。”闻人翎深情款款而言。
“得,你也是蛇,这小白蛇是毒不到你吧。”让你吹。
人翎把把手里的珍宝扔下去,“你退后。”
希棋退开,闻 人翎打开了箱子,果然又一条小白蛇从里面窜跳了出来,掉到地上直接溜了。
这边则满满一箱的宝石,满箱子的珠光宝器,希棋只能观看而不能亵玩,心里颇提有多挠痒难止了。
闻人瓴抓了一条宝石项链投进怀里就把盒子盖上 了。
石室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似 乎石室里没有地方可以藏住玄铁宝器。
“那两条蛇呢?”希棋看了看石室,两条蛇却不知道哪去了。
“石室里有蹊跷。”闻人翎声音扬起。
而石室里的东西却只有这三处,闻 人翎首先刨除了会在箱子里的可能性,因为他们两人刚才一直站在箱子旁,并未见两条小白蛇靠近。
两人又坐回到八仙桌旁。
希棋把玩着桌上的酒杯。闻人翎的视线却是落在了酒壶的壶嘴上。酒壶的嘴子比别的平常见到的酒壶子的嘴子大概要大一半。
闻 人翎伸出包子手去拿酒壶,却意外的发现,酒壶提了三下,竟然没有提动。酒壶像是被钉在八仙桌上。
闻人翎试着去转动酒壶,酒壶却出乎意料的转动了,再提下,酒壶被提了起来,摇晃了下,里面有酒,闻人翎把酒往地上倒,酒倒完后,最后从里面倒出那两条消失的小白蛇来,原来这两条蛇爬进了这个酒壶里。
希棋被吓了,如果有人贪财,被蛇毒死,如果有人贪杯也被毒死。
两条小白蛇又爬到箱子上面圈着。
闻人翎把酒壶放回了原地。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酒壶。
转到第九圈的时候,酒壶不动了。
酒壶不动了,却另外有东西动了,整个八仙桌的桌面移到一边去了。
八仙桌中间的腿柱却是空的,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盒子,一个朱红色的铁盒……
64.活着醒过来了[VIP]
“这盒子里会不会就是玄铁宝器?”希棋的目光紧紧盯住那个朱红色的铁盒,目光似乎想要穿透进盒子里面。
“会这么容易就拿到玄铁宝器?”闻人翎脸偏了下,很明显的不相信。
“这个不一定,你不是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吗?说不定真中了那说的 那句话呢?”希棋虽然觉得玄铁宝器没有这么容易出现,但是有时候人类往往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这么说你是支持我打开这个盒子了?”闻人翎的手在腿柱的边缘轻轻的敲打着。
“就算不是玄铁宝器,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希棋的眼睛一直就在铁盒上转动,好像能看出是什么东西来。
“想,当然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闻人翎的手停在离铁盒上寸把远的地方“这盒子也许有危险。”谨慎道。
希棋眼珠子在密室内转了两圈后,欣喜道“有了,你把珠宝箱子空出来,然后把箱子顶在头顶上面,要是万一有危险,你直接把箱子一挡不就万事如意了吗?”
闻人翎把手缩了回来,果然听从了希棋的话,把第一个珠宝箱的小白蛇扔到了第二个宝石箱上,然后把珠宝倒在地上,举着空箱子过来了。
希棋抱着包袱,闪到骨灰盒旁边 去蹲 着,为什么选择骨灰盒,是因为她觉得这骨灰盒里装的至少以前还是个人,让她感觉稍稍有安全感。
“等下,你用匕首挑贫盒子吧,我感觉这样安全一点。”希棋刚蹲下去,又觉得用手去拿铁盒感觉很不安全一样的。
把匕首从怀里掏出来,从光滑金黄色的要板上滑了过去。
闻 人翎捡起匕首,用一只手顶起笼在头上的箱子,另一只手,手握匕首,把匕首的刀尖放在铁盒旁边,半蹲着,用力一挑铁盒,铁盒就从八仙桌的腿柱里被挑了出来,铁盒掉在地上,咕咙咙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才正正的停了下来。
闻人翎一看铁盒被挑了下来,忙全部蹲了下去,把箱子竖放在自己面前,而希棋则是把包袱挡住的自己头,整个人蜷成了一小团。
两人皆是在防备着万一铁盒里飞出来什么雪花银针的。
五分钟过去后,铁盒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希棋和闻人翎这安下心来,捡起铁盒。
铁盒很普通,只是上了了层普通的朱红色的油漆,至于材质和他们见过的装东西的铁盒别无二样。
四四方方的铁盒放在手上感觉不沉。
“这铁盒怎么这么轻?玄铁宝器不是千年玄铁打造而成的吗?”怎么掂量里面也不像里面装了玄铁宝器。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闻人翎大概也是觉得颇为奇怪。
铁盒上面竟然连一把锁也没有。感觉上就不像是放置了玄铁宝器这样的神物。
闻 人翎把铁盒放在地上,希棋用手压住铁盒的两侧,闻人翎则翻铁盒的上盖。翻一次没翻动。
两人愣了下。
“你再使大点力。可能铁盒放的时间长了,里面生锈了。”希棋安慰道。
闻人翎再次用力,铁盒还是毫无反响。
“你把吃奶的力也用出来,这样才够虔诚。”希棋汗颜道。
“你确定有用?”闻人翎把手指伸到希棋面前,“你再确定一次,想想我无辜的手再回答。”
希棋看着闻人翎包得和萝卜一样的手,心一横。“有时候机会就在下一次,所以你一定要再试一次。”
闻人翎果真把吃奶的力用出为了,不过这力也算是白出了,铁盒还是紧紧闭关的铁盒。闻人翎的手吃痛了,用腿踢了下铁盒,发泄他的不满。
“行了,打不开就打不开,生什么气,看我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就往铁盒的交口处嵌了进去,再用力一撬,奇迹发生了。铁盒啪的一下竟然被开了。
两人又是一愣,特别是希棋,根本就没想过这东西会如此容易被她撬开了,闻人翎则是觉得刚才自己的痛有些不值,要是一早用匕首去撬,他就不用白白受痛了嘛。
铁盒里面如他们所想,不是玄铁宝器。
而是一本小小的破旧的发黄的书。
希棋把书拿了起来,封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可惜不认识。
“这是什么书呀?这字不认识。”穿越不好,特别到一个未知的朝国就更不好了,因为这就预示着你将是一个彻底的文盲。
“我看看。”闻人翎从希棋手里拿过小书“这是波罗文,你还记得灵树林石室里的灵牌上的字体吗?那也是波罗文。”
“可惜你也不认识。”希棋惋惜的说道,停了下又说道“说不定玄铁宝器的藏身处就写在这本书里。”
书一共只有五页纸,与其说是一本书,还不如说是几张纸。而且依书的破损程度而言,这本书已是相传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闻人翎随手快速翻过了书页。合上。
又一页一页的打开,里面全是波罗文。翻至最后一页,把书往铁盒里一丢。
站在地旁的希棋却立即把书又拿了出来。
“你看这是什么?”希棋指着书页面上被闻人翎摸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淡淡的乌朝字体出来了。
而现字体的地方则是都是留有血印子。闻人翎开铁盒的时候手上出血了,血透过布条沾到了书上。而意外却出现在这个留有血印子的地方。
就真应了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话了。
闻人翎马上发狠的把左手上的布条全部拆掉,握了下拳头,血从刚结好伤痂处流了出来,把左手往书页面一列一列的涂抹下去,每涂抹一列下去,就出现一列字出来。闻人翎快速的把第一页面涂抹完毕,眼睛很快扫过书上的文字,嘴巴里跟着小声的念了一遍后,马上翻至第二页……
如此反复,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闻人翎竟然把五页书纸上的所有内容全部过脑一遍。
书纸上淡淡的血渍很快就风干而消失了。
闻人翎把书合上,仰头闭上眼睛,像是回味刚才看到之内容一般,好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书上面写什么东西了?”希棋刚才一直担心出声会打断闻人翎的思路,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一本修炼灵力的秘籍。”闻人翎把书本收进怀里。
希棋真像是在看武侠小说一样,男主人因为机缘巧合得到绝世武功秘籍,从而成为一代武林宗师。闻人翎也会如此?
“这个秘籍上的武功高吧?”希棋试探性的问道。
“这书上说要取得玄铁宝器,必须修炬此灵力秘籍,现在,我就必须在这里修炼。”闻人翎颇为无奈道。
“那要修炼多少时间?”要是时间长了,两人估计就饿死在这里了。
“不知道,修炼是看个人领悟能力,快则个把时辰,慢则几年也未能成道。如果不炼成此灵力,我们两也是走不出去这里,这是唯一的办法。”闻人翎神情郑重起来。
几年……估计在这里成了活化石了。“你修炼吧。”希棋慢腾腾的走到骨灰盒旁边的石台边靠着“但愿我这一觉睡下去还能醒来。”嘲苦道。
摸摸饥饿的肚皮,能撑多久?
闻人翎就地坐了下去。开始静坐修炼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闻人翎的手上慢慢的凝聚住了一股无色波动的气流波。
气流随着时间的加长而不断变化着颜色。从最开始的无色,到隐约的白色,再到淡黄色,再到深黄色,最后蜕变成了金黄色。
随之最后闻人翎的一张手,金黄色的气流波无形的消失了。
闻人翎的手收了回来,站起来抖动了因盘腿而发麻的双腿。
而正睡得香长甜的希棋并未注意到闻人翎身上所发生的变化。
闻人翎把希棋叫醒。
“我还活着醒过来了,你的速度蛮快的呀。”希棋嘿嘿的笑起来。
“这本灵力秘籍的修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觉就像是为我而谱写的一本灵力秘籍一般,修炼起来马上就进入状态。而且本身我体内 的气流走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但是这本秘籍修炼的气流走向则完全和我体内气流的走向是一致的,奇哉。”闻人翎诧异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秘籍估计是蛟蛇郎君用过的,而你不也是蛟蛇吗?你老祖宗的东西给你用,当然合适不过了。行了,别想这个了,你快点找玄铁宝器呀,我想出去吃东西,哪怕是吃草也行。”这个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了。
闻人翎两手手背一翻,掌心朝上,双手一扭转,一股金黄色的气流慢慢的被凝聚起来,气流竟然无声无息旋进了石台上的骨灰盒里……
65.“它”由大变小[VIP]
希棋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气流波一消失,闻人翎就顺势拢手势。
“是不是玄铁宝器就在这骨灰盒里?”希棋喜道。
“应该是。”闻人翎也不没有太大把握的道。
天啦,终于要见到玄铁宝器了,希棋的激动已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冲上前一把抱住骨灰盒,就是一阵噼哩叭啦的狂亲。
闻人翎抓起希棋的衣领子,把希棋往后一拎“你是不是想多个伴?”坏笑起。
“什么意思?”懵懵的希棋没有反应过来。
“你再亲下去,你信不信会从骨灰盒里出来一个东西?”闻人翎笑笑的威胁。
希棋的脑袋里马上就闪过了当初自己招惹鬼魂闻人翎的场景,连连摇头。
“很好。”闻人翎点头赞道。
希棋伸手去抱骨灰盒。想把骨灰盒抱到地上,没抱动“还是你来。”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闻人翎。
闻人翎两手平摊伸出去,然后往后一平缩,再向上抬,气流波上涌,双手抱住了骨灰盒,再用力,骨灰盒还是没抱动。
“那本灵力秘藉难道炼了没有用?”希棋讶异道。
闻人翎松开了双手改去直接掀骨灰盒的盖子。
不费吹灰之力,盖子被掀开了。
两人把头往前一探,相互觑之。骨灰盒里有半盒子骨灰。
“在骨灰里面埋着,肯定是。”希棋兴奋了,手就往骨灰盒里伸,闻人翎刚想制止她,哪知手才伸到门口,突然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击在了希棋的胸口,希棋被击飞了到了三米远的地方。
鲜血从嘴里狂喷出来。
闻人翎像离弦的箭提气飞奔过去,在希棋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希棋。
希棋脑子一片轰炸声,被突然的袭击搞得有点没反应过来,很茫然睁着眼睛。“闻人翎,这是不是搞错了。”
闻人翎紧紧的抱着希棋,脸上有着罕世难见的温柔,抡起衣袖轻轻给希棋擦着脸上的血。“嗯,是搞错了,一会就没事了。”声音很轻缓。动作也很轻缓。
“可是我的胸口很痛,还有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难过呢?”希棋感觉眼皮子很沉重。
“你饿得太久了,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吃了东西你就不痛了。”闻人翎的脸埋进了希棋的黑发中沉声的说着。
“闻人翎,现在我可以问你这句话了,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希棋咳了下,血如泉涌。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闻人翎轻轻笑起来。
“不会,你闭着眼睛让我死的。”希棋凄苦的笑了下。很自然的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天他们进来之前,她就问过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伤心,他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你很笨。”闻人翎笑着贴了下希棋的脸,把希棋平放在地上。
血不只从嘴边流了出来,鼻孔处也开始流出血来,希棋感觉身上所有的血拼命的朝脸部游过去,呼啸着冲出她的身体,两只眼角的各自划过一滴晶莹的泪。
我要死了。希棋心中一片苍凉。
“我很冷。”希棋喃喃出声。其实她还想说,闻人翎,你能抱抱我吗?
但是终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听到了闻人翎离开的脚步声。
她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被遗弃了。她在冰冷中等待死亡之神的召唤。眼角的泪水被流出来的血所遮盖。
闻人翎手运气流波,手伸进了骨灰盒里,安然无恙。并未被无形的力量反弹。手指插进了骨灰盒灰里,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出来。
此东西看起来和普通的铁片没有区别,却正是天下为之皆动的玄铁宝器。
玄铁宝器一被拿出来,骨灰盒就缓缓的转动了一圈,而整个石台也缓缓的往前面移动着,个半人高的出口出现在眼前。
闻人翎拿着玄铁宝器走到希棋面前,蹲附在希棋的脸部正上方。此时的希棋已是七孔出血,气息几乎是微不可探了。脸色也已呈了青灰色。意识全无。
闻人翎轻轻的吻了下希棋灰白的嘴唇,“你若死了,我多无趣。”很轻很轻的声音。
离开。希棋的嘴唇上多了一颗白色的珠子。轻轻用手一压,白珠子滑进了希棋的嘴里。
闻人翎却在瞬间变成一条蛟蛇。一条只有两根筷子大小的小蛟蛇。
白色珠子是闻人翎的元神丹,丢了元神丹的闻人翎退化了成了一条小蛟蛇。
闻人翎的元神丹一到希棋的嘴里,面部七孔已经止住了流血,气息也逐渐的变粗重,脸色也在一步一步的变得红润……
半个小时后,希棋又活了。
醒过来的希棋,揉了揉胸口,不痛。希棋站起来,先是大笑一声“我胡汉三活过来了。”但是笑容马上就凝固住了,因为石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闻人翎,你竟然把我丢在这里。”希棋气得哇哇叫。
希棋狠狠的跺了两下脚,愤懑和伤心交杂在一块炙烧着她的心。
而变成了小黑蛇的闻人翎看到希棋的举动,昂起头晃了两下。
希棋这才注意到前面的小黑蛇。马上就被吓得后退两步,“不是白的吗?怎么成黑的了?”希棋把小黑蛇当成了之前宝箱盒里的小白蛇了。
小黑蛇头有些无力的往地下垂了下,变成了蛇的闻人翎大概被希棋的话深深的刺激性了。
小黑蛇往后往希棋爬去。
“你别过来,小心我掐你七寸,让你不得好死。”希棋边退边惊叫。
小黑蛇还是不依不饶的向着希棋爬去。
希棋拔脚就贴着墙跑起来。
小黑蛇停住转个方向爬到希棋之前躺的地方,盘在玄铁宝器上面。
一醒来就兴奋过度的希棋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玄铁宝器。这下小黑蛇的举动才让她看到地上的玄铁宝器。
希棋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开闭上几次,玄铁宝器还是在。
怎么回事啊,玄铁宝器在这里,闻人翎走的时候没理由不带走。等等,还有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希棋总算想到自己怎么活过来的这个问题了。
四处打量了下,发现石台移位置了,难道有人进来抢宝了?可是不对呀,要是别人进来了,闻人翎被干掉了,这玄铁宝器又岂能还在此处?
希棋的脑子有点打结了。心里同时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闻人翎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行,必须尽管离开这里。
希棋一步一步的向小黑蛇靠过去,边走边用脚重重的撞击地板,就是希望把小黑蛇吓走。
小黑蛇看着希棋的举动,把头一偏。
希棋愣了下,它不会是在嘲笑我吧。马上又神色一正,它是动物,一定是我想多了。
又开始故伎重施的撞击地板,小黑蛇仰头三头,然后爬到玄铁宝器,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舞动起来。
希棋先是被弄得稀里糊涂,接着看着这蛇动得还蛮有节奏感。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跳舞。”
小黑蛇先是摇摇头,接着马上又把身子往前点了三下。
然后把身子摆成斜条,接着又把半截往旁边一移,停住,昂头看希棋。
希棋摇头。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到底是要干嘛。
小黑蛇又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一遍,再次昂头看希棋。
希棋还是摇头。
小黑蛇又重复……
第八次的时候。
希棋点头了。“你写了个人字?”
小黑蛇连连倾动身子。
“你听得懂我的话?”
小黑蛇又倾身子。
希棋沉思了,人字是什么意思?灵光一闪。先是跑到那个宝石箱上面,一看,两条小白蛇果然还好好的呆在那里。
又奔回到小黑蛇面前“你是人?是闻人翎?”激动的问道。
小黑蛇倾了几下身子。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很大吗?怎么这么小了?发生什么事了?”希棋向小黑蛇伸出手。
小黑蛇爬到了希棋的手上,顺着她的手臂往脖子上爬。
希棋的皮肤上马上就起了一阵鸡疙瘩。
小黑蛇爬到希棋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把蛇头伸到希棋的嘴巴处。伸着红色的信子,呼哧呼哧的响。绿幽幽的眼睛紧紧的盯在希棋的嘴巴上。
“都变成蛇了,还怎么色,小心我把阉了!”希棋把小黑蛇从脖子上扯了下来。捡起包袱丢了进去。把玄铁宝器也贴身藏好。然后往石台旁边的出口走了过去。
猫着身子往洞口钻。
刚到洞口,希棋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竟然是在山峰处,洞口下面则是一处悬崖,希棋扶住石壁往下一探,倒吸了口气,原来这悬崖起码有百丈余高,她和闻人翎在石室里是从最低处爬到最高的。
这悬崖处就是一面平整的石壁。这如今只有她一人,且如何能下得了这悬崖?闻人翎你可坑苦我了。
此时已是深夜时分,要离开此地,这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是在白天让人看到她,她还能有活路?
想问闻人翎,他听得明白也说不出来。
希棋又折回石室里,来回走了两圈后。
霍的一下又走到石室门口“不行,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悬崖离洞口大概三米处的地主长满了树藤,树藤一直延伸到了下面的谷底,要想下去,必须能抓住那些树藤。
希棋心一横,把包袱横挂在肩膀上背好。“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我。”手朝天作了三个揖。
蹲在悬崖旁边,双手撑在地上,先慢慢的把左腿放到悬崖下,手死死的趴住地面,再放下右腿,希棋手攀住悬崖,腿悬空在悬崖处。
深呼吸了两下后,慢慢的把左手往移到悬壁上,身子有些挂不住了,再把右手快速移到悬壁上,把身体死死的贴住悬壁,整个人快速的呈直线下降运动。希棋的设想是贴着悬壁下去,能够抓住树藤。
幸好只有三米高的距离,如果再多点距离,肯定会偏离她的设想。希棋果然在抓住了树藤,身体狠狠的撞到了石壁,来回晃荡了几下,感觉腰侧和大腿外侧一阵火辣辣的痛,希棋不敢呼痛,担心万一还有人在这附近,要是出声岂不是把别人给引了过来了。
等到身体慢慢的平衡下来后,抓住树藤手一点一点顺着树藤往下放。
手心里先是轻微的痛,随着时间的增加,手心的疼痛也越来越重。
冷汗不断从额际晰出,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过下巴,流过颈子,融进肌肤。
这个时候,没有能帮得了她,只能靠自己了,希棋咬紧牙根,一直拼命的告诉自己快了,快了,快到了。
手心里的皮肤已经划破了,希棋忍受着树藤刺痛着手心里的伤口。
手臂渐渐酸痛。就在这时希棋的双手突然一个无力松开了树藤,往下连掉了几米后,才抓住了树藤。眼里痛得起了雾水,马上又拼命的眨了几下眼睛,把雾水眨了回去。又继续下滑……
终于可以看到地面了,希棋心里一阵惊喜,手继续下滑的时候,却惊住了,原来她的手摸到了树藤的最尾部了,树藤竟然在离地面大概五米处的地方没有了。
希棋掉在五米高的地方了,上不去,下不去。
希棋想哭。
这要是跳下去,要是摔成了残废了怎么办?
灾难不会因为你倒霉而同情你。希棋的手没劲了,人直接往下掉了。
“菩萨,佛祖,上帝,耶稣……”希棋紧闭眼睛小声的念叨着。这一幕和当初在墓地那个看门老头的动作多么一致呀。
希棋的祈祷这次灵验了。
因为她落在地上一点痛感也没有,甚至还感觉地面还有些软乎。我运气真好,竟然摔到半干的淤泥上了。
突然身体往下一沉,完了,不会是淤泥陷下去了吧……
希棋的屁 股重重的摔在石头上了,一阵疼痛。
“阿弥陀佛,小僧失礼了。”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希棋睁开眼睛。
她的面前竟然站着了尘。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了尘师傅,你为什么要把我摔下去呢?”希棋很委屈的说道,揉着发痛的屁 股。
“施主,小僧乃是佛门弟子,不可近女色。”了尘低首道。
“那你不是一开始不是接住我了吗?那既然一开始近了女色,后面再多抱一下难道就不算近女色了吗?”佛门中人的迂腐简单是她这个现代人难以想像的。
“之前是为救施主,佛祖会谅解的。阿弥陀佛。”了尘低吟佛语。
希棋感觉特冤。
“了尘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了尘出现得太及时了吧。
“空空大师叫小僧在此侯你们,怎么只有你一人?”了尘有些讶异道。
“闻人翎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蛇了,在包袱里。”希棋想把包袱解下来。
“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这里,让人发现我们怕是离不开这里了。”了尘挡住希棋的动作,沉声道。
两人往谷外走去。
一路无言。希棋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
和了尘快步赶路。
深夜下的清风山一片寂静。
走了个把时辰,了尘突然顿了下身影。
“怎么了?”希棋马上就高度戒备起来。
“没事,快走。”了尘沉吟下道,同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可怜的希棋,早已是饿得昏昏然了,又加上满身的伤。、还只得小跑步才能跟上了尘的步调,和尚就是不解风情,也不体恤体恤人。希棋愤慨的想道。
两人又赶了一阵路以后,希棋走不动了,感觉双腿灌了上千斤重的铅。她觉得她这一辈子的力气也用完了。
“我不行了。”希棋瘫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而此时他们也已经离开了清风山了。估计再有个把时辰天就会亮了。
停在希棋身旁的了尘突然大声道“出来吧。”
这句话说得相当的莫名其妙,希棋昂头想问问了尘是不是在梦呓。
然而让希棋吃惊的是,在他们身后的树旁真的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人是谁?
66.闻人翎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来者何人?
正是那日在寻宝大会上慷慨陈词,聚集天下江湖人士的金安子!
“怎么会是他?”希棋心里暗忖,好歹也是一大宗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肖说定是奔她身上的玄铁宝器而来的。
转而一想,当日他在青连峰上威胁众江湖散士的话也可以得知,此人绝对不像他的面相表现的那般和善,只怕是披着羊皮干着狼的事。
希棋的猜想果是不假,金安子走到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金道长,不知深夜追踪小僧和希施主于此有何赐教?”了尘淡淡的开口道,出家人的淡定,让了尘在关键时候表现得非常的冷静。
“了尘师傅,深夜赶路,如此匆忙,可是要事待办?”金字子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道。
“并无要事,只是这夜深露重,不如赶路,且不如早些寻能憩息之地,岂不更好?”了尘静静的说道,脸上并无惊慌之色。
只是希棋却被吓到了,当日她是亲眼目睹金安子脚踏弱枝枝不动时,就知道这金安子的实力有多强大。
“佛门弟子不近女色,不问俗事,了尘师傅却又如何深夜于这希姑娘一起赶路,怕是有见不得人的事吧?!”金安子的把见不得人的事几个字的语气加得很重。
“喂,你怎么说话的你,什么叫口德你懂不懂?小心生个孩子没□。”希棋一听金安子的话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回击过去。“不对,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连生个没□的孩子的机会也没有了。同情。”狂张的道。
金安子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以他在江湖的身份地位,试问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两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现。
希棋非常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勇了。
了尘身影一晃,移动到希棋面前,挡在她身前。希棋有些感动。
然而金安子却突然轻轻的笑起来。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和善。“希姑娘,老道念你年幼无知,刚才你辱骂老道之事就不与你计较了,要是你再如此口无遮拦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希棋吐吐舌头,却也不也再做声。毕竟小命要紧,自己是过来救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了尘师傅,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把东西交出来,现在就可以放你们离开。还有这些银票就是你们的了,如何?”金安子从身上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出来。
NND,道士不都是要清心修行的吗?怎么这金安子出手却如此大度?希棋望着一堆银票咽了下口水。
“阿弥陀佛。不知金道长所说之东西是何物?小僧乃一介佛门弟子,身无俗物,怕是金道长有失考证了。”了尘还是淡淡的道。
希棋第一次知道原来了尘也可以说如此多的话,而且打哈哈的功力也颇为深厚。
“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金安子的手掌向上翻起。“此地除了你我三人,再别他人,老道要不声不息的除去你们二人,怕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你要玄铁宝器应该去找那两只千年狐妖,灵玉都被他们两拿走了。”希棋从地上爬起来插话道。
金安子大笑一声“你以为老道会相信是两只狐妖拿走灵玉一说吗?你们能瞒过天下人的眼,也瞒不过我金安子的双眼。若真是灵玉在狐妖身上,你们又岂会大肆渲染?让天下人抢走灵玉了?怕是没有这样的傻人吧?”
“那你当日为何没有揭穿我们?还口口声声的要拿下狐妖?”希棋眨了下眼睛问道,不亏是老狐狸。
“天下人都相信是狐妖拿走了灵玉,我当然也要相信。”金安子抚着胡须道。
好你个金安子,竟然为了达到独吞玄铁宝器的目的,在天下人面前演了好一出逼供狐妖之戏。
“把东西交出来,老道已没有耐心和你们耗了。”金安子突然面露凶相。扬起手,准备向希棋他们攻了过来。
希棋一把推开了站在她面前的了尘“等等,要我们交出玄铁宝器可以,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第一,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现在此的?第二,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一早就跟在我们后面了,为何在清风山不动手?而要等到此处才动手?”希棋想起当时在清风山的时候了尘停了一下,如今再想想怕是当时了尘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后头吧。
“蘑菇寺院的弟子二百年来都没有人下过蘑菇山了,却来护你们来此取玄铁宝器,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所以你们掉下山崖以后,我并没有着急下山找你们,你们有灵玉在手上,要想拿到玄铁宝器的机率还是很大的,我何不等你们找到玄铁宝器再坐 收渔翁之利呢?所以我就一直在注意着了尘师傅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你们就是取得了宝器想要走出这清风 山也不是容易之事,定会有人来接应你们,果不出我所料。
至于为何要到此处才动手嘛,这个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清风山上各门各派的势力并没有撤出去,我若在清风山上动手势必会招至所有人的关注,我当然不想让天下人都来抢玄铁宝器,我想了尘师傅也是不想让天下人知道吧。现在你还有问题吗?可以交出玄铁宝器了吧。”金安子向他们前进了两步。
棋心里大喊一声不妙,赶紧后退了两步。了尘悄声的站到了希棋前面去了。
“我交出东西,你可真会放我们走?”希棋再次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自然,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马上就放你们走。”金安子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放我们走。不然也不会把所有事情说得这么清楚了。以你的性格,就算我们
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你也会担心我们把玄铁宝器在你手上一事外泄出去,你又岂会冒这种风险?
所以今天我们交与不交都是死路,我又何必交出来呢?”希棋冷静的分析道。
“这么说你们是在骗我了?”金安子怒道。
“不是我们在骗你,而是你从一开始就在想要我们的命!”希棋手指着金安子怒骂。
金安子的目光马上变得阴冷起来,突然一下提掌向希棋和了尘攻了过来。
站在希棋前面 的了尘早就防备着金安子动手。所以金安子一动手,了尘马上就迎了上去。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希棋见二人打上了,马上就往前狂奔起来。
把包袱拿下来,边跑边从里面把小黑蛇拿了出来“闻人翎,你快些独自逃命去吧,现在跟着我和了尘不安全,我保护不了你。”希棋把闻人翎往旁边的矮树丛中丢,哪知道小黑蛇死死的缠着她的手臂。甩也甩不掉。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非得跟着我一起死呀。”希棋拍拍小黑蛇的脑袋,骂道。心里却有丝窃喜。
小黑蛇吐吐红信子。
希棋回头看了下,刚好看到金安子一掌拍在了尘的胸口上,了尘后退了十来步远,才稳住了身体,希棋心里大骇,看来了尘马上就支撑不住了,自己也是岌岌可危了。
怎么办?怎么办?
希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还没跑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沉闷声。
回头一看,只见了尘被 金安子一掌击得几米远,了尘身体抽搐了两下,张嘴就吐了一大口血来。希棋知道自己跑了不掉了,干脆不跑了。
金安子蹲在了尘面前,在了尘身上摸索起来,
希棋马上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下怀,此时玄铁宝器就躺在怀里。
现在处境太危险了,如果让金安子得手,她就是死路一条。不如……
然后张嘴大叫起来。“玄……铁……宝……器……”在此二字尚未说出来,就被金安子踢过来的一个石头击在喉咙上,没了声息。
没有在了尘身上找到玄铁宝器的金 安子,马上提气,几下跃 起,就到了希棋面前。
“你以为把别人引来此处就可以救你了吗?”金安子阴冷的道。
“你想杀我?”希棋冷冷一笑道。
金安子没有说话,扬起的手说明却足以说明他此刻起的杀心。
“你若是杀了我,你也拿不到玄铁宝器了,你以为我会那么傻把玄铁宝器放在身上?”希棋大笑一下。
希棋就赌金安子也不敢确定她身上就一定带有玄铁宝器,以一般人的思维而言,希棋手无束鸡之力,又岂敢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
“你一定没有发现和我一起的那个同伴吧?我现在可以很明确 的告诉你,玄铁宝器在他身上。你想知道他在哪吗?”希棋挑眉,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
金安子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窝火。
往前一移,掐住希棋的喉咙。
但马上神情就是一变。
就在这时。
“金道长,我们来了。”同时几个声音从他身后传起,这几人和希棋却是面对面的人,来的正是当日寻宝大会上的一高一的高手。总共三人。
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越发有趣 了。
三人飘至地上。
“金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听有人喊道玄铁宝器,就赶了过来。这姑娘不是当日掉下山崖了吗?何以会出现在此?”老尼姑讶异道。
“你们来得正好,我看他们二人鬼鬼崇崇的从清风山上出来了,怕是知晓那玄铁宝器的下落,正欲把他们带回去,与你们一同商量着让他们怎么说出玄铁宝器的下落,不想你们寻来了。”金安子露出意外的神情。
希棋抓住金安子的手,嘴里吱唔的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那我们且先把他们二人带回去审讯。”另一长着三角眼矮胖的看起来像是某门派的掌门人道。
三角眼提起虚软的了尘,金安子则提起希棋的衣领,四人正欲离开。
“各位,留步。”一道感觉历经苍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几十米远处传来。
卷四
67.又见宁青
关键的人物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出场滴。
希棋心里此时是高兴的,这个出场的人再坏,顶多和这四人一样想要玄铁宝器,要么和四人达成某种协议,要么就是他们打起来,那么必有一伤,对希棋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那人瞬息间来到面前。一袭灰衣。轻盈得和一片随风而来的树叶一般。
他过来的方式很特别,以后退的方式向他们飘了过来。
他的后脑勺也长眼睛了吗?希棋如是想道。
他的头发没有捆束,长长的任其垂在头肩处。低垂的头。如果不是他微驼的背,希棋会以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此人的正面。
金安子四人相互通了个眼色。
“尊驾何人?不知留请我等,有何贵干?”金安子谨慎的开口道。
“无名之辈,不足与耳。想烦请各位把此二人留下。”灰衣人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起伏,仿佛人世间的任何事也打动不了他平静的内心世界。
“你既不留下尊姓大名,我等怕是恕难从命了。”金安子语气变得冷洌。
看这样子,事情是要谈崩了。
希棋恨不得双手鼓掌,你们打吧,打吧,最好同归于尽。虽然这个想法太邪恶,但是对于灰衣人
出现在这里,定是和玄铁宝器脱不了干系,估计也不是好人。
“你和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们留下此二人?”矮胖的三角眼马上就沉不住气的哇叫起来。
“天下万事,莫过于一个缘字,今日此二人于我有缘,我就想救下此二人,我与他们并无关系。”灰衣人平静道。
“说的好听,你还不是想要玄铁宝器,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主意,想要救走他们,打赢了我们再说。”老尼姑作为老处女特有的尖酸刻薄马上就发挥出来了。
灰衣人久久没有回话,气氛一时之间僵持了。
希棋心里那个急呀,生怕这灰衣人被吓走了。
而金安子等四人对灰衣人的身份也是带有三分忌讳,不敢贸然动手。
“只怕也只能如此了。”灰衣人终于开口了。
希棋一颗稍稍安定下来。
不管怎么打,她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金安子四人站成了一排。神情高度戒备。没有摸清灰衣人的来路,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而且灰衣人敢一人前来应对四人,怕是有两把刷子的。
灰衣人缓缓的转过身。
低垂的头,加上旁落的头发,挡住了灰衣人的面孔。他慢慢的抬起他的头。
发丝从脸上滑开。这是一张只能看到眼睛的脸。面具,黑色的面具。面具只露出了两只两眼睛和两个鼻孔。
他的眼睛只露出了半边,其他半边[被垂耷下来的眼皮子盖住了。这双眼睛让希棋有似曾相识之感。
“阁下,你确定能赢过我们四人?”金安子突然狂笑道。
希棋在心里呸了一声,听这话金安子四人是要一起对付这灰衣人,还自诩什么名门正派。
“不确定。”灰衣人的眼皮子奇异的拢了上去。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珠子。
香火铺的老头!希棋心里头猛的一震,若真是他倒是可以理解了,毕竟他和闻人翎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阁下莫不是来自寻死路的?”金安子的神情放松了。
灰衣人不再说话。
原来一直被手袖所拢罩的手,慢慢的从衣袖里伸了出来,那是一双枯柴般的手,只有骨头,皮,筋。
这双手虽然看着瘦小,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这双手的伸出,就是无言的宣战。
提着人的金安子和三角形,身体向后一退,而另一身着紫袍,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和老尼姑两人往中间一靠。
在一瞬间,双方同时跃起,斗上了。
希棋原是希望他们两相残杀,如今却为灰衣人的处境而揪心起来。不过她的揪心却在此刻却是多余的,因为灰衣人对付老尼姑二人,并未有任何的败迹,看上去倒是游刃有余。
这不但大大出乎了希棋的预料,就是金安子和三角形显然也被震住了。互望一眼,露出担扰的神情。
苦于口不能言,被金安子用石子踢中了喉咙后,喉咙就疼痛难耐 ,说不出话来了。不然希棋肯定要大声喊两句好。
三条人影,在半空中纠缠。
希棋的心绪随着他们三人的忽上忽下而跳上跳下。
随着两声砰砰的巨响之后,三人人影分了开来。
而紫袍中年汉子和老尼姑却在此时迅速往金安子这边退了回来。两人脸色煞白,两人皆手捂胸口,看样子是受伤了。
再反观灰衣人,缓缓的落回到地面,仿若刚才之事只是信手拈花一般,并未费得半分气力。
“江湖上四大门派,有一联合阵法叫灭神大法,今日怕是要会会这灭神大法了。”灰衣人缓缓的说道。
“好,既然阁下一心求死,我等又岂有阻拦之理。”金安子在希棋身上点了几下,把希棋丢到一边。希棋身体并未受到限制,只是全身立即如同万针穿心般难受,别说跑路,就是爬也爬不动了。小黑蛇伸出红信子舔了舔希棋的脸。希棋扯了个笑,想摸 摸 小黑蛇,无奈手抬不上力。
已经昏迷过去的了尘也被丢在一旁。
希棋半趴在地上,痛得五脏六俯都纠到一块了。
金安子四人分个方位摆好阵法。把灰衣人围在中间。
黎明前的时刻是最黑暗的时刻。
只要再过一刻钟,黎明就要到来,天色就会拂晓。
金安子四人慢慢的窜动起来,速度由慢及快,四人像飞转的风扇,立在四人中间的灰衣人,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金安子四人停住了窜动,与此同时,四人齐齐向灰衣人攻了过去,一时之间,劲风疾势,草木伏地。
趴在地上的希棋张嘴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被几人波动的灵力辐射到了。原来缠在希棋手臂上的小黑蛇,却在此时趁机从希棋 的脖子处溜进了她的内衣里面。一路从脖子处,游到了希棋的小腹处,盘着不动了。
四人攻来之时,灰衣人马上朝上跃起,这四人也跟着飞起,四人使终不变其方位,防守得滴水不漏。
面对四人的强大攻势,灰衣人依然很镇定。不得不说魄力过人。
五人的对诀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
伏在地上的希棋鼻子嗅到了浓烟气味。
浓烟是顺着风势而来的。迅速弥漫了希棋的周围。浓烟很呛人眼睛。希棋呛得眼里全是泪水。蒙胧中感觉有个人来到她的面前,紧接着自己就被人一把换抱起。消失在茫茫烟雾中。
而正在相斗的五人,面对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却是奈何不得。高手相斗,往往只在一瞬间,只要有人分神,就不可避免的失去先机。
突然出现的浓烟让五人皆没有了恋战之心。
五人快速分开之后。灰衣人迅速冲进了浓烟中,抄起地上的了尘往上窜去。四人一看希棋没有了,当然不能放过了尘,于是齐齐的向灰衣人追去。
希棋被人抱着往旁边的山林深处掠去。在半路上,希棋痛晕了过去。
抱着希棋的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听到咚咚的泉水声。那人抱着希棋来到一处泉眼前,把希棋平放在地上,在希棋身上摸出了玄铁宝器,翻看了两下,沉思了一会,又把玄铁宝器放回了希棋的身上。
在希棋身上连点几下,希棋醒了过来,身上的疼痛已经就消失了。
“你是谁?”希棋坐起来,充满戒备的看着对方。现在每一个接近她的人,她都觉得不怀好意。
那人把脸上的黑布拉了下来。一张带着微微笑意的俊脸出现在希棋的面前。
“宁青!”希棋惊叫起来“怎么是你?!”
宁青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希棋。
希棋狐疑的打开,里面有几个芝麻大饼。拿起一个芝麻大饼,咽了两口口水之后,快速往嘴巴里塞了进去。
“我去给你打点水来。”宁青从旁边折了一个芋荷叶子,在泉眼里接水去里了。
希棋吃了两口就呜呜 的哭起来。
宁青端着水赶紧过来“怎么了?”
“饼太干了,我咽不下去,肚子又饿得急。”希棋咕咕的喝完水后才抽噎的道。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最后吃的东西就是那是发霉的牛肉干。
“吃慢点。”宁青的手指轻轻的扫落希棋沾在嘴边的屑沫子。
希棋垂下眼敛,嗯了下,有点不适应宁青这样的亲密。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东西吃了下去。
宁青趁着希棋吃东西的当儿,把希棋手上的伤口清洗了下,又给希棋简单的上了药。
“你为何会在此?”希棋舔了下嘴巴道。
“那天你从青连峰上摔下去后,我就相信你没有死,所以我一直在清风山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我师傅就是金安子,昨天晚上我找师傅,道中有些事要师傅处理的,我看到师傅朝 个方向而来,等了师傅很久也未见他回来,后来我就寻了过来,哪知就看到了你了。我没有想到师傅为了想要得到玄铁宝器会如此做。”宁青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很难受。
“你没事吧?”希棋感觉到宁青的话里有对他师傅的失望 之情。
“没事。”宁青淡然道。
希棋用手拍拍肚子,发现玄铁宝器还在,心里安了“好饱啊,谢谢你了,宁青。”
“不用道谢。”宁青笑笑。
盘在希棋小腹上的小黑蛇动了,希棋一把按住,哪知 小黑蛇还在拱动着身躯。
“肚子有点痒。”希棋嘿嘿一笑。
“你先休息会,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们晚点就离开此地。”宁青背过身走到一块石头后面靠着石头假寐起来。
希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确实招眼。
想是宁青也是正人君子。从包袱里翻出衣服。
小黑蛇从希棋的身上钻了出来,希棋抓着小黑蛇拍了两下它的头。“不准看,不然抠掉你的眼睛。”小声道。
68.闻人翎变回来了
把小黑蛇往包袱里一塞。
脱去喜服,换上了自己原本的衣服。把包袱往头上一枕,疲惫不堪的希棋往地上一躺,眼一闭,睡着了。
希棋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嘴会微微张开。
小黑蛇慢慢的从包袱里爬了出来。
往希棋身上爬,爬到希棋的颈处。高高昂起的头,吐着红信子往希棋的嘴马上凑了过去。就在
小黑蛇离希棋的嘴巴只有一公分的地方时,希棋鼻子痒了,揉了下鼻子,翻身。
小黑蛇头无力的垂了下,迅速的抬起,只得又爬过去。
“希棋?好了没?”宁青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声。
吓得小黑蛇一溜烟的往希棋的衣服里钻了进去。
大概是希棋久闻出声,宁青这才从石头后面探出头,看到希棋倒在地上睡着了。摇摇头,失声笑了下,然后又转回头,靠着石头继续假寐。
小黑蛇第三次向希棋的嘴发起进攻。
这次很成功的凑到了希棋的嘴边,蛇头探进了张开的口腔里。小黑蛇吸到了元神丹,正欲退出头,幻化成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希棋牙痒了,磨牙……刚好把小黑蛇咬了下正着。希棋的上下齿磨啊磨呀,小黑蛇露在外面的尾巴翘啊翘呀的。
睡梦中的希棋大概是感觉到有东西横在牙齿中间,磨起牙磨得不爽,手无意识的伸到嘴巴上,抓起小黑蛇的身体,往后就是一甩。
小黑蛇命大的被甩了出去后,迅速的隐入树丛中,溜走了。
而希棋依然还在磨着牙,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到日头偏午。
宁青把希棋叫了起来。
“我们离开这里吧,此地也怕是不安全。”宁青有丝担忧的道。
“宁青,我想去寺院找空空大师,你带我去吧,只是你这样做,对你师傅无法交代吧。”宁青
毕竟是金安子的徒弟,在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宁青这样做要是让金安子知道了就等于叛教了,所以希棋心里又隐隐这样做会让宁青为难。
“没事的,师傅很疼我的,不会责怪我的。若是真不要我了,我离开道院就是了。”宁青给了希棋一个宽慰的笑容。
所有人大概也没有想到,他的这句戏言日后会成现实,这是后话了。
“只是你不要怨责师傅想要得到玄铁宝器,毕竟这个东西人人都会心动的。师傅也只是凡人。”宁青又道。
希棋点点头,的确如此,如果换成她是这个朝代的江湖人士,这样的东西绝对是有致命的诱惑力的。
人格,它只有那么高尚。
宁青拿了两张人皮面具。
“江湖上认识我的人也不少,现在也估计到处有人在找你,我们换个装容出发。”
宁青把人皮面具贴在希棋脸上,拉开扯平,再用指头轻轻的按压,人皮有了温度后,像是被胶水沾在了脸上,紧致。希棋摇头一变,成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
宁青背过身再往脸上贴上人皮,一会后,一个长相颇为憨厚的小伙转过脸看着希棋。
“真神奇。”希棋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宁青的脸道。
“走吧。”宁青轻声道。
“哦,好。”希棋捡起地上的包袱。
刚往前走出两步。
“等等。”宁青突然出声。
希棋以为出现可疑人物,马上就把包袱抱在怀里,神情警戒的四处观望着。
“头发上有根草。”宁青伸出手在希棋的头上捡下来一根,咳了下道“走吧。”
“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希棋捶了下宁青的手臂嗔道。
“没有。”宁青[神色很正常的回道。
“没有,才怪。”希棋哼了一声道。佯装生气。
宁青看了希棋一眼,起身跃上了旁边的一棵树,树上长着青色的野果,摘了几个下来,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后,递给希棋“别生气了。”恳请的语气加上易容后憨厚的表情,让希棋想到了金庸笔下的郭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了。
“原谅你了。”希棋抢过野果,张嘴就啃了起来。
“谢谢。”宁青摸摸希棋的头,认真道。
“不用。”希棋也认真的回道。
两人一说完,相视,皆大笑起来。
一路说说笑笑,渐行渐远……
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在他们休息的地方,一条大蛟蛇爬了出来,一阵青烟,出现美公子闻人翎。
闻人翎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忽然对着地上连着“呸,呸,呸。”一脸愤懑之情。
然后往着希棋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宁青和希棋两人走的全是丛林路。
走大道,要是万一碰到易容高手识破了,保险起见,二人还是选择了走丛林路线。
只是丛林路难走许多,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
闻人翎一直跟他们保持大概五百米的距离。
宁青和希棋一路洒下了无数的欢声笑语,而闻人翎则一路连着呸个不停,洒下了无数的口水。
太阳偏西。
宁青找了处有溪流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去抓只野鸡来,吃点东西我们再走。你在这里不要走远,要是万一来人,你就大喊。”宁青嘱咐希棋道。
“好的。”希棋应声,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打开包袱,把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也没有找到小黑蛇。
“哪去了?不会是在半路上丢了吧?”希棋心里一急。闻人翎变得那么小,要是万一被什么老鹰给吃了怎么办?
“希棋。”宁青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你把东西全部翻出来做什么?”
希棋抬起头“没有,我在找一只簪子,没找到,估计丢在路上了。”
“这天色太晚了,回去找怕是也找不着了。”暮色渐浓。
“不用了,也不值钱的东西。”希棋把衣服一古脑的塞进了包袱里了。“来,把鸡给我,我去剖洗吧。”
哎,现在也不可能回头再去找闻 人翎,天知道它现在在哪个地方,只希望它自己能爬到寺院去找空空大师。
“你手上有伤,休息就好了,有我。”宁青提着鸡蹲在溪边剖洗去了。
看着宁青的背影出了下神。
捡了一堆干树枝堆在地上。
鸡香四溢。
宁青撕了下半边鸡给希棋。
嘶咬着烫嘴的鸡肉“真好吃,没想到你还随身带了盐巴。”大赞。
“经常会在外面风餐野宿。”宁青随口解释了下。
希棋吃得很欢,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来,擦擦嘴。”宁青递给了希棋一块手帕。
希棋愣了下,转而一笑“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两人吃过鸡肉,宁青把火弄息了。
休息了一会后,又开始赶路。
他们走后,闻人翎从一颗树后闪现了出来。
“簪子……”喃喃出声,像是在咀嚼一样。
一脚踢在希棋坐过的石头上,随后又往他们前行的方向跟了上去。
月出。月圆。
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又亮。
希棋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宁青,今天是几月初几?”希棋按住胸口,想起空空大师说的九离虫在月圆之日必聚天地之灵气得以成长。在密室里时间呆得太久,已是不知人间岁月。
“今天是六月十五。今夜月亮的真美。”宁青感慨道。
完了,不知道这九离虫在吸食天地之气会是什么壮观场景。万一吓到了宁青怎么办?希棋心里七上八下的。
宁青后面跟她说的话,都没有注意去听了,宁青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就住了口,不再言语,两人默默的走在路上。
又走了一段路。听到了水从高处砸下来的声音。
“前面是段山涧,我们必须绕到大道上走了。”宁青站住道。
希棋看了下眼前的环境,这个地方怪石林立,石林中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棵树。
“我腿累了,走不到了,要不,我们就在此休息一个晚上,待我养好精,蓄好锐,我们再走,行吗?”希棋口气甚为可怜道。
宁青没有异议。
希棋指着最大的那块大石块道“就去那里休息,靠着正好。”
大石块有半截蓝球架子那么高。
“宁青,你靠这边,我靠那边。”希棋指着石块的两边道。
宁青眼睛瞟了两眼希棋,“嗯。”
“我知道你们道士忌讳这些的。”希棋有些心虚道。
宁青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包着大石块洒了一圈的粉末。
希棋一闻气味就知道是硫磺粉。弄不清宁青到底什么意思。
“洒上这些,免得晚上有虫子叮你。”宁青抚下希棋的头发“睡吧。”
希棋紧紧的把包袱放在肚子上,靠着石壁,本想等九离虫出来吸气的,但是哪知道一靠坐下来,眼皮子就沉重的耷在一块了,睡着了。
半夜时分,希棋感觉胸前的肌肤有灼痛感。醒了过来,扒开衣领子一看,只见刚才还是黑色的九离虫,在月光的照耀下呈出了金色,而且身体首尾呼应,形成了一个圆形,不停的游动着。
看了好一会,希棋抬起头,顺眼望去,只见她离她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正对着石块的背面伸出一只手来向她招手。
那只大红喜服的红袖。那只手挥动了几下后,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希棋定睛,可不正是闻人翎吗?
希棋刚想叫他,哪知闻人翎把手放在嘴上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希棋的话又咽了回去。
闻人翎隐身到了石头后面。
他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什么时候跟着她的?
希棋带着这些疑问安然入睡。
九离虫还在继续吸食天地之气……
69.呸呸呸
天亮。清晨。
希棋在一片清脆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拢好衣领。
宁青正背对着她,在练功。
先是往闻人翎昨晚靠的石头望了过去,没见闻 人翎伸出手来,才轻唤一声“宁青,早。”声音故意透着一丝刚醒的庸懒。用手揉着眼睛。
宁青转过头,憨憨一笑“醒了,睡得可好?”停下摆动的手。
“睡得好,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希棋边伸懒腰边站起来道。
宁青笑笑。
希棋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再用手扒了下头发,发现宁青一直看着她。
“我脸上或者身上有什么 不妥的吗?”希棋有点摸不着头的感觉,不明白宁青为何一直盯着她看。
“希棋,你很美。”宁青一字一顿的道。
希棋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没想到宁青会突然这样说,要是闻人翎这样说,她顶多以为是开玩笑,可是宁青和闻人翎是不同的。
“你骗人。”习惯了闻人翎说‘你很难看,长得太丑’的话了,对于宁青乍然的称赞只觉得是一种调侃。脸色恢复了正常。
“没有。在我在眼里你很美。”宁青神情是严肃的。
希棋的心里有丝忐忑,忐忑的是不知道宁青是什么意思,还有丝欣喜,欣喜则是来自女人的天生热爱的虚荣。
这几乎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认真的态度告诉她,她其实也美。
傻傻的笑起来。
“谢谢。”娇羞道。
在这一刻,希棋似乎把以前对宁青的感觉全部重新从心底最深处倒翻出来。
被夸奖的希棋抬头挺胸的走起路来。
以往压着她的张菲菲,闻人翎,肖佳人对她的打击力度全部变得毫无杀伤力了。
人,是需要被别人肯定的。
两人离开了石林往大道而去。
“呸,傻瓜,被人夸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甚了。带着面具当然美了,蠢!”从石头后面探出身子的闻人翎,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
大红的喜服和他不快的表情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活脱脱的怨男。
当希棋第一百零一次的往后面回望时,宁青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在等人吗?”
“没有,我脖子昨晚落枕了,回头望望能让脖子活动起来。”手停在脖子上假装按摩着。
“我给你看看。”宁青关切的道。
希棋扭了扭两下脖子,“哈,不痛了,转好了,果然回望有用。”很夸张的笑道。
“真的不痛了吗?”宁青担忧道。
“放心啦,我要是痛还能不让你看呀。”希棋推下宁青“走啦。”
大道上江湖人士都成群结队往回赶。大多疾步匆匆。看样子玄铁宝器已经出山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了,不然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清风山了。
希棋和宁青二人也是跟着疾步而行,两人一人憨厚一人娇俏。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江湖人士也就把他们当成一对寻常的江湖小情人。并未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
“前面是中分岭,过了中分岭就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等会到了中分岭备点干粮再走。”宁青把两人的步行计划说了下。
两人一路平安 的到达中分岭。
一进入中分岭远远的就看到一面飘着茶字的旗帜。茶水棚。
“等会到了茶水棚,少言。”宁青叮嘱道。
“好。”希棋应道。
已是中午,茶水棚的外面拴了不少马匹。里面坐满着从清风山赶下来的江湖豪客,说是豪客是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是光着膀子的大汉。
希棋和宁青进了茶棚。
一进茶棚希棋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因为茶棚里的人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希棋不明就里的摸了下自己的脸。
本是没有位置了,刚好有一座客人吃好离开,宁青和希棋坐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们看我做什么?”希棋低声问道。
“别慌,先吃东西。”宁青握下希棋的手沉下声道。
两人点了一盘子冷菜,一盘子猪蹄,十来个馒头。本来宁青是要点牛肉的,但是希棋一说牛肉就想到自己在密室里吃的发霉的牛肉干,嘴里就忆起那个味,难受。
没吃早餐的希棋一点也不斯文狂扫桌上的东西,而宁青则是慢慢的嚼着嘴里的东西。
天色有些暗沉,闷热。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茶水棚里有人走出去观看了一下天空道。
“怕是要在此处歇上一会了。”又有人道。
山里的雨,说来就来,说话间,已是倾盆大雨,雨水里还带着热气。
希棋和宁青也被这场 大雨阻挡住了。
只希望这场大雨能快些停下来。希棋发现所有人几乎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瞟几下。
开始还以为茶水棚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才引起大家的注视,但是以此来看,怕是不是如此简单。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玄铁宝器出山,那么自然也知道一个女人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了。
希棋心里颤了下。玄铁宝器在身上太不安全了。
正想着,有两 人沉不住气的走到了希棋和宁青面前。打量着希棋。
希棋本是想着宁青说的少言不作声得了,但是这两人一直以看怪物的眼神在打量希棋,希棋再也忍不住了“你们看什么看?”细着嗓子道,冒火的语气。
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有点阴调的开口道“据说,这玄铁宝器是在一女人手里……”
“难道你以为是我在身上?长点脑子好不好?要真是在我手里,我还会大刺刺的跑到这里来让你们来抢?”希棋大笑起来。
“这可不一定,第一,我们并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所以你就是真跑这了,我们也认不出来。第二,你若易了容,我们就更加认不出来了。第三,你让我们搜下身看看有没有东西。”光膀子大汉说得毫不客气。
“大哥,你认错人了,我和翠儿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只是想来见识下玄铁宝器,我们没有玄铁宝器。”宁青站起来,急急的摆手道,声音变得比原先更加低沉。
“靖哥哥。”希棋一时之间找不到给宁青取个假名字,脑子里竟然闪过郭靖,而且看样子都一样憨憨的,倒也相配。“他们要是搜我身,毁了我清誉怎么办?”
“只怕今天由不得姑娘了,这里在坐的各位怕是都想知道姑娘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女人吧?”光膀子那人冷声笑了下。
“我们的确都想知道。”同时有几桌人站了起来道。
“你们……”希棋怒叫一声。
突然茶水棚外响起了几声驭马的喝声,夹带在雨声里传 来。
马长嘶几声,停在了茶水棚外。
有几个人全身湿透的走了进来。
希棋和宁青抬头一看,暗暗叫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的师傅金安子和宁青的师弟王峰,另外还有一人不认识,李凯不在。
金安子江湖中人又有几人不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抱拳齐呼金道长,给金安子让了一个空桌出来。金安子师徒三人倒也不客气的站了过去。
希棋的火焰马上就低了下去,这别人可以糊弄两下,这金安子不是简单之辈。
金安子也注意到了希棋。
所有人都坐了下去,站在希棋身边的两人忙不迭的对金安子道“金道长,我们怀疑这人可能就是拿走玄铁宝器之人。”
金安子看看希棋和宁青,闭起眼睛,周身开始冒着白气。
“好深的内功修为。”茶水棚里的人都赞道。半盏茶的功夫,金安子一身干爽,淋透的衣服不见半点湿润。
好个屁,要真好也不会四人对付灰衣人了。希棋在心里暗骂道。
金安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杯后才不紧不缓的道“不是她,那个女人中了我的三天指,别说走路,就是爬都爬不动。”这三天指是一种点穴大法,中了三天指后,三天之内全身经脉巨痛不已,痛过三天后,身体会受到极度损伤。这三天指本是广成道派历代掌门人才能修炼的武功,所以此话一出,众人倒是没了质疑之声。
你怎么也没想到你徒弟会救我吧,希棋得意了下。
不多会,大雨停了下来。
茶水棚里的人陆续全部离开。金安子也很快就上马离开。
希棋和宁青备好了干粮后正准备离开茶水棚时,有一着青色衣服的人朝茶水棚而来。
希棋看了一眼,长相倒了清秀俊雅,看惯了美色的希棋也并无多大感觉。
两人离开了茶水棚。
刚走了十来步。
“二位请等等。”那人追了上来。
希棋和宁青互望一眼后转过身。
“你叫我们?”希棋指指自己和宁青道。
“正是,你们二位可是去寺院那里?”此人一说话就吓住了希棋。
宁青和希棋都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现在所有人都赶去寺院了,据说那得宝之人要去寺院找空空大师,所以我问你们二位是不是也是同去寺院,若是的话,不如我们三人结伴而行,我一人赶路有点闷,不知意下如何?对了,在下姓李,名秋阳。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不好吧,我们不想和你一路走。”希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转身就走。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
这李秋阳倒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跟在希棋他们身后。
希棋他们走快一点,他也快一点,希棋他们慢一点,他也跟着慢一点。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怎么老跟着我们呀。”希棋回过头怒目相向。
“怎么说我跟着你们呢,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李秋阳嘴角一扬道。
“那我们走快你也跟着走快,我们慢走你也慢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我爱走快就走快,爱走慢就走慢,难道这也不行?”
希棋气得冷哼一声,拉着宁青转身就走。
跟在他们身后的李秋阳脸上挂着微笑,对着地面无声的呸了一下。
70.更感动的事?
下过雨的午后,空气清新,青草芳香,树木青郁。
宁青和希棋在前面走。
李秋阳则在后面跟着。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悠闲的很。
希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喂,姓李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烦人?我跟靖哥哥两个人谈情说爱的,你跟在我们后面,不是在打扰我们吗!”愠火。
现在希棋是惊弓之鸟,身揣着玄铁宝器,身边出现任何人物,都会让她难安。何况和这李秋阳一交手,就感觉这人极度难缠,这更是让希棋有点后怕。
“哦,在后面打扰你们了,那好,我走。”李秋阳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加快步伐,走到希棋前面两步,悠哉走路。
希棋本以为他被骂得不好意思了,哪知这家伙还是不紧不慢的,使终和希棋二人保持两步的距离。
“你是不是故意来找碴的?”希棋停下脚步。
“我怎么找碴了?你说走你后面打扰你们谈情说爱,那我走前面了呀,总不能打扰你们吧。”李秋阳摊开双手作无奈状。
“对,走前面也打扰我们了。”希棋把手勾在宁青的臂弯里,点头。
“那就不好办了,我走的路要么是你们前面要么是你们后面,怎么也是打扰你们了,只能这样了,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最后的办法了。”李秋阳嘿笑了一下后,走在希棋的身侧,“不能走后面,不能走前面,那就一起平肩走吧。”
希棋差点没让李秋阳的话给气死过去,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翠儿,这李兄也是赶路无聊,你且让他跟着吧。”一直沉默的宁青摸摸希棋放在他臂弯的手,开口道。
李秋阳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宁青摸希棋手的运作。
“靖兄好福气,得如此佳人。”李秋阳似是羡慕道。
宁青憨憨的笑下,然后低首望了一眼希棋。那一眼饱含深情。“幸得翠儿垂怜,三生之幸。”
希棋心漏跳了两拍,一直以为宁青是不解风情的道士,可是这深情一眼,感觉宁青像是跳出了那个道士身份的框框了。
希棋想宁青是在配合她演戏,可是他的说那话的样子加上之前两人之间横生的一点点暧昧,让她有些迷茫。
心底衍生出一点点的苦恼。
希棋发狠的瞪了一眼李秋阳,不再说话。
宁青笑着摸了摸希棋的头“李兄,别介意,翠儿有点任性,其实人很好的。”对着李秋阳略带歉意道。
“翠儿妹妹的头发真是光滑呀。”李秋阳冒了一句不搭边的话出来。
“你!……靖哥哥,我想喝水。”希棋把手从宁青的臂弯里退了出来,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李秋阳在暗讽希棋满头油光,要知道她从进了密室到现在都没有洗过头,能不满头油光?说出来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却是在宁青摸她头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活生生的在异性面前出丑吗?更何况是有点感情暧昧的异性,能不生气?
希棋不再理会李秋阳,把他当成透明人,跑到了宁青的另一侧,宁青走在三人的中间了。
李秋阳就这样算是默许的跟着希棋和宁青了。虽然这宁青和希棋不搭理他,可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情绪,嘴角的那抹笑一直挂着。
太阳偏西,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三人一路走过去,密郁的树林地带植被开始变得稀疏。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植被过渡成了一块草地了,草地上全是长满了长长的野草。
一眼往前望去,整个草地绵延了很远。山风吹来,野草伏动。
“过了这个草地前面我记得有个水潭,我们到那里休息,顺便抓只野味吃。”宁青道。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看到了草地的尽头了,还有十来丈就可以出草地了。
走在外侧的希棋,突然感觉吹在身上的风一阵冷嗖,不经的打了个冷颤,但是额头上还是在冒汗。
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希棋动了两下,没抽动。不敢动。
“你怎么了?”宁青和李秋阳发现不动了,异口同声问道。
“我被东西缠住腿了。”希棋眼巴巴的看着宁青。
宁青低身扯断了一根长到路边的蔓草,“没事了,走吧。”
希棋低头一看,拍拍胸膛。
“小心别把自己的胆吓破了。”李秋阳似笑非笑的道。
希棋一下窜到两人中间,“还是走中间比较安全。嘿嘿。”
走出草地。
一片竹林。风吹,飒飒作响。
竹林的前面就是水潭。
自从到了傍晚以后,路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好像所有停留在清风山上的人已经全部走光了。
水潭不大,但是看上去很幽深。
风从潭面徐徐送来阵阵凉意。
三人进了竹树林。
“李兄,怕是要麻烦你打只野味了。”宁青对李秋阳抱拳头道。
李秋阳倒也没有多话,往林子深处轻步进去。
宁青当然不会去捕猎,对于李秋阳他们并不熟悉,而且从一路上李秋阳接近他们的态度就很奇怪,当然不会放任希棋和李秋阳独处。
宁青让希棋站在一边,自己在地上捡了不少竹枝。
李秋阳提了一只插了竹枝的野兔出来。“我不会剖杀,其他的交给你们了。”
把野兔丢给了宁青。
“那就有劳李兄生火了。翠儿,你和我一起去剖洗。”
宁青麻利的把兔子皮剥开……
月光浅照在潭面。
希棋摸摸自己的脸,蹲在水潭边拂水洗脸。
洗完脸,月光被躲进了乌云里。
正在抡袖子擦脸的希棋,感觉脚上有点湿。以为是水沾温了鞋面,用手去拍鞋面,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且有点粗手的东西,来不及出声,脚裸处被那个冰粗的东西用力一抓,人扑通一下,被拉进了水里。
“翠儿!”宁青喊叫了一声,把兔子往身后一甩,伸手往希棋抓了过去,抓到了倒栽进去希棋的脚背。哪知道手上一阵刺心的痛,松开了希棋的脚背。缩回来的手背上几条像是利爪所抓的伤痕。
水面上还在冒着气泡。
闻声赶来的李秋阳和宁青同时跃进了水潭里。
两人往气泡处扎进去。
水潭不大。用眼睛可以直接看到所有的范围。
希棋被一个黑黑的东西拖着往水底下而去。不会游泳的希棋一直不停的挣扎,但是却一点用也没有,黑东西的力量似乎很大,而且游水的速度极快。
李秋阳的游水速度也是极快,很快就发现了希棋,往下猛冲了下,抓住了希棋的双脚,此时的希棋已是半迷昏状态了。
宁青也游了过来。
黑东西是一只没有头颅的,却有一身像是蛤蟆的皮,疙瘩纵横,四肢细长,骨筋暴毕的黑水怪。
黑水怪和李秋阳拉起了战锯来了。
这黑水怪力大无比,好几次希棋的身体都被黑水怪拉了过去。
再拉下去,希棋必是毙命无疑。
宁青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从黑水怪的侧面刺了过去。
这黑水怪忌惮于宁青的软剑,身体一偏,张嘴向宁青喷了一口黑色的汁液出来,宁青忙游到一边,闭气。
待黑色汁液散去,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这次宁青的刺剑大概惹恼了黑水怪,黑水怪竟然松开了希棋,转而和宁青开战去了。
李秋阳一把搂过希棋的腰,往他身上一贴,嘴巴就贴上了希棋的嘴。往上方游去。
宁青则是被这黑水怪缠上了,跑也跑不掉,而体力却在慢慢的流失。这黑水怪倒是越战越勇了。看了一眼李秋阳和希棋游了有段距离后,宁青把软剑朝着黑水怪直接掷了过去,黑水怪一退,宁青就拼命的往上蹬去。
黑水怪往宁青又追了上去。
宁青的水性自是比不上这黑水怪。很快就被追 上了,没有了软剑护身的宁青很快就被黑水怪逼得只有自卫的份了。
李秋阳搂着希棋已经顺利上岸,把希棋倒放在膝盖上,顶了两下,希棋哇的一下吐出来了几口潭水出来。也是由于李秋阳渡气及时,才使得希棋能够如此快速的醒过来。
李秋阳放下希棋又一头扎进水里。正好看到了黑水怪一只手插进了宁青的后背。
腥红的血液在潭水晕染开来。
李秋阳急游过去,双手运起了一个金黄色的灵力波向黑水怪击了过去,灵力波击在黑水怪刚好插进宁青背部的手臂上。
轰的一声,黑水怪的手臂应声而断。受到惊吓和刺痛的黑水痛往潭底潜去了。
李秋阳看着自己的手,先是怔了下。
再接着上前扶起宁青,往潭水上面游去。
李秋阳把宁青顶上了岸,自己再爬了上去。
趴在地上的宁青背部还插着那只黑水怪的断手!血,泊泊而出。
希棋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在了宁青身上,呜呜的哭起来“怎么会这样?”
“你能不能先别哭,再哭下去都被你哭死了。”李秋阳极度虚道。
“那你快救他呀,一定要救活他。”希棋慌乱道。
“你先去把火生起来,把包袱里的干衣服拿出来一套。”李秋阳动手开始剥宁青的衣服来。“你还想看不成?”
希棋忙转 过身,把包袱里的衣服撕了一块布条出来,再丢了一套衣服在旁边,跑到竹林旁边生火去了。
剥下宁青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药瓶全部打开,闻了下“竟然还有聚魂丹,也算是你小子命不该绝。”
双手握住了那只断手。用力一拔,一股血飙了出来,李秋阳把打开的药瓶拿起其中几个就往宁青伤口倒。
缠好布条,给宁青穿上衣服,抱到已经生好的火堆旁边。
希棋蹲在宁青身边小心的拿起宁青的手,看着宁青泛青的面孔,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同时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救她,宁青也不会伤得如此之重了。
“你很感动么?”李秋阳坐在一旁边烤衣服边问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能不感动吗?”希棋想当然的道。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李秋阳语气很认真。
71.李秋阳,原来是你
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更感动的事?——
希棋陷入了沉思。闻人翎背她上百丈石壁,为她挡住蜈蚣的那一击的画面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只是“有的时候,你不一定被别人所需要。”良久后才道。
“是吗?”李秋阳语气淡淡的道。
怎么不是了,她就像鸡肋,弃之可惜,但那个人却绝对不会食之。
情如饮水,冷暖自知。
希棋把宁青翻侧身躺好。把宁青扔到地上的兔子捡好,拍弄干净,用竹枝插好,拿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靖哥哥都死在这了,之前那样对你,实在是对不起。”
“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就亲我一下吧。”李秋阳笑起来道。
————你把我弄痛了,亲亲我,我就好得……更快……了
这种感觉太像了。
希棋抬头,瞅了对面的李秋阳好一阵“你吃过发霉的牛肉干吗?我吃过一片,那味真不好。”试探性的问道。
李秋阳眉头耸动了两下“那味的确不好,不过……”抖动了下他正在烤的衣服。
希棋屏息静待他的下文。
“我没有吃过。”轻笑道完。
“哦。”有点失望,继续烤兔子。
吃过兔子肉后,夜已深,睡意渐浓。
李秋阳睡着了。希棋不敢睡,一是怕宁青的病情晚上发生变化,另外也是担心万一睡着了,丢失玄铁宝器,只能一边烘湿衣服,一边随时注意着宁青。
“希……棋……希……棋……”一旁的宁青发出呓语。
希棋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李秋阳,看他睡熟过去了,才蹲在宁青身边,握住宁青的手,“靖哥哥……我在。”
像是有魔力的声音一般。宁青的手勾住了希棋的手指,又陷入了沉睡中。
从昏迷中的宁青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内心有些酸胀。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身上盖着自己昨晚烤的衣服。眼珠子转动了下。先是摸了下自己的腹部,摸到玄铁宝器,心落回了原处。坐了起来。
“早啊。”李秋阳懒懒的声音。他的精神好像还不错一样。
“早。”希棋把衣服叠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火,早已经熄灭了。只有一摊灰烬。
“靖兄好像要醒了。”李秋阳移到宁青身边道。
低头,只见宁青的手指在微动,眼珠子动了几下。
“靖哥哥,靖哥哥……”希棋喜极轻声唤道。
宁青在希棋接连呼唤声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翠儿……”宁青抬起手轻触了下希棋的脸“你有没有事?身体有没有伤到哪?”
希棋摇摇头,眼泪扑扑的就流了下来“我很好,靖哥哥,你受苦了。”
宁青的手指轻轻扫过希棋脸上的泪痕“别哭,眼睛会肿得很难看的。”
“嗯,嗯。”手背胡乱拭去脸上的泪水,把宁青扶坐起来。
李秋阳一直不动声响的看着两人动情演出,手握成了拳头,随即松开。
“靖兄,不知道身体可有感觉不适?”打破沉寂。
“昨晚之事,多谢李兄了,除了伤口有些疼痛之外,身体并无不适之感。天色已不早了,我们这就赶路吧。”
“靖哥哥,我们休息一日再走吧,你的身体现在太虚了。”宁青苍白毫无血丝的脸色让希棋不免担忧道。
“我没事的,我们走慢点就是了。”宁青淡淡的笑了下道。
把宁青扶起来,踏上了继续前往寺院的路程。
本来如果宁青不受伤的话,傍晚时分本可到达寺院,只是如今这宁青伤得如此之重,三人赶路演变成了游山玩水一般的悠闲,速度堪比乌龟。
好在这宁青乃练武之人,身体底子好,只是偶尔需停留休息会,并没有出现别的意外。
二日后,黄昏时分。
宁青的伤在二日的奔波中竟然好得也差不多了。
“此地离寺院只有五里路了。”李秋阳看了看天色“我们若是快点走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寺院。”
“只怕寺院已被江湖人士包围了。”宁青神色堪忧。
天黑。
距离寺院里余路程,就听到寺院里传出的念经之声,靡靡梵音。
距离寺院百余米处,一片火光。众江湖人士点满了火把。
整个寺院都被里里外外包了三大层,别说是人,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
希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想进这寺院见到空空大师怕是有点困难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在此休息吧。”李秋阳挑了块石头坐了下去。
希棋一屁 股坐在地上,“终于到了,来,来,先吃点东西。”把包袱里的干粮拿出来,分给宁青和李秋阳。
前面的包围圈竟然安静异常。
希棋把想成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包围圈的中间站着四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安子加老尼姑等四人。
寺院的念经诵佛的声音停止了。
人群里马上起了骚动。
“这连念了两日佛经了……怎么停了?”众人议论纷纷。
金安子手挥动了两下,众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是苦候三日了,也该出来 见见我等了吧。”金安子浑洪的一声。
随着一声吱嘎的声音,寺院紧闭的大门开了。两个年轻的和尚拉开寺院的大门,身后走出了身披红袈裟的空空大师。
“阿弥陀佛,贫僧空空,宝器是赠有缘之人,各位请回吧。”空空大师施礼劝道众人。
“空空大师,我等在此等了这么几日,你一句话就想让我等回去?这也太便宜了吧。”三角眼道。
“空空大师,我们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跑去清风山,你总得让我们知道玄铁长何模样,在何人之手,也算是落个明白不是吗?”金安子又道。
“贫僧并不知道玄铁现在何处。你们且去别处找找看吧。”
“大师就不要再隐瞒,当日那两人亲口说了你把灵玉交给了他们,后来那了尘师傅和那小姑娘一起出得清风山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玄铁宝器的下落?”金安子冷哼一声道。
希棋三人这边。
“看样子,这些人不看到玄铁宝器是绝不罢休了。”希棋叹了口气。
李秋阳突然站起来“我去方便方便。”
“去吧,去吧。”希棋赶紧挥手,正想和宁青商量下怎么办。
李秋阳朝后面的树林子里走进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些人在这里,我既进不去寺院,但是也不能离开这里。”希棋急恼道。
“别急,他们这些人总是会离开此地,除非他们打起来,我们还是先看看,见机行事。”宁青道。
也只能如此了。
去方便的李秋阳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来。
“翠儿姑娘,在下有几句话告诉你,请附耳过来。”李秋阳有些神秘的道。
希棋把耳朵凑过去。
“我有吃过发霉的牛肉干,翠蜘蛛,黑蜈蚣,红蝎子。”
“你是……”指着李秋阳惊得说不出话来。
“正是我。”李秋阳把希棋的手指卷了下去。
“你居然不一声不吭的跟着我,害我还以为你死哪去了。”希棋怒气上冲,冲着李秋阳打了过去。
李秋阳包住希棋的拳头,轻搂住希棋的肩,“打痛我,你就得亲我的。”坏笑。
两人似乎把宁青给忘了,直到宁青咳了两下。
希棋一把推开李秋阳“正经点。”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李秋阳正色道。
“翠儿,他是?”宁青发现有点不大对道。
“熟人。”希棋没好气的道。“先听他的,离开此地再说。”
三人不动声色的往树林里走了进去。
走了个把时辰左右,进了一片参天古木林。
每棵树都要两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李秋阳径直从左手边的第一棵树数到第九棵的时候,停住。
蹲下去,在树的根部左边连点三下,原本合抱的树身,竟然打开了一条约两米高的门。三人跳了进去。
树身合拢。
三人跳进了条暗道里。暗道全是一节节空心的树身连成的。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啊你,竟然一直对我隐瞒身份!”希棋一进暗道,马上就发飙了。
“你是闻人翎?”宁青就更加诧异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当然隐瞒身份了,像你这种笨得死的人,天知道会不会泄露身份出去。你们还不是一样易容了。宁青又见了。”闻人翎笑之。往前走。
“竟然知道密道不早说,害我还担心老半天。”希棋追 上去。
“我也是刚刚得到干爹的指引才知道这个地方的。”
“你干爹?他怎么指引你的?我怎么没见到?”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当然不知道了。”
两人一路吵着嘴,宁青似乎被遗忘了。
72 身世之谜
密道直通寺院。
此时三人正处在一间石室里面,面此石室却正是上次空空大师和希棋二人所谈话之地。
希棋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转动。
焦躁不安,就等着空空大师的到来。
“空空大师怎么还不来呢?”
“待众人散去,大师自会来的,希棋,你别急。”宁青安抚着希棋的情绪。
“嗯,宁大哥,你背上的伤还痛吗?要不现在先给你换药吧。”希棋估计那些江湖人士没有这么
好打发,还有点时间,可以先给宁青换背上的伤口的药。
宁青摇摇头,“已经没事了,别担心了。”
“我不放心,还是先敷点药。”希棋还是不放心,毕竟那么大的一个伤口。
“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 股,你还这么上劲了。”闻人翎一把把希棋给拽到身边,微微嘲讽的口气。
“希棋,我不是这个意思,闻人兄言过其实了。”宁青慌忙解释道。
希棋一掌拍掉了闻人翎的手“你少在这里胡说。宁大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哦,那你到是说说你宁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闻人翎好奇道。
“宁大哥为人善良,正直,热心,你嘛,坏心眼多,反正干的坏事比好事多。”希棋头一偏,冷哼道。
“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不堪。”闻人翎拖长声音。
“闻人兄,希棋故意气你的,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宁青的话听上去,希棋和他像是有着某种很亲密的关系,这话当下让闻人翎微微皱起了眉头。希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对宁青的感觉复杂得很。
“宁兄见笑了,以我和希棋的关系,又岂会不知道她的脾性。”闻人翎笑道。
这两人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也成香饽饽了?
几个时辰后。
石室的门终于开了,空空大师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步伐也很轻松。
三人从地上坐站起来。
“空空大师,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在这先睡上一觉了。”希棋呶呶嘴,快言快语。
众人听言,都笑起来。
“这位施 主是?”空空大师打量了一眼宁青和谒道。
“回大师,我姓宁名青,师从金安子。”宁青毕恭毕敬的回道。
希棋一看空空大师只捋胡须不说话,马上就急道“宁大哥和他师傅不一样,了尘受伤那天晚上就是宁大哥把我救出来的,他也是不赞同他师傅的做法的。而且前两天我掉进潭水里,宁大哥为了救我,也是身受重伤,大师,你要相信我说的话啊。”
“阿弥陀佛,施主倒是宅心厚和之辈,贪之最害人呀 ,施主年纪轻轻,就有此悟性,着实不易。”空空大师边笑边赞道。
“大师过奖,万事不可强求,师傅也只是平常人,起了贪念,还望大师切莫责怪于师傅。对了,大师我师傅他们退了没?”
“已经退了。”空空大师点头回道。
“大师,你真厉害,你如何把那些人弄走的?”希棋想像应该是险象环生。
“呵呵,老衲只是和金安子四人切磋了几下,他们就自动退了。”空空大师轻描淡写的说道。
切磋几下?估计绝对不是空空大师说的这般轻巧,要知道这四人的联手阵剑何其厉害,连灰衣人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这空空大师的武功就绝不在灰衣人之下了。
空空大师把三人带出了密室。
“你们三人先暂且在寺院里住一晚。好好休息。”空空大师吩咐了寺院里的僧人把三人带到一同的地方休息去了。
半夜时分,希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些呼吸不畅,鼻子不能通气!揉鼻子时却摸到了一只手,惊醒过来,定睛一看,正是闻人翎。
“你要死了,大半夜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惊魂未定。
“人吓人,吓死人,那妖吓人,不就没事了嘛。”闻人翎嘻笑道。
“无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想往床上倒。
“快穿衣服起来,空空大师找你。”闻人翎的视线落在希棋的胸口。
低头一看,衣服领子不知道何时敞开了,酥胸半露。希棋赶紧合拢衣领,“无耻。”朝闻人翎挥了一拳过去。
闻人翎一下就跳开“又不是没见过,快起来吧,空空大师在等呢。”
“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吗?非得挑在这个时候。”满腹牢骚的希棋还是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和闻人翎前去找空空大师。
空空大师的禅房里。
坐在蒲团上。
“大师,找我们什么事?”希棋端起桌前的茶水喝一杯提神。
“深夜叫你们来,是要告之你们闻人施主的身世。这些事只可你二人知,绝不能让旁人所知。”空空大师眼里透着睿智的光芒。
“我的身世?”闻人翎愣了下。
“对,正是你的。你可知你父亲是谁?你母亲又是谁吗?这些事你干爹没有对你说过吧,今天老衲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于你。”
“可是你们为什么以前不说呢?”希棋有些不明白。
“我们只能在适当的时机做适当的事,以前没说是因为时机不当,现在你们已取到玄铁宝器,是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
“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吧。”闻人翎的身世为什么也要让她来听。
“不,跟你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空空肯定的说。
“那我爹,娘到底是何人?”闻人翎眉头紧锁。
空空大师先是悠悠的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起一段遥远的故事。
二百年前,我和你干爹都是蘑菇寺院的四大主事之一,当时的蘑菇寺院香火兴望,每日前来寺院求神拜佛的香客络绎不绝。你父亲和你母亲就是在蘑菇寺院相遇的。你爹风度翩翩,面若玉冠,你娘艳若桃李,堪称绝色,这本是一段天作之合,却在江湖上掀起了血雨腥风。栖水镇,蘑菇寺院都是因此而起。
你父亲乃是一条上万年的蛟蛇妖,人称蛟蛇郎君,你母亲乃是栖水镇闻人员外家的女儿闻人星茹。这闻员外就此一女,视为掌上明珠,一直养在深闺,少见外人,除去每月十五来蘑菇寺院上香,那是带着带着黑纱遮面。闻人员外怕外人窥起美貌,对外一直宣称其女丑不堪入目,所以无人识得这闻人星茹。
月逢十五,闻人星茹来蘑菇寺院上香,他们二人擦肩而过时,忽起大风,吹起她的半边黑纱,而闻人星茹也正好看见了风度翩翩的蛟蛇郎君,二人可谓一见倾心。
当日这蛟蛇郎君便一路尾随闻人星茹回家,后化名张远,以做生意为名结识了闻人员外,张远的一表人材,加上谈吐修为都不俗,深得闻人员外好感,寻问过其尚未娶妻之后,便把想把女人嫁于其的想法说与张远听,这正张远下怀,闻人员外很快就张罗着就把二人的婚事办了。这好事却也成了坏事。
这蛟蛇郎君本已有一妻,亦是蛟蛇妖,两人本是打算双修共渡历劫转化为蛟龙,哪知这蛟蛇郎君来到人世间一趟,竟会另娶他人,而且要放弃双成龙的机会,这郎君夫人自是不肯。在三番五次规劝无用之后,就把所有的积恨全部转移到闻人星茹身上。
趁着蛟蛇郎君不备之际,郎君夫人掳走了闻人星茹,这闻人员外当时就到寺院求助。主持方丈因为担心蛇妖道行过高,对付不了,就拒绝了闻人员外的请求。但是,你干爹却私自去了,做为佛门弟子,他动了凡心,有了淫念。当日在寺院门口见到闻人星茹面容并非只有蛟蛇郎君一人,还有你干爹。
73.希棋又倒霉了
“趁你干爹和郎君夫人相斗之际,蛟蛟郎君把闻人星茹救了出来,并隐进了清风山,不为外人所知。而闻人星茹也是直到此时才知道这张远不但是妖,而且是已有妻室的妖。
你干爹和郎君夫人相斗身受重伤后逃回了寺院。找不到蛟蛇郎君的郎君夫人,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先是杀了闻人员外一家,接着开始杀栖水镇的女人,扬言十天之内要是不把闻人星茹交出来,就杀光栖水镇所有女人,十天过去了,蛟蛇郎君没有出现,郎君夫人果如其所言,杀光了栖水镇的女人,只留得一些女童,并给栖水镇下了诅咒,所有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必是男孩子。
君夫人找来了寺院,和寺院的众僧人大战一场,死伤过百,后来由主持自舍其肉身,暴出舍利子,才保全了寺院。”
“那后来呢?是不是我娘还活着?”闻人翎神色激动起来。
“你先 别急,听大师说完。”希棋细声的安抚着闻人翎激动的情绪。
“闻人星茹担心着郎 君夫人会对家人不利,她三番五次想要回栖水镇,均被蛟蛇郎君给阻挡,当时的她已身怀六甲,她以绝食的方式逼蛟蛇郎君妥协,蛟蛇郎君无奈之下,只得带着闻人星茹回到了栖水镇。
郎君夫人得知他们二人出现后,马上就找到了他们二人,并且和蛟蛇郎君大战起来。而闻人星茹看着眼前只有男人的栖水镇和惨死的家人,举刀自杀,被闻讯赶来的你干爹在你娘最后一口气时,剖腹取了你出来。
因为闻人星茹的死,蛟蛇郎君亦无心独活,被郎君夫人重创损万年道行后,带了闻人星茹的遗体而去,而郎君夫人则是从此再无踪影。
后来一年以后,蛟蛇郎君前来寺院找到了我,把藏玄铁宝器的地方告诉了我,但必须由他儿子取出玄铁宝器解栖水镇之咒,同时他离开前,也给寺院结下了阵法,任何人也不进不了寺院,从此蘑菇寺院在江湖上就消失了。而栖水镇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从蘑菇寺院到栖水镇的这路上就成了换魂道。蛟蛇郎君则把灵树林设为自己的墓地,而他的身体则一分为二,阴体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就在这里,而阳体则是在地下三千尺的地寒宫。”
“大师,我们都已经取到这玄铁宝器了,取这阳体有何用?还有地下三千尺,我们又怎么下得去呀。”希棋被搅得稀里糊涂的。
“九离虫炼成之后就是一件上天入地的法宝,玄铁宝器你们是取到了,可这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玄铁宝器如果没有催动口令,这宝器是发挥不了作用的,当初这蛟蛇郎君担心被人夺走这玄铁[宝器,就把这口令诀放在地寒宫。有了这玄铁宝器不但可以解栖水镇之咒,闻人施主他日成蛟龙也得依此宝器。”
“大师,你看这可是我娘?”闻人翎从怀里掏出那日在清风山的石室里拿出来的镜子,放在了空空大师面前。
“正是你娘,闻人星茹。”空空大师回道。
两人都沉着脸从空空大师的房里出来。
“哎……”希棋长长的哀叹了一声。往自己的房里走去。看来这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闻人翎,你等等,我把玄铁宝器给你。”叫住闻人翎,把从身上掏出来的玄铁宝器重重的放在闻人翎的手上,终于把这个祸端从身上拿走了。
松开手,闻人翎低头看看玄铁宝器,希棋也看。闻人翎手上的哪是玄铁宝器,分明就是一块和玄铁宝器差不多大小的石头!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变成石头了?这不可能呀。”希棋懵了,玄铁宝器好好的怎么却成了石头。“一直在我身上的呀。”
难道是宁青拿走了?“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的。”喃喃自语。
“闻人翎是不是你拿走了?”希棋猛的一下提高声音指着闻人翎质问道。
“怎么就不能是他了?”闻人翎挑眉。
“宁大哥不可能干那样的事的,一定是你拿的!”希棋坚定的道。
“你真那么相信他?”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是。”宁青如果要真拿了,一早就走了,不会还留下来。
“那就在我身上了。”闻人翎说完转身就走了。
“什么人呀。”咕哝着往房间里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没睡着,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希棋整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精神倍足的起来。
“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做什么?”闻人翎靠坐在她的床上,闭眼养神。
闻人翎睁开了一只眼,睨了一眼希棋又闭上。
不说话拉倒。希棋简单的梳洗了下,就往外走。
闻人翎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希棋手碰到手把时拉住了希棋,低头就吻住希棋的嘴。“我不会是他那样的。”趁希棋发愣之际,在希棋的耳边铿锵有力的说道。
然后飘远而去。
希棋歪着头,“他是哪个?他哪样了?莫名其妙。”
“希棋。”宁青从旁边的屋檐下走了出来。
呃,不会让宁青看到闻人翎亲她了吧……
“宁青,早啊。”左顾右盼。
“我是刚过来看你有没有起床,来叫你一起吃早餐。”宁青笑笑道。
“那走吧。”看宁青的表情挺自然的,应该没看到。
闻人翎也在食厅里,三人吃过早膳后,收拾东西就辞别了空空大师就离开了寺院,本来离九离虫合体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用急着离开,但是希棋毕竟竟是一介女流,跟一堆和尚住在一块也不合礼数。
两日后,三人到了牛家村。
又值天黑。
“我们在此休息一个晚上再走。”闻人翎站定道。
“闻人翎,你还记得那座死人坑吗?”希棋想起了那座死人坑,当时闻人翎说怕有人利用这死人坑,在坑的两边插了几面小旗子请什么人来处理死人坑的时候。
“死人坑?在哪?”宁青惊问。
“就在村西头那块空地上。你们有没有感觉此地有些阴森?”希棋抱抱手臂不安道“我们还是直接离开这里去牛家镇吧。”
闻人翎从身上的竹筒里倒出来了一张符纸“拿去吧,百鬼不侵。”
希棋左看右看,“这是我的那张符纸,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怒道。
闻人翎耸耸肩,无谓的走进了农房。
希棋和宁青跟随着进去,一人找了一间房间睡觉。
半夜时分,希棋被风吹动窗户的声音吵醒了。
窗户被吹得晃荡得厉害,希棋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起身去关窗户,蜷在床角落里,窗户晃得更厉害。
希棋坐了起来,突然一个黑影从窗户直扑希棋而来,希棋伸出手挡在自己的脸上。
尖叫出声,手上一阵刺痛。
“喵……”一声猫儿叫的声音,希棋放下手,床边蹲了一只猫。
希棋松了口气。
门被猛的一下踢开了,猫像是受惊吓,立马从窗户跳了出去。闻人翎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希棋“怎么了?”
宁青也冲了进来。
二人神情俱焦。
“没事,就是刚才跳进来一只猫,手被猫抓伤了。”希棋惊魂甫定。
闻人翎给希棋简单的上了点药。
“估计是野猫,好了,你们两人去睡吧。”希棋安了心道。
宁青临走前把窗户给关上了。
二人一走,希棋舔了舔嘴唇,有些口干。
睡下去不久,就感觉口干难耐,睁开眼,闻人翎坐在床边。
“想喝水”嗓子烧干了。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闻人翎拿起希棋放在床边的水袋拧开递给希棋,希棋咕咕的一口气喝了一袋水。爽呀!
“你是牛呀。”闻人翎调侃道。
“你不睡觉,跑我这来做什么?”白了闻人翎一眼。
“怕你被鬼拖去,特来看看你呗。”闻人翎刮了希棋的鼻子笑道。
希棋咳了两下后。
“睡觉,天要亮了。”翻身躺到里侧。
听到闻人翎轻声离开的脚步声,无声在笑了,连关心人都这么别扭。
半个时辰之后,希棋又醒了。干烧而醒的,口里好像烧起了熊熊大火一般。
坐了起来,摇了摇空空的水袋,穿上鞋子就往奔。
闻人翎和宁青都被希棋的脚步声惊醒。
“水,水,好渴。”嘶哑着声音喊道。
闻人翎的眉头皱了下“不是才喝了一袋吗?怎么又要喝了?”
抓过宁青手里的水袋,就猛喝起来,又一个水袋空了。
“我不知道,就是想喝水,口干。”没有吃有多盐的东西,也没有做过于剧烈的运动,怎么会这样呢?“好了,我回去睡觉了。”打了个呵欠摇晃着往房里去。
希棋刚想往床上倒的时候,被走进来的闻人翎一把拉住了手腕,正是那只受伤的手腕,只见手背上的伤口周围已有些发黑。
宁青也看到了,和闻人翎互望一眼,神色凝重。
“怎么了?”希棋被他们两人吓住了。
“从现在开始,希棋你一滴水也不能碰。”宁青严厉的叮嘱希棋道。
“不喝水?那要是口干了怎么办?”希棋下意识的道。
“忍着。”闻人翎敲了下希棋的头。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能喝水?还有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是不是那只猫有问题?”记得以前老家有人得了猛水症,喝水要拿水桶装水。难不成我也是得了这病了?
“你可能中了尸毒了,一定是那只猫传给你的。你现在不能再喝水了,不然尸毒会扩散,懂吗?”宁青犹豫着还 是告诉了希棋。
“什么?尸毒?那只猫一定去过了死人坑了!”希棋叫道。
74.走桃花运了
不出半个时辰,希棋又口干起来,这次来势更汹涌,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柴火上面被烧烤着。一开始希棋还能忍着,告诫自己不能喝水,不能喝水。苦苦支撑了十多分钟后,希棋暴发了。
伸出舌头,直喘气“你们快把水给我,我受不了了。”那种感觉比在炎炎烈日下在广垠的大漠行走还难受。
“不行,你不想活了是吧?!”闻人翎厉声喝道。
希棋手掐着自己的喉咙,难受得想要哭了。“只喝一点点没事的,一点点。”
“希棋真的不能喝水,知道你能难受,但是现在你必须忍耐,好吗?”宁青柔声道。
希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突然一下推开闻人翎和宁青,冲到闻人翎的床边,“水,水,……”在床尾找到了半袋水。刚拧开往嘴里倒,就被冲上来的闻人翎一手把水袋拍掉了。水袋掉在了地上,水流一地。闻 人翎死死抱住还抱住去抢水袋的希棋。
“水……水……”希棋嚎红了眼睛,嚎干了嗓眼。
失去理智的希棋,手在闻人翎的脸上胡乱的抓挠着,尽管闻人翎已经有意识的避开了,但是还是脖子和耳朵处留下一条条的血印。
闻人翎的横加阻拦让没有了理智的希棋发了疯一样的,脚一抬,膝盖顶在了闻人翎胯 下老 二处,这是一下重创,怎么也没有提防希棋会来这一招。
当下就痛得弯腰下去,手捂在老 二处。
希棋挣开了闻人翎的钳制,捡起地上的水袋,摇一摇空了,地上有个小洼地,里面窝了一一些水,希棋把水袋一扔,往地上一扑,嘴就往洼地凑。
“希棋,不可。”宁青把希棋的地上拧了起来。
“宁青,你不是对我最好的吗?你让我喝一点吧,再不喝,我就要死了。”通红的双眼带着湿意可怜巴巴的看着希棋。
“再忍忍好吧,我们马上带你去医治。”宁青把希棋抱住怀里。
希棋拿头使劲撞击着宁青的胸膛,“水……水……”
站直的闻人翎在希棋的脖子重重的劈了一下,希棋晕了过去。
闻人翎从宁青怀里拉过希棋,横抱“宁兄,麻烦你把收拾下,我们这就去村西头看看那个死人坑去。”
此时已是天微亮了。
闻人翎抱着希棋和宁青赶到那里的村西的死人坑。
坑不见,被人填平了。
闻人翎把希棋放在一旁的草地上,在四个角落处各跺了几下脚。
“宁兄,可看出什么端倪?”闻人翎道。
“此处并未有尸毒。”宁青摇头道。
“那只猫又是从何处沾上了尸毒?难道……”
“闻人兄,现在当务之急,是救治希棋。”
“我们先去牛家镇。”
闻人翎抱起希棋,和宁青朝着牛家镇赶去。
路上。
“闻人兄,你也累了,都走了两个时辰了,让我来吧。”
“不用,我不想让别人抱她。”闻人翎一点也不客气的拒绝了宁青的好意。
宁青紧抿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到达牛家村的时候偏晌午。
住进了一家客栈。
“我去买糯米了。”宁青出去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衣服全部脱掉盖上被子后不久,希棋正好醒了过来。
“水……水……”嘴唇裂开了,点点血斑。全身开始出现进入高温。掀被子,狂躁不安。
“乖,再忍忍就好了。”手抚着希棋的脸。
“水……水……给我水……我要喝水……喝水……”希棋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就像吸毒的人犯了毒瘾一样。手臂攀上了闻人翎的脖子,嘴对着闻人翎的嘴就欲吻上去。“要是平时有这么主动就好了。”嘀咕说道。
闻人翎一把拉开希棋,只得在希棋的脖子上又是一记重打,希棋又晕了过去。
闻人翎把希棋的被子盖上,正在这时门敲响了。
“闻人兄,糯米买好了。”是宁青。
“提进来吧。”闻人翎把床幔放了下来。
宁青手里提着两袋糯米进来。
“要不要我请个侍女来给希棋更衣?”
“不用了,我已经给她更过衣了,你先去好好休息下吧。”
“闻人兄,请恕直言,希棋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你这样怕是有失礼数吧。”
宁青的话让闻人翎失笑了一下,“宁兄,她是我什么人你知道吗?我和她早已有夫妻之实了,我说我这样做合礼数吗?”
宁青脸色发青的离开了房间。闻人翎迅速把房门关上。
把希棋放在干浴桶中坐好,再把两袋糯米倒了进去。米刚好盖在希棋的劲项处。
希棋的脸色青中带黑。闻人翎手指轻轻滑过。
“一点也不喜欢你生病的样子,很不喜欢。”话虽轻却有力。
整整泡了一天,希棋的神色好了不少。
希棋悠悠的醒了过来。第一感觉就是脖子很痛。
“现在还渴吗?”闻人翎蹲在浴桶边问道。
“好多了,没有那么渴了,为什么要把我泡在米里?”
“糯米可以去尸毒,你在米里泡上三天,糯米把尸毒吸收了就没事了。”
“要三天呀……你能不能别看着我呀。”
“好吧,我看糯米。”
“你还是看我吧。”丫的眼睛就盯在她半裸的胸上。“宁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人呢?”
“你很关心他?”刚还带着笑意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当然会关心呀,宁大哥对我那么好。”
“如果换成是我,你也会这么关心吗?”闻人翎半真半假的问道。
“不会。你是祸害,不毒害别人就算了,所以不需要关心。”
闻人翎沉默了半晌后,站了起来,走出屏风“这么说你是喜欢宁青了?”
“这个关你什么事?无聊。”心里没由来的突然烦躁起来。
“当然关我事了,因为你不能喜欢他。”闻 人翎冷萧的声音。
“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你倒说说。”不明白闻人翎什么意思。
“因为……”闻人翎一字一顿的道“我喜欢你。”
甩甩头“刚才我听见什么了?”想了下总觉得不太真实“闻人翎,2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如果真是幻听为什么这话却又听得如此清楚,明白?
又想闻人翎说过怎么也看不上她。
“又想整我!”希棋最后相信了自己没听错,闻人翎的确说了喜欢她,但是她更相信那丫的是在整她。
倒在床上的闻人翎当然把希棋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丝邪魅的笑浮现。瞬间之后。闭着眼睛睡着了。
三天后。
整个浴桶里的糯米成了黑色,希棋身上的尸毒皆被糯米吸收殆尽。
把三天未出房门半步的闻人翎赶出去之后,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
三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吃晚饭。
“既然翠儿身体已经好了,我打算明天回去。”宁青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为了防止身份被识穿,三人还是以假名相称。
“这么快就回去?”希棋觉得有点突然。
“我出来也有不少时间了,该是时候回去了。”宁青笑笑“你们二位有何打算?”
“你师傅会不会知道……”如果万一让宁青的师傅知道宁青救她的事,甚为担心宁青会被连累。“打算先找个地方住几个月再说。”离九离虫成法宝还有几个月的时候。
“不会的,要是师傅知道了,我们还能安心的坐在这里?”
“那……明天我送你。”本来还想留宁青的,但一想毕竟宁青是有门派之人,当然不能像她一样四处游散。
“靖兄,我敬你一杯,这几天都亏有你了。”闻人翎端起酒杯向宁青敬酒。
“哪里哪里。”
吃地晚饭后,回房休息。
在希棋的坚持下,又单独给自己开了间房。
刚进房间,就有人敲门。
“谁?”
“我。想进来和你说几句话。”宁青在门外道。
打开房门“靖哥哥,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宁青喝了一杯希棋倒给他的茶后,“我想知道你和闻人翎的关系,我知道这么问很唐突,可是我要是不问清楚,我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没什么关系,就是朋友呀。”希棋心里拉起了警戒线。宁青的话听着怎么暧昧的很“宁大哥,你问这些做什么?”
突然一下抓住希棋的手“希棋,我知道我不该对你说这些话,可是我不能不说,我喜欢你,作为一个道士本是不应该有儿女情长的,特别是做为师傅的继承人,我就更不应该有了,可是我到底是动了情了。我只是想把这些话告诉你知道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你不要有负担,明天我就离开了,你要好好保重。”
莫不是是开始走桃花运了?前几天闻人翎说喜欢她,现在宁青又说喜欢她……
“宁大哥,我……”希棋脑子里出现了闻人翎。
“别说,什么也不要说。”宁青把手放在了希棋的嘴上,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希棋手心里就走了出去。
希棋低头一看,是一块三指大的碧玉,上面刻着一个青字。
75.菊花
拿着碧玉就像一块烫手山芋,如果宁青不挡住那句未说完的话,希棋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回答,幸好宁青明天就回去了,大大的松了口气。把玉塞到枕头下面。放下床幔睡觉。
“你怎么在我床上的?”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希棋就发现床上有个不明物体,细看之下竟然闻人翎那厮。
“因为我伟大。”闻人翎掀开了长长的睫毛,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眼眸。
希棋抬腿就朝闻人翎的身上踹去。
闻人翎一把抓住了希棋的脚踝“如果不伟大,我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陪你睡觉?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万一半夜来个人晚上出来对你不利怎么办?”振振有词。
“除了你没有人会在三更半夜的跑到女人房里来!”什么人呐,做贼的还喊捉贼。
吃过早饭后,三人出得客栈,走到大街上。
刚走到喜乐居酒楼前,突然从酒楼里面滚出来了一个人。刚好滚到希棋的脚边。希棋刚想跳开,哪知那人一把抱住了希棋的腿“救救我,我不想跟她去。”哀求的声音。
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鼻孔里还在不停的流着鼻血,额头上也是破了一大块皮,伤口上还沾着灰,破烂的衣服。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脸有些扭曲了,但是不难看出其面容的俊郎。希棋看到他眼里的哀怨神情,心里为之动容,社会的底层人士,自己在现代社会又何尝不是社会底层人士。
刚想弯腰把他扶起来,就听得一声脆生生的冷喝“姑娘伸手之前,三思。”
从酒楼里面迅速走出来两排黑衣劲装汉子出来,他们的黑衣劲装上面的袖口处都绣了一朵菊花,白色的菊花。
黑衣汉子马上向两边排开,浓香明涌,一个以扇子遮面,穿着白色锦衫的人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袖口绣的却是一朵金色的菊花。
扇子啪的一下收了起来。好一个肤色白皙,红唇墨发的人儿。
虽着一身男儿装扮,可希棋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人女人。
“这位小姐,不知道他冒犯你什么事?”希棋回头看了看横手抱胸像是在看戏的闻人翎和一脸担忧的宁青,才道。
“我堂堂的男儿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姐。”对面的可人儿怒道。
“两只眼睛呀。”希棋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暴出不少沉闷的笑声。
“小姐,不,公子,这人竟敢对您不敬,让属下教训她一顿好了。”站在前面的汉子也出现了口误问题。
可人儿用扇子重重的敲了下汉子的头“笨蛋。”
又转身对希棋道“你最好不要管闲事,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这位小姐,他到底冒犯您哪里了?”希棋耐着性子又重问了一遍。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他长得还不错,看上他了,想把他带回去,哪知他硬是不肯,还非得逃,那我就只好给他点苦头吃吃了。”可人儿漠不经心的道。这话可一点也不可人了。
“她是恶魔,我家人不让我走,她就杀我全家,家仇不共戴天,我死也不要跟她走。”少年说这话时眼里有着深深的恨意。
一股正义之感从心底的最深处迸发出来。
“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她带走你的。”希棋蹲 下身子,拉起少年的手。
“真的吗?”少年眼里透着一丝希望。
希棋点点头。
少年松开手,就砰砰的磕起头来。“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希棋连忙伸手挡住。
“先别急着磕头,她能不能带走你还得问过我手里的这把折扇再说。”可人儿眼色一横,就甩开了扇子向希棋攻了过去。
宁青忙上前挡在了希棋面前,闻人翎则带着少年和希棋后退。
希棋本来以为可人儿也就是花拳绣腿,哪知跟宁青打斗起来丝毫不露败迹。当然宁青没有使出看家本事出来,这个当然是为了避免让江湖人士看出其武功路子出来。
“我们先走。”闻人翎道。
“不行,怎么可以丢下靖哥哥一个人先走呢?”希棋断然否决了闻人翎的话。
才落话这当下,可人儿的十个属下已经把希棋三人围了起来。
“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你逞英雄的机会到了。”闻人翎调侃之。
希棋看着那些人手里抽出来白晃晃的刀子,心里就害怕了,早知道早点跑了,宁青一个人脱身也好脱点,现在怕是一个也别想走了。
“我们不跑也不动。”闻人翎把双手举起来。
“你!”希棋被气住了,没想到闻人翎这么软骨头,连抗挣都没有了就投降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当然不能打了。”闻人翎满嘴歪理。
妖,果然是没有没有人品的。
这些人倒也没有动手,只是把希棋三人围住。
而宁青和可人儿已经斗到白热化状态了。
两人打近身的那一下,可人儿的扇子嗖的下,扇骨的顶部,竟然都伸出来了大红八寸来长的尖刀,尖刀的两边全都是锋利的刀口,刀口划过宁青的右手臂。
宁青跳开。捂住自己的手臂“你竟然使用暗器。”咬牙切齿。
希棋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我不用暗器照样可以胜你,只是我不想跟你耗下去,用暗器可以速战速决。”可人儿吹了下扇子上小尖刀的血滴,血滴掉到地上,开了一朵小花。
宁青握住手臂的手指缝里淅出的血流满了整个手臂,希棋看看周围围观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其中里面就有不少江湖人士。
可人儿不给宁青半刻喘息的机会,又攻了过去。
两人又缠到了一块。
宁青的右手受伤,战斗能力更是大打折扣了。
发很快就落下风了。
这可人儿趁宁青一个不备又在其左手臂划了一下,宁青的左手也受了伤。
宁青几乎是没有了招架之力,而可人儿却趁机用尖刀直刺宁青的胸膛,希棋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不要。”
眼看刀子就要刺进宁青胸膛的那一瞬,突然一下,宁青提气猛的一下暴喝一声,刀子刺进他的胸膛,希棋一下扑进了闻人翎的怀里,眼泪就流了出来。
然而突然听到刀子像是碰到硬性物体的碰撞声。刀子竟然从宁青的胸膛上被弹了回去。宁青的胸膛鼓鼓的,像是被气体充起来了。
“罩气功!”人群中有人惊道。
“还没死呢。”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肩。像是有点遗憾的说。
回头,宁青果然好好的。
那可人儿手里的扇子差子被震飞了。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可人儿一声娇喝,已经完全放弃了男儿的身份了。
又朝宁青攻了过去。
就在这时,从人群中突然跃出来了两个人,把可人儿给围了起来。
希棋一看,坏事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青的两个师弟李凯和王峰。
“原来还有帮手。”可人儿轻笑。“看这二位是道士,莫不是你也是道教中人?”对着宁青道。
“不是。”宁青退后一步否然道。
“兄台,如果你不是我广成道派的弟子,又怎么会道派中的武功罩气功。”李凯马上就质问起来。
“这个不能说,反正是一高人传于我的。”三人因为吃了变声丸倒也不担心被识穿。
“既然如此,你和我们广成道派也算是颇有渊缘,今天这事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李凯又道。
“我也不想与你们一个道派这敌,只要你们把那个女的和那个少年交出来,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予计较,如何?”这可人儿竟然变得如此之快。
“不行。”宁青斩钉截铁道。
此话一出,围攻希棋的十人中马上有五人迅速移过去。又打了起来。
而剩下的五人也向闻人翎三人进攻。
“你们别动手,你们把他俩抓去吧,我绝不动手。”闻人翎马上止住那些人的攻势。
“你怎么能这样呢?”希棋失望道。
“我一人是打不过五人,真打起来,弄不好还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所以我想还是不要白费劲的好。”边说边往走。
闻人翎出了圈子,于是希棋和少年的脖子上迅速多了一把刀子。
可人儿和她的五属下马上就跟着一起跃开,“别过来,不然他们两马上就是死路一条,我倒看看是你们的步法快还是刀子快。”
宁青不敢再靠前一步。
希棋眼睛往向下看,看着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是想救他吗?我看现在哪个来救你。哈。”可人儿笑起来。“走。回去。对了,你们最好不要跟来枉图救人,要是让我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也知道刀不长眼的。”
希棋被带走了,临去前愤恨的看了闻人翎一眼。
76.宁青被希棋破处了~
希棋和少年两人的手被两根铁链子套着。
“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少年满是愧疚的道。“我要是死了,也不会害得别人了。”
“傻瓜,绝不可轻言放弃生命,你想要是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活着,只是我很遗憾,没能助你脱离魔掌。你不要怪我就好。”希棋摸摸少年的头,有点感伤。
躺在竹椅上被人抬着的可人儿偏头看了下希棋和少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二位的,别害怕。”
二天后。
希棋和少年被带到了一处山庄,菊花门。
可人儿下得了竹椅。
山庄的门打开了。
一条红色的地毯直通大厅。
“恭迎小姐回门。”所有的人站在红地毯的旁边。
希棋和少年跟着可人儿走在后面。这让希棋想起了明星走红地毯,很想挥挥手,可惜旁边站的不是粉丝。
到了大厅,可人儿就把管家叫来“牛伯,我爹什么时候来?”
“回小姐,门主三天后就到。”管事牛伯站在一旁低头哈腰道。
“甚好,对了,把这两带下去,给我洗干净关起来,别让他们逃走,可能他们的同党会来营救他们,可要给我看牢了,要是让他们跑了,让你们吃菊花蜜!”可人儿倒是威风凛冽的说道。
“是,小姐。”牛管家手一挥,上来几个门人把希棋二人带了下去。
希棋被带进了一间房里,两个侍女上前把希棋剥光了丢进了水桶,大力搓洗一番出浴。
“你们两个能不能把匕首还给我。”希棋无奈道,两个侍女脱其衣服时把她的匕首给搜了去了。
两侍女也不说话,带上门说就离开了。
希棋扑到门边,门外边被上了锁。被囚禁了,不过比她想像的要好,至少没有被体罚。
第二天中午,希棋被带 了出去。
后花园的凉亭里。
凉亭里摆了一桌酒菜。还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嘴角噙笑换回女装的可人儿,一个是满脸倔强的少年。
希棋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起来。丫的竟然不给吃早餐。
“姐姐,你……”少年吃惊的看着吃得欢快的希棋。
希棋抬起头“你也吃,别浪费,要知道不吃白不吃。”招呼少年。
“你不怕我下毒吗?”可人儿拿起筷子吃起来。
“你要想杀死我们太容易不过了,我想你也不会弄得这么麻烦吧,如果真要死的话,做个饱死鬼好像也不错,吃,吃。”希棋边说边给少年的碗里夹菜。
“姐姐,你说得对。”少年也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没想到一个女子竟也有如此气魄,不简单,我有点喜欢你了,可惜你得罪我了,不然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哦,对了,你可以叫我菊伶儿。”菊伶儿微微赞道。
“谢谢赞叹。”和一个人相处久了是不是也会沾染上对方的气息?为毛感觉自己也变得油腔滑调了。希棋不动声色的应付着菊伶儿,感觉这家伙不简单。
菊伶儿突然用手指抬起希棋的脸,希棋想甩掉她的手,可惜的是没有甩掉,希棋感觉脸上一阵被撕拉的疼痛,菊伶儿的手上拎起了一张人皮面具。
希棋一摸自己的脸,果然人皮从自己的脸上被撕了下去。完了,这下自己更是死定了,要知道玄铁宝器在她手上天下人皆知。
“没想到你竟然长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绝世美人。哈……”菊伶儿把手里的面皮往地上一扔大笑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我?”以她在江湖的名号那叫一个响当当呀。
“你很出名吗?”菊伶儿反问道。
看样子,这个菊伶儿不认识她,“不出名,不出名。”希棋打哈哈道。
菊伶儿站了起来,缓缓踱到希棋身边,双手突然重重的搭在了希棋的肩上,“你用人皮面具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你来,不让别人认出你,自然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我本来想弄瞎你或者打残你什么的就放你离开,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对你的秘密很感兴趣。依那天的事,你和广成道派的人似乎有着微妙的关。如此说来,你在江湖倒也不是无名之辈,而且以你今天的反应来看,你的冷静机智不得不说你经历过很多事。我说的可对?”
好个精明的人儿!
不过幸好这丫的还没确定她的身份。菊花门菊花门……希棋搜索了下自己对江湖帮派仅有的一点了解,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菊花门?”
“不错,我们菊花门这次才刚进入中原武林,你不知道也可原谅,据说玄铁宝器出世,我们菊花门这次来中原,就是想得到这玄铁宝器,不过据江湖人士传闻,玄铁宝器乃在一女人手里,你也是女人,这个女人叫希棋,你又叫什么名字?”菊伶儿轻轻的问道。
“汪翠翠。”希棋吓得心差点没直接从嗓眼里崩了出来。
“是吗?汪翠翠?”菊伶儿拍拍手,“牛伯。”
管家牛伯马上就出现在亭前。毫无声息,看来也是身怀绝世武功。“小姐,有何吩咐?”
“牛伯,你去调查她的身份。”指着希棋道。
希棋又被送回了房间了。在房里来来回回的打转。
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身份了就麻烦了,怎么闻人翎和宁青一个也没有找来这里呢?
第三天傍晚时分。
菊伶儿走进了希棋的房间。放下手里的食盘。
她不可能给我来送晚饭,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希棋暗思。
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快速吃饭。
在希棋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菊伶儿终于开了口“汪翠翠是吧,我看还是叫你希棋比较好吧。”
到底是知道了。把嘴巴一擦“是我。”
“没想到,天下人到处追查你的下落,竟然会落在我菊花门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怪也只能怪你多管闲事惹祸上身。”菊伶儿好不得意道。
看来热血也不是那么好洒的。
冲动果然是魔鬼。
“说出玄铁宝器的下落,同是女人,我不想为难你。不然……”菊伶儿脸色一冷。
“你要用刑就用吧,我不怕。”希棋挺挺胸膛,手心里却是汗渍渍的。
“用刑那是下等人做的蠢事,你一定有喜欢的人吧,是那个和我打斗的憨小子,还是你旁边那位临阵脱逃的男人?实话告诉你,你刚才吃的饭里,我已经下了仙乐极。哈哈……”
“仙乐极是什么东西?”希棋马上把手伸到喉咙里,想把刚吃下去的东西给挖出来。
“仙乐极是东海最强的一种□,吃了这种药,一旦发作起来,良女变浪女,而且事后全然记不得发生过的事情。这药还有四个时辰就会发作了,到时候若是让你跟那救下的少年发生了这种事,你说比对你用刑是不是好玩点?”菊伶儿一路奸笑的出了希棋的房间。,
希棋挖了半天,除了干呕,硬 是没有抠出来一点东西,又拼命的喝水。
半夜里。
突然听到守在门边的侍女匆匆离开的脚步声,一直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的希棋从床上一跃而起。把耳朵贴在门边,整个庭院里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了?
脚步声向她这边而来,希棋赶紧退回到了床上假寐。
门被打开了,有人移到了她的床边“别装了,你的同伙来救你了,不过想要救走你怕也不容易。”
菊伶儿走了出去,“看好她。”
“是,小姐。”侍女道。
等她走远后,侍女重新把门关上。
有人来救她了?希棋坐了起来,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是我。”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但还是听了出来,是宁青。点点头。
回过头,那人把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果然是宁青。面具已经拿了下来。
“你怎么能进来的?”希棋附在宁青耳边小声道。
“我一直躲在外面的梁柱上,刚才那个女的一走,我趁机进来的。两个师弟还在外面,他们两把人引开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宁青道。
一股躁热小腹升起,坏事了,药开始发作了。
“宁大哥,我中了仙乐极,药要发作了。”希棋开始感觉全身都在发热了。
“仙乐极是什么?”
“春药。”身上有点骚痒了。
“有人来了。”一个翻身溜进床底。
门果然开了,菊伶儿走了进来“现在可是感觉全身又热还骚痒难耐?你现在乖乖的把玄铁宝器的下落说出来还来得及,要不然就怪不得我了。”
丫的,要是哪天落在我手上,我找十个男人来*****!
“我不知道。”最恨别人威胁了。
菊伶儿拍拍了手,那少年被人架着进来了,希棋的脸上刷的一下白了。
“怎么,害怕了?我多的是对付你的手段,这只是开头菜。”菊伶儿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希棋两眼通红,手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一步一步的向少年走了过去。
少年则是一步步惊恐的向后退,“姐姐,你怎么了?”
“我要你!”希棋一个跳起向少年扑了过去,少年身体一偏,没扑着。
宁青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站在少年背后在其后劲处重重一砍,少年软软的倒了下去。
希棋一把抱住宁青,开始在宁青身上蹭动,扯拉宁青的衣服。
“冷静点……”希棋脚一掂 ,嘴就堵住了宁青的嘴。
“热,热。”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了里衣裤……
“这使不得,使不得。我……”宁青最后反抗的声音全都渐渐消逝下去……
希棋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师兄,你们!”希棋听到这个说话的声音意识清醒过来。
李凯和王峰手持长剑站在床前,一脸难以置信。
希棋忆起少年进来,然后宁青劈晕了少年……完了,两人赤身□的躺在同一张床上,说明了什么事?
“宁大哥,我……”希棋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宁青也是一脸灰败。
“师兄赶快穿上衣服,先离开这里再说。”李凯说完和王峰走了出去。
希棋和宁青在床上各自背过身占据一边床头,穿衣服,才刚套上里衣。
李凯和王峰又退了回来。
菊伶儿出现了。
“想不到堂堂广成道派的道士竟然会失身,哈。”
“你太卑鄙无耻了,我死也不会把玄铁宝器的下落说给你知道的。”希棋边套衣服边骂道。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菊伶儿脸色沉了下来。“给我拿下他们。”
手一挥,黑衣劲装汉子迅速进屋把希棋四人围了起来。
一个轻快的笑声响了起来。“这可真热闹呀。”
有人在屋顶上说话。
77.求婚被拒
“何人在此?”菊伶儿大声叫道。
“想知道,你就上来看看呀。”屋顶上面的又是一阵轻笑。
“好,我倒要上来会会你,把他们几人先拿下。”菊伶儿走了出去。
她一走,黑衣汉子就向他们杀了上来。宁青三师兄弟迎了上去,希棋赶紧爬到床上的最角落里头窝着。
宁青则是挡在希棋的前面,挡住那些黑衣劲装汉子。
“好一个俊郎儿啊。”希棋听到了菊伶儿□的声音。
“好一个美人儿啊。”希棋这下听出来是闻人翎的声音。一对淫男女!
黑衣人武功个个不弱,宁青三人应付得很是吃力,特别还要照看着希棋不被黑衣人抢走,被黑衣人攻得节节败退。
希棋和宁青退到了床边,无路可退,希棋脚踩到了床上。眼看宁青的剑要被挑开的时候,希棋抓起床上的被子往黑衣人盖了过去。黑衣人被弄个了措手不及,被子正好搭在了他们的头上,宁青顺势把那些人推倒地上,趁着混乱局面带着希棋跑出了房间。
一跑到院子里很快又被追上来的黑衣人围了个正着。
希棋抬头看屋顶,只见屋顶上闻人翎和菊伶儿正缠打在了一块,分开。就在两人对掌即将碰触到那一刻,闻人翎突然身体一侧,手往下一移,变掌为指,手指点在了菊伶儿的正胸下的期门穴。
菊伶儿以投怀入抱的姿势靠进了闻人翎的怀里。
“叫他们停手吧。”闻人翎坏笑扬起。
“你无耻!”菊伶儿怒道。
“你说的无耻若是指我暗算你的话,没关系,我又不是名门正派,用不着光明磊落;但你若说的是我摸你的话,我这样的男人,你怕是心里暗自高兴吧,谁人不知你是个浪荡女,连一个幼齿的少年也不放过,又岂会不悦?”闻人翎毒舌道。
“你!”菊伶儿被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动,只怕早就扬手给了闻人翎几个巴掌,就是再放浪的女人被人这样当众说出来,定然也是吃不消的。
闻人翎带着菊伶儿飘了下去。
“还不过来。”闻人翎对着希棋大声喝道。
“还不让开,你们主人都被拿住了。”有了后台撑腰,希棋马上就嚣张起来。
“让他们走。”菊伶儿愤愤道。
希棋和宁青走到了闻人翎身边,而王峰和李凯那边的斗争也已停止,走了过来。
“得罪了。”闻人翎在菊伶儿脸上一摸,猛的把她往前面一推,手抱希棋跃起。宁青三人也跟着跃起。
“你叫什么名字?”菊伶儿大声朝闻人翎消失的方向喊去。
“闻人翎。”闻人翎爽郎的笑声从远方荡漾来。
“闻人翎,闻人翎……”留下菊伶儿一个人在原地喃喃自语。
五人停在了一座破庙前。
此时,晨曦破晓,东方已现鱼肚白。
一停下,李凯便低声对宁青道“师兄,我们出来的时候也够久了,应该回去了。”
“是啊,师兄,我们该回去了。”王峰也跟着道。
宁青低着头没有说话。
“师兄,你莫不是要……”李凯的话没有说完,宁青抬起头,扬了下手止住了他的话。
和闻人翎站在一起的希棋,一看宁青抬起头,马上就背过身,之前还不觉得尴尬,但是昨晚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却是十分的难为情。
宁青缓缓踱到希棋身边“希棋,、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到底是躲不过这样的时刻,“我们去破庙说吧。”
两人进了破庙。
“希棋,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宁青一进来就给希棋扔了一个炸弹。
负责?“你怎么负责?”难不成娶她?
“我这次回去就跟师傅道明原委,我要离开道派,娶你为妻。”之前是单磅炸弹,现在是重磅炸弹。
“别,千万别,宁大哥,这种事情其实不用太在意了,我们当没发生过就好了。这事本就是为了救我才发生的,不用你负责,真的不用的。”希棋以一个现代人的思想而言,当然不用为了一次这样的事而陪上终身幸福,那她和闻人翎是不是早就应该成亲了?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现在没了贞节,我这样毁了你的清白,又岂能对你不负责任?”宁青神情激动。
希棋犹豫了下,才道“如果只是因为失身的事的话,你真的不用负责,因为我在早之前就和闻人翎有过夫妻之实了,那我是不是该跟他成亲呢?”这些话本是不想说,但是没办法了,总是要有伤害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宁青不愿相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宁大哥,我们没有必要为一次错误而负责。”再三重申。“走吧,我们出去吧。”
希棋刚想走就被宁青拉住了手臂“那你为什么不成亲?是闻人翎不想娶你?”
“他是不想娶我,不过,就是他想娶我,我也不会和他成亲的。”希棋平静道。
“那你就嫁给我。我不介意你和他发生的事。”宁青喜上眉头。
希棋有些不忍了。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宁大哥,我知道你不介意,我不嫁给他,但也不会嫁给你,不会嫁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明白么?”
宁青的喜悦之色全部消去,神色凝重。
“为什么?”满脸不解,“难道你一辈子也不成亲么?”
“我会成亲,但不会是在乌国,至于为什么,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来自异世的人,到这里只是为了帮助闻人翎取得玄铁宝器而已……”希棋把自己来乌国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下。“这事闻人翎也知道,你若不信可以问他。”
宁青面罩乌云,被这个事实给打击了。
希棋拿下宁青抓在她手臂的手,走到外面李凯两人的面前“我和宁大哥发生的事,他当时只是为了救我,你们回去莫要跟你们师傅说。”
李凯和王峰对看一眼后,点了点头。
宁青离去前,站在希棋身后,良久后沉声而道“保重。”
三人离开。
留下一脸笑意的闻人翎和一脸失落的希棋。
“怎么了?舍不得?”闻人翎拍拍希棋的脸蛋,笑道。
希棋一巴掌拍掉了闻人翎的爪子。径直往前走。
“有什么好难过的呀,说不定过几天你们又会见面的。”闻 人翎找搂过希棋的肩膀。
“拿、下你的狗爪子。”眼睛斜睨着肩上那只手。
没反应……
“我叫你拿下你的狗爪子听到没?!”飙道。
“我这是手,而且你也知道我是蛇不是狗,没有爪子。”你真笨。
甩,甩,甩,连甩了几下都没甩掉。
“你贴这么近乎做什么?当时我被抓的时候,咋就没这样挨着我呢?你这个孬种!懦夫!”气。很气。
闻人翎久未语,希棋又觉得自己骂得过分了。若他真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冒险前来救她了。而且以当时的情况,就是闻人翎的武功强过那些人,只怕有了她和少年做人质,怕也是救不下她。
“其实,你今天也是有功劳的,救了我出来……”别扭,自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那就亲我一个犏劳犏劳。”闻人翎马上就笑嘻嘻的把嘴凑上去,希棋一把掌贴了过去,吓得闻人翎把嘴赶紧往回缩。
为了防止身份被揭穿,闻人翎又拿出人皮面具给两人换上,希棋成了麻子婆,而闻人翎则成了面容丑陋的汉子。
二天后,两人回到了牛家镇,换了另一家客栈。
闻人翎硬 是只订了一个房间,无奈之下也只得住下。
睡到半夜时分,闻人翎拍醒了睡得正香的希棋。捂住了希棋的嘴,另一只手作噤声状。
确定希棋不会发生声音时,推开了后窗,带着希棋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此客栈的客房后面正好是一片树林。两人迅速隐匿在树林中,向深处走了过去。
“我们这是去哪?”
“牛家村。”
“又去那……”希棋想到自己中的尸毒身体一颤。
两人从树林子里穿到了大道上。走着走着,希棋就发现前面有个人背着他们。“前面有人。”这三更半夜的正常人能在这里?
闻人翎竟然走到那人后面,拍了下那人的肩膀,“老头,你就不能挑下好点的时辰出现,大半夜的都没睡好。”埋怨的语气。
“夜里行事更方便。”空洞的声音。
原来是个人,希棋走上前,灰色的衣服,瘦小的身躯,披散的头发。“你是那天晚上来救我的灰衣人!”
三人往前走。
“闻人翎,你和他什么关系?”希棋拉住闻人翎小声问。
“他就是我干爹。”
“你干爹是不是开香火铺的?”
“你怎么知道?”
就是他把我害过来的,咬牙切齿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开香火铺的!”
快三更天时,三人到了牛家村。
“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希棋紧紧搂住闻人翎的手臂。
“来找死人。”闻人翎怪笑了一下。
78.养足体力好干活~~
老头站在村路边的农房外站了一会后,“用隐身咒。”
隐好身后,三人直接往村东头去。
村东头的房子很密集,一座挨一座。
早无活人的牛家村,只有一片寂静和阴森。
有声音!蹦跳的声音!像是从哪座房子里传出来的,时有时无。
三人顺着声音慢慢的走过去。
走着走着声音没有了。
突然一下他们站的旁边的门猛然一下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蹦 跳出来。
把希棋的魂都差点吓掉。
幸好闻 人翎捂住了她的嘴,不然肯定尖叫出声。
不但是因为这个人走路是用跳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却是当时牛家村唯一存活五人中的另一个身材稍短些的汉子。
他怎么会回到这里?还成了这样?双眼无神没有焦距,脸色像是中毒的黑色一样。
那汉子像是僵尸一样,蹦蹦跳跳的从希棋他们身边过去了,往村东头的最外面而去。
三人跟在那汉子后面也往村东头而去。
那汉子蹦跳进了一座很大宅院。希棋看头一看,上面的额匾写着孟苑二字。很气势磅礴的字体。
这宅院在整个牛家村的最东头,而且以其规模来看,此宅院亦是牛家村最大的宅院。
三人进了宅院。蹦跳声消失。
宅院里面果然很大,穿过花园,进入大厅。
希棋身体没由来的打了几个激灵。
先进右手边的厢房门。
希棋是弯腰出来的,一直捂住嘴,想干呕,原来厢房的地面竟然被人挖了个大坑,坑里全是死人,已经腐烂且变得半干的死人尸体。奇怪的是没有一点臭味。
又进了左手边的厢房。
同样的死人坑,最恐怖的是那汉子竟然跳进了大约三米高的坑里,手里抓着尸肉,慢慢的咀嚼着。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
老头蹲下去手抓了点坑边的土,在手上抡了下。
三人从厢房出来后,老头就从身上拿出一个圆盘来,圆盘上画满了看不懂的符号,把圆盘摆放在手心里,绕着孟苑里面走了一圈,又出得孟苑里面,包着孟苑外面走了一圈后,直接离开往回客栈的路上去。
“这牛家村不是据说只有牛姓人家吗?怎么会有一座孟苑呢?”那座孟苑让希棋感觉好生突兀。
“的确是怪,但是现在牛家村的人死的死,活下来的几个人也都不知踪向,无从问起。对了,老头,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闻人翎转而问老头。
“孟苑里的死人坑怕不是近段时间才有的,我刚才用卦盘查看过了,孟苑修在那里怕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杀人的。那孟苑正处三阴口,三阴口阴气最盛,最易聚集各种怨恨之气,这孟苑修在此处,怕是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老头停顿下又 道“江湖上有些人收集这些邪气,用来炼就邪术,这孟苑的存在应该是于此的。”
“那到底谁是幕后黑手?”闻人翎沉思道。
“快天亮,也探不出名堂来了,明天晚上再来此一次。”老头看完天色道。
快到牛家镇 的时候,老头独自离去。
希棋和闻人翎又从后窗翻进了房间。
一觉睡到下午,吃过晚饭后,两人就出了房间。在街上瞎逛到天黑,待路人几乎没人之时,两人又匆匆的往牛家村赶。
又是昨天那地方碰到待候在那里的老头。
三人隐身后直接往孟苑而去。
这次他们没有直接进孟苑,而是进了孟苑旁边的一所不大的农院。
孟苑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深夜时分。
有人出现了。希棋三人透过矮矮的篱笆墙,看到有人一路轻功的飘了过来,到了孟苑门口,张望了好几下才进去了孟苑。
此人一身青衣,头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真面容。
老头让希棋和闻人翎呆着不要动,自己单独跟尾随那人进了孟苑。
二个时辰后,那人出来了。张望了几下之后迅速离开。
老头跟着出现,对着闻人翎两人打了个手势,就跟着青衣人而去。
闻人翎带着希棋回到了客栈。
“你干爹为什么不让我们跟了?”希棋一回来就是猛喝水。
“那人轻功了得,你跟不上,去了也没有用。”闻人翎拿起希棋喝过的杯子,就着她的唇印遗留的地方喝了起来。
“你怎么拿我喝过的杯子喝水呀。”希棋把杯子抢了下来。
“怎么了?”闻人翎扬了下眉道。
“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干净么?又不是没杯子。”希棋吱唔道,其实更想说你知不知道这是间接接吻呀。
闻人翎朝希棋抛下媚眼后,阴阴的笑起来。视线对着她的唇。
希棋赶紧把嘴巴一捂,然后转过身。
“还不干净吗?”闻人翎在身后问道。
“不,很干净,你拿杯子喝吧。”这丫的太阴险了。
两天后,闻人翎收到飞鸽传书。老头传给他的。
“你干爹这写的什么东西?”希棋看着上面的字不成话。
闻人翎看完信后放到火上一烧“这信你看不懂,是因为你不懂看信之法,这是我和老头之间的传信秘密,老头说的确是有人在牛家村收集死人怨气修炼邪术,而且此人正是广成道派的金安子。”
“金安子?他不是门名正派吗?怎么也炼邪术?宁大哥要是知道岂不是……”希棋颇为意外,同时也为宁青担忧,他要是知道了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师傅做出这样的事?
闻人翎看了一眼满脸忧色的希棋,“怕是你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
三天后。
希棋和闻人翎正在客栈的大厅吃饭的时候,突然进来几个江湖人士,一坐下来其中一人就大声道“广成道派的宁青被赶出师门了,他本是金道长的接班人,可惜了呀。”
“这出了什么事?”有人打听道。
“据说是那宁青与一女子发生了□,此事,正是那菊花门所传,而且据说宁青的两上师弟李凯和王峰也证实了此事。这金道长为了正门风,忍痛把宁青给赶出了广成道派。”
说者叹惜,听者唏嘘,无不为宁青扼惋。
希棋脸色铁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往房间间里走去。
闻人翎不紧不缓的跟在希棋身后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希棋在房里收拾包袱。
“你打算去找宁青?”闻人翎一手按住希棋的手掌有些愠怒道。
“不,我去找金安子,让他收回对[宁大哥的成命。”希棋激动不已,“我不能让宁大哥因为我而被赶出师门,他只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那样做的,而且我记得是自己扑上去的,怪不得宁大哥的。”
闻人翎轻笑起来“你是自己送上门给金安子抓?”
“我……”希棋一愣,是啊,自己拿玄铁宝器的事江湖人都知道,这要是真去了,不正好羊入虎口了吗?
颓败的坐到床上。
又腾的一下站起来“不行,我现在得去找宁大哥。”抓起包袱又走。
“不用去了,宁青过两天就会到这里来的,你去了搞不好和他错过了。”闻人翎冷眼看着希棋的举动。
“你怎么知道?”希棋狐疑道。
“我猜的。但是他肯定会来找你的,他若不来,这场辛苦戏不就白演了吗?”冷哼了一声。
“什么戏?”眯起双眼,听不大明白闻人翎的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会给你证明的。”闻人翎忽然贴到希棋的耳边轻声道。说得暧昧。
希棋一方面记挂着闻人翎说的演戏一事,但问过闻人翎都未得知,反倒是闻人翎带着希棋大吃大喝,说要是大补,好吧,前阵子是劳累了不少,就大补。一方面同样记挂着 宁青的会不会来牛家镇。担心自己带了人皮面具,宁青认不出来,希棋就天天到外地进牛家镇 的必经之路等着。
果然在两日后,希棋看到了已不再着道士衣的,不束道士髻,一脸憔悴的宁青。没想到闻人翎竟然说中了。
希棋跟着宁青进了一家客栈,听到宁青在客栈要了个房间就上楼进房间去了。希棋站了一会后,就离开回客栈 去了。
现在是大白天的,也不合适去找宁青。
回到客栈,闻人翎正在悠闲的品茶。
“宁青来了?”闻人翎问道。
“来了,他住在迎宾楼,现在大白天,我也不方便去找他,晚上再去。”希棋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
“你去找他说什么?说你对不起他?还是对他负责,嫁给他?还是打算怎么着?”闻人翎嘴角带笑的问 道。
希棋垂下眼帘,一会才轻声道“哪怕只能说对不起,我也要去,如果我不去,我会一辈子心里不安。”
“你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你不用去找他。”
“怎么不是我对不起他了?是我扑了他,然后他才会被赶出师门的。”
“如果我说你们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你还觉得对不起他吗?”
“没有发生?怎么可能?当初我明明是中了仙乐极的。”
“这个事情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们先做点准备,先吃得饱饱的,把体力养足,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相。”
闻人翎用手轻挑了下希棋的下巴,邪肆一笑。
79.他们终于那啥了“暧昧”
闻人翎叫了一大桌子菜上来,还叫了一坛阵年的女儿红。
“你也太浪费了,我们两个就是吃两三天也吃不完这么多呀。”希棋看着一桌子菜,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家养的,野外的,桌上都有的,叹为观止。
“今天晚上是可以浪费的,因为要干的这件事,实在是太伟大了。我们应该慎重其事。”闻人翎微笑道。凝视希棋的眼波简直能荡出一池水波来。
“你这样看我干嘛?”希棋脸上红霞飞起。
闻人翎但笑不语,打开女儿红,顿时酒香满屋。倒上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希棋。
“我不会喝酒,等会喝了会醉的。”希棋连忙推托,拿起筷子猛夹菜吃。
“这第一杯酒,一定要喝。”闻人翎举起酒杯“为我们有缘相识而干杯。”
“只此一杯呀。”希棋端起酒杯,两人的酒杯轻轻的碰在了一起。
希棋捏着鼻子喝掉了第一杯酒。
吃了一会后,闻人翎又给希棋倒了一杯酒,“你知道那天我在喜迎居酒楼为何不救你吗?”
“为什么呀?”希棋心里对于那天闻人翎袖手旁观一样的态度,其实一直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那你把这第二杯酒喝了。”闻人翎指指希棋身前的酒杯道。
希棋喝下了第二杯酒“说吧。”
“第一,我不想暴露我的身份。第二,要保留实力。宁青毕竟是金安子之徒,我不能不防着他,那天宁青救下你,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从你身上拿出玄铁宝器,后来又放了回来。这江湖上的人只知道玄铁宝器是至宝,但是知道玄铁宝器要口令催动的却是没得几人,但并不表示没有人知道,所以这宁青是极有可能知道这事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宁大哥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的为人,他为我差点丢了性命。”希棋慢慢的摇起头来,手里的酒杯差点晃倒下去。这酒的劲可真大,不亏是阵年女儿红。
“难道我会骗你不成?你难道就没想过一切太过于巧合了吗?他一路上对你是不是好得太过分了?”闻人翎轻轻的嘲讽一声。
想起那天在茶棚里金安子为她开脱的事,但是希棋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从蘑菇寺院下来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宁大哥,他一直对我很好,赠我银两,给我疗伤,如果心地不正的人是不会这样帮我的。”实在很难想像宁青是坏人。
“好吧,若我说的这些你都不信,那我还有更好更充分的证据,不过你得把这杯酒喝了。”闻人翎又给希棋满上一杯酒。
急于知道真相的希棋,仰头一饮而尽,第三杯酒喝了下去,希棋的身体晃了两下,又坐了回去。“说!”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不急,这个证据是要时间和体力的,我们先吃点好菜,以免浪费了不是?”闻人翎悠闲的夹着菜吃起来,一口一口的,慢斯条理。
“好吧,我也不怕你不说。”希棋抓过一盘菜,就以狂风扫落叶般的速度吃下肚子,连扫了三盘菜之后,希棋再也吃不动了,肚子胀得鼓鼓的了,把衣服撩了起来,露出个白花花的肚皮歪歪的走到闻人翎面前拍拍肚皮咕咕响,“我吃……饱了……你说吧。”酒劲开始上来了。
闻人翎看到希棋的肚皮,眼色一沉,把手里筷子放下。拿下希棋的手。
门笃笃的响起。
“客官,小的给您送热水来了。”小二在门外道。
小二离去后,闻人翎把门闫插上。
拖着希棋往屏风后面去。
“我不……要洗……澡……”希棋推搡着闻人翎,叫道“你快……说……”
“好,我说,你边洗澡我就说给你听。”闻人翎附在希棋的耳边沉声道。
热热的气息引得希棋咯咯的笑起来,“好痒。”身体也随之扭动着。
闻人翎趁着希棋嘻笑的时候,顺利剥下了希棋的外衣。
“你为什么……剥我……衣服……不行……你怎么……不脱?”希棋大声质问着闻人翎。
“好,我脱,我也脱。”闻人翎邪笑一下,“刚才我给你脱了,你来给我脱,这样不是正好脱回来了吗?”
“对,说的对……”希棋先是一把扯下了闻人翎的腰带,拉下闻人翎的外衣,顺手一扔。醉眼蒙胧的看了闻人翎的白色里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里衣。嘿嘿的笑起来“现在换……你给……我脱……”
闻人翎的咽了下口水,喉结也跟着滚动两下。手伸到希棋的衣襟处,一点一点松开希棋的衣服,被衣服包裹的肌肤也一点一点的露出来……锁骨,□……直至上衣完全被脱下来。
“好你个……闻……人……翎……把我脱……光了……我也要脱……光你……”希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后,突然一下扑上了闻人翎,扯着闻人翎的衣服。
闻人翎配合着希棋把自己的上衣脱光了,希棋又蹲了下去“我要把你的……裤子……也脱了……”奸笑起来。哗的一下,闻人翎被扒光了。希棋的头慢慢的往上抬,看到闻人翎□的那根东西,眼睛死死的盯着。
闻人翎的老 二在希棋死盯下,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大变硬。
“它会动!”希棋伸出手轻触了下正在膨胀中的老二,引得闻人翎一声沉闷的呼吸。
此时的希棋已经被烧得糊糊的了。
闻人翎一把把希棋提了起来,剔住掉希棋的裤子,再横抱起希棋踏进了浴桶。
水已经半冷了,希棋的身体一碰到水,脑子 稍稍清醒了点,但是闻人翎一点也不给希棋多余的时间来思考,把希棋压在了桶子边缘,嘴巴贴了希棋的双唇。
希棋才刚清醒了一点的脑子,又开始糊涂起来。
闻人翎一把翻过希棋的身体,让希棋跨坐在他的腰上了,再一次封住希棋的双唇,双手也在希棋的臀 部上背上慢慢的游走,把身体稍稍拉开点,手摸上了希棋的酥 胸。轻轻 的搓揉起来,希棋的□在搓揉之下慢慢变得硬挺,蕊 蕾也变得饱满起来……
水是冷的,身体却是火热的。
闻人翎的唇移到了希棋的耳边,轻咬,轻舔,轻吸,轻吮……
耳朵几乎是每个女人的敏感区,因为耳朵连着人的肾眼,而肾又是性反射区。
希棋轻吟出声,头无力的后仰,从没承受过的欢乐和愉悦,同时还带来着一些空虚和寂寞,陌生的□袭卷着她。待到希棋娇吟越发大声时,闻人翎把希棋翻身放到了一边,没有了闻人翎的肌肤相触,希棋迷眸半睁。
闻人翎横抱起希棋,站起,跨出了浴盆。
两人且上得床,放下床幔。
人翎压在了希棋身上,唇从锁骨一路吻了下去……终于含住希棋左胸上的蓓 蕾,软唇轻触,舌头轻舔,牙齿轻咬,在希棋的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爱的印记。转而移战到右胸,同样的方式。希棋的双手插进了闻人翎的头发里,身子慢慢的往上弓,努力的想要贴近闻人翎的身躯。
唇滑过希棋的腰侧,落在了希棋的肚脐眼一块,双手则是握住了希棋的双 峰,慢慢的摇晃着,揉捏着……舌头在希棋的肚脐处打圈,湿热的口水,滑走的舌头,呼动的气息,无不刺激着希棋的小腹处的每一个毛细孔,进而带动全身的汗毛都为之疯狂。
闻人翎的唇滑到了希棋的幽 丛地带时,希棋突然把腿给合拢起来,不想让闻人翎继续,这是一种出于女性羞涩的自然反应。
闻人翎又一路吻了上去,停住,拍了几下希棋的脸,希棋睁开布满□的眼睛,闻人翎的手慢慢的撕下他面上的那块面皮。那张出尘绝世的脸露了出来。
再用蛊惑的声音对希棋道“我要让你记住我的这张脸。”手同时慢慢的把希棋脸上的面皮也撕了下来。
轻微的痛,把希棋的神经给拉了回来,酒已经醒了一半了。
“你会后悔吗?”闻人翎触摸着希棋的脸轻道。
希棋没有说话,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没知识也得有常识,就是没看过A片,三 级 片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不想喊停了,而且自己和闻人翎也不是第一次。
“你就是后悔了,我也不会中途而停了。”闻人翎魅笑道。
再一次吻住了希棋的唇,也再一次撩起了希棋的欲望。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希棋无意识的用自己的私 处磨蹭着闻人翎的战姿高扬的老 二。闻人翎被撩拨得如同身体如同被点着火一样,微皱眉头,双眼透露出了人类最原始的欲焰。此时的闻人翎觉得面前就有千军万马,在等待着他带领,去征服天下。
闻 人翎的老 二抵在了希棋的幽 丛 入口处。
希棋轻颤了下。
“害怕了?”闻人翎吻吻希棋的嘴吻,声音有丝调戏。
““不怕!”希棋心一横,眼一闭,边喘息边大声道。
“痛的话就喊出来。”闻人翎声音极致温柔的说[完,慢慢的挺身进入希棋的身体。
闻人翎挺了好几次,都没进入到希棋的身体里面,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希棋是痛的,而闻人翎则是急的,怕弄疼了希棋,终于闻人翎一咬牙,一下挺了进去。
希棋尖叫出来,“不对呀。给我停下来。”
“你疯了,让我停下来。”闻人翎反正动得更快了。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痛呀。?”希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是因为你是处女。笨。”闻人翎也大吼一声。
80.假做真时真亦假
什么欲死欲活,□极致,都是小说里骗人的鬼话,希棋这些都没感受到,只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闻人翎也不好过,被希棋杀猪般的声音弄得极度紧张。不一会便狂射而出。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便如此,匆匆结束,草草收场。
闻人翎一停下来,希棋就是一把推开了压在了她身上的闻人翎,顺手给了闻人翎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怒视着闻人翎。
闻人翎大概还没从刚才的事里完全回过神来,神情满是懊恼。
希棋本是怒视闻人翎的眼神,突然一下变得哀怨,张嘴哇的一下大声哭了起来。
闻人翎张口欲言,嘴角微动了几下,原本毒舌的闻人翎却没吐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得伸出手抱住了希棋。要是以前,闻人翎肯定会把希棋气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但是现在在他的整颗心都因为希棋的痛哭而揪了起来。
希棋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了闻人翎的身上。
打人是一件累人的活,特别是如果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了,累的,痛的绝对的是那个弱势,希棋的手痛了,无力的垂了下来,哭声也停了下来。
闻人翎轻轻的推开希棋的身体,“不哭了?”嘴唇落在希棋掉落的泪上,一一吮干。
发泄完情绪的希棋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待闻人翎的唇离开从她的身上离开之后,她开始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来。
闻人翎察觉到了希棋的异常。因为即使希棋再生气再生气,她不会闷不吭声。
“你后悔了是不是?”闻人翎一把揽过希棋的肩膀,有不露痕迹的怒火,这个反应也算正常,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在两人做 爱之后,若是女人这样的反应,当然是一个打击。
希棋抬起眼皮看到了一眼闻人翎,冷笑一声,手搭在闻人翎的手上,用力的拿了下来。拉开床幔就要下床。
闻人翎的脸色顿时铁青,把希棋往后一拖,压在了希棋的身上,低头就吻住希棋的嘴,带着惩罚意味在希棋的唇上重重的啃咬。
希棋感觉自己的两瓣嘴唇慢慢的麻木。“唔……唔……”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好半晌,闻人翎松开了希棋的嘴,笑眸通红一片。
“你到底有什么可气的?”气问。
“问我气什么?闻人翎你真的很无耻,你和宁青没有区别,不,你比宁青还过犹不及,宁青他至少没有动我,而你呢?说什么揭穿宁青的真面目,打着这个幌子,却对我这样,我想唾弃你。”希棋的冷冷嘲讽道。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很好,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闻人翎冷冷的笑起来。
“你担心我被宁青的真心,不,应该是说苦肉计所打动,而增加任何一丝一毫玄铁宝器被他人抢去的危险,所以你在宁青之前引诱我和你发生了□上的关系,这样你就不担心,我改投宁青怀抱,闻人翎,你真的很高明。”希棋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再度滑落下来,自己的话戳伤了自己。
一直以为自己早已失身,却发现不过是个天大的谎言。而这个谎言的编造者正是闻人翎。
“若是照你这么说,我就是那个为了阴谋而不惜牺牲自己身体的人了。”闻人翎捏住希棋的下巴,力道并不重。
“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你伟大嘛,这是你一直这样对我说的话,在这件事上你照样可以伟大的。只是你的牺牲白牺牲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早就说过我来乌国只是为了帮你寻得玄铁珠宝器,当然以你多疑的个性自然是不会放心的,所以今日之事也怪不得你。放开我吧,你很重。”希棋推推了闻人翎。
“如此说来,我还真是白牺牲了,不过既然是白牺牲,那总得讨回点本吧,那就只好再来一次了。”闻人翎不生气了,也不怒了,反而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要是再敢乱来的话,我会恨死你的。”希棋连忙警告闻人翎道。
“恨?我想现在你够恨我了吧,再恨点我也能承受。”闻人翎眨了眨眼。
“下流,臭不要脸……”可惜希棋的骂咧声一下全部消失了。
闻人翎化怒为欲,满腔的怒意,只得用这种方法惩罚着希棋。
全身僵硬的希棋,在闻人翎撩动下,身体被软化下来,□也被挑动起来。即使希棋心里百般不愿,但是身体 却远比内心来得诚实。虽然痛还是痛,但是相对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这次则是痛并快乐着。
第二天, 朝着中午醒过来,闻人翎不知道哪去了,“不在更好。”
房里早就备好一桶热水,希棋洗了个热水澡,上好人皮面具,刚穿好衣服,门被推开了,回了下头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闻人翎从背后抱住了希棋,头埋在了希棋的颈项处,热热的气息,忍得希棋面上一阵臊热,抬耸了下肩膀“你离我远点。”
闻人翎站直身子“你去见宁青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成了。”
希棋身体僵了下,继而问道“你不担心宁青对玄铁宝器的窥伺了?”
“让宁青跟在我们身边,虽然对我们来说有些妨碍,但绝不会是坏事。江湖上的人对玄铁宝器趋之若鹜,以我二人这力,是挡不住这些豺狼的。但是有了金安子在身边护航,能省去了不少麻烦,虽然这金安子对这玄铁宝器也是虎视眈眈,但对付一个人,要比对付数不清的人,自是要轻松不少。所以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你且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如此一来,即使有人想要暗中使坏,也不必怕,相信金安子绝对让别人伤害我们,所以可以肯定的说,我们二人的性命必是安全。”闻人翎信心十足的分析道。
“会如你意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这是你所希望的,正如这同样是我要做的。
闻人翎扳过希棋的身体,强迫性的抬起希棋的脸“记住,你才是最重要的。”一字一字坚定的道。
闻人翎,你要去演戏,奥斯卡的影帝都要通通给你让道了。“如果我真是最重要的,你就不会把我灌醉了,也不会把我上了,别他妈的告诉我那是为了告诉我真相,真相可以用嘴巴来诉说的。”越想越气。
“我有说过你没有和宁青发生过什么,但是你好像不大相信,所以我想事实永远是胜于雄辩。”闻人翎对于希棋的指责,如是回道。
“你骗鬼去吧,我去找宁青你不让我去,备下一大桌子,找理由让我喝酒,总之,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别说你可以预见未来。”希棋点着闻人翎的鼻子骂道。
“好吧,我承认我早有预谋。”闻人翎松开了手。
希棋甩手就走,自己所说的话被证实,心里就像梗着一把刺一样难受。
在希棋身后的闻人翎的表情像是下了重大决心般,缓缓的站起来“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如此而已。”
希棋落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下,拉开门走了出去。
闻人翎,你可知假做真时真亦假?
“聪明得真不是时候。”嘀咕一句后,追了上去。
希棋在街上遛达。现在不急着找宁青了,反正宁青也会想办法来和她见面的,所以不如省事点让他自己来找。
“老板,给我碗豆花。”站在一家豆花摊前,想起自己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沾,粒米未食。
“老板,给我碗豆花。”一个略有些低落的声音在希棋的身边响起。
希棋眼睛瞟了眼旁边的人,嗯,宁青的动作比她想的要快。
“老板,他的豆花我请了。”希棋手一扬,粗着嗓子,豪情道。
“在下和姑娘素不相识,如此怎可消受姑娘的美意。”宁青客气的拒绝道。
“这样吧,你吃我一碗豆花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你再回请我吃一餐饭不就得了吗?”希棋三两下就把豆花解决。
“这……”宁青被希棋的气势给怔住了。
希棋把两碗豆花钱丢给老板“钱,我给了,走吧,吃饭去吧,相信你会很乐意请我吃的,我有你感兴趣的事/。”宁青,你丫的就装吧。
希棋小手一挥,宁青果然乖乖的跟在后头来了。
两人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姑娘,你刚才在外面说的话不知道是何意思?”宁青一进来就开门见山道。
希棋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道“希棋。”
宁青一看,马上就激动道“你是?”
希棋点点头。笑。我笑他人看不穿。
宁青的手一把握住了希棋放在桌子上的手,忽的一下又松开。
“不好意思,我也没吃饭,一起凑个巧吧。”同样上了面皮的闻人翎冷不防在他们两身后钻出来道,其实宁青是有看到,只是他只能装不认识闻人翎,所以是冷不防的感觉。
闻人翎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昨天晚上劳累了一夜,看来得好好补补才行,掌柜的,给我上一盘牛鞭。”大声冲掌柜的喊道。
“这位是?”宁青疑惑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呀,他昨晚去寻花问柳了,不用管他。”希棋白了一眼闻人翎道。
“寻花问柳?说得好,好。寻的那只花,问的那枝柳呢?让我好好想想。”闻人翎的手指轻轻的敲起桌子边缘。
81.好大一坛醋,酸
菜上齐。
希棋刚拿起筷子要夹菜,闻人翎和宁青的筷子同时夹着一只鸡腿了。
宁青动了下筷子,发现闻人翎纹丝不动,一点退让的意思也没有。松了筷子,单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闻人翎则是把鸡腿放在了希棋的碗里。“吃,多吃点,昨天晚上受累了,多吃点。”堆着一脸的笑。
希棋对着闻人翎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然后夹起那块鸡腿,重重的夹回了闻人翎的碗里“不好意思,我不爱吃鸡腿。”
“那吃红烧肉。”宁青趁机夹了块红烧肉放到希棋碗里道。
希棋当下就把肉送到嘴里“嗯,这肉真不错,不油且滑。”满足的喟叹。
门口溜进来了一只野狗。
闻人翎夹起那只鸡腿,无限可惜道“既然没人吃,那就喂狗了。”把鸡腿向野狗掷了过去,野狗一个跳起,稳稳的用嘴接住了鸡腿,跑了出去。
希棋又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得哗哗响。眼睛死死的横视着闻人翎。
闻人翎乐呵呵呵的端起酒杯喝酒。
突然一阵异常香的香气飘进各人的鼻腔。香气,香而不郁,浓而不厌。
香自门口而来,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挪到了门口,客栈里吃饭的基本上都是男人,而男人就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好色,这个好看美色。这种香,是一种脂粉香,显然是来自于女人的。
敢用这么招摇的香粉,这人怕不是低调的人。希棋的眼睛也移到了门口。
门口多了几个彪形大汉在门两边排开。
原来是她,果然高调。“寻你的人来了。”希棋冷睨一眼闻人翎道。那些汉子,袖口上的菊花,明昭昭的告诉众人,菊花门的人来了……
转头看了一眼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走进来的人儿的闻人翎,“美吗?”
“美。”闻人翎点头。今天的菊伶儿一身浅紫色的衣裙,脸蛋娇粉,眉目含情。怎么看怎么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来找你的。”希棋边吃边含糊道。那天晚上离开之时,菊伶儿追在后面问闻人翎的名字,就可以依此断定,菊伶儿对闻人翎绝对有兴趣。
果如希棋所猜想,菊伶儿坐到了闻人翎旁边的空凳上。
“老板,把这些菜全部给我撤下去,重新上一桌。”菊伶儿一坐上马上就拍了下桌子道。气势很强。
“姑娘,你若是想吃,可以自己叫一桌菜到另外一桌去吃,这里的空桌很多,若是你实在想坐这桌,我们可以把位置让给你,搬到另一桌去,把我们的菜撤了怕不是得体之举吧。”希棋站起来冷着脸道。
“位置无所谓,重要的是人,我现在想和你们三位一起吃饭,因为我觉得跟你们吃饭我的心情会变好,吃得自然也会好。我不喜欢吃别人吃剩的菜,但我又想和你们吃饭,就只好全部重上一次。”菊伶儿掏出了手帕在脸上扫了扫“坐下吧,吃过饭再走也不迟,反正你们也没有损失,再说,以你之力想要走出去,怕是有难度吧。”
“姑娘说的极是,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吃,当然吃。”闻人翎拉下了希棋的手,陪笑道。
老板大概也在忌惮着菊伶儿带来的彪形大汉,不一会,就把所有的菜都撤了下去,重新照着希棋他们之前吃的菜全部重新上了一份。
“吃饭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问完再吃也不成。”菊伶儿在希棋他们刚拿起筷子想要吃饭时,出言阻止道。
希棋把筷子重重的一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菊伶儿拿起桌上的筷子就要往希棋投掷过去。闻人翎一手抓住了菊伶儿的手,眼神在瞬间变得阴冷。而宁青双手了挡在希棋的面前。同样的保护。
希棋在心里感叹一声,你们两人的表现真是不遗余力。
闻人翎甩下了菊伶儿的手。
“好,非常好。”菊伶儿轻轻的拍了下手掌。
“你是宁青。被广成道派除名的宁青,因为和一个女人□,有损广成道派的声威,才被金安子赶出了山门。在这件事上,其实我觉得你宁青挺冤的,当时你也是为救人才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这样的人品,实在是可惜呀。”菊伶儿惋惜道。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宁青担心的看了一眼希棋,怒道。
“好,这事不提。不过,我很好奇这二位的身份。尤其对你。因为你们和宁青在一起。”菊伶儿的手指指向了闻人翎。
“我叫如花。他叫俊郎。我请宁大哥吃了一碗豆花,宁大哥就请我吃饭,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现在可以吃饭了吧。”希棋有些恼了。
菊伶儿,突然咯咯的笑起来。
“吃,当然可以吃了。”菊伶儿拿起筷子夹菜慢慢的吃起来。
希棋吃不下了,心里冒了团火。
“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离席,你若不想吃,可以看着我吃完再走。”菊伶儿一出言马上就断绝了希棋想要离开的念头。
“不吃好像不给面子嘛。”希棋突然觉得自己生气有点吃闷亏。
拿起筷子,只要菊伶儿一夹菜,希棋就把筷子伸了过去,扛住菊伶儿的筷子,不让她顺利夹菜。
“哎呀,不好意思,没想到我们的爱好一样。”无辜的笑道。
菊伶儿本是因为希棋的行为脸色有点难看,听到希棋这话后,突然转阴为晴“我们真的有同样的爱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看中同一个男人呢?如果是这样,你还笑得出来吗?你对自己有信心吗?”
“被你看上的男人,我真同情他,不知要戴多少顶绿帽子。如果我真是和你喜欢上一个男人,那我就把他送给你,如何?”希棋嘿嘿的笑起来。
“如此甚好。”菊伶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闻人翎,闻人翎则是微笑着喝酒。
希不棋喝了口茶,突然张口喷了出来。而且是对着整桌菜喷的。整桌菜无一逃脱噩运,全部被淋了个正着。
“实在对不起,我刚才气呛了下,真的不是有意的。”希棋可怜巴巴的看着众人道。“要不再叫一座菜上来?”
菊伶儿一点也不生气道“反正我也吃不下了。今天我很高兴。”
希棋和闻人翎回到客栈。
菊伶儿出来搅局,希棋倍感疲惫,话也没有多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困也很传染吗?”闻人翎喃喃出声后,也上了床,睡觉。
晚饭时分,希棋和闻人翎刚好叫了饭菜要吃饭的时候。
敲门声响起。
“客官,有人给你们送来一封书信。”小二在门外道。
“进来吧。”闻人翎略一沉吟道。
接过小二手里的书信,待小二出去后,闻人翎才打开了书信,扫过之后,把书信放在桌子上们
“今晚你就自己单独用膳,我得出去。”
希棋把书信抽过来一看,把书信扔在了地上,无谓的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别在为碍我眼。”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闻人翎。拿起筷子就猛往嘴里填东西。
“我会快去快回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闻人翎捡起地上的纸放在火上烧了,然后离开。
待闻人翎一离开,希棋马上就把鼓着一腮子的饭菜全部吐到了碗里。“快去快回?我呸!到时候进了温柔乡连自己姓什么都忘到九宵支外去了。”
吃不下,也 坐不下,站起来,在房间里打转,“佳人?良宵?我呸,好你个下流胚子,菊伶儿叫你去,你就去,完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说什么喜欢我,都是骗人的鬼话!”越想越气。
猛的一下甩开门,快步离开。
刚走到大街上,就好死不死的碰到宁青正从客栈出来。
本想混在人群中间装过去,哪知道宁青的眼睛太尖了,“如花。”
希棋只得转过脸,“宁大哥,好巧呀,又碰到你了。”
“我正想去酒楼吃饭,我看你一定也没有吃,一起吧。”
希棋只得跟着宁青上了酒楼。
“戳死你,戳死你……”希棋的手一直不停的戳着碗里的饭菜。饭菜的上面居然是闻人翎那张绝色脸庞。
“如花,你一个人说什么呢?这菜不合胃口?”宁青关心道。
“菜挺好的,挺好的,我就是肚子有些胀气,吃不大下。”希棋歉意道。
本来打算去菊伶儿住的客栈打听一下情况,哪知道半路上竟然会碰到了宁青,害她的计划全部泡汤。
希棋的胃口不佳,引得宁青也没吃上几口就放了筷子。
两人出了客栈。
客栈对面刚好是家药铺。
“去药铺给你拿点药。”拉起希棋的手就往走。
希棋试着挣开,但是宁青握得很紧。只得忍着。
从药店拿过药,宁青又把希棋送到了客栈门口。
宁青走后,希棋马上奔回了房间,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闻人翎没有回来!
82.色诱
——快去快回的,不会让你久等的。——
都两个时辰了也叫快去快回?
外面街道上传来三下绑绑绑的声音。三更天了,靠着床柱 睡着了的希棋醒了过来。
揉了下睡着发麻的脑袋和肩膀,摇晃着站起来走到门外,手落在手门闫上正欲关门“他晚上不回来,我凭什么给他等门。”啐了一声。
门被推开了。正是一夜未归的闻人翎……
希棋嗅到了闻人翎身上的酒味和属于女人特有的脂粉香时,一口气闷在胸口。猛的一下把门回关。闻人翎忙用两手撑开,挤了进来。
甩开手。走至床边坐下。
“等等,你别过来,闻人翎,我们之间有些话必须说清楚。”希棋冷声喝住落好门闫的闻人翎。
闻人翎听而不闻的急步走到床边,拉上希棋就往床上带。床幔也被放了下来。
“闻人翎,你个王八蛋,你快放开我。”希棋拼命的拳打脚踢起来。
闻人翎抱住希棋的身体,拉过被子一把盖住。
“你个鸟人,你要是敢用你肮脏的身体碰我,我就,就,让你不能……”希棋猛踢闻人翎的□,人道两字没有说出来,“你……你……”两眼直愣愣的看着紧咬牙齿,满头大汗的的闻人翎。 难道这样也能踢到?
“□,有人来了。 ”闻人翎附身在希棋耳边沉声道。猛的一下撕开了希棋的上衣。
窗户吱的一声响了,有人从窗户上跳进了房里,而且一步一步的朝床而来,希棋双眼惊恐的看着床幔上倒影出来的影子。
“嗯,嗯,啊……啊啊……”叫得颤抖抖的。
闻人翎竟然开始用身体撞击她,床晃动起来。希棋原来搭在闻人翎身上的手,被僵住了一样。
那人突然一下挑开了床幔,就在这时,闻人翎一掌拍了出去,打正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捂着胸口退后几步后,并未离开。
“阁下,你不知道有些好事是不能被打扰的吗?”闻人翎轻松说起来。
那人并未说话,只是站着。
闻人翎突然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露出两条光光的腿,伸到床幔外作势站起来,那人一看到闻人翎的双脚,马上就从窗户上跃出。
希棋一直看着那那两条光腿,看着看着两条光腿就成了蛇尾!刚才踢闻人翎老二时,就感觉踢到的是蛇身。
闻人翎一个翻身倒在床上开始翻滚起来,希棋尖叫着往床里面缩。闻人翎腿部以下都已经成了蛇身,尾部摆得床动啊动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闻人翎就完完全全的蜕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蛟蛇,趁着蛇头昂起的当头,希棋从蛇头下窜出来,连滚带爬的下了地,刚跑出两步,就被蛇尾给卷进了床铺。
蛇迅速的把希棋卷在身体的中间,蛇则身体盘成圆盘一样,蛇头张着大口,在希棋的脸直露出长长的牙齿和信子,希棋眼球一翻,吓晕过去。晕过去之前希棋还嘀咕了一句“NND,忘了你是条蛇了。”
蛇用信子舔舔希棋的脸,把蛇头耷在了希棋的肩膀上,闭眼睛像是睡着了。
希棋感觉脸上有一阵阵湿意。突然一下睁开了双眼。闻人翎那张上了人皮面具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闻人翎的手上拿了一块湿毛巾。
“你是不是又对我使了障眼法?你现在是蛇对不对?”希棋嗫嗫的道。昨天晚上明明他的下半身已经成了蛇了,但他把蛇尾伸出来后,她的眼里又看成了双腿,不知道那个刺客是不是看到同样的景象?成恨不得把头缩到脖子里去了。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事,她连闻人翎是蛇的事都差不多要忘记了。
“那你好好看会我。”闻人翎坐正道。
希棋当真目不转睛的看着闻人翎好一会后,才坐了起来,一拳头打在了闻人翎的身上“我差点被你吓死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她只叫你去共进晚餐,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而且你怎么会现形,还有那个从窗户进来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菊伶儿你是不是和那个发生了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希棋一口气啪啪啪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不正当的关系是指什么关系?”闻人翎一脸促狭的口气问道。
“当然是指,你们有没有发生过身体上的关系。”希棋怒吼一声道。
“这个嘛……”闻人翎笑笑的看着正屏息以待答案的希棋,“你很想知道?”
“我随口问一下,不是很想知道的。”希棋大声的轻蔑道。
“哦。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了。”闻人翎嘀咕一声“本来正想说来着的。”
“你耍我玩是吧,快点所有的事的都说出来。”几乎是暴跳起来。
“你还记得那封信的内容吗?”
“不就是叫你去吃晚餐嘛。”希棋没好气的问道。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菊伶儿那个伶字是怎么写的?”
“伶?”希棋回忆自己看的信,拍拍头“她把伶字写成了你名字中的那个翎字了,没想到还是个错字。”
“不,她在签名时把她的名字中的伶字写成了翎字,是在告诉我,她知道我是闻人翎。而我去赴宴只是去证实一件事。”闻人翎声音忽然扬了起来。
“证实什么事?”
“证实她和宁青的关系。”闻人翎继续道“昨天晚上到了那里之后,菊伶儿就直接道破我的身份……”
“闻人翎,我们又见面了。”
闻人翎一到,菊伶儿就迎了上媚笑道。
“你倒是目光尖锐,我以为我的易容术也是天下无双了,没想到竟早已被人识穿了,看来这江湖上还真是一山自有一山高。”闻人翎大笑一下。
菊伶儿围着闻人翎转圈,衣美人香,昏黄的灯光下的菊伶儿仅着一件黑色的纱衣,娇美的□若隐若现。菊伶儿玉葱般的手指在闻人翎的脸上轻轻的刮着“说实话,自那天见过你后,我就一直恋恋不舍的记挂着你,我一进酒楼,就嗅到了你身上的气息,一种坏的气息,你很坏,但是我就是喜欢坏男人,而且是你这样的坏男人。”眼波流转,娇媚的看着闻人翎。
“坏男人通常喜欢憨实的女人。”闻人翎拿下菊伶儿的手,握在手里,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菊伶儿的手指。“所以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不过有样东西是男人都喜欢的。”菊伶儿一个转身,旋开到了闻人翎一手臂远的地方,双手放在衣服腰带上,同时一拉,黑色的纱衣从菊伶儿的身上滑落。
“这个东西你也喜欢。”菊伶儿一手抚上自己的圆挺饱满的□,一手从自己的腰侧慢慢的滑到黑 森 林地带,轻轻的抚摸着。并且慢慢的走到闻人翎的身前,拿起闻人翎的双手。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喜欢?”闻人翎眼睛的色泽慢慢的起了变化,□在眼里一丝一丝的闪现。
“因为你是男人。”菊伶儿把闻人翎的双手放到了自己的□上。
闻人翎的双手在菊伶儿的胸 上猛烈的揉捏着,引得菊伶儿娇喘连连,并且一把带过菊伶儿压在床上,在她的身体上作崇着……
听到这里,希棋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起身,拳头就冲上了闻人翎的脸,被有提防的闻人翎一把包住“希棋,有件事,你必须要正视了。”
“是,要正视,正视你是个下流,无耻的色狼,才跟我……竟然又和菊伶儿……”希棋低头,张嘴就咬闻人翎的手,哪知道闻人翎闪开了……很不幸的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上。
希棋双向闻人翎扑了过去,闻人翎没有闪开,希棋扑到他身上以后,闻人翎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希棋,你在吃醋,你爱上我了。”闻人翎声音宏亮。
希棋先是被闻人翎的话结震住了,接着马上就大声怒驳“我没有,没有!”
“你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说没有!没有!没有!”挣扎着要离开闻人翎的怀抱。几近歇斯底里。
“那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么气愤?”
“因为……因为……因为菊伶儿不是好人,因为她抓过我。”希棋的气势已经奄息了。
我为什么这么激动这么气愤?难道?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一阵瓦凉瓦凉。“你接着把后面的事情说完。至于你和菊伶儿发生的具体事情就不用说了。”希棋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感情吓住了。
闻人翎没有再逼迫希棋,接着说昨天晚上的事。
把菊伶儿调得□高涨的时候,闻人翎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菊伶儿搭上闻人翎的身体不满的道。
“说实话面对你这样的女人不能吃到嘴,实在是遗憾,可惜我心有余力不足。”闻人翎指指自己的下 体。
菊伶儿的视线移到闻人翎的□,注视了一会后,突然出手抓向了闻人翎的下 体。“看来你昨晚可是没少下功夫。”轻笑一声,从闻人翎的身上下来,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牵着闻人翎的手来到桌旁坐下,轻轻的拍了下手,门开,几个侍女手里端着盘子,鱼贯而进。
最后一个侍女手里拖着一盘酒。
菊伶儿给闻人翎倒了一杯酒“此酒乃是东海黄金酒,一能壮阳。”
闻人翎拿着手里的酒杯,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下“此酒刺鼻,气味微带腥臭,还兼有苦味。不知你说的二是?”
“不错,东海多怪,当地人认为在酒中加入黄金粉能够避邪,这二能避邪。来干一杯。”菊伶儿仰头喝下了手里的雄酒。
闻人翎也跟着面不改色的雄酒,酒刚下肚,就感觉体内有股翻腾的力量。
“那黄金粉可能就是你说的硫磺粉。”闻人翎寻思道。
“硫磺粉?难道他们知道你是蛟蛇的身份?用黄金酒来逼你现形?所以才派人来查看你是不是真的现形了对吧?”
“嗯,只怕是如此,但是我的身份之事只有那空空大师知道,他们又是如此得知的?”
“他们不是都知道东西在我们手上吗?今天晚上的事做与不做有何区别?而且你去了,那菊伶儿就没有提那玄铁宝器之事?”
“没有提玄铁宝器之事,这事我本也奇怪,不过我从菊伶儿那出来的时候后发现了宁青也进了那家客栈,当时我就用隐身术跟了过去……”
宁青进了那菊伶儿的房间。
“宁道长,来得正好,那闻人翎根本就不是什么蛟蛇妖,我用了黄金酒都没有试出来,你们广成道派莫不是想骗我菊花门,把真正得那玄铁宝器之人隐藏在众人的视线之外,想独吞那玄铁[宝器吧。”菊伶儿半倚在床边问道。
“菊姑娘这背着我们私底下试探闻人翎的身份,原来是不相信我广成道派。这玄铁宝器当日在那希棋身上我是亲眼所见,又岂可作假?就算这闻人翎真不是蛟蛇郎君之子,现在玄铁宝器肯是这在他们手上。而且那蛟蛇郎君的人妻不也姓闻人吗?我看此事定是哪个地方出现了纰漏了,我看不如下次寻着机会再试也不迟,现在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宁青沉下脸色道。
“那闻人翎也不是简单角色,我本是想先来□他,然后让离不开我,到时候玄铁宝器自是囊中之物,没想到的是那小子竟然能把持得住。此人绝不能轻视。”菊伶儿阴狠道。
83.说不出的爱
“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了,过了是明晚,后天一大早我们就离开这里。”闻人翎边吃早膳边道。
“离开这里去哪里?”希棋含着一嘴食物问道。
“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这蛟蛇郎君的阴阳体我们还只找到了阴体,我们还得去找阳体,依照阳体的指示我们方可找到地寒宫的位置。”
“空空大师没有和你说具体的位置么?”
闻人翎摇摇头,“那蛟蛇郎君并没有把阳体的位置告诉空空大师,奸妄之人。所以我们必须得自己去找。”恨之道。
“那个你恨蛟蛇郎君?他不是你父亲么?”左一句蛟蛇郎君,右一句蛟蛇郎君,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恨。
闻人翎放下筷子,把脸移到希棋的面前“若是以后我是他那样,你会怎么想?”手支着下巴认真问。
“呃……你问错人了吧,我们是朋友,你就是成了你父亲那样的,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对吧?”赶紧低头喝粥。
“只是朋友?”闻人翎把希棋面前的粥强行端走,抬起希棋的下巴“朋友可以如此亲密?”
闻人翎踩到希棋心中的地雷了“你还好意思再说,如果不是你怕我向宁青靠拢,我们之间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霍的一下站起来。
“你有没有认清自己的心??”闻人翎也站起来,定定的望着希棋,嘴角微扬。
希棋又坐了下去,认清了能怎么样?人妖殊途,还隔着时空的距离。既已知道不可为,那就趁早断了这份心思岂不更好,以免哪天去留不定,左右为难。
月圆之夜,半夜时分。
九离虫吸收月光之气的时候到了。
客栈后面的树林子里面有一小块空地,闻人翎抱着希棋翻出窗户,隐入树林里。
快到空地时,闻人翎突然一把捂住希棋的嘴,迅速滚到一堆矮丛树中。
一条人影迅速从他们的身边掠过去了。落在空地上。
两人仔细一看,月光下的人影,竟然是菊伶儿。
她三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菊伶儿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后,确认无人之后,自怀内取出三根香点燃朝南北向插入土内,连跺脚三下“菊花菊花,遍地开花。”菊伶儿退后三步。
三根香啪啪啪的断了,地面隆起,一个人从地下慢慢的钻了出来。
“女儿,参见爹爹。”菊伶儿朝地下叩首下去。
“嗯,深夜请为父来此有何要事?”出现的人背手站在菊伶儿面前冷淡的问道。
“是这样的,前日我曾试探过闻人人翎发现他并没有现形,是不是那金安子和宁青在骗我们,把真正的拿玄铁宝器之人给隐藏起来了。”
菊伶儿的爹沉吟了片刻后“金安子现在练阴元功,要是他敢说假放骗我们,我把三阴口封死,他就会被魂魄所反噬,这个厉害关系他自是知道,我谅他不敢有怕隐瞒。如果闻人翎真是蛟蛇郎君的儿子,想是有过人之处,你再寻个机会,看看他的胸膛之上可有黑色丝状物,那黑色丝状物乃是九离虫。只要发现他身上有九离虫,就算他不是蛟蛇郎君的儿子,也必定能取到玄铁宝器。”
还有一事,爹,据宁青所说,和闻人翎在一起的女人叫希棋,乃是来自六百年后的后人,这件事是不是太奇怪了?”菊伶儿想想问道。
九离虫吸食月光的时间到了,而希棋和闻人翎则躲在树丛中,树荫下洒不下月光,希棋感觉胸口开始微痛起来,而且是越来越痛。
“有这种事?待我回去查查……”
希棋触动了树枝。
“有人。”菊爹马上就沉声道。
两人环顾四周一圈后,菊爹阴阴的说道“出来吧,再不出来休怪 我手下无情了。”
希棋浑身一哆嗦,闻人翎一手按住希棋的肩膀。一手捂住希棋的嘴。
“别,别,我们出来。出来。”有两个人全身发抖的从另一个树丛中站了起来。衣衫不整的一对偷情的男女。
“你们可有听到什么?”菊伶儿慢慢的走了过去,淡淡的拭质问。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真的。”两人手拼命的摇起来。
“那好,你们走吧。”菊伶儿手一挥。
这两人转过身,刚想拔腿跑,站在他们身后的菊伶儿疾速出手掐住两人的后颈子,咔的一声,两人的颈骨被拧断了后,菊伶儿松开手,两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菊伶儿和菊爹相视一眼,点了下头,菊伶儿就离开了,而菊爹则是依照原路归了回去。
闻人翎和希棋连忙跑到空地上把衣服拉开,一吸月光九离虫马上就消停,刚才几乎要了两人的命,如果菊伶儿他们要是晚走一步,两人难保不暴露。
“可怜的人。”希棋看着倒在地上的偷情男女,同情道。
“你想什么呢??”希棋出手推了推一脸思考状的闻人翎。
“菊伶儿和她爹的真正身份。这二人怕不是什么东海来的。”
“那他们两从哪里来的,什么身份?”
闻人翎表情阴郁,过了好一会才道“怕是从地下来的。”
地下?地狱?
第二天一大早。
希棋和闻人翎两人收拾了东西就出了客栈。
两人一路西行。
“我们这是去哪里?”炎火烈日下希棋被晒得晕乎乎的。
“云城找老头。”
半月后,希棋和闻人翎到达了云城,不过闻人翎并没有直接去找老头,还是依然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洗过澡,希棋不敢上床。
闻人翎往床上一躺“怎么你不累吗?”
“我不困,你先睡吧,我吹吹风。”希棋把窗户打开。
一会,就听到闻人翎打鼾的声音,希棋轻步走到床边,看到闻人翎[神情自然,呼吸均匀。
突然手被拉住,闻人翎一个用力就把希棋带到了床上,压在了床上,嘴就跟着吻了上去,万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接二连三。
欢爱过后,饱饱睡了一觉。
希棋和闻人翎打开门,就看到菊花门的黑衣汉子恭敬的站在门口“公子,我家小姐请你一起用膳。”
三人下得楼,希棋就看到坐在大堂中间一身红衣的菊伶儿。耀眼得让希棋觉得刺眼。
希棋在角落里选了个张桌子坐了下来。
“你看着我干嘛,人家只请了你又没请我,我就在这吃了,小二,给我上几个好菜上来。”希棋叫起来,声音有些尖锐。
闻人翎也坐了下来,“她请我,我未必就要去。”
“怎么?不肯赏脸?那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吃吧?”菊伶儿走了过来。坐下。
“你不是都坐下了吗?”希棋没好气的说。
菊伶儿笑笑“客气话还是要说的,比如我现在还有一件事想要客气下。我喜欢这俊郎公子,我知道你也喜欢。”
“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你又知道。”冷、笑一声。
“你若不喜欢自然是最好了,不过做人还是诚实点好,俊郎公子相貌万里挑一,你若是出于自卑心里不敢承认喜欢他也是情有可原,也许你是怕说了反而把俊郎公子推得越来越远,你在想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就好,就心满意足了,俊郎公子你说对不对?”菊伶儿虽是说的希棋,眼睛却是一直对着闻人翎明送秋波,而闻人翎则是笑而不语。
“至少我还懂得什么叫羞耻,总比某些女人好,脱光了衣服色 诱男人的好。”希棋嘲讽道。
“色 诱也是要姿 色的,你有吧?”菊伶儿气死人不偿命 的道。
希棋从菊伶儿身上看到了张菲菲的影子,从前被污辱的感觉像是又回来了。
把脸调向了闻人翎“你告诉她说,你喜欢我。”认真的看着闻人翎道。
闻人翎的眼皮下垂,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嘴角的微笑像是一种讥讽,敲打着希棋的心。
希棋站了起来“我的确是配不上他。”声音有些沙哑。
“俊郎,你的心真狠呀,这下她的心碎了。”菊伶儿幸灾乐祸。
希棋挺直背脊,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的一下往自己脸上冲了上去,一杯水一滴不余落在自己的脸上发际上衣襟上。
“哎哟哟,这么难过呀,可惜别人不心痛呀。”菊伶儿挖苦道。
希棋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突然身体往前一倾,抓住了菊伶儿的头发“我让你嘴贱,嘴贱。”用力的拉扯。
伶儿没有料到希棋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被抓了个正着。
回过神来的菊伶儿一掌拍在了希棋的胸口上,希棋被打退几步。脸色惨白。
“哈……哈……哈……”希棋狂笑起来。
闻人翎站了起来。
希棋马上从身上拔出那把黑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要过来。过来了你永远也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嘴角的血慢慢的流出来。
闻人翎的脸色沉了又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快放下匕首。”闻人翎沉稳的声音里有丝怒火。
“不要过来,你让我恶心。”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可是真到关键时刻为什么只会沉默?
84.不喜欢,是爱
“不要过来,你听不到吗?”希棋尖声喊起来。
今天的就像个小丑,出尽洋相。
那议论声和笑声听在希棋的眼里都是嘲弄和讽刺。
“如花姑娘,就是俊郎公子不喜欢,也不用寻死觅活的,看这里好多人在看热闹。”菊伶儿微笑着好言相劝道。
“很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闻人翎突然抓起菊伶儿的手,脸色不善的道。
“难道错吗?不是不喜欢吗?”菊伶儿不解的问。
“有过不喜欢吗?”闻人翎的眼睛眯起来。
“。。。喜欢个丑人?”菊伶儿有丝慌乱。
“不喜欢。”闻人翎松开的菊伶儿的手,嘴角上扬。
希棋听到句话,匕首差从手里抖下去,虽然知道结果是样,但是从他嘴里切切实实的出来,又是更深层的打击。
“就嘛,怎么会喜欢呢。”菊伶儿得意的笑起来。
“过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而却正好是自以为是的人,不喜欢,却并
没有不爱。”闻人翎的邪魅的笑容让那张原本丑脸增色不少。
双眸笑看着希棋,步步的朝着希棋走过去。
希棋的双脚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脑子里片混乱。
直到闻人翎站在的面前,“现在可明白?”轻笑问道。
希棋抬起头,在闻人翎脸上扫视着,想要寻找着蛛丝马迹谎的痕迹。
闻人翎的手拿下希棋横在颈子上的匕首“送匕首可不是让用来自杀的。”合上匕首重生放到希棋的手里。
希棋握握匕首,把搂过闻人翎的手臂,走到菊伶儿面前“他不喜欢,还真对。哈。。。”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不管闻人翎是真爱也好假爱也好,此刻,希棋只想把之前受的污辱全部退还给菊伶儿。士可杀不可辱。
“相信俊郎公子是因为吃多山珍海味,偶尔吃些野菜也是为调换口味,也该得意得意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做那株野菜的。”菊伶儿笑语反击着希棋。 “至少做过那株野菜的,却未必有做山珍海味的机会。”希棋把头靠在闻人翎的身上,好不惬意。
“也不过是因为有利用价值而已,当没有利用价值,的下场怕是凄凉的很,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菊伶儿同情般的道。
“个恐怕白操心,呵呵,俊郎哥哥,们回房去吧。”希棋冲菊伶儿眨眨眼。
两人刚走步,“哎哟,俊郎哥哥,如花累,抱回客房吧。”身体挂在闻人翎的身上道。
闻人翎对着希棋低声耳语的几句,坏笑,希棋脸刷的下红,给闻人翎记粉拳。“好坏。”娇羞笑。
闻人翎横抱起希棋往客栈里“走。希棋把头埋在此闻人翎的胸膛间,临进门抬起头,对着身后笑得牵扯的菊伶儿挥挥胜利的手。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议论纷纷“那么丑的个人,的怎么也看上?真没想明白。。。。”
看着菊伶儿指指道道。些人又哪知闻人翎面皮下的真实面孔。
“滚。”菊伶儿大吼声,所有人马上就作鸟散状,下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房间后,希棋马上就从闻人翎身上跃下来。
闻人翎把抓住希棋的手,把希棋往床边拖。
“想干嘛?”希棋马上就警觉道。
“以为呢?”闻人翎拿出药瓶,失笑道。“想留个疤在脖子上?”
希棋摸摸脖子,摸到个浅浅的伤口,还有快要干涸的血渍。匕首把脖子弄伤。
闻人翎温热的手指在希棋的颈项间轻轻的游走,灼烫着希棋的肌肤。
“行没?涂个药也么慢。”咕噜道。
“今的事。。。”闻人翎松开手,皱下眉头。
“咳,咳,今的事不用解释,总之谢谢,让下台。”希棋急着打断闻人翎的话。虽然闻人翎之前让难堪,但是后面发生的事,让挣回面子,足矣。
“认为是在为解脱而谎?”闻人翎手指轻弹着衣服。漫不经心道。
“个不重要。”是真心,要不起,是假意,不想要。
“当然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爱,难不成想反悔?想让颜面何存呀?”闻人翎把脸凑到希棋的脸前嘻笑道。
希棋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口令诀拿到之日就是离开里时,明白吗?”
闻人翎缓缓走到希棋身后,抱住“不在乎。”
从侧面扳过希棋的脸,吻住希棋的嘴唇。
希棋在闻人翎的唇上咬,“在乎,既然明知道不能在起,为何要开始?”推开闻人翎,恼道。
“们已经开始。”闻人翎上前把横抱起希棋,起倒在床上。,
衣裳散落,发鬓松披。。。。
“做观音。”闻人翎把希棋光裸的身体翻至他的上方。
“不。。。要。。。。”希棋软呢着声音道。趴在闻人翎身上,浑身丝力气也没有。
“在楼下就应该拒绝的,现在来不及,哈。。。”闻人翎把希棋的腰扶直,一个挺 身进入希棋的幽 穴。。。。亘古不变的情爱游戏又次上演。。。。。
——我们已经开始——
语惊醒梦中人。
自己拼命想要抗拒的却早已发生
门吱的响,闻人翎端着晚膳走进来。
希棋穿上衣服,下地。坐在饭桌旁,默默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吃到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闻人翎,。。。。。。”
“嗯?想什么?”闻人翎也停下来。看着希棋。
“没事,菜好吃吗?”希棋对上闻人翎的视线,就慌乱,赶紧移到面前 的菜上,随口道。
“有事。让我来猜猜,嗯,看双颊娇红,两眼含情,神情恍惚,一定是发现自己爱上。”眼眸里全是笑意。
85.你抱的是条蛇
那天晚上希棋后来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承认。
竖日,希棋早早的醒了过来,轻轻的挪动了下闻人翎横在她腰间的手。
闻人翎的眼睛睁开了“一大早,你要做什么呀。”庸懒的声音透出一丝性感。
希棋坐了起来,“饿了,我去买点早膳回来吃。”揉揉自己的肚皮。
“不行,你现在必须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不得离开我的视线之内。”闻人翎厉声道。
“你当我是犯人啊。”希棋不满的道。
闻人翎把头枕在希棋的腿上“菊伶儿说不好正安排人在等着你。”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抓我?”希棋愕然。
“按理来说,菊伶儿是不会轻易得罪我们两个人的,但是昨天她的举动你不觉得奇怪么?她一直在激怒你。”
希棋回忆起菊伶儿说的话,似乎一直纠结在她喜不喜欢闻人翎这个问题上“菊伶儿喜欢你,我在你的身边,自然怕我也喜欢你,所以才会如此吧。”
“她喜欢我?非也。”闻人翎摇摇食指指头。“她不是想试探你喜不喜欢我。”
“那她想知道什么?”
“她真正想知道的是,我对你的感情。”闻人翎坐了起来,正视希棋的脸道。
“那昨天我。。。”想起自己昨天说的话和做的事,希棋不安了,明知道菊伶儿是冲着玄铁宝器来的,自己又还是毫无理智的被激怒了。“那你知道她的目的,你还跟我说什么说呀。”
“你都以刀相逼了,你能不说吗?”闻人翎无奈的道。
“那现在怎么办?那菊伶儿她有什么目的?”
“目的暂时我不知道,但是从她昨天试探我们的感情行为来看,她有可能会利用你来牵制我,所以现在万事 小心为上。”
“对了,为什么菊伶儿找到我们了,宁青还没来找我们呢?”
“宁青可能早已经到了云城,只是尚未出现而已。”
三天后。
这三天,宁青和菊伶儿都没有出现在两人面前。平静的三天。
深夜一更时,希棋被拍醒了。
“你上哪去了?”希棋咕哝一声道,闻人翎穿戴整齐的站在她的面前,希棋以为闻人翎刚从外面回来。
“起来,现在离开客栈。”闻人翎坐在床边把希棋拖了起来。
“去哪呀?”就没想明白为什么每次要做事,非得挑大半夜,困死了。
“去找老头。”
“那白天去不就好了嘛。”
“白天去,菊伶儿能不知道?”
收拾好东西后,两人利用了隐身术出了客栈,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城北一个很不起眼的一个胡同里。
闻人翎带着希棋走到胡同最里面那家,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就进,而门竟然也没有上闫。这是铺子,香火铺。
这间铺子和老头现代的铺子摆投几乎一样。
“上好闫。”老头坐在一个角落里,头也不回的道。
希棋回过身,闫上门闫,房里灯都没有点亮,而老头还在不紧不慢的编扎着手里纸人。
老头显然知道他们要来。
“去休息吧。”老头把扎好的纸人立好。
闻人翎带着希棋拐进了左边的房间,过道上的灯罩轻轻一扭,石地板移天,四条铁链拉起一个升降机缓缓升了上来。
连暗室里布致也是一样的。
希棋在石室友里转了两圈,然后一屁 股坐在了石床上。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你就顺带照顾下老头吧。”闻人翎躺到床上。
“这里面也太黑了吧。”简直是不见天日。“住在这里不太好吧。”
“我每年这个时候要换皮,要七天的时间,这几天,你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闻人翎的话一出,希棋马上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等等,你把我放上去吧。”上次闻人翎变成蛇没把她吓得心胆俱裂。
“习惯就没事了。”闻人翎乐呵呵呵的道。
希棋头摇得跟一拨浪鼓一样。惊恐的看着闻人翎。
闻人翎一把拉过希棋,就动手脱起希棋的衣服来。
“你以为呢?”闻人翎的低声在希棋耳边轻声反问道。
“你疯了,这里还有别人。”希棋拼命的拢闻人翎拉开的衣服。
“他不会知道的。”闻人翎把希棋往石床上带。
“你会不会做到一半的时候变成蛇?”希棋小心的问道。
“不会。”闻人翎笑了。
身体交缠。。。。
希棋眼睛闭起,轻喘出声,怎么有哧哧的声音?还有为什么身体感觉凉凉的?下意识的抬起腿想要把闻人翎的双腿顶开,连顶了几次也没找到另一条腿,希棋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抱的是条蛇,蛇信子还在哧哧在她脸上轻舔着。。。墨绿色的蛇眼闪着幽幽的光芒。希棋甚至看到蛇面总上的坏笑。
“啊。。。。。。。。。。”尖叫几声后,希棋就晕了过去。
有些事情似乎是怎么也习惯不了的。
希棋晕过去后,蛇头昂起头摇了摇,把希棋卷起放到床下面,把两人的衣物顺带也卷盖在她的身上。
把床幔扫放下来,蛇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希棋醒了后,穿好衣服。
看到一动一动的床幔,还有床里面时不时传出粗沉的喘息声,回想起自己抱着一条蛇,心里怕得要命。
爬上了升降机,按下开头,升降机就缓缓的往上升。
床幔忽然飘开了,蛇喷出的强大气息把床幔吹开了,希棋看到了蛇身像是痉挛了一样,抽动着。它一定很痛吧。
希棋从暗室里出来了,看到了老头还是以一个姿势不变的坐在板凳上继续扎他的纸人。
倚在门上。“它脱皮很痛吗?”希棋犹豫了良久还是问道。
“把门打开吧,天亮了。”老头淡淡的道。
希棋把门打开,阳光照了进来。原来阴暗的屋子因为光射了进来而变得有些温暖。
坐了一个上午,没有一个客人。
“右边是伙房,若饿了就去做饭吧。”老头站起来把做好的纸人,全部摆放到架上去。
希棋走到右手边,推开了一道门。
“它会饿么?它能吃东西吗?”问道。
老头又坐回原地方,摇摇头,又低头做手里的活。
希棋弄好饭菜,匆匆扒了几口,就撂下碗筷,“大师,你慢吃,我去看看他。”
进了左手边的房间,乘升降机又下了暗室。
一步一步的向石床边走了过去,边走边吞口水,站在床边,伸出发颤的双手,两手抓住床幔用力往两边一拉,哗的一下,床幔被打开了。蛇头也跟着出现在希棋的眼前,晃动着,头部的皮已经退了一小半了。
希棋手里的床幔松开,连退了三步。
蛇头又缩了回去。
'
它认识我的,不然早就把我给吃了不是吗?所以我没必要怕。希棋给自己壮了下胆,然后很坚定的往前走三步,闭着眼睛把床幔撩开了,过了好一会才把眼睛睁开,本来以为会看到昂在她面前的蛇头,哪知道蛇头却是耷在枕头上,蛇眼微闭。
希棋坐在床边,伸了好几次手,终于把手放在了闻人翎的身上“你痛不痛?”
“我在这里陪你。”
手轻轻的抚着蛇身。。。。。
七天里,希棋除了吃饭就是一直陪在闻人翎的身边。
蛇身又变成人身了。
“今天换你做饭,不行,我得休息休息。”希棋一头栽在床上,呼呼睡起来。
闻人翎站在床边好一会,做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
“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三天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找阳体所在的位置。”闻人翎边吃边道。
“对了,老头,你不是能通地吗?你且查查那菊花门的底细。”又把前一个月月圆之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于老头听得。
月圆之夜,九离虫第四次吸收月光。
离回去的日子不远了,希棋想到了她存折里的钱,但愿一切都还在。
希棋和闻人翎告别老头出来后,走到一家酒楼面前,刚要进去之时。
“如花,俊郎。”有人在身后喊道。
该来的又来了。
“宁兄,你怎么也来了此地。”闻人翎抱拳道。
“刚才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没想到真是你们两个,我后来去客栈找你们,才知你们已经离开不在,我就来了云城。”
“宁大哥,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想来也是我害了你,自觉无颜面对你,才。。。”随口扯道,希棋发现自己已经是说谎不眨眼睛了。
“如花,是我欠妥贴了,本不该去牛家镇找你的,只是。。。。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吧。”宁青笑笑道。
希棋打心底里佩服宁青的伪装功夫,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的真面目,估计自己会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86.凑到一块儿
二楼的独立雅间。
“你们还打算在云城呆多长时间?”宁青一进房间就问道。
“明天就离开这里。”闻人翎笑笑“不知宁兄有何打算?”
宁青苦笑下“我一人无牵无挂,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倒是羡慕俊兄的很。”
“是吗?既是如此,宁兄何不也找同伴之人,如此一来也可解得路上寂寞之若。”闻人翎垂下眼帘。
宁青注视着正在吃菜的希棋好一会,转开视线“呵呵,不说此事,不说此事,对了,你们此番如是离开云城,打算前往何地?”
“云游天下,随处看看,来,喝酒,喝酒。”闻人翎又举起酒杯道。
三人吃过饭后,就出了酒楼,找了间客栈投宿。
整个下午希棋和闻人翎就在街上买东西,买了一匹马,再备得一些行路必备品。
第二天一大早。闻人翎就把希棋从床上拽了起来。
两人骑着马上了路。
刚到城郊,后面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闻人翎冷笑下道。
原本靠在闻人翎怀里的浅眠的希棋越过闻人翎的肩膀,往后面望了下,果然是宁青骑着一匹大白马追在后面。
“来得不慢嘛。”希棋嘲讽一声道。
“你信不信前面还有更快的。”闻人翎的抬头看前方。
“你是说菊伶儿在我们前面?”还在好奇这菊伶儿消失了一般。
“这一路怕是也不太平,若是万一在路上出现危险,你就用隐身术逃命。”闻人翎的手在希棋有腰上紧缩了下。
马蹄声就在后面,宁青就在后面。
“如花,俊兄。”
闻人翎勒住马,调了下马头“宁兄,你这是来送我们?太劳驾了。”
希棋差点喷笑。
“说来惭愧,我并不是来送你们的,而是想和你们结伴而行,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去哪都一样,另外也是想到如花在乌国的日子不多,想在她离去前多些相处的日子。”宁青勉强露出一丝笑道。目光停留在希棋的身上。
本来歪靠在闻人翎身上的希棋马上就坐正了“那啥,我不会骑马,不会骑马。”配合你演一下戏,心里暗爽。
“我知道,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宁青微微一笑。
“宁兄哪里话,多个人也多个照应不是吗?我还在想要是遇到危险之事,如花没人照看,宁兄愿意结伴,自是再好不过了。”
你们两就虚伪吧。
三人一路走得很慢。
骑着马一天也就走了三十里路。
天黑的时候,竟然在路边看到一间客栈。
“俊兄,不如今晚我们在此歇息一晚,你看如何?”宁青提议道。
“这方圆数里皆无人烟,怎么独独有一间客栈?”闻人翎摸了下下巴寻思道。
“不如这样吧,我们不住这里,就在此吃个饭如何?”希棋揉了揉肚子道。
进了客栈。掌柜的在低头算帐。
客栈里面坐满了一大半的客人。
“客官你们先吃饭再休息,要开几间房?”小二站在一旁道。
“我们不住店,吃个饭就走,上几个好菜上来。”希棋吩咐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前面不远处有个乱葬岗,一到晚上就闹鬼,没有人敢在夜晚过那里,你看这些人因为天色晚了,在此投宿一个晚上,待天亮再走。”小二表情紧张的道。
“如果真有鬼闹事,你们这里岂能安生?”希棋嗤之。
“我们这客栈请了得道高僧来做过法的,而且你们看到没,这里到处贴的符,鬼进不来。”
客栈的边边角角,房梁上果然到处贴满了黄色的符纸。
“先上饭菜。”希棋不耐烦的道。
“是,是。”小二立马就退开了。
“真渴,来喝点茶。”希棋倒了三杯茶,端起其中一杯就要入口时,宁青突然一掌拍在希棋端茶杯的手里,茶杯掉在地上。茶水倒了一地。
“走。”闻人翎一把拉过希棋的手就往外走,刚走到门边,门突然啪的一声合拢上了。
紧接着十几声筷子拍到桌子上的啪啪声响起,客栈里原来一同吃饭的人同时把筷子掷到桌子上。
同时慢慢的转过脸来,希棋大骇,从进客栈,这些人一直都是背对着他们,所以希棋也没有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这哪是人脸,分明就是一张张狐脸。
“想走?”一直低头算帐的掌柜抬起头。亦是一张狐脸。
“是想走,不过看样子是走不成了。”闻人翎无奈的摊手道。“不过诸位等在这里意欲何为?”
“跟你要样东西。”掌柜的缓缓的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说说看,什么东西?”闻人翎的手指在希棋的手心里轻轻的划动。
“玄-铁-宝-器。”掌柜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玄铁宝器那可真是好东西呀,可惜我没有呀。”
“嗯,你以为你说没有我就会相信吗?当初我可被你害得不浅,差点命丧在金安子那些人的手上,我们帮你引开了众人的视线,于情于理这玄铁宝器我也该归我所得。”
“原来是胡立兄呀,这玄铁宝器真不在身上,要是不信你大可过来搜身嘛。”
“你又岂会把玄铁宝器随身带,把你身边的女人留下,你再取玄铁宝器来换。”胡立的狐眼对着希棋。
“宁兄,你答应吗?”闻人翎问身边的宁青道。
“不答应。”宁青斩钉截铁的道。
“那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现在没有金安子在场,我看你们如何逃得出去。哈。。。。”胡立夸张的笑起来。同时手一挥,所有的狐狸都窜动起来,把三人围在人群中间。
“上。给我活捉。”胡立一声令下。
客栈里一片混乱起来,闻人翎和宁青把希棋护在中间。如果只是十几只狐狸那么并不难对付,但是屋子里却出现越来越多的狐狸。
宁青突然飞身跃到窗户边,少了宁青护身的希棋,马上就有两只狐爪同时向她的脸抓了过来,希棋头往后仰,成功的避开了两只狐爪,但冷不防的是一只狐狸把尾巴挂在横梁上,头朝下,希棋这脸一仰,刚好对着这只狐狸,这狐狸的爪子抓在了希棋的脸上,希棋感觉脸上一阵要命的生痛,惨叫一声,捧着脸蹲了下去。“完了,完了,我没有脸皮了。”
宁青从窗户边上取了不少符纸,又跃了回来,咬破自己的手指,把符纸翻过来,用血画符。很快画好了几张符纸,把希棋从地上拉了起来“你的脸皮还在,被撕掉的是人皮面具。”宁青边躲避狐狸边把符纸往希棋的额头上,肩上两处,胸前,背后,大腿前,大腿后,七处各贴了一张符纸。
“不要把符纸给弄掉了。狐狸近不了你的身的。”
希棋先是像一个木桩一样站在原地,怕一动,符纸就松脱了。
“不行,这屋子里的范围太小,我得出去。”希棋暗忖。
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这些狐狸对着希棋呲着牙。忽然胡立大口一张,立时狂风大起,希棋身上的符纸两下就全部被刮飞了。
客栈的门突然被踹开了。
进来两个执剑道士,竟然是李凯和王峰。
“师兄怎么是你?”李凯看到宁青吃惊道。
“先收拾这些个狐妖再说。”宁青大声喊道。
李凯马上就拿出一个小葫芦出来。
“走。我还会再来的。”胡立一看到小葫芦马上就遁走了。
胡立一走,客栈马上就消失,发现站的地方乃是一个供人休息的草亭。
就地生一堆火。
宁青和两位师兄弟到一边叙旧去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使用隐身术?”希棋摸着自己的脸,心有余悸。
“这是最后一招你逃命用的,切不可让宁青他们知道,另外只要不是宁青他们对我们动手,都会有人前来协助的,不用担心。”闻人翎轻轻的帮着希棋揉脸。
宁青去了好一阵子才回来“两个师弟刚好在附近收鬼,看到这里妖气冲天,就过来看看了。”
“宁大哥,多亏你的师弟赶来了,不然我真要成了没脸皮的人了。”希棋打趣道。
“哪里话了,我不在师 门,那些个收妖法宝也全被师傅收了回去。”宁青略略歉意道。
“ 这胡立定是会再来,我们这一路上还是要小心为妙。”闻人翎沉声道。
没想到菊伶儿没出现,倒是把老仇家出现了。
希棋又换了一副人皮面具。
不过自那天后,胡立再没有出现,三人慢慢的走到了安州地界。
“前面有个茶棚,我们进去喝碗热水,今天可以进城。”宁青道。
刚到茶棚坐定。小二马上就端来牛肉,猪肘子,还有馒头。
“小二,我们还没叫东西呢。”希棋诧道。
“三位,这是那位客官叫我送的。”小二手指着茶棚里最角落处的那个带着黑纱的女人道。
“那就谢谢她了。”希棋拿起馒头就咬了一口道“宁大哥,俊郎,来,吃。”
“不花钱的东西就是好吃。”满足的喟叹一句。
“好吃就多吃点。”黑纱女人来到他们三人面前“我可是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取下布纱,菊伶儿。
“辛苦了,小二再照着刚才来十份,这位小姐付钱。”希棋喊道。
“你吃得完吗?”菊伶儿鄙夷道。
“吃不完,没关系,我带走就是了。”嘿嘿一笑。
87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希棋抱着一大包的包子牛肉猪肘子上了马。
“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吃下这些东西。”菊伶儿满是不屑的道。
“那你看着好了。”希棋顺手伸进包袱里拿了一块猪肘子,啃咬了一口,把另外一边有肉的递到闻人翎嘴边“你也吃一口,味道不错。”
闻人翎就势啃了一口,咀嚼起来。
“怎么样?味道好吧?”希棋又拿回来自己啃咬起来。
“好吃。”闻人翎捏捏希棋的鼻子。
希棋拿眼睛瞟了下菊伶儿,菊伶儿脸上的阴沉转瞬即逝,继而微笑。
再看看宁青,面无表情,不知道内心是不是真好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进入安州城内,众人便下了马,希棋像是一个侦察兵一般,眼睛到处乱瞟。
走了大半条街,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乞丐。
“这安州是不是富得流油了?”希棋小声嘀咕。
可是从大街上的繁闹程度和城内建筑来说都没感觉到这是座富得流油的州城。
正想着一个衣着烂褴的乞丐迎面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汉子,拿着石头在后面砸乞丐。“让我抓到你,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中年汉子在后面骂骂咧咧。
“抓住他。”希棋推了下闻人翎,急道。
总算看到一个乞丐了。
“哟,人丑心更丑。”菊伶儿嘲讽道。
闻人翎拦住了迎面跑过来的乞丐。
“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实在太饿了,才偷了一个包子。”乞丐一看被挡住,哭丧着脸。
希棋赶紧走上去“小兄弟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送你一点吃的而已。”把包袱打开一个小角。
“吃的?”乞丐惊喜了一下,手伸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缩了回去,头拼命的摇了起来。
希棋把包袱往他面前一递“拿着呀。”
“不能吃,不能吃,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乞丐声音里只有惊恐。
“吃东西怎么会死呢?小兄弟,我们给你的,不打你。”希棋笑着道,以为这乞丐习惯性的被吓傻了。
“我不吃。”乞丐大叫一声,猛的一下推开闻人翎就跑远了。
“怎么回事呀?难道我这东西里有毒不成?”希棋纳闷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宁青沉思道。
客栈。
“给我们要四间上房。”菊伶儿一进客栈就对掌柜道。
希棋看了下闻人翎一脸放松的神情,也就没有再说话。
回到自己房间,小二就送了洗澡水进来。
“小二哥,我想问点事。”希棋叫住了进来送水的小二。
“客官您说。”小二停在门口。
希棋把刚才在路上那们乞丐的怪异行为说了一遍,“我这一路走来,只在你们安州城内看到一个乞丐,难道你们这里只有一个乞丐?为何我给东西给他,他视如毒药一般?”
小二马上就紧张兮兮的走到希棋跟前“客官,您有所不知呀,大概是五天前哪,有人在半夜给安州城内的乞丐投放吃的,热包子,烧鸡,烤鸭。。。这些乞丐以为是有好心人做善事全吃了,结果那些个乞丐吃了这些东西以后,就全被毒死了,现在这城内的乞丐死得差不多,留下几个没死的,哪里还敢要别人送上嘴的东西吃呀,可怜那些人哪,也不知道是哪个做的缺德事。客官您还有吩咐吗?”
“哦,没有了,谢谢你小二哥。”
闫上房门,希棋泡在浴桶里。
有人投毒给乞丐?“难道有人和安州城内所有的乞丐都有仇?”
“没仇。”一个声音突然从希棋背后冒了出来。
“你想吓死我呀。”希棋抚着自己狂跳的心。这家伙竟然跳窗进来了。
“没看到我在洗澡吗?”
“看到了。”
“那你还不出去?”
“你想我看到你在洗澡还会出去吗?”
低声一笑。
闻人翎很快就自己扒得个精光,踩进了浴桶里。“洗鸳鸯浴刚好。”
“不要脸。”希棋脸红红的啐骂一声。
“要你就行了。”闻人翎在希棋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下。
紧贴在一块的身躯,撩动最原始的欲望之火。皱动了一池春水。。。。
事毕。
闻人翎抱着浑身酸软的希棋上了床。
“怎么还不睡?”闻人翎的手顺着背部曲线轻轻的抚游。
希棋把小二的话说一遍给闻人翎听。
“我在想为什么有人要毒死所有的乞丐。”身体很累,但精神亢奋。
闻人翎的手在希棋的背后僵了下,“你还记得牛家村的死人坑吗?”
“你是说。。。。”希棋一惊。
闻人翎把手指压了希棋的嘴上轻嘘一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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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希棋睡醒时,分现闻人翎不在床上。
坐了起来,突然窗前缓缓走过一道身影。
希棋马上把衣服穿上,走到门边正要打开门“不行,我没武功不安全。”
用了隐身术。
才踏出了房门。
希棋旁边的房间是闻人翎,对面的菊伶儿和宁青的。
一出门就看到菊伶儿进了闻人翎的门口,希棋赶紧冲了过去,冲着闻人翎露了一个无声的笑。翘着腿坐在床上。
“夜里寂寞,想与俊郎饮一杯。”菊伶儿牵起闻人翎的手款款的走到桌边坐下道。
希棋往地上呸了下,又来色 诱这招。
“这孤男寡女,要是让人看到了倒是说不清了,姑娘名节重要呀。”闻人翎看看床上正在愤恨的
希棋,微微扬了下嘴角。
菊伶儿把提过来的菜篮子里的酒极拿了出来摆放在桌上,倒了一杯酒,“俊郎,我喜欢你,说不清正合我意。”把酒往嘴里一送,含住。
走到闻人翎身边,往闻人翎怀里一靠,嘴巴就慢慢的凑到了闻人翎的嘴边。
希棋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举起拳头冲着闻人翎比划着。
闻人翎掀起垂下的眼睑看了激动的希棋一眼,突然伸手抓向菊伶儿的下巴,菊伶儿手一挡,马上急速跃开。希棋马上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俊郎何意?”菊伶儿咽下嘴里的酒道。
“何意?你喜欢的是玄铁宝器,又何必惺惺作态。”闻人翎抱胸看着菊伶儿笑道。
菊伶儿把酒杯放回桌子上,莞尔一笑“的确,我是想得到玄铁宝器,我说喜欢你,并没有说谎。”
“谢谢你喜欢我,不过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你,我菊伶儿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
“万事没有绝对。”
“你身上是不是有九离虫?”菊伶儿话峰一转。
“有。”闻人翎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承认?你不怕我泄露出去?”
“我不喜欢被人缠,我又没有对女人对手的习惯。泄露一事我就更不怕了,要是天下人都知道了,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你又喜欢别人。”菊伶儿微微叹了口气“只能杀了她了,这样我才能有机会让你喜欢我。”
“你不会动她的。如果你还想得到玄铁宝器的话,现在你可以出去了。”闻人翎往床边走,“对了,记得给我带上门。”
菊伶儿离开了,没忘记把门给带上。
“你疯了,竟然把九离虫在你身上的事告诉她了,这不等于让他们直接来抢玄铁宝器吗?”希棋叫嚣道。
“我不说,她也会想办法知道的,倒不如直接说给她听。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菊伶儿一定会去找她爹商量对策。”闻人翎自信十足的道。
“那你以后离菊伶儿远点。看那女人就讨厌。”希棋恶声恶气的道。
“呃。。。。。。。。。”闻人翎声音拖得老长。
“呃什么呃,你敢不答应?”扬起拳头。
“答应可以,不过你怎么犒劳我呀?”闻人翎一把拦腰抱起希棋丢到床上。
希棋往床里面滚去。
闻人翎扑了上去。“我来了。”
88. 爱吃酸的了~~~
客栈住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希棋站在床上,刚要下地的时候,突然感觉头部一阵缺氧,直接往地上栽去,幸好身旁的闻人翎眼疾手段的一把抱住。
“怎么了?”闻人翎的手抚在希棋的额头,焦虑的问道。
希棋甩了下头,这大概是早上刚起来血糖过低的缘故。“饿了。”晚上耗体力过大,闻人翎几乎是性奋亢。
闻人翎把希棋抱下床,两人洗梳好后就下了楼。
刚坐下宁青和菊伶儿就一先一后的下了楼。
“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没睡好?”宁青关切的问道。
“大概吧。”希棋觉得胃酸开始泛涌。“吃点东西就没事了。”笑笑。
菊伶儿一脸幸灾乐祸。
早餐上来以后,看着一大桌的东西,却没了胃口。
“怎么不吃?”宁青诧异道。
“呃,想喝粥。不想吃油的。”看着油条,肉包,希棋胃里的酸水在翻腾。
粥来后。
希棋吃了两口粥后,就放下勺子。
“怎么不吃了?莫不是这粥也不合你胃口?”菊伶儿冷冷嘲讽。
要是平时,希棋肯定跟菊伶斗上了,现在却是一点精神也没有。
“我困了,你们慢吃。”希棋咚咚的上了楼。
回到房间就对着洗脸盆突然干呕了几下。
希棋刚躺到床上,突然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手搁在小腹上,“不会吧?”喃喃出声道。
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后,怔怔的出神。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闻人翎走了进来。手里用纸盖着一碗东西。
希棋马上又躺到了床上。“我不想吃东西。”
闻人翎坐到了她的身后,突然一阵酸味飘 了出来。
希棋感觉口腔里不停分泌出口水。
“你买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酸梅米线。”闻人翎笑眯眯的看着希棋。
咽了咽口水“我估计我可能吃不下。”
“吃两口试试吧。”闻人翎单手把希棋拉了起来。
“那我就试试吧。”希棋接过碗,先喝了一口酸汤,立马一扫腹中的污气。“好像还可以,你咋知道我能吃这东西?”
“大夫说你可能滞气,吃得酸的就好了。”闻 人翎暖暖的一笑。
希棋呼哧呼哧没几下就扫光了酸梅米线,重重的拍了下肚皮,“好吃。”正要拍第二下的时候,闻人翎挑下眉,一手挡住“拍坏了肚子可不好。”
“哪有那么娇贵,想当年我被一剑穿腹也没死。”突然想起此时的闻人翎不知道在现代的事“说笑的。”
闻人翎轻轻的拥住希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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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不少酒的闻人翎睡着了。
希棋把闻人翎的手从身上小心的挪开,把枕头放在了闻人翎的怀里,从床里面爬了出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原本熟睡的闻人翎睁开眼,马上穿好衣服跟着出了门。
希棋出了客栈门就直往拐街的药铺而去。
进了药铺,希棋找到大夫。
“这位夫人,你有喜了。两个月了。”大夫作揖恭喜道。
有喜?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被证实,希棋还是被弄得有点措手 不及。
“大夫,你这有没有打胎的药?”希棋压低声音道。
“夫人,你这是为何呀?”那大夫不解道。
“大夫,你有所不知,家里穷,生了三个女孩子了,他爹养不起这么多孩子了,还想要个男丁传宗接代,只望这娃能再投个好人家了。”希棋苦道。
“哎。”大夫站起来,“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如果要了这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离开这里回到现代。
“夫人,你要的药,和水服下去即可。”郎中将一个白玉瓶交给了希棋道。
“谢谢大夫了。”希棋付了钱,把药瓶揣进怀里就出了门。
希棋回到客栈后,闻人翎已经又躺好在床上了。
小心的呼了一口气,把白玉瓶放在包袱里。
“去哪了?”闻人翎突然出声道。
“刚想吃酸梅米线,去街上找了,没找到,你之前是在哪里买到的?”希棋拿起毛巾搁在脸盆里洗脸。
“药铺旁边那家小吃店里。”闻人翎看着希棋,一瞬不眨。
希棋感觉药铺两字突然特别刺耳。
“哦,等我想吃的时候,就去吃。”
“今天是月圆之夜,先睡会吧,要不晚上打不起精神。”闻人翎又躺了回去。
希棋躺到床上好半天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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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候。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闻人翎竟然在整两人的东西。
“离开这里。”闻人翎的手放在包袱上。
“我来收拾,你一个大男人整理不好的。”希棋三步并作一步的抢下闻人翎手里的包袱。
把东西一股脑的往里面塞。
塞完了顺带摸 了下白玉瓶,还在。
“好了。我们离开此地去哪里?”说是来找阳体,还没动手找就要走,奇了。
“栖水镇。”闻人翎缓缓说出三个字来。
“啊,去哪里做什么?难不成你怀疑阳体在栖水镇?、”希棋想起了她在栖水镇一眼为媒的相公,心里直发毛。
“毕竟栖水镇也是我母亲的故居地,以蛟蛇郎君的痴情,极有可能,总之去走一趟看看再说。走吧。”
两人利用了隐身术出了客栈。
花了半个小时走出城区。
闻人翎带着希棋找到一所废弃的荒园。
已是快深秋。
冷得希棋直打抖。把荒园收拾了出一块地方出来以后。闻人翎烧了一堆火。
希棋靠在闻人翎怀里睡意就上来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衣领口微微敞开,月光刚好洒在正胸中间。
三更时分,月光开始变弱小。
突然来了一阵强风。
吹得树丛嗽嗽的响。
闻人翎把希棋拍醒过来。
“天亮了?”希棋稀里糊涂的问道。
“等会要是打起来了,你就用隐身术逃走。”闻人翎附在希棋耳边低语道。
“那你呢?”希棋抓住闻人翎的手急道。
“只要你离开了,他们是抓不到我的。”闻人翎拍了拍希棋的手轻松道。
突然荒园的半面墙倒塌了。
希棋一骨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紧紧抓住闻人翎的衣角。
火突然熄了。
火星子直接向两人扑过去,闻人翎带着希棋跃到了荒园外面。
“朋友,深夜来访,动静不小嘛。”闻人翎拉住希棋的手。
有个人从荒园里面缓缓走出来。
希棋定睛一看“金安子。”惊叫一声。
“想不到你还认得老道。”金 安子呵呵的笑起来,一往的和善。
“当然认得了。”希棋咬牙愤恨道。
“如此甚好,甚好。”金安子又是一笑“我也是认得二位的,希棋,闻人翎。”
“你找们不会就是想说这个吧。”闻人翎抬头笑起来
“当然不是,老道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找二位只为一件事。”
“什么事?”
“玄铁宝器!”
金字子铿锵有力的道。
89.爱的味道
“金道长,你怕是弄错了吧,灵玉被狐妖所盗,此事江湖上人人皆知,今日何来找我们要玄铁宝器?”闻人翎淡笑般的道。
“你说的很对,的确是人人都知道,也包括老道。”金安子捋了下胡子接着道,“只不过却未必是人人都相信。”
“金道长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日在清风山上,您老乃群雄之枭首,惩处狐妖据说也是你一力当先,现在怎地又说不相信此事了?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闻人翎轻松的应对着金安子的话。
希棋却是紧张不已,要知道闻人翎的手心里几乎全是汗渍,远不如外表所表现的那般。
“哈……”金安子大懈声“既然你心里有疑惑,老道今天就为你解了这道惑。对于一般人的心态而言,若真是得到玄铁宝器之秘密,又岂会公布于众?自然是想把秘密深藏心底,可你没有,你不但大叫引来众人还把灵玉一事说了出来,这就足以让我怀疑了。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
“你们两人被打下山崖之后,你们就已经成功的把祸恨接给了两只狐妖,消失了。两只狐妖百口也难辩,只得仓惶而逃。你们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我当时的确表现激烈,那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和他们一样,也是相信玄铁宝器在两只狐妖手上,要知道越多人觊觎玄铁宝器就肯定不是好事。你们掉下山崖之后,我曾派人下山去找过你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就知道山崖下肯有暗道。有件事你们怕是更不知道了,为了迷惑众人的眼睛,我在山崖下放了两个尸体替代你们。”
“高,实在是高,受教了。”闻人翎轻轻的拍起手来。“只是想请教金道长当 日为何没有直接在山崖下寻找玄铁宝器,而是等我们出来,结果反而让众人都知道此事了呢?”
“其一,要想取得玄铁宝器,自是要历尽重重困境,没有灵玉的指引我岂会冒然行事?另外我发现了了尘一直隐藏在清风山并未离去,既然了尘是空空大师派来助你们二位取这玄铁宝器的,想是会在此接应你们,所以与其我去寻宝,不如守株待兔。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我老道再赘述了吧。”金安子随手弹了下,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旁边的一棵树竟然从中间被竖着剖开了。
“你们二人是现在自己乖乖的把玄铁宝器拿出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呢?”
希棋被吓得浑身一弹,紧紧的挨着闻人翎。
“金道长,你还记得当天晚上那个灰衣老头,他也在场,你有自信能打过他吗?”闻人翎微微一笑道。
“哈……别说他现在不在,就是在,他也只有惨败的份了。”金安子不屑的道。
“金道长果然是高人,只是若我们交出玄铁宝器你能否放过我们?让我们安然离开?”闻人翎眉头一扬道。
“你走可以,但是希姑娘怕是要留下来随我回道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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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咯噔,“你留下我做什么?”希棋大声叫道。
“既然我们把玄铁宝器给你,不知金道长留下她作何用意?”闻人翎给了希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不只要玄铁宝器,还要玄铁宝器的口令诀,你先把玄铁宝器交给我,等你拿到口令诀之后再来交换希姑娘,我保证不会伤她一分一毫。”金安子迅速移动到两人面前五步远的地方。
“金道长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把玄铁宝器和口令诀交给你?”闻人翎轻笑起来。
“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必会无疑。”金安子目光在瞬间变得凌厉。
“这样的话,我也只好……”闻人翎紧紧扣住希棋的手指。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金安子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狂肆的笑起来。
“我只好,只好走了。”突然提起希棋就往旁边的树林里窜去。
金安子马上就跟了过去,带着毫无经验的希棋,闻人翎跃起的速度受到很大的限制,眼看跟上来的金安子的双掌即将劈在两人身上,突然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挡住在两方的上方,截住了金安子的劈掌。
两人很快就缠在一块。
“快,隐身。”闻人翎带着希棋进了树林,边走边说。
隐身术刚念好,突然一声沉闷的声响起,有人倒在上了。希棋回过头,倒在地上的正是闻人翎的干爹。原来他真的来了,还以为闻人翎是在吓唬金安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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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金安子的武功怎么会突然
变得如此强大,记得之前金安子四人联手也未能战胜老头。
“竟敢坏我好事!”金安子语气阴阴的说道,运气一掌拍向老头,老头一个侧身,翻滚到了一边。
在金安子第二掌拍来之际,老头翻滚到一边,手一扬,一把黄土灰飘散在空中,金安子急忙一退,老头当即趁机往跃进了树林子里。
金安子也跟着进了树林子。
希棋和闻人翎就躲藏在金安子前面的第三棵树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金安子突然运气,双掌狂击一通,遂离开。
“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们了。”甩袖而走。
一棵大树轰轰的倒在希棋的身边,要不是闻人翎捂住她的嘴,只怕早已吓得喊叫出来了。
两人在金安子走后十几分钟后才出现,就怕对方杀个回头枪。
“现在我们怎么办?”希棋心揪得老高。
“马上离开这里去栖水镇的灵树林躲一阵子,那里灵力是不能发挥的,在那里我们安全一点。”闻人翎拉起希棋的手就往树林子里面走。
“那老头会不会有事呀?”想着老头应该受伤不轻。“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呀。”
“老头命大,不用管他。”
树林子越往里面走,荆棘纵多,希棋的衣裙被挂得好几块地方。
闻人翎蹲了下去“我背你。”
“我能走,你得留着体力对付别人呀。”
“你是喜欢我背你,还是更喜欢我抱你,选一个。”闻人翎回头坏笑了下。
希棋不得已只得爬上了闻人翎的背。
“你说那金安子的武功怎么突然猛进了那么多,难道是 他的阴元功练成了?”
“应该是。”闻人翎停了下又道“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要来跟我们要玄铁宝器吗?”
“是因为他练成了阴元功?”
“这只是一个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那是因为什么?”
“希棋。”闻人翎突然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唤希棋的名字。
“叫我干嘛?”希棋的头趴在闻人翎的背上,突然觉得这个背很宽。
“你有什么事瞒我吗?”
心脏紧缩了下,我有,但是我不能说。
希棋慢慢的闭上眼睛,她想起闻人翎背她上百丈石崖,血肉模糊的手指……
“有。”
“那要告诉我吗?”
“不要。”
树木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天色泛白。
一条小毛路。
正确说起来不算小毛路,只是一条像是有人走过的路,两边的树枝全被人砍断了,方便别人行走。
闻人翎把希棋放了下来。
顺着小毛路往前走。
两人走得匆忙连包袱也没有带,走了一阵子,希棋是又饿又乏,胃里一阵阵抽搐。几次张口想吐,都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不想让闻人翎起疑心。
闻人翎把希棋扶到一处树桩上坐着。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到希棋手里。
“是什么?”希棋茫然的问。
打开纸包,酸梅,十几颗。
“为什么要带这个?”低首。
“现在想说了吗?”闻人翎摸摸希棋的头,轻笑道。
眼泪开始涮涮的往下掉。
“你早就知道了。”哽咽。“为什么你不说?”
“孩子他娘,我以为你会想给我一个惊喜呀。”闻人翎把希棋的脸抬起,露了一个邪魅笑容。
希棋破涕为笑,给了闻人翎一拳。
“贫嘴。”放了一颗话梅进嘴里,酸酸甜甜,爱的味道。
也许那瓶药他也是知道的。此刻希棋庆幸那个包袱掉了。
闻人翎擦干希棋脸上的泪痕“好了。金安子他们也是知道你怀孕的事,想以此来要胁我,你若是万一不幸被他们抓住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
“如果让你在孩子和我中间选一个,你选谁?”难道他只是想要孩子吗?
“傻瓜。”闻人翎抱抱希棋。
人生是一趟旅行,起点和终点都是既定的,我们从一出生就向死亡的那个终点迈进,这个是我们不能改变的。但是这个生命旅行的过程却是充满惊奇和惊喜的,希棋的生命中出现的闻人翎是惊奇,而孩子现在在她的心里却从最初的惊慌演变成了现在的惊喜。
90.要男还是要女
希棋使劲嗅了下鼻子。
“稀饭的香味……不对,这附近有人住,我们去看看。”
两人循着香味一直找到一处山洞门口。
“三哥,再过得十来日我们就得出山了,这冬天要来了,这两天我们可得抓紧时间打点猎物,把肉熏干带回家,这皮毛就拿去换银子。”一个听起来很年轻但是洪武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另一个声音则稍稍低沉了些许。
希棋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喝稀饭的声音。
山洞 旁边有棵枝叶茂盛的大树,闻人翎一把带过希棋轻轻的跃上了山洞旁边的大树。藏在树干上。
过子一会子,从山洞里面走出两个身着短身猎户衣的男人向着山洞上面的一条砍出来的小毛路而去,待他们离开大概有十来分钟后,闻人翎才带着希棋跳了下去。
山洞的外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大小,里外间隔了一块大木板,应该就是那些猎户做的。
闻人翎把木板移到一边,里面有一石地上铺了一张草床,床草上面铺了两床被子。床对面的石壁上挂了一些皮毛,还有一些兽肉。
西面的石墙壁他们做了一个小木梯子,石墙上面还听到嘀哒的滴水声,希棋刚踩上木梯子就被闻人翎一把抱了下来。自己两步就跨上木梯子。
石墙后面打了个木桩,木桩上面放了一只水桶,而石壁的左侧则是侧放着一根半开的竹筒,水顺着筒竹刚好滴到了桶里。
桶里大概有半桶水,闻人翎把半桶水提了下来,希棋拿起大木勺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了一大勺,然后解气的倒在那张草被床上。
“累了就睡会吧,我先弄点吃的。”闻人翎把希棋的鞋子脱了,把被子盖在希棋身上。
闻人翎转身在涮锅子的时候,希棋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涮锅子,淘米,生火,直到饭香。想起之前的日子,她失笑了下,这一切被颠覆过来了,之前一直盼望这一天的到来,终于来了,只是却有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头。
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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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 人翎在熬好一锅野兔汤后把希棋叫醒了。
不停的往希棋的碗里夹兔肉。
“行了,我要吃我会自己夹的,你吃你的,对了,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希棋停下筷子看着闻人翎问道。这个问题似乎所有做爹娘的都会问。
“随便,不过长得要像我才好。要是像你就麻烦了,男的可能娶不到老婆,女的嘛可能会嫁不出去。”闻人翎大笑起来。
“长得像你有什么好呀,祸国殃民的,我希望他能长得像我,以后过平平凡凡的生活。”希棋低下头“闻人翎你一个人去栖水镇吧,带着我你是很难去得了栖水镇 的。”
“那你去哪?”闻人翎握住筷子的话紧了紧,半晌才吭了这句话出来。
“这两个猎户大概十天后就会离开这里,我就在这里等你,我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出去无疑等于送死还会连累你,这对我们目前来说是最好的办法。”希棋静静的道。
“玄铁宝器可以不要。”闻人翎愠怒。
“不可能!”希棋大声打断了闻人翎的话“现在九离虫在我们身上的事他们都知道了,没有口令诀,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闻人翎突然冷笑一声“你想离开这里回去过你平平凡凡的生活,这才是你最真实的目的最真实的想法吧。”一双笑眸只有了寒光。
她从过来的那一刻起目的就很明确,她是来帮他取得玄铁宝器的,回去的念想一直支撑着她走过千难万险,如果说现在她告诉自己不回去了,这就像一个被下了病危单后动了手术的病人,结果却被医生告知,你其实没有病。
“我……我……”想要承认却也是如何说不出口。
闻人翎突然把门板照着原样摆放回去。“蹲在墙角去。”朝希棋挥了下手。
“……些个道士不去捉鬼捉妖,跑到这里来找人做什么?”打猎的猎户回来了。听声音就在洞门口。
“管他们呢,跟咱们没关系。”
“对。把这只野猪放在这外边,我们休息一下再来处理它。累死我了。”
两人的脚步声移到门板边。
门板被推开,两人依次走了进来,闻人翎单手劈晕了一个,另一个刚想叫,同样又是一掌劈了过去,又把人给劈晕了。
又把两人抱到草床上,盖好被子。
“先离开这里,金安子肯定让他的弟子来搜山了。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闻人翎神情一变。
才刚窜出山洞就看到了正朝山洞方向而来的两个广成道派的弟子。
这山洞门口除了那棵大树以外,竟连稍稍高点的树丛也没有。此时若是上树,定会引起那两人注意,闻人翎带着希棋又退回到了山洞里。
“你先到里面去,我没叫你出来千万不可出来。”闻人翎摸摸希棋的脸道。
希棋退回到里间,从地上捡了根木棒子拿在手里,蹲在门板的右侧。
闻人翎则是躲在山洞 的入口处。
“你看这里有个山洞。”
“进去看看。”
两名广成道派的弟子抽出长剑向着山洞 而来。
闻人翎暗地里运气,手上慢慢的凝聚起了一个光波。一只脚踏进了山洞口。闻人翎又把身子往石块后面紧贴了贴。
第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的头从左边转到右边的时候,看到了闻人翎,刚要刺剑喊话,闻人翎一个光波掷了过去,砸在了他的身体上。
另一人一见,“啊。”的一声,持剑迎上。
闻人翎后退几步,同时运气聚波,两人同时攻了上来,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被光波击中的那人身体爆开了。
这一爆把另一人震住了,拔腿就跑“来人啦……”话没喊完,身体就被闻人翎从身后打出来的光波击中。
又一声爆炸声。
“没事这么响干嘛?”闻人翎摇摇头。
一阵血腥味充盈着整个山洞,希棋探出个头往外面一看,地上支离破碎的人体……手里的木棒子一丢,就狂吐起来。
“快走。”闻人翎顾不得希棋还在呕吐当中,拉起希棋便跑。
跑了一下,突然收住脚步。
“你能止住吐吗?”
希棋摇摇头。蹲在地上吐得几乎站立不起来。
闻人翎把外衣给脱了下来“用衣服接住,不然等会他们能循着秽物追过来。”塞到希棋的手里。抱住希棋就狂奔。
才跑得一段距离,闻人翎停了下来。
希棋被放了下来。
他们的前面站满了广成道派的道士。
金安子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
“我说过你们是逃不掉的,真是枉费心机。”金安子挖苦道。
“金道长所言极是。”闻人翎笑道。
“是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就范呢?”金安子捋了捋胡子道。
“别动手,我不想受皮肉之苦。”希棋把手里吐满秽物的衣物一扔,连连摆手。逃来逃去也没逃出人家的手掌心。
“很好,闻人小兄弟,你现在把玄铁宝器扔过来。”金安子伸出手。
“金道长你以为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闻 人翎热嘲一声。“不如金道长随我去取得来?”
“不用了,二个月后,你带着玄铁宝器和地寒宫的位置来找我就行了。”
“金道长对我还真放心呀。”
“我的确对你放心,因为你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手里,相信你还是在乎这个东西的。过来吧,希姑娘,你放心,到了我道观,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希棋笑笑,“我想想看看你的脸。”
“我也想看看你的脸。”闻人翎的手很快就将面皮撕了下来。也帮着希棋撕下面皮。
“你长得很赏心悦目,不过不像男人。”希棋大笑。伸出手摸上了闻人翎的脸狠狠掐住“我很喜欢。”
闻人翎也伸出手掐住了希棋的脸“你长得挺不错,不过不像女人。我很喜欢。”
“我会等你来带我走的。”希棋松开手顺势拍下闻人翎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金安子走去。
希棋跟着金安子走了,闻人翎又带上面皮出了山。去往栖水镇 的路上。
被金安子带回道观就被进了一间地下暗室。
“你在这里也不会太寂寞,你的老朋友也在呢。”金安子笑得和善。
老朋友?希棋环顾四周,看到了墙角处有狐皮,除此之外暗室里别无一物。
“你把胡立杀了!”她认识的人中间只有来过抢玄铁宝器的胡立和肖佳人是狐狸。那天晚上胡立就说过还会再来的,此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对,不只是他,还有一个母狐,你也认识的,叫肖什么的,哦,对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不过,可惜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就不怕良心的谴责吗?”虽然胡立和肖佳人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这两只狐妖有多年道行,我杀了他们能吸收功力呀,还真多亏了他们两个我才得已练成阴元功。说到这里我还真有点良心不安了,怎么着也得给他们一家三口找个地方下葬是不?哈……”金安子一路狂笑着走了了去。
91.牢狱之灾
希棋在金安子离去后,把墙角的两张狐皮掀干,狐皮下还盖着一堆骨头,连遗骸的完整性也不能保持。
“你们两一心要抢夺玄铁宝器,却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叹了一口气后,又把狐皮给盖了回去,呆呆的坐在一旁。
暗室里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
暗室里的日子是让希棋恐慌的,金安子安排人每天送三次饭,五天送一次热水给她洗脸,暗室里一个小木桶是给她大小便的。
没有人跟她说话,只有每次那个小道士来送饭的时候,希棋才追着问两句“喂,今天吃什么菜呀?”
小道士就照着菜碗念经般的道“白菜,肉。”
其实菜就摆在希棋的面前,又岂会看不到,只是她怕自己若是一天到晚不说两句话,心理上会出现问题。
“今天是晴天还是阴天?”暗室里不见天日。
“晴天。”
“那有风没有?”希棋开始幻想着清风拂面的感觉。
“有。”
小道士提着菜篮子出去了。每天靠着小道送饭的次数在墙上画正字,数着两个月的日子快点到来。
这种状况是了出现在前前半个月。
但是有一天。
“喂,今天吃什么菜?”希棋站在石墙边的小窗口问道。
小道士没有回答。把菜从菜篮子拿出来,放到小窗口上。
这个问题比较白痴,换个“今天是晴天还是阴天?”
小道士还是没有回答,摆放完了饭菜提着菜篮子就走。
“那有风没有?”冲着窗口大声叫道。
余音在暗室似有似无的飘荡着。
希棋开始自言自语了。
“无聊,我来念诗,明月几时有? ”刚念了一句,希棋就停住了,“我哪里知道呢?我在这里看不到太阳,月亮……”
“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肯定是 那个金安子让他不和我说话的,无耻的金安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大卸八块的……”突然一下冲到墙角那堆狐皮面前“你们两个也是让金安子害死的,到时候我帮你们一起报仇好了,对了,还有你们的孩子。其实我也是要当妈的人了,说起来真是可怜呀。”说着说着,希棋的眼泪就下来,泪流着流着,就成了嚎淘大哭。
“也不知道闻人翎现在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来接我呢?我和自己说话了……”用自己的声音说。
“我现在很好,我很快就来接你了,到时候你就和我说话呀。”用闻人翎的声音说。
……
跟自己说话,跟两张狐皮说话,用男女声说话……希棋就像是一个正在暴走边缘的疯子一样。
除了她自己还是她自己。从
如此过了几天后,某天希棋听到暗室里有一声轻微的吱声。对声音特别敏感的希棋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眼睛在暗室转了一圈后,发现狐皮动了一下。
鞋子都顾不上穿,希棋赤脚就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了狐皮旁边,一手按住有东西动弹的地方。
希棋抓到了一只老鼠。
“你一定是来陪我说话的。”抓着老鼠尾巴使劲摇晃了两下。
老鼠吱吱了两声。
“你果然是来陪我说话的。”希棋蹦跳起来,好不高兴。
希棋开始跟老鼠说话的日子。每餐还要给老鼠丢些饭菜,自己就坐在老鼠对面,一人一鼠共同用餐。
“好,来,今天我们吃西餐。”希棋把筷子作切牛排状。
“吱……吱……”小老鼠吱了两声就开始啃食。
刚开始老鼠还欲逃走,自从希棋给了它吃食之后,这只小老鼠也不逃了。
“小老鼠呀小老鼠,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要不是因为有你呀,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反正希棋一说话,小老鼠永远就是吱吱几声。
小老鼠成了希棋的听众,玩伴。
希棋画完第六个正字时,刚好是第三十天,“今天又是月圆之夜了。”
小道士来送晚饭。
“喂,回去告诉金安子要他来这里一趟,如果他还想要玄铁宝器的话。”希棋在道士身后闲闲的道。
希棋正在和小老鼠共进晚餐的时候,暗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来得挺快的。”希棋嘲讽一句道。
“师傅正在闭关。”来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是你呀。”希棋没有回头也听出是宁青的声音。
“你……还 好吗?”宁青的声音听上去 有些迟疑。
希棋把手里筷子一扔,把小老鼠吓得吱吱的叫了两声,溜开了。
冲到宁青面前“你觉得我会好吗?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试试没有人和你说话,试试看不到阳光,感受不到风吹,试试整天和一只小老鼠玩,你试试!”暴叫。
把宁青震得连退了好几步。
希棋拂了下头发,又坐回地上,拿起筷子慢斯条理的吃饭,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你恨我吗?”宁青看着希棋的举动低垂了下眼敛才又道。
“恨?呵……”笑了下“说真的,是该恨,但是恨不起来,恨人太累,不值得。”
“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你现在是来跟我忏悔还是怎么的?”
最后一口饭吃完,希棋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碗。
“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我身上的九离虫必须吸食月光。”
宁青离开之前,轻声道了一声“对不起。”
在门即将被锁上的那一刻“你若真心有愧疚,就好好想想金安子的所作所为。”希棋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宁青的背影说道。
也许他只是师命难违。
在半夜的时候,希棋就被一个陌生的道士带着出了暗室到了道观的祭祀场上。这是到广成道派以来,第一次出暗室,场了的风很大。
希棋摸摸手里的老鼠“有月光,有风,真好。”
微微敞开衣领,月光洒在胸口处,九离虫首尾相衔,游弋起来。
祭祀场地正对着道观的大殿,忽间大殿一道人影移了过来,瞬间就来到希棋的面前。
希棋连退了几步。看清来人,金安子。
“好,果然是九离虫,这玄铁宝器要归我金安子,哈……”金安子看着希棋身上游弋的九离虫神情巨激动。
92.我来救你了,亲爱的
希棋在天快亮时送回了暗室。
又开始暗无天日的日子,所幸的还有这只小老鼠和她相伴。
墙上的正字从六个画到七个。
又七个到八个,八个到九个,九个到十个。
“小老鼠,还有十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到时候我把你一起带着离开,跟着我好吃好住,不然我真担心要是我走了,留下你在这里搞不好饿死你,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一场,要是没有你陪着我,我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了神经病,不过现在这种日子就快结束了。”
希棋嘿嘿的笑起来,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嘴巴也没合拢。
那金安子上次月圆之夜看到九离虫那么兴奋——好,果然是九离虫,这玄铁宝器要归我金安子,哈……——
金安子叫闻人翎两个月后拿玄铁宝器和地寒宫的地理位置交给他,但是没有了九离虫合成的法宝,他又如何能下得了地寒宫去取玄铁宝器?
“难道他想把我和闻人翎拿住,把九离虫从我们身上分离出来,杀我们二人灭口?”希棋哆哆的猜想。
“完了,完了,难不成我也要和胡立肖佳人一样的下场?”
“怎么办?怎么办?”希棋一个人背着手开始在暗室里回来转走。
转的头晕也没想出办法。
送饭的小窗户被打开了。小道士送饭来了。
希棋拿下饭菜。
席地而坐,坐了好一阵,希棋才拿起筷子吃饭,吃了两口才想起没给小老鼠分饭,丢了一小半在地上。
“咦。”这才发现小老鼠根本就不在房里。
“小老鼠,出来吃饭。”希棋敲敲碗。
“跟我玩躲迷藏啊。看我找到你不打你屁 股。”
“我猜你一定是在狐皮下面。”掀开了狐皮,没有。
“这下不用猜也是在床上了。”整个暗室除了狐皮就是床上能躲了。而墙壁最高处的十几个小透气孔,小老鼠不借助外物是根本爬不上去的。
结果把床抖了个遍也没小老鼠的影。
“去哪了?”喃喃出声。
“不对,当初它是从哪里来的?”小老鼠来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它是怎么进来的。
希棋把木床费力的拖到一边。一抬开,就发现床后的墙底有个小小的洞口。
不知道这洞口是通往何处的?隔壁会不会也是一间暗室?里面会不会也有人?
正想着,小老鼠从洞里钻了出来。
冲着希棋吱吱两声之后,就溜到了地上的饭处,吃食。
希棋蹲在旁边就看着小老鼠“你去那里了呢?看到了什么呢?”
敲了下头。
把自己穿在身上的白色里衣撕了一个角,用力咬破手指,血泊出来,用手指在白条上写字“我在暗室,隔壁可有人?”等血迹一干,抓住小老鼠,把白条缠在小老鼠的尾巴上。
“去玩吧。”把小老鼠往洞门口一推送。
小老鼠去了一天没回来。
“难不成被人抓到了?还是它从别的地方出去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希棋一个人嘀咕咕的道。
第二天,小老鼠还是没回来,希棋相信小老鼠再也不会回来了。连唯一的玩伴兼听众也跑了,有点闷,所幸离两月之期只有几天了。
第三天早上,希棋还在睡大觉的时候,就听到暗室里有熟悉的吱吱声。
坐跳起来,竟然看到小老鼠正在暗室里溜转。
它的尾巴上还用细线绑着一块白布,这是别人放的,希棋的白条是直接打下结缠上的。有人回应她的话了!
慌忙从小老鼠身上扯下白条。
细细展开。
“怎么是地图呀。”怪哉。
再仔细一看,发现旁边还有一行小篆字体:月圆之夜,观西。
地图上的观西被圈出来了。
“会是谁呢?”以此来看,此人似乎想带她离开。希棋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道观中的人,不然不会画出如此精细的道观地图出来,而且一定是现在就在道观内的。
“难道是宁青?”这不大可能呀,他如果想救我,当初就不会来监视我了。
没有等到月圆之夜。希棋就被带出暗室。
一道光射来,感觉眼睛一阵刺痛。
“你们给我一块黑布,我可不想成瞎子。”希棋又退缩了回去。
蒙上黑布,被人牵带到了道观大殿内。
解下黑布,好半天才适合过来。
金安子正在品茗。
“今天还不是月圆之夜吧?”希棋摸着小老鼠的头道。
“今天晚上闻人翎就要来了,我们当然用不着等到明天。难道你不想早点离开这里?”金安子和颜悦色的道。
“当然想离开了,只是我很怀疑道长会让我们轻易离开这道观?”
“这个是自然。”
自然才怪。
把视线调到门口。此时心情很矛盾,既希望闻人翎前来救她,又希望他不要来,此趟必是凶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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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从下午等到太阳下山,再从太阳沉没等到夜幕蔼蔼, 也没有看到闻人翎出来,而希棋支撑不住困倦上来的睡意,手支着头睡着了。
突然大殿外面的祭祀场上,脚步声雷动。希棋还没睁开眼睛,身体就被人提起来了,一下就飞出了大殿,到了祭祀场上。
希棋刚站稳就看到了站在祭祀场子上最中心的闻人翎。今夜的闻人翎没有带面皮,一张绝色出尘的整脸带着一贯的魅笑,一袭黑衣。
两人目光一相接。
“我来接你了。”闻人翎轻声道。
希棋看到闻人翎信心十足的样子,心底却是不停的打鼓。
“闻人小兄弟,你倒是心急,看来这希姑娘在你心中占有很重的份量嘛。”金安子呵呵的笑起来。
闻人翎低头笑了两声,“道长派这么多人围堵在这里,这是何意?”看看四周的道士笑道。
金安子哈哈大笑起来,手一挥“退开。”
所有的道士几乎是在同时后退到各处殿内。
“闻人小兄弟你看可行?”
“行。”闻人翎点点头“道长,我看我们赶快作个交换,以免浪费时间不是?”
“小兄弟果然爽快,好。你把玄铁宝器扔过来,我把希姑娘扔过来,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好。”闻人翎从怀里掏出一物,摊开在手上,“道长可准备好了?”
“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扔。”
“一,二,三。扔。”希棋马上就感觉自己像一块石头一像的向着闻人翎冲了过去。而闻人翎手上的东西也同时扔了过来。
金安子和闻人翎同时跃起,抢各自想要的宝贝。
希棋被闻人翎顺利的揽下,一道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熟悉的味道充盈着希棋的鼻腔。紧靠在闻人翎的怀内。
“你可好?”闻人翎捧起希棋的脸,焦心道。
希棋摇摇头,说了又有什么用,只能徒增 愤怒。
隐在各处大殿的道士又井然有序的涌到了祭祀场上。
“道长这是什么意思?还想请我们吃饭不成?”闻人翎冷冷的笑下。
“那就请两位赏个脸吧。”金安子请道。
“金道长,你乃江湖前辈,竟然出尔反尔,这要传出去你还有何颜面?”闻人翎说得很大声,似乎担心对面丈余对面的金安子听不到一般。
“小兄弟倒是为老道我着想,很是感谢。只不过这玄铁宝器天下除了你二人之外,没有第三人见过,我又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如何考证?”
“这个好办,你以灵力灌输进玄铁宝器里,就可知其真假了。”
金安子马上运气灌输灵力,他手里接到的玄铁宝器马上就发出一道七彩的光芒。
“玄铁宝器本就是要以灵力配合口令诀方可催动,现在只有灵力,它就只能炫出这七彩光芒。”闻人翎又在一旁解说。
“好,很好!”金安子手一握玄铁宝器。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闻人翎提气正欲带希棋离开。
“且慢。”
“道长还有何事?”
“我怎么知道你这地图是真是假?”
希棋再也忍不住了,蹦到前面“金安子,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让我们离开,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事话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来了就别想走了!我不但要玄铁宝器,我还要九离虫!”语气阴狠道。
“这九离虫在我们身上,你要怎么拿?”闻人翎挑眉问道。
“可惜,可惜。”突然一道娇俏声自大殿里传了出来。
来人身影几下飘移,就到了金安子的旁边。菊伶儿。
“据闻这九离虫没有吸足九次月光,是不能从他人身体分离出来的,若是强行分离,则必爆其肉身居体。说实话,我对闻公子倾慕的很,很是舍不得,我原是想让九离虫在你们身上长成,我们只拿法器,只可惜,你太过于精明,我不敢冒险而为之呀。”菊伶儿说完还长长的喟叹了一声。
“我知道了,两位不但要了玄铁宝器,而且还想要杀我们两人取得这九离虫,你们的食量不小嘛。”闻人翎笑着道。
“正是此意。”金安子张狂道。
闻人翎忽然重重的拍了三下手掌。低声一笑“金道长,你看那是什么?”手指道观的四周。
93.激流上的爱恋
随着闻人翎的手指向,指到哪里,哪里就出现一片火把。
最后整个道观被包围在一片光亮当中。
金安子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又恢复常色。
“还带了救兵来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这里?”
“金道长,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这些可都是你的江湖上的好友呀。”闻 人翎呵乐一笑. “我的好友?且说说是何些人?”金安子不紧不缓的道。
闻人翎笑笑“你且看。”手逐指南东西三方。遂出现三个人。
“原来是三位老友,怎么来了这道 观也不派人通知一声,我也好开门迎客呀。”金安子马上就双手作揖,大笑道。
这正是原先是的金安子四人组中的老尼姑等三人。
三人同时飘了下来。
“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我们,又岂会开门迎客?哼!”老尼姑一点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其他二人也是一脸冷愤神情。
“此言差矣,我等四人已是上百年的交情了,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呀。”金安子一脸真诚。
“好,既然你谈交情,那你为何想一人独吞下这玄铁宝器?当初我们几人在清风山上可是有毒誓的,不管是何人发现玄铁宝器要通知其他三人,这话你可还记得?”另一紫袍中年汉子表情肃然道。
“三位误会我了,我本是想拿下他们之后,再通知你们,之所以一开始没有通知你们,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拿下这二人之后,再共行商讨如何?”金安子带点责问的口气道。
“如此说来,倒真是我们多心误会你了。只不过,金兄,如果你真有把宝器拿出来大家共享的想法的话,就把玄铁宝器先交由我们保管,我们几人也就放心了。”紫袍人又开得口道。
金安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阴冷起来。“这么说来你们几人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相信呀,怎么不信?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金兄定是已经擒下这二人,玄铁宝器也会到手,只是到时候会不会通知我们,却是悬乎的很。”老尼姑冷嘲热讽。
“把玄铁宝器交到你们手上是断断不可能的事。”菊伶儿往前站了一步道。“我们费尽心机才得到宝器,你们没出得半分力就想来分一杯羹?”轻蔑的的笑了一声。
希棋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这四人怕是要内战了,也许他们两个能够混水摸鱼的逃出去。两只手拉过闻人翎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上观西二字。
不管那个给她送地图的人是何人,但是能冒着风险给她送图,希棋相信他是没有害他们之心,不妨一试,可能就是唯一能逃脱的机会。
这种事情就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了就是运气。
闻人翎暗地里一使劲握住希棋的手,不动声色。
“诶,菊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几位可都是我的挚友,理当同心协力共成伟业,虽然他们有些莽撞,但你想想,任何人面对此玄铁宝器能不心动焉?”金安子话峰一转。
这几句听着是为他们几人辩解,再仔细一听,却是着实伤人。
“好你个莽撞。我等就再莽撞一回。”老尼姑气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只见三人同进一挥手,围在道观四周的人全部跃了进来。
“你们真是好生糊涂呀,这闻人翎想要我们自相残杀,他就好趁机逃早,要是他走了,这玄铁宝器也只不过是个废物,又有何用?”金安子痛心疾道的喊道。
“我们知道,只是既然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得到。”老尼姑尘拂一甩,当即就要出手。
“慢。”金安子大喝一声。捋捋胡须又道“既然你们一定要拿到玄铁宝器才能相信我,那好,你们三人随我来,我这就把玄铁宝器交给你们。”
“你是当真肯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后,又喜又疑的问道。
“当然。请。”金安子手作请的动作。
“我们就估且信你一回。”老尼姑和其他两位同时跟着金安子向大殿走了过去。
希棋被这一幕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刚才还反目成仇,这厢马上又冰释前嫌。
“三位,我要提醒你们,今日的金安子的武功已远不是你们三人所能力敌的,只怕你们跟着去了就是死路一条!”闻人翎淡淡的开口道。
这三人停了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他们显然是听到了闻人翎的话了,只是相对于玄铁宝器的渴望已经让他们不知道叫居安思危了。
眼看三人即将跟着进入大殿时,却听到几声哀嚎声从围堵的人群中传了出来。
“广成道派使阴招。”同时不断的暴出这样的话句出来。
局面马上就混乱起来,两派人群混杀起来。
三人回头一看情况,正要质问金安子,哪知金安子突然同时两手出掌拍在了紫袍道人和另一人身上。毫无防备的二人,身体当下就被拍飞。
老尼姑幸得一点空档退跃几丈。
两具身体掉到地上只抽动了几下,就没动了。
老尼姑神色巨变,“你……”是怎么也没想到这金安子会突然出手击毙 了其他两人的性命。
打得火热的人群,从祭祀场的边缘打到中央来了。
闻人翎拉着希棋往打斗的人群中钻去,金安子一看两人想逃,马上就脚踩云朵似的向两人追了过去,菊伶儿也跟着追了过去。
两人一路东躲西避的直接往观东而去,这金安子纵是武功高强,但是由于人众的缘故,一时之间也抓不住二人,只得一路紧随。
通往观东的偏殿外有一棵参天大树。
“念隐身术。”闻人翎提着希棋的衣服急道。
“我们是不是跑……”希棋想说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不要说话。”闻人翎一把捂住希棋的嘴。
希棋的隐身术还在念的时候,就被闻人翎提着往大树上跃了过去,刚跃到树上,隐身好。哪知闻人翎又带着她从旁边轻轻的跃了下来。
两人蹲在墙角。
金安子上了大树后,闻人翎马上就拉着希棋往观西而去。
顺利的出了观西的偏殿。
希棋傻眼了,这观西的后面是一处断崖,无路可走。
闻人翎探出头往下一看,断崖下是一幢涌的河流。
“跳。”拉起希棋就纵身跳了下去。
希棋的心揪得老高,要知道这一跳下去,就算不死,孩子也难保。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断崖下面的石头上竟然拴了一叶小扁舟,安稳的落在小扁舟上。解开绳子,扁舟顺激流而下,很快就离开了道观。
一松懈下来的希棋就感觉腹痛难耐。其实在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是那时候在逃命的关头,并没有这般疼痛。
“怎么了?”一直在稳住舟身的闻人翎听到希棋不断的抽气声,回过头问道。
“没事。”希棋扫了下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牵强的笑了下道。
闻人翎握了握希棋的手“再忍耐一下,出了峡谷我们就上岸。”
小舟一直漂到了天亮。
才找到一个可以攀爬上岸的地方。闻人翎把小舟拴住,抱住希棋跃上旁边的树林。
走了几步,把希棋放下,又用光波把小舟击碎后才抱着希棋往深林走了进去。
希棋已经是半晕厥状态。
一块空地。
找了块石头把希棋放下,探了下其脉搏,“你先好好睡一会。”闻人翎摸摸希棋的脸,在旁边捡些干柴枝,燃了一堆火。
又抓来一只野鸡,在火上烧烤着。
希棋一直睡到太阳西下,才醒了过来。
“你得静养几天,这几天千万不能动。”闻人翎把给希棋留下的烧鸡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喂送到希棋的嘴边。
“你说是谁放了小舟在那里?”希棋把在地牢中有人给她用小老鼠送信的事说了一通。
闻人翎沉吟了一下,“不知道。”
希棋一共躺了七天。这七天里两人就以一些鸟蛋,野鸡的为食。
“我们顺着这激流,就可以出山。”闻人翎背着希棋,沿着峡谷旁的激流而走。
希棋悠悠的叹了口气。是活着出来了,但是丢了玄铁宝器,这个任务怕是遥遥无期了,难不成真要留在这里一辈子?
“叹什么气?”闻人翎拍了下希棋的屁 股。
“只可惜把玄铁宝器丢了。吃尽了苦才得到的东西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真不甘心。”希棋把耷在闻人翎的肩膀上,颇为郁闷道。
“玄铁宝器我并没有给他们。”闻人翎语出惊人。
“我明明看到你给了。难道那是假的?”
“不错,这普天下除了你我之外,并没有第三人见得这玄铁宝器,真真假假他们也是不知。而且我早就猜想,他不会让我们将他的秘密传出去,我就将计就计,请了老尼婆几人带人前来看清金安子的真面目,挑起他们的内乱。不过那个暗中制造混乱的人还真是帮了我们一把。那人应该和给你送地图的是同一人。”
94.命里贵人
整整走了两天时间,才走出了峡谷。
出峡谷之前两人先是易容了一番。
从峡谷出来,已是远远的离开了广成道派,这让希棋松了口气。
两人在天黑的时候到达了出了峡谷附近的丁子镇。选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人很多。绝大多数是江湖人士。
闻人翎和希棋坐在客栈大堂里用晚膳。
人声鼎沸,都在激烈的争辩什么,仔细一听……
“现在这天下四大门派已经只剩下广成道派,其他三派的掌门人都已经让金安子给杀了,他们的门徒也都归顺到了广成道派门下,你们说,我们这些个小门小派的若是不归顺只怕也是只有灭门一条路了,这金安子的厉害手段你们想必都是知道的,我看我们也还是归顺的好。”其中一人激
烈而又凄惶的道。
这一说引起一些附和声。
九天时间可以以身改变很多事情,但是希棋却没想到整个江湖已经有了这么翻来覆去的变化。
“所谓输阵不输节,输节不输气。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那金安子他是厉害,但是你们就甘心成为他的手下?哪怕就是死,我们也得拼拼不是吗?那三大门派的众弟子都是那软骨头之辈,若人人都像他们那般,这天下不是那金安子一人说了算?”前面那人的话马上又遭了别人的反驳。
这人的感慨陈词也引得不少人的附和,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争执不下。整个客栈大堂里闹哄哄的一片。
“我们归顺的好,省得做无谓的牺牲……”
“我们大家应该共同团结起来,一起对抗那广成道派……”
划分两极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两人慢斯条理的吃过饭,在旁边探知,这金安子给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发了归顺贴,十日之内若是不归顺,则此门派会消失在江湖上。所以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堆在这丁子镇以应十日之约。
希棋和闻人翎回了房。
“金安子的野心可真不小,竟然想收归天下所有门派。”闻人翎摸了摸下巴“现在他趁着在收归天下各大门派之际,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这九离虫自成法器之后,我们就可以直接去取得玄铁宝器。”
第二天一大早,闻人翎就带着希棋去挑了辆马车,为了掩人耳目又雇了一个车夫,两人以探望亲戚的名义向着前一个城镇出发。
至于那些大大小小门派归顺不归顺,两人是巴不得多点人出来反抗,制造一些混乱,让金安子无暇顾忌太多,两人就越发安全。
因为希棋有孕在身,马车不能跑得太快,所以一路上的速度相对还是比较慢的。
三天后,两人到达前面一个城市,武州。
两人必住大客栈,这是因为大客栈能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在广成道观开的归顺大会,有一些小门派不愿意归顺,被金安子灭了好几个,当下就震住了其他尚有反意的门派。”一人绘声绘色的说道。
“那后来如何?”另一些着急情况的人急忙打听。
“后来就全都归顺了嘛。当下金道长就给所有的人下了一道命令。”那人故作神秘的一说。
“什么命令?”
“这可不能乱说的。”
“我看你是不知道,在这胡诌。”
“切,我怎么不知道了,我可是当时在场的。”
“那你倒说说看。”
“这……那好吧,我就在这里说,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呀,那金道长让所有的人留意最近在江湖上出现的一男一女,据说那两人跟玄铁宝器有关,还给了我们画像,那两人也有可能易容,所以要找到这两人并不容易,不过据说那女的怀孕了,所以只要看到怀孕的女人都有可能是可疑的对象。”
……
希棋下意识的拢拢自己身上的衣服,低头吃饭。
天气已进入初冬,幸好穿的衣服够厚,也是肚子尚不够凸显,要不然难免不被穿帮。
两人吃过饭后,决定连夜赶路。
但是刚到武州城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有道士和官兵在对过往行人盘问过查,过往的女人还要解外衣,查看人家有没有怀孕。
又让马夫把马车赶到了处偏僻小巷。交了一些银子给马夫“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们决定去投靠武州的一个亲戚,这些银子就是你的工钱,你现在可以回丁子镇了。”
马夫也没说什么。抱抱 拳,驾着马车离开了。
“没想到这金安子能把官府的人也拉了进来,我们到了城门口用隐身术过去。”闻人翎一脸深沉的道。
两人到了城门口不远的街上,正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的时候,后面突然来了几匹快马。
只当是匆匆过路的。
哪知这几人的马经过希棋他们身边时突然停住了。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并且其中一人马上就拿出一个瓶子,拔开就朝希棋和闻人翎的身上洒了过去。
希棋闻到了血腥味,再一看身上果然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迹。而闻人翎连头发上都没有幸免。
“你们这是干嘛?”希棋怒叫一声。
“跟那马夫所说的长相一样,这两人过城门而不入,如今又到这里来,我看他们有重大嫌疑,抓起来再说。”其中一个汉子大声道。
闻人翎暗自运气,等这几人一下马,聚起光波一举打在其中一个身上,没等这些人明白过来,一手紧紧环住希棋的腰向被击中的人的马跃了上去。
随着一声暴破声,那人身体碎了,而闻人翎带着希棋已经上了马,策马狂奔。
后面的几人上马跟了过来。
闻人翎的眼睛瞟到了大街旁的一条小巷子,提起希棋下了马,跃进了小巷子。两人穿梭在整个屋顶上,闻人翎带了希棋,速度慢上许多,终于在一座大的院落房顶处被追上了。
闻人翎带着希棋跳进了院子里面,却是惊动了院子里的护院。
“有刺客,保护大人。”那些人护院马上就行动起来。
没想到两人乱闯进了武武州城父母官的府邸来了。
“别让他们跑了,这两人是金道长要找的人。”随之而来的那几个骑马汉子冲护院喊道。
闻人翎笑笑,把希棋朝背上一扶。便朝那些护院聚集最多的房间冲了过去。一掌一个光波地击向了那些阻挡的护院,希棋把脸埋在闻人翎的颈项处,不忍再看。
一声声的爆炸声炸得希棋的心里惶恐不安。同时也撼住了那些护院和那几个汉子,都不敢再靠前了。
闻人翎一脚踢开了那扇门。房间里的人正哆哆嗦嗦的蹲在墙角。“你们好大的胆,竟敢……夜闯……”
一把抓起墙角的人“大人,有劳带我们出城,若是你配合的好,绝不伤你一根毫毛。”
“好,好,只要你不伤我性命。”那大人好生害怕道。
“我要坐马车离开。”闻人翎抓在那个大人肩上的手使了一点点劲。
“哎哟,痛,你可得轻点呀,马车,快给他们备马车。”那大人尖着嗓子冲外头的护院喊道。
闻人翎和希棋劫持了武州城的父母官出了城门,到了一处密林子。
押着那大人出了马车。
“现在我们要进树林,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跟在后面,马上就杀了你们的大人。等半个时辰之后,你们到里面来找他。”
闻人翎威胁的话一出。就吓得那大人马上尖叫“听他的,不要跟来,大人我的命要紧。”
进了树林子后,那些人果然没有一个跟来的。
半个时辰之后,闻人翎解下那大人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带着希棋朝着树林子的更深处而去。
“刚才用隐身术直接逃走不就好了。还跑得这么累。”希棋边走边埋怨道。
“那几个人在我们身上洒了黑狗血,三天之内是不能再隐身术了。”闻人翎停了下又道“这金安子肯定马上就会派人来搜山的,我们必须这躲过这三天。”
事情果然如闻人翎所说一般,天还没亮,就听到满山熙熙的人声。搜山的来了。
“难道我们真的躲不过了?”希棋凄苦的说道。
闻人翎紧紧抓住希棋的手“不会的。”
继续前行,已无退路。
而人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你看。”希棋突然手指向前面。
闻人翎一看,前面竟然有座庵堂。
“我们先去这庵堂里避上一避。”闻人翎背起希棋就直接往庵堂里而去。
哪去在离庵堂尚有五迷远的距离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回来。把希棋放了下来,闻人翎用手往前面推推,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他们的面前。
“这里被人设了结界了,我们进不去,没想到此处有此高人。”
“藏到此处来,肯定是想断绝红尘俗事,又岂会帮我们?”
“且试得一试,若是不帮也是命了。”闻人翎抱抱希棋的肩,扯开嗓子便喊“前辈,我们落难于此,还望能救得我们二人性命一把,不胜感激。”
话落,久无音讯。
而闻人翎的喊声却又把搜山的人给引过来了。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金安子。
“金道长,你来得可真快呀。”闻人翎笑了下道。
“不巧得很,我这一到这武武州城内就得知出现非常可疑人物,这玄铁宝器终是要归了我金安子。是我的总是丢不了的。哈……”金安子大笑起来。足见其此刻的心情。激动而又张狂。
“好吧,既然已经走投无路了,我闻人翎也就认了,跟你们走就是了,省得受无枉之苦。”闻人翎通达的说。
“好,好。不亏是蛟蛇郎君的儿子。果是俊杰呀。”金安子手一挥“来人,把他们两绑起来,小心别让他们逃了。”
突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闻人翎和希棋也被刮倒在了地上,唯有功力深厚的金安子纹丝不动。
“高人何不现身一见?”金安子朗朗而道。
大风停住。
“你们何人乃是闻人翎?”一个清郎的声音从庵堂传了出来。
闻人翎拉着希棋站了起来“是我。”
“除了闻人翎,其他人等马上离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好说,赢了我再说。”金安子嘲笑一声道。
金安子话落,一道像身影像是光剑一般的疾速从庵堂里面出来,直杀金安子而去。
只是须臾间,尚没看清那人是如何出得手来,就只见金安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那道人影又迅速的倒回了庵堂内。
“走。”金安子抚着胸口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完,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多谢救命之恩。”闻人翎和希棋朝着庵堂施礼道。
“你是蛟蛇郎君的儿子闻人翎?”那人背对着她缓缓的问道。
“不错。不知您是哪位?认得蛟蛇郎君?”
“我的确认识他,至于我的身份,你们不用知道了,既然碰到了就是有缘,我可以送你们一程,你们想去哪里?”
闻人翎想了下才道“如果可以的话,就送我们去灵树林吧,那里也算是比较安全了。”
“今晚三时送你们去灵树林。”说完人就不见了踪影。
95.梦境呼救
到底是何人?武功如此高强,且认得已经故去二百多年的蛟蛇郎君。还因为闻人翎是蛟蛇郎君的儿子才救下他们二人。
“你说她到底是谁?”希棋点点看着庵堂出神的闻人翎问道。
“她既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身份,不问也罢。”闻人翎收回视线。
初冬的天气,已经相当寒冷了。
为了避寒,生了一堆火,希棋经过一夜的奔波未得休息,乏困不已。头耷在膝盖上就睡着了,闻人翎取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希棋的身上。在不远的树林子里找来了几窝鸟蛋。用树叶包着,埋在火堆下面。
把希棋的头放在自己半拱的腿上。手细细的梳理着希棋凌乱的头发。
待鸟蛋熟了之后,把鸟蛋一个个的剥好,把希棋叫了起来。
勉强吃了几个鸟蛋之后,希棋又睡了过去。
两人在寒风中等待夜晚三时的到来。
而金安子也再没有出现。
三时,终于姗姗而来。
那女人准时到来。只是她是背对着他们。
“你们二人把眼睛闭上,在路途中也要不是睁开眼睛。”
事实上两人昨天也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她这 话不知道是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长相。希棋和闻人翎只得应允。
两人刚一闭上双眼,那女人就提起两人的身体凭地而起。希棋只感觉风在自己的耳边呼啸着,面颊被风刮得生硬发痛。这种感觉很明显的是飞在空中。
几千里的路程却只用了个把时辰就到达了。闻人翎和希棋被送到了灵树林里,然后那人就消失见了。
两 人一进入灵树林,怪事再现。
只见两人的前面开始爬游过来不少闪着绿光的小蛇。
“它们不会还记得我们两个吧?!”犹记得第一次进灵树林的时候,被闻人翎骗得好苦的情景。
“肯定是记得的,不信,你看它们等会肯定爬到你身上来。”闻人翎笑道。
“不要哇。”最怕那种通体滑滑的东西在身上爬走,连忙一个青蛙跳,跳到了闻人翎再不肯下来。
所有的蛇停在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不再近前。但是却同时转身,尾向他们,再同时昂头回望。然后爬游几下,又停住,又回望。
“它们这是在干嘛?”在表演?感觉不像,但是为何动作却又如此整齐划一。
“它们似乎在给我们引路,想带我们去什么地方。”闻人翎沉想了一会才道。
“那我们要不要去?”希棋从闻人翎身上跳了下来。
“去看看。”闻人翎也半是迟疑的道。
应该不会把他们两带到万蛇洞去吧……
两人就跟着小蛇往前走,这些小蛇一看两人跟了上来,就不再回头,呼哧呼哧的游走。
越走越远,树丛越发浓密。冬日的日光透过枝叶,洒下点点斑斑。
“它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呀?”
“不知道。”
……
小蛇把他们两人带到一处断崖处,断崖下面有着浓雾。断崖处边上有一棵大树,就长在崖壁上。
希棋往下探了下头,大树的根竟然是从石壁里面长出来的。
那些蛇全部顺着石壁往下溜。
大树长的位置只在崖壁的半中间。
“难道要我们往下跳?”希棋哆了一下,要知道这里面灵力根本就不能施展出来。跳下去不残才怪。
“不对,你看那些蛇消失了。”闻人翎惊叫一声。
希棋一看,果然,崖壁上一条蛇也没有。
“旁边肯有蹊跷。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要是万一发生什么事,你就大叫。”闻人翎顺着大树就往下溜了下去。
崖壁上长了不少的蔓藤。希棋看着闻人翎下到快要到树根处时,突然往崖壁里面一跃。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想要弯腰再往下看清楚一点。哪知脚下一个不稳,竟然直线般的往下栽去。挥舞的手幸好抱着一个分枝杆。
“快来救我呀。”冲着下面大叫。
闻人翎从下面石壁处探出头来。赶紧爬上去,抱住希棋的双腿,让希棋自己抱住树杆,再慢慢的滑到他的背上,背着希棋进了一个石洞。
希棋被眼前的景致给吓呆了。地上满是五彩斑阑的小蛇,游走的身躯,看得希棋汗毛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想到真的进了万蛇洞了。
“我们快出去吧。”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哈哈,天天与蛇共眠。”闻人翎横抱起希棋往上一抛,接住就大步往
岩洞里面走去,所有的蛇马上让出一条道。
走到岩石后面,才拐一段小弯路,眼前的天地豁然开朗。一个并拱型的洞府,一张天然的石床,石床上面的铺就的是一张大虎皮,再往后面一走,居然有条小道一直盘旋着往下通到了断崖的底层。
好一片人间绝境,叮咚的泉水,盛开的花朵,还有不知名的树上长着红色的果实,野鸡,野兔在里面窜掇。
“也不知谁人曾经在此居住过,没想到有如此人间仙境。”闻人翎赞道。
“现在好饿,快些采些野果来吃。”希棋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闻人翎呼哧呼哧的就爬上了树采水果往下丢,希棋则敞开裙摆在下面接。接完了果子,在泉眼那地方擦擦,正要吃时,闻人翎一把抢了过去。“等我先试试,要是万一要有毒,毒死我好了,保住你和孩子。”看着希棋的眼睛,大义凛然。
希棋感动了“你……”眼汪汪的看着闻人翎,玄然欲泣。
“感动了?”闻人翎把果子放到嘴里边嚼边问。
希棋点点头。
“哈……你又白感动了。要知道我是蛇,满身是毒。”
“小心毒死你。”娇嗔一声。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闻人翎苦整她的时候。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些马上就可以结束。
过去了半个月。
这里的日子渐渐的为希棋所习惯,每天和闻人翎吵吵闹闹,听风看山望水,日子也还算得上惬意。
四个月的身孕让希棋很嗜睡。
每天有一半的时间是睡过去的。
睡到半夜希棋醒了过来。坐在床上直喘气。
“怎么了?”闻人翎马上就跟着醒了过来。
“我做梦了。”从进来这灵树林后,第一次做梦。“我梦见有个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走近他,发现他是背对着我,我上前,却上来一人拿铁勾子勾住他的脖子,然后拉着往前走,他喊我救命,等我要上去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你可看清梦里的两人是何人?”闻人翎眉头皱到一块。
希棋摇摇头“只有背影。但是那个呼救声很耳熟。”
“睡吧,做噩梦而已。”闻人翎宽慰希棋道。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抚动。
精神慢慢的放松下来。之后便倒也无梦,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晚上,希棋半夜时分又开始做梦。
梦是接着昨天梦的继续。
希棋在后面小跑着想要跟上前面的两个人,但总是有几步之遥。在后面拼命喊让他们等等,但只听得那人呼喊救命,却未不理会希棋。
一直跟着那两人奔走了一天一夜,来到一座城池面前。希棋抬头一看,上面三个漆黑大字:地狱城。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跟从地狱城一直往前延伸,像是无边无岸的苦海一般。
怎么我会到了这里来了?连退几步。
那两人也停在地狱城的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把我引到这里来?”希棋指着两人的背影惊恐道。
那呼救之人转过身,“我也不知道,是他让我这般呼喊的。”温软的声音。
希棋一看更是一惊“怎么会是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死于现代的马光华,难道听着声音熟悉无比“你不是已经投胎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识我?可是我不叫马光华,在下姓陈,名丰楚。本是一介举人,怎知又到了此地碰到了此人。”陈丰楚一脸无助的道。
“不可能,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难道是前世?”希棋喃喃道。
“不错,你说对了,的确是他的前世。你要想救他吗?记得你欠了他后世的一条命。今生前世,因果相报。你若是不救他,他可就再次因你而死了。”陈丰楚身边的人声音低沉,缓缓而道,并未转过身来。
希棋晃的一下想起了在现代和马光华的种种,“再次?你什么意思,现在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那人呵呵的笑起来“现在只有你可以救下他的命,不然我就带着他进地狱城上刀山下油锅,受万鬼吞噬之苦……”
“你说要怎么救他?”希棋打断那人还在念叨的酷刑。
“那你先来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和闻人翎现在藏身何处?”
“你到底是何人?”心里警铃敲响。
“你回答就是,若不回答,我现在就先去他一魂。”那人手作势欲盖在陈丰楚的头上。
“你快救救我呀。”陈丰楚马上就杀猪般的喊了起来。
“好,我说,我们现在在……”希棋正要说出藏身之地时,[突然感觉身体被人猛的一拉,自己就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看到闻人翎满脸担扰之色的坐在床边凝望着她。
96.他升天了
“梦到什么了?”闻人翎的伸出衣袖,轻扫希棋脸上的汗珠。
“没什么,就是梦见从高处掉了下来。”希棋随口诌道。
“那睡吧,再等会天要亮了。”
“好。”
闭上眼睛,背身而睡。悄无声息的睁开双眼。
一直睁到天亮。再也愿躺在床上了,怕自己会睡着再进入那个梦境。
如果不是闻人翎及时把她拍醒,那她就一定会把藏身之地说了出来,后果会是什么?只是那陈丰楚……
一想到这就觉得有点难以呼吸。
闻人翎递上的食物吃得几口便索然无味。
对于希棋的食欲不振,闻人翎也没说得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不能睡着了,自我心里暗示作用,使得睡下去不到一刻钟便会马上醒来。
“你昨天晚上到底梦到什么了?”闻人翎从身后抱住了希棋。
“没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如何坦白?
“就算你不想对我说,也应该想想孩子不是吗?”
闻人翎的话戳进了希棋的心窝子。她可以不顾闻人翎,可以不顾自己,可是孩子总是要顾的。这大概是天底下做母亲的共性。
希棋细想了下,便把昨晚所做之梦和盘托出。就是和马光华的旧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我敢肯定的是那人必是菊伶儿的父亲,只是他如何能查到你的前世?难道?”闻人翎陷入了沉思。
“难道什么?”希棋眼巴巴的看着闻人翎急道。
“在鬼界有一灵镜名曰三世镜,所谓三世镜就是指前世,今生,以及来生三世。如果知道他人的生辰八字则可借助三世镜看到他的三世为人。只是……”闻人翎挑了下眉头,欲语还休。
“只是什么呀?”
“这三世镜乃有专人保管,没有阎君的手谕,任何人也不得擅取三世镜用之,难道此事是阎君授意?”
“你是说阎王也要想玄铁宝器,探得我的三世之后,再用陈丰楚来引诱我?”
“这事不能过早下定论,也许阎君并不知晓此事。只怕是菊伶儿之父暗中作乱。要是能下去一趟查探一下就好了,只是老头不在也下去不得。”
希棋哀叹一声“是不是我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一直不睡觉,二是说出藏身之处?”
“陈丰楚对你来说很重要?”闻人翎抬起希棋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对望了几秒之后,希棋便垂下眼睑,“我无法漠视他受灾。”毕竟马光华也曾深入过她的骨髓。
“要救陈丰楚是要付出代价的。”闻人翎嘴角挂 了一抹轻笑。
“什么代价?”
“比如,以我的命来换,你愿意漠视吗?”
他说的是真是假?“一定要这样的代价么?”
“既然你这样想救他,我就成全你,只盼在我死后,你能常常想起我,就足矣。”闻人翎的笑隐去。“还有一定要好好养好我的孩子呀。”
“你……”希棋眼睛不自觉的眨了下,眼泪就滚落下来。“我不要你成全。”怒捶他的胸膛。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怨不得我呀。”闻人翎马上就转悲为嘻。
“敢情你在骗我。”杏眼圆瞪。
“我终于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好感动哇。”闻人翎夸张的叫起来。
“死没正经的。”又被这丫的耍了。
“现在好好睡觉。”
“我……不困。”难道真 要弃陈丰楚而不顾?不睡觉,见不到,心里会安些。
“睡!若是再碰到那人,你就把我们藏在灵树林的事说出来。”
“金安子他们要是找来了,我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这可不一定,到了灵树林任何人都是普通人,他也未必能够抓到我们。”闻人翎露了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闻人翎的自信来自何处,但是这还是让希棋放了心,再次酣然入睡。
又回到了地狱城门口。
“希姑娘,你快救我呀,他要送我下油锅了。”陈丰楚一看到希棋马上就叫嚷起来。
“怎么样?想好了没?想好了就快点说。”那人恶狠道,似乎这两天希棋没有睡觉,磨光了他的耐心一样。
希棋看看背对她的那人,又看看陈丰楚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遵守诺言,放他离开,且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得纠缠于他。”
“只要你说出来了,我还找他做什么?一个迂书生。”那人冷哼一声。
“好,我们藏身在灵树林一处岩洞内。”
“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到时候还是可以抓他回来的。”那人提起陈丰楚往上一抛,陈丰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也跟着离开。
眼前的一切马上就全部消失,包括那座地狱城门。
希棋又回到了过去能吃能睡的日子。
只是这日子过得没几天,闻人翎起来看到万蛇洞里的小蛇有一大半不见了。像是在一夜之间蒸发了一般。
余下的小蛇也全部立身昂头,像是在随时准备进攻一般。
“怎么回事,这些蛇哪去了?”希棋搔搔头问道。
闻人翎拉着希棋爬到了外面的树根,整个树上挂满了各色小蛇,爬到稍高处,往上面一看,发现地面上也爬游着小蛇。
“反常。难道金安子他们已经进了灵树林了?”闻人翎思忖道。
“看这样子这些小家伙想要保护我们。”希棋突然发现这些小东西也不是那么让她觉得可怕了。
两人下到崖底之后,闻人翎从希棋身上要了匕首,削了一节小竹子,做了一根箫。
“他们是不会要我们命的,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伤到孩子。”闻人翎担扰的看了希棋一眼。
“我会保护好孩子的。”希棋抚住肚皮,坚定道。
两人又爬到崖壁之上的平地。
闻人翎吹动了箫。箫声激昂,充满了斗志。箫声一起,几乎所有的蛇都吐着信子,以进攻的姿态迅速摆着头颅。
再以低沉的声音一吹,所有的蛇全部隐在树枝上,不再动弹。
树林子里窸窸窣窣窜动的声音,有人过来了。
“你们果然在此。哈哈……”金安子一边大笑一边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
“金道长等候你们多时了。”闻人翎抱手笑道。
“哦,想是无路可逃,这么急切的想要把九离虫送给与我?”金安子又是一笑。
“非也。因为你们来送东西,我就想早点来收,所以急切了。”闻人翎神秘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东西要送给你?”金安子诧异道。
“你们这不是送命来了吗?”闻人翎笑得眉开眼笑。
金安子脸色一暗“你口气倒是不小,我就不信你二人能从几百人手底下溜走。”指指他身后的站满的人。
闻人翎轻轻的摆动着手里的箫,莞尔一笑“这有时候有些事你不信也不行。”迅速拿起箫至嘴边,激昂的箫声一出,树上的小蛇就全部以俯冲的方式从树枝上全部跳到地上,然后迅速向金安子那些人游爬过去。
众人一见,这么多的蛇,受的惊吓不少,开始往后退。
“大家不要慌,把黄金粉拿出来洒。”金安子大声一喝。
所有的人都慌慌张张的掏怀内的黄金粉,而它已经窜到了人群中间,爬到人身上,张嘴就咬。众人都蹦跳起来。并拿出来怀内的黄金粉出来扫洒,这黄金粉原来就是现在的硫磺粉。
黄金粉一洒,小蛇全部悉数退了回来。
全部聚集在了闻人翎和希棋身旁。
金安子那边有不少中了蛇毒倒了下去。“我早就知道这灵树林里蛇类众多,又岂能不备黄金粉?如今这蛇也派不上用场了,你又何必作无谓的挣扎,束手就擒岂不更好?若是现在你投降,我可以答应免你们一死。如何?”
“你知道腿是用来做什么的?”闻人翎乐呵一问,又自答道“是用来逃跑的。”抱着希棋就跑。
所有的小蛇就在后面跟着他们爬游,金安子众人也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跑了大概几百米,闻人翎又停了下来,开始吹箫,那些又开始进攻,只是这次那些人早有防备,蛇还没爬过去就开始洒黄金粉。
“又洒粉呀。”打趣一声,抱起希棋又跑。
跑出几百米又停住。
又吹箫。众人又忙乎着洒粉。
蛇退回来后,闻人翎跑了几步,却发现那些人没有跟上来。而就在这时所有的人几乎同时分成两部分以圆圈包围的方式迅速跑动。
闻人翎跑了一段路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让金安子的人给围了起来。
“差点上了你的当,你想让我们把黄金粉洒光再用毒蛇来杀我们。”
“金道长果然聪明,把我的好计策也给看透了,看来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闻人翎大叹一声。
金安子手一挥“上,把他们两个抓住。”
几百号人边洒黄金粉边朝两人挤了过来。
希棋拌了两下。
两人很快分别被抓住了。
“哈哈,我说了你们两人必是不能逃脱我的手掌心的。”
希棋被扭带着押在金安子身旁。
“希望金道长能放过我们的性命。”希棋害怕道。
“早就求饶不就好了吗?现在嘛……”金安子捋了下胡须,眼神凶狠起来。
“道长,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棋哀求。
“什么秘密?你能有什么秘密?”金安子不大相信道。
“玄铁宝器的秘密。你现在手里的那个是假的,真的玄铁宝器我知道在哪里。”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呀。”闻人翎在一旁怒吼。
“你们两在玩什么花招?”金安子疑虑道。
“没有,金道长,当初他说反正这普天之下只有我和他看过玄铁宝器,给你们一个假的你们也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只希望你能放我一条活路。”
“这话可是真的?”金安子眼睛发亮。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说出来。”
“慢着。”金安子把耳朵凑到了希棋的嘴边“只让我一人听得即可。”
“可是道长他们两还押着我,难免不被他们听到。”希棋意指两个押着她的人。
“你们二人放开她,这么多人我也不怕你逃走。”
“希棋,你真的要背叛我吗?”闻人翎心哀怨的喊道。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孩子着想。”
希棋又把嘴凑到金安子的耳边,手慢慢的往上提。
“那玄铁宝器放在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旁有棵大树……”希棋说得极其缓慢,抬高的手臂,突然一条绿色的小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咬住了金安子的脖子。这条小绿蛇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窜跳到了希棋的衣袖里,于是才有了刚才的告饶的一幕。
希棋连忙退开,拿出匕首。金安子尖叫一声,甩下小绿蛇,便朝希棋追了过去,“竟然敢暗算我。”
拿着匕首挥舞拼命的往前冲,那些人被这一变故给弄懵了,一时之间也没人上前去捉希棋。正当金安子要抓住希棋时,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翻滚抽搐。嘴角不断的流出黑色的污血。
“他毒发了,马上就要死了。”闻人翎话才落音,金安子抽动了几下大的,便没了动静。“死了。”
97.千疮百孔~
“掌门?掌门?……”众人连续呼唤几声,金安子没有应答。
众人都相信了金安子死了。
“看到没,连金安子都死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你们就和他一样的下场。”闻人翎语出威胁道。
众人沉寂了几秒名钟后,有一人站了出来。是李凯。
“师傅已经死去,我等自当为师傅完成心愿。你们二人快快把真正的玄铁宝器所藏之处说出来,我们决不伤你们性命。”
李凯的话一出马上就引得众人一致的附和。
“你们不亏是金安子的好徒弟呀,他也算是死得瞑目了。”闻人翎道,话里的讽刺意味表露无遗。
“我等跟随师傅多年,尽这点孝心也是应当的。”李凯到是毫不介意的/向抱抱拳。
“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拿到玄铁宝器之后,又当如何孝敬你们师傅?陪葬?”闻人翎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当把玄铁宝器当成我广成道派的镇派之宝,将我派发扬光大,想是这就是对师傅最大的回报了。”李凯陈词颇哀道。
希棋看着李凯的嘴脸,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感。贪婪让人变得丑陋。美其名曰是为金安子尽忠尽孝,实质上人人都想得到这天下奇宝。
“你快快把玄铁宝器交出来。”众人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看来这玄铁宝器注定是我拿不到的了,如今我也只好舍痛割爱了。那我就说了,你们是让我告诉其中一人,还是让所有人都知道?”闻人翎笑道,视线在众人脸上环顾,当视线扫到地上躺尸的金安子,笑意就更深了。
众人突然没了声息。这要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了,要是只告诉其中一人,其他人又信不过。
“说出来,反正都是师兄弟,大家都一样。”李凯发话道。
“对,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众人也同意道。
“不错,果然团结一致。”闻人翎语气似为赞赏,忽又道“只是这事尚得你们师傅做主吧。”
“师傅他已死……”李凯下意识的边说边回头看地上的金安子,脸上骇然。
只见地上的金安子原本发黑的脸色竟然出现了红晕之色,眼皮子微动了两下。
李凯回过头看了众师兄弟,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忽然金安子的眼睛睁开,李凯马上就扑了过去,“师傅,您没事,您又活过来……”眼角挂着激动的泪水。
“扶为师起来。”金安子略为虚弱道。
李凯扶着金安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师傅您不是中毒了吗?刚才我们还以为您老人家……”
“幸得我在来之前就有了先见之明,服下万毒丸,刚才一开始是急毒攻心才假死过去,把那女的给我抓起来。”金安子怒狠的瞪着希棋道。
众人迟疑了一下后,马上就有几个人跑上前抓住了希棋,希棋也并没有反抗,一是知道他们人多势众,跑是跑不掉的,另外也是担心自己反抗,反把肚子里的小孩给伤着了。
希棋被带到金安子面前。
“好,你敢放毒蛇!”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希棋的脖子,金安子掐住了希棋的脖子,抖了两下,又松开。
“师傅,您的身体尚未恢复,要不您先休息下,让弟子来收拾这二人。”李凯低声而道。
“不用,为师现在没事,你别扶着我。”金安子拿开了李凯的手。精神抖擞的站好。
李凯后退几步,刚才金安子那一下抖,他看得一清二楚。
“金道长真是命大福大。”闻人翎低头看了看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子,刀子上映照出他的笑脸。
“哼,你把真正的玄铁宝器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让你的孩子先去阴曹地府。”金安子一手抓在了希棋的小腹上。
“看来那玄铁宝器是与我无缘了。金道长,你且过来,我告诉你,只是你取了九离虫之后,放过我们二人,就感激不尽了。”
“把他绑到树上。”金安子大概还在忌惮刚才希棋身上的毒蛇,担心闻人翎弄不好也冒出一条来。
架刀的两人把闻人翎绑在树上后,就退到五米远的地方。金安子一步一步的向闻人翎走过去。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李凯慢慢拔出身上的长剑。向他旁边两个抓住希棋的人点了点头。
早先咬了金安子被他甩开晕死的小绿蛇竟然也醒了过来,身体还在慢慢的蠕动。
李凯一个大的跨步,用剑尖挑起小蛇,“师傅,小心。”一声大喝,就把小绿蛇朝金安子的后面直挑过去。
金安子听得一个呼呼声从背后直啸而来,马上就朝地面一蹲,小绿蛇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李凯马上就持剑冲了上去,直刺金安子。
金安子马上就地滚到一边,避开了锋头,站了起来。
“李凯,你想造反吗?”金安子怒斥。
“师傅,你老人家毕竟老了,有些事就交给弟子来帮你完成好了,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现在原气未恢复,你不是我的对手。”李凯一步一步的向金安子迈进。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欺师灭祖之徒给为师除掉。”金安子对着众人道。
众人都没有做声,站在原地都没有动。
只见金安子的脸色飘忽不定,“你们哪个出来杀了李凯,这以后掌教之位就传于何人。”
其中站出来了十余人。
同时大快步的迈到李凯背后,抽出了长剑,一致指向了金安子。“师傅,要是有了玄铁宝器,这掌教又何以稀罕?您老人家要是得了玄铁宝器连看都不会给我等看上一眼,师傅,弟子们也不傻,孰好孰坏岂有不知之理,只是平日逼于师傅的淫威,不得已屈之,如今进了这灵树林,您还想再继续指使我们?”另一人笑道。
“你们都想造反是吧,看看你们后面的师兄弟们,你们几人能打得过他们吗?”金安子有丝惊慌,寄希望于后面没有出手的弟子。
“师傅,这次您老人家怕是要失算了,没有人会来搭救你的。”一说完,手中的长剑就刺了出去。
金安子也拔出长剑相迎,其他十余人也同时冲了上去,一并厮杀起来。徒弟到底是徒弟,师傅到底是师傅,虽然李凯人数众多,但是想要一下就冲掉金安子似乎也不是容易的事。要知道他们的每一招一势,金安子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希棋看在眼里,感觉大快人心,想不到金安子会有今日,恨不得李凯他们一人在他身体上捅出一个窟窿出来。
金安子武功纵是再高在这灵树林也使不出来,对付十余人只凭招使,便感觉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
这几人心领神会,攻势马上就强了起来,不消会,金安子的胳膊便被剑划出一道长口子。
眼见胜出无望,这金安子一个虚招避开众人的刀剑,便自怀内掏出黄金粉向众人眼前一洒,刺伤两名弟子之后,趁乱逃出几人的包围圈。
就在这时,他所有的弟子全部围成一个圈,同时拔剑向他冲刺,如同战场上两军对垒开战的士兵。杀金安子让他们有了一致的目的。
金安子惊恐的看着冲围上来的众人,欲逃,无路。
身体不停的转着圈,眼里一片慌悚。
“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一定好好对待你们,一定……”金安子开始语无伦次,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的心。
这些人并没有因为金安子的求饶而放过他。
随着一声惊破天际的凄厉声,金安子的身上插满了剑,如希棋所愿想,被捅成了窟窿。
鲜血从他的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流出来,随着众人同时的抽剑,一股股的鲜血喷涌出来。他的身体像败风中的破柳絮一般,无力的倒在地上,倒在那滩他自己流下的血泊中。
金安子彻底的死了。
再没有可能死而复生了。
死在自己的弟子手里,为万剑所穿,足见其可恨之处。多行不义必自毙!
希棋偏过头,再不忍看这一幕。
“金安子虽然不义,但是我们也不能不仁,找个地方埋了他,免叫了那些个乌鸦蚂蚁的啃噬了他的身体。”李凯横睨了一眼金安子的身体说道。
当下就吩咐了几人抬着金安子的身体去挖坑埋葬。
“闻人兄希姑娘,我们几人并不想为难于你们,只要你们说出玄铁宝器的下落,我们众师兄弟也不会为难于你们的,而且我们会马上离开这里。”李凯语气还算和善的道。
“只希望你们说话算话,玄铁宝器就在那棵大树下面岩洞内的床底下。”闻人翎叹了口气,才道。
众人一听,马上就想要奔向那棵大树下而去。
“各位师兄弟,如果我们全部下去了,没有人看守这二人,要是他们说的假话,而他们又逃走了怎么办?”李凯道。
“正是。只是留何人下来比较合适?”有人道。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没有一人想要留下来,要知道杀金安子可谓人人有份,如今落下谁在这里都是不愿意的。
“我看不如把这女的也绑起来,这里也没有人,谅他们也跑不了,我们拿宝器也只需得不多的时间,不会误事的。”有人想了会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
“好,就这样。”众人一致同意,把希棋也五花大绑的捆在树上。
众人一窝蜂的往那棵断崖边上的树上冲过去。
98.人心之恶
希棋哀怨的瞅了眼闻人翎,“逃来逃去,还是没逃掉。”
匕首也被人搜了去了。
“我变个戏法给你看,我数个一,二,三,你就闭上眼睛。”闻人翎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一脸轻松。
希棋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根本就提不起兴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你说他们拿到玄铁宝器真会放过我们?”
“不会。”闻人翎很坚定的说道。
“那你还告诉他们呀。”希棋没好气的道,这下好了,连唯一的筹码也丢失了。
“因为他们根本就拿 不到玄铁宝器!”闻人翎深高莫测的笑道。
“你骗他们的?”希棋颤了下身体“他们知道了,恼怒成羞的,我们可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
“让他们来得了,回去不了。”闻人翎的语气微透过一丝凶狠。
希棋还没说话,闻人翎猛提了几口气,突然张嘴吐出一个白色的小珠子,小珠子正是当日取玄铁宝器救 希棋的内丹,小珠子滚到地上,闻人翎在一瞬间就成了条小蛇。
看得希棋目瞪口呆。
闻人翎变成小蛇之后,绳子就松开了。
“闻人翎,你怎么回事?”希棋急道。
小蛇对着她摆了两下头后,溜到白珠子边上,用信子一卷,珠子又被它吞食下肚。
闻人翎又变回原来的人样。
“你想吓死我呀。”希棋后怕道,吊高的嗓眼总算又回到了原处。
闻人翎快手快脚把希棋的绳子解开。
“不是不能使用灵力的吗?你怎么可以?”
“我不是灵力,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把地上的箫捡起来。
带着希棋到了断崖的大树边。
拿起箫就吹起来,激昂的箫声响起,不大一会,便听到里面传来乱成一片的撞击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呼痛声。
闻人翎这一吹,吹得里面寻宝的人一个措手不及,万万没有想到闻人翎竟然会脱逃。
箫声一转,婉转而悠长。
接着就有蛇从下面的崖洞爬了出来。
“走。”闻人翎背起希棋就往树林子深处而去。
“这样走,怕是也逃不掉的,他们那么多人想要在这里搜到我们也不是难事。”希棋趴在闻人翎背上,忧心忡忡的道。
“分开作战,我把所有的蛇全部引到林子里来,他们要是来搜,黄金粉总有用完的时候,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两人走了没多久,后面就像是被人追了上来。
只是不间断的就听到有人叫哎的声音。看来都是被小毒蛇所伤。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闻人翎便停了下来,把希棋也放下,拉着希棋藏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
天色开始暗淡下来。
“他们来了。”希棋看到有十几人向着这边而来。担心会被发现。
闻人翎把食指放在希棋的唇上,作噤声动作。
为何独独只有这十几人?他们定是分成了几组。
希棋正想着,突然一条蛇从草丛堆里冒了出来,迅速的咬住一人的小腿。那人一声惊叫,一剑便把小蛇削成两段。但是身体也随之晃动了几下,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李师兄,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灵树林吧,现在我们手上的黄金粉也不多了,别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了。”另一个蒙生了退意的人,胆怯道。
来人中,正好有李凯在其中。
“各位兄弟,来此走上一遭,如此空手而归,你们当真愿意?”李凯不慌不忙的道“不如留下来,共成大事如何?”
“这林子里毒蛇众多,这点黄金粉刚足够离开这灵树林,我不想要玄铁宝器了,只想要保住我的小命。”那人又道。
李凯扫视了众人一番后,才道“人各有志,既然你们一定要离开,我也不会勉强各位,你们就请离开,一路保重。”抱拳道。
“保重。”
那人回揖。
“我也不想要玄铁宝器,我跟你一块走,各位保重……”
“……保重……”竟然有一大半的人想要放弃寻找玄铁宝器。
那些人一走,只留下五人了。
宁青在众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几人便跟了上去。
“各位师弟,你们等等。”李凯叫住了几人。
那几人回得头来“李师兄有事?”
“是这样的,想来想去,觉得你们说的对,这玄铁宝器再好,抵不上命,我们还是一起离开。”李凯说道。
“那我们一起走吧。这地方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众人连连点头的是。
李凯虚笑了下,手紧了紧剑,突然另一只手指向众人的背后“你们看那是什么?”
十余人回头/。
他们身后的李凯等五人同时出剑一人刺中一个,突然的袭击让众人少了防备,这五人迅速抽出长剑,在另几个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刺了过去,那几人也未能幸免。
最后一人倒下去时,难以置信的喃喃而问“为什么?”死不瞑目。
“因为黄金粉很重要,我们需要更多的黄金粉。”李凯把剑上的血在地上的尸体上擦去。然后几人俯下身把刚死去几人身上的黄金粉全部收到自己的怀里。
希棋有些虚软的靠着石头,人心竟是如此险恶。
“这灵树林也不小,真要找起来也有点难,不知那几队人马现在找得如何?我们现在回集合点去看看。”李凯略为沉吟道。
“若那些人也想离开,我们当如何?”其中一人问道。
“杀之。”李凯沉声道。
五人离开了。
幸好是天色已经太晚,要不然希棋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回岩洞。”
“回岩洞?”这不等于送死吗?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是最安全的,而且依此情形来看,这些人必会内乱,被毒蛇咬死的,加上自相残杀死的,留不下几个人的,到时候就更容易对付了。”
两人为了怕碰到这些人,只得往前面走,绕一个大弯再绕回断崖。
走了大半夜的路,两人顺利的到了洞内。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肤呈黑色的尸体。
里间的床上也倒了好些个。床上的虎皮也全部被挑得稀巴烂。闻人翎把里间的人丢到了外间。
“先睡一觉。”
希棋占点头,实在太累了,脑子里中一片空白,面对这么多死人,她不愿去想。
99.情以何堪
希棋睡着了。
闻人翎一直醒着坐在床头,又目微闭半是养神半是警惕。
希棋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发现闻人翎靠在床头睡着了。
动了下手,闻人翎马上就睁开了眼睛。
坐了起来。
“他们现在肯定还在满山的找我们,绝对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希棋轻轻摸了下肚皮“饿了。”眼巴巴的看着闻人翎。
“只能去崖底摘些果子吃,现在一旦生火起烟,他们就会寻来。”闻人翎想了会便道。
希棋的脚还没下地,闻人翎突然站了起来直接往外轻轻走去。
不明就里的希棋也赶紧跟了上去,刚走出去没几步又退后几步。
杀师灭弟的李凯等五人一步一步的逼了进来。
“你们到底是找来了,看来这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要改写了。”闻人翎无甚堪忧的笑道。
“这满树林子,没有一点烟火,难道你们不饿吗?想来你们也只有可能回到这里了,到底是没来错呀。”李凯笑道。
李凯的其他向个师兄弟上来,就把两人的手给绑了起来。
“莫要见怪,为了防止你们逃逸,只得委屈二位了。”李凯道。
“理解,理解。”闻人翎连连点头。
“现在可以把玄铁宝器的下落说出来了吧?”李凯的目光落在了希棋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希棋下意识的把身子往闻人翎的身后瑟了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说也不行,我们可是想活命的,玄铁宝器就藏在灵树林入口处的第十三棵大树下埋着,你们尽管派一个人去取就是了,如果我说了假话,任凭你们处置。”闻人翎苦笑。
“好,现在我们就去取。”李凯和几位师兄弟商量了下便道。
七人一道上了断崖,向灵树林的出口而去。
希棋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走不到一半就感觉四肢乏力。只得靠着闻人翎背着走。
天早已黑了下来,几人点起了火把。
他们那么多人来的,为何只有这五人出现在此,难道其他人真让他们全部给杀了?想到这里希棋就打了个冷颤。
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得了灵树林的出口,找到了第十三棵大树。
“就是这里了,你们挖吧。”闻人翎退到后面,让出位置给他们几人。
这几人眼睛都亮了起来,盯着大树的下面。“挖。”李凯喊道。
几人便同时拔出剑来了,蹲在地上便开始刨起树根来。
闻人翎和希棋绑着手的绳子头还抓在其中两人的手里,所以想趁机逃走,也逃不了。
这几人拼命的挖,只挖得半米深,便听到铁器碰撞的声音。
端过火把往前面一看,果然树根旁有一个黑黑的东西,希棋一看正是真正的玄铁宝器。
“可是这个东西?”李凯拉过闻人翎指着玄铁宝器道。
“这正是玄铁宝器。”闻人翎乃是上次从栖水镇出来后经过灵树林埋于此地的。
“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另一人马上就急急的喊道。
“我也不知道如何证明,你们也知道没有口令诀是催到不了玄铁宝器的,但是这的确是从清风山取出来的玄铁宝器。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等上二月余,我们取上来那口令诀以后,你们试试就知道了。”闻人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到时候你们能取出口令诀,还能给我们试?”有人怀疑道。
“这倒不怕,希姑娘相信会是很好的人质的。”李凯沉吟了下道。
李凯把剑往玄铁宝器上一挡。
其他几人全都神情一震,不知道李凯此举何意?虎视眈眈的看着李凯。
“各位兄弟,如今只留下了我们五人,我们应当同心协力,这灵树林的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等着抢玄铁宝器呢,出去只怕会惹更大的麻烦,不如我们在这灵树林等上两个月,你们觉得如何?”李凯这才说出他的话。
这几人当下一听,当下就附和同意。
但是把玄铁宝器放在谁的身上时,这几人又产生了分歧了,都想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玄铁宝器只有一个,而人有五个。
“我看放在希姑娘身上好了。这样一来保险,二来也免得破坏了大家的和气。”其中一人最后脚一跺狠道。
众人没了意见,便又按原道回去。
这些人住到了断崖下面的崖洞内。
天气太冷,便在洞府内每日每夜的生火得以取暖。
吃喝拉撒,都有人陪伴在侧。五人也轮番值日,顾看两人,希棋则是大部会时间用在睡觉上面,因为无事可做。
吃的则是打来的野货。
如此这样,过去了两个月。
再过二天便是月圆之夜,这九离虫便会合体共成法宝,可取口令诀。
这几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喜在眉稍。
刚好轮到了李凯和另一人去打猎。
两人出去打猎,进了林子没多久,便看到一只兔子跑了过来,李凯便追了过去,“唐师弟,兔子,兔子……”
树林错综交接,李凯东钻西窜的,很快就消失在另一人面前。
被唤的唐师弟的人,喊了几声李师兄后,没有听到声音,没多想,就跑去抓别的猎物去了。
半个时辰 之后,李凯便提着两只兔子从树林中钻出来“唐师弟,唐师弟。”
那唐师弟在李凯叫了几声之后便应、出来。手时也提着两只兔子。
两人熟练的在地上把兔皮剥了,然后提着肉往回走。
回到洞府内,李凯便叫那唐师弟烤火取暖,自己则在一旁把四只兔 子分块,然后其他四人一人递了一块,最后拿 了三块,帮闻人翎和希棋烤肉。 “剩 下的兔子肉,明天还可以吃上一天。”李凯边烤肉边道。
肉很香,众人很饿,于是都吃得很急。
吃到一半的时候,四人同时抱住了小腹,手里的肉都掉到了地上。李凯还在吃,速度放慢了。
“这肉里有毒,是你下的!”唐师弟马上就想到了李凯独自消失的时候可能干的事情。
“没错,是我下的,不下毒,岂不是要五个人分玄铁宝器?所以只好牺牲你们的,我会记住你们的功劳的。”李凯边吃边笑道。
“你……好……卑鄙!”四人全都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翻滚。
希棋刚想把手里的肉扔掉,闻人翎淡淡的笑了下“吃,我们这肉好的很,放心的吃。”
李凯一剑刺在了唐师弟的胸口上,又连续在其他三人胸前各刺一剑。四人没了动静之后,李凯先是把唐师弟靠着石头坐好,又把闻人翎拉到地上坐好,把唐师弟和闻人翎背靠背的绑在一起。
又用同样的方法把希棋和另一个死人绑在了一起。
“你能不能不把我和死人绑在一起?”希棋抗议道。
李凯坐在一旁继续吃肉,并不理会希棋的抗议。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竟然一个背个死人。
李凯的精神奇好,过了一夜,神情竟然没有半丝萎顿。
希棋看了一眼李凯又靠站石壁睡了过去,身后的死人像块僵硬 的石头。
一直挨到中午时分,李凯大概饿了,步至洞 外拿挂着的兔肉,洞口附近全部洒了黄金粉,所以一条蛇也没有进来。
闻人翎见李凯一走,马上就睁开双眼,张嘴就吐出了嘴里的内丹,变成小蛇的闻人翎马上溜到一边,正欲吞下内丹时,李凯进来了,马上就溜到那个死人衣服里面。看到闻人翎已经消失了,马上就拔剑冲到希棋的身边“闻人翎人呢?说是不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在你后面。”希棋把目光盯到李凯的身后。
李凯下意识的回头,小蛇马上就吸进了地上的内丹。
“敢骗我?”李凯一回头就凶道,同时看到了地上尚未变人形的小蛇,眼睛一瞪,剑身就要落下,就在这时闻人翎变成人形,一双手刚好及进的往李凯的双脚一扳,李凯的身体失去的平衡,倒在地上。
闻人翎趁他没有回过神一把扑了上去,掐在了李凯的脖子上,李凯扔掉了手里的剑,也回掐住了闻人翎的脖子。
两人在地上翻动,身体也跟着忽上忽下。
掐得互相要晕的时候,闻人翎突然松开了手,一拳头打在李凯的太阳穴上,李凯晕了过去,手也松掉了。
等到李凯醒时,闻人翎早已把他和四个死人绑在一块了。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闻人翎把洞口四周的黄金粉全部清理了出去了,上万条蛇又回到了洞口,就围在李凯的身边。
有不少已经爬到他们的身上。
“想知道什么叫万蛇吞噬的感觉么?”希棋恶狠狠的道。
“求你们不要杀我,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马上就离开这里。”李凯急着,但是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引起身上的蛇不满,咬之。
“恐怕不行,到时候你会出去把我们秘密泄露出去。”闻人翎挑了下眉笑道。
“你们……你们不可能 杀我,因为我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情急之下的李凯忽然道。
“恩人?没看出何恩之有?”希棋打了呵欠,状似有点犯困了。
“当*****们从道观离开可是有一条小舟在激流上,那是我和大师兄放的,你们才得以逃脱一命,我当然算是你们的恩人,你们两人难道要杀恩人吗?”
希棋惊了下,没想到真是宁青送他们离开,只是为什么宁青此番没有跟金安子前来?难道……
“你说宁青现在怎么样了?如若半句假话,我就让万蛇咬你。”
“不敢,不敢,句句属实。在你们离开后,师傅就查出有内奸助你们离开,师兄一人把罪过揽了下来,被师傅打断双脚双手关到了地下水牢了。我拿玄铁宝器也是想救师兄一命,你们可不能杀我呀。”李凯神情惧悲道。
希棋呆呆的坐在一旁,“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喃喃出声。
“师兄是真的喜欢你,虽然一开始他接近你是为了玄铁宝器,但是后来是的确动了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你连命也不要的。”
100.峰回路转又一村
尽管希棋百般也不愿意相信李凯的话,但是以李凯眼前的处境,如果想活命是断不敢说谎言的。
宁青让她既无奈又揪心。
两人并没有动手杀李凯,如果照李凯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他也的确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一切只有等出了灵树林去道观求证下了。
而闻人翎对于此事的,未发一言。宁青的事让希棋过于震惊,一颗心思完全纠结了宁青的身上,遗忘了光照身边闻人翎的情绪。
除了李凯尚活着之外,金安子和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在这里了,估计天下还没人知道金安子已死。也避免了别人前来灵树林寻事。
日出……日当午……日落……
今天夜晚就是月圆之夜,只要过了今夜,九离虫合体,便可取得口令诀,顺利的催动玄铁宝器,一切如是这般的计划想像着。
事情也似乎正朝着想的那样进行着,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又亮,把整个灵树林都照得透彻。
因为崖底有浓雾,两人便爬到了断崖上面的空地处生了一堆火坐着取暖,而李凯则被洞内的万蛇照看着。
过了今夜,似乎一切的使命都算完成了,希棋感觉心里有丝压抑和烦躁。
闻人翎想要搂过她,她微微拒抗了。
微微一笑的闻人翎拿起了地上的树枝,慢慢的挑动着火堆,火节子燃得叭叭的响,火苗子也一下子窜得老高。
“宁青感动 你了?”闻人翎终于冒了一句话出来,咋 一听上去酸不溜秋的。
感动是有的,只是……希棋动了动嘴皮子,没有声音。
闻人翎看上去似乎有些愠怒,猛的一下用树枝把火堆乱捅了几下,火星四溅。
“你干嘛?”希棋用手挡住脸不悦道。
“他没手没脚的,难道你愿意跟着一个残缺的人而不是风华绝代的我?”闻人翎把手里的树枝扔在地上。
希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突然笑起来“风华绝代……”亏得他这番自恋。
笑着笑着眼泪就没有预兆的流了出来。
“你别哭呀,别哭呀……”闻人翎马上就慌乱了,手脚无措。
一把抱住了希棋。“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发脾气的,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愿意你为宁青难过伤心,我只想你心里只有我……”闻人翎絮絮叨叨,无限别扭的把自己的话意表明,意思其实很明了:我在吃醋!
把头放在闻人翎的肩膀上“你愿意跟我回去吗?”我只是为此难过伤心。
“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闻人翎反问。
“你的家在哪?”
“栖水镇。”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到底是不愿意,而我,愿意吗?
躺在闻人翎的怀里睡着了。睡觉是件能让人暂时遗忘所有事情的捷径。
闻人翎也睡着了。
他们相依偎着。
突然胸口犹如刀削骨骼的疼痛把两人从梦中痛醒过来。豆大的汗珠如雨下。
睁开眼睛一看,整个灵树林一片漆黑,又圆又大又亮的月亮消失了,天空像被蒙了一大块黑布,而这块黑布却只出现在了灵树林,灵树林以外的地方依然亮明。
有人在阻挡九离虫合体!这个人想要得到玄铁宝器!
没有了月光的九离虫开始在两人体内翻腾,涌窜,似乎想要从两人的身体中爆炸出来。
“好痛,好痛……”希棋神智开始有些混乱。
把头抵在地上,乱磕起来。似乎只有猛烈撞击才能让疼痛得以减少一些。闻人翎想要拉住希棋,无奈一阵阵的疼痛袭来,他也只有痛在在地上打滚的份了。
有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束火把照在两人面前。
“你们两现在一定很痛苦,不如我来帮你们解脱,如何?”一身黑衣的菊伶儿带着六个菊花门的人,另外还有一个高个的男人站在两人五步开外的地方,状似关切道。
希棋努力的抬起头,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看看眼前的带着盈盈笑意的菊伶儿,“是你,对不对?”沙哑干涩的喉咙,艰辛的开口。
“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菊伶儿朝后面挥了下手,她的几个下属上前把闻人翎和希棋抓着,疼痛使两人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反抗。
因为被绑在了树上,所有的疼痛找不到出口,希棋只得拼命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太过用于用力,嘴唇破了,和着口水的血丝流了下来。
闻人翎也好不到哪去,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的暴出来。
“闻人翎,不,还是习惯叫你俊郎,你长得如此俊美,我不想杀你,如果你能亲手把她杀了,我就放了你,而且以后我也是你的了,如何?”菊伶儿用手抬起闻人翎的下巴,魅惑般的道。
闻人翎尽管痛得难以自持,还是勉强的露一个笑容,嘲讽的笑容。
“我……不……要……贱……女……人……哈……”
菊伶儿倒是并没有因为闻人翎的话而恼怒,相反她倒大笑起来“不亏是情深义重。”走到希棋身边摸着希棋的肚子“哟,这么大了,有好几个月了吧,可惜了。”
希棋突然张嘴朝着菊伶儿的脸就吐了一口血水,反正看样子是横竖是要死……
菊伶儿扫了脸上的血水,脸上极致扭曲,“我行不杀你,让你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扬起手就要往希棋的肚子上拍下去的时候。
“伶儿。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地下冒了出来。
“我总会亲手了结你的。”顺手甩了希棋一巴掌。把希棋的脸打偏了,且上一阵火辣,肿了。有个人从地下冒了出来,是菊伶儿的爹,菊爹。
“爹,您来了。”菊伶儿恭敬的站在一边。
“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让阎君发现,我可是死罪,就是你也难以脱逃。”菊爹道。
“女儿知错,还望爹爹原谅。”菊伶儿横睨了希棋一眼。
“知错就好。再有半刻钟九离虫就会从他们的体内爆破而出……”菊爹的神情就变得迷离起来。
“爹可是想到娘亲了?只要有了九离虫取得口令诀,我们一定能找到娘亲,一家三口团聚。”
“为父一定要找到你娘亲!”菊爹搂过菊伶儿的肩膀道。
她娘是谁呀?看菊伶儿的样子似乎是人,而她爹却是鬼界中人,如此可以肯定一点,她娘一定是人,只是为何还要去找她娘呢?
只有半个小时活了,希棋和闻人翎两人对望着。
“如果真的死了,愿意把来生许给我吗?”闻人翎笑得邪魅问希棋。
“死了我会喝孟婆汤,下辈子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普通的日子。”希棋回笑。
“如果我找到你呢?”
“我下辈子做男人。”
“那我做女人。”
希棋翻翻白眼,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了。
“我想见我父母一眼,要是灵魂可以死后回去就好了。”此时大概就是唯一的心愿了。
希棋的话引起了菊伶儿的注意。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会希棋,对菊爹道“爹,他们死了之后若是上阎君那里告你一状,这怕是不大好吧,不如让他们元神俱灭好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我们也落个安心。”
菊爹没有作声,回过头看了两人一眼,这才微微点了下头,应允。
希棋在心里哀叹一声,道“闻人翎,你要是答应她,跟她好,至少还能投胎转世,这下好了。”幽怨的看着闻人翎。
“跟这种恶毒的女人呆在一块,我倒愿意元神俱灭。”闻人翎鄙夷的微笑道。
菊伶儿掐紧了闻人翎的下巴,让它动弹不得,然后唇贴紧闻人翎的唇齿,“你知道吗?我现在很高兴,我得不到你没关系,因为其他人也得不到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极其缓慢的吐出后面的几个字。
“伶儿。”菊爹威严叫了一声。
菊伶儿这才悻悻的松了手。
希棋感觉体内来了一阵更猛烈的疼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九离虫在她体内游动,它想从自己的身体里冲出来,这让她几欲晕厥。
闻人翎忍受着相同的煎熬。
“伶儿,九离虫马上就会破体而出了,你和沅溪做好准备,等会爹就会把九离虫引到你们身上来。”
“是。师傅。”一直站在不远处没有说话的高个男人走过来道。
就在这时,两道月光从笼罩黑层里穿透出来,照拂在了闻人翎和希棋的身上。
两人身上的痛立马就消失殆尽。
“爹,这是怎么回事?”菊伶儿有丝慌乱。
菊爹也是神情巨变。
“不好,你们快快离开这里,怕是事情有变。”急道。
“爹,这……”菊伶儿心有不甘指指闻人翎又指指希棋。“你们还不把他们拉开放到没有月光的地方去。”
月光像是长了脚一样的,不管他们把闻人翎和希棋拖到哪里,月光都如影相随。
“沅溪,带伶儿离开。”菊爹一声令下,那叫沅溪的男子上前拉住菊伶儿就走。
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几步,突然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回来。
菊爹大惊。
正欲钻地逃循之时,又从地上冒出来一个人,青面铜牙,相貌丑陋无比,不怒而威。穿着骷髅玄金衣服。
“拜见阎君。”菊爹哆哆嗦嗦的朝着眼前的人跪了下去。
希棋和闻人翎互看了一眼,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连阎君也冒了出来?
“既然呼唤本君出来,怎么不出来见上故人一面,君夫人?”阎君连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菊爹,视线对着空中,喊道。
“今天是让你来清理门户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像是从云层中传出来的一般。
希棋一听,这声音……像是那人搭救他们的女人的声音。
而闻人翎也是眉头深锁。
阎君一言不发的瞪着地上的人。
“望阎君饶我一次。”菊爹声音发颤的道。
“还请阎君饶过爹爹一命,他也是为了找我娘才会犯下如此大错的。”菊伶儿也双腿跪了下去,磕头道。
“你和凡人私通生下凡胎已是死罪,现如今你还枉想去寻到她再世为人的踪迹,难道你忘了,当初说过永生不得找她吗?”
阎君质问。
“我……记得。”
“记得就好。罚你进入六畜轮道进行十次轮回,而你的女儿菊伶儿既是祸根,念其无辜的份上,就让她投户好的人家。走。”
大结局
在阎王离去之前,闻人翎出声叫住阎王“阎君。”
阎王先是露出有些意外神情,想下后又副然的表情。
“贤侄有事?”
闻人翎走到阎君面前,“贤侄?!么阎君和蛟蛇郎君是旧识。”
阎王笑笑拍拍闻人翎的肩膀,笑道“不错,按辈份来,应称本君声大伯。”
“大伯。”闻人翎迟疑下才继续道“救的人是蛟蛇郎君的夫人吧。”
阎君没有话,过半晌才头。
闻人翎时之间思绪万千,也许该恨,逼死他娘,但是谁又来还个公道?该是恨蛟蛇郎君?只是感情又岂是明知不可为就能不为之的?
“贤侄,本君得先行离去处理些个人。保重。”从身上飞出根绳子把菊氏父加上菊父之徒同给自动捆绑上,便带着那几人同时钻入地下。
“阎王长得真不敢恭维。”希棋乐呵呵的走到有些呆愣的闻人翎身边大声道。
“看来贤侄媳受惊。”突然个熟悉的声音从地下透出来,颗头颅冒在地面,脸上的两只大青铜似的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希棋。
希棋吓得浑身哆嗦,“其实的意思是……是阎君您威严……对,就是威严,有魄力。”
“哈……哈……贤侄,侄媳,回来是想,欢迎有事没事多来地狱走走。”大声完,头颅嗖的下隐入地面,不见踪影。
阎王的最后那句话让希棋再次哆下……多来地狱走走……
闻人翎搂住希棋的肩膀低笑“怎么?怕?”
“不怕呀?”无语的翻翻白眼。
“不怕呀。”闻人翎促狭的朝着希棋的眨眼。
当然不怕,个妖 怪……心里直犯嘀咕。
灵树林又恢复片寂静。
月沉日初升的刻,两人体内的九离虫开始急速的运转起来。
两人各望向对方的胸前。
身体晃荡,两人不受控制慢慢的腾飞起来,升至半空中的时候,突然种力量从四肢百骸传来,衣服像是鼓起的风袋,身体不停飞旋起来……
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希棋彻底晕眩,眼前不停闪着红的绿的紫的光芒。
咚……咚……九离虫有节奏的敲打着前胸……敲打声的节奏也随之慢慢的变快……就在两人快要被快速的震动声震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两下嘭嘭响声,九离虫从两人身上呼啸而出,两人身体的衣服也随着九离虫的离体而变成片片碎布飘飘扬扬在空中飞舞……
紧接着光裸着身体的两人像磅弹样的重重的摔在地上,各自闷哼声就晕厥过去。
阴阳九离虫在月光和日光交汇的刻纠缠在起,它们的身体绞成条麻绳,还在兀自的旋转……旋转……
月光完全消失下去,太阳慢慢的爬上地平线……
九离虫已变成黑色的麻花状把神器,不停的在 两人的上空飞转,金色的光芒传递着热源,温暖着雪地上的两个人。
希棋醒来后就看见闻人翎俯在的头上。目光触之片光滑的肌肤。眼珠顺溜着往下探,闻人翎竟然是不着寸缕,再看眼自己,亦是……赶紧把自己的用手护住自己的三。闻人翎眼神如同夏炽热的光芒般。
赶紧松开只手,捂住闻人翎的眼睛,“太无耻。”
“无耻的不是,要怪,怪它好。”闻人翎指指头顶上的飞旋的九离虫变成的神器。
希棋推开闻人翎,“赶紧去找两套衣服来。”总不能光着身体出去见人吧。
闻人翎在希棋的身体上上下下溜十来圈,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离开。
脸色发窘的希棋在地上捡些被神器震破的碎布,放在胸前比对几下后,从旁边的树上扯下来两根树藤。
当闻人翎拿着从死人身上扒来的衣服见到希棋的时候,看见上半身围根树藤,树藤上还挂着两片碎布正好挡住胸部,下半身也用块碎布给挡住。
大概就是传中的古代的内衣模特……闻人翎没忍住,喷笑出来。
换上人的衣服后,用匕首把衣服裤子割短些。
希棋指指还在飞着的神器“怎么把它弄下来,然后使用?”
“好像很着急。”闻人翎的手抚上希棋的嘴唇,轻轻的扫着。
“当然急,难道不想早拿到那个口令诀吗?早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吗?”
“想回去。”闻人翎平静的陈述。
希棋激动冷却下来,垂下眼睑,睫毛履盖住眼睛里透露的切 情绪。而闻人翎的心也让觉得扑朔迷离。
是爱?也许该相信的,可是在即将能得到切的刻,希棋的心却动摇……
“回去意味着就要失去,也愿意吗?忍心让孩子没有父亲?些都无所谓吗?”
被闻人翎的质问弄得心神惧乱的希棋突然大吼声,“能不能先别些,把东西弄上来再。”
闻人翎突然把拉过希棋,手臂圈住希棋的头,发狠的狂吻着的嘴唇,希棋闭起眼睛不想去看闻人翎此刻的表情,回应着他,种无言的悲伤弥漫在两人的心底……
“收。”闻人翎的唇突然毫无预兆的离开希棋嘴唇,抬头大叫声,神器像是能听懂他的话般,飞到他的手中。
“走吧。”拉过希棋的手目光前视,没有停留,淡淡的道。
牙齿咬住下嘴唇,样也好……样也好……把心情收拾好,扬起个微笑“走吧。”
摊开手中的地宫图,“入地。”闻人翎声令下,神器变成扁担大小。两人安稳的跨坐在上面,
神器迅速俯冲下去,钻进地下。
神器散发出来的光芒把两人笼罩起来,如鱼得水,进入地下之后未有任何不适之感。
神器,神速。
下得地下三千米,是片茫茫水雾,神器的光芒穿透过水雾,片刻功夫得找到地寒宫的位置。
地寒宫奇冷无比。要不是有神器的光芒,两人只怕要被冷冻起来。
厚重黑实的铁门紧闭着。整个地寒宫看上去没有生气,处在地下三千米的地方,无人烟,连游魂也未能寻得只,是真正的孤独,真正的死寂。
闻人翎试着推门,门丝毫不动。
神器在闻人翎数次推门无果之后,自动自发的发动无比耀眼的光芒,全部击在大门上,厚重黑实的大门轰的声,缓缓的向里打开……
大门看,突地阵火光向两人扑来。希棋被吓得连连后退。
时才看清,原来厚重黑实的大门里面竟然是座火池。时神器的光芒变成蓝色,阻挡外面的火光。
阴阳合体神器既可挡住阴性的寒流,亦可挡住阳性的烈火。
两人随着大门的缓开而慢步前行。
地寒宫比想像中的要简单得多,个大殿,两处偏殿……殿内除却座佛像之外别无他物。墙壁全部是用黑玄石铸成。佛像的前面放个盒子。
“应该就是盒子里。”闻人翎想要伸手去拿,手伸到半的时候,又退回来,把自己身上解下件,甩出 衣服卷,就把盒子卷到怀里。
就在时,佛像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无声无息。
地面开始动摇起来。
他们身后的大门在迅速的合拢。
“快走。”闻人翎拉过希棋就跨上神器。
神器得令后马上就像火箭般在大门最后关上的那秒冲出地寒宫。
回到人间,来回也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他们又回到石洞。
李凯早已昏死过去。
闻人翎拿到口令诀后便在石床上盘腿研究起来。
希棋靠着石头在打盹。
到第二日。闻人翎便已熟记所有的口令。两人带着李凯飞出灵树林,直奔广成道观而去。
广成道观里片热闹,到处都是人,各门各派的人都有。
闻人翎和希棋李凯的出现让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下沉寂下来。
他们的出现,无庸置颖金安子必出事。些人就是在里等去灵树林为何还没归来的金安子,他们在心里想过金安子可能遇难,但是事情没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它会是什么结局呢?
希棋随便抓着个人便急急问道“宁青在哪里?宁青在哪里?”
那个小道士哆两下“在后山。”
“不是在水牢吗?”怎么会在后山,希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在师傅离去后,便已咬舌自尽。”小道士低头小声道。
“死……死……宁青死……”喃喃。
站在旁的闻人翎只觉得满心的苦涩,希棋的心……有时候活人是敌不过死人的……
希棋缓而慢的向后山走去。
后山满山枯叶,宁青没有下葬,只是床草席掩盖着……他们害怕金安子的淫威。没有人敢把宁青下葬。
“能给拿把铁锹来吗?”哽咽着。
知道闻人翎直跟在的身后。
开始捡树枝,全部堆在块。
树枝堆得很高。把宁青抱起来。少四肢的宁青并不重。
闻人翎走近。
“自己能行。”希棋语气坚定而坚决。
把宁青放到树枝堆上,燃那堆树枝。自始至终都没有掀过那床草席……
火苗窜动,浓烟弥漫。
希棋开始拿铁锹在旁边铲土刨坟,土,锹,锹,锹……泪,颗,颗,颗……
闻人翎只是看着,看着,看着……
刨好坟,取下自己的衣服把撮撮的骨灰放在衣服里。
剪下自己的半头发起放入骨灰里。
包好。
放入坟中。
掩埋。
朝着宁青的坟墓结结实实的叩三个头。
站起来。
没有回头。
离开。
“带去蘑菇寺院。”希棋道。蘑菇寺院,那是来的地方,要从那里回去。
“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宁青。”闻人翎扬起丝笑,嘲讽,自嘲,嘲人。
留在里,永远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份幸有着宁青的成全和牺牲的幸福。
“忘吧。”很俗的话语,却也是唯的语言。
“对于个不爱的人,当然会忘的,忘得干二净,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闻人翎大笑,笑容灿烂,只是未及眼底。
“很好。”希棋也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
“为什么会流泪,是因为舍不得吗?”
“不,是高兴,高兴可以离开里。”
两人路走到栖水镇,所有的诅咒随着玄铁宝器在破译而全部自动消失,栖水镇里不再黑白颠倒,街上亦随处可见拎着手绢逛街的人。
换魂道行人如织,中间不乏行走的和尚。他们定是从蘑菇寺院出来的。
蘑菇寺院的山脚下修条通向山上蘑菇寺院的小路。、
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希棋由衷的笑起来。
没想自己的出现能改变么多的人,如果没有场穿越,那还是那个只是为生活而努力打拼的现代人。
拾级而上。
每走步,却也沉重,分离的步伐又快步。
路有尽头。所以分离终会来到。
上寺院,空空大师,尘,还有从掉下来砸上的三师兄,小和尚……都在寺院前。
“各位又见,别来可好?”希棋笑着伸出手朝前面的招招手。
“拖施主的福,都好。希施主可是想清楚?”空空大师道。
“自何处来,自当回何处去。”希棋道。笑。
“今夜将生异象。”空空大师停下又道“希施主,离去前不如进院里烧柱香吧。”
“好。”希棋刚想抬腿进去。
“既然已送至此,的任务也算完成,珍重。”闻人翎在希棋的背后道。
“谢。”踏进寺院的大门。
没有再回头看眼。
闻人翎没有再多停留秒,离开。
烧完香,在寺院里吃顿素斋。
夜,子时。
希棋站在寺院的大坪前。
,无风,无雷,闪光。
光打在希棋的身上,并光卷着希棋极速消失在蘑菇寺院的上方。漫漫的黑夜,那道闪光终不见。
(正文完)
烧错坟,遇到鬼 作者:余暖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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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妹妹最近小宇宙爆发了,好勤奋,我们好幸福呀。谢谢了
-dq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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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5/2009 postreply
20: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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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但总觉得没完。作者有没有续篇啊
-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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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2009 postreply
14:3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