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0

回答: 21~30姜爷2013-04-13 07:32:07

 


   (城中诡事,下)21~30


    21。第二十一章 是谁?
 
    22。第二十二章 一句警告

    23。第二十三章 江一,迷雾
 
    24。第二十四章 记录

    25。第二十五章 条件

    26。第二十六章 神秘人

    27。第二十七章 中招

    28。第二十八章 依本心,求安心

    29。第二十九章 前奏

    30。第三十章 演技派

 

    第二十一章 是谁?

 

    “赵洪,跑!”我大喊了一声,其实我不是很担心赵洪,毕竟我已经给他留好了退路,一开始我担心的情况就是赵洪被偷袭,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至少现在就不用担心了。

  毕竟是在一个房间内,我的喊声赵洪当然听见了,因为在同时,我也听见了赵洪类似于惨嚎的惊呼声,然后就是跑动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毕竟在我事先准备好的指阳绳的帮助下,他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万人钱的阳气至少可以让厉鬼在短时间里不能靠近他,而且始终会给他一条清晰的路,让他不会被幻觉影响。

  而在那边,慧根儿的金刚法相在慧根儿的驱动下,竟然是法相动手,一拳砸向了煞气,这让我心里惊呼了一声,是很了不起的进步!

  要知道在以前,慧根儿的法相只能跟随在他身后,为他提供助力,甚至连法相的凝聚都模糊不清,根本不可能发挥出什么威能,现在却不想竟然能做到这一步,的确值得我在心里惊呼一声,是了不起的进步。

  煞气的鬼头或许很厉害,毕竟煞气本身是无物不破的属性,但是在绝对强势的气场面前,煞气一样会被镇压,或许慧根儿的法相面对小鬼本身的煞气时,会有不敌,但是几个鬼头,还不是慧根儿的对手。

  至于在我这边,我并不是太担心,厉鬼最厉害的手段无非也就是影响人的神志,或者是上身,我的灵魂与虎魂共生,它要上我身是不可能的,而让我产生幻觉除非是在我没防备的情况下,如果是特意的有防备的情况下,我是不会中招的。

  估计这男人所化的厉鬼也是知道幻境对我没有影响,一来就是狠狠的朝我扑来,直接想采取最极端的上身的方式,无奈被傻虎的气场排斥在外,根本不能靠近我。

  我对这俩夫妻原本就是充满了同情的,所以我掐动的手诀并不是很极端的,不给他人留后路,只是用的押煞指,这个是以控制和镇压为主,而不是伤害。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练以后,厉鬼在我眼里真的不是很难对付,押煞指一出,自然那男人所化之厉鬼就被控制住了,我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掏出了一件阴器,毕竟在画符的本事上我是赶不上师父的,我没有准备有可以镇压,收纳厉鬼的符箓,所以只能用阴器来代替。

  那男人所化的厉鬼被我用押煞指驱赶进了阴器,我拿出一张镇压的符贴在了阴器之上,而在那边,慧根儿已经对付完鬼头,我们没有多余的话,而是同时冲了出去,毕竟外面还有一只要对付。

  而赵洪已经没有了动静,我估计是已经跑出去了。

  打着手电,我和慧根儿冲到了门口,我在前,慧根儿在后,可是我的脚刚踏在门口,忽然就一个人朝我扑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借着手电的光,陡然看见一把刀狠狠的朝我劈来,而持刀的双手背后,是赵洪那恶狠狠扭曲的脸。

  实在是太快了,而赵洪本身就是特工出生,动作敏捷之极,在这种忽然的情况下,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本能的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在我后边的慧根儿大喊了一声,也只是来得及拉了我一把...

  那是一把菜刀,终究是砍在了我的肩膀上,深深的嵌入,再狠狠的一划拉,顿时血流如注!我很清楚这种砍法是下了狠手的,毕竟那么一划拉,伤口顿时会被扯到很大!

  在那一瞬间,我竟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然后带着热的温度,下一刻,血就快速的渗透了我的短袖,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肩膀上一片火辣辣的。

  但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去感觉这个,只是一两秒的时间,赵洪又提着菜刀向我砍来,避是避让不开了,我干脆迎了上去,狠狠的撞开了赵洪,对慧根儿喊到:“我拖住他,你快把他弄清楚,他被上身了。”

  是的,借着掉在地上的手电光芒,看赵洪的眼睛,就知道他是被上身了,所以我也怪不他。

  不幸的是我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砍了一刀,幸运的是,赵洪被上身,不是他本人在指挥自己的身体,除了动作快些,力量大些,并没有什么技巧!

  在很久的曾经,师父曾经教过我一套锁人的功夫,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体,锁住别人的关节,让别人在短时间内动弹不得,身体不能发力。

  我很佩服师父有这种先见之明,知道什么是最实用的,在这个时刻,对付力大如牛的赵洪,这套锁人的技巧发挥了作用!

  很吃力的锁住了赵洪,毕竟他原本力量就很大,上身之后,厉鬼是不会顾及什么身体伤害,是会狠狠的压榨潜能的,这也是被上身之人,为什么力量那么大的原因!

  我说赵洪力大如牛,的确不是夸张,吃力的锁住他,我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对慧根儿蹦出几个字:“慧根儿,快啊....”

  我已经无力去思考赵洪为什么会被上身,因为用力,肩膀上那条深深的伤口被拉扯着,鲜血横流,我只想快点儿解决这件事儿。

  慧根儿掐着手诀,也不知道是在念什么经文,在这时已经念动完毕,掐动着手诀,类似于是镇住赵洪本身灵魂的手诀,然后挥舞着念珠狠狠的朝着赵洪身上抽去!

  赵洪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喊叫,仔细一听,就是一个女人叫喊声,然后忽然开始发疯般的挣扎!那是慧根儿的念珠伤及到了这个厉鬼!

  我不太了解佛门的手段,但我知道佛门的手段并不比道家的手段差,也并不是说都充满了仁慈,就如慧根儿现在用特殊的办法,念珠直接抽打的是厉鬼的本身,也就是一种抽打灵魂的手段,灵魂上的疼痛是非常痛苦的。

  也许厉鬼可以忽略这种疼痛,坚决不出来,可是随着抽打,它也会受伤,继而衰弱,自然也就不能再控制赵洪。

  此时的慧根儿就是一个怒目金刚,一下接着一下的抽打着赵洪,而我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在锁住赵洪,只是希望那个女鬼别玩儿了,快点出来吧,老子要坚持不住了!

  仿佛是过了很久,其实慧根儿也只是抽打了赵洪五,六下而已,终于一声惊恐的吼叫从赵洪喉咙里蹦了出来,接着他身子一软,一下子不再挣扎了。

  而下一刻,那个女鬼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中,赵洪此刻已经清醒,看见这一幕,只是发疯般的骂了一句:“我X!”就再也不能言语。

  我能感觉他手脚发软,不能行动,这不是他菜,恐惧源于未知,就算你是一个有盖世武功的大侠,哪怕第一次见到厉鬼,也是没了脾气,会害怕的。

  我懒得理会赵洪,我觉得貌似流血过多,让我有些虚弱的感觉,我扶着栏杆站起来,在那边慧根儿已经发动法相镇住了那只厉鬼,这是手下留情,否则用手段灭了它,也是分秒之间的事情。

  我们知道它是被怨气所控制,也不会真的去计较我被砍伤这一刀。

  “哥,收了它吧。”慧根儿对我说到。

  我拿出一件儿阴器,如法炮制的收了这只女鬼,然后自嘲的一笑,原来来对付两只厉鬼也会这样受伤,更何况我们三人进入这别墅,已经沾染了很大的怨气,如果回去不及时处理,运势会低到极点,就算出了什么天灾人祸也是正常的事儿,这样想着,还真是有些狼狈!

  “不要小看任何邪物。”师父曾经说过的话,我是那么不以为然,现在知道确实是有他的道理。

  我靠在栏杆喘息,慧根儿也抹了一把汗,在大夏天的这么折腾一场,是挺热的。

  这个屋子内还是充满了怨气,当然时间也会让它散去,不过我在想,还是通知人来处理一下吧,如果普通人一不小心在夜晚或者比较阴的时辰闯入这里,那是会出人命的。

  这时,赵洪有些傻呆呆的坐起来,或许今晚的一切就如给他上了一节生动而形象的课程,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多么神奇,而他要面对的任务是多么艰难,他需要时间接受。

  可是,赵洪却这么说了一句话:“绳子是断的。”

  我一惊,回头问到:“你说什么?”

  赵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在这黑暗的房间里响起了空洞的脚步声,接着是几声掌声,是谁?

  我一下子有一种慌乱的感觉!

 

    第二十二章 一句警告

 

    这种慌乱的感觉并不是害怕,更多的像是一种愤怒,愤怒有一个人在窥视你,而你却不知道,这会让人极度没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的缺失带来的自然是愤怒。

  那几声掌声在我听来嘲讽的意味更多,我站起来,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在手电筒的光芒下,一个显得异常瘦小的身影就站在大厅当中。

  这是一个男人,只是又矮又瘦,咋一看跟你一个青涩少年似的,可能是娃娃脸的原因,他并不显老,而清秀的五官让人咋一看也觉得很年轻,如果不是我看见了他少许的皱纹,我会以为这真的是一个少年。

  他仿佛很是喜欢黑色,在如此炎热的夏季,竟然也是穿着黑色衬衣,黑色的长裤,站在那里,就彷如一片阴影。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和慧根儿看着这个人沉默着,如果猜测不错,那绳结断掉,应该是他搞得鬼,毕竟已经不再年少,我不至于冲动到对一个默默窥探自己,然后自己对他一无所知的陌生人责问,总是觉得多说多错。

  而我慧根儿一般都是跟随我保持一致。

  至于赵洪根本没有从那一场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惊吓中回过神来,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陈承一,你多狼狈,两只厉鬼,一点儿怨气就让你这个样子,啧啧...真是的,我不过稍许加深了一点儿游戏的难度。”那个黑衣人开口了,声音没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反而是少年般的清脆,只不过这话的内容,让人仔细一琢磨,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弄断我事先准备好的指阳绳,这是关系到人命的事儿,可他竟然说是游戏。

  我皱起了眉头,或许我这个鲜血淋漓的样子是很狼狈,我问到:“你是谁?目的是什么?何必和我啰嗦呢?”

  “我是谁?”那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满屋子的怨气让他沉醉一般,他抬起头,望着我笑了,说到:“你该谢谢我的,如果来的是我师弟,以他对你怨气,你们会被弄死的,呵呵呵...我很仁慈,给了你们挣扎的机会。”

  我没说话,可是慧根儿这小子却忍不住‘呸’了一声,喝骂到:“你个瓜批,你真以为你自己残活的很(厉害的很)咧,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阴人,算个锤子咧?和额真正打一场啊,你敢吗?”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慧根儿,一般出家人不造口业,也就是不会骂人,这慧根儿和慧大爷一个德性,那嘴是十分毒辣的,更不忌讳骂人不骂人,随着心意大骂一通又何妨?

  就是苦了那个男人,慧根儿一通陕西骂人的方言,把他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但意思总还是懂的,或许是慧根儿激怒了他,他哼哼的冷笑了两声,下一刻一扬手,拿出一件儿阴器,就开始行咒....

  慧根儿哪里会示弱,下一刻,就要催动法相...

  我肩膀上的伤口此时已经是火辣辣的疼,我喝到:“住手,你来这里是为了和我们斗法吗?如果不是,你还是直接说吧,你师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我叫到住手,慧根儿自然没有再冲动,那男人竟然也能忍住怒气,收了手,他淡淡的说到:“我师弟是冯卫,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身份了吗?”

  冯卫?刘师傅一度提醒我要小心的人,为什么他师兄会找到我?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而且我能感觉他虽然给我使绊子,但是也是不敢太狠的样子,相反还相对克制?或者冯卫憎恨谁,与他无关,他真的如他所说,对我们仁慈?

  一时间我的想法很多,沉吟着没有开口,赵洪毕竟是特工出生,不管这一次的事件给了他多大的心灵震撼,可他终究还是在此刻恢复了。

  在我沉默之际,赵洪站到了我的身边,他开口对我说到:“陈承一,被鬼上身之后的感觉就是身体会很冷,真是奇妙的体验。陈承一,我其实是想说,下次我不会再那么没用。”

  其实赵洪倒是条真汉子,也挺坦诚,我淡淡一笑,开口说到:“你表现的已经不错了,至少没有尿裤子。”

  赵洪没有生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对楼下大厅那个男子说到:“这是XX部门在办事儿,请你做事之前考虑清楚。而且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触碰到某种底线了。”

  这倒是典型的官派说辞,部门里的人说话多少带着这种色彩,很官方,不过看似平和的语言下,威胁的意思倒是挺浓厚的,那意思就是‘衙门办事儿,你掂量一下能不能得罪吧’。

  这赵洪倒也不是一个傻大个儿,而且他说不怕了,面对这么诡异存在的一个人,他还真的能冷静淡定的说出这番话。

  我其实怀疑冯卫这一脉人的目的,也怀疑他们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于是沉默不语,倒想看看这个自称为冯卫师兄的人会怎么说。

  果然,在赵洪话说完以后,那人冷笑了一声说到:“XX部门?呵,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你们是一群什么样的废物?我们圈子里的人说话,你最好不要插嘴,那样就不好玩了。”

  赵洪被这样‘堵’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可他看我没有说话,终究还是忍了。

  那人似乎不耐烦了,对我说到:“陈承一,就如你所说,我是懒得和你啰嗦了,的确是有特殊的原因,我们不能让你死了,师弟也被警告克制,但并不阻碍我们可以玩残你。不过呢,刚才就是小游戏了一下,我现在没这心情,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这件事儿,你最好别蹚浑水,至于XX部门爱来多少人送死,就来吧。”

  这倒是挺嚣张啊,要知道XX部门从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家的意志,难道说把总部弄到国外,就可以如此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能杀我?这倒是一件挺值得深思的事儿啊。

  我觉得我再次陷入了一个谜一样的局里,有些看不见前方到底是怎样的路。

  现在这个人就站在我面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套一下他的话,我故意问到:“你说别蹚什么浑水?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东西,是我惹不起的吗?给我一个理由。”

  可是那人的心性仿佛就真如一个少年一般不定,刚才说不耐烦了,此时竟然转身就走,他说到:“陈承一,你怕是心里清楚的很,我说的是什么!你想要套我话吗?你来了这间屋子,难道还没有答案吗?哈哈哈...陈承一,不过如此,狼狈的差点杀死,我那傻X师弟到底是怎么输给你的啊,哈哈哈....”

  那人一边走一边笑,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多么愉快的事儿,他脚步很快,渐渐的声音就已经渐行渐远,再也听不见了。

  我心里太多的疑惑,最明面上的,就是他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监视我们?还是早就等在这里?严重一点儿想,难道这次的行动,一开始就在被监视吗?

  可是,从受伤到现在,用力过度,又狠狠的撕扯到了伤口,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身上那一件短袖的格子衬衣已经被鲜血浸润了小半。

  慧根儿在旁边喊了一声:“哥...”他还没来得及说完,我就感觉自己一阵虚弱,一下子靠在了栏杆上!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X,这是失血过多吗?

 

    第二十三章 江一,迷雾

 

    伤口很深,血的确流得很多,这副吓人而狼狈的样子,自然会让很多人心生疑惑。

  赵洪的身份为一切带来了便利,当我在医院包扎完毕以后,赵洪给我递过了一件新的衬衣。

  我觉得有些好笑,一边穿一边问到:“这大夜里的哪里去弄的?”

  “就硬是敲开了一家卖衣服的店子的门,刚好老板在,就弄了一件给你。我是想说,陈承一啊,对...”赵洪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在自责给了我这么一刀。

  “呵,小子还挺有眼光的,怎么知道我喜欢格子衬衫。”我不想听到赵洪道歉,其实被上身的事儿也不能怪他,干脆找一个理由打断了他的话。

  “哦,我看见你收拾的行李中,很多格子的东西。”赵洪抓着脑袋说到。

  这和我的判断差不多,这小子不是什么傻大个,相反心细的很,这样的细节都被他观察到了。

  “嗯,不错,我这个人偏爱格子。”我强打精神的说到,其实流了那么多血,我有点儿疲惫,另外因为刀口太深,缝针也不见得是一件愉快的事儿,我觉得我的精气神都少了一大半。

  “哥,去吃点儿东西吧,吃补血的。”慧根儿在旁边很是在意的说到,这小子...我习惯性的把手搭在了他的光头上,我和慧根儿的感情其实不用太多的表达。

  说话间,我们朝医院外面走去,赵洪忽然在后面大声说到:“陈承一,我说过,以后老子绝对不是一个包袱。真的...!”

  我没有回头,摆摆手,对他说到:“跟上吧,我是真的想吃点儿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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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事实上,从小跟着师父强身健体,诸多的食补,香汤让我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健壮一些,可是终归还是人的范畴,一次刀口就让我三天没有精神,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过去的。

  这一天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我在分析过整件事情以后,终于和部门的人联系上了。

  我说出了我的看法,并明确的告诉他们,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我和赵洪两人担着,因为小鬼不是我们两人能对付得了的,就算叫上我朋友帮忙,也是一个结果!

  部门那边给我答复是,可以联系我师父以前的部门,找一些人来帮我,但也只是有限的几人,在我最终找到正主之前,不可能有大规模的行动。

  这样的答案显然刺激了我,我骂到:“给我介绍赚钱的方法,到底是有TM多了不起?我不干了行吗?你们是觉得我脸上,左边刻着英,右边刻着雄,活该我去送死吗?得了,这事儿到此为止,我会马上回去,大爷我不伺候了。”

  说完这番话,我是准备挂了电话的,或者是我的脾气也影响到了赵洪和慧根儿,慧根儿是马上就要去收拾行李,赵洪和我经历过所谓的‘别墅冒险’以后,和我关系显然缓和了很多,见我这么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我要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忽然说到:“陈承一,等一下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想那些话对于你来说是重要的,很重要的,希望你能接那个电话。”

  我余怒未消,说到:“是有多重要?我说过我不伺候,我....”事实上,我是真的很愤怒,如果有小鬼存在,在整个圈子里都是大事儿,更何况我也跟上面说过了,这件事儿可能还牵涉到圈子里的一些势力,我是被威胁了,为什么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大包大揽!

  我是人,不是圣人!我的觉悟很低,我的炼心也很局限,我现在只能做到我不负人,然后在意我所在意的人,仅此而已!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忽然冒出了四个字:“昆仑之后!”

  这一句话就像一句咒语一样,让我消停了下来,我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几乎是控制不住情绪的问到:“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等电话吧,最好找一个有传真机的地方,给你看一些东西。”那边的声音沉稳了下来。

  我忽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捏着额头问到:“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要是我背负上这件事儿?”

  那边犹豫了一下,接着才说到:“就如你所汇报的一件事实,你就算蹚入这趟浑水,也没有人敢杀你,就是如此,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我不满意,为什么要瞒着我很多事情?”我当然是不甘心的,我以为的,我是昆仑之后,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为什么连国家的部门都知道了。

  “对不起,很多事情无法奉告,是秘密。”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我气的把手机扔在床上,是不是我就是要那么的身不由己?还是说,我曾经在师父的庇佑下,过得太过幸福而不自知?

  赵洪识趣的走开了,慧根儿和我相对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我跟慧根儿提起了电话的内容,说到了昆仑之后,这小子罕有的,异常早熟的摸着自己的光头,很是无力的对我说了一句:“哥,额想师父。”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拍拍这小子的肩膀,对他说到:“我们,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那边部门告诉我,过一会儿我会接到一个电话,但事实上我等了一个小时,手机才响起,上面的号码是乱码。

  我接起了电话,早在20分钟以后,我就等在了一家有传真机的店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一种沧桑的意味,可是听起来却不是老人的声音,相对倒像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的感觉说不上来,电话接通以后,我都说不上是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到:“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江一。”那么简单的回答到。

  可是我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江一?这绝对不是一个真名,只是一个类似于代号一样的东西,可是这个代号有多么出名,只要是圈子里的人就没有办法忽视!

  他是谁?我可以这样说,他的地位甚至远远的超出了我的师父,他是华夏最神秘的部门,也就是我师父所在的部门的绝对老大!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地位?!

  在圈子里甚至有传说,这个江一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他已经是地仙了。

  我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人和我通话,整只手几乎都在颤抖,或许那是一种本能,因为一个人在你所追求的领域,达到了某种你需要仰望的高度,你会不由自主的去仰视他,去激动。

  那边的江一仿佛能隔着电话就感觉到我的情绪,他很平静的说到:“不用在意我这个俗事缠身的人,我给你安排一个名单,明天他们就会来接应你,元懿,孙强...”

  江一给我念了五个人的名字,其中有三个人是我的熟人,要说本事儿,他们确实不算太本事,这样的安排是什么意思?在最初的心里适应以后,我说到:“你给我安排的全是熟人,你觉得对整件事情的帮助有多大?”

  “不愧是老李的徒孙,面对我也可以这么不客气。是的,其中三个人是你熟人,还有两个也只是有些偏才,对证件事情有些帮助而已。你可以理解为我在给你心理上的安慰。”江一声音平静的说到。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到。

  “给你安排朋友,只是需要你心里舒服一点儿的去完成这件事情,因为事情只有你能去完成,我们华夏不会允许小鬼存在!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回答你的。”那边有些强势。

  “如果我说不呢?你是要用昆仑之后的身份来威胁我吗?”我的怒火几乎是压抑不住。

  “这不是威胁,事实上,我们在保护你,我们也在意你师父这一次的行动,你收传真,收到以后,我五分钟以后给你打过来。”那边说到。

  我更加的莫名其妙,更加的满腔怒火,更加的觉得自己任人摆布,可是还是无力的告诉了江一传真的号码,我承认他所说的,全部都是我很想知道的,很在乎的。

  因为他说,他也很在意我师父的行动?

  那边知道传真号码以后,很快就挂了电话,只是两分钟,传真到了。

  我拿着传真机打印出来的第一幅图片,手就开始剧烈的颤抖,因为我看见了,看见了——师父!

 

    第二十四章 记录

 

    是的,那幅传真图片是一张照片的放大版,整张照片有些模糊不清,看起来是颤抖的厉害才照出来的,而且角度诡异,像是从天空中斜着俯视下来的样子。

  总得来说,这是一张照得很糟糕的照片,但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我师父啊!

  我的手颤抖的厉害,在照片中的背景尽管模糊我还是能认得出来是一片茫茫的大海,而我师父很是激动的样子,整个身体是朝前扑的样子,而他的脸正在回头看,表情是一种炙热与哀伤综合起来的感觉,因为照片太过模糊,我看不清楚细节。

  他好像是在喊着什么,除此之外,照片上有一只手正拉着我师父的手臂,那只手我也太熟悉了,是慧大爷的手。

  我敢保证这是我师父离去以后的照片,因为样子比他才离开我的时候苍老,不,是沧桑一些,头发蓬乱,胡子也长得乱七八糟,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长着这么长的胡子....

  在这一张模糊的照片上,我得到了很多的信息,师父他们很辛苦,他至少还和慧大爷在一起,也就意味着他们那群人没有分开,师父他们去过大海,而且这次行动有窥探者,不然怎么会有照片...?

  我形容不出来自己此时的心情,我只觉得仿佛肩膀上的伤口又在发作,整个人火辣辣的疼痛...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整个人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远离我的方向越跑越远,回头,眼里似乎是泪光一片....

  “小哥,你没事儿吧?”在一片恍惚中,我手里拿着那一张传真,忍不住朝后退了一大步,扶着老板的传真机才能站住,那老板见我肩膀上还绑着绷带,忍不住问了一句。

  估计我在他店里出点儿什么事儿,他觉得就麻烦了。

  但到底那老板询问的声音还是把我从一片恍惚中唤醒了,我这才清醒过来,拿着那张传真,勉强挤出一点儿笑容对那个老板说到:“没事儿,天气太热了,才受了伤,有些撑不住。”

  那老板见我没事儿,放心的‘哦’了一声,我却再没有什么心情留在这里,转身大步的朝着我住的宾馆方向走去,而那张传真被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兜里。

  宾馆离传真店并不远,原本就是找的附近的传真店,当我进入宾馆大堂以后,江一的电话果然很准时的打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说到:“都看见了吗?”

  我一肚子的话想说,但这里人来人往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说到:“我现在不方便,你等2分钟打过来,我在房间里和你说。”

  江一似乎对我没什么身份的架子,反而有无限的耐心一般,他沉稳的‘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有些精神恍惚,当我回到宾馆的时候,才一关门,整个人就忍不住倚在门上喘息,慧根儿和赵洪同时担心的看着我,慧根儿忍不住问到:“哥,你咋脸色这么白啊?”

  我脸色很苍白吗?我来不及给慧根儿解释什么,而是对赵洪说到:“洪子,有很重要的电话,你出去遛十分钟吧?”

  赵洪很直接的就答应了,或许在他看来圈子里的人都太过于神秘,有许多秘密可能真的不能被普通人知道,他倒是挺知道轻重的。

  我手里紧紧捏着电话,慧根儿担心的望着我,想问,可是看着我的神情又不敢问。

  我默默的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张叠好的传真递给慧根儿,慧根儿疑惑的接过,打开了之后,只是盯着看了一秒钟,整个人就已经完全陷入一种呆滞的状态,接着是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他自己竟然像不知道似的。

  就这样沉默了十来秒,慧根儿忽然抬起头,拿着传真指着那张纸对我说:“哥,额师父..额师父的...”

  接着,他就说不下去了,我点点头,有些无力的对慧根儿笑了一下,我其实想宽慰一下这小子,却发现自己不仅说不出什么话,连笑都很勉强。

  多少年,以为已经可以平静,再一次看见的时候,才知道思念这种东西原来是可以爆炸的!

  也就这时,江一的电话打来了,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对他说到:“我要知道怎么回事儿?我问题太多,可是你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因为激动而导致面容有些扭曲,但我自己都听见我几乎是在房间中咆哮,而那边江一仿佛感觉不到我的情绪似的,他依旧是那么沉稳平静的说到:“我可以大概告诉,这是我们掌握到的你师父最后的行踪!昆仑,国家也是很重视的,我们这边拼凑起来的线索更多,所以...”

  说到这里,江一停了下来。

  而我此刻也稍许平静一些了,只是他说是我师父最后的始终,让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我是觉得刚才太失态了,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也只能冷静,我说到:“所以,这一次我师父始终的背后也有部门在支持的原因吗?或者你说是一次行动?莫非我师父去找昆仑,也是一次部门的行动?”

  其实我最想问的是,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是我师父最后一次的行踪?可我忍着没问。

  那边的江一沉默了,过了好半天,我才听见他的语气稍微带了一些情绪,仿佛是落寞的情绪,他对我说到:“陈承一,你觉得人的恐惧是什么?除了生死以外?”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问我这个,我一下子有些愣神,慧根儿听我讲电话,也知道了,这个电话是关系到他看见的那个传真,所以见我忽然沉默了,也还是很乖的在房间里沉默不语,看着传真默默掉眼泪。

  我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慧大爷如果能看见这一幕,会不会难过?

  收回心思,我在思考,自从人类有了历史以来,最恐惧的事情一直是死亡,为了逃避这个固定的结局,人类想了很多麻烦来麻痹自己,如灯红酒绿的堕落,如吃喝玩乐的享受...那如果抛开生死之后,还有什么是人类最恐惧的事情?

  如果说有,那就只有一样吧,我对着电话说到:“对未知的东西会感觉到恐惧吧。”

  “是的,你说的很对!昆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去昆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都是我的未知,所以我赌不起,选择的是循规蹈矩....我很遗憾,我没能同你师父一起行动,而我也并不是自由的,且不说我的意志,上面还有上面的意思,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师父的行动其实华夏并没有任何部门参与,唯一敢赌博的只是诸如你师父之类有几乎不可摧毁的执念之人。他的行动,我私人为他提供了一些帮助,但是...”江一似乎是喝了一口茶,说着就停顿了一下。

  而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到:“但是什么?”

  “但是我也有要求,如果说有人把线索或构想变成实在的行动,我在给你师父提供帮助的同时,我是希望你师父让我们可以更接近一些,就是得到更多的实质性的东西。”江一如是对我说到。

  “理想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又是什么?”我问到。

  “昆仑你难道以为不是每一个人的理由吗?每一个人也就构成了大家,构成了社会,构成了我们的国家!这是更高的不可触及的理想,昆仑的背后那个意义是仙境!是道家的根.....至于实质性的东西,那就是可行性。所以,你师父的每一步行动,我都希望有所记录,这是我对你师父提出的要求。”江一缓缓的说到。

  记录?我的心在这一刻跳得分外的快,师父,是留下了记录?

 

    第二十五章 条件

 

    气氛在这一刻仿佛是凝固了,我的耳畔只剩下我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响彻在脑海,我喉头发干,我很想对江一说:“把记录都给我,任何代价。”

  可是在骨子里我已经厌倦了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即使他抛出的这个诱饵,会让我心甘情愿的被牵着走,但是主动‘送上门去’,会让被牵着鼻子走都变成一种更被动的事儿。

  那么惊心动魄的话题,到此刻,竟然成为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最终是江一先开口了,他带着一点儿戏谑的笑音说到:“唔,当初那个冲动的小家伙,在师父走后,果然是成熟了很多啊,诱饵已经丢出来,竟然不咬钩。”

  这倒是我第二次听到江一说话带着情绪,我干笑了两声,天知道,他只要再沉默一会儿我就会吼出那句话了:“记录给我,我给任何代价了。”

  “你认识我吗?”从他的语气中,总感觉他对我挺熟悉的,到现在,我倒是乐得转换话题,让自己发热的大脑暂时冷静一些。

  “你师父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你小时候调皮捣蛋,少年时叛逆冲动,二十几岁时太过情绪化的事儿,我都知道。嗯...”江一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你师父呢,是很爱你的,他和我说话的话题常常就是你。可以说,你是被他当成儿子来养的,承一,别有怨气,别怪他。”

  我沉默了,竹林小筑,北京大院儿,荒村,苗寨,古墓....一幕幕的场景在我脑海中,每一幕场景都是师父的身影,我对师父不能不爱,可是也不会因为江一这样的话,就会不怨!

  不怨他不辞而别。

  那一瞬间,我有想哭的冲动,如果是在几年前,也许眼泪就会掉了下来,但此时我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终究是没有哭出来,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说到:“你刚才在电话里有说,你是在保护我,就是因为你和我师父的交情吗?”

  “我和你师父的交情是其中一个原因,他走之前曾经嘱咐我照顾你,还有就是昆仑之后的身份不能暴露,那涉及到一些势力的博弈,总之你记得,你其实是在部门保护之下的人。”江一淡淡的说到。

  “那么,给我发传真是什么意思?是为了告诉我有一份记录吗?”其实我才不关心什么势力的博弈,扯了那么多废话,我还是挂心着记录。

  其实,那一句走之前让江一照顾我,还是让我胸口很是温暖,师父到底不是什么都没交代的就走了,可能我真的是他在红尘中唯一的记挂了。

  而天知道这种胸口溢满温暖的感觉,是在师父走后多少年都已经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感觉了。

  这种温暖,就如在很多年前的时光,师父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回竹林小筑的曾经.....

  “记录,其实你看见的是最后一张,之后,就没有办法再记录了。只有一个要求,搞定小鬼的事情,你会得到记录,如何?接着,再送一个大礼,我会告诉你,你师父为什么那么执着的原因,可以?”江一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我仿佛感觉到电话那头分明是一只老狐狸已经在得意的微笑了。

  但没办法,他给我提出的条件,就如给饥饿的人看见了满汉全席似的,我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能无奈的说到:“小鬼,你觉得我能对付?你太看得起我了吧?为什么一定是我?”

  “谁要你对付小鬼了?其实,你是觉得整件事情里,我们是一开始就知道有小鬼的吗?很遗憾的告诉你,是在调查以后,我们才知道小鬼的存在的。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是因为换谁去查这件事情都有束缚,而你没有,所以你轻易的查到了其中是有小鬼!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很多人不敢让你死的,知道吗?你自己小心点儿就没有问题的,而且你只需要找出关键的所在,拿到证据,小鬼自然就会有我们去对付。”江一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可是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其实这是他第二次说非得是我了,只不过这一次更明显,为什么我就没有束缚?为什么我自己小心点儿,在面对调查小鬼那么危险的事情都没有生命危险?

  但以江一的地位,他绝对不会忽悠我,我想起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个冯卫的师兄,他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敢让我死,但是可以玩死我。

  难道我还有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事情?

  可是没人告诉我,我抓破头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于是我对江一说到:“告诉我一个原因!”

  江一当然知道我指的原因是什么,他说到了一句话:“别小看你们老李一脉,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你师父那一辈不是成长起来了吗?你们也会的!有个大姐头,叫珍妮。”

  什么有个大姐头,叫珍妮?她是黑社会的吗?什么跟什么啊?我估计江一是不想告诉我什么,才和我扯淡吧。

  不过那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倒是让我有了诸多联想,我对师祖的事情了解的很少,但我知道,其实师祖也离开的很早,而且我的师祖,从我对他的一些了解中就知道,他才是一个做事随心,放纵不羁的人,估计一生行走这世间,仇家也不少,可真的,我师父他们不是也成长起来了吗?

  我没有再多想,江一的出现,是让我感觉我自己最接近师父的一次,我咬了咬牙,点头说到:“那好,成交!关键的东西,是小鬼身体所在吧,我会去调查清楚的。”

  “你明白就好,虽然,我觉得你是在插手这件事情中,最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一个人,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小心点儿,毕竟万事没有保证,只是不会有纠缠的势力的人去杀掉你,可是有些东西可是没有顾忌的。”江一沉稳的对我说到。

  我呵呵一乐,说到:“你难道不会保护我?”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冒了一句:“臭小子!”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有一种身心都疲惫的感觉,因为心情的起伏太大,干脆趴在了床上,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对慧根儿招手,让他过来。

  慧根儿这小子泪痕未干的坐在了床边的地上,我习惯性的把手搭在了他的光头上,问到:“难过了吗?”

  “嗯。”这小子点点头。

  “我也很难过啊,可是我们还有希望啊,不是吗?这希望还越来越大呢。”我对慧根儿说到。

  慧根儿特别无辜的用衣袖抹了抹鼻子,然后说到:“额相信哥。”

  “以后呢,我们就要面对很危险的事儿了,就是这次消灭小鬼最关键的一个步骤,需要我们去完成。你害怕吗?”

  “额不害怕,额就是心里难过,比哥难过。”慧根儿说着,撇了撇嘴,看样子又是委屈了。

  这倒让我有些奇怪,从床上坐了起来,问这小子:“为什么你就觉得你会比我难过啊?”

  慧根儿拿起那张传真,很认真的对我说到:“哥,姜爷都还有脸和身子在照片上,为啥额师父就一只胳膊啊?”

  “这...”我一下子呆在了当场。

  慧根儿就跟一小孩子似的,忽然再次放声大哭了出来,傻小子,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然后坐在慧根儿身旁,拍着他的光头,眼眶也莫名的再次红了,而目光则是落在了那张传真上师父的脸上。

  我,也很想你啊,师父!

 

    第二十六章 神秘人

 

    赵洪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感觉到很吃惊,因为在我和江一通过电话以后,他才回到房间,就接到了电话,我们要紧急的离开这里,到另外一个城市。

  其实这样的安排是对的,毕竟在这个城市只是其中一件凶杀案的现场,能得到的线索也是有限,只是因为案件特殊,才来调查了一次,在别墅我是确定了最重要的线索,其实在这里呆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所以应该说上面的安排是对的。

  赵洪之所以吃惊,是因为原本在他看来,我还在为这个案子我还参不参与和上面纠缠着,可是不过十分钟以后,我们就被派往了另外一个城市,而我竟然开始愉快的收拾行李,他的确很吃惊。

  在赶往飞机场的路上,赵洪对我说了几句话:“陈承一,其实我一开始是很看不起你的,觉得你是一个自私而冷漠的人,可恨老天偏偏让你这样的人有本事。后来,我发现其实你不是,或许一开始你的拒绝是一种从内心负责任的表现吧,至少你觉得做不到,你就不会去做无用功,反而误事儿,对吗?”

  我坐在赵洪的身边,呵呵一笑,顺便往嘴里扔了一块儿口香糖,边嚼边说:“谁说的?我就是自私冷漠的人,别因为砍了我一刀,就把我理想化了。”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镜,在车上休息起来。

  而我能感觉赵洪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忽然就恨恨的说了一句:“你不要用什么我看不懂的技巧,敢不敢就和我跟男人一样单挑一次,我咋就那么想抽你呢?”

  我笑了,然后说了一句:“你傻了吧?”

  然后和他同时笑了起来,我对赵洪这人还是欣赏的,虽然他在第一次经历的时候,就跟一个软蛋似的,但事实上,他还真的算一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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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享受到了头等舱的待遇,这让我很爽,只不过连日的奔波,心力交瘁外加受伤的原因,让我一坐上飞机,就疲惫的睡着了。

  好像是睡了很久,又好像是没睡多久,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陈承一,我们谈谈吧。”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后背本能的就冒出了一窜鸡皮疙瘩,是谁?谁还会在飞机上要和我谈话?

  因为我们是临时买票的,所以座位是不可能买在一起的,所以慧根儿和赵洪是和分开坐的,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叫我的大名,然后说是要在飞机上和我谈谈?

  我感叹我清醒的太快,有点不想转过头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告诉我不要去面对那个人。

  在那一瞬间,我脑子拼命的去回忆在我的座位旁边坐的是什么人,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几乎是赌气一般的,我转过了头,看见在我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男人,我很难在他脸上看出他的年纪,感觉应该是一个老人,可是有没有老人那种苍老的皮肤,只有一双沧桑的眼眸。

  他的样子很普通,衣着也很普通,只是整个人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气质,高贵,优雅,亲切...可以说,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而且平和的表面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大气场。

  如果说我师父是修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那么这个人的境界比我师父更高,因为返璞归真好比只是把一块原石提炼的干净了,回归了原石本来的状态,就如铁,那就是铁,再没有杂质。

  而他的气场已经经过了打磨,就如一块纯净的铁,被打磨成了一件儿东西,不管是什么,它开始在有了自己的特性和光芒....

  我不知道我这种形容到底有没有说清楚我心底的那种感觉,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让人好感顿生的人,会让我感觉到如此的危险,危险到了比我面对老村长还可怕,更糟糕的是,我还要面对他!

  “你好。”他微微一笑开口了。

  “你..你也好。”我发现我根本不能不答他的话,可是什么叫你也好?就三个字我还结巴,显得我是多么紧张吗?

  或者,我才看见了一次赵洪在我面前当了一次菜鸟,我就要步入这个后尘?

  可是,他仿佛是很真诚的并不在意我的紧张,那眼眸流露出来的情绪好像是在对我说,小家伙,别紧张,其实曾经我也是那么狼狈过这样的理解。

  这让我的喉咙有些干涩,人最可怕的是什么?是随意能调动任何情绪都能让你感觉到真诚,但人哪有这样赤裸裸真诚的存在?那是违背人类群居而又独立的本性的,那是违背灵魂自我保护的本能的。

  师父告诉我,永远不要去接近太过完美的人,因为完美的表皮子底下往往是一颗石头心。

  或者说,那个人在心境上的成果是把极端小路走到了尽头,也是一种道的表现,那样的人很危险,因为他本身的能力也可能很逆天了。

  所以,这样的真诚就像是调动了我全身的危险细胞,而我却还不能抗拒这个人带来的那种让人觉得好感的气场。

  如果可以选择,我一秒钟都不想和他接近。

  他笑了,一个面容普通的人能笑到很好看,那一定就是气质出众,他优雅的捻了捻衣袖,对我很是关切的说了一句:“不想看到你有危险,下飞机,然后就回去,如何?”

  “什么意思?”我因为紧张连声音都是颤抖的,这句什么意思其实不是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而是我不敢去相信他会是一个阻止我的人,这样是很可怕的。

  “哎,没别的意思,为了你的安全,不是吗?”他转过头,很是和蔼的说到:“这日子总是美好的,你看那阳光一出来啊,懒洋洋的沏一壶茶,看看花儿,听听鸟儿叫,何尝又不是一种人生?何必要去为了心中的执念,放弃美好的生活,这是不智呐,你说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总是觉得他说的很对。

  他忽然再次转过头来望着我,再一次是那种真诚的表情,对我说到:“这世间的因果,还不明白吗?插手也是枉然,就如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有罪恶发生,这也是一种天道,有黑既有白,蹚浑水,不如坐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不是吗?答应我,小家伙,下飞机后乖乖回家吧,如何?”

  我发誓我几乎就是要答应了,可是在这时候,我感觉到我的灵魂深处,傻虎在蠢蠢欲动,充满了敌意,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师父说过的一句话,修者,总是要有一些大义做为底线的。

  想起了请师祖上身时,他手执浮尘,抽向吴立宇时,那一句句教训吴立宇的话。

  或者,我是为了记录,但又或者,我能做到的,就算不为了记录,我也会去做吧。

  那一瞬间的清醒,让我第一次正面的望着他,说出了一个坚定的字:“不。”

  在那一刻,我忽然发现这个人原本那种春风般的气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悸的凶狠,真的只是一小会儿,很短很短,接着他做出了惯有的,真诚的为我可惜的表情,对我说了一句:“那真遗憾。”

  在那一刻,我的意识有一些模糊,当我再想要清醒些时,我惊恐的发现,我的眼睛分明就是才睁开。

  难道我根本没有碰见谁,我是在睡觉?这样的发现更是让我惊恐,当我转头时,身旁的座位哪里有人,但这绝对是不符合逻辑的,我抬头四处张望着,却看见慧根儿朝我这边跑来,嚷着哥,额还以为你走前面了,原来缩在这里睡觉!

 


    第二十七章 中招

 

    可是只是那么惊鸿一瞥,那个人一个转身就已经消失在了通道的尽头,应该是要下飞机了。

  我来不及和慧根儿解释什么,连忙站了起来,极不礼貌不停的挤开别人,朝前追去.....

  可是结果和我预料的并不一样,按说同一班飞机下机的,是很容易再看见,但直到我走出机场,我都没有再看见那个人,仿佛在飞机上我醒来之后见他对我微笑的一幕,也是我的梦一般。

  我站在机场,此时已是夜色浓重,我却有一种迷茫之极的感觉,这种感觉夹杂着一丝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危险感,让我觉得在黑暗中尽是窥探的眼睛,为什么我们的行程会全程被人监控?是谁透露了我们的行程?

  到底我是卷入了怎样的一个漩涡?

  就如江一所说,还真的没有人把我怎么样,威胁我的生命,可是一次次的警告,威胁真的是让人够憋屈的。

  这时,慧根儿和赵洪已经追了上来,慧根儿还没开口,倒是赵洪先问到:“承一,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倒是具有那种特工的敏感,知道我这样反常绝对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至于慧根儿,也同样是关切的望着我,我很难给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告诉他们,我其实是做了一个梦,然后梦里见到一个人,告诉我不要掺和进这件事儿?

  所以,我沉默了,脸色难看的说到:“算了,到地方再说吧。”

  赵洪和慧根儿没有多问了,但只是沉默片刻,同样他们也迷茫了起来,继而是赵洪清醒了过来,说到:“承一,不是说有人来接我们吗?飞机没有晚点,怎么我们已经走出机场,在这里站了那么一会儿,也没见任何人来接我们啊。”

  我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种无力的愤怒溢满在我心间,我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部门的高层,我一直都是在和他联系。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我甚至感觉如果此时电话如果不能接通的话,我会砸了这个电话。

  幸运的是,在这快接近深夜的时分,那边电话还是接通了,可是我发现我的怒火还是没有平息,我几乎是爆出口的大吼到:“你TM不是说有人来接吗?人呢?人在哪里?你们不管危险,拿出诱惑牵着我的鼻子走就算了,为什么是这样?做事都TM考虑不周全吗?什么意思?”

  我在这里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几乎是让慧根儿和赵洪目瞪口呆,连我自己也有一丝迷茫,我为什么忽然之间脾气和如此暴虐?难道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我只是一想,又烦躁的不去想了,我根本静不下心来想东西,我觉得我灵魂里有虎魂在,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被我的大吼大叫弄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到:“陈承一,你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情绪如此的激动?”

  “我TM遇见的事儿就多了,你是指哪一件?总之最近的一件就是我在机场没有看见接我的人,没有!”我其实很想冷静的,可我就是越来越烦躁。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晚还在办公室吗?我们在召开紧急的会议,要排查部门里是否有问题。原本派去和你接头的人,莫名其妙的在今天晚上,就是你上飞机不久后,死在了家中。我在会议中,准备是十分钟以后给你打去的,想要告诉你,安排和你一起在这个城市相聚的人,就是这次一起参加行动的那些人,被我秘密的紧急的转移了地点,地点是XX,你打车先去,到了之后我们再联系。”说完,那边挂断了电话,或许也因为我那暴躁的态度有一些不满吧。

  我握着电话,心底发凉,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这就死人了吗?我抬头,心底的烦躁还是一阵接着一阵,在黑暗的夜空中,我发放看见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朝我网来,而我挣脱不开....

  这样的情绪,让我愈加的烦躁,慧根儿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问我到:“哥,咋回事儿咧?”

  仿佛只是看见慧根儿这小子清澈的眼眸,我的心才能平静一些,我是没有办法对慧根儿发什么脾气,心中那种不耐烦情绪也稍微压制了一些,我对慧根儿说到:“走吧,我们去拦出租车,出了点儿问题,我们得自己去。”

  这一次行动那么危险,步步危机,我不想让慧根儿这小子知道太多,没必要给他太大压力。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可是这个司机貌似是拉长途的,不愿意拉我们这种要去的地方不是太远的人,所以找个借口就要拒绝我们,在那一刻,我觉得我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要被引爆了一样....

  我扔下了行李袋,一把脱掉了套在背心外面的格子衬衫,然后默默的走到了那个司机面前,几乎是二话不说的一把就把那个司机扯了出来!

  那个司机有些迷茫,还有些惊恐,可此刻我根本就像没有感觉似的,‘咚’的一声把他摁倒了车子的前盖上,我低声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到:“你再给我说一次,就说一次,你不去?”

  那司机想挣扎,无奈我用的力量太大,他挣扎不动,他一脚踢向我,可是我笑了一下,忽然就狠狠的举起拳头,朝着司机的脑袋砸去,这一下要是砸实了,那司机估计会晕过去一会儿。

  但在这时,一双手拉住了我,是赵洪,他一下子把我拖开,对我大喊到:“陈承一,你是不是疯了?”

  而慧根儿站在旁边,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跑过来说到:“赵大叔,拉住我哥,我哥中招了。或者,你现在把他打昏都可以....”

  赵洪莫名其妙的看着慧根儿,搞不清楚我怎么就中招了,而我对慧根儿也暴怒了起来,吼到:“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中招了?你小子讨打吗?”

  赵洪无奈,举起手,就要对我下手,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狮,眼睛通红的看着赵洪,忽然有一种要和赵洪拼命的冲动!

  “啧,啧,啧...陈承一,你可真狼狈。”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然后就看见一个人走过来,二话不说的就递给慧根儿一件儿东西,然后对慧根儿说到:“其实把他手上的沉香烧一颗,他也能清醒过来,就是太浪费,把这张符给他戴上吧。”

  是肖承乾,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中有疑问,但还是烦躁到不能思考!

  慧根儿这一次没有抗拒的走过来,把那个包在红布里,三角形的符给我挂在了脖子上,就在符挂上去的瞬间,我仿佛心里清凉了一下,不再那么烦躁了,但还是有抗拒不了的焦躁。

  这时,一个人提着一壶东西走到了肖承乾的面前,肖承乾接了过来,走到我面前,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忽然就打开壶子的盖子,不管不顾的就对着我脑袋淋了下来,我原本是想暴怒的,可是那水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让人清醒,也或者是那水太凉,让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肖承乾在我耳边对我说到:“陈承一,这可是便宜你了,那么珍贵的静心符,还有那么珍贵的药材,按照熬制香汤的办法熬出来的去秽水,都便宜你了。”

  此时,我已经完全清醒,知道我是中招了,捡起我刚才扔地上的衬衫,胡乱的擦了一把身上的水,才说到:“肖承乾,你咋会来这里?”

  肖承乾懒洋洋的倚在一辆车面前,对我说到:“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脉,这些年交情也算不错,我可是把你看成我这边的人,来解救你一次为难,是有什么了不起?”

  夏日的燥热让我也分不清楚我身上湿淋淋的到底是水还是汗,我说到:“我可从没有自己当成你那边的人,也不参与你们那个神经病组织的任何事情。”

  “得了,就当我麻烦你那么多次,还你人情吧。上车,你这次可是惹到了一个了不起的老怪物啊,幸好我有消息,也因为一些事情在这里,对了,忘记提醒你了,这只是暂时压制那个鬼头,可没有让你彻底摆脱它啊。”肖承乾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我一下子愣住了。

 

    第二十八章 依本心,求安心

 

    “哥,是真的,现在那家伙还在你肩膀上趴着。”慧根儿走过来,很是严肃的对我说到。

  我有些无语,而肖承乾已经坐上了驾驶座,戏谑的望着我,说到:“你不是从小就天才出众,会开天眼吗?开个天眼看看啊,它会给你‘嗨’打声招呼。”

  我有些无语加疲惫的坐在了肖承乾的旁边,赵洪和慧根儿也上了车,肖承乾启动了车子,车子在这夜色中平稳的超前驶去。

  “你怎么会有事儿在这个城市的?”我觉得人生是很奇妙的东西,我和肖承乾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是对立的,他们那个组织不折手段的方式绝对不是我所欣赏的,可能也会和我在今后的人生上因为某件事情的交错而彻底为敌。

  可此时,他来帮我,我很放松的跟他交谈,这也是一种奇妙的交错。就如,我师父临走时,连我也隐瞒,可偏偏带上了肖承乾上面那一脉的老家伙,这也是种奇妙的交情吗?想不明白。

  肖承乾开着车,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说到:“你知道吗?我外祖父走得时候,也为我安排了一些人照顾我,毕竟我们这一脉呢,也是有一些隐藏的人脉力量。这其中刚好有一个‘大爷’,很大的大爷,哈哈...”

  很大的大爷?那也是老怪般的存在?我在想,搁以前一个都不出现,放现在那是排队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还真是...不过很大的大爷,这形容倒真的特别好笑,我也跟着一起笑了。

  “对,就是那很大的大爷,知道另外一个更大更大的大爷要对付你,于是就无意中跟我说了。我问他,要对付到什么程度啊?他说,死不了,脱层皮呗。按照那个人的手段,一般就是不知不觉的在你身上放鬼头,其实这鬼头也是咱们华夏人的智慧吧,放南洋,那就是降头术里最厉害的东西。”肖承乾扯得很远,嘴角带着笑容,挺自豪似的。

  我跟着笑,手无意的在肩膀上拍拍,说了句:“趴好点儿,多呆会儿,等下我就请你下去了。”

  “什么我啊,要说小爷,那些是很大的大爷,难道我们就不能当个小爷?”肖承乾一边开车一边扯淡。

  慧根儿在车后座说到:“额觉得小爷这个称呼好帅咧,好吧,以后请叫我慧小爷。”

  而赵洪则是听我和肖承乾的谈话到目瞪口呆的程度,什么我肩膀上有东西,什么很大的大爷,什么降头术,我估计这小子又朝着抓狂的道路上狂奔而去不回头了。

  我笑着拿出了一支烟,摇下了车窗。

  “别,开着空调呢。”肖承乾大叫到。

  “第一,不爱闻空调味儿。第二,小..小爷,对吧?小爷我要抽烟,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给面子。”说话间,我点上了一支烟。

  “看你那样儿,皱巴巴,湿淋淋的烟,你点得燃吗?”肖承乾有些鄙视。

  “得了,我知道你高贵如王子,抽大炮的。”我用打火机点了几次,果然这一桶所谓的水把烟打湿的太彻底,点不燃。

  “大炮?你们这一脉果然粗俗,那是雪茄!”说话间,肖承乾扔了一盒中华给我。

  我高兴的拿出一支,点上了,说到:“不爱中华这味儿,香精味儿重!你们这一脉果然粗俗,连香烟都不懂欣赏,哈哈...”

  肖承乾跟着笑,说到:“雪茄呢,就是我去装优雅,装上流时用的,香烟呢,是你不懂欣赏,中华是贵族,你还是去抽用口水舔舔,就裹好的一支叶子烟吧,哈哈...”

  这些废话其实挺扯淡的,却无意中拉近了我和肖承乾的关系,夜风吹拂在我脸上,我微微眯起了双眼,对肖承乾说到:“小鬼不好玩儿,你再没原则,也知道那是天怒人怨的东西。不要和我敌对。”

  肖承乾没有说话,他貌似也有一些烦躁的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说到:“这不是我和你的事儿,这是势力与势力的对决,我们组织牵扯的不是太深,或者说你师父带走了一拨儿人,我们已经没有资格牵扯太深了。我可以和你这样谈话,可是却不能告诉你多余的事儿,可是,你记得,还轮不到我们两个来对决。”

  我笑着说了一句:“你打不赢我的。”然后就没说话,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淡蓝色的烟雾在夜色中飘散,仿佛是有许多忧愁,在很小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和师父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修道,练功,日升日落,简单生活。

  到了大的时候,也想过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想要在江湖中没有我的身影,却有我的传中,梦想当一个英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应了师父的一句话,人生是人与人不停的交错,在交错中是一根叫缘分的线牵扯着,然后你们在交错的瞬间,可能又为彼此绑上了新的线,也就是种下了新的因果。

  说这个的时候,师父骂了一句:“我呸,这不就是皮影子戏吗?但不妨碍我演得精彩,卖力过好自己的人生,然后安心。”

  是的,不要责怪命运注定,让我们就像提线木偶,木偶也可以在命运中把自己的每一步走得精彩和安心,就如此刻,我想把肖承乾当成朋友,那就一定是狠狠的当成朋友,就算在那之后,命运的安排是我们可能会互为敌人。

  这样想着,我忽然望着肖承乾说到:“今晚就别走了吧。”

  “我X,你看上了我了吗?”肖承乾难得也有这么粗俗的一面,这让我感慨,毕竟说起来,是一个传承的人,装得再像王子,实际上还是和我一样,骨子里光棍!

  “喝一晚上酒而已,别暗示啥,你再暗示我也不会看上你。”我掐灭了烟蒂,淡淡的说到。

  过了几乎是有一分钟,肖承乾才说了一句话;“好,但愿你小子不是想把我灌醉了,套话。”

  到了目的地,是租用的一个民房,我进屋之后,首先看见的就是元懿大哥,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我走过去,狠狠的拥抱了一下元懿大哥。

  元懿大哥貌似有一些恍惚,对我说到:“荒村一战,已经是过去了多久?没想到,此生还有能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

  “英雄是不会倒下的,看我匹马单刀,再杀它一个七进七出!元哥,我注视着你的身影啊,崇拜呢。”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对元懿大哥说到。

  “臭小子。”元懿大哥哈哈大笑,或者英雄才是他要交给爷爷的最好答卷,我始终还没有对他说起过鬼市的事情,因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在这时,元懿大哥看见了肖承乾,忽然问到:“你是谁?”

  “把杨晟带走时,我也在荒村参与了整件事,那时,我和陈承一打了一场。”肖承乾很简单的说到。

  元懿大哥愣了,而我说到:“人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其实我们真的不用搞的太明白。依本心,求安心,这样活着就已经足够了。”

  “是啊,这样是真的足够了。”元懿大哥喃喃的说到。

  “其他人还没到吗?”我问到。

  “快到了,我是第一个到的。”元懿大哥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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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奇妙的聚会,仿佛是很多年以后,我们在做一件重复的事情。

  江一给我安排的人,是元懿,孙强,还有一位熟人是高宁,是另外一个道士高宁,而不是在苗寨的高宁。

  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奇妙的聚会,仿佛我们还在当年,那迷雾弥漫的荒村中,那破旧的房子里,等待着和老村长的决战,未知的命运....

  只是老一辈的,都不见了。

  我们在普通的烧烤摊子上,和普通人一样,让老板在旁边放上了一件啤酒,然后每个人一杯干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好像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忽然我喊了一句:“来,我们为老村长干杯!”

 

    第二十九章 前奏

 

    到最后我已经记不得我们喝了多少酒,第二天,当灿烂的阳光照进房间,我才知道宿醉的滋味真是非常的难受。

  我有些晕乎乎的爬起来,想要找一杯水喝,却不想强子已经在客厅,桌上放着一大壶看起来就很冰凉的蜂蜜水,我二话不说,倒下去就灌了一大杯,然后抓着脑袋说到:“小子,看不出来你挺贤惠的啊。”

  “我学习巫术,对喝酒是有严格限制的,所以昨天我没喝多少,慧根儿这小子昨天被你踢了几脚,睡之前还委屈着呢。”强子倒是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记得挺清楚,不像我,一喝多了,连记忆都是模糊的。

  我捏了捏额角,一杯子蜂蜜水灌下去已经好多了,我实在记不起我什么时候踢了慧根儿几脚了。

  “哥,昨天慧根儿偷喝了一杯酒,然后你就踢他了。肖承乾喝得大醉,一定要自己开车,也被你抽了一拳..唔,是有人接他走的。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我把你肩膀上那个鬼头给拔除了,你总不能带着它到今天吧。”孙强这小子淡定却带着些腼腆的对我说到。

  我有些恍惚的看着这小子,很难以相信,当年那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小子,如今已经变得那么有气魄了,而且看起来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连鬼头这种难缠的东西,都可以给我无声无息的拔除。

  说起来,南洋一带的术法多是传自巫术的传承于华夏古老的巫术,巫术对付这些东西,或者比道术更加得心应手吧。

  拍拍强子的肩膀,我说到:“小子,你真的长大了,我还说照顾你呢,结果是你来照顾我。”

  “哥,你别这样说,真的,那会儿我就崇拜你,和姜爷在漫天的雷雨中引下一道道天雷,我就在想,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厉害啊,你比我大不了几岁。那个时候,我爷爷去世了,我很难过,你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哥,真的,之所以叫哥,就觉得你的背影是我应该一辈子也追不上的那种吧,所以不说年龄的事情,也只能你是哥啊。”强子很认真的跟我说到。

  “臭小子,你觉得我有个正形吗?还崇拜呢!其实..其实我是真的不能软弱吧?”说起这个,我忍不住在客厅的茶几上,摸出了一支烟点上了,师父,责任,人生...呵,真TM的操蛋!

  上午十点钟,所有人都醒来了,除了慧根儿和孙强,谁都是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感谢强子那充满‘威力’的蜂蜜冰水,让大家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俗话说,酒是拉近男人距离最好的东西,其实我们这一次的行动还有两个陌生人,但昨天跟着一起去喝酒,很快就不分彼此了。

  我们在荒村的经历让他们觉得惊险刺激,他们在这个部门,又岂会是没经历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挑了几件儿来说,倒也惹得我们惊呼不已。

  到今天坐在一起,就跟哥们似的随意了。

  这两个人,年纪大一些那个被称为是老回,开口说话挺有分量的,学识丰富,但免不了私底下就是一颓废大叔的形象,胡子拉碴,估计对现在的小女孩儿还是挺有杀伤力。

  另外一个年轻一些的,就称呼为小北,估计和老回是老搭档,两人一唱一和倒也有趣,小北是一个异常爱装嫩的小子,其实怎么样也掩盖不了这小子偶尔深刻的腹黑,以及是一个粗鲁汉子的本质。

  这一屋子人,除了慧根儿都是大烟鬼,一个个的在大上午的,就纷纷吞云吐雾,连强子也是其中一员,我我记得元懿大哥是不抽烟的,可也不知什么时候加入了烟鬼大军。

  慧根儿这小子被呛的连连咳嗽,也不忘了给我甩脸子,估计昨天是被踢疼了,我才懒得管他,一把把他拉我身边坐下,把手放在他的光头上,对他说到:“以后再敢喝酒,还踢!我不想慧大爷走了之后,你这徒弟无法无天的,知道吗?”

  或许是我严肃的神色把这小子震住了,他赶紧点头,过一会儿又摸着自己的光头,傻呼呼的笑了。

  我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给这小子倒了一杯蜂蜜水,塞进了他的手里。

  “来谈谈这一次的行动吧。”首先开口的是老回,他这一次来,是带着上面的一些指示和资料来的,原本昨天就该说的,无奈被拉去喝酒了,也就耽误了。

  但是情况很严重的是,我们其实是被盯上的,肖承乾在这里已经能说明一切了,我们不可能无限期的耽误下去,自然在今天尽管酒后不舒服,也要定下行动的方案。

  “上面是什么意思?让我聚在这个城市。”其实我对来这个城市的安排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会有此一问。

  “先看资料吧,我们这一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是它。”说着老回扔出了一份资料,我拿过了资料,然后翻看了起来,因为资料很简短,只是过了几分钟,我就看完了,然后把资料给了下一个人。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大家都看完了这一本资料。

  说实话,资料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主要讲的就是在当地一家公司的资料,这家公司要和我们调查的那家关系是不同的公司,资料上只是详细的讲出了这个公司的位置,人员数,负责人以及仓库的位置,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在我们都看完资料以后,老回才随意的抓了抓头发说到:“这家公司呢,就简称A公司吧,表面上是一家独立注册公司,做的生意也很正常,是进出口贸易什么的。但事实上,它就是我们要调查的X公司的一家性子像子公司的存在。所谓进出口贸易是为了掩饰一些东西。最近他们活动非常频繁,当然他们的一些活动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因为他们做的事儿牵扯到势力之间的博弈,上面只是怀疑,小鬼或者已经被秘密的弄到了这个城市,这个A公司。”

  老回说完伸了个懒腰,很是轻描淡写的样子,其实这内容倒是够‘惊悚’的,我皱着眉头问到:“上面何以见得,他们会把小鬼弄到这里。”

  “上面是这样分析的,因为这个公司最近活动频繁,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至于是什么事儿呢?上面没说,毕竟牵扯太多,但是这件事情是重要到让各方势力都盯着的,派小鬼来震场子也是正常的。其实,上面只是分析,分析也不一定是正确,可是他们分析了,我们就要做事儿,不是吗?”老回无奈的说到。

  也就是说,最主要的调查工作还是我们来展开。

  有些无奈的拿过资料,我皱着眉头看着,其实这次行动也真够扯淡,还没开始呢,我就被接二连三的警告威胁,看起来是调查一个公司那么简单的事儿,事实上谁知道有什么危险?所以我必须得步步小心。

  仔细的再翻看了一遍资料,我大家说到:“其实调查人,才是最不好做的一步,我看了几个负责人的简介,把他们放在最后调查吧。而公司本部应该不会弄太逆天的小鬼在那里,毕竟那玩意儿不好控制,我们先调查的——是这里。”

  我的手指着资料上的一幅图片,那里正是仓库的所在!

  没有人有意见,那个仓库就在这个城市的郊外,其实从那里开始调查,倒是最方便的。

  老回很干脆的问我:“什么时候行动啊?”

  “大白天的就算了,大招人眼了,今天晚上吧,不过行动计划得具体的定一下。”我简单的回答到。

 

    第三十章 演技派

 

    我这辈子都没想有想到我还有需要带枪行动的一天,我不是都习惯背个黄布包吗?所以带着有些说不上来的心情,把枪支揣进事先已经扣好的枪袋中,我对着镜子咧嘴笑了:“嗨,007,你好。”

  强子在我身后笑的有些憨厚,赵洪则面部表情有些抽搐的说了一句:“陈承一,你原来也有傻X的时候啊。”

  “哦,真遗憾,你这才看出来啊。我一直很傻X。”在夏天穿一件外套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但没办法,一群带枪的汉子总不能明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吧?一件外套就是掩饰。

  因为武器带给男人的安全感,我觉得我走得异常昂首挺胸,顺便笑话赵洪的‘后知后觉’。

  赵洪被我弄得无语,就如他今天下午教我们用枪一样无语,估计一特工教一群道士用枪,是千古奇葩的事情,就如一道士教一群特工存思,怎么想怎么诡异,嗯,奇葩。

  老回开着下午临时去弄的一辆金杯面包,就如开着一辆法拉利一般的牛X,因为已经是深夜12点多一些了,老回一边抱怨经费太少,只能弄辆金杯,一边在郊区路况不怎么好的路上玩‘漂移’。

  “如果我不是一个道士,不是为了传承,我应该是赛车手吧。”老回说话的时候,很是随意的抓了抓裤裆,说了这是颓废大叔的本质。

  当然,没有人为他的赛车手梦想而鼓掌,因为全部都被他‘漂移’的晕乎了,但世事无绝对,老回的话还是有一些回应的,就比如慧根儿这小子晕菜后的呕吐声,始终伴随着老回的话。

  仓库是在城郊的城郊,这样的形容有一些诡异,可是也能说明多么飘远。

  小北用他自以为很‘男孩’的姿势下车,腼腆中带着迷茫,可嘴上说的话则是:“租这么偏远的仓库,可见这家公司的勾当见不得人,其实这应该是属于这家公司内心阴暗吧?”

  元懿大哥倒是认真,在车里接了一句:“根据资料,在这里租仓库的公司有十几家。”

  “嗯,说明内心阴暗的公司不少。”小北‘羞涩’的笑着,把十几家公司都扣上了内心阴暗的标签。

  强子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天空,说了句:“公司具体是什么样的所在?动物还是人?公司怎么可以内心阴暗?”

  在那边,慧根儿蹲在田边,吐的‘哇哇’的,一边吐一边说:“回大叔,求你..呕..求你下次别开车了。”

  而赵洪的身影时隐时现,估计是去侦察地形去了。

  我和高宁最安静,只是高宁悄悄的,充满怀疑的跟我说了一句:“我说承一啊,你觉得这群人..不,是我们靠谱吗?”

  我抓了抓头发,表示其实我很没有信心。

  正是夏季,青纱帐层层叠叠,倒是为我们做了不少的掩饰,赵洪回来后,给我们说了仓库的大概地形,以及他分析的要从哪条路线走,然后从那个地方翻墙进去的方案....

  这就是特工的专业素养吗?去侦察了20分钟以后,就能得出那么详细的方案,我表示很佩服赵洪。

  可是老回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转身就走,那穿在脚上的夹脚拖鞋,在这路上发出特有的‘啪嗒’‘啪嗒’的声音,这一举动弄得我们莫名其妙。

  小北让用人受不了的纯真害羞表情说到:“回哥的意思呢?是他早有方案,这样进去麻烦了一点儿。”

  赵洪被质疑,忍不住额头上青筋直跳,那边老回已经靠在车边说到:“一看就是没参加过几次任务的愣头青,能躺着就不要坐着,能坐着就不要站着...有那力气大费周章的进去,不如把力气留着来保命。知不知道制度总是有漏洞,人性总是有残缺,见缝插针可是一种智慧。”

  赵洪不服气,站起来说到:“你说的那么高深,可是我这人不爱听扯淡的,直接说你有什么办法吧?”

  老回咧嘴一笑,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包东西,借着路灯我们一看,很普通的一包红塔山,然后对我们说到:“办法就是它。”

  元懿大哥点点头,说到:“办法的确就是它,上车吧。”

  在这里,我其实就没为国家出过几次任务,高宁也是同样,荒村一役之后,他说过他游历潜修,也只出过寥寥几次任务,至于赵洪,慧根儿,强子应该是彻底的菜鸟。

  相对来说,老回和小北才是那种真正的老油条,元懿大哥在受伤之前,倒是常常出任务,他说是办法,自然我跟着他的脚步上了车。

  事实证明,一包红塔山,比赵洪给我们设计的辛苦穿越青纱帐——爬墙——做贼版游走仓库——最后达到目的地的方式有效且省力多了。

  当老回带着一分不耐烦,三分你懂的,六分我很熟的表情给看门大爷扔过一包烟时,看门大爷很爽快的放我们进去了,当然有一个条件,不能开车进去。

  毕竟没有了车子这个搬运工具,人从仓库里带走什么,是多么明显的事儿啊,再说扣辆车在这里,也不怕你们偷了东西,然后翻墙出去,看门老大爷还是有智慧的。

  老回熟稔的摸出一支烟点上了,然后把车钥匙扔给看门老大爷,说到:“也成,帮我们看好车,不是仓库点数和公司统计对不上,我们也犯不着半夜来仓库查探,这公司,几个小钱,这样驱使人,老子火大就不干了。”

  看门大爷嘿嘿的干笑着,很放心的手一挥,让我们进去了,我们一个个都露出了附和老回的表情,很是不忿公司驱使我们的样子。

  谁说男人没有表演天分的?就冲这表现,我觉得奥斯卡小金人其实也不是我需要仰望的东西。

  只是我们进入仓库没几步,那老大爷又叫住了我们:“喂喂喂,你们等一下啊。”

  我后背一紧,莫非被发现了什么?到底我还是个青涩演技派,被叫住的瞬间,就忍不住在裤兜里悄悄捏紧了拳头,有一种先对不住看门老大爷,把他打昏,我们先行动的冲动。

  赵洪比我还不如,已经朝前跨了一步。

  也就在这时,老回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小北则是腼腆的站在前方挡住了我们,老回慵懒的声音传来:“大爷,还有啥事儿啊?我们还想快点点完数睡觉啊,来回跑着不容易啊,这要去拿通行证一来一回,我们今天晚上别想睡了。”

  这让我佩服之极,暗想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

  那老大爷一笑,说到:“也没啥事儿,黑漆漆的,给你们拿个电筒,毕竟仓库多,又都长一样,怕你们迷路了。”

  “谢谢啊,大爷。”老回接过电筒,其实我们有电筒,只是拒绝别人也是不好。

  “你们去哪家公司的仓库啊?”老大爷随便问了一句,估计是想知道哪家公司那么苛刻,半夜让员工来点数,不过这种事儿在仓库也不是很奇怪。

  也可能到时真的有事儿,他也好有个说辞吧。

  “A公司啊。”老回随意的回了一句。

  “啥?你们..你们胆儿真大。”大爷倒退了一步,脸色惊恐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到,那样子可绝对不是在演戏。

  否则,老回也该拜倒当场了。

  但是大爷的样子到底让我们都同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自然的就联想到了我们正要调查的事儿,我几乎是按捺不住的走过去问到:“大爷,我平时都是在办公室呆着,就没咋来过仓库,你可别吓我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那大爷脸色变化不停,我眼角余光瞟见,老回悄悄对我伸了伸大拇指,意思是赞美哥儿我也是演技派了,可我却顾不上得意,紧紧的看着那看门老大爷。

  那老大爷犹豫了半天,终于才说了一句:“我也说不好,总之那个地方不是太清净,晚上那些保安也不敢往那一片儿巡逻,但这种事儿都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也说不好。”

  说完,老大爷就回门卫室了,我们却同时呆了一下,谁还不知道,这老大爷可能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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