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前,费城一位朋友给我带来了五棵香椿树苗,我送给本地朋友两棵(不幸都死了),自己种了三棵。
第二年春天,三棵都发芽了,结果发现其中一棵是臭椿。我不知道他给我的一开始就错了还是香椿有可能变为臭椿。根据以前的故事(见下),很可能是变异。
第三年遇到寒冬,冻死了一棵,还剩一棵。后来在大香椿树旁边长出两棵小树。等到第五年终于吃上了香椿。
有一年加州一位朋友住在我家,正赶上春天香椿树发芽,芽是绿色的略带些褐色,她是专家,看到这颜色,并品尝后说,我的香椿树品种较差,不是最香的红油椿。
我查了网上的照片,发现的确不一样。
许多年以后的今年,大树刚刚发芽,还是绿为主略带褐色,但小树上的芽突然变成了浓烈的红色,跟往年大不一样了,以前绝对不是这种红色。而且发芽比大树早了一周以上。原来都是同时发芽。从大树分出来小树变种了?
没有使用任何特殊的肥料。
再往前说,我小时候家里种的一棵香椿树,千真万确是香椿树,吃了十多年,文革开始那年开花结籽,完全是臭椿的样子。一直到我美国香椿开花的时候,我才经过学习知道香椿臭椿的花和种子不一样。后来那棵树被砍掉了,所以不知道第二年继续是香椿还是完全变成了臭椿。
如果树的科学都这么乱,香椿和臭椿相距遥远的品种还能转化,还搞不清怎么回事,病毒恐怕就更难搞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