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革同年,与亚当斯同日,母亲是专业摄影师直到退休。从小,摄影于我就是一个流动在我的血液里的基因。父亲是空军,从我记事起就不停的工作调动,转场,战备,训练,平时不在家,所以从小学暑假,母亲就带着我在照相馆上班,所以6岁就会拍片,7岁冲卷印片,从无到有的显影定影过程是我儿时的魔术秀一次次的被那种神奇电到,那时摄影于我就像儿时的玩伴。
一晃40年。
摄影于我不是爱好,桥牌,潜水,poker这些都曾是爱好,现在都放下了,摄影却沉迷越来越深。
摄影于我不是目的,不是片子得奖,或影展,或在杂志和1X.com出版,摄影于我是真正的享受过程的乐趣,那一通折腾的前前后后:呼朋唤友,踩点看景,打包爬山,起早贪黑,追光逐鸟,然后把酒论片,吹胡瞪眼,面红耳赤,惺惺相惜,抚掌大笑。。。
摄影于我是宗教,曾经在辉煌的日出面前被震的哑口无言,曾经沐浴在落日的余晖里感动的泪流满面,曾经目睹千万角马安详的吃草,也曾经见过杀手神鹰空中撕鸟。也因为摄影而结交了一批同样热爱摄影的教友们,其中不乏真的血性男女汉子,可以与你两肋插刀,肝胆相照。
摄影于我是领悟,是拍着拍着突然恍然大悟自己扇自己一巴掌的疼痛。
摄影于我是修炼,是看到遗憾的片子时义无反顾按下删除键的决心。
摄影于我是相对一笑的默契,是看片后感受着他或她拍片时的心情。
有一天我会弥留,那一刻摄影于我是回首时落入眼帘中告诉你一步步曾经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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