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11.5岁的时候，我才有机会把他推进童声合唱团。开始他不乐意，去了之后却一直很高兴。一去，就被放在中级班。如果机会来了，一升级，就是高级班。但是团里有规定，每个级别至少待够一年，才有升级的可能。
儿子现在接近12.5岁，也就是说在中级班几乎一年了。最近收到团里的信函，说该名可以教育好的孩子已经被列入升级名单。过了新年，经过考核，就可以升入高级班。
这是我们都希望的。
但是，随信而来的，还有另一份文件。是说明年夏天，高级班的学员去世界各地（也就是欧洲啦）演出的事宜。文件中要求家长签署一些表，诸如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孩子参加这次演出。
演出当然是好事，还要去几个不同的国家，都是以前没去过的。
本来，要是不升级，待在中级班，明年夏天也有一次外出演出活动，是一次合唱节，也是非常好的事儿。更好的是，合唱节就在北美，离家不太远。
离家远不远，倒不是我在意的。两个演出几乎是同一时间，只是去欧洲历史8天，在北美历时7天。历时长短和时间段，也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价钱。去欧洲比去北美价格高了2000元。
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价钱。乱花钱是我的职业，我还是尽职的。但是这次还是有点儿被雷。这么一趟旅行，3800元，还是挺豪华的。对一个拿工资生活的人来说。
我拿着信，犹豫了半天。问儿子：你真想去？儿子回答：你看这办，去不去都行。
我自己蹉跎了一阵子，又跟儿子说：这样吧，我还是让你去，圣诞节过后我说不定有点儿年终奖（虽然这一年我也没做什么特殊贡献，以前乱花钱的时候一向也不考虑年终奖，这次，居然动了这个邪念），我拿那些钱让你去吧。
儿子高兴，点头说，好。
爹回来了。我们汇报生活琐事，包括这件。爹不乐意。说，这么贵，不去。儿子略感不适。但也没大力反对。
晚上，儿子问：你不是有年终奖吗？
啊，这个，我们还得听爹的。那么多钱，我们可以用来干很多其他的事情，你说呢？
也是。
反正离最后决定，还有10天时间。你能告诉我你想去的愿望有多强烈？
50-50，去很好，不去我也能过。
去，还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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